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秋逝去的贤者:夏衍书信(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8-27 23: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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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夏衍,沈宁,沈旦华

出版社:中华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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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逝去的贤者:夏衍书信

春秋逝去的贤者:夏衍书信试读:

出版说明

夏衍(1900—1995),原名沈乃熙,字端先,浙江杭州人。1915年考入浙江省立甲种工业学校,1920年公费保送到日本留学,1921年入明治专门学校(今九州工业大学)学习,获工学学士学位。读书期间,夏衍积极参加社会活动。1919年“五四”期间参加学生运动,后参与创办进步刊物《浙江新潮》。在日本留学期间,曾参加日本工人运动和左翼文艺运动。1924年加入中国国民党,后担任国民党驻日神田总支部常委兼组织部长。

1927年夏衍回国,加入中国共产党,并开始从事工人运动及革命文化翻译工作。1929—1930年间参与筹建“中国左翼作家联盟”、“中国左翼戏剧家联盟”,任“左联”主席团成员、执行委员、常务委员。1933年2月任党领导的电影小组组长。1935年发表短篇小说《泡》,第一次署用“夏衍”笔名。1937年后,在上海、广州、桂林、香港、重庆等地主编《救亡日报》、《华商报》、《新华日报》等进步报纸。1946年调南京梅园新村中共中央代表团工作。1947年赴新加坡接触东南亚文化界人士,返港后任中共中央南方分局成员,香港工委委员、书记。1949年4月到北平,后入上海,任华东军事管制委员会文教委员会副主任。同年9月出席全国政协第一届全体会议。

建国后,历任华东军政委员会委员、外交部亚洲司第一任司长、上海市委宣传部部长、上海市文化局局长、上海市文联主席、上海人民艺术剧院院长、文化部副部长、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影协党组书记等。“文革”期间,夏衍受尽折磨,锁骨、腿骨均被打断。1977年平反后恢复工作,历任政协常委、文化部顾问、中国文联副主席、中国电影家协会主席、中顾委委员等。

夏衍是著名文学家,电影、戏剧作家,文艺评论家,翻译家;中国左翼电影运动的开拓者、组织者,同时在外交、统战、秘密工作和文化领导工作诸多领域也有杰出的成就。夏衍的一生见证了新文学运动的兴起和蓬勃发展,也见证了中国20世纪的翻天覆地的变化。夏衍的回忆录、书信和日记等自述文字,是了解夏衍本人,也是了解20世纪新文学运动和社会变化的第一手资料,弥足珍贵。为此,我们整理出版了“夏衍自述文字”系列丛书。

此次整理出版,我们的编辑体例如下:

一、本次整理以《夏衍全集》(浙江文艺出版社,2005年)本为底本,以单行本参校,其中文字有出入处,辨证是非,尽量从作者原意。

二、因资料搜寻不易,《懒寻旧梦录》中所提及的自传文章,如《别桂林》和《走险记》等,附在正文之后,以便读者翻检;书前增加了《日译本序(两篇)》;夏衍谈及的“两个口号之争”、“上海工作六年”以及“《武训传》事件”三篇专文,也作为附录放在书后。《春秋逝去的贤者:夏衍书信》所收345封书信依日期排序并编号;已署年或据附录、注释等可推定年份者,按年分辑,年份不确者编入最后一辑,增补以*标记;月、日不全者据下限编入;其他情况,先从拼音,次依全集本排序。《岁月如水流去:夏衍日记》每一时期文字前皆有专文介绍背景,为便于读者理解,正文中部分外文词、人名、地名、专有名词等,做了简要的注释说明。

三、原稿中用字、标点与当下通行规范不合者,在不影响文意的前提下,做了规范处理。文本订正的过程中参考了底本的意见,对脱漏和笔误以〔〕补正,模糊或残缺处以□标示,衍文以【】标出。书信及日记中的部分外文已译为中文,日文内容用楷体,英文内容用斜体。

四、对文中个别易引起歧义或前后表述不一致处,为尊重原稿,仅以“编者注”形式注出,以示区别。

在“夏衍自述文字”丛书的编辑过程中,我们有幸得到沈宁先生的信任和支持,她提供了很多珍贵的手迹和照片,为丛书增色很多;同时,我们也得到沈芸先生和陈子善老师的大力支持,在得知丛书即将出版的消息后,他们慷慨惠赐尚未公布的夏衍书信,以减少遗珠之恨,在此一并致谢。中华书局编辑部2015年7月

我们的爸爸夏衍(代序)

沈宁 沈旦华

我们的爸爸远行了。

多年来,当我们下班回家时,爸爸总在他那间小小的卧室兼书房里,坐在那张老式藤椅上,拿着放大镜看书、看报或者听着收音机,床上还蜷伏着他心爱的黄猫,房间里的一切都是那样安静平和。以前他也时常外出,去开会,去外地,或者是住院治疗,但不久他又会回到家里。现在,每当走进他的屋里,所有的一切还和过去一样,空气中依旧充满了昔日那熟悉的气味,在我们的心中,爸爸仍旧在这个家中,他并没有离去。

我们的爸爸是坚强又乐观的,不论处在何种环境,不会因遭受挫折而丧失信心。他不悲观失望,正如他自己说的:“十年浩劫伤残了我的肢躯体,但这不仅没有改变我的性格和信念,从噩梦中醒来,相反地似乎还增添了我的勇气。我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几次大难不死,也许可以说是侥幸,但久经折磨而未改初衷,这是因为我对祖国、对人民、对全人类的解放还是抱着坚定的信心。”

爸爸的坚强和乐观精神时时感染着我们。爸爸常常对我们说:“人处在逆境时,若是不善待自己,不是更困难了吗?”文化大革命初期,造反派把文化部领导人都关在文化部院内一座“大庙”里,他们被剃了光头,沈宁看了很难受,爸爸却笑着说:“没关系,洗头方便嘛。”那时候“黑帮”们每天要定时被“示众”,有的人为此睡不着觉,有的人喊冤,爸爸却风趣地说:“比较起来,‘示众’最简单,比回答那些逼供信的问题简单多了,没有什么。”有一次造反派来抄家,把正房都贴上封条,在乱哄哄抄家的时刻,爸爸不慌不忙,亲自搬了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到院子里,对我们说,你们吃饭可以用。

1966年12月4日,半夜两点多钟,一群红卫兵大声地按门铃,闯进家中,把爸爸从床上拖起来,叫他跟他们走。在这种时候,爸爸还很镇定,他低声问沈宁:“你身上有钱吗?”沈宁塞了5元钱给他。事后他还常常说起:“这5块钱可真派用场,我用它来买牙刷牙膏,毛巾,买香烟……”

眼看着那一大帮人拿着一大摞爸爸写的笔记本和文件,并把他押上汽车带走了。夜很黑,沈宁一直遗憾没有记住汽车的号码,从此之后,她养成了一个老要去记住汽车号码的习惯。第二天一早,大街上刷起了“热烈欢呼揪出彭罗陆杨和‘四条汉子’”的大标语,才知道爸爸是被造反派抓走了。

爸爸被抓走后,我们各处打听,但不知去向,后来从小报上看到,说造反派为了表示自己的革命,争相抢夺“黑帮”来批斗,周总理才下了命令,把这些“黑帮”交给北京卫戍区管理,所以卫戍区不定时派军人到家里来取生活用品和粮票,每次都能看到爸爸亲笔写的字条,看到这些条子真是叫人又心酸又兴奋:他还活着!1968、1969年一直没有他的消息,真是日夜担心。突然,1972年的一天接到通知,家属可以去探望他。我们全家—妈妈、沈宁、旦华、旦华的爱人以及我们的第三代赵欣和沈芸6人到府学胡同卫戍区去探望离别了6年多的爸爸。脸色苍白、瘦骨嶙峋的爸爸架着双拐站在楼梯口迎接我们,看到他这副样子,我们都不知说什么才好,倒是他先来安慰我们说:“不要紧的,我的腿是扭了筋,过些时候会好的。”其实他的腿是4年前被踢断的。那天他身体虚弱,走不动路,押解他的军人催他快走,猛力踢他一脚,他摔倒在地下,造成股骨胫骨骨折,但还得慢慢爬起来一拐一拐扶着墙走。不久,他因十二指肠溃疡,大出血,被送到空军医院抢救,医生说:“现在为了抢救你的生命,先止住血。”断腿得不到治疗,落下了终身残疾。

那次见面时,爸爸偷偷递给沈宁一张叠起来的手纸,上面用烧焦的火柴棍写着四个字:“不白之冤。”妈妈安慰说:“文革中,多少人家破人亡,我们家却增添了人口。你挂念的两件事都解决了:旦华在1968年结婚,沈宁也已经有了孩子。”爸爸宽慰地笑了。

1975年,爸爸架着双拐走出了秦城监狱。爸爸在8年7个月的监禁生活中受了很多苦,肩上的锁骨被打断,眼睛受到严重的损伤,落下一条残疾的右腿,但他回来后,从不对人(即使对家里的人)多讲狱中的事情。别人问他“文革”中的事,他也从来不肯多讲。他的身体逐渐恢复后,却常常对自己几十年来走过的道路进行严肃的、认真的反思。

爸爸虽然一直担任领导职务(在上海有一个时期兼职竟达三四十个之多),却没有官气。在我们的心目中,他永远是一个忘我工作的革命干部。他担任文化部副部长时,每天晚上几乎都要审查演出节目,审查新片或是参加外事活动,回家都很晚,但回家后马上又埋头批阅公文,每天秘书抱回来一大堆待处理的公文,他当天一定处理完毕。写文章和批阅公文他都是一个“快手”,他在思想感情上最厌恶高高在上的官僚习气,几十年从不利用职位搞特权。爸爸说,他一生中最喜欢的职业是当记者,他思维敏捷,下笔快,在编报纸时每天一篇社论,从不耽误。他知识渊博,但又很谦虚,不喜欢自称什么“家”,他说还是称“者”为好,如作者、记者、电影工作者等等。

爸爸一生过着俭朴的生活,他房间里只有几件简单的家具:一张床,几个旧书架,一个用以写字的小茶几,两把藤椅已经有50年的“悠久”历史。他就是坐在那张旧藤椅上写完了回忆录《懒寻旧梦录》和许多文章,直到最后。他生活兴趣十分广泛:喜欢看杂书,喜欢集邮和收藏书画,喜欢体育,尤其喜欢看足球赛,喜欢种树养花。他有一套李时珍的《本草纲目》和一些植物学的书,空闲时常常翻阅,所以说得出各种植物和花卉的名称和产地。他喜欢在案头和室内插上鲜花,喜欢有香味的玫瑰花和火红色的石榴花。

爸爸和妈妈都喜欢小动物,从我们记事起,家里就养过黄莺鸟、小鸡、兔子和狗。当然养得最多的还是猫。爸爸和冰心阿姨都是“爱猫家”。冰心喜欢白猫,爸爸喜欢黄猫,两人谈起猫来是津津乐道,为白猫更好还是黄猫更好而争论,那认真劲儿简直像天真的孩子。关于爸爸养猫,朋友家有很多传闻。解放后,生活安定了,家里就少不了猫。刚到北京的时候养的是一只叫作“鞭打绣球”的白猫,后来在文革前养过一只叫“博博”的黄猫,它在“文革”中到处流浪,几乎不回家。1975年爸爸回来后,它忽然赶回家看望爸爸,但第二天就死了,我们全家都很感动,爸爸更是唏嘘不已。从此以后爸爸只养黄猫,偏爱黄猫。他养猫很人格化,要给他们“自由”,让他们上房顶“自由恋爱”,不许骟猫。春天屋顶上闹猫,他的猫通宵不归,他就真地着急,叫孩子们上房去找。要是猫回来了,全家都兴奋,爸爸还要和它对上几句话:“你们昨天晚上是开会了吗?开得这么晚!”“你们是在屋顶上开舞会吧,这么大声。”

爸爸养的最后一只黄猫叫“乖乖”,他住院时也丢了。旦华为爸爸又找来一只小黄猫,想等爸爸回家后给他做个伴。可惜爸爸没能见到它,现在,这只小黄猫已经长成一只漂亮的大黄猫了。它好像通灵性似的,常常到爸爸的卧室去陪他,躺在爸爸的床上,有时还静静地躺在爸爸的骨灰盒旁,让爸爸不寂寞,也许这只黄猫和我们一样,觉得爸爸仍在这个家中。

夏天来到了,爸爸窗前的爬山虎爬满了整面墙,甚至把那小院都铺上了厚厚的绿色地毯,爸爸夏天爱听蝈蝈叫,我们家今年的蝈蝈叫声特别清脆,爸爸,你听见了吗?原载《浙江日报》1995年11月1日

1931年

1.致钱歌川

歌川先生:

由开明转来的信,已收到。弟自去冬患失眠症,至今未愈,医嘱少用脑力,致尊处译稿迄未完成,心歉之至。现已开始工作,惟进步迟迟,大约本月底必定可全部缴稿,尚乞原宥为祷。前托乃超致意,未知已代达否?匆匆,即颂春绥弟 沈端先顿首四日(1931.3)

1939年

2.致鹿地亘

鹿地兄:

手书及原稿均收到,因事冗迟复为歉。关于《三兄弟》事,事实之经过大致如下:

一、《三兄弟》上演前,廖济寰兄将行营所译油印本交高汾,嘱在《救报》发表,意思是要使大家懂得内容,看剧时容易理解,经编辑部同意后,即发表,但弟因忙,未看内容。

二、发表后,读者纷纷来问,词句不明,及不易理解,其时弟始再读再译,知误译甚多,为保存愿意起见,乃由弟改译,故弟寄兄之剪报中,前三日无“夏衍译”字样,可以证明(当时弟忙甚,每日译千余字,甚不满意)。

三、在《救报》发表后,各方(尤其是总顾问处及行营各位)均无反对表示,其时弟等为上演工作,双方均甚和洽,不疑此中尚有问题,如当时“同盟”方面提出意见,当然不致冒昧出版。

四、因为上述,而适于此时,行营上级提出修改意见,议论甚多,而又不懂实际情形,弟认为误会此剧有害“兵役”,实因不懂台词之故,故南方出版社要求出版时,即贸然以译者资格允许,此事未及征兄同意,甚以为歉,但原因纯在使一般观众多多了解此剧内容,其他未曾计及。

五、关于版权版税,弟当时曾对南方出版社负责人(萧聪)声明,全部归作者所有,现在听说亦将由李令兄负责照付,当无问题,弟对于金钱方面并不执着,过去可为证明,将来更可为证明也。

六、问题是在中国是个落后国家,出版法都不严密,过去翻译书籍都不征求作者同意,致有此等手续不偏之事,现在欧阳兄将他误译甚多之本,交上海出版,此事恐怕更使我兄不快也(已出版)。

七、现在已照兄意,通知南方社,即行毁版,不得再印,初版版税,由渝照付。

八、《和平村记》并无出版之说,桂林方面亦无预告,可请释念。

关于“我们七人”事,香港这面,交涉已绝望,因香港目下英国态度甚坏,不敢登反日文字,南洋英属员不必说。迟迟未译,原因在此,在重庆有出版否?“中苏文化协会”或“中山文化教育馆”如能先期接洽一下最好。桂林亦日有警报,已妥为保存矣。匆匆,即顿刻安弟 夏衍一九三九年六月一日

乃超兄问好。

池田兄均此。

最近写了两个剧本,一个是《心防》(四幕),另一个是《愁城记》(四幕),计十二万字,前者已脱稿,后者在执笔中,将来当呈教也。又及。

1940年

3.致于伶

××:

来示敬悉一切,已为转达各位朋友矣,不过此地要人写东西亦甚困难,我于日内当写点来充数。

有一事奉托,巴金兄是否在沪?如在,请为一询,弟有散记集子约五六万字(《长途》),拟在文化出版,别无条件,只要能先支一部分版税供家用(能卖稿当然更好),此事在港时曾与他谈过,生活本要出,但我和他们闹了脾气,所以不愿意。我在等你回信。望望在沪诸友。兰姊不另。谊兄在渝有信数语来,亦甚忙。祝安。弟 夏衍上

1941年

4.致王仿子

健行兄:

手示转辗于昨日才收到,惊悉,秉佳兄噩耗,怅痛无似,在港同难诸友,亦极哀悼;我兄能安抵桂林,深以为慰,疟疾已痊愈否?前闻任洪兄亦染此病,回湘休养,未知已回桂否?甚在念中。章洁兄仍在新亚厂工作,如遇他,当可知诸旧友近况也。兄在桂之事如尚顺手,请暂留桂休养,切勿过劳,如工作不颇适当,则请通知,此间老朋友甚多,总可谋得职业也。兹由中国银行汇奉国币二千元,请收作疗养之用,便时仍盼常常赐示为盼。老先生在乡间安适,可以勿念。即请时安小兄 实之上言十、廿二(1941)

1947年

5.致张石川

石川兄:《碧海情天》剧本已拜读,画意诗情,甚佩。

就故事言,拙见以为五十二场之华发觉海珠为凌桐之女而表示决绝一场,有不近情理之处。反汉奸(即凌桐)为理智上的问题,而之华与海珠之恋爱与所受之恩惠则为人情上的问题,之华为一爱国志士,与凌桐无私仇,即惩治汉奸条律尚罪不及妻孥,况海珠有大恩于之华乎?愚意之华闻讯苦闷矛盾则可,决然与海珠决绝,哀求亦不理则不可,此段戏可改为之华苦闷矛盾,自此忧郁寡欢,海珠知其隐,为保全之名誉而离去如何?

最后海珠盲目一段,以前虽有伏笔,但不甚有力,医学上是否可能因伤感而骤然失明,一般人恐亦不能理解与心服。拙意以为结尾有故意造作悲剧之意,能于海珠出走后之华追悔寻获而即在“大团圆”中结束否?草草就正于作者,即颂秋安弟 子布九月三日(1947)

兆璋兄均此候之

1948年

6.致黄苗子、郁风

娃儿及其太太:

在《新民报》上看到苗蛋之名,陡然想起应该写封信了,我陆续寄给你的参考资料收到了没有?“苗蛋”之类乌可作为笔名,水佬似亦太顽皮了。我们这批人在此一切照常,不过南洋不景气,颇受影响而已。内子来信说你和你的朋友们都打算“三十六着”了,何张皇乃尔!上海不是还有事情可以做吗?假使“公余”之暇,能够溜来此地作三五日海滨之游,则不胜欢迎,有此雅兴否也?叶灵凤看见南京《新民报》有“灵鸭”出现,认为足下等捣鬼,然耶否耶?我在上海的房子,颇拟顶出,足下酒肉朋友中如有人要,乞为介绍,“鞋金”从丰,决不食言。如有佳作,盼赐此间发表,换得稿费,当以玻璃丝袜为赠也。匆匆,即颂俪安弟 岌可上

水佬、契契考夫为候之。

花花小姐在何处?近况如何?

1951年

7.致潘汉年、董慧

凯、慧同志:

经过十一天的长途旅行,二十六日平安到了苏京。一切托福,全团健好。苏方对我团极为重视,车站欢迎甚为隆重。待遇亦极优渥。比较遗憾的是大胖子临时不来,林老到了莫斯科就感疲劳,决定休息数天,所以我的责任加重。一到,各报纷纷来约团员写稿,苏京各区纷纷来约参加他们的区的庆祝大会,今天正在参观斯氏寿辰赠品展览会时,忽然同时两个区来约演讲,推辞不脱,沈老和我分头去演讲了十五分钟,膏药居然卖到苏联来了。最初以为这次可以“休息”一下,到了此地才知每天疲劳的程度,实不亚于上海也。苏联人民对中国的挚爱,非身经其地不能了解,我们出席他们会议时他们热烈欢迎的情况,比我们欢迎国际友人还要深挚,实在使人感动。今日遇杜勃洛维那同志,她要我向你和501致意。凡是到过中国的苏联友人没有一个不是念念不忘我们上海人民对他们的款待的。我们大约六月十日左右可回北京,一切待面罄吧。顺此报告平安,并祝你们健康及工作顺利。夏衍 27/4(1951)

8.致潘汉年

汉年兄:

来列宁格勒已三天了,明天回莫斯科,留三五天后即去柏林,预定六月十日左右动身回国。此行系游山玩水性质,理应尽情欣赏,但林病入院,沈不大管事,所以秘书长一职害人不浅,这支杂牌队伍很不好带也。很挂念上海的事,已有一个月以来不看国内的报了,不知你们忙得怎样?星期日还能五百分一番否?此地“白夜”正在开始,晚间十点钟太阳尚未下山,十一时如黄昏,两点钟则又旭日东升矣,叹为奇观。问好朋友们。再谈了。夏衍 19/5(1951)

9.致潘汉年

开兄:

前天501回来了,昨天在欢送宋平的宴上碰到,未谈起我的事情。今天他要休息,市委会停开,所以事情还未决定。但昨日胡立教同志和我说,说刘晓有信给舒同同志,对宣传部的事情先作准备,他说舒主任决定要夏征农来上海,对刘晓提的姚与舒〔事〕,舒主任不赞成,依旧说“一个副科长怎么可以跳得这样快”。胡立教同志并说姚的作风不好,我问他哪一方面,他说各区。我说各区对他的反映为什么市委不知道而华宣知道呢?他说“总之不好”而已。我想,夏征农来是好的,但上海的事情,恐还是非姚做副手不可,否则下面的情形不会了解,这事请你与刘晓同志一谈,否则我走后市宣的工作会有障碍。

假如我调走事决定了,务乞早日通知我,以便作准备。我的意见,不论什么人来当宣传部〔长〕,市委宣传部长最好不兼文化局,这样一则可以党政分开,二则市宣可以专心管内部工作,这一点你和胡公商量时也乞注意。

你们走后一礼拜,除出苏联二教授和高尔基外,没有什么大事情,所以比较安静。我们正在准备七月初的文代大会,他们要我作总报告。

你回来时,乞代向国际书店及新华书局买些苏联出品的“五一纪念章”,及“五四纪念章”(中国做的),约五六个。此间娃娃们要的。拜托。

布礼夏衍 19/6(1951)

1952年

10.致周扬

周扬同志:

送上给文化部党委的信一封,乞转交。

我现在已每日上午在华宣办公,文委整风准备工作已开始,我们想把这次整风做到“人心拥护、文艺繁荣、作品有望”,时间想在六月中旬搞完一个段落。上海“派下去”的文艺干部,也想在六月底派出(初步十人)。

布礼夏衍 4/5(1952)

11.致周扬

孙瑜文章,审阅后盼火速寄下!!周扬同志:

刘宗绍同志带回信稿均收到,上海文艺整风在正常状态下进行中,初期有些人不免紧张过分,我约陈市长和大家讲了一次话后,情绪稳定了,连问题较多的人,这几天学习中也心情愉快,发言踊跃(如陈鲤庭、孙瑜等),问题在于党员骨干没有整风经验,必须十分谨慎地掌握才可不出毛病。到昨天的统计,参加整风的人数如下:文协一一二人,美协一○二人,剧改协二二二人,音协一九六人,华东人民剧院一九○人,上海人民剧院剧专等二二○人,上影一二○人,上联厂一八四人,共一千三百四十六人,零星无所处者要求参加的甚多,故全数将在一千五百人左右。对于动员大会的反映一般尚好,意见较多的是对黄源的检讨,认为不够深入。六月一日起,八个支会开大会,党员干部带头检讨,现在已定者为贺绿汀、柯蓝、叶以群、米谷、伊兵等五人,党员讨论时,对叶以群、米谷、伊兵三人问题较多,但基本上可以通过。党外人士的检讨以“带动”为原则,不勉强,个别问题较少由友会学委会推动。照目前情况,非党知识人士均要求检讨自己思想,熊佛西、张骏祥、杨村彬……都已在写文章。这次整风之前,我们曾把计划提到华东局常委讨论,谭震林同志在批准计划前作了详细指示,要点是: (一)集中力量搞好几个问题,即工人阶级思想为唯一领导思想的问题,思想方法的问题,如何与工农兵结合的问题等等,对过去历史问题等等,不追不逼,一律求其自觉自愿。(二)由于各单位业务不同,文化水平、政治觉悟不同,所以不能一般化,不能用一个尺度来要求,注意分寸缓急。(三)强调积极意义,不再追究责任,目的是要搞好会后工作。(四)对文艺批评家要作为重点,特别要纠正过去教条八股骂倒一切的作风。

除去根据这些指示外,我们还决定了八个单位的不同特点,如美协的“名利观点”、商业化习气,音协的西洋崇拜、纯技术观点,文协的宗派主义,电影编导的进步包袱等等。每个单位都找一二最突出的典型进行思想检讨,这样就容易联系各单位实际,如我们严厉批评了米谷的唯利是图的商业化作风、资本主义思想,张乐平即自动要求检讨,并自己说出了解放前以“三毛”稿费两条金子投入他族兄商店作为股本的“做老板”思想等等。

胡风要他参加了整风,编了小组,但他和柏山、雪苇谈后,认为先打算写一篇文章,所以我们也同意了。柏山希望他写一篇思想检讨,他说问题很复杂,一时不能弄清楚,所以先写了一篇学习“延安讲话”的心得之类的东西,联系到初步对自己思想的批评,我想这样也很好。同时,我已要雪苇和他谈,请他对上海文艺领导工作提批评。

汉年同志今晚赴京,有四五天耽搁,你对我们这种做法有何意见,请约他一谈,对今后工作有何指示,亦可由他转达。

甚忙,不详谈了,今后当再做书面报告。

布礼夏衍5月29日(1952)

荃鳞同志代候,他的意见甚感,因为我们有一个分工,所以戏改工作等等,我的检讨中不加上了。

1953年

12.致陈鲤庭

鲤庭兄:

来信收到,这是一个难题目,我没有参加重庆那一次—和这一次的排演工作,很难写出如总理所希望的那样一篇文章。但是,既然有了指示,只能试一试了。请速告下列二事:一、是“引子”,还是要在幕前朗诵的?二、大约要多少字?请尽快示知。或打一个电报也可以。

敬礼!夏衍 19/5(1953)

赵丹、成芳、而已诸兄及其他友人均乞候之。(我现在华东局办公,地址:常德路421号华东局宣传部,电话六六二四○—二二四号分机。)

1954年

13.致董慧、潘汉年

慧姊转开兄:

我从加尔各答坐船走了二十一天,除夕到香港,年初二到广州,在新加坡,被英帝特务包围了三天(等于软禁),现在总算平安回来了。在穗总结工作,定七日或八日赴京报告,得见胡公后即回沪。

慧姊托买之物,及你府上送到《大公报》转来之物,都妥善带回来了,勿念。

请开兄给我考虑一下,我的今后方针如何?据说我走后决定了调走,工作已由陈其五同志接替,后来又说不调了,究竟内容如何?我全不知道,当然到京后可以向胡公问一下,但,自己要有一个主意才好。开兄以为如何?我如回来,对陈公不是很不好么?我很彷徨,希望你能提供一些意见。此信到后,务请慧姊答我一信,可由外交部陈家康同志转我。拜恳。501的意见如何?

如各事顺当,我大约在京耽五天,盼能看到你的信。于公处为代达。

敬礼夏 4/2(1954)

附函请送交华东局宣传部李子云同志。

14.致潘汉年

开兄:

前托老于带奉一信,谅可收到,紧张了几天,明晨一早就启行了,英帝不忘旧事,居然拒绝我的签证(其他人都签了),交涉后,签了香港过境的“普通护照”,不签“外交护照”,换言之,就是要检查我也,回来不能经星〔新〕加坡,也是一件麻烦的事,因此,这次不是轻松的旅行,也许是一场剧烈的斗争。当然,今非昔比,很可以斗一下了。(写至此,胡公又约去谈了一次。)又关照要准备接徐玉兰剧团,鼓励他们,帮助他们。又说,对顾玉君的淮扬戏要帮助一下,他认为这个剧种比其他更有望。乞告老于,我不在期内,华东文艺工作委员会由他代书记,已在临行前得华东局同意矣,请他多多照顾一下。如各事顺利,回来过阴历年,到港后当再写信。布礼。夏衍 26/11(1954)

1955年

15.致艾明之*

明之同志: 

剧本看了,祝贺你,这个剧本是可以成立的。

有一点意见,供参考: 

这个本子看完了后,喜剧效果是有的,但由于缺乏正面人物的力量,所以教育意义就削弱了,王家有也写得不够,如此一来,正反两面都不够鲜明,正者不够正,反者不够反,就有一点“无冲突”的味道了。我以为,可以把主题明确一点,作为王家有受资产阶级思想影响的青工,经过□□事故及恋爱,改邪归正,这样就符合用共产主义道德品质来教育青年工人这个当前亟须的主题了。

后半“误会法”太多,要酌量改掉一些。

目前喜剧题材及青年题材均奇缺,希望你再研究一下,□□舞台剧写出来,然后改为电影本子,我认为比“江上”更有希望□□。

有些小地方,在本子上做了记号,供参考。敬礼夏衍4/3(1955)“集邮”一事,有“贴上去的”之感。可删些。虽□了一个热心的集邮者。又及。

1956年

16.致田方

田方同志:

此事四川省负责同志十分重视,应很好地安排,李劼老信转请一阅。如决定由北影摄制,我想和厂方负责同志一谈。我的意见,是拍《思凡》短片,及《杜十娘》长片,总共时间不超过一百三十分钟,你们意见如何?夏衍(1956)

附录:

夏衍同志:

月底前沙汀想去见你,是为了廖静秋拍川剧纪录片事,但他因过了“十一”难于买到飞机座位,在月底走了。他嘱我遇见你时转达他的一些意见。

昨天接到成都李劼人、李宗林二同志(成都的副、正市长)转给沙汀的信,是专谈这个问题的。比沙汀所要我转告的,详尽得多。因此将这封信转上,请你参考。前次李劼人在京时我也听过他这一意见,是颇有道理的。

怕你忙,不来看你了,但如有要我转达他们什么,告我亦可。

耑此,即致敬礼陈白尘 十、七(1956)汪洋同志阅并向夏部长请示。原信,电退还夏部长。田方 十、十二(1956)

17.致汪洋

汪洋同志:

请你直接写一封信给李劼人同志,请他们向省财政局洽办。夏衍(又,李等希望能有一个拷贝,短期到成都去让廖看一下。因她病重,能否拖下去,已成问题,给她看一下,是一个很大的安慰。)

请计划财务司研究一下,有无办法?夏衍

附录1:

夏部长:

在上次李劼人、李宗林同志等宴请《杜十娘》影片主要剧作人员的聚会时,他们曾关切谈到廖静秋返蓉后病情日趋严重,医生拟为她再度施行手术,但手术前必须先行服用癌症特效药24瓶,才有保证。大家对廖静秋这样一位艺人都很惋惜,当时翰笙同志即嘱我们尽力为她购药,我们因外汇困难,翰笙同志即要我们转请您设法,帮助解决外汇问题(港币1 500.64)。

只要外汇没问题,我们可以请经理公司很快在香港购药。您看如何?请示。

此致(兑换外汇的人民币由四川方面解决)敬礼汪洋 19/7

附录2:

周扬同志:

许久不见了,您好吧?

成都市川剧团演员廖静秋同志(女)今日乘班机飞京,随行有林如稷同志(四川大学文学系主任,成都市人民委员会文化局长)。她是为了拍摄川剧影片去的。据说,影片大体确定《杜十娘》,还争取拍彩色片《思凡》。

廖的艺术修养,以我个人来看,实不在陈书坊之下,更不在许倩霞之下。她的短剧《思凡》,可说已达成熟境界。在可能情况下,不妨请她表演一场,请您及有关的负责同志和专家们看看。李劼人先生称赞《思凡》为“百看不厌”,确是有一些根据的。可惜她已患不治之症(癌症),她本人尚不知,医生已经做了预测,她已不久于人世了。由于她在与旧社会恶势力斗争中养成了顽强的性格,有人说,她的生命力的顽强也是由此而来,否则,根据医生判断,她应该早已死了。一度在协和诊治,又动了多次手术,体质已大大减弱。这里的人们都希望她能在京顺便得到良医诊治,如能请苏联专家诊治一下,尽了最大的人事努力,大约就不会再感到遗憾了。同时在拍制过程中,也望能爱惜她的体力。

还有人认为《杜十娘》作为舞台剧来看,是一个好戏,若拍成电影,效果就可能变样。《思凡》情感变化剧烈,动作也多,幽美动人,如拍制中过于“精简”,也可能对原作有些损害。这都是值得研究的。相信北京会妥善处理。至于廖的歌唱,她的声音圆润而恬静,非常谐和,又含蓄,确在陈、许之上。予以录音,大家皆不耽心。(廖的扮相,可能稍逊陈、许,但总的还是很美的。)

敬礼。苏灵扬同志暨一家人好。叶石 1956年10月16日

附录3:

巍峙、荒煤同志:

此信请一阅。廖静秋病,是否还有医好的希望?望用一切力量为她医治。她何时演戏,望告我一声,我想去看一看。周扬 十、二十九

1959年

18.致汪洋、韦明

汪洋同志并韦明同志:

因人代会关系,搁下了好久才看。我完全同意你们的意见。这个分镜头本子,还不如文学本,我十分担心,这个本子会垮。非立即返工改写分镜头剧本不可。夏 (1959.5)

我看了一半,实在看不下去了,文学本中的优点全部去掉了。变成流水账,而且有些地方逻辑上站不住。

附录:

夏衍同志:

我们认为《水上春秋》分镜头剧本,经过编剧、导演等创作人员的努力,已根据夏部长、陈局长及各方面的意见作了修改,并有所进展,如对华小龙这一人物的刻画,避免了过去一些体育片时常出现的老一套描写。但我们感到这个剧本还有些地方需作进一步加工:

1.后半部解放后的戏较平淡,起伏不大,矛盾冲突展开得不够,现在是把胡万涛作为主要对立面来写的。这样写法,不仅有些俗套,而且也并未把这个对立面真正树立起来。我们的意见可把这条对立面的线删去,而把矛盾集中在取消潜泳的问题上。

2.在人物刻画上,分镜头本对周惠良的处理是不恰当的。一个接近世界纪录的运动员由于教练方法不当而垮台,并且垮下来以后,又没有写出领导采取补救办法,这对我国体育事业和主角华镇龙等人物都会产生不良影响。我们的意见,应恢复文学剧本对周惠良的处理,其次对主角华镇龙思想性格刻画还应加强。我们的意见,是可以通过取消蛙泳潜泳事件充分展开戏的矛盾冲突,来充分表现几个人物的精神面貌及思想品质。

3.重场戏在分镜头本里特别是在后半部不突出,写得不充分。而交待和叙述性的情节却显得多了,因此有些像纪录片。为此,应把不必要的旁枝去掉,以便腾出篇幅来写出重场戏,使得整个的片子更简练、集中。

4.语言方面现在还不够含蓄,应仔细推敲,以便使人有回味的余地。

5.华小龙与玉玲恋爱的戏,还可以放开手来写一下,现在与人物性格和戏剧的发展结合得还不够紧密,有外加上去之感。

6.《水上春秋》是写游泳运动,但水上的戏也不宜太多,现在似嫌多了些,这不仅拍摄有困难,而且也显得场面重复,生活面太窄。因此,可以推开一些来写。

这两天,编剧、导演正根据以上意见作最后一次加工。现送上分镜头剧本,请审阅。汪洋1959年4月30日

1962年

19.致萧珊*

萧珊同志: (全团在穗总结,定四日回北京。)

我们于二月二十四日回到广州,一打听,知道您们已经回到上海了。老巴嘱带的小电池,及您要的纪念品,均托我团工作人员黄金祺同志带上,乞检纳。那串珠子,系埃及特产,日里不好看,一到夜里,即闪闪发光,可以夜明珠名之。如日久光渐减,可于日光下曝之,或电灯照之,即复明,供一粲。问好。夏衍 27/2(1962)

20.致袁鹰

袁鹰同志:

送上短文三篇,乞阅正。我建议在五月四日请沫沙同志写一篇“题解”性质的文章,一是说明一下“长短录”的意思,二是使读者知道今后有这么一个专栏。你以为如何?

敬礼夏衍 25/4(1962)

21.致袁鹰

钟洛同志:“长短”宝号已顺利开张,我建议在登出十来篇之后,再开一次董事会:(一)听听反映,(二)就体例、题材等问题交换一下意见,(三)准备下一战役。如何乞安排。

问好!夏衍 5月8日(1962)

1963年

22.致汪洋

这个本子今天又看了一遍,有一些小意见附注在本子上,供参考。

这出戏虽然写的也是爱国战争,但和《杨门女将》和《挂帅》不同,它用的是喜剧的手法和调子。用喜剧形式来写国家大事,是我国传统戏曲的一种很特有的手法。关汉卿的《拜月记》就是一个例子。唯其与《挂帅》、《女将》等悲壮剧不同,所以处理上要通过人物性格把真实和喜剧的夸张配合起来,做到既突梯可喜,又真实可信。这里,寇准、穆桂英、宗保是三个主要人物,寇的老练多谋,与桂英、宗保之间的情与法之间的矛盾,都用了喜剧手法,都有很大程度的夸张,但一定要使这种夸张做到“可信”和不伤害人物的性格。杨宗保的自信、骄傲和面子问题,是这出戏后半部造成喜剧的原因,因此一方面不听话,不服输,和另一方面的要斩要打,都是一种“作态”,而不是真的要这样做,但是由于弦拉得过紧,才造成了“弄假成真”。这真真假假之间,务请很好掌握,昨晚的表演有许多地方把假的地方也演真了,这一点请和演员们分析分析,从内心出发,不要单走表面。

在《杨门女将》戏中,这出戏和“招亲”、“樊江关”是同一种风格,穆、杨的道白均用“两夹雪”(京白韵白混用),穆桂英的角色是带有花旦性质的小旦,而不是青衣(这一点刘秀荣同志是很对工的),这一点请演员掌握,从头到尾统一风格。

昨晚表演中思乡由李光同志担任,我以为值得考虑。问题倒不在外形,而在不对工(不对工,也就大材小用了)和不统一。宗保是小生,用小嗓,而他的弟弟思乡外形上娃娃生,而用的是大嗓,很不协调。我认为不如请陈国为扮思乡(她武工很好),另找一位武旦饰还乡,这意见供参考。

最后的开打,还没有处理好,马童和辽将对打一场,我认为可删,或尽量缩短。

剧中穆桂英和杨延昭出场均有“闷帘”,在舞台上可以,在电影中是否必要,也可考虑。(1963.6.14)

1964年

23.致陈荒煤

陈:

我曾与林部长谈过,他认为等全部演完后,先拟出可拟拍片名单,这次会演领导小组顾问(康、江)核定。我看北影拍此片可作“内定”,但最后还统一安排。夏 (1964.7)

附录:

夏、陈部长:

我从新疆回来向夏部长汇报时,夏部长曾谈到将一些京剧会演中的精彩节目拍成电影的问题,并提出过初步设想,由我厂担当拍摄《芦荡火种》的任务。最近看了一些会演中的现代京剧,极为振奋!确实感到这是一场子大革命。我们还不止一次地收到观众的来信,热切地希望能尽快地拍出一些精彩的现代京剧。其中也有的提出希望北影拍《芦荡火种》。考虑到夏部长的意见,广大观众的要求,我们厂的几位领导同志也进行了交谈,一致认为应该尽可能快些把这重要任务推上去。恰好谢添、陈方千两同志今年的任务至今尚未肯定下来。我们考虑如果由他们两人来担任拍摄《芦荡火种》的导演是合适的。作为今年的任务投入生产。据我们了解谢、陈两同志对现代京剧会演充满了热情,他们一定会竭尽全力来很好地完成这一任务的。

如果二位部长同意这个安排,我们就可着手与市委、剧团进行联系。我们的计划是:7月份进行分镜头和筹备工作,8月上旬先期录音,随即投入拍摄,10月底以前可以完成生产任务。并希能批给一些好的彩色胶片。

前几天已把《军事地图》的本子最后定下来,前面压缩,把重场戏再突出些,他们已进入分镜头阶段,如果再把《芦》剧推上去我厂全年任务均已落实,我们就可集中考虑安排明年的生产任务了,是否在当,请速批示!并致敬礼!汪洋 1964年7月6日可先看戏,作好准备,会演后,并与其他节目商定。陈 (荒煤)10/7

1975年

24.致袁星华、姚芳瑜

星华、芳瑜:

我回家已一个月了,在过去漫长的年月中,一直得到你们的关切,回来后,又接到你们热情的来信,昨晚又收到托人带来的点心、糖果(特别是卤香瓜,我已有十多年未尝此味了),凡此种种,一并向你们表示深切的谢意。从历次来信中,知道你们合家安好,你的工作又转回上海,我家大家都十分高兴。我除足疾外,其他都没有毛病,一些老友见面,都说我精神很好,回家后心情舒畅,营养也好了许多,我还在坚持早晚体操,因此一切请你们放心,并请代告珃、瑛、璇华,和向他们致意。昨日收到的手提包内的衣物、黄镜头等等,如数收到,今后,我如要请你们代购食品,当再函告,除此之外,请勿再寄,不要为我而增加你们的负担。你们需要的东西,亦请随时告知,不要客气。芳瑜感冒已痊愈否,甚念,在现在这个年龄,要特别注意保养。

你们邮寄来的淑馨的衣服,及历次来信,都已收到,因旦华工作很忙,最近又去了一次唐山,所以没有一一回信,乞谅。沈宁、少伟也很忙,但身体都好,两个孩子也很健康,赵欣已上学,沈芸也将在本月底上学。

从你们来信及尚浩的来信中,知道你母亲身体很好,上下五层楼也不感劳累,对此我们大家都很高兴,但是,她已八十七岁高龄,还是要“服老”和注意节劳,附函请转交并加意照顾。

向你们全家问好。端先八月十四日(1975)

25.致沈云轩

二姊:

我于七月十二日回家,身体和精神都很好,请勿远念。从星华、芳瑜和尚浩的来信中,知道你身体健康,并坚持做体操,非常快慰,望你注意保养、节劳,上海人多车多,出门时必须要彩宝陪同,饮食起居,也要十分注意。我们一家(包括沈宁)知道你希望再来北京一叙,都很高兴,但又怕你长途劳累,但是七十五岁的弟弟能和八十七岁姊姊欢叙,总是毕生难得的快事,希望我的房子问题解决后(现在我住的院子,已成了大杂院,挤得很),当再函告,欢迎你在适当的时间来京欢聚。祝你健康、长寿。

淑馨、旦华、沈宁附候。端先 八月十四日(1975)

26.致袁星华、姚芳瑜

星华、芳瑜:

托尚俭带来各物,如数收到,今日并收到了“小王”的来信,小咪当于今晚按址去取,收到后,当再详告。今天先发此信,因为我的问题已解决了,结论是人民内部矛盾,恢复组织生活,补发工资,这是我所能期望的最好的结果,先把这件事告诉你们,为了使一直关怀着这个问题的你们一家安心,我想你们一定会感到高兴的。此事对外暂不宣布,我想上海也一定很快会传开的。

我们一家都很好,请勿念。小咪可能在九月初(具体日期未定)出差到南京、上海,一切当由他面告。向你们全家问好。端先 八、二十八(1975)

27.致沈云轩

二姊:

旦华昨日平安回到北京,知道你们全家安好,你身体健康,珃、瑛、璇三家都好,十分快慰。在彩宝不在的时候,你还亲自给我裹了多年未吃到的粽子,更是既不安又感谢。我们一家都好,我身体也比过去好,今天小丁和芸芸回家,将会有一段愉快的团聚日子。珃、瑛和璇华分别给我的信,先后都收到了,晤时请代致意。

匆此问好,务请你节劳保重身体。端 二十五日(1975.9)

淑馨、沈宁嘱笔问好。

28.致袁星华、姚芳瑜

星华、芳瑜:

昨日旦华回来,知道你们全家安好,甚以为慰,他在你家打扰了多天,特别是芳瑜请了假帮他张罗,谢谢。旦华到京之日,接到嘉霞来电,她和芸芸今日回家,下午可到,这样,虽则中秋已过,我们全家可以团圆过国庆了。这是九年来第一次的欢聚,特别感到高兴。

旦华回京后,今天一早就到学校去,下午又得赶回来接小丁,所以我代他写了这封信,以告平安。他临走时匆忙中把你们的购货本带到了北京,现特挂号寄上,请检收。匆匆问好。端先 二十五日(1975.9)

淑馨、沈宁嘱笔问好。

29.致李灏

灏兄:

前函谅达,我回家后健康情况很好,北京已入深秋,腰腿痛也未复发,可以告慰。近日正在点收运动初期抄搜去的存款、书画等物,但藏书、藏画,已只存少数,而我的集邮则幸得保存,但我已再无玩赏这类东西的兴趣了。今年国庆前夕,儿媳带了孙女来京探亲,女儿女婿也带了外孙儿女来共度节日,我们一家大小九口,十年来第一次得到团聚,深有“生还偶然遂”之感。

女儿沈宁,今夏患神经性皮炎,久治无效,最近找了一九六五年给我治好了这种痼疾的医生,开了一帖中药,但北京中药缺货严重,连常用的“蛇蜕”也跑遍全城无处买,想起六○年我到苏州时,曾参观过一个养蛇场,据说主要是供药用,未知“蛇蜕”在苏州能否买到?便时请你了解一下,如有拟请你代买贰两(如缺货,一两也可)。据中医说,治皮炎顽症,“乌蛇肉”有特效,我在六一年也用过,苏州如有,也请代购贰两。琐事奉托,甚歉甚谢。匆匆,向你们全家问好。夏衍一九七五、十、廿五

北京连“银翘解毒丸”之类的“大路货”也缺货甚久;如苏州有,也请代买一些,费用若干,乞告,一并汇奉。又及

30.致袁星华、姚芳瑜

星华、芳瑜:

慧娟的朋友王先生带来各物—粽子、照相机、芝麻等等,均已收到,因旦华事忙,由沈宁去接车的,粽子未坏,当天就吃了,味道很好,费心甚谢。给齐家的粽子二十个,也于今日由小鲁之父亲来取去,并嘱笔道谢。娘娘送给我们的芝麻等物,太操心了,特表谢意。我身体很好,宁、旦均好,小丁来京探亲一月,已于日前回唐山,调工作之事,尚未解决。匆此先复。并问好。端先 七五、十、廿六

31.致蔡尚德

德妹:

托人带给大咪的八宝饭,已收到,当天晚上我们就蒸吃了,味道很好,没有变质,对我说来,这已是十多年未尝的家乡风味了,大咪日内很忙,她又患了神经性皮炎,所以要我写信向你道谢(但已耽搁了一星期了)。大咪要我转达:她对你对她的关怀和百忙中寄来了美点,非常感动。她说,北京供应比较好(如混织品、毛线、日用品等),你如有什么需要,请来函告知,当努力去办,务请不要客气。

匆复,向你们全家问好。

我身体如常,现在正在接点被抄查去的物资、存款等等,但是我收藏的书画,大部分已经散失了。端先七五、十一、二

32.致李灏

灏兄:

五日手札及寄来蛇蜕等等,均已收到,劳神你多方设法,终于找到了我们急需的药物,衷心铭感,沈宁一再要我向你道谢。“江南正值秋光好”,可惜我行动不便,苏杭之行,只能寄希望于来春了,我最近正在设法通过中国医学院的骨科大夫检查,打算做一双高跟鞋,假如这个方法可行,经过锻炼,也许可以丢掉拐棍,用一根Stick走路,但现在尚无完全把握,好在内脏各部无病,特别是冠心病已五六年未发,因此即使腿疾不能治好,也还可以“拄杖”而行,勉强对付。那个承你们全家欢喜的长睫毛孙女,今秋已经入学,来年春,我的那个苏州媳妇将生第三个孩子,这样我家就将成为十口之家了。药款遵嘱暂存,你们如需购置什么苏州缺货的东西(北京一般说来供应较好),请随时示知,当照办。匆匆布复,向你们全家问好。端先(1975)

1976年

33.致沈云轩

二姊:

接星华来信,知您日前病后操劳过度,发生心跳加快及胸闷等情况,幸及时治疗静养,迅即恢复。我们全家都十分惦念。上了年纪的人,对体力必须慎重使用,千万不可过度,也就是必须“服老”,对老年人来说,“好胜”和“不服老”常常会造成意外的病症的,今后千万小心。淑馨最近因不听子女劝告,引起了骨折,也是一个例子。等病情稳定后,还希望你请医生诊视一下,了解病情,及拟定今后疗养办法。照我的经验,“疗”和“养”二字,“养”的重要性更大,希望你今后不要再操劳及上下五层楼了,千万千万。专此,祝你早日痊愈。弟 端先 二日晨(1976.1)

星华、芳瑜:上函请读给你母亲听,请她服从“管制”,告诉她,我在家也是服从子女的“管制”的。端先

34.致袁星华、姚芳瑜等

星华、芳瑜并二姊:

祝你们春节愉快。我们全家都好,特别要告诉你们一个好消息,今(正月初五)晨小丁得一子,母子均安。大家都很高兴。

星华二月一日来信,今日收到,详情当由旦华另复。先此,问好。端先 二月四日(1976)

35.致袁星华、姚芳瑜

星华、芳瑜:

五月十二日给旦华的信,今晨收到,因他正于凌晨陪送小丁、沈翔回唐山,所以由我先复,以免悬念。(他定十七日回京。)你们托带来的两个提包,已于昨日收到无误,因他们忙着回唐山,不知道函复了没有。芳瑜送给芸芸、双双、翔翔的衣物,以及珃华给我的肉松、酱菜、蜂乳精等,均收到,谢谢。双双的衣服、鞋子,当日已交沈宁,她嘱笔谢谢。十二日函中所述之事,等旦华回来后再详复。

关于我“戒烟”的事,既不由于生理上原因,也不是由于沈宁等的“管制”,只不过是自己考验一下自己的决心和意志而已。现在过了半个多月,一般情况良好,吸烟五十年,总算告了一个段落。你每天抽十支左右的烟,算不上什么,我想也不会有什么害处,所以不需要感到“压力”。你们关心我们的两件事,即房子和小丁的工作调动,看来一时还很难解决,只能耐心等待而已。芸芸现在暂留北京,可能要送到苏州去,过些时再说。

向你们全家问好。端先 十四日(1976.5)

36.致袁星华、姚芳瑜

星华、芳瑜:

电报发不出,航信发出一封了。具体情况是今天上午小丁的朋友陈月梅从赵各庄托北京支援灾区的汽车司机带来给她家族的一封信,信是在仓促中写的,内容叫她家里转告旦华,小丁和孩子都平安无事,但一时还不能回京。陈月梅是华侨,和旦华很熟,也常来我家,所以她所报告的消息是可靠的。她在赵各庄住在小丁家近处。

这次事,可以说大幸中的大幸。一是小丁母子平安,二是在地震前,旦华本来打算带了芸芸于二十七日去唐山的,因学校办学习班,所以延迟了几天,否则,旦华也陷在里面,即使无事,也够受罪的了。现在北京地震警报尚未完全解除,小道消息说,十日以后还可能有七级左右地震,不过现在大家有了精神准备,就比较放心了。珃、瑛、璇三处,不一一写信了,请你转告,谢谢他们的关切。问他们全家好。端 八、六、午(1976)

37.致袁星华、姚芳瑜等

星华、芳瑜并二姊:

今日下午三时,冰冰和沈翔从赵各庄搭来北京运氧气的汽车,平安回家,大小均安。冰冰在地震时住房墙倒,臂上稍被石块击伤,现已痊愈。沈翔一切都好,只是在露天帐篷住了半个月,黑瘦了一些。她们回家后,大家放心了,特此,向你们报喜。他们今后行止,过几天再决定。此事请即电话报知沈宁及蔡宅,不必一一花时间去奔告了。

问好。端先 八、十二(1976)

如电报通的话,请打个电报告苏州丁家。

38.致袁星华、姚芳瑜等

二姊要的照片,不久当摄后寄上。星华、芳瑜并二姊:

八日上午,大咪平安回到北京,讲了你们的无微不至的照料和帮助,以及送给我们的东西,真是十分感谢。我曾一再致函大咪,要她转达请你们不要送东西给我,我如有什么需要,一定会写信托你们代办,因为上海物资供应紧张,特别是中秋月饼,要排长队才能买到,实在感到内心不安也。北京现在“震情”已告缓和,但昨天又出了主席逝世的消息,今年这个年头真是多事之秋,幸喜我们一家都还平安无事。大咪回京后,当天下午就去参加她们单位的劳动(修房屋),今天,劳动中忽然集中听广播,看来她总算赶上了最后的两次劳动,回来的日子挑得不错。她这几天忙着处理家务,要我向你们道谢(同时乞向珃、瑛、璇三位表示谢意)。今天接到电报,赵欣、沈芸等明日可以到京,数日后当再由她写信。

祝平安。端 九〔十〕日(1976.9)

39.致袁星华、姚芳瑜

星华、芳瑜:

你们给旦华的两信都收到。知道你经过身体检查,证明心脏系统没有冠心病之类的疾病,甚以为慰。我在六十一岁那年在北京和上海两次检查,都查明有初期的冠状动脉硬化,也吃了不少西药,和忌吃油脂性的食物等等,但病情一直没有变化。六二年我在广州经中医黄省三诊治,吃了他的中药(前后约十个月),才见明显的疗效,但仍时有呼吸不畅、胸闷等现象,后来有人教我在胸闷时做深呼吸(即腹部呼吸—鼻吸气,腹鼓起,然后徐徐从口出气,腹部松弛,如此循环若干次),胸闷也就从减少到消除了。同时,我做了一些“保健按摩”(睡前十五分钟),继续了五六年,因此到了一九六九—一九七三两次住医院(前是肠出血,后是割白内障)都用心电图证明:冠心病不仅没有发展,而且是“一般情况良好”。所以我认为(一)一个人年龄到了六十岁左右,冠状动脉硬化之类的病是很难免的。(二)但,这种病,不是不治之症,而是可治的。(三)单靠吃药和禁忌,是不行的,必须辅之以三条:即

一、吃一些有益无害、可以长服的中药。

二、作一定的体力运动,不论太极拳、八段锦、保健体操—甚至“工间操”都可以。

三、注意劳逸结合和饮食。

按我的经验,认为做到这三项,不仅可治心脏系统的病,而且可以“延年保健”。我从六六年到七五年,经过了八年半的折磨,但身体情况基本良好(当然,腿和眼除外,也还有按自然规律而来的体力减退问题),所以我希望你在目前开始,注意上面所说的我的经验,也许对你的体力和健康情况会有好处。

关于治冠心病的中药(黄省三方)如下:西洋参三钱、麦科三钱、炙甘草一钱,魁红枣四个。以上四味煎服,晨一次,晚一次,最好能连服几个月,太短效果不显著。

这些药中,西洋参国内缺货,而美国、香港都可以【用】买到,不知是否可以托玲华代买?

关于保健运动,我是早起时做普通体操,约十分钟,临睡做保健按摩十五分钟,当然这可以随各人自定,如打太极拳意形拳〔形意拳〕之类均可。这件事,讲不难,做也不难,难在一个“恒”字,必须坚持不断地做,才能见效果,我做“保健按摩”已近十年,除生病外,从未间断,例如“叩齿”(包括在保健按摩中),我持之以“恒”,现在七十六岁,还可以吃老玉米、花生等等(过去我能咬山核桃)。

关于饮食,我的经验是一个“杂”字,即不要单一化、简单化,而要复化些,即既吃荤的,又吃素的,既吃细粮,又吃一定的粗粮。单吃米,不好,得吃一些麦或别的淀粉质食物,包谷、土豆、小米等等。西医强调少吃胆固醇多的食物,我认为太强调了也不一定好,只是年纪大了,脂肪性的东西不宜多吃,但不一定不吃肉,重要的是多吃一点蔬食(我“文革”前很少吃蔬菜,现在连冬瓜茄子也吃了)—记住这个“杂”字,来安排膳食,而有意地多吃一点过去少吃的东西,很有好处。—当然这里还有一个节食,即不吃得太饱的问题。

人一般到了六十岁左右,是一个健康和体力方面的转折点(妇女则在五十前后有一个更年期),这个时期,要加意保养,希望你们参考我的经验,作一些必要的措施,健康是十分必要的,我对此深有体会。写长了,就此搁笔。问你们全家好。端先 十、三(19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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