糗事一箩筐(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8-05 10:39:40

点击下载

作者:伍剑

出版社:江西美术出版社

格式: AZW3, DOCX, EPUB, MOBI, PDF, TXT

糗事一箩筐

糗事一箩筐试读:

人物介绍

大侠折腰记

“鞋儿破,帽儿破,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一把扇儿破。南无阿弥陀佛……哪里有不平哪有我……”

阿吹最近迷上电视《济公》里面的歌,总是一边仰着脖子扯着嗓子唱,一边拿个破本子当扇子,摇摇晃晃,一走三摆。哥们儿都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唱这种过时的歌。

但阿吹不觉得这歌过时。他头一仰:“打抱不平是哥们儿永恒的主题。”

晕!还主题?真把自己当大人物了?

假小子丁文丽拧住阿吹的耳朵:“谁要打抱不平?”“哎哟哟!大侠。”阿吹捂着自己的耳朵。

假小子丁文丽拧住阿吹的耳朵不放:“‘侠’字怎么写?”“哎哟哟,一个‘人’,一个‘夹’。”阿吹想掰开假小子丁文丽的手。“哈哈,知道了吧,一个人用手夹住你的耳朵,告诉你要夹着尾巴做人。”假小子丁文丽拧着阿吹的耳朵解释“侠”字。“有这样解释‘侠’的吗?完全是胡说八道。”“那你说‘侠’字怎么理解?”胡虎最喜欢夹在人缝里起哄。“‘侠’就是一个人在中间走,大家夹道欢迎。”阿吹解释道。“没有武功怎么能称作大侠?”胡虎做了个大鹏展翅的动作。“一个人只要多为别人着想,自然会受到大家的欢迎,不管他有没有武功,都能称‘侠’。”

阿吹会为别人着想?说得比唱得好听。再说,这样的解释和电视里的大侠根本沾不上边。谁信啊?“哼,走着瞧。”阿吹一甩膀子走开了。

阿吹离开校园没走几步,就看见一个蓬头垢面的老大爷坐在马路边,身旁围着很多人。阿吹挤进人群里一打听,原来是老大爷迷路了,两天没有回家了。

你说,这是不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这正是阿吹可以大显身手的时候,阿吹已经开始想象:只要把老大爷送回家,然后学着电视里大侠的样子板起面孔,一只脚踩在板凳上,指着老大爷的儿子的鼻子大声训斥一顿,将老大爷的儿子吓得脸色苍白、点头称是,答应今后一定好好照顾老人,一切就搞定了。

阿吹走上前去,把老大爷搀扶起来。哪知道,老大爷颤颤巍巍地还没有站起身,就身体一歪,像个布袋木偶似的倒在阿吹的身上,完全把阿吹当作了垫背。“你这孩子想干什么?”几个年长的人不仅没赞扬阿吹助人为乐的大侠精神,反而斥责阿吹把老人弄得摔跤了。

唉,没有金刚钻,别揽瓷器活。老爸阿呆这话完全正确。

不过阿吹现在没有时间给老爸阿呆加分。那些围着老大爷的人,都用责备的眼神望着他。阿吹见情势不妙,鞋底抹油溜了。

阿吹第一次行侠仗义以失败告终。不过,有句话说得好:失败乃成功之母,没有母亲哪来的孩子?现在阿吹失败了,就是找到了成功的母亲。有了“母亲”,离成功还会远吗?

阿吹继续在街上闲逛。忽然,他看见远处停着一排高级轿车,一瞧就知道是接新娘的。不过不可思议的是,那个穿着婚纱的新娘两眼通红,泪落如雨,将一个老妈妈抱得紧紧的。阿吹觉得,一定是这位新娘不愿意出嫁,却被恶霸逼着成婚,她才这样伤心的。电视里这样的故事多着呢。嗯,电视里的大侠是怎么做的?骑着赤兔马,手执八尺钢枪从天而降,毫不犹豫地冲上前,大吼一声:留下买路钱。嘻嘻,错了,要买路钱的是大盗,不是大侠。

哦,还有一种方法,就像阿吹和奶奶在剧院里看戏的时候见到的,一个满脸涂得像猴子屁股一样的人站在舞台上,手上拿着一根棍子,见到坏人嘴里唱道:“我手执钢鞭将你打……”坏人就跪在地上叩首求饶。

嘿嘿,这种方法好,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搞定。

想到这里,阿吹灵机一动,他从书包里拿出彩笔,把自己的脸涂得比猴子屁股还红,又找来一根树枝当钢鞭,然后大摇大摆地挤进了人群。“哇!真奢侈,还请小丑助兴啊!”“嘻嘻,好可爱的小丑哦。”“哈哈,瞧他的脸跟猴子的红屁股似的。”

……

哼,真没文化,猴子的红屁股?这叫脸谱,京剧脸谱!懒得跟他们解释,阿吹把头仰起,径直走到新娘子身边,胸一挺头一仰,说:“姐姐,别怕。”

刚才还哭得稀里哗啦的新娘子见到阿吹,“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她摸摸阿吹的红脸蛋,对站在一旁西装笔挺的新郎说:“快给红包。”

新郎连忙从衣兜里掏出一个红包递给阿吹。

阿吹不接红包,他把手上的“钢鞭”举起:“大胆狂徒,竟敢强抢民女!”

这句话也是阿吹从电视里学来的。不过,他觉得用在这儿恰如其分。

听了阿吹的话,新郎笑得前仰后合,新娘子竟然不顾身上还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捂着肚子蹲在地上,就差打滚啦。新娘子一边笑一边对新郎说:“再……再给一个红包。”

新郎立马又递上一个红包。

哇!这个红包更大,鼓鼓囊囊的。“快接着,新郎的红包代表喜庆吉祥,拿着添福添寿哦。”旁边一位大妈催促阿吹快接红包。

阿吹伸出手,可又停在半空中,他不知道该不该接红包。因为他是来打抱不平的,不是来讨红包的。“嘿嘿,不要白不要,不得白不得。”胡虎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阿吹的面前,嘴里还吃着喜糖。

这红包能拿吗?

糗!开溜!

虚惊一场

阿吹溜进学校,马上被同学们围得水泄不通。“嘿,拿出来。”胡虎把手伸到阿吹的鼻子底下。

拿什么?阿吹可是两袖清风。“嘿嘿,红包你没拿,喜糖总该有吧!”胡虎把手伸得更长了。

天大的冤枉,阿吹拉开自己的书包:“你们瞧清楚了。”

不瞧不知道,一瞧吓一跳。阿吹打开书包发现竟然凭空多了一个漂亮的机器猫文具盒,阿吹乐了:“哈哈,真是天上掉下来个猪八戒。”“嘻嘻,不是猪八戒,是天上掉馅饼,馅饼是可以分享的哦。”“分享?一个文具盒怎么分享?掰成几块,一人一小块,当饼子吃?真是说话不经大脑。”“你说话是用大脑说的?”胡虎摸着自己的喉咙,说,“声音是气流冲击声带,再经过咽、腭、舌、齿、唇产生共鸣发出的,与大脑无关。”

昨天刚学的科学课上讲的内容,胡虎居然全能背诵下来,这可是开天辟地第一回。成!不懂“比喻”,会背书也是进步,鼓掌!

打住!无风不起浪,遇事要多想。谁会平白无故送你一个文具盒?

哥们儿七嘴八舌,议论纷纷,假小子丁文丽猜测:“这文具盒是卡通美女罗娜的吧?”“罗娜会用有机器猫图案的文具盒?没听说过。罗娜的文具盒上的图案都是一些大眼睛黄头发的窈窕淑女、绝代佳人。”“那不是人,是猫!”美女妖妖举手反对。“说得在理。是人,就不会长那么大的牛眼睛,除非是猫!不对,还应该是牛!”

阿吹才不管是牛是猫,而是玩起了词语接龙:“猫……猫头鹰。”然后,他拍拍身边的胡虎,“该你啦!”“白毛鹰王。”胡虎脱口而出。“哈哈……”哥们儿捧腹大笑。

他们又闹腾了一阵,还是班长张小鸣比较理智,他说:“打开看看,说不定可以找到线索。”

哇!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文具盒里竟然躺着三张崭新的百元大钞!

见到钱胡虎两只眼睛直放绿光,嘴巴张得可以塞进一个大肉包子:“发啦!不义之财,见者有份哦。”

胖嘟嘟也是瞎子见钱眼睁开,她望着文具盒里的钱,把本来嘟得老高的嘴巴噘到了天上:“嘿嘿,羊肉串香!香!”

香个头!既然知道是不义之财,怎么能随便花?那可是知法犯法,罪加一等。“不行!”他们异口同声地拒绝了胖嘟嘟。可这钱又该怎么处理呢?“归公!”大家还是异口同声。

谁是“公”?不言而喻,老师是“公”。幼儿园的小朋友都知道捡到东西要上交给老师。“错误!”胡虎举手说,“文老师是‘公’,王老师就不见得是‘公’啦。”“王老师是数学老师,难道只有把捡到的东西交给班主任才算交公?”“哈哈,”胡虎故意打岔说,“王老师是女老师,怎么会是‘公’呢?”“是不是身上的皮子发痒,想挨揍?居然敢质疑老师,一定是吃猪油蒙了心。”“我最近没有吃猪油。”胡虎还在狡辩,这时,卡通美女罗娜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她见到他们就大声喊道:“王小巴的书包被盗啦!”

王小巴的书包被盗与他们有什么关系?他们基本不和王小巴来往。“文老师说全班都有嫌疑。”卡通美女罗娜喘着气。

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慌,他们怕啥?

卡通美女罗娜一把拽住阿吹的衣袖说:“王小巴怀疑是有人报复。”

嘿嘿,谁去报复他?小样!阿吹都懒得瞧他,难道他是领导,还值得阿吹和他计较一番?

胡虎提醒阿吹:“你昨天是不是和王小巴打架啦?”

打架?哦,记起来了。阿吹昨天的确和王小巴顶牛了,“顶牛”就是两个人头对头顶着,但那应该不算打架。如果王小巴为这件事认为自己会遭报复,那也太小肚鸡肠啦。“等等,”班长张小鸣拦住阿吹的话头,“你书包里的文具盒不会就是王小巴的吧?”

有可能,极有可能!

那岂不是太恐怖啦?如果真是他的,阿吹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况且文具盒里还有三百元钱,完全够得上盗窃罪哦。“立马上交。”胡虎咧着嘴巴建议。“嗯,有道理。”阿吹表示赞成。“不!想想看,如果立马交给文老师,那不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了吗?”“嗯,有道理。”阿吹还是赞成。

咋办?

绝对不能草率行事,要认真对待。“简单!哪儿来的到哪儿去。”胡虎又给阿吹出谋划策。

这次阿吹又举手赞成。“这个光荣的任务交给你啦!”阿吹顺水推舟把文具盒交给了胡虎。“得令!”胡虎跑进教室,眨眼间又跑回到哥们儿中间。“大功告成!”胡虎得意扬扬地把手举得高高地。

看胡虎两手空空地回来,阿吹总算如释重负。可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小不点李纳就小跑过来,气喘吁吁地把机器猫文具盒递到阿吹的手上:“阿吹,你的文具盒掉到教室啦。”

这文具盒现在比烫手的山芋还要烫。阿吹无可奈何地把文具盒接过来,问小不点李纳:“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文具盒?”“地球人加外星人都知道啊!”小不点对阿吹扮了个鬼脸,一溜烟地跑开了。

外星人都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这事若被老爸阿呆知道,他一定会毫不留情,让阿吹屁股开花,满地找牙。

说曹操,曹操就到。只见老爸阿呆急急忙忙、神色慌张地从学校外面进来了。唉,一定是文老师打电话请老爸阿呆来的。

三十六计走为上,阿吹想开溜,却被班长张小鸣一把拽住:“溜?往哪儿溜?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嗯,有道理。俗话说:躲过初一,躲不过十五,阿吹总不能一辈子不回家吧?回家还是少不了吃一顿“笋子烧肉”!可能那时老爸阿呆的棍子打在身上更疼。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反正我阿吹没偷没抢,那文具盒是自己长腿跑到书包里来的,里面的三百元钱,阿吹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事实胜于雄辩,不信拉倒。

想到这些,阿吹呆若木鸡地站在操场上,静候老爸阿呆不问青红皂白、劈头盖脸的训斥。

老爸阿呆来到阿吹跟前。奇怪,他并没有张牙舞爪,而是温柔得像只小兔子,咧着嘴,傻笑着说:“嘿嘿,我昨天给你买的文具盒里面是不是有三百元钱?”

什么?文具盒是老爸阿呆给买的?非盗非抢,里面的三百元原来是老爸阿呆的私房钱。

糗!虚惊一场。

指舞跳到女生的肩膀上

开学不久,班上就转来一名女生,当文老师把她带进教室的时候,全班都惊呆了。因为大家都觉得她不是人,而应该是画,而且是日本卡通画里走出来的美少女。

那大大的眼睛几乎占了半张脸,长长的睫毛浓密得像向上翘的小刷子,高高的鼻头微微上翘,小嘴也红红的,哦,还有一头自然卷起的披肩发。这一切只有日本卡通画里才有。

以前阿吹认为画就是画,现在他知道了人也可以是画。

文老师给同学介绍:“罗娜同学是今年全市的拉丁舞冠军。今后大家和她一起学习生活,共同进步。”

全班同学都鼓掌欢迎。阿吹用的劲最大,他的手都拍红了。

接着是罗娜发言。她的声音真好听,比董卿阿姨的声音还要好听。她的儿化音是那么温柔,都不像是从嘴里发出来的。阿吹原来总听美老妈说“天籁之音”,他现在觉得罗娜的声音应该就是真正的天籁之音。

罗娜讲完话,文老师把她领到阿吹前面一排的位子上,和胡虎同桌。

阿吹从来没有羡慕过胡虎,可当罗娜坐到胡虎旁边的那一刻,阿吹心里痒痒的,便在桌子底下踢了胡虎一脚。

胡虎最怕吃亏,今天屁股被踢居然没有叫唤,真是奇迹。

罗娜坐下后扭过头对阿吹微微地笑了笑,阿吹马上回复她一个微笑,可惜罗娜已经把头转回去了,没看见。

自从罗娜来到班上,班上的男生女生都喜欢围着她。罗娜是跳拉丁舞的,跳拉丁舞的人都习惯挺着胸,挺直腰杆,眼睛平视前方。所以,不管身边围着多少人,罗娜都是这样目不斜视。阿吹很高兴,因为罗娜第一天就对他笑过。

阿吹很想引起罗娜的注意,让她再对自己笑笑。但她上课时,从来不回头,下课后又有一帮人围着,让阿吹没有插嘴的机会。

上课时,罗娜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垂到阿吹桌子上,阿吹的桌子一贯脏兮兮的,罗娜的长发像扫帚一样把桌子上的铅笔屑、橡皮屑打扫得干干净净。阿吹不好意思了,于是阿吹每天早上到校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自己的桌子擦得一尘不染,好让罗娜的头发在自己的桌子上自由自在不受污染地跳舞。

哦,罗娜是跳舞的,所以她的头发在桌子上摆动时也有舞蹈的韵味。阿吹上课时眼睛就常常盯着罗娜舞动的头发。文老师最近一段时间经常表扬阿吹,说他上课没有乱讲话。其实文老师没有发现阿吹在欣赏头发舞蹈的秘密。

看着罗娜的头发不停地舞动,阿吹也萌生了跳舞的想法,不过,不是人跳舞,而是手指头在桌子上跳。阿吹的食指和中指抵在桌子上就像两条腿,前后左右,有时还交叉着走,就像一个小人在跳舞似的。

阿吹的指舞真的很有意思,不到一周,全班男生都着魔似的跳起了指舞,也有女生学着跳。只是罗娜对阿吹发明的指舞无动于衷,这是令阿吹感到最遗憾的事情。

阿吹跳指舞和别人不一样,别人都是独自一人在桌子上跳,属于单人舞,阿吹是和罗娜的头发一起跳,像双人舞一样,所以,阿吹跳舞的劲头很大。

罗娜不理阿吹的指舞,只是偶尔摆摆头。罗娜一摆头,头发就跟着舞蹈,阿吹就围着她的头发跳得更起劲了。

阿吹指舞的技术很高,手指可以在罗娜舞动的头发中穿梭。但有时候阿吹的手指也会碰到罗娜的头发,罗娜只是摇摇头,并不去理会阿吹。

罗娜越是不理他,阿吹越想引起罗娜的注意。于是他把自己的桌子拼命往前推,使得桌子抵住罗娜的后背,但罗娜只是轻轻地把板凳向前挪动一下,依旧不理会阿吹。

阿吹得寸进尺,把指舞跳到了罗娜的背上,又慢慢地跳到了罗娜的肩膀上。罗娜仍不作声,只是身体不断地扭动。

胡虎看见了,大吼一声:“你怎么欺负女生!”

阿吹恼羞成怒:“我欺负女生关你什么事。”

假小子丁文丽向来好打抱不平,她瞪着阿吹:“皮子是不是绷得太紧,想松松了?”

阿吹装作听不见假小子丁文丽说话的样子,继续在桌上跳指舞。

即使他们争吵得起劲,罗娜也还是没有扭过头来,就连横阿吹一眼也没有。阿吹觉得无趣,他决定不再跳指舞了。

放学后,没人理阿吹。他独自在路上走,但他的食指和中指还是情不自禁地跳起指舞。

回到家,老爸阿呆已经站在房门口,叉着腰质问道:“你怎么欺负女生?没出息。”现在的消息传递得也太迅速了,肯定是文老师给老爸阿呆打了电话。“没有。”阿吹低着头,“我只是在跳指舞。”“你怎么跑到女生的肩膀上跳舞呢?”“人身上能跳舞吗?”阿吹说。

是啊,老爸阿呆也不明白,阿吹这么大的个子是怎么站到小女生的肩膀上跳舞的?“是指舞,懂吗?”阿吹边说边用两个指头比画。

呵呵,老爸阿呆在心里闷笑。这小子一定是用指头戳人家女生了,和自己读书时犯一样的毛病。自己犯错误可以原谅,儿子犯错误不能原谅,这是老爸阿呆的一贯原则。一定要好好教训这小子。老爸阿呆拿定主意。

阿吹知道老爸阿呆又想在他身上动用私刑,他借着老爸阿呆回房间的当口,溜到了街上。

阿吹在街上游荡,突然他看见几个低年级的同学挡着一个女生,阿吹看到那个女生就想到了罗娜,他是绝不允许别人欺负罗娜的,于是他冲上去呵斥道:“不许欺负女同学。”

那女生扭过头来对着阿吹感激地笑了笑:“谢谢你,我们只是在一起玩。”

那小女生笑得很甜,很像罗娜,但阿吹很失望。为什么罗娜不能像这小女生一样对自己笑一笑,也不和自己一起玩呢?

阿吹羡慕地看着低年级的同学,挪着步子走开了。

他的手又跳起了指舞。

吊袋熊

罗娜不理睬阿吹,阿吹还不想理睬她呢!“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会跳拉丁舞,我还会跳街舞呢。”阿吹可以一只手撑在地上跳,还会用头顶在地上跳。虽然姿势有点不雅,像只倒立着的蛤蟆。“你那也算舞?”胡虎对阿吹的街舞不屑一顾。“不算舞?那算什么?”阿吹最恨别人说他跳的舞不算舞。有次美老妈说了他一句:“你这是什么啊!不会是抽羊角风了吧?”阿吹整整一个星期没有理美老妈。“群魔乱舞。”胡虎给阿吹的街舞定性。“不对。”阿吹每次跳舞的时候都是一个人,怎么能说是“群魔乱舞”?要说拉丁舞是“群魔乱舞”还情有可原,因为拉丁舞最少要两个人跳,两个以上就可以称为“群”,嘻嘻。不过拉丁舞跳起来的确漂亮,不能算“乱舞”,但可以算“群魔”。

胡虎没有时间跟阿吹讨论“群魔乱舞”,他要找罗娜学拉丁舞。

胡虎学拉丁舞?

阿吹看不起胡虎这个鼻涕虫,现在罗娜教胡虎这个鼻涕虫跳拉丁舞,阿吹连带着也鄙视她。

阿吹发誓,今后再不看日本卡通。回家后,阿吹把家里的卡通书里的大眼睛、长睫毛的女生全部用笔改成了小眼睛。美老妈见了大吃一惊:“你怎么在书上乱画?”

老爸阿呆笑了:“我们家阿吹喜欢中国古典美女,不喜欢大眼睛的洋娃娃。”

阿吹懒得和老爸老妈斗嘴,他要练街舞。

街舞,自然在街上跳。阿吹在街上跳了很久,竟然没有一个观众。一位老太太在他身边停留了很久,走的时候她自言自语道:“这孩子一定是哪儿不舒服,家里的大人也不带孩子去看看医生。”

她这是说阿吹有病。“你才有病。”阿吹这句话没有说出口,他知道要尊敬老人,所以他只是在心里嘀咕。

街舞不跳了,阿吹又开始跳指舞。可他手指刚一动,就停止了。因为指舞是专门为罗娜发明的,她不在,跳给别人看也没意思。

现在阿吹是怎么样都不舒服。“喂,我们来踢球。”老爸阿呆突然出现在阿吹的身后,手上还顶着球。“去去去。”阿吹瞪了老爸阿呆一眼,“我现在只能用两个字形容。”“不舒服?”老爸阿呆问。“你说的是三个字。”阿吹觉得老爸阿呆的理解能力太差了,难怪美老妈总叫老爸阿呆是“笨笨”。“哪两个字?”老爸阿呆嬉皮笑脸,像是在讨好阿吹。“我不爽!”阿吹抱怨道。“哈哈,你说的也是三个字。”老爸阿呆抱着球傻笑。“不爽!”阿吹咬着牙对着老爸阿呆喊了声。

天渐渐暗下来,阿吹看见一个女孩,披着瀑布一样的头发,挺着胸,直着腰杆,眼睛平视前方,朝自己走来。

是罗娜。

阿吹扭过头,不去理睬她。

罗娜穿的是皮鞋,走起路来,鞋后跟敲在地上“咚咚”作响。阿吹闭着眼睛都能听得出是她,全班女生中就罗娜一个人喜欢穿皮鞋。“咚咚”的声响传到阿吹的耳边,由远及近,又由近到远。等皮鞋声消失,阿吹才回过头:“臭美!”

就在阿吹回头的时候,他发现地上静静地躺着一只可爱的小吊袋熊。这只吊袋熊每天都挂在罗娜漂亮的心形书包上,像个顽皮的孩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阿吹几次想伸手去摸摸,都被罗娜冷漠的眼神挡了回来。

现在阿吹把吊袋熊拿到手里,软软的,好可爱。但阿吹还是重重地给了它一拳:“叫你平时不理我。”

阿吹的拳头落在吊袋熊身上,吊袋熊叫了一声,是像婴儿那样“哇哇”叫的声音。阿吹现在觉得很解恨,他要多给它几拳。“咦,谁的小熊?”老爸阿呆总是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同学的。”阿吹说,“我捡的。”“哦,捡的捡的,过了眼的。”老爸阿呆引用阿吹在家中常说的顺口溜。每次阿吹捡到老爸老妈的东西都用这句顺口溜,表示捡到的东西归他所有。“你这是什么意思?别人掉的东西能够随便要吗?”阿吹把吊袋熊举得高高的,“喂!你的小熊掉了!”

阿吹的喊声很大,在整条街上回荡。

罗娜停住了脚步,回过头望着阿吹。阿吹往前跑了几步,把吊袋熊递到罗娜的手中:“这是你的小熊吧?”

罗娜笑了,是那种让阿吹的心怦怦直跳的笑,也是阿吹最想见到的笑。

阿吹没有想到他在她身后跳了无数次的指舞,她都没回头笑笑,一个小吊袋熊竟然就能让她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阿吹对罗娜深深地鞠了一躬。“嘻嘻,应该是我谢谢你啊!”罗娜笑得更灿烂了。

阿吹没有作声,他只是看着罗娜笑。

卖烧饼的妈

史无前例,美女妖妖竟然也被老师请家长了。“哼,难道被老师请家长是我们男生的专利?”“嘻嘻,不管是不是专利,反正哥们儿谁没有被老师请过家长?就是班长张小鸣也没有逃过此劫。这叫排排坐,吃果果,五十步不笑百步,都是一样的货。”“错误,假小子丁文丽和卡通美女罗娜就没有被老师请过家长。”胡虎举手说。“假小子丁文丽和卡通美女罗娜不是男生。”阿吹也举手说。“但……但丁文丽和罗娜也是我们的哥们儿啊。”“哈哈,也是。”

话说回来,文老师让美女妖妖请家长,他们总得帮上一把吧?不然,显得哥们儿不够义气。

怎么帮?难道让他们其中一人去冒充美女妖妖的家长?那是不可能的,瞎子都能认出来,何况是文老师。谁去都是往虎口里送肉——找死。

怎么办?就在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阿吹灵机一动,眼睛一眨巴就冒出一个主意:“我们找个人代替美女妖妖的家长,咋样?”“好主意。”大家雀跃起来。

雀跃过后,哥们儿又犯难了。找谁呢?阿吹的老爸阿呆和美老妈?不行,阿吹的家长,文老师是一日三碰面,再怎么样文老师也不可能认不出来。找胡虎的老爸?可他也是文老师锅里焖的肉,熟烂了。班长张小鸣的父母?更不行,他们整天对着文老师点头哈腰的,别说冒充美女妖妖的家长,就是自己去见文老师也是腿发软,心发慌。假小子丁文丽的家长?还有卡通美女罗娜的家长?也不行,文老师和他们都很熟。“美女妖妖的家长文老师认识吗?”班长张小鸣问。“我老爸来过学校,老妈没有。”美女妖妖站在一旁流眼泪。

也就是说,要找必须找个女的,才有可能冒充美女妖妖的家长。

哇!这又难度大增哦。女的?哪儿找?街上去找?见到一个女的,就拉住别人问:“嘻嘻,请你当美女妖妖的妈,成吗?”如果是这样,别人不以为你是从精神病院翻围墙出来的才怪。

所以,必须找和他们打过交道的,多少有点儿感情的,对不?

谁和外面的妇女打过交道?“没有和陌生妇女打过交道的举手。”阿吹提议。

嘿,哥们儿的手都“唰唰”地举起来,唯独胡虎没有举手。胡虎咧着嘴问:“除了自己的老妈,难道大家都没有和别的阿姨讲过话?像我们小区卖烧饼的大妈,难道你们没有和她讲过话?”“哈哈,讲过。”大妈的烧饼特好吃,哥们儿隔三岔五都会去买两个解解馋。去买烧饼,多多少少总要讲几句话,就是哑巴也要打个手势。

胡虎的话倒是提醒了大家。“对,就找卖烧饼的大妈当美女妖妖的妈。”大家异口同声。

于是,哥们儿一起朝小区卖烧饼的摊位走去。走到小区门口,卡通美女罗娜提出疑问:“美女妖妖亭亭玉立,是尖脸蛋,而卖烧饼的大妈身材像水桶,还有一张脸盆似的大脸,对不上号啊。”“怎么对不上号?”阿吹不懂了。

卡通美女罗娜笑了笑:“对不上号,就是说美女妖妖不是卖烧饼的大妈生的,她们长得完全不一样。”“开玩笑,美女妖妖本来就不是卖烧饼的大妈生的,肯定不一样啊。不过,母女长得不像的多着呢,假小子丁文丽就和她老妈长得不一样,女儿像爸有福气哦。”

班长张小鸣反对,他说:“错误!我奶奶说过,龙配龙,凤配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美女妖妖的老爸长得很帅,不管在什么情况下,也不会找像卖烧饼大妈那样的吧?”

那怎么办?班长张小鸣说得也在理,但又不能见死不救,对吧?

唉,现在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只要把文老师请美女妖妖家长的事情搞定就一了百了,万事大吉了。

他们找到了卖烧饼的大妈,阿吹首先对着大妈弯腰鞠躬,然后叫了一声:“妈。”

听见阿吹的叫声,卖烧饼的大妈四处张望,最后把眼睛落到了阿吹身上。“你叫我?”卖烧饼的大妈问。“嗯,”阿吹把头点得像小鸡啄米,“我是代你女儿叫的。”

卖烧饼的大妈一脸茫然:“我只有一个闺女,她已经上大学啦。”

见阿吹半天都说不清楚,假小子丁文丽挺身而出,给卖烧饼的大妈把文老师要请美女妖妖家长的事情说了一遍。最后,大家请求卖烧饼的大妈假扮一次美女妖妖的妈。“不成!不成!”卖烧饼的大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我要卖烧饼,我供女儿上大学全得靠我卖烧饼挣的钱。”

班长就是班长,他把手一挥说:“大妈你放心,从明天起我们班同学全部在您这儿买一个月烧饼,成不成?”“你们全班同学天天都来我这儿吃烧饼?”卖烧饼的大妈瞪大眼睛问。“嗯,”阿吹伸出手指头,“拉钩上吊!”

卖烧饼的大妈没有和阿吹拉钩,她抖抖身上白色的面粉说:“你们帮我照看一下烧饼摊,我现在就去。”

嘿!卖烧饼的大妈还真是个急性子,她径直朝阿吹学校走去。

不一会儿,卖烧饼的大妈就乐呵呵地回来说:“没事,你们老师只是想问问姚瑶同学最近在家里复习功课没有,为什么最近成绩退步了。”“您怎么回答的?”美女妖妖急切地问。“我说成绩暂时退步没有关系,我们邻居家的女儿现在是清华大学的研究生,她读小学的时候,成绩也是忽高忽低的。哈哈,这是波浪式前进。”卖烧饼的大妈爽朗一笑,“你们老师也认同我的看法。”

一切搞定!

时间如流水,转眼一个月过去了,同学们也结结实实地吃了一个月的烧饼。这天正在上文老师的语文课,美女妖妖的老爸老妈突然出现在教室门口。文老师见到美女妖妖的妈,瞪大眼睛上下左右打量了一番,问美女妖妖的老爸:“姚瑶同学有几个母亲?”

文老师这么一问,美女妖妖的老爸就蒙了,他不懂文老师问的是什么意思,结结巴巴地回答:“只有一个妈啊。”“那……”文老师又把美女妖妖的妈打量了一番,“上次我请家长的时候,来的怎么不是这位女士呢?”

美女妖妖的老妈是鞭炮脾气,一点就爆。她才不顾美女妖妖是不是在上课,冲进教室老鹰抓小鸡似的一把拎起美女妖妖:“说!你哪来的另一个妈?”

美女妖妖傻傻地站在座位上,阿吹连忙出面打圆场:“阿姨,姚瑶只有你一个妈妈,怎么会有别的妈妈呢?”“没有?”美女妖妖的妈恶狠狠地盯着阿吹的眼睛,她认为眼睛是心灵的窗户,人不管怎么撒谎都能从眼睛里发现蛛丝马迹。“没有!”阿吹不回避美女妖妖老妈的眼睛,他说,“临时借用的妈,不能算真妈妈。”“临时借用的妈?”美女妖妖的父母以为自己耳背,又追问道,“借用的妈妈?找谁借的妈妈?”

说到借妈的事,大家都围上来,叽叽喳喳,七嘴八舌,东拉西扯总算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讲了一遍。

美女妖妖的老妈听明白来龙去脉后,苦笑着说:“你们要临时借用,也要借个好点儿的啊。”“卖烧饼的大妈不好吗?人家的女儿在清华大学读研究生哦。”美女妖妖对老妈说。

糗!美女妖妖的老妈愣住了,怎么自己好像还不如一个卖烧饼的大妈呢?

猪猪回家

胡虎最近喜欢上语文课啦!

不对!不仅仅是喜欢语文,而且在研究语文。哦,不是研究语文,是研究字。

胡虎能研究字?他认识几个字?用胡虎老爸的话说:一根扁担倒在地上,他都不知道是个“一”字。胡虎老爸这话有点儿夸张,但反正胡虎是班上众所周知的错字大王、白字大王。

不过,这一天,胡虎真的让哥们儿刮目相看了。他随意拿出一个本子,问哥们儿:“这是什么?”“难道哥们儿连本子也不认识吗?”

胡虎说:“我是问本子的‘本’是什么意思?”“本子的‘本’?不就是本子的“本”吗,还能有什么意思?如果非要加点什么意思,一定是画蛇添足,多此一举。”“本子的‘本’,是‘根本’的意思,”胡虎说,“‘本’字是一个‘木’,下面加一短横,是指树木的根部,属于会意字。树木的根部很重要,所以,是‘根本’的意思。”

嗯,有点儿道理。不过,胡虎怎么会知道这些?一定是道听途说,瞎蒙的。再找几个字考考他。阿吹问:“最近在学的唐诗《黄鹤楼》,其中有一句‘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暮’字,文老师解释说,是‘傍晚’。为什么是‘傍晚’呢?没道理。”“有道理。”胡虎站在文老师一边,说,“‘莫’是‘暮’的本字,而‘莫’,上面是草,下面也是草,中间是个太阳,太阳落到草丛中自然是‘傍晚’啦。”“嘿!真比文老师讲得清楚多啦!佩服!不过,哥们儿还是有一事不明,为什么古人说太阳会落到草丛中?太阳可是个大火球,掉到草丛里不引起大火才怪。”

胡虎解释说:“古人是看见太阳好像落到草丛里了,不是真的落到了草丛里。”“不对!先把科学放到一边,现在见到的太阳是在高房子后面落下的,这与草丛也没有关系。”

嘿,胡虎把手一摆,头一仰,嘴一撇,似乎觉得阿吹不配和他谈语文。

算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回家?‘家’是什么?”“‘家’就是‘房子’。”“工厂也是房子,公共厕所也是房子,难道那也是你的家?”“恶心,谁会住在厕所里?”“‘家’是人居住的房子,地球人都知道。”“不对!”胡虎用手托着下巴,装出一副学究样,“这个……这个‘家’应该不是人住的房子吧。”

人不住在房子里,那住在哪儿?大家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阿吹最讨厌胡虎装腔作势。他摸着胡虎的脑袋,歪着头瞧着胡虎的嘴,他要看看胡虎嘴里能吐出什么象牙:“你这个猪头,跟我卖什么关子?快说,人不住在房子里,还能住在哪儿?”

胡虎把头一扭:“人住什么地方,我不知道。但‘家’是猪住的地方。”

哈哈,哥们儿快笑破肚皮了。“‘家’怎么成了猪住的房子呢?完全是胡说八道。难道每天回家就是回到猪房子里?然后吧唧吧唧吃猪食、呼噜呼噜睡猪床?爸爸妈妈是大猪、我们是小猪?”

说着说着,阿吹唱起《猪之歌》:

猪!你的鼻子有两个孔,感冒时的你还挂着鼻涕牛牛;

猪!你有着黑漆漆的眼,望呀望呀望也看不到边;

猪!你的耳朵是那么大,呼扇呼扇也听不到我在骂你傻;

猪!你的尾巴是卷又卷,原来跑跑跳跳还离不开它。

哦~

猪头猪脑猪身猪尾巴,

从来不挑食的乖娃娃,

每天睡到日晒三竿后,

从不刷牙从不打架。

……

阿吹一边唱一边学着猪八戒的样子摇摇摆摆地跳舞,逗得大伙儿就地十八滚,跟头翻上天。

平时一本正经的班长张小鸣也在地上画了头猪,然后画上一幢房子。他指着画大声吆喝:“都来看,现在胡虎回家啦!”“哈哈……”大伙儿再次笑歪了嘴。“哼,反正‘家’就是猪住的地方。”胡虎气呼呼地说,“‘家’字上面是个宝盖头,这是屋顶。下面那个字在古代就是‘猪’的意思。猪在屋顶下面就是家。不信,你们问文老师。”“问文老师?不用问,事实胜于雄辩,猪不会住在人的家里。”

好巧不巧,阿吹刚说完,文老师就出现了。“你们在讨论什么?”文老师问。“嘻嘻,”阿吹马上回答,“我们在讨论家是什么住的地方。”

不知是今天文老师空闲,还是心情好,他竟然饶有兴致地停下脚步:“家里不住人还能住什么?”“猪!”大家用手指着胡虎。“我……我是说‘家’字,‘家’在古代是猪住的地方。”胡虎见到文老师,嘴巴又不利索啦。

研究起学问来,文老师是很严谨的。他点点头:“‘家’在古代的确是猪住的地方。”

文老师发话,哥们儿不敢“哈哈”怪笑,阿吹只是悄悄地把两只手放到耳朵旁呼扇。

大家不作声,文老师挥挥手说:“没事我回家啦,大家也回家吧!”“是!”同学们异口同声道,“猪猪回家!”

糗!文老师无话可说!

骑马找马

哥们儿并没有遵照文老师的指示马上回到猪猪的“家”,而是到处溜达。

吃完羊肉串又去踢了一会儿足球,踢完足球又撒着脚丫子在小树林里捉迷藏。直到日落西山,肚子咕咕叫,哥们儿才想到回家。

去背书包的时候,阿吹发现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他的书包不见了!“我记得我背出来了啊。”阿吹搔着脑袋。“别大惊小怪。”胡虎拍拍自己肩头的书包。

胡虎是不用大惊小怪,他丢书包属于家常便饭。因为他老爸是“酒麻木”,一喝酒就麻木了,迷糊了,就是发生十二级地震他也不会管,对胡虎丢书包这样鸡毛蒜皮的小事,自然不放在心上。可阿吹不行,美老妈没有大事干,她日日夜夜都把阿吹读书这点儿事当作头等大事,整天对阿吹唠叨:“今天玩得爽,明天饿得慌。”没道理!难道今天玩高兴了,明天就一定会饿肚子?

唉,现在不谈美老妈有没有道理,自己书包丢了一定是没理的。就像战士上战场不带枪一样,不死才怪。哦,声明一下,这是美老妈常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因为阿吹常常忘记带笔。

班长张小鸣说:“据我所知,一般书包的丢失都是被一些爱读书的人偷的。鲁迅有篇文章叫《孔乙己》,孔乙己就专门偷书。偷书者不为窃也。”班长就是班长,能站在文学的高度看待现实的问题。“哈哈……”哥们儿笑了。如今有谁会偷书包?除非他有劳苦病,做了自己的作业还嫌不够,还想帮着别人做作业。

假小子丁文丽对阿吹了如指掌,她拍拍阿吹的肩膀,说:“哥们儿,不要狼头上长角——装羊(样),拿出来吧!”

假小子丁文丽的意思很明确,阿吹丢书包,属于监守自盗。

听了假小子丁文丽的话,阿吹感到比窦娥还冤,平时阿吹不想做作业是真,但绝对不会不要自己的书包。书包干啥用的?混饭的工具啊。身上不背着书包,回家美老妈会好吃好喝地供着他?想得美!

现在阿吹是道士丢了令牌,乞丐丢了饭碗。所以,他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大家的头都被他转晕啦。美女妖妖摸着阿吹的脑袋,无比深情地说:“可怜的妈妈吃豆渣,没有筷子用手抓。”

这是同情吗?这是幸灾乐祸。不过对于阿吹来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找到书包,不要让美老妈说:“你怎么不把人也丢了!”因为不管阿吹丢了什么东西,美老妈都会说这句话,好像只有把人丢了她才高兴似的。哼,有这样的老妈,悲哀啊!“急有什么用,抓紧时间找啊!”胖嘟嘟平常不起眼,但在关键的时候常常语出惊人。

这一提醒,大家都按原路线返回寻找。可找遍各个角落,也没有看见阿吹的书包。唉,难道书包真长了腿,自己跑了?

找不着书包,阿吹是有家难回。“没事,”胡虎挺胸收腹,拍拍衣兜口袋,说,“我有钱,是过年时老爸给我的压岁钱。等会儿我们去吃肯德基,吃饱喝足再去溜冰,晚上找一家旅店过夜。睡完觉,第二天我们再出去玩。”

没大脑!如果阿吹不回家,美老妈不得哭死啊?哼,有可能还要报警,警车“呜呜”地满街跑。“那你回家吧!”胡虎说,“你回家被打死,我可不负责哦。”

开玩笑,阿吹什么时候让胡虎对他负过责?实话实说,阿吹知道胡虎是好心,不过胡虎没有考虑明天,或者是明天的明天。钱终究有用完的时候,那时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既然非要见,那么晚见不如早见。“回家!”阿吹下定决心。“回家!”他们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等等,胡虎想起今天老师布置的作业还没有抄下来,他打开书包,头“嗡”地一下蒙啦!书包不是自己的,而是阿吹的。骑着别人的马找别人的马,却把自己的马丢啦!

糗!那自己的书包呢?

胡虎急了。

当了五分钟的班长

班长张小鸣病了!

俗话说:鸟无头不飞,蛇无头不走。四十人的班级,没有一个领头人还不成了一锅烂粥?文老师把阿吹找到办公室谈话,决定让阿吹代理班长职务:“虽然是代理,只要干得好……”

干得好又会怎样?文老师后面的话又不说了。嘻嘻,不说阿吹也心知肚明,干得好,班长的宝座自然就归他阿吹所有了。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谁不想当班长?想想看,当班长多威风啊,一只手叉在腰间,一只手指挥别人,美老妈常形容这种姿势是茶壶派干部。美老妈真的是太有才啦!这个比喻形象逼真!

阿吹一贯觉得张小鸣这个班长当得没有水平,至少没有茶壶干部的派头,干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还和同学们吵吵闹闹,哪有一点班长的架势?这样的班长早该下台啦。所谓“能者上,平者让,劣者汰”,阿吹觉得这句话用在此时此地非常恰当。所以,阿吹现在也应该当仁不让。

和文老师谈完话,阿吹就开始摆出班长的做派,他仰着脖子,迈着方步,晃着胳膊,一步三摇地朝教室走去。还没走到教室门口,就看见哥们儿在排队欢迎,胡虎更是蹦蹦跳跳,像是欢迎大首长。

嗯,不错。哥们儿就应该互相帮衬。现在阿吹虽然是代理班长,但总归是班长,于是阿吹仰着头对哥们儿挥了挥手,像个首长。

阿吹挥完手,谁也不理,继续迈着方步朝教室里走。

阿吹那派头真让哥们儿觉得热脸贴了冷屁股,没劲。他们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假小子丁文丽对胡虎眨了眨眼睛,胡虎心有灵犀地点点头,然后,嬉皮笑脸地对着阿吹唱:“噢!噢!其实一天实在短,上课铃一响又一响,噢!噢!一天就这样过去了,噢!噢!你的痛苦我知道,噢!噢!就是班长瘾还没有过完,噢!噢!”

阿吹并没有意识到哥们儿对他的反感,而是心不在焉地瞅了胡虎一眼,问:“有这样说哥们儿的吗?”“嗯。”胡虎点头。

哼,你胡虎还敢点头,大概是胆子超过体重了。不管怎么样我阿吹现在是班长,虽然是临时代理的,但讽刺打击班长就是讽刺打击老师,讽刺打击老师就是讽刺打击校长,讽刺打击校长就是讽刺打击局长,讽刺打击局长就是……嘿,不推论了,反正他阿吹不能让哥们儿小看了。他决定大义灭亲,先拿胡虎下刀,杀鸡给猴看。不然,等会儿其他同学会更加无法无天,让他无法行使班长的权力,那茶壶干部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下载完整电子书


相关推荐

最新文章


© 2020 txtepub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