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尔登湖:心灵永恒的栖息地(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6-10 22:52: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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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梭罗(著)杨帆(译)

出版社:中国华侨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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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尔登湖:心灵永恒的栖息地

瓦尔登湖:心灵永恒的栖息地试读:

译者序

不断加快的社会节奏下,人们总是来不及思索,自己真正的追求是什么,就被社会的条条框框塑造成世俗的样子。因此回归自然,反思本性,可谓是一条光明的自我救赎之路。

1845年,美国作家梭罗寻找到了一处心灵的栖息地——瓦尔登湖畔。他在那里生活了近三年,体会到了自由与闲适,同时在感受大自然力量的时候,反思了人性的种种,最后写下《瓦尔登湖》一书,记录了这段难忘时光所留下的美丽回忆以及精神沉淀。

在瓦尔登湖畔的世界里,人们发现,原来许多世俗价值都是扭曲的、可悲的。在梭罗的笔下,无论是蚂蚁大战,还是湖水涨退,都隐藏着耐人寻味的道理。不做金钱的奴隶,不做规则的奴隶,不做自我的阉割者,《瓦尔登湖》告诉我们,这些并不是口号,而是生命原始的声音。

迄今,《瓦尔登湖》已有诸多译本,跨越逾百年的时间,它已经作为经典,成为了许多人的信仰与图腾。在这种情况下,推出一个全新的译本,是具有较大挑战的。

读罢全文,已将先前的担忧完全放下。首先,译者的心是平静的,所以她抓得住作品的神韵,把握得住瓦尔登湖的性情,透析了人性的完整。

其次,对于这本书来说,文字静美,却又见不得一丝脂粉气。这是最考验功底的一个方面,译者同样达到了这个要求。

另外,在文字所表达的气质上,一方面保持了经典必须具备的深刻与古朴,同时在细微的地方表现出了新的时代气息,这使得此译本有了不可替代的传承意味,让更多的年轻的读者,进入《瓦尔登湖》的世界。

这是一本可以读一生的书,每一次都可以给人带来新的体会。本书传承瓦尔登湖神韵,笔尖直达又一代人的困惑与迷茫,文字气息在保留原味的同时,更具现代气息,简约、唯美、清新、富有哲思,更能够贴近年轻一代读者的阅读期待与需求。在读者的心中,汇聚成清澈美丽的瓦尔登湖。第一章简单生活

在我写接下来的文章,亦或是即将要展现的那些堆叠文字的时候,我只是一个人在孤独地生活,那是在马萨诸塞州康科德镇附近森林中的瓦尔登湖畔,那里有我自己建造的小木屋。方圆一英里,都没有一个邻居,生活所需要的一切都是自给自足。这样的时光持续了两年零两个月。而如今,我又成为了现代社会的暂居者。

要不是人们曾经一度对我那些过往的生活方式备感兴趣,我定不会如此冒昧地用自己的回忆去打搅世人。一些人对于我的生活行为极其不理解,但是我却认为那对我而言是再合适不过的了。人们问我都吃些什么;会不会感到孤单寂寞、会不会恐惧,诸如此类。还有一些人对于我把收入的大多数用于慈善事业而感到好奇,而那些多儿多女的人则想了解我照顾了几个贫苦儿童。上述人们的诸多疑问都将会在这本书中得到答复。也因此,我希望得到对我不抱太大兴趣的读者的宽恕。许多著作,都在回避用第一人称,亦或是“我”这个称谓;但是我这本书却是要使用的;而这也是我这本书的主要特点之一,都是我在这里讲述,但人们却常常将此遗忘。也许是因为“我”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吧。假使我对其他人有更深的了解,那么我则不会这样只言本身。可惜的是,阅历的局限让我只能围绕这个主题。而且,对于我而言,我还希望其他作者的写作内容不仅仅要涉及自己听来的其他人的事迹,还要或早或晚地对自己的生活有一个简单而又真诚的总结;就仿佛这是写给远方的亲人一般。如果是这样,一个人生活得真诚恳切,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生活在遥远的地方。接下来的内容,应该是最适合于那些生活清贫的学生们,而其他的读者,则希望他们会汲取对自己有用的部分。因为没有人愿意去穿一件不适合自己的衣服。所以,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我所愿意叙述的内容,与中国和桑维奇群岛的人们并没有什么关系,而是和阅读这些文字的那些居住在新英格兰的你们有关,有关于你们的际遇,尤其是你们所存在于这个世界当中,在你所生活的地方的外在事物或者境遇,所遭受的不幸际遇是不是理所应当地存在,而这种遭遇是否能够得到改善呢?我去过康科德的许多地方;途经的地方,不管是商店,工作室,田地里,居住在这里的人们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在赎罪,从事着超过一千种的方式去辛苦赎罪。我以前听说过婆罗门教的信徒们坐在四座火堆中央,目视太阳,或者是在火焰上面倒挂着身躯,或者侧转着脖子回望青天,“一直到他们的身躯无法复原,扭曲的身躯,除了液体,什么也不能下咽”;或者用铁索把自己拴在树下生活一世;或是像在地上爬行的虫子一样,用身躯去测量广袤无边的帝国土地;或者是用一只脚站在柱子的顶端——即便以上这些主动的赎罪方式,也不会比我每日所见到的情景更让人难以置信,更使人感到诧异。和这些人比起来,依俄拉斯对于赫拉克勒斯斩杀九头蛇的帮助简直算不上什么,因为那毕竟是有盼头的;可是我没有见过我的邻人做过什么抓捕怪兽的事情,亦或是做完辛苦的劳役。他们没有依俄拉斯的朋友用烙铁去烫焦那九头蛇的脖子,以至于看着它的蛇头破碎,又很快长出另一个个蛇头来。

我见到过许多镇上的年轻乡邻们,他们不幸地继承了田地、谷仓、牲畜以及农具;这些东西得来容易,但是想要摆脱却困难。他们倒不如出生在广袤的牧场上,让狼用乳汁把他们养大,这样或许他们的眼睛会更明亮一些,看清楚他们是在什么样的情境之下辛苦地劳作着。是谁让他们成为了土地的奴仆?为什么他们就必须得享受那60英亩土地的产物,而其他人却只能认命,甘于忍气吞声?为什么他们一出生,就得开始为自己建造坟墓?他们不得不这样度过人的一生,做着辛苦的工作,而争取把生活过得稍微顺心一些。我见到好多让人怜悯的、不朽的生命啊,他们被生活的重担压得透不过气来,匍匐在漫漫的人生道路上,推动着一座75英尺长,40英尺宽的大谷仓,一个脏乱不堪的奥吉厄斯牛圈,以及那100英亩的土地,犁地,锄草,还有放牧与护林!但是,没有继承这些所谓的累赘的人,则不用忍受这份上传下承的煎熬,但是也不得不为了自己那副血肉之躯,而委屈地生活,可是这就已经够耗费心力的了。

只是,人们已经是在一种错误的进行中劳作的啊。人们大部分的身躯很快就会化作肥料被犁进泥土之中。正如一本书中曾说过,一种所谓的,认为是无法抗拒的“必然”被称之为命运的支配,储存的财产,会被飞蛾和锈蚀所腐蚀掉,甚至是招惹来贪婪的贼人。如果在这之前还不醒悟,那么当生命即将终止的时刻,人们终会懂得,这是一个没有意义的生活,相传丢卡利翁和皮拉是从肩膀向后面扔石头而创造的人类。一句诗:

Inde genus durum sumus,experiensque laborum,

Et doeumenta damus qua simus origine nati。

后来,罗利也发表了有力的回应:

此后人们的内心变得坚硬,从不抱怨,

说明我们的身体的本质是岩石。

不加理喻地去盲目服从一个错误的神谕,把石头直接从背后扔下去,也不去考虑着石头将要掉落在什么地方。

许多人,哪怕是在那些自由的国度的人们,也会因为无知和错误,终日思考着虚无缥缈的忧愁,干不完的沉重活计,却不能致使其不能采撷到生命的美好果实。沉重的劳作让他们的手指变得粗大而不灵活,颤抖得已经不能去感受到那份美好。实际上,终日辛苦劳作的人,已经找不到空闲的时间来让自己感受到真正的完整生活;他没有办法去与他人保持那份美好和谐的关系;而他的劳动价值,在市场上总是以贬值的身份出现。除去做一架辛苦劳作的机器,他无暇去顾及其他的事情。总是运用那些陈旧的知识的人,怎么能够知道自己的无知呢。因为这也是他生存下来的原因啊。如果我们要对这些人进行一些评论,那么我们就要先无偿地使他们衣食无忧。并用我们的营养饮品去使他们恢复体力和精力。你我天性之中最美好的品质,就好似果实上附着的那一层粉霜一样,只有用心地去善待它,才能让其保持完好无损。但是,我们往往在对待自己和与他人相处的时候,从来没有这样做过。

每个人都知道,在你我之间,有的人很贫穷,认为生活是如此的困苦,甚至沉重的压力让呼吸都觉得困难。我丝毫不怀疑,在你我之间,有的人会为以后的饭食或者那即将甚至已经磨损的衣物的支出而发愁,他们从借债人那儿借来或者忙里偷闲般地挤出一丝的时间来看上几眼这本书。如此看来,我那些经验让我的眼睛锐利得可以看清事实,如此显而易见的,他们之中的许多人的生活过得是多么的渺小卑微和胆怯啊。他们总是进退两难,想着经商来还清债务,这是一个非常古老的泥沼,拉丁文称之为“aes alienum”,意思就是别人的铜钱,而这些人,就生生世世地生活在这些在别人手中攥着的钱币当中,直到生命消亡,总是答应明天还钱,但是今天生命就已经不存在了,而债务却还是没有还清。你们祈求、讨好、溜须拍马、投票,以这种方式去讨好别人,好让自己不被押入牢狱;把自己伪装在谦虚的外表之下,亦或是鼓吹,装作一副浩气凛然,胸怀大义的样子,好让你身边的邻人愿意让你为他们制作鞋帽,或者是上衣,甚至是马车,亦或是代购食物;把辛苦省下的钱藏在旧箱子和墙壁内,或者更保险一些,存放在砖砌的储藏库里。你们把自己劳累成疾,而目的就是为了积攒一些看病钱。

时而我会感到奇怪,为什么我们竟然如此轻率地去从事被称作黑奴蓄奴的制度。用这样极其野蛮、臭名昭著的奴役方式去针对外来者。竟然有如此之多的奸诈狡猾的奴隶主在奴役着南北方。一个南方的监工就已经够无法忍受了,而在北方又出现一个就更让人无法忍受。但更坏的是,你是你自己最严厉的监工。还说什么人的神圣品性!看看那些日复一日在道路上赶车去往市场的人吧,你能见到什么神圣的显现吗?他们的最神圣的责任就是给马匹喂水喂草,和他们自己的运输好处来说,对赶车人而言,他们的命运能算做什么?难道他们不是为了那些乡绅地主们赶车吗?哪里存在什么不朽与神圣。看看赶车人的恐惧不安和窃窃私语的样子,这既看不出不朽,也看不出任何神圣,不过是自我感觉良好而赢得所谓的名声的囚徒和奴隶罢了。比起我们的观点,大众舆论无非是一个无能为力的暴君。正是一个人对自己的看法,决定了他自己的命运。若要在西印度群岛的殖民地谈论思想和心灵上的解放,似乎再没有一个威尔伯福斯来推动了。再想一想这个国度的妇女们,编制着梳妆用的垫子,来等候死亡的降临,而对于自身的命运却丝毫不关心。仿佛自己可以耗得过时间获得永生一样。

多数人都在安静而不抱有希望地生活着。所谓的听天由命,不过是一种绝望的反应。你从没有希望的城市来到没有希望的乡村,用水貂和麝鼠的勇敢来宽慰自己的内心。哪怕是在人类所谓的娱乐和嬉戏之下,都藏匿着一种根深蒂固、潜移默化的绝望,两者没有任何欢乐可言,因为劳作之后才能获得欢愉,如此看来,最有智慧的做法之一就是不做绝望的事。

当我们使用基督教的理念来回答问题,思考人生的主要目标是什么,生活的真正需要和资料是什么的时候,似乎人们总是有意地选择那种共性的生活方式,而排除个性的存在。也许相比起来,他们更喜欢这种方式,他们没有其他的选择余地。但是清醒的人们都明了没有什么方法可以阻碍太阳的升起。什么时候抛弃固执都不迟。不管是多么古老的箴言,如若不经过实践的验证,我们就不应该去轻易相信。今日人人称之为正确的附和或默认,都可能成为明日的谬论,无非是一种虚无缥缈的烟雾。而有的人甚至还是一度相信那是团团乌云,可以带来雨水去滋润大地田野。老人告诉你做不到的事情,往往你可以做到,那么就是前一辈有前一辈的作为,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成就。古人不知道在火焰上填上新燃料来保持火种,而今人却知道在水壶下添上干柴,甚至现代人还能用飞鸟的速度围绕地球转圈,用他们自己的说法,这样会夺走自己的生命。老一辈的人并不有资格成为年轻人的引导者,似乎还不如别人,因为老一辈们所获得的并不一定有逝去的多。你我都会怀疑,哪怕是最有智慧的人,一生之中,又会懂得多少真正有价值的事情呢。而事实上,老一辈的人并不一定有什么有用的忠告给年轻人,在他们心中,一定知道自己由于各方面的原因而导致的经历的不全面。他们的一生是如此惨痛失败。或许在他们的内心之中,还留有与这些失败经历不一致的信念,只可惜年轻已经是陈年往事了。我在这个行星上生活了三十年之久,还没有耳闻到一个前辈说的话,可谓是有价值的忠告,甚至哪怕是真诚的忠告。对于这方面来说,他们什么也没有说出来。也许是也没有什么值得忠告的。这就是生活,一个我还没有完全经历体验过的,但是老人们已经几近走完的路程,但是他们的经历却对我毫无用处。若我有什么新奇的想法亦或是有价值的经历,我会想,这些是我的前辈们从来没有提起过的啊。

一位农夫对我说:“只吃素食是不能生存的,因为那不能提供给你骨骼所需要的任何营养。”于是他每天真诚地拿出他的一部分时间,来获取自己骨骼所需要的营养;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在他的牛后面,而这头靠植物补充骨骼养料的耕牛,正在不顾一切障碍,为他卖力地拉着笨重的犁向前走。有的事物,在一定的范围内是极其昂贵的,但在有一些范围内却又不为人所知。

对于有的人而言,他们认为自己人生的全部土地,高山和低谷,似乎都已经被前人所探索,一切也都被关照着。伊芙琳说过:“智慧的所罗门规定,树与树之间应该存在距离;古罗马行政长官规定,你能够多久去邻家的土地去收集橡树果而不算非法入侵,以及需要付给邻居的部分。”希波克拉底甚至留下了要怎样修剪指甲的说明:不要过长或太短,要与手指并齐。如是说来,人们都认为这已经把生活的各个方面全部都被极尽地发掘而显得乏味和单调,与亚当同样古老。但是人的潜力还没有被完全地衡量出来;我们无法依照已经完成的事情来评价一个人的能力,因为尝试得实在不多。不管之前经历怎样的挫折,“别烦心,孩子,谁能让你去做还没有结束的工作呢?”

你我可以使用上千种并不困难的方法来考量我们的生活,例如,那让我的豆子成熟的阳光也同样照射在地球之外的其他星球。如若能够记住这一点,就能够减少错误的发生。但是在耕地的时候,我并没有这样思考过。星星是多么神奇的三角形的顶点,在宇宙之中的各个星座之间,无论相距多么遥远,多么不同的生物在同一时间中观望着同一个太阳!这就好似我们的体制一样,大自然和人生都是如此的丰富多变。谁又能够知道这生活的道路的前面是什么情景?难道还会有比通过彼此的双眼那一瞬间的观察而来得更加伟大?我们应当在一个小时之内就完成,过完这世界之上世人们所经历的世事;的确如此,更有可能体验了全部时代的全部领域的生活。历史、诗歌、神话!我还没有了解到别人的体会会像这样的令人诧异和受益匪浅。

大多数我的邻人们说得好的东西,对我而言,在内心深处都认为是坏的,如果我需要因为某件事而忏悔,那就应该是我的和善的品性了。是哪个魔鬼困住了我,让我表现得如此和善呢?老一辈的人啊,您可以谈谈您认为最智慧的语言,您已经度过了70年的光景,并且活得非常光荣,可是我却听到一个不容置疑的声音,叫我抛弃这一切。年轻人放弃老一辈的业绩,就好似把船只搁浅在沙滩上。

我以为,我们完全可以放心地去相信那些比我们相信的事情还要多的值得相信的事物。你我可以减少对自己的关怀,能放下多少,那就能在其他地方诚恳地弥补多少。就如同适应我们的优点,大自然同样可以包容你我的缺点。有的人终日惴惴不安,甚至成为了一种不可治愈的病症。而人们却更加喜欢夸大自己工作的重要性;但其中会有多少是我们自己做的啊!再者说,若是我们病倒了,那该如何是好呢?我们如此地谨慎!如果可以避免就绝不依靠所谓的信仰,我们尽可能地躲避着它,终日警惕戒备着,深夜我们被迫念着祷告的语言,把自己的命运交付给所谓的命运。我们不情愿周到而又认真地生活。对生活充满敬意,否认了改变的可能。我们说,生活的道路只有这一条;只是,能从一个圆的中心画出多少半径,那么生活就有多少条道路可以选择。一切的变革回顾起来都是奇迹。孔子说过:“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如果一个人把他脑海中的事情凝练成自己的思想的时候,我们可以预判到,每一个人都将会以此为基础去构建自己的生活。

让你我想一想,大多数的我前面所说的这些人的担忧和焦虑都是和什么有关呢,其中有多少是一定要劳费心力,至少是要谨慎对待的呢?哪怕是生活在现代化的物质社会,如果能去体验一下原始的开荒生活也是有好处的,哪怕仅仅是为了知道什么才是生活的必需品,以及如何得到它们;甚至是去翻看一下经商者的那些年头久远的流水账,看看这些人都在常买一些什么,店铺里又积存什么货物,也就是了解一下食物杂货等都有什么。可以知道社会的进步对于人们生存的基本需要的影响是甚微的;正如我们的骨骼和前辈们的骨骼一样,大约是无法区分的。

所说的生活必需品,我是说人类用自己的能力所获得的,从之初,亦或是因为长时间使用,对于你我来说已经具有不可代替性,哪怕是不想要它,这种人也是少之又少,他们这样做,也许是因为他们还没有发展到这一步,或者是太过贫穷,亦或是一种哲学的体现。对于大多数的生命来说,具有不可替代意义的必需品只有一样,那就是食物。茫茫草原上的野牛,需要的只是几寸长的青草和几口清水,除非再加上它们在林荫下,山影中寻求的遮蔽。野兽需要的只是食物和遮蔽的地方。在这种环境之下,人类的必需品,确切地说,则可以分为:食物、住处、衣服与能源;除非得到这些,否则我们就不能够自由地去面对那些人生的真正问题。人类不仅创造了屋舍,还发明了衣服和煮熟再吃的食物;也许是偶然之间发现了火的温度,随后就使用起火来,从最开始作为一种享受品,到今日可以坐在火边取暖。我们知道就连猫狗也同样有着这第二种天性。有了适合居住地和衣物,就能够有效地保持体温,如果外界的温度超过了我们自身的热度的话,那岂不是说我们被烘烤了吗?自然科学家达尔文曾讲述过火地岛的居民,当达尔文一行人穿着衣服烤着火还觉得寒冷的时候,令他们大吃一惊的是,火地岛那些赤身裸体的原始人在远离火源的地方“竟然已经被火焰热得汗流浃背”。同样地,听说新荷兰人裸露着身体仍无所影响地四处游荡,而欧洲人穿着衣物还觉得寒冷不已。那能不能把野蛮人的抗寒性与文明人的智慧相结合呢?据李比希所说,人的身体就像一个火炉,而食物则是这个肺部内燃的燃料,冬天我们吃得多,夏天则相对较少。动物的温度是缓慢内燃的原因,燃烧太快,则会出现疾病甚至是死亡;如果缺少了燃料,或是通风有问题,火就会熄灭。当然,生命的热度是不能与火焰的燃烧相混淆的,比喻也就到此为止吧。所以,从上面的叙述来看,动物的生命与热量似乎是可以作为一个同义词出现;因为食物会被当作是我们身体内燃的燃料,煮熟的食物则是表现在从外部增加了我们的热量,遮蔽处和衣物同样起到了吸收温度和保温的效果。

如此看来,对于我们的身体而言,最大的问题就是要保持温暖,是保持自身所有的热量。为此,我们不仅需要在食物、衣物、遮风避雨的房舍上,耗费着不少的精力,还需要在我们夜间的衣物和晚上所要用的床铺而花费许多心血,我们抢夺过来鸟儿的巢穴和胸部的羽毛来准备自己的房中屋,这就好似鼹鼠在自己的洞穴之中用草和树叶做成的床!可怜的人类总是埋怨这个世界太过寒冷,人们把遭受到的病痛折磨都归咎于寒冷,肉体的寒冷与社会的淡漠。在有些地方和环境下,夏日可以给人们一种极乐园的生活。那个时节,除了食物需要煮熟的热量之外,燃料就不再是必需品了;骄阳似火,大多数的果实都可以吸收到太阳提供的足够热量供它成熟,而且食物的种类也会更多,也会更容易得到,衣服与房屋则几乎是完全用不到的,或者说是二分之一是用不到的。今天,在美利坚,依据本人的经验,我认为除了生活的必备品以外要有若干工具,一把刀、一柄斧子、一把铲子和一辆手推车,仅此而已。对于渴望知识的人,还需要灯、文具,再来几本书,也是必要的,而且只需要花费少量的金钱就可以。不过有的人就不很聪明,他们千里迢迢跑去地球的另一端,在那荒凉肮脏的地区,做了十年甚至二十年的生意,仅仅是为了活着,以此看来,保持舒服和温暖,而且能够在临终的时候住在新英格兰。奢华的人不仅仅享受着舒适和温暖,我前面曾说的,他们被烘烤着,当然是时尚地烘烤。

大多数的奢华品,以及许多貌似可以让生活舒适的物件,不仅不是必需的物品,而且必然是将阻碍人类的进步与发展。在奢华与舒适之间,最有智慧的人的生活甚至比穷人更为单调乏味。在古中国、印度、波斯和希腊的哲学家都过着富有的精神生活和贫乏的物质生活的一类人。你我对他们都不够理解。但令人惊讶的是,我们对他们还有不少的了解。而近现代的改革先驱以及对人类有贡献的人也同样如此。只有从你我所说的安贫乐苦的角度出发,才能成为社会生活当中公正、智慧的观察者。奢华的生活所衍生的是奢华的,不管是在农业领域,经济领域,文学领域或者艺术领域,都是这样。当下有众多的哲学教授,唯独没有哲学家,教授的头衔是让人心生慕意的,因为这样的生活曾经是受到羡慕的。成为一个哲学家不仅仅要有奥妙的思维,甚至不仅要成立一个学派,更是要热爱智慧的哲理,并以此为依据去选择单纯、独立、宽容、信任的生活。不仅是从理论上,还要在实践中去处理一些生活上的问题。成功的学究和思想家的成就大多数是一种朝臣式的,而不是那种帝王式的,也同样不是豪杰式的。他们依靠久存的习俗来应付生活,几乎是和他的前辈们相同,他们一定不会成为更成功的人类发展推动者。但是人为何会退化?家道中落又是为何?让国家破败的荒奢无度的性质是什么?你我能够否认在我们生活的周围也存在这样的东西吗?哲学家哪怕在生活的形式处也是出于社会的前列。他与身边的人在衣、食、住、行上都迥异。一个人的生活方式若不能比其他的人更能保持住自身的温度,那怎能称之为哲学家呢?

假使人们按照我所说的那几种方式获得了温度,下一步还要怎样做呢?理所当然地不会去获得更多同样的温暖,例如那些更加美味的食粮,更加宽敞明亮的房屋,更加漂亮鲜光的衣服,以及那些更加燃烧旺盛炽热的热量,等等。如果一个人的生活必需品得到了满足,那么他也就不会再需求更多的东西,而是转向其他方面;也就是说,他可以不用再去从事卑微的工作,而且可以尝试那些刺激的生活。大地看来是适应于种子生长的,因为种子已经深深扎根于大地,现在就可以满心自信地去让茎叶茂盛生长。人如此将自己根植于土壤中,为的不就是能够同样地获得更大的发展吗?因为更为高贵的植物的最终价值在于那些远离地面所展现出的沐浴在阳光雨露下的果实,这些高贵的植物不会受到对待卑微植物那样的手段,虽然这些可食用植物是两年生,但也只是等到根部培植好了,更有甚者常常是被砍去顶部,所以即使在繁华季节,你我也都无法辨认。

我不愿意给果敢的人提出规定,因为这些人无论是在天堂还是地狱,都会对自己有所约束,也许房屋会比有钱人还要辉煌宏伟,花销也无比厉害,但却不会因此而贫苦,你我无法知道他们的生活方式,假使是我们想象之中的样式,也确有此类人的存在;我同样不愿意给那些现实的人们加以规章,因为这一类人是严格地根据生活的现实情况来获得信心,并且怀揣着对生活情人般的爱与珍视。我觉得我在某种程度上是属于这一类人的;我亦不想对那些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可以安居乐业的人们,而其对自己的生活有正确的评价的人加以规定;这规定主要是对那些满腔不满,一心专注于抱怨生活的人说一说,而他们是有机会去改善的。一些人对生活中的任何事都加以抱怨,不能自抑,为此,据他们所说的,他们都是在尽职尽责地做着自己分内的事情,我内心中看到了那些貌似富有,实则贫穷的阶层,这些人积累了若干无用财富,却不知道怎么去处理它们也不懂得如何去摆脱,于是,他们就为自己铸造了一副金银手铐。

若是要我尝试着说出来在逝去的几年光景中心目中所期盼的生活,也许会让了解我的人产生诧异;但却一定会让并不知情的读者感到诧异。我就倾诉一下内心之中的几件回忆之事吧。

无论是在什么天气和什么时候,我都非常焦急地想要改善目前的情景,并在手杖上画下记号;此时此刻的我,就处在未来与过去这两个永恒的交接点上,不要怪罪语言的枯涩,因为在我的职业当中秘密要多于其他大多数人,不是我要守口如瓶,而是有行业的规矩。我不介意把我所知道的与大家分享,而不是在门口写上“禁止入内”的牌子。

很久之前我丢失了一条猎犬、一匹枣红马和一只斑鸠,且直到今日还在寻找。我向众多游客说起,描述它们的样子,以及这些动物会对什么样的呼唤做出回应。我遇到几个人,他们耳闻过这猎犬的吼叫声和马蹄的声音,甚至是见到了斑鸠飞进云朵里,他们焦急地想要寻回它们,就好像这是他们自己的一样。

不仅要期待日出和黎明的到来,如果可以,还要期待着整个大自然!在无数个寒冬酷夏的早晨,那些邻居还没有为自己的事情有所行动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为我自己忙碌了!毋庸置疑,我的许多邻人们,假使在清晨起程去波士顿的农民,干活的樵夫,都曾经在去的途中遇到归来的我。的确如此,我并没有为日出做过什么工作,但是,不要怀疑的是,只要日出的时候出现,才是最重要不过的事了。

数不清的秋日,哦,还有冬时我是在城外度过的,尝试着知晓呼啸的风传达的讯息,听闻并将此迅速传播。我几乎把所有的家财都投入其中,并且追逐着风,为此自己简直无法呼吸。倘若是与两个政党有关的讯息,那么就一定会最快地出现在报纸上。其他的时候,守望在一个山崖或者树干上的观察点处,用电报来传达有新人来到的讯息;亦或是在红霞傍晚守在山尖上,等着夜幕的降临,并借此希望能够抓住某些东西,虽然大多数时候我都不得而返,而且这少数的得到也好像在阳光的炙烤下消融殆尽。

有一大段时光,我是作为杂志一名的记者的,杂志的销量并不尽如人意,主编认为,我写的东西大多是不适于发表的。因此,就像大多数作家所遭遇的一样,我的辛苦所换来的就是自己的劳动。但为此,这件事上,所得到的回报也包括辛苦本身。

许多年,我自称是暴风雪和暴风雨的追随者,毫无作假地履行我作为一个观察员的职责;还是测量员,即使没有检测公路,但是维护树林之中的小路和那些林中的捷径,还包括山涧上的石桥,让他们四季都畅通无阻,大家同行的足迹证明了他们的便利。

我曾看照过城里那些爱受惊的家畜,它们总是跃出栅栏,给忠诚的放牧者带来了相当之多的麻烦;我曾去注意农场之上的各个角落;即使我并不晓得乔纳斯或是所罗门今日会在哪里劳作;因为那不是我的事了。我浇水给那些红色的黑果木、沙樱、荨麻树、红松和黑愕,还有白葡萄以及黄色的紫罗兰,不然这些植物就会干枯在旱季。

总而言之,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认真负责地做好这件事情,持续了好长时间,最后越做越明白,人们终究不会给我一个市政官员的名分,哪怕是只有微薄津贴的一个虚名职务。我的账目,是丝毫没有一丝掺假的,但却从没有人来审查过,更不用说是认同和发钱给我了。虽然我的注意力也不在这方面。

前不久,一个无家可归的印第安人来到我家附近一个有名律师的家里去出售篮子。“你需要篮子吗?”他说着。得到的回答是:“不,我们不需要。”“什么?”印第安人失望地走出门口并大喊:“你打算让我们饿死吗?”他眼中的白人邻居如此富有,他认为邻人律师只需要把辩论的话语连接在一起,接下来就像法术一样金钱与地位就都过来了,于是印第安人对自己说,我要去经商,编制篮子;我可以做得很好。他以为编好篮子就是他自己分内的事情了,接下来就到了白人出力的时候了。他并没有意识到,他还需要他的篮子看起来值得别人去买。我同样制作过一种精致的篮子,只是没有让别人觉得有买的价值,但是我的状况是,我从没有觉得它们不值得自己去编制,我并没有特意关心如何才能让别人相中我的篮子,而是研究如何避免被别人注意。人们称赞并认为是成功的生活只是生活样式中的之一。你我何必为了刻意去夸大一种生活而去损害另一种正常的生活呢?

想到我的乡邻们是不会在政府部门给我一个公职的,也不会在教堂之中给我一个职位,亦或是一个有报酬的教堂工作,我只得自己去谋生,于是我把注意力全部关注到森林中去,那里更认同我的存在。我马上决定开始我的新生活,利用手头上仅有的财力,而不是去耗时去等候所谓的启动经费。我隐居到瓦尔登湖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节省钱财,也不是为了获得奢华的生活,仅仅是为了少去一些不必要的烦恼去处理自己的事务。以此来防止因为常识不足、欠缺的上进心和营销能力所带来的贫乏甚至是愚笨的事情。

我希望尽量获得非常严密的经商习惯,这是每一个人都不应缺乏的。倘若你与天朝帝国贸易往来,那么只要在塞勒姆港口上有一个小会计室就甚是足矣。你可以把本国的特色产品对外出售,不尽的冰、松木和花岗石,都用自己国家的船运送。这是上等的生意。躬身亲为地处理所有事务,兼职航海员、船长、业主,甚至是保险商;商品的进出,做好账目;亲自拆启每一封来信,邮寄出去也是如此;昼夜关注着货物进出;几乎要分身在港口的各个角落。昂贵的商品会运往泽西口岸,你需要成为电报机,为自己永不停歇地将信息发到远方,与每一艘船只联系;保持货物的通畅无阻,去供给这个无限潜力的市场;让自己明白市场行情,世界的当前局势和社会及生活的发展趋势,运用有效的探险成果,新的航线与航海技术;钻研海图,探查礁石与灯塔的确切位置,并且要时刻校正,避免因为一个人的计算错误而让一艘完好的船支离破碎,有了拉佩鲁斯的前车之鉴;要紧紧追随世界科学的脚步,钻研那些具有伟大贡献发现者、航海家、冒险家的一生,从汉诺和腓尼基直到今日;总括来说,要时刻清点库存进行反省,了解自己的现状,这是一项费时费力的工作,好比那经商的盈亏、利息、净重计算法和那些相关联的测量,都需要广博的知识。

我认为瓦尔登湖会是一个经商的好去处,不仅仅因为有铁路交通和冰块贸易;它还提供了许多便利条件,全盘托出并不是上策;这是一个优质港,有好的基础。在这不必像涅瓦河区那样到处打桩奠基,去填平那儿的沼泽才可以建造东西。有传言,涅瓦河若是涨水或者刮了西风,就会让圣彼得堡消失不见。

由于初始阶段不需要大量的资金运转,于是对于这种行业来说仍然是不可或缺的资金的来源问题,的确让我难办。让我们回到实际问题吧,谈起衣服,在我们购买衣服的时候也许大多数的时候是要参照爱好新奇的心理和其他人的观点,而不是为了自己真正的需要。要让那些有事可为的人们时刻记住穿衣的目的,第一是维持生命的温度,第二是在当前社会下,能够遮盖赤裸的躯体,他可以考虑,完成那些必不可少的工作,但却不必增加柜子里的衣服。国王与皇后有他们御用的裁缝,而且每一件衣服只穿一次,他们是无法感受到合身衣服所带来的舒适感觉的。实际上,他们和挂衣服的衣架是没有多大区别的。我们的衣服每一天都逐渐地与我们合为一体,濡染了穿衣者的性格特点,知道我们不舍得将它们放弃、丢掉,就好像是我们的身体,要使用药或其他方式进行补救,而且带着非常怜惜的心情。我不会因为一个人的衣服有补丁而瞧不起一个人;但我明白,大多数情况下,人们更多关注的是衣服是否时髦,亦或至少是干净没补丁的衣服,至于有没有健全的良心,就从不在乎了。倘若破了的地方并没有修补,即使暴露出来的最大缺点也不过是不够小心罢了。偶尔我会用这种方法来试探我的朋友们:谁愿意穿着膝盖处有补丁或者说是有破损的裤子?大多数人认为,如果他们这样做了,就等于是为此毁了自己的一生。对他们来说,断着腿进城也要好过穿着一件破损的衣服进城。一位绅士如果不小心伤到了腿,那是可以康复的,若是坏了一条裤子,那则是无法弥补的。人们往往关心的不是那些真正应该受到尊敬的东西,而是那些人们想要去尊敬的东西。我们认知的人很少,看到的衣裤却很多。给稻草人穿上你仅剩的一件衣服,自己赤膊站在旁边,那怎能不叫旁人向稻草人致敬呢?有一天,我路过玉米田,旁边有一个穿着衣服的木桩,我认出了农田的主人,比我上次见到他的时候显得更加风吹日晒地憔悴。我听说一条狗,向所有穿着衣服靠近他主人的人吼叫,但是却很容易被赤身的盗贼所制伏。在人们褪去衣物的时候,能够多大程度地去维持自身的地位,这是值得思考的。如若是这样,你能在一群文明人之中,说出谁是尊贵的人吗?从普法伊弗夫人自东向西环游世界的时候,在距离家乡并不遥远的俄罗斯的亚洲部分,在去拜访当地官员时说:“现在是在一个文明的国家里,那里的人们是见衣认人的。”哪怕是所谓民主的新英格兰城市中,哪怕仅仅是体现在穿着上,也会受到人们的尊重。但是对他尊重的人,人数虽然庞大,但却是异教徒,需要派遣传教士去。另外,衣服还需要缝补,这似乎是一种永无止境的行为;至少,对于一个女人来说衣服是不会有结束的。

一个找到工作的男人不需要每日穿着新衣去做工;对其而言,在阁楼上找到一件堆满灰尘的旧衣就足够了。以为英雄穿的旧鞋一定比他的随从穿的旧鞋时间长,倘若英雄有下属的话,光脚一定比穿鞋的时间要久,而赤脚对于英雄来说也是可以应付的。只有那些参加宴会或到立法院的人才需要置换一身新衣,他们经常换掉衣服,就和衣服里面的人也是一样经常更换。但是对于我而言衣服和裤子、鞋穿上以后只要不有悖于上帝,就足够了,不是吗?没有人会关注他的旧衣服,他的旧衣服,已经破旧地回归了自然,因此就算是把它赠给穷苦人家的孩子也不算做是行善了,或许穷人家的孩子把它又给了一个更穷的人,或许我们应该理解为更富有的人,因为即使这样缺乏物质也是可以过活的。我认为要提防那些要求穿新衣服的单位而不是那些有穿衣服的新人的单位。假使没有新人,又怎么能把新衣服做得合身呢?如果你现在有时也要去做,大可以穿上旧衣服试一试。人们所需要的不是做些什么事情,而是有什么事情可做,也可以说是有所成。也可以说,我们不必抛弃原有的旧衣服而去可以寻求所谓的新装,直到有一天我们真的生活在那样的生活当中,旧衣当中已经是一个新人,倘若此时再保留旧衣就会有旧瓶装新酒的感觉了。我们在褪羽的时候,就像是飞鸟一样,一定是面临着人生的转折点。潜鸟隐蔽在僻静的池塘边去完成这一次转变。蛇是如此,毛虫亦如此,几乎都是依靠内部的不断努力和成长;衣服不过是我们外在的一种保护或者可以说是一种尘世的牵绊罢了。不然,你我都会被认为是伪装着生活的人,到最后必将遭到自己和其他人的不屑。

我们不断地给自己添衣加布,好像植物那样依靠外表的繁茂而成长起来似的。你我外表的体现往往是薄而花哨的衣服,或者说是假皮肤,它并不属于我们本体的一部分,可以随时脱下而不会对自己有丝毫的损坏;我们所穿的厚衣服则像是细胞壁,或者可以说是皮层;但是我们的衬衫则是你我的韧皮,或者说是真皮,如果要脱去必定会对自己造成损害。我认为,所有的人种在一些季节当中一定会穿上类似于衬衫这样的东西。人如果可以穿得如此简单,在黑暗之中可以清晰地碰触到真正的自己,并且生活得简单明了,未雨绸缪。如此,哪怕是敌人攻占城市,他就会像古代哲学家那样,空手走出城门,毫无牵挂才是可取的。三件薄衣服可以和一件厚衣服的功能相同,人们可以用自己能接受的价格去获得更优惠的衣服:一件厚衣服5美元,可以穿五年,2美元一条厚裤子,1.5美元一双牛皮靴,25美分可以购置一顶夏季的遮阳帽,62.5美分则可以买一顶冬季的帽子,亦或是花费更少的钱在家制作一顶更加实惠的帽子,如果穿上这样一套通过自己的双手劳动得来的衣服,难道还不值得得到有识之人的称赞吗?

在我打算制定一件别样的衣服的时候,女裁缝总是极其正式地告诉我“他们现在已经不再制作这种样式的衣服了”,话语中丝毫没有强调“他们”二字,就好像她的话是命运之神发出非人的权威,我就不能得到我所希望的衣服样式了,原因在于她不相信我的话是真的,她认为我过于草率。但我,听闻着类似于神谕一样的话语,便陷入好一会儿的沉思,我在心中把每一个字都单独地重复了一遍,来让我更加清楚明白其所表达的意思,好让我能够发现他们与我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在一件只与我有紧密联系的事情上,他们有什么决定权;最后,我采用同样神秘的回答方式来回答她,于是也不把“他们”二字强调。“不错,他们近来不做这个样式的衣服了,但是现在又做了。”她量了我的身长,但却没有量我的性格,测量了我的肩宽,把我比作一个挂衣服的钉子。这样测量有什么大的用处呢?我们不崇拜美惠三女神,也不是命运女神。我们只向往时尚。她纺织、裁剪,制作全部。巴黎的猴王佩戴一顶旅行帽,结果全美国的猴子都仿照如此。一些时候我很失望,在这个社会当中,是否有什么极其容易而踏实地工作是通过人们的相互辅助而能成功的?必定先有一个强力压榨机,把这些人的陈腐观念挤压出来,如此他们就不会马上振作起来,但总是会有一个人的脑中貌似有一条蛆虫一般想入非非,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便植入脑中的一粒卵孵化出来的,甚至烈火也无法烧尽;要不如此作为,什么劳动都是没有价值的。总的来说,你我不能遗忘,埃及的一种麦子就是由木乃伊传下来的。

总体解释,无论是本国还是其他的任何国家,都不会轻易把衣服的装束提高到具有艺术尊严的程度。现在,人们依旧是有什么穿什么。比方说出现事故的航海员,在海边能找到什么就穿什么,之间有着一段距离,时间或者空间的距离,彼此嘲笑着对方的装束。每一辈人都在嘲笑老一辈人认为是好的流行风格,但却依旧是忠诚地追随着所谓的时尚。我们见到亨利八世和伊丽莎白女王的服装样式,都觉得幽默无比,仿佛这人是食人岛上的国王与皇后。脱离了人的衣服就显得极其古怪。只是穿衣者通过自身严肃的眼神与真挚的生活,才让笑声停下,才让任何民族的服饰有了无可比拟的神圣属性。让一个衣彩斑斓的小丑突发一场绞肠痧,那么再艳丽的衣装也是会显得痛苦不已。当将士中弹负伤,破碎的军装也好比那高贵的黄袍。

当今男女都喜欢时尚风格,这种幼稚而又强烈的行为让人们都禁不住转动眼珠,眯起眼睛望向这个万花筒,为了寻找到适合当今社会的新鲜样式。制造商人早已经熟知,这种样式是一种奇怪而无常的重复。两个花纹,其区别仅仅在于某一种色彩的线条增减罢了,但一种就很畅销,另一种就只能在那儿被尘封,时而在过了一个季节之后,后者又成为了时髦畅销的样式。相比之下,文身还算不上可怕的习俗,不能因为文身是深切肌肤,而无法变更就觉得其是野蛮的。

我不相信我们的工厂制度是让人们有衣可穿的最有效方法。技术工人的遭遇越来越向英国技术工人贴近;这并不奇怪,因为根据我听到或是观察到的情况,公司的目的,毫无疑问的是在于盈利。从长久的角度出发,人最终获取的是公司所预期的目标。为此,即使目前会受到挫折,但最终公司还是会把目标不断提高。

关于住所,我并不去否认在今天,这是一种生活必需品,虽然有许多反例可以证明,很久以来,就有人在没有住所的情况下依旧能生活在比我们这儿还要寒冷的地方,塞缪尔.莱恩曾说过:“拉普兰人穿着皮衣,在上半身套上皮囊,就可以每夜睡在雪地中那种寒冷的天气可以将穿着羊毛衫的人冻死。”他亲眼目睹他们在那儿安睡。并且他还补充说:“他们并不会比其他的民族更耐寒”。也许是人们生活在地球之上没多久,便发现了房子的好处,以及其所带来的舒适,这句话的原意,也许更多指的是房屋,而并非是家人所带来的温馨感;在有的气候带,谈起房屋便会联想起冬天和雨季,在一整年之中有一大半还多的时间只会用得上雨伞,而不需要房屋,若在这些地点,上面的说法则是非常片面的,只是偶尔可用罢了。在我们这个地方,只需要在夏日的晚上遮盖一下就足够了。在印第安人的历史中,一座屋棚是旅行一天的标记,在树皮上刻画上一排尖顶房屋代表全天的行程。人类没有无比强壮的肢体,身材也不算得最魁梧,因此得设法为自己划定一个范围,规划出适于自己活动的空间。起初他裸露身躯,在天空下生活;虽然在艳阳高照的时段里,可以让自己很舒适,但是在雨天和冬季,更不必说火辣的骄阳下,如果不马上找到一处遮掩的住处将自己保护起来的话,人类也许早就在萌芽初期就不存在了。传说之中,亚当与夏娃在穿衣服之前都是以树叶遮身的。人们渴望得到住所,一处温馨舒适的地方,先是保证体温,然后才会去考虑感情的温暖。

你我可以想到,人们还处于幼年时期,某一个有着不惧怕精神的人率先钻进一处岩石洞穴中去寻求庇护。换句话说,每一个孩子都要在一定程度上去重复人类所经历的发展历程,喜欢在户外,无论下雨还是飘雪。他们本能地去玩过家家的游戏,喜欢骑木马。没有人不记得孩童时代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去窥探和靠近一个个洞穴的?这是残留在你我心中最深处的原始本能的一部分。我们从使用岩洞到使用棕榈叶、树皮和树枝、编制和捆系的亚麻、草叶和禾秆、木板和木瓦、石板和砖瓦的屋顶,到最后我们甚至都不记得在露天之下是如何生活的了,我们的日常生活要远比我们所意识到的样式要室内化得多。从炉火到田野有着很大距离。假使我们度过了黑夜与白昼在你我与天体之间没有什么隔绝的情形下生存,如果诗人不在房檐下咏诵出如此多的美句,智者也不在屋中居住了如此之久,情况也许就会有所好转。鸟儿不在岩洞之中唱歌,白鸽也不会只在窝中爱抚自己的纯真。

然而,倘若有人想要建造一幢房屋,那他就必须具备一些新英格兰人的那种精明,这样可以避免以后发现自己进入济贫所、不能找到出路的迷宫中,甚至像是在一座监狱之中或者是一座装修豪华的坟墓中。建造之前,要考虑房子的建造有多大的必要性。我曾见过佩诺布斯克特的印第安人居住在帐篷里,而周围覆盖着一英尺厚的雪,我想他们倒是希望雪能够再厚一些,这样就可以给他们更好地遮蔽狂风了。怎样诚恳地获得生活,并且有自由去选择所从事的爱好,起初这个问题让我比现在更苦恼,也许幸运的是,我已经变得比较麻木了。我经常见到堆放在铁路边的大箱子,足有六英尺长三英尺宽,在夜里工人们把工具都锁进去,那时我想,若是处于困境的人蛮可以花上1美元买一个这样的箱子,钻几个气孔,至少可以让空气得以流通,雨天和夜晚就可以进去,盖上箱子盖,如此他就可以享有难得的自由了。这样的感觉并不坏,没有一丝一毫的鄙视。在那你可以熬夜,哪怕直至深夜,也不用在意何时出门,更不用惧怕会有店主和房东追着你要房租。但是有许多人都在为了得到一只更宽敞更奢华的箱子而去努力地偿还租金,直到烦恼得无法活命,而他们若是在小箱子中也并不会冻死。我并不是在取乐。可以允许轻视地对待节俭这个话题,但是却不能将其草率的处理。那些身体强健,大多数时间生活在露天下的民族,曾经在这里建造舒适的房屋,取用的材料几乎都是来自于原始的大自然。马萨诸塞州辖区下的印第安人主管古金曾在1674年这样写道:“他们最好的房子使用树皮做屋顶,清洁整齐紧密保温,树皮是在干枯的书木上剥下来,趁着还未干透,用很重的原木把他们压成片状。……其次则是用一种叫作灯芯草的植物编制而成的草屋顶,也是紧密而保暖的,但还是没有前者优质。……我见到过有的房子足有六十或一百英尺长,三十英尺宽。……我也经常在这些房屋之中过夜,感觉它们与英格兰最好的房子是一样的保暖。”他还说,房间里经常是把镶花边的席子扑在地上或墙上,各种器具一应俱全。而且印第安人已经发展到知道在屋顶上开一个天窗,并用绳子去控制开关,从而控制了通风设施。起初,这样的房屋最多一两天就可以竣工,几个小时就可以拆卸完毕;每一户都有此类的房屋,或者是其中的一间房。

在未开化的状态中每一户都有一座不错的住所来满足他们并不复杂的需要;只是,我在考虑,我接下来所说的话还是比较有分寸的,我认为在所谓的文明社会,拥有自己的房子的人还是总人数中的一小部分。其他的人每年还是要为房屋的租金而烦恼着,并使之无论四季都无法摆脱,而房租钱本可以买下整个印第安人村子中的房子,但现在却让这些人在生活的时间之中背负债务。再次,我并不想把出租屋与拥有房屋的优劣拿出来比较,而是,显而易见的,未开化的人拥有自己的屋子,只因为这所房子花费的成本低,而文明人大多数都租房子,因为无法担负花销;从长远的角度考虑也未必总租得起,不过有人就会说,贫困的文明人只要支付房钱,就可以得到房子,而且与未开化的人的房子相比,这租住的房子简直就是皇宫。一年支付25-100美元的价钱(这是本地的价格)他就能享受到社会进步的成果,宽敞的房间、整洁的油漆与壁纸、拉姆福德式的壁炉、内涂泥灰的墙、软百叶窗、铜质抽水机、弹簧锁、宽敞的地窖,还有好多其他物件。只是,据说能够享受这些东西的人都是并不富裕的文明人,而没见过这些物件的未开化的人,却有着他们自己的富裕,这又是为什么呢?假使文明标志着人类状况的进步——我则认为,只有智者才能真正认清自己所处的优势条件——那就是必须表现在不提高花销的前提下创造更优质的住房;而所谓的物价,即我称之为为劳作支出所付的酬劳,甚至是对生命的交换,可以马上付出,也可以长期付出。在这个地区,普通的房子价格大约在800美元左右,为了勤俭地凑够这笔钱,恐怕就需要劳动者花费十年甚至是十五年的生命——这是以一个人每天劳作报酬为1美元去计算的,但有的人收入多一些,有的人少一些——如此一来,他也不得不去耗费一半以上的生命去攒齐这笔购房的钱。假使他用来租房子,这也只是一个两难境地之间的一个难以预知的选择。如果未开化的人在这样的情形之下用他的房屋去交换一座皇宫,这是否是一个明智的抉择?

我基本上把这没有大价值的房屋的所有优势,都集中成为了防备未来而储备的一笔钱,人们也许会猜想,关于自身而言,主要是为了支付离世之后所需要的丧葬花费。但是人也许并不需要自己去埋葬自己。然而这里就看出了野蛮人与文明人之间的一个区别;不可否认的,为了我们的生存,才会出现一些日久形成的风俗,而个人的生活方式也会被这个风俗所影响至深,其目的是为了维护和提高种族的生活质量。不过我希望阐明,为了得到眼前的好处,人们做出了什么样的让步,并且我想说,你我或许是可以不必做出让步便可以得到一些生活上的好处的。你说,穷人永远追随你,还说父亲吃了酸葡萄,孩子的牙齿也发酸,这句话是什么含义?“看哪,世人都是属我的,为父的怎样属我,为子的也照样属我,犯罪的他必死亡。”

我的邻居们,那些生活在康科德的农夫们,他们的遭遇至少和其他阶级一样不错,当我想起他们的时候,我发现他们大多数人都已经在农场工作了二三十年,甚至是四十年,而目的是为了让自己成为农场真正的主人,通常这些农场的继承是附带着抵押权的,亦或是借债购买,我们可以把这债务的三分之一看作是这房屋的负担,只是他们通常还没有把房款付清。的确,抵押权有时已经远远超出了整个农场的价值,为此农场的存在也成为了一个沉重包袱,但总是有人无所畏惧地去承担,用那些人的话,因为他们对农场本身有着深厚的感情。在向估税员提问时,我惊讶地得知他们竟然不能一次性说出十二个城镇里没有债务的真正的农场主人。倘若想要进一步了解农场的历史,那就只有到银行去问询了。仅使用农场所带来的收益去偿还债务的人简直少得可怜,因此每一个邻居都可以把这个人认出来。康科德会不会有三个这样的人我都不敢确定。人们说起商人,绝大多数的商人,甚至是百分之九十以上,必定以失败告终,农人的状况也是如此。但是,在经商这方面,有一个人说得比较准确,他们不成功的原因不是在于经济上的损失,而是因为种种原因导致的没有履行诺言;简言之,就是亏损的是诚信。但是,问题在于这样一来便会每况愈下,而且还会让人们意识到,哪怕是上面所说的三个人也没有能力去救赎自己的灵魂。也许相对于那些诚恳辛劳而最终失败的人而言,他们更是纯粹意义上的破产失败。破产与不偿还债务是一个起跳板,而所谓的文明就是依托此而上升,翻着筋斗,但是未开化的人却拘于那条没有任何弹性的厚木板上。然而,一年一度的米德尔塞克斯耕牛大赛却总是火热举行,似乎农业这行当的所有衔接点都在正常运行。

农民们总是费尽心思地用比问题本身更为复杂的思维去解决生活问题。为了获得少许资金,他们就会做牛群投机的行当。他用纯熟的手法,用细弹簧做好一个陷阱,想捕捉到安逸和独立,当他正要转身离去的时候,却掉进了自己所设的陷阱之中。这就是他之所以不能摆脱贫困的原因;出于此类,与野蛮人千种舒适来说,你我都算是贫穷的,尽管我们身边有数不尽的奢侈品。正如查普曼所吟咏的——

虚伪的人类社会,

为了尘世间的伟大,

把所有天堂的欢乐稀释如空气。

当农人们有了属于自己的房屋,他也不会见得更富有,反会因此而更贫穷,是房屋占有了他。依据我的理解,莫摩斯所说的话的确是千真万确,用来反对密涅瓦建造房屋所说的:“没有把它建造成可以移动的房屋,否则的话就可以从一个恶劣的邻居那儿搬走了”;在这儿还可以再说一句,我们的房子是那样的笨重不好利用,是它把我们囚禁在里面,而不是让我们在其中居住;需要避开的恶劣邻居实际上是我们可鄙的自己。我晓得,在这个城镇里,最少也得有一两家,几乎是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希望,去卖掉他们靠近城市的房子,搬去乡村居住,但始终无法如尝意愿,也许只有到了生命的尽头,才能达到所谓的自由。

即使大部分人最终可以居住到那些自己拥有或租赁到的近现代房屋里,但文明虽然改善了我们的居住环境,却没有同时改进居住进去的人。文明创造了皇宫,但要依此创造出贵族和皇帝却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而如果现代人的追求还没有未开化之人的追求高尚,假使他的生命的大部分时光是用来追求所谓的生活必需品和安逸上,那么为什么他要住在比野蛮人更好的房子里呢?

只是,那些少数的穷苦人的生活又怎么样呢?或许有的人会发觉,有多少人的表面状况比野蛮人要好,就会有多少野蛮人的状况比他们要好,两者是一同增长的。一个阶层的奢华必定伴随着一个阶层的贫苦,一边是辉煌宫殿,一边是贫穷的救济院和“不发一言的贫苦人”。建造金字塔陵墓的数百万的奴隶以大蒜为食,他们想要在生命的末尾进入坟墓都是无法达到的。完成皇宫的华丽飞檐,晚归之后的石工家是一个还不如印第安人那个尖顶屋的茅草房。认为在一个文明的社会中,普通人都比野蛮人生活得好的想法是完全不对的。我所说的是贫苦的穷人,还不是现在落魄的福贵人。要明白这一点,我没必要向远处眺望,只要看看铁路旁那些简陋的草棚房,那里则是文明发展漏洞的缩影;我每日从那里走过,见到人们居住在那脏乱环境的棚屋之内,飘雪的冬季,门也无法关闭,为的是让阳光可以透进来,但在里面也见不到什么火光,也许只在人们的脑海里。那些年老体幼的躯体,由于严寒辛劳而佝偻着,甚至永远都不能舒展开了,似乎连正常的自然生长也停止了。或许应该去关注一下这些人:这个时代的所有伟大工程都是经过他们的双手。在英国这个大工业国家,每一个行业领域的技术工人们,多多少少都是这样的状况。也许我应该告诉你爱尔兰的状况,在那里,是在地图上,规划出一处白种人的文明区域。如果用爱尔兰人的身体素质,与北美洲的印第安人亦或是南海岛上的原住民相比,我一点都不惊讶,这些未开化的人,和那些所谓的文明的使者,是同等的聪慧。他们的行径只能说明所谓的文明之中包含着什么样的腐败污浊!此时,我都不愿再提起南方各州的劳作者了,整个国度的出口商品来自于他们的双手,而且在南部各州他们本身也是一种商品。我还是只谈谈那些境遇还算不错的人吧。

许多人貌似都没有考虑过,一幢房屋无所谓,虽然他们不应该穷苦,但实际上却是如此,全因为这些人总想拥有和他们邻居一样的豪宅。就好像他们丝毫不考虑能否穿上裁缝制作的任何衣裳,当你脱下了棕榈叶的服饰和兽皮帽子,但却又无法得到皇冠的时候,也许剩下的只是你对这个时代的艰难生活的感叹了!要创造一幢比现在拥有的更加豪华的、便利的房屋是可以的,但大家不得不面对现实,现有的住房你我还都无法负担。难道我们还要去时刻考量如何能得到更多的东西而不是去想少得到一些吗?难道我们要让这些高贵的市民,严肃的言传身教,去告诉年轻人在有生之年就应该提前准备好多余的、根本用不到的皮鞋和雨伞,以及几间空房,用来接待从未露面的客人吗?你我的家具如果像他人那样简单呢?我们民族的恩人,我们把他誉为天堂的使者,给你我带来天神的馈赠的信使,当他们在脑海中浮现的时候,画面里并没有出现随从成群,身后马车上各式时尚家居的场景。如果我允许有这样的观点,就是如果我们的道德与智力在他人之上,那么我们就应该拥有比他们更为复杂的家具,这种观点难道不是太过于荒谬了吗?现在,我们的房间塞满了各式家具,打乱了房屋的整体性,一个称职的家庭主妇情愿把大部分家具当作垃圾丢弃,也不想让自己早晨的工作永无尽头。清晨的工作啊!在奥罗拉曙光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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