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易中天,慕容引刀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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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中天中华经典故事04:孟子故事试读:
大写的人
孟子这人脾气不好。
脾气不好的结果是培训班办不下去,因为班上的学员是国王。国王不听孟子的那一套,老先生也只好卷起铺盖走人,换个地方上课。
不过,分手的时候大家都客客气气。
齐国的国王还派了人陪着出境。
孟子却不理睬他。
那人也生气了。他说:弟子昨天晚上可是肉也不敢吃,酒也不敢喝,洗了澡才跟先生说话,先生却闭着眼睛装睡。对不起,弟子只好告辞!
说完,站起来就要走。
孟子说:你坐下,听我说。请你也替我这老头想一想,我究竟想要什么?如果办不到,那就闭上嘴巴,讲那些没用的客气话有意思吗?
这个故事,记载在《孟子 · 公孙丑下》。
其实孟子是乱发脾气。国王听不听他的,那人怎么管得了?要知道孟子那会儿是战国,战国就是王国之间不断发生兼并战争的时代。那些头头脑脑心里想的只有两件事:怎样才能把别人吃掉,或者怎样才能不被别人吃掉,哪有心思和工夫听这老头唠唠叨叨讲什么仁爱呀,正义呀?
孟子的国王培训班,注定资不抵债。
结果,便只能留下思想文化遗产。
遗产是宝贵的,也是丰富的,最重要的是如何做人。当然,孟子讲的人有特定含义,那就是男子汉大丈夫。他的脾气大,这是原因之一。
这么说,女生不用读这本书了?
不不不,也要读的。因为孟子说的男子汉其实是指大写的人、真正的人。这可是每个人的成长目标,男生和女生都一样的。
所以,你一定要读孟子的故事。
主要人物
齐宣王的故事有爱心才有威望穿上文化衫,
办起培训班。
天下兴亡肩上担,
奈何国王不转弯。
不转弯,把脸翻,
将你列入黑名单。
敬酒不吃吃罚酒,
且看最后谁难堪。装病大比拼
孟子到齐国了。
齐宣王很高兴。
孟子也一样。因为他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开办国王培训班。当然,并不是所有的国王都可以成为班上的学员。如果孟子看不上眼,就不教他。
老先生还说:教亦多术矣。予不屑之教诲也者,是亦教诲之而已矣。——《孟子·告子下》
意思是:教育这件事,也有各种方法。我不屑于教育他,那就是在教育他。
这可真是一点面子不给。
幸运的是,齐宣王在录取分数线以上。
至少,他看起来爱学习。
实际上齐国的文化氛围很浓。他们在首都(今山东省淄博市)的稷门附近建立了学宫,邀请当时各国各学派的学者前来居住,给予高官厚禄,让其养尊处优。随便他们爱做什么学问就做什么,爱招什么学生就招谁。官方只给钱,不干涉。
这确实不错,孟子很满意。
齐宣王却发神经。
他派人来说:寡人……
那人用齐宣王的口气说:寡人原本应该去看望先生的。可是寡人感冒了,不能吹风。如果先生肯过来,寡人就上朝,不知能让寡人见到先生不?
孟子马上回答说:不好意思,碰巧鄙人今天也感冒了,也不能吹风。
那人只好自己一个人回王宫。
其实孟子没病。
而且,他原本是准备去见齐宣王的。
那么,孟子为什么要装病?
因为直觉告诉他,宣王根本没病,不过是借口生病,故意摆谱,让孟子去拜见他。
这当然不行。
结果,惹出麻烦了。
第二天,孟子准备去东郭大夫家吊丧。
他的学生公孙丑说:不合适吧!昨天先生还说生病,今天怎么好去吊丧?
孟子说:昨天病了,今天好了,怎么去不得?
然后不管不顾走了出去。
没想到,孟子出门没多久,齐宣王就派了人来慰问他,还带了医生来。
这下子留在家里的人都狼狈不堪。学生孟仲子只好应付说:先生昨天病了,今天好了一点,已经上朝去了,但不知走不走得到。
打发了前来慰问探望的人,孟仲子赶紧派人四处拦截孟子,要他无论如何去上朝。这一下孟子便进退两难,走也走不了,回也回不去,只好在一个名叫景丑的人家里借宿。
这事景丑就看不懂了。
他说:先生这样对待国王,不太合适吧?按照礼法,听见父亲召唤应该立即起身,听见君主召唤应该马上就走,连“唯唯诺诺”都来不及。先生原本是要去朝见大王的,听到大王的召唤反倒装起病来不去了,这好像不符合礼仪规范。
孟子当然不认错,便说了一大段话:天下有达尊三:爵一,齿一,德一。朝廷莫如爵,乡党莫如齿,辅世长民莫如德。恶得有其一以慢其二哉?故将大有为之君,必有所不召之臣;欲有谋焉,则就之。其尊德乐道,不如是不足与有为也。——《孟子·公孙丑下》
这话的意思是:
天底下最尊贵的有三样,爵位算一个,年龄算一个,品德算一个。在朝廷就看爵位,在乡里就看年龄。如果要平治天下,就首先看德行。哪怕贵为国君,也不能凭着爵位来蔑视年龄和道德。
所以,那些有所作为的国王,必定有他不能随便召唤的臣民。有了问题,也一定是自己登门求教。做不到这一点,就休想成为有用的人。
哈哈,他这还是为齐宣王好。哆嗦的牛
第一堂课,孟子就讲了个故事。
故事是说齐宣王的。有一天,有人牵着一头牛从堂下走过。牛边走边流泪,浑身哆嗦。
齐宣王问:这头牛要牵到哪里去?
那人说:牵去宰了,用它的血来衅钟。
衅读如信,是一种祭祀仪式。当时,如果用青铜铸造了器物,比如钟,就要杀动物,拿它的血涂抹缝隙,叫衅钟。如果打仗,则要杀俘虏,用他的血涂抹战鼓和军旗,叫衅旗、衅鼓。那牛虽然不会说话,却也知道死到临头,所以流着眼泪哆嗦。
齐宣王说:放了它吧!我实在不忍心看它哆哆嗦嗦的样子,毫无罪过却要去死!
那人问:废除衅钟的仪式吗?
宣王说:那怎么行!换只羊好了。
结果就换了羊。
讲完故事,孟子问:有这事吗?
齐宣王说:有。
孟子说:老百姓都认为大王小气吧?
宣王说:可不是嘛!不过齐国再小,寡人也不至于连一头牛都舍不得。实在是不忍心看着它哆哆嗦嗦地无罪而死,这才换成了羊。
孟子说:老百姓这样讲,并不奇怪,毕竟是用个头小价钱低的,换了个头大的。何况要说“无罪而就死地”什么的,牛和羊又有何区别?
齐宣王笑了。他说,寡人自己也讲不清是怎么回事,看来也只好让老百姓说寡人吝啬了。
孟子说,没关系。事情其实很简单,就是大王只看见了牛,没看见羊。看见了羊,同样也会于心不忍的。这种不忍之心就是仁啊!
仁很重要。后面我们还会讲到,孟子认为,仁是我们民族的核心价值。一个真正的人,是一定要有仁爱之心的,合格的国家领导人更是如此。
反过来也一样。一个人如果有爱心,那他就是善良的人,有道德的人,值得尊敬的人。一个领导如果有爱心,就会得到拥护,享有威望,甚至成为普天之下的人民领袖,世界之王。
这就是孟子的观点。
所以他对齐宣王说:是心足以王矣!——《孟子·梁惠王上》
这里的“王”怎么念?
王,读如望,字面上的意思是成为国王,但在孟子这里要求却更高:首先得是合格的元首,受到本国人民的爱戴;进一步则要让自己的国家,成为众望所归的学习榜样和道德楷模。
这样的事业就叫王业。
实现王业的政治路线则叫王道。
孟子是主张王道的,所以他要培训国王。
齐宣王却没有这个理想,心里也没底。实际上他的想法是成为超级大国和世界霸主,在当时的国际社会称霸,当各路诸侯的带头大哥。
这样的事业就叫霸业。
实现霸业的政治路线则叫霸道。
霸道,才是宣王想听的课。
所以开学第一天,就要孟子讲霸道。
孟子却顶了回去。他说,这个我不会。孔子的学生没有讲霸道的,要讲就讲王道。实际上,只要爱护人民,实行仁政,就能无敌于天下。
宣王没有办法,只好装出萌萌的样子,羞答答地问:像寡人这样的,也能成就王业?
孟子说:能。
宣王问:先生怎么知道?
孟子就讲了牛的故事。然后说:于心不忍就是有爱。有这份爱心,就能够实行王道呀!
宣王被夸得满脸通红,不好意思地说:听先生这样一讲,好像还真是那么回事。不过,寡人当时也就是那样做了,没想太多。爱心呀仁政呀王道呀什么的,都没想过,好像也做不到嘛!
孟子说:不是做不到,是不想做。
宣王问:做不到和不想做,有什么不同?
孟子说:挟太山以超北海,语人曰:“我不能。”是诚不能也。为长者折枝,语人曰:“我不能。”是不为也,非不能也。
太山就是泰山,折枝则有三种解释:一是折取树枝,二是按摩搔痒,三是弯腰行礼。
这段话翻译过来就是:说自己不能够把泰山夹在胳膊下面飞过北海,那是真不能。为老人做点小事,比如折根树枝呀,搔搔痒呀,鞠个躬呀,也说不能,那就不是不能做、做不到,而是不想做了。
真有那么容易吗?
有。
孟子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于掌。
这段话的第一个老和幼都是动词。因此,老吾老就是把自家的老人当老人,赡养孝敬;幼吾幼则是把自家的孩子当孩子,疼爱呵护。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意思就是:赡养孝敬自家的老人,由此想到人家的老人也是老人,于是就像对待自家的老人那样赡养孝敬;疼爱呵护自家的孩子,想到人家的孩子也是孩子,于是就像对待自家的孩子那样疼爱呵护。如果所有的政治措施都从这一原则出发,成为世界之王就易如反掌了。
相反,接下来孟子又说,如果仗着自己人多势众兵强马壮,发动战争侵略别国,横行霸道却想成为世界之王,那就等于爬到树上去抓鱼。
宣王说:有这么严重吗?
孟子说:只怕比这糟糕得多。没错,齐国是很强大,但也只有天下的九分之一。以九分之一的力量去跟其余九分之八为敌,想想是什么结果?
齐宣王吓出一身冷汗来。他说:寡人现在头昏脑涨,先生的道理还不能听得明白。不过寡人虽然智商不高,还是愿意继续学习的。
这故事跟每个人都有关系。
首先我们要问,仁是什么?
仁就是爱,所以叫仁爱。
所有的爱都得发自内心,所以叫爱心。
有爱心,就叫仁者。
至少,也是善良的人。
但是请问,不管认不认识,都爱,容易吗?
不容易。
这就一要有心理能力,二要有道德底线。
心理能力是什么呢?将心比心,由此及彼,推己及人。
比方说,自己家里有老人,就想到所有的老人都需要赡养孝敬;有孩子,就想到别人的孩子同样需要疼爱呵护。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就是将心比心,由此及彼,推己及人。
有此能力,又怎么样呢?
就能实现孔子和孟子的共同理想:让世界充满爱。
所以孟子说:天下可运于掌。
不过这毕竟是理想,是最高标准,不能拿来要求所有人。何况,一个人有道德,也不是天天见义勇为,事事舍己为人,而是能够守住底线,不该做的事坚决不做,甚至根本就下不了手。
那么,仁爱的道德底线是什么呢?不忍之心。
什么是不忍之心?就是齐宣王说的实在不忍心看它哆哆嗦嗦的样子,毫无罪过却要去死。换句话说,也就是不忍心看到一个人无缘无故受到伤害感到痛苦,更不用说施加虐待,哪怕这个人跟自己素不相识,也哪怕对方不是人,是动物。
这就是善,是天良。
有此天良,就是仁者,是有爱心的人。
做到这一点,并不难吧?
不难,就有可操作性。
所以,不忍之心比“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更重要,因为后者不容易,前者却人人都能做到。齐宣王就做到了嘛!他连看到一头牛哆哆嗦嗦都于心不忍,说明他天良犹存,孟子也才认为他可以成为国王培训班的学员。
那么结论是什么呢?培养爱心,请从爱护小动物开始。流行音乐会
第二堂课,孟子跟齐宣王聊音乐。
这是受了齐国大臣庄暴的启发。有一次庄暴向孟子请教:我们大王说他喜欢音乐,庄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请问喜欢音乐究竟好不好?
孟子说:当然是好事,齐国有希望了。
于是,再次见到宣王时,孟子就谈这个话题。
孟子问:听说王喜欢音乐,有这事吗?
奇怪的是,宣王马上就脸红了。
孟子说,喜欢流行歌曲也没什么不好,音乐都是一样的嘛!不过我想问一个问题:王上认为欣赏音乐,是一个人快乐呢,还是跟别人一起?
宣王说:当然是跟别人一起啦!
孟子又问:跟少数人快乐呢,还是多数人?
宣王说:当然是跟多数人啦!
孟子说:恭喜!您可以成为世界之王了。
一起听音乐就行了,当国王这么容易啊?
哪那么容易!不只是听音乐,而是:与民同乐。
原文是:此无他,与民同乐也。今王与百姓同乐,则王矣。——《孟子·梁惠王下》
与民同乐,怎么就是王道呢?
因为与民同乐的,也一定与民同忧。既同乐又同忧,就叫同心。同心就同德。
所以孟子说: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乐以天下,忧以天下,然而不王(读如望)者,未之有也。——《孟子·梁惠王下》
这段话翻译过来就是:
国王以国民的快乐为快乐,国民就会以国王的快乐为快乐;国王以国民的忧虑为忧虑,国民就会以国王的忧虑为忧虑。喜怒哀乐都以天下人的共同感受为前提为标准,哪有不成为世界领袖的?
因此孟子说,一定要减轻人民负担,放宽各项政策,关注弱势群体,比如农业税要低,惩罚罪犯不要牵连他们的家人,就像周文王当年那样。
那么,弱势群体有哪些呢?
孟子说有四种:
鳏:丧妻的男人;
寡:丧夫的女人;
孤:丧父的儿童;
独:丧子的老人。
这四种人,要给予特别照顾。
宣王说:先生这话说得真好!
孟子说:既然认为好,为什么不做呢?
宣王开始耍赖皮。他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货。
疾就是疾病,货就是钱财。
这话的意思是:
寡人有病,喜欢钱财。
孟子说:这有什么关系?王喜欢钱财,老百姓也喜欢,跟民众一起喜欢不就行了?
宣王又说:寡人有疾,寡人好色。
孟子又说:有什么关系?王喜欢女人,老百姓也喜欢,跟民众一起喜欢不就行了?
宣王无话可说。罢免提案
有一次,孟子到齐国某地视察。
当地的长官,叫孔距心。
孟子对孔距心说:手下的战士,如果一天之内三次失职,请问大夫您会开除他吗?
孔距心说:等不到三次。
孟子说:那就抱歉了。大夫您自己失职,恐怕已经超过三次。因为贵地的灾民和难民,老弱暴尸荒野,青壮流离失所,已近千人。
孔距心说:这不是距心力所能及的。
孟子说:替别人放牧牛羊,却找不到牧场和水草,是该把牛羊还回去呢,还是看着它们死?
孔距心说:明白了,这是距心的罪过。
孟子回到国都,对齐宣王说:王的地方官我认识了五个,知道自己罪过的只有孔距心。
齐宣王说:这也是寡人的罪过。
这故事记载在《孟子·公孙丑下》,应该说情况属实。不难看出,我们的孟子固然侠义,齐宣王也堪称坦荡,因此可以继续培训。
何况这位老师还循循善诱。
于是孟子问宣王:有人要到外地出差,把老婆孩子托付给了朋友,回来以后却发现老婆孩子在挨饿受冻。对这样的朋友,该怎么办?
宣王说:绝交!
孟子又问:如果长官管不了部下,该怎么办?
宣王说:撤职!
孟子再问,国家搞不好,又该怎么办?
齐宣王该怎么回答?《孟子· 梁惠王下》的记载是:王顾左右而言他。
哈!齐宣王看着随从们说别的去了。
但,孟子还有机会。
又一次,齐宣王问公卿的事。
孟子说:王问哪一类的?
宣王说:公卿和公卿,难道有什么不同吗?
孟子说:当然。有同族之卿,有异姓之卿。但他们的职责,都是君王有了大的过错就要劝阻。如果反复劝阻还不改,就要采取行动。
宣王问:同族之卿会怎么样?
孟子说:废了那王!
宣王一听,脸色唰地就白了。
孟子说:王也不必紧张。王这样问,我不敢不实言相告。照道理说,是这样。
宣王的脸色这才恢复正常。
又问:如果是异姓之卿呢?
孟子说:拂袖而去!
哈,还是不要那不合格的君主!
孟子这么说,是在吓唬人吗?
先得肯定,一个国王如果不合格,孟子并没有能力把他赶下台去。他能做的也就是培训。如果那国王不听他的,他也一点办法都没有,顶多像异姓之卿那样拂袖而去。这样看,他是吓唬。
但,国王不合格就应该下台,这个想法可是当真的。他甚至认为,一个国王如果太不像话,人民有权武装革命,就像武王伐纣。
纣就是殷纣,是商代最后一位国王。按照传统的说法,这个家伙非常残暴,无恶不作,结果被周武王发动革命推翻了,他自己则自焚而死。
不过当时周是商的附属国。在名义上,殷纣王是君,周武王是臣。因此也有人认为,武王伐纣是臣弑其君犯上作乱。
齐宣王就持有这个看法。
有一次,宣王问:武王伐纣,有这事吗?
孟子说:史书上有。
宣王又问:臣弑其君,也可以吗?
孟子马上硬邦邦地回答:贼仁者谓之贼,贼义者谓之残,残贼之人谓之一夫。闻诛一夫纣矣,未闻弑君也!——《孟子·梁惠王下》
贼和残,都有伤害和毁坏的意思,也都用来指祸国殃民的人。诛和弑都是杀,但褒贬相反:犯上作乱叫弑,处决罪犯叫诛,不一样的。
因此这段话翻译过来就是:
破坏仁的叫作贼,破坏义的叫作残,贼仁残义的就叫作独夫。我只听说打倒了独夫殷纣,没听说过什么弑君不弑君的!
哈!国王不合格就该下台,人民有权革命。如果有必要又有可能,孟子会真这么干。梁惠王的故事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上课先吵架,
看谁脾气大。
不行王道要称霸,
众叛亲离你不怕?
哇哇哇,
吓他也白吓,
骂他也白骂,
眼睁睁看他不像话。
罢罢罢!
天要下雨娘要嫁。吵一架再上课
离开齐国后,孟子到了魏国。
这时的魏国已迁都大梁,也就是今天的河南省开封市,所以也叫梁国。他们的国王魏惠王,便也叫梁惠王。梁惠王是战国七雄中,楚国以外第一个称王的,比客客气气的齐宣王霸道多了。
因此,两人刚刚见面,就吵了一架。
梁惠王开口便说:老伯!不远千里而来,总该对寡人的国家有点好处吧?
孟子却顶了回去。
他说:王!何必言利,讲讲仁义就好。
原文是这样记载的:孟子见梁惠王。王曰: 叟! 不远千里而来,亦将有以利吾国乎?孟子对曰: 王! 何必曰利?亦有仁义而已矣!——《孟子·梁惠王上》
接下来,孟子又讲了一通大道理。他说,现在天下大乱,硝烟四起,犯上作乱的不计其数,就因为从上到下口口声声都讲利益好处。如果都讲仁义讲亲爱,社会风气怎么会败坏成这个样子?
总之,扎扎实实把梁惠王训了一顿。
而梁惠王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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