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学术论坛.第4辑(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作者：金基石

出版社：华东师范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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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学术论坛.第4辑试读：

主编的话

在《东方学术论坛（第四辑）》出版之际，我校亚非语言文学专业的发展已经一步一个台阶，开始步入初具规模、逐年上升的新阶段。

过去常讲“小语种大舞台”、“小语种大作为”，绝不是我们自我安慰、自我打气的空洞口号。在当今的国际化时代，小语种人才的培养规模和质量、对象国和区域的研究深度与广度，已成为衡量一个国家尤其是一个大国软实力的重要标志之一。从我国国家战略和社会需求角度来看，小语种越来越凸显其不可忽略的战略地位，施展的舞台越来越广阔，发挥的作用越来越重要。

众所周知，“教学和科研相统一”是现代大学新的办学理念。但随着时代的发展，现代大学的内涵更加丰富，使命愈加多样化。有学者认为“人才培养、科学研究、社会服务和文化传承创新”是现代大学的主要使命，也有学者指出“国际文化交流与理解”是时代赋予21世纪大学的新使命。促进“国际文化交流与理解”，当以国别区域研究为前提和支撑点。这一大学的新使命，对小语种的学科建设提出了新的挑战。我们必须以崭新的姿态迎接挑战，抓住机遇，谋求发展。2014年4月，我们举办了“美国亚太新战略下中国与南亚东南亚国家关系研讨会”，并整合泰语、印尼语、越南语和印地语等语种专业资源，成立了“南亚东南亚研究所”。这是我们对接国家战略、服务国家大局，为构建亚非语专业国别区域研究平台迈出的新的一步，将与已有的中东研究和东亚研究相呼应，使我们的研究平台更加开阔。

国别区域研究需要我们逐步构建相应的“知识体系”，以便对“为国家战略利益服务”的总目标作出应有的贡献。国别区域研究的“知识体系”，囊括对象国和区域的语言学、文化学、历史学、政治学、经济学、民族学、宗教学等几乎所有的社会科学和人文科学领域，可谓“综合之学，内涵宏大”。如何根据国家需求和各语种专业的实际整合力量、搭建平台、有的放矢、有所贡献，成为今后学科建设的重要课题。小语种“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假如扬长避短、疏导得当、引领有方，这一特色也许会成为我们特有的优势。《东方学术论坛》将更加关注这一研究领域，为广大教师尤其是青年教师提供科研练功的舞台和展示成果的园地。

我们关注国别区域研究，并不是说可以忽视语言和文学研究，因为语言和文学是我们专业建设的立足之本，任何时候都是我们的中心研究领域，也是国别区域研究不可或缺的专业支撑。我们衷心期待我们的教师和校内外同行踊跃赐稿，把《东方学术论坛》越办越好。

语言研究篇

韩国语连接词尾的再分类

本文尝试重新确定连接词尾的同级类别和下位子类，该项研究源起于我们对连接词尾“-이”的探讨（조신건，2013）。通过文献分析，我们知道，语法学界对连接词尾的分类还存在一定的分歧，因为副词性词尾等的设立构成了对连接词尾普通分类的挑战，如何处理相关的范畴交叉现象，是解决连接词尾分类问题的关键。我们对相关交叉现象进行了形式化处理，解释了其中涉及的范畴理论问题，将与部分体补动词相关的连接词尾也作为连接词尾的一个下位子类，从而提出“1个总类（部分成员可以二次性归入转成词尾类）、3个大类、5个小类”的分类方法。二、文献综述168

李翊燮等（2008）指出，连接词尾在韩国语词尾中数量最多，意义功能最为多样化。前贤在连接词尾研究方面，用力皆重，成果斐然，但仍存在尚未完全解决的问题，例如本文所要讨论的整体分类问题。

从文献分析的结果来看，前人就连接词尾的类别问题给出了四种解决方案。下面我们用两个数字相加的“加法”来表示不同语法学者的划分方式，即前一数字表示上位种类的数量，后一数字表示下位种类的数量。

1. “1+3”分类法“1+3”分类法，即表示将所有涉及的连接词尾看作语末词尾中的一个大类，同时又下分为三个小类。190-191

고영근、구본관（2008）指出，学者对词尾下位分类的观点差别很大，最大差异是对“-아”、“-게”、“-지”、“-고”等补助性连接词尾的处理。158

남기심、고영근（1993）设立补助性连接词尾（보조적 연결어미），不171设副词型词尾（부사형 어미）。고영근、구본관（2008）与남기심、고영근158（1993）观点一致。171

李翊燮等（2008）指出，大部分连接词尾承担连接两个句子的作用，但还有连接两个动词的连接词尾（其中具有代表性的是“-아”、“-게”、“-지”、“-고”），两个动词之间的关系可以看作包孕句和母句的关系。从这一观点出发，这些词尾也可以归类为包孕句词尾，171不过李翊燮（2008）仍将其归入接续词尾之中。서울대하교 국어교육연구163-164소（2011a）也指出，副词小句指整体承担状语功能的小句，主要用于修饰谓语。

○　그 곳은 그림이 아름답게 장식되었다.

○　철수는 발에 땀이 나도록 뛰었다.

○　길이 비가 와서 질다.

2. “1+2”分类法“1+2”分类法是指将所有成员全部视为连接词尾，其中仅设并列与偏正两个子类。203

정순기（2005）先将连接词尾分为并列（벌림관계）和偏正（매임관계）两大类，又根据语义关系，将两个子类下分出合并、对立、列举、条件、原因、顺承、方式、目的等八个小类，对于补助性连接词尾则并未提及。275-304

유혜령（2004）则认为，由于难以确立范畴之间的边界，因[2]此，连接词尾的传统分类体系存在矛盾，由于存在四个问题，补助性连接词尾的设置并不合理。既然取消了补助性连接词尾，那么，连接词尾内部也就仅剩下并列与偏正两个子类了。

3. “1+4”分类法

相对于传统分类而言，“1+4”分类法属于一种最为激进的观点，它将并列、偏正连接词尾全部看作副词性词尾，不再设立连接词135尾。서울대학교 국어교육연구소（2011b）图示了类似观点的细化方案，고383-384영근、남기심（1993）关于偏正连接词尾近似于副词性词尾的观点得到了部分体现。

其最大的问题在于作为分类标准和命名标准的“修饰”一词，因为并列关系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被看作修饰关系，这有些为分类而分类之嫌。上述分类将“名词性”、“冠词性”、“副词性”相互对立起来，达到了叙述的均衡，但是我们知道，现实的类别并非为满足均衡而存在，我们更应关注分类的标准：只要标准正确，即使不均衡也是对的；如果标准出现问题，即使均衡也可能是错的。

4. “2+3”分类法266

남기심（2007）提出了“2+3”分类法，即将相关成分分为连接与转成词尾两个大类，转成词尾内部包含补助性和偏正性两个子类。图1　“2+3”分类法三、韩国语连接词尾的重新分类

分类问题其实是个范畴化问题，要想做到相对正确地分类，就要对分类的相关问题从理论上进行一定的厘清。我们知道，范畴化问题15-78是认知语言学前期的研究热点之一（Lakoff［2002］和64-65Taylor［1999］），其针对源于亚里士多德等古希腊哲学家的经典范畴理论，创立了原型范畴理论。但近期学者又对原型范畴理论进行了大量的反思，认为其也存在问题，如王德春教授所说，“如果说[3]亚氏的范畴理论有缺陷，那么维氏的范畴理论缺陷更多”。

在本节中，我们尝试对连接词尾内部和外部的交叉现象进行形式化处理，再解释涉及的三个范畴理论问题，在此基础上，着重分析三+1个相关的问题，最后提出关于连接词尾的“1+3+5”分类法，并对韩国语的句子成分体系进行一定的修正。（一）连接词尾分类难的形式化描述

连接词尾之所以分类难，主要是因为难以处理连接词尾中的部分成员（特别是所谓的副词性词尾）与构词词缀、转成词尾的范畴属性交叉问题。为叙述方便，我们将相关的范畴连续性图示如下：图2　范畴连续性图示

图中英文字母的含义如下：

A：无异议的范畴成员。

B：无异议的相邻范畴成员。

P：无异议与有异议成员公约后形成的范畴。

Q：无异议与有异议成员公约后形成的相邻范畴。

M：因双重属性而出现争议的范畴成员。　：无异议与有异议成员间的公约值。

我们可以得到以下几个公式：

公式中相关项目的含义如下：

A→M→B：连续交叉范畴。

GCD：最大公约值（greatest common divisor），用以说明范畴边界清晰。

P=A+M：经常用A代表P（类似原型范畴理论中的原型成员），其实P中还有异质子类M，由A和M共同组成更抽象的P。：如果或不存在，则A和M或B和M不存在交叉。

Fm：交叉范畴的多重属性。：交叉处双重属性互不重合。：同一类形态出现双重属性，则必然存在语法化和认知变化。

就连接词尾分类问题，上图中的字母可以理解为：

A1=并列性连接词尾

A2=并列性连接词尾+偏正性连接词尾

B1=转成词尾

B2=构词词缀

M1=副词性词尾

M2=体补动词搭配连接词尾

M3=偏正性连接词尾

P=最大程度的连接词尾

Q=最大程度的转成词尾（二）相关问题

要处理好连接词尾的交叉问题，我们要注意两类问题：一类是范畴理论问题，只有确立相对正确的范畴化标准，才能进行较为客观的判断；二是其中涉及的过渡性成员和句子成分问题，这是必须解决的关键性实际问题。这些问题解决得好，连接词尾的交叉问题就可以得到较好的解释。

1. 范畴理论问题

范畴理论问题争议很多，我们在这里主要参考赵彦春等（2008）17-2357-63和赵彦春（2010）等论述，讨论有关范畴化的三个问题，即边界的明晰性、同构异质和语法化问题。（1）边界的明晰性

认知语言学提出了新的范畴理论观，由于推崇维特根斯坦的家族相似性理论，认为范畴间处于一种连续统状态，边界模糊而非清晰64-6514-22（Taylor，1999）。但徐盛桓（2005）提出了语言的结构边界62-63律，认为语言单位（范畴）必有边界。赵彦春（2010）也说，从逻辑上讲，凡事物必“各从其类”，不存在民间范畴观那样的似是而非，即使如前图出现交叉现象，仍旧可以得到边界清晰的范畴，如马（P）和驴（Q）客观存在，虽其交叉处有骡（M=P∩Q），但三个范畴依然清晰可见，范畴间的融合并不影响范畴边界的清晰。我们需要思考的是，我们在进行范畴思考的过程中是否在某一环节上出现了问题，而不是简单地回避之。既然范畴边界是明晰的，那我们就应该得到相关范畴的公约性属性特征（GCD）。（2）同构异质21

赵彦春等（2008）的观点是我们讨论范畴问题的基础。他们认为，语言成分只有在语言的逻辑结构中才能定位。词素构成词，词构成短语，短语构成句子，彼此处于不同的级阶，如图3所示：图3　级阶图示21

赵彦春等（2008）以词素为例，解释了同一形态因级阶升降而改变属性的问题。我们知道，词素中的自由词素可以与词同构异质，如black和board既是词又是词素。当black和board这两个词组合时，首先发生级阶下降，变为词素，然后两者作为一个整体上扬为词blackboard，即发生了级阶上升。如：图4　级阶升降

图4表明：语言的级阶是明晰的，同构异质只说明不同的级阶享有同一形式，而在逻辑上则是明晰的。第二次赋予更能说明逻辑的力量，比如放在NP位置上的任何成分或级阶都会接受逻辑调变，经历名词化而享有名词短语地位，这说明语言结构与语言机制归根结底是一个逻辑概念。（3）语法化问题

语法化指实词变虚词，或虚词变为更虚的成分。语法化被认为是对句法自主性的挑战，因为现在的词法就是过去的语法，现在的语法405-18就是过去的章法（이성하，1998），但刘丹青（2008）认为，在语法过程中还有无标记化的力量，所谓的语法创新最终还会回到基本的句法框架中。这种无标记性的句法框架，我们认为就是赵彦春等22（2008）所谓的句法模板。语法化不改变句法级阶，不同的语法化阶段的语法形式可以得到清晰的属性界定。也就是说，我们在判断语法形态属性时，需要厘清参数，分清语法化和认知等影响属性判断的因素，将其视为不同的参数，解决性质不纯的问题。252-254

另外，고영근、구본관（2008）在解释韩国语形态学的研究方法时，提到了（共时结构）分析和（历时）形成（方式）两种方法。他们认为，构词学研究的观点分为两类：一种是分析性的，一种是形成性的。形成性的构词学观点又分为两类：一类是探究现存单词形成当时结构的观点，一种是探寻说话人能够生成新单词能力的观点。形成角度的研究其实就是在探讨语法化与共时结构描写的关系问题。如其中给出了八种强调形成过程的单词构词方式，其中最佳例证是第一小类句法结构的词汇化，如“-게”和“-로”原为本文所称的连接词尾和格助词、非构词词缀（），但一旦“이렇게”和“진실로”被认为（认知因素，）是单词，则“-게”和“-로”就降级为构词词素了。但如果我们换一个视角进行观察，就会发现在单词内部还保留了相应的句法特征，由此，该类语法形态具有了双重属性。

2. 过渡性成员和句子成分问题（1）“-고”类问题168

李翊燮等（2008）指出，并列连接与偏正连接并非在任何时候都可以根据词尾的类型明晰地区分开来，根据词尾所连接的句子的语义关系，它们有时可以解释为对等连接，有时也可以解释为偏正连接。不过，这种情况并不多，而且主要针对同一形态在不同子类中出现的问题。如同“人是各种社会关系的总和”，既可以是丈夫，又可以是父亲，一个语法形态在不同的语境可以承担不同的句法类别，如69[4]连接词尾“-고”可以表示多种语义关系（정순기，2005），如此众多的语义关系，是不可能都纳入并列、偏正、补助等某一个子类的，只能以“同构异质”原则来处理。我们需要更多地关注“质”，而不是“构”。

○　事实并列：맑고 푸른 조국의 하늘

○　动作先后：일을 끝 마치고 집으로 돌아왔다

○　行动状态：모자를 쓰고 간다

○　正反连接：옳고 그른것을 똑똑히 분별해야 한다

○　包含：무슨일이고 침착하게 수행해나가야 하오

○　强调：넓고넓은 바다

○　连接补助动词：책을 읽고 있다

○　选择：집에서고 학교에서고 학습에 열중해있다

我们可以通过加注下标的方法，表示同一形态的不同类别属性，12如“-고”表示并列性（“맑고 푸른”，A），“-고”表示偏正性（“모자를 34쓰고”，M），“-고”表示补助性（“읽고 있다”，M），“-고”表示助词性[5]（“집에서고”，M）。（2）“-이”类问题“-이”是导致分类难的连接词尾成员之一，对于“-이”的用法，学界基本没有异议，其多重属性早已得到认可，但对这种具有所谓多重属性的形态应该如何定位，却难以达成共识。从文献分析结果来看，[6]焦点集中在四个问题上。我们在这里对其中两个问题进行更进一步的分析。

首先是连接词尾与构词词缀的区分问题。

能不能将“-이”纳入连接词尾的范畴内，其实是要回答派生与屈258折的界限问题。关于这一点，고영근、구본관（2008）曾提到西方语言学家的两种观点：一种认为派生与屈折之间差异不大，仅是程度差别，而另一种则提出级阶有序假说（level ordering hypothesis）。就前一种观点，根据前面的论述，我们认为派生（后缀）与屈折（词尾）的区别是清晰的，应该各从其类，不能认为其分界是模糊不清的。后一种观点虽然受到不同程度的反驳，但我们认为其提倡的级阶有序假说是完全正确的。

在韩国语中，词缀就是指单词内部用于词根派生的要素，而词尾则是在单词外部甚至是单词（包括短语或小句）后粘着的表示语法意33义的附缀（clitic）。就连接词尾而言，我们还是认可최현배（1957）的定义，即用于句中谓词后，再次连接另外句子或谓词的非终结性词尾。这个定义需要说明的是两点：一是连接词尾与转成词尾、终结词尾是要区分开来的；二是定义连接词尾时，我们考虑的仅是共时的连接功能，而不再考虑两个谓词的语义级阶（层级）关系，因为两个谓254词之间的语义级阶是有不同等级的。因此，남기심（2007）和김백련56（2005）等将“-이”等定性为构词词缀，有过分强调承担状语成分之嫌。我们定义的副词以光杆身份独立修饰谓词，而不能带副词小句，一旦带了副词小句，就应该承认语境中出现了谓语关系，从而只能将56其看作连接词尾了。下面是김백련（2005）给出的例句：

○　하늘높이 수리개가 날고있었다.

○　기슴깊이 굳은 맹세를 다졌다.

○　집가까이 시내물이 흐르고있다.

因此，认为“-이”等为特殊的派生词缀，似有不妥。还需说明的是，“-이”经常单独用于形容词之后，由于使用频率的关系，一部分高频出现的用法在我们的认知范围内已经被看作接近副词的用法了，其实形容词前都可以补充出相应的主语，如“좋다”、“이상하다”等，因此，从历时的角度来考察，仍然可以看出某些类似副词的用法，其144来源仍然是连接词尾。（남기심，2007）

第二个问题是“-이”在不同语法化过程中的属性变化。

从使用情况来看，“같다”与“-이”的用法最为丰富，下面我们以此为例，探讨“-이”在不同层次的属性问题。“같다”表示两种意思，一种是“相同”，另一种是“一起”，前者与形容词搭配，后者与动词搭配。

○　［눈 ［같이］］ 깨끗한 마음

○　［얼음 ［같이］］ 찬물

○　［너 ［같이］］ 똑똑한 아이는 처음 봤다

因语义近于“-처럼”，所以，一般将上例中的“같이”作为助词，那么“-이”就成了助词构成要素。“같이”还用于固定搭配，与有限的时间性体词合为副词，在这种情况下，一般仍将“같이”看作助词，其中的“-이”仍然是助词构成要素。

○　［새벽［같이］］ 일찍 일어난다

○　눈이 오나 비가 오나 ［매일［같이］］ 지나다니는 두부 장수

○　［［아저씨와］ 같이］ 공원에 갔다

因其与体词短语搭配，表现出句法功能，所以不能被看作构词词缀，而是连接词尾。但同时，我们知道，由于在句子层面还要进行语义关系分析，即确定句子成分的类别，由于“아저씨와 같이”可被看作修饰终结谓词“가다”，因此，其又可以被看作副词（状语）性转成词266尾。定性为转成词尾是由于남기심（2007）的要求，因为只有设立状语性转成词尾类别，才能保障转成词尾内部的均衡，这是研究的需要，但我们在这里想要说明的是，“-이”类词尾首先是用于连接两个谓词的连接词尾（Fm=［］），成为状语性转成词尾（）是二次性的（Fm=［］）。也就是说，韩国语语法体系中状语类转成词尾是二次性的。

○　［같이］ 우물 파고 혼자 먹는다.

○　어릴 때 ［같이］ 놀던 동무

虽然还是能够大体补充出相关的体词，如第二句可以说成“우리와 같이 놀던 동무”等，但由于经常单独使用，已不再突显其伴随的体词状语，因此将“같이”作为独立修饰谓词的副词，由此，“-이”也就成了构成副词的后缀。

○　취직 이래 ［하루［같이］］ 입고 다니는 옷.

○　［［［같이］가］기］（악：=平行）

○　［［［같이］살］기］（생：=共栖）

○　때를/마음을/운명을/의견을/일생을 ［［［같이］하］다］（以上例句皆出自한글학희［1996］）

这是合成词的例子，由于认知的因素，我们已将这些词看作单词，对这些单词进行分析，在其外部除去“-기”、“-다”等后缀，剩余的就是词干或词根，因此，其中的“-이”也就成了词根、词干构成要素了。当然，换一个角度来看，单词内部依然保留着先前的句法关系，如“같이하다”是由副词与谓词搭配成的短语“같이 하다”而来，也就是说，在单词内部，“-이”还是前述的副词后缀，但也可能是连接词尾，如“하루 같이”也可以理解为由“하루와 같이”而来，由于存在句法搭配关系，这里的“-이”就不是副词后缀了。（3）体补谓词结构：新的状语小类

在连接词尾中，除“-게”、“-이”等的用法之外，与体补谓词相关的“-고”、“–아”也呈现出双重属性。一方面，“-고”、“–아”前面的体补谓词与相关体词和固定的助词等搭配起来，从语义关系上看，也能够承担状语的功能，因为体补谓词整个结构在句子中是用来修饰140-143或限定相关的主谓语的（동북3성《조선어문법》편찬소조，1983）；但另一方面，体补谓词要求前面必须出现相应的体词成分，而这正是184谓词的属性，正因为此，김백련（2005）认为体补动词结构还是谓[7]语，而不是状语或补助语。图5　体补动词连动结构分析图

通过图5，我们还可以看到，将其处理为谓词还可以与体补谓词的定语型在语法解释上一致起来，因为定语型中的“대한”只能处理184[8]为谓语。김백련（2005）关于体补谓词定语型的分析如下：图6　体补动词定语结构分析图

但是从体补谓词与谓语的关系来看，虽然根据连接词尾的形式标准，体补谓语是谓语，但该类谓语进入句子语义层面后，级阶就发生了变化，由谓语变成了状语。图7　体补动词连动结构级阶变化图+1（三）连接词尾的重新定位：1+3+5分法[9]

基于上面的论述，我们给出了一个连接词尾的新型分类体系。图8　连接词尾的新分类体系

在这个分类体系中，虽然连接词尾还是分为三类，但连接词尾与终结词尾、转成词尾并无共性，还是依传统分类法单列开来。所谓状语性连接词尾指的是连接的接续谓语对终结谓语具有一定修饰作用的连接词尾，我们认为，只有该类词尾才具有实质意义的“修饰”功能，偏正词尾不属此类。连接词尾的三种下位子类是可以进行线性排列的，甚至可以说是组成了一个语义等级斜坡，即：在有谓语性连接词尾出现的句子中，接续谓语与终结谓语处于同层关系（设前句为A，后句为B，则有语义关系A=B）；在有状语性连接词尾出现的句子中，前句与后句之间具有修饰与被修饰的主次关系，因而可以看作异层关系（A＜B）；在有补助性连接词尾出现的句子中，主要是由补助谓词修饰补充主谓词（A＞B），因此，级别要更低于状语性连接词尾。从形态上看，并列、偏正、状语类连接词尾都可以成为主要用于补助谓词（보조용언）结构的词尾，这些下位子类之间在形态上会有重复，但这并不是问题，因为我们的原则是前述的“同构异质”。

如前所述，为保证语法形态体系的均衡性，我们依然设立了副词性转成词尾，但上面已讲过，与名词性和冠词性的一次性生成不同，韩国语的副词性转成词尾是由连接词尾经过语法化过程二次性生成的。四、小结

韩国语语法学界对连接词尾的分类还存在一定的分歧。在分析四种分类方法的基础上，我们可以看到，由于近似于偏正性连接词尾的副词性词尾和词缀、转成词尾之间存在交叉现象，合理地处理这些交叉现象，是解决连接词尾分类的关键。我们从范畴理论的角度对相关问题进行了形式化处理，以范畴理论的三条原则为依据，分析了同构异质的“-고”类问题，解释了多重属性的“-이”类问题，提出将部分体补动词后出现的连接词尾也作为连接词尾的一个下位子类，从而提+1出关于连接词尾的“1+3+5”（1个总类［部分成员可以二次性归入转成词尾类］、3大类、5小类）的分类体系。连接词尾的分类关联问题较多，笔者还将继续关注相关现象的分析。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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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 There are differences of opinion among researchers of Korean grammar regarding the classification of connective ending. Enlightened by category theory, we make a formalized description of the relevant linguistic facts, analyze the categorization issues involved therein and reinterpret the linguistic facts related to -이. Thereafter, it is suggested that the connective ending added to dependent verbs used after substantive also be classified as a sub-division of connective +1ending and a new 1+3+5 classification system is thus established.

Keyword: connective ending; classification; dependent verbs used after substantive

[1] 本文为全国博士后科学基金第49批面上资助项目（20110490748）的阶段性成果。

[2] 这四个问题分别是：（1）补助谓词的范畴不清楚；（2）四类语末词尾中唯独连接词尾设有下位的补助性类别；（3）“-어야”、“-도록”、“-（으）면”也应该像“-아/-어”、“-게”、“-지”、“-고”那样被看作补助性连接词尾；（4）“-아/어”、“-게”、“-지”、“-고”的性质不一致。

[3] http://blog.sina.com.cn/s/blog_4c00a2ac0100d0sl.html.

[4] 当然其总结的语义关系还存在值得商榷之处，此处仅用以展示“-고”的多义性，不作详论。

[5] 虽然还有并列的意味，但此处的“-고”已可以看作补助词，因为与用于谓词词干后的典型语境素差异悬殊。

[6] 这四个问题分别是：（1）“-이”到底是后缀还是词尾；（2）与“-게”是否可以归为同一类别；（3）应定位于连接词尾内的何种下位子类；（4）在其外延成员中，“같이”和“다시피”等内部特征是否存在再分类的必要。

[7] 图中直接引用的是朝鲜语中关于句子成分的语法术语。

[8] 关于体补动词的定语型，我们拟另文具体分析。

[9] 图8中的箭头表示级阶的变化，即相关三类连接词尾中的部分形态都可以成为补助类连接词尾。[1]

韩语教育中所运用的歌曲歌词的恰当性小考——以词汇和语法的位阶为中心

在众多艺术形式中，歌曲为大多数人所喜爱。因此，在学习韩语的外国人当中，也有不少是因为喜欢韩国歌曲才开始学习韩语的。事实上，在韩语教学的过程中，运用歌曲进行授课的情况较为常见。但是，对于在“韩语教学”这一语言教育的层面上，此种方式的教学意义究竟如何，尤其是歌词的词汇、语法及文化的位阶性是否安排得当等问题，则缺乏充分的研究。为此，笔者将按以下步骤对韩语教育中所使用的歌曲的恰当性特别是歌词的词汇、语法位阶的恰当性等进行考察。

第一，对先行研究进行检讨，从中确认语言教育中运用歌曲的意义和注意事项。第二，针对教授韩语的教师实施问卷调查，把握他们对运用歌曲教授韩语的认识以及确定使用频度较高的歌曲。第三，选取使用频率高的歌曲为研究对象，对其歌词在词汇、语法层面是否得当等问题作进一步的考察。

实际上，笔者对采用歌曲展开韩语教育的教师们的选歌基准有所质疑，其似乎只是依据节奏、流行等因素而显得相当随意，很有可能[2]会忘却使用歌曲的意图是为了提高语言教育的效率。为此，本文将从符合语言教育宗旨的词汇、语法要素的观点出发，对位阶进行考察[3]并检验其恰当性。当然，在此也可以从文化要素的角度来考察歌词的恰当性，但是，考虑到韩语教育中所使用的大部分歌曲或是关于个人的感情或是关于日常生活，因而没必要单独对此进行探讨。倘若本文在词汇、语法方面的考察能够顺利进行，将会促使从事韩语教育的教师深度思考语言层面的位阶，并赋予他们在歌曲选择上的感觉。

在正式探讨之前，首先对歌曲运用的意义进行考察。Uwe Kind表示，音乐有助于缓解身体的紧张，并对呼吸的节奏产生影响，还能[4]提高认知度和精神上的受容性。김창원也表示，运用大众歌谣可以进行沟通教育，它包含用发声进行表现（唱歌）、与其他人一起对歌谣[5]进行讨论等。양윤희对歌曲减少心理负担和有助于长期记忆进行了考[6]察，她指出，运用歌曲能使教师和学生更易于融入教学过程之中。此外，在土耳其教授韩语的S. Göksel Türközü还对运用歌曲进行韩语教育的意义作了如下整理：运用歌曲教育可以诱发学生的学习兴趣和集中学生的注意力，并能减少学习过程中的疲惫，还可以营造良好的学习氛围；信息伴随节奏和旋律进行传达，因而也易于记忆；歌曲的歌词几经重复之后，可以体验到文章的文体含义，进而对歌词予以消化和吸收；此外，还能接触到反映韩国人日常生活、思考方式、情绪[7]等文化要素的语言材料。

尽管可以理解运用歌曲的这些意义，但也有必要对几点事项予以关注。第一，选择适合课程内容的歌曲，这是应该优先予以考虑的事项。韩语教育中所使用的歌曲，无论是哪个领域，都必须与韩语学习内容相关。如果可以，要尽可能包含适合韩语学习位阶的发音、词汇、语法、文化等要素。否则，学生不会把学习歌曲的时间视为学习的延[8]续，而是视其为休闲放松。第二，必须明确认识到课程的重点在哪里。“运用”歌曲的课程不是“歌曲课程”，是借用歌曲所具备的特性[9]来提高韩语教育的效率，这一点必须要明确。第三，运用歌曲的韩语教育必须设定和实行超越单纯的语法教育、词汇教育的教学目标。事实上，歌曲歌词的用法从某种程度上脱离了语法的规范，在叙事的语境上也有一定的跳跃性。因此，有必要将运用歌曲文本的韩语教育的目标提升到提高学生的想象力和创造性、促进理解韩国文化的大众性和现场性等层面。

为把握韩语教育中教师们对运用歌曲展开教学的认识及现状，笔者对教学中所使用的歌曲的歌词、语法、文化位阶的恰当性进行了考察。二、现场教师对歌曲运用的认识及现状

为达成引言中所提及的研究目的，笔者对高丽大学、东国大学、首尔市立大学、首尔女子大学、崇实大学和韩国外国语大学的韩语教育机关的教师实施了问卷调查。通过问卷，试图对现场教师是以何种意识使用歌曲进行教学的、教师们所选择的歌曲的歌词是否适合韩语教育的位阶等问题进行考察。首先，从韩语教学年数、是否运用歌曲进行教学、教学目的、不使用歌曲教学的理由（若不曾使用歌曲进行教学）等项目对韩语教师们实施了问卷调查。参与问卷调查的87名教师中，教学经历5年以上的有36名，所占的比重最多，教学经历4—5年的有17名，3—4年的有12名，2—3年的有9名，1—2年的有9名，未满1年的有4名。表1　问卷一1. （简答项）从事韩语教育多少年了？2. 在韩语教育中运用歌曲进行过教学吗？① 有　② 没有2-1. （前面回答“有”时）运用歌曲进行教学的目的是什么？（可以选两项）① 对目标语法进行说明　② 对目标词汇进行说明　③ 对韩国文化进行说明　④ 对歌曲的歌词进行说明　⑤ 其他（请填写）：2-2. （前面回答“没有”时）若没有运用歌曲进行教学，理由是什么？（可以选两项）① 难以找到与课程内容相关的歌曲　② 虽然感兴趣，却不知道运用歌曲进行教学的方法　③ 难以跟上课程的进度　④ 学生们不愿意　⑤ 其他（请填写）：

在是否运用歌曲进行教学这一问题中，80名回答“有”，剩下7名回答“没有”。从结果来看，约92%（91.95%）的教师运用歌曲进行过教学。首先对没有运用歌曲进行教学的教师的理由进行考察。在5个选项中，教师们选择最多的是第一项“难以找到与课程内容相关[10]的歌曲”，其次是第三项“难以跟上课程的进度”。从回答运用歌曲进行教学的教师们选择的教学目的来看，有38名选择了“对目标语法进行说明”，居第一位，其次有23名选择了“对目标词汇进行说明”，选择“对韩国文化进行说明”的有21名，选择“对歌曲的歌词进行说明”的也有21名。

在题2-1中选择“其他”的教师，他们认为韩语教学中运用歌曲可以为学生提供更为开阔的思维机会，具体如下：诱发课堂学习的兴趣，4名；导入主题（内容），3名；确认和应用句型、目标语法，提升韩语学习的动机，运用目标词汇，充实课程内容，通过包含目标语法在内的歌词熟悉韩国文化，在没有目标语法或词汇的情况下诱发学习的兴趣和改善教学氛围，各1名。笔者十分重视教师进行的课堂教学，于是以“语法”、“词汇”、“文化”、“歌词”为中心展开了问卷调查。结果表明，教师在课程导入或课后阶段也对歌曲进行了运用。

在题2-1的回答中，有4名教师写下了“诱发课堂学习的兴趣”、“在没有目标语法或词汇的情况下诱发学习的兴趣和改善教学氛围”、“充实课程内容”等。事实上，依据这些内容很难准确把握教师们的意思。如果缺乏对教学过程及内容的考虑，仅是为了诱发课堂学习的兴趣而运用歌曲进行教学的话，则很难将其视为恰当的方式。这是因为，课程的设计与进行必须与“教授—学习”的过程以及内容具有紧密的联系，即韩语教育中的歌曲运用尽管可以在课程的导入、展开、结束以及复习等阶段进行，但必须与课堂教学具备某种有机的关系。

接下来以10周课程为例，围绕歌曲运用的频度、歌曲选择时的考虑事项、歌曲运用时的侧重点、运用歌曲的意义等问题展开问卷调查。在所有参与问卷调查的80名教师中，10周课程中有1次运用歌曲进行授课的有59名，约占总人数的74%（73.75%），进行2次的有14名，3次及以上的有7名。卷2　问卷二1. 韩国国内大部分的韩语教育机关的正规课程（一学期10周）中，运用歌曲教学的次数是？① 1次　② 2次　③ 3次　④ 4次　⑤ 5次及以上2. 在选择歌曲的时候，着重考虑的事项是什么？① 学生是否想学　② 生活中接触到的机会是否多　③ 跟着听的时候节奏是否难　④ 词汇、语法是否符合韩语的教学阶段　⑤ 歌词是否能为学生所理解　⑥ 其他（请填写）：3. 运用歌曲进行教学的时候，侧重点是什么？① 音乐的要素　② 词汇说明　③ 语法说明　④ 歌词理解　⑤ 歌曲的共鸣　⑥ 其他（请填写）：4. 韩语教育中运用歌曲进行教学的意义是什么？① 营造愉快的课堂氛围　② 学生们可以熟悉韩国歌曲　③ 可以学习歌曲歌词的语法　④ 可以学习歌曲歌词的词汇　⑤ 可以学习歌词中包含的韩国文化　⑥ 其他（请填写）：5. （简答）请将韩语教育中所使用的歌曲的题目与班级的等级写下来（可以写多项）。每学期教授不同级别的情况也请一并写下来。

第二个问题是针对选择歌曲时着重考虑的事项的提问，具体的回答情况如下：从结果来看，对词汇和语法的考虑在选择歌曲的过程中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同时，歌词是否能为学生所理解也包含在考虑事项之内。表3　问卷二第2题结果分析

对第三个问题，选择第一项的有2名，第二项有15名，第三项有16名，第四项有43名，第五项有4名。其中，选择把侧重点放在理解歌词上的人数最多。运用歌曲进行教育，从韩国人实际使用的文本中对通过教材习得的语法或词汇进行确认和理解，这种做法可谓是恰当的。第六项的“其他”中，有“可以结合所学的语法和词汇进行听力训练，通过节奏使学生自然而然地熟悉词汇和语法”等看法。从笔者的观点来看，如果教师在第二个问题中选择了第三项或在第三个问题中选择了第一项，那么他们就忽略了运用歌曲进行教学的核心。这是因为，“运用”教育不是“歌曲”教育，把音乐的要素作为重点来考虑是不恰当的。

接下来对第四个问题的答案进行考察。各个选项的选择人数以及“其他”中的叙述具体如表4所示。表4　问卷二第4题结果分析

对于“运用歌曲进行教学的意义是什么”这一问题的回答，相对来说，选择第二项“学生们可以熟悉韩国歌曲”的人数最多，选择第一项“营造愉快的课堂氛围”也达到了15名。事实上，仅是单纯从熟悉歌曲或转换课堂氛围的层面来运用歌曲教育的话，可以说从某种程度上已经忘却了“韩语教授—学习”的根本目的。

整理最后一个问题的回答，教师们用以进行教学的歌曲如表5所示。表5　歌曲列表

如上表所示，《希望事项》被运用在2级和5级的教学中，《会更好》被运用在2级和4级的课程中。在韩语教育中，2级和5级之间的语言能力差异是相当大的，同一首歌曲分别被用在这两个不同的级别，这不得不令人质疑。为进一步确认该问题的实质，笔者在下文中会对在某一级别的课程中为多名教师所选用的歌曲——1级的《美式咖啡》、2级的《希望事项》、3级的《呐喊》、4级的《可爱》等——用于该级别的教学是否恰当予以考察。三、词汇和语法位阶的恰当性考察

笔者执笔撰写本文的目标之一是从词汇和语法的层面对韩语教育过程中所使用的歌曲的歌词进行考察，从而对其位阶的恰当性予以揭示。为此，笔者将采用以下方法进行研究。

首先，依照韩国国立国语院的《韩语学习用词汇目录》所评定的等级，把韩语教育现场使用频度较高的歌曲歌词中的词汇分成A、B、C三个级别。然后，综合考虑歌曲中各级词汇的重要性，把最具重要性的等级设定为该作品在词汇层面的位阶。

至于语法位阶的判定，笔者采用韩国国立国语院的研究课题成果《国际通用韩语教育标准模型开发第二阶段》（国立国语院　[11]2011-01-44，发刊注册号码：11-1371028-000368-01）的语法目录作为评定基准。它是韩国国立国语院最新的研究结果，对现有研究成果作了批判性的继承。

在采用此种方法对第二章结尾所列举的歌曲的位阶恰当性进行考察之前，首先对以안치환的《如果我》为例进行的问卷调查结果予以探讨，进而按上述方法对其位阶进行设定。问卷调查的内容如表6所示。表6　问卷三（节选）Ⅲ. 下文是안치환的《如果我》的歌词，请回答下面的问题。如果我是天空，我想映照在你的脸上。像傍晚的红霞一样，我想映照在你的脸上。如果我是诗人，我要为你歌唱。像躺在母亲怀里的小孩一样，我想幸福地歌唱。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像今天一样，我们在一起，这便是极大的幸福。我爱的人啊，你却不是，WO，我的这样一颗心。如果我是云，为了你，我要成为雨。像夏日的阵雨一般，我想爽快地滴落下来。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像今天一样，我们在一起，这便是极大的幸福。我爱的人啊，你却不是，WO，我的这样一颗心。WO，我的这样一颗心。1. 上述歌曲适合几级的课程？理由是什么？2. 运用上述歌曲进行教学时，侧重点应该放在哪里？（参考Ⅱ的选项）

在“上述歌曲适合几级的课程”的提问中，回答2级的有22名，3级22名，4级17名，5级7名。认为合适2级的教师，其理由是“语法、词汇和速度等比较合适”或“句法和语法比较合适”。觉得合适3级的教师则表示“伴语、라면等属于3级课程的语法”或“需要理解具有诗意的歌词”。选择4级的教师指出“假设句出现在4级教材中”。

对“运用上述歌曲进行教学时，侧重点应该放在哪里”的提问，回答语法的有23名，词汇4名，语法与词汇17名，歌词理解14名，歌词所传达的感情/爱的表现/感性8名。此外，还有教师认为侧重点为：歌词与语法的理解——歌词具有诗意，没必要对词汇进行详细的说明；对特定句型（假设句）和特定词汇的比喻表现进行学习；运用比喻，尝试改编歌词；如果是2级，则侧重于语法和词汇，如果是3、4级，则侧重于情感的共鸣。

但是，笔者对教师们的选择存有一定的疑虑。这是因为，在66名参与问卷调查的教师中，44名选择把重点放在语法、词汇或语法+词汇上。笔者在上一章已经明确表示过，运用歌曲的韩语教学履行着以语法和句型为中心的教材或以单纯的情景为中心的对话教材难以实现的“教授—学习”职责，因而必须要有重点，即在教授基本语法和句型之后，还必须使学生接触到所学语法和句型的实际文本，该文本还必须是脱离正规语法甚至具备偏离性的具有大众表现方式的文本。因此，学习过程（单元）中的目标语法或词汇只需停留在确认和复习的程度，重点是理解歌词的语境以及韩国人的感情和情绪等，从而使学生能在日常生活用其表达自己的感情。

接下来按照之前设定的方式对《如果我》这首歌的歌词和语法进行整理，具体情况如下。表7　《如果我》歌词分析

从词汇的层面来看，这首歌里初级词汇有30个，中级词汇有10个，高级词汇有5个。假设这30个初级词汇学生都已习得，在剩下的15个词汇中，中级词汇相对来说比重较大，且位阶上高于初级，因此，把词汇的位阶设定在中级较为妥当。语法的分布也与之类似。所以，在3级课程中运用该歌曲进行教学比较恰当。仅从语法层面来看，“-이라도”和“만일 –이라면”等重要语法与2级课程的位阶不符，不适合2级课程的教学活动。由此可见，在3级课程中教授《如果我》最为恰当；考虑到比喻和诗意的表达，这首歌在4级或5级中也可以运用，但在2级中用来教学则多少显得有些勉强。

依据上例，接下来对问卷调查中教师们在各级教学中运用最多的歌曲——1级《美式咖啡》、2级《希望事项》、3级《呐喊》、4级《可爱》——进行考察，并对其位阶的恰当性予以论证。

下表是以韩国国立国语院的《韩语学习用词汇目录》和《国际通用韩语教育标准模型开发第二阶段》的语法目录为标准对歌词的词汇和语法进行的分类。在1级课程中教授的《美式咖啡》这一歌曲中，38个词汇中有11个高级词汇和5个中级词汇，由此可见，该歌曲不适合1级课程的教学。但是，歌词中出现的语法大部分属于初级，若是仅从语法方面来考虑，运用该歌曲进行教学也是有一定合理性的。从整体上进行评价的话，考虑到在韩语课堂上运用歌曲进行教学并不是学习歌曲的歌曲教学，《美式咖啡》用于1级课程的教学是不恰当的。表8　《美式咖啡》歌词分析

老师们在2级教学中运用最多的歌曲是《希望事项》。这首歌的初级词汇占有相当大的比重，语法也是初级语法占多数，没有高级语法。因此，这首歌可以被充分运用到2级教学中。当然，若是运用到3级教学中则会更加顺畅。表9　《希望事项》歌词分析

3级教学中运用较多的是《呐喊》。歌词中的大部分词汇在初级课程中已经学习过，而高级词汇的数量又极少，从这一点来看，选择《呐喊》进行授课是较为恰当的。就语法而言，初级语法占了多数，高级语法只有一个，适合中级水平学习。将词汇和语法综合来看，在中级课程中运用该歌曲进行教学是相当恰当的。表10　《呐喊》歌词分析

4级教学中运用较多的是《可爱》，这也是一首相对适当的歌曲。歌词中虽然有许多高级词汇，但语法部分基本没有形成负担。综合词汇和语法来考虑的话，运用该歌曲进行教学并不牵强，这是因为，遇到许多未知语法会给学习造成负担，而词汇则相对来说易于受容和掌握。表11　《可爱》歌词分析四、结语

本文对韩语教育过程中频繁使用的韩国歌曲在“韩语教育”层面究竟具有何种意义进行了考察，并着重围绕歌词的词汇和语法位阶的恰当性加以分析。为此，笔者首先对现行研究结果作了检讨，从中确认了运用歌曲进行语言教学的意义和注意事项。其次，笔者针对韩国大学的韩语教育机关的韩语教师实施了问卷调查，根据调查结果了解了使用频度较高的歌曲。最后，笔者以使用频率最高的歌曲为研究对象，对其歌词的词汇和语法层面的位阶恰当性进行了考察。

词汇和语法的位阶是以韩国国立国语院的《韩语学习用词汇目录》和《国际通用韩语教育标准模型开发第二阶段》的语法目录为标准进行划分的。选定为研究对象的歌曲有1级《美式咖啡》、2级《希望事项》、3级《呐喊》和4级《可爱》等。从结果来看，这些歌曲的词汇和语法位阶大体上符合该级别学生的水平，只有1级使用的《美式咖啡》包含过多的高级词汇，对该级别的学生而言多少有些勉强。

事实上，韩语课堂上所使用的歌曲应该在最大程度上适合韩语学习位阶的发音、词汇、句型等要素，否则，学生不会把学习歌曲的时间当作学习的延续，而是将其视为休闲娱乐。一定要铭记“运用”歌曲进行的教育并不是“歌曲教育”。同时，还必须考虑所选歌曲的歌词是否符合该级别学生的位阶。本文着重从词汇和语法方面对歌曲的歌词进行考察。如果教师选用适当的歌曲进行韩语教育，将有利于扩展学生的想象力和创造力，同时还有助于学生理解韩国文化的大众性和现场性。参考文献：

［1］Türközü S G．运用歌曲的韩语教育——以土耳其人为对象［J］．国语教育研究，1999（6）：157158．

［2］김중섭．国际通用韩语教育标准模型开发第二阶段［S］．国立国语院网页材料室《研究报告书》（号码556），2011．

［3］김창원．国语教育与大众歌谣——大众歌谣国语教育论的必要性和可能性［J］．国语教育，2001，104：14-15．

［4］변혜원．运用歌曲的韩语授课模式研究［D］．首尔：梨花女子大学教育研究生院，2007．

［5］양윤희．教师与学员互动为主的韩语教学法研究：以运用游戏和歌曲的学习活动为中心［D］．牙山：鲜文大学研究生院，2005．

［6］정경량．采用歌曲进行学习的德语课［J］．德国文学，2000，75：48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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