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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0 03: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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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丁一鹤

出版社:中国文联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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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悔.3

情悔.3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情悔.3作者:丁一鹤排版:KingStar出版社:中国文联出版社出版时间:2016-08-01ISBN:9787519016944本书由北京新华先锋出版科技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第一篇女老板围猎富商

婚姻是我们每个人都要面对的,它可以改变我们的人生。女人通过婚姻来改变自己的人生本无可厚非,但有的女人却把利用婚姻改变人生当成自己的“事业”来做。在连续嫁给两个男人仍不满意之后,酒店女老板柳霓虹又找到了一个房地产商当作改变人生的跳板。当她最终对这份“事业”失去耐性之后,她不但杀掉了劝说她的好友,毁掉了她亲手经营的“事业”,而且把她的前两任丈夫都牵扯进了杀戮惨案中。

38岁的时候,冀北女子柳霓虹被京北市第一中级人民法院执行枪决。她身上背负着两条人命:一个是与其相交甚好的闺中密友;另一个则是她寄托人生梦想的房地产商。走向黄泉路的他们,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不会相信,这场“婚姻事业”竟然最终毁掉了那么多人的人生。

男人是鞋,女人是脚,你多大的脚就只能穿多大的鞋,如果鞋子不合脚就会把脚磨得鲜血淋漓。因为脚无法改变鞋子,婚姻难以改变人生。

酒店女老板柳霓虹和房地产商金波的相识是个巧合,三年前“五一黄金周”,柳霓虹和金波在京北的同一家婚介所相遇了。

跻身于灯红酒绿的娱乐场所,柳霓虹早就练就了一身高雅的气质,当她在停车场将自己的本田轿车泊好,身着职业女装翩翩走向婚介所的大门时,一个戴着眼镜的微胖男人走在前面,很绅士地开门等了一下她。柳霓虹习惯性地昂着头说了声谢谢,并没有正眼看那个男人一眼。没想到那个男人透过镜片,目光毫无顾忌地盯住了柳霓虹。对于这样惊艳的眼神,柳霓虹早已司空见惯,毕竟她是一个气质和形象都非常上乘的女人。柳霓虹像往常一样微微一笑,向对方打了个招呼。

当两人在婚介所里登记完各自的资料之后,禁不住相视一笑,原来两人都是来这里寻找情缘的。因为刚才的开门之缘,他们投机地聊了起来。通过金波的自我介绍,柳霓虹了解到,金波是京北人,毕业于一所名牌大学的建筑学院,长期在京北从事房地产开发工作,现在是京北一家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虽然微微发福的金波算得上京北的富豪阶层,但他的感情生活一直不顺,先后谈过多个女友,但不知道为什么,那些女孩都先后拂袖而去。

金波37岁了还独来独往,他的亲友非常着急。70多岁的父亲给金波下了最后通牒:“必须在年内领一个女孩回家。”一向孝顺的金波答应了父亲。再说,他已经跻身京北富豪行列,早已功成名就,是该成个家了。

柳霓虹很奇怪地问:“你条件那么好,身边肯定是美女如云,是不是你挑花眼了?”

没想到金波却是一肚子苦水。他真诚地说:“嗨,别提了,很多女人不是冲着我的人,而是冲着我的钱来的。我很不喜欢那些拜金女人,我只想找个好女孩,能踏踏实实过日子就行。当然,最好找个像你这样的职业女性,能够在事业上帮我一把。可能是缘分不到吧,这不,被老人逼急了,只好利用黄金周的放假时间来这里,一进门就碰见了你。”

从金波的举止做派上,柳霓虹发现金波说话很干脆,是一个举重若轻的男人。因为不清楚金波的底细,柳霓虹并没有表态是否愿意跟金波来往。当离开婚介所时,金波主动提出来要送一下柳霓虹。柳霓虹并没有表明自己是开车来的,她想摸摸这个男人的底细。

当坐上金波的奥迪A8轿车时,柳霓虹明白自己该出手了,这辆纯进口的轿车最低配置也要80多万元,最高配置接近300万元,没有千万以上的家产,谁也不敢轻易买辆这么豪华的轿车。看来,这个年轻的房地产商就是自己苦苦寻找的目标。于是,柳霓虹不动声色地与金波交换了电话号码,并告诉金波,她不到35岁,在西四环附近开了一家酒店,自己是那家酒店的总经理,因为忙于事业而耽误了婚姻,这次来婚介所也是希望找到自己的人生归宿。

两人相差两岁,而且都是成功人士,对于柳霓虹的条件,金波当即表示相当满意,并希望进一步深入了解。

等金波把柳霓虹送到西四环附近时,柳霓虹没有下车,她还不想让金波这么早了解自己的底细。于是柳霓虹灵机一动,让金波开车再次来到婚介所门前的停车场。金波不明原因,柳霓虹最后才告诉金波,她的本田轿车也停在那里,她只是想找个理由更多地接触一下金波而已。

听到这话,金波当即说:“要不这样吧,时间还早,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再继续聊聊怎么样?”“OK!”柳霓虹爽快地答应了。于是,两人开车一前一后就进了一家饭店,只一顿饭的工夫,两人的距离仿佛一下子拉近了。出门的时候,柳霓虹主动挽住了金波的胳膊。

两个成熟男女都是直奔主题来的。看到柳霓虹小鸟依人的样子,金波抛开他的矜持,非常认真地对柳霓虹说:“我觉得你挺合适的,我们可以更进一步交往下去。”

柳霓虹的脸兴奋地唰地一下子红了,连忙说:“这不合适,我配不上你,你条件那么优秀……”柳霓虹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明白金波是求之不得的金龟婿。她从冀北来京北闯荡了快10年,就是想找一个这样宽阔的臂膀靠一靠。

当两人恋恋不舍地告别之后,柳霓虹开车回到了西四环附近的酒店里,迫不及待地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她的好朋友杨霞,没想到却招来杨霞的极力反对。从北州来京北闯荡的杨霞也在西四环附近经营着一家饭馆,由于离柳霓虹的酒店不远,两人在经营酒店的过程中相识。34岁的杨霞脾气直爽,离婚后带着12岁的女儿到京北闯荡,嫁给了在京北一家建筑公司工作的丈夫。巧合的是,两人年龄、经历相当,两人的第二任丈夫也是同龄,她们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甚至双方的亲友也都经常一起聚会,成为通家之好。对于两人各自家庭的底细,互相都很清楚。

杨霞冷冰冰地说:“你不能这样下去了,你明白吗?你这是在玩火啊!”“我怎么了?我靠婚姻改变人生有什么错?你是不是看我找到一个大款眼红啊!”柳霓虹没好气地说。“你找什么人跟我无关,可咱俩是好姐妹,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玩火自焚。你不要忘了,你是个有老公、有孩子的女人,况且已经结过两次婚,还带着个十几岁的孩子,哪个搞房地产的大款知道了你的底细能愿意跟你结婚啊!收收心好好过日子吧,真相你怎么也瞒不住啊!”杨霞规劝着柳霓虹。

听到这些,柳霓虹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可是这些年我的两任丈夫没有一个让我满意的,他们都给不了我想要的生活。我本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自己的人生,但你也看到了,一个女人在这个社会上打拼有多么难。到现在,这个酒店也只是我与别人合股的,趁我年轻最后搏一次,说不定抱个金龟婿回家,我这辈子就高枕无忧了。”

杨霞却仿佛在听柳霓虹痴人说梦,她没好气地说:“好姐姐,你听我的吧,人家那么好的条件什么女人找不到?他去婚介所里找女人,我敢肯定地说这不正常。”“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柳霓虹没好气地说,“谁阻挡我,我跟谁急,这次我就赌上这一把。”

用心高气傲来形容柳霓虹一点也不为过。柳霓虹出生在冀北一个贫苦的农村家庭,由于家境贫困,她只读完小学就辍学回家了。从此,贫困就像她心上的一把剑,始终纠缠着这个漂亮的女人。

16岁的时候,柳霓虹含泪离开家乡到武津打工,从在饭馆洗盘子干起到当上饭馆的领班。在柳霓虹没有接触过大都市的繁华之前,她也许会在农村嫁人生子,然后安于现状地平静生活一辈子。但当她看到大都市的繁华之后,成为大都市的一员成了她的第一要务。于是,经人介绍,23岁的柳霓虹嫁给了武津人郑武,并生下了一个女儿,从此成为了一个都市人。

柳霓虹本以为嫁给郑武之后,她的人生就会有一个天翻地覆的改变。然而,柳霓虹遗憾地看到,郑武只是一个普通工人,除了能够继承父母留下来的一点房产之外,并没有给予她想得到的富足生活。想过上比城里人更好的日子,只有靠自己去努力。

在第一次婚姻的希望破灭之后,柳霓虹跟郑武好合好散,心平气和地离婚了。郑武知道柳霓虹是个心高气傲的女人,他无法满足柳霓虹日益膨胀的物质欲望,也拴不住妻子的心。离婚后,柳霓虹离开武津到京北闯荡,而她与郑武依然保持着若即若离的关系。

到京北后,柳霓虹先是在酒店当起了领班,但她一直想独自创业,却没有多少资本。虽然郑武离婚时给了她一笔钱,但这几万块钱对于想开一个饭馆的柳霓虹来说几乎是杯水车薪。在闯荡了几年没有什么结果之后,心灰意懒的柳霓虹又嫁给一个离了婚的老男人张诚。比柳霓虹大14岁的张诚名片上写的是京北市一个家具公司的经理,但柳霓虹结婚后才发现,事实上张诚的家具公司是一个只有几十个人的小作坊,仅凭在市区里的几个建材市场上租了几个门脸,揽一些做门窗橱柜的生意而已。

对于张诚,柳霓虹内心一方面认可丈夫对自己的百依百顺、言听计从,另一方面又觉得这样平淡无味的日子看不到任何希望。她本想把自己的后半生寄托在这个老男人身上,但内心的不安分还是让柳霓虹决定独自去创业。

柳霓虹拿出前夫离婚时给她的那几万块钱,又从张诚那里拿了一些钱,接着又与人合股,在西四环附近开了一家饭馆。令柳霓虹喜出望外的是,这个小饭馆竟然非常红火。

几年下来,柳霓虹不但买了一辆本田轿车,饭馆的规模也在逐渐扩大,从几十平方米扩大到两百多平方米,小饭馆也挂上了酒店的招牌。柳霓虹从饭馆老板娘变成了酒店总经理,身份的转变也促使她的心态变了样。

而柳霓虹之所以远离张诚,除了打理酒店的这个借口之外,更重要的是她觉得自己已经不再需要张诚这棵大树为自己遮风挡雨,她需要一个更加宽厚的肩膀靠一靠。于是,她想到了通过婚介所为自己找一个满意的男朋友。金波的出现让柳霓虹怦然心动。除了略胖的体态,柳霓虹觉得金波各方面的条件都很如愿。

没想到,柳霓虹好不容易找到了金波,却遭到了好姐妹杨霞的痛斥,这让柳霓虹很不痛快。她暗下决心,这一次谁也不能阻挡自己。

正如柳霓虹所预料的那样,很快金波就频频发来短信问候,接着又电话相约,对柳霓虹展开了猛烈的攻势。金波经历丰富,多年在商海的打拼练就了高超的交际能力。他对柳霓虹很绅士的邀约,让柳霓虹非常感动,而且很难拒绝。何况,在柳霓虹眼里,金波是个不可多得的钻石级的王老五。

尽管有过两次婚姻的体验,但从来没有如此绅士优雅的富豪男人俘获柳霓虹的心。金波给柳霓虹带来爱情甜蜜的同时也给她巨大的心理压力。柳霓虹隐隐觉得自己配不上金波。她曾经也想过离开金波,但每次柳霓虹表示拒绝的时候,金波都会对柳霓虹发誓,一定会好好珍惜他们的感情。

没过多久,柳霓虹就顺理成章地跟金波上了床。大家都是过来人,两人心照不宣地开始了他们的激情岁月。令柳霓虹倍感刺激的是,金波非常善于调情,不但对床笫之欢驾轻就熟,而且总是变换出一些让柳霓虹脸红心跳的方式讨好她,这是她的前两任丈夫都没有给予她的另一种体验。

与金波的交往,柳霓虹并没有向杨霞隐瞒,她希望杨霞能够与自己分享这份快乐。没想到杨霞对她的这种行为极其反感,她直言不讳地说:“你有老公、有孩子,还有一份不错的事业,犯不上这样折腾,也不可能跟他有结果。如果你抱着玩玩的心态跟他交往还可以容忍,但你真要孤注一掷谋求什么婚姻,或者通过婚姻改变人生,那是痴人说梦。再说,要是你们家老张知道了怎么办?”

柳霓虹虽然觉得杨霞是为自己好,但她最听不得这种话。当杨霞提出让柳霓虹跟金波断绝关系时,柳霓虹极不情愿,哭得梨花带雨。她拉着杨霞的手说:“我不想再跟张诚一起住下去了,咱俩就近在这边合租一套房子吧,你跟我一起住张诚不会怀疑,这样我就有时间去见金波了。再说,这样还免去了咱们下班后的奔波之苦。”

因为经营饭馆需要日夜操劳,往往下班时已经是深夜,杨霞家离饭馆二十多公里,加上现在天气热打烊晚,柳霓虹的提议得到了杨霞的赞同。杨霞觉得两个女人住在一起不但有个照应,还可以劝劝这个鬼迷心窍的姐姐回心转意。

柳霓虹跟杨霞共同租下了饭馆附近的一套精装修的两居室。杨霞还没来得及跟丈夫和家人说这件事,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她的生命就此戛然而止。

虽然共同租房住的初衷不同,但两人还是欢欢喜喜地搬进了属于她们独立的空间。一同租住的新鲜劲儿坚持了还不到三天,柳霓虹决定邀请金波到家里来参观她们的新房,她提出让杨霞避开一下。杨霞明白柳霓虹是想把金波叫到家里胡来。她生气地说:“我劝你跟他分手你不听,你愿意怎么跟他胡来就怎么胡来,别把那种男人领到家里来乱搞。你要是执意不听,我就告诉你们家张诚去。”

柳霓虹对于杨霞的指责已隐忍了很久,现在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私会场所,没想到杨霞却横加阻拦。柳霓虹在外闯荡多年,她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和霸气哪里容得自己吃半点亏。怒火中烧的柳霓虹说:“这房子是我签字租的,我愿意叫谁来就叫谁来。”

杨霞也不甘示弱:“谁都不差钱,现在是租金均摊,凭什么你让别人来?”

柳霓虹早已无法忍受杨霞对她的冒犯,顿时火冒三丈地说:“那租金我出一多半,我说了算。”“你敢把那人叫来,我就把你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告诉你老公!”杨霞显得理直气壮。

两人一翻脸,柳霓虹害怕了,一旦杨霞将自己的丑事抖搂出去,不但现有的婚姻分崩离析,自己好不容易找来的金波也会甩手离去。在此刻的柳霓虹眼里,杨霞就是她“婚姻事业”的绊脚石,绝不能让杨霞坏了自己的“人生事业”。柳霓虹不顾一切地扑上去紧紧捂住杨霞的口鼻,在感觉杨霞气丝游离已经瘫软后,柳霓虹拖拽着把杨霞塞进了屋内的双人床的床箱中,然后又在上面压上了书桌等物品。就这样,杨霞被她活活闷死了。

杀人后的柳霓虹并没有失去理智,事实上她对杀人行为的自我遗忘能力,远比她杀人时的暴虐凶残更令人发指。不然,一个女子怎么就可以淡定自若地联系了丈夫和父亲赶来商议对策之后,又不动声色地用谎言意欲掩盖事实的真相呢?

想了整整一个晚上,在杀害杨霞的第二天,柳霓虹给杨霞的丈夫张虎打电话让他来自己家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告。因为杨霞并没有将她与柳霓虹合租房子的事情告诉丈夫,而在她们吵架之前,杨霞还当着柳霓虹的面给丈夫打电话说和柳霓虹在一起与人谈事,晚上可能不回家住了。柳霓虹想,很可能杨霞什么事情都没告诉过她丈夫,她决定冒险一试。

张虎接到柳霓虹的电话并没多想。他只是认为杨霞和柳霓虹在一起,叫他过去可能有什么事要大家一起商量,接到电话后他就直奔柳霓虹家。到柳霓虹家之后,柳霓虹指着桌上一堆东西给张虎看,这些全是妻子杨霞的随身之物,一把车钥匙、行驶本、现金、一张银行卡、股票的存折,还有三本银行的存折。

张虎一下没了头脑,柳霓虹煞有介事地说道:“下午4点左右,杨霞出门坐地铁走了。”

张虎慌忙追问:“走了?走了是什么意思?”

柳霓虹开始按自己编排好的情节继续说:“杨霞走之前打过一个电话给我,听声音对方像是一个男的,打完电话杨霞只说让我把这些东西转交给你,就走了,别的什么也没说。”这样的回答让杨霞的丈夫一惊,那么妻子到什么地方去了?去干什么呢?他问柳霓虹,柳霓虹只说“不知道”。

张虎心里也犯起了嘀咕,杨霞本来跟自己就是二婚,难道妻子真的离家出走了?他拿不定主意,从柳霓虹家出来后就开始给妻子打手机,但杨霞的手机已经关机,以后再也没打通过。张虎虽然心生狐疑,但是看到妻子让朋友转交给自己的东西,还有让柳霓虹嘱咐自己不用报案,一个月后肯定回来,他对妻子离家出走虽然耿耿于怀,但心里倒也踏实了许多。

随后,柳霓虹又找到张虎说:“杨霞在外地做生意,赚了不少钱,买了一辆本田车,她开车回过京北几次,但她不想见你。”这一次丈夫对杨霞彻底失望了,他更加肯定地认为妻子在外面一定有人了,从此之后放弃了对妻子杨霞的寻找。

在骗走杨霞丈夫之后,柳霓虹叫来了丈夫张诚和远在冀北老家的父亲,并将自己失手杀死杨霞的消息告诉了他们。两个懦弱的男人顿时束手无策。这时,还是柳霓虹淡淡地说了一句:“你们帮我一下,远远扔了吧。”

于是,两个没脑子又懦弱的男人帮柳霓虹将杨霞的尸体包裹起来,然后抬进了柳霓虹轿车的后备厢,并将杨霞的尸体扔到了冀北农村的一个水塘里。在柳霓虹的恐吓之下,他们谁也不敢多说半个“不”字。

柳霓虹和杨霞仅仅租住了四五天的那套房子,柳霓虹再也不敢住下去了,她放弃了一个季度的房租将房子退掉,弄得房主很是摸不着头脑。

清除了挡在“事业”路上的绊脚石,柳霓虹疯狂地开始了与金波的约会。然而,因为认识不到一个多月就开始同居,柳霓虹对金波了解很少。后来柳霓虹在交往中发现,金波在她面前有些颐指气使,她本以为这是老板的通病,但她没有想到金波会拿自己当成虐恋的对象。

如果不是柳霓虹的孩子突然给她打电话,金波也许暂时不会发现柳霓虹的底细。有一次他们正在床上缠绵,突然柳霓虹的电话响了,柳霓虹连看也没看就接起了电话,没想到是女儿打来的。女儿喊妈妈的声音非常清楚地传进了金波的耳朵里,他立即明白了一切,没等柳霓虹把电话打完,金波就像疯狂的野兽一样撕咬、撞击着柳霓虹,逼着她做出一些不堪入目的动作。

事后,柳霓虹遮遮掩掩地告诉金波自己的一些事情,没想到金波异常冷静,竟然什么也没说。

不久之后再次见面的时候,金波的身边挎着一个漂亮女孩。金波介绍柳霓虹的时候,只说柳霓虹是他生意上的朋友。而女孩告诉柳霓虹,她和金波相恋已经一年多了。柳霓虹一听,当即心凉了半截。

柳霓虹以为是自己隐瞒了婚姻让金波伤透了心,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她需要的是改变自己生存状况的婚姻,需要一个能够给予自己金钱、豪宅的丈夫,而不是一个寻花问柳的男人。她质问金波时,金波却突然像暴怒的狮子般扑向她,一口一个“臭女人”地咒骂着,把她压在身下蹂躏着,逼着她学着黄片上的女人那样做出一些不堪的动作……事后金波告诉柳霓虹,那个女孩叫秦雪,是跟柳霓虹认识之前的女友,自从跟柳霓虹相识后,他再也没有跟秦雪来往,这次叫秦雪来,是为了跟柳霓虹赌气。为了这份虚妄的婚姻,柳霓虹决定隐忍下去。她曾经想跟金波分手,但又下不了这个狠心。柳霓虹觉得她应该跟秦雪PK一下,只要金波愿意跟自己交往下去就有可能成就这段姻缘,就能完成她的“婚姻事业”,再委屈的事情她都愿意忍受下去。

就这样,柳霓虹和金波保持了一种谁也说不清的性关系。说他们是情人,但在一起除了变态的性爱之外并没有什么感情的交流。而每次聚会,金波都要带上他的女友秦雪,秦雪根本想不到柳霓虹与金波之间的关系,以为他们只是生意上的朋友。

柳霓虹把自己的“婚姻事业”紧紧地捆绑在金波身上,但她发现自己与金波的距离越来越远。柳霓虹强忍着精神的折磨和肉体的痛苦与金波周旋着,可是她在金波面前却越来越没有平等和尊严……作为一个少妇,柳霓虹各种酸甜苦辣都尝过,为了她的“婚姻事业”,她有着超乎寻常的韧性,但冷暴力彻底改变了她的人生,本想寻求一种富足繁华的生活,但得到的却是无边无际的伤害。

掌握了柳霓虹全部底细的金波把柳霓虹看得越来越紧。金波不让柳霓虹跟别的男人交往,柳霓虹照办了,甚至柳霓虹什么时候跟丈夫过性生活,都要一五一十地向金波汇报。

尽管此前纵情声色,可那是心甘情愿为了自己“婚姻事业”的付出,却从来没有想到金波会赤裸裸地要把自己当作他的玩物,这对心高气傲的柳霓虹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蔑视和耻辱。

而在交往过程中,柳霓虹发现金波只是那家房地产公司的副总经理,他只是在公司里有一定股份,房地产公司不是他自己的。说穿了,金波只是一个收入可观的高级打工仔而已。了解了金波的底细之后,柳霓虹的心差不多全凉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初偷情的刺激慢慢消退,柳霓虹也厌倦了这种生活,随着自己女儿的慢慢长大,柳霓虹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女儿身上。金波要见柳霓虹的时候,她也经常以接女儿下课为由推辞。金波非常恼火,多次恐吓柳霓虹说:“你要是不听我的,我就连你女儿一起办了。”

回想金波逼着自己做出的那些不堪动作,柳霓虹觉得金波是个说出来就一定能做到的人。直到此时,柳霓虹终于忍耐不住了,她对金波的婚姻梦想完全变成了仇恨。可是她转念一想,无论如何也不能跟金波翻脸,金波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一旦闹崩了,金波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如果真的把他们俩的私情暴露出去,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此后,柳霓虹再也无法摆脱金波的纠缠。金波抓住柳霓虹害怕的心态,随时随地都可能出现在柳霓虹的身边,逼迫柳霓虹与他做爱。纵然柳霓虹再能忍受,也难以承受金波的怪癖。最后,当金波以侵害柳霓虹的孩子威胁她与自己保持关系时,柳霓虹决定干掉这个男人。

柳霓虹对金波说:“我有一个朋友从银行里贷了一笔款,大约有几百万吧,想通过你的房地产公司提现。当然亏不了你,你可以收一些手续费,一百万你收个两三万怎么样?”

金波喜出望外,他煞有介事地说:“按照公司的规矩,起码应该收三四万吧。”

柳霓虹说:“三四万就三四万,这两天你跟我一起去一趟冀北,咱们一起去跟我朋友见个面把事情敲定,顺便把手续费拿回来好不好?”金波爽快地答应了柳霓虹的要求。

金波开着他的奥迪A8轿车拉着柳霓虹往冀北方向开去。中午一点左右,两人到达冀北,柳霓虹打了一个电话后告诉金波说:“办手续的人开会去了,看来今晚回不了京北,只好住在这里了。”

这正是金波求之不得的事情,于是两人来到冀北的一家酒店吃饭,柳霓虹还叫来当地的一个朋友作陪。金波并不知道的是,柳霓虹的这位朋友给柳霓虹送来了两副手铐,柳霓虹骗她的朋友说要手铐是为了做一个工艺品的沙发用。

三人吃过饭后,柳霓虹开车拉着金波去了她的老家,此时被柳霓虹下了安眠药的金波已经被柳霓虹控制。而柳霓虹也早已打电话给丈夫张诚,让他立即坐长途汽车赶来与自己见面。张诚见到柳霓虹时,看到车后座上还躺着一个人,好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他就问柳霓虹:“睡觉的人是谁啊?”

柳霓虹漫不经心地说:“是一个朋友。”说完她看了一眼满脸蹊跷的丈夫,警告说:“你什么也别管,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妻子对自己的颐指气使早已让张诚司空见惯,他也就不敢多言了。

按照柳霓虹的要求,张诚驾车将妻子和一直熟睡的金波带到武津。路上,柳霓虹打电话给前夫郑武,告诉郑武说她从冀北老家路过武津,需要郑武给提供一个住的地方。郑武答应把自己长期闲置的一处房子让柳霓虹住一晚。

凌晨三点左右,郑武与柳霓虹相约来到他闲置的房子,看到柳霓虹的丈夫张诚也在,郑武寒暄几句后交完钥匙就走人了。进门之后,柳霓虹让张诚帮忙将金波抬到房子里,然后让张诚出去转一圈儿再回来。

也就是在前夫的房子里,柳霓虹支开张诚以后,她拿出手铐将金波铐了起来,用擀面杖将金波打死并用刀和锯肢解了尸体,然后分装在两个编织袋里。当然,柳霓虹还不忘将金波手上的雷达表撸下来。张诚帮柳霓虹在武津的黑白河扔完金波的尸体回到京北后,柳霓虹将这块雷达表当作生日礼物送给了丈夫。而金波的奥迪A8轿车,柳霓虹则扔在了市区的一个小区内。

一直不见金波踪迹的秦雪直到几天后才联系上柳霓虹,向她打听金波的去向时,柳霓虹告诉秦雪说:“我们一同去了冀北谈生意,但吃过午饭后就分开了,我独自打一辆黑车回来了,金波不知去哪儿了。”

秦雪立即向警方报案。因为金波失踪前最后是跟柳霓虹在一起,警方随即找到柳霓虹和张诚了解情况,但两人的说法相互矛盾,警方遂将柳霓虹和张诚作为犯罪嫌疑人抓获。后来警方分别在冀北发现了金波的轿车,在武津发现了金波的尸体,又在柳霓虹前夫郑武的房子里提取了金波的血迹。最终,柳霓虹在警方面前供述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而杨霞的丈夫听说柳霓虹和张诚因为杀人被捕后,想到杨霞的离奇失踪,随即向警方报案。根据柳霓虹的供述,警方到冀北调查时,当地一名农民在一个水塘里“钓起”一具身穿红衣的女尸。经查证,这具女尸正是杨霞。

身负两条人命,手段之残忍,心肠之狠毒,令人发指。柳霓虹难逃罪责。

经过慎重审理,京北市高级人民法院做出终审判决,以故意杀人罪,判处柳霓虹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张诚因帮助毁灭证据被判处有期徒刑3年。而柳霓虹的父亲也因犯帮助毁灭证据罪,被判处有期徒刑1年6个月,缓刑2年。

改变人生命运通常有三条路:第一条路是出身,不管生在富贵还是贫寒人家都会影响人生,但出身是我们无法决定的,是上天安排的。第二条路是婚姻,很多女性都奉行“生得好不如嫁得好”,也的确有很多人嫁入豪门令人羡慕。婚姻的确能改变人生,但如果采取极端手段去经营“婚姻事业”,结果往往不好。第三条路是自身努力,柳霓虹本来是个有能力的职业女性,她靠自身能力已经活得很好,可她依然寄希望于通过婚姻来改变人生。

有人称“婚姻是女人的第二次投胎”,婚姻是女人不得不面对的,但如何去面对才是最重要的。嫁得好,就是找一个给你安全感和幸福感的男人,安全感包括物质安全和心理安全,必须有一定的物质基础,但为了物质需求,三番五次将自己随便交给男人,那样不但是对婚姻的不尊重,更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贫困,谁都怕。但绝不可因贫困而丢掉做人的尊严,更不可出卖自己的灵魂或肉体来换取富足的生活。嫁个好男人是女人一生的追求,但要建立在干得好的基础之上,只有干得好才是吸引好男人的条件,才是证明自己的有力证据。第二篇俏记者血溅爱床

某报周刊主编陈建成与一名黑衣女子入住一家宾馆后,当晚,陈建成赤身裸体身中60余刀惨死在宾馆内,黑衣女子却杳如黄鹤。此案引起诸多媒体和各个阶层的极大关注,由于牵涉大报的周刊主编,而且作案手段又如此凶残,顿时谣言四起。警方全力以赴展开侦察,在不到一周的时间就抓到了杀人凶手。

令人震惊的是,杀人凶手竟然是这位主编的漂亮女助理,而在这起血案背后,竟然隐藏着一个女性扭曲的情人生涯。

这是寒风呼啸的西郊,刑场的天空阳光飘荡,万里无云。楚小媚无比留恋地望着这个美丽的世界,突然“哇”的一声凄厉地哭了出来。而她曾经为之奋斗的梦想,她风华正茂的年纪,以及她所有的爱恨情仇,随着她渐渐哽咽的哭泣声和一声沉闷的枪响烟消云散了。

就在10天之前,曾任《青春早报》主编助理兼办公室主任的楚小媚,因故意杀人罪被市高级人民法院终审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当楚小媚站在刑场上时,她一定想起了自己的家乡,一个美丽宁静的小城温城。楚小媚就出生在这里,因为她在家中排行最小,父亲给她起名楚小妹。

楚小媚出落得越来越漂亮,也越来越讨人喜欢。她不但冰雪聪明,心气很高,而且特别会说话。她嫌自己楚小妹的名字不好,就自作主张改名叫楚小媚,这个名字和她的人一样让人动心。

长大后,楚小媚考上温城一所大学,此时的她已经出落得非常标致,特别是她那一张小嘴巴就像抹了蜜一般,就是死人都能让她说活了。在很多人眼里,楚小媚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女人。

楚小媚毕业后到当地的一个幼儿园上班,无数年轻的小伙子开始追求她。21岁的时候,楚小媚结婚了,婚后第二年生下了一个女儿。

但天生丽质的楚小媚不甘就此成为家庭妇女,她的梦想是当一个名女人出人头地。她不但舞文弄墨,经常写一些诗歌、散文在当地小报上发表,而且凭着她不错的普通话和如簧巧舌,她还在电台里客串当主持人。结了婚的楚小媚甚至还偷偷跑到京北去参加戏剧学院的招生考试,结果名落孙山。楚小媚整天把自己搞得很忙,连家都顾不上。丈夫不满她整天风风火火地在外面折腾不顾家,他们的婚姻仅仅维持了一年,就土崩瓦解了。

对于自己的将来,楚小媚有很多梦想,她渴望成为一名大作家或者演艺圈里的名人。随着阅历的增长,尤其是她认识了一个京北来的老师之后,她发现温城这个城市太小了,根本不是她发展的平台。随后,她把年仅3岁的女儿送到一所武术学校之后,只身北上,她要在京北实现她的梦想。

到京北后,楚小媚通过朋友的介绍,如愿以偿地进入京北某大报当了一名记者。虽然她爱好文学,但仅仅靠嘴巴的她实在不是一个合格的记者,不到半年她就混不下去了,只好转到其他媒体去工作。等她的底细和能力被别人洞悉之后,她再次跳槽,就这样,每隔三四个月她就换一个工作。其实,楚小媚在当记者的同时,还在服装市场租了几个服装摊做服装生意,雇了几个人帮她看摊。她之所以不离开媒体,是因为媒体不但大大地满足了她追求文学的梦想,还给了她这个外来妹一个无冕之王的记者桂冠。这是追求虚荣的楚小媚绝对不能放弃的。

更重要的是,记者的身份不但给自己带来了荣耀,还吸引了一个比自己小四岁的高大帅哥。

作为记者,楚小媚每天都会接触很多人,其中不乏男性中的佼佼者,但他们对楚小媚来说都是匆匆过客,直到她邂逅了魏成伟。这是如火的夏天,夏天容易产生火热的爱情。这一年魏成伟21岁,楚小媚25岁。

那天是当了记者不久的楚小媚去展览馆采访,她急匆匆走进展览馆入口的时候,迎面撞到一个高大男人的怀里,她抬起头刚要说抱歉,却看见一个高大的小伙子特别灿烂地看着自己笑。小伙子20岁左右,像一个年轻的篮球运动员,留着小平头,穿得朴朴素素的,很有朝气。

魏成伟跟楚小媚的爸爸是同乡。亲不亲故乡人,楚小媚不失时机地把自己的名片给了这个叫魏成伟的小伙子。

不久后的一天,楚小媚正在报社绞尽脑汁地忙着写稿子,突然桌上的电话响了,楚小媚一接,对方只“喂”了一声,楚小媚也“喂”了一声,她一下就特别清晰地叫出了对方的名字:“魏成伟,是你啊!”虽然只见了一面,但魏成伟洪亮的声音楚小媚记得非常清楚。

当天下午,魏成伟就来到楚小媚的报社接她共进晚餐。那天他特意修饰了一番,还夸张地抱着一束鲜花。就这样,楚小媚庆幸自己重新获得了爱情。经历过一次婚姻的楚小媚特别懂得这个小伙子的心思。对魏成伟这个年轻又没有感情经历的小伙子来说,楚小媚对他的那种百媚千娇,是非常让魏成伟动情而且难以拒绝的。何况楚小媚当时是一个漂亮女记者,她的身份是很让只是一个打工仔的魏成伟所仰慕的。风韵逼人的楚小媚信誓旦旦地对他说:“我要干出一番大事业,我要当中国最著名的女记者。”

魏成伟立即被楚小媚的才女派头和美女风范所折服。而在楚小媚眼里,身高1.83米的魏成伟虽然只是一个打工仔,虽然没有多少文化和金钱,但他有着成熟男人所缺乏的生猛和激情,有着一种真正的男子汉气概。

相识一个月后,楚小媚邀请魏成伟到自己家吃饭。魏成伟高兴地来到楚小媚家,一推门,客厅里站着一袭长裙的楚小媚,她用落寞又极其诱惑的眼神看着魏成伟。在美酒佳肴之后的醉眼迷离中,魏成伟迷迷糊糊地撇下酒杯,扑上去抱住了楚小媚,两人疯狂地缠在了一起……魏成伟让楚小媚产生了久违的激情,两人天天都要见面,疯狂地爱着。不久之后,楚小媚对魏成伟说,你单位的条件毕竟差一些,就搬过来住吧。魏成伟求之不得,立即搬进了楚小媚租住的房子。

应该说,尽管楚小媚在当记者、当作家方面没有表现出与她的口才相适应的才能,但她在当记者的同时又经营着几个服装摊,还有深爱着自己的魏成伟,各个方面都应该很如意了。如果按照这个轨迹走下去,无论生活还是工作,楚小媚都会很顺利。

但是,楚小媚不是那种轻易满足的人。在换了几家媒体之后,尤其是后来慢慢到了一些小报社当记者之后,她知道,要当一个真正的著名女记者,必须换一个国内赫赫有名的大媒体,以此来拓展自己的事业。因此,她经常注意媒体上的招聘广告,也成为人才招聘会上的常客。

楚小媚又一次来到在人才市场,一进会场,她的目光立即被《青春早报》的招聘启事吸引住了。她立即走上前去咨询,接待楚小媚的人叫陈建成,是这家报社的周刊主编。楚小媚口若悬河地介绍了自己在多家媒体担任编辑、记者的经历,还添油加醋地把自己描述成一个策划了许多很有影响的新闻选题的才女。

楚小媚的自我介绍让陈建成兴奋不已,一直拉住楚小媚攀谈,并约好第二天到报社面试。在交谈时楚小媚注意到,这位比自己大10岁的陈主编长得风流倜傥、一表人才,虽然话不多,但分量很重,而且楚小媚发现这位陈主编在看自己的时候,眼神里颇有些说不出的暧昧意味,甚至在自己告辞时,陈建成依依不舍的眼神里满是期盼。

第二天,楚小媚如约到报社面试,陈建成代表报社与楚小媚谈话。在谈话中,陈建成暗示她说:“我们周刊目前缺乏像你这样的人才,现在主编助理、办公室主任、首席记者等好几个位置都空着,你加盟我们周刊会很有前途,你放心地跟我干吧,只要让我满意,我会支持你的!一定会的!”说完,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楚小媚一眼。

楚小媚很兴奋,她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让自己起飞的平台,但她又隐隐觉得陈建成看自己时的眼神有些不正常,但兴奋使她顾不上想这些,她甚至以为是自己的女性魅力和才能征服了陈建成。

楚小媚走进编辑部后,十分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工作,也时刻觊觎着主编助理的位置。但是,刚刚进入报社时,楚小媚还可以凭着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让同事们开心,用自己的小聪明应付工作,但时间一长,渐渐地,她在巨大的工作压力面前退缩了。

有一次,陈建成安排楚小媚去采访一位校长,写一篇长篇专访准备发在头版头条。楚小媚采访了两天后仍然没有交稿,陈建成多次催稿,楚小媚绞尽脑汁也只写出了一部分。陈建成着急了,把她叫进自己的办公室问怎么回事,她泪眼婆娑地走到陈建成面前,哽咽着说不想干了。

也许早就预料到了会有这么一天,陈建成丝毫没有惊讶,走过来抚摸着楚小媚的肩头说:“你别着急,不当记者也行,还有更好的活儿等着你呢。”他平静地说。第二天,陈建成正式宣布:从即日起,楚小媚担任主编助理兼办公室主任。

这个任命让楚小媚惊讶不已。渐渐地,她不再回避陈建成意味深长的眼神,甚至经常陪伴陈建成加班到深夜。不知不觉间,他们除了在工作中密切配合外,有了更亲密的接触。随着交往的加深,楚小媚和陈建成都有意或无意地说起了各自的家庭。通过陈建成的言谈,楚小媚了解到他的家在南方,家里有老婆、孩子,因为在京北工作,他一年才能回家一次,平时就住在报社里。而陈建成也在楚小媚有意或无意的长吁短叹中,知道了她由于婚姻失败,目前正孑然一身。当然,楚小媚有意无意地隐瞒了情人魏成伟的存在。

自从受到陈建成的赏识当上主编助理后,楚小媚把大多精力都放在了工作上,甚至还卖掉了她的两个服装摊,专心致志地做好工作。对于自己的前途,楚小媚充满美好的梦想,而陈建成就是圆她梦想的人。楚小媚为了提高自己的水平,也为了自己在下一步的提升时让别人心服口服,她还自费研修了心理学研究生课程。

渐渐地,楚小媚觉得自己的文化水平提高了,尤其是当了主编助理认识了一些社会名流之后,自己的社会层次也上去了,对魏成伟的热情也慢慢冷了下来。加上魏成伟在公司里只是个电工,晚上经常住在单位。楚小媚白天忙了一天的工作,晚上回到家,魏成伟却在单位加班,一种孤独寂寞的感觉便会萦绕在她的心头。每每此时,独对孤灯的楚小媚就特别渴望魏成伟的陪伴和爱抚。可是,这时候魏成伟却正在岗位上脱不开身。

一天晚上,楚小媚突然肚子疼了起来,她想让魏成伟回家送她去医院。她给魏成伟打过电话去,但魏成伟正在单位抢修线路,脱不开身。这时候楚小媚想到了陈建成,打电话给陈建成一说,陈建成立即赶来了。这让楚小媚从心底里对陈建成充满了感激。而对魏成伟,随着时间的推移楚小媚心里充满了莫名的失落和悲哀。而随着激情的渐渐消失,年轻的魏成伟恰恰忽视了楚小媚的感受。

在这期间,楚小媚和陈建成的接触越来越多。楚小媚知道,要想在报社站稳脚跟继而谋求更好的发展,必须依靠陈建成。从感情上,她对陈建成也越来越依赖了。很多事情她不跟魏成伟说,也要跟陈建成说。而陈建成也不时地对楚小媚提起,自己跟爱人感情不好,不喜欢自己的爱人。

慢慢地,楚小媚越来越喜欢这个善解人意的主编了。35岁的陈建成看起来像二十七八岁的,跟自己的年龄悬殊也不大,再加上他的细心与体贴,这一切都让楚小媚感到亲切。

一天晚上,陈建成和楚小媚在单位加班后已经很晚了,陈建成请楚小媚到报社楼下的饭店去吃饭。楚小媚本来打算回家,但这几天因为一点小事情刚刚跟魏成伟吵完架,心情不好,就跟陈建成在饭店里喝起酒来。不胜酒力的楚小媚喝完一小瓶二锅头后,酒劲一上来,又要了一瓶。而陈建成也跟楚小媚一起开怀畅饮起来,没多久,两个人的舌头和腿脚都不听使唤了。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从饭店出来,楚小媚要回家,陈建成硬着舌头说:“你醉成这个样子怎么走啊,先回办公室喝点茶再走吧!”

两人搀扶着回到报社陈建成的宿舍里,醉眼蒙眬的楚小媚端着热乎乎的茶水,想起跟自己吵架的魏成伟,楚小媚的眼睛湿润了。这时候,陈建成坐在她身边,轻轻拥着楚小媚入怀,在她身边极尽温柔缠绵。渐渐地,楚小媚陶醉在陈建成的热吻中。陈建成不失时机地抱住了楚小媚。面对善解人意的陈主编,楚小媚顺从地依偎在陈建成身边,任由陈建成拥着自己。陈建成不停地亲吻着楚小媚,她小声地问了一句:“你能对我好吗?”“能,在工作中我一定会照顾你,下一步我给你安排专版来做,你去拉赞助,这样会有一大笔收入……”陈建成信誓旦旦地说。楚小媚的身子已经化作一团软泥,她闭上眼睛,任由陈建成把自己覆盖着……干柴遇到烈火,从这之后,两个人一发不可收,两个人的性关系一直紧锣密鼓地进行着。他们两个人的宿舍、办公室都成了两人私会的场所,他们几乎每周都要在一起,虽然陈建成不如魏成伟生猛激昂,但他是自己的领导,会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楚小媚仍然感到了快乐。

楚小媚就这样与陈建成成了情人。开始的时候,楚小媚虽然隐隐觉得这样下去对不住魏成伟,但她还是快乐的。因为有一个爱自己的帅哥当爱人,还有一个自己的领导当情人,这毕竟不是谁都能拥有的,而且陈建成很有“实力”,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的梦想还要靠陈建成去实现呢。

陈建成对待楚小媚也不薄,每次外出时,都委托她全盘负责全面工作,甚至人事安排也放手由楚小媚来决定。之后不久,楚小媚在温城的二姐楚静打电话让她帮着在京北找个工作,楚小媚满口答应下来。楚静来京北后,楚小媚趁着陈建成出差的机会,让楚静直接来到编辑部工作,无非是做些接电话、收发文件的文秘工作,但楚小媚觉得这样还不足以体现自己的价值,不久之后又给楚静委以“首席记者”的头衔。陈建成回来后,严厉批评了楚小媚这一举动,还叫她滚。楚小媚委屈地哭了。

之后不久,楚静的儿子听说妈妈坐火车走了,因为思念妈妈,就沿着火车道哭喊着寻找楚静,被火车气浪冲倒导致骨折,楚静只好回了温城老家。楚小媚知道后,虽然没有直接与陈建成发生冲突,却把怨恨撒在了他身上。

这期间,陈建成和楚小媚还一直保持着两性关系。就在楚静离开报社后不久,陈建成为了安慰楚小媚,下班又请她吃了一顿饭,饭后两个人回到陈建成的办公室,陈建成给她拿了一瓶已经打开的饮料,楚小媚喝下后感到浑身燥热、面色潮红,强烈的性兴奋中,楚小媚和陈建成在办公室里就颠鸾倒凤起来。事后,陈建成拿出一片避孕药给楚小媚吃了。楚小媚问陈建成:“你给我喝的饮料里面放的是不是春药?”陈建成矢口否认。楚小媚见陈建成对此很忌讳,就再也没有问下去。

无风不起浪,楚小媚在陈建成和魏成伟两个男人之间周旋的时候,陈建成时常给楚小媚打电话,因为要一边应付陈建成,一边还要敷衍魏成伟,楚小媚分身乏术。终于有一天,楚小媚和陈建成在一起的时候被魏成伟发现了,魏成伟怀疑楚小媚跟陈建成有私情。他决定跟楚小媚好好谈一谈,但楚小媚一口咬定她跟陈建成只是上下级的工作关系,绝对没有出轨行为,同时表示尽量减少与陈建成的接触。

虽然楚小媚否认,但魏成伟还是有疑虑,毕竟楚小媚跟陈建成来往的频繁程度已经超出了正常范围。魏成伟跟楚小媚谈完后,觉得她根本没有悔改的意思,为此还专门跑到单位去找楚小媚,甚至与她发生了争执。

自从魏成伟跟自己谈话后,楚小媚也很少在他面前提起陈建成,魏成伟觉得他们之间已经不来往了,渐渐地,就把这种不愉快忘到脑后。毕竟,年轻单纯的魏成伟非常爱楚小媚,他也不愿意相信楚小媚会红杏出墙。

依仗着与陈建成的私情,楚小媚经常以报社领导的身份外出谈事情,这很让陈建成不愉快。有一次,楚小媚联系了一单业务,对方将一张一万元的支票交给楚小媚,楚小媚将支票交给报社的财务入账后就回老家办事去了。就在楚小媚外出期间,她所联系的单位发现楚小媚在联系业务时有隐瞒的情况,感到上当受骗了,就找到报社要求停止合作。陈建成为了息事宁人,就将楚小媚上交给财务入账的支票退还给了人家。楚小媚从老家回来之后,一听说支票被陈建成退回了,当时就在办公室跟陈建成吵了起来,直到单位的同事们拉开后才罢手。

矛盾的出现,使楚小媚和陈建成的两性关系慢慢淡了一些。但楚小媚却加紧了对陈建成权力的利用,而孤身在外的陈建成对楚小媚的两性关系却越来越依赖,甚至呈现出一种变态的行为。他既喜欢这个百媚千娇的女人,又担心她的刁蛮,尤其担心楚小媚以怀孕为由要挟自己。这期间,陈建成把楚小媚看得越来越紧,事事都要楚小媚向陈建成汇报。两人过完性生活后,陈建成每次都要给楚小媚吃避孕药,楚小媚来没来月经都要一五一十地向陈建成汇报。

恰恰楚小媚患有妇科病,月经来得不准时。刚开始的时候,楚小媚觉得陈建成过问自己的月经是对自己的关心和爱,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超乎寻常的“关心”已经变成跟踪和盘问,越来越让楚小媚感到不舒服。但楚小媚一直默默忍受着,因为从陈建成那里自己可以获得更多的实际利益。

虽然陈建成的纠缠使楚小媚感觉像吃了苍蝇一样,但她不得不向陈建成汇报。尽管此前楚小媚纵情声色,可那是心甘情愿为了获得利益的付出,却从来没有想到陈建成会这样赤裸裸地监视自己,既需要自己,又时刻防备着自己。这对心高气傲的楚小媚来说,简直就是一种蔑视和侮辱。

随着时间的推移,楚小媚也厌倦了这种情人生活。想想自己跟魏成伟在一起已经四年了,两个人已经开始谈婚论嫁了,她慢慢地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魏成伟身上。她跟魏成伟商议,打算结婚后再把自己的女儿从老家接到京北来,一家三口好好过日子。

这期间,楚小媚天天跟魏成伟在一起,陈建成要跟楚小媚温存的时候,楚小媚也经常以魏成伟在家等理由推辞。有很多次,楚小媚下决心不再跟陈建成来往。而陈建成见楚小媚经常利用自己对她的放纵做一些出格的事情,也慢慢疏远了楚小媚。一时间,两个人都互相清净了不少。

在楚小媚眼里,魏成伟性格比较爽快,有种敢作敢为的仗义,楚小媚跟他在一起,感到有无穷无尽的激情。但夹在两个男人之间的楚小媚难免也有失误的时候。有一天,楚小媚正在和魏成伟缠绵,陈建成给楚小媚打电话请她吃饭。楚小媚拒绝时,陈建成就跟楚小媚在电话里吵了起来。魏成伟一听是个男人给楚小媚打电话,立即刨根问底是不是陈建成,楚小媚只好告诉魏成伟说就是自己单位的主编,老是纠缠自己。

楚小媚越来越恼火,一直闷闷不乐,只要一想起陈建成那种不依不饶逼迫自己吃避孕药的样子,楚小媚就后悔自己当初不该为了利益跟这个男人上床。事后,魏成伟问楚小媚是怎么回事,一直非常苦闷又没人倾诉的楚小媚一股脑儿把自己和陈建成的事情都说了。

在魏成伟面前,楚小媚声泪俱下地说:“我现在就想跟你好好过日子,可陈建成都快把我逼疯了,非要逼着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他是我单位的领导,我可怎么办呀?”

年轻气盛的魏成伟说:“媚儿,我去跟他谈谈,让他别纠缠你了。”

楚小媚说:“我跟陈建成谈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但是陈建成根本不听,你去更没法谈。”魏成伟当时就说:“要是不行,媚儿,你只要一句话,我找几个人去收拾他,起码打残他。”

楚小媚连忙打断了魏成伟的话说:“还没到那份儿上,你就别管了。”魏成伟也就没再说什么。

楚小媚还想继续利用陈建成的权势,她知道,陈建成非常害怕与自己的奸情暴露,所以她抓住陈建成这个弱点,在报社越来越飞扬跋扈,甚至连陈建成也不放在眼里了。后来她甚至雄心勃勃地准备成立第二编辑部,要跟陈建成分庭抗礼,她甚至自作主张地开始招聘人员。但她与报社的业务总监商量此事后,遭到了业务总监的严词拒绝。欲望膨胀的楚小媚不仅不收敛,反而加紧了她的扩张计划,甚至伪造领导的签名给自己印制了新的名片,新名片上她的职务赫然写着“主编”。

得知楚小媚自封主编后,陈建成大为恼火,他把楚小媚叫到自己的办公室,让她立即把发出去的名片收回来销毁,楚小媚根本不把陈建成的话当回事。陈建成火了:“你要是继续这样对抗下去,我就向领导建议处分你!”“你敢?陈建成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别惹急了我把你的丑事抖搂出来!姑奶奶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出来的!”楚小媚怒目圆睁,拿起桌子上的一杯滚烫的开水,劈头盖脸地泼了陈建成一身。

陈建成也没有想到楚小媚会如此撒泼,他被激怒了:“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你要这样闹下去,我就报警了!”“报警就报警,谁怕谁啊?”楚小媚毫不相让。但陈建成见楚小媚如此强硬,不由得软了下来。此时楚小媚反而不依不饶了,她抓起电话就拨打了“110”报警。警方闻讯而动赶到报社后,楚小媚却没有勇气说出他们之间的私情。警方见是单位之间的内部矛盾,就让他们自行解决。

这件事情之后,陈建成和楚小媚彻底决裂了。楚小媚到处说陈建成强暴了自己,弄得陈建成抬不起头来。鉴于他们两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影响了周刊的正常运营,报社领导研究后决定辞退楚小媚。

随后,报社的业务总监在咖啡厅约见了楚小媚,对她进行了安抚,同时透露出要她做好主动辞职的准备。楚小媚一听,当即傻眼了,自己辛辛苦苦来京北打拼了四年,为了稳固自己主编助理的位置才委身于陈建成,没想到现在陈建成玩够了,却要辞退自己。楚小媚不甘心,也恨透了陈建成,她觉得这一切都是陈建成在玩弄权术、欺负自己。

为了能够留在报社继续干下去,楚小媚不厌其烦地给业务总监打电话,但总监却不接她电话了。她给陈建成打电话,陈建成也不接。

就在陈建成暗自庆幸终于可以甩掉楚小媚的纠缠时,楚小媚却在不知不觉中跟踪着他。

一天晚上,陈建成正在单位加班,楚小媚进门坐了下来。“楚小媚,你来这里干什么?”陈建成问。

楚小媚却以一副非常幽怨的口吻说:“没什么,想你了,我来看看你,找你聊聊。”

听楚小媚突然这么客气,陈建成脸色都变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楚小媚依然很幽怨地说:“你要知道,我把情感和身体都给了你,你玩弄了我就想抽身甩了我,斩断情缘就那么容易吗?大不了就摊牌,让单位的所有人都知道咱俩的事情,也让大家知道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现在我怀孕了,你说怎么办吧?”楚小媚越说声音越高。

话说到了这个份儿上,陈建成终于忍耐不住了,他对楚小媚的威胁充满了恨意。可是他转念一想,如果楚小媚真的怀孕了,那就不好收场了。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在单位跟楚小媚翻脸,楚小媚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一旦闹崩了,她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出来的。如果真的把他们俩的私情泄露出去,或者告自己一个强奸罪,自己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上?毕竟,自己是堂堂的大报周刊主编……只有稳住她,然后再想办法。陈建成换了个委婉的口气说:“别在这里闹了,我答应你,咱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行吗?”

楚小媚知道,自己祭出“怀孕”的撒手锏来,陈建成果然害怕了。

工作丢了,事业没了,自己辛辛苦苦追求了四年的梦想,现在随着自己被辞退全部化为泡影,楚小媚当然心中不甘。

楚小媚知道这样吓唬陈建成还不够,必须让他好好吃一个大苦头,长长记性。一不做二不休,还是自己先下手为强。几天后,她急匆匆跑到市场上去,花5块钱买来一把30多厘米长的杀猪刀。

魏成伟见楚小媚拿了一把杀猪刀回家,好奇地问:“你拿这么大一把杀猪刀干什么?”

楚小媚没好气地说:“我防身用,谁要欺负我,我就拿这把刀捅死他。”

魏成伟说:“防身还用这么大的刀子吗?你不会干别的去吧!”

楚小媚见魏成伟关切询问,才把自己与陈建成的事情和盘托出。她告诉魏成伟,这把刀就是准备报复陈建成的,陈建成玩弄了自己又把自己赶出报社,她咽不下这口气,她要捅他一刀解恨。魏成伟连忙劝说楚小媚:“你一个女孩子家干这事情怎么行啊,这事情你别管了,我找几个人狠狠揍他一顿给你出气,你别着急!”

怒火攻心的楚小媚哪里听得下魏成伟的劝阻。魏成伟怕她出事,就劝阻楚小媚不让她出门。两天之后,楚小媚还是坚持要去找陈建成,魏成伟坚决阻拦。楚小媚见魏成伟如此固执,略施小计说:“我不走了,你先去洗个澡吧,洗完澡后我们就休息。”

魏成伟乖乖地进了洗手间。等他洗完澡出来之后,发现楚小媚已经带着刀走了。魏成伟连忙打电话给楚小媚,楚小媚说:“我没事,你放心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就回来。”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楚小媚出门后给陈建成打了个传呼:“关于孩子的事情,请在10分钟内跟我联系,否则,往你老家打电话。”陈建成回电话推辞说自己不舒服,不想见。但楚小媚在电话里说:“我晚上一定要见你,有事情面谈。”而陈建成也想趁机查一下楚小媚是不是真的怀孕了。陈建成想,楚小媚这样贪得无厌,不知道要纠缠自己到何时,自己再也不能优柔寡断让楚小媚牵着鼻子走了,他决定跟楚小媚做个了断。

晚上10点多,他带着一盒检测怀孕的试纸见到了楚小媚,他想亲自检测一下楚小媚是真的怀孕了还是在说谎。当陈建成提出用试纸检测时,楚小媚说我拿回家检测吧。陈建成不同意,两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沿着长街一直往西开,随后来到了路边的一家宾馆。早已事先准备好的楚小媚拿别人的证件开了一个房间,两个人一进门,就为检测怀孕的事情吵了起来,陈建成摔门离开房间要走,却被楚小媚死死地拉回了房间,并把“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在了门外把手上。

进门后,陈建成又一次提出分手,这一次楚小媚出奇地开通:“我理解你,你现在的位置不错,我也不想影响你的前途,闹出事情来对谁都不好。”一番话说到陈建成的心坎里了。

陈建成以为,从此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最后两个人约定:今后只做好朋友。楚小媚提出在分手之前要最后深深地爱一次,陈建成答应了,也许是最后一次了,楚小媚极力逢迎着陈建成。

完事后,陈建成睡着了,但楚小媚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考虑自己跟陈建成这些日子以来发生的一切。一边想着,她的手不知不觉地摸到了包里带着的杀猪刀。这时候,毫无觉察的陈建成起身去了洗手间洗澡,而楚小媚早已经持刀站在了门外,陈建成从浴室里刚一出来,她就犹如一头凶狠的母狮,猛地扑了上去……楚小媚把尖刀刺向了陈建成的脸上、脖子和胸部,总共有60多刀。楚小媚一边朝陈建成身上乱刺,一边哭喊着:“你为什么这么逼我,为什么要伤害我……”最后楚小媚连力气都没有了才住手。然后楚小媚到洗手间洗了个澡,把陈建成身上的身份证和储蓄卡、手机等物品全部拿走,凌晨3点钟出门打车离开了。

楚小媚找了个垃圾袋将血衣装好,扔到了一个小区的垃圾筒里,然后到了魏成伟租住的房子。

晚上魏成伟下班后,见楚小媚紧张地在家里坐着,连忙问她昨晚干什么去了。楚小媚骗魏成伟说,我找了几个人把陈建成打了,狠狠地出了一口气。魏成伟一听,以为只是教训了一下陈建成,估计没多大事情,也就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两天后,楚小媚找人花钱为自己和魏成伟各办了一张假身份证。楚小媚用魏成伟的照片办理的身份证名字是“陈建成”,然后楚小媚让魏成伟拿着身份证和陈建成的储蓄卡去银行办理了挂失手续,打算一周后把钱取出来。接着又让魏成伟以报社业务总监的名义给自己的传呼机上留下一条信息,造出了自己已经出国的假象干扰警方视线:“小媚,昨夜一别,我的心情很悲伤。今天你就要出国了,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恕我不能去机场为你送行,望保重身体,经常联系。”

楚小媚原以为自己的一切都安排得天衣无缝,只要一取到陈建成储蓄卡里的钱就逃之夭夭,但警方很快发现了其中的蛛丝马迹。

案发当天,宾馆服务员在推开314房门的时候,一名赤身裸体的男子正满身血污地躺在地上,早就没了气儿。经确认,死者是《青春早报》的周刊主编陈建成。经宾馆服务员辨认,楚小媚是与陈建成来开房的女人。

警方立即展开调查,最后也发现了楚小媚故意留在单位的传呼机上的内容。从字面上看,楚小媚已经在案发翌日离开了京北。侦查员们经过马不停蹄的工作,很快排除了楚小媚近期在京北空港出境的可能,最后侦查员把目标锁定在魏成伟的住处。

一个月之后,楚小媚发现警方并没有怀疑她,就回到了京北。刚回京北那天,对楚小媚来说却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日子,她正坐在魏成伟的家里嗑瓜子,这时候几名警察打开了房门。楚小媚发现来人眼里冷峻、威严的目光,她略微迟疑了一下,便平静地把手伸了过去,一副冰凉的手铐锁住了她本该美丽的人生。

在走上刑场的那个瞬间,楚小媚又一次痛哭流涕。她说,她想念家人和孩子,但对自己亲手制造的那起骇人听闻的血案,她仍旧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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