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难了-姑娘啊别追我(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9-02 02: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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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孙流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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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难了-姑娘啊别追我

情难了-姑娘啊别追我试读:

一、初涉江湖 河畔三结义

1 和美女抢吃面条

都市的清早,表面上看似宁静,但行色匆匆的人们,内心都在算计着分分秒秒的时间。男人,女人,学生,还有那些在街道上匆忙行驶的车辆,全都在一个劲的往前冲。

早餐馆的大门前,用餐的过往人群进进出出。

一位时髦妙龄女郎,轻盈地飘进了餐馆。在一个靠窗的桌子前,她轻轻落坐。像一只美丽的孔雀,引来了许多惊慕的眼球。她向服务员要了一碗杂酱面条。声音柔嫩悦耳,使人联想起吴侬楚语。

不一会儿,对面又坐下一个男青年,他也要了一碗杂酱面条。

两人相对一瞥,微笑,无言。

少女突然感到膀胱膨胀,这才想起因为赶时间,在出租屋里还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没做。她对着男青年笑笑,轻轻地说,请关照下我这个坐位,起身就急步去了卫生间。

一会儿,女服务员把一碗热气腾腾的杂酱面端上了桌子。

男青年接过面条,迅速拿起了筷子,一边挑动一边用口吹着,同时还歪着脑袋,伸长着脖子,试着用嘴去吸食,烫得他摇头晃脑。叫人看见,还误为是舞台上表演的小丑,一时兴起,跑来这餐馆表演了。

正在这时,少女回到了坐位。她杏眼圆睁,一手把面条抢了过去,并恨恨地剜了他一眼。说,这是我的面条,你怎么端去吃呀?马上拿起了筷子,也准备享用。

男青年一脸的委屈,怎么是你的呢?我也是要了一碗杂酱面呀!他亳不示弱,果敢地伸出了双手迎接战斗。

这碗面条,汤汤水水五彩缤纷,把个瓷碗装得满满实实。一双男人的手和一双女人的手,同时掌握着一个瓷碗,在桌子上你拉过来我拉过去,好不热闹。

男青年也许是意识到了自已不对,便松了手。可少女把碗拉来身边时又反悔了。说,你都吃了,谁吃你剩下的,便又推了回去。

少女转头向厨房望去,并催促服务员说,快点把面端上来喽。少女虽在生气,但发出来的声音,仍然优雅动听,非常养耳。

男青年赶紧拿起了筷子,狼吞虎咽吃了起来,不一会儿就吃光了。他站起身,扫视了一下餐厅里的食客,拍拍屁股就走。

少女接过后送来的面条,虽然烫得摇头晃脑,嘴里发出“咝咝”的声音,但也很快就吃好了。

她叫来服务员结帐,女服务员客气地要她付出两份的买单。

少女很生气,但生气的样子依旧很美。她说根本就不认识那人,凭什么要帮他付款呢?

服务员幸灾乐祸地说,就凭你两个,你让我先吃,我又让你先吃。当时我们还羡慕你俩真粘嘞。现在怎么就赖起账来了呢?

少女脸都气紫了,肺都气炸了,看看时钟,什么也没说,忙忙乱乱地掏出钱包,付清了这笔糊涂又明白的帐款。之后她站起身,仰起脸,甩了甩满头的长发,又用双手捋了捋,然后轻风一样地飘了出去。

2 二泉映月

那位末付面条钱的男青年,晚上又走进了这家早餐馆。找到那个女服务员,说要补付早上的面条款。

女服务员见青年身材高挑,模样英俊,那双明亮的大眼还透着一些羞涩和幼稚,不禁看呆了。

我来补交面条款。早上有点急事,走得匆忙,忘了。青年提醒说。

女服务员回过神来,说,同桌的女朋友已帮你付过了呀。她心想,早上怎么没发现这小伙子长这么帅气呀!

男青年愕然,脸上现露出许多愧疚。他解释说,那少女不是我的女朋友。为赶时间,我和她还为争吃面条,在这里弄得不好意思呢。

女服务员张开嘴,重重地“啊”了一声。那嘴型就像一个美声歌唱家,在教她的学生练习发音一样。

女服务员回忆说,难怪她非常生气, 说根本就不认得你,我还以为她想赖帐,真是误会她了。

男青年很过意不去,没说什么,表现出一种内疚却又没法挽回的神态。

女服务员说,世上还真有些贪利的小人,社会上的混混。昨天就有几个小青年,晚上在这里吃饱了,喝足了,我们一不留神,他们就都跑光了。

男青年对着女服务员笑笑,不语。

女服务员也对着男青年笑笑,说,像你这样为一碗面条款专程送上门来的还真少。你叫什么名字啊,我会好好记着你的。

男青年说,我叫亦康。吃饭付钱,理所当然么。付过钱,转身走出了店门。

女服务员赶到门口,像和老朋友分手有点不舍地说,亦康,有空别忘了来店里玩呐,一定要来哟。

亦康转过头“嗯”了声。

亦康回到住处,心情有些烦躁,他想拿出那把好长时间没玩过的二胡来解解闷。但邻居有位老人害怕听那声音,亦康想想便提着二胡走出了出租屋。

他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路口,路口旁有个水泥墩,便坐了下来。就着蒙胧的灯光,他小心地打开了包裹着二胡的白布,把布料叠好,摆放到自已脚下,就开始调整琴弦,试着慢慢拉了起来。

亦康最欢喜拉的就是二泉映月,瞎子阿炳拿手的那个曲子。不过这是经后人修改过的,那凄凄惨惨的音符,真是叫人心酸难忍,催人泪下。亦康越拉越进入了状态,他闭上了眼睛,头颅随着音量的高低强弱,一上一下起伏不停。看那两手动作的配合,更让人感到,他是一个非常娴熟的行家。

这优美的旋律,引来许多路人驻足,久久不愿离去。人越聚越多,越聚越热闹。赞赏声,婉惜声,叹息声不断,还有不少人断断续续把钱丢在了那块白布上。亦康全身心地贯注在这音乐中,把苦难忘得一干二净,把繁荣的都市丢在了脑后。今晚有乐今晚乐,管他今夕是何年。

亦康也不知拉了多久,困了,累了,他收住手,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四肢。待他重新坐下,收起那块布来时,却意外发现那上面有很多钱,心里不禁一阵兴奋。但转念一想,不免又黯然神伤,我这不是成了个卖唱的乞丐么。亦康还是把钱收了起来,一数,足有五十多块。管他乞丐还是老板,富贵还是贫贱,这么多钱,总是实实在在的吧。捧着手上的钱,亦康到底还是高兴不起来。他拿着把二胡,没精打采,没有目的,一步一步向着明亮又昏暗的前方迈去。

3 与美女同床

都市的夜晚是有钱人的天堂。这天堂,穷人是不知道的。

亦康走近了一家夜总会,前门的霓虹灯五彩缤纷,变化无穷。穿着时髦的阔老,时代涌现的新贵,神气十足地在这儿进进出出。那些妖艳的女子和靓丽的男孩也时有出现。亦康一时心血来潮,很想进去见识见识,拓展一下眼界。亦康劲头一鼓,就向大门迈去。门卫一见,忙伸手拦住。亦康说,我是老板请来的乐师。亦康也不知怎的,急中生智想出了这样的一个谎言。门卫见他手持乐器,就退了下去。

夜总会大厅富丽堂皇,宽敞的厅堂两边设有包箱。但空气混浊,烟酒杂味,无处不在。几个三点式的女郎,使劲在台上扭动。高雅还是粗俗,富贵还是丑陋,这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但无论如何,亦康不愿在这里久留。不是说自已囊中羞涩,没钱玩儿,就是腰缠万贯,众人捧着让着,他也不喜欢这种地方。亦康正想离去,台上报幕员十分专业的娱乐口语说,下面请我们的青青小姐,演唱邓丽君的“我没忘记你忘记我”这首精典老歌,请大家欢迎。顿时,全场一片掌声。

青青小姐,一身漂亮休闲装束,发型随意,素面朝天,显得清秀亮丽,与整个场面反差极大,见了使人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随着音乐的轻轻响起,青青亮起了歌喉,全场肃静,使人又回到了八十年代邓丽君的时代。亦康对这歌曲既熟悉又陌生,他好像什么时候听过,又好像没听过。但他毕竟被这首歌吸引住了。亦康想,不知是这首歌?还是青青的精彩演唱?

亦康注视着青青,好像在哪见过?他慢慢靠近舞台,天啦!这女孩子,就是早上和自已争吃面条的对手。原来她是一个卖唱的,说好听点,是位在娱乐场的歌手。亦康暗自发笑,怪不得在一起抢吃呢。原来咱俩都是卖唱的。

许久,亦康走出夜总会,在霓虹灯闪烁的大门前,懒洋洋地走走停停。突然,听到身后一声女人的尖叫,他本然地回转头。只见两个男人在和青青拉拉扯扯。亦康大步跨了过去,厉声道:干什么?她是我女朋友。三人愕然,都呆住了。亦康接上说,早上那碗面是你付了钱吗?我特来接你回家。青青一步就窜到亦康身旁,挽着亦康的手臂,暗暗用力挤着亦康走开。两个一老一少的男人,见亦康虎形大汉,也不敢再说什么,灰溜溜地走近小车,开门钻了进去。

青青步履蹒跚,一脸的惊慌。亦康感受到,她虽脱离了虎口,仍旧惊魂未定。对于自已,她也肯定心怀忐忑,不能相信。早晨又阴差阳错,弄了个说不清道不明的尴尬场面。特别是用餐不付钱,十足像个社会上的小混混,谁还会愿和他这种人交往呢。

亦康对青青渐生好感,他想,一个女孩家,单枪匹马在外面混,多不容易啊!一种怜香惜玉患难之交的疼爱之心油然而生。

青青说,你叫什么名字?你怎么知道我叫青青?

亦康说,我叫亦康,你的名字,我刚才混到里面听报幕员说的呀。

这时,青青发现有辆小车尾随在身后,便一手把亦康拉进了一家商场,俩人绕圈从另一个门出来。青青伸手打了部车对亦康说,先去你的住处躲一躲再说。

青青走进亦康的出租屋,里面乱七八糟,连被子都还是起床时的样子。

亦康解释说,早上起来忙去参加应聘,房间来不及收拾。应聘也没成功,就连面条钱都让你帮我付了,真不好意思呐。

青青坐下伏在床头一声不响,亦康问她也不答应。一会儿就听到她轻轻的哭泣声。

亦康说,已经摆脱了,还哭啥。他们为什么敢对你无理?你可以报警呀。

青青答非所问,说,坐会儿我就走。

亦康说,太晚了,你不怕他寻过去吗?你在这睡一晚,我坐个晚上也没关系。

青青没做声。

亦康说,你为什么不问问我的情况?

青青头也没抬,带着哭腔说,问有什么用,萍水相逢,就凭感觉。

亦康高兴了,说,你既然这么相信我,说明你有眼力。就安心到这睡上一晚吧。

亦康很想和青青说说话,了解了解一下她的情况。可青青一声不哼,斜躺在床上,一双脚吊在床下,她好像很疲倦,也很伤心。亦康感到很没趣,过去帮青青脱了鞋子,把她的脚往床上一抬,说,你安心睡吧,没人会动你。

睡到半夜过后,青青睡意蒙胧地说,你也上床睡吧,感冒了可不好。

亦康在下面确实也难受,就顺水推舟爬上了床。青青缩了缩身子,说,喂,我还是个处女呐,你可别乱来哟。

这么漂亮的女孩在外单闯,能保住女儿童贞真难为她了。亦康在她耳边轻轻说,我也是个处男哩。我虽然喜欢你,但我决不伤害你,保证你明天完好无绝仍旧是朵娇艳的红花走出这间房子。

青青说,处男?鬼才会相信。

亦康说,骗你会不得好死,出门让汽车撞个粉身碎骨。

青青翻身用手捂住了亦康的嘴。亦康得到信号,挣脱青青的手试探着去吻青青。青青左右躲闪着,但没极力反抗,终经不住亦康的挑拨,两人渐渐就热吻起来,相互吞吸着对方的舌头,久久不愿分开。

亦康的手伸进了青青的衣裙,他摸到了两只小肉包。小肉包既结实又热乎乎的。亦康想,这小肉包在手掌里显得这么小。听人说,女人沾了男人的身,一夜长半斤,就这么一点点大,青青肯定没说假话,她真是个处女啊!亦康一阵兴奋,把青青紧紧地搂在怀里,心砰砰地狂跳不止……

4 流浪汉

亦康轻声对青青说,我是个流浪者,发不了财也当不了官,没法给你幸福,所以,我决不会把你那朵鲜艳的红花打碎。

亦康虽然说得好听,但心里真实的想法,青青没法知道。青青只感受到亦康抱着自已睡,是一种很幸福很知足的样子,却没见他有更进一步的动作。青青想,都这样了,你这只饿猫,逮到了一条肥肥的美人鱼,还真不下口?

好一段时间了,青青见他还没有向前推进的意思,猜想这小家伙年龄也不大,真是个童男嘞!于是有意把他抱得更紧了。

青青有青青的想法,自已单枪匹马在外闯,就好比路旁树上的一颗还没完全熟透的果子,说不定哪一天,会被胆大无耻的过路贼偷偷抢行摘了去。以其那样,还不如让这小帅哥先尝尝鲜,自已也有幸体验一下这小处男的味道,要不就亏了自已,对女儿贞操也没有个交代。

可这男孩迟迟没有下手。一个女孩,总不好去强奸男孩啊!青青想,亦康这蠢子,是只死猪,只知道抱着,就不知道别的。还不如猪八戒身上的一根毛哦。青青暗暗骂他。

过了一阵,青青一个奇怪的念头涌上心头:这小子莫不是皇帝身边的太监――性无能吧?为求得证实,她用手看似无意却有意地到亦康的隐私处探了过去。一条如钢管似坚硬的东西,使青青的手如触电样缩了回来。她有些害怕了,听人说,女孩子第一次和男人做是非常疼痛的。他不做也罢,躲一天是一天呗。

也许没人会相信。但两人真的就这样,谁也没脱衣裳,一直睡下去,睡到后来也就真的睡着了。

第二天天大亮,都快中午了,亦康才醒过来。他摸索着身边,已没有了青青的踪影,心里不免惆怅惋惜不已。

亦康出门走上街市,没目的没方向信步闲逛,他自已也不知怎么就走到了香儿的饭店门前。这时肚子也饿了,就走进去买饭吃。

香儿在顾客中忙乎,见亦康进来,忙热情地迎上来,请亦康座下。

亦康问,你这里最便宜的菜,一盘要多少钱?饭怎么卖?

香儿说,油渣炒豆腐,五块,饭一块一碗。如果你点得菜多,饭不算钱。

亦康说,我要个油渣炒豆腐,但我饭量大,先来两碗吧。

香儿笑了,说,你真幽默。

亦康认真地说,不开玩笑,是真的。

香儿转头走了。一会儿,她笑嘻嘻地回来说,老板说你这人很有道德,是当今雷锋,难得,所以只收你油渣炒豆腐五块钱,饭你尽管吃饱,不要你的钱。

亦康傻乎乎地笑了。

香儿弄了满满一盘油渣炒豆腐,端了满满一大碗饭来。亦康大口大口地吃了一碗又一碗。把个香儿看都看呆了。心想,你还真能吃。看外表像个学生,或坐办公桌的主儿,怎么吃起饭来,倒像个卖苦力的搬运工呢!?

香儿觉得亦康不但帅气,而且挺有意思,一定是个充满了故事的人,便一个劲地帮他端茶送汤加饭,献尽了殷勤,以取得他的好感。亦康感激地连说,谢谢了,谢谢了,不用麻烦,我自已会来。

香儿笑眯眯地说,我也是从农村来的耶,在家劳动时,也是吃了一碗又一碗的,总觉得那个饭特别特别的香甜呐。

亦康听着,吃着,时而抬头望她一眼,笑而不语。

香儿见他总不说什么,怕冷下场来,又发表议论说,会吃饭身体好,专吃肉呀鸡呀什么的会发胖。你看你身材多好,像运动员似的,真棒!――喂!你是干什么工作的呀?

在这宁坡打工。亦康说过心里都是虚虚的。他现在连工作都没找到哟。

香儿马上回应他说,我也是来宁坡打工的,来几年了。虽在好几个地方干过,但这饭馆干得时间最长。

香儿还想知道亦康更多详细的情况,比如干什么工作呀?为什么这么会吃呀?哪里人呀?家里有多少兄弟姐妹呀?有多大了呀?在外混了多少年呀?混得好不好呀?这宁坡有亲戚朋友没有呀?她甚至还想半真半假地开玩笑问他,小帅哥,你真酷耶,我老乡中有很多美媚亮妹,给你介绍个女朋友怎么样?但毕竟相处甚浅,看看亦康又是个比较腼腆的人,所以话到口边又忍了回去。

为了解亦康更多情况,香儿不好直问,而是转弯抹角的打听。可亦康只顾吃饭,对着香儿的问话,总是含着满口的饭菜笑而不答。香儿活泼开朗,热情好客,又有些喜欢刨根问蒂,对于亦康的情况,她心里充满了好奇。

5 亦康是谁

宁坡虽是个中等城市,但新世纪一过,中国大大小小的城市都在日新月异的发生着惊人的变化。夜晚,那成排的路灯,变幻的彩灯,流动的车灯,半空中摩天大厦的窗灯交相辉映,整座城就像一族闪闪发光的鲜花。

这城市多美啊!这世界多好啊!可亦康心里却是空落落的。这么大的一座城市,这么热闹的一个地方,竟没有他一个小小的落脚之点。外来人就像水面上的一个漂浮物,随时都有被冲走或卷入水底的危险,更不要说拥有那奔驰的小车,宽敞的办公大楼,就连那影院歌吧舞厅都难得去光顾一回嘞。难道这城市,就会多了一个从乡村来的孩子吗?亦康很无奈,也很沮丧。他拖着疲软的身子,走在这夜深的街道上。前面拐角小巷内,一家网吧招牌很显眼,亦康就生出了要进去放松一下的想法。

今天是星期二,学生们都要上课,网吧里显得有点空荡荡的。亦康交钱后,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亦康首先游览了一下全市的招工信息,自已去应聘的广告公司的广告,还正儿八经的贴在本地论谭网站上。广告辞很吸引人,条件也非常不错,但你真正去应聘,就会发现事实并不是那么一回事。自已虽然只是个高中毕业生,但文学功底和绘画写字水平还算不错,电脑的运用也不成问题。但应聘者太多,老板就临时想出了许多苛刻条件,说什么试用期工资怎么算,上工押金费又是怎么收,还有什么出现错误了又怎么怎么样,弄得亦康满身的劲一下子全没了,白白起了个早,冤冤枉枉和青青抢了一回面条吃。亦康在那儿磨到中午过后,饭也没吃,事情也没办好,垂头伤气就走了出来。

亦康懒得看这些了,他信马由缰到百度里胡乱地搜索起来。突然,《一个大学生成了都市流浪汉――艰辛的求职之路》的贴子跳入眼帘,上面还附了照片。亦康认真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由心头涌起了太多的感慨,也有辛酸和苦涩。大学生求职都这么艰难,更何况自已,一个没有什么专长的毛头小子呢。

亦康很是庆幸没去读那个三流大学,浪费钱财误了青春。但感到现在自已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弄不好就会变成一个蓬头垢面衣冠不整的流浪汉,一个蹲在垃圾堆旁,摄取食物的乞丐。他越想越害怕,越想越觉得这样下去很危险。于是关掉电脑,他要马上回到那个小小的出租房去,关紧房门,躺到那个硬板床上,用被子蒙住脑袋,对自已半年来,在这个城市里的这段生活,认真的思索一番,全面的考量一下,然后根据实际情况,对自已给出一个正确的估量和定位。从而选择一个可行的办法,来指导自已今后的行动,解决在城里的生存问题。

6 要洗洗脑了

亦康进屋后,真的关了灯,用被子把自已从头到脚全罩住了。开始认真疏理自已。

亦康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已特别任性。自打一开始上学起,老师就说自已是个聪明的孩子,上课认真听讲,作业书写整洁,在小学阶段,考试总是第一名。可进入初中就没那么牛了。但是,感谢天地,初中毕业还是考上了县城的重点高中了。

回想过去,上了初中后,因为爱上了看小说和画画,又好拉拉二胡弹弹吉他什么的,所以这成绩慢慢就滑了下来。这初中的数理化,还是个启蒙阶段,随便学学也就能混得不错。但进了高中,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考分总在中间状态左右排徊。

父母知道了这个情况,有次回家后,叫自已站到祖宗的牌位前,严肃认真的开始了训话。意思就是要自已赶快丢掉小说和画笔,别再去拉那个二胡什么的了。跳出那个圈子,加紧对数理化的补救,迎接上大学的升学考试。为祖宗增光,为父母争气,为自已的一生负责。父母一再强调说,学好数理化,走通天下不愁吃。那次父母逼着自已跪在祖宗牌位前,发誓一定要考上大学。

父母还说,学文和绘画不是说不好,而是要想吃那个饭,特别特别不容易,除非你成了郑渊洁,除非你是余秋雨、海岩。除非你是一张画能卖天价的徐悲鸿、吴冠中。所以父母叫自已只能学习数理化。因为理科学好了是一名技术员,工作好找。文科在社会上不吃香,就是混到了个省级作家或画家的会员证,可以说,一文不值,没用的。

谁也知道,中国没几个这样的人物。如果把范围缩小,自已县里,盘古开天地以来,从来也没出过什么有学问的人。可是,自已就是喜欢,就像一个痴情的女子,爱上了一个长得潇洒的穷光蛋,任你父母怎么劝说,九牛二虎也拉不回来了。

父母还说,如果将来绘画和文学弄个半桶水,这里名誉上又是某某级的作协会员,画家。可写出来的作品,还要自已花钱出书,画的画又卖不了钱。到那时,你就真成了世人说的,郎不郎,秀不秀,什么也不是了,准要吃一辈子苦的。至于拉二胡弹吉他,那就更是空闲时间玩玩罢了,什么也得不到的。

听了父母这番话,当时心里一点都不服。父亲和母亲都是老老实实的初中毕业生,没有理想,也没有自已的兴趣和爱好,对每门功课的老师都非常听话。可每门功课都平平常常,成绩总在中下游徘徊。因此,高中也没考上。没考上高中回家种田,也是老老实实的。后来两个人都当了民办老师,照旧是那样,一辈子过得波澜不惊,特没意思了。

人应当活得有理想,有抱负,快快乐乐。有首歌真唱得好,“有梦想谁都了不起,有勇气就会有奇迹。”不是吗,记得中央台曾播放过于丹的访谈。于丹说,她中学不喜欢数理化,最怕上数理化课,数理化老不及格。因此,这成了于丹父母最担心的一个事,问题就是怕女儿考不上大学。于丹后来还是考取了她喜欢的专业,她在喜欢的学科里如鱼得水,一路顺风顺水,实现了自已的理想。现在谁敢说她没用?不但年纪轻轻当上了大学教授,出书挣了不少钱,而且在电视上还频频露脸,名利都有了。

纵有再多的委屈,儿子也得听从父母的,所以亦康不得不报考了理科。在这个学科里,也花了些时间。当时他天真地想,学理科是为今后在社会上讨口饭吃。但文学和绘画,怎么也放弃不下。并暗暗下了决心,要终生为此奋斗不息,管它能不能成功。

事实也是这样,自古到今,许许多多大作家,都不是出自学文的。许许多多大画家,也不是出自绘画专业的。亦康心里这样想。

就因为自已这个倔犟脾气,高考结果名落孙山,父母难过得饭都吃不下,又把自已叫去训话。但这次没发脾气,只是好言劝告,说从现在开始发愤用功,回校重读明年再考。结果第二年也只录取了个三流大学。亦康想,不要说大学生满街都是,就是研究生也随处可见。自已将来一个三流大学毕业生,去哪里找饭吃呢?所以,去年就瞒着父母,带着户口和入学材料来到这个城市,并没去学校报到,而是想找份对口的工作,一边挣钱糊口,一边学习文学和绘画。

半年多过去了,残酷的现实,没有自已想象的那么简单,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的打击,已经把人搞得身心疲惫,心力狡猝了。既然这条路如父母说的一样,非常不容易,那就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太任性了,得把那个梦暂时放放,先努力挣钱吧。待把钱挣够了,再来圆梦也不迟。反正年轻,在时间上有得是本钱,只要不放弃,总有一天,梦想会变成现实。亦康是这样想的。

想到钱,亦康一下子来了精神,钱可是好东西啊!有钱就有饭吃,有饭吃就有时间和精力打拼自已的理想。可用什么方法挣钱呢?找什么门路可以获得大把的钞票呢?这倒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啊,亦康一时还真想不出来。他想着想着,模模糊糊就慢慢睡着了。

7 找工作

清晨,亦康亳无目标的走在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匆匆从身边擦肩而过,他们都有自已的事业,都有自已的去处和打算。亦康却毫无目的地走着,望着,看上去傻傻的,呆呆的。亦康自顾自怜又自笑,不知不觉走到了秀江桥头。

桥对岸是开发得热火朝天的新区,高耸的大楼和已初具规模的绿化带十分壮观,江畔成排翠绿的树木,沿着流水伸向远方。亦康在树下供游人休息的长条椅子上坐了下来。

亦康手伸进口袋,从里面取出了一包劣质香烟,笨手笨脚的用打火机点燃,悠闲地抽了起来。虽然他也歪着脑袋,眯着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张张嘴,慢慢把烟圈吐出来。但旁人一看就知道,他吸烟是个外行。亦康也恨自已,什么都没学会,倒学抽烟了。现在长到一米七六的个头,真正的男子汉了,还一事无成。可不抽烟,又何以解愁。

记得读书的那会儿,理想可高呀,如果那时候有人说,亦康,你长大了拿个县长给你当当,爽吗?亦康那时候心比天高。县长有什么了不起,要当就当个省长还差不多。少年不懂世事艰,那时真的不明事理,真是太可笑了啊!

其实亦康小时候的真正理想不是当官,前面已经说了,是想成为一个非常有名的大作家,大画家。像三苏父子那样,名留千古。中学时候他就给自已取了个笔名,叫“轶轼”。“轶”这个字的含意,一是有超过的意思。二是和轼这个字的左边,都同一个“车”字旁,看上去挺顺眼,挺整齐,并特有含意的。亦康现在想起来,觉得那时候真幼稚,真可笑,真是大荒唐了。

苏轼老先生的“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千百年来谁人可敌?谁人可比?虽然有一段时间,都传说毛主席的“沁园春.雪”,超过了那首“赤壁赋”,但因为那是毛泽东时代,他是最最最最伟大的领袖,有人吹捧的原因啊!今天要文学界人士来进行公投,估计肯定不行。

亦康左腿交叉放在右腿上,头仰向天靠着靠椅,双手张开抓住两头,嘴里刁着一支快要燃尽了的香烟。路过的人斜看一眼,谁都会说这人真安逸自在,太会享受人生了。可有谁会懂得,现在亦康心里有多难受多难熬嘞,他浑身像爬满了蚂蚁,内脏像被人掏空了一样,没有了一点底气。住在这个城市里,别说租房吃饭买牙膏牙刷毛巾手纸劣质香烟等等等等需要用钱,就是有时候大小便都要钱啊,这可怎么办呢?

亦康刚来这个城市还在做着好梦,希望一边工作,一边学习,为理想打拼呢。虽然有一阵子没一阵子干了点活,挣了一些钱,却远远不够自已的开销。现在家里带来的钱,贴得也差不多了,再这样下去,马上就要现世出丑丢人显眼了,就要成为一个流浪街头的乞丐了。

如果有工作,无论多苦多累,天天都去上班,还是能过得下去的。但前途何在?希望何在?没了希望,没了前途,那活在这个世上又有什么意思呢?亦康想,只有赚了大钱,发了大财,才有空闲来看书写作画画啊。可干什么才能赚到很多钱呢?昨晚整整想了一夜也没个头绪。这个世界太复杂太艰难太不容易了,多少人忙忙碌碌一生一世,也就是混张嘴,拖拖拉拉带大一两个小孩罢了。不这样还能怎样呢。亦康想到这儿,心里好像一下子懂事了。暂时只有解决温饱,解决实际生存问题,才是最现实的。他鼓足内气,用力把烟头从嘴里甩出老远,一个鲤鱼打挺从椅子上蹦了起来。

亦康走向街头,开始寻找张贴在街道巷尾店铺门口的招工信息。一家服装店门口,贴着一张招工红纸条广告。亦康进去一问,几个妙龄女售货员,抬头见他就笑了。有个女孩转过头,对坐在吧台里的老板娘喊了声说,有人应聘来了。老板娘走出吧台,把亦康从头看到脚,尔后笑嘻嘻地说,长得真帅,可惜我们这儿不需要男孩子卖服装。亦康灰溜溜转身走出来。出店门时,他扭转头又看了一眼店铺,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继而汇入了街市人流。

又走了一阵,见一家连锁药店要招工。一打听,说是几个分店都满员了,是招工的纸条忘记了撕下来。

亦康边走边留心看招工小广告,问过了不少处,可不是因为这里的问题,就是那里的原因,尽管不挑不选,可总落实不下来。

太阳渐渐西沉,眼看这一天又要过去了,心里真有些害怕起来。不知不觉,亦康又来到了青青唱歌的夜总会门前,他很自然地想起了青青。青青是个不错的女孩,心里有种很想和她取得联系的冲动。亦康当即决定,现在就到这附近溜溜,等这儿的夜生活开始了就进去走走,看看会不会再有机会遇上她。

8 我不是鸭子

亦康就在旁边的小食摊上填饱了肚子,挨到灯火通明的九点多钟他就溜进了夜总会的大门。大厅唱歌的地方没见青青,好几个歌女演唱过后还不见青青出场。亦康感到有些失望。他又呆了一段时间,唱歌的节目都结束了,青青还没出现。亦康的希望全灭了,心情很沮丧,他衰头伤气地到夜总会里面闲逛起来。

夜总会很大,上下有几层。他信步来到了一个比唱歌的地方更大的厅堂,是个舞厅,也兼茶坐。乐器一响,有不少男男女女成双成对地向中央舞池走去跳舞。不跳舞的就在旁边的茶坐上品茶。他们跳的不是那种疯狂的劲舞,而是男女搭配,两人扭在一起很文静的那种。如果再细心地观察一下,他们也末必正派,末必都是具有绅士风度的君子。他们一对对都显得暧昧,有的还在亲嘴,有的人还把手伸向了对方不该伸过去的部位。而且,有的女孩子简直就没穿多少衣裳,那圆鼓鼓的两颗大奶八字大开地几乎都呈现在对方的面前了。如果这是在乡下,会说这儿是疯人院,集中了这么多疯子在这儿胡闹。

亦康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不经意来到了一个中年妇女身旁。中年妇女正孤单地一个人坐着喝茶,看上去一身的珠光宝气。灯光下亦康觉得她年龄也许是三十多,或者四十多也说不定,这城里女人的年龄就是比较难断。这女人长相不错,很养眼,皮肤白白的,玉臂嫩嫩的,胸部高高的。见了亦康,她笑眯眯地问,小弟弟,你找谁呀,东张西望的。

亦康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没在场面上混惯的亦康就是木纳,不会说假话,在女人眼光的逼迫下,他说出了真话:我找青青。

女人说,她今天没来,到别的地方去了。

她回答得自然从容,让人无可怀疑,无可挑剔。可是,鬼也不知道她认不认识青青。她说的青青,是个什么样子,老还是少,只有这女人自已心里清楚。

亦康一脸茫然。她却笑了,说,过来坐坐,喝杯茶吧。

亦康也真累了,渴了,就坐了过去。

女人立马叫来服务生,说要什么要什么。亦康都没听清她向服务生要了多少什么牌子的饮料或吃食,顿时有点着慌,心想我怎么付得起这昂贵的费用啊。女人好像是猜着了他的心思,和颜悦色地说,没关系,我请客。

服务生不一会儿就用托盘把饮料端了上来,满满的有许多,品种也各式各样的,花花绿绿的标签包装使亦康眼花缭乱。

女人伸手拿起一瓶红牛,“砰”地一声打开了。她送到亦康手上说,喝吧。

亦康也不客气,几口就把它消灭了。傍晚在那个吃食小摊上用餐,米粉干巴巴的,又没开水,吞都吞不下喉。走进夜总会又游荡了小半夜,室内空气又不好,肚子里早就干得难受死了。

女人见了高兴得不行,笑得胸部都颤动了,接着又开,开了又殷勤的递给亦康说,这里太热了,喝吧。

亦康接过手又喝了下去,他喝了好几瓶了,当然也有别的牌子的饮料。他见女人在其中的一瓶饮料里放了一包粉剂。女人说加进去的这东西清热解毒,喝了对身体有益。听了这话,所以亦康就喝了。

亦康是见她自已的饮料里面也加了,要不他不会喝下去的。但喝下去之后他就后悔死了。毒药他知道肯定不是,他害怕是毒品。如果是毒品那这一生就完了。亦康放心不下,就问女人,说这东西不是那东面吧?要是那东面我就会被你害死了。

女人很聪明,一听就懂。说,不是那东西,那东西是吸的,不是喝进去的。你我无冤无仇,萍水相逢,同坐一桌是缘份,我怎么会害你呢?你这么青春年少,美貌帅气,我又怎么忍心加害于你呢?你大胆放心好了!

亦康坐了会儿,感觉越来越精神了,下面也有点那个了,心里有点害怕。他问女人,说我怎么不对劲呀?为什么感觉很兴奋呀?

女人说,你不会不知道吧,“红牛”很会提神的,你都喝过好几瓶了。

也许吧,亦康思索着。现在再疑神疑鬼也没用,喝都喝下去了,就不去想什么了。

女人这时候对着亦康轻轻地甜甜地说,我老公是一家公司的大老板,他身边有很多小姐围着他转,他根本没时间也不愿意陪我,我是闷得慌才到这儿来放松消遗的。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害你,我只想要你陪陪我。说完就色迷迷地对着亦康卖俏。

亦康听了似懂非懂,蒙蒙胧胧。

这时女人提议下去和她跳个舞。

亦康说,我不会呀。

女人有点不解。她看看亦康老实巴巴的样子,一下子好像明白过来了。她说,你是初来吧?以前没做过这行?没关系,我来教你。不过你想到这儿来混,早晚也是要学会的。你乖巧一点,来钱还是挺快的,男人大把的花钱,女人还帮他省啥。说完女人就起身,高高兴兴地拉着亦康离开了坐位。

亦康被她拉着来到了舞池。对于女人刚才话里的意思,亦康还是没有完全弄明白。

女人开始教亦康怎样怎样。亦康就按照她的意思怎样怎样拿架势做,并随着女人的脚步开始缓缓移动起来。

女人高兴极了,说,是这样,你很聪明。跳着跳着,女人就靠近了亦康,高高的胸部都快贴着亦康的胸前了,搭在亦康身上的手也渐渐用上点力度了。亦康感到有点兴奋又有点不好意思,慢慢地亦康就有了一种说不清楚的冲动。就这时,女人轻轻地在他耳边说,随便点,放松点,大胆点,不用害怕。说着就把亦康的手拉到她的胸部上去了,并轻轻地试着去吻亦康的嘴。

亦康没有和她接吻,但那只手触及到了那柔软的奶房真的是忍不住了,便穿过她的奶罩捉住了她的一个奶子。她的胸部温温暖暖热呼呼的,奶房软软绵绵肉嘟嘟的,完全不是青青的那种。这就怪了,都说十八的姑娘一朵花,怎么那朵花儿没有这个妇女的张扬奔放结实呀?生物课上老师曾说过,人的手上神经是最密集最敏感的,所以手上的那种感觉就别提有多舒服多爽了。

女人的身子微微有点颤抖,她轻盈地一转身,把后背给了亦康,并把亦康的另一只手又拖到了她胸部上,小声说,小弟弟,用点劲,人就软绵绵地几乎倒在了亦康的怀里。

亦康听到了她轻松淫荡的呻吟,也听到了她用劲搓,再用点劲的请求。

亦康真就两手在她一对奶子上用力地搓揉起来,手上传递过来的滋味使亦康全身有种说不出的快感和舒服,随着全身也进入了一种亢奋阶段。

女人急促地呻吟起来了。好在这种地方就是这种地方,灯光昏暗蒙胧,鼓乐时轻时重,所有舞池里的人都醉生梦死。大家都一样,谁也不要去说谁了,谁也不会去管谁了。

女人也不偷懒,她的手也开始行动了,轻轻地,慢慢地,一只温柔的手就捉住了亦康的小弟弟。

小弟弟早就兴奋得要冲锋陷阵,哪经得起女人这样。亦康赶紧挣脱女人,说,我想回到茶坐去喝点水。

女人依了他,她附在亦康耳朵边轻声问,你要多少钱一晚?

亦康这时完完全全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女个人错把自已看成了在这儿的鸭子。亦康不知如何回答她。

女人见亦康没做声,嗲声嗲气地悄声说,多少都没关系么,不就是钱吗,你只管开个价。停了一下,她又说,我放你饮料里的东西是性药,今晚你不做也难受。我饮料里也放了,我一定会配合好你的。我对你说吧,我本来性欲就特别强,喝下了那个就更不得了了,我要叫你今生今世都不会忘记这个晚上哎。宝贝,我们回吧,家里就我自已,连保姆都没有,我们可以放肆地玩,大胆地乐,放声地吼都行。

亦康的小弟弟怎么也不肯安静下来。现在又被她这么露骨地煽情鼓动,更是不能自已了。看着眼前这个体态丰满风韵犹存的女人,真想立刻扒掉她身上所有的衣料,把这只猢狸精按倒在地,抱着她白白嫩嫩肉嘟嘟的身体,狠狠地恶恶地操她一夜到天亮。可自已还是个红花小子,怎能如此失身呢。亦康慎重地考虑着,思想斗争着,过了好一阵子,最后下定了决心,他抱住女人,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说,价钱好说,我去一趟卫生间马上回来。抽身就往外偷偷地溜走了。

亦康回到住处倒头便睡。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了,人正处在亢奋的苦苦煎熬之中,他不知刚才的离开是对还是错。随着小弟弟的勃动和全身的颤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受使他无法度过这个不平凡的夜晚。挨过了一段时间后,身体的感觉一点也没改变。一气之下他一个鲤鱼打挺,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城市已经睡了,到处都很安静,路灯无声地放射出光芒,道旁的树木一动不动地排列着。路上难得有一两部车子穿街而过,也难得有一两个路人从对面走来。偶尔在楼房的窗口看见有妇女的身影,亦康就自然而然地把窗口的女人和刚才那个女人联想上了,心中的邪念便一窜而起。亦康生气地打了自已一个耳光。这样在大街上游走了一段时间,亢奋的身体并没得到什么改变。亦康想,这半夜三更,一个人在外游荡终不是办法,于是又打道回府了。

回到出租屋后,他直奔卫生间,把衣服全扒光,脱得赤身裸体。他低着头看着自已雄壮的肌肉,健美的体形,还有那个不老实的处男弟弟,真是没有一点儿办法了。在这孤独的斗室里,亦康想只有意淫加上动手自已解决了。果然,很快就完成了任务。他轻松地洗了个澡,倒头就睡了过去。

9 进饭店打工

一觉醒来,自已都不知道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走出小屋随意漫步街头,东游西荡,东张西望,毫无目的,毫无思想,眼前碰着了人都没知觉。这样走了不知有多久,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就走到了和青青抢吃面条的饭店门口。现在吃晚餐的顾客还没这么早,香儿闲来无事站在店门口玩,她远远就看见了亦康,于是脸上就乐得像一朵鲜花,她挥动着双手,亲切地高声喊叫着,亦康!亦康!快进来坐坐。亦康!亦康!过来玩玩。亦康看见香儿笑了起来,加快了步伐,一会儿就走进了店铺。

香儿急急忙忙倒茶,双手捧着杯子递了上来,两眼笑眯眯地盯着亦康,像是见了亲人。

亦康也真想喝茶,可茶好烫。

香儿很乖,马上又去端了一杯凉开水过来,说,掺点凉的,掺点凉的,不要烫了。

亦康听话地掺和着,几口就喝光了。他一天都没喝水,这水流进肚子里真是舒服极了。他抹抹嘴笑笑说,这水比蜜还甜呢。

香儿打趣地说,你是拍我马屁呢,还是经过我手的水,真就甜了呢?

亦康见香儿随和,就壮着胆子说,姐姐你漂亮,心地也善良,手也灵巧,喝你端来的水,自然会从心里感到又香又甜啊。

香儿假装嗔怪地问,你多大啊,还叫人家姐姐呢?

亦康说,你猜猜。

香儿说,你肯定要比我大吧。

亦康说,我二十。

香儿笑了起来,说,鬼才会信嘞。

亦康说,信不信由你,我真二十。因为我长得人高马大的,一般人都不信我是这个年纪。

停了一下,香儿说,姐姐就姐姐吧,今后你可要听姐姐的话罗。姐姐现在问你,哪里人?

亦康说,江西鄱阳。

香儿惊叫一声,哟!我也是嘞!你是鄱阳哪里?

板田乡。

我是柚同镇。

香儿真是太高兴了,闪动着一双惊喜的眼睛,走过去就拉着亦康的手,紧紧的,久久的。

两人又用鄱阳方言,亲切地交谈了许久,未了,香儿问到了他现在的工作。

亦康来到宁坡市,从来也没和什么人这样高兴的交谈过,正在兴头上呢。香儿的一句问话,使亦康又回到现实中来了。他沮丧地把自已眼下艰难的处境,一古脑儿地告诉了香儿。

香儿表露出极大的同情和怜悯,挺认真地问,你来我们餐馆行不?这里正要请个男工打杂,就是店里有什么事你就做什么。比如买菜进货送盒饭等等什么的。听老板说工资800到1000,包吃但不包住。

亦康沉默了一下,他主要考虑的是,现在租住的地方,离这儿实在是太远了点。

香儿急了,忙说,来吧来吧,这里伙食也不差,老板也不错,伙计们都很好玩的。那个厨师挺心肠好,也是我们鄱阳人,说不定他还会教你炒菜的技术呢。

亦康想想住的地方也不是太大的问题,到这附近另找一个不就行了吗,他答应了香儿。

香儿高兴地转头就去向老板报告。老板知道是那个特地来补交过面条钱的小伙子,便以每月一千元的工价把亦康请了下来。

10 好姑娘

以前亦康从没在出卖劳动力的地方干过。因为他从来也没有小看过自已,总认为自已应该是属于白领阶层的人。迫于无奈,他现在只能屈身于此了。好在他和香儿非常投缘,准确地说,应该是香儿非常地喜欢他。香儿对他的关心,爱抚,帮助,使亦康有了家的感觉。那一声声温暖的话语,那一个接一个关爱的眼神,使亦康虽出卖体力,却并不觉得怎么劳累。同时,香儿一有空闲还会替亦康打帮手,惹得店员们又是羡慕又是妒忌。

那天,亦康拉了一大车碑酒和饮料来,香儿正好歇着,马上就把衣服一脱,捋起袖子舍力的干起来。

厨师张师傅见了也动手帮忙。

亦康心里挺感动,忙说,你们都别动手,我自已能行。他还上前去拉住张师傅。

旁边的人坏笑着说,亦康,你只要拉开香儿,张师父自然就不会去干了。

张师父放下一扎碑酒,伸手到头皮上抓了几下痒,冲那人笑笑,说,就算你没说错,我是对香儿献殷勤,可这是我的权利,人人都有这个权利,我这样做有错吗?你也可以参加呀。

那人说,香儿心里装的是亦康,这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香儿因干活用力,加上这么多人都在说笑她,脸蛋羞得红红的。也别说,香儿虽是个农村姑娘,长得还真美。而且这种美,不是城里人的那种,是天然的、纯朴的、没一点做作没一点痕迹的、特别耐人寻味的那种。

香儿仰头甩了甩长发,笑着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亦康他比我小,是我弟弟,你们怎么乱说呀。

店员更是笑开了,说,小怎么啦,现在不是风行老牛啃嫩草么,多少富婆都喜欢抱男孩子玩啦。有些小男孩都比富婆的儿子还小啊。电视里也曾播放过,东北有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和一个六十岁大的老太婆好上了呢。

香儿听了就过去打他,那人见状,一转眼就溜了。

香儿回过头来一脸幸福的表情。亦康表情却有些尴尬。厨师张师傅的表情就复杂多了。

这天晚上店铺打烊后,亦康要乘公交车回住处。香儿走出来相送。

香儿说,还是早点就近换个住处吧,免得每天又花钱又费时。

亦康说,那边租期还没到,钱又这么难挣 总不能白白丢掉啊。

香儿说,我那儿是和一个姐妹共的房子,我要单住就去我那儿挤挤也行。

亦康听了心里“咯噔”一下,他没想到香儿会说出这话来。就是同乡,男女也不能单处。他猜不透香儿的心思。难道她真对自已有意思?难道她不相信自已比她小?难道她真喜欢年龄小的男孩?或者说,她是菩萨心肠,真把我看做她的亲弟弟了?但是,这么大的一对男女,就是亲人也不可以住一个房间呀,况且还在外地。亦康百思不得其解。

香儿见亦康没做声,突然窜到亦康面前,堵着他的去路,歪着头仰视着他问,怎么啦?不高兴啦?和姐姐同睡一个屋有什么不好?就是同睡一个被子,又会有什么关系?你是外星人呀?你不知道现在外面打工的小青年,他们都是怎么生活的吗?真是个大傻瓜!香儿说完大笑。亦康在这笑声里,找不出香儿的意思。她说这话是开玩笑还认真?是糊涂还是清醒?

亦康最后还是认为香儿说话离谱了,露骨了,心里既是兴奋又有点厌恶。这个年龄段的男子汉,谁不想抱着美女睡啊!一个赤身裸体的少女,情意绵绵地绻缩在怀里,那该是多么甜美的滋味啊!但是,她作为一个女孩,说这种话,为什么就不知道含蓄点呢?害羞点呢?这怎么不叫人多少会有点反感呢?

亦康沉默了一下,问,你说话真有趣,叫人捉摸不透,真假难辨――哟,你是什么学校毕业啊?这样说话。

香儿笑了,她说,开个玩笑――你问我读过什么学校?她得意地回答说,告诉你吧,我大学毕业。

亦康说,你吹牛。

香儿说,我没吹牛,我读过两所大学。

亦康“噗哧”一笑,真会吹。哪两所大学呀?

香儿说,我读过家务大学和田间大学。

正说着,汽车来了。亦康转头便上了汽车。

香儿在下面叫,亦康,晚安!

11 青春期

自从和香儿那次谈话以后,亦康对那个方面的平静心态,突然像油锅里掉下了一滴水,猛然炸开了,常常会自觉不自觉的想到女人。白天,他对眼前路过的女孩子,喜欢在心里偷偷评判她们的长相和皮肤,对胸部尤其感兴趣,有时还会展开丰富的想象。香儿的胸部也不算太小,他也会偷看几眼,设想着里面的内容。

亦康自持是个有理想有抱负的人。但那个理想,现在亦康觉得离自已太遥远太不合实际了,得慢慢来,起码现在是这样。同时,他也认为,想想女人也不一定和理想抱负有什么冲突,古代那些有名望有作为的大家,不也是家里养着三妻四妾吗。

到了夜晚,他一个人睡在床上,更是想入非非。有几次他就梦见紧紧地把香儿搂在怀里,当然还那个了。那个是什么滋味,他还没尝过。本来那次和青青同睡一床完全有机会。可是,那机会因为种种原因,早已和自已擦肩而过了。所以,虽然做了这样的梦,他还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清早起来,他发现了自已裤子上的那一摊东西。

亦康有时也会暗暗责骂自已,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一下子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呢?

其实柳下惠只是一个传说,亦康不应过多责备自已。因为身体发肓的原因,加上异性的挑拨,二十岁的年轻人谁不是这样。就像一个人饿了,要吃。困了,要睡。膀胱满了,要拉一个样。别说年轻人,年老人也一样啊,只是个强弱罢了。要不,为什么说英雄难过美人关呢?为什么许许多多高官要员,都倒在了石榴裙下呢。亦康想到这些也就释然了。

晚上下班,亦康又去搭乘公共汽车回出租屋。

香儿又去送他。

昨天亦康和香儿分手时,因从她一个女孩子的口里,说出了在外打工的年轻人随便同居的事,因而内心有些瞧她不起。但今天却感到和她在一起有点亲热,还带点暧昧。有这么一个女孩陪同在身边,谁不舒服?谁不愉快呢?但他没有表露出来,更没有因为她昨天说过那话,向她发起进攻,以达到也能和她同居的目的。

香儿还是那样,一付不知天高地厚的神态。她说,亦康,还没几天房子就要到期了,你还是早点到这边找好吧。要不,到时候就会手忙脚乱了。

亦康也想和她开个玩笑,说什么时候我们同去找啊。如果房子大,价钱贵,我们就两个人合租啊。但亦康是个有贼心没贼胆的人,也是个有分寸的人,他不会随便说出这种话来的。所以他说,好吧,明天我就抽空去。

香儿说,好呀,明天我陪你去。

亦康“唔”了声。他又觉得“唔”一声回答得不好,人家一个女孩子家主动热情的帮助你,却热面碰你的冷屁股。于是就抬高声音回答说,你能同我去那当然更好,两个人更有商量,更方便讨价还价咯。

香儿很高兴,他邀请亦康去对面草地上坐会儿,说反正这么早也睡不着。

草地座落在街道的拐角处,一幢高层大厦的后面。场地宽阔,灯光幽暗,路人稀少,芳草萋萋,绿如碧玉。那茂盛的草坪,像是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绒毯。应该是处恋人幽会的极佳去处

亦康紧挨着香儿坐下,扭头对香儿讨好卖乖地说,你长得真像我表妹,我很喜欢你。

香儿露出了惊喜的眼神,说,真的呀!

亦康说,真的。

香儿说,你不是比我小吗,现在怎么我就成了你妹妹呢?

亦康说,因为我喜欢你,你就应该是我妹妹。

香儿笑了,笑得是那样不可着磨。不一会儿,香儿收起了笑容,说,可惜我真是你姐姐,我都二十好几了。说完,四仰八叉地向后一倒,闭着眼躺在了草地上。

亦康现在心里好乱。或者说,他现在有点不知所措。就好比眼前有棵果树,吊着一个鲜艳甜蜜的果子,伸手就可摘下。你摘,还是不摘?

12 浪漫的小草坪

时间对于每个人来说,快慢都是同样的。而在特定的环境中,某个时间段,对于某个人的感受,就各有不同。当香儿躺下去的这段时间里,亦康是有生以来从未体会过的兴奋、惊喜、渴望、好奇、害羞、犹豫、颤抖……

香儿双眼微闭,脸带微笑,两颊红嫩,眉毛清秀,一头乌黑的长发,零乱地散落在绿茵茵的草地上。这是上天精心雕塑的一件艺术品。艺术品又怎能与之相比,她有生命,有血有肉,有灵气,有感情。

乡下有句俗语,说色心大于贼心,色胆包天。但这俗语,也不是百分百的灵验。亦康毕竟是亦康,他极力克制自已的冲动,努力叫住自已,没有做出出格的动作,只是伸手把香儿额头上的流海理了理,然后低下头,在香儿的额头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香儿微微睁了睁眼睛,轻微地笑了笑,又闭上了眼睛。

香儿静静地躺着,亦康痴痴地盯着,悄无声息。香儿就像天上的星星,寂静而美丽,含蓄而富有诗意。

时针在快速又缓慢地跳动,一秒,一秒,又一秒……猛然,香儿一纵身坐了起来,给了亦康一个飞吻。然后,她站起身来,整理自已的头发和衣服,又在亦康的身边坐了下来,和在饭店里平时说话时一样的语气说,亦康,你真是个好男人!

亦康摸不着头脑,问,怎么啦?

你坐怀不乱,经得起诱惑。要是换上其他人,刚才一定不是你这样。他一定会在我身上摸个遍,吻个够。说不定他还会做出更出格的事来呢。

亦康脸红得发烧,他何尝不想也这样啊。有几次,心里防线就要崩溃了,有几次,就差那么一点点,就把手伸进了她的胸部,把嘴凑了上去。多少个晚上,一个人睡在床上,想着,盼着,梦着,不就是为了这个吗?不就是为了要揭开这个秘密吗?要知道,女人的身体,对于处男来说,还是一个迷,一个非常想解开的迷。香儿说自已是个好男人。她是褒意还是贬意?希望还是失望?他真是摸不透猜不着。现在他有点恨自已太胆小如鼠了,太没男子汉气了。一股欲望骤然冲上心头,他想立马把香儿抱进怀里,在她身上每一个部位寻找男人所需要的答案,释放久储待放的疯狂。

一声汽笛长鸣,亦康从幻觉中回到了现实。

香儿说,亦康,你在想什么呀?

亦康低着头,无声。

香儿说,我知道你是喜欢我的,我也很喜欢你。你这样做是对的,男人和女人相好,为什么一定要那样呢?我们可以结为姐弟。在这个远离父母,远离家乡的异地,相互帮助,相互关照,携手同行。如果我们突破了姐弟这层关系,成了姐弟相恋的一对情人,虽然在某些方面得到了满足,但会留下不少的后患,不少的遗憾。第一,你会被更重的生活担子压倒,没法实现你自已立下的理想。第二,我年岁比你大,等再过个二三十年,我老了,许多地方无法配合你了,无法满足你了,那怎么办?因为你是个男人。

听着香儿说这些,亦康似懂非懂,他问,什么配合?什么满足啊?我怎么不懂你在说什么了?

香儿说,你真是不懂事,幼稚。也许男人心粗。也许,你故意这样装。我不说了,你自已慢慢去理解吧。

亦康伸出手去握香儿的手,香儿高兴地回应他。四只粗糙又幼嫩的手,紧紧地粘在了一起。

香儿说,在关系上,你要把我看成是你的姐姐。在心灵里,你要把我看成是你的母亲,我们就能正常相处。我虽没什么能耐,但我会尽力照顾好你。你愿意吗?

亦康说,你为什么要我这样?

香儿说,我也不知道。不过,如果你比我小,我会全力去追你,直到成为你妻子为止。现在――我只能这样了。这太概就是爱的原因吧。

亦康说,你越这样说,我越无法控制自已了,毕竟你不是我母亲,毕竟你比我大不了多少。你我无亲无故,这样待我,我能不动心吗?

香儿说,不许你这样,要不,我会不理你的。

亦康说,好,我尽力按你说的做吧。

13 喜欢你没道理

亦康和香儿这几天到处找房子,总算在餐馆附近找到了一家。虽然简陋,但租金不贵,还算是称心如意吧。

搬家的那天,香儿忙里忙外,又是扫地抹窗,又是洗衣洗被子,忙得不亦乐乎。亦康看到香儿忙完这里又赶那里,心里真是高兴。他暗暗想,在远离父母的外地,能有位关心爱护自已的姐姐在身边,自已前世莫不是念佛的和尚,念得佛好,菩萨在暗中保佑。

香儿拿着那两件乐器暗暗发笑,真是个小孩,在外谋生,还玩这东西。帮人打工忙得拉尿都没空,哪有时间玩?没找到工作吧,吃了上顿下顿都不知道在哪儿,也没有心情玩这些玩艺儿啊。

亦康看见香儿拿着两件乐器发愣,突然来了兴趣,兴奋地说,香儿姐,我演奏一曲你听听,让你高兴高兴吧。自那以后,亦康真改口叫香儿做姐姐了。

香儿说,这里东西还没收拾好,还有心思玩儿,你真是个不懂事的孩子哦。

这不马上就行了吗,反正老板准了我们的假,我要让你心情舒畅,永远年轻。亦康一边说一边解开那把吉他的包袱。

我就老了吗?香儿做了个鬼脸,喜滋滋地说。我正年轻着呢,有多少人在那儿,挤进挤出排着老长的队,抢着想要我做他的老婆嘞。

亦康“噗哧”一笑,说,臭美吧,你。

香儿看见亦康把弄吉他,说,我不欢喜听那个“嘣嘣嘣”的声音,拉二胡吧,胡琴的声音我喜欢听。

亦康就拿起了那把二胡,问,你要听什么曲子,欢快的?还是忧伤的?

香儿笑着望了一眼亦康,边忙手上的事边说,管你欢快还是忧伤,你拉什么,我就听什么噻。真拿你没办法。

拉首“想你想断肠”吧,你听好啊。亦康一屁股坐到那个木制的方凳子上,神气活现地就拉了起来。那曲调软软的,酸酸的,没什么活力,没什么激情,挺没劲的。香儿说,没意思,没意思。一点也不好听。

亦康说,还是吉他吧,弹首欢快跳跃的给你听,二胡拉不出那种效果。

香儿懒得理他,独自去了楼下倒垃圾。

当香儿回到楼梯口时,一首亦康边弹边唱的歌曲,在楼道里千回百转地响着:

一颗真心加九十九朵玫瑰

等于满分的恋爱心动感觉

感动像综合巧克力多变

但怎么选择

都是快乐滋味

爱情添加了梦想

秘密花园

就会浮现

等我们一起去探险

原来爱的甜美

就制造在

每一个瞬间

……

听着这跳跃震荡的乐曲,香儿精神一振,脚步也不由自主的跟着节奏踏歌。这就是音乐的力量。这就是年轻人的本色。

她没料到亦康这手还挺来劲!

香儿三步奔两步上得楼来,笑眯眯地问,这是啥歌啊,真带劲,很好听啊!

亦康说,这是张韶涵演唱的那首“喜欢你没道理”。怎么样,来劲了吧。

香儿兴奋得举起小拳头,在亦康肩膀上拍了一下。亦康假装用手去摸,撒娇似的说,打痛我了。你这个当姐姐的还打弟弟哟,我回去会告诉妈妈呐。

香儿又是笑,开心的笑。

在亦康看来,这屋子已经弄好了,可香儿还在手脚没停地捡拾。经她一摆弄,还真又好多了。看着香儿满面的汗水,亦康心里感动不已,他飞快地跑下楼去,要买瓶饮料来给香儿解渴。

在楼道里,他听见香儿自言自语地说,“喜欢你没道理。”这是说我吧?我真是有点喜欢你没道理了。

亦康听了,高兴得一脚跨过了两个楼梯步子。

14 张师傅的苦脑

自亦康来餐馆打工以后,厨师张师傅像吞食了一只腐烂发霉了的大头苍蝇,非常难受。虽然香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和他谈笑风生,甚至打情骂俏。但只要一看见亦康和香儿两人在一起那种情意传递的眼神,人就无法自恃。尽管和香儿以前没有公开说是谈恋爱,两人的关系没有突破性的进展,香儿也没有对他承诺过什么,但他相信,只要真心去爱她,总有一天会把她搞定的。现在半途杀出这么一员帅小哥,张师傅真是连一点底气都没有了。使张师傅唯一看到一点点曙光的就是,亦康比香儿年纪要小。当听到亦康喊香儿姐姐时,张师傅心里就会燃起一线微弱的希望。

自古以来,婚姻都是男比女大,而且男人喜欢自已的老婆越小越好。但现在世道变了,姐弟恋的有不少。而且,现在青年男女谈婚论嫁,也不把处女的贞洁看得很重要,明知女朋友被别人先睡了,却也无所谓。特别是城市里面,这种情况非常普遍。

下午三四点钟,是餐馆工作人员一天里较为空闲的时候,大家都聚在一起,南京的城墙,北京的土庙,胡乱瞎侃。亦康因为是勤杂工,他这个时候却要干活。香儿这个时候也在帮着亦康整理那些碑酒饮料什么的,散乱的瓶子,乱七八糟的纸箱子,这时候都要整理好。张师傅从不放过向香儿献殷勤的机会,他伸出粗壮的手臂,把一箱一箱碑酒瓶码得整整齐齐。香儿见他做事动作敏捷,干劲十足,这明里是在帮亦康,暗里分明是在帮自已,心里便会生出了许多感动,也会生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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