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恩作品系列:火焰+陌生人音乐(套装共2册)(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7-07 11:50: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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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加拿大)莱昂纳德·科恩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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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恩作品系列:火焰+陌生人音乐(套装共2册)

科恩作品系列:火焰+陌生人音乐(套装共2册)试读:

前言

本诗集辑录了父亲作为诗人的最后努力。要是他能亲眼看到本书完成就好了——这倒不是说,他亲手拿到的书会更好、更实际、更慷慨,样子也好看,也不是说,这本书就会更像他、更接近他心里想的,要为读者提供的那种形式,而是因为书里写的是他活着时做的事,是他活到生命最后一刻时,呼吸的唯一目的。在他写作本书的那段艰难的日子,他会对我们中少有的几个经常上门看他的人,发送“不要打扰”的电子邮件。他忍受着多重脊髓压迫性骨折的剧痛和弱化的体质,精力充沛地重新投入沉思默想之中,为的是能够集中注意力。他常常对我说,假如在他丰富而又复杂的一生所用过的全部艺术和生活策略中,他能完全忠实于一种见识就好了,那就是:写作是他唯一的慰藉,也是他最真实的目的。父亲未出名的时候,就已经是一个诗人了。正如他在“笔记本”中所记,他认为这一职业是“来自G-d的(某种)使[1]命”。(中间加的连字符号表明,他崇拜那位神祇,但他不肯把神的名字写出来,这就是一个古老的犹太风俗了,并进一步证明,他的忠诚是与自由结合起来的。)“宗教、老师、女人、毒品、道路、名声、金钱没有一样东西能让我嗨起来,能像把白纸涂黑,像写作这样。”这个关于目的的声明,也是一个关于后悔的声明:他把他的文学奉献,当作一种解释,解释了他所感觉到的一些问题,如没做个好父亲,各种人际关系都很失败,对自己的经济和健康都没料理好,等等。我想起了他一首不大知名的(但也是我最喜欢的一首)歌:“为美人远道而来,我抛下甚多。”但显然还不够远:以他的观点看,抛下的东西也不够多。而他知道,这本书,是他最后的奉献。我还是个孩子的时候,会找爸爸要钱,到街角店买甜食吃,他常常叫我到他上衣口袋里找散钱或零钱。我在他几个兜里翻找时,总会找到一本笔记本。后来,我会问他有没有打火机或火柴,我打开抽屉时,会找到一沓沓纸和笔记本。一次,我问他是否有龙舌兰酒,他让我到冰箱找,结果我找到一本结了霜、放错了地方的笔记本。说真的,认识了我父亲(除了其他很多令人惊叹的事情之外),就等于是认识了一个身上总带着纸、笔记本和鸡尾酒餐巾——每张餐巾上面,都有漂亮的手写字迹,这些餐巾(整齐地)到处散着——的男人。这些东西来自饭店的床头桌,或99分店。他从来不用那种金的、皮面精装的、花哨的,或看起来很重要的东西。父亲更喜欢用简陋寒薄之物。到了20世纪90年代初,一些储物柜里已经装满了他的笔记本,笔记本里记下了他奉献的一生,他这一生都奉献给了最能说明其人性格的那种东西(亦即艺术)。写作就是他的存在,是他不停侍弄的火,是他不断为之添油,意义最重大的火焰。这火焰从未熄灭过。父亲的全部作品中,有许多主题和文字都是重复的:冻结、破碎、赤裸、火,以及焰。第一张专辑封面的背面(如他后来放在一首歌曲中的那样),有“追随圣女贞德的火焰”这段话。“谁燃于火?”他在一首关于命运的歌中,有这样一个著名的问句。这首歌顽皮地利用了一段犹太经文:“我点燃了一根细瘦的绿蜡烛,为的是要你嫉妒我。”那根蜡烛只不过是许多引火物中的第一根罢了。他的全部作品中都有火有焰,为了创造、为了毁灭,为了取暖、为了照明,为了欲望、为了圆满。他把一朵朵火焰点燃,他勤奋地细心照料之,对其种种后果都进行研究,加以记录。这些火焰的危险令他刺激——他提别人的艺术时,经常说东西不够“危险”,他还赞扬“思想扇起火焰之后的那种兴奋之感”。这种火焰般的全神贯注,一直持续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刻。“你要它更黑暗,我们就把火焰扑灭”,他在最后一张专辑,亦即临终专辑中如此吟诵道。他于2016年11月7日去世。现在我们感到更黑暗了,但火焰并未被杀死。他涂黑的每一张纸,都是一个燃烧灵魂的不朽证据。亚当·科恩,2018年2月[1]提到上帝“God”时,故意不写全,而写成“G-d”,有点似信不信的感觉。——译者注,下同编者按莱昂纳德·科恩的经理罗伯特·科里说:“在莱昂纳德一生的最后几个月中,他把精力集中在一件事情上——完成他的最后一本书,其内容主要取他未发表的诗歌和笔记。”据莱昂纳德的编辑及长期出版他作品的加拿大出版社看,《火焰》这部作品所呈现的格式,反映了他的意图,依据的是他编撰的手稿,把他为以前的书所做的风格选择,作为了我们的参考。本书的书名,来自莱昂纳德之子、莱昂纳德最后一张专辑《你要它更黑暗》的制作人亚当·科恩的一个建议。在莱昂纳德生命中的最后那年,亚当与他配合得最紧密。亚当注意到,火焰似乎是莱昂纳德那一年强烈关注的形象。作为莱昂纳德最后一本书的书名,《火焰》似乎特别恰当。正如这部作品本身所显示的那样,莱昂纳德身上的火焰明亮地燃烧,一直烧到了最后一刻。莱昂纳德曾就此书的结构安排,提供了明确的指示。他预见会有三个部分。第一部分包含六十二首诗,是他从几十年未发表的诗库中精心挑选出来的。大家都知道,莱昂纳德会对他的诗歌反复修改,一改就是多年——有是好几十年——最后才发表。他认为这六十二首诗是完成之作。第二部分所包含的,是后来成为他最后四张专辑歌词的诗歌。莱昂纳德歌曲中的所有歌词,开始时都是诗歌,因此,本身就可以作为诗歌欣赏,而不像大多数词曲作家所作的东西那样。引人注目的是,莱昂纳德在发布含有歌词的歌曲专辑之前,就在《纽约客》上把一些歌词作为诗歌发表了。最近的《驾车穿过》是这样,之前的《一条大街》《几乎就像布鲁斯》《回家》也是如此。我们在交代莱昂纳德制作的安嘉妮·托马斯的专辑《蓝色警报》(2006)、莱昂纳德的《旧想法》(2012)、《大众的问题》(2014)和《你要它更黑暗》(2016)时,采用了莱昂纳德在其《陌生人音乐》(1993)这部诗与歌选集中曾采用过的格式,该选集的特色就是收入了很多歌词。细心的读者会注意到,《火焰》中这些诗歌的出现方式,与伴随各专辑中歌词的出现方式,是迥然不同的。本书的第三个部分,呈示了莱昂纳德笔记本中录入的一则则笔记。他从年少时起,每天都记笔记,直到他生命的最后一天。莱昂纳德的朋友兼顾问罗伯特·法甘教授监督了三千多页,长达六十年笔记本的抄录工作,莱昂纳德本人授权将其发表。法甘教授密切配合莱昂纳德,为《火焰》一书遴选了“笔记本”中的一则则笔记,但莱昂纳德没有明确说明最后的次序。若按顺序排列,可能会很富挑战性,因为莱昂纳德经常会在很多年时间内,在同一本笔记本中下功夫,用不同的彩色墨水,标示出不同的一则则笔记。莱昂纳德对笔记本的数字标示法,是我们看不懂的。尽管如此,我们还是选择了遵循“笔记本”中的数字顺序,即使这些并非总是按时间的前后顺序排列的。这些笔记本的萃选,揭示了莱昂纳德作为艺术家的一种新深度,其中含有各种各样互不相连的诗节和诗行——莱昂纳德曾一度称为“废料”的东西。而熟莱昂纳德作品的读者,会经常把这一则则笔记,视为诗歌和歌词的草稿。我们未做任何努力,想在这些笔记本之间,形成一种权威性的叙述,而且,复制在此的一则则笔记,也都尽可能符合笔记本自身所呈现的方式,并未努力去改变标点符号或断行问题。我们在抄录一则则笔记时,遵循的是某些惯例,在列举变体时,采用了下列符号:{}表示某字或某只言片语写在一行诗的上面或下面;[?]表示某字或某只言片语看不清楚;[字?]表示某字或某只言片语不太确定;而***表示一则则笔记之间的断行。除了本书的这三个部分之外,莱昂纳德还有个遗愿,想收录他在2011年10月21日在西班牙接受阿斯图里亚斯王子奖时的获奖感言。正如莱昂纳德曾经说过的那样,“诗人”的头衔,只应该在一个人生命终结之时授予。我们在别的地方——特此向莱昂纳德的朋友和同事彼得·斯科特鸣谢——录了莱昂纳德的最后一批来往电子邮件,那是他离世前不到二十四小时内发生的。这批来往邮件表明,即使在莱昂纳德的临终前夕,他的火焰也燃烧得无比明亮。莱昂纳德曾提议,把他的几幅自画像和素描收进书里。这项艺术实践活动,他从《渴望之书》(2006)就开始了。既然莱昂纳德没有机会来做这项遴选工作,我们就从他画的三百七十多幅作品中,选择了将近七十幅自画像,顺便还从他的艺术作品中,挑选了二十四幅素描。莱昂纳德还同意我们把“笔记本”的页面加以复制,作为本书的插图。此处也把这样的页面选入了二十多页,展示了他独一无二的笔迹和页面上的诗行布局。最后想就单首诗歌说几句。《全职工作》这首诗,本来是《G-d要他的歌》这首诗的一个更长的版本。《幸运的夜晚》和《喝多了》的相似性,也是值得注意的。《底流》这首诗原是作为一首歌,在莱昂纳德的专辑《亲爱的赫瑟》(2004)中发布的。《从不给人惹麻烦》这首诗本来也是作为一首歌,在莱昂纳德的现场专辑《忘不了:壮丽巡演纪念品》(2014)中发布的。《一条大街》和《谢谢伴舞》这两首,在本书第二部分呈现时,所用版本与歌词稍有不同。凡熟悉雅柯·阿雅萨罗主持的“莱昂纳德档案”网站的人,都会认出一些诗歌、自画像和素描来的,它们经莱昂纳德的授权,都曾发在该网站。亚历桑德拉·普利肖亚诺博士、舍布鲁克大学副教授2018年6月诗歌发生于心我总是稳稳地干活但从不称之为艺术我资助自己的忧郁见耶稣,读马克思当然这会灭了我的小火但将灭的火星很亮去跟年轻的弥赛亚讲心里发生了什么夏天的吻形成了轻雾我试图并排停车双方的争斗好激烈还是女人占了上风没关系,这是干正事但总会留下丑陋的印记所以我才来这儿,重访心里发生的事我在卖小圣物我穿得有点潇洒厨房有只猫咪院子有头黑豹在关押天才的牢房我跟狱警交友这样就永不会目睹心里发生了啥事事情来时,我应该是看见的你可以说,排行榜是我写的看她一眼,就会惹麻烦从一开始,麻烦就来了是的,我们演得像一对帅男女但我从来都不喜欢这个角色不清爽,不微妙发生于心的一切都不此时,天使拿来小提琴魔鬼拿来了竖琴每个灵魂都像鲦鱼每个大脑都像鲨鱼我打开了每一扇窗户但房子,房子是黑的你就说声“叔叔”,一切就简单了不过是心里所发生的事我总是稳稳地干活但从不称之为艺术奴隶已经到了那儿歌者拴上了链子,还烤焦了身体此时,正义的弧形在弯曲受伤者马上要游行我丢工作不过是因为保护了心里发生的事我跟这乞丐一起学习他浑身发臭,满脸疤痕都是女人爪子抓的他难以轻视的女人此处没有寓言,也不上课没有唱歌的草地鹨只有一个浑身发臭的乞丐为心中发生的事而赐福我总是稳稳地干活但从不称之为艺术我只能举轻,不能举重差点把工会卡弄丢手边有一杆步枪是父亲的点三零三口径步枪我们为终极之物而争而非为了有权表示异议当然这会灭了我的小火但将灭的火星很亮去跟年轻的弥赛亚讲心里发生了什么(2016年6月24日)失败的肖像我爱我爱,我爱你,玛丽心里爱你,嘴上说不出要是一说出他们就会把我俩带走蛮不讲理地关起来把钥匙一丢世界不喜欢我俩,玛丽他们要整的就是你和我我们只剩一分钟了,玛丽然后他们就要下手也许只有50秒你知道这时间不够30秒了,宝贝只有这点时间可以爱了要是他们看见我们大笑那就肯定会对我们动手我爱,我爱你,玛丽心里爱你,嘴上说不出要是一说出他们就会把我俩带走蛮不讲理地关起来把钥匙一丢世界不喜欢我俩,玛丽他们要整的就是你和我小羊排想起了那天夜里,在莫伊舍餐厅吃的那些小羊排我们互相之间,品尝起来都好大部分肉体,都很好吃就连爬行动物和昆虫也是就连在土里埋了一百万年才拿出来上菜的挪威有毒的碱渍鱼和日本的毒河豚都可以备制以保证在桌边有合理的风险如果疯狂的神祇不想要我们互相吞吃干吗把我们的肉弄得那么鲜美我听广播说兔子农庄一只幸福的兔子对动物巫师说别伤心这儿很可爱他们对我们太好了又不是只我们才这样兔子说着安慰她人人都会被吃掉的兔子对动物巫师说(2006年)9:22PM珍珠是如何做成的没问牡蛎痛苦安宁的烦躁没问沙粒只有牡蛎知道的那种安宁的烦躁牡蛎知道没有问牡蛎(2003年2月8日)准备好了你就咳一声把它咳出来没时间改变了没时间改变了回头一看已经太迟我温柔的书来不及让那些男人为他们对赤裸的火焰所做的事羞愧来不及刎我的剑我没剑这是2005年我怎么敢在乎盘中餐温柔的书啊你太迟,太太迟你错过了诗歌的要点那全是关于他们而不是关于我的满不在乎才对头我不知道我知道我弱我知道你强我在不属于我之地是不敢下跪的如果我想用手摸一摸你的美丽手就会出血化脓我也就会明白你把双膝分开寂寞透露出来把这颗尚未出生的心从不屈的链子下扯出来但你因练习而变弱撞倒在我的灵魂上受挫的灵魂拒绝了脑直到你使它完整好让我能爱你的美丽尽管似乎隔得很远直到我中立的世界放行那时你多亲密有时真太孤独了不知道该怎么办很想用我收藏的无聊换取你的一小点刺激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对我有多么需要我再也受不了了世界的苹果啊我们不在表面结婚我们在内核结婚我再也受不了了富人肯定也有限度穷人肯定,也有希望我再也受不了了他们关于G-d讲的那些谎话好像他们拥有了店家我再也受不了了再这样下去已经不行了也许到了该走的时候了(2003年2月12日)底流有天夜里我出海潮水很低很低天空已有迹象但我并不知道我可能会被底流紧抓住而不放手冲到一片海滩海水不肯往那里走我怀里抱着一个孩子我灵魂怀着冷意而我心的形状是一只讨饭的碗水手想找乐子吗?2005年12月23日很少的时候很少的时候会有人给力把一浪浪感情传遍世界。这都是不带个人色彩的活动,超出了我的控制。我爬上户外的舞台太阳正在下山掉到托雷多塔后而那些人都不让我走一直要待到半夜。我们所有的人,乐师、观众,都在感激之情中溶解。什么都没有,只有星光闪烁的黑暗,新割干草的香味,以及风的手在抚摸每一个单个的额头。每一个单个的额头。我连音乐都不记得了。一阵协调的耳语声响起但我听不明白。我离开舞台时问主办人他们在说些什么。他说他们在吟诵:托—热—若,托—热—若一位年轻女士,开车送我回饭店这个种族的一朵花。所有的窗户都放下来了。这是一次远离错误的车程。无论对道路,还是对目的地的吸引我都没有感觉。我们都没说话,她走进大厅或上楼进我房间都没一句问话。只是到了最近我才又回想起很久以前的那次车程从那时以来,我需要轻得没有重量但我从来没有这样。我们不赐福我们传达所赐之福早上5点差10分2013年6月20日我的律师我的律师叫我别担心说那种垃圾已经绞杀了革命他带我到豪华顶层公寓的窗边告诉我他有个计划想仿造一个月亮(1978年)他拒绝问一个问题我无法破解密码我无法破解密码我们冻结之爱的密码现在要知道密码是啥已经为时太晚了我向过去伸手总是达不到目的感觉一切都像是事物走到了终极尽管我们早已分手什么也没留下我还是听见自己的嘴唇许诺了又再许诺尽管我们浪费了真言留下来的已经很少我们还是能打扫房间还是能把床铺好当全世界都讲假话我也不会说它不假当黑暗发出召唤我会同你同路在可耻的时代里在巨大的恐惧中当他们叫响你的名字我们要手拉手地走(2015年8月21日修改)当她不召唤你时我在看旗帜我在看旗帜手放在心上要是能够打赢我俩希望挑起的(一场)战争,那该有多好肯普斯角饭店215号房间战争要是能清楚地看见战争那有多好玩2003年2月16日幸运的夜晚!!!2004年3月7日星期日让我们说,在那个幸运的夜晚我发现我的房子秩序井然我可以悄悄溜走,无人看见但心里燃烧着欲望逃下一座秘密的楼梯走进森林夜很黑,但我很安全——我的房子终于秩序井然无论是否幸运,我做得都对没人看见我走隐匿、盲目、秘密的夜晚——我的心是唯一的灯塔啊,这座灯塔照亮我的路比太阳还要确定她在那儿等我——所有中的所有,那个唯一的她跟着夜晚命令我走进她的侧边像亚当对待夏娃直到需要分开时为止这样我就能让她看看我为她,只为她,留下了啥——爱留下的秘密之地在世界尚未诞生之时她的乳尖,在我的手底下她的指头,插进我的头发——一座森林,从死者那儿发出呼唤到处都飘溢着香气从墙上吹来一阵放牧的风没有重量,而又沉静风吹伤了我,我分开她的双唇在唇间把我俩伤了拴牢在这儿,投降了,对我爱人、我爱人我们伸展、淹没,就像百合花——永远而又永远他说,他要杀死我俩他说,他要杀死我俩他经常这么说你就告诉他,说你爱他他态度就会软化咱们等一会儿吧咱们再等一会儿敌人正蓄势待发咱们等他更强大他会采取行动吗?禅师说1.禅师说:[1]禅师说:Jikan san(时间先生),有件事想要你知道好的,禅师你是我教过的最糟糕的学生2.我消失了十年。我回到洛杉矶时禅师请我吃晚饭。饭后,禅师要单独见我。禅师说:你走后,我死了一半。我说:我不相信你。禅师说:回答不错。3.在禅师的性丑闻期间(他105岁了)我跟禅师的交集经常在新闻报道中被提及。禅师说:我给你惹了不少麻烦。我说:是的,禅师,你给我惹了不少麻烦。禅师说:我该死。我说:那没办法。禅师没笑。[1]Jikan,在日语中是时间的意思,san在日语中意谓三,也有先生的意思。如果没有绘画如果世上没有了绘画我的画就会很重要了。我的歌也是这样。既然情况并非如此,那我们就赶快到后面排队吧。有时,我在杂志里看见一个女的在绚丽多彩的强光中受到羞辱。我很想在更幸福的环境中把她确立。有时是个男的。有时活人坐着为我做模特。我能对他们再说一次吗:谢谢到我房间来。我也很爱桌上的物体如烛台和烟灰缸以及桌子本身。从我书桌的镜子中在大清早我把几百幅自画像拷贝下来这让我联想起这事那事。策展人称这次画展为:《画到字》我称我的作品是《可接受的装饰品》。2007年1月15日,西西里咖啡馆既然我已在岁月的边缘下跪那就让我坠入爱的镜子吧而我认识的那些事物就让它们雪一样漂移让我寓于,头顶的光明在辉煌的光线中有日,也有夜而真理是最宽广的拥抱它含有所失含有所得你之所写,你之所抹我的心何时裂开我的爱何时生出在这无法言说痛苦的冥冥中就连蓝图也会被扯碎(2016年5月27日修改)我们身上晒黑的地方还不够多我们需要更多爱我们没有足够多的爱我们需要你的爱被剥夺的我被剥夺了撒哈拉沙漠这个伴侣只好在房间到处张望偷瞧椅子脚下她的钱包我在一本小笔记本中检查了每一个条目那都是用一根眉笔写的正好找到了那首诗就是你正读的那首——字迹模糊但一字不苟:“站直身子,小小勇士”最后写道“这并非好像说你因为爱我而浪费了你的生命”没有礼物这个早晨没有免费的样品甚至都别看起来像我想写一首《情歌》为了跑步机以及划船器宝贝,宝贝,你对我做啥宝贝,宝贝,你对我做啥2003年1月28日爱的尺度有时,我听见你突然停住改变你的方向朝我走来我听见的是一种窸窣声我的心一跃而起,去迎接你在空中迎接你把你带回家去重新一起过漫长的生活跟着我就想起爱的不可逾越的尺度于是我自己准备抵挡记忆和渴望的后果但记忆带着岁月的清单优雅地侧过身去渴望跪下来就像一头牛犊在惊异的草中而为了让你的死亡活过来耗费的那一刻我们在相互永恒的陪伴下重新恢复了精力全职工作[给V.R. (1978-2000)]瓦内莎一路从多伦多打电话来。她说,我可以依靠她假如我一旦穷愁潦倒。挂电话后我吹起了她在我们分手时送我的那支六孔木笛。我心领神会了指法吹得比任何时候都好。泪水从我眼中涌出因为笛声以及我想起她的极美之处这是任何人都避不开的,还因为她说有一支歌找不到了,而我从所有失业的人中被选中我被选中是为了重新找回那首歌。我看见你在窗子里窗子开得如此之开没有任何东西在它之外没有任何东西在它之内你脱掉凉鞋你头一甩,把头发松开你把美丽剥露出来你到哪儿都把美丽穿戴故事已经写好。信已封好。你给了我一朵百合可现在,它开成了一片田野。你给了我一朵百合可现在它开成了一片田野你脚一蹬把凉鞋踢掉你头一甩,把头发松开你跳舞的地方,它撕开了它到处都撕开了它在右边撕开了它在左边也撕开了它在中间也撕开了这一点,很少有人能接受来把散落得到处都是的东西收集起来吧神圣之物中的谎言非神圣之物中的光明蒙特利尔我听见车水马龙我在大道上听见车水马龙我爱我的咖啡我爱夏梅茵又一天过去了起床,睡下赚一天钱刚开始,又熄了火我爱夏梅茵她心地很好我虽还是个傻瓜但她并不在乎她眼睛是灰色的但如果我坏她眼睛就会露出一重绿(2000年2月26日)忽略了计划但还是不假装向莫伦特致敬我听莫伦特唱歌时就知道我该干啥了我听莫伦特唱歌时我不知道该干啥了我听莫伦特唱歌时我生活变得太浅薄了没法在里面畅游我往下挖,但下不去我想抵达,但起不来我听莫伦特唱歌时我知道我背叛了庄严的许诺证明我所有背叛都合理的那句庄严的许诺我听莫伦特唱歌时我喉咙的托词被摈弃我礼物的托词被推翻用的是六条完美无缺的鄙视线条我的吉他背离我而去而我想把一切都归还但谁都不要我听莫伦特唱歌时我向贫乏的想象力投降这想象力本身很久以前就已经向伟大的酒馆之声和家庭和山峦投降我听莫伦特唱歌时我感到谦卑,但不觉得受辱我现在随他而走从我无法成为的黑暗中走出进入我无法唱的歌的黑暗中那是渴望发地震的歌那是渴望宗教的歌跟着,我听见他开始了伟大的上行我听见莫伦特唱的《哈利路亚》他那首如雷震响、杀气腾腾,但又安安静静的《哈利路亚》背景歌手我听见这歌声跃起到无法企及的高度以他自己不可想象、模棱两可的尖角刺穿了平庸的模棱两可他的呼喊、他完美无缺的文字与心灵的困惑和矛盾做斗争与它们摔跤,与它们拥抱以嫉妒的夫妻一样的不顾一切,把它们扼杀而他把它悬挂在那儿,悬挂在他的声音底下悬挂在所有破裂的天花板上失望的天空之上他的声音从希望的泥泞中、喉咙的鲜血中、弗拉门戈的严格训练中逃出他就把它挂在那儿莫伦特王国他进入这个王国不是作为莫伦特而是作为伟大的、非个人化的、被神选定的声音小酒馆、家庭和山峦的声音而他把我们带到那儿用流血的手指、用喉咙、用弄脏的翻领把我们剩下的一切都带往他的王国他本人建立的贫穷王国那是我们要去的唯一的地方从来都想去的地方我们在那儿可以呼吸到孩提时代的空气尚未诞生的空气我们在那儿终于啥都不是了我们在那儿没他就不行恩里克·莫伦特万岁家庭的莫伦特万岁舞者们、歌者们小酒馆、家庭和山峦的信徒们茫然的中间的自我内心的自我很清楚,没有怀疑外在的自我很有信心,有高度的功能性[1]我让你看的是茫然的中间的自我——the DMS2003年2月6日肯普斯角饭店215号房间[1]即“the dazed middle self”(茫然的中间的自我)的简称。向罗森加尔藤致敬如果你有一堵墙,你房里有一堵空墙我房里所有的墙都是空的而我就爱空墙我在我可爱的空墙上想放的唯一东西不是可爱的它不需要可爱的它不需要一个形容词墙现在这个样子就可以了但我想挂一张罗森加尔藤一张用木梳子和黑墨水制作成的罗森加尔藤像什么地方都永远去不了,在不可磨灭的平行曲线的旋涡中这是字母,还是女人?这是另一种完美无缺、令人惊叹的黑色字母,用文字写成成百上千的字中的一个字一首持续的罗森加尔藤史诗,赞美人类对自己的神圣和残酷的欲望你的心跟白纸一样那女人如此小心翼翼地在纸上泼溅开来二者都需要她,为的是成为重大假如你有一堵巨大的白墙假如你把他画的成百上千的威严女人排成一排你不用花太久时间去研究那种书法就能理解自己,原谅自己为何经常堕入爱情为何支持我们神秘而又放光的种族而且还能让你曾一度受骗而拥抱的关于美的无论什么愚蠢的论点归于沉默这跟家具的道理是一样的我有一两张木桌是很久以前廉价买的多少年来我都一直把它们擦净上面不要放任何东西除了弯头、一只盘子、一只玻璃杯但一张桌上放了一幅罗森加尔藤的画因为一幅这样的画会赞美支起它的木头因为画它的大脑跟一百年前制作桌子的大脑是同一个大脑那是荣誉的、技巧的、谦逊的大脑它耐心地展示了一种用途有说不出好的手工制品你只有跟一幅罗森加尔藤在一起生活了才知道它多么实用跟桌子或墙一样实用能为你的无助服务能在一个房间中定位你已经忘记了探索的你“被毁弃的生活”正如在一首伟大的诗中,没有一个多余的字在一幅罗森加尔藤的画中也没有额外的容量没有手势,没有作态,没有眨巴的眼睛在那儿求赞它本来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尊重它所来自的那个传统但也独立于那个传统它立在那儿,被房间环绕一秒钟一秒钟地确立它与空气和光线惊人而又独创的新朋友关系房间为你的斗争浇灌和加油太深刻地需要这个了而如果你有一座花园或一英亩土地你想要它繁荣那就这儿那儿放几幅罗森加尔藤的画吧他画的伟大而威严的生育女神阿瑟拉流线型的女性实体那都是男男女女在《圣经》的“高处”过去寻找而又崇拜现在依然寻找而又崇拜的东西随着我们手拉手走过我们官方改正过的公共和私人日常生活那种令人困惑、低劣不堪的渺小她现在这儿:从她自己,完整地出生急迫而又随和一种擦亮后穿刺的精力,它不会刺破空气但能使之软化,能轻轻把它点燃供奉在一座简单的石楼梯上那本身就是一部关于和谐在逐步升级的杰作供奉给美的神秘那谁都不敢解释供奉给秘密的理由那是人人都知的供奉在不幸的通常条件下以及完美无缺深度内在的确信中而此时,你的花园不需要提醒我总是想着一首歌我总在构思歌曲为的是让安嘉妮歌唱它要唱我们在一起的生活它要非常轻或非常深绝不会唱得中允我写歌词她作曲我唱不了因为爬得太高她能唱得很美我会改成她的唱法她会改正我的写法直到改得比美还好然后我们一起听不经常不总是在一起而只是时不时地在一起听一直听完余生禅师的诗无论何时,只要在深夜听见无边的歌声母亲啊!我就又找到了你。无论何时,只要我站在无缝天空的光线下面父亲啊!我就会低下头来。太阳落山了我们的影子溶化了松树一株株暗下来了亲爱的啊!我们必须回家了。(莱昂纳德·科恩译)坎耶·维斯特不是毕加索坎耶·维斯特不是毕加索我是毕加索坎耶·维斯特不是爱迪生我是爱迪生我是特斯拉Jay-Z 不是任何东西的迪伦我是任何东西的迪伦我是坎耶·维斯特的坎耶·维斯特从一个精品店到另一个精品店狗屁文化伟大的假冒变化的那个坎耶·维斯特我是特斯拉我是他的线圈能使电软得像床一样的线圈我是坎耶·维斯特把你屁股从舞台上推下去时认为他就是的那个坎耶·维斯特我是真正的坎耶·维斯特我再也不怎么到处转悠了我从来都没到处转悠我只是在一场战争之后才活过来而这场战争尚未打响(2015年3月15日)老朋友一个老汉跟他朋友(在电话上)说[1]他那天晚上要去疏勒。这是一座破败的疏勒,在一个怀有敌意的黑人居住区,在洛杉矶。从来连一半的人数(十人)都没有。来礼拜的人都很老,祈祷者都不会说话,这个地方刮着穿堂风,人们衣着褴褛患着腰痛。老汉邀请他朋友过来与他一起笑谈一次失败的精神冒险的残骸,那次冒险中,他俩都曾一度抱有最高的希望。但他朋友不笑。他朋友成了纳贺蒙尼德、菩提达摩和圣保罗,三人合并成一,混成了一个宗教会计师。“你不应该告诉我,你要去疏勒。你丢失了所有的优点,而如果你保持沉默,你本来会获得这些优点的。”什么?优点?沉默?老汉在跟谁说话?这太过分了。他朋友责怪他不该吹嘘他的虔诚,但他无所谓了(有点这么个意思)。他们互致晚安后,老汉穿上袍子现在不太合身,因为他已戒烟。他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个瓶子几乎满满的都是百忧解。两个月前他花钱又把瓶子装满了,但几乎立即停止服药。这药不起作用。几乎任何东西都不再起作用了。你都没法(在电话上)告诉你朋友,跟他讲你的腰痛问题,一讲就会被他训一顿。至少,他上周去牙医那儿时牙医并没有非难他。两年没去了,嘴巴都快烂掉了,洗牙开始时人人(牙医、助手、他本人)都能闻到臭味。他的牙医也是一个老汉。他只说:“我们来处理这个问题吧。”那老汉把他袍子的带子系住,把房里所有的灯光点亮(这样他就不会再度遭抢了)。他把车开进战区,路上把所有的门都锁起来,还在默念室的院子里停车(这其实不是疏勒)。尤妮丝在那儿。她在那儿已经二十五年了。“在我的年龄。”有天夜里我听见她说。她说了句现在多么容易伤风的话。红叶在那儿。我忘记了他的教名。他右手手指因被猫咬而肿胀。发炎了。他摸索着点香。尤妮丝打了一个喷嚏,咳嗽一声,又干咳一声。一架警察的直升机声淹没了吟诵声。这个地方仿佛冻结起来了。就我们仨。绒毛从坐垫里冒了出来,就像汁水正从这个故事中泌出来一样,而我也不再生你的气了史蒂夫。再说,老朋友,你说得对。有道理。(1985年)菩提达摩把禅宗带到了西方但我把它扔掉了特拉维夫喜来登12楼起风的大海灰白[1]即shule,指犹太教堂。明显的骚动你是最后一个那样看我的年轻女人那是啥时啊?“9·11”和海啸之间的某个时候你看了看我的腰带我跟着也往下看了看我的腰带你没错腰带不坏跟着我们重新过起了我们的生活。我不了解你的生活但我的生活很奇妙地安静在明显的骚动背后的诉讼和年龄越来越大的骚动。看“自然”频道上帝的无聊令人心碎提琴、提琴、提琴前生为鱼的重要性还是过于夸大了人爱说“我”和“我的”那种人不必因害羞而弯腰——自我是连同湖泊和高山一起创生的因此也是神圣的印度女孩你在等待。你一直都在等待。这一点都不新鲜。无论何时只要你想要啥,你就等待。当水壶对着金丝雀歌唱时你就在等待,而这个印度女孩让你秘密地跟她做爱,然后她就在一场车祸里死去。你等着你老婆变得甜蜜起来,你等着你的肉体变得细瘦和有肌肉,等着这个来自印度的女孩,在迈凯大街她的公寓里,她说,莱昂纳德,你一整个下午都在等我,特别是当我们都在听你老婆厨房那只金丝雀时,你就在这时才真的感到烦死了,我们三人都站在笼子前面,水壶发出哨响,我们对金丝雀抱有很大的期望,还有那首能把我们仨从下午提升出来,从冬天提升出来的歌——也就是在这时你等过了头,也就是在这时我才明白,你对我的欲望有多么深、多么非人,也就是在这时,我才决定邀请你进入我的怀抱。假定她对她自己说过这番话。然后我开车送她回家,而她邀请我上楼,到她公寓,她并不抗拒我深沉的非人的对她暗黑未知个体的欲望,而她也能看出,这个男人对她的疼爱是多么慷慨,多么中性,多么无情地非人——于是她把我带到绿色的救世军沙发床上,就在学生家具中间,她拿下我是因为再过两个星期,她就要在劳伦显高速公路上的一次车祸中死去,她在两次最后拥抱中的一次中拿下了我,因为她看出,我多么简单很容易弄得舒舒服服,而我感激不尽,因为她能在这个地球上最后的慷慨活动中把我也算进去。于是我回到老婆身边,我年轻的老婆从来也不会解冻,会跟我生孩子,一生中每天都会因为这样那样好的理由恨我,过于熟识我一两个朋友的老婆。我们站着,我们仨,倾听金丝雀和水壶的二重唱,水蒸气模糊了我们在海滨大道厨房的窗户,而蒙特利尔的冬天把一切都关闭了,除了希望的心。玛拉是她的名字,她来看我们,因为当年我们有来往,开着车穿过雪地,去会一个新人。(1980年)充满优雅的玛丽你一步跨出淋浴间啊,太凉爽、太干净了闻起来像朵花从绿色的田野摘下世界在燃烧玛丽它空荡、黑暗、小气我就爱听你大笑笑声把世界带走我活着就是为了听你大笑连祈祷都不用了但现在世界又回来了回来就不走了站在我身边吧玛丽我们没时间浪费了此时水不像水喝起来有股苦味站在我身边吧玛丽充满优雅的玛丽我知道你得离开我钟声嘀嗒得好响我知道该离开我了时间又已到来我的心变成了武器这就是我为什么把头低着站在我身边吧玛丽我们没时间浪费了那头动物在流血那朵花很受辱站在我身边吧玛丽充满优雅的玛丽洛杉矶时报《洛杉矶时报》会由一个名叫卡洛的男人来读。他会在抱着老婆(因为她双腿不能用)进卫生间时死去。我会坐在太阳地写他们的事。我的狗会死去我的仓鼠,我的乌龟我的白鼠,我的热带鱼我的摩洛哥松鼠。我母亲和父亲都会死我朋友罗伯特和德里克也会死。希拉会死在没有我的她的新生活里。我高中的老师会死瓦林先生。弗兰克·斯科特会死在他身后留下一个更自由的加拿大。格伦·古尔德会死在他的荣耀之中。马歇尔·麦克卢汉会死在改变了几个意思之后。米尔顿·艾孔会死就在他把雪茄在我家地毯上熄灭之后。勒斯特·B. 皮尔逊会死戴着温斯顿·丘吉尔的蝴蝶结。布里斯·卡曼会死在我尚未得知他很孤独之前。七人画派会死在把一些地方画出名了之后我曾在那些地方野过营我曾在那些地方搭过帐篷把鱼开膛破肚在眼睛能够看见卡莱尔的安妮的那个可爱的地方。我的姐夫飞行常客中最著名的那个他会死,成为真正的法律之子给我姐姐留下二百万英里。所有这些死亡都发生了我很久之后才预示但这没有关系。历史肯定会忽视时间顺序中的小小失误反而聚焦于我对多半属于加拿大的事情之无情的关心(1999年11月15日于医疗大楼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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