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教育:学习资源建设与发展(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7-16 20:06:01

点击下载

作者:杨现民,王娟,等

出版社:电子工业出版社

格式: AZW3, DOCX, EPUB, MOBI, PDF, TXT

互联网+教育:学习资源建设与发展

互联网+教育:学习资源建设与发展试读:

作者简介

杨现民

汉族,河北邢台人,北京师范大学教育技术学博士。现任江苏师范大学智慧教育学院副院长、副教授,江苏省教育信息化工程技术研究中心常务副主任,江苏省333高层次人才培养对象。主要从事移动学习、大数据与智慧教育、数字资源与教学平台开发等研究。在《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教学研究》《中国电化教育》《电化教育研究》等国内外专业学术期刊上以第一作者发言论文40余篇,其中SSCI检索8篇,CSSCI检索30余篇,出版学术著作3部,拥有一项国家发明专利。主持包括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及横向项目在内的多项课题,参与编写多份国家与地方教育信息化发展规划与建设方案。王娟汉族,江苏泗洪人,西北师范大学教育技术学博士。江苏师范大学智慧教育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远程教育、开放课程、信息传播等研究。近5年在《电化教育研究》《中国电化教育》《现代远程教育研究》《远程教育杂志》《现代教育技术》等国内专业学术期刊上以第一作者发表论文30余篇,其中CSSCI检索18篇,El检索1篇,出版学术专著2部,参编学术著作3部。主持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项目2项、省级项目3项、校级项目5项,参与国家级、省部级及横向项目在内的多项课题。获得江苏省教育科学优秀成果奖1项、江苏省哲学社会科学成果奖1项、徐州市第十二届哲学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1项、校级奖励多项。

魏雪峰

汉族,山东莱芜人,北京师范大学教育技术学博士,鲁东大学教育科学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技术促进学习、信息技术教育应用等方面的研究。近年来,主持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等多项课题。在《中国电化教育》《电化教育研究》等CSSCI期刊和高水平国际会议上以第一作者发表论文20余篇,独立出版学术著作1部。获得山东省社会科学优秀成果奖三等奖、山东省教育科研优秀成果奖一等奖等多项科研成果奖。荣获“北京师范大学优秀毕业研究生(博士学术优秀型)”、北京师范大学“优秀研究生奖”等多项荣誉称号。兼任IEEE学习科技技术委员会委员(Member of IEEE Technical Committee on Learning Technologies)。

内容简介

本书从互联网+教育视角出发,积极回应学习资源领域的热门话题,探讨了网络学习资源的新内涵与新特征,重点介绍了开放课程、STEM 课程、创课、碎片化资源、生成性资源、移动课件、虚拟仿真资源等七种典型学习资源的创新设计思路与优秀案例,最后提出了我国互联网+资源战略及其实施路径。

本书融合了作者多年来在学习资源建设领域的研究成果,内容体系完整,观点新颖,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与较强的实践指导意义。面向的读者对象主要包括:电教系统从事课程设计开发、资源平台建设工作的相关人员;教育信息化领域的研究人员;高等院校教育技术学/教育学/图书情报学等专业的大学生、研究生;教育信息化企业中负责数字资源建设、运营与管理的相关人员。

前言/Foreword

互联网正在将人类带入一个全新的时代,未来的社会形态与教育模式具有无限的开放性和可重塑性。互联网+教育成为全球教育发展的新趋势,其宗旨是应用互联网思维、技术和模式改造传统教育生态,实现教育系统的结构性变革。而优质资源的建设与常态化、创新化应用,则是顺利推进互联网+教育战略落地的基础保障。“互联网+”时代,学习资源的全互联网化,正在成为教育信息资源建设领域的一大发展趋势。网络学习资源的生产、消费、传递、共享与管理的所有业务都将依托互联网开展,呈现“高质生产、高速传递、高效管理、高端应用”的“四高”发展趋势,进而助推教育的全互联网化。新时代需要新思维,“互联网+”时代需要彻底打破传统学习资源观,应用互联网思维构建全新的学习资源观。“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在给教育的创新发展提供重要机遇的同时也带来了巨大挑战。互联网+教育究竟需要什么样的学习资源?其资源形态有何新的表征?如何进行创新设计才能满足教育变革需求?这些都是我国大力推进互联网+教育战略过程中亟需探讨和解决的重要问题。本书期望站在互联网+教育的时代背景,回应上述问题,运用互联网思维推进我国优质网络学习资源的建设与发展。

本书共9章。第1章从教育领域的互联网思维出发,审视网络学习资源的新内涵(四个拓展)、建设现状与问题,提出学习资源的六大发展趋势;第2~8章,分别对开放课程、STEM 课程、创课、碎片化资源、生成性资源、移动课件及虚拟仿真资源七种典型网络学习资源的建设现状、应用情况、设计框架及实践案例,进行了探讨与分析;最后一章(第9章)介绍了美国、欧盟、日本及韩国等地区数字教育资源的建设进展与重要举措,提出适合我国国情的互联网+资源战略及六条实施路径。

本书编写团队的3名教育技术学博士,长期从事数字化学习资源建设与应用研究,已在国内外刊物发表30余篇有关开放课程、移动课件、泛在学习资源、生成性资源等方面的学术论文。本书融合了作者团队近八年在数字化学习资源建设领域的核心研究成果,观点新颖、思路清晰、案例丰富,具有一定的理论价值与较强的实践指导意义。

在本书付诸出版之际,非常感谢编写团队成员的集体努力,感谢郭晓珊、荣荣、李冀红、王怀波、李小杰、赵鑫硕、叶洋、刘雅馨、陈世超、潘青青等同学在图文美化、素材搜集以及文献调研方面做出的贡献。本书在编写过程中得到了《互联网+教育丛书》专家委员会成员、同行专家以及出版社编辑老师的大力指导和帮助,在此谨向他们表示衷心的感谢。由于作者经验所限,不妥或错漏之处在所难免,请各位同仁多提宝贵意见。

互联网+行动计划的大力实施,有望为数字教育资源的建设与应用带来新的希望、开创新的格局:人人平等享有高品质的学习资源服务,人人自愿、自由参与资源的创作与传播,优质学习资源实现全球化的无缝流通与共享,每份资源的知识版权都得到全面保护。互联网+资源美好愿景的实现,需要更多教育研究者与实践者的集体智慧与共同努力,期待更多的朋友加入互联网+资源研究、建设与应用中来,协同构建数字教育资源新生态。杨现民江苏师范大学

第1章互联网+教育需要什么样的学习资源

互联网+教育的宗旨是指应用互联网思维、技术和模式改造传统教育生态,实现教育系统的结构性变革。网络学习资源在整个互联网+教育体系中占有重要地位。“互联网+”时代在网络学习资源的形态上发生改变,人们对网络学习资源的认识也需要实现“四个拓展”:拓展网络学习资源的概念内涵、拓展网络学习资源的内在结构、拓展网络学习资源的功能价值、拓展网络学习资源的设计理念。互联网思维不仅对行业与产业发展有指导意义,对网络学习资源建设与优化同样具有重要启示。开放性资源、整合性资源、碎片化资源、生成性资源、移动化资源以及虚拟化资源是互联网+教育“中意”的学习资源。

01 教育领域的互联网思维

1.1.1 把握互联网与教育结合的核心

2015年“互联网+”行动计划首次被写入政府工作报告,正式拉开了中国“互联网+”行动的序幕。各行各业都在寻找互联网与本行业结合的关键点与实施路径,期望应用互联网思维和技术优化或重构整个行业生态,促进行业繁荣发展。教育行业也不例外,“互联网+”行动为我国教育的创新发展提供了新的契机,互联网+教育是我国“十三五”期间教育信息化融合创新发展的必然要求。

互联网+教育的宗旨是指应用互联网思维、技术和模式改造传统教育生态,实现教育系统的结构性变革。互联网+教育的落脚点在“教育”,互联网与教育的结合必须充分尊重教育发展规律和教育发展的现实需求。在“互联网+”时代,技术变革教育绝对不应只是修补式的进化式改革,而应是全面深入的革命性巨变。总体而言,技术变革教育涉及教育教学理论、教学模式、课程内容、学习方式、评价技术、教育管理、教师教育、教育环境、家庭教育、社会教育以及学校组织等多方面变革。互联网技术在教育系统变革的方方面面,都可以发挥巨大潜能。接下来,将重点从教学方式变革、学习方式变革、教育管理变革、教育评价变革、教育环境变革这五个方面分析互联网与教育的结合点(见图1-1)。图1-1 互联网与教育的结合

1.“互联网+”教学方式

互联网通过信息互联与开放共享,让每个人都享有均等的教育机会和资源,大大促进了教育的民主化。借助大数据技术对学生学习行为数据的深度挖掘与分析,可以让教师认识每个最“真实”的学生,进而更具针对性地开展个性化教育,促进每位学生全面而有个性的发展。“互联网+”时代,教师角色、教学结构、教学范式、教学内容、课程形态等都将发生质的变化。“互联网+”时代,学生获取知识的渠道越来越多元化,教师不再是讲坛的圣人,不再是知识的权威。教师角色将逐步从知识的传授者,转变为帮助每位学生实现个性化发展的指导者、学习活动的设计者和组织者。传统的封闭式课堂教学结构将转变为开放式教学结构,实时场景、专家连线、远程教师、公开课等丰富的外部教学资源将逐步引进课堂,进一步拓展课堂的学习空间。教学范式将从知识传递向认知建构转型,教师需要有效地运用信息技术,为学生开展高水平的知识建构活动,创设理想的学习环境。教学内容将越来越强调学术性内容与生活性内容的融合与转化,在激发学生学习兴趣的同时,还能缩短知识学习得到知识应用的路径。学校教育应在教学内容上删繁就简,[1]将教育的核心从知识为主的教育向思维为主的教育转变。慕课、微课、STEAM课程的火热发展,揭示了“互联网+”时代课程变革的重要走向。课程的表现形式变得越来越数字化、立体化和整合化,课程的组织方式将走向线上、线下相融合。

2.“互联网+”学习方式

知识经济时代需要更多具备创新创造意识和能力的高素质人才。当前以班级授课制为核心的学习体系面临巨大的挑战,已经严重落后于时代发展。单一、固化、封闭的学习模式与高速发展的经济社会对创新人才培养的要求越来越格格不入。“互联网+”时代,学生将被赋予更多自由、自主与自我的权利,有助于提升学习者的主体地位。学生的角色也将从单纯的知识消费者转变为知识的创造者。学习方式将变得越来越多样化、泛在化、个性化与开放化。创客学习、基于问题/项目的学习、情境感知的泛在学习、无缝学习、大规模开放学习等新型学习方式已呈现出巨大的发展潜力。移动终端、泛在网络与感知技术的发展,正在推动学习场域的无限扩展与无缝融合,越来越多的学习活动将从教室、学校走向社区、[2]场馆与大自然。中国台湾地区推行的情境感知移动学习、新加坡中[3]小学校开展的无缝学习实验及美国学者正在研究的基于增强现实技[4]术的生态学习,都很好地体现了学习与生活融合的理念。

学习分析技术、教育数据挖掘技术的发展将进一步推动个性化学习时代的到来。学习将不再是“千篇一律”,每个学生都有权利和能力获得最适合自我发展的学习资源、学习工具、学习平台、学习路径与学习服务。各种教育云将变得越来越智能化,通过全面记录学习过程数据,可以实现学习结果的实时诊断、预警与反馈,帮助学生认识最真实的“自我”,并提供适合学生的个性化发展建议。此外,“互联网+”时代的学习将跨越地域限制,更多国际化的开放合作学习将成为新的发展潮流。来自不同国家地区的学习者将基于学习兴趣和需求,借助网络形成灵活多样的学习共同体,实现无国界学习。

3.互联网+教育管理

当前我国教育管理信息化整体处于“人管、电控”的管理阶段,基本实现了各种管理业务的数字化和网络化,提高了管理效率、改善了管理质量。然而,信息孤岛现象依旧严重,管理人员工作负担重,教育数据难以实现持续实时的采集、存储、共享、分析与应用,不能很好地支持教育的科学决策与民主管理。此外,教育管理业务流程较为臃肿和呆板,难以实现动态的、低成本的业务流程重组与改造。“互联网+”时代,随着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新一代信息技[5]术的普及应用,教育管理将逐步走向“智慧管理”模式,呈现六大走向:第一,可视化与自动化,通过可视化界面进行智能化交互,将降低信息管理系统的技术门槛,更加轻松、高效的管理工作;第二,实时监控教育运行状况,预警教育危机,提升教育安全管理水平;第三,深度数据挖掘,为管理者和决策者的科学管理与科学决策提供及时、全面、准确的数据支持;第四,远程督导,为教育领域实现全方位的、随时的远程监督与指导;第五,大规模的实时沟通与协作,以重构管理业务流程,实现无缝的信息交换与业务协同;第六,工作与学习情境感知,实现信息、资源与服务的适应性推荐,为每位用户提供最适合的个性化教育服务。

4.互联网+教育评价

当前对学生的学习评价仍然过度依赖“分数”,“重结果轻过程,重知识轻能力,重学业轻素养”,学生的学习负担较重,成就感较低。评价目的更多地放在考核、甄别、鉴定、监督、选拔上,而忽视其导向、诊断、调节以及发展的功能。在数据利用上,仅仅做了简单的统计分析,缺少对教育数据的深度挖掘和分析,也未形成定期、持续采集评价数据的机制和方法。“互联网+”时代,需要更具“智慧”的教育评价方式,“靠数据[6]说话”已成为教育评价的重要指导思想。大数据技术的发展为教育评价从“经验主义”走向“数据主义”提供了技术条件,教育评价主体将更加多元化、评价方式和手段将更加多样化和智能化。“过程性、发展性、个性化”将成为“互联网+”时代教育评价的新特征。教育评价的最终目标也将指向“师生全面而有个性的发展与生命成长”。教学评价方面,应用云计算技术将师生成长档案袋数据永久存储在云端,同时通过科学的评估模型,对教师和学生的发展进行定期评估,提出更具针对性的发展建议。在管理评价方面,全面采集全国各地、各区域、各学校的教育资源配置与使用信息,依据科学的评估模型开展教育资源配置的绩效评价,为优化教育资源配置,提高教育产出提供科学依据。

5.互联网+教育环境“互联网+”时代,班级、校园、家庭、社区、各种场馆等物理教育环境将实现无缝连通,借助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形成虚实融合的智能教育空间。多媒体教室、数字校园、数字图书馆等教育环境将实现智慧化转型,并在人机工程学理论指导下打造更具人性化的智慧教育环境。目前,国内很多地区的教育行政部门正在积极推进智慧校园建设工程,社会上也出现了一些智慧图书馆、智慧博物馆等智能化程度更高的教育场馆。“互联网+”时代,正规教育环境与非正规教育环境的界限将变得越来越模糊,最终走向高度融合,服务每一位公民的终身学习。

除了物理教育环境外,各种教育云平台也将变得更加多样化、智能化和连通化。政府教育云、企业教育云、学校教育云将通过一定的技术规范和管理机制,实现有限度的、安全的互联互通,协力打造服务全民教育的教育云生态。未来的教育云将走向以用户为中心的个人云模式,每位学习者身边都有若干朵最适合自己的教育云。无论学习者身在何处,教育云都将实时感知用户需求和情境信息,通过海量过程数据的分析与推理,为学习者提供最及时、最适合的教育服务。

归根结底,互联网与教育结合的关键在于是否能够满足培养信息时代所需人才的教育需求。推进互联网+教育,应当秉承“以学生发展为本”的核心理念,坚持“多方协同、多点突破”的基本原则,任何教育改革的出发点和归宿都应当落实到学生的实际所得上。互联网+教育是对整个教育生态的重构,可以从多个方面进行突破,比如可以从课堂教学模式改革上进行突破,也可以从管理的体制、机制、创新上进行突破,还可以从家校协同等诸多方面进行突破,最终构建线上线下、校内校外融合的新型教育生态。1.1.2 互联网思维是一种思考问题的方式

互联网技术为教育的创新发展提供了无限潜能,而互联网思维则是制约“互联网+教育”发展的关键。本质上来说,互联网思维是一种思考问题的方式,即应用互联网、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重新审视传统行业生态与企业价值链。

在国内首部系统阐述互联网思维的作品《互联网思维独孤九剑》中,作者将互联网思维的精髓概括为九大思维,分别是用户思维、简约思维、极致思维、迭代思维、流量思维、社会化思维、大数据思维、[7]平台思维和跨界思维(见图1-2)。图1-2 九大互联网思维(1)用户思维:在企业价值链的各个环节中都要“以用户为中心”去考虑问题,用户是第一位的,深度理解用户才能生存。(2)简约思维:产品的设计要遵循“少即是多、简约即是美”的原则,短时间抓住用户。(3)极致思维:坚持“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理念,把产品、服务和用户体验做到极致,超越用户预期。(4)迭代思维:从细微的用户需求入手,采用敏捷开发模式快速地对消费者需求做出反应,在持续迭代中完善产品和服务。(5)流量思维:流量即金钱,流量即入口,当用户活跃数量达到一定程度时,就会开始产生质变,从而带来商机或价值。(6)社会化思维:利用社交媒体、众包、众筹等多种社会化运作模式与机制,开展产品的社会化营销与协同研发。(7)大数据思维:一切皆可被数据化,强化对大数据的价值认识,构建企业大数据平台对每个用户进行个性化的精准营销。(8)平台思维:打造一个多主体开放、共享、共赢的生态圈,善用现有平台开展业务合作和组织变革。(9)跨界思维:产业边界变得越来越模糊,互联网无孔不入,应用互联网优势开展跨界创新创业。1.1.3 教育需要符合自身发展规律的互联网思维“互联网+”时代的到来,对当前教育管理者、教师、学生、家长等所有教育利益相关者的思维模式都产生了强烈冲击。教育需要互联网思维,更需要符合教育自身发展规律的互联网思维,主要表现在以下几方面内容。(1)尊重每位学生的个性特点,利用信息技术支持学生真正意义上的差异化学习,实现每位学生的个性化发展,比如,国家以及地方正在积极推进“网络学习空间人人通”建设,“十三五”期间将重点推进空间的普及应用,尤其在支持学生个性化发展方面的理论与实践探索。(2)在关注流量的同时,更要注重技术产品在教育领域的实际应用是否有利于教育质量的提升,比如,当前越来越多的教育信息化企业开始与高校、科研机构以及中小学校合作开展技术产品应用模式的实践探索,产品评价逐步从“数量导向”(如用户数、资源量、PV量等)转向“量质并重”。(3)借助网络实现优质教育资源的开放共享、快速传播与协同建设,提升教育品质,促进教育公平,比如,国家正在大力推进精品开放课程建设,以及国家教育资源云服务平台的建设与应用,通过汇聚各种优秀教育资源免费向全国各地展开,助力国家教育公平而有质量的发展。(4)重视教育数据资产的积累、保护与利用,通过大数据推动教育领域管理与评价的科学化,比如,中国教育技术协会正在杭州积极开展的,基于大数据助力智慧幼教发展的探索,依据教育部发布的《3~6岁儿童学习与发展指南》广泛采集各种幼儿成长数据,科学评估孩子的学习与发展状况,辅助幼儿教育科学决策。(5)鼓励多方协同,区域购买服务的方式,探索信息技术与课程的融合创新,比如,大连市甘井子区教育局与中国教育技术协会、北京师范大学、中国教育科学研究院等合作开展的信息技术促进区域教育均衡发展的实证研究,通过网络整合学校、家庭、社会三方力量,构建“课上课下相结合”“校内校外相结合”“线上线下相结合”的多元参与的区域教育新生态。

用户思维是整个互联网思维的基础,即一切为了用户,为每一位用户提供最适合的服务,在教育领域也不例外。互联网思维必然要打破传统的以工业化思维为主的思维模式,即强调标准化、规模化与流程化的思维模式,并且要倡导“以人为本,以师生和家长的实际所得为导向”的用户思维,主要体现在以下几方面内容。(1)每个孩子都是不同的,教育应尊重个性差异,利用信息技术支持学生的个性化学习,为每个孩子提供最适合的教育;(2)教育没有种族、肤色、性别、语言、宗教和地域之分,应该平等对待每位学生,促进所有学生全面而有个性的发展;(3)教育是一种服务,各种教育工作都是为了学生和教师的发展服务;(4)教育资源应当充分开放共享,每位学生、教师都可以平等地获得所需的教育教学资源;(5)各种信息化教育软件、工具和平台,应当不断提升其智能性,感知、理解每位用户的真正需求,适应性、个性化地提供合适的教育资源和服务;(6)各类教育环境的建设,应当以人机工程学理论和方法为指导,遵循人性化的基本设计原则,保障学生的身心健康和快乐成长。

02 应用互联网思维“探视”学习资源

1.2.1 我们需要重新认识网络学习资源

20世纪90年代之前,CAI 课件是数字化学习资源的主流形态,具有内容直观、形象生动、图文并茂、易于传递等优势,主要用于辅助教师开展课堂教学。1994年4月20日,我国通过一条64K的国际专线全功能接入国际互联网,从此开启了中国的互联网时代,数字化学习资源也开始向“网络化”转型发展。互联网大大加快了学习资源的生产、消费、流通与升级的速度。教学素材、教学课件、网络课程、试题试卷、教育游戏、教学案例、数字图书、数字教材、教学工具等各种学习资源开始在互联网这条高速信息公路上畅通运行。

进入21世纪,随着移动互联网、智能终端、语义网、物联网、普适计算、增强现实、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的飞速发展和联通主义、社会建构主义、分布式认知、情境认知等学习理念的蜂拥而起,出现了 OER、MOOCs、微课、学习元、体感交互教育游戏等学习资源新形态与新机制,呈现出从平面到三维、从电脑到手机、从封闭到开放、从预设到生成、从网络课程到微课、从内容到活动、从资源到认知网[8]络、从通用到个性化、从知识到智慧等发展趋势。“互联网+”时代不仅网络学习资源的形态会发生改变,人们对网络学习资源的认识也需要实现“四个拓展”(见图1-3)。

1.拓展网络学习资源的概念内涵

提到网络学习资源,最先浮现在大家头脑中的可能是各种多媒体课件、网络课程、电子书等内容类资源,或者说围绕内容而设计的学习资源。实际上,随着社交媒体、移动通信、虚拟现实、全息投影、体感交互等新兴技术的快速发展及其在教育领域的逐步应用,工具应用类资源(如移动App、交互游戏)、虚拟人物类资源(如智能伴侣、虚拟助手)以及活动体验类资源(如哈佛大学的 EcoMuve 课程[9][10]、清华大学的英雄之旅创客课程)都将会越来越流行。网络学习资源绝不等同于网络学习内容,而是以学习者为中心、以促进有意义学习为最终目的,有机地融合了内容、活动、工具以及人际智慧在内的资源体。图1-3 重新认识网络学习资源

2.拓展网络学习资源的内在结构

2007年12月,北京师范大学黄荣怀教授在《开放教育研究》发表文章《网上学习:学习真的发生了吗?》,引起了社会公众对网络学习有效性的广泛关注和探讨。众所周知,学习是一个复杂的认知过程,单纯的提供学习内容很难促进高质量、有意义的学习发生。信息时代有意义学习发生的条件包括:以真实的问题为起点、以学习的兴趣为动力、以学习活动的体验为外显行为、以分析性的思考为内隐行[11]为、以指导反馈为外部支持。为了促进网络学习的真正发生,我们需要从支持完整学习流程(导—学—练—评)的角度,重新设计学习资源的内在结构,将内容、活动、问题、练习、评价等学习关键要素进行有机整合。

余胜泉教授的团队自2009年提出的满足未来泛在学习需求的新[12]型学习资源组织模型——“学习元”后,经过多年的探索该资源模型及其运行平台已经在国内外产生了积极影响。“学习元”面向具体的学习目标,既能够自给自足、独立存在,又可以实现彼此连通,构建以学习者为中心的个性化知识网络,其内部包含元数据、聚合模型、领域本体、内容、练习、评价、活动、生成性信息以及学习服务接口等多个部分,可以全方位支持学习者完整的自主学习与协作学习过程。“学习元”资源模型超越了传统的内容型资源结构,代表了国际学习资源技术的未来发展方向(见图1-4)。图1-4 “学习元”结构模型

3.拓展网络学习资源的功能价值

当今社会已经进入一个“技术变革教育”的全新时代。信息技术对教育的革命性影响依赖于资源、环境、学校组织模式、教学与管理方式等方方面面的变革。与传统学习资源相比,网络学习资源有利于知识更新和自主学习,有利于交互式合作学习和教学相长,有利于实[13]现个性化学习。网络学习资源的地位正从长期以来的“配角”和“边缘参与者”真正走向变革的“中心”。当前国家大力推进的两大平台之一便是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优质网络学习资源的建设与创新应用,是国家教育信息化战略的重点工程。

在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们都将网络学习资源的价值定位在辅助教学、辅助学习上,而忽视了“一切都在社会化”这样的一个新时代下(社交、连通、共同体、协同越来越重要),学习资源也承载其他功能。学习资源是在整个网络学习生态中的关键物种,除了作为知识的载体,要向广大用户种群供给知识营养外,还是社会认知网络建立的“网桥”,即以资源为纽带将具有相似和相同学习兴趣和学习需[14]求的用户组成学习共同体。也就是说,网络学习资源还能够连接人际智慧,实现从信息链到智慧链的转换。可进化的物化资源与人力资源结合在一起,可以构成一个可以动态演化、自我发展的知识关系网络,当网络聚合到一定规模和深度时,网络自身将拥有社会智能[15]。

4.拓展网络学习资源的设计理念

当前海量的网络学习资源大多都遵循“以开发者为中心”的建设模式,虽然也处处声称要为学习者服务,但很少考虑学习者的实际需求以及各种个性化需求(考虑到成本问题)。“互联网+”时代,只有真正满足用户个性化需求的资源才更有竞争力和生命力。“以用户为中心”“顾客就是上帝”的理念,将快速从商业领域向教育领域渗透。资源建设者和管理者需要秉承“以学习者为中心”的设计理念,打造真正满足教师和学生实际需求、带来极致化学习体验的资源服务体系。

近年来,社会建构主义、连通主义、情境认知、分布式认知以及具身认知等一系列新的学习理论与学习理念不断出现,推动人类的学习范式从低层次的知识传递向更高层次的认知建构、情境认知以及具身认知转变。学习资源、学习活动、学习工具以及学习环境需要重新设计,以顺应“互联网+”时代学习范式转型的发展趋势。未来学习资源的设计不仅要考虑如何激活学生大脑内部的认知活动,还要考虑如何让学生的肢体与外在情境“交互”起来。最近流行的基于体感技[16]术的互动型资源(如嘿哈体感课程等)代表了网络学习资源发展的重要方向。1.2.2 网络学习资源够多、够用吗?

21世纪以来,我国教育信息化事业的发展步入了“快车道”。为了推进教育均衡发展,国家先后实施了一系列重大资源建设工程。2003年4月8日,教育部发布文件《教育部关于启动高等学校教学质量与教学改革工程精品课程建设工作的通知》(教高〔2003〕1号),启动国家级精品课程建设工程,提出要建立各门类、专业的校、省、国家三级精品课程体系;2011年10月12日,教育部发布文件《教育部关于国家精品开放课程建设的实施意见》(教高〔2011〕8号),启动国家精品开放课程建设工程,提出“十二五”期间建设1000门精品视频公开课、5000门国家级精品资源共享课;2012年9月,在首次全国教育信息化电视电话会议上,刘延东副总理(时任国务委员)正式提出“三通两平台”工程,指出“十二五”期间要大力推进国家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建设;2015年4月13日,教育部发布文件《教育部关于加强高等学校在线开放课程建设应用与管理的意见》(教高〔2015〕3号),提出2017年前认定1000余门国家精品在线开放课程,到2020年认定3000余门国家精品在线开放课程。

在国家政策的保障和推动下,全国各级教育行政部门、电教馆、各类学校、出版机构及广大的教育信息化企业,纷纷投身数字教育资源建设浪潮,产生了一大批“海量”的网络学习资源。各种学科网、资源管理系统、开放知识社区、课件库、终身学习网等不断涌现,为网络学习资源的运行、共享、建设以及应用提供平台支撑。此外,Web2.0时代各种社会化媒体与平台快速发展,每位用户都在从资源的“消费者”转向资源的“产消者”,即在消费资源的同时也在不断生产各种资源(微博、微信、云笔记、问题、帖子、PPT 课件等),以大众参与、协同创作为核心标志的资源“共创共享”时代已经到来。

让我们重新回到最初的问题,网络学习资源够“多”吗?我想绝大多数人的答案是肯定的。单从量上来看,网络学习资源已经足够“多”,多到你想学习任何知识,只要“百度一下”就会有数不清的资源条目供你选择。可问题是当你很有耐心地把网页链接逐个打开时,你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带着无限的失望和烦躁甩袖而去。网络上有句很流行的话“我们淹没在网络数据资料的海洋中,却又在忍受着知识的饥渴”,形象地描述了信息社会网络学习资源的富足与人们对满足自身需求、高质量学习资源的渴求。网络学习资源够“多”却不一定够“用”,够“用”的判断标准应当按照用户思维来设计。资源的建设者需要理性思考,开发资源前是否深度理解了学习者的真正需求,资源的内容、界面以及互动设计是否足够“人性化”。

我们拥有美好的学习理想,对无处不在的学习资源有着美好的期盼,“互联网+”时代需要提供人人可以按需获得、够“多”、够“用”的优质学习资源。《教育信息化十年发展规划(2011—2020年)》明确提出到2020年要基本建成人人可享有优质教育资源的信息化学习环境。当前我国网络学习资源的建设离这一目标还存在一定差距,这也是“十三五”期间“互联网+教育”发展的重点任务。1.2.3 网络学习资源好用、易用吗?

小米和苹果是中国手机市场非常热门的品牌,为广大年轻人所追捧和喜爱,原因之一便是这两款手机可以带给用户极致化的使用体[17]验。小米公司创始人雷军认为,互联网思维的核心是“超出用户预期”,专注、极致、口碑、快是互联网思维的七字决。凭借对互联网思维的独到理解和持续应用,小米公司造就了手机市场的一段传奇。

请静心回想下自己的网络学习体验,你可能看了成百上千的多媒体课件,浏览了数不清的资源网站,试问你遇到过让你“尖叫”而为之“痴迷”的学习资源吗?或许你的答案是有过,但我想这种极致化的体验应当是极小的小概率事件。或许你又会说,学习和玩手机是两码事。是的,二者确实不一样,但学习同样需要那股玩手机的激情和专注,才能得到“超出预期”的学习结果。

互联网的极致思维对提升网络学习资源的品质、改善用户体验、增强用户黏性具有重要启示。记得在一次学术会议上,北京理工大学的李小平教授提出网络影视课件理论,即将影视元素融入到资源建设中,倡导用拍电影、拍大片的思路建设网络学习资源。我想这种思想或理论本质上符合互联网思维,就是要从内容、美工、导航、场景转换、测试交互等方面对资源进行极致化的教学设计,打造超出学习者预期的精品资源。另外,当前MOOCs建设也在践行极致思维。国内外诸多名校(如哈佛大学、伦敦大学、清华大学、北京大学等)都在应用团队运作模式建设高品质的,可以带给学习者极致化体验的开放课程,这代表了“互联网+”时代在线课程的重要发展方向。

互联网的简约思维在扩大网络学习资源应用覆盖面,提高资源应用持续性以及资源管理平台的易用性方面具有重要启示。“简约”不等于“简单”,简约是要通过便捷的交互设计、清晰的导航以及强大的功能服务,让用户“会用”“爱用”自己的产品。当前,很多网络学习资源的设计不符合简约化的设计理念,内容多而乱、结构复杂、容易迷航等弊端严重影响学习者的使用体验。“互联网+”时代学习资源及其管理平台需要遵循“简约不简单”的基本原则,对内容、练习、问题、测试、导航、交互等多方面进行精细化的简约设计,给每位学习者带来全新的使用体验。

互联网的迭代思维对提升网络学习资源的易用性体验也有启示。通过多次的迭代设计,学习资源的可用性、易用性以及应用价值都将得到显著提升。此外,迭代的设计开发模式还可以加速网络学习资源的生产,促进资源的持续进化,有效解决当前资源建设中存在的“重建设、轻更新”问题。1.2.4 网络学习资源共享、共用了吗?

互联网从娘胎里就带着开放共享的基因。那么,是否可以认为学习资源网络化之后就自然实现了开放共享?未必!准确地说,学习资源正在朝着开放共享的方向快速发展,也就是说还没有达到理想的共享共用状态。或许理想的资源共享场景是这样的:人人参与资源创作并主动分享,人人规范享用所需的一切资源,海量的优质资源跨越地域、种族、机构以及个体,实现无缝流动与自由分享。

实际上,学习资源的共享问题一直是全球教育信息化研究和实践领域关注的热点话题。从2001年MIT启动OCW(Open Course Ware)计划以来,世界各地掀起一股开放教育资源(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OER)建设热潮。开放课件、SCORM课程、精品开放课程以及最近火爆全球的MOOCs等各种形态的OER快速发展,大大推动了全球优质教育资源的共享。然而,目前的资源共享状况远未达到人[18]们的预期,资源的共享模式与机制仍有待进一步完善,突出的知识版权问题也阻碍了网络学习资源的共享发展。面对问题,我们需要认真思考互联网思维可以做什么。

互联网思维不仅可以变革商业、金融、交通等行业生态,同样可以为网络学习资源的共享带来新的“曙光”。

互联网平台思维的要义是搭建多方参与、多方共赢的大平台,吸引各方力量贡献智慧、协同发展。网络学习资源要实现全时空、超跨越、可持续的共享愿景,必须采用开放集成、横纵连通的资源大平台服务模式。目前,互联网平台思维为我们国家的资源建设与共享指明了方向。国家教育资源公共服务平台的建设便采用了平台思维,基本形成“以公共服务平台为引导,以学校应用为主体,以社会各方共建[19]共享为支撑”的教育资源建设与应用新体系。各省市也都在积极推进区域资源服务平台的建设,浙江等部分地区的资源服务平台已经与国家平台初步实现了互联互通,为全国一体化的资源云服务生态的构建提供了宝贵经验。

平台思维还提示我们并不是家家都要建平台,对于某些资源建设机构而言,选取现有平台比单独建平台更有优势。对于资源平台的运营商和管理者来说,流量思维很重要,不仅要关注平台的资源总量,更要考虑平台用户的活跃度,即实际的应用情况。光有资源量不一定带来大的流量,没有大的流量也就不会产生实质性的经济价值。此外,互联网的社会化思维对拓展资源共享渠道、加快资源共享速度同样具有重要意义。资源建设者与运营者需要学会利用微信、微博、空间等社交媒体平台开展优质资源的推广,增加优质资源的曝光率和社会推广。资源使用者同样需要具备很强的分享意识,在互粉、互换、互扫的过程中拓展自己的社交网络圈,增强优质资源的分享能力。

03 寻找互联网+教育“中意”的学习资源

驱动网络学习资源进化的动力,一方面来自快速发展的信息技术,另一方面来自持续更新的教育理念。随着STEM教育、开放教育、创客教育、移动学习、碎片化学习、生成性教学等教育新理念与新方法的逐步盛行,以及开源软硬件、虚拟/增强现实、移动通信、社交媒体、人工智能等前沿科技的快速发展与普及应用,“互联网+”时代学习资源呈现六大发展趋势:开放性、整合性、碎片化、生成性、移动化和虚拟化。1.3.1 开放性资源

飞速发展的科技正在创造一个更新、更小、更平坦的世界,“地球村”正在从预言变成现实。近年来,在世界知名大学的努力推动下,OER(Open Educational Resource)运动和MOOCs(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运动席卷全球,优质教育资源迅速传递到世界各个角落。世界各地的学生和社会公众可以更加便捷地获取任何适合自己的教育资源(多媒体课件、视频课程、教学软件等),这将有可能提升欠发达国家和地区的教育质量,缩小世界教育鸿沟。

2012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召开了世界开放教育资源大会,发表了 OER 巴黎宣言,将OER运动再次推向新的高度。宣言的核心内容[20]包括:理解和支持开放教育资源的使用;进行开放教育资源能力建设;促成建设开放教育资源战略联盟;鼓励全球采取前瞻性的开放教育资源解决方案。2015年国际教育信息化大会在青岛召开,通过[21]了《青岛宣言》,各国承诺要发展区域性策略和能力建设项目,以充分发挥开放教育资源的潜力,同时倡议推动教育期刊资源的开放获取(见图1-5)。图1-5 开放教育资源发展历程

毋庸置疑,学习资源的全球开放时代已经到来。开放性是实现全球优质教育资源无障碍流通、无缝整合与共享的基础。开放性资源顺应了“互联网+”时代全球教育创新发展与变革的大趋势,是推动21世纪教育全球化与信息全球化的重要力量。那么,我们该如何理解开放性资源?关于开放性资源的内涵或者说对开放性的认识,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1)开放性资源是指在知识产权许可协议下,在公共领域存在[22]的、可以允许他人免费应用和修改的教学、学习和研究资源,典型代表包括OCW、MOOCs、视频公开课等。这是从资源访问权限的角度进行的概念界定,强调开放获取的本质特性。(2)资源的开放性不仅指访问权限的开放(开放获取),还包括内容结构的开放,即允许多用户协同编辑资源内容与知识结构,典型代表包括维基百科、学习元等。这种开放性资源的优势在于可以短时间快速生成较高质量的学习资源,同时有助于资源的持续进化。(3)学习资源需要具备对方访问的接口,允许与外部学习生态环境(网络教学平台、教育云计算中心、智能学习空间等)进行信息传递,及时保存学习的过程性信息并适应性地推荐满足个性化学习需求的各种学习资源和人际信息。这种开放性类似SCORM课程提供的交互接口,强调学习资源与运行环境的信息传递。

近年来,开放性资源又呈现线上线下相融合的新发展趋势。开放的不仅仅是网络课程资源,还包括各种社会场所、社会机构提供的线下教育资源,从而打造更广泛的开放教育资源体系。以北京市为例,北京市教委自2008年开始建立北京市中小学生社会大课堂资源平台,该平台集合近千家社会教育资源单位的信息提供给学生开展活动;2012年,北京数字学校正式开学,打破时空限制服务于全市学生,汇集10000余节名师课程和微课程供学生开展自主学习;2015年,北京市初中开放科学实践活动拉开序幕,采用 O2O 模式,将社会资源单位的851个科学实践活动课程开放给9万名初一学生供他们自主选择,学生根据个人需求进行线上预约咨询,线下参与实践,再线上交流实践成果,完成多种形式评价等过程。1.3.2 整合性资源

进入21世纪,科学发展呈现高度分化与高度综合并存的状态。一方面,学科越来越细,分支越来越多,各种高度专业化的研究机构纷纷建立;另一方面,学科的综合化、整体化趋势在不断加强,使得众多规模的边缘学科、交叉学科、综合学科迅速形成,不仅自然科学本身的各个学科相互交叉、渗透、融合,而且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23]人文科学也相互交叉、渗透和融合。“互联网+”时代既需要掌握“高精尖”科学知识与技术的专业化人才,也需要大批具备多学科专业素养的综合性高素质人才。

为了满足学科的综合性发展以及“互联网+”时代人才培养的需求,学习资源的建设需要从分散走向整合。这里的整合并非指集中建设,而是资源本身要体现多学科交叉,更多地指向情境化、复杂性问题的解决。整合性资源要解决传统资源与生活割裂的问题,倡导资源的设计要融入更多的生活元素,激发孩子的探究欲望和学习兴趣,鼓励学生之间开展协作学习和课题研究。

近年来,国际上流行的 STEM(科学、技术、工程、数学的英文首字母缩写)课程和创客课程,很好地体现了学习资源的整合性。STEM 课程强调要将知识、过程和方法置于复杂的真实问题情境中,通过孩子的动手操作将知识学以致用,在解决问题的过程中提升科学[24]素养。创客课程是实施创客教育的重要载体,旨在通过统整多学科知识、设计各种探究性活动以及整合各种开源软硬件的运用,让孩子们在掌握基础知识与技能的同时,更多的发挥创意、动手创造,以培养学生的创客素养,提升创新创造能力(见图1-6)。

目前,国内在STEM课程和创客课程建设方面正处于起步探索阶段,并且取得了一些初步的成果。以南方科技大学实验学校和南京外国语学校为代表的国内一批中小学校,正在积极推进“STEM+”课程,在基础教育课程改革创新方面取得了可喜成果。“STEM+”课程是一种“统整项目课程”,以某个学科为主导整合其他学科知识,可以打破原有的单一课程教授体系,实现跨学科融合、拓展和提升。创客课程方面,清华大学、北京师范大学、温州中学、北京景山学校等国内创客教育的先行者,已经成功推出了部分创客课程(创客英雄之旅、创意电子设计、Arduino创意机器人等),在国内外产生了积极影响。图1-6 STEM课程的核心特征1.3.3 碎片化资源

从工业革命到互联网二次革命,是社会从集约化向去中心化的碎[25]片化过程。“互联网+”时代具有强烈的碎片化特征,阅读碎片化、思维碎片化、消费碎片化、创作碎片化、沟通碎片化……一切都在碎片化,甚至连我们的休息也在碎片化。移动终端的普及、社交媒体的发展以及生活节奏的加快,不断将我们推向碎片化的中心,碎片化正在成为人类的生活方式!学习自然也不例外。

碎片化学习是相对于学校教育的系统化学习而言的,指利用零碎[26]的时间进行的短平快的一种学习方式。智能手机、平板电脑、可穿戴设备等各种便捷式终端,为学习者开展随时随地的碎片化学习提供了支持。碎片化学习的有效发生离不开高质量的碎片化学习资源(见图1-7)。

实际上,碎片化资源已经融入我们的生活、工作和学习,大家对此并不陌生。当你睡觉醒来时,打开微信,收到朋友转发的信息,可能是一段精细剪辑的视频,也可能是一篇精练的小文章,还可能是一段英语听力材料,这就是我们生活中典型的碎片化学习资源。目前,国内很多地区都在火热推进微课资源建设,开展基于微课的翻转教学实践。微课这种短小精悍的小视频,非常适合正式学习和非正式学习,也属于碎片化资源。图1-7 无处不在的碎片化资源“互联网+”时代,碎片化的学习资源更利于知识的快速传播与共享,也更利于人际智慧的互联互通,将在推进学习方式变革与学习型社会建设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当然,碎片化资源也有自身的弊端,在社会上引起了一些争议,比如,影响认知发展、知识离散化、弱化思考能力等。在社会与科技大发展的时代背景下,学习资源的碎片化已不可避免。我们需要做的是在学习的碎片化与系统化之间寻求一种平衡,或者说探索碎片化弊端的有效解决之道。1.3.4 生成性资源

互联网的普及使人类的终身学习(Life-long Learning)与宽生学习(Life-wide Learning)梦想逐步变成现实。依据二八定律,人的一生中大概有80%的时间是在非正式学习,而正式学习所占的比例约为20%。随着科技的发展以及与人类生活融合度的不断提升,非正式学习在人类学习的谱系中将占有更重要的地位。

在非正式学习情境下,学习者的学习动机往往来自及时解决当前遇到的问题,因此学习资源的时效性也非常重要,要能反映相关领域[27]的最新变化和相关群体的最新需求。当前,仅仅依靠少数资源提供商、教师、学科专家等生产、传递学习资源的模式已无法满足“互联网+”时代学习的发展需要。学习资源的建设需要从单点生产转向群体参与下的协同创作,从预设走向生成。[28]

生成性资源符合生成性教学的核心理念,近年来受到广大教育研究者与实践者的关注。生成性资源是相对于预设性资源而言的。预设性资源是指由某个团队、机构或个体根据预先的设计要求开发出来的专业性资源,比如,国家精品课程、SCORM 课程、MOOCs等,属于PGC(Professionally-generated Content)模式。生成性资源则是在使用过程中由多用户参与生成的资源,具有过程性、参与性与进化性的特征。互联网+教育的发展既需要大量极致化的预设性资源,也需要更多真实贴近用户需求、解决用户实际问题的生成性资源。

随着Web2.0理念与技术的全球传播,国际上开始盛行[29]UGC(User-generated Content)。UGC与学习资源动态生成的核心理念是一致的,都强调用户的积极参与,重视资源生产与应用过程中产生的过程性信息(评论、帖子、批注、问题等)的搜集。秉承UGC核心理念,近年来教育领域出现了SGC(Student-generated [30]Content) ,鼓励学生在教师的指导下去创作课程内容,而非单一的接受课程知识。着眼未来,在人工智能技术的推动下有可能出现RGC(Robot-generated Content),即由机器人代替资源建设者的部分工作,根据用户需求,通过智能的资源检索、编辑、重组、打包等技术,实现个性化学习资源的(半)自动化生产(见图1-8)。图1-8 学习资源生产模式变革之路1.3.5 移动化资源

中国互联网络信息中心发布的最新统计报告显示,截至2015年12月,我国手机网民规模达6.20亿,较2014年年底增加6303万人。网民中使用手机上网人群的占比由2014年的85.8%提升至90.1%,手[31]机依然是拉动网民规模增长的首要设备。当前,市场上的智能手机价格越来越低,性能越来越强,人手一机、甚至人手多机的现象越来越多。除手机外,平板电脑、学习机、阅读器等移动终端也受到了广大学习者的喜爱(见图1-9)。4G网络快速普及,5G网络即将到来,再加上2016年春节期间刷爆朋友圈的“引力波”被科学家证实,移动互联网将带给教育无限的发展空间。图1-9 多样化的移动学习资源

移动技术与学习的结合正在将我们带入移动学习的全新时代:学习者可以在任何地方、任何时刻获取所需的任何信息;即时感知周边环境和服务,发现与你相关的,自动过滤掉与你无关的信息;通过多种工具便捷地开展互动交流,结识更多潜在的学习伙伴。未来,你所携带的任何智能终端都将成为你的“数字第六感”。

无处不在的学习需要更多能够在不同移动终端上适应性展现和运行的移动资源。当前国内移动学习市场,无论从移动资源的数量还是质量上都有很大的发展空间。传统e-Learning课件虽然数量很多,但都是面向PC机设计开发的,若直接迁移到移动终端,则常会出现布局错乱、字体偏小、显示效果差等一系列问题。移动学习是“互联网+”时代的重要学习方式。为了快速推进移动学习在我国的快速普及,急需开发大量专门为移动终端定制开发的高质量移动资源。

移动学习资源的形态可以多种多样,除了传统的多媒体课件外,还包括运行在电子书包中的数字教材、运行在手机上的移动App、运行在阅读器上的电子图书等。为了更有效地支持无处不在的学习,移动学习资源设计除了遵循人机交互的基本原则外,应该更多地应用教学设计、脑科学以及认知科学方面的最新研究成果,以提升资源的科学性。此外,移动学习资源的设计还应着重考虑“数字土著”一代学习者独有的认知方式和使用习惯。1.3.6 虚拟化资源

互联网大大拓展了人们的交往空间,创造了“去中心化”的人际交往新模式,以一种现实的生存结构,深刻影响着当代生活世界的建[32]造。人们可以使用计算机、智能手机等通信设备在虚拟的网络空间中进行文字、图片、音频或视频的交流,从而穿梭在自然、社会和[33]虚拟空间构成的三维世界中。随着虚拟现实、增强现实、物联网、普适计算等技术的快速发展,人类的学习环境正在走向虚拟与现实的融合(见图1-10)。图1-10 虚实融合的学习环境

学习资源的虚拟仿真化是构建多用户虚拟学习环境(Multiuser Virtual Environments,MUVEs)的基础,也是当今国际数字化学习资[34]源的最新发展趋势。哈佛大学的克里斯·德迪教授指出:MUVEs 在重塑人类学习上具有无限潜能;学习者通过化身与其他学习者以及虚拟代理进行交互,逼真的情境设置和活动设计,再加上游戏机制的引入,MUVEs能够大大提升学习体验,增强学习的沉浸感,使学习者实现高度参与下的主动学习。虚拟仿真资源是指利用计算机虚拟仿真技术,设计出来的具有交互性、逼真性、虚幻性、沉浸性等特征的学习资源,在采矿、航空、医学、地质勘探等虚拟实训、仿真实验教学中大有用武之地。

我国教育部从2013年开始启动国家级虚拟仿真实验教学中心申报工作,目前全国已有300家实验教学中心成功入选。国家级虚拟仿真实验教学中心的建设,对于推进我国优质实验教学资源的开放共享以及全面提升实验教学信息化水平具有重要意义。虚拟仿真资源的建设与共享是“十三五”期间我国职业教育信息化工作的重点,也将在互联网+教育的变革浪潮中发挥至关重要的作用。[1]赵国庆.“互联网+教育”:机遇、挑战与应对[N].光明日报,2015-06-09.[2]Chen C C,Huang T C.Learning in a u-Museum:Developing a context-aware ubiquitous learning environment[J].Computers & Education,2012,59(3):873-883.[3]Looi C K,Seow P,Zhang B H,et al.Leveraging mobile technology for sustainable seamless learning:a research agenda[J].British Journal of Educational Technology,2010,41(2):154-169.[4]Kamarainen A M,Metcalf S,Grotzer T,et al.EcoMOBILE:Integrating augmented reality and probeware with environmental education field trips[J].Computers & Education,2013,68:545-556.[5]荣荣,杨现民,陈耀华,赵秋锦.教育管理信息化新发展:走向智慧管理[J].中国电化教育,2014 (3):30-37.[6]杨现民,余胜泉.论我国数字化教育的转型升级[J].教育研究,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下载完整电子书


相关推荐

最新文章


© 2020 txtepub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