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二部曲(套装共2册)(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8-12 14:14: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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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理查德·拉索

出版社:中信出版集团股份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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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二部曲(套装共2册)

愚人二部曲(套装共2册)试读:

扉页

上都写着“小克莱福·皮普尔斯”这个名字。有次他问起这个名字,贝丽尔小姐告诉他那是她儿子,但他现在已经完全长大成人了,是个银行家。她说起这些时的语气,似乎让人觉得不管是小克莱福,还是老克莱福,都让她很失望。难道他也未能搞明白那修辞三角?雷默对那孩子深表同情。想想看让她做你的母亲,你的一辈子都将是一个巨大的页边空白,供她提那些匪夷所思的问题。而且,不得不假装读过她给的那些书,也让他感觉很糟糕,他希望能有什么法子让她停止送书给他。他也希望她别再盯着他问那些他说是看过其实根本没看的书了。她为啥就不能像其他老师那样?第二年的秋天,他在沃尔沃斯超市前跟那些老师打招呼时,他们都会茫然地看着他,几个月的工夫就完全忘记了他的存在。他担心,皮普尔斯太太什么都不会忘记,也没有要忘掉他的打算。就像他其他很多的担忧一样,这个担忧也被证实是有理有据的。整个高中,贝丽尔小姐都还在坚持不懈地折磨他。“道格拉斯,你最近在读什么书?”每次他们狭路相逢,她都会问他,一旦他连一个书名也想不起来,她就会让他什么时候顺路到她家来一趟,因为“我有些书,我觉得你肯定感兴趣”。每次他都承诺会去,但他从来没去过。那时她已经退休了,也许只不过是有些孤单。她的老公——他们高中的驾驶课教练,十年前在工作岗位上殉职了,他被一个紧张的新手甩出了挡风玻璃。如果她孤单的话,他会感到很遗憾,但那不是他的错。他能感觉到,她要把她那些问题永远烙在他灵魂空白处的决心。毕业以后,他在纽约州南部的社区大学待了一年,但他母亲生了病,没钱了,他只能又回到巴斯。失去了和贝丽尔小姐的联系,他发现自己不再怕她,可能甚至还有点想念她。他不止一次想要去拜访她,也许可以问问当年她为什么给他那些书。他甚至可能会坦白,如今的他和在八年级时一样,还是不知道道格拉斯·雷默是谁。但那时,她已经是唐纳德·沙利文的房东了。他真是困惑,同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两个如此不同的人。好吧,他跟自己说,就让这老太太在沙利的空白处去写她那些问题吧。哼,看看沙利会有何感受。在那段时期,他在斯凯勒温泉学院谋了份看管员的工作,在那儿,他碰到了一位老校警,建议他去上警察学院。他这么做了。随后他发现,制服是除了身份以外最好的东西。甚至连贝丽尔小姐第一次看到穿警服的他时,都看起来真的很欣慰,而且还有点惊讶。“这套警服创造了奇迹,你变自信了,”她说,“你妈妈肯定以你为傲。”实际上,如果雷默没搞错的话,与其说他妈妈以他为傲,不如说她大大松了口气。他当了警察这件事似乎抹掉了她认定儿子必将锒铛入狱的想法。他没忍心告诉她,这两个职业其实并非没有交集。接着贝卡出现了。当时,她在限速三十五迈的道路上开到了五十迈,雷默让她靠边停车。她的驾照和车牌是宾夕法尼亚州的,一周前才搬到巴斯来。她解释说,自己是个演员(当然她足够漂亮),超速是因为她在斯凯勒温泉镇有个排练,马上要迟到了,如果迟到的话,导演会很生气。她甚至可能失去那个角色。她请求能不能给她个口头警告就放她走?天呐,她那迷人的笑容。他也想就这样把她放走,可是不行。她这是超速驾驶。只是因为她漂亮,对他那样微笑,并设法在递驾照时触碰他的手腕,就放她走是不对的。他决定开张罚单,这似乎真的让她大吃了一惊。后来她承认,她因为超速被挥停过那么多次,还从没被开过罚单。这让她很好奇,他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三个月后,当她说“知道吗?你该向我求婚”时,雷默真难以相信自己的好运气。但这种走运的感觉消逝得那么快。他们出发去度蜜月时,他就注意到贝卡的行李重得令人生疑。但他深信这时候问她原因,肯定会把他们的婚姻搞砸。然而,当他们到了目的地,他把贝卡的包用力拖上那个加大号的床,她解开挂扣,几本剧本和三四本厚厚的小说滚出来时,雷默一下子脸色煞白。当然,她的公寓里有好多书,那咯吱作响的书架上摆满了有关表演的书,还有小说和剧本。她喜欢阅读他能接受。毕竟她是女孩子,跟在斯凯勒的学院里的那些骨瘦如柴的女学生一样,都深陷其中。可是他们的蜜月只有一星期啊。带这么多书有什么必要?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想法让他毛骨悚然:难道他们互相发出的信号有误?她其实是想要个柏拉图式的婚姻吗?还好事实并非如此。但在他们做完爱后,贝卡总会发出满意的叹息,然后拿起一本书,迅速地沉迷进去。这让雷默觉得自己就是那短暂的、微不足道的一个章节。她也在泳池旁读,还有回程的飞机上。当飞机的机轮着地时,她刚巧合上她带来的最后一本书。在取行李处,他们看着其他人的行李箱在转盘上转动,等他们自己的出现时,他终于决定直截了当地问出来,“你为什么要读这么多书?”刚开始,她似乎没明白他在问什么,或是这问题的源头就够令人迷茫的。她耸耸肩,回答道:“谁知道呢?我猜跟别人的原因一样吧。为了逃避。这是我的!”她手指着行李,这令雷默困惑,觉得她不是突然看到了她的手提箱,而是找到了逃避他们婚姻的方法。慢着,她用阅读逃避?为什么?过去那无比美好的一周:温暖的阳光、美酒佳肴、令人窒息的性爱,雷默连一丝要到别的地方的念头都没有,他就想待在那儿。“你应该知道那个修辞三角吧。”他说,感觉自己的眼睛里突然充满了泪水。因为,她肯定知道。更糟糕的是,说不定她都懂,懂三位一体,懂那些在他漫长、痛苦不堪的童年和青少年时期难倒他的其他抽象概念。不知怎的,他竟然娶了一个喜爱学校的人。他能想象得出,他的新婚老婆是个孩子时,坐在教室的前排,手举得高高的,几乎是摇晃着手希望被老师叫到,她对答案也胸有成竹。如果老师没叫到她,而是点了某个正想方设法躲在后排、希望变成隐形人的笨蛋,他甚至能想象出她年轻的脸上的表情——遗憾与得意交加。那个男生几乎从不知道正确答案,即使在极偶然的时候,他知道答案,也缺乏冒险举手回答的勇气。“什么是修辞三角?”贝卡问他,她一边从传送带上把手提箱拎起来,一边打量了他一眼。“你这是……在哭吗?”实际上,他是哭了。“我爱你。”他解释道,这是事实,但这很难说是流泪的原因。令他触目惊心的是,他俩的区别多么深刻而不可思议。明智些吧,他应该在拥有她时好好享受,尽管那持续不了多久。“咦,你的呢?”她说,眼睛扫视着缓慢移动的箱子,或是假装在看那些箱子,可能是他毫无男子气概当众流露脆弱而令她气恼。“它们是同时上飞机的,不也应该一起被搬下飞机吗?”“可能丢了。”他说,突然间很确信这一点。“天呐,你这悲观的人。”她说着踮着脚尖望着。奇怪的是,她认为他的箱子随时可能出现与他认为箱子将永远消失一样地确定。可最后他才是对的。他的箱子丢了,正如他丢了自己一样。贝卡,他默念道,脑海中浮现着他们仍然相爱时的短暂回忆,不禁泪眼蒙眬。既然没有其他哀悼者注意到他,他决定冒险瞥一瞥贝卡的坟墓。他知道大概的方位,但山谷区的墓碑都是平铺的,令他无法确定具体位置。有人在她那一片的某个坟墓上放了一束长柄红玫瑰,这让雷默涌上一阵迟来的愧疚感,贝卡逝世一周年纪念日那天他什么都没做。贝卡是个独生女,父母在她上高中时在一场车祸中双双丧生。而她剧院的朋友们大多数一心只忙自己的事,没空怀念,甚至已经忘了她。只有雷默念着她吧,除非你把艾丽斯·莫伊尼汉也算进去。或者,除非你把那个贝卡的私奔对象也算进去。格斯又用胳膊肘推推他,脸上一副困惑的表情,雷默这才意识到,他把车库门遥控器从裤兜里拿出来了,正毫无意识地摸弄着。在贝卡死后不久,他把贝卡的RAV卖给了两年前他们买车的丰田经销商。他以为自己已经仔细地彻底清扫过了,但经销商的服务部在把驾驶座的座椅推回到滑轨后准备重新销售车时,发现了这个遥控器。“你肯定找这个找疯了,”他跑到警局把遥控器还给雷默时说,“真想不通这东西怎么会卡在座位下的。”那时,雷默理所当然地认为,这遥控器是控制自家车库的。在贝卡葬礼后的第二天,他就把市里的房子挂牌出售了,同时心里想着要把这遥控器转给新的主人。安全起见,他把遥控器放进了桌子抽屉里,可转身就把这事忘得干干净净了,直到几周前才想起来。房子很快就卖掉了,他清楚地记得,在交房时,已经把两个车库门的遥控器和门钥匙一起给了下家。那么,这个遥控器是怎么回事?“你没事吧?”格斯轻声问。“没事。”雷默小声答道,把那东西放回了口袋,但实际上,他正感到头重脚轻。“别晃来晃去。”但他没觉得自己正在晃,还直了直身体。当然也有可能,这个古怪神秘的小东西跟贝卡没啥关系。他们买的这辆RAV是部样车,买时就显示车已经开了几百英里。这遥控器可能属于经销商的某个销售人员。但也不一定。这不是弄丢的。不,它是被故意藏在那儿的。在一个小镇里,通奸有个更严重的麻烦就是怎么处理你的车。如果停在路边,人们会注意到它,并很可能认出来。如果停在几个街区外的地方,人们仍能得出你有外遇的结论,他们只是会弄错你外遇的对象。最好就是在夜幕的掩盖下悄悄地径直把车驶入你情人的车库里,在你或你的爱车被发现之前就把门落下来。“这是啥?”有次夏莉丝出其不意地走进他办公室,正逮到他在像研究化石一样研究着那东西,她困惑地问。“一个车库遥控器。”“我没瞎。”她说,恼怒是她的默认模式,至少和他在一起时是这样,“我的意思是,比方说,这东西背后的故事?”他解释了在哪发现的遥控器——贝卡的车里,就在驾驶座下方。“把它扔了。”她斩钉截铁地说。“为什么?”他问道,一眼就能看出,她已经快速得出了和他一样的结论。“我来告诉你为什么。因为它并不一定是你想的那样。”是我们想的那样,她其实是这个意思。“可能有人借了她的车,”夏莉丝接着说,“这个人把遥控器掉在了那里也不一定。”“但如果有人借车的话,他干吗把他的车库门遥控器带在身上?那东西不该在他自己的车里吗?你会把遥控器放在你的钱包里带着到处走吗?”“我没这东西。我甚至没有车库。再说了,我钱包里有什么跟你无关。”“好吧。”雷默说,无视了她这句话。对夏莉丝,你最好是忽略她说的有些话。“那么这遥控器又怎么跑到驾驶座下面去了?”她耸耸肩。“这可能没有一个明确的答案,这就是我要说的。”他挑了挑眉。“承认吧。自从贝卡死后,你就思路不清了。”她指的是卖掉公寓,搬到莫里森阿姆斯区,还有卖掉RAV,而不是他那辆破得要死的捷达。这三个决定都是因怨愤和自我憎恶引起的。“并且,”夏莉丝接着说道,手放在屁股上站在他旁边,俯视着他,“即使你是对的,当然你不是,那么,你到底要干什么呢?走到巴斯的每一栋房子前,用那东西对准每一个车库,看哪扇门能被打开?”简单地说,那真是雷默脑子里正在酝酿的计划,虽然对着一个铁了心要嘲弄这计划的人,他不愿意承认,但这主意真的这么糟糕吗?毕竟,巴斯只是个小地方,他在闲余时间完全可以一个街坊一个街坊地走过来。从“审讯名单”里挨个排除无辜者,这不正是出色的、有条不紊的警务工作吗?“头儿,那些车库门的开关,它们会发出一种,像无线电一样的信号。只不过那个玩意儿——那个你正攥着的?——不是唯一发出这信号的开关,就像你的车钥匙一样。比方说,你有辆大众捷达。”“我的确有辆大众捷达。”“没错。你还有把车钥匙可以启动车。”“夏莉丝——”“这就是你不清楚的地方,因为你不是罪犯。你的钥匙?你自己的车钥匙?或许能打开另外五六辆大众车的车门,甚至一两辆奥迪车。或许只要是德国车都行。这只是在斯凯勒,更别提奥尔巴尼或者整个纽约州了。”正如之前一样,雷默被夏莉丝的逻辑搞晕了。“那么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你就是罪犯咯?”“我知道这些,是因为我认识很多罪犯啊。除了我和杰罗姆”——杰罗姆是她兄弟——“我们家族里大多是恶棍。我在乔治亚州有个堂兄还因为偷盗汽车而坐过牢。他闯入一辆车,引发了报警器,束手就擒。悲剧的是啥?后来他发现他的钥匙就能点着火,根本就没必要砸车进去。”“他是个偷车贼,被抓入了狱。这怎么就成悲剧了?”“此外,”夏莉丝不受他干扰,继续说,“一个警察局局长站在市民的房子外,企图打开他们的车库门,这成什么样子?到时候你会像个小丑。”事实证明这一点她是对的。第二天一大早,雷默就在他和贝卡曾经的居住区域开始他的调查了,他只是想实验一下。毕竟,她不太可能和他们这一街区的人搞婚外情。那样的话,她会走路,不用开车。但他很好奇,想看看夏莉丝是否是对的,这遥控器说不定真能打开某些无辜者的车库门。他沿着街道的一边走了一遍,又沿着另一边走回来,没使任何一扇门动上一动。他甚至试了试他和贝卡之前住的房子,以防万一这是个他不记得的备用遥控器。回到他的捷达车前时,他发现有个人穿着浴袍正等着他。“你这是在干吗?”那人指着遥控器说,皱着眉头,一脸怀疑。“执行公务。”雷默跟他说,这苍白的解释,人们有时也会接受。“企图打开我家车库门是执行公务?”雷默重复了一遍夏莉丝跟他说的,有关这些遥控器可能打开别人家车库门的话,暗示他的调查不但是官方的,而且他自己也很关切,因为“你的遥控器有可能打开我家的车库门,然后你就能进入我的房子”。“但是我没用我家的遥控器对着你的房子按,是你在用遥控器对着我家房子按。”“我这只是个假设。”雷默告诉他。“我可没假设。”那人说。第二天他犯了个错,跟夏莉丝说了这段遭遇。“我怎么跟你说的?”她似乎对这个话题有着非同一般的固执。但也很难说,因为夏莉丝对绝大多数话题都很固执。“把这该死的玩意儿扔了。你想要让这遥控器证明通奸,但它不能。另外,你忽视了真正的问题。”她是指他的精神状况。夏莉丝常挂在嘴边的观点是,雷默患了抑郁症。“我是说……看看你住的地方。”她说,好像是他贱卖房子后搬入的公寓楼造成了他的抑郁。好吧,当然,莫里森阿姆斯是位于小镇南部乱糟糟的第八区——靠着垃圾的政府补助存活的街区。人们把它称作“奄奄一息的阿姆斯”。是的,警局里接到的严重报警电话有一半都跟阿姆斯有关——毒品交易、光天化日大声放音乐、紧急的家庭暴力案件、停了药的病人在院子里漫无目的地大喊着淫言秽语,甚至还有偶尔的枪声。就雷默所知,还真有武器在那地区买卖。他觉得住在莫里森阿姆斯,可以节省赶来赶去的时间。而且他本人住在那里,那片地区事故发生的数量和严重程度不是有可能减少吗?但他不得不承认,到目前为止,有关这一点还没有可量化的证据。这儿的居民或他们的访客们似乎都不怕他,甚至没觉得他的存在会使行事有任何不便。更糟的是,他自己的公寓就曾被盗过两次,这两桩案件至今未破,不过他的随身听在州东部的斯克内克塔迪一家当铺里出现了,雷默觉得售价很是合理,于是又花钱买了回来。“杰罗姆是对的。”夏莉丝坚持说,还在谈论雷默这一年来的精神衰弱。她兄弟对雷默哪儿出错了的想法跟她一样多。“自从贝卡去世,你就一直在惩罚自己。好像那是你的过错,是你对她不忠一样。这就是整个事情的根源——你在惩罚你自己。”“当我找出那个家伙是谁时,”雷默向她保证,举着遥控器,“被惩罚的就不是我了。”“好啊,你找到那是谁——或者说是你以为的那个他,就因为他的车库门能被打开——然后你开枪毙了他,再去坐牢。你跟我说说,谁是这整桩事情里最大的输家。”好吧,雷默想,她确实有点道理,尽管他很难理解为什么一个被射死的人会是赢家。不管怎样,那不是平息这事情的方式。在考虑怎么惩罚之前,先要进行广泛调查,费心费力地收集证据。这遥控器,只是这坚固链条上的一节,最后一节将是——他希望是——一个招供。到那时,只有到那时,他才能决定严惩谁。他试图向夏莉丝解释这些,当然她一点也听不进去。在他们共事的三年里,跟这个女人争辩,他从没占过上风。这次也同样如此。从另一方面看,也许她是对的。在这令人窒息的热浪里,他站也站不稳,而五十码远的地方就是贝卡的坟墓,他犹豫了。是的,自从失去贝卡,他就开始迷失了。在某个时刻,他失去的不光是老婆,还有对正义的信念。其实,他想要的也不是报仇。他只不过是想知道那个家伙到底是谁。贝卡更喜欢谁。他甚至不得不承认连这一点也是疯狂的,因为相比自己,让贝卡更喜欢的男人可以列一个长长的名单。夏莉丝关于“奄奄一息的阿姆斯”区的观点可能是对的,从鸭屎绿的粗毛地毯到锈迹斑斑的天花板,到处都透着变味的食用油、霉菌和应急下水道三者混杂的味道。可怜的夏莉丝,她担心如果雷默不注意的话,他会完全迷失,彻底毁灭。很显然,她还不知道他已经如此了。愿望在那条把山丘区和山谷区分开的路的路肩上,罗布·斯奎尔斯正坐在挖土机的阴影里。这天早上早些时候,他就是用这台机器挖出了老法官的坟墓。如果是他说了算的话,罗布肯定会把机子停在墓边,但他的老板——德拉克洛瓦先生,认为吊唁的人是不会乐意看到它杵在一个新挖的坟墓旁的,更不用说意识到坟墓是由这样一个丑陋的、冷冰冰的家伙挖出来的。当然,他们也会愿意看到一个像罗布·斯奎尔斯这样的人坐在车里,带着一脸不耐烦,就等着死者入穴,好完事回家。所以罗布——碰巧那天真的很不耐烦——只能把挖土机开到一百好几码外,在挖土机投下的阴影里坐着。“你知道我希—希—希望什么吗?”他大声说。还是个孩子时,罗布就深受结巴之苦。过了青春期,结巴消失了,但现在不知咋的,又回来了。也许是没人在附近听他讲话时,结巴就没那么明显,所以他最近开始自言自语,或者假装跟他的朋友沙利讲话。什么?你到底希—希—希望什么?他知道,如果沙利真在的话,他肯定会这么问。罗布希望他最好的朋友——哦,好吧,是唯一的朋友——做出的改变并不大,他只是有时希望沙利不要这么爱开他的玩笑,特别是不要拿他的结巴开玩笑。罗布知道开玩笑是沙利跟每个人相处的方式,他并无恶意。但他真的厌倦了被取笑。“我希—希—希望那家伙别再说下去了。”那个穿着松垂的白长袍的人已经唠叨了很久,至少有半个多小时了,这一点罗布很确定。周五都是干半天的。德拉克洛瓦先生说过的,只要把法官这事弄完,把挖土机停回维修库里,锁上,他就能离开了。“那样大家都能回家,我们也就能完工了。”仿佛这里只有他和沙利两个人,仿佛又回到了过往美好的时光一样,只要一起把土堆推到棺材的上方,就完工了。沙利的声音又出现在他脑子里。不要空想,空耗生命,傻瓜。罗布并不介意沙利叫他“傻瓜”,他觉得这是一个爱称。沙利叫绝大多数人傻瓜,而把绝大多数的女人,不管多大年纪,都唤作“宝贝”。“你知道我真的希望的是什么吗?”罗布继续说着他的希望,忽视了沙利的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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