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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12 15:27: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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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番瓜小笼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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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区荷尔蒙

禁区荷尔蒙试读:

文案

题目是随便想的,虽然会有H但是不是肉文《逃》里面小平头的故事,混混小攻和强势(吡~)精英受的恋爱(?)故事

开头或许有点俗套,后面会好的……吧?

定位是轻松向,应该是不虐的>_<,不过自己也不晓得最后会变成什么样

虽然想尽快写完,但是更新速度还是要看各方面的情况,如果灵感能像火山爆发

样天天涌现,我就日更!握拳!

雷点……依然小白,啊……目前没有想到,写到了再补

PS:小平头是攻 =v=

内容标签: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孙成,吴庆宇一

贵宾室里,就诊的男人坐在沙发上,没有说话,却散发出一股强烈的气势。

即使隔着墨镜,医生依然能感觉到镜片后射来的锐利目光。

衣着得体,腕上的表也价值不菲。显然是有身份的人。但从始至终都带着墨镜,不会是什么明星吧?

也难怪……毕竟是这种病……

良好的职业道德让医生停止了内心的猜测,拿起男人刚刚做过的检查单子:“王……”病历上的名字和这个男人的形象完全不配,医生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王红中先生,根据检查结果,您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

似乎早已经预料到医生会说这样的话,男人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点头示意医生继续说下去。“如果不是身体上的问题,那就有可能是因为心理因素引起的,不过这方面主要是靠自己慢慢调节,注意不要积累压力。”

果然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话。男人的脸阴沉下来。

虽然本来就没抱什么期望,但听到同样的说法依然很窝火。

带着强烈的不满,男人走进车库,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

使用了化名的病历被扔到副驾驶座上,男人摘掉墨镜,随手打开广播。

娱乐节目主持人甜美的声音从收音机里传出来:“‘娱乐大亨看一看’今天为听众朋友们请来乐龙文化传媒公司董事长吴庆宇先生的专访,总所周知,乐龙文化传媒公司是国内快速发展的一家大型娱乐公司,在全国各个城市都设有分公司,旗下艺人无数,吴董事长的产业更是遍布各个行业……”

男人靠在椅背上,按压着自己的眉心。

虽然心里非常的苦闷,那张英俊的脸上却虽然没有多少表情。“喂,吴总。”秘书打电话过来,“您父亲来过两次电话,说周六柳家大小姐结婚,请您一定要去。”“我知道了。”吴庆宇挂了电话,发动车子。

收音机里女主持人依然在甜美的讲解着:“吴董事长接手吴氏企业几年,将企业从快要破产带领到现在的辉煌……”

就是从那次破产危机开始的,吴庆宇冷着脸将车子开出停车场。

上午的时间又白费了,又是挂号又是检查,结果还是同样的说辞。偏偏是这种病,他没有办法和私人医生张口,也不能让秘书来代劳。

这世界上知道吴庆宇患有这种难言之隐的,只有他自己。

浪费了几个小时,马上要去公司开会,吴庆宇一边想着下午的行程一边开着车,忽然见路上冷不丁的窜出来一个人。

那人慢悠悠的在马路上走,浑然不看周围的车。吴庆宇按喇叭示意他快点走,谁知道不按还好,喇叭声一响,那人反而条件反射的停下了,站在原地往这边看,吴庆宇马上踩下刹车。

车险险的停住了,和那人不过半米的距离,那路人显然吓了一跳,愣在车前。

那是个留着小平头的男人,嘴里叼了根烟,穿着一件深棕色的外套,衣服袖子一边长一边短的挽了起来,看起来邋里邋遢的,吴庆宇皱了皱眉,手扶着方向盘,准备等他走过去再开。

谁知道等了一会儿,那小平头一动没动,吴庆宇不耐烦,又摁了两声喇叭,

这下那小平头终于动了,走到吴庆宇车旁,伸手敲他车窗。

吴庆宇把车窗打开,看着那男人。

小平头伸出食指,勾了勾:“下来。”

吴庆宇没有动。

理着小平头的男人叫孙成,今天来医院探望朋友的,本身朋友被人打到住院心里正不爽,结果探完病什么事都没干的走在路上,就险些被车撞了,开车的一声道歉都没有,还敢牛B轰轰的摁喇叭。

孙成心里压着的气没处发,这人正好撞在枪口上。

孙成盯着那开车的人,那人鼻子很挺,浓眉鹰目,有种能震慑住人的气势。但这种气势看在孙成眼里就变成嚣张,他狠狠踹了一脚车门:“开BMW了不起啊,我操你大爷!撞到老子你赔的起吗?”

吴庆宇上下打量着他,见那人一点外伤都没有,道:“先生,我没撞到你吧?”

孙成骂:“没撞到就没事了?老子是内伤!内伤你懂吗?”

吴庆宇从小到大从没有被人用这种威胁的姿势恐吓过,沉下脸,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哎呦,是打算报警啊?你报啊!”孙成混的久了,看见吴庆宇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有本事你报啊!还有理了你!”

吴庆宇不是没想过报警,但要是事情闹大把自己的隐疾爆出来就麻烦了。“你打!甭跟我客气,“孙成一手拿起吴庆宇放在驾驶盘旁边的手机,往吴庆宇手里塞,“有本事你直接打110!告诉你,这市里的警察我比你熟!”

吴庆宇没见过这种

皮脸,从兜里掏出钱包:“你要多少钱?”“什么?”孙成眯起眼睛,“你当老子是讹你钱的,我告诉你……”

吴庆宇懒得和他多话,掏出一张支票,刷刷刷的写了个数字,然后扔给他。

支票?你当你拍港片呢?少糊弄老百姓!孙成压根儿不信那一张纸能取出来钱,看也没看,接过就随手撕了:“有钱了不起?你别瞧不起人!”

吴庆宇不想和他纠缠,不耐烦的看着表道:“这件事算不上交通事故,有什么问题你可以直接和我的律师谈。”“别拿律师吓唬人,鬼知道你是谁。”孙成斜着眼看他,蹦出两字:“道歉!”

这车堵在路上,后面的车等得太久,喇叭声不停。

吴庆宇不想和这种人多说,伸手掏出一张名片给孙成:“对不起先生,我现在赶时间,要索赔你带上医院证明来我公司找我。”

广播里,女主持人的声音还在继续:“吴庆宇先生年少有为,长的又帅,一定异性缘很好吧,有没有女朋友呢?”

前几天采访时录制的男人的声音传出来:“没有,工作太忙,几乎没有时间交际。”“怎么会呢,我们之前采访了一些吴先生的朋友,大家对吴先生的评价都很高,吴先生的交际可以说是完美呢。”“过奖了。”广播里的男声谦虚的说,“不过感情这种事,还是要靠缘分的。”

客气而又礼貌,几乎完美的让人跳不出什么毛病来的语气,孙成听这声音有点耳熟,低头看名片上的名字—— 一连串的头衔后面跟着吴庆宇

个大字。“原来是个名人。”孙成凑近吴庆宇,喷出一口烟,“怪不得这么嚣张。”

劣质烟的味道让吴庆宇皱起眉,后面车鸣声响个不停,吴庆宇压下心中的不满,敷衍的道歉:“对不起先生,你想要什么请直说,我赶时间。”

他说话的时候看都没看孙成一眼,那份敷衍谁都能看出来,孙成把手伸进车窗,一把揪着吴庆宇领子凑近了骂:“什么态度,你有没有教养!道歉的时候要看着人知道吗?”

他就在吴庆宇耳边喊,后者被纠缠的心烦,转过头冷冷道:“对不起。”

为了体现自己的气势,孙成本就把吴庆宇拉的近,后者猛地一转头,两人碰了个正着,亲上了。

这个意外让吴庆宇的脸都黑了,正要发作,却见孙成先行一步,边用手背擦着嘴边呸呸呸了几声,一脸嫌弃的骂道:“我操!衰死了!”

骂了两句,却感到一股强大的压力袭来,抬头去看,吴庆宇脸上表情没有变,浑身却散发出强烈的怒意。

识时务者为俊杰,眼看暴风雨就要来袭,孙成大手一挥,道:“既然你诚心道歉,我就不和你计较了,开车小心点,下次碰不上我这么好说话的了!”然后骂骂咧咧的走了。

若是熟悉吴庆宇的人看到他现的表情,一定会了解到他是怎样的火冒三丈。

和吴庆宇的愤怒截然相反,刚刚转身的孙成马上换了一副表情,兴高采烈的和人打电话炫耀:“哥刚艳遇了。““艳遇?“电话那头的弟兄淫 笑着问,“美女?”“嗯……啊……”孙成吸了口烟,含糊的应了一声,说到最后却又得意起来,“是个美人,嘿嘿,还想拿假支票糊弄我,我没屈服。欺负我没见识不是?那东西五块钱我能弄一沓,看吧,最后果然赚到了。”二

孙成是个混混,原来是个低等混混,后来跟着的王哥从良,开了个娱乐会所,孙成也随着一起混了个警卫当。

本来是扬眉吐气的好事,但是前一阵王哥犯事,被人告密,坐牢了。

据说犯的事不小,十有八

连命都保不住。

老大被抓,有地位的几人跑的跑,逃的逃,就连娱乐会所也查封了,像孙成这样的牵扯不大的低等混混反而落了个轻松。

孙成叼着烟,晃晃悠悠的走进了出租小屋,屋里几个和他地位相仿的混混弟兄正在喝酒泄愤。“是谁告的密,老子知道一定拨了他的皮!”刚失去工作的男人们一边喝一边骂骂咧咧,听见开门的声音,其中一个男人抬起头:“回来了?”

自从王哥被抓这帮人一直都是这幅德行,孙成已经习惯了,心情很好的打招呼:“呦,喝酒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来喝两杯吧。”说话的男人叫崔江,平时话不多,也不太起眼,孙成见他瘦瘦小小的,平时做什么事总是顺手帮他一把。“我就免了,你们慢慢喝。”孙成走进旁边的屋子,都是男人住的房间,又脏又乱,孙成伸出手在床底摸了一阵,想找本杂志看看美男,谁知却摸了一个空。

蹲下去一看,他在杂志摊老板那里搜刮来的过期时尚体育杂志,全不见了。“你找什么呢?”崔江在他身后问。“我的杂志呢?”孙成问。“刚才收废品的来,卖掉了。”“我就说你们哪来的钱买酒。”孙成有点郁闷。。

喝酒的几个听见他们的话,口齿不清的喊道:“兄弟们身上没钱了,最近抓得严又没法做事,借你书用一下你不计较吧。”“我是什么人啊,能跟你们计较这些?”虽然这些杂志是意淫的好帮手,失去了他很痛心,但为几本杂志计较太小气了不是?他孙成向来是个大方的人。

不过没几天就周末了,可以找到地方随便大吃大喝。

这都忍不住。

孙成又想起白天的事情,嘿嘿一笑,杂志没有了也无所谓,今天的艳遇对象无论长相体型气质比起那些男模也不会输,够他回味一阵子的了。

一早,吴庆宇就起身去参加柳家小姐的婚礼。

柳家财大气粗,婚宴定在市里消费最高的丽宫酒店。吴庆宇过去的时候,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全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寒暄交际,看起来和乐融融。

吴庆宇和父母一起去的,他老爸吴城和柳老头关系很好,今天又是婚礼,两对老年人聊了一会儿柳家两位老人就充满自豪的把话题扯到吴庆宇身上了。“你们家庆宇什么时候结婚啊。”“就是啊,条件那么好,别光顾着工作。”“到时候把女朋友带来给我们看看,哈哈哈哈……”“这个事情要看缘分的。”吴庆宇笑着说,“若是找到了一定会带来给二老看。”

嘴上这样说,吴庆宇心里却清楚的很,一时半会儿,自己不可能去找什么女朋友了。

丽宫酒店外面,叫耗子的人对着酒店的大门发怯:“进这里?你疯了吧?估计走到门口就被人扔出来了。我们就混一顿饭吃,用不着这么高级,你自己进去吧,我们去别地儿了。”

孙成看看离去的同伴的身影,‘切’了一声道:“看你们那点出息,没见识,越有钱的人越要面子,结婚哪会寻晦气把人往外赶。”说完,挺直了身板,大摇大摆的往里走。

婚宴这种男方女方亲戚朋友聚在一起的场合,最容易混入孙成这样骗吃骗喝的家伙。

不过毕竟是高级酒店,混进去没有往常那么容易,尤其是孙成这样浑身上下都流露出一股痞子气的人。

大厅门口坐着收礼金和请来宾签名的不知道是男方还是女方家的亲戚,一男一女礼貌的拦住了孙成:“先生,请问您有请帖吗?”

孙成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厚厚的红纸包,啪的扔在桌上,牛哄哄的往里走。

这叫有备无患,看起来是钞票的尺寸,其实里面全是废纸。

谁知道孙成气质超然,连‘钱’也没办法降低别人的警戒,那两个人对看了一眼,依然想要拦他。

孙成只好使出必杀技,对准里面一个背向这边的人,边快步走边伸着手装作熟络的喊道:“啊呀!好久不见!”

那个男人跟了过来,孙成骑虎难下,只好堵上混混的自尊,一路直走过去,神情愉快的拍了下那人的肩膀:“嘿!小子!还记得我么?”

这举动全是逼出来的,孙成本想那收礼金的男人看到这样就回去了,谁知道他一副看好戏的样子站在原地,像是他拍了什么绝对不可能认识的了不得的人一样。

得,这回要被赶出去了。

孙成正这样想着,他拍肩的那人转过身来。

在看到他的那一刻,英俊脸上的笑意冷掉了。

嘿嘿。孙成乐了,这不是前几天的艳遇么?真够巧的。“吴先生,这是你朋友?”那人问。

吴庆宇看了一眼孙成,刚要否定,孙成笑嘻嘻的凑上来,搭着他肩膀,一副熟人的语气:“庆宇,咱们几天没见了吧,怎么不见你联系我。”然后压低声音在吴庆宇耳边说,“给个面子,就混顿饭吃。”

吴庆宇静了几秒,然后对那收礼金的说:“没什么事,你回去吧。”

见吴庆宇发话,那人再没多说什么,转身走了。

见到这个看起来和吴庆宇完全搭不上边的男人对吴庆宇做出如此热络的动作,周围的人纷纷看过来。

吴庆宇把搭在自己肩上的胳膊扔下来。孙成不以为意,自来熟的又搭了上去:“有一套啊你,上次的事我就不和你计较了。我叫孙成,交个朋友吧。”“孙先生。”吴庆宇握住孙成的手,这次用了力道,压低了音量的语气里也带了威胁,“以后我不想再见到你。”

没想到这人手劲儿还挺大,孙成哎呦了一声,吴庆宇聪明的没给他引起更大骚动的机会,就松手走了。孙成望着吴庆宇的背影低声道:“这么难搞。”

所以他最讨厌有钱人了,看那德行。

知道他认识吴庆宇,孙成吃吃喝喝再没人阻止。

这次算是商业联姻,不少人来也是为了多认识些人拉拢关系,来给吴家父子敬酒的人不少,吴城糖尿病忌酒,于是所有的酒全由吴庆宇一并喝了。

酒过三巡,吴庆宇回到座位,酒意泛上来,索性闭着眼睛假寐。

吴城叫了几声没有反应,过去一看,是真的睡着了。“他一醉就睡觉,什么都不知道了。”吴城说,“我们带他回去吧。”“不用不用。”柳妈妈笑呵呵的说,“我早做好准备,定了几间客房,让庆宇去睡吧,你们一直在外地,难得回来一次,我们再聊聊。”

正说着,看到那边几个人架了一个醉醺醺的人过来,说是喝的烂醉,却又没人认识,不知道该送哪去。

吴妈妈看了一眼,认出来是刚才和吴庆宇勾肩搭背的那个,笑着说:“这人应该是我们庆宇的朋友,正好,两个人一起送到客房里去吧。”

孙成酒品算不上好,一路挣扎着被人搀到房里。

隐隐约约听到有人问:“就一张床,难道要他和吴先生挤?”

另一个说:“看样子这人也不像有什么来头的,扔沙发上吧。”

然后孙成被扔到了沙发上,孙成头被磕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见那两人出去关门的声音,又挣扎着爬起来。

没来头就扔沙发上?孙成挣扎着爬起来,脑袋早就糊涂了,借着酒意骂骂咧咧的往里走,狗眼看人低!老子偏要睡床上!

孙成倒在床上,一伸手,却摸着了一个人。孙成转头一看,笑了。

又做春梦了,而且这次的春梦对象不是杂志上的明星男模,是上次的艳遇对象。

这梦真是应景,与时俱进。

孙成翻过身,毫不客气的压了上去。

那话是怎么说的?打倒资本家是所有贫苦大众的共同心愿!三

周日早上九点三

二分,孙成醒过来,看到眼前的景象,发自肺腑的骂了一句我操。

这句脏话合情合理的诠释了他昨天晚上做的事。

吴庆宇还没有醒,但是孙成就着他的惨状稍微回忆了一下,就把昨天晚上蹂躏这个家伙的情景记起来了十之八九。

孙成从小到大作过无数的春梦,可是他从来不知道,美梦成真也会变得这么恐怖。

你那是什么眼神,人喝醉没意识了你就把人家当充气娃娃使。孙成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偏偏这人还是个看起来挺厉害的角色,你一混混怎么和人拼,找死呢这不是。

事情已经闹到这种地步,唯一的出路就是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孙成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轻手轻脚的从地上捡起衣服往身上套。

衣服被扔的到处都是,孙成捡着捡着,就想起来昨天一边大笑着脱掉衣服一边豪爽的往吴庆宇身上扑的样子,就恨不得扇自己两个耳光。

SB,妈的太SB了!看你以后怎么收场。

刚往裤子里套进一条腿,孙成忽然听到身后床咯吱一声。

孙成的身体僵住了,机械一般的转过头。

吴庆宇醒了,大概是宿醉头疼,扶着脑袋撑着身体坐起来。

身子直起来一半,吴庆宇动作顿了一下,两条剑眉疑惑的皱了起来,大概是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简单的动作会牵扯的浑身都不舒服。

然后吴庆宇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赤 裸的身体,愣了一下,又转头望向孙成。

完了,暴露了!孙成脑中马上浮现出明天的早报头条——‘骗吃骗喝的猥琐男子,酒后□ 精英帅哥为哪般?’然后旁边是被害人吴庆宇脸部打了马赛克的照片。

此时的空气像是凝固了一般,两个人大眼瞪小眼,一方什么话都没有说,一方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事发生的太突然,就算是吴庆宇这样的聪明人,也过了一会儿才明白事情的真相。

吴庆宇又掀开被子,扫了一眼自己的下身,问:“你做的?”

孙成干笑:“哈哈……哈……”

粘在腹部的白色液体已经有些干了,吴庆宇伸手摸了,抬起手问:“你的?”“哈哈……哈……那啥……”这人表现得太过镇定,问话时一点表情都没有,孙成猜不出他的想法,犹豫着说出真相,“我……都是内射……”

像是为了验证他的话,吴庆宇自己向身后摸去,然后望着自己的手,沉默片刻,说:“孙先生,我觉得你有必要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

坏了,生气了,就算是孙成这样粗神经的人也感受到了吴庆宇的怒气。

孙成试探性的低声问道:“你……不是第一次吧?”

吴庆宇没有回答,抬头望了过来。脸上带着异常严肃认真的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身为一个玩世不恭酒后乱性后悔莫及的混混,这样过于认真的表情让孙成压力很大。

孙成大笑几声:“嘿!巧了!我也是第一次。你看,你破了我的处,我也破了你的处,大家一处换一处,而且都爽快了,这不就扯平了吗?哈哈……哈……”

敌我势力悬殊,孙成情急之下慌不择言,想打马虎眼糊弄过去,但他高估了吴庆宇的胸怀。

作为一个莫名其妙被陌生人上了的一方,吴庆宇显然不愿意接受这个交换。“孙先生。”吴庆宇下床,也不管自己赤 裸的身体,一步一步靠近孙成,“你觉得这个交易公平吗?”

孙成现在彻底明白什么叫做吃人嘴软了,上次他还能因为吴庆宇险些撞倒自己而咄咄逼人,现在他却拎着穿了一半的裤子,被光着身子的吴庆宇逼着一步一步后退。“孙先生。”吴庆宇把孙成逼到墙角,左手撑着墙,微弯下身体靠近孙成,眯着眼睛问,“你觉得……”他毫不介意指了一下自己的下身,“对一个失去意识的人做这种事,正常吗?”“……啊哈哈……”“哦,我倒是忘了,孙先生你认得警察。”吴庆宇冷笑一声,“这真让人害怕啊,孙先生,你和市里的警察都熟的很?”

孙成干笑:“哈哈哈……哈……”“可是孙先生,你信不信?”吴庆宇靠近孙成,“像我这种‘没什么了不起’的有钱人,要是想把你搞的生不如死,可比进警察局容易多了。”

孙成坑坑巴巴说不出话来,吴庆宇的气势如同台风卷起的巨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和昨天之前的吴庆宇判若两人。

意识到这一点,孙成的脑子都大了:“那你想怎么样?”“你说呢!”吴庆宇一掌拍在墙上,眼看着就要发火,目光扫到自己食指上的白浊,忽然又停住了,愣了一下,站直身子,抱着手臂上下打量孙成。

孙成依然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却被他这阴晴不定的眼神看的心里发毛。

过了一会儿,吴庆宇像是想通了什么,表情平静下来,回想起哪天他拽呼呼的让自己道歉的模样,冷冷蹦出两个字:“道歉。”

道歉就可以?没想到这人想了半天却想出这么一句话,孙成反应快,连忙道:“我错了,对不起。”

吴庆宇看出来了,这人脸皮不是一般的厚。

见吴庆宇没有说话,孙成心虚,用最诚恳的语气重复:“我错了。”然后捡起地上的外套,讨好的给吴庆宇披上:“兄弟,天冷,小心着凉。”

吴庆宇缓缓开口:“今天的事……”

孙成诅咒发誓道:“今天的事我绝对不说出去。”

吴庆宇冷笑:“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大爷的!”好说歹说没用,自己的信用还被人质疑,孙成有点火,“你信不过我?告诉你,我孙成别的没有,就是讲义气!说什么就是什么,老子在道上混的就是一个‘义’字!你信不过我?”

吴庆宇说的斩钉截铁:“信不过。”“我操,你爱信不信!老子不和你搅合了!”孙成也顾不得拎自己的裤子,“大不了我现在让你上回来,咱俩一了百了,你要是硬的起来就来吧!”

吴庆宇僵住了。

他过度纠结于某句话而没有发现孙成的语病,孙成却清楚的很,异性恋的男人能对他这种姿色的小混混硬的起来才怪。“你上不上?上不上?”孙成骂骂咧咧的把衣服裤子套上,“别说我没给你机会。”

然后不等吴庆宇回答,孙成就已经抢先一步说:“不来就算你弃权!我们两清了!”

孙成说这话完全是糊弄,但他那种天然而自然的蛮横样看起来倒像是胸有成竹。

吴庆宇是个谨慎的人,琢磨着他的话,越想越不对劲儿,心里一沉,昨天晚上还发生了什么,他怎么知道的?“行,既然你不吭声这件事我们就算了结了,拜拜。”孙成自顾自的给这件事做了结尾,拍拍屁股走了。

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吴庆宇才从思考中回过神,对着那扇门发了一分钟的呆,然后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我是吴庆宇,帮我调查一个人。”

孙成嘴上说的硬,心里还有点虚,出了酒店门就一路狂奔回去,刚走到家门口,忽然被人用力的拍了肩膀。

孙成吓了一跳,心想别是追来了吧?扭过头一看,是崔江,才松了口气,说:“怎么这样不声不响的。”

崔江侧过头上下看看他,声音有点阴沉:“你昨晚怎么没回来?”

孙成胡乱应付过去:“太久没喝,一下扛不住喝醉了,你这是到哪里去了。”

崔江说:“我去享悦附近看了看。”

享悦是王哥开的娱乐会所的名字,孙成干笑了一声:“都被查封了,你还天天跑去看什么。”

崔江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两人进了屋,看见其他几个人正围在一起看着一张报纸,孙成被他们反常的举动逗乐了:“哎呦嘿,今天吹的是什么风?怎么在学习?你们是打算考大学呢?”

外号叫牛子的男人抬起头,凶狠的说:“不知道你他妈就少说几句!”

孙成见他们脸色不对,凑过去问:“怎么了?”

另一个人把报纸扔过来,孙成结果了,扫了一眼,就看到报纸正中央的新闻——特大贩卖毒品案今日宣判。“王哥的一审判决出来了。”叫小六的人接话道,“是死刑。”

屋内陷入了一片沉默,过了一会儿,耗子问:“要不然我们凑钱帮王哥请个好点的律师?”“没用的,你没见王哥认识的那些人都潜下去不吭声了么。”崔江说,“他沾的是毒品,这官司打不赢。”“他妈的!”牛子忽然站起来,泄愤似的踢倒了堆在地上的酒瓶子,“娱乐会所几年都没出过岔子,怎么会搞成这样?”“王哥瞒的那么好,之前我们都不知道他搞毒品,”耗子分析道,“怎么这么倒霉,一下就被警察查出来了呢。”“哪天警察到底为什么会来?”小六眯起眼睛,若有所思看向自己的同伴。

那目光明明没什么含义,孙成被他视线扫到的时候,心里却咯噔的跳了一下。“那天打架打的那么厉害,说不定是什么路人报的警告密。”崔江说,“别人又不是我们自己的弟兄讲义气,告密的之后肯定也就马上跑了,那时候路过的人那么多,现在找肯定找不到了。”“说的也是,轮不到我们身上。”盯在孙成身上的目光移开了,小六无精打采的坐下,“而且当初跟王哥混的,就咱们几个兄弟关系最铁,最讲义气,怎么也不会背叛王哥。”

孙成松了一口气,哈哈的笑道:“那当然,行走江湖,靠的就是个‘义’字嘛。”“别让我看见报警告密的那个人。”牛子狠狠的骂道,“老子非剥了他的皮。”

孙成含着的一口酒咽不下去了。

当初王哥找人打群架,而对方曾经和他们一起混过,他见那人被打得厉害,没人信就报了警,本想王哥他们被劳教几天批评一顿就放出来了,谁知道最后牵扯出这么大的事情。

他这一辈子最重义气,什么事都做过,就是没背叛过朋友,这件事在他心里,就像压了块石头。

他想都不敢想这事要是让这帮兄弟知道会怎么样。

幸好目前没人知道告密者是谁,这秘密天知地知再无人知,只要他不主动说出来,就能在心里藏一辈子。

————————————————————“王红中先生,”年轻的医生极有礼貌的问道,“您之前已经去检查过,您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是吗?”

带着墨镜的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点点头承认了他的话。“您之前的心理医生说过,这是由精神压力而引发的勃 起障碍,对吗?”

带着略微的不耐烦,男人又点了点头。“所以说,你已经,有三年没有射 精了?”

这一次,男人没有马上点头:“三天前,有一次。”“您的病已经好了?”“不,只有那一次,之前和之后都不行。”这几年早已经习惯了这样直接的对话,吴庆宇回答的时候,丝毫没有为难的样子。“上次是什么样的情况,能详细说明一下么?”“是和……”吴庆宇难得的顿了一下,才继续道,“男人。”“男人啊……”具有良好职业素质的医生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略微想了一下,说,“或许是王先生你的性取向……”“和这个无关。”吴庆宇说的斩钉截铁。“能问一下你们的做 爱方式么?”

吴庆宇沉默了一会儿:“肛 交。”“那么您所处的角色是?”医生说,“当然,这属于你的隐私,如果您不愿意,不说也可以,不过作为医生,了解的越多,对你的病情越有帮助。”

吴庆宇阴沉着脸,非常不愉快的吐出几个字:“被插的那一方。”“哦。”医生因为这个出乎意料而又直白的答案愣了一下,“那么王先生,你有没有试过前列腺按摩?”

……

庸医!都是庸医!

吴庆宇充满怒气的走向办公室。“董事长好。”“董事长早。”‘砰!’员工们问候的声音被巨大的关门声隔断,不明就里的员工们面面相觑,不明白平时平易近人的董事长为什么会发这么大的火。

把病历扔进碎纸机,吴庆宇越想越恼火。

前列腺按摩?开什么玩笑,之前几年都查不出所以然,异口同声的说是心理原因,现在却又牵扯到身体的按摩上去了!

说的自己好像只有被男人插才会射一样!

吴庆宇怒气冲冲的坐到椅子上,随即轻声的‘嘶’了一声。

就算是质地良好的皮椅,坐下的时候,吴庆宇也能感觉到身体某个部位的抽痛。

这么多天了,那里还在隐隐作痛。

电脑显示有新邮件,吴庆宇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里的不爽,打开邮件来看。

第一个是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购物网站的广告邮件,内衣和情趣用品。

哪壶不开提哪壶,吴庆宇黑着脸叉掉了,打开了第二封。

第二封是吴庆宇朋友发来的,打开邮件的附件,最先映入眼眶的是一个流里流气的痞子脸。

孙成的调查报告。

吴庆宇愣了一下,滑动鼠标往下看,那朋友的手下十分敬业,对孙成进行了24小时贴身跟踪,几乎把他家底都要翻出来了。吴庆宇越看眉头皱的越紧,果然,那人就是一个偷摸拐骗的小混混。

吴庆宇又看了眼自己的手,几天前粘着的东西早就洗干净了。

哪天的事,究竟是巧合,还是……还是这个混混技巧好到让他这个患有勃 起障碍的人都能射出来?

越想越困惑,吴庆宇觉得自己头都大了。

继续滚动鼠标,吴庆宇忽然看到一段出乎他意料的文字。

细细的看完,吴庆宇抱着手臂,靠在椅背上,盯着电脑,低声道:“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啊……”

根据那份调查报告上所说的地点。吴庆宇来到孙成住的地方,这里显然不常来外人,尤其是开着车子的,吴庆宇的车刚开到路口,就有人探头探脑的凑过来看。

吴庆宇下了车,往巷子里走,没走几步,就看见前面蹲着个人。

那种独特的痞子气质是旁人所无法具备的,吴庆宇第一眼就认出了他。

孙成这会儿正和一个卖水果的摊贩纠缠。“三块钱一个苹果,你抢钱呢吗。”“这是美国进口的,超市里贴个标签就卖五块。”“就是你们这些崇洋媚外的把价钱炒高的,我就不信了。不就是个苹果,就算是火星产的也不会变成香蕉,”孙成抓起个苹果,衣服上蹭了蹭,咬了一口,又放回去,一脸嫌弃的样子,“有啥不一样,这不还是苹果吗?”“你咬了我怎么卖啊。”“得,算我倒霉,看你小本经营咱又是邻居我吃亏就吃亏,不和你计较了。”孙成把那苹果又拿起来,边啃边从兜里摸出1块钱,“找我五毛。”

“……”

吴庆宇在一旁看着孙成拿着摊主找的五毛钱,然后摇摇晃晃站起来,转身往这边走。

两人对了个正着,孙成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吴庆宇说:“孙先生。”

孙成没想到这人忽然出现在这里,心里发虚。一边伸手在向吴庆宇挥了挥:“呦,真巧啊。”一边加快脚步,想赶快走掉。

他经过吴庆宇身边的时候,吴庆宇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说:“不是碰巧。我是特意来找你的。”

坏了,寻仇来了,孙成心里一沉,说话有点结巴:“找、找我有事吗?”“那天晚上的事。”因为不希望别人听到,吴庆宇靠近孙成,声音压得很低,“我还有些事想问你。”

孙成装糊涂:“那天晚上?什么事?”“孙先生,”吴庆宇说,“不要装傻。”“行行,我知道了。”孙成把手里的五毛钱塞吴庆宇兜里,“我身上别的没有,就这么点钱,当损失费给你,就这样吧。”

这家伙简直无耻到一种境界了。“孙先生,”吴庆宇加重了语气,“我只是想问你一些问题。”“我很忙,没时间和你谈。”

吴庆宇懒得再和他纠缠,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型录音笔,按下开关,放在孙成耳边。“干什么?”孙成刚要侧开头,忽然听见录音笔里传来熟悉的声音。“……王哥那火气一直憋在心里呢……回来一说,王哥直接火了……要不是我偷偷报警,那小子估计连命都没了……”

吴庆宇收回录音笔,望着那个僵硬的像个蜡像的家伙:“虽然你说了你不会把那天晚上的事说出去,但我还是不放心,请人随便调查了一下竟然发现了出乎意料的事情……不过这都是题外话了。”吴庆宇松开手,笑道,“我现在只是想和你聊聊,孙先生,您现在有空吗?”

狗屁!随便调查就能把那句话录下来!这根本就是贴身跟踪!

孙成自己都忘了自己曾经向被揍得那个人的哥哥说过自己告密的事情,他竟然能知道,还录了音。

有钱人真是太阴险了!钱多了烧的慌,连他这样的小人物都要跟踪。

做人连个隐私都没有,这世界没的救了!

孙成一边奋笔疾书,一边在心里暗骂。

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董事长办公室,孙成还未来得及打量挂在墙上的超大液晶电视和隔间的休息室,就被吴庆宇塞了纸和笔,让他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详细的写下来。

今天是周末,公司里没有人,吴庆宇泡了杯咖啡,一边喝一边看文件。

孙成本来以为吴庆宇是要来找自己报仇的,现在却突然让他写作文,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该怎么写,听吴庆宇说要写详细,于是把那天怎么潜进来怎么喝醉怎么被人扶进房的写了个仔细。“写完了。”孙成把写的密密麻麻的纸摆在吴庆宇面前。

吴庆宇扫了一眼:“我要的不是这个。”“那你让我写什么?”孙成说,“我能记起来的就是这个了。”

吴庆宇目光又移回到文件上:“我要的是那天晚上,你和我做 爱的经过。”

孙成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你、你说什么?”“你和我做 爱的经过,”吴庆宇有些不耐烦的皱起了眉头解释,“做 爱,就是上 床。当然,那天的情况,也可以说是你迷 奸我。”“我靠,”听他说出这种话,孙成都有点脸红,“这么下流的话你也能说得出口!”“孙先生,你有什么立场说我下流。”吴庆宇把看完的文件放到一旁,抬起头,一本正经的问道,“凭你的内 射?”

面不改色的说出这种话,有钱人果然变态。“行,行,我下流。”孙成说,“不过这种事互利互惠,你不也射了吗,说明你也爽到了。俗话说的好,大家爽才是真的爽,咱们谁也不算吃亏,都是男人豁达一点,你现在握着我的把柄,我也绝对不会把事情说出去,你就别揪着不放了,要是再不行,你揍我一顿出气,这事就了结了。”“我那时处于昏迷状态,”吴庆宇眯起眼睛,“你有什么证据说明外面的精 液是我的?”“绝对是你的,”孙成说,“我记得清清楚楚,我都内 射了三次了,那要再是我的,我非得精尽人亡不可!”“三次?”从未被人碰过的地方一下子被人做了三次,吴庆宇终于知道最近身体的隐痛是怎么来的了。

见他脸色有变,孙成突然意识到自己又一时激动说错了话,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连忙补充道:“或许我记错了,可能两次吧。”“……”知道孙成没有必要为了这件事说谎,吴庆宇再次望向自己的手指。

到底是为什么?

为什么病会在那时突然好了,难道真是因为刺激了前列腺?“谈完了吧?”见吴庆宇又开始发呆,孙成说,“没事那我走了啊。”然后三步两步往门口窜。“孙先生,听说你失业了?”

刚走到门口,吴庆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连我祖宗十八辈都调查清楚了,还用得着听说?孙成极其不爽的嗯了一声。“我公司现在有份工作,我觉得你可以胜任。”吴庆宇转动着手中的录音笔,用极其礼貌的语气询问着,“你觉得怎么样?”“好!好!”孙成望着那只录音笔,在心里狠狠地骂了句操你大爷,咬牙切齿回答,“我正愁没工作呢,真是他妈的好极了!”六“清洁这块归我管,事先跟你说清楚,就算你是吴董介绍来的,我也不会给你特别优待,在我这里,所有人都是平等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穿着蓝色保洁服的大妈拿着抹布叉着腰向新人展示威严。“孙成。”孙成扶着拖把,靠在墙上,懒洋洋的打了个呵欠。崭新的保洁服被他穿的皱皱巴巴,随意的扣了几个扣子,袖子一长一短的挽着。“吴董特别交代了,你的任务是搞好16到21层的厕所卫生,地面要干净,厕所里不能有异味!尤其是你们男同志,进女厕所之前一定要确认里面没有没人,打扫的时候要打扫的牌子放在门口……哎,你听到没有!”“听~到~了~”孙成拖长了声音有气无力的喊。就知道吴庆宇会整自己,不会给什么好差事,不就是打扫个厕所么,扫呗。“看看你们这些年轻人,怎么一天像没吃饱饭一样?想当初,我年轻的时候,在乡下干活……啊,董事长!”

孙成扣了扣耳朵斜着脸望过去,果然看到吴庆宇正往这边走,对方显然也注意到他了。“把活动写成报告传给我,就这样吧。”吴庆宇挂了电话,径直走过来。

孙成站直了,啪的一声立正,弯腰九十度,毕恭毕敬的给吴庆宇鞠了个躬:“董事长早!”“怎么样,孙先生。”吴庆宇扫了他一眼,笑着问,“工作还习惯吧。”“习~惯~,当然习惯!董事长你那么费心,特意找个适合我的工作我能不习惯吗?我这人最大的优点就是适应能力强!”说着,孙成伸手去拎吴庆宇的公文包,“来来来,我帮你拎。您身体这么金贵,累着了怎么办?”

吴庆宇说:“孙先生今天好像特别客气?”

孙成话中带刺:“哪的话,我对谁不客气都不能对您不客气,您是什么人啊,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我要是不尊敬您那不是找死呢吗,对吧?”

吴庆宇没有理会他话中的深意,走过去将孙成折起来的衣服领子翻好,低声说:“对,说的没错。”

这人刀枪不入,孙成在心里骂了句三字经,从兜里掏出一个纸条交给吴庆宇:“那天晚上的事我写好了,你慢慢看吧。”

保洁大妈目瞪口呆的看着吴庆宇给孙成整理衣服,等吴庆宇走了,才凑过来问:“你和董事长什么关系,能让他帮你整理衣服?”“废话,我俩的关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我俩能赤 裸相见。”孙成愤愤的答道,“一起做运动,一起流汗!水□融!”

吴庆宇回到办公室才打开那张纸条,纸上就写着两行字 ——‘插入,抽 插,射了,拔出来休息。插入,抽 插,射了,拔出来休息。插入,抽 插,射了,拔出来睡他妈的觉!’

“……”

吴庆宇沉默了,然后叹了口气,靠在椅背上用手按压自己的眉心。

他能猜出那家伙被自己胁迫,不会乖乖的认真写。但却没想到他会写的这样简明扼要。

看着最后几个字,吴庆宇甚至能想到孙成在写这段话时的表情。

病了这么久,好不容易出现一丝转机,却偏偏是这种人。

吴庆宇又看了一眼那个字条,这张纸条简直和孙成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看着这纸条上的语气就能想到那张流氓样耍赖的脸,吴庆宇想着想着,心里涌现出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又想了想,忽然觉得有点滑稽,嘴角忍不住弯了起来。

秘书敲门进来:“董事长,您的快递。”

快递单子上物品分类写的是保健品,吴庆宇看了一眼,把盒子收起来。

吴庆宇对孙成得罪了什么人一点兴趣都没有,把孙成栓在身边,只是想验证那天晚上的真相。

吴庆宇知道孙成的过去不光彩,把他放在别的岗位自己也无法放心,才直接安插他打扫卫生。

但是吴庆宇没想到的是,孙成这样的家伙,越是被威胁就越会想方设法的折腾,绝对不会乖乖就范。

狭小的出租屋里,传来男人的鼾声,昨天这群人打扑克打到深夜,这会躺的七扭

歪的睡的正香。

平静而安详的气氛中,忽然有尖锐的闹铃声突兀的盖过男人们的呼噜声。‘铃……铃……铃……铃……铃……’“我操!”牛子不堪其扰的坐起来,拍着床吼,“谁定的闹钟!”

本来已经被闹钟吵得半醒的几个人被这句怒吼彻底的震醒了,翻身爬起来,目光不约而同的聚集到闹钟的方向。

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摸了一会儿,然后压掉了闹钟。孙成看了眼表上的时间,慢腾腾的爬起来,一副严重睡眠不足的状态坐在床边发呆。“孙成,你这几天是干嘛呢?”耗子问,“没见你做啥事,天天早出晚归的。”

孙成没精打采的往身上套保洁服:“上班。”“上班?你从良啦?”小六上下打量着孙成,“你上什么班累成这个样子?”

孙成心里想要是你们连续一个星期每天跑上跑下的打扫厕所也得变这样,却不好意思说出来,含糊的说:“干体力活。”

崔江皱着眉问:“在哪干体力活?”“一个什么影视公司。”

几个人目瞪口呆的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问:“你去拍三级片?”“去你娘的三级片,要是真拍三级片就好了。”孙成窝火的骂道。

开头孙成一直以为吴庆宇让自己扫厕所是想羞辱自己,小混混能屈能伸,被羞辱一番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孙成也做好了被他羞辱的准备。

但是没有想到自从第一天以后,吴庆宇再没怎么搭理过他,偶尔见面不是和旁边的人聊公事就是在打电话,看都不看他一眼匆匆就走了。

奥巴马也没他这么忙。

孙成摸不清楚吴庆宇想干什么,本想抱着敌不动我不动的战术来等着,结果等来等去却什么都没有等到。

难不成真要我扫一辈子厕所?好,孙成想,你没动静是吧,那我先来!

这天吴庆宇刚到公司就听见员工的窃窃私语。“听说了没有,新来的那个打扫卫生的。”“太缺德了。”“小声点,他是董事长介绍来的,据说他和董事长关系很好。”“那也不能这样啊,再说了,关系好能让他扫厕所?”“听说他拿着本子记名子呢,是不是有什么内情啊?我隔壁的那位,早上一个小时,都去上了三次厕所了。”“那……那我们要不要也去上个厕所?”“嘘,董事长来了。”

见到吴庆宇走过来,讨论的人群面色尴尬的向吴庆宇打着招呼,然后一哄而散。

扫厕所的?吴庆宇脑海中浮现出孙成的脸,不由得皱了皱眉头。不就是扫个厕所,充其量是打扫的不干净,他一个扫厕所的又有什么能耐闹的公司的员工聚在一起讨论。

结果快到中午的时候,保洁大妈打来了电话,那大妈第一次直接给董事长打电话,显然经历了漫长的心理斗争,说话结结巴巴:“董事长……您能不能来16层的厕所看一下……”

被人叫到厕所是第一次,吴庆宇纳闷的走过去,却发现厕所门口站了一堆人。

最前面那个小平头的男人在大声吆喝:“排队排队,大号五毛小号三毛厕纸一毛,自备零钱,我不找零的啊。”“董事长,其实我不想麻烦您的,”保洁大妈哭丧着脸,“可是他,他他他……他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锁,把17到21层的厕所都锁住了,然后他又摆了个桌子要收钱!董事长,就算他和您关系好,也不能这样啊是不是,我们……”“好了,我知道了。”吴庆宇挥手打断保洁大妈的哭诉,往孙成那里走过去。

旁人见董事长来了,纷纷让开一条道。

孙成嘴里叼了根烟,一边收钱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直接交十块钱我可以给你们办个包月卡。一个月之中可以免费上大小号,不限次数,厕纸随便拿,要是送我包烟就给你们办张包年卡。”然后头也不抬的问下一个人,“你大号小号?”“小……”那人说到一半,看见吴庆宇走过来,说了一半的话又咽回去了。

吴庆宇看着孙成,这家伙不知道从哪个剧组找来的桌子和板凳,桌子上放着一堆毛票,还有一个画的乱七八糟不知道在记着些什么的本子。桌子前面还一左一右,像对联一样的挂着两张红纸。左边的红纸上写着‘厕所是我家,爱护靠大家!’’右边写着‘上完厕所不冲水者,杀无射!’

吴庆宇盯着右边的那纸条,心里有点窝火,不清楚他是到底真的写错字,还是在借机讽刺什么。

孙成在本子上划了一个圈,然后依然头也不抬的伸手:“上大上小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老天爷看着呢,你们要凭良心说话!别糊弄我。小号,三毛,给钱。”

手伸出去半天,没有拿到钱,却听见一个沉稳的声音:“孙先生可真有良心。”

孙成一下子就听出来这声音是谁,抬头笑道:“哎呦!这不是吴董么?怎么今天有空来厕所视察工作,来来来。”他站起来,叼着烟弓着身子,双手指着自己坐过的板凳,客气的说,“请坐请坐。“

吴庆宇自然没有兴趣坐在厕所门口,只是用眼睛扫了一眼那张桌子:“你这是在做什么?”“董事长你看见就好,不用夸我。我这不是给公司创收呢么?”孙成吐出一个烟圈,指着桌子上的本子道,“没关系,您放心,这钱我做了记录,今天我总共收了十三块两毛七。我决定和公司五五分,来,给你五块,剩下是我的。“

察觉到所有的员工都在看着这边,吴庆宇压住心里的怒火,沉声道:“孙先生,请和我到办公室,我们谈谈。”“呦呵,你们看看,咱们董事长多平易近人,连扫厕所的员工都有机会和他‘谈谈’。”孙成对着围观的员工摊开手,嘿嘿一笑,然后把本子交给旁边的保洁大妈,“大妈你先帮我照看着,记清楚了,别偷我钱啊。”

大妈看了一眼吴庆宇,犹豫着接过了。

等两人走了,员工们聚在一起挤着着看小本子上写着什么,就剩依然摸不清这两人关系的大妈,坐在小板凳上苦着脸考虑自己应该怎么办。八

吴庆宇从未见过这样的人,心里憋着火。

孙成走进办公室,上次来没有仔细打量这里,这回正是白天,孙成站在门口,上下打量着这间办公室:“呦,上次来没发现这房子这么大,空的地方可以摆个麻将桌了,之前我想进来你们秘书还不让我进。”

吴庆宇关上门,然后转过身,解开衬衫袖口的扣子,向上挽了几挽,然后说:“孙先生。”

听见他叫自己,孙成条件反射的转身,还尚未看到那人,就啊呀了一声。

吴庆宇忽然发难,抓着孙成的胳膊反手一扭,将他死死按在门上。“喂,喂,”孙成嘴里还叼着烟,含含糊糊的叫道,“吴董你是文化人,有话好好说,动什么手啊。”“对于您,我觉得用这种手法更简单。”吴庆宇说,“我们公司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它的影响十分的恶劣,你有什么解释么。”“有!有!”孙成说,“你先松手。”

吴庆宇动也不动:“您先说,要是我觉得合理,自然会松手。”“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我也没什么话好说了,我愿意接受处罚,你解雇我吧。”“光听这句话,我认为你是故意的。”吴庆宇反问,“您觉得呢?”

孙成嘿嘿一声笑出来:“我觉得你的想法没错。”

吴庆宇问:“你好像一点都不怕我把你的事情告诉你朋友。”“你当我傻的啊。你会因为这事说出去就怪了,你威胁我肯定不是因为这事。那天被你唬住了,后来我越想越不对劲儿,我一个小人物又斗不过你,你要是真怕我把那天的事说出来,随便想个办法封了我的嘴都更省事。”孙成说,“更何况,你是什么人?我是什么人?咱俩身份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就算我说出去也没人信。你要是真怕我说出来,就应该把我能赶多远赶多远,用得着把我放在你公司吗?我就不信了,你们一个大公司,缺扫厕所的缺到这地步。”

没想到他思路还挺清楚的,吴庆宇想了想,松了手:“你没想过,或许我就是喜欢掌控人,所以才威胁你。”“得了吧你,看你一天忙的就像个机器人一样,哪能有闲心捉弄我。”孙成一边活动手臂一边说,“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就明说了吧,你到底想让我干啥?要是你心里对我那天不爽,我就站在这,随便你打我一顿,我绝对不还手,咱能了结就了结了,别拖拖拉拉的,我呆在你们公司里就浑身不舒服。”

吴庆宇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发现他的表情没有什么不对,忽然明白了——这家伙不知道自己的病。

吴庆宇松了口气,他没那么天真,就算想从孙成身上找出自己那天射 精的真相,孙成不知道自己也不会主动把弱点告诉他。“等到我需要的时候自然会用到你,不过你可以放心。”吴庆宇走到自己办公桌面前,拉开抽屉,拿出那支录音笔,“这录音只有一份,我对你们的帮派斗争不感兴趣,等我的事情处理完了,就会还给你,但是孙先生,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请你不要再刻意激怒我。”他顿了一下,问,“你明白了吗?”

吴庆宇话说的很客气,孙成却觉得自从自己踏进这个屋子,吴庆宇的每一句话都是威胁。

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文质彬彬的,骨子里却也是个十足十的恶棍。结果最后说了一堆等于没说,结果还是要被他威胁,还是要扫厕所。“明!白!”孙成一字一句的说,“你都说的这么明显了,我能不明白么?”

外面有人敲门。“进来。”吴庆宇把录音笔放回抽屉,点点头,微笑,“你明白就好。”

秘书拿着一个小邮包进来:“董事长,你的快递。”

吴庆宇看了一眼那个写着保健品的盒子,马上对孙成下了逐客令:“孙先生,你可以走了,请把厕所恢复原状,并就这次的事件写份检讨交上来。”“是,是!”孙成气呼呼的往外走,“你不说我也得走,我时间很紧的,每天忙着扫厕所,没空和你聊。”“还有,孙先生,检讨不要写错字。”吴庆宇又叫住孙成,然后拿起笔,在纸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赦’字,“这才是杀无赦的赦。”

孙成现在彻底明白什么叫做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了。

他俩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的。

在保洁大妈的监督下,孙成把厕所恢复了原样。然后坐在自己当初借来收钱的桌子前,把本子翻过一页,写了‘检讨’两个字。

然后孙成就不知道再写什么了,望着那两个字越想越窝火。

他都多少年没写过检讨了。

孙成伸手去兜里摸烟,却摸出个空盒子。

啧,没了。孙成有些烦躁的跑出公司买烟。

从附近的商店买了包烟,点了一根叼在嘴里,慢悠悠的往回走,却听见后面有人叫自己:“孙成!”

孙成转头一看,对面走过来两个男人,孙成一看见他们就乐了,走过去,拍了拍那个喊自己的那个男人的肩膀:“嘿,魏达,你怎么在这?”“来给之前做的程序做维护,我哥今天休年假,正好和我一起出来吃个饭。”

孙成斜眼看了一眼站在魏达身旁的那个叫吕宁的男人,那男人长的很平凡,和自己的弟弟站在一起,完全看不出是兄弟。也对,他们本身就没有血缘关系。“你小子现在出息了啊,这种地方也有你的客户。”孙成歪歪头,扫了一眼旁边的高楼,“挺厉害的嘛。”

听到他的话,魏达还没有什么表情,他旁边的哥哥就已经很是高兴的笑了起来。

魏达看了眼自己的哥哥,满是幸福的弯了弯嘴角,然后拉着孙成问:“你现在怎么样?”他似乎是不想让吕宁听到,压低了声音问,“我看到报纸了,王哥现在垮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当初魏达和他们一样都是混混,后来遇到了哥哥才脱离出去。没过几年又得罪了王哥。王哥带人去揍他,自己看不过眼,报了警,才导致王哥入狱,娱乐会所倒闭。

孙成笑了笑,故作轻松的说:“怎么样?就那样呗,挺好的。”“你还在那里呆着?”吕宁说,“要不然我给你找份工作吧?魏达想开个公司,你也可以来帮忙。”“得了吧,你们自己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就行了,别帮别人瞎操心。”孙成想还给我介绍工作呢,牛子他们原来和魏达关系好也就罢了,要是让其他人看见魏达非得再揍他泄愤不可,然后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看见没,我现在是有工作的人,得,我还有活要干呢,不和你说了。”

说完就往回走,魏达说:“要有什么事,你可以来找我。”

孙成挥挥手算是应了,心里却想你们赶紧过你们的安稳日子去吧,别再和我这掺和了。

这样一想,却马上又想到自己被人威胁的事情了,他们兄弟几个人各个都重义气,当初他们是不知道王哥要带人揍魏达的事情,要不然一定拦住王哥帮魏达说好话,孙成知道这事的时候已经打起来了。

就算后来其他人想再去找魏达麻烦,也是他们几个拦着的。

孙成想了想,觉得自己这几个弟兄还是够义气的,说不定告诉了他们自己也不会被怎么样。

这样想着,就拨了小六的手机。“喂?孙成。”那边人正在打麻将,麻将声哗啦啦的响。

孙成说:“你们怎么天天在屋里窝着,不出去走走。”“能去哪啊?”小六说,“王哥都被灭了,那些地方早就变成别人的地盘了,我们能去哪啊。”

孙成犹豫了一下,试探着说:“我刚才碰到魏达了。”“魏达?”小六重复了一句,那边搓麻的声音停了。

孙成心里一沉,果然,对于这事,大家心里还是个疙瘩。“哎,停下来干嘛?”电话那头传来牛子的声音,“继续继续,王哥那事和魏达没什么关系。”

孙成心里一暖,这些家伙果然是重义气的,张嘴就打算把实话说出来:“其实吧……”

话未说完,又听见牛子接着说:“主要是那个告密的!妈的,老子非得把他千刀万剐不成。”“没错,”耗子说,“那家伙该杀了喂狗!”

那边一片群情激愤,孙成头都大了,苦着脸在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声。

小六问:“其实啥,你要说啥?”“其实我也这样觉得,应该杀了喂狗。”孙成说,“行,就这样吧。”“哦,那就这样吧。哎哎,别偷牌!”

孙成刚要扣电话,听到这句话,忽然脑子一亮。

自己原来怎么没有想到。

录音笔只有一个,自己拿不到,可以偷嘛!九

临到下班的时候,孙成大摇大摆的往吴庆宇办公室走。

走到门口,不出意外的被秘书拦了下来:“对不起,见董事长需要预约。”

孙成拿着纸在秘书面前晃了晃:“你跟吴庆宇说我给他送检讨。”

秘书打了个电话,得到吴庆宇应许以后才领着孙成过去。“董事长,”秘书敲门,“孙先生来了。”“进来吧。”

孙成看着秘书拧开门进去,问:“不锁门,进小偷了怎么办?”

秘书看他一眼:“现在是上班,下班以后才锁。”

吴庆宇正拿着手机打电话,见孙成进来,点点头示意孙成把检讨放在桌子上。

孙成装作没看懂他的意思,拿着检讨靠近吴庆宇,弯着腰凑近了,笑嘻嘻的问:“打电话呢?”

吴庆宇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将椅子转了个方向,继续打电话:“刘董,这几个新人是我公司一手提拔起来的,你不声不响过来挖角,似乎不太厚道……”

孙成转了个弯,又凑过去:“工作挺忙的?”

吴庆宇皱皱眉,索性站起来,继续打电话:“撤掉投资,这是威胁么?不过刘先生,这部电影砸了几百万下去的不只是我们, 你们的花费不比乐龙少,这些钱可以捧红多少新人,您不可能不知道吧?”

孙成紧紧地贴着跟上去:“你要不然先看一下我的检讨?”

吴庆宇走到哪,孙成就跟到哪,吴庆宇终于不堪其扰,拿开手机,转过身:“孙先生!”

孙成本来贴的就近,这一转身,两人贴了个正着,孙成退后了一步,看起来险些跌倒,哎呦哎呦的叫着拽住了吴庆宇的衣服。

吴庆宇看了眼表,客气的下了逐客令:“你可以下班了。”

孙成也松了手,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吴庆宇的衣服,说:“行,那我就下班了,你努力工作啊。”

出了吴庆宇办公室,却没有下楼,一溜烟的跑到厕所的隔间,锁上门,坐在马桶上,然后从兜里掏出一串钥匙——刚才摸来的,吴庆宇的办公室钥匙。

下什么班啊,孙成把钥匙扣套在手指上晃了几圈,乐滋滋的想,等人都走了,老子就去办公室把那录音笔偷回来,明天就不用再来这破地方被人要挟着上班了。“董事长,外卖放在这里,您趁热吃,那我先走了。”秘书看了一眼还在看文件的吴庆宇,摇摇头,关上办公室的门。

看来今天董事长又要加班。秘书叹了口气,踏着小高跟离开了。

孙成蹲在厕所里,听见外面众人下班的脚步声由集中变得分散,最后走廊回归安静。

孙成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等外面天都黑了,才从厕所里出来,一路跑到吴庆宇办公室外面,却发现里面还亮着灯。

孙成哎呦了一声,在心里想他别是没走吧,然后凑到窗户那边看,果然看见吴庆宇坐在办公桌前,正拿笔勾勾画画。

果然还没走,孙成看了眼表,都快八点了,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工作狂。

自己却也不敢做什么大动静,索性坐在地上,时不时的冲里面看上一眼。

谁知道吴庆宇坐在那里稳如泰山,完全没有收工的意思。

孙成这天大早上就跑过来给厕所上锁,上楼下楼借椅子凳子,下午又把东西恢复原样顺带打扫卫生扫厕所,一天下来累得要死,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待孙成一觉醒来,再仰头一看,吴庆宇办公室灯还亮着。

孙成看了看表,已经过了

十一

点了。

这人怎么还不走啊。孙成又凑过去看,吴庆宇正靠在椅背上,手里拿了份文件,全神贯注的看着,两条眉毛微微的皱了起来,凝成一个浅浅的川字。

神经病,已经那么有钱了,不好好享受,还这么拼命地工作干什么。孙成心里忽然有点不太舒服,他这人,活到现在从未认真的做过什么事,一见别人这么认真的样子,心里就不舒服。

认真的人都是SB,他一看到这种人就心慌。

孙成低声的骂了几句,眼睛却是紧紧盯着吴庆宇没移开。

越看越觉得,这家伙长的确实不错,眼睛很有神,鼻子形状也很漂亮,嘴唇略微薄了点,唇形确是完美的,皱着眉的样子尤其性感。孙成的目光慢慢往下滑,吴庆宇衬衫衣领的扣子打开了一颗,隐隐约约的露出锁骨。

孙成身上顿时有点发热,又想起那天酒后乱性的事情,想起那天吴庆宇在自己身下,因为自己的撞击而毫无意识皱眉的样子。

想着想着,孙成忽然觉得鼻子潮乎乎的,伸手一摸,全是鼻血。

孙成连忙捂住了,再一看,吴庆宇放下文件,站了起来。

孙成暗叫一声不好,连忙慌里慌张的跑出去,中间撞到了哪个桌子却也没心思管,回到男厕所,那凉水冲着额头,好不容易止住鼻血,然后对着镜子抽了自己两巴掌。

是嫌麻烦不够怎么样,竟然又起这心思,上次糊里糊涂做了一次就被抓住把柄天天扫厕所,这次要在来一回恐怕连命都没有了。

那句话是怎么说的?色字头上一把刀!还敢起贼心,简直是不要命了!赶紧把录音笔拿回来,两人撇清楚了,以后再别见面了才是正途。

吴庆宇正打算站起来倒杯水喝,忽然听见外面有奇怪的声音,端着水杯出来看,没看到人,正奇怪着,看到晚上巡楼的保安探头进来:“董事长,今天又住在公司?”

吴庆宇加班超时住在公司已经是平常的事,办公室就算是他的第二个家,休息室里的东西也是一备俱全。“嗯,今天不回去了。”看到保安,吴庆宇打消了心里的疑惑。见保安走远,锁了办公室的门。然后到套间的休息室里,打算洗澡睡觉。

孙成在厕所里,听见外面有脚步声朝电梯那边走,松了一口气。

看来吴庆宇总算是回去了。

孙成又拐回吴庆宇办公室,见他办公室灯还是亮着,想起之前保洁大妈说的,吴庆宇加班,走的时候经常忘记关办公室的灯,带着点疑惑,于是谨慎的凑过去窗户看了看。

吴庆宇不在里面。

孙成又小心的拧了下办公室的门——被锁了。

得,这下没什么疑问了,那家伙绝对回去了。

孙成放下了心,掏出钥匙,吴庆宇的钥匙都是一个一个写好名目拴好的,他没费多大劲儿就找到了办公室的钥匙。

为了保证睡眠质量,休息室的隔音做的非常好,吴庆宇冲完澡,去衣柜里翻换的内衣,手伸到里面,却摸到了柜子的暗格。

吴庆宇打开暗格,抽出一个盒子,这是早上新送来的快递,还未来得及拿回家。

之前那些一点用处都没有,于是这次他定了美国进口的,据说是最顶级的仿真多功能前列 腺按摩器,价格不菲。

打开盒子,里面除了按 摩器还体贴的送了润滑液。这按摩器看起来就是个十足十的阳 具,吴庆宇拿起来看了看,材质比以往的都好,连纹理都刻得栩栩如生。

要是还不行,那上次的事就应该不是按摩前列 腺的问题了。吴庆宇拿着按摩器向床上走去。

如果是那样的话,明天就要继续逼问孙成那天晚上的事情。

孙成开了门就直奔办公桌而去,照他的印象,上次吴庆宇开的是左边第一个抽屉,孙成搓着手蹲下去,刚想拉开抽屉,却愣了。

这抽屉是用密码锁着的,上面像保险箱一样列着六个数字格。

挨千刀的混账资本家,连抽屉都搞得这么不朴实。

孙成无奈,又猜不出来密码到底是什么,只能把第一个数字先定为0,然后慢慢的拨后面的数字,拨一个号码,抽一下抽屉。

孙成不懂概率,自然不知道按他这样要猜对密码是多么浩大的工程,蹲在那里也不知道拨了多久,手脚都发麻了,

拨到000956的时候,孙成终于放弃了,算了,这样拨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天再想个法子把密码搞到。

孙成站起来,伸了个懒腰,正打算出去,忽然眼光扫到旁边的休息室。

算上这次,他来这里三次了,还没见过那休息室是什么模样。

反正现在也没有人,看一眼也没人知道。

让我们老百姓也看看,有钱人的休息室,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这样想着,孙成掏出了钥匙,找到休息室的那一把,插进钥匙孔。

吴庆宇正镇定的盯着在自己股 间运作的按摩器,前列 腺被刺激确实有感觉,但那机械的运作总是有规律的,吴庆宇没用多久就摸清了这东西的规律,什么时候加速什么时候抽 动,他自己算准了,早已就经心中有数,结果用了这么久,他的阳 具还是懒洋洋的耷拉在那里。

果然还是不行么?

他早就知道不行。怎么可能凭这个东西就能治好自己的勃 起障碍。

吴庆宇烦躁的叹了一口气,正想把那东西拔出来扔掉,忽然听到门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然后随着锁的转动,‘扣’的一声,门开了。

十~十一、十

锁着两层门,休息室的钥匙又只有自己有,吴庆宇考虑的再详尽也想不到会发生这种突发情况,已经伸到股 间的手僵住了。

那扇门几乎是用电影慢镜头的形式,一点一点在眼前打开的。

然后躺在床上的人和开门的人视线在那一瞬间相交了,吴庆宇看见了那个理着小平头,穿着保安服的小痞子,而孙成也同时看见了跪在床上,正准备取出按摩器的裸男。

孙成想象力再强也想不到休息室里会有这样一番光景,猛的见到一片赤 裸裸的肉色,当下目瞪口呆,眼睛在吴庆宇的脸上绕了一圈,下意识的顺着吴庆宇手的方向望去,马上看到那按摩器的后半截,孙成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有些疑惑的想,孙庆宇怎么长了个尾巴。“谁让你进来的!”吴庆宇掀起被子盖住自己的下身,喝道,“出去!”

孙成本身偷了钥匙进来,看见人就有点心虚,又眼前的情景惊得摸不着头脑,哎了一声就听话的转身往外走,已经走到了门口,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猜到吴庆宇股 间的是什么东西了。

见孙成往外走,吴庆宇刚松了口气,却又看见孙成停下脚步,站住了,扭头又看了过来。

吴庆宇再次僵住了。

孙成笑嘻嘻的转过身,拖长了声音叫道:“哎呦,吴~董~,这么晚还不睡啊?”

吴庆宇在被子下握住了按摩器,打算慢慢的抽出来,表面上却不动声色的问:“孙先生,你从哪里来的钥匙。”“吴董你调查我那么久,难不成忘记我的老本行了?”孙成原本不确定自己的想法是否正确,但见吴庆宇虽然强装镇定,身体却绷得很直,心里就明白了十之八九,晃悠悠的靠近了吴庆宇。“你是想入门行窃?”吴庆宇说,“孙先生,我想不用我提醒你,你应该知道这做法已经触犯了我国的法律。”

说话的空儿,孙成已经走到了吴庆宇面前,奸笑着说:“警卫不就在楼下,你叫他们上来抓我啊,我不拦着你。”他凑到吴庆宇跟前,一手撑着床,另一只手从被子底下摸了进去,“要不你把我开除了,或者再罚我明天写份检讨……”吴庆宇依然保持着跪姿,孙成很轻易就摸到了吴庆宇打算拔掉按摩器的手,和他股 间的硬物。孙成嘿嘿一笑,凑到吴庆宇耳边,低声说:“我都没意见……”然后拉着吴庆宇的手略微用力,之前已经吴庆宇拔掉大半的按摩器就被彻底的拔了出来。

那东西被别人拔出和被自己拔出的感觉完全不同,吴庆宇抖了一下。

这下所有想法都落实了,孙成举起吴庆宇握着按摩器的手,装模作样的叫道:“呦,这是什么?怎么自己在震?”

吴庆宇沉默了。

这叫皇天不负有心人,踏破铁鞋无觅处,歪打正着抓到了吴庆宇的把柄,孙成心里乐得不行,脸上却装得一本正经的样子,一边盯着吴庆宇手里的按摩器,一边搭上吴庆宇的肩膀:“堂堂吴董事长,竟然有这样的爱好,这要传出去怎么得了?”

吴庆宇望着那按摩器陷入了沉思,依然没有说话。

孙成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这么一沉默,禁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吴庆宇刚洗完澡,头发还没干,也没打理,柔顺的贴在额头上。

孙成看着那些凝结在发尖的水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去,滑过喉结,胸口,在吴庆宇结实的小腹上流下一条浅浅的水渍,然后消失在棉被下。身上不由的热了起来,刚刚已经好了的鼻子又开始发痒。

孙成道:“我警告你,最好快点把录音笔给我。”

吴庆宇终于开口:“我要是不给,你会怎样?”

孙成当下扯掉被子,一把推倒吴庆宇:“你要是不给,老子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再强 奸你一百遍!”“这是威胁?”吴庆宇顿了一下,问。

明摆的事还用问,孙成想,你就装吧,这种事都被我发现了,还装的像个没事人一样。“就是威胁怎么样!我再问一次。”孙成发狠道,“你给是不给。”

吴庆宇说:“我可以拒绝吗?”“可以,当然可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孙成笑了一声,分开吴庆宇的腿,手示威一样的摸到吴庆宇的股 间。

刚刚吴庆宇塞按摩器进去的时候,已经做好了充分的润 滑和扩充,穴 口柔软的开启着,孙成刚刚探入,就感觉到手指像被吸进去一样,被柔软的媚 肉紧紧的缠住了。

那种温暖和潮湿的紧实感让孙成大脑充血:“吴董,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一本正经,但你这里却表现得很饥渴,刚刚用过按摩器,却还这么紧?”

不像按摩器的僵硬和呆板,手指探入体内的感觉很奇异,吴庆宇轻声的哼了一声。

孙成本就是想恐吓他,流氓表情做了个十足十。看着吴庆宇头发上的水顺着脸边流下来,伸出舌头,极其猥琐的舔掉了。

孙成一手抬起吴庆宇的腿,刻意加快了手指进出的速度。穴 口本就充分的润滑过,孙成又刻意加快动作,弄出一片粘腻的水声。

做到这种程度,孙成已经不知道折磨的是他还是自己,早已欲火焚身,用仅存的一点理智在心里暗自警告了自己一声说威胁凌 辱到这人就行了,坚决不能再做,于是一边淫 笑一边凑到吴庆宇耳边道:“识相的话,就把录音笔交给我。”

吴庆宇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见吴庆宇依然不为所动,孙成索性俯下身,含住吴庆宇的乳 头。“看不出来……”孙成盯着吴庆宇因为刺激而挺立起来的乳 头,“吴董你竟然这么淫 荡,在男人身下也能兴奋的起来吗?这样都不把东西给我,你是故意想让我这么做的么?”“淫 荡?兴奋?对男人有兴趣?”吴庆宇冷笑,略微抬了抬腿,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碰到孙成的两腿之间早就硬起来的地方,“孙先生,你在说谁?”“你说是谁?”孙成本身就已经绷成一条弦,那里被吴庆宇一碰,紧绷的弦瞬间就断裂了,脑中哄的一声,再也顾不了那么多,拔出手指,脱下裤子,抬起吴庆宇的腿,就将性 器插了进去。

所到之处,只觉得柔软而又紧致,性 器被内壁紧紧地包裹着,进出之间都被柔腻的牵扯着。“唔……”忽然被插入,吴庆宇始料不及,下意识的叫了出来。

孙成一尝到滋味便无法控制,索性将吴庆宇双腿抗在肩上,用力的抽 插,几个回合下来,那水声竟比方才弄出的还大。

吴庆宇没想到他竟然做的这么激烈,又是这样的横冲直撞,皱起了眉道:“孙先生……请……请你轻点……”

本来是很流畅的一句话,却因为孙成激烈的撞击变得支离破碎,断断续续。

这话停在孙成耳朵里,就像是吴庆宇示弱了一般,再去看后者的脸,额头上不知道是汗还是水珠,头发都沾在脸边,眉紧紧地拧在一起,黑色的眼睛直直的盯着自己,看起来说不出的性感。孙成忽然心里一动,觉得分 身又胀开了一圈,索性抓着吴庆宇的腰,深入浅出,又深深的插了几回才爆发。

孙成低头一看,吴庆宇的性 器还软软的耷拉在哪里,完全没有一点兴奋的迹象,于是一边凑过去亲吴庆宇,一边伸手帮他套 弄。

吴庆宇没有反抗,由着他亲。

孙成实在没想到他竟然这么顺从,套 弄性 器的手又顺着腿根摸到后面,那里刚刚经过开发,在穴 口就能沾的满手的液体,孙成一想到那是什么,下面那根又硬了起来,试探性的亲了吴庆宇两下,又乱摸了一通,见他依然没有反抗的意思,索性又真刀实枪的做了一回。

待到泄了,孙成将性 器抽出,这回是彻底的爽快了,脑子也从下半身的支配下慢慢回神,发现吴庆宇的性 器依然是没有勃 起的迹象。

他果真在意这事,都被吓成这样了?

见吴庆宇一言不发的模样,孙成心里哎呦一声,有点内疚自己刚才的精虫上脑,但他本是威胁,这会儿也不能服软,索性心一横,直接说了狠话:“姓吴的,你别以为让我上两次就摆平了,我劝你早点把录音给我,否则你吴董事长的特殊爱好我难保不会说出去!”

吴庆宇望了孙成一眼,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见他这样气定神闲的样子,孙成心里一沉,有了股不详的预感,连声说道:“你别以为我是说着玩,要是我说出去你性 饥渴到用工具……”“孙先生。”吴庆宇打断他的话,从床上坐起来,“你是不是误会了?”

孙成问:“什么?”“从一开始,我就没有怕过你的威胁。”吴庆宇从床头拿过睡衣,慢条斯理的扣着扣子,“我饥渴?孙先生你既然在这里做了一个星期,难道还不明白?乐龙是影视公司,什么都有可能缺,唯独不会缺八卦,那些记者可是很会编的,尤其是对我坐的这个位置尤其感兴趣。你要是想了解我的花边新闻,可以去13楼的资料室,那里存了很多娱乐杂志。我倒是忘记有多少人了,如果有时间的话,你可以数一数,有男有女,那些不能算是倾国倾城,但也是十足十的美人。”

孙成第一次听见有人能把‘爷要啥没有’这种话说的这么委婉动听的。“所以……就算你看见了又怎么样,你可以告诉公司里的任何一个人,告诉他们您用非法手段偷走我的钥匙,又用非法手段闯进来,然后看到我在做这种事。”吴庆宇刻意把非法两个字说的很重,然后摊开手,“若是你不怕坐牢,您完全可以一五一十的说了,可是你认为会有谁相信你?”

越是被人威胁就越要显现出自己不在意的样子,接手乐龙这么多年,吴庆宇什么样的威胁没见过,要是连这一个还被自己握着把柄的小流氓都摆不定,他吴庆宇就白在这个位置上打滚这么多年了。

孙成听的目瞪口呆,不甘心的问:“我不信,你真不怕?”

知彼知己才能百战百胜,吴庆宇已经把孙成调查透了,孙成却对吴庆宇了解不深,虽然都是威胁,两个人却从一开始就没有站在相同的起点上。“就算你制造出了谣言,凭着我今天的地位,也没有人敢在我面前说我一声不好。当然,孙先生,你也可以采取偷拍或者更极端的方式来威胁我,但是我能保证,若是做了这些事,你和你朋友所要承担的后果,比我的损失要大数几倍。”吴庆宇把对影响到自己的地方轻描淡写的说了过去,“所以你的威胁对我不成立。”“那你……那我……”孙成指指自己,又指指吴庆宇,既然不成立你为什么白让我上。“我为什么不反抗乖乖让你上?为什么不说明白?”吴庆宇微微一笑,揪着孙成的衣领把他拉过来,“那是因为,如果早说的话……”他压低了声音,在孙成耳边轻声道,“孙先生,我怕你萎了。”

孙成彻底的惊呆了。

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吴庆宇就算心里还存在一些芥蒂,也都不重要了。

既然这人曾经治好过自己的病,索性就逼着他,让他做。“没有十足的把握制住你,我是不会贸然把你请来公司的。看你不惜偷钥匙来找录音,恐怕那录音,对你来说非常重要吧。”吴庆宇松开手,拍拍孙成的衣领,“孙先生,您之前不是问我威胁你究竟想要什么吗?”他面对孙成,“现在话既然已经挑明了,我可以直接告诉你,我要的就是这个。”

孙成的大脑已经彻底空白了,喃喃的问:“那、那我可以不做么?”“可以,当然可以,但是如果我因此而生气,可能会做出您不愿意看到的事情。”“你这是威胁?”“没错,就是威胁。”吴庆宇轻松地回应了,伸手弹了一下孙成的小弟弟,“上次是三次,现在还差一次。我想早点休息,所以希望你能在十分钟之内,重新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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