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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1 20:30: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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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高冬明

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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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战争机器(1607-1945)

美国战争机器(1607-1945)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美国战争机器(1607-1945)作者:高冬明排版:KingStar出版社: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出版时间:2014-02-26ISBN:9787509754214本书由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一自由与安全——植根于蛮荒时代的军事传统(1607~1770)美国的历史,就是一部浓缩了的人类社会的发展史。为自由和财富而奔向新大陆的人们,借鉴欧洲的文明经验,根据北美自然与人文现实有所改变,在18世纪结束之前,将欧洲3000年的历史发展轨迹压缩在80年之内。英、法、西、荷等欧洲各国移民以及原住民,出于各种目的而在北美发展竞争,将北美大陆从原始社会迅速进化成近代社会,北美军事也随之从冷兵器时代进入热兵器时代,美国战争机器的雏形也形成于这一时期。(一)为财富与自由而来

17世纪初,大量欧洲移民涌入北美。出于人类的本能——对财富和自由的渴望,一些英国人与其他欧洲国家的移民一起,投入移民北美的浪潮。他们乘着拥挤的小船,经过6至12周的海上颠簸,忍饥挨饿。许多人死于疾病,有的船只被海浪击碎,被大海吞没。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活着到达北美大陆,有机会去实现财富和自由之梦,并很快在新大陆将财富和自由融为一体。1.对财富的向往

向往财富是哥伦布寻找新大陆的根本动机,也是欧洲移民探险的力量源泉。很多人是为寻找本国无法得到的机遇而来到北美。17世纪初,英国经济困难重重,许多人无法找到工作,即使技术工人也只能勉强糊口;庄稼歉收加剧了农民的困苦,加之工业革命中纺织工业的发展对羊毛的需求使土地拥有者剥夺农民的土地。殖民地的扩张为[1]流离失所的农民找到一条生路。

弗吉尼亚是以盈利为目的的弗吉尼亚公司建立的。弗吉尼亚公司于1606年在英国成立,获得在北美大西洋沿岸北纬34°~41°之间建立移民区的权利,享有在殖民地行使分配土地、征收赋税以及进行防卫的权力。1606年12月,144名移民,3艘船,开始第一次驶向北美。1607年4月26日,他们到达切萨皮克湾。为避免与西班牙发生冲突,他们选择了一个詹姆斯河上游距切萨皮克湾60公里的地方作为据点,从此开始了北美殖民生活,建立了詹姆斯敦。新土地绿草如茵,树木参天,河水清澈。据一位同行船长波士记载:这里有壮丽的森林,遍地花草,有美丽的草莓,野兽成群,火鸡满天飞。詹姆斯敦逐渐扩大成一个殖民地,称为弗吉尼亚,以纪念英国女王伊丽莎白(女王的绰号是弗尔吉·伊丽莎白)。无论是公司、种植园主、商人,还是农民、契约奴,都将为了财富在此挣扎奋斗。

尽管国王向公司颁发特许状的初衷是向“仍生活在黑暗中和对上帝处于可怕的无知状态”的土著民族传播基督教,然而,绝大多数人眼里只有利益。正如他们的军事领导者约翰·史密斯船长所言:“所有的目的只为利润,却要披上宗教的外衣。”

为了新的财富,移民付出了能够付出的所有东西。早期的利润实现起来相当困难,除了辛苦和赔本,还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由公司运来的移民实际上是公司雇用的契约劳工。7年之内必须为公司无偿工作,他们开辟的定居点归弗吉尼亚公司所有。

为了财富,移民甘心付出生命的代价,而且前赴后继。远涉重洋,饱受折磨,登岸时很多人已经病弱不堪,而殖民点又疾病流行、缺衣少食,水土不服的移民不断地死亡。第二年1月第一艘补给船到来时,詹姆斯敦只剩下了30名移民在苟延残喘。1608年,又有244名新移民来到詹姆斯敦,但不久便死掉了144人。1609年到来的300多名移民后来活下来的不足100人。1610年时移民死亡率达50%以上。到1616年时,生活在新大陆的英国人只有351人。而在1618~1624年间,据美国学者估计,死于疾病者累计达2538人,死于其他原因或回流英国的1332人。到1624年2月,经过近10多年的殖民之后,弗吉尼亚殖民地的人口也不超过1275人。

为了快速得到财富,投机者失败了。早期来到弗吉尼亚的移民主要是梦想迅速发财的冒险家和莽汉,并不打算定居,只想一夜暴富,然后荣归故里。面对艰苦的劳动和恶劣的生活条件,这些移民冒险家牢骚满腹,愤愤不平,或逃到印第安部落,或悄悄溜回英国。

为了得到恒久的财富,弗吉尼亚公司不断投入资金和移民,并调整殖民地政策。寻找金银财宝的幻想破灭之后,移民们开始把目光投向肥沃的土地。殖民公司逐渐认识到新大陆需要的并不是寻宝者,而是能够脚踏实地、艰苦创业的劳动者。在弗吉尼亚公司的支持下,移民们先后尝试了种植葡萄、养蚕、制盐和捕鱼等生产项目,但是效果都不理想。最后,由约翰·罗尔夫(John Rolfe)带头开展的烟草种植为弗吉尼亚殖民地带来了第一缕致富的曙光。16世纪80年代后,吸烟渐成英国的时髦,来自美洲的烟草供不应求。1612年,约翰·罗尔夫开始对从西印度群岛进口的烟草种子和土著烟草种子进行杂交,培育出一种备受欧洲人青睐的新品种烟草。1614年左右,罗尔夫向英国销售了第一批共4包烟草。1618年弗吉尼亚销往英国的烟草增至5万磅,到1626年时销量已达30万磅。为了支持殖民地的生产,弗吉尼亚公司于1619年运往殖民地112头牛、4匹马,1620年运来200头牛、400只山羊、20匹母马和80头驴。不到10年,烟草业已成为弗吉尼亚收入的主要来源。

为了吸引更多的移民前来北美,创造财富,弗吉尼亚公司改革了土地制度。1613年开始,公司分给每户居民一小块土地,地租低廉。到1618年时又开始实施土地私有化,如规定:凡1616年之前自费而来者每人授予100英亩土地,永久免租,如是公司股东还可额外购买100英亩土地。与此同时,公司向其派驻殖民地的官员授予大片土地。土地私有化和广泛的授地制度为弗吉尼亚吸引了更多的移民,尤其对英国社会边缘人群的诱惑极大。1610~1622年间,有9000名英国人横渡大西洋到达弗吉尼亚,虽然最终活下来的只有2000多人,但他们最终还是创造了财富并获得了留下来的权利。从最初的受制于干旱,到1617年第一批烟草运输船出海,是一个飞跃;从1624年20万磅的烟草输出,到1638年超过300万磅的产量更是一个飞跃。

烟草带来利润驱使公司招募劳动力,财富也吸引更多的移民。早期移民包含绅士、平民和契约奴。英国人、爱尔兰人、瑞典人、葡萄牙人、西班牙人、德国人、土耳其人、波兰人等一起应招上船,来到弗吉尼亚。17世纪前往弗吉尼亚的人中有80%是契约奴,75%是男性,年龄大都在15~24岁之间。其间充斥着失业者、孤儿、政治犯、刑事犯、家庭叛逆,还有一些仅仅出于冒险和憧憬。虽然实现梦想的人很少,但还是吸引了大批的移民。到1644年,白人移民发展到8000多人。

出于为财富的稳定考虑,社会机构也建立起来。1619年7月30日,在詹姆士城礼拜堂里召开美洲大陆上第一届立法会议,选出总督1人,[2]评议员6人,市民2人,创立了殖民地代议制政府。

卡罗来纳殖民地是封建王朝复辟的产物,因而追求财富更加无情和露骨。1633年,英国的查理二世在复辟三年后,为了奖励拥护者,将北美一片叫做“卡罗来纳”的土地赠与他们中的8个贵族。当时的卡罗来纳面积很大,包括现今的北卡罗来纳、南卡罗来纳和佐治亚,从弗吉尼亚向南扩展至佛罗里达中部,向东至大西洋。

有的制度立足于公正,有的制度立足于稳定,因为稳定的社会带来稳定的财富。国王和受封者的本意是要建立一个以租佃制和农奴制为基础的封建贵族制度。为了保护贵族自身的利益,8个贵族之一的安东尼·阿什利·库帕还主持起草了《卡罗来纳基本法》,业主(或其代表)和从贵族中挑选的参事统揽一切司法和行政权,土地的2/5永久为贵族所有,由农奴和奴隶耕种,在贵族和农奴之外允许有自耕农存在。这一根本法没有实施,但这部法律本身具有的宗教宽容色彩,吸引了许多宗教异端者移居卡罗来纳。后来,卡罗来纳设立了政府,由总督、参事会和选举产生的议会组成,这与弗吉尼亚的政府相似。1712年,卡罗来纳分为北卡罗来纳和南卡罗来纳两个殖民地。北卡罗来纳是农业殖民地,种植玉米、烟草,饲养猪,居民多来自弗吉尼亚。但它缺少优良港口,不利于经济发展。南卡罗来纳有优良港口查尔斯顿,土壤和气候适宜于种植亚热带作物。居民来自西印度群岛、英格兰、苏格兰、德意志和法兰西,社会趋于稳定。

卡罗来纳殖民者不择手段,追求血腥的财富。他们一边从事种植业和与印第安人进行以货易货的贸易,一边进行印第安奴隶贸易。奴隶贸易成为早期卡罗来纳的商业基石,也使该殖民地陷入一片战争。南卡罗来纳殖民者不断蚕食印第安人土地,贩卖印第安人。殖民者宣布:必须减少印第安人,为白人创造空间。种植园主和商人通常会挑选一个部落,为之提供武器和丰厚的奖赏,支持他们抓捕敌人,以成为奴隶,销售到新英格兰和西印度。然后再对这个原本做出贡献的部落下手,使之沦入他们受害者同样的命运。到18世纪早期,韦斯托斯和萨凡纳等沿海平原部落几乎绝迹。

稻米也是卡罗来纳支柱产业,但可以吃的卡罗来纳稻米源自印第安人的鲜血。肥沃的土地使殖民者意识到,这是一个可以建造伊甸园的地方。于是,英国人和其他欧洲人大量涌来,在一个竞争激烈、滥用生态资源、种族关系残酷的氛围下,为了扩张定居点,移民开始大批屠杀沿海印第安人,然后在抢占的土地上出示地标,显示所有权,并试验种植各种作物,最后发现最适合盈利的作物——稻米。纵使早期疾病肆虐,人口增长遇到挫折,但还是被有力地克服了。到1720年,南卡罗来纳人口已经增加到1.8万。黑人是稻田里主要的劳动力,1.8万人中黑人奴隶是白人的两倍,这里的黑人奴隶制的严酷程度超过北美大陆其他英属殖民地。而在北卡罗来纳,人口的发展逐渐走上了正轨,移民们大都建立了家庭。劳动者也以白人为主,占人口的85%,是一个艰苦奋斗的白人的世界。但是不管怎样,北美大陆毕竟有了大量的移民劳动力作为稳定的劳动人口。其他一些殖民地情况也基本如此。

封建国王出于复辟的奖赏和新大陆固有的自由气息,使卡罗来纳的管理体系具有封建性和现代性的双重特征。一方面,他们想在此建立半封建的政府,业主或其代理人、贵族要垄断政治权力;另一方面,为了吸引移民,业主许诺宗教自由,并向申请者免费提供土地。因此,卡罗来纳是一个复杂的社会,既有半封建统治的初衷,又有宗教自由;既有贵族垄断的政治倾向,又有法治意愿;既有君主对土地的控制,又有平民得到免费土地的权利;既有对原住民和黑人的蔑视,又有对白人世界平等的坚持。卡罗来纳,尤其是南卡罗来纳的这种复杂性在100多年以后,美国内战时一览无余,使之成为南部同盟的中坚。2.对自由的追求

横渡大西洋的船舶上,装载的除了对财富的渴望之外,还有对自由的向往。很多欧洲移民为了逃避政治压迫、寻求宗教自由,来到北[3]美大陆冒险。

清教徒本来就不容于英国国教,他们代表英国资产阶级、新贵族、城市小资产阶级和农民的利益,以宗教形式反对封建专制,不满英国专制政府官方的教会压迫,要求信仰自由,宣扬披着“诚实的”、“纯洁的”宗教外衣,反对荒淫堕落,反对占统治地位的教会,因而受到严酷压迫。在詹姆士一世统治时期,“分离派”清教徒遭到迫害。1608年,约克郡的斯克鲁比的分离派公理会教徒在威廉·布雷德福和牧师约翰·罗宾逊率领下移居荷兰。为了建立一个独立的家园,他们在1620年从弗吉尼亚公司申请到了移居北美的土地。9月6日,36名清教徒从荷兰的莱顿回到英国的普利茅斯,与来自伦敦和南安普敦的68名移民会合,朝圣者乘“五月花号”驶向北美弗吉尼亚。一场暴风雨把他们吹向北方,于是他们在科德角上岸。一个月后,他们在普利茅斯建立了一块小殖民地。

清教徒奔向自由的决心无比坚定。第一批移民清教徒为了获得移居的资金,求助于伦敦商人托马斯·韦斯顿,答应了苛刻的条件——将在未来的北美弗吉尼亚的定居点为韦斯顿无偿工作7年。清教徒经过两个多月长途航行到达新大陆,却面临更加严酷的考验。寒冬接踵而至,移民们搭盖的简陋房屋难以抵御风雪,粮食也不足,熬到冬天结束时,贫病交加的移民们只活下来不到50人。幸亏当地原住民的帮助才渡过难关。

为了自由的未来,一个崭新的制度,在前途未卜的海上诞生。“五月花号”船上本来盛行一种思想——新社会里的公民可以自由结合并同意通过制订对大家都有益的法律来管理自己。而且,因为风浪,船只未能按计划到达弗吉尼亚,转而航向普利茅斯,移民们产生骚动,有追求绝对自由倾向。为了避免发生内讧和混乱,移民领袖威廉·布拉德福德和威廉·布鲁斯特等人共同协商,为未来的定居点制订了管理规则,即后来的《五月花号公约》。他们相约在上岸后组成一个公民社会,建立一个自治政府,制订公正平等的法律,服从合法的权威,保障他们的政治自由和宗教信仰自由,推进殖民地的共同利益。在离船登岸之前,41名成年男性移民在《五月花号公约》上签了字,这是英国移民在北美自愿达成的第一个社会自治协议。《五月花号公约》规定:“为了上帝的荣耀,为了增强基督教信仰,为了提高我们国王和国家的荣誉,在弗吉尼亚北部开发一个殖民地。我们在上帝面前共同立誓签约,自愿结为一民众自治团体。为了使上述目的能得到更好实施、维护和发展,将来将不时依此而颁布的被认为是对这个殖民地全体人民都最适合、最方便的法律、条令、宪章和公职,我们都保证遵守和服从。”《五月花号公约》的主要精神是要建立一个按照少数服从多数原则实行自治的共和政体,为每个成员提供平等、自由、选举等民主权利。宣布了殖民地的目的、政治实体的基础和殖民地政府的权力。《五月花号公约》的核心是多数统治、公正、平等和法治原则,这是美国最早的有关理想社会生活一份蓝图,也为随后建立的其他几个新英格兰契约殖民地提供了一种模式,其他殖民地都有类似《五月花号公约》的文件。

在普利茅斯殖民地,移民把公约付诸实施。政治上实行自治,成立全体居民参加的市镇大会,在市镇大会上选出总督和助理,负责市镇的公共事务。不久,建立了其他市镇。1639年,这些市镇选出代表到普利茅斯开会,产生了代议制议会。清教徒实行土地私有,居民可以自谋生计。在清教徒的勤恳和原住民的帮助下,移民们在新土地上开发农业和渔猎。1640年时,殖民地已经形成了比较稳定的局面。《五月花号公约》对美国民主制度的确立影响深远,虽然公约援引上帝旨意作为其存在的根据,但清教徒更注重世俗政治实体的运作;上帝旨意高于一切作为一种不容怀疑的对全体清教徒的神圣约束,是世俗政府的法律基础,是宗教世俗化和世俗政治制度民主化的一个重大步骤。始于《五月花号公约》,殖民地形成了两条重要政治原则,一是成文法成为政府组织的基本法,二是政府和人民的关系被视为神圣的契约关系。这两条原则对后来制订美国宪法产生了深远影响。《五月花号公约》使反抗压迫与奴役、渴求美好生活的精神深深扎根于美利坚民族灵魂深处,成为美国社会平等和自由民主价值观的思想基础和保障。民主自由的价值理念和科学精神促成美国立国并发展壮大,构成了各个历史时期社会进步和变迁的重要动力源泉。被后[4]人称作北美民主的一块基石。

马萨诸塞殖民地早期移民中大多也是在英国宗教自由逐渐遇到禁压的清教徒,他们的领导者是约翰·温斯罗普。温斯罗普的理想是在新大陆建立一个充满基督之爱的“山巅之城”,清教徒在这里将严格根据本教的教义生活。

马萨诸塞的清教徒家园制度,在远航北美前就在英国形成了。1629年,马萨诸塞海湾公司从英王手中获得了在北美建立殖民地的特许状。1629年8月26日,受马萨诸塞海湾公司委托,约翰·温斯罗普与托马斯·达德利等10余人签订了《剑桥协议》,决定举家迁徙北美,共同开辟马萨诸塞海湾定居地。10月,温斯罗普被选为未来殖民地的总督,达德利为副总督。1630年4月,约有1000名移民在温斯罗普的率领下乘4艘船来到已有英国移民定居的塞勒姆,开始建立马萨诸塞殖民地。他们创建“山巅之城”的心情是那样热烈,在航行途中,约翰·温斯罗普向旅伴们热情洋溢地进行布道:“我们将如山巅之城,为万众瞻仰。因此,我们如果在已经着手的事业中欺蒙我主,使主收回目前赐予我们的庇佑,我们就将成为世人笑柄,天下丑闻。”

制度注定使马萨诸塞成为清教徒家园。马萨诸塞殖民地有一个特殊的优势,公司特许状没有规定公司总部的所在地。因此,该公司没有像其他公司那样将总部设在英国,派员去北美管理殖民地,而是将公司与移民一同迁往北美殖民地。这样一来,殖民地政府的权力便不在英国,而在马萨诸塞。特许状中规定,权力归大法庭,而大法庭的组成人员必须是清教徒中的“自由人”,这就保证了清教徒在殖民地中占有政治及宗教的支配地位。大法庭负责选举州长。

此次移民随即带动了一次大规模的清教徒移民运动。到1642年左右,10余年间从英国陆续迁来大约1.3万名新移民。这些移民大多数是30岁以上的中年人,能够自己支付迁徙所需的费用,通常是举家迁徙;有的还是整个教区集体迁徙,富裕的家庭还带着仆人。由于这些缘故,马萨诸塞殖民地很快就发展成了一个较为稳定的社会。1630年时,马萨诸塞殖民地只有波士顿周围几英里之内的7个定居点,10多年后定居点的数量扩展了近两倍。居民主要从事农业和捕鱼业,与英国的乡间生活颇为相似。

马萨诸塞殖民地的另一个作用就是,它无意间开启了北美自由的多样性。因为并非每个人都喜欢这种正统的清教教规,所以冲突在所难免。第一个敢于直接和大法庭对抗的是一位名叫罗杰·威廉斯的年轻牧师,他反对殖民地当局侵吞印第安人的土地并同英国国教保持联系,因而被马萨诸塞殖民地驱逐。被驱逐后,威廉斯在1636年从土著纳拉干西特印第安人手中购买了现在的罗得岛州普罗维登斯的土地,并在那里建立了第一个政教分离、人人可以享受宗教自由的殖民地。像威廉斯那样离开马萨诸塞的所谓的“异端分子”并非个别现象,不少清教徒为寻找更好的土地和机遇也先后离开了马萨诸塞殖民地。例如,康涅狄格州河谷有大片肥沃土地的好消息吸引着土地贫瘠的农民。到17世纪30年代初期,已有许多人冒着被印第安人攻击的危险去获取平坦而肥沃的土地。这些新兴社区改变了以前只有教会会员才有权投票的规定。因此,拥有选举权的人数不断扩大。

其后,向往自由的灵魂源源不断地来到北美。1630年,1000名清教徒乘坐11艘船从英国出发驶向企盼中的乐土,截至1642年,移民运动给新英格兰带来1.8万名殖民者,开始在北美大陆的土地上兴建他们的乌托邦。一个清教徒写到:“上帝已经选择了一个国家,他将保佑那颗精选的种子在这片荒野生根发芽。”为了理想,清教徒甘愿放弃其他英国移民追求的自由——一种近乎绝对的自由、非集体的自由,而获得一种全体能够享有的最大程度的自由。在这种强大使命感的激励下,他们克服荒原上一切困难,存留下来。

几年后,他们向南进入后来的康涅狄格和罗得岛,向北推进到礁石遍布的海岸线一带。清教徒以斗志昂扬的工作伦理和使命感为动力,生活逐渐好起来。健康的空气、良好的饮食和宽松的社会,使新英格兰人口的增长速度和寿命在欧洲前所未闻。当西欧人口增长停滞之时(死亡率≈出生率),新英格兰的人口,不算新移民,每27年增长一倍。

英国的叛逆思想和北美的清教徒主义已经成为新英格兰的一种支[5]配意识,现在仍然是独特的美国观念的组成部分。

贵格会自信而执著。16世纪英国宗教改革后,在英国的威斯特摩兰、坎伯兰、约克、兰开斯特和东南部各郡出现了一个新教小教派——教友会(或称公谊会),教派信徒被称作“Quakers”,所以该派也被称为贵格会。他们认为英国的教会已经腐败,宣布摒弃其带有天主教气息的利益和仪式,取消所有教会官员和教会制度,不接受原罪和永恒宿命论,拒绝遵守表示恭顺的传统,如向地位高的人致脱帽礼,因为他们认为上帝没有创造社会差别。他们怀有更加虔诚的乌托邦信仰,追求更加公平的社会和更加纯洁的宗教。他们主张在上帝面前人人平等,崇尚友爱、和平、勤劳俭朴,信仰自由,反对种族、性别和阶级差异。这种思想也威胁到了社会等级制度和社会秩序,该派的主张被英国国教视为异端而遭到迫害。为了寻求信仰自由的空间,教友会人士很早便来到了北美。但是在马萨诸塞等殖民地,教友会仍然受到排斥。因而建立一块属于教友会的殖民地便成了教友会人士的共同[6]理想。

追求自由和逃避压迫是孪生兄弟,促成了北美大陆最自由、最平等的殖民地。怀着改变世界的强烈责任感,同时为了逃避严酷的镇压,贵格会从1650年代起西行进入北美,1674年,在北美建立了他们的殖民地——西泽西(后与东泽西合并为新泽西)。在那里,他们制订了在那个时代异常自由的宪法,允许几乎所有自由男子投票选举立法委员和当地官员,保证移民享有宗教自由和出席由陪审团的审判。正如他们所解释的:“我们为后代理解他们作为人和基督徒的自由奠定了基础,他们不可奴役,除非他们自己同意;因为我们把权力交给了人民。”尽管最初五年只来了1500名移民,但是凭借坚定的信仰与顽强的奋斗,贵格会在北美逐渐扩大影响。

如果说贵格会的教义感召教友们自发开垦,建立新泽西。那么,同样自由平等的教义感召有权力、有责任感、有制度精神的人,会建立怎样的地方呢?答案是宾夕法尼亚。

教友会中有一位卓越的领袖,他虔诚于教义,富有责任感和财富及权力,他是优秀的实业家威廉·宾(William·Penn)。1681午3月,宾借助其父威廉爵士与英王查理二世的关系,获得了在北美建立一个业主殖民地的特许状。1682年,宾来到了他的北美殖民地,着手建立教友派的家园。这里位于马里兰殖民地北面、纽约殖民地的南面,是一望无际的林海。早就有人造访这里,约在1600年前后,开始有荷兰、瑞典和英国移民来这里定居。1664年后,此地成为英属北美殖民地的一部分。宾乍见之下不禁感叹“Sylvania”。意思是“好大的一片森林”,从此这块殖民地便被称为“宾夕法尼亚”(Pennsylvania),意即“宾的森林”。1682年,贵格会开始涌入宾夕法尼亚,并很快吸引了早期的荷兰、芬兰和瑞典移民的加入。

自由平等的宾夕法尼亚同样崇尚契约精神,制度反馈于现实,造就了繁荣的宾夕法尼亚。宾召集各县代表讨论并通过了宾夕法尼亚《政府框架》和《四十法令》,还在1683年召开了议会。随后,宾委托他的5个私人朋友管理殖民地事务,自己则于1684年回到英国。在宾的开明政策的推动下,宾夕法尼亚人口增长很快,到1685年已达8000人,在建成后25年内拥有约2万名白人。平等的原则也适用于印第安人并深深打动了他们,由于饥荒、种族仇杀等原因成为难民的印第安人从四面八方涌入宾夕法尼亚。宾夕法尼亚因为居住着献身宗教的农业家庭而繁荣,成为富裕的谷物产地。到1689年时,宾夕法尼亚已出现了一群颇有实力的社会精英,逐渐控制了本地的政治实权。

繁荣而自由的宾夕法尼亚逐渐赢得了决定自己命运的权力。1699年12月,宾再次来到殖民地时,人口集中的费城的规模比纽约还大,商贸发达,一派繁华。原想整顿殖民地权力的宾,被迫与议会中的反对派签订了反映本地精英利益的新的《政府框架》,授予议会更多的权力,调整了原来的土地政策,扩大了殖民地的自治权。这些新政策深受宾夕法尼亚人民的欢迎,在其颁行50周年之际,费城专门铸造了一口纪念大钟,后来被称作“自由钟”。到1700年,首府费城港的人口超过纽约市;半个世纪后,费城成为殖民地最大的城市,有工匠、水手、商人以及从事各种其他职业的人;60年后,成为美国革命的中心。1776年,自由钟再次响起时,是在宣告北美13个殖民地脱离英国而独立。贵格会式的自由与平等,使宾夕法尼亚为美国社会特性的多元化奠定了基础。3.有精神的财富和有家园的自由

早期英国移民的艰辛劳作与斗争,使北美殖民地在英国的影响越来越大,吸引越来越多的向往财富与自由的人们。从1607年至1733年,英国人分别以授权、赏赐、掠夺等方式,在北美大陆的东部沿海建立了13个殖民地。分别是:弗吉尼亚、马里兰、南卡罗来纳、北卡罗来纳、宾夕法尼亚、特拉华、新泽西、马萨诸塞、新罕布什尔、纽约、康涅狄格、佐治亚、罗得岛。佐治亚是英国人在这一时期建立的最后一个殖民地,至此,结束了在北美沿岸开拓殖民地的历史阶段。这13个殖民地在地理上连成一片,在政治上相互独立,在军事上从[7]各自为战,最终发展为联合对敌。

殖民地社会经济发展令人瞩目,移民借鉴了母国的资本主义社会经济框架,并在相对自由的土地上较为充分地释放了这一框架的能量。在北部,马萨诸塞、新罕布什尔、康涅狄格等殖民地,是资本主义工商业相对发达的地区。纺织、制革、采矿、造船、酿酒、面粉、木材、炼铁等行业已经兴起。18世纪中期,这里的工业制品不但能满足自身的需要,而且有些还能出口同英国竞争。农业方面,新英格兰以生产粮食的小农占优势,形成了典型的美国式的小农场,独立性比较大。

在中部的宾夕法尼亚、纽约、新泽西、特拉华等殖民地,土地肥沃,气候适宜,也以小土地所有制为主,但农场规模较新英格兰大。这里的欧洲移民,特别是荷兰、法国的胡格诺派教徒和来自莱茵地区的德国人,具有高超的农业技术,农业发达。这里盛产小麦等作物,加上小麦出口其他殖民地,因而素有“面包殖民地”之称。农业带动畜牧业,这里生产大量畜产品,为居民提供有益健康而又相当便宜的食品。中部殖民地也有一些种植园,手工业也有相当的发展。费城和纽约是最大的城市,分别拥有人口23000人和15000人,这两个城市在后来的独立战争中给人们留下深刻印象。

马里兰、弗吉尼亚、北卡罗来纳、南卡罗来纳、佐治亚等南部殖民地以黑奴种植园经济为主。种植园以生产商品获取现金为目的,以种植烟草、大米和蓝靛为主。随着黑人奴隶的不断输入和种植园经济的迅速发展,种植园的主要劳动力由黑人奴隶取代了最初的白人契约奴。独立战争前夕,弗古尼亚人口的半数是黑人,南卡罗来纳的黑人奴隶比白人契约奴多一倍。差异导致冲突,各殖民地不同的经济特征[8]为今后的南北战争埋下伏笔。

随着殖民地经济的发展,殖民地人口经过初期的艰难岁月,也迅速增长起来。据1790年的统计:马萨诸塞人口是475199人,新罕布什尔141885人,罗德岛68825人,纽约340120人,宾夕法尼亚434373人,康涅狄格237655人,新泽西184139人,特拉华59096人,马里兰319728人,弗吉尼亚是747610人,北卡罗来纳393751人,南卡罗来纳249073人,佐治亚82548人,合计3929000人。总人口从1610年的210人发展到1790年的392.9万人,翻了近2万倍。其中北部新英格兰的人口占总数的25.7%,中部各州占25.9%,南部各州占48.5%。大量的人口构成了一个成熟社会的基础,为北美军事的发展[9]提供了丰富的人力资源。

殖民地居民完全生活在一种新的社会组织里,既不同于印第安人的原始社会,也有别于欧洲的社会结构。殖民地内的不同社会经济制度不仅对他们各自未来的命运产生影响,而且同他们各自的政治体制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殖民地有三种不同的政治体制。独立前夕,弗吉尼亚、马萨诸塞、南卡罗来纳、北卡罗来纳、纽约、新罕布什尔、新泽西、佐治亚等殖民地是英王直辖殖民地,他们的行政长官总督由英王直接指派。马里兰、宾夕法尼亚、特拉华属业主殖民地。业主由英王赐封土地,代表英王实行统治,总督由业主指派经英王批准。罗得岛、康涅狄格属自治殖民地。它是由小生产者以“占有者主权”的名义占地而建的。总督由殖民地的有产者选举产生,是最高行政长官,代表英王,秉承英王意旨办事。

在殖民地,总督拥有任命下属官吏的权力,也有否决议会决议的权力,甚至可以解散议会。总督还是殖民地最高军事长官,很多作战行动都是总督指挥的。总督下设参事会,它相当于英国立法机构的上院,但兼具行政和司法机构的某些职能。殖民地的议会由居民选举产生,殖民地人民利用议会进行争取民主的斗争,推动了资产阶级民主制度的发展。

殖民地的阶级结构随着殖民地的扩展与开发渐趋复杂,在宏观上可分成三个阶级或集团。第一是贵族阶级,包括英国委派的王室官员、大土地所有者、大商人;第二是中产阶级,包括中小商人、小手工工场主、中小农场主和自由农等;第三是劳动人民,由工资工人、手工工人、学徒、少地或无地农民、水手、契约奴和黑人奴隶构成。贵族在军事活动中经常担任领导角色,中产阶级和劳动人民是士兵的主要[10]来源,也有些在战斗中成长为军官。

每个移民都有自己的财富和自由梦想,都以不容侵犯的心态和坚定的决心去为之奋斗。他们决心自食其力,在没有生活资源的荒原上,没有别人的利益可以贪图,只能靠劳动去创造财富。因此,他们相信自己、依靠自己,同时尊重别人。这样的社会,不会大量产生靠坑蒙拐骗而获实利的人,也就很少小聪明。自我奋斗和自我利益,在彼此需要的条件下,促成了理性的团结——一种自然而然的团结。每个人都知道自己在社会中的位置,侵犯任何一个与己相同的个体,就等于与整个群体为敌,也是与己为敌,拒绝小聪明,造就了大智慧。个体保持独立,融入社会。

由于殖民地经济的发展,资本主义统一市场逐步形成。18世纪初叶以来,北美十三个殖民地之间的经济往来日益频繁,新英格兰一带的工业品远销南方,中部和南部殖民地的粮食和原料供应北方,水路运输和商业均有显著的发展。移民们虽然来自欧洲各地,但是由于长时期在同一地域内共同生活,彼此交流,使居民之间差别缩小,隔阂消除,英语逐渐成为他们的共同语言,共同的文化心理素质渐臻成型,近代民族的基本要素已经具备,美利坚民族开始初步形成。

在民族形成的过程中,殖民地人民养成了一种鲜明的性格。移民们摆脱了旧世界的桎梏去新大陆寻找自由,所以他们富有较强烈的独立精神,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工作。他们反抗旧秩序、反对君主专制,追求民主和自由。殖民地人民具有艰苦创业的求实精神。离开旧大陆,建设新世界更需要创业的求实精神。这个民族几乎是在未开垦的土地上依靠自己的力量创业起家的,创业的艰难进程培养了他们的特殊性格。他们不断开拓进取,追求更加美好的东西,很少保守思想。北美英属殖民地的人民正是以这种独特的性格,在荒原上建立了自由的家园,同时与来自各方的竞争对手展开斗争。北美军事在各个发展时期,都深深的打下了民族性格的烙印。

财富和自由,是移民们不惜生命追求的东西。新英格兰和宾夕法尼亚的自由精神逐渐深入北美大陆。除了比较集中的自由集散地,自由的梦想也在其他主要以财富为目的的殖民地生根发芽,因为自由本身就包含拥有和支配财富的自由。而财富也逐渐变成了自由追逐者的目标,首先,自由本身就是最宝贵的财富;其次,为了生存,财富是生存的基础;再次,自由之地接纳那些一心向往财富的人,并受其影响发现通向财富之门已经洞开,没有不取之理。欧洲移民为财富和自由而来,自由和财富是他们最根本的追求,是神圣不可侵犯的,任何触及它的人都要遭到最激烈、最彻底的反抗,最终铩羽而归。这种精神深深地扎根在殖民地的军事传统中。(二)平民与士兵

在人类最初的战争中,劳动者与士兵的身份同时标定在同一个人身上,以后因为战争的需要,在漫长的军事斗争历史中逐渐分离。美国军人职业发展的历史基本重复了这一过程,但由于这一移民群体的历史根源,保持了军人作为人更多的“生活者”本质。从踏上北美大陆的那一天起,殖民者就为了随时抵御野兽的袭击或者同印第安人搏斗,不得不在种田、伐木或者做礼拜时都随身携带武器以自卫,连妇女和孩子也不例外。同时,不同国家移民间的相互袭击也是经常发生的灾难,开拓者必须随时准备保护自己。为了同自然与社会的艰险环境抗争,平民必须做好军事准备,开始是出于自发,后来逐渐形成共识,殖民当局作出各种相关规定而逐渐形成制度。1.危机四伏的荒原

最初到达北美的殖民者有三类主要的敌人——野兽、印第安人和其他欧洲敌国的殖民者。荒原上出没的野兽常常使垦殖者痛失亲人,然而野兽的袭击并不是最可怕的侵害。外来人对原住民的依赖与侵害,使殖民者与印第安人之间一直保持着极其复杂微妙的关系,他们之间的合作与冲突贯穿了整个北美殖民史。与欧洲其他国家移民之间的意识冲突与利益矛盾,也常常导致流血和牺牲。所有敌对的侵害,都使本来生存条件艰难的移民雪上加霜,不得不面对自然与人类的双重威[11]胁,承担生产与战斗的双重任务。

与印第安人之间复杂的感情,贯穿美国历史,从登上北美大陆开始,就在友谊与敌对之间徘徊,表现为合作与冲突。蛮荒时代的北美大陆生存环境恶劣,使殖民者步履维艰,在很多方面,对原住民依赖很大;同时,彼此合作,还促进了交流。

对上帝感恩,起源于印第安人的恩惠。清教徒刚刚上岸之时,就缺衣少穿,无法挨过漫长的冬季,得益于印第安人的赠送才生存下来,并逐渐站稳脚跟,流传后世的“感恩节”就产生于这一时期。除了现成的物资外,印第安人还把自己宝贵的粮食种子赠送给移民,并传授给他们适合当地地理特点的种植技术,使之获得长期生存的基础。其他英国移民在登陆初期也经常得到原住民的物资支援,而得以存留。

移民需要印第安人的同时,也给印第安人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帮助他们改进生产方式。这种物资与技术的交换,逐渐发展成彼此的贸易,有些贸易——如皮毛贸易,甚至在18世纪前占主导地位。不管这种合作的程度有多大,毕竟在移民与原住民之间形成了最初级的合作关系。

在物资交换之外,还有另外一个基础使二者和谐共处,就是那些为逃避欧洲思想桎梏漂洋过海的自由思想。无论是清教徒、贵格会,还是其他怀有自由梦想的团体,都认为人生而平等,须相互尊重。因此,在他们与原住民最初的交往时期内,二者关系尤其融洽。

这种平等认识在军事方面的最大意义在于,他们尊重原住民的智慧与传统,吸收了原住民在军事领域有价值的东西,将原始的、最纯净的军事民主思想与一种渴望强大的努力结合在一起,冲击了僵化的欧洲传统贵族思维,使美国军事思维一开始就种下了军事民主的种子。在欧洲人到来之前,在墨西哥以北的北美大陆上,居住着300个部落大约250万印第安人。由于部族之间为争夺地盘和财富经常发生战争,所以印第安人实行的是军事民主制。在作战中勇猛的人威信最高,被部落成员推选为酋长或首领。酋长和军事首领组成部落议事会,处理部族日常事务,决定战争与和平等重大问题。部族的全体成员都是自由人,均享有平等的个人权利,并不要求任何优越权。在战争时期的首领可经过或不经过选举产生,权力不大,仅在战时有发言权。这类似于军政、军令分离,与后来美军的文官治军制度极为相似。虽然这种认识被后来利益至上的野蛮殖民狂潮掩盖了,但是却在潜层保存下来,并在美国军事发展过程中不断发挥关键作用。此外,印第安人战术灵活,他们的散兵伏击战术和游击战术,不像欧洲人那样拘泥于排阵列队冲锋,而是善于利用地形地物,灵活机动地作战。这在后来美军不拘成法进行灵活的战略战术调整,而赶超欧洲列强的过程中可见一斑。

很快,战争成了移民的家常便饭。好景不长,除了第一次的感恩节还有感谢印第安人相助的含义外,以后的感恩节都没有这方面的内容了,因为印第安人很快变友为敌,成了白种移民剿灭屠杀的对象,印第安人也毫不手软地以刀箭对付怀有敌意的白人。

生存空间和生产、生活资料是自由存在的物质基础;同时受后来加入者差异思想的冲击,这些追求自由的人们也不得不参与同印第安人的冲突。至于那些接受英王贷款或者自筹资金为淘金而来的财富向往者,就更加露骨地表现为掠夺。当然,出于自然法则而言,财富从来都不是固定属于某些人的,而是属于那些能够发现并且得到它们的智者和强者的结合体。来到北美的欧洲人正是如此实践了这条生物法则。

对于移民来说,属于个人的土地、财产和社会权利是联系在一起的。而对于印第安人来说,土地及其上的动植物是部落共同的财产,是上帝赐予的,神圣不可侵犯。而移民注定要侵犯,于是战争不可避免。移民开始不择手段地侵吞印第安人的土地和财富,使用暴力驱赶印第安人,实行灭绝种族的大屠杀;他们还挑起印第安人各部落之间的冲突,以便从中渔利。

由于大部分欧洲的殖民活动臭名昭著,残忍地对待印第安人,并不断地侵占印第安人的土地,压缩他们的生存空间,掠夺他们的生活、生产物资,致使印第安人奋起反抗,彼此残忍地攻击,战争规模越来越大。攻击以剥夺对方生存为目的,所以,方式极其残忍,充满血腥的杀戮司空见惯,屠杀、摧毁等行为贯穿整个冲突始终。

例如在佩科特战争中,移民与原住民相互屠杀和捣毁村庄。在梅斯迪克战斗中,殖民者将六、七百个佩科特人在一个小时内全部杀光,其中多为老人、妇女和儿童。剩下的人被贩运到西印度群岛为奴。一个殖民者描写了大屠杀的情景,称印第安人的尸体是很好的肥料。到1638年,佩科特人已经在北美大陆上消失了。佩科特人是第一个被灭绝的印第安人部落。1703年新英格兰规定每个带发头皮赏40英镑,1720年增至100英镑。弗吉尼亚议会还正式宣布对印第安人进行无限制的战争。殖民者开始对印第安人实行种族灭绝政策。印第安人家园被毁,土地被占,人口锐减。1676年以后,阿巴拉契亚山脉以东广大地区已无印第安人。

在殖民者的野蛮进攻面前,印第安人的反抗也日益猛烈,从17世纪50年代起,直至17世纪末,印第安战争的次数愈来愈频繁,规模越来越大,几乎每天都发生移民同印第安人的冲突。印第安人开始有了少量火器,作战方式也有了很大改变。他们开始结成部落联盟来共同抗击殖民者。作战时,尽量避免正面交锋,只靠奇袭,在条件有利时才和移民进行面对面交锋,并使用火箭来焚烧白人的木制房屋。印第安人的这种战术使殖民者胆战心惊,觉得好像到处都受到无数活生生的魔鬼的袭击。

在这期间,战争规模越来越大。1622年的包瓦坦战争,印第安人摧毁了弗吉尼亚88个移民定居点中的80个,几乎把首府詹姆斯顿夷为平地。移民死347人,印第安人死千余人。1644年印第安人又突袭新英格兰,杀死300多名移民。1675年,1100名殖民者发起了“大沼泽地战役”,他们进攻并杀死了近千名纳拉干人,印第安人的反击也使殖民者付出200多人的伤亡。1675~1677年,在新英格兰爆发了在殖民地时期规模最大的“菲利普王之战”。望潘诺格族酋长菲利普王联合周围的印第安部落共1万多人,起兵讨伐殖民者,他们摧毁了新英格兰90个定居点中的50多个,使殖民者伤亡惨重。殖民者血腥镇压了这次大起义,但也付出惨重代价,英国共耗资近10万英镑,有600多殖民者丧命。这场战争被称为“殖民地历史上代价最大的一次战争”。

殖民者也改变了战术,他们把各殖民地联合起来,如组建了“新英格兰联盟”;焚毁印第安人的村舍、粮食和庄稼。并且开始收买利用一部分印第安人当向导和侦察员,制造印第安阵营内部的分裂和内讧。各殖民地还对印第安人实行武器禁运,违者严惩不贷。在战术上,针对印第安人晚上不放哨,不喜欢冬季作战的弱点,多在黎明向印第安人发动突然攻击。对印第安人作战多选在冬季,毁坏印第安人的住房,逼其逃往西部。

到18世纪初,阿巴拉契亚山西南大片地区也成了欧洲移民的天下。移民为了这一成就也不得不不断地重建被毁的家园,并付出死亡超过10万人的代价。由于袭击的目的是驱逐或消灭对方,所以是毁灭性的,双方所有死亡人员中包括老人、妇女和儿童;损失除了人的生命之外,还有房屋、田地和粮食。移民为生存和财富而挑起战争,又在战争中创造和享受生活,成了左肩扛锄、右肩扛枪的战斗的百姓,[12]这一传统,后来被固化在美军的民兵传统之中。

欧洲其他敌国的殖民者,将母国间的矛盾带到了北美大陆。最早踏上北美大陆的西方殖民者是西班牙人。他们早在16世纪初便多次入侵北美。法国人16世纪中期也步西班牙人后尘来到北美,从17世纪起至17世纪中期,英国、荷兰、瑞典等西方列强也加入了争霸北美的行列。在开发新大陆的热潮中,西班牙人在南部,俄国人在北部,法国人在巴哈马群岛和路易斯安那,丹麦人和英国人在东北部沿岸向内陆扩张。

来自欧洲各国的殖民者,经常受母国意识驱使和因对资源的渴望而相互攻击。1701年西班牙王位继承之战就是最典型的例子。最早在北美进行殖民活动的是西班牙人,他们首先占领了墨西哥,并于16世纪早期开始绘制北美洲东南部的地图。1526年,西班牙的势力触及到南卡罗来纳,开始沿着切萨皮克湾建立定居点,逐渐占领佛罗里达;1536~1542年西班牙人又跨过密西西比河占据阿肯色和得克萨斯东部;1540年后,逐渐占领亚利桑那和科罗拉多。为了与来自英格兰的对手竞争,1598年,西班牙人唐·胡安·昂纳特划定一个地区为“新墨西哥”,地理范围大致为从得克萨斯延伸至加利福尼亚的一带地区。与英格兰移民的地盘接壤,矛盾不断,经常进行着各种理由引起的战争。当然,资源的争夺是最大的理由。从1610年到1763年,英国与西班牙移民在北美大陆上进行了多场战争,比较著名的冲突有1706年查尔斯顿战役、1739年圣奥古斯丁战役,1740年卡塔赫纳战役和1742年弗雷德里卡战役等,双方均付出了人员和财产损失的惨重代价。生产与生活资料被掠夺,村庄被摧毁,人口被屠杀,使本来艰苦的生存条件变得更加艰苦。

抢夺殖民地是导致冲突最直接的原因。英国在北美的殖民活动虽然较西班牙为晚,但是很快与另一个国家在殖民方面,超过了西班牙,那个国家是法国。当时,法国国王路易十四,为了增强在欧洲的竞争力,将目光投向新大陆,期望获得财富以支持欧洲的竞争。1604年,法国人尚普兰就在阿卡迪亚德罗亚尔港建立了一个小殖民地,后来逐渐在大湖区站稳脚跟。从1673年开始,展开了对密西西比河和密苏里河流经的广大地区的勘测,十年后开始在大湖区和密西西比河谷建立堡垒和布道所;此后的十几年,法国人获得并巩固了他们对北美中心地带和密西西比河下游河谷的所有权。

他们与英国人的矛盾一开始就暴露出来,并在此后的几十年中愈演愈烈。英国人绝不满足于仅对北美东海岸的狭长地带拥有控制权,为财富和自由而来的人们渴望更多的财富和更大的自由度,新法兰西的广袤土地是其首当其冲的目标;同时,由于在欧洲大陆上延续已久的矛盾,使英国和法国移民之间并不友好。所以,他们为了母国的信仰和更大的利益而残酷的战斗。1689年,路易十四在西欧的侵略行径挑起欧洲战争,英法之间的冲突很快扩展至两个列强的殖民地,并掺杂着人类最直接的目的。在1689至1713年间,就爆发了两场战争。1689年,欧洲的大同盟战争促使北美发生了威廉王之战;1701年,欧洲的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促使北美发生了安娜女王之战,一直持续到1713年。这两场战争严重打击了英国殖民地,20%的殖民地健康男性参加了战争,其中25%没有回来,战争寡妇不计其数;经济损失严重,仅马萨诸塞的战争负债就高达5000万英镑,人均负担比今天的国债还大。

与欧洲其他国家殖民者之间的关系也以竞争为主,荷兰、瑞典等国的殖民者与英国殖民者之间的竞争与冲突也大体类似。总之,来到新大陆的英国人,面临着多重敌人的安全挑战。北美荒原危机四伏,自由、财富、生命随时受到威胁,移民们必须时时刻刻准备战斗。2.孤立的处境

使英国执政者看上北美的直接原因,是英国当时不容乐观的政治与经济现状,急需新的经济输入以挽救本国的混乱与在欧洲的颓势。15世纪末期,英国国内为争夺王位,在兰开斯特家族和约克家族两个集团之间爆发了“玫瑰战争”,最终亨利七世获胜。其实,在玫瑰战争结束之前的相当长的时间里,当其他欧洲国家都在忙于建立强大的帝国之时,英国国内一直在进行着流血战争,并为此付出惨重代价,人力物力消耗殆尽。胜利的亨利七世决定巩固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为此而增强国力是必不可少的,于是发起对新大陆探险的号召。既然是以营利为目的,利益最大化是基本方针,减少投入,注重收益是基本原则。而且由于国内经济紧张,在这种情况下,拿出贷款资助探险者尚属不易,更别说以家长的姿态来支持移民的安全防卫了。所以英[13]国政府对殖民地军事工作的支持极为有限。

在美洲大陆上,法国人和西班牙人是赤裸裸的为财富而来,不管其使用掠夺、奴役还是贸易,都是以经济利益为目标。与二者不同,英国人来到北美大陆,除了经济利益外,还有对自由的追求。由于清教徒和贵格会等宗教改革派的信仰与英国政府的主流信仰冲突,在国内遭到了残酷的迫害,而被迫背井离乡,寻求自由的国度。所以,他们与母国之间有着难以解开的意识疙瘩。对于这类移民,英国政府不继续追究就已经是开恩了,更别提什么安全防卫援助了。虽然后来由于利益而产生的不可抗拒的转变,使母国得到了他们的利益回报,但他们仍然是“异类”,不会轻易得到军事援助。对于这些自由斗士来说,安全就只能靠自己来维护了。

在这种情况下,英国政府既要利益,又要省钱,便只能采取相对折中的方式,参与北美的军事活动,而且常常帮倒忙。在英属北美殖民地内,英国军人主要负责领导工作。由于距离较远,交通不便,开始英国无力派出较多的军队到北美,仅在纽约有常驻的正规军。因此,各殖民地当局就把英国的军事制度移植到北美,分别建立自己的军事力量。英国对殖民地军事的管理通过陆军署和海军部实现。海军部领导美洲的英国舰队,任务是镇压海盗和执行贸易条例;陆军署则负责殖民地士兵的征集、行动及薪金发放等事宜。但是,由总督负责殖民地内的一切军事活动,包括委任军官、组织民兵、执行英国发出的命令等。

总督是英国政府委任的,是英王的代理人,代表君主政治,他所负责的军事工作存在一定的问题。首先,总督是军政合一的领导集权者,使军事受政治影响很深。民兵部队中的军官几乎全部来自上流阶层,人们可以轻而易举地从重要的政界地位转为高级军官,反之也是如此。这样的结果是导致军官的军事才华平庸,能力不足。其次,由于移民是得到英王许可才来到北美进行殖民活动的,有些甚至得到了英王的资助。因此,作为国王的代理人,总督认为殖民地的军事为英国服务,民兵被置于被英王利用的地位。而殖民地人民的军事目的主要是保卫自己的新家园,这在军事动因上与殖民地人民产生了不小的分歧,造成了军事活动质量的折扣,并最终导致源于英国的民兵在独立战争中击败了英国。

第三个影响在当时代表英国的军事行动中是不利的,而在后来代表殖民地人民的军事活动中是有利的:那就是英国当局重视正规军的使用,将民兵置于配属地位。他们更重视争夺土地与财产,关于保护移民,只是基于对英王财产的观点,所以大量自卫性的军事活动主要由移民自己承担。而且,由于正规军的专横跋扈,使殖民地人民对此颇为反感,产生了对正规军的厌恶与恐惧心理。3.安全主要靠自己

既然对于英国移民,英国政府只希望殖民地带给他们财富,不愿承担过多的军事义务;且因在欧洲自顾不暇,所以希望远在西半球的开拓者们主要依靠自己解决安全问题。殖民者很清楚自身的处境,在来到北美之前,殖民者虽然不清楚有哪些危险在等待着他们,但是懂得未知土地内一定危机四伏,所以到达北美大陆的殖民者是全副武装[14]上岸的。

殖民者一般都聘请一些有经验的职业军人或曾经的军人担任护送和军事指导任务。1607年来到弗吉尼亚詹姆斯敦的探险队就是由约翰·史密斯船长护送而来的。约翰·史密斯是经历过欧洲宗教战争洗礼的老兵,除了护送之外,还向詹姆斯敦的定居者传授军事技能、领导军事工作。在到达詹姆斯敦后的一个月之内,他们就建立了一座用于防御的简易三角形堡垒。类似行为同样存在于其他殖民群体。就连虔诚的清教徒也十分精明,除了依靠上帝的庇护外,还雇用了荷兰独立战争中的一位退伍老兵——迈尔斯·斯坦迪什上尉,来帮助保卫普利茅斯,培养军事技能、领导军事工作。在1622年以前,建造了一条长2700英尺的环形防御工事。在军事专业人员的帮助下,移民们除了拥有劳动技能之外,还掌握了一定的军事技能,可以应付面临的作[15]战烈度,成为了真正的劳动者与士兵的结合体。

英国移民继承了母国的部分军事传统。在1066年诺曼底征服之前,英国每个自由民都是盎格鲁-撒克逊民兵的成员。威廉征服之后,1811年《武器法》要求每个自由民必须自备武器,定期在当地民兵军官的指挥下受训,并时刻准备响应国王征召而服役。1285年制订的《温切斯特法》及1572年的《对全体应召人员之指令》,进一步详细规定和完善了这些要求。但是,在17世纪,英国的民兵制开始走向衰落,逐渐走上职业化道路。

而在北美,17世纪的殖民地十分贫穷,因而不可能供养一支由强壮男子组成的军队,专让他们习武作战。每一个移民必须尽其可能,为殖民地的经济生存而献身。但任何一块殖民地,都无力维持一支职业军队,为了建立一支由武装居民组成的军事力量,除了教友派居住地之外,每一块殖民地都借用了英国历史上全民服役的原则。

英国的第一批殖民地开拓者们深知美洲的艰难险阻。因此,从一开始,殖民特许状就授权殖民地可以建立防卫武装。抵达美洲的第一批船只就在货物中贮存了军事装备,第一批移民中就有一些具有作战经验的军人,如弗吉尼亚的约翰·史密斯上尉、普利茅斯的迈尔斯·斯坦迪什上尉,并让这些人对移民进行军事训练,教移民学习使用武器。在首批移民1607年在詹姆士城上岸以后,他们根据英国发起人的意见,立即划分成三组,第一组筑城设防,第二组耕种土地,担任警戒,第三组去作探险。在他们定居下来的第一个月内,印第安人向他们发动了猛烈的进攻,幸亏他们从英国开来的船只依然停泊在海边,船上的大炮帮助他们吓跑了土著居民。约一个月后,他们建立起一座三角形要塞,在要塞上设置了堡垒,并在每一个角落安放了四、五门大炮。在以后数年内,英国在北美的第一块殖民地,实际上一直是围绕着这一要塞而开拓的。

总督托马斯·戴尔爵士1612年来到詹姆士城。那时,由于饥饿的威胁,这块殖民地已陷入崩溃的边缘。为了对付这场危机,作为一名职业军人,戴尔根据“低地国家治军法律”,对每一个移民强行进行军事训练。此后,殖民地的军事力量空前加强,给印第安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一个种植园主约翰·罗尔夫曾经写道:“喜天下安宁,更喜持久太平。吾民年复一年,耕耘收割,享田园之宁静。可在林中猎禽,亦可持枪捕兽,来往安全亦自由。无有生命危险,无有变节背叛,犹如身在英格兰。”

随着殖民地的壮大和斗争的扩大,零散的军事准备已经不能适应保卫与掠夺的需要,殖民地人民开始着手寻求长效的解决办法——建立军事制度。首先建立的是兵员制度。基于殖民地简单的财政状况,无力供养一支昂贵的职业军队,只能用复杂的制度来给予弥补,民兵制度就属于这种复杂的制度。殖民地的民兵制度继承自母国,聪明与贫穷的移民将伊丽莎白王朝的民兵制度移植到北美的荒原上。虽然英国在北美的13个殖民地有其共同的利益,但是由于每个殖民地都有其各自思维方式和利益,并为其他殖民地所尊重,所以各殖民地之间的军事工作保持着一定的独立性,发展也不均衡。1631年马萨诸塞就颁布了《武装平民法》,规定在两周之内,每个市镇都要把成年男子(包括仆人,但推事和牧师除外)武装起来。而宾夕法尼亚直至1725年才建立民兵。但由于相似的处境和渊源,彼此的民兵制度并没有太大差别。各殖民地的议会都先后立法,按照英国民兵的传统建立义务民兵组织,规定16至60岁的健康男子都要自备武器参加服役(在不同的时期各殖民地偶有差异)。在平时,民兵要定期参加规定的活动,如训练、阅兵等,以保持战备状态。这些民兵在执行军事任务时是短暂的军人,其余时间则是劳动者。

在所有的殖民地中,基本战术单位是连或民兵队,但不同地区在细节方面差异较大,而且在不断发展变化之中。人数从60至200人不等;指挥官有民兵选举产生,也有总督任命;有的地方以县为基础组队,有些地方以村为基础组队。民兵人数的增加,促使民兵团产生了;兵种也有了变化,从单一的步兵发展为步骑混合编成。民兵团不是战术单位,而是作为一个军事人员培养单位而存在,一旦有战事,才从中抽选作战人员重新编组,这一制度是后来美军军政、军令分开的源头。

随着印第安人生存空间不断压缩、威胁逐渐减小,普通民兵制度也逐渐显得越来越没有用武之地。此时,一种新的军事事物产生了,即志愿民兵连部分地填补了殖民地军事空白。他们乐于从事军事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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