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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21 23:3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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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比阿特丽克斯·波特

出版社: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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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德先生的故事

托德先生的故事试读:

托德先生的故事

作者:比阿特丽克斯·波特排版:暮蝉出版社: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出版时间:2017-06-01ISBN:9787507832945本书由中国国际广播出版社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托德先生的故事

我写了很多讲好人的书,现在我要变一变,讲一个坏人的故事。

故事里有两个坏人,一个叫汤米·布洛克,一个叫托德先生。

谁都不会把托德当好人。兔子们受不了他,半英里外都能闻到他的气味。

他腮上长着狐狸般的胡须,性喜流浪,谁都不知道他下一刻会出现在哪里。

他今天来到灌木丛中,在一个树枝搭建的小房子里住下,把老本杰明·邦瑟先生一家子吓得够呛;明天又搬到湖边秃头柳树下,在野鸭和水老鼠当中引起恐慌。

冬季和早春,他一般住在布尔河岸上,在燕麦岩下乱石间的地洞里。

他有六所房子,但很少在家住。

那些房子并不总是空着,托德先生搬出去时,汤米·布洛克会搬进来(未经允许)。汤米·布洛克身材短小,身上长满刚毛,肥肥胖胖,摇摆着身子走路,咧着嘴,满面笑容。

他习惯不好,爱吃黄蜂的蜂巢、青蛙和虫子,在月光下摇摆着身子到处挖东西。他的衣服很脏。由于他白天睡觉,所以上床时从不脱鞋,而他睡觉的床通常也是托德先生睡的床。

汤米·布洛克偶尔吃兔肉馅饼,但只在食物非常匮乏的时候才吃,而且只吃很嫩的小兔子。

他跟老邦瑟先生很要好,都不喜欢邪恶的水獭们,也不喜欢托德先生。他们经常谈起这个痛苦的话题。

老邦瑟先生年纪大了,身体不好。他坐在洞穴外面,裹着头巾,在春日里晒着太阳,一边吸着烟袋,里面装着兔子烟。

他跟儿子本杰明和儿媳毛毛一起生活,他们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那天下午,老邦瑟先生负责看家,本杰明和毛毛外出有事去了。

兔宝宝们才一点点大,刚会睁开蓝色的眼睛,踢踢小腿。他们躺在松软的床上,上面铺满了干草和兔毛。他们住在一个浅洞里,与大洞隔开。说实话,老邦瑟先生把他们忘在了脑后。

老邦瑟先生坐在阳光下,与汤米·布洛克亲切交谈。布洛克背着袋子,扛着锹,提着鼹鼠夹子,正好从林子路过。他愤愤地抱怨说,野鸡蛋太少了,骂托德先生偷了蛋;而他在冬天睡觉时,水獭们把青蛙都捉光了。“我有两个星期没吃过一顿饱饭了,现在只靠吃点山胡桃果度日。这样下去,我得改吃素了,或者拿自己的尾巴当饭吃,”他说。

这个笑话并不怎么好笑,但老邦瑟先生却觉得有趣,因为汤米·布洛克一身肥肉,又矮又胖,咧着大嘴的样子实在滑稽。

所以老邦瑟先生大笑起来;他请汤米·布洛克进屋,尝一块种子饼,喝一杯“媳妇毛毛用流星花儿酿的酒”。于是汤米·布洛克挤进了兔子洞,动作很是敏捷。

随后,老邦瑟先生又抽了一袋烟,递了一支白菜叶雪茄给汤米·布洛克吸,那个烟劲道十足,让汤米·布洛克的嘴巴咧得更开了,而且满屋子灌满了烟雾。老邦瑟先生一边咳嗽,一边大笑;汤米·布洛克一边吐着烟圈,一边咧着嘴笑。

老邦瑟先生一边咳嗽,一边笑着,白菜烟熏得他闭上了眼睛。

当毛毛和本杰明回来的时候,老邦瑟先生醒了。汤米·布洛克和兔子宝宝们都没了踪影!

邦瑟先生不肯承认他让人进了兔子洞,但獾的气味不容否认,而且沙地上还有沉重的圆脚印。他受了一顿责罚:毛毛拧了他的耳朵,打了他一巴掌。

兔子本杰明立刻出发去追汤米·布洛克。

追踪他并不太困难:他慢吞吞地穿过树林,在弯曲的小路上留下了脚印;他在这儿翻起苔藓和酢浆草,在那儿挖一个深洞找狗毒麦,还布下一个鼹鼠夹。路上横贯着一条小溪。本杰明轻轻跃了过去,没有打湿脚,但獾沉重的脚印留在湿泥上。

小路通往一个灌木丛,那儿的大树都被砍掉了。橡树桩上长满了绿叶,蓝色的风信子犹如一片海洋——可是让本杰明停下脚步的气味,并不是鲜花的气味。

托德先生的木条房就在前面。这一次,托德竟然在家。证明他在家的不止是一股狐狸的气味,还有烟囱往外冒的烟,他家的烟囱是一只破水桶做的。

兔子本杰明坐直身子,凝视着,抽动着胡须。房里有人摔掉了一个盘子,说了句什么。本杰明跺跺脚,疾冲而去。

他一口气跑到树林的另一边才停了下来。显然,汤米·布洛克走的也是这条道。在墙顶上,又见獾的痕迹,荆棘上挂着麻袋上扯下来的碎线。

本杰明翻过墙,来到草地上。他发现了另一个新设的鼹鼠夹,他依然追随着汤米·布洛克的脚步。天色渐晚,别的兔子都出来享受傍晚的凉风了。有一只兔子穿着蓝色外套,独自一人忙着,在寻找蒲公英。——“彼得表弟!彼得兔,彼得兔!”本杰明喊道。

穿蓝外套的兔子耳朵竖起来,坐直了身子。“怎么啦,本杰明表哥?是猫在追你?还是白鼬约翰?”“不,不,不!是汤米·布洛克!他把我家孩子全都一袋子装走了。你看见他没有?”“汤米·布洛克?几个孩子呀,本杰明表哥?”“七个,彼得表弟。都是一胎生的呢。他往这边来了吗?请告诉我,快!”“来了,来了,就在十分钟之前。他说袋子里装的是毛毛虫。我当时还想,那些毛毛虫可真能踢呀。”“哪条路?他往哪儿去了,彼得表弟?”“他提的袋子,里面有东西在动。我看着他安了鼹鼠夹。让我想想,本杰明表哥。你说说这是咋回事。”

本杰明这样说:“邦瑟

老爷子年纪大了,做事太不谨慎。”彼得沉思着说,“看现在的情况,也许还有希望。一是孩子们暂时还平安,在袋子里乱踢呢;二是汤米·布洛克已经吃过了点心,可能先睡觉,把他们留到明天当早餐吃。”“怎么走?”“本杰明表哥,镇定点儿。我知道怎么走。既然托德先生在家,木条房有人住,那么汤米·布洛克一定是到另一处房子去了,就是布尔河岸上的那个屋子。我知道一点,因为他有什么信息,总是主动留给白尾兔姐姐的。他说过要路过的。”(白尾兔嫁给了一只黑兔子,搬到山上去住了。)

彼得藏好蒲公英,陪着这位痛苦不堪、心急如焚的父亲继续。他们穿过几块田地,开始爬山,汤米·布洛克的足迹清晰可见。他似乎每走几步路,就会放下袋子休息。“他一定累得够呛,凭气味判断,我们就在他后面。他真是个坏东西!”彼得说。

阳光斜照在山坡的草场上,依然温暖。半山腰上,棉尾兔坐在门口,身边有四五个半大的小兔子在玩耍,一只是黑色的,其他都是棕色的。

棉尾兔曾看到汤米·布洛克从远处走过。他们问她丈夫是否在家,她却回答看到汤米·布洛克上坡途中休息了两次。

汤米·布洛克还跟她点过头呢,还指着袋子,笑得直不起腰来。——“走吧,彼得,他可能正要拿孩子们做饭了呢,赶紧走!”兔子本杰明说。

他们一直往上爬去;——“他在家,我看到了他的黑耳朵从洞里冒出来。”“他们住得靠岩石太近,以致常跟邻居吵架。快点儿,本杰明表哥!”

他们来到了布尔河岸的树林里,走得格外小心。这里乱石嶙峋,树木生长在乱石间;那边,在一片峭壁下,是托德先生的家,它位于陡峭的河岸顶部,上方悬着岩石和灌木。兔子们小心翼翼地爬上去,边听边看。

这所房子像洞穴,又像监狱,又像摇摇欲坠的猪圈。房门倒是很结实,门关着,上了锁。

夕阳照在玻璃窗上,闪着红色的火焰,但厨房里没有火光。兔子们透过窗户可以看得见,里面整齐地摆放着干树枝。

本杰明松了一口气。

可是厨房桌子上摆的东西让他不寒而栗。有一个装馅饼的大空盘,盘子的花纹是蓝色柳树图案,一把大切肉刀,一把叉子,一把斧头。

在桌子的另一头是半折起来的桌布、一只盘、一个杯子、一副刀叉、盐瓶、芥末,还有一把椅子——总之,那是为一个人吃晚餐做的准备。

看不到人,也看不到小兔子们。厨房空着,寂然无声,时钟也停摆了。彼得和本杰明鼻尖抵住玻璃往里瞧,只见一片昏暗。

他们爬上岩石,绕到房子的另一边。这里潮湿,有一股臭气,长着茂密的荆棘和蒺藜。

兔子们吓得浑身发抖。“哦,我可怜的兔宝宝们!多么可怕的地方,我再也

见不到他们了!”本杰明唉声叹气。

他们爬到卧室的窗户旁。像厨房一样,卧室的窗也关着,上了闩。但有迹象表明,最近开过——蛛网是破的,窗台上有脏兮兮的新鲜脚印。

房间里面很暗,起初他们什么都看不见,但能听到声音——一种缓慢、低沉,有规律的鼾声。随着眼睛习惯了黑暗,他们看到有人睡在托德先生的床上,蜷缩在毯子下面。——“他没脱鞋就上床睡觉了,”彼得小声说道。

本杰明紧张得浑身发抖,他把彼得从窗台边拉开。

汤米·布洛克鼾声持续着,不时伴以哼哼声,有规律性地起伏着。可小兔子们一个都看不见。

太阳已经下山,一只猫头鹰在树林里开始低鸣。周围的地上满是让人不安的东西,都是本该埋进土里的:兔子的骨头和头骨、鸡腿,还有其他可怕的东西。这地方吓死人,黑漆漆一片。

他们回到房子的前面,试了各种办法,想要弄开厨房窗户的螺栓,他们用一个生锈的钉子插进窗扉与窗框之间,可是也没有用,尤其是在没有光的情况下。

他们并排坐在窗外,窃窃私语,听着动静。

半小时后,月亮升上树梢。是满月,月光清澈、寒冷,照在岩石间的房子上,照进厨房的窗户。但是,唉,看不到兔宝宝们!

月光照在切肉刀和馅饼盘上,光线闪烁,在肮脏的地上投下一道明亮的小径。

借着月光可以看到,厨房里火炉旁边的墙上开着一扇小门——一扇老式砖炉上开的那种小铁门,那种砖炉是用柴把来烧热的。

彼得和本杰明很快发现,每当他们摇动窗户,对面的小门也跟着摇动。小兔子们还活着,关在烤炉里呢!

本杰明兴奋不已,幸好他没有吵醒汤米·布洛克,他在托德先生的床上睡得正香,鼾声响亮。

可是这个发现也没让人宽心多少,他们打不开窗户;小兔子虽然还活着,可是出不来,他们还太小,不会自己爬出来。一阵低语之后,彼得和本杰明决定挖一条隧道。他们从河岸下方一两码的地方开挖。他们希望在房子底下的大石头之间挖过去;厨房

的地板太脏,看不出地

面是泥土还是条石做的。

他们挖了几个小时。由于石头拦路,他们无法笔直地挖过去;但夜晚结束的时候,他们已经挖到厨房的地板下了。本杰明仰面躺着,往上挖。彼得的爪子已经磨破了;他到隧道外,把挖出来的沙子运走;他还提醒天亮了——太阳出来了,下面树林里的松鸡已经在嚷嚷。

兔子本杰明走出黑暗的隧道,把沙子从耳朵上抖落,用爪子洗洗脸。山顶上,太阳照耀,越来越暖和。下面的山谷中,白雾茫茫,露出金色的树冠。

雾霭笼罩着下面的田野,从那里再次传来一只松鸡愤怒的叫喊声,随即是狐狸尖利的叫声。

两只兔子这时完全慌了神,干了一件最愚蠢的事情。他们冲进新挖的短短隧道,藏在最顶端,就在托德先生厨房的地板下。

托德先生正从布尔河岸上来,他在大发脾气。首先,他打破盘子,十分恼火,那是他自己的错,但那是一个瓷盘,是老祖母威克森·托德传下来的整套餐具里的最后一件;其次,昨晚蚊虫咬得厉害;然后,他走到窝里去抓一只母野鸡,竟然失手,窝里只有五个鸡蛋,两个是坏的。托德先生昨天一夜都很不开心。

像往常一样,心情不好时他就搬家。首先他试了试秃头柳树下,但那儿潮湿,而且水獭们在附近留下一条死鱼。托德先生不喜欢任何人剩下的东西,除开他自己的。

他爬上山来,看到獾留下的明显印记,脾气可没好一点儿,没人像汤米·布洛克那样随意乱挖苔藓。

托德先生用手杖敲了敲地面,气得要死。他猜出了汤米·布洛克去哪儿了。他身后一直跟着一只松鸡,也让他更加恼火。松鸡在树与树之间飞来飞去,一边痛骂,一边警告附近的每只兔子说有一只猫或一只狐狸正往林子里来。有一次,松鸡从托德先生的头顶上飞过时,托德跳起来咬他,狂吼了几声。

他小心地接近房子,手上拿着一把生锈的大钥匙。他闻了闻,胡须立起来。房子是锁着的,但是否无人,他有些怀疑。他把生锈的钥匙插进锁里扭了扭;房下的兔子们可以听见他的声音。托德先生小心翼翼地打开门,走了进去。

托德先生看到的厨房景象让他勃然大怒。他的椅子、馅饼盘、刀叉、芥末酱、盐瓶,以及折叠起来放在碗柜里的桌布,都被摆了出来,准备吃晚饭(或早餐)用——毫无疑问,是可恶的汤米·布洛克干的。

空气中有一股新鲜的泥土味,还有脏兮兮的獾的气味,幸运地盖住了兔子们的气味。

可是,一个声音吸引了托德先生的注意力——一个低沉、缓慢、均匀、呼噜呼噜的打鼾声,从他的床上传了过来。

他从半开的卧室门铰链之间看过去,然后转身匆忙走出了房屋。他的胡须根根直立,大衣领子都气得站了起来。

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里,托德先生一会儿小心翼翼地走进屋子,一会儿又赶紧撤出来。渐渐地,他胆子大了起来,直接走进卧室。他在房子外面时,怒气冲冲地挖起泥土;但进到屋子里时,看到汤米·布洛克外露的牙齿,却不敢动弹。

汤米仰面躺着,张着嘴,一副开怀大笑的样子。他平静而又均匀地打着鼾,但一只眼睛没有完全闭紧。

托德先生在卧室里进进出出。有两次,他带着手杖;有一次,他拿来挖煤的铲子。但他觉得没把握,就又拿出去了。

他拿走煤铲子后,又回到房间,发现汤米·布洛克已经改向侧卧,但看起来睡得更熟了。他是一个不可救药的懒鬼,一点儿也不害怕托德先生;他不动,只是因为太懒,而且太舒服。

托德先生回到卧室,这次他拿着一根晒衣绳。他站了一分钟,观察汤米·布洛克,聚精会神地听他打鼾。鼾声非常响亮,似乎也很自然。

托德背对着床,打开窗户。窗户嘎吱作响,他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汤米·布洛克本来睁开了一只眼,却赶紧闭上,继续打着呼噜。

托德先生在做一件奇事,很不容易做(因为床在窗户与卧室门之间)。他把窗户打开了一点点,把大部分晾衣绳推到窗台上,其余的部分,捏在他手里,绳子的一头有一个钩子。

汤米·布洛克刻意地打着鼾。托德先生站着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再次离开房间。

汤米·布洛克睁开双眼,看了看绳子,咧嘴一笑。窗外又有了动静,汤米·布洛克匆忙闭上了眼睛。

托德先生从前门出去,绕到房子后面。在路上,他被兔子洞绊了一跤。要是他知道谁在里面,准会飞快地把他们拽出来。

他的脚踩进了隧道,就在离彼得兔和本杰明藏身的不远处,但幸运的是,他认为这是汤米·布洛克搞的另外一个鬼名堂。

他从窗台上拿起绳子,听了一下动静,然后把绳子绑在树上。

汤米·布洛克透过窗户用一只眼睛盯着他,感到困惑。

托德先生打来一大桶泉水,踉踉跄跄地穿过厨房,提进卧室。

汤米·布洛克用力打鼾,鼻息很重。

托德先生把桶放在床边,拿起绳子带钩子的一头,犹豫着,看了看汤米·布洛克。呼噜声越发响亮,但是布洛克的嘴巴咧得没那么开了。

在床架的一头,托德先生小心翼翼地站上一把椅子。他的腿离汤米·布洛克的牙齿很近,好危险。

他抬起手,把带着钩子的绳子从床架子上本该挂帘子的地方递过去。(由于不在家住,托德先生早已把床帘折叠好,收起来了。床罩也是,所以汤米·布洛克只盖着一个毛毯。)托德先生站在摇摇晃晃的椅子上,聚精会神地低头望着布洛克,他睡得真沉,可以得一个睡眠金奖了!

似乎没有什么会唤醒他——甚至把绳子从床的一头牵到另一头都没有惊醒他。

托德先生安全地从椅子上下来,试图提着水桶再次上去。他打算把它挂在钩上,而钩子是悬在汤米·布洛克的头顶上的。这样做,为的是从窗户外拉动绳子,给他来个透心凉的淋浴。

托德先生天生一双细腿(尽管报复心强,还留着沙色的胡须),他力气不够,无法举起沉重的水桶挂到钩子上。他差一点儿失去了平衡。

鼾声越来越响。汤米·布洛克的一条后腿在毯子下面动了动,但他依然睡得很安稳。

托德先生提着桶从椅子上下来,没出意外。想了好半天之后,他把水倒进洗手盆和水壶。空桶不太重了,他把桶挂上了钩子,桶在布洛克头上晃来晃去。

从来没见过睡得这样死的人!托德先生来来回回地上椅子,下椅子。

由于无法举起一整桶水,他拿来了一个牛奶壶,一次装一壶倒进桶里。桶越来越满,像钟摆一样晃动起来。偶尔有水滴会溅出来,但汤米·布洛克仍然均匀地打着鼾,身子一动也不动,除开一只眼睛。

最后,托德先生的准备工作都完成了。桶里装满了水,绳子紧紧地绷在床的上方,并穿过窗户,拴在外面的树上。“这会把我的卧室搞得一塌糊涂,不做个彻底清洁,我那床是睡不成了。”托德先生说。

托德先生看了獾最后一眼,轻轻离开房间。他走出屋子,关上大门。兔子们在隧道里听到他在上方的脚步声。

他跑到房子后面,打算解开绳子,让水桶落在汤米·布洛克身上——“我要把他弄醒,吓他个半死,”托德先生说。

他一走,汤米·布洛克立即起床;他把托德先生的一件睡衣卷成一团,假装是自己,放到水桶正下方的床上,然后咧着大嘴,笑嘻嘻地离开了房间。

他走进厨房,点着了火,烧了一壶开水。此刻他还不想煮小兔子吃,嫌麻烦。

托德先生走到树旁,他发现桶的重量和拉力把绳结扯得太紧,解不开了,只好用牙齿把绳子啃断。他咬啊咬,咬了二十多分钟。最后,绳子突然一松,差点儿把他的牙齿扯掉了一颗,还把他带得往后一趔趄。

屋子里一声巨响,哗啦一声,接着是水桶在地上滚来滚去的声音。

但是没有尖叫。托德先生感到不解,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凝神谛听。然后,他从窗口瞄了一眼。水正从床上滴下,桶滚到一个角落里。

床中间,毯子下面,有个湿乎乎的东西,被压得扁平,在水桶落下的地方,中间凹了下去(就在肚子上面)。头还在湿毯子下面,不再打鼾了。

什么动静都没有,除了水从床垫子上滴下来的声音,一切都是那么安静。

托德先生观察了半个小时,他的眼睛闪闪发光。

然后他欢呼雀跃起来,他变得如此大胆,甚至敢敲敲窗沿;但床上那个东西始终一动也不动。

是的,毫无疑问,结果比他计划得还要好;桶直接命中可怜的汤米·布洛克,把他砸死了。“我要把这个讨厌鬼埋在他自己挖的洞里,要把床上用品拿到太阳下晒干,”托德先生说。“我要桌布洗干净,晾在草地上,在阳光下漂白;毛毯要挂起来风干;床要彻底消毒,然后用热平底锅熨平;平底锅用热水袋加温。”“我要用香皂、强力皂,各种各样的肥皂,苏打和刷子,杀虫粉,还有石炭,消除气味。我本人也要消毒,也许还要熏硫黄。”

他急忙转到房子前面,要到厨房里拿一把铁锹——“首

先我要把洞挖好,然后把毯子底下的那个人拖出来……”

他打开门……

汤米·布洛克正坐在厨房里,就在托德先生的餐桌旁,正从托德先生的茶壶里,往托德先生的茶杯里倒茶。他身上很干爽,咧着嘴笑,他把一杯滚烫的茶向托德先生泼来,泼了他一身。

托德先生扑向汤米·布洛克,汤米·布洛克与他格斗起来,地上碎了一地的陶器,他们在厨房的地板上打得天翻地覆。藏在下面的兔子们听起来,好像每个倒下的家具都会把地板砸穿一样。

他们悄悄溜出隧道,在岩石和灌木丛中徘徊着,焦急地听着动静。

屋里打得一片响,吼声连连。烤炉里的兔宝宝醒过来,吓得打抖;他们被关在炉子里,也许是件幸运的事情。

除了餐桌,一切都倒了。

除了壁炉架和拦火架,一切都打碎了。陶器全成了碎片。

椅子打坏了,窗户破了,时钟“哐当”一声摔了下来,托德先生的沙色胡须被拽掉了好几把。

花瓶从壁炉架上掉了下来,坛坛罐罐从货架上掉下来,水壶从铁架上摔落,汤米·布洛克一脚踩进一罐子覆盆子果酱。

开水壶里的沸水烫伤了托德先生的尾巴。

水壶翻倒的时候,汤米·布洛克正巧压在托德先生身上,他一边咧着嘴笑,一边把托德先生向门口推过去,就像滚一个圆木似的。

然后他们就在外面咆哮、厮打,他们滚下河岸,滚下山坡,一路撞在岩石上。从此,汤米·布洛克与托德先生结下了永世不解的冤仇。

一见形势好转,兔子彼得和本杰明兔就赶紧从灌木丛里跑了出来。“喏,赶紧冲进去,本杰明表哥!我来守门,你冲进去救人。”

但本杰明很害怕。“哦,哦!他们回来了!”“没有,没有。”“回来了,回来了!”“什么该死的鬼话!我想他们已经掉进采石场了。”

本杰明仍然犹豫着,彼得一直在催促他——“快点儿,没关系的。把烤炉门关上,本杰明表哥,这样他就不会马上意识到。”

托德先生的厨房里好一阵骚动。

而在兔子们的家里,情况有点儿不妙。

晚餐时吵了一架之后,毛毛和老邦瑟先生都是一夜无眠,吃早餐时又吵了起来。老邦瑟先生不再否认他邀人进了兔子洞,但他拒绝回答毛毛的问题,也不接受毛毛的指责。这一天在沉重的气氛中过去了。老邦瑟先生闷闷不乐,

被一把椅子拦住,蜷缩在一

个角落里。毛毛没收了他的

烟斗,把他的烟草也藏了起

来。她把屋子彻底清扫了一

番,来发泄情绪。清洁刚刚

完成了。老邦瑟先生在椅子

后面,满心忧虑,不知道下一步她要做什么。

托德先生的厨房里,一地狼藉,兔子本杰明在碎片中紧张地择路而行,穿过浓厚的烟尘到了烤炉旁。他打开烤炉门,往里摸了摸,发现有东西热乎乎的,在动。他小心地把袋子提出来,回到彼得兔身边。“我找到他们了!我们可以离开吗?还是藏起来呢,彼得表弟?”

彼得竖起耳朵,遥远的打斗声还回荡在森林里。

五分钟后,两个气喘吁吁的兔子从布尔河岸急匆匆下来,两人合力,半提半拖着一个袋子,从草地上磕磕绊绊地走了过去。他们安全到家,冲进了兔子洞。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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