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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9-06 13: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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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读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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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夜语

情感夜语试读:

内容提要

谁也不是谁的构件,谁也无须环绕于谁,但同时,又要相互照耀,相互参与,因为她们注定要发展,要创造,要面向身外一切熟悉的和现实的、陌生的和可能的世界,只有在那相互参与、交相辉映的历史行进中显现新女性的力量和价值,才能成就宇宙间一切伟大的壮举,从而确葆人类的青春永驻,然而……

城中小竹

陈天明/昆明理工大学自动化9601班作者简介:陈天明,昆明理工大学自动化9601班学生,笔名南枫,热爱文学与摄影,曾在云南人民广播电台、云南音乐台,《学府星光》、《青年与社会》等多家电台、报刊杂志上播刊出文章近四十篇(次)。在云南省《青春之歌》征文中获一等奖,并多次在各级征文中获奖,曾任校刊、系刊编辑,系团总支副书记等职,获“团干部标兵”等十余次荣誉奖励。“我从小爱竹,你就叫我小竹吧。”

小竹双颊晕红,鼻息粗重,嘴唇干裂,一排扇子似的睫毛遮住了平日里的跳脱灵秀。手臂上横卧一枚铁色大针,吊瓶中的液体一滴滴流动。一

与小竹相识,是在热闹的舞厅。党第六次请小竹跳舞时,我小心翼翼地问: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吗?

小竹一愣,道:“名字不过是符号,叫什么有什么要紧!”“我在哪本书上看过这句话!”“这你可就落俗了,书上写的就不可以日常用了么?我喜欢这句话,不经意地说了,并不觉得就是拾人牙慧。”

我心中窃喜。我说你这可就落俗了,那时说我原来还听清雅的。“明晚能请你跳舞吗?”

小竹略一迟疑点了点头。“那我怎么去叫你呢?总不成在下面传呼那个女孩吧。”

小竹莞尔一笑。“我从小爱竹,我就叫我小竹吧。”二

席勒说时间的步伐由三种:未来姗姗来迟,现在如箭飞逝,过去永远宁静不变。

日子在不经意中又向前滑动了很多,和小竹的友谊也与日俱增。那晚月光清亮,树影婆裟,小竹突然问什么是缘分。我说缘是天定,份是人定。小竹眼中噙泪,说她的缘。第一次在舞厅与他相遇,就觉得认出他,那一刻,好似吧自个儿在孤旷野林种的魂找回。他牵着我一块儿到草地上看月亮,聊天,为着心底得力点点任性,我开了他一个玩笑,希望他会用心找我,后来,再也没见到他。

月光静静的,风悄悄的。我胸口闷得慌,要踢、要踹、要打、要哭、要——狂叫。当一个女孩对一个男孩吧心底最秘密的心事说出,我知道,那个男孩今后赢得的,只能是相交淡如水的君子情份。

所有的花都在睡去,风一点点走近篱笆,吹起小竹耳边垂下的几丝长发。月光朦胧小竹廖完的神情,她似乎不再感到我的存在。我知道自己应该远离她,只能是相交淡如水的君子情份。

舞厅仍然是我们常去的地方,那里,有小竹浓浓柔柔的希望,有一份苦涩放不开的回忆。

跳跃留意的五彩灯下,小竹突然眼光直直盯着旁边。“看到他了?”“是鸿云!看,那个戴眼镜穿斜格子毛衣的。”

顺着小竹眼光看过去,那是一个温和俊朗的男孩。那男孩回报小竹一个亲切的笑容。舞厅拥挤不堪,王志文故作沧桑地唱《糊涂的爱》,小竹也轻轻哼着。“喜欢谁的歌,王志文的?江珊的?”“不不,绝没这意思。”“我。”小竹甜甜一笑说,“梁朝伟。鸿云是不是有点象梁朝伟?”“偶像,绝对崇拜的偶像!”“崇拜?”小竹收回目光,眉头微皱,“只有喜欢跪在别人面前的人才会友崇拜心理。我不。”

鸿云那一晚一直没邀小竹跳舞。

小竹说,看月亮沉下去是件很寂寞的事。三

小竹真的很寂寞,寂寞且伤感。我受不了小竹的忧伤,问她为什么不去找鸿云。小竹说在她的意念中压根不存在女孩先去找男孩的想法。我忍不住就说了秦惠。事后,我一直后悔。

秦惠是个传统的女孩,她为了卫,苦等了两年,女孩的矜持最后还是被感情冲垮,最后给卫写信。

几天后看见小竹,她依然的眉,依然的愁。她幽幽的声调令我心酸酸的。前天20岁生日,我总在想秦惠,最后,我掷硬币,我以自己说,如果掷20次有10次以上是正面,我就去找他,在他门口徘徊很久,终于还是敲了门,他是温和的,也是平淡的,木子,我只是他生活中可有可无的闯入者,但是,我渴望被精美地爱。

我无语。半晌,小竹向我秦惠的结局。我告诉她秦惠只得到了兄妹之情,那不是她要的。

小竹说让我见见秦惠,好么。四

小竹和秦惠如此契合,是我始料不及的。

以后的月光下草地上,又多了一个神采飞扬的清丽女孩。我们一起谈古论今,谈各自心底的秘密。

鸿云对小竹只是周末朋友,秦惠已放开心境笑语人生,我则追随一个遥不可及的梦,常常不知西东。

这晚我们相约去舞厅。当小竹和秦惠出现时,我不觉眼前一亮:小竹身着一袭黑色背带式长裙,上着件淡黄色圆领毛衣,长发高束脑后,清雅灵秀;秦惠上着一件纯白毛衣,一件浅蓝色背带牛仔长裙,纯美脱俗。进舞厅没多久,鸿云也如期而至。他走走停停,看见小竹,径直走过来。小竹瞪了他一眼,又望向别处。鸿云迟疑一会,把手伸向秦惠。以后,鸿云秦惠一直么开心地边舞边谈。小竹拉我出了舞厅,怀抱一瓶红葡萄酒,在草地上高歌狂欢,最后没力气了,便在草地上坐下,高举酒瓶自语:语言,真是了不得的灵动,Like you绝不是Lo ve you,钱钟书形容一个孩子眉眼相距太远说远得快害相思病了。相思病呵!这些文学巨匠,把自个儿也掏空了,怎么就没有一句形容现在的我。过一会她摇摇头问:我是屡败屡战,还是屡战屡败。我送她回去时,她茫然笑道:再见。

第二天去看小竹。她躺在床上,双颊似涂脂,迷迷糊糊看着我问:谁找我?谁啊?你?带小竹去看病,医生吃惊惊地说:四十度半,小伙子,怎么才带来。

药水一滴滴溶入小竹血液。我心中发酸,便不觉流下泪珠。“木子,干么哭?”

“……”“木子,你在可怜我?”

苍白的灯光照着小竹青白的唇,寂列的房间响起小竹清柔的凄婉的声音,那是一首小竹和秦惠都很喜欢的诗:

如何让你遇见我/在我最美丽的时刻,为这/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求他让我们结一段尘缘/佛于是把我化作一棵树/长在你必经的路旁/阳光下慎重地开满了花/朵朵是我前生的期盼/当你走近 请你细听/那颤抖的叶是我等待的热情/而当你终于无视地走过/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朋友呵 那不是花瓣/是我零落的心

病房里静静的,听得见飞蛾的振翼声。小竹靠着枕头出了一会神问我:木子,女孩的心好似一座城堡,为什么一见钟情的却总是守城的人呢?

不,不。

不小竹,一见钟情很多时候也是攻城的人呵。五

再见小竹,小竹还是当初的样儿,只是常让我吃惊。小竹现在时常说:

在大学谈爱情是件奢侈的事。

站台

是起点,也是终点,看世间人来人往,车来车去,看人生聚散离合。丹注洲/延安大学站台作者简介:丹注洲,男,20岁,现就读于延安大学喜欢交友,热忠写作,现为系报刊编辑。

不知什么时候起,轰隆隆的声音在这座城市里开始喧器,也不知它要响彻到什么时候,在她眼里,世界永远如此,从过去到现在,到遥远的未来,都会是永远的现在,尤其是那个已成为市中心的车站站台,从不会冷清,因为世界需要这样,需要来来往往。至于是来还是往,在她是来不及考虑的。

昨天,她刚刚把这只沉沉箱子上的灰尘擦洗干净,此刻她正把它提在手里,站在黄昏中的站台上。箱子里有她的毕业证书、学位证书等重要的东西,它们正同她一起,静静地置于站台的热闹之中。这使她显得与环境不太协调,但使她的眼睛成了旁观的窗口。一批又一批涌动的人群从这个窗口经过。他们中有的一脸狂喜、涌向这座城市;有的一脸严肃、深沉,走向那开往别处的列车。而为什么她却在来与往中站立不动呢?她为何要提前几个小时来到这里?那个平静的校园没有她的安宁?还是她对校园的生活厌烦至深、一刻也不愿逗留?而此刻,她正把眼睛投向走廊角里的几个无家可归的人。

两个流浪汉正在那里嬉笑打闹,不顾来往人群的情形,只管乐自个儿的。距离他们十米左后的另一个墙根下,一个衣衫褴褛、面目丑陋的男性,四十有余,正静坐在地,怀抱着一把古朴的二胡,拉着他悠扬的抒情乐音,完全一副超出三界五行的静穆样。也许在他的乐声中有个巨大的裂缝,一边是人们所听到的,一边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隧道。她这样想着时,突然有个问题迸发出来,她想问问那三个人,他们人生的第一颗眼泪撒在了何处?这个问题也直直地奔她而来,她的第一颗眼泪在哪儿呢?

一个左右两个包、背上一个包的男子匆匆从她的眼前经过,把这个问题搁浅了。那个人在经过她时,她的左手蹭在他的包上,那金属的拉链恰恰与她手相遇。那鲜嫩葡萄一样的手指裂了道小缝,有鲜红的血流出。她下意识地叫了一声。那个男子急忙放下包,去拉她的手。当她全部看清男子的面容时,竟觉得有些面熟。他也似乎在记忆里寻找着谁。当然,此刻重要的是手。

他掏出一个手帕,笨拙地给她一层层包扎起来,她被胸前的这颗黑头弄得心里乱烘烘的。她看胸前这个黑头时,所有的时空都向后退了一步,或者说,这个黑头成了怅惘湖水的一个湖心岛。她看着它,看的非常,看的非常贴切。这时的这颗头并非具体的、某个人的,而是任意的,却是熟知的。

死亡的边缘,她闻到了半路的芳香。

她把那颗头移在了一个叫林伟的青年的脖子上,虽然她曾成功地拒绝了林伟的爱情。她甚至意味到此刻她的胸脯在不断起伏。她想制止,却不能,想要长久,又十分害怕。那颗头惊奇地远远遁去,越来越模糊,模糊着一段难以企及的隔膜。“好了,很疼吧!”“噢,不疼!”

当他们又一次看对方的面容时,四年前的一天把彼此联系了起来。他们是在入学第一天、报名时相遇的。在同一个饭馆吃时,他还听见了她的父母的全部训话。而她,在那一天就感到这个小伙子不错。但在日后的四年里,她一次次利用同伴的保护、把一个个有意于她的男孩拒绝时,他始终未出现。如果他出现,她将怎样呢?她想不清楚这个问题,永远不清楚。也许,他同众多的一样,会被拒绝。而这种拒绝的姿态何时改变?

此刻,她身边没有那一群可爱的同伴,没有她长期所依赖的保护层。而她也不再需要,这里只是一个站台,她只是在要离去时,遇上了刚来时所碰见的第一个人。他们都要离开,在这里。

她的列车来了。他们道了一声再见,各自上车。

太阳马上就要沉到地平线下了,黄昏的站台在她眼里恍惚起来。

带着梦想、怀着渴望在玫瑰绽放时节里尽情地跳舞、

玫瑰舞会

记着涩涩的情的萌动,也记着青春的印迹。玫瑰舞会胡静/湘潭大学作者简介:胡静,女20岁,现就读于湘潭大学,热爱大学和写作,现为校文学社结约撰稿人。

落寞的心情酷似这黯淡的阴霾的黄昏,我穿着单薄松泛的长裙,走在这寂静的泥泞的路上。森冷的风鼓满我的裙幅,那阴寒的感觉如同一个愁苦的恶鬼,一刻不离地偎在我心上。我用手紧紧抱着肩TT,寒冷与孤独几乎要让我流下泪来。我费力地站住脚,抖作一团。抬眼才猛然发现我正站在一个舞厅的门口。

我想也没想就跨了进去,无风的拂掠,让我惬意了好一阵。老板娘惊奇地望着我:“你?一个人?”我点点头,伸手从丝袜里掏钱付给她。她却仍执着地打量着我,兀自挑着大拇指说:“真勇敢!”我寂寞地笑一笑,四下一望,发现满厅坐着站着的全是学生模样,我才猛想起:似乎走了很久,其实并没有走出校园,不知是校园太大还是我步子太小。

我衣袂翩翩地走进了一长列男生待舞者,捡一个最偏僻的角落坐下。此刻,音乐正在每个角落里流淌。我似乎被化解了身体,所剩的只是一双寂寞的眼睛,在红尘外无助地睁着。好,就这样坐着吧,坐到百年后,只剩一具枯骨。

恍然如梦间,一颇有王子风度的男生走过来,把手伸向我。他的掌中仿佛托着一团旋律,让我无法抗拒。

我的脑中一片空白,茫然虚弱地摇着头,觉得喧器中的我仿佛狂风中一叶小舟,顷刻便会灭顶,而无半点还手之力。

面对我的摇头,“王子”并没有退缩,他的手依然伸向我。那掌中似有旋律淙淙作响,推动着我站起身形。“王子”的手一触到我,立刻一手握紧,一手托住我的腰肢,随歌起舞。

旋律立刻移到我们的脚下,我们默契地舞起来,仿佛我脚下那双沾满泥巴的白皮鞋自己会蹦跳一样,我无意识地跳出最佳的舞步。

天啊,我才想起我是会跳舞的。我不等他带领,便自动旋转起来:左转,右转,侧身,下腰。我的舞姿轻盈窈窕。他马上配合我,扶持我。

我的裙子抖开了,我从来不知道我的裙子有这样绚丽的颜色;我的长色飘起来了,我也从来不知道我的长发有云般轻柔。脚下的白皮鞋准确地踩着节奏。我复活了——身体——心灵,还有我潜在的美丽与智慧。

不觉间,舞厅里的人都停下来为我喝采。“跳哇!一起跳!”我大声向他们喊。他们也跳起来,尽可能沓的人声驱赶着寂寞。

又有风钻进我的裙子,但不再是阴冷的了,而是温暖的、顽皮的。

我与“王子”一曲曲跳下去,我忘记了我今天曾是怎样的落漠与沮丧,忘记了我是远离家乡父母,忘记了我事业学业上所遭受的挫败,忘记了朋友刚刚向我提出分手,忘记了成长带给我的巨大痛楚。仿佛我生来就是这样舞着的。

温柔的音乐停止了,代之以狂热的“的士高”,怕什么?我一样跳得好!我的白皮鞋带着我,跳出有疯狂气息的舞姿。

有人跟在我身后模仿,好,一起来!

踢腿,旋转,十字步,退退进进,跳起来!我呼喝着,越来越多的人跟到我身后,我们跳得一致而欢快。错了也不怕,青春总会犯错;赶不上也不怕,城市的步伐永远那么难追赶。只要你想跳,敢跳,总有适应的一天,那时你自会舞姿飘扬,玉树临风。

原谅自己,原谅别人,原谅现实,原谅命运!只要有海的胸襟,有风的气度,有太阳的炽烈,你总会成功。忘了该忘的,跳起来!

另外一个男孩突然抓住我的手,要和我对跳?没问题,来吧!他带我跳的是一种崭新的舞步,我没跳过。那也没关系,我很快学会了。

正在跳跃间,有人不小心绊了我一下,我脚下一只白皮鞋倏得飞出去,我的笑声穿过音乐与灯光。旁人也笑起来,我一跳一跳蹦过去,有人扶着我,有人帮我捡鞋过来,有人拍着我的肩膀,同我友善地开玩笑,有人则冲我喊:快穿好,再来跳!

我们穿插着,不停地变幻着舞步、舞伴,直到舞会结束。

走出舞厅,发现天上一轮明月,晶莹剔透地迎着我;晶丽的夜色,温爽的夜风,柳暗花明呀!

我的白皮鞋带着我跳起来,我的长发,我的裙袂又飘了起来。我年轻的心饱满了热情与无畏。电话里,我对奇说:“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既然你想分手,那就分吧!祝你一路幸福,永远快乐!”奇的声音微微发抖:“你为什么突然这样洒脱了?”我笑着说:“没什么。今天晚上月色很美,你没看到么?”奇沉默了好久:“我以为一直在下雨!”

走出电话亭,我周身轻松,微微的注意在晚风里尽化一片爽然。安然,发现有人捧着一束玫瑰在等我,是“王子”。他没有问一些俗气的傻问题,将玫瑰交给我,转身大步而去。玫瑰里有一张卡片:“送你月色与玫瑰,允我一个约会,

我们在青春里迷醉,忘了艰难的年年岁岁。”“不对不对”。我喃喃自语着:“我们可以忘记艰难,但绝不可以迷醉。玫瑰有很多,但青春只有一回。”

悠悠乡愁(组诗)

吴海华/北京某报社作者简介:吴海华,男,1975年出生,现为北京某报社记者性格开朗,喜欢普希D与徐志摩的诗,曾多次在报刊上发表诗歌,蓍有诗集《春潮》。娘吴海结在你的血泊里漂泊着我最初的声音包括乳汁在内的众多物质(据说乳汁晾干即成血色)使我受益至今想象你饱满的乳房担满我最初希望漂泊他乡我站在每一个伤口处总爱向家遥望娘,你便在我的稿纸之上溢满泪水乡愁吴海华突然一群麻雀飞起无数箭头穿透我心场院呀,场院故乡打谷场院我以为早忘了这时,才知道我的乡愁原来就是那石磙在故乡的土地上转呵,转……赠天雪倘若从前的日子能够复燃我宁愿将一生的愁附着在你的耳畔雪来了你说只要一条失去水气的木杖撑得住心脏的热量随雪而舞的假腿剥落一地层层的从前的日子激动的血液歌唱不已每一个音符都是一只幻想的白鸽轻轻地掠过形容憔悴笔尖在千年的灿烂里有人掬起一捧痴泪一把辛酸……吴海华电话:

家电:63961188转8271

呼机:66031188呼1039

沉默的故园

沐雨/河南大学作者简介:沐雨,原名项建新,河南大学新闻学院毕业,现在北京流浪。曾发表各类作品数百万字,在全国有很大影响。在沉默的乡音中 得以慰藉故乡 你是怎样地使我出走而又终生难以背离近乡情怯啊未见您时我已泪蓄双眼看到母亲手搭凉棚伫立在季节的中间青春的脊背满载着沉沉的岁月一双宽大的手掌将所有的磨难抚成一方平整的菜畦手握泥土母亲部在阳光下面容像太阳一样神圣为什么在月华如水的晚上对于故乡的思念常常使我泪眼婆婆苦艾花开了子规的啾鸣遍布四野庄稼的拔节声让我感动我看到了乡亲们正府身耕种为每一棵禾苗的故事痛苦或者高兴四周是数不清的希望和已经安息的祖先的坟影还是记忆中的老屋啊多年风雨已使它心事重重栖梁的燕子怕已经出嫁了吧那把旧蒲扇 也已经堆满了皱纹袅袅青烟中祖父坐在镜框里又想讲述当初的旧事庄稼睡着了调皮的雾气 弄得满地晶莹榆树 你这沉默的巨人夜夜撑起满天的繁星纺车声声母亲的手臂已累得酸痛生活的琴弦已紧绷欲断我衣衫单薄的母亲你在昏暗的油灯中是怎样地躲过四壁的寒冷瘦弱的榆树敝开贫瘠的怀抱哺育了一代又一代乡亲们榆树、茅根和一口口粗粮使孩子们像野草一样调皮而茂盛感恩多年清贫的岁月教会我在城市的月光中如何艰难地谋生

结识

苗雨青

能和沐雨相识,纯属偶然,茫茫人海,认识一张陌生的笑脸,不能不说是一种缘分。

一个爽心悦目的日子,我就那么闲逛着到了校园。正赶上课间休息,逢人便问,大都摇头。校园之大,要想找一个从未见过面且班级不详的人,还真是不太容易。

偏就那么巧,走着问阗,一个说南方口音普通话,样子清清爽爽,目光聪慧机灵,个子不太高的男孩子出现在我面前,他就是我要找的沐雨。沐雨很惊讶,当我报出自己的姓名,他笑了,热情地邀我到文学院小坐。就这样,我一步步走进了沐雨的世界。

沐雨很刻苦,为了远离校园的喧哗,潜心读书写作,他在附近找了一间小房子,很僻静的房子里放了一张床,两桌一椅,此外便是进进出出仅能一转身的空间。床上很凌乱,墙上挂着几件衣服,桌子上堆着小山一样的书籍。平时除了听课,他相当一部分时间都在这里度过。中篇小说《婆姨姨》是一家杂志社和他们的稿子,已经写了多半,想必他的诗歌也大都是在这里完成的。

沐雨生长在浙江兰溪,那是个很美的地方,故乡的清山秀水,滋育了他的灵性,他已发了许多文章,诗歌也多次获奖。我读到的不多,但一首《小芳》,印象颇深,诗风别致优雅,一种静静的思索绕于怀旧的情锗之中,牵引着你走进去,往事便如潮涌来。

应邀参加了一次由他主办的“诗歌沙龙”,名路诗友欢聚一起,畅谈交流,气氛很深。诗会上的沐雨等一次让我领略了他的谈吐和风采,他思想机敏,非常善辩和应答。我坐在那里,默默地注视着这个个性生动的年轻诗人。慢慢地在他身上捕捉到一种东西,那就是傲气逼人,颇有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劲,但在言辞之间却有些偏激的地方,有时还刻薄得让人难以面对。他一旦认定的事物,就会据理力争,锋芒毕露。

这时的我,和沐雨交往的并不深,雾中看花而已。

作为一名“点将台”的诗友,我的作品有幸和他的诗歌同时刊登在“黄河风”诗报上。

沐雨的诗深深地吸引了我,打动了我,我一步步走进他的精神世界,他的诗歌王国里。

组诗《孤独王子》,再现了他孤独,高贵的灵魂和丰富的情感境界。

我所认识的沐雨,热情好动,走路的步子又快又大,充满了青春的朝气,目光中有那个年龄少见的成熟,他善于思考、观察、捕捉事物敏锐而准确。在一次诗歌大赛颁奖会上,一位女编辑介绍他进,他低头咧嘴一笑,露出男孩少有的羞涩和天真,模样很可爱。

就是这样一位看似没有忧虑的年轻人,却写出了他内心非常深刻的一种孤独。孤独是一种美丽,它让我们在闹市中学会独处:孤独是一种境界,让我们与众不同。沐雨就是这样,在孤独时思索,在孤独中对视人生,闪烁着一种关爱人类的善良的光辉。

读沐雨的诗,是一种震撼,凝视他的目光永远仰望着一个高度、渴望穿越生命的荒芫。用他手中的诗之宝剑,刺破苍穹,拷问那些正在挥霍人生的灵魂。

年轻的沐雨,终是傲气逼人,年轻的诗人将会走出一条什么样的路呢!万水千山的阻隔,挡得住深情的注目,却无法阻止心灵山上的共振。海鸥,你不是会飞吗?

永恒的海欧声

海欧/广西桂林旅专作者简介:海鸥,原名刘鸥飞,就读于广西桂林旅游高等专科学校,爱幻想。我的格言:我愿用一支笔谱写人生的诗、谱写人生的歌。是否你已把我遗忘了?不然为何合元音讯。是否你已把我珍藏?不然为何微笑总在装饰我的梦留下绮丽的幻想

所有美丽的祝福,诚恳的诺言已被悲凉的秋雨打落得七零八乱

当我泪眼朦胧地在包裹上写下收件人的名字时,心境是那般黯然无色。我亲手封锁了我自己。我把一颗失落已久的心伴着那个仅装有十八个信封的包裹一同寄了出去。每一个信封上都是用同一种熟悉的笔迹写着我的名字。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如此尘封了。从邮局出来往回走的路上,思绪飘得好远好远……

天空中,一只受伤的海鸥,发出悲凄的叫声,孤独地掠过……

远方的“大哥”啊!你是否能听到遥远的天际传来的凄声;你是否能看到一只与海天为伴的精灵跃过苍弯?海鸥飞去,去去去向何方?带着满身的伤痕,含着风泪低低飞翔。飞累的海鸥再也看不到休想的港湾?你在在在何方?“大哥”,哦2不!李老师,你不是说过你会终生铭记我在校实习的三十多个朝朝夕夕吗?你将永远记得一只能歌善舞、文笔飞扬的海鸥吗?你在学校歌咏比赛中为我摄的那张相片我保存得相当好……站在指挥台上挥动着双手的样子,你说我很像一只奋展双翅的海鸥。我一直渴望自己能像大海上勇敢的海鸥那样,自由地飞翔,勇敢地搏击风浪。可现实的我与那些“白色小精灵”相比,还差很远很远……

虽然你在我们学校实习了一个月,由于你当时不分在我们这个班,我们见面的机会仅有的两三次。使我难忘的是离别时的那次见面,你和你的“学生哥们”热情地抱在一起,眼圈红红的。那样子像一个淘气的“小学生”。当你走过来和我话别时,那双忧伤深邃的眸子深深地印在了我的心底。列车把你们载走了,夕阳把我们送行的同学的身影拉得好长好长……

通过“信鸽传情”,我们成了一对无话不说,互助互励的兄妹。当时作为一名大三学生班长的你一直是我学习的榜样。你有理想,有志向。你对我说,“海鸥妹,你的信总促使我去看一遍二遍、三遍,尤其到了周末,抑或孤独的时候,我就把你的信一封封翻出来,独自尽情在欣赏。喜欢听你谈学习,谈生活。让我一次次又回到中学时代。当我在学习中受到挫折,失意的时候,只要一想起你说的话,就会勇气百倍。考研究生是我新的目标,大学是我的驿站……”你还说,“海鸥妹,读你的信,就好像在读一首清纯无比的诗,极有文采。你能刊登那么多的诗歌、散文,我愿与你同享欢乐。”因为有你的鼓励,我的诗歌、散文像天上的星星一样闪亮闪亮。现在,似乎没有写作的灵感。即使在烦闷忧郁的时候提起笔在纸上胡弄几笔,每次也只能写出属于废纸篓的文章。大哥,你的信是我的精神支柱,给了我学习的力量,前进的勇气,尽管你的信偶而也让我飘飘忽忽。你曾对我说,“海鸥,不经意的萍聚,留下了许多美丽的诗篇和真诚的期待。万水千山的阻隔,挡得住深情的注目,却无法阻止心灵的共振。海鸥,你不是会飞吗?我也会飘呀。愿我们化作流星,在天宇中重逢……”知道吗?大哥,看了你的信,好几天心里都是月朦胧、鸟朦胧、灯朦胧、人朦胧的感觉。不知道什么原因,工作分配后,你的信廖廖无几。你也曾对我说,“海鸥,原以为我有了工作,就有了自由,可是一旦投入工作后就再也脱不开身。面对一双双求知的眼睛和大堆考研资料,我无法静下心来跟你长谈……”那时我为你拥有坚定定的事业心而更敬重你。知道吗?有一次你告诉我你任教的班级在全校首屈一指,并请我飞过来看你教室墙上的奖状时。正看信的我禁不住欢呼了一声,引来了周围同学惊异的目光。还记得你写给我的最后一封信,你用最动情的笔向我坦露了两年以来的心声时;我茫然不知所措。加上高三学习的紧张和父母那殷切期待的目光让我毅然作了拒绝。从此你再也没给我写过信。尽管我内疚地向你呼唤过,但放飞的信鸽都被暴风雨打落得支离破碎,没有半点回音。望你理解、原谅的心日益灰黯。曾期待会出现一个惊喜,可是三百多个日子淙淙流逝,那十八个信封还是那么静静地休憩在我的“保险箱”里。

就这样,我把一颗失落的心伴着包裹寄出去了。心海已渐渐平静。带着落榜的心伤置身于这座以山水甲天下的桂林城,开始了我新的追求,新的探索。我立志要挥洒一地热血拼出自己的事业。

——夜幕低张,海浪渲嚣嚣,深蓝的海面上,一只孤鸥在飞翔,飞飞飞,飞向何方?太多太多的日子如烟消散,你我青春的枝叶又聚集了多少绿色?而那条情感的路上,又留下了多少足迹。

情感足迹

曾宪军/山西财专作者简介:曾宪军,就读于山西财专,感情丰富、爱交朋友,经历坎坷,非一般人所能想;感情充沛,非一般人所能解。

在生命中,毕竟有过那么一段难忘的路与人同行——算是与你。见你依然有怦然心动之感,想你的夜常常是面带泪痕。我一直以为,一个真正的人应该有一份至真至纯的爱,那是人生的支柱,所以,无论是见你的心动是想你的泪流,我都喜欢。我感谢生命,给了我一份纯美的感情,喜爱一个纯纯真真的好女孩。

纯情少男的日子,一片未有人侵入的世外桃园,你是那偶尔打破宁静的渔人吗?你就像渔人一样与我失之交臂吗2不知为什么在你出现时便满心欢喜,有时莫名其妙地盼你生场小病。

日子无声无息地逝去,不知那天想起你的时候却有点陌生,而你固执的眼神强迫我回答,太多太多的日子如烟消散,你我青春的枝叶聚集了多少绿色?毕竟太少太稀难以遮风挡雨,风信子散布早熟的传说会长成一番秋后的丰硕吗?

蓦然间,我知道了,知道了,我要找的是什么,我找到的是什么。不是初恋,而是真的喜欢,真的乐于接受。但只一个“真”字还无法使人幸福。幸福与现实无法脱离,选择与理想让我迷惘。

还是让桃源的情怀静如以往,让我们昨日的一切都化作星辰,照亮以后的人生旅途,永远灿烂于我们生命的原野,如果你不信蝶随花飞,花因风落的典故,我会在心底支付一份对你的牵挂。如果你不相信月明星稀的定律,我愿在心底唱首祝福你的歌,我们毕竟在某个岁月曾经走过。

女孩,一路平安

当你牵强的微笑掩饰不住淡淡的忧郁,当我执着的目光穿过你空旷的视野,我知道,我该送你上路了。

我能送你什么?我的女孩。

除了那把共同撑过四年的雨伞,我一无所有,而这颗破碎的心,却已不能成为离别的赠礼。

幸福原本是扇柴门,当我们披星戴月筚路蓝缕来到这幸福的门前、你却没有了扣门的勇气,你说幸福的门应该金碧辉煌啊,而我们面对的幸福之门却如此简陋。

女孩,你还会在某个骤雨突至的夜晚想起那颗红豆吗?完美本身就是一种缺憾,平淡其实就是生活的真谛。不知道你今生在苦苦追求着什么。

我应该伸手,虽然留不住你离去的脚步。可你回头的秀发掸痛了我依恋的双眸。我们最终没有牵手。

女孩,走好,别回头,别看我流泪的双目,当你走累的时候,别忘了回家的路,我会在原来的驿站等你。

女孩,一路平安。

冬日 黄土高原上的思恋

冬日的黄土高原 太阳有气无力地挂得很高

狂风吹起的黄沙 来来去去 无休无止

天气预报说小雨加雪已重复多次

却迟迟不见雪的降临

春天的风筝在我希望的眸子中升腾

捆住我思想的总是记忆中那束长发

那极浅极浅的微笑

是我夜夜梦中永开不败的鲜花

你清秋如水的眼眸是我自由的栅栏

欲挣无力 欲逃无路 欲进无门

郁郁寡欢的笑容浸在酒杯中

踊踊独行的背影融在寒风中

麦克风在别人的手中发泄着情感

霓红灯在别人的舞步中挥洒着青春

我在用痴情的脚步丈量着感情的距离

疯长的胡须原本是美丽的相思草

我无奈地用剃须刀细心剪去

廉价的化妆品抹不平憔悴的容颜

只有逃离镜子

却挣不脱那份相思

思恋的泪水映不出你柔美的身影

消瘦的身体在高原的冬季摇摇晃晃

但只要有一丝关注

我愿用竹制的骨架在黄土地上搭成一尊不变的姿势

只是 别让我在寒风中

等得太久一切已成为往事,那段缠绵的

单恋岁月

,终于沉入产漠的深处。单恋岁月米儿/北京师范大学作者简介:米儿,原名姜慧敏,1980年生于黑龙江,就读于北京邮范大学。自幼爱好读书,从不安份守己。

在高中时,我曾经疯狂的暗恋一个男孩,日记本上写满了他的名字。后来,我把这件事讲给好友听,她惊讶地说你怎么会暗恋这个男生,怎么她一点都不知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我是个风风火火的女孩,一边当着班里和年级组的团支书,一边不断地犯错误、写检查、作检讨——幸好只在办公室里,加上经常在校报上发表几篇文章,我在全校都很出名。从小到大一直“出人头地”的生活养成了我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而我却选择了暗恋的方式,这也许跟那个男孩有关吧。

那个男孩在另一个班,个子不太高,人长得很俊秀。当然这些都没什么稀奇的,与众不同的是他的风度。他永远是整洁利落,温文尔雅的,连在篮球场上也不例外。

宿舍里有一个女孩和他是初中时的同学,我从她偶尔的话语中得知了一些关于他的信息。他很小的时候父亲就去世了,他母亲没有再结婚,独自一人把他抚养大。他的相貌遗传自母亲。我见过他的母亲,她虽然已步入中年,但仍很漂亮,静静地坐在柜台后面,有一种说不出的优雅。

也许是受母亲的影响太多,他不爱说话,也不大合群,显得有些孤傲。我经常可以看到操场上从容地走着他孤单的背影。

我熟悉他的背影,我可以从几十个同他留着同样发型穿着同样夹克衫的背影中,一眼看出哪个是他。他的背影是那么与众不同,他的衣服是那么整齐干净。他走路的姿势总是昂首挺胸,从容不迫的,尤其在他穿西装的时候,我一直固执地认为只有他才能穿出西装真正的风度来。

那段时间我正在课堂上忙里偷闲,攻读古龙的《绝代双骄》。我便自然地拿花无缺同他作比:太像了。在他身上,你绝对找不到一个有失风度的举止,也找不到一丝故作文雅的矫揉造作。那是一种气质,伪装不来的。

那时候我经常去取信,只因为去办公室要路过他所在的班。他的位子在第三排,从门口一瞥就能看到。他总是在那儿端坐着看书,一脸宁静,我很喜欢他的这种表情。

我开始喜欢上体育课,因为我们两个班在同一时间上体育课。尽管隔得很远,但我能认出他的背影。我这个“球育”开始对篮球有了兴趣,因为球场上经常可以见到他的身影,而且还可以看到他的笑。

他从不会像我一样咧开嘴毫无顾忌地哈哈大笑,他的笑容很温柔,微微的,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意味。他笑的时候,目光都是暖暖的。我最喜欢他的笑,我把这笑容写进了我的小说。

高三的时候疯狂地看言情小说,看腻了就提笔自己写。我把他和自己写进了小说里。他的姓不多见,他姓“宁”,我便给小说中的男主人公取名为“宁子”,女主人公就叫我最喜欢的绰号并用作笔名的“米儿”。我写米儿热情活泼,宁子风度朗朗,米儿暗恋宁子,一次说梦话泄了密,让宁子知道了,中间又有很多波折,最后有情人终成眷属。我的小说被四处传看,也传到过他们班,但没人当真——我还写过很多别的爱情故事,比这个凄美得多,而且我从不说梦话。生活中终归没有小说中那么多的巧合。

但巧合总是有的,我曾在打水的路上与他擦肩而过。那是下了晚自习后,我提了暖瓶到开水房去打水,远远地看见宁迎面走了过来,长长的小路上只有我和他两个人。我想鼓起勇气向他微笑,但还是没有,我只是放慢了脚步,低着头走不过去,那时,我文静得不像自己了。回到宿舍里,我写了两页日记。从那以后,我经常在那个时候去打水。

高三下学期是段疯狂的日子,校园的甬路上经常会有一对一对的身影,我只担心听到他有女朋友的传闻,别人什么样子我都无所谓。令我担心的消息一直没有传来,然后就到了高考的日子。

我对考试情有独钟,每次都特别投入。在考试期间,我满脑子都是考试,暂时把这份似乎只在琼瑶小说里才有的恋情放在了一边。

高考后的整个假期,我都在计划着打个电话给他。在感情方面,我是个胆小的人,所以不敢在有可能见面的日子里向他表白。而等到我们不可能见几次面,或者说,我们几乎不会再见面了我又犹豫着是否还有给他打电话的必要。这个电话最终没有打出去。

我又写了一封信,将信纸折成精巧的“相思叶”,打算在返校取通知书的那天给他。那天我见到他了,他还是一个人站在那儿。“相思叶”都被我捏湿了,最后我还是改了主意,将信耐心地撕碎后,扔进了身旁的垃圾筒里,既然一开始就没有涉入他的生活,又何必在最后扰乱他的平静呢?

我后来花了很长时间去淡忘他,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我现在想,如果当初我给他挂了电话,会有另一个美好的开始,但也许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不管怎么说,那段单恋的日子我过得很快乐,一切都那么美好,我的心始终被一种幸福充满着。

或许正是因为我没有闯进他的生活,所以才能在圈外看得如此悠然和从容。美,有时的确和距离有关。

现在,一切都成为往事了。回想起来,并不觉得那时的自己很傻,只觉得那时的自己有一点点可爱。苦瓜也是一种记忆,在每个乡愁渐浓的夜里,总有清清的香味渗入有关故园的梦里。

夏日苦瓜

成悦/中央民族大学作者简介:成悦,出生于1977年,就读于中央民族大学96级,喜欢平淡而充实、辛苦而快乐的生活;最爱说的一句话:想读书的时候就上学,念大学的时候就考到了北京。

初夏的傍晚,空气中浮动一股燥热,让人心绪不安,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烦闷,便独自一人,背着书包,走出校园,想要到街头走走。

奔波流转的街头,人来人往,没有人注意我,我也只是飘飘摇摇轻轻路过,不经意地与许多人的面容、目光甚至心灵的交流错过。可是,心里总是、总是想要想起些什么……

不经意地从一个老妇的菜摊前经过,却突然听到一个怯怯地声音:“小姐,带几个苦瓜回去吧,清凉败火,今年的头一茬。”我心头一震,停下,看着老妇,老妇一面用企盼的目光看着我,一面伸手从一堆绿莹莹的东西里往外挑着什么,啊,那竟是一堆苦瓜,那挑选苦瓜的竟是一只苍老、满是皱纹的褐色的手,苦瓜、手、老妇,一瞬时,我想起了什么,便强忍住满眼的泪水,谢过老妇,匆匆离去。

苦瓜、手、老妇、夏天,如此熟悉,如此亲切。是了,一定是奶奶,是奶奶在想我了。

于是;在风吹发丝,天渐黄昏的街头,我想起了奶奶。

小时候,父母工作忙,我便被送到乡下,在奶奶身边呆了几年,难泯的情感呀就是在难泯的童年中发芽。别的都已记忆模糊,唯有那双满是灰色皱纹的奶奶的手,让我永生难忘。奶奶就是用这双粗糙的手给我缝了一件又一件娃娃穿的棉衣棉裤。昏黄的电灯下,我躺在床角,奶奶就着灯光一针一线细细的缝,密密地缝,把一块块起着红色碎花的棉布连成一件件我的衣服,而我,只默默地看着,看到粗糙而灵巧的手,在灯下翻飞……

后来,我该回城了,奶奶却不愿与我同去。她说:“城里屋太小,你们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我一个人在家也闲,连个说话的伴都没有,还是这老园子我住着舒服。”奶奶的老园子可真好,养着一大群下蛋的母鸡,又种着几畦西红柿和黄瓜,未了还要在篱笆边种上几株苦瓜,天慢慢地热起来了,苦瓜也慢慢地长起来了。终于,到了苦瓜成熟的季节了,也到了我放暑假的季节了。于是,那清静肥美的老园子里又多了一个不爱喧闹的我。

早晨,我要和奶奶一起给鸡喂食,给蔬菜浇水,你不知道,蔬菜喝水是多么有趣的一件事,尤其是那株苦瓜,本来,经过一个晚上露水的经打,它们已经温温润润了,可是还是那么贪婪,一桶水才浇下就会很快喝干,等到太阳出来的时候,那吸足了水分的苦瓜就会在阳光的照射下泛出一抹油一般的光彩。

晚上,我可以兴致勃勃地到鸡窝里捡鸡蛋,到菜架上摘菜。“奶奶,有6个鸡蛋,还是热的。”“奶奶,摘黄瓜还是苦瓜?”每当这时,奶奶都会含笑看着我,直到一脸的皱纹笑成一朵花。啊!奶奶炒的苦瓜是多么好吃呀!远远望去就象一盘不小心打碎的玉石。细细的看,它们一片片又匀称又苗条,乖乖的趴在盘子里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香味。在夜暮快要降临的时刻,苦瓜的香味和农村的土香味以及谁家烧饭的木灰柴禾味便混在一起,轻轻飘开,荡漾在整个老园子的上空。偶尔,奶奶也会留下几根大大的苦瓜,让它一直长,长够了,长成了红色,奶奶就把它摘下,挑出里面的瓤给我吃,瓤有点甜丝丝的味道,放在嘴里,慢慢地吮吸,慢慢地品,慢慢地,一个夏天的傍晚就在这甜丝丝的味道中溜过。

后来,我慢慢地长大,功课也越来越多,再也没有时间和儿时的闲情逸致到奶奶家久住。只是每次回去时总能看见奶奶眼中那份惊喜、那份欢快,每次离开时又总能看出奶奶眼中那掩饰不住的忧伤与企盼。我依旧在忙我自己的事,走我自己的路,再后来,终于考上了大学离家千里,到了北京的一所学校读书,学校的生活充实而有趣,忙碌而新鲜,正是我所希望的生活,然而乡愁却一天天的浓起来,常常地想起家,想起我和奶奶的老园子,想起我们园中的苦瓜。

后来,在一个初夏的晚上——那是苦瓜刚刚开花的季节,奶奶“老去”,像每一个走到她这个年龄的老人一样,平静地“老去”,家人都说,那是一个月色如银的晚上。那晚,我正在千里之外的北京——读书。自然法则、自然法则,是不是无论怎样都不能背叛你。

我无话可说。

黑暗里有泪珠滑落。

后来,又去过那老园子,一切依旧,只是人已不再,竟真的应了那句“物是人非”了。老园子真的是老了,它累了,它也该歇一歇了,它再没有精力去捧出那绿肥红瘦的夏天了。大概是久已无人到这里来了吧,窗台上,锅灶上都蒙了一层灰,西红柿和黄瓜已被杂草淹没,地上长满了星星草,在我眼前一晃一晃,猛回头,看见篱笆上还趴着一株苦瓜,竟然还结出几只瘦小的苦瓜。他们在风里轻轻摇荡。

刹那间,我泪如泉涌。

此刻,我只想自己能够常常做梦,老园子,苦瓜,你们可愿到我的梦里来?我们在凝重如山的父爱中勇敢地活着,我们在沉默如铜的父爱中学会仰望且自由的蓝天。

飘飘情愫

何清/广西桂林旅专作者简介:何清,就读于广西桂林旅游高等专科学校97级,爱好文学、写作,现为学校文学社记者团成员,发表的作品有:《绿叶》、《乞儿》、《飘飘情愫》等,此文曾在桂林经济广播电台“梦幻田园”广播。

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被人欺负总会很自然地说:“我回家告诉我爸去。”而每次哭着回家,却也总是缠着父亲,在他的怀里委屈地闹上一番,直到我累了靠着他的肩膀满足地睡去。那时候,父亲的怀抱像一个港湾——温馨、平静、没有风暴,也没有巨浪。而父亲的肩膀,仿佛一座伟岸的山——坚实、牢固,靠着他不必提心天蹋下来自己被压成碎片。

当然,父亲也很严厉的。有一次,哥带着我出去挖泥鳅。使我掉进河里差一些被淹死,是铁青着脸的父亲,手里拿着小树枝把我们追回家的,后来我们被跪在院子里的老树下。从此,我的心里对父亲不但有一份依赖,更有一份敬畏。

然而,不知从什么时候,我开始与父亲吵嘴了。他常对我说:“天冷了,出去别忘了多穿些衣服。”“太阳这么大,戴顶帽子才出去。”“读书要劳逸结合,注意身体。”……

他的话常刺痛了我的神经,一股莫名的叛逆的血液冲上脑门,使我每次都要顶上一句:“行了,行了,烦不烦,我都这么大了,婆婆妈妈的。”我嘟咕着。他听后总是皱皱眉,“哎,长大了。”说完悄然离去,有时看到他沉默的离开,心里又有些懊悔,觉得自己对父亲实在有些过份了。然而事后,当父亲的唠叨声不厌其烦的在我的耳畔环绕时,我的头脑里却始终被独立与自尊占据着。叛逆使我与父亲之间形成了一道鸿沟,我与父亲的顶嘴很自然的就成了家常便饭。我常常感到,父亲仿佛有一个巨大的魔掌,我是一个被他控制着的小可怜虫,每天在他安排的、平坦的、宽阔的道路上前进,而我只能悄悄仰望那自由的、蔚蓝的天空。

而终于有一天,我拿到了大学录取通知书。在乘上来校的车的那一刻,我感到了一种仿佛被释放的快活,心想,从此可以离开父亲的视线,我自由了,可以在蔚蓝的天空里自在地飞翔了。“清儿,到学校以后,别忘了马上给家里写信。”车外突然传来了父亲的喊声。车已经开动了,我往窗外望去,父亲正目不转睛的望着我。他饱经风霜的脸上挂着一丝笑容,粗糙的大手在头顶上使劲挥动。我的目光突然在父亲的头上凝住了,我惊异——父亲的黑发什么时候吹上了那么多白霜。而父亲的身影渐渐地远去了,我不禁把头伸出窗外,希望能捕捉到什么,但是什么也没捉到,父亲的身影终于消失在公路的拐弯处。我心里感到隐隐有一丝莫名的失落,仿佛丢失了些什么。

如今,正收到父亲的来信,信上写着:清儿:阅信好!家里一切都好!别为家里的事牵挂。你在那儿要好好学习,也要注意身体……看着看着,我的鼻子不禁一酸。以前总觉得烦人的话,现在却变得格外亲切,像一股甘泉注入心田。往事渐渐地浮上心头:夜深了,月光下,父亲常常独自坐在院子里,吧哒吧哒地抽着旱烟。为了家里的开支他总是愁眉紧锁。为此,我还打算外出打工,但是最后还是被父亲挡住了……收到大学录取通知书时,看到要几千块钱学费,我心都冷了,可是父亲知道后却比谁都高兴,还安慰我说:“去吧!家里的事你别管。”而且逢人便说:“我女儿考上大学了。”……离开家的那一天,本来哥把我送到车站,可是父亲却又骑上他那辆老破车赶来了……爸爸,我在心底轻轻呼喊,您放心吧!放心让我一个人独自走吧!我想您也不希望您的女儿在您的搀扶下,永远学不会走路吧!虽然离开您之后,我会经常摔跤,孤独也使我常常怀念您那温馨的怀抱,但是理智告诉我,为了明天在生活的海洋里能乘风破浪,我必须离开您的视线。放心让我走吧!我想我只是您放飞的风筝,无论我飞到何处,您手中的线永远将会把我们系在一起;我只是从您那儿驶出的一叶孤舟,无论我漂在何方,我永远都会怀念你那温馨的港湾……他说:“别离没有对措;要走也解释不多,现代说永远已经很傻……”

爱情的原味

石丽仪/广东华南师大

我说:“岁月能风化许多坚硬的东西!”

初恋是我毕生难忘的,而初恋的幻灭却留给我无尽的痛苦。

我曾把初恋的悸动和心跳给了他,把初恋的红晕和羞涩给了他,把初恋的纯情与思念给了他。

但是——天意弄人。不久我们便保持着一种若即若离的关系了。有时就在身旁,互相偎依;有时远在尺涯,彼此不相识。特别是在聚会时,在同学面前,我只有无奈与痛惜。或许错在我任性,或许是上苍的安排,事到如今,我纵有千言万语也懒得启齿,也不想无谓的解释,一切随缘吧!默默祈祷,希望上苍会恩赐!

想起初恋时,记得当年年纪小小,我们唱情歌,看伤感电视,读爱情故事,却不知情为何物。就这样痴痴迷迷地、认认真真地迷恋着一个人,把他的脸刻在心城里,把他的名字写在手心上,把他的喜和悲写进绸面的日记里,为他苦乐,为他失眠,为他经受孤独,为他独斟寂寞,错过了友情,甚至荒废了学业,失去种种聚会也毫不遗憾。

初恋季节里,我们始终把学业放在首位,互相鞭策,互相鼓舞。期间,我觉得自己多了份无形的动力,在我沮丧失落时,我能增加勇气继续拼搏,虽不至于突飞猛进,但总比平时好了!总有他鼓励,总有他微笑相伴,总有大家理念所支配。我心满足、心舒畅、心健康;我学习上获成功,生活上得充实。我很开心,曾多次对人说,认识他,我今生无悔!

我们手拉手来到教室,走进饭堂,每逢假日便又双双把家还。别人将我们比喻成郭靖与黄蓉,演出现代爱情剧《射雕英雄传》。

翻开我的心灵日记本。他曾说过:“若某天你不再理会我,但我自问永远也无法扑灭对你的爱火,尽管道路崎呕,前途迷茫,可我还喜欢我行我素,用读书的苦熬精神继续苦等,我想自己不会放弃的,毕竟你是我执着的追求,即使你不一定会恢复对‘靖哥哥’的称呼,可郭靖从来就只爱黄蓉一个,因为他永远是憨直、呆板的!”每当想起这些话时,我便沉浸在甜蜜的海洋里,浮想联翩:我如小鸟依人般温馨地躺在他的怀抱里,深沉地、甜蜜地睡着……

忽然一阵清风拂过我脑际,使我打了个寒颤——甜言蜜语谁不能滔滔不绝地挂在嘴边,写在笔下呢?海誓山盟谁不会振振有辞地说呢?但,这些问号停留在心里不到3分钟。因为,“爱情是盲目的。”于我来说,初恋更是没头脑的,不溺的,狂热的……

我曾怨他,不主动地出现于我面前讨好我,但他的回答是:“爱意发自内心,表达于行动、表情,聪明的你应该会明辨是非,绵绵的爱话我已经说得够多了,信与不信,悉随尊便。”我并不满足于这一回答,我用希冀的目光望着他,用柔弱的小手牵着他。他握紧我的手,慎重地说:“就留待时间作考验吧,不管怎样,我对你的真情始终不会变!”

在一次次离离合合、伤感、委屈和孤寂中我才渐渐顿悟:最深沉的感情往往是以最冷漠的方式表现出来的,而最轻浮的感情常常是以最热烈的方式表现出来的。珍惜自己的感情是一种收养,尊重他的感情是一种美德。不要久久地拥抱春天,否则我怎会不留连忘返呢,但不要久久地注视冬天,否则我又怎会不憔悴容额呢?可惜,这一切一切的顿悟似乎已经太迟太迟了!

任性、挑皮、不溺的黄蓉再没有古典时期那份耐性去容忍郭靖的木讷了。我和他之间的距离一天一天地拉大,我们的语言越来越少了,我们的观点也出现了背道而驰的现象,这些,从前都不会发生的。头脑中全是杂乱无常的思绪,至使我以为自己在做梦,但,毕竟这一切都发生了,且事态越来越严峻。杂乱的思绪一直折腾我,在煎熬的严刑拷打下,我委屈地对他说:“我们分开一段日子吧,冷静一段时间后,或许我们会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呢!”此倾,我觉察到他面部表情发生急剧的变化,由精神饱满变成了苍白、死灰色。顿时,我也觉得天旋地转……几天后,他对我说:“那么,我唯有默默地为你祝福、祈祷,在艰苦的学习之余,恕我把这份爱念永远珍藏于心底,此刻的心情只有用草蜢的《永远爱着你》才可以表达。”我哭着说:“不是每个恋曲都有美好回忆的!”他傻傻地望着我说:“你可以不理睬我,甚至忘记我,但你没有权利阻止我对你的爱,毕竟这是我以真心负付的爱!我会像一颗棋子一样等待你的选择。”于此,我只能用我的泪来回报他的忠诚。

我能完全理解他的心意,他待我很好,也非常真诚,他给了我信心、力量,我十分感激他的深情厚谊……但爱情不是游戏,不是笑话,而是一种责任,一种追求、一种企盼,一种向往。经过多次离合的磨难后,我深感身心疲惫,于是,我轻轻地关闭了爱的大门,何时能开启?待缘分这个小精灵再次来撞击吧!

我撩拨着蓬乱的头发往窗外望去:刚好与他微笑的目光相碰。我笑着说:“虽然我们或许不能成为那个,但我们永远是知己好友。”他则以唱歌形式来回应“别离没有对错,要走也解释不多,现代说永远已经很傻。留给你,请珍惜这段友谊,也许某天可以的话,准许我多爱你一次!”我坦然地说:“岁月能风化许多坚硬的东西!”梦已醒,不要再荒唐地认为在大学里不搞段恋爱故事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不要将自己拍卖给爱情!

爱情角斗场

锡渝/广东华南师大《爱情三角错》、《今生无悔》、《义不容辞》等等错综复杂的爱情剧,我也看过不少了,且渐渐对其情节产生怀疑,继而又对这些爱情剧具有免疫力——再也不愿看它们了,真的三年没看了。世事难料,往往你所不愿看的事情却总要出现于你眼前的。就正如我不愿再看这些角逐的爱情剧一样,它却偏要发生在我的周围。即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痴迷学者也绝不会不知道这场角逐游戏的主角、情节、方式及来龙去脉。

A君是我系的风流人物,大家公认不讳。他有绅士风度,给人以成熟感、稳重感。得到不少女子青睐,偶有几位还向他暗送秋波,眉目传情。其他男士不得不甘拜下风,修炼三年,重整旗鼓,卷土重来。

上大学的第一天,有如“铁石心肠”之称的我也几乎被他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所征服了,幸而,我还有一丁点儿的自制力,几经周折,最终将这不为人知的火种扑灭了。如今回想,也难怪在我荒芜的心域里点燃了这爱之火花,皆因,我系“四大玫瑰”均被他那完美的外壳所深深吸引了……

素有白玫瑰美称的她,活泼可爱,聪明伶俐。她象云霞一样灿烂明媚,又象草原般的宽广包容。在一次团活动中,两个人认识了,四日相碰,擦出了爱情的火花。真可谓:一见钟情。自这次后,凡A君出现的地方必有白玫瑰的存在,凡看到白玫瑰时A君必在其旁边相伴。旁人既羡慕又妒嫉,既赞叹又恼怒!不管世人的目光怎样,他们只管沉浸在爱的海洋里,吮吸海水的养份、领略人生的真谤。

两人热恋一个月后,白玫瑰突然离开了校园,离开了国土,闻说她要到国外去深造了。这消息来之突然以至我们一时间无法接受。“混乱”之余我们共同把目光投向A君: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四肢僵硬,活象一个木头人。见此状况,我们都吓呆了。良久,才有一位同学走到他身旁安慰道:“小别胜新婚,她一定会回来的。”他像一尊雕塑般毫无反应。另外一位同学又说:“四海之内皆美女佳人,你没有必要折磨自己。”突然,他狠狠地瞪着这位同学,吓得这位同学忙退避三舍。一瞬间后,A君以闪电般速度站起来,大踏步往前走。倾刻,他那稳健有力的步伐又映入我们的眼帘……他将沿哪个方向前进,他的下一步计划将如何,他的心境将怎样变化……很久,很久我们才略知其中一二。

一天晚修后,我与黑玫瑰常规地回宿舍,正当我们谈论得起劲时,从我们身旁跑出一个彪形汉子一把拉着她走了。待我反应过来时,他俩已消失在漆黑中了。那个身影很熟悉,是谁呢?边走边思索,没错,一定是他——A君。但黑玫瑰与我无所不谈,我怎会连他们谈恋爱也不知道呢?一片疑团,这疑团一直折磨着我直至她回来为止。

她拖着沉重的躯体,使劲撑着红肿的眼睛向我投来了希冀、哀求的目光。我忙把她拉在身旁,我让她尽情地哭,哭出自己的委屈,哭出自己的信念。在她嚎淘大哭的过程中,我想:在A君与白玫瑰热恋前,她已暗恋A君了,但他们是怎样发展起来的呢?她的泪已流尽了,最后,她伏在我怀里,慢慢地诉说她的不幸与辛酸:“自白玫瑰离开校园第三天后,A君便每天都来找我了。当时我既狂喜又怀疑,狂喜因我长期暗恋他而生;怀疑因我伯自己作为暂时替代的角色而起。但在他的甜言蜜语、山盟海誓的诱惑下,我的疑团早就烟消云散了。当我高兴时他与我共分享,当我痛苦时他与我齐分组,当我受到委屈时他尽全力开导我,当我疲劳时他费尽心思帮我驱走疲劳……和他在一起的日子里,我很快乐。”说到这里,她陶醉了。

我忙问:“怎么我一点也不知道呢?”她才恍然大悟地说:“从第一天开始,他便对我说,我们最好先秘密行动,一段日子后才公开,这对我比较有利。”我愤慨地说:“待到可以公开时,也就是你们的分手期了,不是吗?”此时,她哀求我不要再讲了,但我抑制不住,我继续说:“我是你的挚友,你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告诉我的?又有哪一次烦恼与痛苦我不帮你解脱的?你却连这件事也不早点告诉我,难道我在你心中的地位竟是如此的低下吗?”她使劲地摇头,竟昏了过去……她躺在床上,温柔似水,俏丽如花的姣容,又有哪一位男孩不为之心动呢?而我深深不愤的是,她这样一个好女孩却被别人欺骗甚至玩弄。

据说,此事只有我们三人所知,就让它见鬼去吧!一切已成过去……

一星期后,听到关于A君的风言风语,他学会了饮酒,学会了抽烟。开始我心软了,我为黑玫瑰庆幸——我认为他的饮酒,抽烟是因黑玫瑰。岂料,我的美好设想完全错误,他这一招对准的是坚强有气质的红玫瑰。红玫瑰有如海洋般的深厚内涵。开始一、两次她并不为其所动,但人心是肉长的,哪有不动心的时候呢?更何况,她根本不知道他与黑玫瑰之事!于是,又一个受骗者落入他的圈套中了,红玫瑰在他撤下的情网中越陷越深,终至不能自拔。于此,我只有遗憾与惊叹!在不到一个学期内,A君竞能换三个女朋友,这是凡人所能做到的吗?他技艺之“高超”是无与伦比的,因为:

善解人意,热情如火的黄玫瑰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便又自动自觉地粘上他了。我们每一位同学都不对他们抱任何希望,甚至鄙视他们。遗憾的是,为什么黄玫瑰竞鬼使神差般粘上他,且越粘越紧呢?我们也从内心深处祝福他们真的能永远粘在一起,从此再也不分离。可惜事与愿违,新学年刚开始,便听到他俩分离的稍息了。且男方还扬言:我要考研究生,以待白玫瑰回来。

愿:A君真的等待她回来。

望:这角逐游戏永远消失。

梦已醒,不要再荒唐地认为,在大学里不搞段恋爱故事实在太对不起自己了,不要将自己拍卖给爱情!

秋天无故事

杨荣华/河北大学作者简介:杨荣华:河北大学中文系,曾梦想做一匹狼,流浪于北方的大草原,而现于今,却差不多快成了一只温训的羔羊。

我喜欢秋天,特别是北方的秋天。潇瑟、辽旷……让人有种无依无靠的自由感,也只有在这个季节里,心情可以象飞翔的风筝一样随心所欲,想久远的过去想遥远的未来,想那些在别的季节里不能收获的收获,也只有在这个季节里,人是伤感的,心是易动的,于是许多故事就在秋天里酝酿着。

九七年的秋天,我们做为借住生来到这里,一年后我们还会回到原来的校园。四周是高高的垂柳,校园外边还有一条小河,四季都有流水,感觉很好,有种回归远古,回归自然的感觉,这样的环境更适合我,一个外表洒脱而内心容易伤感的女孩。那个时候,在别人眼里我是一个无拘无束洒脱快乐的人。我也要于那样的说法。除了努力做好自己该做的事情之外,我还喜欢把自己抛到一个全然陌生、神秘让人有无数幻想的世界。于是我喜欢把沉甸甸的心事贴上邮票邮到遥远的地方,不管什么人,不管有没有回音,在我给越——一个军营男孩写完信邮走后,我认识了山,他在我们班里和几个老乡谈得正起劲,第一印象,山很诚实很正直,象邻居家的大男孩。那时我们谈了很多,还有凌晨年就毕业实习的山谈话特别多,谈校园生活的难忘,谈现实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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