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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29 21:57: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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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David Calvin Laufer

出版社:信息技术第一出版分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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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悟时刻 设计大师访谈录

顿悟时刻 设计大师访谈录试读:

前言

能够与中国的读者们来分享一些“顿悟时刻”——这些推动设计事业向前发展的特殊的灵感和洞察——让我感到十分荣幸和激动。由于这些对话最早是以英文出版的,从纽约到雅加达的设计师和读者们已经开始讲述他们自己的顿悟时刻。在他们的故事中出现了两种基本的模式:首先,设计要跨越不同的语言、文化和传统,世界各地的创意设计师们面临的这些挑战是一样的;第二,设计是关于揭示事物本质的,因此它不需要任何翻译。它是一种通用的语言,而同时依然能表达其原创者或原创团体的文化根源。设计是一种包容性语言,这个观点被广泛认同:它具备触动、感动和团结具有不同背景的人群的潜力。

我希望这本书中的理念会加速各地年青一代设计师的成长。人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需要好的设计、创新的思维和敏锐的文化感知力。设计师也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能获得如此多的声誉、影响力与机会。

对于很多从事创作的人来说,天赋首先是通过体验大师们的杰作,以及提出“谁创作了这些作品?我怎样学习这种语言”的问题来唤醒的。

随着天赋不断发展,一系列更深刻的问题被提出来:

• 我的天赋的本质是什么,它是否够格?

• 我怎样找到并联系上那些需要我的能力的人?

• 我如何获得别人的关注,获取经验,以及与外界取得联系?

• 我的天赋能否让世界变得更好?

• 当我尝试解决这些问题时我应如何支持我自己?

这本书中的对话和人物具有特定的地点和时间,但这些疑惑和顿悟——可能在人类文明的开端便一直伴随着我们。这些问题和答案会多种多样,因为每一种天赋都是独特的,它们必定会被每一代新的思想家和实践家提出并解决。

当我开始问下述这些额外的问题时,我的研究开始出现成果:

• 我需要从当代的设计实践者以及他们的商业同行身上学习什么?

• 是什么不变的元素将新一代的视觉设计师与他们之前的大师相联系?

• 我怎样才能获得师从那些创作了激动人心的作品的大师的机会?

• 设计——这个包含着语言但是超越了语言;这个既传递信息又同时能够满足我们对美好、幽默、秩序以及愉悦的渴望的东西——它的本质是什么?

• 设计和艺术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这些关于创造力、指导、自我发现,以及相互依赖的问题驱动着这本书中的采访。我在毫无先见之明的情况下着手提问——并且常常提出了错误的问题。有一些被采访者是设计界和商业界的传奇人物;其他一些相对没那么出名,但教会了我许多额外的事情。我保留了许多采访,只聚焦于那些帮助我通过我自己绝对不可能发现的方式,增强了对这些问题的理解的受访者,不论他们的专业地位或知名度如何。

环境

20世纪的后半段,伴随着商业、教育和科技方面的快速发展,在音乐和视觉文化方面出现了大爆炸式的变革与革新。

这个时期也是平面设计走向成熟的时期。在设计行业的大家庭中,出现了女性领袖人物。令人吃惊的是,虽然我在大学平面设计课上看到有一半的同学都是女性,但大学中著名设计师的系列讲座仍被称为“Men with Ideas”。在 1950~2000年,快速发展的传播媒介为设计师提供了许多新工具,好几代非凡的创意人才将这些工具运用得炉火纯青,他们带来了铺天盖地的、大胆的、令人眼花缭乱的、暴风雨般的视觉环境。随着千禧年的结束,数字革命改变了人类活动的各个领域,包括设计行业。

技术与历史背景

从本书访谈开始以来的这段时期,很多关于平面设计的实践都发生了变化。我尽可能避免谈及历史或者技术,因为对于职业发展来说,更重要的是与时效性无关的心理和社会因素。然而,对于技术和历史背景的快速回顾会使你对访谈的内容更容易理解。

在20世纪60年代末,大部分平面设计是由艺术家用媒体工具创作出来的:蜡笔、水粉、纸、还有模拟摄影。设计师很大程度上依赖于相片底片复制出来的影像,如果你着急赶作品,则可以直接用纸来“复印照片”(photostats),这在设计中被大量使用。墨水笔作为一种基本的素描工具流行了一二十年。同样被广泛使用的还有拼贴画,这是一项对技巧要求很高并且需要收藏大量旧杂志的技术。作品完成后,就可以拍照、付印,或者拍成影片在电视台播放。很多现在通过因特网进行的交易,当时是通过专人或者专业的信使来传递的。当复印机进入到人们的日常工作中后,改变了许多设计和绘制插画的技术。而彩色复印当时还处在起步阶段,随着它越来越可靠,也迅速被人们所接受。

平面设计师的作品集在那时(现在也一样)对于创作生涯的早期发展起着决定性作用。一个专业的作品集通常包含打样、杂志的撕样,以及设计品的照片,等等。在那之前,早期的作品集包括手绘、学习资料,以及大部分以手工制作的设计原型。大多数学生和年轻的专业人士通过 35mm 幻灯片来记录他们的作品集,但主要作为备份,作品集才是第一手资料。

由于设计工作以人为核心的本质,一个年轻专业人士的作品集会强调手工技巧。绘图、书法、对水颜料的熟练运用,以及仅仅通过一支铅笔来实现对排版空间和姿态的呈现能力,是一个设计师的压箱底儿。我认识的一位教授,Ed Fisher, Jr,经常跟我重复他四十多年对学生设计师的告诫:“快速表达是设计师的救赎”。另一位教授,Herbert Olds 说:“我之所以画画,是因为这是了解我自己想法的最快办法”。我相信,无论工具和技巧怎样变化,他们两个人的话永远都不会错。

从20世纪60年代开始,排字印刷经历了一系列的技术革命。字体定位机(Typositor)的短暂露面(一个奇异的、一半是工作站、一半是暗房的装置)使得排版人员得到解放,给予了平面设计极大的自由。它同样降低了引入新字体的成本,从花费几万美元来铸造字体,变为花费几千美元就可以完成 Typositor字体。一个疯狂的排版变革——以及剽窃——随之而来。Herb Lubalin 的 Avant Garde字体(有许多连字和紧密的字距)是一个在早期唤醒设计师们充分利用自由的例子。一波又一波新技术(机电、摄影、光学以及数字技术)的出现,引起了变革的浪潮,最终,每个电脑用户都可以轻松地完成排版工作。

在我开始本书中的访谈之后的20年,传真机和自动柜员机才出现。电话是固定的——不能移动——尽管大部分城市中电话亭已经不少了。那时候没有全球定位系统GPS——人们要么去问路,要么自己看地图。在20世纪70年代早期,机械应答机器开始取代了人工应答服务。我在1977年购买了我的第一台自动应答机,它花费了我几个星期的工资,而且有15磅重!

因特网所带来的巨大变化使得新人的作品更易被发现。然而,交互和社会媒体同样使得与创意领袖进行交流的机会变得越来越少。雇主可以查看所有面试者的资料,并只留下很少一部分人继续面试。由于这个原因,我希望这本书帮助年轻设计师们运用创造力,接触到他们的偶像,并寻求指导。我希望这种面对面的指导能够继续保持下去,这对于雇用设计师是很有必要的。按照Ruedi Rüegg的话说:“我雇的是人,而不是作品集”。

关于这些访谈

这本书的写作跨越了大约40年。我一开始并没有写书的意图,所以很多访谈是以笔记的方式记录的,并在后来进行了整理。尽管我在书中将这些内容以现在式时态的对话形式来呈现,但真的不能逐字逐句地对它们进行再现。其中一部分,例如与老板、导师和客户交流的部分,是以几个星期甚至几个月中的所有对话为基础总结而来的。其他的,例如在匹兹堡的讲座以及对著名设计师的访谈,则来自于事后不久所作的笔记。

我有幸见到或服务于许多一流的创意和商业领袖,但他们没有出现在本书中。这并不是因为他们的建议不好,也不是因为他们的创造力或者领导力不够强,而我要为你来提供最简洁和最有启迪作用的访谈精粹,而不是一本大全。

我一直以来都真实地传达实际沟通的内容,并在提供情景及连续性的叙述中给予读者们直接的第一手经验。首先,本书要传递的是由这些导师们的见解所带来的累积效应及联系——顿悟时刻。在可能的情况下,我已经把我所写的内容发给这些受访者以获得他们的同意。有许多人在叙述中并不是受访者,但他们是形成某个观点的必要角色。有个别起到了支撑角色作用的人我没能联系到他们,或者我遗忘了他们的真实姓名,为此,我为他们取了虚构的名字。他们是:Dan Small、Jonathan Green、Walter Papillion、John Wright、Squire和Jimmy Saronsen。

路径与目标

平面设计的最基本目标仍然是与精度、力量和技巧的沟通。展现一个作品集的目标同样也是亘古不变的。对于面试官而言,这个目标是去评估这些年轻人才的创造性技能、经验以及品格。对于应聘者而言,目标是给人留下印象、提问与学习,并找到一个获得工作的机会。从更大的意义上讲,面试官的角色是去洞察该年轻人才,并帮助他们茁壮成长。

对于那些必须通过展现自身艺术水准来谋生的年轻人才而言,我所提供的这些故事并不是一个用于效仿的模板,而更像是一种鼓励。展现创意成果对于某些人来说也许很可怕或极难逾越。求职者的面试常常包含着错误、语塞,以及令人尴尬的失礼,并且不得不面对一些粗鲁、麻木、不真诚、专横或者给人误导的面试官。我希望本书中的内容能帮助求职者保持他们的风度,对意外的好运气保持警惕,并摆脱那些不可避免的事情。假如这本书不能够传授其他内容,那么至少让读者明白,大多数面试官都有过相同的经历,即使他们不能为你提供就业机会,他们也会对你有所帮助。

我收到了很多来自于设计师们的宝贵评论,有一些批评,但更多的是鼓励。最后,我非常庆幸能有这个机会,传递这些来自于创意人士及商业领袖的见解。——David Calvin Laufer2014年5月于美国亚特兰大第一章创意导师

在童年时,我的家乡俄亥俄州克利夫兰有一位 A.Reynolds Morse先生,他是一位成功的企业家,也是Salvador Pali(萨瓦尔多·达利,西班牙画家,后文简称为“达利”)的忠实赞助者之一。他的家和工厂都被不断增加的达利绘画作品挤满了,而Morse先生将这些作品向公众开放。我的母亲对达利并不热衷,但是一些偶然的机会却培养了我在艺术方面的兴趣(后来,Morse将收藏捐献出来,并在佛罗里达建立了达利博物馆)。

17 岁时,我看到了第一期《Avant Garde》杂志的广告,其中包含了一段对达利的采访,我便花了几周派送报纸所挣来的钱买下了这本杂志。

杂志里面对达利采访的的内容也还算有趣,但更让人兴奋的是这本书引人入胜的页面布局却非常引人入胜!尽管我并没有意识到这正是Herb Lubalin的作品。与这个人见面的那一刻便引导我开启了一段奇妙之旅。此刻,我知道,我看到了一个种创意型的工作——平面设计——这是一种全新的,纯美术无法实现的设计方式,令人兴奋不已。《Avant Garde》杂志中既有著名艺术家的作品,也有著名平面设计师的作品,它们形成了意想不到的对比,并令我对这两种创造性工作之间的关系产生了兴趣。达利作品的意象纯粹来源于自己的想象力,具有启发性,传达了没有文字或者解释的想法。更确切地说,它给予观众对一个新想法的起点,而让他或她从那里开启新的旅程。该杂志从广泛的艺术和文化中收集素材,并让它们变得激动人心、易于理解,以及时髦别致。并且,有人在创作它的过程中得到报酬!

于是我开始尝试去为定义他们:艺术家(有时)可以制作出任何他们喜欢的东西,并从中得到丰厚报酬,但也可能一无所获;设计师能获得稳定的薪水(有时候),但他们(有时候)只能在客户所要求的主题上做文章。艺术激发想象力(对某些人,而对其他人激发厌恶);设计则实现推广和传达,然后(通常)被丢弃。

创意工作涉及自由与稳妥之间的一种紧张关系,虽然它难以表达。这是一个本持续很多年的访谈集,而最终收获会来自于启导与深刻的自我反省。Victor Papanek 作品集与职业生涯

当Victor Papanek(1923—1998)1969年在卡内基梅隆大学演讲时,他的划时代著作《为真实的世界设计》刚刚开始产生影响。1949年的时候,Papanek在Frank Lloyd Wright的公司实习;1950年在柯柏联盟学院(Cooper Union)毕业并获得建筑学学位;1955年在麻省理工学院获得了设计方面的硕士学位;到了44岁时,他将设计的目光转向了弱势群体,并为他们带来了一些具有深远影响的设计,而在这之前,工业设计师们从来未考虑过这些人的需求。

Papanek职业生涯中的大部分时间都在教书,开始时在安大略艺术学院,然后转到罗德岛设计学院以及普度大学,后来他成为加州艺术学院的院长。此外,他还领导了堪萨斯市艺术学院的设计部门。他四处演讲,同时也在全世界范围内创作作品、教学和提供咨询。1982年至1998年间,Papanek在堪萨斯大学的建筑与设计系担任常任教授。Papanek让他的学生接受困难问题的挑战,而他们确实做到了,设计出了低成本农业设备、家具、通信设施,以及医疗保健产品。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卫生组织在这个时期也是他的客户。瑞典汽车厂商Volvo与其签约,为他们设计一款针对残疾人的出租车。

Papanek在1988年被美国艺术基金会授予了杰出设计师奖学金。1989年,他被授予IKEA基金会国际奖。此外,他还写过六本书。

1969年秋,我正往卡内基梅隆大学宿舍走,而 Mark Perrott,一个工业设计专业的家伙跟我讲:“嘿,你不去听听 Victor Papanek 的讲座吗?”“谁的讲座?”我问。大学生活让我的感官有些失能。我开始编造我的借口,但是Perrott坚持让我带上作品集跟他一起去。“他是一个真正具有社会意识的设计师。这比你正在做的任何事情都重要。”

Papanek是一位健康,并且自信十足的人,脸上总挂着微笑,并且笑容被他上唇夸张的大胡子放大了。很明显,自从进入房间的那一刻起,他就很享受这种形式的交流。他没有走到讲台上面,而是在房间里面走来走去。他有一种舞台感,而我们都与他一起处在舞台上。他打开了一些标志性项目的展示,并谈论了他的成长经历,以及他在农业社会中生活的经历。“我没有隐瞒事实,我最自豪的设计作品是由我的学生创作的。我似乎是一个好的设计师,但我更是一个设计问题的策划者。我提出了那些看上去不会带来经济效益的问题,而我的学生们才不管这套,马上沉浸到这些问题中。”他笑道。“这就是为什么我鼓励你们今晚带上作品来——我不是要点评你们的作品,而是我能够发现在这里有什么伟大的东西正在酝酿。”因为没有人想做“出头鸟”,因此Papanek建议我们自己打开。这不是对个人作品的批评。很碰巧,在场的人群中包含了三代工业设计教授:艺术家及社会理论家Robert Lepper;献身于重工业的技术专家Richard Felver;以及机敏的Joseph Ballay,他善于周旋于用户、厂商以及投资者的需求。Papanek看了一个高年级工业设计专业学生的作品集后说,“请给我讲一下这个作品”。“我之所以做这个作品集,是为了寻求一份设计师的工作。这个作品集是一块敲门砖。我要证明给别人看,我能够做他们所需要的任何事情。”

在场的四位前辈交换了眼神。Papanek决定看看其他学生的作品。“还有别的人吗?这是否就是设计作品集的全部功能?”

另一个自告奋勇者说,“我的爸爸想让我像他一样成为一名工程师,而不给钱我去读艺术学校,但我们都觉得工业设计还不错。我不确定是否能找到工作,但我的作品集是一个我尝试最疯狂想法的记录。”每个人都带着某种满意而点了点头。

我是在场唯一的平面设计师,而且我认为当众展示作品集不会让我有什么损失,因此我说,“我的动力来自于课堂练习,有的时候我真为结果而骄傲,而有的时候则不是。即使我已经精挑喜欢出我最好的作品了,但作品集看上去还是一团糟。我不确定一个专业的作品集看上去应该是什么样。”

Lepper即使在最严肃的话题中也能展现出他的幽默,他回答说,“设计师总是在担心他们的作品集,唯一不担心的设计师们已经退休了!”

Felver说,“在我的一生中,工业设计已经从工程转移到规划上去了。我们曾经必须阐明某样东西在机械上是可行的,然后纠缠于财务问题:我们必须去证明一个产品可以以一个固定的成本生产出来并销售出去,并在销售了大量产品后实现收支平衡。然后,设计进入到造型时代,你要让产品看上去更加“时髦”,并比竞争者销售得更好。”

包含了社会理论、夸夸其谈、人类学以及美妙的独创性,《为真实的世界设计》一书为设计师们敲响了警钟,让他们追寻首创精神并为社会责任创新而设置一个议程表。Papanek不在意作品的风格和偏好,相反,他的作品总是专注于为被忽视的人群创造更好的生活。

由Papanek和George Seeger联合设计的 ten-cent 收音机,这个收音机是由一根铁管、一个耳机和一些电线所制成,它靠燃烧石蜡或者粪便来获得电力。各地用户使用它们本地的材料与文化传统来装饰它们的收音机。Papanek和他的学生同样为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设计了灌溉水泵、汽车甚至是只卖8美元的手摇发电冰箱。

Papanek一直强调要认真研究用户群体,这影响了其后两代设计师的教学与实践。这是一个为行动不便儿童所设计的水疗设备。

可移动组合的家具,与James Hennesey合作创作,提倡一种简单生活与便于再安置的生活方式,包括由硬纸板制成的可折叠家具。

慢慢地,大伙的情绪放松了一些,气氛也融洽了。“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身体!让我们创造一个可以既适用于普通人,也适用于那些身体不方便的人的世界。”

Papanek 开始提供一些基础素材。“好,这不是那种在其他设计学校中出现的典型对话。我们给年轻设计师下达命令;我们专注于产品制造;我们全神贯注于细节,例如让最大化某项特定投资的收益实现最大化。西屋电气公司雇用我们去帮助他们在某某市场领域超越通用电气公司。我要你去做的是,从望远镜的另一端来观察这整件事情。”

Ballay,“设计论点”(Design Issues)系列讲座预定讲师的负责人,听了之后露出了笑意,他可能知道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会使得他的同事们感到不舒服:“继续讲下去,Victor。”“工业制造生产了产品,并销售出去。”Papanek 继续讲道,“它太容易让我们关注于最终的销售成绩,而忘记了谁会拥有并使用这些产品。想一想,如果你是为自己的家人而设计,你会如何设计一张椅子、一辆汽车或者一个玩具。这与给跟为消费者设计大规模生产的产品是很不一样的。”“明白吗,我并不是说追逐经济利益不好——我们必须赚钱来维持生意,但是,”Papanek扫视了每一个学生,“你现在对你的职业生涯必须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你是想成为一个普通的办公室文员,还是一个产品的革新者呢?在生产许多单个产品以及降低单位成本以获得更高利润方面,工业是非常了不起的。它们在寻找某样东西以并卖给最广大的人群方面非常在行。但是,在这个大众市场之外,总还是会有小众群体的。”“Henry Dreyfess 受命于美国陆军,对人体工程学进行了详尽的研究,并出版了《The Measure of Man》一书,这些研究详细地说明了大部分成年人都属于某种维度的集合。Le Corbusier 的模型做出了类似的假设,并基于此来考量建筑的比例。这些例子都是很重要的,但他们都忽视了普通人群之外的群体。为什么我们不能创造一个适用于每个人的世界呢?没有人可以选择自己的身体!那就让我们创造一个可以既适用于普通人,也适用于那些身体不方便人的世界。”“工业设计师们设计了可以增加单个农民耕作面积的拖拉机,但是世界上绝大多数的农民永远都无法拥有一台拖拉机。我们不能设计一些既可以获利,也又可以提升所有农民生产力的东西吗?”

Papanek正在做一个伟大的设计师们总是在做的事情:他在重构问题,他改变了策略。“你真的不需要担心你的作品集不够华丽。真正让你脱颖而出的是,你是否能证明自己会关注那些易被忽视的人群,并设计一些可以帮助他们生活得更好的东西。”“你们当中任何一个受过专业设计训练的人都能做出非常好看的作品集。”Papanek 微笑着说,并给出了善意的一瞥。“你真的不需要担心你的作品集够不够华丽。真正让你脱颖而出的是,是你是否能否证明自己会关注那些易被忽视的人群,并设计一些可以帮助他们生活得更好的东西。”他边走边说,并在说到重点时停下来。

我不是工业设计师,但我是一个爱问问题的家伙,并且不会深思熟虑。“我真的很喜欢漂亮的汽车,时尚的设计在市场上会更受欢迎,这是不是也很重要呢?”“现在我要告诉你,我对工业设计的态度已经导致我被几所大学踢出来了,并且各种工业设计大会也不会邀请我参加。我原本是大会的演讲者,但是在我的书出版后,一个工业设计大会的重要人物告诉我,‘我们觉得不需要Papanek来批判我们这种迎合主流大众市场的做法。'我把这些话当成是一种恭维,这表明了我的书戳破了一些人的良心。”“如果你决定成为一个办公室文员,并且从事那些被认为是工业需要的事情,没问题,这是一个可行的职业选择。但是我请你考虑一下,设计不仅仅是作为一种工作,同时也是一种使命。对于那些本来就拥有美好生活的人,让他们的生活变得更美好,是设计师这个职业的起点。但为什么不能是所有人呢?”他说到这里时,我决定打断他,并让他把话说明白,因为他看上去开始跑题,并没有讲学生们特别想了解的内容,即如何获得聘用以维持生计:“Papanek 教授,我很喜欢这个观点——设计是驱动一个更好的世界的力量。但为了做到这点,我到哪去工作呢?”“一个优秀的作品集会展示出你作为问题解决者的能力。你的设计就是问题的答案。一个杰出的作品集会表现出你具有同理心,并主动发现和解决一个问题。”

Papanek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这不仅是一个好问题,而且这就是问题所在。一个优秀的作品集会展示出你解决问题的能力,你的设计就是问题的答案。一个杰出的作品集会展现出你的同理心,并主动发现和解决某个问题。我希望你们明白我为何对学生们的作品集如此兴奋。专业的作品集能够展示出什么是可能的,什么是可以交付实现的,以及种种可能并提出彻底的解决办法,他们在技术细节上无拘无束。换句话说,伟大的设计——无论是专业的还是学术的——都会对于理想目标产生一个富有想象力的飞跃:使人们的生活更美好。如果解决方案足够引人入胜,技术细节往往可以返回头去重新考虑。”“顺带说一句,只有追求纯粹的实用性才能让作品经得起时间考验。你是否见过放置在月球表面上的登月着陆器?肯尼迪总统给了航空航天界一个令人鼓舞且极富远见的任务:‘在接下来的十年内把人类送到月球上去。'肯尼迪不知道该如何实现这个目标,但他信任他的人民。因此,科学界的人士们集合在一起,迸发出了许多创新。如果没有这种远见,设计界就不会在微型电路技术、冶金、以及卫星通信这些必要技术方面做出创新。从更小的范围来看,这是一个学生作品集需要展现的技能,想象一个在技术边界以外的解决办法,并努力去实现它。”

Papanek总结说,“因此,回到你的问题,你如何获得工作并让世界变得更美好?对于每代人来说方式可能有所不同,但我认为,你可以通过证明目标的可行性,以及解决技术上或者形式上的问题来实现这一点。在这一过程中,一部分是设计技能,一部分是你的热情。你可以通过真诚的热情来弥补很多不足和技术上的不成熟。在从学生到专业设计师的转型过程中,热情是你的王牌。确保你的作品集能够打好这副牌!”

我尝试用一种新的方法来陈述艺术与设计之间的区别:伟大的设计通过提高人们的生活水平来让世界更美好。伟大的艺术通过提高人们的精神境界来使世界更美好。Buckminster Fuller World Game

Richard Buckminster “Bucky” Fuller(1895—1983)在哈佛大学及美国海军学院学习。在他的早期发明中,包括一种用于营救坠海飞机的绞车,以及一种新的强化混凝土的建筑方法。他在很年轻的时候写了一本关于爱因斯坦相对论的书——出版商回避了这个项目,直到爱因斯坦亲自支持这本具有深远影响的书——这对 Fuller 早期职业生涯的信誉声誉给予了很大帮助。他是一位教师、理论家、建筑师、制图师、工业设计师、教育家,以及直言不讳的未来学家,他写了七本书,包括《Nine Chains to the Moon》、《Operating Manual for Spaceship Earth》和《I Seem to be a Verb》,等等。作为一名大学教授,他教导他的学生实践“综合设计科学”,并且他发明了设计专业词汇“整体张拉”(“tensegrity”,在结构中将元素设置在相互拉力状态下)以及“最大限度利用”(“dymaxion”,译为“戴马克松”,一种以更少实现更多的哲学)。Fuller 将他的设计流程归纳为“协同学”(synergetics),这在他的项目和教学中都有应用。Fuller 曾是哈佛大学诗歌协会的名誉主席,他的写作有时候非常深奥和理论化,有时候却又非常简单而优美。他最著名的作品是戴马克松房屋、汽车及地图。尽管他的“网格状球顶”设计是由其他人发明的,但Fuller利用他许多先进的专利技术使得网格状球顶更加实用。

作为一名在南伊利诺伊大学卡本代尔分校的教师,他创立了World Game,在这里面,他要求学生设计师团队们将全世界的资源以及所有生命形式的需求看做为一个单一的体系,并提高“地球太空船”上所有居民的生活质量,其思想奠定了现代环保运动的基础。Fuller的广博知识、智慧以及激情,使得他成为在现代设计领域中最富有远见以及最具争议的人物之一。

1.1967年,蒙特利尔世界博览会美国馆的网格状球顶。

2.网状结构的碳分子,在Fuller去世后两年被发现,被命名为“富勒烯”以纪念Fuller。不同组合的富勒烯是现在纳米技术的基础。

3.为World Game而设计戴马克松地图,它能够在尺寸失真最小化的情况下一次性展示地球上所有的陆地。

4.Fuller和他的戴马克松汽车,以及一个模块化的网格状球形结构。

5.Fuller展现了借助张力与压力而使建筑变得可行的新型高效结构。

1969年12月,当Fuller将加入卡内基梅隆大学的“Men with Ideas”系列讲座的消息宣布时,引起了相当多人的窃窃私语。Fuller非常有名,但同时他的作品也很有争议——学校里一名建筑教授称他为“江湖骗子”。作为一名从俄亥俄州来的笨小孩,我对他一无所知。卡内基梅隆大学的书店里卖完了他所有的著作,除了《I Seem To Be A Verb》,我买下了这本书并在讲座当天浏览了一遍。这本书里面有很多有趣的东西,但没有太多让我继续阅读下去的东西。

因此当我去听讲座时,并没有太多思考。Fuller在卡内基博物馆的大礼堂里开讲,而当晚只剩下站的位置了。他被主持人吹捧为现代的达芬奇。虽然已经75岁,但他体型相当苗条,戴着非常厚的圆形镜片的眼镜,看上去像是瞪大了眼睛。然而,他是一位具有丰富演讲经验的老手,并且他站在讲台上非常有征服力。他的每一句话都很长,句子中更是充满了他自己发明的单词。“今晚我们将谈论 World Game——一种运用综合设计科学来获得最深远影响的方法。这里的每个人都可以参与,并且我希望你们都参与。没有什么比你在此刻能够自己实践运用更加重要了”。“你的想法越超前,对于改变的惯性阻力就越大,你必须为此做好心理准备。”

有几件事情变得清晰了。首先,Fuller在不同主题之间跳跃,因此记笔记是很困难的。第二,Fuller对教导我们如何进行设计并不感兴趣。他感兴趣的是,刺激年轻人去大胆地想象一个实践的乌托邦。他谈论方法只是为了去解释以更少的浪费来创建更优的生活质量是可行的。他谈及了许多与Victor Papanek 在之前的讲座中相同的社会主题。但是 Papanek 希望为特定人群——例如为患有肌肉萎缩症的儿童设计玩具;而Fuller希望尽可能为最大规模的人群而设计。他对政治很不耐烦,而对公司常常以尖酸刻薄的词汇进行讽刺。他希望地球上的资源被用于地球上所有的居民。Fuller不仅具有智慧与激情,还有将巨大的变革解释得通俗易懂的能力。显然, Fuller阅读过一切值得阅读的东西,要么拒绝它,或者把它融合到自己的思想中。他是个有卓越远见的人。“我们着手寻找能够让地球上的资源得到更加公平利用的办法。你们中有多少人知道Malthus呢?”有些人举了手。“Malthus,你们知道,在两个世纪之前就尝试说服我们地球的容纳能力是有限的,因此食物、医疗、以及住所的短缺是不可避免的。但 World Game至力致力于让所有地球上的居民拥有食品、住所以及生计,这就是我们的目标。”“如果你发现没有正确的信息来做出明智的、长范围的选择,你可以通过首先将你所具有的信息变得更加容易明白——更加可视化。”“我们认为,现在的效率已到极限,但是人类的整个历史本身就是一个不断制造意外来提高效率的过程。我们的地球是一艘美丽的宇宙飞船,但是她没有操作手册。资源在哪里?最佳的居住地在哪里?我的学生和我着手于研究这些问题。现在所有的地图都扭曲了陆地的大小,并使得它们看上去就像是单独存在的。为此,我们设计了一幅新地图”。他展示了一幅将世界作为一个球体的幻灯片,然后展示了另外一幅,几块大陆映射在若干块由三角形拼成的整体图形上。“我们可以将世界投影到一个二十面体上,它具有三角形的面——这可以将大陆的面积失真最小化——然后可以得到一个对于宏图计划更有用的视图。”“这是将要在下个半世纪中获得专利的新世界地图。为什么?因为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有了丰富的资源,而对于浪费、贫穷和不平等却默认接受。没有人需要一个彻底全新的地图,因为没有人思考全球性的计划。World Game需要一个新的地图,这是实施新计划的先决条件。”

他的语速在加快,并在展示新的东西。“所以我们看到,当西半球在工作时,它对电力的需求会超过其供应量,但与此同时,地球的另一边处于睡梦中,拥有多余的电力。假如我们能够将空闲的电力从俄罗斯传到美国,然后12小时后,再反过来,这会怎么样?这将降低我们在发电能力上所需的资源。电力在北极圈上传输时会有一些技术上的挑战,”他停了停,面对着观众,他知道面前有许多的工程师和建筑师,他微微笑了一下,“但这些技术难题是绝对可以解决的。”

Fuller又转到了下一个演示上(我后来得知,Fuller已经提前掩盖了一些重要的地图,包括 1909年由 B.J.S. Cahill 制作的 Butterfly 规划,而他的戴马克松规化很显然是从这上面获益的。你们可以看到争议是从何而来!)。

Fuller 表示,对于“改变”,所有设计师所面临的核心困难是来自惯性的阻力。你的想法越超前,你面临的阻力就越大。改变会带来改善的机会,但是改变也会干扰既定标准,更重要的是,已建立的消费习惯。

那些“寻求权力和利润”的人可能会找到成千上万的理由来辩驳,比如,为什么你的提议不会奏效,或者过于昂贵、危险以及其他什么一些问题。好设计中一个至关重要的部分是解释为什么这个设计很好。变化、创新和新想法都必须能让人接受。只有很少的想法需要彻底改变现状,因为在它们之前完全没有先例的。当你呈现创新的想法时,你必须说明,这些创新的想法与过去的经验又有怎样的关联。你的概念越创新,这一点就越重要。即这些想法看上去只是一个安全的、被测试并验证过数百遍的一个新的改变。“我们在让网格状球形结构获批用于建筑的过程可谓困难重重,直到后来我们说明了它与昆虫巢穴及原子结构之间的关系后才得到认可——这种结构在自然世界中已经存在了数百万年。”

Fuller不间断地讲了两个半小时。Glodman教授走上讲台并提醒Fuller留些时间给大家提问。

一开始没有人提问——Fuller的演讲内容看上去已经覆盖了世界上的各个主题,因此Goldman教授提问说,是否真的有足够可用的信息供一个团队使用,来满足他们在这么大的范围内(例如 World Game)做规划。“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信息在这个房间里都可以利用到。这只是一个关于表达的问题。”

Fuller 回答说,“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信息在这个房间里就都可以利用到。这只是一个关于表达的问题。”我意识到,我们正在从一个在其成长期间电话还没有普及的人的口中听到这些充满未来主义的内容!Fuller看上去是在说,信息的可用性通过现代化媒体终于追赶上了设计师对于信息的需求。这使他坚信,规划全球性的问题可成为人类触手可及的事情,因为实现更多的可访问信息将成为现实。一个学生提问了关于如何得到一份 World Game的工作的问题。“World Game是一种思考的方式,一组心理工具”,Fuller 解释道。“你在上学时来学习它,在这个阶段,你有时间去对它进行试验。一旦你毕业了,你会带上你的World Game工具去任何地方。”

这时许多手举了起来,Fuller 遇到了两个问题:一个是“设计作品配得上放在现代艺术博物馆展览么?”以及“难道制作地图和穹顶不也是同样的重要和正当吗?”。“我从来没有打算设计美丽的东西,但当我做设计的时候,如果结果不漂亮的话,我知道可能哪里已经做错了。”

Fuller 回答:“你不可能做所有的事情。你必须对你将在什么地方度过你的职业生涯而作出艰难的选择。我在博物馆里工作过,但这不是一个目标。我从来没有打算设计美丽的东西,但当我做设计的时候,如果结果不漂亮的话,我知道可能哪里已经做错了。”

人群在听了三个多小时候的讲座后人群逐渐散去,但是Fuller仍在回答问题。我用自己最大的声音问道:“设计和艺术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Fuller对于这个问题胸有成竹,他甚至不需要来区分设计和艺术。他的诗歌和绘画,他的教学和设计,都对利用更少来实现更多。无需点缀或者修饰,但他确实通过效率发现了美。“去寻找学问、有效性和效率吧。结果会告诉你们,它们想如何表达,以及在什么地方展示。同样,你将知道如何通过努力而赚取到报酬。”Charles和Ray Eames 联系

Charles Eames(1907—1978)和Ray Eames(née Kaiser,1912—1988)均对现代设计产生了重要影响。Ray 是一位抽象画家和艺术家,20世纪20年代时在纽约的 Avant Garde 公司工作。Charles曾在华盛顿大学学习建筑设计,但由于他对现代主义者如Frank Lloyd Wright 和 Eliel Saarinen 的作品的信奉而被劝退。Charles和Ray在克兰布鲁克艺术学院相遇。在他们早期的合作中,有一个与Eero Saarinen合作的家具展览的项目。他们的创意作品涉及范围非常广,包括家具、平面设计、展览设计、电影、产品设计以及教学。Charles和Ray设计的房子全部是由现成的工业组件建成的,这成为了一块现代住宅设计的试金石,他们也因此成名。Charles和Ray 使用弯曲的胶合板以及新的制作工艺生产出了新一代时尚、舒适和价廉的家具。他们为 IBM 所设计的电影和陈列装置使得二战后的那一代学生感受到了数学与计算之美。他们的客户包括 IBM、Herman Miller以及史密森学会。

1970年2月,这个大礼堂是为了 Charles和Ray Eames而准备的。他们带来了特殊的70mm投影设备来展示一些实验电影,包括刚刚发布的《Powers of Ten》。今晚的演讲主题是“Connections”(联系),这个词对他们来说是一个咒语,用于描述设计过程,设计师与客户之间的关系,以及各代设计师之间的关系。展示完作品后,他们给听众提供了评论和提问的机会。令我惊讶的是,大约有一半的观众在电影结束后就起身离开了,然后我坐到了前排。

1.为IBM设计的数字陈列。

2.Eames为办公室设计的促销杯垫。

3.为Heman Miller设计的钢丝和铸铝制成的椅子。

4.带有台灯和鸟类现代装饰品的家具。

5.Eames的电影《Powers of Ten》中的星系图。

6.Heman Miller的椅子与脚垫。Eames住所的入口,加利弗尼亚。

作为夫妻团队,Eames夫妇在与观众的交流过程中非常轻松,完全不像是排练过的!“启发式教学法:这是一种热情的知识遨游,一种对模式的意义的寻找。我们作为设计师必须不断地在成功与创新,有时候是在看似无关的学科之间创造联系,来发现有什么对我们现在的项目是有用的。”

Ray说道,“当我们谈到联系时,很重要的一点是要理解启发式教学法。这是一种热情的知识遨游,一种对模式意义的探寻。我们作为设计师我们必须不断地在成功与创新,有时候是在看似无关的学科之间创造联系,来发现有什么东西对我们现在的项目有帮助。”“因为我们 IBM 的客户觉得学校没有教好人们数学这门课,或者人们没有很好地理解数学,为此我们制作了《Powers of Ten》这部影片。我们想把数学从教科书中带出来,并将其以可视化的形式展现,使它们更容易理解。”

一个学生问了一个毫无头绪的问题,而Charles 巧妙地将这个问题向听众们转化为“为什么我们的项目选择用这么难把握的媒介来呈现,如曲面胶合板和电影?”这个问题使得 Charles和 Ray 显得很幽默,而听众们听了后都笑出声来。

Charles作出了回答,这展现出了他在联系、类比和解释方面的天赋:“电影实际上是一个非常易用的媒介——你只需要安装好摄像机就可以开始拍摄了。不需要花什么功夫,你就能拍出各种毫无意义的影像!但要想创作出一些有意义而又有趣的影片就很困难了。对于如何处理曲面胶合板,我承认,很困难。你可能会在毫无想法的时候就去拍摄一些影片片段,仅仅是想看看它能给你带来什么想法。但你可能不会在没有确定好目标之前就去胶合板。媒介的易用性与你要创作的内容和数量之间存在一种关系。对于简单的媒介,你可能通过很少甚至无需努力就能做出一个实际上不怎么样的东西。而一个难以掌控的媒介会让你纠结,它会限制你。因此,如果你准备要使用这种媒介,你可能需要对它心怀尊重。我们在做胶合板椅子时,需要尊重胶合板,因为它的弯曲程度是有限的,并且你要进行实验,找出最适合人体的弯曲度。要做出好的东西并不容易,但要做一些很差的东西也很困难。坚硬的媒介的优势是,它们通常会非常耐用。但无论简单或者困难,联系是起决定作用的关键因素。你对你想表达的东西很有想法。”“媒介的易用性与你要创作的内容和数量之间存在一种关系。对于简单的媒介,你可能通过很少甚至不作没有努力就做出一个不怎么样的东西。”

Ray利用这个暂停的机会说,“或者你的客户想通过某种积极的方式来表达。”

Charles插入了一些题外话,“是的,首先你得挑选出并简化他们真正想表达的东西,然后你必须找到一种合适的表达方式,来保持观众的注意力!”然后他又开始转到他的关于媒介的话题上。“信息驱动着我们对于媒介的选择。我们曾谈到把《Powers of Ten》弄成一个展览,但实际上在讨论了几分钟后我们意识到,拍成一部电影才是更好的方式。展览在规模方面有一些有趣的可能性,但是在时间控制方面,电影媒介可以让我们更有主动权。”

另外一个学生问了一个很长的问题,Charles把它复述为,“你的问题是,如何通过‘困难'的媒介来获得有趣的结果。我说得对吗?”Ray补充说:“我想她是在问,怎么样利用困难的媒介来表述你的想法,并依然保持这些想法的趣味性。”提问者非常起劲地点着头。这对夫妻拥有极高的天赋,能对问题进行重构,使得这些问题比原来更加深刻。“是的,非常棒的问题。你觉得这是个私人问题吗?”Charles 问道,并向 Ray挑了挑眉毛。

Ray开始说。“Charles和我用不同的媒介进行创作。你想要摆弄一些能提高工作效率的东西,铅笔是肯定需要的。而对于立体作品而言,我喜欢粘土——实际上我们使用橡皮泥。至于电影,那就困难多了,我们会将各种各样的东西贴到墙上,这样就可以快速地将它们拍摄下来。”

Charles在这个时候把话接了下去。“应该说,在最终得到一个适合你的媒介组合之前,你需要进行一些尝试。你既可以画出一个场景,也可以用纸模型、粘土模型,以及照片的方式呈现出来。你刚才问的保持乐趣的关键,”Charles向刚才提问者打了个手势,“是尽可能快速和放松地工作,直到你向自己以及客户团队证实,整个概念是可行的。然后你进入到实施阶段,而这时对媒介的处理要求是更加严格与不可逆转的。”“你希望错误早点儿发生,这样能让损失变小,为了最终得到良好的视听效果,保存尽可能多的预算到最后。”

Ray 补充说,“也更加昂贵。你希望错误早点儿发生,这样能让损失变小;为了最终得到良好的视听效果,保存尽可能多的预算到最后。”

Charles 接着说,“我们实际上想重新拍摄《Powers of Ten》以体现出更多细节。这部影片的方向是正确的,但是它确实只是一个梗概,正如标题所说。回到Ray一分钟前所说的,在媒介中还有一种逆关系。通过‘简单媒介'——例如铅笔——所自发创作的小草图并不总是值得关注的。看看那些通过大理石或者钢铁所创作的雕塑,它看上去栩栩如生,是真正杰出的作品。”“以一种永久性的形式来保留某样东西瞬间感情、人格动态能力,这种能力是非常珍贵的。这是我们判断一个设计师或者艺术家作品精湛程度的一种方法。”

Ray完成了对这个问题的升华。“以一种永久性的形式来保留某样东西瞬间感情、人格动态的能力,这种能力是非常珍贵的。这是我们判断一个设计师或者艺术家作品精湛程度的一种方法。”

演讲结束了,听众们精神振奋,他们更像是听完了一场摇滚专场,而不是学术演讲。在接下来的几周里,我们在课堂上和喝咖啡的时候对这些主题还进行过激烈的讨论。它打动了我。Eames 夫妇在他们的演讲过程中将问题作为一种更加直接的与听众们建立联系的方式。它是破坏性的,但是它给了听众们一种途径来塑造讨论的方向。这是引领大家继续思考的根源。从一种意义更加深远的角度来说,这就是他们演讲的主题。联系对于这对夫妇来说不是一个抽象的设计原则,而是创造性生活的本质。Saul Bass 改变的音符

Saul Bass(1920—1996)在设计的两个领域留下了持久印记:电影片头设计和品牌系统设计。像 Rand 一样,Bass 早期通过晚上在艺术学生联盟(Art Students League)学校进修来获得设计训练。他师从设计理论家György Kepes,后来到了布鲁克林学院学习。Bass 在1941年搬到了好莱坞,在那里他设计了许多电影海报。在为Otto Preminger在1954年执导的电影《卡门琼斯》设计了海报后,他的职业生涯出现了重大转机。Bass 的作品深深打动了 Preminger,以致这位导演邀请年轻的Bass一并设计了电影的片头。这给他带来了一份好莱坞的工作,并为超过五十部电影设计了片头。Bass将片头作为电影海报的组成部分,以营造整体气氛,这是一种开创性的作法。Bass同时还拥有非常高的商业天赋,他将自己对电影的洞察与见解充分利用到企业的品牌塑造上。他为许多公司建立了设计管理技术,帮助大型企业在全球运营中保持品牌形象的一致性。

1971年1月,Saul Bass是一个精力充沛的人,他留着扫把状的胡子,脸上总是带有风度翩翩地的微笑着,他的表情感染了卡内基博物馆演讲厅里从第一排到最后一排的所有人。当 Francis Esteban——匹兹堡著名的品牌专家——向大家介绍:“无论是为企业、电影还者慈善机构进行形象设计,他的作品都具有永恒的品质,看上去永远都保持着新鲜感和令人兴奋。”而此时,他正襟危坐,手臂下夹着一捆资料。

Bass 说,他会展示一些他所设计的电影片头,以及他的电影《Why Man Creates》(1968),然后他会做一些评述,并在最后回答问题。电影开始播放了。我意识到,这部电影我曾在电影院看过,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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