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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10-05 13: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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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古罗马)苏维托尼乌斯

出版社:商务印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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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马十二帝王传

罗马十二帝王传试读:

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分科本)出版说明

我馆历来重视迻译世界各国学术名著。从1981年开始出版“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在积累单行本著作的基础上,分辑刊行,迄今为止,出版了十二辑,近五百种,是我国自有现代出版以来最重大的学术翻译出版工程。“丛书”所列选的著作,立场观点不囿于一派,学科领域不限于一门,是文明开启以来各个时代、不同民族精神的精华,代表着人类已经到达过的精神境界。在改革开放之初,这套丛书一直起着思想启蒙和升华的作用,三十年来,这套丛书为我国学术和思想文化建设所做的基础性、持久性贡献得到了广泛认可,集中体现了我馆“昌明教育,开启民智”这一百年使命的精髓。“丛书”出版之初,即以封底颜色为别,分为橙色、绿色、蓝色、黄色和赭色五类,对应收录哲学、政治·法律·社会学、经济、历史·地理和语言学等学科的著作。2009年,我馆以整体的形式出版了“汉译世界学术名著丛书”(珍藏本)四百种,向共和国六十华诞献礼,以襄盛举。“珍藏本”出版后,在社会上产生了良好反响。读书界希望我们再接再厉,以原有五类为基础,出版“分科本”,既便于专业学者研读查考,又利于广大读者系统学习。为此,我们在“珍藏本”的基础上,加上新出版的十一、十二辑和即将出版的第十三辑中的部分图书,计五百种,分科出版,以飨读者。

中华民族在伟大复兴的进程中,必将以更加开放的姿态面向世界,以更加虚心的态度借鉴和吸收人类文明的成果,研究和学习各国发展的有益经验。迻译世界各国学术名著,任重道远。我们一定以更大的努力,进一步做好这套丛书的出版工作,以不负前贤,有益社会。商务印书馆编辑部2011年3月

译者序

(一)

盖乌斯·苏维托尼乌斯·特兰克维鲁斯(Gaius Suetonius Tranquillus)是罗马帝国早期的著名传记体历史作家。像许多古代学者一样,作者详细地记载了许多别人的故事,却没有留下关于他自己的事迹。我们现在可据以了解苏维托尼乌斯生平的资料主要来源于小普林尼的《书信集》。小普林尼有给苏维托尼乌斯本人的信,在给别人的书信中也有多处提到苏维托尼乌斯。其次是苏维托尼乌斯自己的《罗马十二帝王传》(以下简称《帝王传》)和《名人传》,他在记述故事时偶然也提到自己或自己的亲人。再就是3世纪末4世纪初的历史家、《奥古斯都史》六作者之一的斯巴提亚努斯,他写的《哈德良皇帝传》中提到过苏维托尼乌斯。近代学者中提及苏维托尼乌斯的有著名历史学家蒙森和马塞等。1950年在非洲发现的一件铭文则有助于矫正关于他职务升迁的一些情况。

根据上述来源,我们可以约略知道苏维托尼乌斯的生平。在本书《奥托传》X.1,他自己告诉我们,他的父亲名叫苏维托尼乌斯·拉图斯,属罗马骑士等级,曾以第十三军团指挥官身份参加过贝特里亚库姆(Bedriacum)战役。可见,盖乌斯·苏维托尼乌斯出身罗马富有的家庭。关于他的出生年月,至今无人说得准确。蒙森说是公元77年,马塞说是公元69年。这些年代可靠程度略有问题。苏维托尼乌斯本人在《帝王传》和《名人传》中也只给了人们一个模糊的时间概念,倒是他的朋友小普林尼的书信有助于推定一个比较接近的年代。小普林尼提到苏维托尼乌斯的信札最早是在公元96年。这时他应该不仅已达成年,而且有了一定的社会影响。因此我们宁可取马塞的主[1]张,把他的生年提前到比公元77年早些,以公元69年或70年为宜 。

他的出生地大概是在罗马。他在罗马长大,是无须怀疑的。他在《帝王传》和《名人传》中常常告诉人们,某些发生在罗马的事情有的是他小时候听老人说的,有的是他小时候亲眼看见的。

他的卒年同样难以确言,但可以推测他活到很高的年龄。公元121年他才被解职退休,又写了那么多的书。他大概一直活到安敦尼[2]努斯·庇乌斯统治时期。詹姆斯·肖特威尔说他死于公元160年左右 ,事实上可能要早些。

苏维托尼乌斯出生正当罗马帝国盛世,童年生活优裕而安定,受过当时通行的教育,先入文法学校研习典籍,再进修辞学校练习演讲术。毕业后,由于文才出众,他得到小普林尼的赏识,被小普林尼为首的文学团体所接纳。这个团体是当时罗马社会最有教养人物的文化活动中心。苏维托尼乌斯在这里结识了学界和政界的许多名人。他纯粹是个书生,不谙实务。为了有一个安静的生活和工作环境,他想在罗马城外购置一处田庄。小普林尼知道他办不好这件事,写信嘱托自[3]己的另一个朋友给以协助 。小普林尼的书信告诉我们,苏维托尼[4]乌斯做过短时间的律师,但对此并不热衷。 马塞和其他一些学者根据小普林尼书信,认为他做过学校的校长,此说显然有讹,小普林尼信札1,24,4里Scholasticus dominus意思是“书生地主”,而不是“校长”。他也不喜欢做官。当时骑士阶层人物的升迁通常从军职开始。小普林尼曾帮他张罗谋得一个军官职位,但他把它让给了自己的[5]一个亲戚 ,自己留在罗马成为两个祭司团体的成员。小普林尼还[6]替他向图拉真请求到“三子法”(ius trium liberorum)特权 (虽然也有人推断他没有子女),让他可以因此得到荣誉证章和任职优待,但他似乎没有很快取得公职。直到公元117年,重视科学艺术的学者型的哈德良接替作为军人的图拉真掌权,苏维托尼乌斯才开始担任宫廷职务,进入帝国的文化科学事务(a studiis)办公室,又被委任监督公共图书馆(a bibliothecis),后又得到管理往来公文信件(ab [7]epistulis)的职务,成为哈德良的侍从秘书,最后升任秘书长 。他在宫廷供职时间不长,也说不上成功,但他充分地利用了这段时间的职务之便写成了《帝王传》,并在公元120年出版了这本书。公元121年他被哈德良解除职务。据《哈德良传》的作者斯巴提亚努斯记载,和他一起被解职的有近卫军长官塞普提克乌斯和其他许多人,解除职[8]务的原因是由于他们据称“未得他 的命令”(iniussu eius),对元[9]首的妻子萨宾娜太随便,超过了所能容许的范围 。当时萨宾娜已失宠,因此这显然是借口,真实的原因和某一鲜为人知的宫廷阴谋有关,这时苏维托尼乌斯年约50岁左右。以后的行踪便不复见于记载,他大概完全过起隐居的生活,并且专心致志于写作,直到老死。

苏维托尼乌斯交游不广,主要限于小普林尼团体内。他和小普林尼本人显然过从甚密,虽然他们之间社会地位相差甚远。小普林尼是学者老普林尼的养子,曾任公元100年执政官和比西尼亚及本都总督(公元111—113年),是当时要人,而苏维托尼乌斯还算不上是上层[10]人物,甚至有人说他是被释奴隶 。小普林尼在给图拉真的一封信里称苏维托尼乌斯是自己的“挚友”(contubernalis),并在图拉真时代(如前所述)给他以多方面的关怀和保护。在写作上他们则相互切磋,相互鼓励。苏维托尼乌斯写完第一部长篇著作(或许就是《名人传》)时,犹豫不决,迟迟不肯发表。小普林尼催促他,指出他若再修改下去,就会像在不必要地摩擦器物一样,只会磨损它,而不会把[11]它擦得更亮 。在信札3,34里,小普林尼也曾就自己的私愿征求苏维托尼乌斯的意见,问他,如果在公众场合朗读自己的诗作是否合适。小普林尼的书信提到苏维托尼乌斯是从公元96年到112年的这段时间,可见他们之间交往之久。

除小普林尼外,当时的要人中和苏维托尼乌斯交往密切的要数盖乌斯·塞普提克乌斯·克拉鲁斯。他们在小普林尼团体中相识。塞普提克乌斯在公元119到121年之间任近卫军长官,他继小普林尼之后,是苏维托尼乌斯的保护人。苏维托尼乌斯担任哈德良的侍从秘书主要[12]在这段时间。他把奥古斯都小雕像送给哈德良的事 无疑也在这个时候。如上所述,公元121年他们又一同被解除职务。苏维托尼乌斯在《帝王传》的前面有献给塞普提克乌斯的题词,可见他们之间的友情非同一般。

(二)

和生平的资料相比,提到他著作的地方就多得多了。在10世纪[13]时斯维德斯(Suidas)编的希腊文辞典中保存有一份著作目录 。后人又从别的来源对这个目录作了补充。归纳起来,他的著作内容包括历史(传记)、古事古物、自然史和文法。大部分作品用拉丁文写成,暮年的一小部分作品受当时风尚影响,用希腊文写作。他的作品可开列如下:(一) 传记的或历史的著作:1.《帝王传》;2.《名人传》(文学方面的);3.《名妓传》;4.《诸王传》。(二) 古事古物:1.关于罗马的(a.风俗习俗 b.罗马的年c.罗马的节日d.罗马人的衣服);2.希腊的竞技;3关于公职;4.关于西塞罗的《国家论》。

(三)

自然史:1.关于人类(关于身体的缺点);2.关于时间的计算;3.关于自然。(四) 文法的著作:1.希腊文中的骂人话;2.文法的问题(关[14]于不同的事物);3.关于书中的批评符号。

所有上述作品中完整地或近乎完整地保存下来的只有公元120年发表的《帝王传》。它包括罗马帝国最初的12个元首(即所谓“恺撒”)的传记,从朱里乌斯·恺撒到图密善。现在通行的本子缺了朱里乌斯·恺撒传最前面的少数几节,此外还有几处不重要的脱漏。这些[15]缺漏是在什么时候发生的?普洛奥姆 证明,5世纪时有一个用大写字母抄写的完整的手抄本。又,6世纪时的约翰尼斯·卢杜斯曾引用过一个有献给塞普提克乌斯·克拉鲁斯题词的抄本,这个抄本上据推测还是保有朱里乌斯·恺撒传里的散佚部分的。而9世纪末(公元884[16]年)的富尔达抄本 就缺了朱里乌斯·恺撒传中最前面的部分,当然还有几处较少的脱漏和许多抄写上的错误。因此,这部分一定是在6世纪和9世纪初之间散佚的。

除《帝王传》而外,还有《名人传》的相当多的片断保存下来。《名人传》讨论的是广义的文学领域内出类拔萃的罗马人,原作大概包括五大卷,分别讨论诗人、演说家、历史家、哲学家、语法学家和修辞学家。《语法学家和修辞学家》卷十五世纪的赫斯菲尔德抄本已[17]散失,现存的版本是根据这个手抄本的18个副本校定的 。内容基本上保存了下来,只缺了最后的一部分。语法学家部分以一篇引言开始,介绍罗马语法学研究的起源和发展,以及语法学和修辞学之间的关系,而后便介绍该学科的代表人物。写修辞学家的部分也以一篇引言开端,介绍该学科的研究历史,但原计划介绍的15个代表人物只写了5人,文章便结束了。其次,流传下来较多的是《诗人》卷的片断。这些片断没有一篇是以原初的形式流传下来的。它们是被古代出版家作为介绍作家生平的注释放在作品前面和作品一起流传下来的,大都在不同的程度上受到了增删甚至改动,文字与苏维托尼乌斯原作已有很大的差异。其余各卷中《历史学家》现在仅有一个老普林尼传,《演说家》卷仅有一个帕西安努斯·克里斯普斯的传记摘要流传下来。《名人传》的这种历史命运可能和它的文辞状况不及《帝王传》有关系。《名人传》所记大体上是十二帝王同时代的人物,因此朱维纳尔、塔西佗和小普林尼都未包括在内。

至于其余的作品则只有少数片断因后人的引用或改写而流传至今。后者如四世纪时巴夫林·荷兰斯基把《诸王传》改写成了诗体,事实上除了故事而外,已不复是苏维托尼乌斯的作品。(三)《帝王传》或译《十二恺撒传》,是传记形式的史学著作。它的完整传世奠定了苏维托尼乌斯作为历史学家的基础。

罗马人在文学艺术的创作或哲学的深刻思维方面远不及希腊人有天赋,但是在史学散文方面则是名家辈出,体裁多样。公元前1世纪,传统史学之外,奈波斯开创了传记体的新的史学形式。公元一世纪和二世纪间,苏维托尼乌斯的《帝王传》、普鲁塔克的《希腊罗马名人传》和塔西佗的《阿古利可拉传》一起,代表了罗马传记史学的新收获。《帝王传》问世后多少世纪以来,曾受到广泛的喜爱、传播。人们阅读它,甚至模仿它。但到十九世纪,西方学者在对古典作家进行全面的整理研究时,却得出了一个完全意外的结论:作为历史学家的苏维托尼乌斯完全不是历史学家,而是一个百科全书式的学者,一个古董商。他同等地从事写作作家的传记和妓女的传记,罗马的官职和希腊的骂人话,西塞罗的理论和人体的缺陷……,而十二个帝王的传记只是苏维托尼乌斯这种总的写作倾向涉猎的一个偶然的领域而已。十九世纪学者中形成的这一总的看法在许多方面决定了现代研究者们[18]对《帝王传》的态度。罗尔夫说它既不是历史又不是传记 ,莱奥[19]等说它只是文法的范例 。至于内容,有人说作者是丑闻的贩卖者,有人说他只是奇闻逸事的搜集者,等等。这些评论,或从未保存下来的作品去判断保存下来的作品,或以今人的标准去要求古人,这未必是很合理的。诚然,与同时代的两位大家相比,在史学的严肃性方面苏维托尼乌斯是比不上塔西佗的,他也没有普鲁塔克的统驭全书的伦理主题。但我们如能不拘一格地看问题,那么应该说,《帝王传》还不失为一部具有特色的作品,它长久地受到人们的喜爱也表明必有其不可否认的价值。一个作家在从事写作时必然受到自己的兴趣、能力、生活环境和时代风尚等主、客观条件的影响,以自己特有的方式去履行自己的使命,从而形成自己的写作特点,包括优点和缺点。《帝王传》的价值看来主要是在历史学方面,而它的史学价值又首先在于提供了极其丰富的史料,以另一方面的内容填补了正史的不足,帮助人们更全面生动地了解公元一世纪的罗马帝国。

苏维托尼乌斯担任过哈德良皇帝的侍从秘书。由于这个职务上的方便,他可以直接地或间接地查阅皇家档案,取得大量往日的和当日的资料。他和小普林尼的亲密关系又使他自然地熟悉元老院的记录、决议和不同的观点。《帝王传》基本上是当代人写当代人。苏维托尼乌斯不仅可以得到大量的书面资料,也可以采集到大量的口碑传闻。但是,如果注意到传记愈接近他自己的时代写得愈短这一事实,不妨断言他搜集资料还是以书面的为主,因为愈到后来书面的资料愈少,虽然亲身取得信息的机会愈多。

历史学家必须鉴别史料的真伪。但是苏维托尼乌斯确有一种搜罗掌故的癖好,他记载往事似乎有闻必录。他不仅记载自己相信的东西,也记载自己怀疑的东西。“我记载这个说法主要是为了不致遗漏,并不意味着我相信这是真的或有这个可能。”像这样的声明当然有助于后人了解材料的可信性程度,可惜的是,这样的声明太少了。一般地说,他很少对所记载的东西加以鉴别。这就使后人在引用他的材料时不能像引用塔西佗的著作那么放心。

罗马帝国统治阶级内部矛盾重重,不同的利益集团对同一个人同一件事的评价往往殊异。在《盖乌斯·卡里古拉传》 VIII讨论卡里古拉的出生地时,可以看出苏维托尼乌斯是理解这一点的,他在处理相互矛盾的说法时态度是理智的、谨慎的。但是这种表现在书里同样是不多见的。总的来说,他似乎并不要求自己这样做,并不注意考察资料的来源和倾向性。虽然他有时也表现出想对历史人物严格做到公平,但是客观主义报道的癖好使他不能做到这一点,甚至完全歪曲了历史人物的真实面目。开创罗马帝国并给帝国带来一个多世纪繁荣昌盛的一些重要帝王在他的笔下成了仅仅是血腥的狂人或道德堕落的昏君。在这一点上,苏维托尼乌斯的确不能算是一个好的历史学家。

苏维托尼乌斯对待史料虽有上述缺点,但由于他的史料都有原始依据,因此仍是极为可贵的,尤其因为原始的依据——罗马帝国的档案——已不复存在而使它们成了最原始的史料依据。《帝王传》所写的是处于历史中心地位的人物,但苏维托尼乌斯很少记载重大的历史事件。诸如恺撒在高卢的征战他只写了短短的一节就过去了; 瓦鲁斯的战败只是间接地提到。他着意搜集的似乎是正史所不传的东西,是帝王们日常的政治活动和私人生活,其中不少奇闻逸事,类似秘史。的确也有丑闻和淫秽。但是人们批评他喜欢和贩卖这些东西是不公正的。这实际上是当时盛行的人们对杰出人物个人生活兴趣的反映。

苏维托尼乌斯似乎认为自己的使命只在于搜集史料,把这些东西记载下来,流传下去,不致随着时间的流逝而被遗忘。他似乎无意于考察、研究、认识历史。《帝王传》似乎只是把史料按时间顺序或类别作了一番简单的排列,无意作什么政治的和伦理的推论。然而奇怪的是,如果你读后再闭起眼睛来想一想,公元1世纪的罗马社会便会历历在目。谁又能说《帝王传》仅仅是史料而已,它的作者在材料的编排和叙述中不曾有过一番用心斟酌呢?

此外,《帝王传》也有很高的文学价值。文体是简洁的、明白的,没有浮华的雕饰,没有雄辩的溢辞。一些戏剧性的片断也与内容的要求相适合,并不破坏总的风格。它的简短并不使人觉得隐晦;如有隐晦难懂,一般也是由于我们对当时罗马社会的知识不足。苏维托尼乌斯用词常常是经过精心挑选的,有表现力的。罗列坏事和个人琐事虽然有点单调乏味,但总地说来,《帝王传》是非常有趣的。它给人以丰富的逸事,各种俏皮话和非常多的奇闻,人物形象既饱满又各有个性。《帝王传》对后世有广泛而持久的影响。各方面的作家都以它作为自己的资料来源。历史学家,诸如欧特罗皮乌斯(Eutropius)、奥勒留斯·维克多(Aurelius Victor)和奥洛西乌斯(Orosius),或靠它的材料方便地作出结论;或模仿它的简明准确的语言。它对后来几个世纪里传记文体的广泛盛行影响尤其明显。马略·马克西穆斯(Marius Maximus,165—230)和所谓《奥古斯都史》的作者们都模仿它。前者的著作已不存在,后者著作中的传记一直流传到今天。苏维托尼乌斯的影响一直远及基督教作家和中世纪作家。前者如巴乌里努斯的作品《安布罗西乌斯传》在形式上可以看到他的影响,中世纪时艾因哈德写了一本《查理大帝传》也是模仿苏维托尼乌斯的。

最后须说明的是,(1)本书由几位译者合作译成,参加翻译的除张竹明、王乃新、蒋平外,还有张强、傅永东、张继遥和龙莉;(2)本书脚注除标明英译者注外,均为中译者所加。

张竹明

1991年9月

[1] 参见詹姆斯·肖特威尔:《史学史》,英文版,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1939年版,第316页。另有定为公元75年的。见[苏]德瓦列茨基:《拉俄辞典》,1949年版。

[2] 参见詹姆斯·肖特威尔:《史学史》,英文版,哥伦比亚大学出版社1939年版,第316页。另有定为公元75年的。见[苏]德瓦列茨基:《拉俄辞典》,1949年版。

[3] 《小普林尼信札》,1,24。

[4] 《小普林尼信札》,1,18。

[5] 《小普林尼信札》,3,8。

[6] 《小普林尼信札》,10,94—95。三子法规定,生有三个以上儿子的罗马公民可获得优待。

[7] 斯巴提亚努斯:《哈德良传》,11,3。

[8] 哈德良帝。

[9] 斯巴提亚努斯:《哈德良传》,11.3。

[10] 科瓦略夫:《古代罗马史》,三联书店1957年版,第423页。

[11] 《小普林尼信札》,5,10。

[12] 参见本书《神圣的奥古斯都传》,VII,注释。

[13] 在Τράγϰυλλος词条下。

[14] 据本书英译者的归类排列。

[15] Preud’homme,本世纪初著名古代史作家,著有《苏维托尼乌斯》、《〈罗马十二帝王传〉版本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研究》,比利时皇家科学院公报,1902,1904。

[16] 这个用不规则字体(或,安塞尔字体)抄写的拉丁文抄本,是当时存在的唯一的一种抄本,被公认是我们现在所有抄本的最早依据。

[17] 9世纪日耳曼的赫斯菲尔德修道院里有一份手抄本,其中包括塔西佗的《阿古利可拉传》、《演说家对话录》、《日耳曼尼亚志》和苏维托尼乌斯的《论语法学家和修辞学家》。这个手抄本在耶罗尼姆斯(Hieronymus)死后湮没无闻了几个世纪。1425年巴卓·布拉乔里尼在德国发现了这个抄本,1458年左右,阿斯库兰的埃诺克(Enoch)把它带到了意大利。这个抄本未能保存下来,但留下了它的18个(或20个)副本,都是15世纪在意大利出现的。

[18] 洛布古典丛书,苏维托尼乌斯作品两卷集,上卷第xvii页。

[19] 莱奥(Fr.Leo):《希腊罗马传记》(Die griechisch-römischen Biographie),莱比锡,1901。罗尔夫(J.C.Rolfe):《苏维托尼乌斯和他的传记》(Suetonius and his Biographies)美国哲学学会会报LII,第206页以下。▶▶第一卷神圣的朱里乌斯传[1]

I. 在16岁的那一年上 ,他死了父亲。前一年他已被提名为朱[2][3]庇特的祭司 ,后一年 他和科苏提娅解除了婚约,和科涅利娅结了婚。科苏提娅虽然很富有,并且在恺撒还没穿上成年人长袍时就已许给了他,但她只是个骑士等级的姑娘。而科涅利娅则是4次担任执政官的那个秦纳的女儿。不久,科涅利娅就和他生一女,名朱里娅。独裁者苏拉想尽办法迫使他休弃科涅利娅也未能得逞。因此,他除了祭司职位被撤销,妻子的嫁资和自己家族的遗产被没收而外,还被作为反对派分子对待。于是,为了免遭毒手,他被迫转入地下;虽然身患三日疟,病得很重,还不得不东躲西藏,几乎每夜都得改变住所,并且对苏拉的密探使用贿赂。最后,通过维斯塔女祭司和近亲玛莫库斯·艾米科乌斯和奥勒留斯·科塔的努力斡旋,他终于得到赦免。众所周知,苏拉曾在较长时间里反对忠于自己的那些著名同党为恺撒说项。由于这些人固执地坚持,他后来终于让了步,并且不知是由于得到神的启示还是出于一种精明的预见,他曾对旁人愤愤地说:“他们爱保他就让他们保吧,只是别忘了,他们如此热心搭救的这个人有朝一日是会给他们和我所共同支持的贵族事业带来致命打击的;要知道,在这个恺撒身上有好多个马略呀。”

II. 他第一次服兵役是在亚细亚(81 B.C.),做亚细亚行省总督马[4]尔库斯·塞姆斯的侍从 。塞姆斯派他到比西尼亚去招募一支舰队,他在尼科美得斯的宫廷中鬼混了很久,以致被怀疑和这位国王有伤风败俗的关系。他的下述行动使得这一丑闻显得似乎更为可信了:他回来没几天就借口收取债款又去比西尼亚了(80 B. C.),而这本该是一个释放奴——他的被保护人的差事。在这次服役的其他时间里,[5]他享有较好的声誉,在攻克米提勒纳 的战斗中得到了塞姆斯授予[6]的市民花环的奖励 。

III. 他也曾在西里西亚塞维利乌斯·伊索里库斯部下服务,但只干了很短时间;由于听说苏拉死了(78 B.C.),同时也想利用当时刚刚[7]由马尔库斯·雷必达 发动起来的反对运动,他急匆匆地回到罗马。但是他未能和雷必达合作,虽然他得到了非常有利的合作条件;因为他对运动领导者的能力和运动的前途都缺乏信心,他发现这一运动不像他原来想象的那样有成功的希望。

IV. 可是,内乱平息之后,他对科涅利乌斯·多拉贝拉——一位曾得到过凯旋式荣誉的前执政官提出起诉(77 B.C.),控告他有勒索之罪。由于多拉贝拉被判无罪,恺撒决定离开罗马去罗得斯,以免因这次自己结下的怨仇而遭到报复,这同时也是为了休息和有闲暇可以跟当时最著名的雄辩术教师阿波罗尼乌斯·莫洛学习。入冬后在去罗得斯的途中,他在法玛库萨岛附近被海盗掳去(74 B.C.),囚禁了差不多40天,心情极其烦恼,身边只有一个医生和两个仆人跟着。因为一开头他就遣自己的旅伴和其余的仆人为他筹集赎金去了。后来他在[8]付给了50个特兰特 之后被送上了岸; 但他一上岸便立即就地带了一支舰队去追捕这些正要离去的海盗,不多一会儿他们便落入了他的手中,他可以用过去同他们开玩笑时吓唬他们的那种刑罚处罚他们了,然后他前往罗得斯。但是,因为米特拉达悌正在蹂躏邻近地区,为避免给人一种当罗马人民的盟友遭到危险的时候自己无所举动的印象,他跨海进入亚细亚行省。他在那儿征集了一支辅助部队,把这位国王派来的长官从这个行省赶走,从而使得那些处于动摇和犹豫中的城市恢复了忠诚。[9]

V. 在他担任军团长官 ——他回到罗马之后由民选授予他的第一个公职期间,他热情地支持企图重新树立平民保民官权威的领袖们;保民官的权限曾被苏拉缩小(70 B.C.)。他还根据一个名叫普洛提乌斯的人提出的法案,得以召回了他的妻兄鲁基乌斯·秦纳以及其他参与雷必达领导的运动并在这位执政官死后逃亡到塞多留处去的那些人物。他曾亲自演说支持这事。[10]

VI. 他在任财务官时 (67 B.C.),曾在讲坛上发表悼词,赞扬已故的姑母朱里娅和亡妻科涅利娅。在对姑母的颂词中,关于她的(也就是关于他自己父亲的)父系和母系的祖先,他讲了如下的话:“我姑母朱里娅的家族从母系方面说是帝王的苗裔,从父系方面说乃是不朽的神的后代。因为玛尔西乌斯·勒克斯家族(姑母的母系家族[11]的名称)可以上溯到安库斯·玛尔西乌斯 ,而朱里乌斯这个家族[12](我们家是其中的一支)可以上溯到维纳斯 。因此我们的祖基既有国王的神圣权力(其权力在凡间是无上的),又有权要求受到像对神那样的崇敬,而神是连国王都得受其支配的。”

科涅利娅死后,恺撒续娶庞培娅为妻。她是克文图斯·庞培的女儿,鲁基乌斯·苏拉的外孙女。但是,他后来因怀疑她和普布里乌斯·克洛狄乌斯私通而和她离了婚(62 B.C.)。克洛狄乌斯曾在一次公共宗教节日期间身着女服得以接近庞培娅的传闻事实上流传得如此之久,以致元老院曾下令,要对这一亵渎圣典案进行调查。

VII. 他曾作为财务官被派到远西班牙服务。在那里他受总督委派[13]到行省各城市巡回审理案件 。当他跑遍各地来到盖得时,有一天,[14]他在赫库利斯 神庙里看见了亚历山大大帝的塑像,不禁发出一声长叹,仿佛怨自己无能,到了这个年龄还不曾有任何像样的作为(亚历山大在这个年龄上已经征服世界)。他随即请求解除他的职务,以便一有机2会便可以抓紧在罗马干一番更大的事业。又,第二天夜里,当他为一个梦而惊愕的时候(因为他梦见玷污了自己的母亲),占卜人都用圆梦的活激发他最恢弘的大志;他们解释说,他注定要统治世界,因为他所梦见在自己身下的这个母亲不是别的,正是被视为万物之母的大地。

VIII. 因此,他在任期未满之前便离开远西班牙,来到骚动不安正酝酿提出公民权要求的拉丁殖民地;要不是执政官因怕出事而使被征集去西里西亚服役的兵团在这里暂留一个短时间的话,他或许已煽动这些地方采取某种鲁莽行动了。

IX. 尽管这样,不久他还是在罗马作了一次更大胆的尝试;在就[15]任营造官 前不多几天,他被怀疑和前执政官马尔库斯·克拉苏进行过密谋,还和普布里乌斯·苏拉以及鲁基乌斯·奥特洛尼乌斯有过同样的事情。后两人在当选执政官后被发现有选举舞弊罪(65 B.C.)。他们计划年初进攻元老院,他们要把所有他们认为优秀的人物全都杀[16]掉;然后克拉苏僭取独裁权,任命恺撒作他的司马官 ,等他们已经按照自己的意愿组织好国家时再恢复苏拉和奥特洛尼乌斯的执政官职位。这一阴谋,塔努西乌斯·革米努斯在所著《历史》一书里,马尔库斯·毕布路斯在他公布的命令里,老盖乌斯·库里奥在他的演说词里,都提到过。西塞罗在给阿克西乌斯的一封信中似乎也是指的这一阴谋,他在信中说,恺撒在担任执政官的时候建立了他在当营造官时就已在盘算的专制政治。还有,塔努西乌斯说,克拉苏不知是由于良心发现还是害怕,在预定进行大屠杀的那一天没有露面,因此恺撒也没有发出原来一致决定由他发出的信号。库里奥说,原来商定,恺撒让自己的托加袍从肩上落下作为信号。不仅库里奥,而且马尔库斯·阿克多里乌斯·那索也有记载说,恺撒和格涅乌斯·庇索也策划过一个阴谋;这个年轻的格涅乌斯·庇索曾在未提出申请,也没通过正常程序的情况下得到了西班牙行省的任命。他被怀疑在罗马有政治阴谋。他们俩一致商定在两处同时举行起义,庇索在外省,恺撒在罗马,利用安布罗人和波河彼岸人民的支援。但是,庇索之死使这两个计划都落了空。

X. 担任营造官期间恺撒不仅装饰民众大会场(“科密提乌姆”)、市心广场(“法罗姆”)和大会堂(“巴西利卡”)(65 B.C.),[17]还装饰卡庇托尔(朱庇特神殿) 。为此,他建造一些临时柱廊,以便展出他的一部分物资。他举办斗兽表演,也举办舞台演出,有时和同事合资,有时自己独办。其结果是,恺撒独占全部荣誉,甚至他们一起花钱时也是如此。他的同事马尔库斯·毕布路斯曾公开说,自己的命运是波吕克斯的命运。他说,正如建立在市心广场上献给波吕[18]克斯和卡斯托尔这对孪生兄弟 的庙宇只称“卡斯托尔庙”一样,恺撒和他共同慷慨捐献,荣誉却只归恺撒一人。此外,恺撒还举办过一次斗剑比赛,只是用的剑斗士比原来打算的稍许少了几对;因为他从全罗马各区集合起来的斗士人数太多,使他的政敌感到十分恐慌,以致他们通过了一项限制人们在城内拥有斗士人数的议案。

XI. 恺撒既已赢得人民的好感,他便抓住一次要求特别任命的机会(因为这时亚历山大里亚的市民放逐了自己的国王,而这位国王被罗马元老院称之为同盟者和朋友,废黜之举遭到罗马民众的谴责),[19]企图通过部分特里布斯 由平民决议授予他掌管埃及行省之权。但是由于贵族派的反对,恺撒没能成功;因此,出于希望千方百计削弱贵族派威信的动机,他重建了纪念盖乌斯·马略战胜朱古达的胜利纪念碑和战胜钦布里人和条顿人的纪念碑——它们早已被苏拉所拆毁。另外,在掌管审讯谋杀罪的过程中,他甚至把那些在公敌宣告期间送来罗马公民人头而从国库拿了钱的人都列为谋杀者,虽然这类人按科涅利乌斯法是被排除在外的。

XII. 恺撒还曾收买一个人出面控告盖乌斯·拉毕里乌斯犯有叛国罪;后者在几年前曾经积极帮助元老院镇压保民官鲁基乌斯·萨图宁的煽动闹事。恺撒被(抽签)选举为法官审判拉毕里乌斯,他做这事是如此的热心,以致当拉毕里乌斯向人民申诉时,审判官的严酷反倒成了对被告最有利的事了。

XIII. 在意识到争取埃及总督职位无望之后,他宣布竞选大祭司 [20] 的职位,并使用最慷慨的贿赂。由于想到自己为此而欠下的无数债务,据说,在选举的那天早上,在临动身去投票处他母亲吻他时,他对母亲表示,不当上大祭司永不回来。结果他决定性地击败了两个最强有力对手(对方在年龄和地位方面都远远超过他),他在对方的部落里得到的票数就超过了对方在所有部落里得到的票数的总和。[21]

XIV. 恺撒当选为大法官 。喀提林阴谋败露后,元老院普遍赞成对阴谋参与者处以极刑。只有恺撒提议,把阴谋者的财物充公,把阴谋者一个人一个城市地分别监禁起来(63 B.C.)。不仅如此,他还吓唬那些赞成严加处置的人,对他们描述罗马平民将来对他们怀有的憎恨感情,致使当选执政官德基摩斯·希拉努斯竟不怕人笑话地对自己的主张作了比较温和的解释(因为改变主张是丢脸的事),声称他的提议被理解得比原意严厉了一些。要不是马尔库斯·加图的演说稳住了动摇的元老院,恺撒或许又胜利了,因为许多人已经倒向他这边,其中包括执政官的兄弟西塞罗。然而,甚至到了这个时候,他还不放弃妨碍议程,直到一队在会场周围担任警卫的武装骑兵威胁说,如果他顽固地坚持反对态度就要杀死他。骑兵们甚至拔出短剑要刺他,吓得坐在他身边的一些朋友撇下他走了,只有少数朋友竭力保护他,抱着他,或用长袍遮护他。这时他显然害怕了,不仅在辩论中让步了,而且在这年的其余时间里他都一直没有出席元老院会议。

XV. 他在就任大法官的第一天(62 B.C.)就要求克文图斯·卡图鲁斯向人民报告重建卡庇托尔的工作,并提议把这一职务移交给另外[22][23]一个人 。但是,他发现贵族派已立即停止护送新执政官 ,并匆匆集结起大队人马,决心作一次顽强的抵抗。他因为对付不了贵族派的一致反对,于是放弃了这一行动。

XVI. 然而,当平民保民官凯基利乌斯·莫特路斯不顾同僚的反对,提出一些最富煽动性的法案时,恺撒还是怂恿他,并且极其固执地袒护他,直至最后元老院命令两人都停止公职活动。然而,尽管如此,恺撒还是敢于继续行使职权主持法庭。但是当恺撒听说有人要用武力阻止他时,他解散了自己的侍卫,脱下公服,悄悄溜回自己家中,并打算视时局需要而继续隐退。第二天,当民众完全出于主动群集他家,以示威援助他恢复职务时,他真的劝止了他们。由于他的这一行动完全出于意外,仓促间召集起来应付这次群众行动的元老院由自己的领导人物出面向恺撒公开表示感谢,然后把他召请到元老会堂,用最高的规格赞美他,撤销原先的命令,恢复他的职务。

XVII. 恺撒再次陷入危险之中。一个名叫鲁基乌斯·维提乌斯的告密者向专案调查官诺维乌斯·尼格尔检举他曾参加喀提林集团。还有,克文图斯·库里乌斯也向元老院作了同样的检举。这个克文图斯·库里乌斯曾作为第一个揭露阴谋者计划的人得到过一笔以国家名义颁发的奖金。库里乌斯说自己是直接从喀提林处知道恺撒参与阴谋的,而维提乌斯甚至还表示可以拿出一封恺撒写给喀提林的亲笔信。但是恺撒认为这种侮辱是无论如何不能忍受的,他请西塞罗作证,证明他曾把[24]阴谋的某些细节主动报告过这位执政官 。结果,库里乌斯没能拿到奖金;至于维提乌斯,则保证金被宣布没收,家中物品被宣布查抄,还遭到群集讲坛前的民众的痛打,差点没被撕碎,然后恺撒将其投入监狱。调查官诺维乌斯也进了监狱,由于他允许一个比他级别高的官员在他那儿受到指控。

XVIII. 大法官任期届满(61 B.C.),恺撒得到远西班牙行省总督[25]职位 。他请人担保,摆脱了债权人的竭力阻拦。他一反惯例和法[26]律,不等行省供给 便先上了路;这不知是由于担心已在酝酿的民事诉讼呢,还是为了更快地响应盟友的求助。他在恢复了行省的秩序之后,又同样匆匆地不等继任者到达便赶紧离开行省,同时提出两个要求:凯旋式和执政官职位。但是,由于选举日已宣布,他若不以普通公民身份及时进入罗马,便无法被列为候选人了;既然要求法外特权的企图遭到普遍反对,他便不得不放弃凯旋式,以免失去竞选执政官的机会。

XIX. 其他两个执政官候选人是鲁基乌斯·鲁克乌斯和马尔库斯·毕布路斯(60 B.C.)。恺撒把前者团结到自己方面来,跟他约定:既然鲁克乌斯钱多资望少,他得出钱以自己和恺撒的共同名义对森杜里亚[27]选举者 慷慨赠与。这消息传出后,贵族也授权毕布路斯许诺同样多的钱财。因为他们害怕恺撒成了最高长官之后,如果再有一个全心全意跟他合作的同事的话,就可以无所顾忌,为所欲为了。许多贵族为毕布路斯捐款,甚至加图也不否认,在这种情况下贿赂有利于国家。

于是恺撒和毕布路斯一起当选为执政官。出于同样的动机,贵族把最不重要的行省,即只有森林和牧场的行省分给新选执政官。恺撒受到这种歧视特别愤怒,因此他竭力殷勤地讨好格涅乌斯·庞培。那时庞培正和元老院闹矛盾,因为元老院迟迟不肯批准他在打败米特拉达悌之后提出的议案。他还使庞培和马尔库斯·克拉苏言归于好; 他[28]俩自从那次共任执政官 以后就成了冤家,经常为此争吵不休。然后恺撒和他们二人订立盟约(60 B.C.):国家的任何一项措施都不得违反他们三人之一的意愿。

XX. 恺撒就任执政官伊始颁布的第一号命令是,每天编纂和公布元老院和人民大会的议事记录。他还恢复了一条旧日的习惯:在他没[29]有法西斯 的月份里,得有一名传令兵为他开道,侍从跟在他身后。[30]他还提出了一项土地法。当毕布路斯宣布不吉征兆时 ,他动用武力把这位同僚赶出了会场。第二天毕布路斯在元老院控诉时,竟看不到有任何人敢于提出一项动议,甚或对这样一次暴力事件发表一点评论的(虽然遇到没这么严重的闹事也常有法令通过),恺撒的行为使毕布路斯如此绝望,致使他从这时起直到任期结束再没离开过自己的家,而只能发出通知,宣布不吉征兆。

从这时起,恺撒开始单独掌管全部国家政务,爱怎么干就怎么干。有些爱说俏皮话的人开玩笑地表演签署遗嘱文件的动作,在签名盖章之后写道:“于朱里乌斯和恺撒执政之年”(一用其氏族名,一用其家族名),代替“于毕布路斯和恺撒执政之年”。下列诗句也很快家喻户晓了:不久前发生过一件事情,那是在恺撒之年,不是在毕布路斯之年;因为我清楚地记得,在毕布路斯执政的那年,不曾发生过什么事情。

有一片名叫斯退拉斯的平原,是前人专门献给神的,还有一片坎佩尼亚的土地,是被预定提供岁帑资助政府的。恺撒不经抽签便把这[31]两处土地分配 给了二万名有三个或三个以上孩子的公民。当包税人请求减轻负担时,他把他们包缴的税金减免了三分之一,并直率地告诫他们,以后承包投标时别太鲁莽。对于任何人,只要想起什么要求,他都随意应诺。他这样做没有人反对。如果有人企图反对,便会[32]遭到威胁。马尔库斯·加图力图阻碍议程 ,恺撒命令一卫士把他[33]拖出会堂并投入监狱 。有一次,鲁基乌斯·鲁库路斯表示反对时说话太直率了一点,恺撒使他如此地害怕受到诬告,竟至真的对他下跪求饶。因为西塞罗一次在法庭辩护中悲叹了时局,恺撒就在当天,[34]而且是在第9个钟头 ,使这位演说家的敌人普布里乌斯·克洛狄乌斯由贵族派转向了平民派,这是一件克洛狄乌斯长久以来求之不得的事情。最后恺撒收买了一名告密者指控全体反对派,教他宣称自己被某些人指使要谋杀庞培,并按照预谋走上讲坛指出犯罪集团人名。但是,当这个告密者点错了一两个人名而不无搞两面派嫌疑时,恺撒由于这个过于心急的企图已成功无望,据认为,他后来把那人用毒药干掉了。

XXI. 几乎与此同时,他娶了鲁基乌斯·庇索——他将继恺撒任下[35]一年的执政官——的女儿卡尔普尼娅为妻 ,并把自己的女儿朱里娅许配给格涅乌斯·庞培,解除了原先跟塞维利乌斯·卡皮欧的婚约,虽然后者前不久在他和毕布路斯的竞争中明显地为他效过劳。这个新的联盟建立后他开始请庞培在元老院第一个发言,虽然请克拉苏第一个发言已经是他的惯例;按当时的规矩,执政官邀请发言的顺序在元月1日既已排定之后应当全年不变。

XXII. 因此凭借岳父和女婿的支持,他从全部行省中挑选了高卢,因为这是个最可能使他发财也最可能为他军事上的胜利提供必要物资的地方。虽然根据瓦提尼乌斯法案,他起初的确只得到内高卢和伊利[36]里库姆,但是通过元老院他又很快把披发高卢 弄到了手。因为元老们担心,即使他们不同意,人民也会把这地方给他的。恺撒因这一成功而欣喜若狂,几天之后他情不自禁地对挤满元老院的人夸口说,他既已达到了自己渴望的目的,使他的敌人伤心地痛哭了,因此,从那以后他将骑到他们大家身上去了。而当有人侮辱他说,这不是任何女人所易办到的事情时,他用同样的语调说,塞密拉密斯也做过叙利亚的女王,古时阿玛宗女人也曾统治过大部分亚细亚。

XXIII. 恺撒执政官任期届满时,大法官盖乌斯·莫密乌斯和鲁基乌斯·多密提乌斯要求调查他在过去一年中的行为,恺撒把此事提交元老院讨论。3天的时间在毫无结果的辩论中过去了,调查工作还未能开始,恺撒已离开罗马去他的行省了。于是,他的财务官因某些罪责立刻受到几次法庭传讯,作为弹劾他本人的前奏。很快,他本人也被平民保民官鲁基乌斯·安提斯提乌斯所控告。只是在求助于同僚之后,他才得以免受审讯,理由是他那时因公外出。于是,考虑到自己以后的安全,他总是竭力让每年的官员都对他本人负责,除了那些保证能在他不在时维护他利益的人外,他不帮助也不能容忍任何人当选。在某些情况下他毫不含糊地迫使他们发誓作出这种保证,甚至写下书面契约。

XXIV. 但是,当鲁基乌斯·多密提乌斯作为执政官候选人(55 B.C.)公开威胁说,他当了执政官,要使自己在当大法官时未能做到的事情得以实现,并剥夺恺撒的兵权。于是恺撒催促庞培和克拉苏去他行省里的路卡城会晤,说服他们再次竞选执政官,击败多密提乌斯;而他自己也借助庞培和克拉苏的影响实现延长五年高卢总督任期的目的。受此鼓舞,在国家拨给的军团之外他又自费组建了几个军团,还有一个由山外高卢人组成的、并用高卢语命名的军团(被叫做“阿络[37]黛” ),他用罗马的训练方法和生活方式训练他们,用罗马的武器装备他们;后来又授予每个战士以罗马公民权。此后,他不放过任何战争借口,不论它是多么不公正或多么危险,既向敌对的野蛮民族,也向同盟的民族寻衅,以致有一次元老院命令派一个专门委员会去调查高卢各行省的局势,有些人甚至建议把恺撒交给敌人。但是由于恺撒的事业节节成功,他得到了比他之前的任何人次数更多、每次时间也更长的公众感恩祈祷。[38]

XXV. 在统帅军队的这9年里 ,他的成就主要如下:整个高卢,以比利牛斯山、阿尔卑斯山、塞文山和莱茵河、罗纳河为界,周围约[39]3200罗马里 范围内地方,除了同盟者和曾经给了他很大帮助的城市外——都被他并成一个行省,并被规定每年向他上缴税金400万塞[40]斯特尔提乌斯 。他是第一个架桥到莱茵河对岸去进攻日耳曼人的罗马人,他给日耳曼人造成重大损失。他还入侵不列颠人(以前不为外界所知的人民),征服了他们,向他们索取钱财和人质。除了这一切成功之外,他也有过倒霉的时候,但总共只有3次:一次在不列颠,一场大风暴险些毁了他的舰队;一次在高卢,他的一个兵团在格戈维亚被击溃;还有一次在日耳曼边境上,他的部将提图里乌斯和奥卢库勒乌斯遭到伏击阵亡。

XXVI. 在这些年里,他先死了母亲,然后又死了女儿,不久又死了外孙。其间,国家曾因普布里乌斯·克洛狄乌斯的被谋杀而惊恐万状;元老院通过决议,只选一名执政官,并明确提名格涅乌斯·庞培;当平民保民官计划让恺撒做庞培的同僚时,恺撒劝他们不如向人民大会提议,允许他在不用亲自到罗马来的情况下第二次竞选执政官 [41] ,以免他为了竞选而不得不在战争尚未结束时就离开行省, 虽然这时他的总督任期已临近结束。在这一要求得到同意后,他又定下更高的目标,并因成功有望而喜形于色,他不放过任何机会慷慨资助或施惠于人,不但利用职权也私人出资。他用变卖战利品的收入开始建造广场,广场地皮价值就达一亿多塞斯特尔提乌斯。他宣布为纪念他的女儿要给人民举行一次剑斗士决斗和一次宴会。这是一件绝无前例的事情。为了尽可能地提高人们对这些活动的期望,他让家里也准备一部分宴会物资,虽然已经让市场包办。他吩咐,凡是著名的剑斗士,[42]在决斗中如果得不到观众的好意赦免 ,则要强行救出保护起来。他训练初学者不是在剑斗士学校里由职业教练训练,而是在家里由罗马骑士、甚至精通武艺的元老训练;正如从他的信札里可以看到的那样,他真诚地恳请他们个别关心和亲自指导这些新手练习。他总是给军团发双饷。在粮食充足的时候,他不拘手续、不限数量地分发给他们,还不时地从战俘中分给每个人一个奴隶。

XXVII. 此外,为了保持自己和庞培之间的亲密关系与友谊,恺撒把姐姐的孙女屋大维娅嫁给庞培,虽然她已经是盖乌斯·玛克路斯的未婚妻。他自己又向庞培的女儿求婚,虽然她已许配福斯图斯·苏拉。他既已通过无息或低息贷款让庞培的所有朋友以及元老院大部分元老得到他的好处,又向所有其他等级的人慷慨解囊,对象包括应邀接受资助的人和主动请求资助的人,甚至包括那些特别受主人或庇护人亲信的释放奴隶和奴隶。简言之,他是唯一随时准备资助所有被告人、负债者以及纨绔子弟的人,但是那些罪行太重或太穷的人,或者那些沉湎于放荡生活太深,以致即使他也无法救助了的人除外;对这些人他直截了当地说,他们需要的是一场内战。

XXVIII. 他费了至少同样大的努力才把世界各地的诸王和各行省拉拢过来,包括把成千的战俘作为礼物赠与其中的一些人,不等元老院或人民的批准便派遣援军支援另外一些人,只要他们提出这种要求,并且,他们要求多少次他就援助多少次;还包括用宏伟的公共建筑装饰意大利的、高卢的、西班牙的、亚细亚的、希腊的主要城市。终于,当大家对他的行为都大惑不解时,执政官马尔库斯·克劳狄乌斯·玛克路斯宣布他要提出一个至关重要的国务提案后(51 B.C.),向元老院提议,给恺撒提前任命一个继任者,因为战争已经结束,和平已经确立,得胜者应当解散军队;他还提议,恺撒不能缺席被提名[43]参加竞选,既然庞培后来并没有取消平民决议 。确实有过这样的事:当庞培提出一个关于高级长官特权问题的提案时,在禁止缺席者候选职位的条款中,他忘了把像恺撒的这种情况作为特例除外,也没能在法律被制成铜表存入国库之前纠正这个疏忽。玛克路斯剥夺了恺撒的行省和特权还不满足,他还提议,取消由恺撒根据瓦提尼乌斯法案移植到诺乌姆—科姆的移民的公民资格,因为授予他们公民权是出于政治野心,超越了法律的限度。

XXIX. 恺撒对此十分恼火。他确信(正如他们常从他那儿听到的),自己已是国家的首脑,要把他从这个地位降为二流人物,绝不像把一个二流人物降为末流那么容易。恺撒极力进行抵制,一方面通过保民官,另一方面通过另一名执政官塞维乌斯·苏尔比基乌斯进行干预。次年,盖乌斯·马尔采鲁斯接替其堂兄弟马尔库斯任执政官,也力图步其兄弟之后尘。恺撒重贿收买了他的同僚艾米利乌斯·保路斯和最鲁莽的保民官盖乌斯·库里奥,把他们变成了自己的辩护士。但是,当他发现自己所有的事情都遇到很大阻力,而且当选执政官们也反对他时,他写信恳求元老院,不要剥夺人民已赋予他的那些特权,否则让其他将军也都放弃兵权。人们认为恺撒主张这样做,是因为他有把握,一旦需要,他召集自己的老兵要比庞培招募新兵来得容易。他进而向自己的对手提出一个妥协方案,当他放弃八个军团和山北高卢之后,允许他保留两个军团和山南高卢行省,或者至少保留一个军团及伊利里库姆,直至他当选为执政官。

XXX. 在元老院拒绝干涉,而反对派又反对在国家大事上作任何妥协之后,恺撒进入山南高卢。在结束了所有巡回审判之后,他停留在拉文那。如果元老院对代表他利益进行否决的保民官采取严厉行动的话,他打算以战争达到目的。

当然,这在他只不过是内战的借口;但人们认为还有其他一些原因。格涅乌斯·庞培常说,恺撒用自己的资财是不足以完成他所制定的计划的,他也无法满足人们对他返回后的期望,他所希望的是天下大乱。另有一些人说,他害怕,不得不解释第一次任执政官期间自己无视占卜、法律和否决所干的一切。因为,马尔库斯·加图常常发誓说,一旦恺撒解散自己的军队,他就立刻控告他。人们已预言:如果恺撒只身返回罗马,那么他就会像米洛一样,不得不在武装人员包围的法庭上受审了。阿西尼乌斯·波里奥的解释可以证明,最后这种说法较为可信。在法萨卢战役中,恺撒看着敌人或被杀或逃跑,一字一[44]板地说:“他们希望这样,如果我盖乌斯·恺撒 不求助于我的军队,那么,在立了这么多的大功之后还会被控告有罪。”有些人认为,恺撒已习惯于抓权,在权衡了自己和敌人的力量之后,他不失时机地夺取了君主的权力,对于这种权力,他是从小就一心向往的。西塞罗似乎也有这种看法,他在《论责任》第3卷中写道:恺撒曾经常把欧里庇得斯的诗句挂在嘴上。西塞罗是这样翻译这两行诗的:因为,如果人必须做坏事,那么为了王权而做坏事是最好的;[45]

其他的事才要尊重神意。

XXXI. 因此,当消息传来,保民官的否决权被搁置(49 B.C.),他们本人也已离开罗马之后,恺撒立即偷偷地派出几个大队。为了不使人怀疑和注意他的真正意图,他出席公共宴会,审查打算建立的角斗学校方案,还照样参加宾客众多的宴会。太阳落山之后,他把从附近磨房弄来的骡子套上大车,带上少数随从,极秘密地起程。由于火把熄灭了,他迷了路,走了不少时间,至黎明,终于找到向导,步行走小路,走出迷途。至卢比孔河(这条河是他的行省边界),他追上了大部队。在这里,他停了一会儿反复考虑,应该如何行动。他转身对身边的人说:“现在我们仍然可以往回走,但是,一旦我们过了小桥,一切将决定于武器。”

XXXII. 正当恺撒犹豫不决之时,发生了这样一件事情。突然,附近出现了一个身材魁伟、容貌俊秀的神奇人物。他坐在那里吹着芦笛;许多人跑过来听他吹笛,其中不仅有牧人,也有离开岗位的士兵,其中还有几个号手。这神奇人物猛然从一个号手手中夺过一把号角,跳进河中,在吹响嘹亮的战斗号角之后,向对岸扑去。这时恺撒喊道:“前进!向神的信号和敌人的倒行逆施所指的方向!命豁出去了!”

XXXIII. 就这样,他带军队过了河。他欢迎被逐出罗马投奔他而来的平民保民官。他对士兵声泪俱下地发表了演说,他撕破胸前的衣襟,恳求他们的忠诚。这种举动曾被理解为答应给每个人以骑士地位。然而这是误会,因为,当他向他们发表演说和激励他们前进的时候,他经常指着自己左手手指,宣布为了让所有维护他荣誉的人满意,摘下自己的指环他都甘心情愿。这时那些站在会场边缘地方的人容易看见他的动作,却不那么容易听清他说的话。他们猜测他的话是在解释自己手势的含义。于是小道消息传开了,说恺撒答应授予他们指环和[46]40万塞斯特尔提乌斯的权利。

XXXIV. 此后,他所做的全部事情,依次简述如下:他占领了皮塞努姆,温布利亚和伊达拉里亚。他俘虏了鲁基乌斯·多密提乌斯,又把他释放了。此人已被非法地指定为恺撒的接任者,并带了一支驻军控制着科尔菲涅乌姆。然后,恺撒沿亚得里亚海岸向布鲁迪辛乌姆[47]进发,庞培和执政官们已逃避在那里,打算尽快渡海 。恺撒用各种办法阻止他们出走无效,于是离开这里进军罗马。在召集元老讨论了国事之后,他便去进攻驻扎在西班牙的庞培最大的一支军队。这支[48]军队由庞培的3个副将 马尔库斯·彼特勒乌斯、鲁基乌斯·阿夫拉涅乌斯和马尔库斯·瓦罗指挥。临行前,恺撒对自己的朋友说,他现在是对付一支没有主帅的军队,然后,他将回来对付一个没有军队的主帅。虽然由于途中围攻紧闭城门的马西里亚和粮食供应极端匮乏而使进军受阻,但是很快他就大获全胜。

XXXV. 从西班牙返回罗马后,他渡海去马其顿。在那里,他以强大的壁垒围困庞培4个月左右(48 B.C.)。最后,在法萨卢战役中击溃庞培,并跟踪追击到亚历山大里亚,结果发现庞培已经被杀。由于发现托勒密对他也不怀好意,他不得不对这位国王开战,虽然地点和时间均对自己不利。因为正值冬天,缺乏供应,没有准备,又是在敌人的城里,而敌人都是装备精良又善于作战的。胜利后(47 B.C.),恺撒把这个王国交给了克里奥帕特拉和她的弟弟。他担心,如果把埃及变成行省,一旦出了一个飞扬跋扈的总督,埃及便会成为一个闹事的根源。恺撒从亚历山大里亚进军叙利亚,又从叙利亚转战本都,因为法那西斯的消息使他深感不安。法那西斯是米特拉达悌之子。当时已利用这一于己有利的时机发动了战争,且因取得许多次胜利正洋洋得意。到达本都仅5天,相见才4个小时,恺撒仅一战就击败了法那西斯(46 B. C.)。因此他常常指出,庞培战胜如此不善于作战的敌人而赢得显赫的军事荣誉实在是因为运气好。此后,在非洲,他战胜了斯奇比奥和朱巴,他们正在那里搜罗残余的同党。在西班牙,他打败了庞培的两个儿子(45 B.C.)。

XXXVI. 在整个内战中,恺撒没有遭受一次失败,只有他的副将失利,其中盖乌斯·库里奥在非洲阵亡,盖乌斯·安东尼在伊利里库姆 [49] 成了敌人的俘虏,普布里乌斯·多拉贝拉也在伊利里库姆损失了一支舰队,格涅乌斯·多密提乌斯·卡尔维努斯在本都断送了一支陆军。恺撒本人总是每战必胜利辉煌。他从来不怀疑自己会取得胜利,只有[50]两次除外:一次在狄拉奇乌姆 ,当时他败退了,但是庞培没有追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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