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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啸天

出版社：天地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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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生肖试读：

前言

引子

人与动物有密切关系。原始人甚至认为自己与动物有着血缘关系。原始人居住的山洞里，壁画中的动物造型，已达到很高的水平，这说明十二生肖的产生不是偶然的。

现有资料表明，十二生肖之说，产生于中国历史上的东汉（25—220）以前，也就是说在公元25年以前就有了关于生肖的说法。东汉王充《论衡·物势》说：“寅，木也，其禽，虎也。戌，土也，其禽，犬也。……午，马也。子，鼠也。酉，鸡也。卯，兔也。……亥，豕也。未，羊也。丑，牛也。……巳，蛇也。申，猴也。”同书《言毒》又说：“辰为龙，巳为蛇。”十二地支与生肖的配属已经非常完整。

中国南北朝（420—589）时，诗人沈

14炯别开生面地写下了第一首十二生肖诗，诗以写景为主，逐句嵌入十二生肖的名称，或刻画动物的特点，或借用生肖字面。富于巧思，是生肖文化形成的一个标志。鼠迹生尘案，牛羊暮下来；虎啸坐空谷，兔月向窗开；龙隰远青翠，蛇柳近徘徊；马兰方远摘，羊负始春栽；猴栗羞芳果，鸡跖引清杯；狗其怀屋外，猪蠡窗悠哉。

诗中借用生肖字面的有：“龙隰”指湿地（因为龙处湿地），“蛇柳”指柳条（因为其形似蛇），“马兰”是一种多年生草本植物，“羊负”是苍耳的别名（苍耳多刺，容易附着于羊身上），“猴栗”是一种栗子，又名茅栗，“鸡跖”即鸡爪。

天下动物非常多，古人为什么选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为生肖？十二生肖中包含了“六畜”，即马、牛、羊、鸡、狗、猪，这是比较好理解的。不好理解的是何以选择了另外六种动物，其中龙还是传说中的动物；还有取鼠舍猫，令人感到不解。人们有不同的解释，较为合理的解释是“活动时间说”。也就是说，十二生肖的选取和排列，与所选动物的活动时间有关。

古人把一昼夜分为十二时辰，对应公历一昼夜二十四小时，每个时辰相当于两小时。又把十二时辰配十二地支：子时23—1点、丑时1—3点、寅时3—5点、卯时5—7点、辰时7—9点、巳时9—11点、午时11—13点、未时13—15点、申时15—17点、酉时17—19点、戌时19—21点、亥时21—23点。

子时老鼠胆子最大，活动频繁，所以用鼠配子。丑时牛正在反刍，所以用牛配丑。寅时老虎游荡，最为凶猛，所以用虎配寅。卯时太阳还未露面，天上挂着月亮，传说月中有玉兔捣药，所以用兔配卯。辰时，是传说中神龙行雨之时，所以用龙配辰。巳时蛇在草丛中活动，所以用蛇配巳。午时，只有马是站着睡觉，所以用马配午。未时羊尿尿最勤，所以用羊配未。申时猴子开始啼叫，所以用猴配申。酉时鸡进笼归窝，所以用鸡配酉。戌时家狗开始守夜，所以用狗配戌。亥时猪在睡眠中长肉，所以用猪配亥。

当然，这当中也有巧为之说的成分。至于十二生肖的种种传说，文学色彩更浓，不足以信。

此外，生肖的选择和排序，不大可能一次完成，应该是较长时间内约定俗成的结果。

中国人讲生肖，是按出生年份。西方人讲星座，是按出生月份。据西方占星学的说法，一个人出生时，对应的星体落入黄道的位置，表明一个人的先天性格及天赋，因此，十二星座代表着十二种基本性格原型。而中国生肖也有相应的说法。不过，所有关于命理的说法，都是听听就好。有一个好的建议是，人最好接受正面心理暗示，排斥负面的心理暗示，这样做对心理健康是有好处的。

第一章 子鼠

篆书“鼠”是个象形字，头部张口露齿，是啮齿类动物的特征。侧视可以看到两只爪子、弓起的背脊和一条长长的尾巴。与“鼠”相关的字有繁体的“竄”，从鼠、从穴，形象地描绘出一只老鼠钻洞的样子。鼠与民俗

不成文的规矩——属鼠的不得随意伤害老鼠。唐代文学家柳宗元的《三戒》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永州某人禁忌很多，因为属鼠，所以敬鼠如神，家里不许养猫，也禁止仆人灭鼠。于是老鼠一传十，十传百，都到他家来。不久，这人的家里便没有一样完整的东西，衣柜里没有一件完好的衣物，碗柜里是老鼠吃剩下的食物，白天老鼠也出来活动，夜晚更是闹翻了天。这个人后来搬到别的州去了，新来的主人对老鼠就不那么客气了。《清稗类抄》也有一个类似的故事。

老鼠嫁女——富于人情味的传说。在许多地方，将正月二十五称为“老鼠嫁女节”。当晚不得点灯，家人摸黑吃饭，一声不响，怕惊动了老鼠嫁女。湖北江汉平原一带称老鼠嫁女为“鼠添箱”。家家将插上花的面饼放在暗处，禁止舂米、磨面，大人小孩不准喧哗，以免惊动了老鼠，来年不利。在台湾，相传正月初三为老鼠嫁女日，民间剪纸有“老鼠娶亲”，深夜不点灯，同时在地上撒米、盐，以示祝贺。明代松鼠纹刺绣

打老鼠眼——浙江南部过去流行“打老鼠眼”的风俗，即在元宵节煮黑豆，煮熟后往屋梁上撒，一边撒一边念叨：“西梁上，东梁下，打得老鼠光铎铎（意思是断种）。”据说可除鼠患。贵州毛南族则以农历腊月初一为“送鼠节”。在青海，正月十四，家家用面捏成十二只老鼠，不捏眼睛，然后用蒸笼蒸熟，待元宵节时摆上供桌，并点上灯烧香，乞求老鼠只食草根，勿伤庄稼，称“蒸瞎老鼠”。

避老鼠落空——上海旧时民俗有避老鼠落空（指老鼠觅食时失足落地）的禁忌，以为见者不吉利，非病即死，必须禳解——一般是沿街讨白米，称“百家米”，带回家去做饭，据说吃了便可驱除不祥。四川绵竹木版年画《老鼠嫁女》属鼠的星座

属鼠的人头脑机智，手脚灵巧，适应性强，善于交友，多愁善感，性格稍内向，观察细致，思维比较有条理。弱点是胆小怕事，多疑保守，有时目光短浅，认识缺乏深度。但依星座不同，属鼠的人性情上也有一定差异，简说如下：

属鼠的白羊座：有富于行动力、活力充沛等优点，要注意克服性急、刚愎自用等毛病，避免一失足成千古恨。

属鼠的金牛座：有决断能力、逻辑性、灵巧和忍耐性等优点，要注意克服依赖性、刚愎自用、求胜心强和固执等毛病。

属鼠的双子座：有相当的洞察力、反应机智、善变等优点，要注意克服优柔寡断、性情不稳定和投机取巧等毛病。

属鼠的巨蟹座：有很强的第六感、反应快、谨慎等优点，要注意避免贪婪、占有欲强、敏感、无主见等毛病。

属鼠的狮子座：有主张自我权利、善于思考等优点，要克服虚荣、放纵、浪费、任性、自大等毛病。属鼠的处女座：做事有板有眼、头脑清晰、实际，要注意避免挑剔、媚俗、过分拘泥等毛病。属鼠的天秤座：遇事机敏、敢于追求、社交手腕强，要注意避免诱惑、犹豫不决、自恋、随心所欲等毛病。属鼠的天蝎座：行为较神秘，有逻辑性，决断力、观察力强，善于冥想等，要注意克服多疑、复杂、过于主动、占有欲强、极端等毛病。属鼠的射手座：细心、活泼、机灵，要注意克服草率、粗心、爱表现等缺点。属鼠的摩羯座：聪明、不屈不挠、乐观，要注意克服顽固、享乐主义、孤独、疑神疑鬼等毛病。属鼠的水瓶座：有独创力、先见之明、友爱、独立等优点，要注意克服残忍、自由主义、贸泥模玩具：老鼠上灯台然行动、无远虑、胆小等毛病。

属鼠的双鱼座：善于幻想，要注意克服畏缩、逃避困难、优柔寡断、意志薄弱等缺点。有关鼠的成语

抱头鼠窜——形容逃窜者的狼狈相。

胆小如鼠——形容胆小怕事。

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形容处境艰难。

老鼠钻风箱，两头受气——比喻左右为难。

猫哭老鼠，假慈悲——形容假仁假义。

首鼠两端——形容拿不定主意。“首鼠”意为“踌躇”。

鼠目寸光——形容目光短浅。

投鼠忌器——比喻想打击坏人而又有所顾忌。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形容害群之马，一个人影响集体荣誉。

獐头鼠目——形容长相猥琐。属鼠的名人魏徵（580—643），字玄成。汉族，唐巨鹿（今属河北）人，唐朝政治家。曾任谏议大夫、左光禄大夫，封郑国公，是中国历史上最负盛名的谏臣。杜甫（712—770），汉族，河南巩县人，字子美，世称杜少陵、杜工部、杜拾遗等，自号少陵野老。中国唐代最伟大的现实主义诗人，人称“诗圣”。河北武强木版年画《老鼠告状》龚自珍（1792—1841），汉族，仁和（今浙江杭州）人。清代思想家、文学家及改良主义的先驱者。

莎士比亚（1564—1616），英国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的剧作家、诗人，欧洲文艺复兴时期人文主义文学的集大成者。

华盛顿（1732—1799），美国独立战争大陆军总司令。1789年，当选为美国第一任总统，1793年连任，在两届任期结束后，他自愿放弃权力不再续任，隐退于弗农山庄园。华盛顿被尊称为美国国父，他和林肯被并列为美国历史上最伟大的总统。名家画鼠

正因为老鼠有它的另一面，所以中国画家也以之入画，齐白石就是其中之一。

齐白石出身农家，对老鼠的形象、习性、行为非常熟悉，甚至感到亲切。曾作《鼠子闹山馆图》，画中油灯下，三只老鼠正在拼命啃书。联想到民间把人用功读书叫做“啃书本”，你就知道这幅画的意趣了。白石老人很齐白石所绘《自称》喜欢这幅画，不料被一位客人顺手牵羊拿去了，他只得再画一幅，题记道：“一日画鼠子闹山馆图，为乡人26窃之袖去，楚失楚得，何足在怀，遂取纸快成此幅。”所谓“出在自己手上”，这件事可见画家的豁达。明代朱瞻基所绘《荔鼠图》

齐白石还画过一幅《小鼠翻灯图》，画中一只老鼠在油灯下，贪婪地抬头看着灯盏，想要偷油。题诗曰：“昨夜床前点灯早，待我解衣来睡倒。寒门只打一钱油，哪能供得鼠子饱。何时乞得猫儿来，油尽灯枯天不晓。”诗情画意中，流露出清贫中人的感慨，也是旧时代人的集体记忆。另一幅《烛鼠图》，题道：“烛火光明如白昼，不愁人见岂为偷。”则是拿老鼠打趣，可见画家不一般的情调。

齐白石还画过一幅题为《自称》的水墨小品，画上横着一杆秤，一端悬着秤砣，一端秤钩上爬着一只老鼠，取材于民间歇后语“老鼠爬秤钩——自称”。原话讽刺自吹自擂，此画则更多表现出对小生命的关爱。

松鼠是生活在森林里的鼠类，画松鼠与画老鼠技法相同，不过松鼠有一条大尾巴，形象更加可爱。《红果与松鼠》是齐白石小品画中的精品。生肖诗文儿歌小老鼠，上灯台，偷油吃，下不来。喵喵喵，猫来了，叽哩咕噜滚下来。黠鼠记（周啸天）我大学刚毕业，被分配到一所农村中学教书，隔壁的老师叫戴宁，是中学时代的同学。如果忽略墙壁不计，我们实在是床头抵床头。床头下方有一个鼠洞。他的女朋友什么时候去他那里，讲些什么话，我都听得一清二楚，这个就不说了。单说那个鼠洞，晚上有老鼠出入。尽管门窗关得很严，检查了又检查，还是有老鼠出入。直到有一次，我亲眼看到老鼠在墙上飞跑，才知道它是从门楣上方的缝隙进来，顺着线路下墙的。于是我和戴宁商量，一定消灭它。于是我们各自准备了一把扫帚，准备在老鼠进屋时，对它实施夹击。夜里，听到作作索索的声音，立刻拉开灯，喊起戴宁。老鼠刚上墙，我就一扫帚打去，打了个空，老鼠掉地，窜入戴宁屋里。戴宁追打一阵，它又窜了回来。反复数回，无可奈何。戴宁想出个主意，他用脚盆扣住鼠洞，让我追打。于是老鼠钻过去时，就扣在盆中，一阵乱响后，复窜回来，我赶紧一打，扫帚慢了半拍。老鼠又钻进盆里，又是一阵乱响，又窜回来，齐白石所绘《老鼠闹山馆图》扫帚又早了半拍。就这样，扫帚不是早半拍，就是慢半拍，弄得人哭笑不得。接着，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当老鼠窜回时，突然不见了。什么是恐怖，不是走夜路，不是看到狰狞鬼脸，而是有一个东西明明在你面前，却莫名其妙地消失了。比如说有一根针，明明在桌子上的，回头看时，没有了，满地找不着，找遍所有的角落找不着，明明刚才就在桌上，又没有别人进来，就是找不着，遇到这种情况，你会发疯。屋子只有十平方米，我用扫帚东敲一下，西敲一下，想把它震出来，但屋子静悄悄的。我俯下身体把地面仔细看了一遍，没有。又把墙壁四面连角落都看了一遍，还是没有。屋里除了一张无抽屉的、看得通通透透的木桌，没有任何家具，老鼠怎么就不在了呢？戴宁在那边说，你把床头床尾、桌子的几方都找一找。我看到了，你想都想不到，在朝里的一个床脚背光的一面，那只老鼠倒栽着趴在中间一段，不管你敲打多大的声音，它就是一动不动。而那个地方，是不好实施打击的，我把扫帚像钢钎一样握起来，朝那面床脚往下一戳，用力虽猛，戳了个空，老鼠又不见了。屋里依前安静。这一回，我把四面床脚都看了，不知它哪儿去了。于是我仰面倒在床上，浑身散架一样，没辙了。歇了一会儿，当我抬起身来，忽然看到平生从未看到过的一个情景，那只老鼠从桌子的那一边，探出半截身子，伸长脖子，立起两只耳朵，瞪大漆黑的两颗小眼珠——它在朝我眺望！看得我汗毛倒竖。有个成语叫“鼠目寸光”，意思是老鼠只能看眼前的东西，不可能朝远方眺望，更不可能有人的神情。然而在那个夜晚，我的知识被颠覆了。于是，戴宁在那边泄气地说，放它走吧。我赶紧推开一扇窗户，向空中作了个揖，口中念念有词“对不住啊，对不住——”，说罢，拉熄了灯，蒙头而睡。老鼠走了。何时走的，我并不知道。打那以后，老鼠没有再来。

第二章 丑牛

篆书“牛”是个牛头的形象，两只角翘得高高的。在汉字中，“牛”还是一个部首。以“牛”为偏旁的字，都与牛相关，如“牦”、“犍”、“牯”、“犊”等字指不同种类的牛，“牧”指放牛或放牛之地，“犁”是用牛拖拉的一种农具，“牺牲”本意是以牛充当的祭品，“犟”是牛脾气等。牛与民俗

鞭春牛——一称“鞭土牛”，这一风俗起源非常早，《周礼·月令》说：“出土牛以送寒气。”汉代（前206—220）立春这天的清晨，京城百官青衣、青帽，打着青幡，送土牛于城外，一官执鞭鞭牛，以示劝农之意。郡县也举行同样的仪式。此后一直盛行，直到清代（1616—1911）。唐代元稹（779—831）《生春》诗云：“鞭牛县门外，争土盖春蚕。”宋仁宗（1023—1063）时颁布《土牛经》。康熙（1662—1722）《济南府志·岁时》载：“凡立春前一日，官府率士民，具春牛、芒神，迎春于东郊。作五辛盘，俗名春盘，饮春酒，簪春花。里人、行户扮为渔樵耕诸戏剧，结彩为春楼，而市衢小儿，着彩衣，戴鬼面，往来跳舞，亦古人乡傩之遗也。立春日，官吏各具彩仗，击土牛者三，谓之鞭春，以示劝农之意焉。为小春牛，遍送缙绅家，及门鸣鼓乐以献，谓之送春。”江浙一带迎春牛时，人们须依次向土牛叩头，叩头既毕，百姓一哄而上，将土牛弄碎，将抢得的泥巴带回家，撒在牛栏内，据说可以促进牛的繁殖。明代牧童骑牛纹刺绣

祭牛王——贵州一些地区的布依族，农历四月初八这天，让牛休息一天，吃好的，如糯米饭。在侗族中，每年农历六月初六，人们把牛牵到河边洗澡，并在牛栏旁插上鸡毛或鸭毛，祈祷耕牛平安健壮。仡佬族的风俗是在每年农历十月初一，当天牛须休息，人们用上好的糯米做两个糍粑挂在牛角上，再牵牛至水边照影。诸如此类的节目，都可以统名“祭牛王节”。

结牛财亲——流行于湖南一带的汉族。共用一头牛的几户人家彼此视为亲戚，牛的所有权一旦易人，亲戚关系也随之改变。

抢牛尾——流行于贵州西北一带的苗族婚俗。两家订婚后，女方须喂养一头牛，成婚之日将牛牵至现场，拴牢。新娘一刀砍下牛尾，新郎立即上前抢到牛尾，即可成婚。属牛的星座

属牛的白羊座：有务实奋进、行动力强、活力充沛、忠诚勇敢等优点，要注意克服固执、刚愎自用、好战、急性子等毛病。

属牛的金牛座：有决断能力、勤奋、忍耐、稳重等优点，要注意克服偏见、钻牛角尖、求胜心强、不善通融等毛病。

属牛的双子座：有开朗、宽大、沉着等优点，要注意克服性格内向、不善交际、反应迟钝等毛病。

属牛的巨蟹座：有敢作为、慎重、执著、有毅力等优点，要注意避免粗枝大叶、情绪化、固执己见等缺点。属牛的狮子座：有自律、慈善、保护他人、忠诚、热情等优点，要注意避免傲慢、任性、自我满足等缺点。属牛的处女座：有做事有板有眼、乐于为人服务、谦虚、实际等优点，要注意克服独断专行、拘泥不化等缺点。属牛的天秤座：有公正心、好打抱不平、生性善良等优点，要注意克服犹豫不决、自恋、随北朝陶器——牛。心所欲、节奏太慢等缺点。

属牛的天蝎座：有决断能力、独立、自觉、默默奉献等优点，要注意克服狂热、过于主动、不冷静、好走极端等缺点。

属牛的射手座：有勇敢、富于廉耻心、热情等优点，要注意避免糊涂、草率、粗枝大叶等缺点。

属牛的摩羯座：有实际、可靠、宽大、忠厚等优点，要注意克服顽固、孤独、不灵活等缺点。

属牛的水瓶座：有宽容、友爱、慈善、独立等优点，要注意克服莽撞、脾气暴、贸然行动等弱点。

属牛的双鱼座：有牺牲奉献精神、善良、好脾气等优点，要注意克服优柔寡断、感觉迟钝、不灵活等弱点。有关牛的成语

对牛弹琴——比喻对无知的人白费口舌，有瞧不起对方的意思。

多如牛毛——形容数量之多。

风马牛不相及——意思是两者毫不相干。

汗牛充栋——形容藏书之多。古书为竹简，一车书太重，拉车的牛会出汗。

九牛二虎之力——形容力量极大。

九牛一毛——比喻微不足道。

泥牛入海——指一去不返。

牛不喝水强按头——比喻强迫别人做他不愿做的事。

牛刀小试——亦作“小试牛刀”，比喻有才能的人在小事上初试身手。

牛头不对马嘴——形容彼此对不上号。

杀鸡焉用牛刀——意思是不必小题大做。

钻牛角尖——形容认死理。属牛的名人

陶渊明（365—427），汉族，字元亮，号五柳先生，谥号靖节先生，入刘宋后改名潜。浔阳柴桑（今江西省九江市）人。东晋末、刘宋初诗人、文学家、辞赋家、散文家。

李白（701—762），汉族，字太白，号青莲居士。出生于蜀郡绵州昌隆县（今四川省江油市青莲乡），中国唐朝伟大的浪漫主义诗人，有“诗仙”之称。

苏轼（1037—1101），汉族，字子瞻，又字和仲，号东坡居士。眉州眉山（今属四川）人。北宋文学家、书画家，为唐宋八大家之一。

谭嗣同（1865—1898），汉族，湖南浏阳人，是中国近代资产阶级著名的政治家、思想家，维新志士。1898年变法失败后被杀，“戊戌六君子”之一。

但丁（1265—1321），意大利诗人，被恩格斯誉为“中世纪的最后一位诗人，同时也是新时代的最初一位诗人”。他是现代意大利语的奠基者，欧洲文艺复兴时代的开拓人物之一，以长诗《神曲》留名后世。名家画牛唐代韩滉所绘《五牛图》

中国古代即有牛的专题画，第一当数唐代韩滉《五牛图》。画中五牛一字排开，姿态各异——或俯首吃草，或正面翘首，或缓步前行，或倚树擦痒。作者独具匠心，选择了粗壮有力的笔触，表现出牛的强健、有力、沉稳而行动迟缓。线条富于装饰感而不落俗套。在当代，善画牛者，则首推李可染。

李可染本名永顺，十三岁开始学艺，深受潘天寿、林风眠影响，并师从齐白石、黄宾虹学画，他擅山水、重写生，并将西画技法和谐地融合在深厚的传统笔墨和造型意象之中，取得了杰出的成就。他的山水画名震中外，还特别喜欢画牛。

李可染画牛，始于1942年。当时他流寓重庆，紧邻农家牛棚，与一只水牛相伴。经过长期观察，对牛的动作习性熟稔于心，不但熟悉牛吃草、劳作的动作，而且听熟了牛的喘息和反刍的声音。在他的笔下，牛朴实无华的性格和牧童悠然自得的情态，相得益彰，充满牧歌的情调。清代临汾木版年画《春牛图》

李可染推崇牛的精神，将画室起名“师牛堂”。他也创作过一幅《五牛图》，题云：“牛也，力大无穷，俯首孺子而不逞强。终生劳瘁，事人而安不居功。纯良温驯，时亦强犟，稳步向前，足不踏空，形容无华，气宇轩昂，吾崇其性，爱其形，故屡屡不厌写之。”其后期创作的牧牛图，神形兼备，使牛的精神得到了升华。生肖诗文水牛赞（郭沫若）水牛水牛，你最最可爱。你有中国作风，中国气派。坚毅、雄浑、无私，拓大、悠闲、和蔼，任是怎样的辛劳，你都能够忍耐，你头也不抬，气也不喘。你角大如虹，腹大如海，脚踏实地而神游天外。你于人有功，于物无害，耕载终生，还要受人宰。活也牺牲，死也牺牲，你毫无怨艾。你这和平劳动的象征，你这献身精神的大块，水牛，水牛，你最最可爱。撬角棒（胥德珊）我们生产队水田多，喂养的水牛也多。牛都散养在农户家。那时的农村刚从三年大灾中熬过来，冬天成了牛最难过的鬼门关，没有鲜草料，一冬只靠嚼干稻草过活，一些老弱残牛多在冬天里冻饿倒毙。三年前，队里胡老海家的老沙牛产下最后一胎牛崽后，在一个严霜的早晨，倒在破败的牛棚里再没能起来。老沙牛（母牛）产下的那头羸弱的牯牛崽，还没满月就没了娘，两天后就饿得趴在地上奄奄一息，胡老海拎起它的后腿就要往堰塘里扔。儿子果娃尔扯住他爹的腿硬把牛崽给抱了回来，起名“撬角棒”。果娃尔是老海的幺儿，开春就满十岁了，在大队小学读书。圆嘟嘟的脸上有双机灵的大眼睛，小翘鼻子上有几颗雀斑。自从抱回了撬角棒，他就把心扑到了它的身上。没有奶，他把家里当顿的稀饭端给小牛喝，还不时偷出家里的胡麦碗豆用嘴嚼了喂牛，为此没少挨老海清代牛纹刺绣的骂。晚上，果娃尔将化肥袋子搭在小牛背上御寒，白天，他想方设法找鲜草喂它。冬日的田埂上没啥青草，果娃尔打听到五里地外佛尔岩下的沟底长有青草，他每天放学就吆着撬角棒去那里放牧，回家时还捎带割回一背篼香蒿、甜茅做牛的夜草。宋代李迪所绘《风雨牧牛图》在果娃尔的精心饲养下，撬角棒长成了头健壮的牛犊，一上困牛坪就活蹦乱跳、寻欢撒野，成天跟在果娃尔的身后形影不离。当它渐渐长大能驮动人时，就成了果娃尔的坐骑，一见着他，它就会低下头去蹭他的腿——让果娃尔蹬着它的角爬到背上去。一天，果娃尔放学后在教室补课，撬角棒在田坎上等不及，竟自己寻到学校来了。它拱开教室的门，径直走到果娃尔面前，用头蹭他的腿，要驮他回家，引得教室一片哄笑。撬角棒两岁了，成了条壮牛，在下田使役劳作前，先要穿牛鼻孔。先吃两天好料，再上刑一般在木桩上拴牢。然后由一个叫王良贵的本分人，用刀将牛的鼻中膈扎一个洞，再将牛鼻绳穿过套牢。有了这条缰绳，牛就只有乖乖听人使唤了。锥牛鼻眼那天，果娃尔心痛得抱住牛大哭，忍不住对王良贵破口大骂。胡老海看不过去，一边拉一边劝：“变了牛就是那个命，哪个叫它上辈子去造孽呢。”后来，撬角棒经过专门训练，学会了走、停、退、转弯、踩沟等。教牛的技术活也是王良贵干的。他手里有一根叫铁梗竹的鞭根，满是细密的竹节，特别柔韧，拎在手里沉甸甸的，抡起呼呼作响，抽在牛身上一鞭一条痕。柳塘呼犊图撬角棒成了一条耕牛，犁田耕地特别卖劲，却又有一种麻烦。俗话说“三岁牯牛十八汉”，发情期一到，它就烦躁不安，成天红着眼睛犟着角，一上困牛坪，就朝那些尚不解风情的小沙牛撵，见到牯牛就摆出决斗的架势。这一来，就没有人敢使唤它。大家不使唤，那就只有本分人王良贵使唤了。一天，王良贵耕田时打了恍，鞭牛没个轻重，撬角棒一使性，将角一甩，一家伙把他撂在田坎上。为此，王良贵躺了一整个冬天，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脸颊上留下了一道紫红的伤疤。自从撬角棒撂倒王良贵后，队里就没有人敢使唤它了。耕牛一旦不能使役出力，留它干吗？起初队长打算牵去卖了，但大多社员强烈要求杀了分肉——都大半年没沾过油星星了。杀牛那天，队长让胡老海早早把果娃尔支到十里外的亲戚家去了。队里从深沟子岩请来的两个杀牛匠磨刀霍霍……林坝子里围来许多社员等着看热闹。撬角棒已被牵来拴在竹疙蔸上，全然没有了往日的雄傲之气，木木地环视着四周——它还在等着果娃尔来牵它……就这样，撬角棒的生命终结了。它的肉被全队人分而食之。牛脑壳分给了王良贵——算是队里给他的补偿。四根牛蹄分给了果娃尔家——让撬角棒永远跟随他吧。最后剩下一大堆臭烘烘的下水，被杀牛匠拎走了。黄昏时分，村子里牛肉飘香，人人都在咽口水，隐约听见胡老海家中传出长声吆吆的哀号——果娃尔回来了：“我要撬角儿，撬角儿，我要你赔，要你赔……”

第三章 寅虎

篆书“虎”字，活像一只头朝上、口大开，张牙舞爪的老虎。《说文解字》释为“山兽之君”，即百兽之王的意思。以“虎”为部首的字，“彪”的意思是小老虎或虎身上的花纹，“號”这个繁体字意思是老虎在咆哮，“虐”字本义是老虎伤人，下面的部首是反爪，篆书中本来还有一个人字符，楷书已经省略。虎与民俗

虎崇拜——中国崇拜虎的民族很多，古代王者坐虎皮椅，将军悬挂虎皮于帐中或铺于座上，《西游记》中孙悟空围虎皮裙，均用以显示八面威风。彝族创世纪史诗《梅葛》说宇宙万物是由虎尸解而成——虎头为天，虎尾为地，左眼为日，右眼为月等。彝族人自称罗罗（虎），相信人老则化虎。清代虎纹刺绣

挂老虎馍——这是陕西华县一带的婚俗。新娘到来前，男方舅家用面粉做成一对老虎蒸成馍。一虎馍的头上绘有王字，示意为雄虎；一虎馍头上绘有飞鸟，示意为雌虎。两只虎馍用红绳系在一起，待新娘进门时挂到她的脖子上，进门后再取下，与新郎分食。虎馍的脖前或挂有小虎，以表示早生贵子。陕西关中嫁女时会做一对较大的面老虎，送亲时放在漆柜上抬着，在队伍最前头。

三碗不过岗——《水浒传》记载，井阳岗出了猛虎，官府出告示，过岗的人须依照规定的时辰，结伴过岗，过岗前还不能过度饮酒。当地酒家的店招上则书“三碗不过岗”。

送布老虎——在陕西，布老虎是一种吉祥物。小孩满月，外婆或送一只泥老虎，或送用黄布做成的布老虎以示祝贺，意思是祝愿小孩长大后，像老虎一样健康活泼，富于生命力。在山西，小孩生日，舅家要送一只或一对布老虎，既当枕头，又当玩具，以示祝福。至于给小孩戴虎帽、兜虎围嘴、穿虎鞋、枕虎枕则是全国性的习俗。这些玩具和吉祥物，大都具有憨态可掬的童趣，件件都是精美的民间工艺品。

悬艾虎——农历五月初五端午节汉族民间风俗。人们在这天悬艾虎、吃粽子、赛龙舟。艾叶是一种草药，可驱虫、治病。以艾制作成虎形，更有驱病镇邪的象征意义。这天，人们还会用雄黄在小孩额上画上“王”字，模仿虎头的花纹，也是借虎驱邪的意思。属虎的星座

属虎的白羊座：有领导欲、富于朝气、行动力、活力充沛、勇猛善战等优点，要注意克服刚愎自用、霸道、性急、好战等缺点。

属虎的金牛座：有决断能力、灵巧、有耐性、勇于开拓等优点，要注意避免不拘小节、求胜心强、固执、颟顸等缺点。

属虎的双子座：有洞察力、开朗、有个人魅力等优点，要注意克服容易冲动、自以为是、孤傲任性等弱点。

属虎的巨蟹座：有反应敏锐、执著、有毅力等优点，要注意克服贪婪、占有欲强、情绪化、心血来潮等弱点。

属虎的狮子座：有领袖欲、好替别人充当保护伞、敢想敢干等优点，要注意克服逞强好胜、傲慢虚荣、放纵任性、自高自大等弱点。

属虎的处女座：有热情大方、有朝气、乐于助人、完美主义等优点，要注意克服挑剔、易怒、好管闲事、孤独任性等弱点。

属虎的天秤座：有理想主义、有正义感、勇于追求、美丽、有个人魅力等优点，要注意克服易受诱惑、犹豫不决、自恋、随心所欲、爱表现等弱点。

属虎的天蝎座：有性情神秘、遇事果断、独立、有观察力等优点，要注意克服狂热、过于主动、占有欲强、遇事走极端等弱点。

属虎的射手座：有勇敢、有雄心壮志、勇于开拓、活泼大方、顽强自信等优点，要注意克服脾气火暴、草率、花心、爱表现等弱点。

属虎的摩羯座：有优越感、暗藏野心、不屈不挠、乐观主义等优点，要注意克服顽固、暴躁、易怒、独来独往等弱点。

属虎的水瓶座：有独创性、有先见之明、独立自主等优点，要克服残忍、性自由主义、贸然行动、自欺欺人等弱点。

属虎的双鱼座：有唯美、敢作敢为、自信、优越感强等优点，要注意克服多疑、放任自我、不切实际等弱点。有关虎的成语

伴君如伴虎——形容帝王不好侍候。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比喻不敢冒险，就不可能得到成功的喜悦。

放虎归山——比喻留下祸根。

虎背熊腰——形容肢体粗大强壮。

虎视眈眈——形容用心险恶的窥伺。

狼吞虎咽——形容饿极时不体面的吃相。

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形容威严不可冒犯。

龙潭虎穴——比喻身处险恶之地。

马马虎虎——形容粗心大意或勉勉强强。

骑虎难下——比喻造成为难的处境。

前门拒虎，后门进狼——比喻化解了一重危机的同时，又产生了新的危机。

如虎添翼——比喻本领很大的人又增加了新的助力。属虎的名人

秦始皇（前259—前210），汉族，嬴姓，赵氏，名政，秦庄襄王之子，为中国历史上首位皇帝，杰出的政治家、军事统帅。战国末期秦国君主、首位完成中国统一的秦王朝的开国皇帝。

张衡（78—139），汉族，字平子，南阳（今属河南）人。中国东汉时期伟大的天文学家，在数学、地理、绘画和文学等方面，也表现出了非凡的才能和广博的学识。

李时珍（1518—1593），汉族，字东璧，晚年自号濒湖山人，湖北蕲州（今湖北黄冈）人，中国古代伟大的医学家、药物学家。孙中山（1866—1925），汉族，名文，字德明，号逸仙，广东省香山县（今中山市）人。中国近代民主主义革命的先行者，中华民国和中国国民党创始人，商代玉器——虎：虎多用来象征勇武和镇三民主义的倡导者。1911年辛邪之意。亥革命后被推举为中华民国临时大总统。

戴高乐（1890—1970），法国将军、政治家。曾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领导自由法国运动并在战后成立法兰西第五共和国并担任第一任总统。名家画虎

古人画虎，因很难接触真虎、活虎，对虎的解剖结构难以充分认识，画出的虎不免走形。不过，在汉砖、瓦当和肖形印中，有许多关于虎的简笔画，做到了遗貌取神。现代画家有机会接近真虎、活虎，民国年间，张善孖、张大千兄弟更亲自养虎，加之西画技法传入，故笔底虎的造型生动，做到了形神兼备。张善孖画虎，多用传统工笔手法。高剑父、高其峰兄弟吸收日本绘画元素较多，自成一家。而刘奎龄、刘继卣父子，融会西洋画法，是当代画虎高手。刘继卣更负盛名。

刘继卣画虎，与其创作连环画《武松打虎》是分不开的。他在天津时，每逢马戏团来，就买票到后台去观察老虎的形态和形象，通过速写来抓形，即抓老虎的动态。创作《武松打虎》时，更是经常到北京动物园去，观察那里养着的两只老虎，尤其是下午4点钟喂虎的时候，留神观察老虎是怎样一跳一蹿，穿来穿去的。看见老虎相斗，便注意它是怎么运动，每个部位的情况怎样，眼睛、肘部、前爪、后爪的动态怎样，一一记下来。同时，他还认真阅读《水浒传》中关于人虎相斗的描写，想象老虎如何往上蹿，人怎样躲闪，然后进行造型。

此外，他还强调画虎要情纵于思，用情感的笔触去体会、结合物象。他说，在动物冲动时，画出物象冲动的线，一瞬间仅仅画出的几条出于真情实意准确的线，便可以依线求索、造像万千、充满活力。他还说，虎乃兽中王，王则强壮凶悍，势猛而有生机。若无表情、神态则氛围不美，画性格力求理想夸张。要画出猛兽的习惯力量及遗传姿态：大怒则肌颤动，大快则体瘫，懒散则垂头，紧张则收肩，恐慌则竖耳，收耳即欲战。此外，动物的神情，还直接影响到身体、毛发、颜色的变化。

凡此，皆深得画虎之妙理。生肖诗文答客诮（鲁迅）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如何不丈夫。知否兴风狂啸者，回眸时看小於菟。按：“兴风狂啸者”即老虎，“於菟”（音“乌徒”）是老虎的别称。老虎玩偶义虎记（冯梦龙）昔有一人，姓韦名德，福建泉州人氏，自幼随着父亲，在绍兴府开个倾银铺儿。老儿做人公道，利心颇轻，为此主顾甚多，生意尽好，不几年攒上好些家私。韦德年长，娶了邻近单裁缝的女儿为媳——那单氏倒有八九分颜色，本地大户情愿出百十贯钱讨她做偏房，单裁缝不肯，因见韦家父子本分，手头活动，况又邻居，遂就了这头亲事。单裁缝得病身亡，不上二年，韦老亦病故。韦德与浑家单氏商议，如今举目无亲，不若扶柩还乡。单氏初时不肯，拗丈夫不过，只得顺从。韦德先将店中粗重家伙变卖，打叠行李，雇了一只长路船，择个出行吉日，把父亲灵柩装载，丈妻两口儿下船而行。哪知这梢公叫做张稍，不是善良之辈，惯在河路内做些打劫的买卖。因要做这私房买卖，生怕伙计泄漏，却寻着一个哑子做个帮手。今日晓得韦德囊中充实，又见单氏生得美丽，自己却没老婆，两件都动了火。下船时就起个不良之心，奈何未得其便。一日，风大难行，泊舟于江郎山下。张稍心生一计，只推没柴，要上山砍些乱柴来烧。只说山中有虎，时时出来伤人，定要韦德作伴同去。韦德不知是计，随着张稍而走。张稍故意弯弯曲曲，引到山深之处。四顾无人，正好下手。张稍砍柴在地，教韦德打捆。韦德低着头，只顾捡柴，不防张稍从后用斧劈来，结果了性命。清代《历代画像传——周将军处》张稍连声道：“乾净，乾净！来年今日，叫老婆与你做周年。”说罢，斧头插在腰里，柴也不要了，忙忙的空身飞奔下山。单氏见张稍独自回来，就问丈夫何在。张稍道：“没造化！遇了大虫，可怜你丈夫被它吃了去。亏我跑得快，脱了虎口，连砍下的柴，也不敢收拾。”单氏闻言，捶胸大哭。张稍解劝道：“这是生辰八字内注定虎伤，哭也没用。”单氏一头哭，一头想：闻得虎遇夜出山，不信白日里就出来伤人。况且两人双双同去，如何偏拣我丈夫吃了？他又全没些损伤，好不奇怪！便道：“我丈夫虽然衔去，只怕还挣得脱不死。”张稍道：“猫儿口中，尚且挖不出食，何况于虎！”单氏道：“然虽如此，奴家不曾亲见。就是真个被虎吃了，少不得存几块骨头，烦你引奴家去，捡得回来，也表我夫妻之情。”张稍道：“我怕虎不敢去。”单氏又哀哀地哭将起来。张稍想道：不引她去走一遍，她心不死。便道：“娘子，我引你去看，不要哭。”单氏随即上岸，同张稍进山路来。先前砍柴，是走东路，张稍恐怕妇人看见死尸，却引她从西路走。单氏走了多时，不见虎迹。张稍指东话西，只望单氏倦而思返。谁知她定要见丈夫的骨血，方才罢休。张稍见单氏不肯回步，扯个谎，望前一指道：“小娘子，你只管要行，兀的不是大虫来了？”单氏抬头而看，问一声：“大虫在哪里？”声犹未绝，只听得林中喇的一阵怪风，忽地跳出一只吊睛白额虎，不歪不斜，正望着张稍当头扑来。张稍躲闪不及，只叫得一声“啊呀”，被虎一口衔着背皮，跑入深林受用去了。单氏惊倒在地，半日方醒，眼前不见张稍，已知被大虫衔去，始信山中真个有虎。心中害怕，不敢前行，认着旧路，一步步哭将转来。未及出山，只见一个似人非人的东西，从东路直冲出来。单氏只道又是只虎，叫道：“我死也！”望后便倒，耳根道忽听说：“娘子，你如何却在这里？”单氏睁眼看时，却是丈夫韦德，血污满面，所以不像人形。原来韦德命不该死，虽然被斧劈伤，一时闷绝。张稍去后，却又醒将转来，挣扎起身，扯下脚带，将头里缚停当，挪步出山，来寻张稍讲话，却好遇着单氏。单氏还认着丈夫被虎咬伤，以致如此。单氏听韦德诉出真情，方悟张稍欺心使计，假说有虎。后来被虎咬去，此乃神明遣来，剿除凶恶。夫妻二人，感谢天地不尽。明代虎纹刺绣回到船中，那哑子做手势，问船主如何不来。韦德夫妻与他说明本末。哑子合着掌，意谓至异之事也。韦德一路相帮哑子行船，直到家中，将船变卖了，造一个佛堂与哑子住下，日夜烧香。韦德夫妇亦终生信佛。有诗为证：伪言有虎原无虎，虎自张稍心上生。假使张稍心地正，山中有虎亦藏形。

第四章 卯兔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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