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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1 20:3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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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维·比安基

出版社:北京日报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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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典科普美文:森林报美绘本?秋

世界经典科普美文:森林报美绘本?秋试读:

前言

维·比安基,苏联著名的儿童科普作家和儿童文学家,其最著名的代表作《森林报》流传广泛,畅销60多个国家,影响了一代又一代人。

比安基自幼与飞禽走兽朝夕相伴。去动物博物馆看标本,随父亲上山打猎,跟家人到乡村居住等等,都是他喜欢做的事。他还从做自然学家的父亲那里学到了如何观察、记录大自然的种种事物和变化,由此积累了大量关于自然界故事的素材。

27岁时,比安基着手创作《森林报》。他把大自然中花草树木、鸟兽鱼虫的日常生活,用轻快的笔调写成了生动活泼的故事情节,发表在他主持的《新鲁滨孙》杂志的森林专栏上,这就是《森林报》的前身。1927年,《森林报》结集出版,深获广大少年朋友的喜爱。此后,比安基精益求精,不断修订、丰富《森林报》的内容。《森林报》是一本开阔视野的读物,是世界科普文学中的经典。书中有草长莺飞,有四季轮回,其中那些关于花木鸟兽的瑰丽传说更是让人沉醉:春天的第一批花儿从枝头垂下;狐狸施计抢走了獾的洞穴;松鼠为存储过冬的粮食,把蘑菇晾在树枝上;丛林中的白桦、白杨和云杉为争夺地盘展开大战;雪地里的痕迹能告诉你曾经发生的惊险故事……那些丛林里、田野中,既有温馨感人的互助,也充满了惊心动魄的交锋。风情万种的大自然,在作者的笔触下,也像人类一样有着悲欢离合,喜怒愁苦。当然,原作由于成书年代较早,受时代局限,虽然也强调人和自然的和谐相处,但当时津津乐道的狩猎等行为,部分已经不再适合现下的环保理念了。

我国很早就引进、翻译了《森林报》,至今已形成多个版本。客观地说,这些版本各有特色,但总有些不足之处:或是对科学知识的考订不够严谨,或是内容叙述简单照搬苏联地区的情况而不利于中国孩子理解。因此,我们力图打造一套更完美,也更适合于中国孩子阅读的《森林报》。编者站在严谨认真的角度,考虑到中国读者的现实情况,重新对原文进行了编译,在充分保留原著内容和特色的前提下,力求故事性更强,行文更轻松流畅,以保证广大小读者有更强烈的美文阅读享受。而已有版本中出现的动植物名称、习性等知识点不确之处,我们也认真地逐一考订、更正。同时,我们还特邀资深画手为本书配上了生动逼真的精美插画,让读者在阅读过程中体会到全方位的愉悦感,从而感受到大自然的无穷魅力。

更进一步的,我们希望这套书不仅能给读者以视觉的享受,还能给以心灵上的触动。唯愿读者放下这本书后,自己也走进大自然,去重拾那份和谐与快乐。

听,远处传来鸟儿婉转的鸣叫;那窣窣的脚步声,是什么动物在走近?嘘,悄悄的,不要打扰它们的自在宁静……

一年:12个月的太阳诗篇—— 9月

9月是个爱哭的老妇人,终日阴沉着脸。这时,天空中经常乌云密布,风刮得越来越厉害。秋季的第一个月份来临了。

秋天像春天一样,也有一份自己的工作日程表。不过,和春天相反,秋天是从空中开始的。高高地长在头顶的树叶,正一点一点地改变颜色——变黄、变红、变褐。叶子一旦得不到充足的阳光,就立刻开始枯萎,很快就褪去了碧绿的颜色。而在树枝上长着叶柄的地方,形成一个颓败的圆环。甚至在寂静无风的日子里,树叶也会飘落,一片片黄色的桦树叶和红色的杨树叶,在空中轻轻地飘荡着,静悄悄地滑落到地上。

清晨醒来的时候,你会惊讶地发现青草上已经结了白霜,你在日记里写道:从今天起,秋天来了!其实,准确地说,应该是从这一夜起,秋天才真正开始了。初霜总是出现在黎明前。浓密的枝头变得越来越稀疏,风吹来时,枯叶纷纷扬扬。最后,刮起专摘落叶的西风,于是,森林色彩斑斓的夏装全被席卷而去了。

雨燕消失了踪迹。家燕和在这里度夏的其他候鸟结群搭伴,在夜里悄悄地踏上遥远的旅程。天越来越高远、空旷,水也越来越凉,人们再也不想到河里去洗澡了……

可是突然某一天,好像是为了表示对火热夏天的留恋,温暖的天气又回来了。甚至一连几天都是如此,晴朗无风,万里无云。一根根长长的细蜘蛛丝在宁静的空中飞舞着,泛着银光……田野里又闪耀着欣欣向荣的新绿。

村民们欢欢喜喜地看着田间生机勃勃的秋播作物,笑着说:“秋老虎来了!”

森林里的居民们都开始做过冬前的准备了,漫长的冬季就要到来了。未来的生命都躲藏起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暖暖和和的——在春天到来之前,对那些生命的一切关怀都停止了。

只有兔妈妈怎么也不甘寂寞,还不愿意承认夏天就这么过去了,于是,它又生下了一窝兔宝宝——人称“落叶兔”。

细柄的食用菌也长出来了。夏天过去了。

候鸟离乡月来到了。

和春天时一样,森林给我们编辑部发来了一封封电报——新闻时时有,大事天天见。像在候鸟返乡月时那样,鸟儿又开始了大迁徙——不过,这一回是从北方往南方飞。

秋天就这样开始了。

来自森林的第四封电报

那些身穿五彩斑斓华服的鸣禽都不见了。它们是怎么出发的呢?我们没看见,因为它们是在半夜启程的。

许多鸟儿更喜欢夜间飞行——这样更安全。白天的时候,游隼(s^n)、老鹰和其他猛禽都从森林里飞出来,在半路上等着它们自投罗网;而在黑暗里,这些猛禽就比较难以发动攻击了。

成群的水禽——野鸭、潜鸭、大雁、鹬等等,也出现在长途飞行的航线上,这些长着翅膀的旅客会在旅途中找地方歇脚,巧的是,它们停留的地点总是春天回来时到过的地方。

森林里的树叶正在渐渐变黄。兔妈妈生下了今年最后一窝小兔子——“落叶兔”。

每天夜里,在海湾的淤泥岸上,都会印上一些小十字、小点子,它们布满了整个淤泥地面。我们好奇极了,就在小海湾的岸上,搭了一个小帐篷,想偷偷弄明白:到底是谁在那里调皮呀?

离别的歌

白桦树上的叶子,已经没有几片了。光秃秃的树干上挂着一个椋鸟巢,它在秋风中显得孤孤单单的。也许巢的主人早就离开了,单把它丢在这里,随风晃来晃去。

奇怪,有两只椋鸟飞了过来。怎么回事?只见那只雌椋鸟飞进巢里,煞有其事地忙碌起来。雄椋鸟呢,蹲在树枝上,不住地向四周张望。然后,它唱起歌来,声音那么小,仿佛是自言自语。

不多会儿,雌椋鸟从巢里飞了出来,匆匆忙忙地向鸟群飞去。雄椋鸟也唱完了歌儿,跟了过去。是时候了,是时候了——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它们就要开始长途远行了。

原来,它们是来跟这座小房子告别的。夏天的时候,它们曾在这里孵出了小鸟。

它们不会忘记这座小房子的。等春天来临,它们还要回来住呢!

透明的早晨

9月15日,秋老虎的日子。我像平常一样,一大早就来到花园里散步。

我走到外面,发现天空是那么高远、纯净,空气有一点儿凉。真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啊!在乔木、灌木和青草间,挂满了银色的细蜘蛛网,上面缀满了珍珠般的小露珠,在每张网的中心,都有一只小蜘蛛伏在上面。

在两棵小云杉的树枝间,一只小蜘蛛织了一张银色的网。这张网被清凉晶莹的露珠衬托着,好像玻璃做的一样,仿佛一碰就会叮叮当当碎掉。网中心的蜘蛛则缩成一个小球,呆呆的,一动也不动——苍蝇还没有飞过来,它正在睡懒觉吧。不过,或者它已经被冻僵了,冻死了?

我忍不住用小指头轻轻地碰了一下小蜘蛛。

小蜘蛛没有反抗,竟像一颗没有生命的、僵硬的小石子那样,滚落到草丛里。它刚落在地上,就活了过来。只见它立刻跳起来,拔脚飞奔而去,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真是一个狡猾的骗人精!

不知道它还回不回这网上来,它还能找到这张网吗?或者它再重新编一张新网?不过,那得费多大的心思呀!来来回回跑许多趟,打结子、绕圈子,得花费多少心血呀!

小露珠在纤细的草尖上微微颤动着,好像是长长的睫毛上的泪珠一样,闪闪烁烁的,散发出惹人怜爱的气息。路旁最后几朵小野菊花,耷拉着花瓣做成的漂亮裙子,等待着太阳温暖的拥抱。

在清凉的、纯净的、仿佛玻璃一样清澈透明的空气里,一切都是那么漂亮、华丽,让人看了心情舒畅:缤纷多姿的树叶,被露水和蜘蛛网染成银色的青草,夏天不常出现的幽蓝的小河……

我所看到的最难看的东西,是一棵冠毛粘在一起的、残缺的、湿漉漉的蒲公英;还有一只毛茸茸的灰蛾,它的脑袋七零八碎,大概是被鸟儿啄的吧。想想夏天的时候,蒲公英头上戴着成千上万顶小降落伞,是多么的神气呀!灰蛾呢,则顶着光溜溜的脑袋,浑身毛茸茸的,也是生机勃勃的!不过,它们现在好可怜。我把灰蛾放在蒲公英上,捧在手里,让森林上方的阳光照着它们,这样照了很久。这两个冷冰冰、只剩下一点儿活气的家伙——灰蛾和蒲公英,又慢慢地苏醒过来了。蒲公英头上粘在一起的小降落伞晒干了,又变成白净净、轻飘飘的样子,并且能够升起来了;灰蛾的翅膀也逐渐恢复了活力,变成毛茸茸的青烟色。这两个可怜巴巴的丑家伙也变得漂亮了。

在森林的角落里,一只琴鸡叽里咕噜地嘟哝着什么。

我走向灌木丛,想从后面绕过去,偷偷接近它,看看它是怎样悄悄地喃喃自语,诉说自己的心事。这秋日里“啾弗、啾弗”的叫声,是否让它回忆起了春天时的那些游戏呢?可还没等我走到灌木丛前,这个黑色的家伙就“扑棱扑棱”一阵响,从我的脚边飞了起来。这突然的响声把我吓了一大跳。

原来它就在我的旁边,我还以为它离我很远呢!

这时候,远处传来一阵喇叭似的鹤鸣,随即,一群鹤从森林的上空飞了过去。

它们也要离开我们了……

记者/韦利卡

林中大事记

水下的旅程

枯黄的草在草地上蔫头耷脑地伏着。

著名的竞走运动员秧鸡,已经踏上了遥远的旅途。

一群群矶凫和潜鸭出现在海洋长途飞行线上,饿了的时候,它们就潜入水里捕鱼。在旅途中,它们很少展开翅膀飞,只是这么游着、游着,游过湖泊和河湾。

它们甚至不需要像野鸭那样先在水面上抬起身子,然后再向水下扎猛子。矶凫和潜鸭的身子太适于潜泳了,只要把头一低,再用桨一般的脚蹼用力一蹬,就钻到深水里去了。它们在水底就像在家里一样,是那么自在。没有任何一种长翅膀的猛禽能在下面追上它们。它们游得那么快,甚至连鱼儿都比不上。

最后的浆果

在沼泽地,最后一批蔓越莓成熟了,它们长在泥炭的草墩里,浆果径直躺在青苔上,隔着老远就可以看见。可是却看不清它们到底长在什么东西上面。走到跟前,才能发现,在青苔“垫子”上,蔓延着一些像绒毛那样细的茎。茎的两旁还长着一些硬挺挺的泛着光的小叶子。

上路了

每天夜里,都会有一批长着翅膀的旅客上路。它们从容不迫地慢慢飞着,一点儿都不着急。中间歇息的时间很长,跟春天的时候不一样——那会儿它们思念故乡,归心似箭,这会儿它们可是背井离乡呢——谁离开故乡时会不留恋呢?

飞走的次序跟飞来时恰好相反:第一批飞走的是春天最后飞回来的鸟儿,是色彩鲜艳的、花花绿绿的那些;最后动身的却是春天最先飞来的,如燕雀、百灵、鸥鸟等。在很多鸟类中,一般是年轻的先飞走,雌燕雀比雄燕雀先飞走,而那些强壮有力的、吃得起苦的鸟儿,就会晚走一些。

大多数鸟儿直接飞向南方——法国、意大利、西班牙、地中海、非洲。还有一些鸟儿向东飞:经过乌拉尔、西伯利亚,飞到印度去,有的甚至飞到美国去。几千千米的路程,在它们的脚下一闪而过。

林中大汉的战斗

傍晚时分,森林里传出了低沉的怒吼声。从密林里走出一位林中大汉——长着犄(j~)角的大公麋鹿。它们用沉闷的吼声向对手发出挑战,那声音就像是从胸腔里发出来的一样。

斗士们在林中空地上遭遇了。它们用蹄子刨地,威风凛凛地摇晃着笨重的犄角,以此来震慑敌人。突然,它们低下长着大犄角的脑袋,猛地朝对方扑去,犄角钩在一起,发出劈裂声和嘎嘎声。它们用巨大身躯的全部力量来猛烈地撞击对方,拼命想扭断敌人的脖子。

它们分开来,又冲上去,一会儿把头弯到地面,一会儿又抬起前腿,只用后腿站立,拿犄角猛撞对方。只要它们笨重的犄角撞到一起,森林里就会传出咚咚的声音。难怪有人把公麋鹿叫做犁角兽,它们的犄角真的像犁似的,又宽又大又锋利。

战败的公麋鹿,有的狼狈不堪地逃离战场,有的则被可怕的大犄角撞断了脖子,流着鲜血,倒在地上,战胜的公麋鹿用锋利的蹄子踢踏着对方。

雄壮的吼声又传遍了整个森林,那是战胜的犁角兽在庆祝胜利。而在森林深处,一只没有犄角的母麋鹿正在等它。获胜的公麋鹿成了这个地方的主人。它不允许其他公麋鹿踏入自己的领地,甚至连年幼的小公麋鹿也不能容忍,只要一看见,就立刻把它们撵出去。

它那雷鸣般嘶哑低沉的吼声,一直传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忙着安顿后代

乔木、灌木和青草,都在忙着安顿后代的生活。

从槭(q#)树枝上,垂下一对对翅果。它们已经开裂,就等着风儿把它们吹落,散播到别的地方。

草儿也在等待风:在高高的长茎上,从干燥的花盘里伸出一串串华丽的、蚕丝般的灰色茸毛;香蒲的茎长得比沼泽里的草还要高,它的顶梢穿上了褐色的“小皮袄”;山柳菊也挂出了毛茸茸的小球……它们都已经准备好,要在晴朗的日子里,随着风儿一起旅行、飘散。

还有许多别的草儿,果实上长着细毛,有的长,有的短,有的很普通,也有的像羽毛一样。

在收过庄稼的田间、路旁,还有水沟边,植物们等待的对象可不是风,而是四条腿的动物或两条腿的人。牛蒡(b3ng)端着干燥的带刺花盘,里面盛满了菱形的种子,它们正等待猎物上钩;狗尾草喜欢用黑色的三角形果实戳行人的袜子;还有带钩刺的猪殃殃,它的小圆果实,最喜欢钩住人的衣衫不放——只有用毛绒才能把它擦掉。

记者/尼.巴甫洛娃

最后一批蘑菇

现在的森林真凄凉,到处光秃秃、湿淋淋的,散发着烂树叶的难闻气味。唯一让人觉得安慰的是一种蜜环菌,让人看了心情愉快。它们有的一堆堆地散布在地上,有的则密密地长在树墩上,还有的爬上了树干,仿佛离群索居似的。小蜜环菌长得挺好看:菇帽绷得紧紧的,好像小孩儿头上戴的无边帽,下面还围着一条白色的小围巾。等过几天,帽子边就会往上翘,变成一顶名副其实的小帽子,围巾则会变成领子。

蜜环菌的菇帽上长着烟丝般的鱼鳞片,它是什么颜色的呢?还真难说,总之是一种叫人很愉悦的、宁静的浅褐色。小蜜环菌的菇帽背面的菇褶是白色的,而老蜜环菌的则是淡黄色的。

你可曾注意到,挤在一起的蜜环菌中,当老蜜环菌的菇帽盖过小蜜环菌的菇帽的时候,小蜜环菌的菇帽上就会撒上一层粉。你会想:“难道它们发霉了吗?”不过,你也会马上醒悟过来:“这就是孢子呀!”不错,这就是老蜜环菌的菇帽洒下来的孢子。

这种蜜环菌不仅看上去让人感到愉快,采起来更是痛快:几分钟就可以采一小篮子,而且还是光采菇帽,专挑好的采呢!

不过,如果你想吃蜜环菌,就一定得了解它的一切特征。市场上,常常会错把一种毒菇当做蜜环菌,这种毒菇和蜜环菌长得很像,它也是长在树墩上的。不过,这种毒菇的菇帽下没有领子,上面也没有鳞片。菇帽的颜色也很鲜艳,是黄色或粉红色,帽褶却是黄色或浅绿色。它的孢子是乌黑乌黑的。

记者/尼.巴甫洛娃

来自森林的第五封电报

我们埋伏到一边,偷偷地观察:到底是谁在海湾沿岸的淤泥地上印上了这些小十字和小点子呢?

原来是滨鹬(y&)干的好事儿啊!

遍布淤泥的小海湾,是它们的小饭馆。它们有时会在这儿歇脚,吃点儿东西。你看,它们迈着大长腿,在这片稀软的淤泥上昂首阔步,走过的地方就留下了许多分得很开的脚趾印。至于小点子,是它们用长嘴插的——它们要寻找淤泥里的小虫子当早饭。

我们捉到了一只鹳,整整一个夏天,它就住在我家的房顶上。我们在它脚上套了一个很轻的铝制金属环。上面刻了一行字:莫斯科,鸟类学研究委员会,A组第195号。然后,我们放掉了这只鹳,它就带着脚环飞走了。如果有人在它过冬的地方捉到它,我们就可以从报上知道我们这个地区的鹳在冬天待在什么地方了。

森林里的树叶已经全部变了颜色,开始飘落了。

本报特约通讯员

城市新闻

野蛮的袭击

在列宁格勒的伊萨基耶夫斯基广场上,光天化日之下,在行人的面前,上演了一出野蛮袭击的好戏。

当时,一群鸽子从广场上飞了起来。突然,在伊萨基耶夫斯基大教堂的圆屋顶上,飞下了一只巨大的游隼,向最边上的那只鸽子猛扑过去。瞬间工夫,只见一大堆绒毛在空中乱舞。

那群受到惊吓的鸽子,都慌慌张张地藏到一幢大房子的屋顶下面;而那只大游隼,则用脚爪抓住那只被啄死的鸽子,慢慢悠悠地飞到大教堂的顶端。

城市的上空,是大游隼的必经之路。这些有翅膀的强盗,喜欢把老巢建在教堂的圆屋顶和钟楼上——从这里观察猎物很方便。

黑夜里的惊扰

在城郊,差不多每天夜里,家禽都会受到惊扰。

半夜,睡梦中的人们被院子里闹哄哄的声音吵醒,就赶紧从床上跳下来,把头伸到窗外去看。怎么了?出什么乱子啦?

院子里,家禽都在使劲儿扑扇着翅膀,鹅伸直脖子咣咣地叫着,鸭子也呷呷地吵着。是黄鼠狼来咬它们了?或者是狐狸钻进院子里来了吗?

可是,围墙是石头砌的,房子由铁门把守着,什么样的狐狸和黄鼠狼能从铁门进来呢?

主人们又仔细地巡视了一遍院子,检查了一遍家禽栏。一切都很正常,什么也没有呀!这么坚固的锁,这么结实的门,谁也不能偷偷钻进来的。可能只不过是家禽做了什么噩梦吧!现在,它们不是已经安静下来了吗?

人们又放心地回到床上睡觉了。

可是,一个钟头过后,院子里又“咣咣”“呷呷”地吵起来。鸡鸭鹅们又乱作一团,那儿又怎么了?又出了什么事?

人们悄悄打开窗户,躲起来,仔细听。在黑沉沉的天空中,星星闪烁着金色的光芒,一切都是那么的寂静。

可是,似乎有一道不可捉摸的影子从空中掠过,它们排着长队,一个接一个,遮住了星星的亮光。它们不时传出一阵轻轻的、断断续续的啸声,在高高的天空中,显得模糊不清。那是趁着黑夜南迁的野鸭、大雁和雪雁。

院子里的家鸭和家鹅就是被它们惊醒的,这些早已忘记什么是自由的鸟儿,此刻却由于莫名的冲动,不停地扇动翅膀,它们踮着脚尖,伸长脖子,“啊呀啊呀”地叫着,声音又苦闷又悲凉。

它们那些酷爱自由的姐妹们,从黑暗的天空中回应它们,呼唤它们。一群又一群长着翅膀的旅行家,从石头房子的铁屋顶上空飞过,忽闪的翅膀发出“扑扑”的声音。大雁和雪雁用喉音召唤道:“咯!咯!咯!上路吧!上路吧!远离寒冷!远离饥饿!上路吧!上路吧!”

候鸟响亮的召唤声渐去渐远,消失在无边的黑暗中。那些早已忘记怎样飞行的家鸭和家鹅,却还在石头院里、铁屋笼中辗转反侧,乱喊乱叫。

来自森林的第六封电报

清晨的寒气袭来了。

灌木丛上的叶子经风一吹,好像被刀削过一样,雨点般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

蝴蝶、苍蝇、甲虫都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那些会鸣叫的候鸟,急急忙忙地穿过一片片丛林和小树林:它们已经感觉到饥饿了。

只有鸫鸟不抱怨没有东西吃——它们正成群结队地扑向一串串熟透了的山梨。

寒风在光秃秃的森林里打着唿哨。树木都慢慢地进入了梦乡,森林里再也听不到鸟儿的歌声了。

本报特约通讯员

山鼠

在挑马铃薯的时候,我们发现有只小动物在牲畜栏的地下沙沙地钻动。

很快,一条狗跑来,蹲在这里,翕动着鼻子闻起来。可那只小动物还在不停地钻来钻去。于是,狗用爪子开始刨坑,一边刨,一边汪汪地叫,因为那只小动物正朝它窸窸窣窣地钻过来。

狗刨了个小坑后,小动物的头露出了一点儿。狗继续刨坑,小动物现在完全暴露出来了。狗把它拖了出来。但是那小东西又挠又咬,狗急忙把它抛了出去,愤怒地吼叫起来。

这个小家伙的个头有小猫那么大,毛是灰蓝色的,夹杂些许的黄色、黑色、白色。它是一只山鼠。

把采蘑菇的事儿都忘了

9月,我和几个同学一块儿去树林里采蘑菇。在那儿,我吓跑了4只灰色的榛鸡,它们的脖子都是短短的。

忽然,我看见一条死蛇,它晒得干干的,悬挂在树墩上。树墩上有个小洞,洞里传来“咝咝”的叫声。我想,那一定是个蛇洞。真可怕,我赶紧跑开了。

后来,当快走到沼泽地的时候,我看到了新鲜的东西:7只鹤从沼泽地上飞了起来,它们的个头有绵羊那么大。在此之前,我只是在学校的图画书上看见过鹤。

同伴们每人都采了满满一篮蘑菇,只有我在树林里东跑西跑。

到处都有鸟儿飞来飞去,到处都有鸟儿婉转歌唱,在我眼里,这一切是那么新奇可爱!

回家的时候,一只灰色的兔子从路上跑过。它身上全是灰的,脖子和后脚却是白的。

路过那个有蛇洞的树墩时,我特意绕得远远的。我们还看见许多大雁:它们正飞过我们的村庄,在天空中大声地咯咯叫着。

森林小记者/别兹美内伊

“魔法师”

春天的时候,村子里的孩子们捣毁了一个喜鹊巢。我从他们那儿买来了一只小喜鹊。只过了一天一夜,它就被驯服了。第二天,它已经敢在我手里吃东西、喝水了。我给它起了个名字叫“魔法师”,它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我一叫它,它就立刻做出反应。

翅膀长齐了以后,它总喜欢飞到门上去,站在那里。在对面的厨房里,摆着一张带活动抽屉的桌子。抽屉里面总是放着一些食物。有时候,我一拉开抽屉,喜鹊立刻从门上飞下来,钻到抽屉里,急急忙忙地啄食里面的东西,有什么,吃什么。到了要把它拖出来的时候,它还唧唧喳喳地乱叫,不肯出来呢!

我去打水的时候,只要喊一声:“‘魔法师’,和我一起去吧!”

它就立刻听话地落在我的肩膀上,跟我走了。

我们吃茶点的时候,喜鹊也总是最先忙碌起来:一会儿抓糖,一会儿抓甜面包,有时候还把爪子伸到滚烫的牛奶里。

最可笑的是,曾经有一次,我去菜园的胡萝卜地里拔陇上的草,“魔法师”蹲在地垄沟上瞧着我,好像在看我怎么做。看了一会儿,它开始学我的样儿,用嘴巴把一根根绿茎从地上拔起来,放到一堆儿——它在帮我除草呢!

不过,它可搞不清楚什么该拔,什么不该拔,于是索性把胡萝卜和杂草一起都揪了下来。

真是个“好助手”呀!

森林小记者/薇拉.米赫耶娃

躲的躲,藏的藏

天气越来越冷,真是冷极了!

火热的夏天过去了!

血液冻得都快要凝固了,大家谁也不愿意动弹,变得懒洋洋的,总想打瞌睡。

长着尾巴的蝾(r5ng)螈(yu1n),整个夏天都躲在池塘里,一次都没出来过。现在,它却爬上岸来,慢吞吞地爬到树林里去了。它找到一个腐烂的树墩,往树皮下一钻,在里面缩成一团。

青蛙和蝾螈恰恰相反,它们纷纷从岸上“扑通、扑通”地跳进池塘,沉入池底,钻进深深的淤泥里,不出来了。蛇和蜥蜴躲到树根底下,把身体埋在暖和的青苔里。鱼儿成群结队游到水底的深坑里,在那里挤在一起过冬。

蝴蝶、苍蝇、蚊虫和甲虫都钻进树皮或者墙壁的裂缝里,藏了起来。蚂蚁堵上了所有的大门。它们的城堡有一百多个出入口,现在已经全部封闭起来了。它们也爬到了城堡的最深处,在那里挤作一团,紧紧地挨在一起,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睡着了。

由于蝴蝶、苍蝇、蚊虫等都躲了起来,蝙蝠也没东西可吃了。它只能躲到树洞里、石穴里、岩缝里和阁楼的屋顶下面。它们用后脚爪钩住某个东西,缩起斗篷似的翅膀,头朝下倒挂着,就这样睡着了。

青蛙、癞蛤蟆、蜥蜴、蛇和蜗牛,也全都躲起来了。刺猬躲在树根下的草穴里。獾也很少出洞了。

对于那些热血的飞禽走兽,寒冷倒不是那么可怕,只要有东西吃就行。它们一吃下东西,身体里面就好像生了火炉一样。可是,饥饿总是随着寒冷一起光临。

忍饥挨饿的时候到了!忍饥挨饿的时候到了!

候鸟飞往越冬地去了

如果能从天上俯视我们这片无边无际的国土,那该多好啊!秋天,乘着热气球升到高空——比那屹立不动的森林还要高,比那飘动的白云还要高,大约离地面30千米。不过即便升到这么高的位置,你也看不见国土的边缘。当然,如果天空晴朗,万里无云,没有云层遮盖大地,视野还是非常开阔的。

从那么高的地方看下去,似乎我们的整个大地都在移动。是什么东西在森林、草原、高山和海洋的上方运动?

啊,是鸟儿!是数不清的鸟群!

我们这儿的候鸟,就要离开故乡,飞向越冬的地方去了。

当然,也有些鸟儿留了下来,比如麻雀、鸽子、寒鸦、灰雀、黄雀、山雀、啄木鸟和其他许多小鸟。鹌鹑也不飞走,野鸡、鹞鹰和大猫头鹰也不飞走。但冬天的时候,猛禽在我们这里也没有什么事可干,大多数鸟儿还是会离开这里的。

夏末的时候,鸟儿们就开始出发了。最先飞走的,是春天最后飞来的那一批。这样,整整一个秋天,鸟儿们都在忙着迁徙,直到河水冻成冰为止。最后离开我们的,是春天最先飞来的那一批——秃鼻乌鸦、云雀、椋鸟、野鸭、鸥等。

鸟儿往哪儿飞

你可能以为,所有的鸟群都是从同温层飞向越冬地,都是从北往南飞。真是这样的吗?事实并非如此!

不同的鸟儿在不同的时间段飞走,大多数鸟儿会选择在夜里飞行,因为这样更安全一些。但是,并不是所有的鸟儿都从北方飞到南方去过冬。有些鸟儿秋天从东方飞到西方去,另外一些鸟儿正好相反——从西飞到东。我们这里还有一些鸟儿,还要飞到北方去过冬呢!

我们的特约记者发来无线电报,或者通过无线电广播向我们报道:什么鸟儿往哪儿飞,这些长着翅膀的旅行家们在路上身体怎么样。

从西向东

“切,依!切,依!”红色的朱雀在鸟群里聊着天。早在8月,它们就开始了旅行:从波罗的海边、列宁格勒省区和诺夫哥罗德省区启程,它们从容不迫地飞着——到处都有食物,足够它们吃喝,急什么呀?何况这又不像是春天,赶着回家去筑巢,急着养育小宝贝。

它们飞过了伏尔加河,越过了乌拉尔一座不高的山岭,现在它们正在西伯利亚西部的巴拉巴草原上飞翔呢。它们一天天向着太阳升起的方向飞去,向东飞,向东飞,从一片丛林飞到另一片丛林——整个巴拉巴草原上,到处都是白桦树林。

它们尽可能在夜间飞行,白天休息、觅食。虽然它们都是成群结队地飞行,而且群里的每个成员随时都保持警惕,留神望着周围,生怕有什么意外出现。可是灾祸有时还是会不可避免地发生,稍一疏忽,就会被老鹰捉去一两只。在西伯利亚,猛禽实在太多了,像雀鹰、燕隼、灰背隼等,它们飞得极快,常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行袭击。当鸟群从一片树林飞向另一片树林的时候,不知要被那些猛禽捉去多少。夜里要好一些,虽然昼伏夜出的猫头鹰也很凶残,但毕竟数量不多。

沙雀在西伯利亚改变方向,它们要飞过阿尔泰山山脉和蒙古沙漠,到炎热的印度去过冬。在这艰难漫长的旅途中,不知多少可怜的小鸟儿会丢掉性命!

Φ-197357号铝环的旅程

我们这里的一位俄罗斯青年科学家,在一只北极燕鸥雏鸟的脚上,套了一只轻巧的铝制小金属环,这只铝环的号码是Φ-197357。这件事发生在1955年7月5日,地点是在北极圈外白海边的干达拉克沙禁猎区。

就在这一年的7月底,雏鸟刚学会飞行,成群结队的北极燕鸥就要开始它们的冬季旅行了。最初,它们经过白海海域往北飞;之后,又沿着科拉半岛北岸向西飞;接着,又沿着挪威、英国、葡萄牙和整个非洲的海岸往南飞。最后,它们绕过了好望角,飞向目的地——南极。

1956年5月16日,一位澳大利亚的科学家在大洋洲西岸福利曼特勒城附近,捉住了这只脚戴Φ-197357号铝环的小北极燕鸥。

而从干达拉克沙禁猎区到这里的直线距离,是2万4千千米!

现在,这只鸟儿的标本连同它脚上的铝环,一起被保存在澳大利亚彼尔特动物园的博物馆里。

从东往西

每年夏天,在奥涅加湖上,新孵出来的野鸭像乌云一样铺天盖地;那儿还有大群的鸥鸟,也好像白云一样飘浮在空中。一到秋天,这些成团的“乌云”和“白云”,就要向西方——日落的方向飞去。一群群的针尾鸭和蓝鸥已经动身飞往越冬地了。让我们坐着飞机跟在它们后面吧!

你听见了吗?一阵刺耳的啸声,紧跟着是水的哗哗声、翅膀的扑棱声、野鸭声嘶力竭的呷呷声、鸥鸟的叫喊声……

这些针尾鸭和鸥,本来打算在林中湖泊上小憩一下的,不料遭到了一只迁徙的游隼的伏击。它就像牧人的长鞭一样,带着刺耳的尖啸,穿透空气,在已经飞到空中的野鸭们的背上一闪而过。它那弯尖刀一样的利爪,也在这时刺向了野鸭群。其中一只野鸭中招了,长长的脖子像鞭子般垂了下来。这只不幸的鸟儿还没来得及掉入湖中,那只动作神速的游隼蓦地一个转身,在水面上一把抓住了它,用钢铁般的利嘴朝它后脑上一啄,就把它当午饭了。

这只游隼是野鸭群如影随形的瘟神。它从奥涅加湖和野鸭们一同起飞,跟着它们飞过了列宁格勒、芬兰湾、拉脱维亚……当它吃饱的时候,它就蹲在岩石上或树上,漠不关心地望着群鸥在水面上飞翔,望着野鸭在水面上翻跟头,任凭它们从水面上飞起,集群结队,继续西行的漫漫长途。那里,有灰色的波罗的海的海水,有像黄球一样落下的太阳。但只要游隼的肚子一饿,它就飞快地赶上野鸭群,毫不客气地抓走一只野鸭美餐。

野鸭群简直成了游隼的流动餐厅。它就这样一直跟着野鸭群,沿波罗的海海岸、北海海岸飞行,跟着野鸭群飞往不列颠岛。只有到了那里,这只长着翅膀的瘟神才会放弃纠缠。因为我们的野鸭和鸥会在这里留下来过冬。而游隼,只要它愿意,完全可以跟随别的野鸭群继续向南飞,穿过法国、意大利,越过地中海,向炎热的非洲飞去。

向北,向北——飞向极夜地区

多毛绵鸭安静地孵出了它们的雏鸟。多毛绵鸭,就是为我们提供又轻又暖的鸭绒的那种野鸭,生活在白海的干达拉克沙禁猎区。这个禁猎区已经进行了多年的绵鸭保护工作。为了搞明白绵鸭从禁猎区飞到什么地方去过冬、有多少绵鸭回到禁猎区来、它们是否能够返回自己的巢穴,还有这些神奇的鸟儿的其他各种生活细节,大学生和科学家们给绵鸭们戴上了脚环——一种带号码的很轻的铝环。

现在人们已经知道了,绵鸭从禁猎区几乎是一直向北飞——飞到极夜地区,飞到北冰洋。那里有很多格陵兰海豹,还有拖长声音大声叹息的白鲸。

不久,白海被厚厚的一层冰覆盖了起来。冬天,绵鸭在这里找不到什么东西吃。而在遥远的北方,水面一年四季不结冰,海豹和白鲸都在那里捉鱼吃。

绵鸭从岩石缝里和水藻里啄软体动物吃,比如海螺等。这些北方的鸟儿,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了。天气越来越寒冷,四周一片汪洋,一片黑暗。不过绵鸭们一点儿都不害怕,它们穿着天然的绵鸭绒冬大衣,又暖又轻,一点儿寒气也不透,暖和极了。何况那里还常常出现神奇的北极光,还有巨大的月亮,明亮的星星。太阳一连几个月都不从海洋里探出头来,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北极的野鸭觉得怪舒服的,可以吃得饱饱的,穿得暖暖的,自由自在地度过漫长的北极冬夜。

候鸟搬家之谜

为什么有的鸟儿一直向南飞,有的向北飞,有的向西飞,有的向东飞?

有的鸟儿要等到冰天雪地、找不到一点儿食物的时候才离开我们,而有的鸟儿,比如雨燕吧,每年是在固定的日期飞走的——这个固定的日期按照日历来说,是一天也不会错的。其实那时候它们还能够找到吃的东西,这其中暗藏什么玄机呢?

而最主要的问题是,这些鸟儿怎么知道秋天该往哪儿飞,越冬地在哪儿,该沿着什么路线飞呢?

这真是个难解之谜。比如说,一只雏鸟在莫斯科或列宁格勒附近孵化,却飞到遥远的非洲南部或印度去过冬。我们这儿还有一种飞得很快的小游隼,它从西伯利亚一直飞到澳大利亚,在那儿住一段时间后再回到西伯利亚,度过春天的美好时光。

林中地盘之争(完结)

我们《森林报》的记者,终于找到了一块采伐地。在那里,林木种族间的战争已经结束了。

这个地方,就是我们的通讯员旅行之初到的那个云杉国度。

这场残酷的战争已经分出胜负,记者们目睹了这样的结果:在白桦和白杨的肉搏战中,大批的云杉战死了,可是,最后取得胜利的仍是云杉。

云杉比白桦和白杨年轻,寿命还比它们长。白桦和白杨渐渐地衰老下去了,它们不能再像它的对手那样迅速地生长。不久,云杉就高过了它们,还把可怕的、毛茸茸的“大巴掌”伸到它们的头上,把灿烂的阳光都给抢走了。于是,那些喜光的白桦和白杨树憔悴下去,慢慢枯萎了。

云杉在不停地长啊长,它们的“巴掌”越来越大,下面的树荫也越来越浓密。它们下面的地窖也变得越来越深,越来越黑暗。在那幽深昏暗的地窖里,住满了苔藓、地衣、小蠹(d&)虫、小蠹娥等,它们都在等待着倒下来的失败者——那些腐烂的树木是这些小东西们最喜欢吃的。

时光飞逝,一年又一年过去了。

自从原来那片阴森可怖的老云杉林被人砍伐以后,一百年的时间过去了。为了争夺这片采伐地,战争持续了一百年。现在战争终于分出了胜负,在那里,又耸立着同样一座阴沉沉的云杉林。

这片云杉林和其他云杉林一样,也是阴森森的,寂静无声。里面没有鸟儿歌唱,也没有活泼的小兽们蹿来跳去。云杉们如此霸道,以至于各种各样偶然出现的小植物,都被压榨得逐渐凋零枯萎,死在这片阴沉的云杉国度里。

冬天来了。每年的冬天,林中的战争都会停止一段时间——它们都睡着了,坠入沉沉的梦乡里,比洞里的狗熊睡得还要死。树干里的汁液停止了流动,它们不吃不喝,好像死去了一样。其实,它们只是停止了生长,却依然在昏昏沉沉地呼吸着。

如果你竖起耳朵仔细听——什么也没有,万籁俱寂。

仔细看看,这是个布满了无数战士尸体的战场。

我们的记者还打听到了这样的消息:按照计划,今年冬天,这片阴沉的大云杉林又将被砍伐掉。这就意味着,明年,这里又将出现一片新的荒漠——采伐地,同时,林木树种之间的新的地盘争夺战即将开始。

不过,不能老让云杉得胜,否则这里的树种就会很单一。人们将干预这场旷日持久的惨烈战争,向砍伐地引进一些原本没有的新树种。人们将关心它们的生长,必要的时候,还会在树叶遮成的顶棚砍出几个洞,好让明亮的阳光照射进来。

那时,一年四季,鸟儿都将会在这里唱快乐的歌儿给我们听。

和平树

最近,我们学校的同学们,号召莫斯科省拉明斯基区的低年级同学,在植树周的时候每人栽种一棵象征和平的树,然后在自己的精心培育下,让小树茁壮成长。小朋友们也将和他们的和平树一样,快乐地学习、成长!

莫斯科省 茹科夫斯基市第四小学 全体学生

集体农庄新闻

农庄的生活

田野空了。丰收的庄稼刚刚收割完毕,集体农庄的庄员们和城市的市民们已经在吃新粮做成的馅饼和面包了。

田野里的谷地和斜坡上,铺满了一层层的亚麻。它们经受了风吹、日晒和雨淋,现在该把它们收割起来,运到打谷场去了。在那里使劲揉一揉,就可以把皮去掉。

孩子们已经开学一个月了,在田间地头,你已经找不到他们劳动的小小身影了。庄员们挖完的土豆,一部分被运送到车站,还有一部分被储存在干燥的沙包上挖好的坑里。

菜园也变得空荡荡的了,庄员们从垄沟上收完了最后一批叶子拢得很紧的卷心菜。

秋播的庄稼已经变得绿油油的了。田公鸡,也就是灰山鹑,躲到秋麦田里。它们已经不是一家一家地分开待着,而是好多家结成很大的一群——每群有一百来只呢!

打山鹑的季节快结束了。

沟壑的征服者

田野里出现了一些沟壑,这些沟壑越来越大,已经蔓延到了集体农庄的田里。庄员们为了这事儿很着急,我们这里的少先队员们也跟着大人们一起着急。

有一次开队会,我们还专门讨论:怎样可以更好地和沟壑作斗争呢?怎样才能不让沟壑继续扩大呢?

我们清楚,要想达到这个目的,就得栽些树把沟壑围起来,让树根攀住土壤,巩固沟壑的边缘和斜坡。

开那次会议的时候还是春天,而现在已经是秋天了。我们专门开发了一块苗圃,培育出了大批树苗——上千棵白杨树苗、许多藤蔓灌木和槐树苗。我们现在已经在移植这些树苗了。

过不了几年,这些灌木和乔木就会长满沟壑的斜坡,而沟壑本身,也将被我们彻底征服,再也不会危害我们的农田了。

少先队大队委员会主席/柯里雅.阿加法诺夫

采集种子

9月,很多乔木和灌木都结出了种子和果实。这时候,应该采集尽可能多的种子,把它们种在苗圃里,以后用来绿化运河和新池塘。

要采集大量的乔木和灌木种子,最好在它们完全成熟以前,或者在它们刚成熟的时候采集,而且最好在最短的时间里采完。特别是尖叶槭树、橡树和西伯利亚落叶松的种子,采起来一刻也不能耽搁。

9月开始采集的树木种子有:苹果树、野梨树、西伯利亚苹果树、红接骨木树、皂荚树、雪球花树、马栗树和欧洲板栗树、榛(zh8n)树、狭叶胡秃子树、沙棘(j!)树、丁香树、乌荆子树和野蔷薇等。同时,也采集克里米亚和高加索常见的山茱(zh$)萸(y%)的种子。

我们的好主意

现在,全国人民都在从事一项利国利民的美好事业——植树造林。

春天的植树节,已经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造林日了。我们在集体农庄的池塘四周栽种树苗,免得它被太阳烤干;我们在高高的河岸上栽种树苗,是为了加固陡峭的河岸;我们把学校的体育场也绿化了。这些树苗现在都成活了,一个夏天就长大了许多。

我们还有一个好想法。冬天,大雪掩埋了所有田间的道路。人们不得不砍下整片整片的小云杉林,把它们做成路杆,插到雪地里——用来指明道路的方向,免得行人在风雪中迷路,陷到雪堆里去。

我们想:为什么每年要砍掉这么多小云杉呢?为什么不在道路两旁栽上活的小云杉呢?这样就不用每年冬天做路标了,这简直是一劳永逸啊!

于是,我们说干就干。

我们在苗圃里挖了许多小云杉苗,然后用筐子把它们运到路边栽下。

我们常常细心地给小云杉浇水,所有小树都在新居里快乐地生长起来。

记者/万尼亚.札米亚其

精选母鸡

昨天,在突击队员集体农庄的养鸡场里,庄员们精挑细选最好的母鸡。他们用一块木板把母鸡小心翼翼地赶到一个角落里,然后一只一只抓住,交到专家手里。

瞧,专家正抓着一只母鸡仔细看。这只母鸡有着长长的嘴巴、细瘦的身子、小小的鸡冠,颜色淡淡的,两只眼睛似睁非睁,显得傻乎乎的,那眼神好像在问:“你打搅我干什么呀?”

专家放下它,说:“这只母鸡,我们不要。”

后来,专家又捉住一只短嘴大眼睛的小母鸡。它的脑袋宽宽的,鲜艳的红冠子倒在一边,两只眼睛散发着亮晶晶的光芒。母鸡一面拼命挣扎,一面咯咯咯地乱叫,好像在说:“放开我!马上放开我!别赶我,别抓我,不要打扰我!你自己不挖蚯蚓吃,还不许别人挖呀!”“这只不错!”专家说,“这只会给我们下蛋的。”

哦,原来,能下好多蛋的母鸡是活泼乐观、精力充沛的啊!

星期日

小学生们曾帮朝霞集体农庄收获块根作物,如甜菜、芜菁(俗称“大头菜”)和胡萝卜等。孩子们发现,有的芜菁比个最大的小学生瓦吉克.别特罗夫的脑袋还要大!不过,最令他们感到惊奇的,是庞大的饲用胡萝卜。

葛娜把一根胡萝卜立在自己脚旁,这根胡萝卜竟和她的膝盖一般高!胡萝卜的上半截有一巴掌宽,这真是个巨大的家伙呀!“古时候,他们一定用这种根茎来打仗,”葛娜一本正经地说,“用它来代替手榴弹扔向敌人,肉搏战的时候,‘嘭嘭’,就用这种大胡萝卜往敌人的脑袋上敲!”“古时候,这么大个儿的胡萝卜根本就培育不出来。”瓦吉克不同意这种说法。

乔迁新居

小鲤鱼最近搬了新家。

春天,它们的妈妈在一个小池塘里产了卵,孵出70万条鱼苗。这个池塘里没有别的住户,就住着它们这一大家子——70万个兄弟姐妹。可是,过了一个半星期,它们已经觉得这里太挤了。于是,它们就搬到大池塘里去住。它们渐渐长大了,已经不叫鱼苗,而是改名叫鲤鱼了。

现在,小鲤鱼正准备搬到冬季的池塘里去住。过了冬天,它们就一周岁了。

把小偷关在瓶子里

“把小偷关在瓶子里。”红十月集体农庄的养蜂员说。

那天,因为天冷,蜜蜂都待在蜂房里。黄蜂强盗们等的正是这个机会,它们飞到养蜂场,想偷蜂房里的蜂蜜。可是,它们还没有飞到蜂房,就闻到一阵香甜的蜂蜜味——咦,养蜂场上摆着好多装蜂蜜水的瓶子,正散发着诱人的香味。

于是,黄蜂改变了主意:还是不要到蜂房里去偷蜂蜜吧,从瓶子里偷蜂蜜,是不是比较文明些呢?而且也不像从蜂房里偷东西那么危险吧?

它们钻进瓶子里去试了试,于是就中了圈套,在蜂蜜水里淹死了。

记者/尼.巴甫洛娃

狩猎

受到惊吓的琴鸡

快到秋天了,琴鸡开始聚集成一群一群的。每个群里有硬翅膀的黑色雄琴鸡,有浅棕黄色带斑点的雌琴鸡,也有今年刚长大的年轻琴鸡。

琴鸡群总是闹哄哄的,它们又吵又叫地飞到浆果树丛里。

然后,它们立刻分散开了:有的啄坚硬的红越橘;有的用脚爪刨草,吞食那些碎石和细沙——它们能够磨碎嗉(s&)囊(n1ng)和胃里较硬的食物,以便促进消化。

沙沙沙……是谁走得这么急,踏在干枯的落叶堆上?

琴鸡们警觉地抬起头。

脚步声越来越近,一条北极犬的脑袋在树木间一闪而过,两只尖尖的耳朵时隐时现。它向这边跑来了!

讨厌的家伙!一些琴鸡很不情愿地飞上了树枝,还有一些躲到了草丛里。

北极犬在浆果树丛里乱跑乱闯瞎捣乱,把琴鸡吓得统统都飞了起来,顷刻间,地上一只都没有了。

北极犬蹲到树底下,眼睛盯着一只琴鸡,“汪汪”地叫起来。

琴鸡也瞪大眼睛瞅着它。可是北极犬只会瞎叫这么一招儿,没过多久,琴鸡就觉得无聊了,它在树枝上走来走去,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北极犬。

真讨厌!干吗老待在这儿!为什么还不走?想吃东西吗……快点儿忙自己的事儿去吧!别耽误我下去啄浆果吃啊……

突然“砰”的一声枪响,一只琴鸡应声掉在地上。原来,当它在那儿忙着看北极犬的时候,猎人已经偷偷地走了过来,出其不意地开了一枪——它就从树上掉了下来。别的琴鸡惊恐莫名,扑棱着翅膀飞了起来,飞过森林的上空,向远离猎人的地方飞去了。林中空地和小树林在下面闪过。到哪里去歇脚呢?这里是不是也藏着猎人?

诡计多端的拿枪人

蓦然,在树林中大白桦树光秃秃的树冠上,闪过几只琴鸡黑黑的身影。是黑琴鸡,一共有三只!这里肯定是安全的,如果白桦林里有人的话,这三只黑琴鸡是绝不会这样安安心心地蹲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好吧,就落到这里吧!

琴鸡群越飞越低,终于喧闹着落在树顶上。蹲在那儿的三只黑琴鸡仍然一动不动,甚至连头都没朝它们转一转,简直就像树墩一样!新来的琴鸡仔细打量着它们。的确是三只地地道道的琴鸡呀!身体漆黑漆黑的,眉毛是鲜艳的红色,翅膀上长着白斑,尾巴分叉,黑色的眼睛闪着亮光。

一切都再正常不过了。

砰!砰!

怎么回事?哪儿来的枪声?为什么两只刚飞来的琴鸡从树枝上摔下去了?

树枝上冒起一阵轻飘飘的青烟,不一会儿就消散了。可是,那三只黑琴鸡仍然像刚才那样,蹲在那里一动不动,看起来又镇静,又放心。新来的那群琴鸡面面相觑,但是再看看那三只黑琴鸡,似乎也放心了——是啊,下面一个人也没有,干吗要飞走呢?

它们转着脑袋看了看周围,仍旧蹲在树枝上。

砰!砰!

又有一只雄琴鸡像一团泥似的掉到地上;还有一只突然向树顶上方高高地跃起,蹿到了空中,但之后也摔了下来。琴鸡群惊慌失措地从树上飞起,在那只受了伤的琴鸡从高空跌落到地上之前,就逃得无影无踪了。可是那三只黑琴鸡仍然蹲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如果琴鸡们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树下不远处有一顶隐蔽的帐篷。这时,一个拿着枪的人从里面走出来,捡起掉在地上的琴鸡。然后他把枪靠在树旁,爬上白桦树。

白桦树顶的那三只琴鸡,瞪着黑眼珠凝视着森林上空,仿佛若有所思。它们的黑色眼珠转都不转一下——怎么会转呢?那其实是小黑玻璃珠子。原来,这些不动的琴鸡是用黑绒布做的。只有嘴,是真正的琴鸡嘴。哦,还有分叉的尾巴,也是用真正的羽毛做的。

猎人取下这只假琴鸡后,又爬上另一棵树去取另外两只假琴鸡。

在远处,那些心惊胆战的琴鸡,正从一片森林的上空飞过。它们怀疑地瞧着每一棵树,每一丛灌木:这儿会有新的陷阱和危险吗?上哪儿才能躲开那些拿着枪的诡计多端的人类呢?你永远也不能预料,他们会用什么法子来暗算你……

好奇害死雁

每一个猎人都知道,大雁的好奇心很强,而且猎人们也知道,大雁比别的鸟儿都要谨慎。

在离河岸1千米的浅沙滩上,聚集着一群大雁。那里,人走不过去,爬不过去,乘车也过不去。这对它们来说,真是安全极了!大雁们把头藏在翅膀下面,缩起一只脚,安安心心地睡起来。

怕什么呢?这里如此险要,更何况还有岗哨呢!在雁群的每一面,都站着一只警惕性很高的老雁。它们不睡觉,连瞌睡都不打,只是全神贯注地注视着周围。在这种严密的防守下,没有谁能给它们来个突然袭击,不信你试试看!

这时,岸上突然出现了一只小狗。那些负责警戒的老雁立刻伸长脖子,紧紧地盯着它,似乎在问:你要干什么?有什么企图?

可是,小狗在岸上跑来跑去,一会儿往这边跑,一会儿往那边蹿,好像在沙滩上捡到了什么东西。它连瞅都没有瞅这些大雁一眼。

没有什么可疑的迹象,老雁们放松了下来。不过,奇怪的是,这只狗干吗一会儿跑前一会儿跑后,在那儿瞎折腾呢?有什么好玩的吗?得走近一些才能看明白……

一只负责警戒的老雁,最先摇摇晃晃地跳到水里,向岸边游了过来。波浪轻轻地拍打着沙滩,又有三四只雁被吵醒了。它们看见了小狗,也看见了老雁,于是它们的好奇心也被勾了起来,也向岸边游来了。

越来越近了,终于看清楚了:原来,岸上有一块大石头,从石头后面飞出许多面包团——一会儿往这边飞,一会儿往那边飞,面包团都掉到了沙滩上。狗摇晃着尾巴,蹦蹦跳跳地扑上去捡那些面包团吃。

哪儿来的面包团呀?石头后面是什么东西?

这几只雁游到了岸边,它们伸长脖子,拼命想看个清楚。可是,一个人突然从石头后面跳出来,端起枪,“砰砰砰”连放几枪,几只雁顿时垂下好奇的脑袋,倒在了水中。

六条腿的马

大雁们在田里吃东西。它们成群结队地在那儿大吃特吃,负责警卫的大雁站在四周,目不转睛地盯着周围的情况,不论是人还是狗,它们都不允许走近。

远处,几匹马在田里踱来踱去,捡着地里剩下来的又短又硬的麦穗吃。雁才不怕它们呢!谁都知道,马是一种性情温和的动物,它们喜欢吃草,是不会来侵扰鸟儿的。不过,有一匹马,一面低头捡食麦穗,一面向雁群这边走来,不知不觉离雁群越走越近。大雁们没有慌张,没什么着急的,就算等它走到跟前再起飞也来得及。

慢着!这匹马怎么那么不对劲儿呢?它怎么会有六条腿?真是个怪物!其中的四条是一般的马腿,还有两条腿穿着裤子。

负责警戒的雁立即发出警报,咯咯咯地叫起来,其他大雁不约而同抬起了头。

那匹奇怪的马还在慢慢地走近。

一只勇敢的警卫扇动翅膀,飞过去侦察。

它从上面发现:马后面躲着一个人,手里还握着一支枪呢!“咯咯咯!快跑呀!快逃呀!”侦察员大叫起来,发出催促同伴逃跑的信号。所有的大雁全都张开翅膀,扑棱棱从地面飞起,向远处逃去了。

失望的猎人朝它们接连开了两枪。可是,它们已经飞得太远,霰(xi3n)弹根本无法达到了。

雁群逃过了一劫。

林间的挑战声

森林里,每天晚上的这个时候,都会传来麋鹿挑战的号角声。“哪个不要命的,出来和我厮杀吧!”一个沉闷的声音喊道。

一只老麋鹿从它那长满青苔的宫殿里站了起来。它的宽大犄角有13个分叉,身子有2米多长,体重足足有400多千克!这真是一个庞然大物!

谁敢向这位林中的无敌大力士挑战呢?

老麋鹿气势汹汹地赶过去应战。它那笨重的蹄子,深深地踏进湿漉漉的青苔里,挡路的小树都被它毫不客气地踩断了。

从对手那里,又传来了挑战的号角声。

老麋鹿用可怕的吼声回应着对手:“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我来了!”

这吼声真可怕,吓得琴鸡都飞下白桦树,惊慌失措地逃走了;吓得胆小的兔子一跳老高,失魂落魄地往密林里冲去。“看谁敢……”

又传来那个盛气凌人的声音,老麋鹿的眼睛都红了,它也不管道路在哪儿,径直向着声音传出的地方冲过去。树林变得稀疏起来,出现了一片空地……啊!原来在这里呀!

它从树后飞一般向前冲,想用犄角一下把对手撞死,或者用沉重的身体把它压死,用锐利的蹄子把对手踩得稀烂。

可是,对手在哪里呢?直到枪声突然响起,老麋鹿才看见树后有个拿枪的人,他的枪口在冒烟,腰里还别着一个大喇叭。

老麋鹿拔脚就往密林里逃。它边跑边摇晃,好像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它身上的伤口在不断地流着血。

猎兔开禁了,猎人出发了

10月15日,和往年一样,报上登出了公告:猎兔开禁了。

与8月初的景象相同,车站里挤满了前来打猎的人。其中一些人牵着猎狗,有的人牵两只,甚至更多——不过,已经不是夏天打猎时的那种长毛猎狗了。现在,这些猎狗又大又结实,腿又长又直,脑袋沉甸甸的,它们有一张狼嘴似的大嘴巴,身上长着各种颜色的粗毛:黑的、灰的、火红的、淡黄的、褐色的,还有带黑斑纹的、黄斑纹的、褐色斑纹的,还有的在火红色上面带一大片马鞍似的黑毛。

这是一些特种雌猎狗和雄猎狗。它们的任务是,根据野兽留下的痕迹进行追踪,把它们从洞穴里轰出来,一面追,一面汪汪地大叫,好让猎人知道,野兽是怎样走的、兜着什么样的圈子。这样,猎人们就可以埋伏在野兽的必经之地,对它们进行迎面射击。

在城市里养这些粗野的大猎狗很困难,所以很多人根本没狗可带。我们这一伙人就没带。

我们出发去找猎人塞索伊奇,到那儿打兔子。

我们一行共12个人,占据了车厢里的三个包间。所有的旅客看到我们的一个同伴时,都会露出惊奇的表情,微笑着窃窃私语。

我们的这个朋友啊,也的确有看头:他是个大胖子,体重大概有150千克!胖得连门都进不来。

他不是猎人,但医生曾嘱咐他多出去散散步、运动运动。不过他是个好枪手,打起靶来,我们都不如他。他为了散步散得有趣一些,就决定跟我们一块儿去打猎。

围猎

晚上,塞索伊奇在一个很小的森林车站里迎接我们。我们将在他家里住一晚上。

第二天天刚亮,我们这一大帮子人就吵吵嚷嚷着要出发。塞索伊奇从集体农庄里叫了12个少年,让他们帮着担任围猎呐喊人。

我们在森林边上停下来。我把写了号码的纸片儿,卷成小卷儿扔在帽子里。我们每个人按次序抽签,抽到第几号,就站在第几号的位置。

呐喊人都站到森林外面去了。在宽阔的林间路上,塞索伊奇按照各人的号码,给我们指明了藏身的地方。

我抽到6号,我们的胖子朋友抽到7号。给我指明藏身之处后,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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