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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04 08:24: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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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周益民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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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个书生教师(大夏书系)

做个书生教师(大夏书系)试读:

献给“我的学校”

我没讲话,是话在讲我;

我走向窗户,我被打开了。——汉特克序水磨益民

这不是序,这是对益民的喜爱。相信你和我一样,从见到益民起,就愿意亲近他,就被一种力量召唤,就会努力地希望发现答案:益民的魅力,究竟在哪里?

每一次相遇,益民都给我留下“很五四”的感觉。恍惚中,只要搭上一条雪白的围巾,他就能走在追求真理的道路上。这条路,就是他在书中提到的“童年遇到的那条路”,是“阳光穿过世俗的地方”,是他守护的“母语故乡”“语文童年”……

阅读他的文字,你也许会有曼妙的穿越感。

每一个好教师,都是成长中的大孩子。

成长之于益民,就像树木年轮的增长,不张扬,也不外露,只是默默地潜滋暗长。我想到益民在讲座“回到母语故乡”中用的词——水磨。水磨益民,好合适。水磨,就是他的成长写照。他在阅读中磨砺,磨出了一双慧眼,所以,他的伴读笔记,总能透过文字显现出更深一层的意蕴;他在儿童天地里浸淫,磨出了一颗童心,所以,他的教育随笔,处处是他沉醉在童真世界里的吟唱。

曾数次在杭州和益民擦肩。上天就是用这种特殊的方式安排我们的交往。不能相忘的是,每次相见他都会先伸出手,先和我打招呼。他和我谈话中从来没有自己,总介绍着友人的教学主张,同行的风趣幽默,长者的沉稳智慧……我们在他的书中也能看到,益民向周围人学习是一种生活常态。2005年他就已经被评为特级教师,一直保持这样的处事风格,那无疑是他真实的品性了。就像本书中《拒绝“著名”》一文说的那样,他对“著名”的态度就是其魅力的依存——自然而然的谦逊。

益民的好人缘是公认的。记得一次在重庆参加活动,一顿便饭只吃了一个小时,其间居然有天南海北的人打来电话找益民。可能是益民的手机没有开机,而大家知道我和益民在一起,于是问候纷至沓来。年长的大哥说,好好照顾益民。益民在大哥的眼中是需要被关心的小兄弟。同龄的说,替我问候益民。益民在同道中是时常被惦记的好朋友。回房间的路上,益民让我先进电梯,又在房间门口自然地和我说:“再见,明天见。”他的牙洁白而整齐,配合他淡淡的笑,我看到了俗世中难得一见的无邪。还有一次,益民向我问起福州的一位特级教师。我十分惊诧,这是我校退休已久的老校长,不要说江苏人,就是福建人知道的也很少。益民说:“我关注这些教育界的老宝贝,很想逐一做个访谈。之前我已经访问了三十位作家,有时间还要把老教师访谈再做起来……”

我喜欢一个人很挑剔,喜欢益民却从来没有犹豫。我特别欣赏他的温文尔雅,以及如邻家男孩般的清纯。有时候,我甚至希望模仿他的打扮,那十足的书卷气:衬衫、薄毛背心、一副擦得透亮的眼镜,全身上下没有一处耀眼,但没有一处不透着光。相由心生,益民的本真就是这样,怎么模仿得来呢?衣物其实是一种遮蔽。老子说,他有三宝,一曰慈,二曰俭,三曰不敢为天下先。前两条,我们在益民身上分明看得到。细细体会,第三条正是他的特质:总是发现他人的优点,总是处在向他人学习的状态。

阅读这本书,也是在阅读益民。书中他介绍了不少备课、听课、评课、设计课程的故事,每一个似乎都发生在读者身边。益民就是一个讲述者,我们只要静静听就能会心微笑。其中印象深刻的是他写到的“平仄”故事。我曾有幸在现场感受过由此而设计的一节课,的确是独具特色的佳品。那节课当时就给在场的千余名教师带来全新的感受,并和他设计的相关几节课共同构成了益民的“母语课程体系”。这实在难得。上好一两节课不成问题,构建一个课程体系是需要智慧和毅力的。益民淡淡地说:“我的课程理念不是要成为主流,我只希望唤醒大家思考,特别是对一些热门词、时尚话语、主流观点的个性思考。”益民要我们记住:语文教育,应该是水磨的命业。一节课可以不要高效,儿童在课堂上未必要有明显的变化,但我们要留心母语中那些看似无用的用处,也许那就是承载母语的灵魂萤光。教育,可以让这些正在式微的光放大、变亮;教育,重要的是给予儿童滋养……

之前听同样喜欢益民的朋友说:益民是一个思考的行者,走得很远、很深沉,但脚步轻盈,从不希望扬起尘土,惊扰路人。诚哉斯言,默默前行的益民,从不强求被谁认可,从不希望成为主流。他说:“行路的状态更适合我深入地研究。我享受探索的快乐。”一路行走,他的内心始终在欢歌,他用文字特有的律动与我们分享喜悦。

阅读益民,你会发现,他的精神世界如此丰富多彩:有儿童相伴,枕书香入眠,同师友往来,醉在话语的故乡……

水磨益民,像水一样优雅、从容、平和。

这不是序,是我写下的对益民的喜欢。何捷卷一身边的“提灯”

人最困难的是认识自我身边的“提灯”

上周起,同事小朱就咳个不停,经常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我嘲笑他太过柔弱、娇贵,叮嘱他双休日好好休息。今天上班见着小朱,没说两句,他又咳起来。见我惊讶,他说,其实一直在用药,但未见好转,白天还行,晚上更厉害,昨晚咳得几乎一宿没睡着。

这话听得让大伙一阵心疼。小朱独自一人在南京,我们理当力所能及地给予关心。想起班上辰同学的妈妈在附近省级机关医院工作,便给她留言,描述了小朱的症状。一会儿,辰妈来电,对小朱进行了仔细询问,马上确定了所需用药。我连忙再三申明,只需告知药名,我们自己去购买。辰妈诚恳地说,都是家庭常备药,手头正好都备着,放着也是放着,不必客气,中午就送来。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坚持。

按照约定的时间,中午自习刚结束,辰妈的电话就来了,告知已到校门口。我下楼,接过她递上的小药袋,连连致谢。

小药袋里大概有四五种药,我边上楼边打开,想查看一下。奇怪,一个个盒盖上都贴着张黄色小贴纸。再一看,每张纸上都写满了字。我不由停下脚步,仔细阅读。第一张,上面是两行,八个字:保护嗓子,早日康复!看第二张,按“平喘、化痰、消炎、抗过敏”,列了相应的药名和用药方法,其中,特别在两处地方分别用红色标示了注意事项。再看第三张,写的是:多饮水(少喝刺激性的浓茶和咖啡);少食甜食(过甜本来就容易起痰);多休息(提前夜间休整的时间,23:00之前);放宽心态(恢复需要至少一周时间)。

话语里,既有专业的嘱咐,更有贴心的关怀。看着这秀丽、工整的字迹,我仿佛看到作为医护人员的辰妈那春风般的笑容,仿佛看到她提起笔,在纸片上字斟句酌,然后满意地微笑。回到办公室,我将药品一一取出,整齐地摆放在办公桌上,举起相机,细心地拍了下来。

当我和小朱真诚地向辰妈表示谢意时,她说:“我的职业关注身体,你们的职业关注心灵,你们更值得尊敬!”

我把这话看作一种鞭策。我想起近代护理事业的先驱南丁格尔女士,每个夜晚,她都手执风灯巡视,被伤病员亲切地称为“提灯女神”。这灯,其实是一盏心灵之灯,将温暖、美好、挚诚的人性光辉照耀。这灯,可以平凡到就是一张纸片,就是几行文字。2013年10月21日拒绝“著名”

不知从哪天起,在某些场合,我开始被人介绍为“著名特级教师”,有时,前面甚至还要冠以“全国”二字。一开始,确实狠狠满足了一把自己的虚荣心,卧薪尝胆这些年,终于混到“著名”的份上了。我是一个不善于在人前多露面的人,以前坐在主席台上被主持人介绍时,常常一阵慌乱,还不由扮个鬼脸吐下舌头,惹得底下一阵笑声。现在“著名”了,当然得有一点“著名”的样子。于是,腰板挺直,脸也绷紧,做出一副成熟相。谁知这么一来二去,竟又心虚起来。

有次,一位朋友谈及鉴别著名人士的标识,就是周围人的两个语气词——“啊?”“哦!”。“啊?”表示见到“真人”的惊喜,“哦!”表示早知此人。听到这番高论,我的脑门开始冒汗。我倒也不时听到“啊?”的声音,不过似乎不是惊喜,更多的是惊讶,意思多半是,“这人谁啊?没听说过!”“著名”后,还常常给自己带来麻烦。有一回参加一个活动,坐在后排听课。那几日事情比较多,有点疲惫,听着听着不由打起瞌睡来,反正在最后一排,也没人在意。课上完,照例是你评我说热闹一番。我正迷迷糊糊,忽然,就听主持人说:“今天,著名特级教师×××也来参加我们的活动了,有请他做指导!”我登时惊出一身冷汗,身旁的朋友连忙推推我说,叫你呢。从此,再参加活动,只要主办方是有点熟悉的,我都事先申明,不要叫我讲话。这样,爱听不听,随我的便,一身轻松。

有“狐朋狗友”揶揄我:“瞧你那一脸的幼稚,怎么看都不著名。”这真是戳到了我的痛处,我的样子常常被人误作小年轻。不过,他的话也提醒了我,到底谁让自己著名了?分析来分析去,总算有了点眉目,原来是那些活动的主办方以及某些媒体。又不是娱乐圈经纪公司,他们打造这么多“著名”教师干吗?那样不就提高了活动的品位和档次?不信,去看看那些活动海报或通知,哪个嘉宾的后面不带个“著名”?当然也有另一种情况,出于礼节,给你安个名号。

一旦发现了这个秘密,再有主持人“著名”我时,我就会很书生气地站起来,说:“抱歉,本人是非著名教师。”又有位“狐朋狗友”提醒:“别这样,理解的以为你玩幽默,较真的对你嗤之以鼻,说你扶不上墙!”

不过,也有自己把自己“著名”了的。有位老兄,平时喜欢码点文字,也发表了不少。偶然看到其名片,竟是折叠式的。心里纳闷,翻开一看,罗列的都是自己在各大报刊所发表的“豆腐块”的题目,密密麻麻,最下面还有串省略号,唯恐天下人不知的意思。写到这儿,倒想起一位真正的作家,江苏省作协副主席黄蓓佳女士,她的名片上除了名字与联系方式,一无所有。那张小名片我珍藏至今。

上面那位可能还“著名”得有点含蓄,而这一位就有点急不可待了。一回,有老师问我是否熟悉×××。我听出里面的潜台词,就反问怎么了。他说,你看看他博客的自我介绍。打开网址,一看,我乐了,竟然写着“著名特级教师”。又不是娱乐圈,至于吗?从此,我在心里看低了他几分。

一个人“被著名”还好办,怕就怕自己真当自己“著名”了。我参加工作没几年时,有个教美术的年轻同事,一次,他满脸虔诚地请教我:“老师,请问那个‘混响教学’是怎么回事?”“什么教学?”我感到疑惑。他又重复了一遍,同时满怀期待地看着我。我纠结了一小会儿,终于老老实实地回答:“这名词我还真没听说过!”“哈哈哈——”那小子憋不住,笑得“花枝乱颤”,说:“那是我编出来的。你知道著名专家×××怎么说的吗?”他惟妙惟肖地演绎了一番当时的情景,他如何恭恭敬敬地向专家表明自己的崇拜,并说他在学习中遇到了一个生僻名词,希望专家指点。于是,著名专家笑眯眯地、耐心十足地将“混响教学”的来龙去脉、理论根据、操作策略等一一道来,讲得天花乱坠。美术老师表演完,我已经笑得捂着肚子滚在了地板上。

记得有位名人说过(没办法,为了增强说服力,我也得整个“名人”),人最困难的是认识自我。尤其那些“被著名”的人,可千万别自己把自己“著名”了。2011年3月特别的加分

有一回,我带儿子欣赏了一场音乐会。刚回到家,儿子就说:“爸,把音乐会的门票给我。”儿子以前可并无收藏门票的喜好。见我疑惑,他补充道:“音乐老师说了,只要聆听一场完整的音乐会,平时成绩可以加分,门票是凭证。”

儿子没有遗传我对音乐的酷爱,但这回去听音乐会,却表现得意外积极,秘密原来在此。

加分,乃至奖励小红花、五角星,我们都太熟悉不过,利用孩子的特有心理,给予外部的刺激,施予某方面的动力,从而达到教育者的真正目的。但是,我们以前实施、接触的多是纪律或学业成绩方面,像儿子音乐老师这般的举措我还是头一回遇着。

细细思量,越发觉得老师这一做法颇为巧妙。音乐是听觉的艺术,老师多次强调,家长要鼓励孩子多聆听,在不断的欣赏中丰富对音乐的感性体验,培养音乐的耳朵。聆听音乐会,乃至欣赏优质音乐光碟,正是让孩子与音乐耳鬓厮磨,在这一互动过程中培养对音乐的兴趣,丰富内心的情感。更不用说一场高雅音乐会曲目之经典,艺术家表演之精湛,音乐会整体氛围之动人,这些都给孩子以超越课堂的体验与见识。加分的背后,其实是老师的课程观和教学观!

这位老师不一般!我开始留意音乐老师的教学。

临近期末,各科开始紧张地复习,我却发现,儿子班级的孩子们三三两两,空隙时间都在吹吹打打、唱唱跳跳。原来,该班级学生大多学有一种乐器,每逢期末,老师就组织学生来一次才艺展示。如我儿子这般少数未学乐器的也没关系,可以自由组合,排个小合唱或者小舞蹈即可。于是,期末,一台班级音乐会拉开了帷幕。人人上台,个个展示,全都喜气洋洋,自信自豪。

把检测转换成一次展示,变被动为主动,多好的创意!不,这背后更多的是对学习本质的理解,是对孩子学习心理的深刻把握。身为语文教师,我不由思考,我的语文教学能够从中获得什么启示?

于是,我在班级宣布,鼓励观看欣赏话剧、曲艺、朗诵会等演出,鼓励参加社会机构组织的名家讲座、参观研讨活动。母语的学习需要浸泡。当然,这些都会有相应的“加分”奖励。渐渐地,班级的QQ群里,家长们除了交流孩子的学习情况,还不时地发布相关的演出信息。孩子们的课余话题中也多了这方面的内容。期末,朗读、背诵、演说,也都变成一次次展示。在这种任务与情感双驱动的过程中,孩子们获得的,或许更多。

我知道,这些只是简单模仿,甚至有点东施效颦的味道,但是,教育的真谛与价值不正是这样一点点摸索出来的?教育的改革与发展不正是这样一步步探索施行的?

对了,儿子的音乐老师叫王涓。2014年1月寻找书生

不知何时起,“书生”“书生气”已经沦为贬义词,它的出现大多伴随着讥诮、同情,或者无奈。半个世纪前,朱自清先生就曾写过一篇很有意思的杂文《论书生的酸气》。到今天,书生终于成为一个“稀有品种”。

确实,站在现实的社会背景前,书生是多么格格不入,他的背影多么卑微、孤独。现在的人读书的已经不多,有赴不完的酒宴,挣不够的钱财,算不尽的心计,哪还有时间读书?

当然,有的书也是卖得很火的,职场经验、公务员考试……它们都指向那一个个明确得几乎有点残酷的目的。

可是,书生不这样。他们爱书,看书;爱得单纯,看得专注。他们大概不曾仔细分辨,这本书能为自己增添几分考分,那本书将在自己的致富路上发挥怎样的作用。他们看的时候不急不躁,眉梢嘴角都是笑意。书就是他们的宝物,就是他们的财富。人们笑他们痴,可谁知他们心中的乐。

我就曾遇到过这样纯粹的书生。我家小区大门旁有家地下菜市场,市场的摊主里有个中年男人。只要没有顾客,他就站在摊位前津津有味地翻看唐诗宋词,四周的熙熙攘攘于他仿佛毫无干系。一开始以为是偶然,等我每次过去都看见这一幕时,不禁心生感动,这不就是书生本色吗?这不就是超越了很多世俗功利的纯粹吗?

看来,不是没有书生,而在于我们没有去发现、去寻找。我希望,我们的媒体眼里不要只有明星大腕,不要只有成功人士,也要对准生活中的这些普通人,他们的真善美才是亲切、实在的。这种发现其实也是一种培育,让更多的人看到同行者的身影,找到“相同尺码的人”,在心里彼此温暖,攒起足够的力量。

真正的书生还是清高的。他们有自己的内心准则,有自定的处事底线。他们知道不齿,知道荣辱。恰如康德所说:“位我上者,灿烂星空;道德律令,在我心中。”可是,这样的书生还剩几许?即便在与书打交道的人群中,还有多少人心存这样的良知?更有甚者,为了版税、为了营销,可以不顾文学的标准,极尽吹捧,大肆渲染,误导读者。就在我写这些文字时,恰巧看到一则报道,某出版社与旅居海外的某位作家签约,报道称其作品“处于世界的高度”“具有国际影响力”,将“给世界儿童文学增添来自东方的奇光异彩”等。出版社与作家自然都有宣传的权利,但如此肉麻的吹捧已经丧失了基本的职业判断力。我多希望,我们的媒体在面对读者,尤其是儿童读者时,能够多一份真诚,多一点责任。

当然,这个世界上不可能也不必要全是书生,但一个书生稀缺的社会也是不正常的,其实,我们所有的人或多或少都是应该有点书生意气的。

写到这儿,我想起了台湾作家方素珍女士新创作的一本图画书。

你想要一颗星星吗?

我把整片夜空送给你。

你想要一朵玫瑰吗?

我把整座花园送给你。

你想要一片枫叶吗?

我把整座森林送给你。

如果你想要一丝清凉,

我请小雨飘下来。

如果你想要一朵白云,

我请清风送过来。

如果你想要哭泣,

我的怀抱借给你。

什么?这些你都想要?

我想想看!

.......

那么,这本书送给你。

我想,其实那是两个书生间的对话。我真希望,这不是童话!2012年4月两只小鸟

前年11月,我去了一趟马来西亚的关丹。一天,当地朋友带我去一位拿督(马来西亚王室封的一种爵位)的庄园做客。在客厅闲聊时,拿督先生从他的平板电脑里调出一张照片给我们看。真是个温馨动人的瞬间。照片上,拿督先生正随意坐在沙发上,肩头,站立着一只小鸟。小鸟歪着头,眼睛亮闪闪的,一副亲昵幸福的样子。夕阳的余晖从窗外洒进来,将小鸟与人都抹上一层柔和的光亮。这情景,就是石头见了都会变柔软。

拿督告诉我们,一天,他在院子里发现了一只受伤的小鸟,便小心地带回屋敷药、疗养。小鸟伤好后飞走了。未想,几日后的傍晚,小鸟又飞了回来,在屋里绕着飞了几圈后,竟轻轻落在他的肩上。

这时,我不由想起作家冯骥才先生的散文名篇《珍珠鸟》,文中描绘的画面同我们眼前所见极为相似。

有一天,我伏案写作时,它居然落到我的肩上。我手中的笔不觉停了,生怕惊跑它。呆一会儿,扭头看,这小家伙竟趴在我的肩头睡着了,银灰色的眼睑盖住眸子,小红脚刚好给胸脯上长长的绒毛盖住。我轻轻抬一抬肩,它没醒,睡得好熟!还咂咂嘴,难道在做梦?

但是,事情的发展却颇富戏剧性。第二天一早,拿督起床来到客厅,一眼瞧见桌上扣着张大罩子,小鸟正在罩中不时挣扎。原来,女菲佣怕家中的猫伤害小鸟,出于好意,临睡前,将小鸟罩了起来。拿督暗叫一声不好,快步上前,揭掉罩子。几乎同时,小鸟奋力展开翅膀,向着窗外直飞而去。拿督站在窗前,看着小鸟越飞越远,良久未动。他知道,小鸟再也不会回来了。

冯骥才先生笔下的小鸟又是怎样的?“朋友送我一对珍珠鸟。放在一个简易的竹条编成的笼子里,笼内还有一卷干草,那是小鸟儿舒适又温暖的巢。”“天色入暮,它就在父母再三的呼唤声中,飞向笼子,扭动滚圆的身子,挤开那些绿叶钻进去。”

一个视给予安全的罩子为囚笼,一个却将笼子视作安全的家,二者的价值追求可谓背道而驰。

造成这一差异的原因是什么?或许不是一因一果,但环境肯定是非常重要的因素。第一只鸟儿从小生活在大自然中,碧野之上,蓝天之下,都是它自由的家。它与绿树流云为伴,同虫鸣泉声应和,见惯风雨雷电,习惯了无拘无束的自由飞翔。冯骥才先生笔下的小鸟呢,来到这个世界,所见到的就是狭小的巢穴,每天的生活空间就在这个巢穴的内外,这就是它的全部世界。于是,它心满意足,自得其乐。或许,随着它的进一步成长,它也会好奇地看一看窗外的天地,但是,面对外面世界的风云变幻,它多半只会退回现在这个“舒适又温暖的巢”。

可是,鸟儿的本性不就是飞翔吗?鸟儿的家不该是蓝天吗?

这两只小鸟,正是鸟儿中的儿童、少年。于是,我不由想起我们的孩子。我们又该给他们一个怎样的环境?当下的环境所造就的又是怎样的儿童?

写到这儿,想起旅美诗人非马先生的名篇——“鸟笼”系列。能说的,说不尽的,先生都写在了其间。《鸟笼》:打开/鸟笼的/门/让鸟飞//走//把自由/还给/鸟/笼《再看鸟笼》:打开/鸟笼的/门/让鸟飞//走//把自由/还给/天/空《鸟笼和天空》:打开/鸟笼的/门/让鸟自由飞/出/又飞/入//鸟笼/从此成了/天空2014年1月赤脚大仙

20日上午,研习营正式开始。8:30,我们来到会场参加开幕式。会场设在三楼,走到二楼楼梯口,就见前面台阶上一行红色的字:请将您的鞋子放在鞋架上。我看看旁边与会的老师,跟着将鞋子脱下放入楼道鞋架。不同的是,鞋架上一排排的都是拖鞋,就我一双皮凉鞋突兀地立在那儿,孤独而另类。折转向上走,在楼梯口有块白色柔软的垫子,每个人上去踩一踩,继续向上,进入会场。

跟着往上走的时候就稍稍有点儿不自在,周围的人都光着脚板,只有我跟外星人似的穿了双袜子。走进会场,这种感觉更强烈,所有马来西亚的朋友,男女老少一百来号人都光着脚丫呢。我坐在椅子上,把穿着袜子的脚往后挪,尽量不暴露在旁边人的眼中。

马来西亚人习惯光脚,我其实知道。大概一年多以前,朋友光宏传来一张他跟小朋友上课的照片,我一眼就瞧见一排白闪闪的脚丫,顿时大惊小怪起来:“你们怎么光脚上课?”光宏对我的大惊小怪同样奇怪:“在这儿我们都是光脚上课的啊!”

开幕式结束后,一位教授演讲。我溜回房间,一边准备自己的演讲内容,一边开始了思想斗争——到底光不光脚?

自打上学起,公众场合别说光脚,我连拖鞋都不曾穿过。我纠结着,随手在班级QQ群道了句苦衷。一位家长朋友立刻回应:“入乡随俗嘛!”别看躲在万里之外,我分明瞧见他正捂着嘴窃笑。

怎么办?我牙一咬,脚一跺,男子汉大丈夫,还能被一双小小的袜子困住?脱!11:00,我光着脚,气宇轩昂地走上主席台。刚开始还感觉有点异样,到后来,压根就忘了这事,一口气讲了90分钟。

上午过去了,我又开始为下午犹豫起来。14:00—15:00,我要为马来西亚的朋友现场执教一节读书观摩课。上午讲座时,尽管人高高坐在上面,但双脚躲在讲桌下,谁都看不见。下午可是给孩子们上课,得来回走动,那时,真正是全场的焦点。考验我的时刻到了!

罢,罢,一不做,二不休,豁出去,将上午的优良传统发扬光大!

我光着脚,在课堂上来回走动,竟然步履轻盈,感觉奇好。我突然想起,很小很小的时候,在外婆家的田地里,光着脚丫欢跑飞奔,与泥土亲近,那么踏实,那么亲切。原来,光脚丫的感觉就是回到童年的感觉。不禁想起小时候那首流行的台湾校园歌曲。

赤足走在窄窄的田埂上

听着脚步噼啪噼啪响

伴随着声声亲切的呼唤

带我走回童年的时光

清新的旋律在异国他乡,穿越时间,不期而至。小时候,只是单纯喜欢歌者清风泉水般明澈的歌声,这会儿,才突然对其中的蕴藉有了深深的领悟。远逝的童年,疏离的田野,另一个世界的亲人,都还好么?

与此同时,我也彻底明白了,怪不得马来西亚朋友的脚板个个保养得如此好,那是因为它们摆脱了一切羁绊,呈现着最真实的面目,随时呼吸着新鲜的空气。于是,去吃饭,我抢在大马朋友前脱鞋;拍集体照,我人还没到鞋架,凉鞋已被甩了上去。

只是,我担心一旦习惯成了自然,等哪天我回到单位,一个不小心,光着一双脚丫走上讲台,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被孩子起哄,家长埋怨,同事笑话,最后,领导来个警告外加扣除奖金。落到那样一个下场,我该怎么办?(附记:马来西亚并非所有场所上课都需赤脚,有此要求的宗教场所、设备比较完善的学校才需如此。文中所提光宏赤脚上课的情形,后经了解,是在假日学生阅读营活动中。其所在学校因条件限制,教室里需穿鞋,但办公室、图书馆等场所均需脱鞋。)2012年12月就送一本书

阳光明媚的周末,正宅在家里闲得无聊,手机忽然响起,是个陌生的号码。按下接听键,是一个很儒雅的男人的声音,他自我介绍是班上××同学的父亲,又问我能否出来见个面。

我听出了里边的潜台词,本能地有些警觉。我跟这位家长平时基本没有什么交流,甚至连他的相貌都记不起。更何况工作这么多年,我一直试图与学生家长保持一种纯粹的关系。“我想送你一本书。”电话那边说。

送一本书?我以为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一本什么书,急切到不能等到周一让孩子带来,不能趁送孩子上学顺便给我?

我们约定半小时后在学校门口见面,那儿离我们两家都不远。更重要的是,我毫无道理地感到,学校这一场所让我跟家长的会面具有某种安全感。

两个都很守时的男人见面了。

一眼就瞅见他手里捧着一本书,白色的封面,书名的黑色字号很大,但看不清楚。他迎上来,微笑着还没顾上打招呼,却先把书递给了我。这下看清了书名——《润物无声:在交大安泰听演讲》。

他说,他刚从上海回来,在上海交通大学参加了几天的学术活动。听了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院长王方华先生的演讲,感触良多,于是,买下了王先生主编的这本书。我这才注意到,手中的书正是王先生主编的。安泰经济与管理学院是国内最知名的商学院之一,这本书正是该学院安泰论坛上商界名流们的演讲精选。

他说,他在上海已经看完了这本书,得到很多启迪与鼓舞,他迫不及待地想与人分享自己的喜悦和收获。于是,他想到了我。他说:“尽管没有多少交往,但是通过孩子,我感到你是个读书人,我首先想到的就是把这本书送给你。尽管它不是谈的教育,但我想,你会喜欢的。”

那一刻,我真的有点感动。原来,我们的一点一滴,其实都在旁人的眼里、心中描摹着自己的形象。原来,人和人之间的关系可以纯粹到就是一本书。我觉得,那位家长朋友在那个时刻给了我一个大礼。

那天,就在傍晚的余晖里,在学校门前幽静的大道旁,我们两个从从容容地聊着读书与人生。我们一直微笑着。

现在,我还是跟那位家长朋友没有多少联系。那天,他就是为了送一本书。2010年7月羞言藏书

前不久,我随大陆儿童阅读参访团去台湾考察。我们一行九人自感都是书虫,每当聚在一起,常常少不了炫耀一番各自的藏书,但这回在林文宝先生家,却遭到了一次严重“打击”。

林先生是台东大学人文学院院长,著名儿童文学评论家,被誉为“台湾儿童文学的领跑者”。我跟林先生在大陆曾经有过两面之缘。因为听过我一节糟糕透顶的儿童诗课,我便常常很是羞愧地被林先生向他的研究生们介绍作“也是研究儿童诗的”。我甚至还曾经非常意外地收到过一小纸箱他从海峡彼岸邮寄过来的台湾书籍。那些书籍自然全都是关于诗歌的:有作品选,也有理论书;有他本人的著作,也有其他作者的作品。只是我这人天性愚钝,在儿童诗教学研究领域至多只能算一个客串的角色而已。想想,还真对不住林先生的一番美意。

林先生的研究生也很特别。这“特别”当然不是说身材长相跟常人有异,而是就他们的身份而言。真个是三教九流,无所不有。譬如已是第二次见面的诗人子鱼曾是李登辉的贴身保镖,而端庄典雅的王娟则曾是金马奖女演员的候选人。这一方面可以看出台湾民众对儿童文学的热爱,另一方面,也足可见林先生在台湾这一领域的威望与知名度。

此次访台,有很大一部分内容就是林先生策划安排的。去台东那天正是阴雨绵绵,傍晚时分,我们终于抵达台东。车子一到台东就直奔林先生家。林先生家是一个幽静的二层小楼,众人进屋,立刻被带到底楼里间的书房。除去房门,四面沿壁都是高高的书架,里面的书放置得整整齐齐。靠门边的书架上都是儿童文学类图书。依次看去,大陆著名儿童文学作家的作品十分齐全,很多书甚至是按作者分类安放的。瞧,杨红樱的书一溜几十本,那边一排则是杨鹏的,让这两位作家看得既意外又激动。正看呢,隔间又有人招呼:“这边还有呢!”我们忙奔过去。这间稍微小些,但书一点也不少。我们贪婪地看着,感叹着。这不是我久觅未果的20世纪90年代的几套文学理论书吗?小心地抽出来先过把眼瘾吧。再看看其他几位,一个个也都是眼睛瞪得溜圆,看得兴奋时,常常不由拉过边上的同行者评说一番。那位其时也正投入呢,嘴里哼哼哈哈应着,眼睛根本就没瞟过来半下。丁筱青老师说,赶紧记录一下有关书籍的信息,回去想法搜罗。徐冬梅更有意思,说那多麻烦啊,干脆用相机把封面拍下来吧。啧啧的赞叹声,沙沙的抄写声,喀嚓喀嚓的快门声,在小小的空间里交响。林先生呢,乐呵呵地看着大伙,间或上前介绍几句,有时还会变戏法似的抽出一本来,递给其中的某位说,送给你了。那天,杨鹏可是成了最为幸福的人,林先生一股脑儿塞给他一套科幻作品,叫人嫉妒得眼红。

时间已经不早了,在主人的一再催促下,我们才很不情愿地离开林先生家,来到附近的一家日式餐馆,接受林先生夫妇的宴请。

用餐完毕,林先生兴致很高地要带我们去他的书楼看看。我们一听,全来了劲。早听王林博士念叨,林先生为了存放藏书,竟专门修了一幢三层小楼。第二天午餐时,台东大学儿童文学研究所张子樟所长还特地询问我们,是否参观过了林先生的书楼。看来,这已经成了台东一大人文景点。

书楼并不远,一会儿便到了。待得走进,我们全呆了,就如走进了一个小型图书馆,真个是置身书的海洋,都不知该看哪个书架了。朱自强教授说,就连他们文学院,藏书都未必及得上林先生的。王林更是说,恐怕以后大陆的儿童文学研究者得到林先生处查询资料了。二层有很多文学理论书,自然是我们颇感兴趣的。流连间,林先生忽然从一堆书中抽出一本递过来,说送给我。我心中窃喜,细看,是《诗与图画的婚礼》,谈图像诗的。哈,看来,在林先生心中我是铁定搞童诗的了。这时,朱自强教授从一个角落笑容可掬地走过来,然后用充满期待的眼光注视着林先生,喃喃地说:“林院长,这本书……我……”林先生真是善解人意,挥挥手:“拿去吧!”“嘿,谢谢,谢谢!”哈,讲演台上犀利锐敏的学者,此刻就像一个手捧日思夜念的奥特曼的小男孩。

三楼,除了书架,还有一张单人床,是给研究生在此查询资料时休息用的。哦,亲爱的林先生,我们也好想到这儿“研究”一把啊。

脚步在书楼里移动,目光在书架上扫视,大家都在悄悄交换同一个感受:从此羞言藏书。2005年12月故事妈妈让书香更温暖

早就听闻台湾“书香满宝岛”计划行动中,故事妈妈成为一支重要的力量。因此,访问故事妈妈也是我们此次访台的一项主要内容。在台湾朋友的安排下,我们先后拜访了台南故事妈妈和台东故事妈妈。

一个宜人的夜晚,我们一行由林文宝先生带领,驱车来到了台南故事妈妈活动地点。三位故事妈妈落落大方地为我们表演了《森林大熊》《石头汤》等故事,第一位妈妈站着说演,第二位表演的是绘本讲述,第三位则以旧挂历纸作简单的道具辅助讲述。她们都非常投入,语气夸张、表情丰富,间或还把我们当作孩子,就故事的情节发展引导我们作猜测、评判等互动活动。可以想见,这个活动应该是很受孩子欢迎的。

两天后的早晨,我们则直接走进了台东大学附小的教室,跟班上的孩子共同体验了一番。每周二早晨7:40—8:30是台东大学附小全校教师集中开会的时间,班级没有教师看管,学校就组织早上有空闲的妈妈们成立了故事团,邀请妈妈们利用这段时间走进班级给孩子讲故事。据介绍,这个活动已经坚持近20年。我们随意走进几个低年级班级,每个教室都有一位妈妈,她们站在教室前方,配合着手中绘本读物的翻阅,声情并茂地作着讲述,间或板书注音字母与生字,俨然一名教师。班级学生秩序良好,即便有晚到交作业的同学也并不影响讲述的进行。可以看出这些妈妈在孩子心中的受欢迎度,以及她们自身的讲述技巧与班级调控能力。

在观摩了妈妈们的故事讲述后,我们还分别跟两地的妈妈故事团作了交流,了解了故事团的历史、成员、活动形式等感兴趣的话题。

台湾的故事妈妈已经历时20年,目前有一两千个团。整个台湾岛,除了三个市,各地都成立了故事妈妈协会,并由政府提供一定的资助来开展各种活动。台东县故事协会成立于2000年5月,由7所小学校园故事妈妈团共同组成。故事团成员们的职业是丰富多彩的,像台东妈妈故事团中就有音乐教师、美术教师、牙科医生(故事爸爸)、电台主持人、钢琴教师、家庭主妇、保险公司员工等。

故事团有一定的培训机制,台南故事团首批64名成员就经过了8个月的培训。受训内容有故事的选择、说故事的技巧等。这种培训有政府机构文化建设委员会(文建会)支持的,更多的则属自发性质。华勋“国小”晨光志工(义工)——“故事妈妈种子团”故事志工培训研学活动就设置了这样一些课程:故事与我的邂逅、准备能量站上讲台、演故事的技巧、故事演练与分享、如何经营班级导读、家庭“心”关系——童书的魔力、童书对亲子关系的影响、故事演练与分享等。

她们认为,“妈妈说故事”和“故事妈妈”在概念上是有区别的,“妈妈说故事”一般发生在家里,而“故事妈妈”则指在校园或社区的行为。

台湾的学校一般都有“爱心妈妈团”,设有交通组、图书管理组、故事队、晨光伴读组等。这些妈妈都是志工。妈妈们起初是为自己孩子说故事,然后利用晨光时间到孩子班上说,再发展到去别班、别校说故事。讲述的故事主题一般根据学校、班级的计划安排同老师商定,譬如亲情、诚实、生命教育等。1~3年级主要讲绘本,4~6年级就可讲散文、小说、读经、时事等。有时一个班可能有几个“妈妈”,以便配合,方便表演。

妈妈们的图书来源也很广泛,有自己添购的,有书店提供的,有邀请单位准备的,也有图书馆借阅或彼此交流的。

渐渐地,故事妈妈跳出了学校开始走向社区,在文化中心、图书馆、书店以及其他固定场所开展活动,譬如台东故事协会的活动地点就在台东大学儿童文学研究所。台东故事妈妈团活动非常丰富,她们着力于阅读活动的带领,根据各自专长设计活动,并有每月一次的例会。在“巡回书香”活动中,故事团组织妈妈们巡回去学校或下乡说故事。借助故事,凝聚了社区意识,创造了社区生命力。

这些妈妈们在讲述故事中获得了很大的乐趣和成就感。台南故事团的妈妈告诉我们,讲故事促进了亲子沟通,跟孩子话题多了,能够互动了,以前孩子只是把话听到耳朵里,现在听到心里了。而班级的孩子也非常欢迎她们,甚至有孩子悄悄塞电话号码给“妈妈”,请求经常联系。一名职业是教师的团员说,故事妈妈弥补了学校教师的不足。还有妈妈说,讲故事让自己觉得很年轻,可以跟孩子一起成长。另一位妈妈动情地说,只有自己的孩子好没用,一定要大家都好,不然就像把一只羊放到了狼群中。当然,讲故事也提高了妈妈们自身的素养,童书中发人深省的生活哲学、想象空间的延伸、带领技巧的长进,都让故事团的妈妈们大有收获。

下面这篇台中师院附小一名学生的习作,或许能够帮助我们从另一个视角了解故事妈妈们的活动与意义。有趣的读书会王愉贺

我最喜欢班里的读书会了,每当听到有人提起读书会,我就会回忆起最近才举办的读书会。当时大家脸上那快乐的笑容,我更是至今难以忘怀呢!

还记得,那时候一听到读书会,我还会觉得很讨厌呢!刚开始时,妈妈们问了一些问题,问题都很有趣。因为读书会的书是《第一百面金牌》,是有关厨师的故事,所以后来又使用投影机放了些相关的影像图片,例如:厨师煮菜的样子、一些名菜等。

到最后,妈妈们发了几片土司、火腿、刀子、玉米和番茄酱后,就叫我们自己发挥创意,创作出一道菜来。此外,还要帮这道菜取一个好听的名字。我们这一组把土司的边切掉之后,便把土司叠起来,中间则涂上番茄酱和玉米。

做完后,要投票看哪一组做得最好。我们这一组是第三名,每人贏得一包饼干。活动结束,我们就把我们刚才做的三明治吃掉,大家都吃得津津有味,真的很好吃喔!

没想到,读书会可以这样快乐,我还以为会很无聊呢!我看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沾满了番茄酱,当然还有满足的笑容。

如今,讲故事已经成为妈妈们的享受和一个解不开的情结。有个“妈妈”讲了10年,都上瘾了。如今自己孩子早已毕业,可她就是放不下讲故事。台东妈妈故事团的理事长是名眼科医生,是团内唯一的男性,擅长表演布偶故事,他现在连给病人治疗前也要先讲个布偶故事。

是孩子,是阅读,让这些“妈妈”走出了小小的家庭,聚成了团队,使得书香的传播更加温暖、更加有力。2005年11月沙林个与“麦田捕手”

听说我要去台湾考察儿童阅读,青年作家孙卫卫嘱咐我帮忙购买一册台湾版《麦田里的守望者》,以丰富他该书的收藏版本。

一天忽然想起,不知这本书在台湾的书店现在是否容易找到,还是先打探一下比较保险,于是给台湾诗人方素珍小姐发了封邮件。从方小姐的回复来看,她似乎一头雾水:“如果你提供该书的大陆版书名和作者,我比较容易问问台湾的出版人。”怎么回事,似乎很陌生的样子?再去邮件,告知是美国作家塞林格的作品,心想这回应该没问题了吧。方小姐回复:“真是抱歉,我在台湾的各网路书店都没找到这本书,可能你还得问清楚朋友,这本书在台湾的出版社是哪一家?确定有出版吗?”

又不是无名小书,怎么还“确定有出版吗”?

也许是台湾的翻译不同。曾听说外国人名几乎个个有“化身”,譬如美国前总统“里根”台湾译作“雷根”,“布什”台湾译作“布希”;俄罗斯作家、诺贝尔文学奖得主“索尔仁尼琴”台湾译作“索忍尼辛”。这还好辨认,有些在字面上就相差远了,像美国人吉姆·柯林斯的作品《从优秀到卓越》,台湾译作《从A到A+》;影帝尼古拉斯·凯奇主演的2005年的美国大片《战争之王》,台湾就译作《军火之王》;《卡桑德拉大桥》台湾译作《飞越夺命桥》。有人分析说,这些电影译名,在大陆倾向于突出思想内容,在台湾,则有强烈的商业化倾向。我觉得也不尽然,像《情暖童心》台湾译为《恰似你的温柔》,缠绵、感伤、温情得一塌糊涂。

保不准“麦田”也是这种情况。上网查查,没有任何线索。向一位有点联系的旅德作家问问吧,她现在在德国一家电视台工作,出国就跟走亲戚一样随便,原先又是文学圈的,英语倍儿棒,兴许知道。谁知总不见回音,大概又去哪儿“与世隔绝”地逛了。我想起了中国海洋大学的朱自强教授,他去过台湾,又是文学评论家。这回终于有一点得到了证实,台湾的译名确实不一样,但具体的他记不清了。

正一筹莫展,孙卫卫来信息了,说打听到台湾的译名叫做《麦田捕手》。忙转告方小姐,可以想见她的恍然的笑声:“原来是《麦田捕手》啊,作者译名是‘沙林个’。要不要我先去买一本?”

哈哈,塞林格,沙林个。只是我怎么也弄不明白,这“守望者”怎么就成了“捕手”呢?2005年11月是谁麻木了我们的同情心

中午去龙江,过草场门大桥时,在非机动车道上赫然看到两行白色大字,旁边静静蹲着一个黑衣小伙。大桥上车来人往,而他就像一尊雕塑,显得格外孤独无助。我不是个爱看热闹的人,平时遇到围聚的场合基本躲得远远的。今天这冷冷清清的场面让我的恻隐之心立时泛滥,于是停下观瞧。两行大字是:“我饿坏了,请好心人给我几元钱买吃的。”小伙子埋着脑袋,不发一言。

我打开包仔细翻找,边边角角都摸遍了,只找到很少的一点零钱,于是一股脑儿塞给了他。

当我扭转头继续前行的时候,心里的另一个声音开始嘲笑自己,明明知道现在的很多乞讨行为都是不可信的,怎么一遇到实际问题就又开始了廉价同情,搞得跟个老年妇女似的。

更可气的是,看上去四肢健全的帅帅的小伙子,只要肯出力,在这个城市,随便怎么样都能混到一顿饭吃,为什么要放弃自己的尊严?记得几年前在上海,一个在电脑公司上班的合租友说,在上海,哪怕地铁口卖卖电池、纽扣,都能养活自己。我没有调查这话是否有夸张的成分,但它起码彰显了一种自食其力的人生态度。

我又想起前不久遭遇的两次乞讨。

暑假,我在北京北三环的一家文化公司参加一个项目。一天傍晚,刚走出公司所在的大厦,突然被一男一女两个中学生拦住。大男孩用央求的语气问我,他们身无分文,能否给点钱让他们买点东西充饥。我疑惑地看着他们,心里判断着事情的真伪。他们猜出了我的心思,很恳切地说,不用给现钱,哪怕给他们买个馒头也行。

他们自称是兄妹俩,来自合肥,到北京找一个朋友玩几天,没想到朋友搬走了,身上带的钱却用光了。他们已经跟家里联系,明天家里来人接。我仔细看看,两人眉眼确实相像,应该是一家人。再看他们斯斯文文的,中学生大概还没坏到用这种手段骗人,心一软,反正自己也没吃饭呢,就带着他们去吃了一顿简餐。

我边吃边教训他们,出门前就应该联系好,到北京后找不到朋友,这钱就应该计划着花,不应该沦落到这种地步。我又问他们,大街上来来去去那么多人,怎么就看上我了。那位哥哥说,看你儒雅面善呗。敢情好人被人欺啊!

吃吃聊聊间,他们听说我在北京那么多天,离得又如此之近,竟然没去鸟巢看看,大惊小怪地叫起来,用一种教训的语气说,看你也还年轻,要趁早多玩玩,否则会后悔的。

我心想,这都是哪跟哪啊,到底谁是乞讨者?

第二天到公司一说,大家都笑我心太软。傍晚,几个人一起到宾馆附近的蜀国大酒楼小聚。完毕出来时,突然被一妇女拦住,指着怀里的孩子说,行行好,给孩子点吃的吧!人多气场足,我刚想软下的心立马硬了起来,与众人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

回到宾馆,想想不对劲,万一真的呢?主要是那个妇女怀里的孩子让人同情。晚上出去散步路过那儿,我忍不住朝各个角落多看了几眼。

现在这世道,假的东西太多,实足“皇帝的新装”的时代,我们都不是那个孩子,如何辨得明白?不过再一想,那些乞讨者,他们伸出手的同时,已经付出了丧失尊严的代价,我们的给予,其实是对他们丢失尊严的同情,也是对我们自己尊严尚存的庆幸。2010年9月美丽的延误

周日晚,原定前往香港的港龙航空航班停飞,飞机广播说,将把我们安置在附近酒店住宿。我一听心里就直嘀咕。想起有一次乘坐内地某航空公司航班,在首都国际机场遭遇同样的情况。黑夜里,中巴车把乘客们拉到一个类似我们小时候县城招待所那样的住处,里里外外弥漫着一股可疑的味道。

疑惑中,中巴在萧山国际机场浙旅大酒店前停下。一进大堂,感觉宽大气派,颇有品位。一旁的欢迎显示屏滚动显示,国内外多家航空机组人员在此住宿。原本烦闷的心稍稍得到些安慰。更幸运的是,我竟然被分到一个单间大床房。客房里设施齐全,布置雅致。第二天一早去餐厅用餐,更是见识了酒店的品质。那个给我们开电梯的小姑娘说这是五星级酒店,看来并非虚言。

10:40,飞机降落在香港机场。我随着人流走出机舱,就听前面一个港式普通话女声在喊:“有前往吉隆坡的中转旅客吗?”我走过去冲她挥挥手。她扬起手中的纸条问:“先生,这是您的名字吗?”我仔细一看,上面用英文写着我的名字,不由吃了一惊:“这趟航班就我一个去吉隆坡?你就是等我一个人?”她看过证件,给了我一个明媚的笑脸,说:“很抱歉,昨晚我们的航班没能按时起飞,给您带来了麻烦。下面,由我带您去安检处。”她一边走着,一边递给我一张盖有印章的纸片,说:“您安检后可以在机场用个午餐,或者喝杯咖啡。”原来,她给我的是一张面值75元港币的餐券,在该机场任何餐厅都可以通用。

她带我经过一个通道,跟工作人员简单作了说明,带我直接走了过去,来到安检处。我以为她的任务结束了。没想到,她在一旁耐心地等我安检完,又继续带着我走。我有点过意不去,说:“谢谢你,我自己去找闸机口吧。”她又是一笑,柔声说:“我们已经给您带来了麻烦,现在我应该把您带到那儿。机场比较大,我担心您一时找不着。”其实,机场各个闸机口的标识非常清晰。我们边走边聊,我是12:30登机,她建议我可以利用多余的时间在附近稍稍逛逛。

若有若无的音乐在机场大厅飘荡,宽大透明的玻璃窗送来温和的阳光,那段说长也短的道路走得轻松惬意,身旁的乘客不时擦肩而过,生活的况味这般美好。

找到44号闸机口后,我走马观花地逛了两家书店,就在一旁的咖啡店坐下,一边喝着鲜奶咖啡,一边回想两次航班延误的不同遭遇。心里感慨:原来,一次延误却可以弥补得如此周到、贴心;那么,这延误也成了美丽。2012年11月19日午可爱的指挥

乐队的指挥,见过帅呆的,见过酷毙的,但没见过这么可爱的。

12月26日晚,我在南京人民大会堂观看哥伦比亚国家爱乐乐团献演的“拉丁格莱美之夜”——南京新年音乐会。

漂亮的主持小姐简短的开场白后,乐队指挥里奥·夏巴多上场了。呵,好肥硕的身段,挺刮的西服,白色的衬衣,鼓着个圆圆的大肚子,活像一只大企鹅。不过他腿脚很利索,绅士风度十足地一路微笑着。

乐队在他细细指挥棒的指挥下,一会儿电闪雷鸣,一会儿柔情蜜意,把声音的世界演绎得精彩纷呈,实实一场听觉盛宴。

节目单上的曲目结束了,夏巴多下场之后旋即又走上台来,一脸的神秘。只见他在指挥席站定,抬起双臂,微微一挥,就听到全体乐队老外齐声高呼:“北京喜讯!”尽管字音不准,观众们却全听明白了,场内气氛顿时活跃起来。乐队随即奏起欢快热烈的《北京喜讯到边寨》,观众们跟着节奏自发地鼓掌。夏巴多忽然转过身来,开始面对观众指挥。忽地,他侧过脸,左手拢在耳旁作倾听状,是嫌大家掌声小呢。顿时,台下的掌声更为热烈激情。再瞧夏巴多,乐得脸上笑开了花。

一曲奏毕,夏巴多又回后台了。大家鼓掌,他在台侧露出半个身子,迈迈腿就是不出来。于是,大家更热烈持久地鼓掌,他终于心满意足,一脸得意。《拉德斯基进行曲》奏响了,观众的情绪达到了高潮。当乐曲进入与前面主题相对比的轻柔主题时,忽然,就见他像个将军似的,潇洒有力地冲大家一甩右手,张开的手掌握成了空心拳,聪明的观众配合默契地将鼓掌变成了轻轻击拍掌心,场内立马一片轻微的节奏,就如沙沙的小雨。夏巴多冲大家翘起大拇指,下面又响起一片会意的笑声。不一会儿,他的大手一挥,掌声与乐声便一起排山倒海。好一个呼风唤雨的老头儿。

声音的风暴还没退去,漂亮的主持小姐已经宣布音乐会圆满结束了。主持人请夏巴多先下台,夏巴多却十分有风度地示意女士先下。最终,俩人手挽着手,快快乐乐地并肩下台了,留下一肥硕一苗条两个侧影,底下又是笑声一片。

好可爱的指挥!我到家忍不住上网做起侦探来。夏巴多果然来头不小,他是德国柏林交响乐团首席指挥,2009年应邀担任哥伦比亚(波哥达)国家爱乐乐团首席指挥和音乐总监,在国际音乐舞台上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他有一句话给我留下了深刻印象:“求你给我一个巴赫的手机号吧,我要问问他到底该怎么演绎他老人家的作品。”严谨与风趣可见一斑。

感谢这个可爱的老头儿,给了我们一年的欢笑。2009年12月“书女”服务员

南方某出版社的两位美女编辑专程来南京拜访老先生,老先生力邀我共进午餐。就餐酒店地处热闹的商业中心,平时来去路过,能透过长长的落地玻璃墙看到里边的金碧辉煌。

大家的交谈随意而轻松,话题在美食、教育、文化、生活之间不断变换。服务员上来一道有点特别的蔬菜,老先生对这道菜的前世今生来了兴致。编辑室主任介绍这是产自其老家山东的一种树,再具体的就说不出了。一旁的服务员突然走到桌前,微笑着为我们细致解说。在我们频频点头之际,她已退后到桌子的不远处,安静地微笑着,得体又端庄。

餐桌会议继续。说到当今的阅读现状,几个人不由为当下文学生活的迷失唏嘘感慨。“你们都是从事文化工作的吧?你们说的我很有同感,一个人不读书,他的生活还有什么味道。”突然,那位服务员又走了过来。我们一齐诧异地抬起头。

她读懂了我们的目光,有点抱歉地说,作为服务员,是不该听客人交谈的。但是,她一开始就发现我们这桌跟其他客人不同,便留意起来。接下来的观察证实了她的直觉。她说,听惯了觥筹交错间的嬉笑打骂,突然听到这样的餐间交流,让她的内心为之感动,忍不住也想发表一下自己的观点。

看见我们友善的目光,她更加放松,似乎是带点自豪地说,她其实是标准的文学爱好者,这么多年一直在悄悄地写诗,用英文写,再用中文写,不为发表,最多只是几个朋友间传阅,她从中享受到一种人生的富足与快乐。

再接着,她竟然给我们朗诵起了喜欢的诗句,并用英文朗诵起美国的谢尔·希尔弗斯坦的儿童诗,感慨说那真是天才般的灵气与智慧。我告诉她,这位怪才诗人的诗作已经有了中译本,就是《阁楼上的光》。另外,他的图画书《失落的一角》等也是绝顶的杰作。

老先生一直在仔细聆听,这时,他问服务员:“你来这儿多长时间了?”

服务员又一次笑了,告诉我们,她是山东人,在这家酒店开业的第二年,也就是1986年就过来了,如今孩子已经读初中。我们又是一阵惊叹,看她高挑的身材,优雅的举止,不俗的谈吐,岁月仿佛没在她身上留下痕迹。

她说,很小的时候,爷爷就告诉她,女孩子要成为淑女,首先必须成为“书女”。她牢牢记住了爷爷的话,一路与书为伴,寻找到无尽的快乐。别人消遣玩乐的时候,她却躲在房间阅读写作,过着自己的“书女”生活。

突然,她像下了决心似的说:“你们能稍微迟一些走吗?我想把我的那些诗拿来请你们指点一下。”似乎怕我们拒绝似的,她随即又补充了一句,“今天的服务费给你们免了。”继而,她旋风般地跑出大厅,犹如一个激动的小姑娘。

一会儿,她抱着笔记本电脑过来了。我们凑到小小的屏幕前,她一篇篇、一首首地点开她的作品,告诉我们,这篇是陪加拿大朋友游览栖霞山有感而作,那首是怀想某位外地友人而为。有随笔,有诗歌;有中文,有英文:都是她生活与感情的结晶。不时地,她会轻轻诵读几句,温和而轻柔。正午的阳光映照着她明媚的脸庞,那些朴素的诗句,乘着永远的年轻与热情,穿越了四周的喧嚣,驱走了耳边的嘈杂,悄然抵达我们的心房。

此后,再路过这家酒店,我总会情不自禁地多看上几眼。2010年6月卷二在文字里一任天真

一个人的成长

既有身体的

更有精神的

精神的壮大离不开阅读童年遇到一条路

大概从小学三年级起,爱读书的念头就像沟边的野草,在我的心中疯长。每天每日,我像一头饿昏的困兽,焦渴地寻找着书源。身边可供选择的读物实在有限,于是逮着什么读什么,只要有字就行,哪怕是包装物品的旧报纸。

终于有了属于自己的报刊,从此在固定的日子有了期待,报刊的发放更成了一场精神的仪式。我把那些报刊整整齐齐地码在一个小小的箱子里,小小的心中顿时满是骄傲与自豪。这是自己的书啊,我觉得所有的富翁都不及自己富有。

也就是那个时候,梅子涵先生撞进了我的生活。

又是一期新刊,我一下子就发现了梅先生的小说《走在路上》。记得题目的两旁,分别是一位老太太与一个小学生,都是急走的姿势。老太太身子前倾,嘴张开着,似乎是无奈的呼喊,也或者只是疲累的喘息。我一下来了兴致,迫不及待地一口气读起来。

真的是一个平常的故事,平常到几乎每天都会在你我的日子中出现。这天,小远带奶奶去看电影。奶奶到底年纪大了,婆婆妈妈,笨手笨脚,动作真慢,慢极了。奶奶到底老了,什么都不懂,还要张冠李戴。小远好烦。可是,在他很小的时候,奶奶含辛茹苦地拉扯着他,奶奶给小远讲过很多很多有意思的事。这些,小远还记得起来吗?

我的嘻嘻哈哈的童年,突然有了一种轻轻的颤动。心里似乎有许多感受,可又什么都说不出。走在路上的,仿佛不是小远,而分明是我自己。这条路,我又该怎么走?

喜欢这样的文字,喜欢这样的故事,于是喜欢上了这个作者。梅先生是那家刊物的重要作者,时不时会在目录里遇见。从此,每一期新的刊物到来,就有一份期盼藏在心头;每一次的不期而遇,眼睛就格外闪亮。

如今,小小的箱子已经不复存在,箱子里那些好看的故事,有的淡忘了,有的模糊了,有的却至今清晰,叫人回味。我的这条路又该怎么走?年岁渐长,这个问题竟愈益频频地光顾。“人的童年提出了他整个一生的问题,要找到问题的答案却需要等到成年。我带着这个谜走过了30年而没有思考过它一次,今天我知道在我开始出发时,一切都已决定。”(米夏埃尔·兰德曼)当我回首张望,才猛然发现,童年其实已经孕育了今天的自己。是的,开始出发时,一切都已决定。我明白了,那些清晰如昨的故事,那条悠长悠长的路途,一直珍藏在我内心的小小箱子中。

成年后,我又回到了童年。我做了一名小学教师。

我尝试着把那些神奇的故事带到孩子们面前,希望他们的心灵之野富饶、丰茂。我常常想,他们的内心小箱里应该有怎样的存放?他们又该有一条怎样的路途?

儿童生命的积累造就了成人的精神基质,真诚、快乐、优雅、高贵,呼唤着童年的栖息。我开始小心翼翼地把那些经典与优秀的文学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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