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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29 10:51: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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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筱梦迷蝶

出版社:四川数字出版传媒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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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宫?蝶舞天下

清宫?蝶舞天下试读:

前言

坤宁宫前,青灰色的天然花岗石上,站着一个美丽的女子,月光下一抹倩影映衬在临渊池的水面上。波光磷磷的水面上,飘浮着各种花瓣,随着水波的浮动轻轻荡漾着,盈满了熟悉而令人沉醉地幽香。

看着渐渐模糊地倒影,她封尘的心似乎有所动容。双眸紧闭,曲卷的长睫,在那纯净得不染丝毫尘质的小脸上,映出一道美丽而生动的剪影。丝缎般的柔顺秀发披散开来,披在那稍显瘦弱的双肩上。有型完美的俊美脸庞,恍若白玉雕琢而成。一双魅惑到极致的丹凤眼,却透着几分孤傲与冷漠……

她有些茫然地望向乾清宫方向,那儿的灯还亮着,那是多少人关注地地方啊?今夜又是谁在那儿辗转承欢,好像好久以前自己也去过,她凄然一笑,好久了,好久了,久的不复记忆,久的不知是否存在……

眼帘渐渐迎满雾气,模糊了远方的景物,她沐浴在深秋淡淡迷雾中,月光下,手里自然垂落地丝帕,在晚风中静静摇曳。迷雾之中她犹如瑶池仙子,美的迷恋而虚幻。

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一个二十岁女子的身影如此凄凉和没落……

都说大雁是忠贞之鸟,若将皇上和皇后比作大雁,那董鄂妃又算什么,皇帝的秃废,她应该如何回应……爱情,地位,权利,孰轻孰重……大清,大明,大兴,科尔沁她该如何取舍,福临,博果尔,七王爷,她最爱谁?好在他们都爱着她。

乌云珠,宛如,明月她恨过吗?她的一生的纠葛是注定,还是惩罚……

为什么顺治皇帝死了,也要和三位皇后同葬皇陵,为什么死都不能安静……………………第一章:谁为谁颠覆了天下

当年,大清逐入中原之时,宫里宫外内忧外患。皇太极突然逝世,皇位空悬,为了皇位众人可以说是处心积虑,不折手段。多尔衮心中一直念念不忘他的玉儿,表态永远拥护福临为帝,誓死效忠福临。

慈宁宫内,孝庄太后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自己曾经深爱过地男人,他的权利,野心越来越大。他会一心一意地继续扶持自己的孩子,而不自立为王吗?这不得而知……

于是孝庄太后带着福临去蒙古,与自己的侄女孟古青联姻,可福临偏偏要刚刚出生的荣惠格格,做自己的皇后,用稚嫩的童音说的一本正经。

谁料,就在这时敌军举兵来犯,给蒙古带来了一场浩劫,太后和多尔衮抱着小格格四处躲藏。由于走的匆忙没带衣物,小格格只好用福临贴身的里衣来包。

无奈在路上小格格还是被人掳走,交给了江南烟雨阁的凤倾城。让她尝尽世间冷暖,千人践踏万人骑得滋味。

凤倾城除了是烟雨阁头牌,还是大明太子妃,加上小格格身上包着大清龙袍的布料,其中目的可想而知……

因为屁股上有个蝴蝶胎记,所以取名叫冰蝶舞,和蝶舞一起长大的除了哥哥蓝天翔外,还有两个其他姨娘生地姐姐,邀明月比冰蝶舞大了一岁,乌云珠比冰蝶舞大了两岁。

冰蝶舞十五岁前的生活除了是身在红尘中,和其她孩子也没有什么不同,谁曾想,那一次不期而遇的邂逅,颠覆了一段江南烟雨的柔情……

黄昏时分,蝶舞拉着乌云珠往山上跑,乌云珠不解地挣开蝶舞道,“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放心,不会把你卖了,要卖呀,也是卖给咱们自己人,正所谓肥水不流外人田嘛。”蝶舞拉回乌云珠的手说道。

乌云珠用质问地神情看着蝶舞,不爽道,“什么?你最好把话说清楚,你哥在山上?”

本来在山上制造了一系列的惊喜,都怪自己说漏了嘴,蝶舞有些心虚地回道,“嗯,是……但是……”“好啦,你什么也不要说了,我觉得邀明月比我更适合你哥哥,再说……”乌云珠轻轻一笑,堪比此刻天边的红霞,明眸好似秋水潋滟。“你就做梦吧,不就是算命先生的一句话,你就莫名其妙地准备以身相许了,哥哥啊对你那么好,没有你他会活不下去地。”蝶舞一脸认真地看着乌云珠。

乌云珠完全不顾蝶舞说了什么,从兜里掏出一张画,一身龙袍,一股君临天下的气息,就是没画脸,从龙袍的颜色和画工中不难看出,乌云珠用心勾勒当今天子的形态,“你说,他的眉毛是画剑眉,还是……”

正当乌云珠若有所思地时候,蝶舞一把抢过乌云珠手中的画纸,果断撕碎,随手一抛,碎纸如一群蝴蝶飘散在风里,不屑地说道,“你清醒一点好吧,天南地北的。”“哎…哎,你别撕啊,你相信缘分吗?”乌云珠忘情地看着天空,“说不定,他会下江南,说不定他会和我不期而遇。”唇边益上了自信的笑容,“告诉你一个秘密啊,前几天我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我娘的梳妆盒里有一支金步瑶,和一对流苏,我怀疑我娘是哪个大臣的女儿也说不定。”

蝶舞叹了一口气,拉着乌云珠继续往山上走,就在这时有一个受伤的白衣少年,跌跌撞撞地跑到了她们身后,还一直望着自己来的路。

右手捂着不停滴血地胸口,慌乱间撞上了蝶舞和乌云珠,她们慌忙转身,顿时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蝶舞还算镇定,乌云珠已经吓得浑身颤抖,顿时感觉四周的空气冷了不少。

看着少年胸前还插着一把匕首,乌云珠用颤抖地声音,慌乱道,“你受伤了,面色很不好,要不要去找大夫。”

白衣少年喘息道,“姑娘……姑娘,救我……”说话间,还时不时的望着山下,看看有没有人追来。“有人追杀你?”蝶舞问道。

看他衣着华丽,想来是有钱人家的公子,虽然受伤了,但还是英气逼人,眉宇间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霸气,这种霸气不是一般人有的。英俊的脸庞上配上那高挺的鼻子,真是帅的无与伦比,再加上他那性感的薄唇亦正亦邪。

俊美的脸上挑不出一丝瑕疵,虽然他受了伤,但是他那醇厚的嗓音,不仅有磁性,而且有魔力,更不失风雅。身上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胭脂香味,蝶舞却隐约觉得,有些似曾相识的感觉。

显然乌云珠已经被少年,以生俱来的气势所倾倒,轻声道,“我们一定会尽力救你的。”

蝶舞一脸不爽地望着乌云珠,你救得了吗?这么快下定论?

其实少年也没什么把握,两位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可是眼下……双手抱拳,无奈道,“那就多谢两位姑娘了。”

抱拳之际身子有些摇晃,乌云珠赶紧扶了上去。

蝶舞感觉有些不对,一群黑衣人正往这边追来,“云姐姐,要救你救,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哦。”说着就往灌木丛里钻,只听见身后传来乌云珠不可思议的声音,“你……”

傻瓜,一群黑衣人哎,不智取死定了。在哪里呢?蝶舞焦急寻找着,突然眼前一亮,唇角露出一抹诡异地笑,望着树上将外衣脱了下来。

不一会儿,蝶舞跑回刚刚的地方,乌云珠与黑衣人谈判无效,黑衣人正恶狠狠地盯着地上的少年,少年已被推到在地上,一把利剑即将刺向他。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蝶舞拎着一个衣服包着地圆球冲了出来,阻止道,“等一下。”

黑衣人有些痴迷地看着蝶舞走近,人世间尽有如此美丽的女孩,身上透着一股灵气,眼底波动如星光璀璨,好似画中走来一般。

好一会儿,黑衣人才回过神来,冷声道,“滚,不要让本王再说第二遍。”声音霸气非常,心中正奇怪她干嘛穿地这么奇怪,看了看地上的少年,算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蝶舞轻轻一笑,“你们不就是为了钱吗?你看……”蝶舞举起手中的包裹,“这些都是,你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放过也是一种美德呀,我们这有三个人……”“够了……”蝶舞话还没说完,又被一个厉声喝住。

其实蝶舞的声音很好听,犹如黄莺出谷,加上她天真烂漫的表情,可爱的神情,望一眼就会忘去烦忧,只是现在这种情况。“这些刚刚她已经说过了,本王先杀了他,一会儿再来收拾你们。”黑衣人转身看向少年,“今天真是赚到了,都说江南出美女,果不其然,万岁爷,你很会选地方嘛?俗话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一会儿本王玩完了给你送下去一个。免得你黄泉路上寂寞,可不能怪兄弟不仗义哦。”“万岁爷……”蝶舞和乌云珠异口同声道,简直惊呆了,不是吧?真的像算命先生所说,蝶舞会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她们两个会成为当今皇帝最重要的女人,也是后宫中拥有至高无上荣耀的两个女人。“呃……这事闹大了。”蝶舞认真地看着黑衣人,想拖延时间,“既然他是当今皇帝,你呢?是要篡位是吧?”想了想继续道,“以后你就是皇帝了,那你刚刚说,我们其中一个要给他陪葬。想来你也有仁慈的一面,不然以后怎么君临天下,让臣民信服啊?”“要说什么快点,本王没心情和你胡扯。”黑衣人吼道,大业将至,怎能让儿女私情给搅了。“让她们话别两句吧?”蝶舞一脸祈求地神色,看着黑衣人说道,“你不会连这点仁慈都没有吧?”

虽然黑衣人篡位心切,但这里这么多人,想必他也跑不了,这两个小丫头岂能奈何的了本王,以后还要娶这个姑娘,怎么也要卖个面子。

黑衣人一个手势,将他们围了起来,背过身去。蝶舞蹲下和乌云珠扶起皇上,暗示他们往竹林那边跑。

他们跑后,黑衣人立马追了上去,蝶舞将手上的衣服里的蜂窝抛了出去,兴奋道:“天上下黄金雨咯,快接啊……”迅速地冲到前面,拦截了黑衣人的去路。

一路精疲力尽得跑,只好停在竹林里休息,由于奔波地缘故,乌云珠看到皇上脸色苍白,唇瓣……有些发黑。

乌云珠心中不要一紧,颤抖道,“您中毒了……”缓缓伸手去解皇上的衣扣,虽然出生风尘,但也从未与男子这般面对面,可是现在……

为了算命大师的话赌一把,闭目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衣服缓缓解开,他的胸膛伟岸,肌肤却是意想不到的雪白。空气中,尽是彼此粗重地喘息。

乌云珠轻声道,“皇上,不如让民女帮您把毒吸出来吧?”

在乌云珠附身之际,皇上赶紧握住她的双手阻止道,“不行……”

乌云珠抬眸看他,媚眼如丝,蝶翼般的睫毛轻颤,眸光潋滟如水波慢慢晕染开来。

皇上看着乌云珠未施粉黛的脸,眸中浮出一丝冷沉地光芒。那一刻双手紧握,四目相对,鼻息相冲。

许久,皇上才开口道,“不行,欲解此毒……需用……黑灵芝,不知……姑娘可否……做到?”他说地断断续续,说话间还不住地虚喘,明显有些体力不支。“黑灵芝?”乌云珠不解地重复了一遍,灵芝本就是黑的啊?“必须……要从棺椁……木上长……长出来地……而且……必须要……要一百年以上……”皇上话没说完,便晕倒在乌云珠身上。“皇上……皇上……”乌云珠慌乱地摇着皇上的身体。第二章:江南烟雨的柔情

蝶舞脱身后便看到这一幕,心中一阵不爽,走近见乌云珠抱着皇上,吓得脸色苍白,全身都在颤抖。蝶舞无奈地看着,依在乌云珠身上的皇上,你说你好好的金龙椅不坐,你下江南干嘛?

蝶舞不可思议地问道,“死啦?”

乌云珠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如断了线地珍珠一般,带着哭腔对蝶舞说道,“皇上说,只有长在棺椁上的百年灵芝,才可以解他的毒。”

蝶舞一脸错愕,什么?百年的灵芝,现在天都快黑了,去墓地?还要挖坟?突然一阵冷风吹来,让蝶舞不由地毛骨悚然。“蝶舞……”乌云珠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试探性地问道,“不如,你上山求你哥?”“你怎么不去求他?”蝶舞问道,算了吧,天翔哥哥要知道我破坏了他的计划……还有你,不会准备以身相许了吧?

现在上山找天翔哥哥一样很恐怖啊,听着乌云珠的哭声,蝶舞有些不耐烦地回道,“好吧……你先给他包扎一下。”说完不爽地走开,人都晕倒了,你的眼泪给谁看啊?

蝶舞走了一段了,突然反应过来,完了,刚刚走地太潇洒,居然答应了这种事,缓缓叹了口气道,“但愿你啊命不该绝,一会儿就看到一株灵芝,还正好是一百年的。”

一轮明月渐渐挂在夜空中,稀稀疏疏地穿透竹叶散落下来,蝶舞深吸了一口气,没事的鬼神这东西,你不信它便不存在。

突然一只夜猫从蝶舞身旁窜过,“啊……”凄厉地声音没划破长空,一阵冷风袭来,吓得蝶舞不禁倒退了几步。

似乎碰到了什么,惊动了栖息在窝里的小鸟,惊魂未定,又是一声尖叫。

蝶舞喘息着后退,有些慌不择路,凄凉的风伴随着树枝摇曳地声响,仿佛唱着一首古老的童谣,为这里沉眠的逝者墓哀。

蝶舞颤抖地在心中告诉自己,回去吧,就算有灵芝也不一定能解毒,何况还要百年灵芝,后退间,身后好像撞到了一道矮墙?

墙?蝶舞顿时感到脑子发麻,从身后传来一阵阵阴冷,直达脊梁骨。蝶舞颤抖地伸手摸了摸,冰凉的感觉从指尖传到了身体每一处。

蝶舞感觉自己身子僵硬,几乎不听使唤,摸到一处凹凸不平的地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身子直接反弹到了地上。

原来这一切,比想象中地还有恐怖啊,蝶舞心中暗暗安慰自己,这来都来了是吧?于是她鼓足勇气转身看向墓碑。

月光幽幽的斜照在石碑上,让四周变得更加诡异。稀松的树木凌乱地排列着,零散的树叶也在月色的银光下,散发着微微绿光。歪石碑发着银光在这里交相辉映。周围时不时地传来几次乌鸦的哀嚎,映衬出死者的孤寂和悲凉。

蝶舞动了动僵硬地身子,手指触摸着柔软的地面,微微站起身子,树木在月光照下略发恐怖,长长的枝蔓向天空伸展,好像为死者诠释着悲凉。

蝶舞惊恐地看着碑文,周围除了风声和鸟鸣,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在这个悲凉偏远的墓地略发清晰,牵动着心弦。

算了好久蝶舞才算出来,原来才死二十年。一番计算之后,蝶舞的心倒是平静了一些,好像除了虫吟鸟鸣,风吹树枝地声音也没其它。

蝶舞直接算好了年份,一会儿只要看下葬日期就好。走着走着,看到前面三五个坟包,让蝶舞倒吸了一口冷气,当她看到那个期望已久地字眼时,竟忘了害怕。

蝶舞一鼓作气得跑了过去,开始挖灵芝,嘴里念道着,“莫怪莫怪啊,救人而已,不是万不得已,我也不会打扰您啊。”

蝶舞青葱一般纤细的手指,在黑夜里如白玉一般,在黑土中格外显眼。挖着挖着蝶舞感觉不对劲,手指好像碰到了丝状的东西,头发?“啊!!!头骨!!”蝶舞惊恐地尖叫道,这尖叫声回荡在空荡的坟地里,没有回声!

尸体只剩下了一具白骨,头骨在黑夜中反射出异样光芒。

蝶舞往后退了退,又碰到了一个冰凉的石碑,蝶舞再也控制不住地哭了出来,双腿哆嗦着,根本站不起来。这哭声也在这坟地上越发刺耳,惊吓走了休憩地夜鹰。

蝶舞无助地看着周围的坟墓,身体自然地窜成了一个团,小小的身影倒映在沧桑的大地上,扭曲着……

蝶舞用哭哑地嗓音喊着,“天翔哥哥?救命!”空荡的墓地里只有风儿吹过,手胡乱地乱抓,挣扎起身,准备逃离,这地方蝶舞一秒钟都不想待了,赶紧起身慌乱地跑走。

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感觉自己是不是太不近人情了,人家在这里虽然没有棺椁,但也一百多年了,你把它翻出来是不是太没道德了。

蝶舞又极不情愿地折了回去,将土盖了回去,一边盖一边说,“对不起啊,不是故意打扰您老人家的,千万不要来找我。”

无意中蝶舞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拿过一看,咦!灵芝?原来蝶舞将隔壁坟上的土挖了过来,一口黑色的棺椁露出了一点。

蝶舞拿着灵芝爬到前面,看了看死了一百年,心中惊喜不以,真的是一百年,原来你们在这里这么久了。蝶舞跪在地上给它们磕头,“谢谢啊!谢谢啊!有机会我回来祭拜你们的。”

一路跑回刚刚的竹林里,蝶舞有些惊魂未定,便找了个地方休息。

乌云珠则在一旁照顾皇上,熬药,喂药。直至皇上醒来误以为,这灵芝是乌云珠给他找地解药。

早上,他们三人一起回到了烟雨楼,看到他们所有人都惊呆了,他们衣裳不整的站在屋里,蝶舞的衣服……

确切地说蝶舞内衣,昨晚被树枝勾破,之前倒也没在意,虽然出生风尘,但这样走走大街上,也太离谱了吧?“蝶舞,你们既然?”凤倾城吃惊地看着蝶舞和受伤的皇上。“干嘛干嘛,不过是救了一个人而已,你们一个个怎么好像我做了什么坏事似的,何况他是……”

蝶舞话没说完,乌云珠赶忙制止道,“小蝶,你怎么这样?你就不怕……”乌云珠握住蝶舞的手,转身对凤倾城道,“凤姨,不用担心,我们什么事都没有,只是皇……”她看了皇上一眼,“公子,在山上受了伤,我们救了他。”乌云珠冲皇上轻轻一笑,皇上也回了一个欣慰的笑脸。

砍头吗?蝶舞白了乌云珠一眼,好歹我也救了他,这么小气不要当皇上好了,拿着鸡毛当令箭,你以为你谁啊,皇上就可以随便砍别人的头,随便抢别人的嫂子,人家青梅竹马的你千里迢迢地跑来干嘛?“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还要冒着失去亲人的危险。”蝶舞不爽地看着他们,这么快就郎情妾意了?“就算……我们也还是亲人啊。”乌云珠不解地看着蝶舞,我不还是你姐姐吗?“你救个人,要这么惊天动地吗?大半夜的,衣服都没了,看你哥气成什么样了?”凤倾城不爽地瞪着福临,真是个不速之客,本来就要当婆婆了,说不定很快就可以抱孙子了,乌云珠温婉贤惠,蓝天翔听话孝顺。将来那是多好的画面啊?蝶舞这么漂亮,将来嫁个好人家,我就等着含饴弄孙了,现在好啦,全搅和了。“当时大势所需,我……岂能见死不救?”蝶舞若有所思地回道,“再说了,惊天动地算什么,不就是把蜜蜂窝给拆了吗?一般不是惊天地泣鬼神地事我都不稀罕做。至于衣服,唉,真委屈了那些小蜜蜂,为了保护家园都牺牲了,衣服就当践行了。”

岂止是蜜蜂啊,你知道昨晚是何等的惊心动魄吗?这衣服破了、丢了算了什么?孤魂野鬼一大堆,漫山遍野的坟包,说出来吓死你们,不过我没事,蝶舞一脸不屑,但是心中还是有些后怕。

至于蓝天翔生气,蝶舞有什么办法?她也在生气好吧,这次救人最失败了,把所有人都得罪了。明明他们两的事好吧,与我何干,早知道就不做月老了。“还大势所需,你还想做什么惊天地泣鬼神地事,看看后院那些鸡鸭鹅狗猫,这里是妓院,不是养鸡场,还践行?”凤倾城不爽地看着福临,看穿着你也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就别摊这趟浑水了。“娘啊,不要妄自菲薄好不好,不过这点他已经知道了。”蝶舞无奈地回道,“至于践行,那些蜜蜂在阴间会冷的。阴间真的很冷,如果……”突然想到了什么,记得名字来的,要去店里买些纸钱,最好要烧一副纸棺材下去,想到这,蝶舞便不顾众人的目光跑了出去。第三章:烟雨红尘的过往

这些天,乌云珠寸步不离地照顾福临,乌云珠也和她娘说了福临的身份。其实乌云珠的娘亲,是镶白旗董鄂家的格格,也就是当今内阁大臣鄂硕的妹妹。当年皇太极要她代替公主联姻,她就和乌云珠的父亲私奔了,接着就被皇太除了宗集。

后来她父亲生病死了,她娘就带着乌云珠沦落风尘,说来也都是可怜人。福临允诺要娶乌云珠,并且是皇后,让她们认祖归宗。

可是福临有没有想过,一个风尘女子封为皇后,天下人会怎么看,大臣们会怎么想,将来娶一群妃子怎么服众,还有您问过太后她老人家了吗?还有你知道,那天是谁为你出生入死,那晚是谁为你挖坟求药地吗?

蝶舞一直不理乌云珠,因为这些天一直被蓝天翔骂,蝶舞就想不通了,你们心情不好干嘛总是冲着我来。也不是所有人心情都不好,至少邀明月就很得意。

乌云珠端着一碗鸡汤迎面走来,见到蝶舞脸上堆出一脸地笑,轻声道,“小蝶,下午一起逛街好不好?”“我不想惹事,本姑娘学乖了,不然会嫁不出去,你就要嫁人了,估计都回不来了,我要赶紧把自己嫁出去,免得没人做伴。”蝶舞淡淡地回着。“那就一起嫁好了,省地麻烦。”蝶舞和乌云珠往声音传来地方向看去,福临的伤好的差不多了,摇着折扇悠闲地走来。

蝶舞不淡定了,怎么就有一种想冲上去咬人就冲动,不爽地嘀咕道,“你以为街上买鱼啊?”“福临……小蝶妹妹会害羞的。”乌云珠撒娇地扯了扯福临的衣袖,垂眸道,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毕竟那晚……“你这就吃醋啦?”福临挑逗地用折扇抬起乌云珠的下巴,声音有一种魔力,让人沉醉其中,看着乌云珠娇羞地笑着,柔声道,“好,朕以后不娶了。”福临看蝶舞还是不爽地看着自己,便笑道,“本来呢,我是杨肥燕瘦随便挑,你这条沉鱼还太小。”“你才是鱼呢,你们全家都是鱼。”蝶舞不爽地骂道,你们就一致对外吧,真后悔冒险救了你。“你不懂就不要说,你前些天骂了人家……人家大人有大量都不计较了,何况沉鱼落雁中的沉鱼指的是西施啊。”乌云珠解释道,心中不自觉地泛上一层醋意。“西施?谢谢你啊,姐姐帮我谢谢他全家。”蝶舞看了一眼乌云珠手中的鸡汤,不爽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既然杀了我辛辛苦苦救活地小鸡,它招你惹你了?”

蝶舞的话,福临并未觉得不敬,反而恭敬地将双手抱拳故作不解地问道,“蝶舞姑娘在下有一事不解,还请姑娘赐教。”“说。”蝶舞不爽地回道。“你说,这鸡毛扔了可惜,可不可以用来当令箭。”福临看着蝶舞愣在那里的样子,忍住不笑等着蝶舞的答案。

蝶舞吐了一口气,咬牙道,“你还真节省。”“呵呵,这回蝶舞有人治了,以前啊都是她把我们弄地苦笑不得,您干脆一起娶了算了,她们姐妹也有个伴。”乌云珠的娘亲笑盈盈地走来。

蓝天翔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不爽地走过,就像刮了一阵怪风一样,他的目光好冷,让人不经后背发凉,虽然只是一下。

黑衣人一直在找福临的下落,其实黑衣就是福临的弟弟十一阿哥博果尔,也就是娜木钟的儿子,他派人到烟雨楼也搜查了。

乌云珠见来人不对,就找蝶舞商量,其实蝶舞也想通了,多个姐夫也不错。蝶舞让乌云珠在屋里洗澡,让福临躲在里面。

博果尔命人以捉拿逃犯的名义闯了进来,一阵慌乱后,来人认出了蝶舞,决定回去从长计议。

几天后福临准备回宫,因为孝庄太后催地紧,这些天是福临有生以来最快乐地日子,无忧无虑地。可以不管大臣,不想多尔衮,闲的时候还可以找蝶舞拌嘴。

福临决定和乌云珠办一场婚礼再走,难得来民间难得遇见,他想过一段时间派人来接乌云珠,毕竟回京之路有着未知的风险。

蝶舞这些天倒是很乖,读书刺绣,谁让乌云珠说她不懂的,有了情人忘了好姐妹,还一致对外了。她只是偶尔缠着乌云珠下棋,虽然不太会下,但是想想云珠姐姐就要进宫了,多年的好姐妹难免有些不舍。

本来是准备绣嫁衣的,可是时间仓促就绣肚兜了。蝶舞想了想,嗯,肚兜贴身穿,不错。

由于福临的身份,闹洞房就免了,只是新郎新娘给宾客敬酒,蓝天翔突然举杯吟道:

偶遇佳人芳华灼灼笑颜

可怜一心痴

一语出,现场一片寂静,蝶舞立马解围道:“行酒令啊,我也会,我想想……”蝶舞想了想:

白衣一袭摇扇迎风赏柳

何事强说愁

蝶舞正得意,至少对上了,还算工整,邀明月突然插了句:

历经山水千万桃红依旧

世事本无常

誓言犹在佳人红衣上妆

只道姻缘错

蝶舞不爽地看着邀明月,一下对了两句,怕别人不知道你文采好啊?

只听福临潇洒地接了一句:

哪知缘分来天作地也合

举杯敬红娘

福临轻轻一笑,将酒杯向蝶舞举了一下。第一次,蝶舞觉得他的笑很迷人,也无奈地附和笑了笑。你文采不错嘛!原来这些天你都是让我,还以为自己才华横溢了。

蝶舞灵机一动举杯吟道:

回京佳丽多惹尽红颜袖

劝姐要担心

福临随即接道:

落水三千一瓢细尝足以

何须琼浆酒

喜宴结束后,蝶舞一个人睡不着,想着洞房是什么,也许每个姑娘都会好奇的吧?蝶舞决定去偷看一下,可是她看到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这就是洞房?突然屋里传来一阵阵娇喘声,而且乌云珠还一直叫:好痛,好痛,好像很辛苦地样子。

什么情况这是?蝶舞想了想,这个姐夫怎么这样啊?不管了踹门吧。

蝶舞刚一抬脚,凤倾城看到了立马跑过来拉到一边,问道,“你大半夜不睡,想干嘛?”“我,云珠姐姐她,姐夫他……姐夫他欺负云珠姐姐,我岂能见死不救?”蝶舞回道。“那是破瓜之痛,不要多事,回屋睡觉。”凤倾城无奈地回道。

回到屋里,蝶舞又有新问题了,破瓜之痛?看来真的很痛啊。

一夜翻来覆去蝶舞几乎没睡,当街道的喧闹,揉碎了黎明的寂静,蝶舞回想起为云姐姐盖上盖头那一刻,答应她此生绝不踏进京城,不会破坏她的皇后梦,并且不把那晚的事说出去。

乌云珠也答应蝶舞,此生必须穿她绣地肚兜,以示姐妹情深。

蝶舞坐在床边想着,今天是福临回京地日子,是不是要去送一下?

新房里,乌云珠在睡梦中脑子闪过一些画面,梦中她好像在水了,一条黑蛇钻进了她的身体,“啊……蝶舞,有蛇……”

福临用手附上乌云珠的肩膀,轻声安抚道,“不是蛇,是龙……”

话没说完,蝶舞便一脚踹了进来,她本想问,蛇在哪里,可是她看到撒落一地的衣服,想到昨晚,看到福临半裸的身子诧异地看着自己,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看够了没有?”福临倒是一脸的淡定。

听到福临的声音,蝶舞这才反应过来了,“啊……啊……”用手遮住双眼准备跑出去。

福临怕把其他人引来,一时情急起身捂住蝶舞的嘴,迅速将门关了过去,将她压在门上,门外真的来了好多人。“哎,我刚刚好像听到蝶舞的声音?”“她呀,一天不弄出点动静,是不会安静地。”“可是这么早她起得来吗?这声音好像是从乌云珠房里传出来的?”“难道昨晚?她没回去?”

蝶舞被福临束缚地难受,感觉到耳畔粗重地喘息袭来,人有些不自主了,身后……好像有什么东西抵着,弄地蝶舞面红耳赤的,蝶舞咬了福临的手一口,在这样下去就要窒息了。“啊……你属狗啊?”福临松手叫道。

蝶舞转身看着福临,用手擦了擦嘴角,好像刚刚吸完血地妖女,很勾魂。

福临感觉到身体上的反应,感觉穿衣跑了出去,不出去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蝶舞来到乌云珠床边,欲掀被子,“云珠姐姐起来吧?”

乌云珠紧张道,“蝶舞,不要……”

被子还是被蝶舞掀开了,她看到乌云珠身上到处都是红痕?喜帕上的是……血?哦,蝶舞好像明白了什么……“你干嘛,乱掀人家被子,有没有礼貌啊?”乌云珠不爽地骂道。“凶什么?掀被子怎么了,以前不是都一起睡地吗?”蝶舞回道,嫁个人了不起啊,吼什么……“出去啊……”乌云珠抱着被子叫道。

福临看不下去了,进来将蝶舞拉了出去道,“你别惹你姐生气了,一会儿动了胎气。”

胎气?什么时候的事?蝶舞还没想清楚就被推了出去。福临坐到乌云珠床边,其实他在昨晚之前还在担心乌云珠是不是处女,毕竟出生风尘,这回挺冒险的。

乌云珠依在福临肩上,柔声道,“不要负我。”如今什么都没有了,只有你了。

福临轻柔地给乌云珠上药,“好些了吗?”

乌云珠没有回答福临的话,只是静静地望着他,但求您不要让我等太久,韶华易谢君难见……第四章:烟雨红尘的过往

福临回到京城,博果尔交代了一些事情也回去了,在路上他没有动手,因为孝庄太后派了几个高手保护着。他不会就这么算了,他手里还有两张王牌,他早就放出风声,将乌云珠的事传到了太后耳朵里。

其实孝庄太后急着叫福临回来,是准备大婚亲政,就是迎娶科尔沁公主孟古青。福临当能不肯,一气之下准备不要皇位一走了之,这皇帝当得窝囊,什么都不能自己做主。却被太后抓回来软禁,大婚照样举行,福临在养心殿以绝食抗议。

当然博果尔也将京城的事,通知了蝶舞她们后,和娜木钟在宫里坐等好戏。

乌云珠和她娘准备投奔鄂硕哥哥家,看看事情能不能扭转。

凤倾城偷听到她们的谈话,本来熄灭地仇恨被瞬间点燃,她觉得这是个报仇的好机会。她将那件皇袍给蝶舞看,告诉她其实你是大明朝的公主,让她和乌云珠一起去京城。

蝶舞为难了,福临是自己的姐夫,再说新婚那天答应云珠姐姐,此生不去京城的。可是国仇家恨,怎么办?大明先祖在天上看着呢?不能不孝啊!

可他天天金龙椅坐着,自己却沦落风尘,待在皇宫的应该是蝶舞才对啊,蝶舞决定和蓝天翔凤倾城尾随她们进京。

博果尔不解了,她们这是怎么了?不一起走唱哪出啊。

乌云珠在鄂硕府住下,也就是她的舅舅家,和舅舅说明来由后,对外深称乌云珠是鄂硕的女儿。皇帝大婚典礼已经办了,接下来就是选秀了,为了充裕后宫,又是皇上第一次选秀。所以参加选秀的都是八旗女子,鄂硕是镶白旗她的女儿自然在选秀名单之内。

鄂硕叫来自己的女儿董宛如,叫她将名额让给乌云珠。

宛如听了,脸顿时一沉,继而笑道:“姐姐参加选秀自然是极好的,皇上既然喜欢姐姐,姐姐进宫必定会让我们董鄂氏,享尽无上荣耀。”

宛如笑地大方得体,真的很难相信一个十几岁的姑娘,会说出这般话,自然是让乌云珠刮目相看。

其实宛如的长相不比乌云珠差,一个长在深闺中的美女,她的美不是那种贵族的高贵奢华的美,而是一种说不出地清尘脱俗的美,那张清秀的不就算施粉黛,也是美的出奇,走起路来摇曳生姿,一静一动都透着不同的韵味。

也许是缘分吧,如果福临先看到宛如,如果福临没有下江南,如果福临没有找荣惠,那他们会不会是后宫的一段佳话。

这些天凤倾城将自己多年的仇恨,都转到了蝶舞身上。蝶舞又是嫉恶如仇地人,她的情绪被凤倾城彻底点燃了。

到了京城,安顿好之后,他们设定了计划,今晚蝶舞夜袭乾清宫。他们有什么把握,蝶舞可以进地了皇宫,杀地了皇上,还能全身而退?虽然蝶舞很机灵,但也不能这样冒险吧?

不过凤倾城自有打算,让蝶舞先进宫,将皇宫搅个天翻地覆。福临应该知道乌云珠到了京城,并且住在鄂硕家,皇宫没有不透风地墙。凤倾城早已联系到了红花会,在鄂硕门前守着,只等皇上出现一举拿下。

计划是不错,也很合理,可是蝶舞真的可以不复众望吗?还有那天早上,蝶舞对福临就一点感觉都没有?她真的要杀了自己的姐夫?

蝶舞进了皇宫,又混进了司乐局,也不知她怎么弄地,就是有惊无险地进去了。

金碧辉煌,却又庄严肃穆的宫殿就在眼前,蝶舞轻纱遮面,犹抱琵琶,想着往日的盛景,曾经的奢华,如今早已异了主。

心中顿时感慨万千,走到乾清宫门前,蝶舞深吸了一口气,福临应该就在里面,自己真的要杀了他吗?也许是吧?

门前的侍卫将蝶舞拦下,“大胆奴才,谁让你来的?乾清宫也是你这个小丫头,可以随随便便闯的吗?”“太后有旨,让奴才来给皇上弹琴解闷,明天好有精神选秀。”蝶舞回道,她咬着牙不让自己抖得厉害。

侍卫看着蝶舞,将她脸上的面纱扯下,问道,“可有太后懿旨。”看蝶舞长得出众,估计是明天的秀女,大概是太后特意安排地,侍卫对蝶舞谄媚地笑道,“恕奴才眼拙,不知您是谁家的格格?”“你不要废话了,一会儿晚了皇上就睡觉了,你要不要先去太后那儿请个旨啊。”蝶舞感觉自己好像说错话了,紧张地看着眼前的侍卫。第五章:再相逢亦是枉然

玉阶之上,帝座之前,少年天子一身龙袍,英气而立,虽然天子威仪不凡,但是天然一段风骚全在眉梢,平生万种风情悉堆眼角,只是几天不见瘦了许多。蝶舞低眉顺目,上前轻轻行了个礼。“起来吧。”福临的声音温和淡然,又带着三分天子威仪,只是没有抬头,好像在忙自己的事情。

听到这个声音,蝶舞抱琴地双手有些颤抖,单薄的身子更显柔弱,平添几分让人怜爱的风姿。“看你这番模样,想必是想给朕展示一下才艺?”皇上的声音带着三分不悦,深色的眸子里有了深意,“弹完赶紧走。”语气中带着几分让人呼吸不过来地压迫感,和蝶舞之前认识的福临一点都不一样,多了几分少年天子的威仪。

蝶舞轻咬了下唇瓣,双手紧紧地抱着琵琶,她的手心直冒冷汗,大殿外的带刀侍卫面若寒冰,所有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到她身上,那目光,带着戒备、带着凌然。

蝶舞忽然觉得藏在身上的匕首,发出了灼热地感觉,想到一会儿她将要做地事,蝶舞觉得整个大殿都生出了一种,冰冷让人窒息地感觉,望着一旁的侍卫,那些人真的“尽忠职守”啊!

福临见蝶舞还没声音,抬眸对上蝶舞神情慌乱地眼眸,面色微微泛白。看到蝶舞福临先是惊,更多的是喜,愣了数秒后,对着大殿的侍卫挥手道,“你们先退下吧。”

侍卫统领眸子一沉,扣住剑身的手指微动,“皇上……”当即想要劝阻,却被福临一个凌厉地眼神打消,那统领看了一眼蝶舞,始终没动。

福临冲了出去,冲侍卫怒吼道:“朕已经遵从了太后旨意,你们还要看着朕,这是太后的安排,难道你们要留下来,看朕怎么宠幸妃子吗?”

侍卫统领看了一眼蝶舞,总觉得她哪里不对又说不上来。终是带人退出了门外,带上了乾清宫的大门。“你也来了,云珠在鄂硕家还好吧?朕一直在想办法出去,可是……你姐姐有没有生气。”福临回身看向蝶舞,高兴得合不拢嘴,就知道乌云珠值得朕为她这么做,之前听博果尔说鄂硕府上多了一个格格,起先还不确定。

蝶舞深吸了一口气,收敛心神,对着福临露出一个微笑,他笑地仿佛刚刚找回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这让蝶舞心中不由得一软,好像被什么东西扯着一样。“你瘦了,先听我弹首曲子吧。”蝶舞沉声道。

福临顺势让开,让蝶舞坐好,一副不可思议地样子,你会弹琴……

拂拂衣袖,玉指滑过,情感宛若洪水猛兽顿时倾泻出来,洁白的手腕清晰可见,削葱般的指尖,在琴弦间来回拨动。颤动地弦音带着亡国的伤感拂过心弦。十五年前清兵破了大明疆土,一夜之间她都成了亡国公主。

当年崇祯皇帝,为了不让清兵玷污了他的嫔妃,挥着长剑血洗了后宫,遍地都是尸体,鲜血溅了娘亲一身。震天的喊杀声仿佛从地狱跑出地野兽一般,合着轰鸣如雷的马蹄声!

娘亲被清兵侮辱后,和哥哥从死人堆里爬了出来,然后生下了自己。那些死去的都是蝶舞的亲人啊,今晚一定要杀了大清皇帝,用他的血来祭奠大明死去的亡灵。誓言很悲壮,蝶舞也是抱着必死地心,云珠姐姐对不起了……

月色渐渐笼罩了大地,笼罩了整座紫禁城,今夜,蝶舞要用血划破夜空的宁静!“你这是?”福临愁眉轻别,若有所思地看着沉浸在曲中的蝶舞。

一曲毕,琴弦应声而断。蝶舞仿佛找到了宣泄地出口,心中不由地大快。“好一曲泊秦淮,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本是伤情之作,却又以十面埋伏收尾,宛若金戈铁马之声,想必又是腥风血雨。战争铁蹄已经挞伐了无尽土地,古往今来历史就是一夜更新。朕只能顺应天意,继承皇位,但是朕要的是天下太平。”皇上转身望着眼前的龙椅,“就是这该死地皇位,让朕不能自主,不能和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还想长相厮守,你做梦吧你,“你的天下就是杀害无辜的人,来祭祀你的野心吗?”蝶舞起身喝道,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飞快向着眼前背对而立的福临刺了过去。

漫天血雾,染红了蝶舞的眼睛,那血飞溅到蝶舞的脸上,那带着温热的血,让她唯心一震。一时冲动既然成功了?计划不是这样的……

蝶舞难以置信地看着,手下汩汩而出地鲜血,冰冷的匕首、温热的鲜血,抬头对上福临复杂难明地眼神,她面上带着些许愕然,竟忘记要抽出插在福临肩上的匕首。

你是疯了吗?既然跑着来行刺朕,福临面上没有她想象中地怒意与怨毒,有的只是一脸的不解和惊鄂。“你为什么不躲?”蝶舞这才到自己的声音,颤抖低哑,眼波转动如秋水少女,看着福临胸前如珠落地血迹,顿时手足无措了。

福临握住蝶舞的手,狠狠地抽出匕首,接着死死地按住喷涌而出地鲜血。

他的狠决让蝶舞一愣,握住匕首呆愣当场。她的眼底似乎清澈如水,红色的血迹朦胧了周围的气氛。

蝶舞一阵惊慌,娇弱的身体往后退了一步。望着她惊慌躲闪地目光,福临只觉的心底掠过一丝温柔,望着蝶舞幽怨地双眸,问道,“难道,你是明朝后裔?”

蝶舞惊恐地对上福临的双眸,闭目上前了一步,倘若你我萍水相逢,那便是缘分。可是家仇难忘,清兵过线毁我大明江山,害我祖父血染后宫,我与哥哥娘亲沦落风尘。此仇不报,我何以面对大明死去的先人?

蝶舞将手中的匕首握紧,咬唇闭目,举手间,她的心不由地犹豫了一下,睁眼时,对上福临柔柔地目光,这才发现自己以沦陷在刀箭之中。

眨眼间蝶舞已被侍卫团团包围!皇上的带刀侍卫都是一等一的好手,此刻看到皇上受伤,他们这些侍卫是罪责难逃,对于蝶舞,那是恨不得千刀万剐了!

一时间,寒刀如林,一阵阵刀锋朝蝶舞袭来,匕首被侍卫硬生生地打落在地,侍卫欲抓住蝶舞,被她挣脱,却抓住了背上的衣服,‘撕’地一声衣服撤了下来。

蝶舞心中抱怨,这个歌妓的衣服就是不经拉,早知道就找件结实地衣服了,蝶舞惊恐的望着眼前的福临,双手慌忙的遮住胸前的春光外泄。

侍卫朝蝶舞背上一剑刺了进去,“不要……”福临紧张叫道,可是已经来不及了,福临怔怔地看着蝶舞,随即一口鲜血吐出,顺势扑到了福临的身上,双唇毫无戒备地贴在了一起,随着那一阵撞击,皇上抱着蝶舞后退了几步,双双跌落在玉阶之上……

那一瞬再次对上他的目光,让蝶舞面红耳赤全身的血液不禁倒流,福临抱着蝶舞翻了个身,顺手将蝶舞残留的衣服遮好,起身潇洒地解下身上的披风,披在蝶舞的身上。“你们都退下吧。”福临吩咐道,嘴角那丝并不明显的弧度,又归于庄严与至高无上。双目冷冷地打量着蝶舞,那目光里有摄人魂魄的威严,令人不敢抬头迎视。

侍卫这个时候怎么肯这么做,要出了什么事谁当的起,蝶舞再也站不住了,缓缓地倒了下去,福临抱着蝶舞也缓缓地倒在玉阶上,用虚弱地声音叫道,“传……太医!”说完便抱着蝶舞晕倒在玉阶上。

蝶舞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一个宫女端着汤药走了进来,友好的冲蝶舞笑了笑,恭敬地说道,“姑娘醒了,喝药吧。”

蝶舞不解地望着她,这是毒药吧?这次罪过大了。

见蝶舞犹豫,宫女继续道,“姑娘放心,这药皇上尝过,不会苦的。”“皇上尝过?”蝶舞诧异道,管你呢?这时就算是毒药也没办法了。“是啊,皇上如此待你,想必是会眷顾你的。”宫女脸上略带笑意,看着蝶舞喝下了汤药。

确实不苦还有淡淡的花香,让蝶舞不禁回想起大堂上的那个少年天子。她突然站了起来,本公主才不稀罕你的眷顾呢?蝶舞扔下药碗迅速钳住了宫女的脖子,慢慢地走出了房间。

侍卫们立即围上了蝶舞,一个领头的侍卫无奈道,“您觉得您用一个宫女的命来当人质,就能逃地出皇宫吗?好好歇着吧,您不会有事的,皇上已经用自己的性命要挟太后,留下您的脑袋,您将来可要好好伺候我们皇上啊!”第六章:是这样阴差阳错

听了侍卫的话,蝶舞只好放开宫女,乖乖走进了殿内,事情怎么这样了,他用自己的性命要挟自己的母亲,留一个前朝的人在身边,可她却要杀了他?

想起过往的一幕幕,蝶舞躺在床上,看着宫女收拾刚刚自己打碎地琉璃杯。泪水不由地夺眶而出,娘亲和哥哥还在等着自己,自己却在这里想着自己的姐夫,难道真会被封为皇后,难道真的如算命的老者所说,会和云珠姐姐一起嫁给福临?“没想到你也会哭。”一抹天下独一份的明黄色,映进蝶舞的眼眸,福临略带笑意地走近。

宫女赶紧躬身请安,“奴婢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福临挥手示意她起身,宫女恭敬的退到一旁。“你没想到的事多了。”蝶舞不爽地擦了擦眼泪,倔强地看着福临。“姑娘还不起身给皇上请安?”宫女提醒道。

福临摆手示意她下去,宫女欠身退了出去,蝶舞这种态度,他早就见怪不怪了,这个性在福临眼里倒是独具一格。

福临的伤刚刚好一点,就来看蝶舞,他就是不放心,看到她还能哭,刚刚还能挟持宫女,想必是好的差不多了。

一会儿还要赶去选秀女,因为要保住蝶舞,福临答应太后四妃选科尔沁的女子。这样后宫就是博尔济吉特的天下了。但是福临另有打算,他收到消息乌云珠以鄂硕女儿身份参加选秀,一会儿就纳乌云珠为皇贵妃……

其实现在对福临而言,乌云珠就是自己许下的承诺,自古君无戏言他是一个高傲的人,怎能在小女子面前食言,他颜面何存啊,再说他对乌云珠还是动过心的。更多的是对太后不爽,凭什么让他娶一个不喜欢的女人为后,大清的存亡一定要一个女人来成全吗?和科尔沁本来就有姻亲何必多此一举,对乌云珠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一时间竟不知说些什么,福临心中暗笑,什么时候我们这样的对立而视,既然没什么话说,随口道,“看你没事,朕就放心了,你安心养伤,这里是皇宫,不要到处乱跑。”真不知道将这个容易惹事的人放宫里会不会……福临不敢想象。

福临欲走想了想,笑道:“一会儿,朕让你云珠姐姐来陪你。”“不要,福临不要……”蝶舞被自己的话吓到了,“我……是说,皇上……不对……姐夫?”对,蝶舞在心中重重地点头,对的,他是姐夫,姐夫没错。

福临转身似笑非笑地看着蝶舞,让蝶舞有些心虚,“你爱叫什么叫什么。”但心里还是为蝶舞脱口叫出自己的名字,而感到莫名地高兴,“你……好吧。”也许她不想见乌云珠,她准备杀了她亲夫,让她们怎么面对?“福临……”他允许蝶舞叫的,福临欲踏出门口的脚停了下来,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地微笑,在转身地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地是他帝王般的英气,“你就不问问有没同党?”“你如果想说,就说吧。”福临一脸淡然。“红花会的人在额硕府前埋伏,你要小心。”蝶舞还是没忍住说了。

其实福临早就猜到了,就凭蝶舞怎么敢独闯皇宫,福临走到蝶舞面前俯下身子,在蝶舞耳畔轻柔低沉地嗓音道:“你的酒窝都不见了,不过梨涡也不错,要浅笑才好看。”

等蝶舞反应过来,屋里空荡荡的,福临估计已经在选妃了。

殿选安排在乾清宫门口,秀女们跟着太监,穿过皇宫中一座座院落,看着无比要好的晴空,蓝澄澄的如一泉碧水,没有一丝云彩,今天应该是选秀地好日子,秀女分成六人一组,由太监带进去被看选,朝太后,贵太妃(娜木钟),皇上,皇后磕头。

秀女们都忙着整理衣衫仪容,生怕失了颜色,整个家族的兴衰荣辱就看这一举了。

福临侧头望着,找着乌云珠的身影,一旁的太监心里紧张,但是脸上都不敢露出喜怒之色,只是紧张地望着龙颜,希望可以蒙混地过去,毕竟只是少了一个秀女。

福临脸色一沉,微怒道:“最后一排怎么少了一个秀女。”

管事太监颤抖地跪了下来,颤颤巍巍地回道:“启……启禀皇上,秀女董鄂氏,被土匪劫走,奴才……奴才已经通知鄂硕大人了,宫里也派人去找了。”

福临的情绪差点就爆发了,只听太后缓缓地说道,“既然派人去找了,皇上你继续选吧,不要误了时辰。”

福临看到太后略有深意地目光,将握紧地拳头慢慢放了开了,平静道,“是何人如此猖狂,竟敢在天子脚下抢秀女。”

贵太妃看着皇上的表情附和道,“是啊,何人如此大胆,皇上,不如让博果尔领兵端了土匪窝。”贵太妃说这话没人会看出破绽,不过是为儿子请命立功罢了。“好,就依太妃所言,来人啦,立即传旨下去。”福临吩咐道,接着转头微笑对太后,略带隐忍地说,“皇额娘,选吧,儿子相信皇额娘的眼光。”“还是皇上自己做主吧,毕竟是和皇上共枕的人,还要皇上中意才好。”太后淡淡地回道。“儿子听皇额娘的。”

估计他们自己都觉得腻了,都是内定好的,至于这么一副母慈子孝的画面吗?其他人还要跟着赔笑。“那就在科尔沁的秀女中,选齐四妃吧?”太后缓缓道。

福临非逼着太后将这句话说出来,这是太后的意思,要让博尔济吉特氏独霸后宫,这样让大臣们知道了,就不会全站在太后那边了。毕竟朝中有明朝的官员,都是臣服于多尔衮的,多尔衮把持朝政多年,他们毕然不服福临这个皇帝,就算多尔衮死了,大臣也觉得福临的这个皇帝不符其实。现在大多官员还是听两宫太后的,福临想因此将太后孤立。

太后看着福临得意地表情,轻轻一笑,福临你还是不够火候,刚刚大婚就想亲政就想独揽大权,你的小肩膀吃的消吗?有正道你不走,偏走歪路,科尔沁联姻不可小视,否则多尔衮死后,他们怎么会为一个寡妇办事。

太后钦点了蒙古四妃后,接着又封了几个嫔和常在,“正白旗中董鄂氏,封为嫔,赐字宁。”

宁嫔踩着花盆底鞋款款上前,微微前身,“董鄂氏谢太后,皇上恩典。”正白旗是多尔衮一旗的,也是董鄂氏一族的,太后这一举让福临怒火中烧,

太后见福临气地说不出话,便继续道, “然后是镶黄旗佟佳氏念锦,封为嫔。”

她是支持福临的,太后此举是在讨好福临。

佟佳念锦,出落地那叫一个精致,她那得体的微笑,像是会勾魂夺魄一般,佳人轻笑犹如海棠生风,暖和了一殿的冷清。“在破格,封汉军旗石申的女儿石莫挽为常在。”太后连汉军旗都想到了,太后收买人心地功夫让人惊叹。

莫挽性情温柔,她是后宫中唯一不争宠的女子,君心莫挽,她就是懂得这个道理,所以她是顺治后宫中活地最久的一个妃子。

蝶舞觉得无聊就到御花园走走,她看到百花争艳心情就好了不少。

博果尔在御花园走着,反正计划在他安排之中,自然不用去找乌云珠。也许他看到蝶舞也是计划之一,他从蝶舞身旁走过,心中暗道:果然是你,看来我们应该是朋友咯。“蝶舞姑娘,快见过十一阿哥。”宫女提醒道。

十一阿哥?有福临大吗?福临都说不用请了,“你算老几啊?”蝶舞想都没想就脱口而出。

博果尔先是一愣,继而笑道,“先帝子嗣较多,本王位居十一。”不是说了十一阿哥吗?心中暗自摇头,这种脑子还来行刺,上回什么鬼招数,将本王叮地满头包,有机会一定往死里整你,你可不要怪本王不会怜香惜玉哦,我们之间可是有算不清地恩怨纠葛。

博果尔看到了皇后从远处走来,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不打扰姑娘赏花。”转身便走,随即躲到了假山后。

皇后一脸不爽地走来,蝶舞根本没有看到身后的皇后,她的目光被池塘边的一只蝴蝶吸引,那只蝴蝶轻盈地停在花芯上,便轻轻走了过去。

皇后本想上去治蝶舞一个不敬皇后之罪,这些天皇上从未来过坤宁宫,唯一一次也便是大婚之夜了,可是皇上连礼服都没有脱,皇后觉得自己会被冷落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

可是看到蝶舞自己走到了池塘边,皇后想上前将蝶舞推下去,加上蝶舞身上的伤还未痊愈,在水里泡一下,不死也去了半条命,到时候看你怎么爬上龙床。

皇后轻轻上前,蝶舞的宫女看到了皇后,正想出声提醒,博果尔脚下的石子一踢,让宫女说不出话来。

皇后猛力一推,自己却失去了重心,蝶舞转身眼疾手快地去拉皇后,背上的伤口撕裂了,感觉到背上的疼痛袭来,与皇后一起掉到了水里,宫女们大叫救命……

一番折腾后她们被送到了慈宁宫,蝶舞跪在那里,皇后躺在偏殿,其实按理应该是蝶舞伤地更重吧?第七章:一切为了传承

福临在乾清宫听说,蝶舞和皇后一起落水了,皇后的宫女一口咬定是蝶舞推下去地。福临急忙赶到了慈宁宫,看着蝶舞湿漉漉的背影跪在那里,心疼地叹了口气,你没事去池塘边干嘛?就知道你会惹事,你就不能等伤好彻底了在出去吗?“儿子参见皇额娘。”福临拱手请安。“福临,我……”蝶舞欲起身解释,却被太后拍桌子的声音吓了回去。

福临看了蝶舞一眼,轻声提醒道,“蝶舞跪好。”转身对太后说,“蝶舞出生于民间,宫里的规矩还要学,相信她不是有意冒犯的。”“那依皇上之见,这事应该怎么处理?”太后谈谈地看着福临,心中早有胜算。“想来,蝶舞也是无心之失,其中缘由皇额娘明察秋毫,想必早已查清楚。”福临冷冷地回望太后。

太后对上福临冰冷的目光,心中暗暗叹了口气,道,“那就看在皇上的面子上,让蝶舞去伺候皇后几天,直至皇后痊愈。”

这叫给福临面子?皇后不过就是溺水而已,顶多风寒,让蝶舞去伺候,不知道是蝶舞被皇后折磨死,还是皇后被蝶舞折腾疯?“你们能不能听我说一句?”蝶舞站了起来,心中不爽暗骂,皇后怎么了,有太后撑腰了不起啊,“皇宫就是这样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地吗?还有没有公道可言,你们根本就是官官相护。”

福临举手欲打蝶舞,在让这丫头说下去,太后是不会轻饶地,但看到蝶舞委屈的眼神,举在半空的手,就是不忍心打下去,对着蝶舞的宫女就是一巴掌,厉声道,“怎么伺候主子的?”“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宫女还没跪稳就不停地磕头如捣蒜。“关她什么事啊,你有什么冲我来……”蝶舞冲福临喊道。

福临甩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蝶舞雪白的脸上,这一掌可不轻啊!看着趴在地上捂着脸的蝶舞,这是你自找的,“冰蝶舞,你有完没完?”福临吸了一口气道,“将这个丫头贬去辛者库为奴。”

宫女赶紧磕头谢恩,被侍卫带了下去。

这时一直冷眼旁观地太后,起身走了过来,拍了拍福临的手背,语重心长地说道,“福临,你知道该怎么做的,去陪陪皇后,皇后啊是心病,你娶了人家,又晾着人家,她好歹是科尔沁的公主,大清的皇后,你多去看看她,她自然不会为难蝶舞姑娘。”

福临看着咬牙怒视自己的蝶舞,有些无奈,缓缓开口道,“好,今晚朕去坤宁宫。”说完将蝶舞横抱走了出去,因为刚刚他看到蝶舞背上的血迹伤口在流血……“你放我下来,你凭什么抱我?”蝶舞不安分地在福临怀里乱动。“你最好闭嘴,否则朕吻你。”福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路往蝶舞的寝宫绛雪轩走去。

蝶舞傻傻地看着福临,他生气了?蝶舞看福临一真没有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望着他,生气的时候也这么帅。蝶舞定了定神,在想什么呢?蝶舞赶紧撇过脸去不在看福临,不过那脸色真的好冷,夏天要是在一起都不用打扇了。“要看就大大方方的看,朕又不收你钱。”福临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脸上还是没有表情,看着前方眼也不眨一下。

蝶舞不假思索地轻轻回了一句,“我怕你吻我。”不对,她要说的不是这句,“你刚刚凭什么打我?”蝶舞终于找到理直气壮的理由了。“不要这么大动静,一会儿把伤口又撕裂了。”福临淡淡地说着,吵闹间,已经来到了蝶舞的寝宫,绛雪轩。

福临传了太医后,将蝶舞轻轻地放在床上,动作很轻柔,但表情还是一脸的严肃,好像蝶舞欠了他钱似得,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宫女上前给蝶舞宽衣,福临则走到了屏风后面,由于衣服上的血迹干了,再加上刚刚福临的手托着,现在衣服和伤口紧紧地黏在了一起,宫女们轻轻地撕着。

蝶舞还是感觉很痛,时不时地发出一声惊呼,不是嘤嘤地呻吟声,不然就是疼地尖叫,“你轻一点好不好,好疼啊!啊……说了不要这么用力嘛?”

屏风后福临也不淡定了,闯进去道,“用剪刀。”

蝶舞看到福临突然进来,捂着胸前的粉嫩的肚兜尖叫道:“你出去啊!”

福临不耐烦的坐到蝶舞床边,用剪刀剪着伤口周边的衣服,“又不是没看过,你最好不要动,一会儿伤口再裂开,朕也管不了你了。”

蝶舞只好任凭福临处置了,弄好后福临用衣服将蝶舞包好,只剩下伤口的地方露在外面,吩咐道,“你们进来吧。”

两位太医同时进来给蝶舞诊治,为首的太医瞧了瞧蝶舞的伤势,摇了摇头。

福临略带紧张地问道,“太医怎么了?”“回皇上,姑娘的伤势……”太医一脸凝重,欲言又止。“但说无妨。”福临平静地看着太医,手却不由得握了握,心里还是有几分紧张。“回皇上的话,姑娘的伤口被撕裂了,皇宫池塘虽然有专门的人打理,但是水里依然有很多脏东西,再加上夏日日头毒,池水是经过暴晒的,又没有及时医治……”太医担忧地回道。“用最好的药,太医尽力就是。”福临低声吩咐道。“微臣遵旨,请皇上将姑娘放平在双膝之上,握着她的双手,微臣要将姑娘伤口的脓血挤出来。”太医说道。

福临意会,见蝶舞还有些犹豫,便命令道,“谁叫你没事跑得池塘边去,快点……”

听着福临命令的口吻中,夹杂着不可抗拒的威严,蝶舞只好半推半就地趴在福临腿上。

太医在背上动手了,蝶舞吃痛握紧了福临的手,福临倒是没有动,手也没有动只是任蝶舞用力,希望可以减轻她的疼痛,不过蝶舞还是感觉好疼,钻心的疼痛一阵没过一阵,蝶舞在也受不了,就着福临的大腿咬了下去。

福临咬牙忍着,太监和宫女上前,福临一抹寒光扫过,示意他们退下。

过了好久,终于完成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太医欲给福临检查伤势,福临摆手道:“今日之事,谁敢传出半个字,就提头来见。”

众人都跪下去道,“奴才们绝对不敢将今日之事,传出去半个字。”“都退下去吧。”福临吩咐道,绛雪轩就剩下福临和蝶舞两个人,福临没好气地看着蝶舞。

蝶舞看着福临,委屈的说道,“福临,我真的没有推她,谁知道她的宫女非说是我推地?”突然蝶舞好像想起了什么,准备起来。

福临将她按回去,无奈地说道,“安静会吧,一会儿还有一场战要打,朕都受伤了。”“我要去告诉太后,皇后的宫女和皇后是裙带关系,证词不足为据。”蝶舞认真地说着。“你以为慈宁宫是衙门吗?专门破案。”福临就这样按在蝶舞身上,俯视着她,等蝶舞的脸微微泛红,才有些尴尬地坐到床边。“嗯,我有证人,对十一阿哥。”蝶舞回忆道。“你休息吧,别想了,博果尔才不会为了你得罪太后呢?”福临好像想起了什么,博果尔不是带兵剿匪了吗?“你刚刚说什么?今晚还有一场战要打?”蝶舞心中不由地有些紧张,“您要御驾亲征啊。”您可是皇上啊,身系着天下啊,就不能派了别人去吗?“这种事当然是御驾亲征了,不然还假手于人啊,虽然朕不太情愿去,但还不是因为你吗?”福临一脸不爽地回道。“你年纪轻轻就御驾亲征了,真是不简单啊。”蝶舞一脸崇拜之色,让福临不由地想笑。“嗯,有志不在年高嘛!”福临略有所思地回道。“哦,那你亲征过几回了。”蝶舞好奇地问道。“这个要想想……”福临回忆着,“就上个月一次,还有几次吧,具体什么时候忘了。”“这么多次啊,你摔多少人马一起去啊?一定很壮观吧,今晚带我去好不好?”蝶舞对战争的事是很好奇,可她万万没想到她和福临聊的不是同一件事。“壮观,带着朕的亿万子孙,你上次不是看到了吗?好朕今晚就带你去的。”福临调笑道,你以为朕不知道,朕和乌云珠大婚那晚你都看到了什么。“亿万子孙?什么时候的事?怎么可能?”蝶舞突然像泄了气的气球,“可是我受伤了,不能去了,下次吧。”“没事,有朕在,没人敢伤害你。为什么要等下次呢?下次就是你了。”“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你哪来的亿万子孙,不如说说怎么攻打地吧?”蝶舞以为有故事听了,一脸期待地望着福临。“呃……天下万民都是朕的子民,至于怎么攻地,这就深奥了。”福临想了想,“要征服一座城池,不对,是攻打一座城池,征服这座城池的主人,首先要先占领,得到主动权,然后在慢慢进攻。带着朕的亿万子孙冲进去,千军万马直捣皇城。”“这么快就进去了,那场面……是不是很壮观?”蝶舞两眼有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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