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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27 09:5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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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瑞士) 萨尔斯曼, 著

出版社:华夏出版社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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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真相——葛吉夫的第四道

生命的真相——葛吉夫的第四道试读:

内容简介

本书基于葛吉夫最亲近的弟子所做的笔记写成,为我们提供了关于葛吉夫灵性教学的全新洞见。葛吉夫的教学有着古老的渊源,它是一种秘传基督教的呈现,或者说对“素质层面知识”的教导。这位伟大导师的理念和方法旨在将我们从绝大多数人所处的“清醒的沉睡”状态中解放出来。本书对葛吉夫的理念和方法提供了完整而独特的指导。

葛吉夫很尊重传统的宗教体系,他将它们归纳为三大类或者说三条“道路”:与掌控肉身有关的苦行僧之路、以忠诚和情感为基础的僧侣之路和聚焦于发展头脑的瑜伽士之路。他将自己的教学称为第四道,这条道路将上述的三个方面整合成为一条进行自我了解的道路。在第四道上的进步来自于通过一种有意识的努力达成有品质的思维和感受,从而具有一种能够清晰地觉察和爱的全新能力。

第四道丛书《生命的真相》《自我观察》《来自真实世界的声音》《与奇人相遇》《人可能进化的心理学》《探索奇迹》《第四道博客:http://blog.sina.com.cn/4thway》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生命的真相:葛吉夫的第四道/(瑞士)萨尔斯曼著;孙霖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12.8

书名原文:The Reality of Being:The Fourth Way of Gurdjieff

ISBN 978-7-5080-7055-1

Ⅰ. ①生… Ⅱ. ①萨… ②孙… Ⅲ. ①心灵学-通俗读物 Ⅳ. ①B846-49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2)第135943号

The Reality of Being:The Fourth Way of Gurdjieff by Jeanne de Salzmann

Copyright©2010 by the heirs of Jeanne de Salzmann

Published by arrangement with Shambhala Publications,Inc.

Horticultural Hall,300 Massachusetts Avenue,Boston,MA 02115,U.S.A.,

www.shambhala.com

through Bardon-Chinese Media Agency

Simplified Chinese translation copyright ©2012 by Huaxia Publishing House

All rights reserved.

版权所有,翻印必究

北京市版权局著作权登记号:图字 01-2011-7400

生命的真相——葛吉夫的第四道

作  者 (瑞士)珍妮·迪·萨尔斯曼

译  者 孙霖

责任编辑 王占刚

版式设计 郭艳

出版发行 华夏出版社

经  销 新华书店

印  刷 三河市兴达印务有限公司

装  订 三河市兴达印务有限公司

版  次 2012年8月北京第1版 2012年8月北京第1次印刷

开  本 670×970 1/16开

印  张 18.25

字  数 243千字

定  价 39.00元

华夏出版社 网址:www.hxph.com.cn 地址:北京市东直门外香河园北里4号 邮编:100028

若发现本版图书有印装质量问题,请与我社营销中心联系调换。电话:(010)64663331(转)译者序

如果说有一件事给我带来了迄今为止最大的挑战,那就是翻译《生命的真相》这本书了。

想当初,这本书我读了一部分,很聪明地意识到这是本旷世的经典好书,但同时又很傻地认为自己凭着对第四道的热忱和一些粗浅的修习经验可以把它很好地翻译出来,并把第四道的精髓介绍给大陆的读者。于是,在华夏出版社的支持下,我开始了翻译工作。但是随着翻译的深入,我越来越觉得自己亲手给自己的背上放了一个大大的十字架,想摘都没办法摘下来了。

且不用说这书近20万字的长度,也不用提书中模糊晦涩的法式英语,这些都不构成让人崩溃的决定性要素。本书最让人崩溃的是文字所代表的那些让人难以企及的修行体验。这本书是第四道体系第二代传人萨尔斯曼夫人积71年的第四道修为写成的。不是一般的深刻,不是一般的难懂。它不是一本理论书籍,而是通过描述自己的体验而进行的教导。每一次校对,随着自己的成长,对一些要点都会有新的领悟和翻译方式。但如此搞下去,这本书恐怕这辈子也翻译不出来了。最后只能先罢手,安慰自己也许十年后可以再重新翻译,搞个修订版。

于是,在崩溃中挣扎着继续前行。挑战自己的毅力极限。

书中的文字表面看很简单,没什么高深的术语,都是很生活的词汇。但是,就是因为简单,每个词包含的意思才广泛,作何解释都有可能。而毕竟我不是把第四道体系修习了71年的萨尔斯曼夫人,我无法站在她的高度去理解这些话,只能以自己十几年粗浅的第四道修习体验试着去理解、去诠释。

萨尔斯曼夫人说的每一句话,我必须得吃进去,咀嚼半天,在内在先找到共鸣或者说相关的体验(哪怕是我个人化的主观体验,也比没体验光用头脑来翻译强)才敢说自己可能理解那些话了。然后,基于这样的理解,我才敢把这些体验找到些对应的中国话再表述出来。此时翻译的精确性已经跟语法和句子结构没有关系了,最重要的是不同语言背后链接的体验是否相同。

即使是这样,对于读者来说,如果没有相关的体验(哪怕是其他体系的),还是难以真正看懂书中的文字。即使有人号称看懂了,但其实每个人依照自己的体验附加在每个词上的意义又都是不同的。或者说每个人自身的经验造就了他对这本书的主观理解。而这种主观理解,可能离萨尔斯曼夫人想要表达的真相,已经差之十万八千里了。道可道,非常道!语言是一种不得不用的不精准的沟通工具,尤其是在与修行有关的教学上。

如果你够诚实、够真实,可能你读完书中这些文字会有种莫名奇妙的感觉。你会诧异地发现这世界上居然有人描述的一些内在状态对你来说是如此陌生,甚至今生都还未曾体验过。也有可能你会经验到混乱。因为萨尔斯曼夫人一会儿对你的头脑说话,一会儿对你的心说话,一会儿又对你的身体说话,有时又在同时对它们三个说话,而有时又在对你内在除了这三个部分以外的那个部分说话。幸好,在我翻译的过程中有一些英国、美国、法国和加拿大的第四道老师可以为我答疑解惑。

翻译这本书是我今年投入生命资源最多的一件事,也是我此生最值得和最无怨无悔的一件事。我不想唱高调,说什么这是为了大众的觉醒,为了宇宙的进化,那些都不是我能够做主的。最重要的是在这翻译的过程中,我不得不提升自己,不得不拔高自己的能量状态,以便能够真正领悟书中的内容。为了翻译,我不得不精进,不得不玩命地去领悟。还有什么比这更大的收获呢?

亲爱的读者,如果你试图经由阅读这本书而掌握一个结构完整的理论体系,那么你一定会失望。如果你强行去理解去附会书中所描述的体验,你也会得非所愿。在此,将我的阅读方法介绍给大家:将本书中的每一个章节都当作一篇静心的引导词,敞开自己的内在去跟随这些话语。有不懂的地方不用纠结,直接滑过,阅读完一节(以阿拉伯数字标注的节,本书共140节)后,再回过头来进行一下反刍。去感受一下自己内在有什么样的体验被引发,再借此去反思一下自己的修行中和生活中与之相关的部分……

这本书是一部你可以收藏和参照一生的经典著作,无论你在自我成长的道路上走出了多远,本书都是一面镜子,它可以照见在这条路上你已经领悟了什么,但更重要的是可以照见你还未曾领悟的东西,而那些东西恰恰为你昭示了前进的方向。

为了更好地理解书中的内容,你可以浏览第四道博客(http://blog.sina.com.cn/4thway)获取补充阅读资料。如果你对于本书内容或第四道有任何的问题,或者想参与相关的一些活动,可以写信至4thway@sina.com与我联系。

在本书即将付梓之际,我想在此感恩所有曾经给予我支持的人。首先是葛吉夫基金会的老师们:英国的Annette Courtenay-Mayers女士、Maggie Bede女士和已故的Chris Thompson先生,美国的Stuart Smithers先生,加拿大的Jack Cain先生,法国的Christopher Jacq先生。此外还有高子舒女士、宁偲程先生、张洁小姐、谢芸女士、李雪柏女士、周沫小姐、于明先生、孙历生先生、张淑霞女士、张冬梅女士、林珊珊小姐等。孙霖2012年6月18日于北京香山溢芳轩原序

乔治·伊万诺维奇·葛吉夫(1866—1949)把与实相有关的知识称为真正的“素质层面的知识”,并且把它们看做一条从远古流出的河流,流经一个又一个时代,一代又一代人,一个又一个种族。他认为这种知识是获得内在自由和解放的必备工具。对于那些寻求理解在宇宙中的人生意义的人,葛吉夫说,探寻的目的就是冲破阻力找到这条河流。随后需要做的就只是通过“了解”来实现“存有”(“to be”在本书中都翻译成“存有”,指的是一种与具有被动性和非灵性的“存在”相比,具有主动性和灵性,更接近本体状态的高等“存在”方式——译者注)。但是,为了了解,他教导我们,必须要先搞清楚“如何了解”。

葛吉夫很尊重与灵性转化有关的传统宗教和法门,并把它们采用的不同方法总结为三类:着重于驾驭身体的“苦行僧之道”、基于信仰和宗教情感的“僧侣之道”以及专注于发展头脑的“瑜珈士之道”。他把自己的教学称为“第四道”,这条道路同时在上述三个方面下工夫。这条道路所重视的不是纪律、信仰和静心,而是唤醒另一种智慧——了解和理解。葛吉夫曾经说过他个人的希望就是以他的人生和教学将一种对上帝的全新概念以及一种全新的世界观带给世人。

第四道提出的第一个要求就是“了解自己”,葛吉夫提醒我们注意的这个原则源自远比苏格拉底时代更早的时期。灵性成长来自于理解,一个人的理解程度取决于他的素质水平。素质的改变可以通过有意识的努力来实现,这种努力旨在达到一种有品质的思维和感受,从而带来一种全新的觉察和爱的能力。虽然葛吉夫的教学可以被称为“秘传的基督教”,但他指出,真正的基督教原理早在耶稣之前几千年就产生了。为了向实相敞开,为了与宇宙间的万物合一,葛吉夫号召我们在“我是本体”的体验中活出完整的“临在”。

当葛吉夫开始写作《所有及一切》这本关于人类生命的三部曲时,他把最后一本书,即第三部称为《只有“我在”时,生命才是真实的》。他在书中提及的写作目的是带给读者一种对“存在于实相中的世界”的真实洞见。葛吉夫于1934年11月开始撰写这本书,但6个月后即停止写作,后来一直没有完成这本书。在1949年去世之前,他把他的著作交给了最亲近的弟子珍妮·迪·萨尔斯曼,委托她“竭尽一切可能——甚至去做不可能的事——让我带来的东西发挥作用”。

在葛吉夫去世之时,他的追随者分散在欧美各地。萨尔斯曼夫人的首要任务就是把他们召唤到一起来工作(在第四道体系中,“工作”指的是对内在下工夫或灵性的修炼——译者注)。其次就是为葛吉夫的教学设计一种可以带来意识的具体工作形式。在葛吉夫去世后的40年间,萨尔斯曼夫人安排出版了他的著作,并且把他传授的被称为律动的舞蹈练习保存了下来。萨尔斯曼夫人还在巴黎、纽约、伦敦以及委内瑞拉的加拉加斯建立了葛吉夫中心。在这些中心里,她组织了共修团体和律动课程,参加者把他们共同的努力称为“工作”。今天,通过这些弟子和其他追随者的努力,葛吉夫的理念已经传播到了全世界。

在接下来的《引言》中,萨尔斯曼夫人揭示了她是如何看待葛吉夫这样一位传统意义上的灵性“大师”的——他不是一个教授理论的老师,而是一个以他的临在唤醒他人和帮助他人寻求意识的人。但她没有谈及她是如何以自己的临在来进行教学的。萨尔斯曼夫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带有一种智慧,或者用她自己的话来说,一种“警醒的态度”。对她来说,活出她所教的东西就是一种存有的方式。

葛吉夫与萨尔斯曼夫人的角色是非常不同的。就像萨尔斯曼夫人自己所说的那样,葛吉夫为他的学生创造了条件,他是影响每个人的主要因素,但他没有采取一种有组织的工作形式,被他植入知识种子的不同弟子无法保持一种共同的努力。萨尔斯曼夫人呼唤大家共同认识到:葛吉夫走后,真正指引他们的是他留下的教导,大家唯一的机会就是一起活出葛吉夫的教导。萨尔斯曼夫人不断地要求大家去理解葛吉夫的教导和分享对有意识的连接的体验。她一再强调,那些必要的练习能够带来对实相全新的感知,带来一个更为稳定的临在。这种临在就像是身体里独立存在的另一个生命一样。活出葛吉夫的教导意味着清醒过来,让那个认同于自身日常机能的自我死去,并在对另一个空间、另一个世界的体验中获得重生。

第四道的一个基本原则就是工作要在生活中并且借由生活来进行。萨尔斯曼夫人在她的《引言》中谈到了这一点,并探讨了葛吉夫带给我们的灵性“道路”到底意味着什么。密教知识的传递需要他人的参与,需要在葛吉夫称为“学校”的地方一起来完成。所有密教学校都有着觉察实相这一共同目标,但采取的方法和“道路”是不同的。葛吉夫把对一条道路的教导带给我们,他不只是带来了理论,而且带来了一种特别的方法——一种“需要被活出来的生活”。

萨尔斯曼夫人对于“学校”的整体概念可以从她组织的各个中心的运作看出来。我们需要理解的是,她讲述的学校是对教学内容进行集体练习的地方,而非一个获取理性知识的学院。这些中心不是对外封闭的,加入时没有既定的资质要求,也没有按学习进展划分的等级。中心里面根本没有老师。在开始的一段时间里,参加者会在一个团体中工作,团体中有一个回答问题的带领人。随后,在更为资深的团体中,大家只是互相交流。第四道是一条理解之路,不需要去信仰或服从一个非凡的领导者。正像萨尔斯曼夫人在本书中所写的那样,“教学是一种引导,只有能进行更深刻质询的人才能担负起服务的责任”。

萨尔斯曼夫人不断地对生命的真相进行反思,并把她的想法写在笔记本上。这种深刻的质询是她教学的基础,她会充分地利用每一次的会面。在每一次会面前她都会认真准备,在深思熟虑后把她想要带到聚会中的东西写下来。她一直保存着这些像日记本一样的笔记本,直到生命的尽头。这些资料放在一起,就形成了一部有着40年历史的编年史,体现了萨尔斯曼夫人一生在反思真相和传播葛吉夫教学方面所做的工作。在91岁时,她写道:

我在写一本书,它讲述了如何在生活中存有,以及如何活在两个层面上。这本书会揭示如何来找到平衡,是从一个层面去到另一个层面,还是找到一个方法安住在两个层面之间。我们的眼光必须超越和穿越我们寻常的思维,向头脑的高等部分敞开。否则,我们就会卡在门槛前,而门却打不开。

当萨尔斯曼夫人在十年后去世时,她的笔记本经她小心保存而完好无缺。对于那些她最亲近的人来说,上面这段话就是对于这份遗产的一个清晰的指示:她希望这些资料可以帮助葛吉夫完成他的著作,阐明对真相的真实洞见,并且帮助他完成使命,把一个失落的知识体系带回当代的世界。

萨尔斯曼夫人对葛吉夫以及他留下的工作都是全心地投入,将她自己的贡献作为向他的“致敬”。她不断地呼唤他人来活出葛吉夫的教导。这些品质在本书中都有所反映。她经常会去复述葛吉夫的话,有时会重复他的原话。例如,第85节关于八度音阶的文字,她说是来自葛吉夫的;第92节关于分开注意力的练习,就是借用了葛吉夫第三本著作里的文字。她使用葛吉夫的用语来教学,但却加入了自己的洞见。例如,对她来说,“有意识的工作”需要掌管思维、感受和运动的每个头脑或“中心”同时参与,这样才能体验到统一的临在;这需要一定的“挣扎”,但这种挣扎不是为了对抗我们的自动化机能,而是为了达成保持临在这样一个积极的目标;关键是保持一种内在的“观察”,在“觉察的行动”中“保持面对”;一个人必须要像体验“第二个身体”一样来体验临在,才能具有一种不受外界影响的稳定性和独立性。

同时,萨尔斯曼夫人还发展出了自己的语言和说话方式——有力而直接。就像葛吉夫一样,她不太在意传统的语法和词汇,不在乎比喻的连贯性,也不关心是否符合既有的科学概念。对她而言,她最在意的是在描述对意识的体验时语义的清晰,为此,在某些地方甚至需要刻意作出不精确的描述。

我们需要就这本书的一些特殊性事先提醒一下读者。对于生命的真相,以及葛吉夫关于如何活出生命真相的教导,本书中几乎没有作出描述和解释。就像葛吉夫晚年时一样,萨尔斯曼夫人坚持不去以理论的形式讨论第四道的教导。当有人提出一个理论性的问题时,她会一概予以回绝:“你需要自己去寻找答案。”对她来说,只有理论,或者没有相关体验的概念是不够的——真相无法被思考。理性的头脑中所拥有的知识,尤其是那些与“我们是谁”有关的想法都是一种对实相的阻隔和遮挡。所以,本书不是对最后终点的景象所作的描述,而是对一次实际旅程的记录,包括走过的路线以及沿途的标志。

萨尔斯曼夫人有她自己独特的讲话方式,她讲话不但用词独到,而且冲击力很强。听她讲话的人会觉得她非常精准地知道自己想要讲什么以及如何来表达。这在她的笔记本上可以得到证明,上面的文字显示出她在四十多年间超凡清晰与连贯的思维。而她在每一刻所表达的其实不仅仅是字面的意思。萨尔斯曼夫人在《引言》中说到葛吉夫以他的临在来教学,后面又写到更高层面的知识可以通过理论和语言来传递,但传递者必须要对那些知识有亲身体验,并且可以把它们内在的生命力表达出来。这种表达需要以一种有意识的状态来说话,从而在当下为那些可以跟随的人指明方向。这种教学方式需要非常专注,就像这本书中所反映的那样。我们每次最多只能吸收一节的内容,甚至最多只能聆听别人朗读一节的内容。

就像所有的体验实录一样,对于萨尔斯曼夫人所描述的内在旅程,我们能够理解的程度与我们能够活出那些体验的程度是一致的,也就是说,对这些体验要有耳闻目睹的亲身体验。在这方面,本书与葛吉夫的第三部著作是一致的。他在那本书中预言过,书中的精华只有那些能够理解的人才能够接触得到。每一个看到或听人朗读这本书的人都将能够意识到有什么是他已经了解的,也许更重要的是,他能够知道还有什么是他所没有了解的,从而向一种未知的感觉敞开自己。这种感觉被萨尔斯曼夫人称为通往实相的门槛。

这本书由珍妮·迪·萨尔斯曼的几个家族成员和追随者编辑而成。书中的内容完全取材于她的笔记本,只有少数的段落来自于她其他的文章。我们没有试图去分辨她从葛吉夫或别人那里摘录的内容。这些章节是按照素材中既有的主题来进行整理的,其排列顺序大体上与内在工作的不同阶段相呼应。虽然顺序不是按照时间排列的,但一至四篇中的大部分内容都来自于她在葛吉夫去世后的十年间所做的笔记。在那之后,聆听萨尔斯曼夫人讲话的人已经可以从出版的葛吉夫著作中去了解他的理论了。这些著作在本书结尾处的人物背景介绍中都有列举,其中还包括了对三的法则和七的法则这些宇宙法则的总结。引言

当我遇见乔治·伊万诺维奇·葛吉夫时,我正好30岁,生活在俄罗斯南部的高加索山区。那时,我对于理解生命的意义有种深切的需求,但又不满意那些看起来有道理,而实际上没什么帮助的解释。我对葛吉夫的第一印象非常强烈和难以忘怀。他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表情,一种与众不同的智慧和力量。那种智慧不同于理性的头脑所具有的一般智慧,它有种可以觉察一切的洞察力。葛吉夫在那时非常友善,但同时他的要求又非常非常严格。你会感觉到他能够看穿你,并以一种令人终生难忘的方式让你看到自己真实的样子。

想要真正了解葛吉夫是不可能的。他给大家的印象一直在变化。对于一些不了解他的人,他会以他们所期待的行为方式来扮演一个灵性大师的角色,然后让他们离开。但如果他看到他们在寻求一种高等的东西,他可能会带他们去吃晚餐,谈论一些有趣的话题,取悦他们,让他们开怀大笑。这种行为似乎是更为自发的、更“自在”的。但这真的是他更为自在的表现,还是他有意为之?你也许会认为你很了解葛吉夫,但随后他会有完全不同的行为,你将看到你并不真的了解他。他像一股无法阻挡的力量,不去依赖任何的形式,而是不断地创造新的形式。

葛吉夫为我们带来了关于意识的知识,这是一门科学,它可以让我们看到自己真实的样子和潜在的能力,即需要发展的部分。它可以让我们真正地理解内在的各种能量,理解它们之间的关系以及它们与外界的关系。他为我们带来的教导展示了一条通往意识的道路。然而一条“道路”指的是什么呢?对一条道路的教学又指的是什么呢?

密教的知识是一门关于人与上帝和宇宙的关系的科学。它的传播需要他人的参与——以所谓的“学校”的形式,因为有一种能量只有在大家一起工作时才能产生。不同的学校会有不同的知识和方法,即道路,但它们会有同样的目标:觉察实相。知识传播的途径是理论和直接体验,即按照学校所教导的特有方式去生活。这会创造一种连接、一种关联,没有它我们就不可能同时活在两个不同层面的世界里。

葛吉夫的教学内容是讲给当代人听的,这些人已经不再知晓如何才能发现古已有之的各种传统揭示的真相,他们带着深深的不满,感觉到孤立和没有意义。但是要如何去唤醒一种可以分辨幻象和实相的智慧呢?

葛吉夫认为,只有在组成人类的所有部分——头脑、心和身体——都被同一股力量以符合它们各自特点的特有方式触碰到时,一个人才有可能接触到真相。否则,发展就只会是单方面的,迟早会停顿下来。没有对这条原则的切实理解,所有的工作都注定会偏离目标。我们会对最根本的工作条件产生误解,只是在形式上不断重复某些努力,永远也无法到达更高的境界。

葛吉夫知道如何利用生活中的情境来让人去感受真相。我看到他在工作时,非常关注不同小组之间理解力的不同,以及每个学生主观上的障碍。我看到他按照一个明确的计划刻意地强调需要学生了解的一个方面,随后对不同的学生又会去强调另一个方面。他在工作中有时带着一种能够激发智慧、开启全新视野的思想;有时带着一种会让人即刻完全真诚地放弃所有机巧的情感;有时则带着觉醒和灵动的身体,对任何需要服务的对象自由地作出回应。

这条路不会让学生与生活隔绝,而是让他们投入生活;这条路兼顾是和否、所有的对立,以及所有冲突的力量;这条路让学生理解挣扎的必要性,以便在参与其中的同时也能作壁上观。一个人会被带到一个需要跨越的门槛前,在这里,他会在生命中第一次感受到他需要具有百分之百的真诚。穿越也许看起来很难,但落在身后的东西已经失去了曾有的吸引力。在面对某些犹豫不决的情况时,葛吉夫自身的表现为我们提供了一个标准,让我们知道需要付出什么,以及为了避免走错方向我们需要放弃什么。这已经不再是理论的教导,而是将知识化为了行动——一位大师的行动。在葛吉夫的临在前,一个人会因为他的临在而短暂地了解真相,并且愿意为此牺牲一切。这就像是一个奇迹,这确实是一个奇迹。称之为奇迹是因为它所体现的力量来自于高于我们已知世界的空间。

葛吉夫带给我们的是提升素质水平的可能性。为了唤醒我们内在向着这个方向前进的渴望,他通过他的话语、他与我们建立的关系以及他自身的临在来为我们提供帮助。他吸引着我们,将我们带向更高的层面。同时,他通过让我们觉察到自己实际的状态、真实的样子而给我们带来巨大的痛苦。绝大多数对葛吉夫的方法和行为的误解和反对都是因为这样一个事实:他在对我们内在两种特质同时下工夫。

一方面,葛吉夫对我们的本质做工作。他会孜孜不倦地带着耐心和慈爱聆听我们的内在需求,我们会因为内在的不配得心理而对此感到难过。他会关注我们的困难,并且会提供实际的帮助,带领我们迈出下一步。他会在某些特定时刻带着令人难以置信的精确性,为我们指出为了从自动反应系统中解脱出来时在内在所要采取的具体行动。葛吉夫从不会有任何的装腔作势,也不会给我们任何压力。葛吉夫的那份爱和他对于人类局限的慈悲真的是上天给予我们的一份礼物。他让我们感受到自己的可能性、自己的潜力,并且通过他给予的方法让我们对它们的发展充满希望。

另一方面,葛吉夫也坚持不懈地对我们的机能做工作——持续的压力,越来越严格的要求,他将我们置身于可怕的境地,经受各种各样的冲击。他不仅不去博得我们的好感,反而通过将我们推向极限而强迫我们对他进行抵抗和反抗。他这样做的时候是无情的。他通过自身的临在迫使我们下决心去了解我们想要的东西。当然,一个人总是可以拒绝,然后离开。

这就是葛吉夫的伟大之处。他用第一种出离生活的方式对我们的本质做工作,完全专注于内在的行动。而第二种对我们机能的工作则需要在生活中通过生活来进行。他用一只手召唤我们,用另一只手打击我们,让我们觉察到机能对我们的控制。有机会体验这两个方面的人很少。如果没有获得与他这两方面工作有关的素材,我们就不可能理解葛吉夫的方法和行为。

没有葛吉夫这位大师,我们就不可能拥有在那些特别条件下工作的机会。而今他的教导依然存在——发展我们的内在素质。为此,我们必须理解他的教导并遵守相关的纪律。然而这是我们无法自行完成的。我们自己什么也做不到。我们的方法是通过活出这些理论来理解它们,然后依照我们能够活出来的程度去教导别人。传播你无法活出来的理论就是在传播空洞的理论。葛吉夫给我们留下的不只是需要传播的文字和理论,而是一种需要被活出来的生活,一出需要与周围的人共同出演的戏剧,没有这些,工作将会一直是一种想象。

所以,我们有一个责任。葛吉夫带给我们的理论是一门科学的一部分,我们要很好地了解。但只有理论是不够的,如果它没有被我自己所有的部分活出来,我将不会改变——被动且受制于周遭的力量。在宇宙的层面上,人在地球上扮演的角色很重要。没有人类,某些力量就无法发挥作用,无法保持平衡状态。我们对此没有觉察,我们对此没有了解,因而也不会去创造出一股能够与内在其他宇宙能量相连接的力量。

我们必须在内在和周围创造出某种层次的能量,创造出一种能够抵抗周遭影响并且不会自行衰退的注意力。随后这种注意力还需要接收一股更为主动的力量,使它不仅能抵抗周遭的影响,而且还能采取行动,在不同层面的两种能量流之间找到一个稳定的位置。维系这种平衡状态是我们对意识的工作中一直都会遭遇的挑战,是我们每一刻都要面对的困难。第一篇 对意识的呼唤第一章 我是沉睡的1.对本体的向往

人对于他自己来说仍旧是个谜。他有一种对本体的向往,一种对持续性、永久性和绝对性的渴望,即对存有的渴望。但构成他生命的一切却是临时、短暂和有限的。他渴望另一种秩序、另一种生活,渴望一个超越他自身的世界。他感觉自己注定要成为那个世界的一部分。

他会去寻找一个想法、一个灵感来推动自己向这个方向前进。于是一个问题便出现了:“我是谁——在这个世界里的我到底是谁?”如果这个问题足够有生命力,它会指引这个人一生的方向。然而他却无法回答这个问题。他没有可以用来回答这个问题的资源——他不仅没有面对这个问题所需的知识,他甚至对自己也一无所知。但他还是觉得必须要面对这个问题,于是他会去追问自己到底是谁。这就是上路的第一步。他想要睁开眼睛。他想要清醒过来,想要觉醒。2.生命力

我们希望自己活着,并且能够投入到生活中去。从我们出生的那一刻起,内在就有种东西驱使我们从外部世界去寻求对它的肯定。我希望有人聆听我和看到我,我希望去掠夺这个世界。但同时,我却不希望被掠夺。我希望总是能占尽先机,但是很快我就遭遇到这个世界的抵抗。于是尽管被这种寻求自我肯定的原始冲动驱使着,我还是得顾虑到其他的人。我的自我肯定经常会以奇怪的形式出现,比如自怜或自闭。

我希望自己活着,我认可生命。我竭尽全力地让自己活下去,内在的那股力量也同样在维持着我身体的生命。我希望能有所收获,或者有所作为。当这样的愿望升起,那股力量就在这里。它推动我去显化(指人在生活中通过各种活动对生命力所进行的展现——译者注)。在生命中所做的每一件事里,我都在寻求对这股力量的肯定。我所有的行为,无论多么微不足道,都是对这股力量的一种肯定。在跟别人讲话或给别人写信时,我在肯定这股力量,我在肯定我的智慧。即使我只是看着一个人,那也是这股力量的体现。我挂起我的衣服,靠的也是这股力量。在这种毫无节制的肯定背后,一定有些真实的东西。我内在的这股力量难以抗拒,但同时,我又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寻求肯定。我认为我在肯定自己。我认同这股力量。虽然它在我的内在,但我却不拥有它。当我认为自己拥有这股力量时,我就是在无意识地把自己同它分割开来。当我把它的威力归属于自己时,我就阻断了它的运作。这样,我就创造了一个这股生命力无法影响的内在世界。在这个世界里,我对“我”、对自我的感觉都是沉重而毫无生气的。

我们需要觉察到自己在生命力这个问题上的幼稚,我们不断地想要更多。孩子想要拥有,而成人想要存有。不断地想要“拥有”会制造出恐惧和对慰藉的需求。我们需要在内在发展出一种注意力,让我们能够全然地与高等力量连接。

能量的来源是唯一的。一旦我的能量被引向某一个方向,一股力量就产生了。力量就是活动状态的能量。尽管能量的走向是多样的,但来源都一样。这股生命力,这股寻求显化的力量,总是处于活动的状态。它必须流动。如果我完全被它控制,就只能随波逐流。于是我开始学会反思,如果我不去面对自己未知的另一个部分,我将会一直被这股力量所掌控。3.我不了解自己

我是谁?我需要知道。如果我不知道,我生命的意义何在?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我的内在对生活作出反应?我必须尝试去回答这些问题,去看看我到底是谁。首先,我的头脑会站出来给我一些建议:例如,我是个男人或女人,我有什么本领,我曾经做过什么,我拥有什么,等等。它会基于它所知道的一切主动给出一些可能的答案。但头脑其实不了解我真实的样子,它真的不了解当下的我。于是,我去询问我的心。它在这几个中心当中最有可能知道答案(第四道体系认为人有三个中心,理智、情感和运动本能中心,分别对应头脑、心和身体——译者注)。但它能回答吗?它根本不是自由的。它不得不服从于我的自我。这个自我想要成为最伟大、最有力量的人,并且会因为无法出类拔萃而一直痛苦。所以,我的心不敢回答这个问题,它充满了恐惧或疑虑。它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给我答案呢?当然,还有我的身体,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但我就只是我的身体吗?

实际上,我不了解自己。我不了解自己真实的样子,也不了解自己的潜力和局限。我存在着,但却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存在的。我相信我的行为都是对我自身存在的肯定。我总是用一部分的自我对生活作出反应。我不是以头脑就是以心或身体作出反应。但作出反应的其实根本就不是真正的“我”。我也相信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志前进,相信我可以“做”。但实际上我只是被控制,被未知的力量所驱动。所有内在和外在的事件都在自行发生。我只是个被未知力量控制的木偶,但我却看不到自己像个木偶,像个被外在力量控制的机器。

同时,我感觉到我的生命在流逝,就好像它是另外一个人的生命一样。我似乎可以觉察到自己的不安、渴望、悔恨、恐惧和烦闷……但却感受不到自己参与其中。大多数时候我都在无意识地行动,过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言行。我生活的展开竟然不需要我去有意识地参与。它展开时我却在沉睡。生活中的一次次刺激或冲击会让我醒来片刻。在愤怒的爆发中,在悲痛中或是在危险中,我突然睁开双眼:“什么?……这就是我,在这里,在这样的情境下,过着这样的生活。”但冲击一过,我又会沉睡过去,需要很久的时间才会被另一个冲击唤醒。

随着生命的流逝,我可能会开始怀疑我并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个样子。我是一个沉睡的生灵,一个觉知不到自己的生灵。在沉睡中,我把理智和智慧相混淆了。理智是一种独立于感受之外的思考机能,而智慧则包含了对思考对象的感受。我的各种机能——思维、感受和运动——都在无人指挥的状态下运作,完全被偶然的冲击和习惯所控制。这是人类最低等的生命状态。我生活在自己那狭小而有限的世界里,被那些基于主观印象而产生的联想所控制。我总是把自己关进这个自我的监牢里。

寻找自我要从询问“我”在哪里开始。我必须去感受“我”的缺失,我们对这种缺失已经习惯了。我必须去了解那空虚的感受,看清那个需要被不断肯定的自我形象,那个虚假的“我”,不过是个谎言。尽管我们一直都在说“我”,但我们并不真的相信它。实际上,我们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东西可以相信了。正是那种对存有的渴望促使我们说“我”。我所有的行为背后都有这种渴望,但这不是一个有意识的动力。通常我会从他人的态度中去确认自己的存在。如果他们拒绝我或忽视我,我就会怀疑自己。如果他们接受我,我就相信自己。

我难道就只是这个需要被肯定的形象吗?我的内在难道真的就没有一个可以临在的“我”吗?要回答这个问题,我需要了解自己,我需要通过直接的体验来了解自己。首先,我需要看到了解自己的障碍。我必须觉察到我非常相信我的头脑、我的思维——我相信它就是我。“我”希望知道,“我”已经读过,“我”已经明白。所有这些都是那个虚假的“我”、我的常“我”(ordinary“I”,直译为寻常的“我”,指我们的小我,与真“我”相对应。以下为行文方便,简称为常“我”——译者注)所进行的表达。是我的小我阻止了我向意识敞开,阻止我觉察到“事物的本相”和“我的本相”。

我觉醒的努力不可能是强迫性的。我们害怕空虚,害怕自己的渺小,于是我们努力去充实自己。但是,谁在努力?我必须看清楚这种努力也是来自于那个常“我”。所有的强迫都来自于小我。我绝不能再被头脑强加给我的形象或理想所愚弄。我需要接受空虚,接受自己的渺小,接受“事物的本相”。在这种状态下,一种对自己全新的感知才可能升起。4.“我”没在这里

真正的“我”来自于本质。它的发展取决于来自本质的渴望——一种对存有的渴望,以及随之产生的对能够存有的渴望。本质由童年早期吸收的印象组成,这一过程通常到五六岁时停止,这时个性开始从本质中分裂出来。本质如果要进一步发展,就必须活跃起来,突破来自个性的压力形成的阻抗。我们需要“记得自己”,这样我们的本质才能继续接收印象。我们只有在有意识的状态下才能觉察出本质与个性的区别。

通常我们都以机械的方式接收印象。个性接收了印象,然后根据自身的局限以自动化的念头或感受来作出反应。这样我们无法吸收印象,因为个性本身就毫无生气——它是死的。只有通过本质接收的印象,才能被吸收和转化。要做到这点,就需要在接收印象时做出有意识的努力。我们需要一种特定的情感,那是一种对存有、对临在的热爱。我们必须要以对临在的热爱而非占据优势地位的个性来对印象作出反应。这会彻底地转化我们整个思考和感受的方式。

第一件必须要做的事就是获得对自己的印象。我们可以从“我是谁”这个问题出现时带来的冲击开始。在这个片刻会有一个停顿、一个间隙,让我的能量、我的注意力改变方向。它会转回来指向我自己。这样这个问题才能触碰到我。这样的能量会带有一种振动、一个音调,它从未在我的内在奏响过。它非常精微和精细,但却可以与我沟通。我感受到了它。这就是我接收的一个印象,它是一种我对内在生命的印象。我所有的可能性就在这里。接下来我能否向对临在的体验敞开自己就取决于我如何接收这个印象。

我们不了解接收印象的那个时刻,也不知道它为何如此重要。由于印象带来的冲击会影响我们,所以我们需要临在。如果在接收印象的时刻我没有临在,我就会以自动、盲目和被动的方式作出反应,并迷失在那个反应里。我排斥对自己的如实印象。在思考中、在反应中以及在常“我”介入接收印象的过程中,我关闭了自己。我在想象“我”真实的样子。我根本不了解实相。我被我的想象和虚假的“我”编造的谎言所禁锢。通常我会试图强迫自己清醒,但这没有用。想要清醒,我必须学习有意识地向对自己的印象敞开,觉察到我在每一个当下真实的样子。这将会是一个可以唤醒我的冲击,它来自于我接收的印象。它需要我自由地参与到正在进行的活动中,而不是让活动停止。

想要升起对临在的渴望,我必须觉察到自己在沉睡。“我”没在这里。我被一堆无关紧要的兴趣和欲望所围困,而“我”却缺失了。只有在与高等力量连接时,我才能找回那个缺失的“我”。实现这种连接的前提是我必须了解我的内在存在着一种不同的状态,它高于我平常的状态。不满足这个前提就无法工作(在第四道体系中,“工作”指的是对内在下工夫或灵性的修炼——译者注)。我必须在经历日常生活的同时记得另一种生命状态的存在。这就是觉醒。我发觉了两种不同层面的实相。

我需要明白如果没有与高等力量的连接,我自己什么都不是,也什么都做不了,只会迷失在欲望的包围圈里无法脱身。只有当我切实地感受到自己的渺小和对帮助的需要时,我才有可能解脱出来。我必须要感受到将自己与高等力量连接的需要,感受到向另一种状态敞开的需要。第二章 记得自己5.我们的注意力所在之处

我希望能够觉知到自己,但是以我现在的状态我能了解自己吗?我能觉知到自己吗?我不能,我太散乱了,我什么都感受不到,但我能够看到我在沉睡,看到这种沉睡的各种表现。我已经忘记了我存在的意义,我已经忘记了自己。这时我受到一个冲击,于是我开始清醒,想要觉醒过来。但是在我还没怎么感受到这个冲击时,我已经被使我沉睡的各种因素所控制、所阻碍——无休止的联想、让我难以自拔的情绪和无意识的感觉。我感觉自己又退回到原来那种忘记自己的状态。

我们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被动,总是被外界的人、事、物牵着鼻子走。我们带着极大的兴趣开始做一件事,并且非常清楚我们的目标。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这种冲动减弱了,惰性占据了上风。于是我们忘记了自己的目标,需要用新的东西来让自己重新对生活提起兴趣来。我们内在的工作也是如此,有着不同的阶段,总是需要新的力量来推动。这一切都受制于相关的法则。我们必须放弃认为自己可以直线进步的想法。在有的阶段我们工作的强度会减弱,这时如果我们不想倒退,就必须找到更为活跃的新动力。

我们的内在有一个被动的“人”,我们只知道这个人的存在,于是就只能信任他。但只要我们保持被动的状态,就不会有任何的改变。我们要积极主动地应对我们的惰性,也就是各种机能的被动运作。如果我们希望改变,就必须在内在去寻找那个隐藏的新“人”。他不会忘记设定的目标,他的力量只能源自我们的渴望、我们的意志,但这个力量需要慢慢地增长。我们必须觉察到一种更为主动的状态,一种更高强度的工作是有可能的。

我需要意识到在常态下我的注意力是聚集于一点的。当我向外界敞开时,我的注意力很自然地就会去关注外界让我感兴趣的东西。我无法控制我的注意力。如果我的注意力完全被外界吸引,我就会沉睡,认同于外界,迷失在生活中。那样我所有临在的可能性都会丧失。我迷失了自己,感受不到自己。我的存在也失去了意义。所以,我首先要学会分开注意力。

我们努力的方向必须保持明确——我们要临在,也就是说,要开始记得自己。当我能分开注意力时,我就可以临在于两个方向,这样我的临在就可以达到最大的程度。我的注意力投注在两个相反的方向上,而我在中心的位置。这就是记得自己的方法。我希望让一部分注意力安住在属于更高层面的觉知上,并在其影响下尝试向外界敞开自己。我必须在注意力上下工夫,让它保持着与内在更高层面的连接。我尝试去真正地了解我的本相。我努力保持临在,同时感受着转向更高层面的“我”以及日常生活中的自我——人性。我希望能觉察到并记得我属于这两个层面。

我们必须看到自己的注意力在哪里。记得自己时我们的注意力在哪里?在生活中我们的注意力在哪里?我们只有直接接触到内在的混乱,秩序才有可能产生。我们不是陷于混乱里,我们就是这种混乱的状态。如果我们去观察自己真实的样子,就会觉察到这种混乱。只有直接的接触才会有马上的行动。由此,我开始意识到我的注意力在哪里,我的临在就在哪里。6.入门第一课

在我所有的显化背后,都有着一种渴望,想要了解自己,想要了解自己的存在以及了解自己是如何存在的。但是在我与外部世界的接触中,一个“我”的形象会同时建立起来。我执著于这个形象,因为我认为它就是我。我会尽力去肯定和保护它。我就是这个形象的奴隶。我很执著于这个形象,并且被与之相关的各种反应所控制,已经没有多余的注意力去了解自己其他的部分。

以我现在的状态,我意识不到比我层次更高的东西,无论是外在的还是内在的。也许在理论上可以做到,但实际上却不行。所以我没有可以用来衡量自己的标准,在生活中只能依靠“我喜欢”和“我不喜欢”来作为衡量标准。我只顾着自己,被动地去追寻能让我高兴的东西。这种对常“我”的重视会使我变得盲目。它是我开始新生活的最大障碍。了解自己的第一个要求就是改变对自己的看法,这需要我在内在真正地觉察到一些以前不曾觉察到的东西。为了觉察,我必须先学着去觉察。这就是了解自己的入门第一课。

我试着去觉察我在认同状态下是什么样子,去体验我在认同时是什么样子。我需要去了解认同背后那股力量所具有的强大威力,以及它势不可挡的活动。这种在生活中维系我们的力量不想要我们记得自己。它驱使着我们去显化,并且拒绝回归内在的活动。

觉察自己在认同状态中的样子就是觉察自己在生活中的样子,但是每当我记起自己更高等的可能性,我就会逃开,拒绝接受自己在生活中的样子。这种拒绝妨碍了我对它的了解。我需要很聪明地觉察到自己而又不去作出任何改变,不去改变自己对显化的渴望。我需要觉察到自己就是一台被念头、欲望和活动等各种机能的运作驱动的机器。我需要了解自己是一台机器——试着在我像机器般运作的时候保持临在。在生活中我是谁?我必须去体验,并获得对此更为有意识的印象。

要面对认同的力量,就必须有某种临在的东西参与,即一种稳定、自由,并且与另一个层面相连接的注意力。我希望能够临在于当下所发生的事,同时又保持着对自己的觉知而不迷失。为此,我需要以不同寻常的方式去努力,需要具有某种常“我”所不了解的意志和渴望。我的常“我”必须让出位子。通过保持注意力并记得去观察,也许有一天我将能够真正地做到觉察。如果我能觉察到一次,就能觉察到两次。如果这样的觉察重复出现,我就能够保持觉察的状态。

为了观察,我需要挣扎。我寻常的本性是拒绝自我观察的。我需要做好准备,基于遇到的阻碍去进行挣扎,从说话、想象、表达负面情绪等认同状态中撤出来一些。有意识的挣扎需要选择和接受。我不能再让我的状态来决定我的选择。我必须选择以临在为目的的挣扎,并接受将会出现的痛苦。挣扎肯定会带来痛苦。挣扎是我们寻常的本性很难接受的,这让它很不舒服。这就是为什么一直记得我们的渴望,即我们的工作和临在的意义是如此重要。我们会去对抗某种习惯,比如特定的吃相或坐姿,但我们的挣扎不是为了改变它们。在尝试不去表达负面情绪的过程中,我们不是要与这些情绪本身对抗或是通过挣扎来消除这些情绪的表达。我们对抗的是我们的认同,以便把通过认同浪费的能量用于工作。我们的挣扎不是为了对抗,我们要通过挣扎而有所收获。7.我们能够变得有意识吗?

为了临在所做的工作可以让我们具有意识——一种独立于理性头脑活动的特别感知,一种对自己的感知,它包括这些内容:我是谁,我在哪里,什么是我已知的,什么是我未知的。在有意识的时刻,我们会通过直接的感知获得即时的印象。它与我们通常称为“意识”的东西完全不同,后者的角色就是紧跟在体验后面,忠实地把它反映出来,并在头脑中代表那个体验。当这种“意识”把我的念头或感受这样一个事实反映出来时,这已经是第二个行为了,它像个影子一样跟在第一个行为后面。如果没有这个影子,我会意识不到并忽视最初的念头或感受。比如说,我很愤怒,愤怒得已经抓狂,但只有觉知到头脑中这个对愤怒的反射时,我才能觉察到这个愤怒,这个反射会像一个目击者一样轻声告诉我我在愤怒。这种轻声低语与最初的情绪距离太接近了,以至于我认为这二者就是一体的,是一回事,但事实却并非如此。

我们能变得有意识吗?这取决于我们内在的能量以及它们之间的关系,取决于我们内在的每一股能量是否都能够被一股更为主动、活跃的精微能量所管控,它就像块磁铁一样吸引着其他的能量。我们的机能,即我们的思维、感受和感觉所用的能量都是被动的和惰性的。这些能量被用于外在的活动时,其品质对于作为高等动物的我们来说已经足够,但如果把这样的能量用于内在的感知行为或有意识的行为时,其精微程度就不够了。无论怎样,我们还是有些注意力的,尽管只是表面上的。我们可以依照自己的意志把注意力投向一个地方,并把它保持在那里。这种注意力的种子或蓓蕾虽然比较脆弱,但却是从内在深处萌发出来的意识。如果我们想要让它成长,就需要学习专注。这是我们必需的基本功,也是我们能够不依赖任何人而自己去做的第一件事。

练习临在就是记得自己。此时各种机能的注意力不是被外界吸引,而是转回内在来获得有意识的片刻。我需要意识到如果我无法记得自己,就什么都无法理解。这意味着要记得我最高等的可能性,即在回到自我的层面时记得我曾经向高等状态敞开过。记得自己也意味着临在于自己所处的情况——自己所处的位置、所处的情境,以及如何被卷入生活。在这里没有机会做梦。

也许我无法达到一个令我满意的状态,但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了临在所付出的努力。我们不可能总能找到可以带来新鲜感受的更佳状态。我们对此无能为力,于是就得出结论,认为内在没有任何可以依赖的恒久之物。然而这不是真的,这种恒久之物实际上是有的。在一种更佳的状态中,我们能够觉察到我们拥有获得这种恒久之物所必需的所有要素。这些要素已经存在。这意味着我们内在一直具有这样的可能性。

我经常会忘记自己想要什么,这会削弱我工作的意志。如果不知道想要什么,我就不会付出任何努力,我就会沉睡。如果没有对内在一种更佳状态的渴望,如果不去追求我更高等的可能性,我将无所依靠,我的工作也得不到支持。我必须一再地回到这个问题上来:我到底渴望什么?这必须成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问题。如果这种对内在更佳状态的渴望来自于我的常“我”,那么它将没有任何力量。它必须与一些完全不同于常“我”的东西相连接,并且放弃对结果的渴求。我一定不能忘记我为什么会去渴望。对我来说,这必须真正地成为一个生死攸关的问题——我渴望存有,渴望以某种特别的方式来生活。8.观察者

我们无法觉察到自己的沉睡状态。在这种状态里,我们会思考工作,我们会想:“我渴望临在。”但是,临在的努力跟思考是完全不同的。它是一种为了获得意识而进行的努力。我们必须了解自己在某个时刻是否有意识,以及这种意识的不同层次。我们用内在的观察行为来验证这种意识是否存在。

我面对着一些我所不了解的东西。我面对着一个奥秘,它是关于我的临在的奥秘。我必须知道,以我通常了解事物的方式根本无法了解这个奥秘。但是在理智上,我至少要明白去临在的含义——它不仅需要我的头脑、我的感觉或是我的感受来参与,而且需要我临在的所有组成部分一起来参与。明白这些也许仍然无法使我真正地临在,但至少我有了正确的方向。

谁临在——谁在觉察?谁在被觉察?全部的问题就在于此。

为了观察自己,我们需要一种不同寻常的注意力。我们挣扎着去保持警醒和观察的状态——这就是观察者的挣扎。我们在内在寻找一个稳定的观察者,那个观察者就是临在者。只有观察者是主动的,我其余的部分都是被动的。观察者必须在尝试觉察一切的同时对内在状态有一个印象,并对整体有一个感觉。我们必须学会去分辨真正的“我”和个性的区别,真正的“我”很难被找到,而个性则会去掌控,眼中只有它自己。个性控制着真正的“我”。我们必须要把这二者的位置调换过来,而风险在于我们无法觉察到二者的位置又换了回去。当我认为我需要专注的时候,实际上我需要觉察和了解到我的不专注。

对自己的观察能够让我了解如何更好地集中和加强注意力。它会让我发觉我没有记得自己,也没有觉察到自己的沉睡状态。我是四分五裂的,注意力也是涣散的,根本没有力量去观察。当我清醒时,我努力抽出足够的注意力来抵抗这种涣散,觉察这种涣散。这是一种更为主动的状态。现在,内在有了一个观察者,这个观察者是一种不同状态的意识。我必须一直记得我并不了解自己真实的样子,记得全部的问题就在于是谁临在于这里。以我寻常的思维进行的自我观察会将观察者和观察对象分裂开来,这样只会使强化常“我”的幻象。

在某个时刻,我们在内在会觉察到两个面向,两种特质——一种与一个世界相连接的高等特质和一种与另一个不同的世界相连接的低等特质。我们到底是什么?我们既不是前者也不是后者,既不是上帝也不是动物。我们带着一种神圣特质和一种动物特质投入生活。我们具有双重的而不是单一的特质。如果一个人不能同时活出这两种特质,而只是退缩到其中一种特质中,他有的只是成为人的可能性。如果一个人退缩到他的高等特质中,他就会与他的各种显化疏离,不再重视它们。由此,他就不再能够了解和体验到自己的动物特质。如果退缩到低等特质里,他就会忘记动物特质之外的一切,从而完全被动物特质所控制。这样他只是动物……而不是人。他的动物特质与神圣特质永远是互不相容的。

一个有意识的人会一直保持警觉、保持警惕,他会记得自己双重的面向,并且总是能够去面对自己双重的特质。第三章 对了解的需要9.新的知识是必需的

葛吉夫带给我们的第四道体系要我们进行有意识的工作,而不是盲目地服从。体系中一个最基本的观点就是在我们平常的状态下,一切都在沉睡中发生。在沉睡中我们是盲目的,无法依照自己的意志生活。我们完全受制于外部力量的影响,并且被各种机能的自动化反应所控制。我们完全处于被控制的状态,无法接收高等的影响,也无法接收有意识的影响。

人有可能从这种沉睡中觉醒,意识到高等力量,并实现存有,他所需的工具就是注意力。在沉睡中注意力会被控制。我们需要把注意力解放出来并投向一个新的方向。这就是主动的“我”和被动的“我”之间的区别。这就是主动力量与被动力量的对抗,在是与否之间进行的挣扎。这种对注意力的调动就是实现记得自己的第一步。如果注意力不改变,我们注定会像机器一样。有了这种由我们主动调动的注意力,我们就可以向着意识迈进。

分开注意力能够让我们开始进行自我观察。自我观察必须依据与能量中心及其自动化运作有关的理论来进行,尤其要注意到这些中心没有共同的方向。我们身、心、脑这三个中心使用不同的能量来工作,这些中心综合运作的结果决定了它们对我们的影响。只有这些中心以适当的方式共同运作,我们才能接受到更加精微和高等的力量对我们的影响。当我们完全被低等力量所控制时,高等力量就无法触及我们。一切都取决于我们服从于哪种层面的力量,是高等的还是低等的。在我们现在的状态下,每一种力量都会在我们的内在产生相应的反应。负面情绪是在一个很低层面上发生的否定反应。如果我们的反应发生在较低的层面,我们接收到的东西也一定是低层次的。我们需要遵从支配高等力量的法则,有意识地让我们的意志臣服于高等力量。那些有意识的时刻就是我们具有真正意志的时刻。

我们需要新的知识,需要它给我们带来对人的全新理解以及素质(指一个人内在更为实质的部分,显示了一个人在灵性方面发展和成熟的程度。这部分的状态可以经由有意识的努力而获得提升——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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