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夫派3壶口关水底之战(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5-24 21:19: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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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锐

出版社:新世界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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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夫派3壶口关水底之战

功夫派3壶口关水底之战试读:

功夫派3壶口关水底之战

  

第01章 鹫法师的头颅

  灵猴派派、兔子伊尔、熊猫大竹和狼人血瞳开始出发。  他们走惯了一直往前的路,现在将一直往下。  为了从利齿团首领乔伊手中夺回复灵、膨大、痴迷、回生宝石,派派们会在这个以虫眠墓穴为顶部的垂直墓穴群中历经考验。  虫声渐隐,萤灯渐远,四人凭借伊尔和血瞳的目光探照,摸索往下的通道。  寻觅移时,大竹怀疑说:“墓和墓之间应该不相通的吧?”  “一般是这样,”派派说,“但乔伊要达到他的目的,会把墓底凿穿,开辟出一条通道吧。”  血瞳说:“他手下的地洞老鼠就是干这个的。”  大竹还想说什么,忽然惊叫一声,黄尘扬起。  尘雾散后,大竹不见了。  地上赫然一个洞口。  伊尔说:“大竹掉进陷阱了!”  派派急忙解下束腰铁棒,变长一些递到下面,说:“你抓住铁棒爬上来吧。”  大竹爬了几次,都滑下去了。  他说:“我还不如把铁棒拴到腰上,你拽我上去。”  派派忽然想了想,收起铁棒。  他说:“你先别上来,还是我下去吧。”  说罢,派派纵身跳下。  到了下面,派派在黑暗中叫了声:“派派——!”  大竹不解:“你为什么自己叫自己?”  派派说:“我是利用回声来测量空间大小。看来这不是一个陷阱,这是另一处地下世界。”  派派便招呼伊尔和血瞳也跳下来。  伊尔和血瞳的红色目光将四周照了一遍。  “有壁画呢。”伊尔说。  壁画有些剥落,但画面还算清晰。  血瞳看着壁画嘀咕道:“不知这个画家是粗心还是故意的,很多地方画错了。熊长着鹿的头,马长着老虎的身子——大概‘马虎’的说法就是从这里来的。”  “你们看,”大竹指着画面上部,“空中飞的是一条龙吧,但他长了一个凤凰的脑袋。”  派派说:“龙身凤首,这倒是第一次见识。古代的部落有不同的图腾崇拜,这个部落可能就是以龙身凤首兽为图腾。”  “别不懂装懂。”  一种像金属般尖锐却又像金属般生锈的声音从众人身后传来。  他们回头看时,不论胆大胆小都心中一惊。  他们看见一个无头人,手抱一颗鹰的头颅。  派派问:“你是谁?”  这个无头鹰人手中的头颅张口说话:“我是鹫法师。”  派派又问:“这颗头是你的吗?”  “当然。”  “那为什么不安在脖子上,拿在手里吓人啊?”  鹫法师回答:“这有关我的誓言。就像你们在壁画上看到的,我们那时流行换头术。只要双方情愿,甲和乙可以随便借头、换头。时髦女郎们换个头就像换顶帽子一样轻易。”  “我知道了,”伊尔说,“在换头术失传以后才有了面具舞会,那时候没法换头只好换面具了。”  鹫法师说:“又比如一个旅行家,他有一系列的旅行计划,但他的身体累了,不愿再走了,他就可以找个懒人换个头,让自己的身体充分休息,让懒人的身体有机会运动。换头的需求越来越热,我这样的换头师就越来越吃香。一次有好事者提议,让我跟一位同样擅长换头术的猴法师比试比试。”  “怎样比试?”大竹很感兴趣。  鹫法师说:“摘下对方的头,换上自己的头,看谁换得快。”  伊尔问:“谁赢了呢?”  鹫法师生锈的声音听来更沮丧:“我输了。猴法师完成换头以后,我却怎么也摘不下那颗可恨的猴头。他的内力充沛,很顽强地抗拒自己的头颅离开身体。而我曾当众立誓,如果摘不下对手的头,就永远摘下自己的头。”  众人被震动了。  派派问鹫法师:“从此你就一直把头拿在手里?”  “那你吃饭怎么办?”大竹担心道,“就往脖腔里倒下去吗?”  鹫法师苦笑道:“头颅不能一直拿在手里的,再厉害的换头师也无法维持三天以上的无头状态。于是在最后的三天里,我抱着脑袋跟朋友们一一告别。我挖了个墓穴,并请画家朋友画了跟我职业有关的壁画。我就安安静静地坐在这些壁画中间,座椅就是平时接待顾客的手术椅。我想,一个换头师能这样结束一切,也还不错。”  “不过还是有遗憾的?”派派说。  “当然。怀着一腔不甘,我用最后的力气把手上的头颅扔了出去。我的目光在壁画上滑过,接着听见‘咚’的一声,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伊尔对派派说:“应该是落到乔伊手里的回生宝石唤醒了鹫法师。”  鹫法师说:“不知怎么回事,我的脑海里渐渐亮起,眼睛睁开了。我意识到自己已经复活!但我先得找到我的身体。现在我的能量很弱,不能将身体召唤过来,但可以通过这种召唤使头颅一点一点向身体挪动。终于,我的头又回到了我的手中。”  伊尔说:“为你高兴。”  “更使我高兴的是,”鹫法师对派派说,“我很快见到了你。”  派派一脸诧异。  鹫法师解释说:“我在猴法师身上没做成的事,有机会在你身上做成了。做成了这件事,我的誓言就能实现,我的头就可以回到脖子上了。”  听了这话,众人顿时失色。  如果当时使鹫法师饮恨千年的不是猴法师,而是鸡法师、羊法师、蛇法师……就没有眼前的祸事了。  大竹问鹫法师:“如果你把派派的脑袋摘下以后,安不上去了,怎么办?”  鹫法师说:“不会发生这种事的,我摘下的所有头颅全都精确复位,不影响记忆,没有疤痕,没有后遗症,我的许多顾客可以作证。”  “可是,”血瞳嘟哝道,“那些顾客已经无法作证了。”  “那,”鹫法师脸色一变,“我可以用我资深换头师的名誉担保!”  不由分说,鹫法师一跃而起,以鹰的迅猛和准确抓起派派。派派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已被扔到那张手术椅上。鹫法师顺手一抹,就凭空生出一张屏蔽帘。这帘子单向透明,自里视外清清楚楚,自外视里却什么也看不见。  伊尔和大竹的目光被隔绝,他们伸手一摸,那帘子虽还绵软,却掀不起,推不开。这是鹫法师做手术时阻拦无关人等用的。  坐在手术椅上的派派,双手双脚全被机关锁住。  伊尔和大竹在帘外大叫:“派派,你怎样啦?”  大竹急得抡起擎天柱乱砸。  鹫法师知道屏蔽帘足够牢固,因此毫不理会。他对派派说:“我们开始了。看着我的眼睛。”  派派并未照办,他问:“为什么?”  鹫法师说:“经过深度催眠,达到麻醉效果,摘头时你就不感到疼了。你一定要配合我,否则的话——”  “怎么样?”  “我另有办法。”  椅背两侧伸出铁夹,固定住派派的头部。  鹫法师举起自己的头,捕捉派派闪躲的目光。一旦目光相对,派派就会难以抵抗,被催眠,摘头……  在最后关头,派派叫了声:“鹫法师。”  “嗯?”  “没有这块回生宝石,你就不可能复活。你的誓言已在前一段生命中得到了断,新的生命中应该有新的誓言。”  鹫法师头上的眼睛眨了眨:“我还没有这样想过。照你看我应该有什么样的新誓言?”  派派说:“你或许可以这样想——我一定要找到这块使我复活的宝石,只有在那时,我才会安上我的头,我才有了完整的复活。”  鹫法师的手帮着他的头点了点:“这倒有些意思。”  于是这个手持头颅的鹰人成了这支探险队伍的一员。  他们很快找到了被凿出的向下通道。  毫无疑问,下面是个新的墓穴——不对,应该说是个更古老的墓穴。  大竹一马当先,就往下跳。  只听“啪嚓”一声。  立刻有人喊:“你闯祸了,赔我的碗!”  大竹慌忙道歉:“对不起,我没注意……”  派派等便要跟着跳下去。  “别急,”大竹叫道,“等我整理一下,免得你们又闯祸,这下面有很多碟子和碗。”  “别动我的东西!”下面那声音很生气,“我请你整理了吗?”  派派便对其他伙伴说:“下去时小心点。”  四人接连跳下,在碟子和碗的空隙中落了脚。  他们看见一个手握钢刀、气势汹汹的野猪。  派派问:“你是谁?”  野猪说:“我是獠牙男。别废话,快赔我的碗。”  大竹就掏出一个钱币递给獠牙男:“够了吧?”  獠牙男接过钱币看了看,嘀咕道:“这是什么?我的碗是用两个贝壳买来的,现在过了多少年了?”  大竹不好意思地说:“我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  “反正,”獠牙男说,“许多许多年过去了,你得赔我许多许多贝壳。”  派派告诉獠牙男:“我们是路过你这儿,等拿到复灵宝石会用它修好你的碗。”  獠牙男摇头说:“我不要修好碗,我要你们赔我钱。要是不赔钱,你们就别想过去。”  说着獠牙男大喝一声,举起钢刀,摆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大竹提醒獠牙男:“你的刀锈了,要磨一磨才好用。”  獠牙男说:“顾不上了,先用了再磨吧。”  派派便解下腰间铁棒,晃一晃,也摆个架势。  獠牙男朝派派招招手,叫道:“过来,过来!”  派派立即持棒扑了过去,却被獠牙男腾身闪过。  獠牙男再朝派派招手:“过来,过来!”  派派再次进攻,却又被躲过。  派派明白了,獠牙男一再躲闪,是想引他在进攻中乱了步法,一不小心把满地的碗碟瓶罐再踩碎几个,这家伙又可索赔。  獠牙男把手中钢刀虚晃一下,挑衅道:“你怎么老是不敢与我交锋?”  派派举棒打去,刚一接触,那刀已经断成两截。  “好,”獠牙男说,“你们不但要赔我的碗,还要赔我的刀。”  派派便对獠牙男点点头:“你干的这一行,我们现在叫‘碰瓷’。”  “是吗?没听说过。”  “不过,你的这些瓶瓶罐罐确实成了古董,已经升值不少。你那个年代玩‘碰瓷’的不会很多,你怎么会想到要干这个的?”  獠牙男说:“有一次我捧着一碗面到街上看人家打架。正边吃边看,前面的人躲了一下拳头,把我的面碰翻了,碗打碎了。我对那人说:‘半碗面就别算了,你只要赔我的碗,给三个贝壳吧。’那人说:‘你这碗又不是古董,值这么多?’他的话启发了我,我想,要是把碗变成古董,再被别人打碎,就能要他赔很多贝壳了。但是,要想把碗变成古董,就得先把自己变成古董。我去找一个朋友,他是卖假药的。我说:‘这一次你可得把真药卖给我,你得让我睡足一百年再醒来。’那个朋友说:“没问题,如果你吃了药睡不着,来砸我的招牌好了。’那药真的很灵,我倒下就睡着了。”  “可是,”派派拿起一个碗细看着,“这可不像是一百年前的碗。根据碗的年龄推算,你应该睡了三百年了。”  鹫法师对獠牙男说:“我都睡了两百年了,你在我楼下当然睡得更长。”  伊尔说:“要不是乔伊使用了回生宝石,獠牙男还不知睡到什么时候。”  血瞳说:“獠牙男,你那朋友为了让你睡得安稳,把你搬到墓穴里,还陪葬了你的瓶瓶罐罐。”  “这么说,那家伙卖给我的不但是假药,还是毒药!”獠牙男咬牙切齿。  “可你已经没法去砸他的招牌了。”大竹说。  

第02章 双胃兽

  五个墓穴探险者现在来到地下第四层。  还没进入这层墓穴时已闻到幽香阵阵。  没想到这里的四壁和上下竟被各种奇异植物满满覆盖。  派派对伊尔和大竹说:“书上提到过‘黑暗植物’,这个种类的花木不需要日照,有点水分便可存活。今天总算亲眼见识了。”  “你们看,”伊尔指着穴壁上,“那儿有个黑色的果子。”  大竹笑道:“伊尔,你敢不敢咬它一口?”  伊尔说:“我怕有毒,但摘下来玩玩还是可以的吧。”  说着伊尔便伸手采摘。  说时迟那时快,距离黑果子不到一寸时,旁边的一根藤子动了一下,伊尔的手腕被它“温柔”地牵住。  这藤子是保护果子的。它平时蜷缩于壁,形似倦怠。其实这是养精蓄锐,用在一时。藤子和果子虽然一体相连,却各自有名。果称“经年果”,藤号“动静藤”。这是用了动和静的两个形象来形容此藤——无事时“静若处子”,像一幅画贴在那儿;一旦受到侵扰立即出手,那就“动如脱兔”了。  动静藤的一个特点是:你不动它也不动,你动一点它也动一点。如果伊尔镇静地停止动作,藤子再不会继续纠缠,而且她只需面对一根藤子。但伊尔的对策是尽力挣脱,这就麻烦了。一条又一条灵巧又坚韧的藤子结束了蜷缩状态,它们向伊尔的四肢和身躯攀缘而来。  眼看伊尔困于藤蔓,熊猫大竹急忙相助。  结果是越帮越忙。大竹想从伊尔身上扯掉那些藤子,没想到引火烧身,藤子们围住大竹,转眼间把他捆得结结实实。  见大竹和伊尔被越勒越紧,派派反应过来,急忙叫道:“停止挣扎!停!停!”  大竹和伊尔不再挣扎。  果然藤子也静止下来,形同死蛇。  伊尔与派派商量:“我能不能抽出雷电胡萝卜,烧断这些藤子?”  派派说:“先好好想想,别轻举妄动。”  派派环顾整个墓室,开始想到一个刚才来不及想到的问题:怎么没看见墓主人?  有一面墙壁的颜色引起派派的注意。其他每面墙壁上覆盖的植物都比较划一,或红或黄;而这一面墙壁上边大半部的叶片全是褐色的,而下边小半部则是绿色带黑条纹的叶片。  派派仔细再看,惊讶地发现——一个鼹鼠像蝙蝠一样倒挂在树枝上。他穿着褐色的袍子,以瓜皮为帽,怪不得在一半褐色一半绿色的背景下不易辨认。  血瞳说:“他挺聪明,这样的穿戴便于隐蔽。”  派派却说:“我认为聪明的是栽培出了如此奇妙的植物,它的叶子应该像变色龙的身体,能跟随身边的景物改变颜色。”  派派要试一试。  他把鼹鼠从树枝上摘下,将原来头下脚上的鼹鼠颠倒成头上脚下。  真的,说变就变,现在墙壁上半部的叶子变成西瓜条纹的了,下半部的叶子变成褐色的了。  但那鼹鼠被这样颠来倒去的竟然还没醒来。  派派摸鼹鼠的鼻孔——没有呼吸。  “咦,”派派纳闷,“乔伊手里的回生宝石没法让鼹鼠复活么?”  这时鹫法师手里的鹰眼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墙上的一片叶子。  派派问鹫法师:“这片叶子有问题吗?”  鹫法师说:“这不是一片叶子,而是一叠叶子。”  派派走近这叶子,立刻发现这是一本用叶子装订的书。  他迅速将书翻了翻,便向一动也不能动的伊尔和大竹打招呼:“你们还得忍耐片刻,因为书上的内容跟你们很有关系。”  派派便从序言开始,边读边介绍:“这位瓜皮鼹鼠是个植物学家,为了不受干扰地研究他感兴趣的黑暗植物,他找了这个不漏阳光的墓穴当他的实验室。有一次,一个不明真相的田鼠盗墓贼来碰运气,被动静藤教训了一顿,出去一说,再没有人敢来访问了。鼹鼠先生就专心致志地搞他的研究。他实在太专心了,以至于实验室的上面被别人造了新的墓穴他都没发觉。他出不去了,也无所谓,反正他不需要出去。他每年吃一个经年果,可以维持整年的能量。但他在书里说,也可能发生经年果推迟成熟的情况,那时能量就会用尽。不过他很坦然,因为就算他和他的植物都不存在了,他的研究成果会通过这本很抗岁月的叶子书流传下去。”  狼人血瞳在派派身后一起看书,他说:“除了我们,这书已经有人读过了,你瞧这个狼爪印。”  “乔伊?”  被动静藤紧紧缠住的伊尔说:“乔伊读了叶子书,就决定不让瓜皮鼹鼠复活,而让他培育的动静藤复活,好对付我们。”  派派说:“那我们就该跟乔伊对着干,想办法让鼹鼠复活,就能摆脱动静藤了。”  血瞳说:“经年果好像已经成熟了,把它喂给鼹鼠吃,他就会又有能量了吧?”  “可是,”大竹说,“谁要碰一碰黑果子,动静藤就对你不客气。”  鹫法师说:“我来试试吧。”  他托着他的头向黑果子瞄准。  大家知道他要干什么了。  “等一等。”派派抱起瓜皮鼹鼠,将他移出动静藤的控制范围。  鹫法师重新瞄准。  鹰的眼睛一眨也不眨……  “嗖!”一团黑影扑了过去。  鹰的利喙有力地啄在果蒂上,果子被啄落。  派派早已做好准备,鹰头飞出的同时他已跃起,于是第一时间接住了经年果。  为保护果子,所有的动静藤迅速从大竹和伊尔身上松开、撤回,可它们已经来不及了,一瞬之差。  伊尔和大竹赶紧跑到安全的地方。  血瞳说:“没想到,鼹鼠还没复活,我们已经救出了伊尔和大竹。——我们还要不要让鼹鼠醒来?”  包括血瞳自己,大家齐声回答:“当然要!”  应该让鼹鼠的研究继续下去。应该让叶子书的写作继续下去。  伊尔拿着经年果,在鼹鼠的门牙上刨成细丝,分批吹进鼹鼠肚里。  鼹鼠眼中开始浮出光芒。  这光芒起初微弱,渐渐亮起来。  把鼹鼠救醒后,派派等又将迎接新的探险。  和前几次一样,派派他们先找到通向下层墓穴的洞口,然后往下跳。  派派第一个跳。  “哎哟!”  上面的伊尔等听到叫声慌了:“派派,你怎么了?”  派派回答:“下边的地面不大平,差点把我的脚崴了。你们慢点下来,等我摸摸情况。”  过了一会儿,只听派派说:“我跳进了一个大动物的嘴巴。”  伊尔惊问:“它没咬你?”  “它没法咬人了吧,好像已经没有生命了。”  “奇怪,乔伊可以给它生命的,可以让它咬我们的。”  派派说:“我想,乔伊把这个大家伙摆在洞口下面,是要使它成为一个迷宫,好让我们在这个很大的身体里迷路,永远走不出来。”  “好啊,我要玩这个迷宫!”大竹迫不及待地跳了下来。  “下面没有灯吧?”伊尔问。  “那是自然,”派派说,“乔伊不会准备得那样周到。”  伊尔说:“这就需要我的目光照明了。”  说着她也跳进了大动物的嘴巴。  剩下血瞳和鹫法师也不好意思当胆小鬼了……  有伊尔和血瞳的目光照明,迷宫之旅的成功率增加了。  派派对伙伴们说:“既然都下来了,就共同努力尽快找到出口吧。”  他们进了喉咙,往前走了好一会儿下坡路——看来这个大动物的颈子很长。  在颈子的尽头,迎面写着一行字:  左胃危险,右胃安全。  伊尔觉得新鲜:“我们都只有一个胃,这个大动物竟有两个胃,可以叫它‘双胃兽’吧。”  派派问大家:“你们说,这两句是真话还是假话?”  大竹和血瞳认为是真话。  伊尔和鹫法师认为是假话。  2比2。  派派想了想,自语道:“就相信它是真话吧。”  3比2。  于是他们进入右边的通道。  但他们并不真正知道自己是走向安全还是走向危险。  忽然派派停住脚步,侧耳倾听。  伊尔也听了听:“是磨齿声?”  派派点点头。  细听了一会,派派告诉大家,这是摩伊和乔伊在对话。  派派翻译了他们的牙语对话。  乔:老虎,你在哪儿?  摩:我在找你,用牙语探测,一点一点接近你。现在到了一个很大的肚子里。  乔:你去了左胃还是右胃?!  摩:当然去安全的一边。  乔:怪我没有早一点提醒你!这个大家伙的左胃只能消化普通食物,而右胃可以从铁和石头里获取营养。左胃的胃酸现已干涸,而右胃仍然胃酸充盈,像个镪水池子。通往右胃的管道又陡又滑,要是不小心滑到池子里……  这时派派他们听见附近传来“扑通”一声。  磨齿的牙语继续着。  乔:老虎,你怎么没动静了?老虎!老虎!!  摩:头儿……  乔:老虎,你怎么了?  摩:我开始被消化,已经消化了一半了……头儿,我要抓紧时间对你讲一句话……  乔:好,你快讲。  摩:那两句话写错了,应该是……右胃危险,左胃……  乔:老虎,我来了!  显然,乔伊会带来回生宝石把被超级胃酸腐蚀掉的摩伊恢复成形。  派派迅速作了安排。  等到脚步声响起,伊尔和血瞳闭上眼睛,中断了目光照明。  众人隐蔽在通道两旁。  乔伊急如流星地赶来了。等他经过时,派派夺下他手中的回生宝石,并在他背上轻轻推了一把。  于是乔伊滑了下去——“扑通”!  派派和伙伴们手牵着手,小心翼翼地到了胃酸池边。  他们看见乔伊在池中一沉一浮,每浮起一次身上就少掉一块。  很快就没有乔伊了。  大家就有点发愣。  大竹说:“没有乔伊,也就找不到那三块宝石了。”  派派就把那块宝石放在掌心摩擦,直到擦出光芒。  他举着发光的宝石,将池中水照得透亮,照得冒泡。  不一会儿,完整的摩伊从水里爬了上来。  他咕哝着:“那两句话写错了,应该是……”  大竹说:“右胃危险,左胃安全。”  “对!”  摩伊急匆匆改字去了。  接着爬上来的是完整的乔伊。  乔伊对派派说:“又被你抢去一块宝石。”  “谁抢谁的?”派派质问乔伊,“大黄蜂给你的那三块呢?”  “大黄蜂?”乔伊大怒,“这家伙!”  他像暴风似地冲了出去。  这时派派听见鹫法师在他身后说:“总算见到使我复生的宝石了。”  大竹说:“鹫法师,你可以装上你的头了。”  “对。”  像戴帽子一样,鹫法师将头颅端端正正地戴到脖子上。  伊尔端详着鹫法师:“我觉得,脑袋安在上面要比提在手里好看些。”  于是鹫法师向众人辞别。  众人也觉得留在这里没什么意思了,但大竹说:“池子里还在冒泡……”  第三个爬出池子的是田鼠。  伊尔觉得奇怪:“他怎么会掉进去的?”  派派问田鼠:“你就是鼹鼠的叶子书里提到的那个盗墓的田鼠吧?”  田鼠点点头。  “我知道了,你希望在下面的墓穴里有所发现,不小心滑进了胃酸池,对不对?”  田鼠摇摇头。  派派说:“你不会讲话吗?”  田鼠吐出什么在掌中,便开言道:“我是为了躲避追杀,才慌不择路,掉入池中。”  “什么人要追杀你?”  “是大黄蜂。”  派派恍然大悟:“你偷了大黄蜂的三块宝石,他才要追杀你。”  大竹纠正道:“宝石不是大黄蜂的,是大黄蜂拿我们的。”  弄清自己得以复活的原委,田鼠将三块宝石交了出来:“你们救了我的命,这就权当我的谢意吧。”  派派收下宝石。  田鼠走后,伊尔对派派说:“这次我们不能把全部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了。”  派派问:“你的意思是,四块宝石应该分开保管?”  “对。”  于是,伊尔负责保管痴迷宝石,大竹保管膨大宝石,复灵和回生由派派保管。  分管已定,忽然派派说:“你们有没有感到晃动了一下?”  众人说:“没有呀。”  派派感到的晃动很轻微。但紧接着的一晃就明显了,大家看到池子里静静的水面开始荡漾。  大竹说:“地震了吧?”  派派说:“应该是回生宝石也把双胃兽唤醒了。我们要赶快离开左胃,免得被胃酸伤害。”  大竹说:“我们不能走原路回去吧?再走到双胃兽嘴里……”  “当然不行,”派派说,“我们要寻找安全途径。”  这时晃动更厉害了。  伊尔说:“看来这个双胃兽已经起身行走了。”  大竹说:“也许在找东西吃了,它饿了很久了。”  话音刚落,一块大石头从食道滚了下来。  派派急忙将众人推进一个可以藏身的角落。  “扑通!”  他们听见大石头滚进胃酸池的声音。还好躲得快,不然溅起的胃酸会在人身上腐蚀出一个一个洞。  接着他们听见:“哔哔叭叭,哔哔叭叭……”  大竹吃惊地小声说:“这是在消化石头。”  派派说:“我们要赶快找到右胃的出口,沿着肠道走到外面。消化已经开始,很快就会有排泄物冲下来。如果我们动作慢了,就会被排泄物追上。尽管排泄物应该是些石渣,不会太脏,但很可能会使我们受伤。”  大竹说:“我们要找的路是一条排泄的路,所以应该是一条有臭味的路。”  “这话不错,”伊尔说,“但这头双胃兽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排泄了,必须有超强的嗅觉才能闻到残留的臭味。”  血瞳说:“狼的嗅觉最灵敏,就让我来探路吧。”  

第03章 当风把钟吹响

  于是,赶在双胃兽新的排泄开始以前,血瞳找到了“五谷轮回之路”,带着三小侠突围成功。  离开双胃兽的身体,他们发现自己已经回到了地面。习惯了黑暗的眼睛,被阳光照得难以睁开。  他们感到清风拂面,随风飘来一种美妙的声音。  睁开眼,他们看见身旁一眼山泉,一个驴和尚挑着水桶向这边走来。  大竹便问驴和尚:“请问,是什么声音这样好听?”  驴和尚答道:“这是我们庙里的钟声。”  伊尔不信:“钟声是‘当当’的,哪有这样‘呜呜’的?”  驴和尚说:“‘当当’的是敲钟的声音,‘呜呜’的是吹钟的声音,不一样的的。”  “没听说钟能吹的。”派派说。  “一般的钟是吹不响的,”驴和尚解释,“但我们虎庙的钟上有个洞,一起风就被吹得呜呜响。”  “钟上怎么会有洞的?”派派追问。  “那天我挑水回去,”驴和尚说,“走过长老身边时,我绊了一跤,桶里的水泼到长老身上。长老很和善的,也不怒,也不骂,脱下袈裟晾在一旁的铜钟上,还来问我摔伤了没有。这时听见呼啸声,一团火球从天而降。”  “我知道了,”伊尔说,“火球把钟打了个洞,所以风可以把钟吹响了。”  大竹说:“这个火球就是第五块宝石了。”  “确实是一块宝石,”驴和尚说,“长老将它和念珠串在一起,每天戴着呢。”  “我想,”派派说,“宝石击穿铜钟时,会不会也击穿了晾在钟上的那件袈裟?”  “是的,”驴和尚说,“所以长老的袈裟上也有一个洞。”  派派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很有兴趣知道,这块击穿了铜钟和袈裟的宝石叫什么名字。”  虎庙坐落在一片黑松林中。  驴和尚挑着水桶将派派等领进山门。  在佛殿前驴和尚遇到骆驼和尚。  驴和尚问:“有客来访,长老在哪里?”  骆驼和尚说:“长老好像掉了什么东西,正在心急火燎地到处寻找。”  派派说:“请长老出来,也许我们能帮到他。”  骆驼和尚将来客打量一番,便说:“我去找长老,各位稍等。”  众人等了好一会儿,才见虎长老匆匆走来。  虎长老慈眉善目,银髯垂胸,他对众人合掌施礼道:“老衲琐事缠身,怠慢各位了。”  派派看了看虎长老的项上念珠,问:“听说长老得一宝石,天天佩戴,我等特地前来瞻仰,是不是长老舍不得让我们开眼?”  长老抱歉道:“不是我舍不得,这块宝石每天夜里都会失踪,我不得不在起床后到处寻找,今天找到现在还没找到。”  大竹问长老:“您是说,这块宝石会自己到处乱跑?”  “是啊,”长老说,“有时候它藏到我的大木鱼里,有时候它爬到佛像顶上,有时候它躲进藏经阁,有时候它跳下放生池……”  派派便说:“我试试能不能把它找回来。”  他取出复灵宝石,放在双掌之间摩挲起来。  直到手掌发烫,宝石生光。  宝石的光辉投射到虎长老的那串念珠上。  派派说:“请长老低头看。”  虎长老和众人一齐观看,果然发现念珠之间忽然多了一颗半黑半白的珠子。  这颗黑白珠子沾着白花花的粉末。  驴和尚说:“肯定它又钻进香炉,沾上这些香灰。”  虎长老惊喜道:“没想到小施主有如此手段,能使宝物回归,多谢多谢。”  派派说:“长老有所不知,此宝物乃是功夫宝典中散落四方的十块宝石之一。事关大陆安全,我等不避艰险,到处探寻。还望长老深明大义,慨然相助。”  虎长老闻言,抚摸着宝珠沉吟少顷。  最后他说:“我爱此宝,却不能以私废公。这样吧,今晚请各位留宿小庙,容我与宝贝再相伴一夜,明天一早就交给你们带走,如何?”  伊尔在派派耳边说了句:“只怕夜长梦多。”  但派派不以为然,他对虎长老说:“行,就这样吧。”  虎长老便让驴和尚将客人们带去客房。  用过晚膳,新月在天。  派派见胖胖的大竹有些倦意,便道:“离子时还有两个时辰,你可以睡一会儿。”  伊尔不解:“我们必须在子夜醒来吗?为什么我们不能睡到天亮?”  派派说:“你们知道这块半黑半白的宝石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师父告诉我,这是迷之琥珀中比较特别的一块,它叫‘日正夜邪’。占有它的人,白天很善良,晚上就会做坏事。”  伊尔惊讶了:“你是说,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和尚,会在子时以后来袭击我们?”  “有可能。”派派说,“虎长老不但持有日正夜邪宝石,这宝石还在长老天天穿着的袈裟上钻了个洞,使他每日每夜深受影响。你们还记得吗?他说这宝石老是失踪。其实宝石不是自己跑掉的,是被人偷走,然后藏了起来。是谁一次又一次偷走了宝石?”  血瞳说:“是长老自己?”  “对啊。夜里虎长老变成了坏人,他千方百计地把好人虎长老的宝石偷走,藏到很难找到的地方。好人虎长老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就在起床以后千方百计去找坏人虎长老藏起来的宝石。”  听派派这么一说,大竹睡意全无了,他问派派:“你既然知道坏人虎长老夜里会捣乱,为什么还要答应好人虎长老,让他把宝石多留一夜?”  派派说:“经历就是学习,放过这样的惊险经历我实在舍不得。”  “但是,”血瞳说,“你怎么知道我们夜里会遭遇惊险?坏人虎长老难道不会像以前那样将正邪宝石藏到新的地方,而一定要来找我们的麻烦?”  派派说:“你忘了,我们今天使用了复灵宝石。坏人虎长老玩腻了老花样,会想玩点新鲜的。”  派派把灯吹熄了。  大竹急问:“为什么灭灯?”  派派说:“坏人见房中亮灯,便不敢轻易前来,我们可就白等了。”  “可是,”大竹担心道,“熄了灯我很容易睡着的。”  “你尽管睡。”派派说,“我们不是学过风云预测吗?今夜子时必有风起,会给我们报警的。”  大竹还是疑惑:“起了风就能把我们吹醒吗?”  但不管怎样,在这个黑咕隆咚的房间里,大竹很快睡着了。  子夜时分,萧萧风起。  庙里的那口有个孔的大钟被风吹响。  “呜——呜——”  房中众人立即惊醒。  派派去拔开门栓。  大家在黑暗中静静等待。  屋外有月光,所以能从窗户里窥见门前的动静。  一个黑影出现了。  他蹑手蹑脚挑着桶,桶里像是有水。  “是驴和尚!”大竹小声说。  派派说:“一定是虎长老的‘日正夜邪’影响了徒弟。”  伊尔不明白:“他挑水来干吗?”  派派说:“都先别动,看他想干什么。”  不一会儿,门被脚尖轻轻推开。  驴和尚挑水进来。  众人全都端坐静观。  驴和尚嘴唇飞快地翕动,像在默念什么。  众人正发愣,忽然“哗”、“哗”两桶水泼了过来。大竹和伊尔避让不及,被浇得浑身透湿。  “你干什么?”伊尔怒斥驴和尚。  驴和尚说:“别急,我会把水收回桶里。”  派派说:“岂不知‘覆水难收’?”  只见驴和尚挑着空桶似陀螺一般原地飞转。  伊尔和大竹的身上潮湿渐去,转眼间滴水不存,干燥如故。  但这时驴和尚的一对空桶里重又装满了水。  驴和尚说一声:“这是我的宝贝——‘收神桶’。”  他边说边挑水出门。  驴和尚走后,血瞳琢磨了一会儿,仍然不解:“‘收神’是什么意思?应该叫‘收水桶’才对呀。”  大竹说:“我怎么觉得浑身无力,头晕眼花的。”  “我也是,”伊尔说,“我双腿发软,都站不起来了。”  “糟了,”派派悟道,“驴和尚在水中加了魔咒,此水便能吸走人的精神,所以那桶便叫‘收神桶’。”  他们正议论着,门被“咚”地撞开。  血瞳射出红色目光,只见骆驼和尚挥动一柄上山砍樵的斧子,向派派迎面劈来。  派派闪身躲过,一边便解束腰铁棒。  骆驼和尚一斧劈空,突然一个“浪子回头”,转身劈向血瞳。  血瞳毫无防备,被一斧劈作两半。  但骆驼和尚收回斧势时,两半个血瞳又合为一体。  不过血瞳并未恢复正常,他的两个红色瞳仁一个偏左,一个偏右,不知看哪边好。  这时派派已掣棒在手,迎战骆驼和尚。  斧来棒往,只斗了六七个回合,骆驼和尚渐渐不支。  逃出客房后,骆驼和尚又回来说明了一句:“我的宝贝叫‘分神斧’。”  跟两个中了邪的和尚缠斗了一番,派派回身慰问伙伴们:“你们还好吧?”  大竹说:“我还是头晕眼花。”  伊尔说:“我还是站不起来。”  分了神的血瞳用左眼看看大竹,用右眼看看伊尔,不知安慰哪个好。  被两番挫伤的他们,正面临更大的危险。  两个徒弟双双得手,轮到师父出场了。  再次响起“呜呜”的钟声时,虎长老长须飘飘地站在客房门口。  派派刚想取出复灵宝石让虎长老改邪归正,却被虎长老先发制人。  怪异的钟声中,那件袈裟从虎长老身上掀起,在空中飞舞旋转,然后“刷拉”一下朝着派派他们俯冲过来!  袈裟蒙住四人的头,像封住四个酒坛。  他们拼命撕扯,却是扯不掉,撕不坏。  欺负他们看不见,虎长老不慌不忙地搜走大竹的膨大宝石和伊尔的痴迷宝石……  但派派还有一只眼睛没被蒙住,因为这只眼睛正对着袈裟上的那个小洞。  从小洞里,他看见庙里又来了不速之客。  “摩伊!”派派脱口叫道。  来者确实是虎人摩伊。  他东张西望:“谁叫我?”  派派说:“我是派派。摩伊你来干什么?”  摩伊说:“乔伊得到情报,说你们在这里,他要我趁黑夜来取宝贝。”  大竹叫道:“我们的宝贝被坏人虎长老搜走了!”  派派可不想让宝贝落到摩伊手里,他对摩伊说:“这里最好的宝贝是我们头上的这件袈裟,撕不烂,扯不坏,不信你撕撕看。”  摩伊就动手撕袈裟……  “嗯,真的撕不坏,好宝贝。”他说。  有道是“云从龙,风从虎”,虎人摩伊便想用风卷起袈裟。  摩伊口中吟道:“力拔山兮气盖世……且看我的拔山风!”  一阵狂风平地兴起,袈裟被飕地掀至半空——本来在屋里是没法这样的,那风顺便把屋顶掀掉了。  但虎长老也是虎,也会驭风术。  虎长老吟道:“力拔山兮气盖世……且看我的盖世风!”  那风从九霄唤来,将袈裟猛往下压,直到回归原处——风顺便把掀掉的屋顶重新盖好。  派派他们刚露出脑袋,又被罩住。  而且更糟糕的是,袈裟上的那个小洞不再对着派派的一只眼睛,它不知挪到什么地方去了。  派派跟伙伴们一样,眼前一片黑,什么也看不见了。  

第04章 心跳,让大家听见、看见

  但派派的耳朵还管用。  他听见摩伊在磨牙。  “不好,”派派对同被罩在袈裟下的伙伴们悄语,“摩伊在给乔伊发牙语了。要是乔伊加入进来,会对我们十分不利。”  派派听见摩伊和乔伊的牙语对话:  摩伊:头儿,这老头挺厉害,我很难得到他的袈裟。  乔伊:要袈裟有啥用!据可靠消息,老头有一块能量很大的正邪宝石,得到它就很容易得到其他宝石。  摩伊:为什么?  乔伊:因为你只是一个普通的坏蛋,正邪宝石能让你变成超级坏蛋。  摩伊:这么说那个老头已成为超级坏蛋,我这个普通坏蛋没法战胜他。  乔伊:别怕,我已用百服宁驯兽法降伏了那头巨大的双胃兽,正骑着它向虎庙走去。我对双胃兽说,庙里有一口铜钟,可以给它当点心。  派派就叫:“虎长老,虎长老!”  虎长老问:“什么事?”  派派说:“有个狼人正骑着一头比你的大殿还大的怪兽走过来,要把你的铜钟当点心,要把你的庙宇踩得粉碎。”  虎长老慌了:“这怎么办?”  派派说:“你可以骑一头更大的怪兽去对付他们。”  “哪里来的更大的怪兽?”  “你把袈裟收回,我来帮你找。”  虎长老就伸开双臂,那袈裟“嗖”的一声穿回到他身上。  派派请血瞳用目光帮助照明。  但分神的血瞳没法把目光聚拢到一起。  派派又拜托伊尔。  可是伊尔的精神不足,目光闇弱。  虎长老便命驴和尚挑来水桶,归还所收之神。  驴和尚将两桶收神之水“哗”、“哗”泼到伊尔和大竹身上。  伊尔和大竹虽然成了落汤鸡,但顿时精神抖擞,双目炯炯。  伊尔大步朝外走,问派派:“去哪儿找怪兽?”  派派拉住伊尔,说:“不用出去,这屋里应该就有吧。”  派派让伊尔将目光沿着墙根屋角仔细照射。  众人(包括摩伊)便呆呆地跟在伊尔的红色目光后面。  不一会儿,派派指着地上:“有了!”  他蹲下身去,用两个指头轻轻拈起一点什么。  他对虎长老说:“请您取出那块有着西瓜一般绿底黑纹的宝石。”  虎长老便将那块宝石拿在手里,随派派走出门外。  派派教虎长老:“双掌摩擦宝石至极热……”  虎长老照做不误。  直到掌中飘出烤肉的香味,派派方才叫停。虎长老手中宝石在地面映出一个璀璨的光圈。  派派便将两指间的小东西放进光圈。  大家这时才看清楚——那是只蚂蚁。  那蚂蚁在光圈里不再爬动。  大竹说:“它好像长大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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