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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27 20:37: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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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殷谦

出版社:内蒙古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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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风集(卷二)

晚风集(卷二)试读:

“少年诗人”缘何沦为杀人恶魔?

2004年3月20日,湖北省砀山县人民法院旁听席座无虚席。备受人们关注,并发表诗歌近百首的“少年诗人”杀人案当天公审,经过几个小时的庭审合议,下午4点许,审判长站起来,宣布:被告人邱华,现年19岁,系湖北省砀山县刘镇人,2003年12月老鼠药毒害刘小强等四名儿童一案,经调查属实,判处有期徒刑3年……

没有结果的初恋

邱华1986年12月8日生在湖北省砀山县刘镇一个贫穷的农家。他自幼聪颖,深得父母和村里人喜爱。1991年进入小学读书,1997年小学毕业,他的学习成绩在班上都是名列前茅,每学期都获奖状。回家,更会父母高兴的是,小邱华年纪虽小,却颇有天赋,写得一手好文章,小邱华五年纪时在语文报上发表过两首诗,这在当时的小山村也是前所未有的事,一时间传为美谈。“小诗人”的美名也自此传开。

但是到初中以后,正值青春发育期的邱华开始接触一些小说杂志,并且常常把目光停留在描写男女之事的文字上。初二时,他已对此有些着迷,书中那些情节文字常常让他反复揣摩,印入脑海,夜不成寐,漫漫地,邱华的成绩开始下滑,但是他的语文学得很认真,爱好写作,写诗也没有间断,接二连三发表一些小诗,让邱华声名大振的是初二下学期他的《远方不远》获得了全国青少年诗歌大赛三等奖。这为他赢得了老师加倍的宠爱和学生无数崇拜羡慕的目光,同班女孩段静就是他的崇拜者之一,段静崇拜而爱慕的目光也在邱华敏感的心府掀起了波澜。

段静是个漂亮的女生,常常会找借口借邱华的作业,或者请教问题,有时偶尔的身体碰触就让他心跳不已。在邱华的心里。并没有爱情这个概念,常常是想起段静美丽的身影就不由自主联想到一些小说中的情节。

邱华上课时开始变得精神恍惚。学习成绩一落千丈,但是在班主任老师及同学眼里,所谓的大智若愚,邱华的情形更符合天才的特征吧!

初三下学期邱华的诗作陆陆续续发表着,并在当年的全省读书作文大赛中,以长诗《母亲河》获得学生组二等奖,被授予了‘未来作家之星’的称号。

这一年,邱华以写作特长而被保送进入其重点高中。尽管他的中考成绩建档线都没上。

三年后爱火重燃

邱华顺利进入县高中,而段静报考了市里一所两年制的师范中专。

进入高中后的邱华更加的自由,看的书多了,加上耳濡目染,思想也在成长着。他想起的初中时对段静的那种奇怪的感觉,想起毕业时那种淡淡的痛楚,觉得原来自己是在爱着那个女生啊,他开始想办法和段静联系,苦无消息。

邱华在诗歌方面的才华很快在校园里引起了轰动。高一下学期,湖北省第五届校园诗歌大赛,邱华的组诗《泉.虹.瀑布》获得了一等奖,下半年的可口可乐“新秀杯”全国青年诗歌大赛,邱华得了新秀奖。

巨大的荣誉,无数的赞叹让邱华的虚荣心迅速地膨胀起来,源源而来的稿费成了邱华请客,挥霍的资本,聚众喝酒。逃课,看录象,花在写作上的心思也越来越少。

2002年4月的一个周末。邱华带着几个朋友在县里一录像厅看黄色录像半夜时被派出所民警当场抓获。当二天学校校长和班主任亲自去把他们从派出所领了回来,总共五个学生,四个被学校给予勒令退学的处分,只有邱华被留了下来,学校鉴于他在写作方面的成绩,只是给予了他“严重警告”的处分。

有待天恐的邱华依然我行我素,学习成绩在文科渐渐由中游退至下游,高三后诗歌也很少再写。

03年夏天的高考,邱华名落孙山,他放弃复习一年再考的机会,决定回家务农。

暑假里,邱华的班主任专门来到邱华家中劝他复读一年。邱华拒绝了。班主任看到邱华破败的土瓦房,卧病在床的邱华的母亲,也就没在坚持让邱华上学,只是鼓励他不要放弃自己写作的爱好,有空多写点东西。

回家务农的邱华并不是百分之百地情愿,对农活也不大熟练,偶尔写首诗,看看还要骑40多里路自行车去乡邮局投递,也就作罢。他开始游手好闲,常常和村里一些年轻人搓麻将玩扑克看碟子通宵达旦。

一次偶然的机会,去乡里赶集,邱华得知段静一年前中师毕业,现在正好在村中心小学做代理老师。

前思后想,邱华再也按捺不住去见段静的冲动。

赶集回去,邱华计算好了时间大致是小学放学的时间,他来到村中心小学校门口徘徊了一会,放学的电铃响了,一群群小学生开始从校门口涌出来,邱华远远看到孩子群中一个白衣长裙的女孩一手推着自行车,一手牵着一个小学生向门口走来,是段静。“段静”邱华喊了声。“是邱华啊,”段静惊奇地看着站在面前的邱华。“你不是上高中了吗?三年没见了。”

邱华注视着段静,三年没见了,她出落的更加美丽,长发扎着个黄色的蝴蝶结披在肩头,大方的言谈让邱华心中涌起一种强烈的涩涩的感觉。

邱华说自己大学没考上,就回来种地了,段静则在旁边一直称赞他的诗,一起走了段距离,随便聊了会,段静说要送一个学生回家,便骑着自行车带着学生先走了。

和段静的再次重逢,勾起了邱华心中压抑已久的情思和冲动,他默默地筹划着再次接近段静。

冲动的爱让他走向堕落

03年10月的一天,早早来到学校的段静接到传达室老头递来的一封信,没有署名。

段静很奇怪,男朋友中师毕业在县广播电台做主持,平时只打电话从不写信,会是谁呢?

信的内容是封情书,落款是“一个深爱你的人”。信的内容看得段静脸有些发烧。“……自从再见你,你便不断出现在我的脑海;你的声音言谈,不断回响在我的耳畔;你的举手头足,不同摇晃在我的眼帘;这一切带给我的寂寞和痛苦,也只有你是我心灵的慰藉,我不得不承认,你的丘比特之箭射中了我……”

此后,隔三差五段静就会收到一封热情洋溢的情书,两个月后段静的抽屉里已放了30多封信了,有时候一个星期她会收到两三封,信的内容让段静看了既好奇有担忧,既兴奋又莫名其妙。谁又能给她写这么多散文诗一样的情书?

腊月里,快要放寒假了,段静收到了第35封情书,这封信的内容和以前不同。只有短短几句话。约她在学校后面的杨树林里见面。段静想看看到底是谁。黄昏时分,段静如约来到杨树林。一双胳膊突然从背后抱住了她,嘴从肩头伸过来在她的脸颊吻着。喃喃地说着:“我爱你,好爱你。”段静挣扎着扭头看,是邱华,她奋力挣扎邱华的怀抱,告诉邱华别乱来,自己有男朋友了,气恼的段静警告邱华别碰她,以后也别再给她写信,然后拂袖而去。

吃了闭门羹的邱华垂头丧气地回了家。

第二天下午,不死心的邱华直接跑到段静学校的办公室向她倾诉自己的爱意。段静心平气和的劝邱华,告诉他说我们两个是不可能的,我不爱你,我有男朋友,现在我们正商量结婚的事,明年春天我就可能要结婚了,你那么有才华不愁找一个比我优秀一百倍的女孩。段静的耐心劝说并没有让邱华放弃,反倒是给了他一种错觉,她态度变软了,说明自己还有机会。

后来的几天,每天放学后邱华都会守在小学校门口等候段静,等不到就直接找到办公室,忍无可忍,烦不胜烦的段静把此事电话里告诉了男友刘立波,第二天刘立波从县城带了几个朋友赶了回来,将邱华堵在村头痛打了一顿,邱华被打得头破血流,他对段静的追求也传了开来,成为村里人的笑料,风言风语让邱华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一股强烈的报复念头在邱华心里疯狂的滋长着。

邱华在被打后的第三天去乡里集上买了两包“毒鼠强”。当天晚上悄悄翻入村中心小学铁大门,撬开段静办公室的锁子进入屋内,将两包“毒鼠强”倒入了段静桌面上的茶壶中。

次日早上段静来到学校,就匆匆去上课了,中午放学,段静带了刘小强等四名家里贫困的学生来自己办公室,一起吃饭,段静从食堂给四个学生打来饭菜,并分别给他们倒了四杯茶水,自己也倒了一杯。

五个人边吃饭边喝水,先后便出现了腹痛,抽搐,口吐白沫等症状。段静挣扎着爬到门外,被同事发现等送到乡医院,四个孩子和段静都已经处于昏迷状态,呼吸微弱。

案件犯罪嫌疑人很快便被锁定在邱华身上,2004年1月21日,公安机关以涉嫌故意杀人罪将邱华依法逮捕。审讯中,邱华对自己的杀人动机,犯罪经过供认不讳。

段静和刘小强等经过抢救最终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邱华必然要受到法律的严惩。

编后:

一个天才的“小诗人”最后走向坠落的犯罪,我们不难发现其心理和人格都存在缺陷,因而也未能处理好生活中的问题,学校教育只重视学生的学业,特长而未能及时和积极地发现和引导青少年的心理朝一个健康的方向发展,不能不说是一种悲哀。

把暗恋策划出来后

我觉得我有生以来做过的最失败的一件事情就是我曾策划了一次爱情,后来我也曾想过,如果我把对他的情感化作一次美好回忆的话,我会比如今要轻松得多。

我在一家外企做到主管级的时候,他被招聘进了业务部。面试那天我也在场,他穿了件米色的衬衫,系一条暗紫色的领带,都是我喜欢的颜色。他谈吐不凡,思路敏捷,并且有很高的学历,很丰富的从业经验,我极力向老总推荐他,我盼望着能和他共事。

相处不久后,我发现自己无可就药地被他吸引了,但令我郁闷的是,他似乎对我有意无意流露出的爱慕并没有回馈信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感觉使我坐立不安,百爪挠心,对于我这样自恃甚高的女人来说,是不甘这种失败的。

我开始进行自己的“掳情”策略。

我每天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精心搭配着装,化很细致的妆,搽很招摇的香水。和他说话时努力温柔,站在他身边时也尽量风情万种。除了外在的展示,我还刻意地制造一些机会让他知道我在公司的地位和工作能力。后来,我发现他因此对我产生了一种敬畏,虽然我们的交谈多起来了,但可聊的话题十分有限,他仅仅把我当作了他的上司。

他越“无情”,我就越“有意”,我对他时而盛气凌人,时而温柔可掬,其实,我所做的一切无非是想让他注意我,重视我的存在。我是骄傲的,我身边的追求者不乏,可我偏偏爱上一个不解风情的人。我原以为,只要我爱,他就得爱上我,但我错了,他并没有接受,可能是他根本就不想接受,他的漠视使我尝到了相思的苦。

我发现他是一个非常注重自我发展的人,我觉得这也是我的机会。我有意无意地告诉他:你的应聘成功我帮了很大的忙,你的这票业务谈成我从中努了把力,甚至你的薪水涨了,也与我在老总面前美言份不开,反正你有今天,我功不可没。除此之外,我还利用权力,安排他陪我出席一些重要活动,把重要的case交给他做。

我还经常在我们俩单独出差时,耍耍小性子,撒撒娇,有时在公司里存心说一些只有我们俩知道的事情,或者当着同事的面问他下午来电话找他的是他妈吗;昨天的菜好吃吗?给旁观者造成的印象就是我和他的关系非比寻常,我还肯定他为了不得罪我,不会轻易地拒绝或让我下不来台。

我们最终还是在那种我策划的“既成事实”的情况下暧昧了起来,我在结束了暗恋的煎熬后也曾感到过一些快乐,但尽管我对他百依百顺,他还是在跳槽后不久就告诉我,其实他从来就没爱过我,他不否认我在工作上的优秀,可对我的“心计”也是实在不敢恭维;还有,他其实早就明白我的心意,可当时一是不想上海我,二是他的确曾尝试爱我,但结果还是不能不说:sorry。

我以为我可以得到的幸福还是在瞬间与我擦肩而过,并且我们也不会再成为朋友了。我后悔过,我也曾试想过:暗暗地爱着也许比千方百计去获得要美好得多,那样至少我可以享受思念的美丽,而不是拥有一段一相情愿的爱情后的悲哀。

爱情的本身是不能设计的,它应该是在无声无息中发生。我们不反对女人在爱情问题上主动,但前提是对方也有爱的萌芽,所谓一拍即和,两情相悦,否则,只有单相思的份儿了。其实你能本质地爱着某人,原本也是美丽的,怕就怕一定要有结果,是结果就会有正反两种可能。如果你能做到“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也可以大胆去表白,怕还怕你一意孤行地觉得:他一定或必须爱上你。

暗恋结果:强扭的瓜怎么也不会甜,更何况此“瓜”还是人工栽培的。

玫瑰形态:很快凋零的任何一种玫瑰,虽然也曾美丽,但更像昙花。

暗恋桥段参考:《围城》中孙柔嘉对方鸿渐的暗恋。孙柔嘉也有一些小伎俩,小招式,尽管她如愿以偿地嫁给了方鸿渐,但他们的婚姻还是以失败而告终。因此,我们不难总结:单相思固然痛苦,但比起看清事实后的残酷,相思之苦就要轻松而单纯得多了。

悲痛“窝囊废”

在深圳康泰娱乐城金狮王演艺中心,每天晚上都有一位河南大汉在这里表演“挨打秀”的节目。

有人称他为“发泄包”,因为无论你是男是女,出手是轻是重,只要肯出一包相当于“大中华”香烟的价钱,就可以冲上台对他一阵狠扁!

有人骂他是“窝囊废”,一个一米八几的壮汉,有手有脚,干什么不行,偏偏却要傻头愣脑,像木桩一样立在那里由人发泄,任人打骂,丢人现眼!还有人说他此举是在出卖人格,行为卑贱!

可谁知道,这位靠挨打赚钱的“窝囊汉”既非武林高手,也不是什么拳坛硬汉,甚至,他连一天的正规拳击训练都没有参加过!谁又知道这位被人们斥为丢人现眼的“发泄包”,挨打赚钱的原因竟是为了挽救他身患癌症、生命垂危的母亲……

好男儿救母心切去“挨打”

1972年,张豪出生在河南省南阳市内乡县湍东镇一个贫穷的农民家庭,兄弟4人中他排行第二。在张豪上小学那阵子,刚好赶上电影《少林寺》开播,自此,张豪便迷上了武术。

为了练“轻功”,他让母亲给他做了两个大布袋,装上沙,捆在自己的腿上,每天除了睡觉,沙袋从不离身;他还用家中装面的布袋装满细沙,吊在树上,练习打沙包;为了练习臂力,他将家中架子车的车轱辘摘下来练举重……这样几年练下来,虽然张豪最终没能正儿八经地练成一招半式,但却练就了一副虎背熊腰似的好身板。

1988年,初中毕业的张豪为了帮父母挣钱,到内乡县城的一家砖瓦厂打起了工。每天虽然只能挣5元钱的工钱。但他却非常满足。

这种日子一直持续到1991年。一次工休时,张豪被收音机中的一则厨师培训的招生广告打动了。他便用自己省吃俭用积攒下来的300元钱交了学费,随后在郑州中州厨师技校接受了为期3个月的厨师培训。学成结业后,张豪就开始在郑州的一些小饭店里辗转打工。

1992年3月,经人介绍,张豪进了郑州一家三星级饭店做小工,每天就是干一些洗菜、洗碗、打扫厨房卫生的杂活。别看张豪长得五大三粗,但却是一个极细心的人,每当饭店的大师傅动手做菜时,他就及时地在旁边打下手,并用心记住师傅做每一道菜的工序、配料及火候。等到没人的时候,他就将自己所记的内容偷偷写在纸片上,晚上睡觉时再在脑海中演练一遍,以加深印象。

这样“偷艺”大半年后,张豪学到了师傅的全部绝活,于是就转身跳槽到了郑州唐人街大酒楼。凭着“偷”来的好手艺,他竟当上了这家饭店的厨房大师傅,月薪达到了1000多元。

在打工的这几年间,张豪从没中断过“习武”。他在自己每月花70元钱租来的小民房里吊起沙包,买来哑铃。每天下班后无论再忙再累,他都不忘拳打脚踢一番,直到练得满身大汗才肯罢休。后来,他又花几十元钱买来了一台二手黑白电视机,专门收看电视中的拳击训练节目,而且用心地照着里面的一招一式演练。长此以往,张豪的身板愈发变得像铁塔一样结实。

在唐人街大酒楼,张豪由于踏实肯干,再加上厨艺高超,最后他的工资竟涨到了2000多元。就在他正想甩开膀子大干一场的时候,1996年8月,家里传来不幸的消息:积劳成疾的母亲竟患上了食道癌!

张豪的母亲是一位朴实善良的农村妇女,她非常疼爱张豪。因此,张豪接到消息后,内心十分悲痛。

那天晚上,张豪下班后没有像往常一样按时赶回宿舍,而是一个人走在郑州金水大道上,苦思如何挽救母亲的生命。在此之前,张豪每个月除了给自己留下最基本的生活费外,将其余的工资全部都寄回了家,并常常叮嘱母亲要多买些好吃的补补身体,有病要及时去治,不要耽搁。可母亲每每收到他的钱后,总是舍不得用,而是帮他存着。母亲对他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还没有成家,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

想到这些,张豪又怎能不心酸!怎能不落泪!他恨不得立马飞回母亲身边。可母亲治病急需用钱,自己赶回去陪陪她,当然可以宽宽母亲的心,可是谁又来挣钱帮她治病呢?想到这些,他左右为难,心如刀割,这个高大的汉子,竟站在街头放声大哭起来……

就在张豪愁肠百结之时,一个在郑州亚神夜总会做经理的朋友听说他喜欢拳击,特地找上门想请他到他们的歌舞厅兼职去表演拳击对练,并许诺每个晚上可以给他100元出场费。张豪此时太需要钱了,于是就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下来。

孝心支撑着他四处“挨打”

1996年9月1日,是张豪到亚神夜总会表演拳击的第一天。晚上11点多钟,他从厨房收工后,连衣服也来不及换,就赶到了夜总会。

此时,在夜总会的歌舞厅中央,早已围起了一个两丈见方的擂台。他和一个擂友,穿上练功服,戴上拳套,一对一地在上面表演起了拳击对打。谁知他俩打到中途,台下一个正在喝酒的客人跳出来嚷嚷说他俩是在假打,不刺激。客人要求,由台下的观众上去和他们打,并且让他们只防守,不还手。最后客人又补充说,上台打他们的人可以出一笔适当的“补偿费”。“只防守,不还手”,这不就是“挨揍”吗?天下哪有这么傻的人!在歌舞厅主持人征求两位拳手的意见时,张豪本想拒绝,但一想到挨两分钟的打,就可以挣到一笔可观的“补偿费”,救母心切的他点头答应了下来。而另外一位拳手,由于接受不了这份“屈辱”的条件,拂袖而去。

后来,经主持人征求客人意见后,又订下来了一个“打人”条例:女观众可以由两人一起上场,男观众则只允许一个人上场打;拳击演员只防守不攻击;参与观众可以主动攻击,但只能戴拳击手套攻击演员腰带以上的部位,而不能用头、脚、腿和肘等身体其它部位撞击演员。而上台观众每打一分钟出30元,打两分钟出50元。

规矩经这么一订,大家都感到十分新奇。那天晚上,竟接连有12个观众登台打了张豪。女观众上台打他倒也罢了,经过这么多年的煅炼,他的身体还是经得起那些粉拳袭击的;但是,遇到那些高大威猛的男士,他除了要防护身上的要害部位外,还必须学会及时躲避……第一个晚上,由于他缺乏实战经验,被一名上台的男子重重地击中肋部,痛得他差点跪下,但他最终硬是凭着毅力“拼”完了全场。

那天半夜,张豪回到住处后,脱下衣服,他看到自己腰部已是一片黑紫。他忍着痛,在用盐水清洗完伤处后,又涂上红花油,这才浑身酸痛地躺在了床上。在床上,他把当晚靠“挨打”挣来的600元钱拿出来数了又数,泪水再也止不住地“哗哗”流了下来,他不知道这是因为疼痛还是辛酸……

这种独特的打工方式虽然很苦,但想到一晚上就可以挣到600元,母亲的病因此可能就有救了,张豪心中又充满了激动和兴奋。为了保持体能,提高防护能力,他忍痛辞掉了厨师的工作,以便专心致志地去“挨打”。

在郑州亚神夜总会,张豪表演的“挨打秀”逐渐成了压轴节目,打他的人越来越多,他的名气也越来越大。渐渐地整个郑州城都知道了“亚神”有一个愿当“活靶子”的河南大汉,许多客人或是出于好奇或是为了“发泄”,会专程冲着他赶往夜总会。夜总会的生意也因此越来越好了,相应地,张豪赚的钱也越来越多了,有时一晚上甚至可以挣到上千元。但是这些钱他一分也舍不得乱花,他把钱全都攒起来,每到周末就跑到邮局汇回家,用以支付母亲每周化疗所需的费用……

张豪“挨打”出名后,又有几家夜总会提出要跟他合作,也想搞类似的节目,以吸引客人。他们提出了两种条件让张豪选择:第一种方式就是每晚不管有多少人上台打他,所有的“发泄费”都归张豪所有,但夜总会不付任何演出报酬;另外一种方式就是“挨打包干制”,即夜总会每晚都给他200元工资,但无论多少人上台打他,所有的钱都归夜总会所有。

张豪在心中粗粗地估算了一下,他觉得虽然第二种方式收入要稳定一些,但毕竟挣钱不多,而此时,他需要大量的钱用来与死神争夺母亲。思索再三,张豪选择了风险性较大但自由空间也大的第一种合作方式。

就这样,张豪一个晚上就不只是在一个场子里“挨打”了。他每晚至少要串三四个夜总会、酒吧和歌舞厅。经常是这里一“挨打”完,立马就提起行头冲出门,招辆的士又狂奔到下一个场子。这种日子一直熬到1998年春节,在这一年半里,张豪靠“卖身”挨打陆陆续续寄回了四五万元的“救母款”,这每一分钱里都浸满了他的血泪啊!

1998年春节的年三十晚上,从邮局给母亲汇完钱后,张豪再一次变得身无分文了——为了救母亲,即使过春节他也舍不得给自己留下一分钱。他心想只要再去夜总会挨两场打,怎么着都能把这个年熬过去,于是就饥肠辘辘地拖着疲惫的身子再次向亚神夜总会赶去。谁知,当他走进夜总会时,发觉平日里客人满堂的夜总会里此刻却冷冷清清,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曲忧伤的萨克斯曲《回家》在耳畔旋转。张豪孤独地站在舞池中央,禁不住悲泪长流……

春节过后,张豪在亚神的又一次演出中,无意中结识了一名来自江西南昌的男歌手。这个歌手感觉张豪干的事很新鲜,在南昌肯定会有市场,于是就极力鼓动他到南昌去闯一闯。谁知,张豪到了南昌后,却发现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儿。南昌人太小气,许多人登台打过他后,竟还和他讨价还价,说打两分钟只给10元钱,差点没把他给气昏……3个月后,他不得不离开南昌,去时所带的三四千元,此时却只剩下几十元了。

后来,张豪又听说江浙市场不错,有钱人多并且出手慷慨,于是他又辗转来到浙江金华。在金华呆了5天后,他又辗转来到温州。在“中国第一农民城”温州龙岗镇,张豪在这里一待就是9个多月。在这期间,张豪遭遇了一段美好而又伤感的“初恋”。

那是张豪在一次挨打表演中,他一连挨了5个客人的打后,累得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就在这时,他无意间看到前排一个相貌清纯的女孩子正紧张地盯着他,眼中充满了心疼和关爱。张豪心中不禁一热,因为在这种场合这种目光实在太少了,要知道几乎所有上场的人都恨不得把他打趴下才觉得“够本”啊……张豪禁不住多盯了对方几眼,可由于他分了心,被一名男子狠狠地击中了眉骨,他的眼睛顿时肿得老高,表演被迫中断。而张豪虽然感到一阵晕眩,但他还是清楚地听见了那个女孩惊讶的尖叫声……

表演结束后,那女孩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走上台献给他,并用一条洁白的手绢帮他擦汗。就这样,他们相识了,张豪也开始了自己的初恋之旅。

张豪后来才知道,这个女孩是温州本地人,在一家公司做财务主管。女孩对张豪的感情是真挚的、不假掩饰的,可在张豪眼中看来,她还是过于浪漫。她让张豪每天送花给她,可张豪每天除了留下吃饭的钱外,钱全部都寄回家给母亲治病了,哪里还有钱买花?因此,他常常感到对不起心爱的姑娘,可他又别无选择,只能这么做。后来,姑娘又提出:只要张豪肯落户当地,两人马上就可以结婚。但这又怎么可能呢?他必须四处打工挣钱,因为只有这样才能维持母亲垂危的生命。最后,他只好忍痛割爱,了断了这份情感。然后,一个人又悄悄地背起行囊,流浪到杭州、西安、深圳等地,足迹遍及大半个中国……

1万人的“揍”,10多万的血泪钱

从1996年9月1日张豪走上这条“挨打”之路算起,到今天为止,他干此行已将近7年时间。他做了一个粗粗的估算:7年间,至少有1万人上台“打”过他,他也陆陆续续寄回家了10多万元的“挨打钱”。

因为他从事的是一个标新立异的另类职业,所以无论他走到哪里,当地的新闻媒体都会争相报道。到今天为止,全国至少有上百家媒体都报道过他。然而,几乎所有媒体都是千篇一律地称他为“出气包”、“活靶子”、“窝囊汉”等等。许多报纸的大标题多冠以《如果你想去发泄,你就去狠揍他》、《打人的感觉真爽》,甚至有些报纸称他此举是出卖人格、行为卑贱。面对媒体的种种误解和非议,张豪只能打落牙齿向肚里吞,谁能理解他心中的苦啊!

在家乡这边,张豪的母亲经过接连几次大手术后,病情虽然得到了暂时的控制,但人也被折磨得形销骨立、骨瘦如柴。后来母亲怕花钱,在她的强烈要求下,家人将她从县医院接回家中护理,由张豪的父亲每过几天去县医院为母亲抓一个疗程的药。但即使这样,每次也要花费两三千元。对于贫穷的张家来说,这么一大笔医药费,只有靠张豪源源不断地汇钱才能支撑。医生曾私下里告诉过张豪的父亲,说张豪母亲的病已无治愈的可能,只能靠昂贵的药来维持生命……

如今,张豪在外面打工已近10年,却没有在家中度过一个春节。每年到那万家团圆的时刻,他多想围在父母膝下尽一份孝心啊,可他实在不敢回家啊,他回去了,谁来挣钱呢?他惟一能做的,就是让父亲在母亲的床头装一部电话,无论他漂泊何处,无论他再忙再累,每天晚上他在去“挨打”前,都要给老母亲报个平安,并鼓励老母亲乐观起来,战胜病魔。

张豪的父母直到今天都还不知道儿子真实的职业,他们在乡邻们面前到处夸自己养了一个能挣钱的儿子,在外面做厨师每个月都能给家中寄回来五六千元。他们虽然知道儿子喜欢拳击运动,但怎会想到儿子是在“卖身”靠挨打来挣钱救母呢?!

2001年12月,张豪经朋友介绍,又流浪到了深圳。在深圳红岭路康泰娱乐城金狮王演艺中心,张豪每天晚上来此表演“挨打秀”节目。这个节目上演不久,经当地新闻媒体一宣传,闻名而来发泄的人每天晚上都能达到100多人,几乎场场爆满。每晚排队上台的人都几乎要将他打得精疲力竭、体力透支。

在深圳,张豪每个晚上至少要打6场,但其中不少上台打他的人是娱乐城的熟客,他们通常会被免去“发泄费”。这样一来,张豪每天晚上最多也就只有四五百元的进账,而特区的消费却高得吓人,他每天住宿、吃饭、打的及通讯费用就需两三百元。这样算下来,他每天的收入也就所剩无几了。

再者,深圳是一个藏龙卧虎之地。对每一个上台打他的人,张豪都必须全力应付,他担心万一有专业拳手上场,像他这样只守不攻,不被置于死地才怪!因此,每场下来他都是汗涔涔的。深圳人习惯于过夜生活,他经常是晚上11:30出场,而回旅馆休息时已是凌晨四五点钟了。因此他白天除了吃饭,只能蒙头大睡,根本没时间锻炼身体,所以体力下降得厉害。

张豪说,现在他想通了,他把“挨打”当成了一门技术,他是在靠技术吃饭。他还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以后如果有条件,他会开一家体育酒吧,把兴趣投入到事业中去,他相信自己能够做好。但这一切的前提条件是,必须尽自己一切所能去挽救母亲的生命,直到她离开的那一天!否则,他就将一直这样“挨打”下去。

不绝只因刀郎太火

刀郎一夜走红后,除了身价上涨外,也招来不少是非,批评声此起彼伏。前日,歌手杨坤在武汉演出时就很不客气地称刀郎的歌根本算不上是音乐。虽然近来频频被非议,但刀郎不以为意,他的经纪人李松强8月31日在接受本报记者采访时对此一笑了之,称这都是因为刀郎太火。

杨坤前日在武汉演出时提及刀郎显得不屑一顾,他甚至不愿称刀郎的歌是音乐,“他有音乐吗?”杨坤表示,刀郎的歌只能算怀旧,“他唱的那些老歌,我来唱肯定不会比他差。我觉得刀郎的走红很奇怪,他的唱片里什么都听不到,听到的只有苍白无力。我们这么多人努力地做品质、做音乐却不一定得到认可。也许我们努力想做的音乐,听歌的人并不需要。”

对如此尖锐的批评,刀郎的经纪人李松强只笑称,自从刀郎出名后骂声就没断过,“自古就是枪打出头鸟,刀郎太红,大家当然盯着他,我们不会理会这种无聊的声音。”李松强甚至还顺手回击,调笑道:“是不是杨坤去年没走红才这样说呀?”

据李松强透露,刀郎本月11日将首度回蓉,参加歌友会和江油的演出。目前,他仍忙于新专辑的准备,而且专辑封面仍不出现他的照片,李松强表示:“这是刀郎的意思,他希望一直低调。”

直率杨坤质疑刀郎水平:他那是音乐吗?

实力派歌手汪峰痛批刀郎:他走红是乐坛的悲哀

罗中旭不屑刀郎一夜走红:他其实就是在搞传销

新京报王小山:刀郎失策急于走上前台“这孩子算是给毁了”

另据《法制晚报》讯:虽然刀郎即将签约环球,但是一直低调的刀郎坚决不到北京签约,环球唱片也为此将特地赶赴新疆举行签约,看来刀郎待遇还是不比常人。

虽然刀郎的真面目已经曝光,但各界对他的关注度依然十分高,消息一个接一个。近日有消息称环球“一哥”谭咏麟要和刀郎合唱歌曲,天王刘德华也同时向刀郎约歌。昨天,刀郎的经纪人又向记者表示,目前刀郎也在积极地准备给谭校长写歌。

刀郎即将签约环球唱片,而同门的谭咏麟对他也很欣赏,合作自然就是水到渠成的事。于是有了谭校长翻唱刀郎的《2002年的第一场雪》,而近期,刀郎也在为谭校长创作一首新歌。也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们就能听到谭校长演绎的刀郎式作品,相信那是别有一番风骨的。

既然刀郎即将签约环球,那么何时举行签约仪式呢?一直低调的刀郎会选择北京作为签约之地嘛?当记者带着疑问采访刀郎的经纪人李松强时,他表示地点不会选在北京。“刀郎强烈反对选在北京,我们只好尊重刀郎的意见,9月份签约,地点在新疆,环球也同意了。因为刀郎还是很低调,不希望过多地渲染这件事情”。

而对于前不久刀郎的发行公司准备将刀郎照片作为第二张专辑封面一事,李松强表示目前计划有变。“因为现在我们发现刀郎的唱片盗版很严重,上海就有300多家,而其中盗版刀郎照片的也不乏其人,所以我们觉得还是不能用他的照片作封面,这对打击盗版没什么帮助”。

成都大学生请人追女孩

成都大学生真够浪漫,近日,一种新鲜的“求爱”奇招在四川大学、四川师范大学等高校悄然流行:花3元钱买一支玫瑰,然后“请”卖花女送给心仪的女生,事成之后,卖花女可拿到几元至十元不等的“小费”。

卖花女周末成了大忙人

2日上午,笔者在华西医科大学一老乡宿舍里,正巧碰到这种“玫瑰传情”的新鲜事。只见五、六个靓丽的卖花女正挨个寝室卖玫瑰花,而个个男生争相掏钱卖花、写卡片,忙得不亦乐乎。男生们先掏出3元钱买下一支玫瑰,然后把自己钟情女孩的名字、寝室号写在一张纸片上,“请”卖花女送到对方寝室里,如果对方不在,细心的男生一般会附带一张贺卡,上面写着自己的系别班级、姓名、寝室号和电话号码。然后屏住呼吸等待“佳音”。一旦“搞掂”,卖花女会再回到男生寝室领取“小费”。

一位来自重庆的男生大方地交给卖花女10元钱“跑路费”,直言不讳地告诉笔者,这种追女孩的方式很浪漫,又可避免直接面对女孩遭到拒绝的尴尬,虽然多花点钱,但这种感觉真好。

据一位正在男生宿舍穿梭兜揽生意的南充籍卖花女介绍,市场上仅几角钱一支玫瑰,在大学都要卖3元,而且周末生意特好,加上跑路费,最多一天可挣百余元。

老师家长有异议

对此新现象,华西医科大学公寓科的刘老师认为,虽然大学校园未对大学生谈恋爱作出明显而严格的限制,但大学生应该把精力放在抓学习和提高综合素质方面,不应该在这方面花费过多的精力和金钱。再说,卖花女在寝室里“推销”玫瑰,不但会影响学生的休息,还会给学校的公寓管理工作带来诸多不便。

对此,专从泸州赶来看望孩子的张女士说,大学校园里发生浪漫爱情故事,这是无可厚非的,但花十几元钱买一枝玫瑰送女生,在大学生尚未挣钱的情况下,未免有些奢侈和浪漫。同时容易使学生滋生互相攀比的心理,因此,校方应该出面教育甚至制止。

从《十面埋伏》到“三分钟

终于还是达到了!我的感觉像是令狐冲面对练成“葵花宝典”的东方不败时发出的一声谓叹。

2004年7月27日,《十面埋伏》票房终于突破了一亿大关!谁都知道,对票房来说,一亿是一个坎,不论是美元还是人民币,过了这个坎,对国产电影来说,无疑已经超级大片,并将载如史册——张艺谋的“艺术阴谋”终于得逞。

商业电影的核心就是充分制造市场热点,大投入,大产出,竭尽所能赢取票房,其中分为三种境界:第一层境界——“特别的爱给特别的你”——它的目标受众是特定群体,如《星球大战》、《蜘蛛侠》票房往往是冲劲十足,而过了一个档期便后劲不足,真正成为经典的并不多,更高境界——“山高人为峰”——将各层次的观众一网打尽,如《铁达尼号》,社会对电影热度持续时间较长,有些发烧友还会隔一段时间重温一遍;而商业电影的最高境界则是“票房要观众,心中无观众。”——以大导演,大明星,大制作的噱头将人民骗入电影院,让观众去观看一场90分钟的服装秀,道具秀,风景秀,特技秀,色彩秀,女明星五体秀,男明星斗殴秀,附赠观赏幽默搞笑小品秀,末了再让你捕捉几个语法错误,对提高全民族的语文水平着实起到了莫大的推动作用。观众看了,走出来都开始骂了!可偏偏越骂人气越高,票房嗖嗖望上窜,古今中外达到这种境界的电影不多了——但《十面埋伏》绝对能排上。

消遣是消遣了,娱乐也娱乐了,而观众对中国屈指一数的张的导演的期待仅仅止此么?

这是一个曾经为我们赢得无数荣誉也给予了无数荣誉的导演,申奥宣传片的拍摄者,而随着媒体暴光频率越高。张导演似乎不满足于在艺术领域内的造诣,将自己的天才思维伸展到商业推广领域,于是,我们看到了一次次轰动全国的大事件:《幸福时光》全国选角新闻;排《图兰朵》、《刘三姐》、《英雄》的呼声……不可否认,张艺谋是个视觉大师,镜头的运用,光线的制造,服装道具的运用,在国内几乎几人能及。这些作品给人的视觉冲击力至今挥之不去。可视觉效果强了,心灵的震撼没了,锐气少了,对生活的敏感少了,直指人心的力量消失了,那个曾经将视野锁定在中国地层人民艰苦挣扎却又不失灵魂的生活的张艺谋渐渐谈出了,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是一个文化商人,一个明星导演,一个不再熟悉的张艺谋。

有人在评价苏联大导演塔可夫斯基时说:“他一生只拍了7部电影,但每一部都需要我们用一生来解读!”他是视艺术为生命的人,我想他拍不出《十面埋伏》,但这不妨碍人们对他的尊敬与景仰。

而张艺谋呢?他在嘎纳说只要人们记住三分钟就行了,这就是大师与匠人的区别。

我们可能真记住了三分钟,但也仅仅记忆了三分钟。

大学生何时走出同居误区?

现象:个别大学生校外同居

谈起几天前的那次经历,在报社工作的张先生仍如同梦境:在昌平区东关几所高校附近的一家洗浴中心,他正朝一个桑拿小间室走时,被两名青年男女抢了个先。“那分明还是大学生。”正犯嘀咕,张先生听见男青年对女同伴说:“好不容易考完了,正好轻松一下。今天该你洗衣服了。”就在张先生等待他们出来之际,洗浴中心老板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来的大学生多了,我们也管不过来。谁好意思查人家的结婚证?再说证件也有假的。”

近年来,个别大学生同居“过小日子”已成不争的事实。在一些高校受过处分的学生中,原因属“同居”或“发生性关系”的并不罕见。笔者所熟知的京郊某高校附近的农民房,多数被在校大学生租赁,个别男女大学生干脆悄悄做起了“小夫妻”。

大学生同居现象并非北京独有。在西部某城南郊的文化城,大专院校鳞次栉比,附近居民房屋颇多,在这里租住的98%以上都是大学生“小夫妻”,村民都习惯地叫这些村为“大学生夫妻部落”,他们则笑称自己的“同居生活”为“互助组”。

据报道,广州地区8所高校包括暨大、中大、华工、华师、广工、广商、华建西院、广州大学有关“婚前性行为”的调查统计表明,1136名接受调查者中,14.1%有过性经历;浙江大学也曾对319名大学生作过调查,统计表明平时有性冲动的占87%,其中男生为96.31%,女生占68.7%。此外,发生过边缘性行为(包括接吻、拥抱、抚弄性器官)的更是占相当大的比例,几乎与谈恋爱所占的比例相等。有关专家认为,在这一广阔的背景下,同居只是露出的“冰山一角”。

观念:大学生对同居各有说法《羊城晚报》9月5日报道称,某高校对98级20名男女大学生同居现象的调查显示,12人认为“同居是个人的权利,不存在什么对错”;10人认为很新潮,能接受;6人承认自己已加入“同居”行列;5人不赞成“同居”,认为很难接受。应该说,人们、尤其是同龄人对同居的宽容度较前些年已有较大增加。

笔者在北京部分高校采访获悉,绝大多数大学生仍对同居持反对态度。在人民大学,法律系一名女生连连摇头:绝不赞成未婚同居,这有悖中国传统的伦理道德。男生小马表示,“大学期间不会同居”,作为一个学生,同居或多或少会对学业有影响,同居是要负责任的,更涉及到伦理、法律等问题。

不过,也有大学生对同居持赞成观点。一名男生说: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那么保守?想当年我国某报刊出第一幅裸体照,第一次裸画公开展出时也大惊小怪的,如今我们说它们是艺术。在我看来,性压抑下的婚前性行为更可怕,所以我认为与其压抑,不如正视生理或心理上的需要,即使在婚前,适度的性也是有好处的。两人同居,能互相帮助、互相照顾,辛苦之余也有幸福感和“家”的温馨感。

有的大学生认为,同居是一个很复杂的社会问题,但前提必须是两人的感情已发展到可谈婚论嫁的地步,总之是必须考虑终身的。“如果真的彼此认准了,同居未尝不可。”笔者采访中获悉,在北京高校对同居持赞成观点的大学生只占很小的比例。

思考之一:高考取消年龄限制是否增加管理难度

今年4月,教育部就普通高等学校招生作出规定,对报名者条件进一步放宽,如取消“未婚,年龄一般不超过25周岁”的限制。

这一规定出台后,今年全国有15000名25岁以上的大龄考生走进了秋季的高考考场。有关人士分析,大学生同居,也给高考取消年龄限制带来挑战。

据悉,1977年恢复高考制度的时候,那时参加考试的人大都是文化大革命中被耽误的一些青年,因此有些考生年龄比较大,有的也带了孩子,使事实上的大学生合法同居成为必然。可以预见,取消年龄限制后的部分大龄大学生很可能在校外正常地过着夫妻同居生活。此外,能否限制一些有社会工作经历的未婚大学生的同居,将较目前更加困难。

思考之二:高校管理者该如何应对

对于目前30岁以上的大学毕业生来说,“大学生同居”还是一个新概念。现任石油大学(北京)党委副书记的蒋庆哲博士16岁上大学,“那时就只知道玩儿命学习,谈恋爱的同学少,很少有人谈及同居。”

据了解,现在,高校对大学生同居的态度仍然是“不准”。学生守则明确规定:学生公寓不准留宿异性,更不用说准许同居了。

然而,高校校园不可能像过去一样完全承担所有学生的住宿需求,作为后勤改革的方向,住宿交给社会乃大势所趋。笔者在采访中获悉,在北京部分高校,大学生只要向学院或系提出申请,经学生管理部门同意,履行审查登记手续,就可以搬出学校宿舍。京郊一所高校的学生处长说,学校已有个别学生征得系、学生处、家长同意,租住校外房屋。这些人部分要应对考研,找个安静的地方复习;有的则是不习惯宿舍集体生活。但据笔者了解,确有大学生租房是为了“谈恋爱方便”。大学生一旦搬出校园,就意味着离开了学校的监控视线,少数男女大学生便走向了同居。该校最近处分了两名学生——女生先离开校园租房,和她处于热恋中的男生随即搬了进去,成了“同居一族”。

事实上,高校后勤社会化已不可逆转。怎样在这一背景下对大学生教育管理也是高校面临的新课题。多年从事学生管理工作的蒋庆哲博士认为,这一现象理论上值得探讨,“大学生同居学校不能提倡。但问题是,不提倡不等于能硬性杜绝。管理者应该在新形势下重新审视这一问题,让更多的大学生能够走出同居误区。”

江南女子

叶珊来西安已经三年了,却依然没有习惯这个城市,毕竟“江南三月,莺飞草长,杂花生树”的美景非古城可比,但要想风风光光地回家乡,想陀螺一样赚钱吧!

星期天,叶珊偷得浮生半日闲,到街上溜达,见南街口新开了一家小小的冷饮店,店名居然叫“梦里水乡”。俗!叶珊想着还是抬脚进去了。

要了杯冷饮坐下,四下打量:小,但布置得极为雅致,冷饮也冰凉爽口,难怪在这寂寞的午后居然有不少客人。她的目光飘向柜台,那忙活着的女子清瘦淡雅,工作时忙而不乱,显得从容娴定,她发觉叶珊的目光,百忙中抬头给她一个笑容,那淡然的脸就这么生动起来。叶珊也笑了,肯定是个江南女子。

这时手机索命般响起,叶珊无奈接起,果然不得安宁!她急急往外走,却与端饮品过来的江南女子撞了个满怀,饮品溢出,座上一个淑女裙上便斑斓一片,那人尖叫着拍案而起,始作俑的二人硬着头皮挤出一个笑容,却被她劈头盖脸一顿叫骂连那句不及出口的“对不起”也吓退了。“对不起”一个清朗的男生终于把那讨伐声打断了。看看他们,递了个眼色:“你们先走,这里我来处理。”叶珊有点担心地看看他,对方给她一个“没问题”的笑容,暖暖的,叶珊的脸有点热了。

等叶珊把公司的事忙完,已经华灯初上,她不由自主地又到了那家小店,要杯冷饮闲闲地倚在台前,那江南女子忙了一周转见她仍耗着不走便随手仍给她一本杂志。

也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敲桌面:“喂,你打算耗到几时?关门了!”叶珊抬眼一看,曲终人散了。“咦?你是老板?都走光了?”

有人回答了她后一个问题:“不,还有我——许杰。”

两人回头,那个男人从座前站起,笑容依然暖暖的。“下午的事,谢谢了。”两人老着脸皮说。“不用不用谢,以身相许好了,反正就想娶个江南女子为妻的。”他戏谑地说。

叶珊脸上一红,瞪他一眼又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我们是江南人。”

另一个却似怔住了,完全没听到他们的对答,甚至,许杰正气脸色伸出手相邀时,她仍是没有醒过神来,于是,叶珊纤纤的手轻轻地放在许杰的手心上……

过后宋君会想,如果当时自己没有走神,那么,情况也许会有些不同吧。

他们三人,成了莫逆之交,而许杰和叶珊成为恋人。

宋君再一次说起那件事的时候许杰也在:“我爱上一个西安男孩,14岁,那时才14岁,在火车上,我把票弄丢了,查票时怎么解释也没有用,身上也没有钱了,那个男孩替我补上的,才十几岁158元是个大数目呢!”

叶珊打岔道:“现在也是大数目啊。”

宋君没有理她继续说:“他说等大点要娶个江南女孩做新娘,告诉个认我的办法,日后认得便以身相许报答好了,他的肩上有……”“哈……”宋君再次被叶珊夸张的笑声打断,宋君却没有笑,静静地看着叶珊两人的视线躲闪着,追逐着,变幻不定。许杰的轻笑打破了僵局,他说:“十年前的感动和心动,听起来又纯真有滑稽,谁能当真。”

忙完一个夏天,叶珊也狠赚了一笔准备回家风光一回,下午到宋君的店里报到,宋君说:“好啊,一起走,也想结束回去呢。”

叶珊跳了起来:“为什么?生意那么多。”“最近不好周转,也想回去了。”“不——对!”叶珊直视她,又有点犹豫:“而且,你还有梦在这里呢。”“那个,说说而已,谁能当真。”宋君淡淡地说。“……我没有跟你说过。”叶珊咬着下唇小声说:“杰的肩头有你说的那个胎记。”

宋君显然呆了一下,然后伸手在叶珊手上重重一握:“我知道。”迎着叶珊吃惊的目光宋君笑了:“肩又不是多隐秘的地方,大夏天的。”她继续说:“可是我们都不再是14岁,我怀念的,只是那时的光景,和那时的心情。”她眼内有亮晶晶的东西流转:“不过,谢谢你……”

一张银行卡从柜台推至她面前,叶珊说:“这是我回乡的款,可是,这里就有江南的气息,有家的味道,我何必舍近求远?你不要走。”

次日,叶珊又风风火火的闯进“梦里水乡”“天凉你该改行了!”宋君嗤之以鼻:“等你教我早关门大吉了!”柜台内香香热热的水气飘出,叶珊不由得眉花眼笑地抽抽鼻子,直杀过去。

来自意大利的蓝眼睛

在读这篇文章之前,请你深吸一口气,然后用《吐司男之吻》里面林婉薰的口吻,或者再冷漠一点的,小声的读完它。不要停顿,一口气读完。

2002年7月5日,我放假的第一天

其实,这应该不算放假,因为上午还要上课。而且没有我喜欢的语文,只有一大堆我很擅长却不喜欢的数学英语,还有我不喜欢也不擅长的物理。每天听着年级组长说你们是我们学校明年的希望,你们比别的同学多上课是因为你们比较优秀你们要珍惜这样的机会。在这样的环境下,人会很容易生气。所以我在放学的时候,很不满的大喊一声,都去死吧。

中午是没有人管我饭的,我喝着可乐,最大纸杯的那种。脚上新买的凉鞋有些磨脚,我皱着眉,恶狠狠的过马路,努力装出一副很吊的样子。尽管我知道很不像,我的样子不好看但是也决不凶狠。是很平常的那种。如果你不认识我,你是绝对不会在几百人中注意到我。

喂。

有人在叫人,向我这个方向。

绝对不是叫我。我想。

喂。我在叫你。

我开始动摇。慢慢回头。

一个很帅很帅长着蓝色眼睛但我绝不认识的男生在叫我。

你为什么不开心那?

我有不开心么?

那你为什么要皱眉头啊。

那是我的自由。

我把自由两个字咬的很重。

而且,我不喜欢有人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打饶我。

对了,你的眼睛为什么是蓝色的呢?

混血。中意。

啊?好,你可以走了。

他还是不走,站在一棵树旁。我开始细细研究他。

我可不可以和你做朋友啊。他问我,嘴角有浅浅的笑意。

为什么啊?

因为,不为什么啊。我喜欢你不高兴的样子。

我再说一遍,我没有不高兴。不过,好啊,你可以做我的朋友。保质期为现在到九月一日。

随便。

然后我们互留了彼此的电话和QQ。最后他看着我,要不要来一个法国式的告别?

我亲了他的面颊,在温暖的七月里。有很温暖的风吹过我的脖子。很一反常态的,我一点都不讨厌他。我一向都很讨厌陌生人。可他的感觉,很亲切,像认识了很久的一个朋友。

2002年7月7日

星期天,他在QQ上呼我,一起出去玩吧。头像是一只大兔子。我撅起嘴,在脑子里想到底要不要去。

结果是我穿得很怪异的出现在他面前,嘴里舔着KFC的甜筒。

他穿的比我还要怪异,一顶渔夫帽,一件破破烂烂的T-shirt,再加一条松松垮垮的短裤。我看着他笑的喘不过气,他看着我的打扮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一条蓝色连衣裙,飘逸淑女的那种,一顶Nike帽子,脸上带着大的遮住半边脸的墨镜。最后他说,嗨,我们走吧。

他比我认识的地方更多。我们到很深很深的巷子里去找一个女孩子,她得着一种很重很重的病,在一个潮湿的地方住着,她妈妈很爱她,但是没有钱送她去医院。他似乎和那一家人很熟,一直在给那个女孩子讲课,讲完课又和她妈妈聊天。那是一个被岁月折磨的失去了青春的女人,她其实并不老,而且很好看。只是已经沧桑。

看完那个女孩子,他说,走吧,我请你去吃饭。我摇头,没有心情。他说,那好吧,我再带你去一个地方,他带我来到老城墙边,我第一次发现在一大堆土和石头里竟然住着两个老人。老人和他很熟,他们摸着他的头说又长高了,然后他帮老人洗衣服烧水,买回来几十个包子给老人吃,老人的脸上很满足的样子。末了他说,我们走了。再见,老人点头,他拉起我的手,说,走吧。

我问他,他们和你,是什么关系?

没有关系啊,我们都是朋友。在这个城市里,有很多需要帮助的人,不是么?他很愉快的笑。

我点头,对啊对啊。然后不再说话,昏黄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拖得很长,很长。

临别的时候,我说,这次还要不要法国式的告别?

好啊。

我再次亲了他的面颊,今天的风有点冷,不过,月光很好。

我想起《吐司男之吻》里面那个奇怪的夏天,其实我一直相信,每个人的生命中都会有一两个夏天,让自己觉得奇怪,但又无法解释。

2002年7月11日

星期四,我和小菲推着车往外面走。补课的最后一天,心情好的超乎想像。迎面看见他在德克士前面站着。

嗨,他说。

嗨。

小菲呆立着,你。。你认识外国人啊。

很奇怪么?他笑了,抢先回答。

喂,他叫什么名字啊?

我不知道啊。我想起来我好像还不知道他的名字。喂,你叫什么名字啊?

帅哥啊。

少来,你不叫帅哥了啦。你有没有意大利名字啊?

Piero,Alepiero。叫我Ale吧。

喂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DelAlePiero,你还叫这种名字,你是不是想死啊。

他又是笑,我发现他每次接不上话就只会笑。

小菲在旁边好奇的看他,然后很大声的说,帅哥,可不可以把你的电话留给我?

他不回答,看着我,你的朋友超可爱诶。

我不理他,拉着小菲,我们走。

2002年7月14日

他在QQ上问我,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没有,只是我讨厌Piero罢了。

名字又不是我自己取的,但是我很喜欢他,你为什么会讨厌他啊?

因为他很霸道啊,仗着他是尤文的王子,欺负Pippo。

你喜欢因扎吉?

对啊。

我带你去看球好不好?意大利留学生和英国留学生今天要踢比赛。

好啊。

我一直在场边为意大利队加油,那个九号,和Pippo一样有着如丝的黑发,进球以后会有精致的笑容。或许和Pippo最大的不同就是他进球以后会和一个叫AlePiero的人拥抱。而Ale穿着7号,Piero的号码。一样的蓝眼睛,一样的黑发,微微的笑容。一瞬间,我似乎不那么讨厌Piero。我觉得,他其实也是一个像Pippo一样喜欢足球的男孩子。喜欢享受在绿草中奔跑的感觉,喜欢射门时的激情和快感。这样想着,头微微的低下,开始微笑。一场球,可以改变一个人对另外一个人的看法。这或许就是足球的魅力吧。

比赛结束以后,Ale问我,要不要一起去吃饭。

不了。我想我需要时间,好好想一想这个有着蓝色眼睛的男孩子,这个来自我最爱的国家——意大利的男孩子,会在这个暑假里给我的生活带来什么影响。我需要时间。

2002年7月15日

我第一次主动联系他,拨了他的电话。他在那头,微湿的声音慢慢的响起来,嗨,是你么。那个我不知道名字的中国女孩子。

是我。我的名字叫。。我不习惯告诉别人我的名字。

叫我纤尘。

纤尘,昵称么?

笔名。

什么事啊?

有时间么?我。。想见你。带你去一些地方。

我们一起去了一个很老很破的地方,绿色的爬山虎爬满了三层楼的两面墙,旁边的黑板上写着,祝贺我校停车棚落成。我很高兴,跑到水泥地的操场上看着破出洞的足球网,然后一步一步踏着整个操场绕了四圈。他在旁边看着我,不说话,也不笑。只是看着我。远远的,用他深深的蓝眼睛静静的注视着我。

我跑过去,站在他的身边,这是我的第一个小学,我在这里上到四年级。

他微笑,我猜到了。

那个时候,我每天7:40才起床,吃完早饭8:00整,赶着8:10分的上课铃走进教室,下课去买一毛一根的果条,小男生大喊看我的天马流星拳,我的梦想就是成为雅典娜。穿着天使般的长裙,飘逸的走在一群圣斗士中间。后来一点看《新白娘子传奇》,看《足球小将》,我就是在那时候喜欢上足球的。那时候每天晚上都有一大堆女孩在楼下学小青施法术的手式。为了看下午五点钟的动画片,每天最后一节课都装病回家。超羡幕机器猫的口袋,里面有一大堆的宝物。还有小丸子,傻傻的多可爱。美少女战士流行的时候,大家都想自己的白马王子可以是礼服蒙面侠那样的男生。又体贴又帅气。中午在妈妈单位吃饭,每次那个长着大胡子的叔叔都会帮我多打一点菜。和男生一起疯一起闹,在旁边的沙子堆里开铁路。穿大大的连衣裙,转起来成一朵花。脸颊红扑扑的,老是忘记带红领巾,被老师骂。那真是一段永远也忘不掉的往事,就像初恋一样,在你的生命里,永远也无法回避。每次想起来的时候,会有浅浅的叹惜,淡淡的伥惘。在梦想与现实之间,给你心灵上的安慰。

你是一个,很特别的女孩子。

走吧。在一段长长的沉默以后,我转过头,用很清澈的眼神看着他。

他不答话。缓缓的站起来,蓝眼睛直视我。下面要去哪里?

我的,下一个小学。

我的下一个小学在这座城市里最干净的地方,和这所城市里最为现代化的一所中学做邻居。有很干净的校园,贴满两个大教室的奖状,在过去的三年中新建了一座楼,又有了一个二小,整个陕西第一个拥有塑胶操场的小学就是这所美丽的,喧闹的校园的一个光辉记录。

站在新楼前面,我不说话,暑假里,这里是寂寞的。寂寞的让人有一种想要吞噬自己的冲动。Ale望着那所新楼,五层的高度,泛蓝的玻漓,光滑的马赛克瓷片。他说,我不喜欢这里。

人是不需要喜欢的,只需要适应。这是我的回答。

不需要么?

不需要。我开始不喜欢这里,可是我很成功,班级第一,年级第一,数学课代表,大队委。离开这里的时候,我有一种眷恋的感觉。从那时开始,我知道有时喜欢不喜欢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能不能和对方彼此适应。适应了,自然也就喜欢了。

你喜欢我么?

你?知道那时我为什么会让你做我的朋友么?因为你的感觉,很温暖。带着地中海的潮湿海风,让我们彼此吸引。你可能不知道,意大利是我最爱的国家。我觉得,前世我来自意大利,有长长的头发,深深的眼睛,湛蓝的,住在西西里岛上。没有父母,只有一只小狗。每天坐在海边,等待我的爱人回来。海风吹着我,我扶摸着小狗的毛,柔软的,有棕色的眼睛。我叫它菲儿。到了晚上,我的爱人会从海上回来,身上有海藻的气味,我为他做好鱼,看着他安静的吃下去。他有黑色的长发,也是湛蓝的眼睛,颀长瘦弱的身躯。我们就在这样的日子里慢慢老去。待到后来,我们有了一个儿子,他和他的父亲一样英俊,以后的日子里,他们会在夕阳下踢着足球。我抱着菲儿静静的看着他们。等到有一天,我们都老去了,我抱着菲儿和我的爱人一起,走向一个未知的地方。没有人知道我们从哪里来,也没有人知道我们要去哪里。你的感觉,亲切,温暖,似乎上辈子,我就已经认识你了。

你信东方人所说的缘么?

信啊。人生在世,要有一些东西做为寄托。像你我,就很有缘。

缘,份。那份呢?有缘是不够的。

缘份是不能强求的。没有缘份,又怎会有缘份。说完的我在笑。

他也在笑,于是我知道,这个话题已经就此打住。

你想去我的中学么?

好啊。不就是对面么,我去过的。

知道你去过,去找我那次。但是你不了解它。它,是神秘的。没有人会真正的懂它。

我开始往前走,手插在牛仔裤的口带里。最后,在铁门前站住,深深吸一口气,微笑,说,我来看你们了。

他站在旁边,在跟楼说话?

摁,我相信楼是有生命的,他们能听懂我们的语言。我们也可以,只是多半的时候,你不会有耐心听它们说话。人是会寂寞的,楼也一样。所以每次回到学校,我都会先和它们打招乎。你相信么?它们对我是很友善的,每次坐在教室里,听着老师无休止的唠叨,它们都会来安慰我。让我不要着急。它们,都是我的好朋友。你知道么,它们还会吵架。有一次下雨,它们为了还要下多长时间吵了起来。你不相信对不对。

我转身,直视着他。171的身高使我不用踮脚尖就可以看到他的眼睛。不相信,对吧。

不对,我相信。在意大利,我住在一个老房子里面,四周有很大的庭院。我喜欢坐在房子旁边,带上CD机,放音乐给我和它们听。放摇滚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它们和我一起嘶吼,放纵身体里的激情。而放那些忧伤的歌曲时,我觉得它们也会想起自己曾经经历过的那些甜蜜的往事。那些掩埋了几个世纪的往事。而且,它们似乎也有对于音乐的喜好,它们听不得时下的那些泡泡糖乐曲。每次我放起那些流行乐,它们会摇动着以示抗议。我想,它们经过了那么多年的风霜,只会接纳一些有着积淀的东西。

在意大利,老房子似乎总是会有一些吓人的故事。可是,从来不会有人或者说是鬼来干扰我。我想,那些老房子是我的朋友。它们总是在保护我。小时候,我爸和我妈总是出去跳舞,我一个人和一大堆仆人一起,住在那栋房子里,似乎是孤独的。事实上,它们一直陪着我。直到现在,我也喜欢和它们说一些心事。这次会到意大利,我会告诉它们。在这边,我认识了一个和我一样把你们当朋友的女孩子。

我静静的听他讲完,然后笑,对着教学楼大声的喊,嗨,我告诉你们,这里有一个意大利来的男孩子。他也是你们的朋友喔。他认识很多你们的前辈。你们做个朋友好不好。

他也在喊,我是Ale,我来自意大利,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对不对。

我想那一刻,我们都听见了从教学楼深处传来的声音,我们是朋友。

走吧,很长的一段时间以后,我开始往外走。他紧跟在我身后。

我们去吃饭好不好?他问我。

好。吃什么?

我请你吃意大利Pizza,好不好?

当然好,可是这里好像没有必胜客也。

我请你吃地道的,亲手做的。保证比必胜客的好。

去哪吃啊?

我住的地方。

OK。

他住在一所大学的学生宿舍里,在走进大学时,我问他,你多大啊?看样子应该还很年轻。没有衰老到要上大学吧。

才没有呢。每次回中国玩,我都住这儿,意大利留学生都住这儿。由于是“国际友人”,就算过暑假校方也不收回去。我们来旅游的,留学的,都住这儿。我今年才16啊。

那你平常呢?你长住意大利么?

是啊。长住意大利。暑假,寒假回这边。

你的中文说得很溜啊,我开始还以为你是长住中国呢。你这边有亲戚么?

以前有,我外婆。前年死了。我在中国住过一年,三岁那年。平常也常回来。而且,我妈是一个中文老师。从小是双语教学。所以,两国语言都还行吧。还有,不要和我说对不起。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眼睛里,有1994年的巴乔的影子。

你怎么知道我会说对不起。我承认我是想说对不起。

因为每个人听说她死了的时候,都会说对不起。你不觉得,这样很没有必要么。会伤心的话,不刻意提起都会觉得悲伤。何必虚伪的说对不起。

他沉默,在这样的场合,我会常常觉得手足无措。我开始不断的玩头发。他却笑了,你知道么,你每次没有话说的时候,你就会开始玩头发。

喂,你不要觉得我今天没骂你你就可以说一些很奇怪的话。你知不知道你没有话的时候你就只会傻笑。超弱智诶。

那算打平好不好。

什么打平,我根本没有和你吵架啊,拜托你搞清楚。

我们就在一路的唇枪舌剑中到了他的住处。他固执的要说那里是他在中国的家,可我丝毫也看不出来一个狗窝和家会有什么关联。

一进门,一张很大很大的沙发。还有十来张地铺,分散于三个房间。一大堆有着蓝色的,棕色的,绿色的眼睛的男孩子向我打招乎。不娴熟的中文“逆号”和听不懂的意文夹杂在一起,倒是像一出大合唱。我超想笑,但碍于要在意大利帅哥前保持形象只是微笑了一下。然而他们到是开放得要死。那天的9号上来就是一个拥抱。接着是一大堆叽里呱拉的意语。Ale在旁边笑到要死,看着面部肌肉僵硬的我断断续续的翻译成中文,他说你很漂亮,谢谢你那天能给他加油,欢迎你今天来我们这里。希望你以后常来。另外,Ale停顿了一下,他问你喜不喜欢superpippo。同时伴随着一个狡黠的眨眼。

喜欢,喜欢,非常喜欢。我拼命的点头,那个英俊的9号爆发出一阵大笑。指着Ale说了一通话,Ale一副很委屈的样子。周围的人大笑,Ale告诉我,他说那我们应该一起来讨厌Ale(委屈地指指自己),DelAlepiero和Pippo的关系可不是很好。我也开始大笑,Ale一脸的无辜。

接下来,那些大孩子开始做饭。Ale陪着我参观他们的房子。对于整所房子,我无从评价。只能说充满了异国情调。而且处处可见张扬的青春。Ale说每年放假都是这样,等到开学,一切都会好起来。

吃pizza的时侯,大孩子们不停的问我怎么样。我撇嘴,皱眉,最后说,真的。。很好吃。Ale翻译过去以后,他们全部开始欢呼。我和Ale看着他们宽容的笑。Ale的眼睛在笑的时候很好看,我第一次注意到。

收拾完一切,Ale说,我送你回去,好么?

女孩子是不会拒绝这样的殷勤的,我暗想。

好啊。

晚上的风有点凉,他问我,要不要打一辆车?

不了。我说。

一路几乎无言,站在家门前,我突然转身,叫住正欲离去的他。要不要。。一个法国式的告别。

好啊。他看着我,突然开始笑。

2002年7月15日,我第三次亲了他的面颊。皮肤微凉,头发散乱。在一个有凉风的夏夜,我想我将会拥有一个最特别的夏天。

2002年7月21日

我是喜欢睡懒觉的,尤其是放暑假的日子里。所以7:30接到烟烟的电话时,我是很不开心的。烟烟的声音里有一种我不熟悉的恐惧。

嗨,醒了么?

如果我没醒会和你讲电话么?

那好,保持百分之百的清醒。我要告诉你,我生病了。

什么病啊?

有危险的病,会死掉的病。具体是什么有必要知道么。

会做手术么?

会啊。8月5日。算了,不说这个,能帮我送封信么,给风。

风?好啊,什么时候送?

现在。你来这里取一下,好么?

我知道我不会拒绝她,所以我打了电话给Ale,他静静的听我讲我需要送一封信给一个人,希望他能陪我。然后是沉默。最后他说,这算什么呢,我是你可以信任的人么?

如果我不信任你,你认为我会找你么?

那好,你等我,我马上过来。

我把信取回来,然后教给风。看着风清澈的眼睛,Ale友好的笑。我知道我和Ale应该尽快离开,拉起Ale,我大喊,拜了拜了。快乐的跑开。

坐在米旗店里,我们每人面前放着一大盒的红豆冰山。Ale问我,烟烟和风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很八卦。

不说就算了。他耸肩,摇头。你还是不信任我。

信任啊。他们的关系就好像这盒红豆冰山。有冰的剔透,冷静,有水果的温和,细润,还有红豆沙的甜腻。他们,和我是同班同学。两个人在初一是关系超好的朋友。那时我们都说他们很般配。般配的可怕。问题在初二,风和云是我们班的一对好搭档,两个人还有一个共同的好朋友,在外校。烟烟认识了他,两个人之间,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烟烟,烟烟使他们之间产生了一种变化。微妙的,我想他们或许吵过架。很严重的,抑或是很轻描淡写的。我只知道,他们的关系没有那么好了。而风和云,也开始渐渐疏远。风,应该是有些怪烟烟吧。他开始不理烟烟。这封信,烟烟之所以不亲自交给他,应该也就是这个原因吧。

你认为,在这件事情上,谁错的比较多。

没有错对。烟烟不是故意的,而风这样做也有他自己的权利,我没有资格评论他们。

在意大利,不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们会当面讲明白,或者从此一刀两断。没有翻来覆去的解释,不会象这里一样,真的很复杂。

这里是中国,我想,每一个中国人,不管有多么前卫,骨子里还都是很传统的。当然了,这不是你这种长蓝眼睛的人能明白的。

可能吧。就像你,我就不明白你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看上去很怪,可是却会很注重一些细节。我现在相信,中国是世界上最神秘的国家,你是最神秘的一个中国人。

说真的,你有没有别的中国朋友。

就是上次你看到的啊,那些需要帮助的人都是我的朋友。

我是说像我这样的朋友。

你也是需要帮助的,你不快乐,我要让你快乐。

你这个人真的很神经诶。好了好了,我不问你了。你走不走啊,拜了。帐你来付。

五分钟后,他从店内出来。我就知道你会等我,为什么要我付帐。

女生和男生出来当然要男生付帐,你这点都不知道以后怎么追女生啊。唉。

那,你算是我的女朋友喽。

你很夸张。

开玩笑的。

知道啦。

我可不可以牵你的手呢?

你敢,看我不剁掉你的手。我举起右手,狠狠的往下劈。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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