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征(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11-13 11:12:49

点击下载

作者:(日)古益为则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格式: AZW3, DOCX, EPUB, MOBI, PDF, TXT

药征

药征试读:

校注说明

《药征》三卷,日本著名汉方医古方派医家吉益为则著。吉益为则 (1702—1773),字公言,通称周助,号东洞。其在学术上颇多建树,著作亦多,是继室町时代的永田德本,江户时代的名古屋玄医、后藤艮山、香川修庵之后,大力倡导仲景学说,以复古为己任的中流砥柱和代表人物。

据《中国中医古籍总目》所提供的国内版本馆藏线索,对该书国内馆藏版本进行了逐一考证,发现现存《药征》的众多刻本实际是使用同一刻板在不同时间翻印发行,诸本正文版式、文字均无二致,后世其他抄本和铅印本均以此版内容为准制作。国外见日本早稻田大学图书馆馆藏该书天明五年 (1785)的刊本,全书书影可获得,因此,本次整理以日本早稻田大学图书馆日本天明五年乙巳 (1785)平安书林斯文堂刊本为底本。

由于无可用的对校版本,整理中主要采用他校、本校、理校。以书中引用的《伤寒论》 《金匮要略方论》 《备急千金要方》《新修本草》《本草经集注》《重修政和经史证类备用本草》《外台秘要》《药性论》《药类法象》《黄帝内经素问校注》《本草纲目》等书的通行本为他校本。

主要校注原则如下:

1.繁体字竖排改为简体字横排,并加标点。

2.用以代表上下文的“右”“左”径改为“上”“下”。

3.异体字、俗字径改,不出校。

4.古字、通假字保留原字,不常见者于首见处出注说明。

5.因写刻致误的明显错别字径改,不出校。

6.原书目录在每卷之前,今一并置于正文之前。序《书》曰:“若药弗瞑眩,厥疾弗瘳[1]”。《周官》曰:“医师掌医之政令,聚毒药,共医事。”由是观之,药,毒也。而病,毒也。药毒而攻病毒,所以瞑眩者也。而考本草,有毒者有焉,无毒者有焉,为养者有之,不养者有之。于是人大惑焉。世远人泯经毁,虽欲正之,末由也已[2]。今之所赖也,天地人耳。夫有天地,则有万物焉;有万物,则有毒之能也;有人,则病与不而有焉,是古今之所同也。从其所同,而正其所异也。孰乎不可正哉?扁鹊之法,以试其方也。药之瞑眩,厥疾乃瘳。若其养与不养邪,本草之云,终无其验焉,故从事于扁鹊之法,以试其方,四十年于兹。以量之多少,知其所主治也;视病所在,知其所旁治也;参互而考之,以知其征。于是始之所惑也,粲然[3]明矣。凡攻疾之具,则药皆毒,而疾医之司也;养精之备,则辨有毒无毒,而食医之职也。食者常也,疾者变也。吾党之小子,常之与变,不可混而为一矣。而本草也混而一之,乃所以不可取也。不可取乎,则其方也规矩准绳,是故扁鹊之法,以试其方之功,而审其药之所主治也;次举其考之征,以实其所主治也;次之以方之无征者,参互而考之;次之以古今误其药功者,引古训而辨之;次举其品物,以辨真伪,名曰《药征》也。犹之一物也,异其用,则异其功。是以养其生者,随其所好恶;攻其疾者,不避其所好恶。故食医之道,主养其精也。故撰有毒无毒,而随其所好恶也。疾医之道,主攻其疾也,故药皆毒而不避其所好恶也。而为医者不辨之,混而为一,疾医之道,所以绝也。夫古今不异者,天地人也。古今异者,论之说也。以其不异,以正其异,不异则不异,异则异也。譬如人君用人,率材则功,违材则无功矣。一物无异功,用异则功异。用养生乎?用攻疾乎?养生随其所好恶,攻疾不避其所好恶。不知其法,焉得其正?其法既已建,而后以其不异,以正其异,不异则不异,异则异。《诗》曰“伐柯伐柯,其则不远”[4],是之谓也。盖今之为医之论药也,以阴阳五行,疾医之论药也,唯在其功耳。故不异则不异,异则异。然则治疾如之何,匪攻不克;养生如之何,匪性不得。吾党之小子,勿眩于论之说,以失其功实云尔。明和八年[5]中秋之月日本艺阳吉益为则题

[1]药弗瞑 (mián眠)眩厥疾弗瘳 (chōu抽):语出《尚书·说命上》。指用药后不出现头晕目眩的反应,疾病就不能很快痊愈。

[2]虽欲正之末由也已:《论语·子罕》作“虽欲从之,末由也已”。末由,无由。

[3]粲 (càn灿)然:形容清楚明白。

[4]伐柯伐柯其则不远:语出《诗·豳风·伐柯》。伐柯,比喻遵循一定的原则。

[5]明和八年:即1771年。明和,日本年号。

上卷

石膏

主治烦渴也。旁治谵语,烦躁,身热。考征

白虎汤证曰:谵语,遗尿。

白虎加人参汤证曰:大烦渴。

白虎加桂枝汤证曰:身无寒,但热。

以上三方,石膏皆一斤。

越婢汤证曰:不渴,续自汗出,无大热。不渴,非全不渴之谓;无大热,非全无大热之谓也。说在《外传》[1] 中。

麻黄杏仁甘草石膏汤证不具也。说在《类聚方》[2]。

以上二方,石膏皆半斤。大青龙汤证曰:烦躁。

木防己汤证不具也。说在《类聚方》[3]。

以上二方,石膏皆鸡子大也。为则按:鸡子大,即半斤也。木防己汤,石膏或为三枚,或为十二枚,其分量难得而知焉。今从旁例,以为鸡子大也。

上历观此诸方,石膏主治烦渴也明矣。凡病烦躁者,身热者,谵语者,及发狂者,齿痛者,头痛者,咽痛者,其有烦渴之证也,得石膏而其效核焉。互考《伤寒论》曰:伤寒脉浮,发热无汗,其表不解者,不可与白虎汤。渴欲饮水,无表证者,白虎加人参汤主之。为则按:上云不可与白虎汤,下云白虎加人参汤主之。上下恐有错误也。于是考诸《千金方》,揭《伤寒论》之全文,而白虎加人参汤作白虎汤是也,今从之。《伤寒论》中白虎汤之证不具也,《千金方》举其证也备矣,今从之。辨误《名医别录》言石膏性大寒,自后医者怖之,遂至于置而不用焉。仲景氏举白虎汤之证曰无大热,越婢汤之证亦云,而二方主用石膏。然则仲景氏之用药,不以其性之寒热也,可以见已。余也笃信而好古。于是乎,为渴家而无热者投以石膏之剂,病已而未见其害也。方炎暑之时,有患大渴引饮而渴不止者,则使其服石膏末,烦渴顿止,而不复见其害也。石膏之治渴而不足怖也,斯可以知已。

陶弘景曰石膏发汗,是不稽之说,而不可以为公论。仲景氏无斯言。意者陶氏用石膏,而汗出即愈。夫毒药中病,则必瞑眩也。瞑眩也,则其病从而除,其毒在表则汗,在上则吐,在下则下。于是乎,有非吐剂而吐,非下剂而下,非汗剂而汗者,是变而非常也。何法之为?譬有盗于梁上,室人交索之,出于右,则顺而难逃;逾于左,则逆而易逃。然则虽逆乎,从其易也,毒亦然。仲景曰:与柴胡汤,必蒸蒸而振,却发热汗出而解。陶氏所谓石膏发汗,盖亦此类也已。陶氏不知,而以为发汗之剂,不亦过乎。后世以石膏为峻药,而怖之太甚,是不学之过也。仲景氏之用石膏,其量每多于他药半斤至一斤,此盖以其气味之薄故也。余尝治青山侯臣蜂大夫之病,其证平素毒着脊上七椎至十一椎,痛不可忍,发则胸膈烦闷而渴,甚则冒而不省人事,有年数矣。一日大发,众医以为大虚,为作独参汤,帖二钱,日三服,六日未知也,医皆以为必死。于是家人召余,诊之脉绝如死状,但诊其胸,微觉有烦闷状,乃作石膏黄连甘草汤与之。一剂之重三十五钱,以水一盏六分,煮取六分,顿服,自昏至晓,令三剂尽,通计一百有五钱,及晓,其证犹梦而顿觉。次日余辞而归京师,病客曰:一旦决[4]别,吾则不堪,请与君行,朝夕于左右,遂俱归京师。为用石膏如故,居七八十许日而告瘳。石膏之非峻药而不可怖也,可以见焉尔。品考

石膏,本邦处处出焉。加州、奥州最多,而有硬软二种,软者上品也。 《别录》曰:细理白泽者良。雷敩曰:其色莹净如水精。李时珍曰:白者洁净,细文短密如束针。为则曰:采石药之道,下底为佳,以其久而能化也。采石膏于其上头者,状如米糕;于其下底者,莹净如水精,此其上品也。用之之法,唯打碎之已。近世火煅用之,此以其性为寒故也,臆测之为也,余则不取焉。大凡制药之法,制而倍毒则制之,去毒则不,是毒外无能也。诸药之下,其当制者,详其制也;不制者,不。下皆效之。

[1]外传:此书在吉益氏著作中未见,何书不详。

[2]说在类聚方:出自吉益氏所著《类聚方》:麻黄四两,杏仁五十个,甘草二两,石膏半斤。上四味,以水七升,先煮麻黄,减二升,去上沫,内诸药,煮取二升,去滓,温服一升。发汗后,不可更行桂枝汤。汗出而喘,无大热者。《金匮》“发汗后”作“下后”。为则按:当有烦渴证。

[3]说在类聚方:出自吉益氏所著《类聚方》:木防己三两,石膏鸡子大,桂枝二两,人参四两。上四味,以水六升,煮取二升,分温再服。膈间支饮,其人喘满,心下痞坚,面色黧黑,其脉沉紧,得之数十日,医吐下之,不愈,木防己汤主之。虚者即愈,实者三日复发,复与;不愈者,宜木防己汤去石膏加茯苓芒消汤主之。为则按:当有烦渴证。

[4]决:同“诀”,离别。《史记·外戚世家》:“与我决于传舍中。”索隐:“别也。”

滑石

主治小便不利也。旁治渴也。考征

猪苓汤证曰:渴欲饮水,小便不利。

以上一方,滑石一两。

上此一方,斯可见滑石所主治也。

滑石白鱼散证曰:小便不利。

蒲灰散证曰:小便不利。

余未试二方,是以不取征焉。互考

余尝治淋家痛不可忍而渴者,用滑石矾甘散,其痛立息。屡试屡效,不可不知也。品考

滑石,和、汉共有焉,处处山谷多出之也。软滑而白者,入药有效。宗奭曰:滑石今谓之画石,因其软滑,可写画也。时珍曰:其质滑腻,故以名之。

芒消

主软坚也。故能治心下痞坚,心下石硬,小腹急结,结胸,燥屎大便硬。而旁治宿食腹满,小腹肿痞之等诸般难解之毒也。考征

大陷胸汤证曰:心下痛,按之石硬。

以上一方,芒消一升,分量可疑。故从《千金方》大陷胸丸,作大黄八两,芒消五两。

大陷胸丸证曰:结胸,项亦强。

以上一方,芒消半升,分量亦可疑。故从《千金方》作五两。

调胃承气汤证曰:腹胀满。又曰:大便不通。又曰:不吐,不下,心烦。

以上一方,芒消半斤,分量亦可疑。今考《千金方》《外台秘要》,此方无有焉。故姑从桃核承气汤以定芒消分量。

柴胡加芒消汤证不审备也。说在互考中。

以上一方,芒消六两。

大承气汤证曰:燥屎。又曰:大便硬。又曰:腹满。又曰:宿食。

大黄牡丹汤证曰:小腹肿痞。

木防己去石膏加茯苓芒消汤证曰:心下痞坚云云。复与不愈者。

以上三方,芒消皆三合。

大黄消石汤证曰:腹满。

以上一方,消石四两。

橘皮大黄朴消汤证曰:鲙[1]食之,在心胸间不化,吐复不出。

桃核承气汤证曰:少腹急结。

以上二方,朴消、芒消皆二两。

消矾散证曰:腹胀。

以上一方,消石等分。

上历观此数方,芒消主治坚块明矣,有软坚之功也。故旁治宿食腹满,少腹肿痞之等诸般难解者也。互考

柴胡加芒消汤,是小柴胡汤而加芒消者也。而小柴胡汤主治胸胁苦满,不能治其块,所以加芒消也。见人参“辨误”中说,则可以知矣。品考

消石,和、汉无别。朴消、芒消、消石,本是一物,而各以形状名之也。其能无异,而芒消之功胜矣,故余家用之。

[1]鲙 (kuài块):同“脍”,细切肉。

甘草

主治急迫也。故治里急,急痛,挛急。而旁治厥冷,烦躁,冲逆之等诸般急迫之毒也。考征

芍药甘草汤证曰:脚挛急。

甘草干姜汤证曰:厥,咽中干,烦燥。

甘草泻心汤证曰:心烦不得安。

生姜甘草汤证曰:咽燥而渴。

桂枝人参汤证曰:利下不止。

以上五方,甘草皆四两。

芍药甘草附子汤证不具也。说在互考中。

甘麦大枣汤证曰:脏躁,喜悲伤欲哭。

以上二方,甘草皆三两。

桔梗

汤证不具也。说在互考中。

桂枝甘草汤证曰:叉手自冒心。

桂枝甘草龙骨牡蛎汤证曰:烦躁。

四逆汤证曰:四肢拘急,厥逆。

甘草粉蜜汤证曰:令人吐涎,心痛,发作有时,毒药不止。

以上六方,甘草皆二两。

上八方,甘草二两、三两,而亦四两之例。

苓桂甘枣汤证曰:脐下悸。

苓桂五味甘草汤证曰:气从小腹上冲胸咽。

小建中汤证曰:里急。

半夏泻心汤证曰:心下痞。

小柴胡汤证曰:心烦。又云:胸中烦。

小青龙汤证曰:咳逆倚息。

黄连汤证曰:腹中痛。

人参汤证曰:逆抢心。

旋覆花代赭石汤证曰:心下痞硬,噫气不除。

乌头汤证曰:疼痛不可屈伸。又云拘急不得转侧。

以上十方,甘草皆三两。

排脓汤证阙。说在桔梗部。

调胃承气汤证曰:不吐,不下,心烦。

桃核承气汤证曰:其人如狂。又云:少腹急结。

桂枝加桂汤证曰:奔豚,气从少腹上冲心。

桂枝去芍药加蜀漆龙骨牡蛎汤证曰:惊狂,起卧不安。

以上五方,甘草皆二两。

上历观此诸方,无论急迫,其它曰痛,曰厥,曰烦,曰悸,曰咳,曰上逆,曰惊狂,曰悲伤,曰痞硬,曰利下,皆甘草所主,而有所急迫者也。仲景用甘草也,其急迫剧者,则用甘草亦多;不剧者,则用甘草亦少。由是观之,甘草之治急迫也明矣。古语曰:病者苦急,急食甘以缓之。其斯甘草之谓乎?仲景用甘草之方甚多,然其所用者不过前证,故不枚举焉。凡征多而证明者,不枚举其征,下皆效之。互考

甘草汤证曰:咽痛者,可与甘草汤,不差者,与桔梗汤。凡其急迫而痛者,甘草治之。其有脓者,桔梗治之。今以其急迫而痛,故与甘草汤;而其不差者已有脓也,故与桔梗汤。据此推之,则甘草主治可得而见也。

芍药甘草附子汤,其证不具也。为则按:其章曰发汗病不解,反恶寒。是恶寒者附子主之,而芍药甘草则无主证也。故此章之义,以芍药甘草汤脚挛急者而随此恶寒,则此证始备矣。

为则按:调胃承气汤、桃核承气汤,俱有甘草。而大小承气汤、厚朴三物汤,皆无甘草也。调胃承气汤证曰不吐,不下,心烦,又曰郁郁微烦,此皆其毒急迫之所致也。桃核承气汤证曰或如狂,或少腹急结,是虽有结实,然狂与急结,此皆为急迫,故用甘草也。大小承气汤、厚朴三物汤、大黄黄连泻心汤,但解其结毒耳,故无甘草也。学者详诸。辨误

陶弘景曰:此草最为众药之主。孙思邈曰:解百药之毒。甄权曰:诸药中甘草为君,治七十二种金石毒,解一千二百般草木毒,调和众药有功。呜呼!此说一出,而天下无复知甘草之本功,不亦悲哉。若从三子之说,则诸凡解毒,唯须此一味而足矣,今必不能然,则其说之非也,亦可以知已。夫欲知诸药本功,则就长沙方中推历其有无多少,与其去加,引之于其证,则其本功可得而知也。而长沙方中,无甘草者居半,不可谓众药之主也,亦可以见已。古语曰:攻病以毒药。药皆毒,毒即能,若解其毒,何功之有?不思之甚矣。学者察诸。夫陶弘景、孙思邈者,医家之俊杰,博洽之君子也,故后世尊奉之至矣。而谓甘草众药之主,谓解百药之毒,岂得无征乎?考之长沙方中,半夏泻心汤本甘草三两,而甘草泻心汤更加一两,是足前为四两,而误药后用之。陶、孙盖卒尔见之,谓为解药毒也。呜呼!夫人之过也,各于其党,故观二子之过,斯知尊信仲景之至矣。向使陶、孙知仲景误药后所以用甘草与不,必改其过。何也?陶、孙诚俊杰也,俊杰何为文其过乎。由是观之,陶、孙实不知甘草之本功也,亦后世之不幸哉。

东垣李氏曰:生用则补脾胃不足,而大泻心火;炙之则补三焦元气,而散表寒[1]。是仲景所不言也。五脏浮说[2],战国以降,今欲为疾医乎,则不可言五脏也。五脏浮说,战国以降,不可从也。品考

甘草,华产上品。本邦所产者,不堪用也。余家唯剉用之也。

[1]生用……表寒:语出《本草纲目·草部·第十二卷·甘草》。

[2]浮说:虚浮不实的言谈。

黄耆

主治肌表之水也,故能治黄汗,盗汗,皮水。又旁治身体肿,或不仁者。考征

耆芍桂枝苦酒汤证曰:身体肿,发热汗出而渴。又云:汗沾衣,色正黄如药汁。

防己黄耆汤证曰:身重,汗出恶风。

以上二方,黄耆皆五两。

防己茯苓汤证曰:四肢肿,水气在皮肤中。

黄耆桂枝五物汤证曰:身体不仁。

以上二方,黄耆皆三两。

桂枝加黄耆汤证曰:身常暮盗汗出者。又云:从腰以上必汗出,下无汗,腰髋弛痛,如有物在皮中状。

以上一方,黄耆二两。

黄耆建中汤证不具也。

以上一方,黄耆一两半。

上历观此诸方,黄耆主治肌表之水也,故能治黄汗,盗汗,皮水,又能治身体肿或不仁者,是肿与不仁,亦皆肌表之水也。互考

耆芍桂枝苦酒汤、桂枝加黄耆汤,同治黄汗也。而耆芍桂枝苦酒汤证曰汗沾衣,是汗甚多也;桂枝加黄耆汤证曰腰已上必汗出,下无汗,是汗少也。以此考之,汗之多少,即用黄耆多少,则其功的然[1]可知矣。

防己黄耆汤、防己茯苓汤,同治肌肤水肿也,而黄耆有多少。防己黄耆汤证曰身重汗出;防己茯苓汤证曰水气在皮肤中。此随水气多少,而黄耆亦有多少,则黄耆治肌表之水也明矣。故耆芍桂枝苦酒汤、桂枝加黄耆汤,随汗之多少,而用黄耆亦有多少也。

黄耆桂枝五物汤证曰:身体不仁。为则按:仲景之治不仁,虽随其所在,处方不同,而历观其药,皆是治水也。然则不仁是水病也。故小腹不仁,小便不利者,用八味丸以利小便,则不仁自治。是不仁者,水也。学者思诸。

防己黄耆汤,《金匮要略》载其分量与《外台秘要》异。为则夷攻其得失, 《外台秘要》古,而《金匮要略》不古矣,故今从其古者也。辨误

余尝读本草,载黄耆之功。陶弘景曰:补丈夫虚损,五劳羸瘦,益气。甄权曰:主虚喘,肾衰耳聋,内补。嘉谟曰:

人参

补中,黄耆实表也。余亦尝读《金匮要略》,审仲景之处方,皆以黄耆治皮肤水气,未尝言补虚实表也。为则尝闻之,周公置医职四焉,曰食医,曰疾医,曰疡医,曰兽医。夫张仲景者,盖古疾医之流也。夫陶弘景,尊信仙方之人也。故仲景动言疾病,而弘景动论养气。谈延命,未尝论疾病,后世之喜医方者,皆眩其俊杰,而不知其有害于疾医也。彼所尊信,而我尊信之,滔滔者天下皆是也,岂不亦悲哉?夫逐奔兽者,不见大山,嗜欲在外,则聪明所蔽,故其见物同而用物之异。仲景主疾病者也,弘景主延命者也。仲景以黄耆治水气,弘景以之补虚。夫药者毒也,毒药何补之为?是以不补而为补,以不补而为补,是其聪明为延命之欲所蔽也。古语曰:邪气盛则实,精气夺则虚。夫古所谓虚实者,以其常而言之也。昔者常无者,今则有之,则是实也;昔者常有者,今则无之,则是虚也。邪者,常无者也;精者,常有者也。故古所谓实者,病也,而虚者,精也。因病而虚,则毒药以解其病毒,而复其故也;非病而虚,则非毒药之所治也,以谷肉养之。故曰:攻病以毒药,养精以谷肉果菜。今试论之,天寒肌肤粟起,当此时服黄耆而不已也,以衣衾则已;以衣衾而不已也,啜粥而已。无他,是非病而精虚也。若乃手足拘急恶寒,是与衣衾而不已也,啜粥而不已也,与毒药而已也。无他,是邪实也。呜呼仲景氏哉,信而有征。此孔子所以非法言[2]不敢道也。甄权、嘉谟不言疾医之法言也,抑亦弘景祸之矣。言必以仙方,必以阴阳,此耆功之所以不著也。品考

黄耆,汉土、朝鲜、本邦皆产也。汉土出绵上者,以为上品,其它皆下品也。其出朝鲜、本邦者,亦皆下品也。今华舶之所载而来者,多是下品,不可不择也。凡黄耆之品,柔软,肉中白,色润泽,味甘,是为上品也。剉用。

[1]然:显然。

[2]法言:合乎礼法的言论。人参

主治心下痞坚硬,支结也。旁治不食,呕吐,喜唾,心痛,腹痛,烦悸。考征

木防己汤证曰:心下痞坚。

以上一方,人参四两。

人参汤证曰:心中痞。又曰:喜唾,久不了了[1]。

桂枝人参汤证曰:心下痞硬。

半夏泻心汤证曰:呕而肠鸣,心下痞。

生姜泻心汤证曰:心下痞硬,干噫食臭。

甘草泻心汤证曰:心下痞硬而满,干呕,心烦。又曰:不欲饮食,恶闻食臭。

小柴胡汤证曰:默默不欲饮食,心烦,喜呕。又云:胸中烦。又云:心下悸。又云:腹中痛。

吴茱萸汤证曰:食谷欲呕。又曰:干呕吐涎沫。

大半夏汤证曰:呕而心下痞硬。

茯苓饮证曰:气满,不能食。

干姜黄连

黄芩

人参汤证曰:食入口即吐。

桂枝加芍药生姜人参新加汤证不具也。说在互考中。

六物黄芩汤证曰:干呕。

白虎加人参汤证不具也。说在互考中。

生姜甘草汤证曰:咳唾涎沫不止。

以上十四方,人参皆三两。

柴胡

桂枝汤证曰:心下支结。

干姜人参半夏丸证曰:呕吐不止。

四逆加人参汤证不具也。说在互考中。

以上三方,其用人参者,或一两半,或一两,而亦三两之例。

附子汤证不具也。说在互考中。

黄连汤证曰:腹中痛,欲呕吐。

旋覆花代赭石汤证曰:心下痞硬,噫气不除。

大建中汤证曰:心胸中大寒痛,呕不能饮食。

以上四方,人参皆二两。

上历观此诸方,人参主治心下结实之病也,故能治心下痞坚,痞硬,支结。而旁治不食,呕吐,喜唾,心痛,腹痛,烦悸,亦皆结实而所致者,人参主之也。

为则按:人参、黄连、茯苓三味,其功大同而小异也。人参治心下痞硬而悸也,黄连治心中烦而悸也,茯苓治肉筋惕而悸也,不可不知矣。互考

木防己汤条曰:心下痞坚,愈复发者,去石膏,加茯苓芒消汤主之。是人参、芒消分治心下痞硬之与痞坚也。于是乎,可见古人用药不苟也。盖其初心下痞坚犹缓,谓之痞硬亦可,故投以人参也;复发不愈,而痞之坚必矣,故投以芒消也。

半夏泻心汤,脱硬字也。甘草泻心汤,此方中倍甘草;生姜泻心汤,加生姜之汤也,而共云治心下痞硬,则此方脱硬字也明矣。

吴茱萸汤、茯苓饮、干姜黄连黄芩人参汤、六物黄芩汤、生姜甘草汤,皆人参三两,而云治咳唾涎沫,呕吐下利,不云治心下痞硬。于是综考仲景治咳唾涎沫,呕吐下利方中,其无人参者,十居七八。今依人参之本例,用此五汤施之于心下痞硬而咳唾涎沫,呕吐下利者,其应如响也。由是观之,五汤之证,一是皆心下痞硬之毒也矣。

桂枝加芍药生姜人参新加汤,其证不具也。云:发汗后身疼痛,是桂枝汤证也。然则芍药、生姜、人参之证,阙也。说在《类聚方》[2]。

白虎加人参汤四条之下,俱是无有人参之证。盖张仲景之用人参三两,必有心下痞硬之证,此方独否。因此考核《千金方》 《外台秘要》,共作白虎汤主之,故今尽从之。

干姜人参半夏丸,依本治之例试推其功,心下有结实之毒,而呕吐不止者,实是主之。大抵与大半夏汤之所主治也,大同小异而有缓急之别。

四逆加人参汤,其证不具也。恶寒,脉微,而复利,是四逆汤之所主,而不见人参之证也。此方虽加人参仅一两,无见证则何以加之?是脱心下之病证也明矣。

附子汤证不具也。此方之与真武汤独差一味,而其于方意也,大有径庭。附子汤

、附君药,而主身体疼痛,或小便不利,或心下痞硬者;真武汤茯苓、芍药君药,而主肉筋惕,拘挛呕逆,四肢沉重疼痛者。

旋覆花代赭石汤,其用人参二两,而有心下痞硬之证,此小半夏汤加减之方也。二两疑当作三两也。辨误

甄权曰:参补虚。误矣!此言一出,流毒千载。昔者张仲景之用参也,防己汤莫多焉。其证曰:支饮喘满,心下痞坚,面色黧黑。未尝见言补虚者也。又曰:虚者即愈,实者三日复发,复与,而不愈者,去石膏加茯苓芒消汤主之。此其所有误者乎?则有大不然。盖汉以降,字诂不古者多矣,则难其解。古语曰:有为实也,无为虚也。故用防己汤,而心下痞坚已虚而无者,则即愈也。虽则即愈也,心下痞坚犹实而有者,三日复发。复与防己汤,而不愈者,非特痞硬,即是坚也,非参之所主,而芒消主之。故参如故,而加芒消、茯苓。由是观之,不可谓参补虚也。孙思邈曰:无参则以茯苓代之。此说虽误,然参不补虚而治心下疾也,亦足以征耳。盖参补虚之说,眆[3]于甄权,滔滔者天下皆是。本草终引《广雅》《五行记》,是参之名义,而岂参之实乎?学者详诸。

余读本草至参养元气,未尝废书而不叹也。曰呜呼可悲哉!人之惑也。所谓元气者,天地根元之一气也。动为阳,静为阴,阴阳妙合,斯生万物,命其主宰,曰造化之神也。而人也者,非造化之神也。故人生于人,而人不能生人,况于元气乎?夫人之元气也,免身之初,所资以生,医家所谓先天之气也;养之以谷肉果菜,所谓后天之气也。虽然元气之说,圣人不言,故经典不载焉。战国以降,始有斯言。 《鹖冠子》[4]曰:天地成于元气。董仲舒《春秋繁露》曰:王正则元气和顺。扬雄《解嘲》曰:大气含元气。孔安国《虞书注》曰:昊天谓元气广大。《汉书·律历志》曰:太极元气,函为一。班固《东都赋》曰:降烟煴,调元气。此数者皆言天地之元气,而非人之元气也。《素问》曰:天之大气举之。言系地于中而不坠也。又曰:三焦者,原气之别使。言皮肤毫毛之末,温缓之气也。此犹可言也。然论说之言也,于疾医何益之有?又曰:养精以谷肉果菜,是古之道也。未闻以草根木皮,而养人之元气。盖其说出于道家,道家所雅言延命长寿,故立元气以为极也。秦汉以降,道家隆盛,而阴阳五行元气之说,蔓延不可芟。医道烟晦,职此之由,岂可不叹哉!夫医术,人事也;元气,天事也,故仲景不言矣。养精以谷肉果菜,而人参养元气,未尝有言之。由此观之,其言养元气者,后世之说也,不可从矣。

东垣李氏曰:张仲景云,病人汗后,身热亡血,脉沉迟者,下利身凉,脉微血虚者,并加人参也。古人之治血脱者,益气也。血不自生,须生阳气。盖阳气生,则阴长而血乃旺也。今历考《伤寒论》中,曰利止亡血也,四逆加人参汤主之。李氏其据此言乎?然而加人参者,仅仅一两也,四逆加人参汤更加茯苓,此为茯苓四逆汤,而不举血证,则人参之非为亡血也,可以见已。且也仲景治吐血、衄血、产后亡血方中,无有人参,则益足证也。李氏之说妄哉。自后苟有血脱者,则不审其证,概用人参,亦益妄哉。

或问曰:吾子言仲景用人参治心下痞硬,而大黄黄连泻心汤之属,无有人参,岂亦说乎?曰:有之,何子读书之粗也?大黄黄连泻心汤曰:心下痞,按之濡。其于人参,则诸方皆曰:心下痞硬。硬、濡二字,斯可以见其异矣。品考

人参,出上党者,古为上品,朝鲜次之。今也上党不出,而朝鲜亦少也。其有自朝鲜来者,味甘,非其真性,故试诸仲景所谓心下痞硬,而无效也,不可用矣。源顺《和名抄》云:人参此言久末乃伊。盖本邦之俗谓熊胆为久末乃伊,而亦号人参,则以其味名之也。由是观之,本邦古昔所用者,其味苦也亦明矣。今试取朝鲜之苗,而树艺诸本邦者,其味亦苦也。然则其苦也者,是人参之正味,而桐君、雷公之所同试也。乃今余取产于本邦诸国者用之,大有效于心下痞硬。其产于本邦诸国者,五叶三桠,其于形状也,亦与所产于朝鲜同矣。产于本邦诸国者,出于和州金峰者最良。去土气而剉用,谨勿杀苦也。

[1]了了:明白;清楚。

[2]说在类聚方:出自吉益氏所著《类聚方》:于桂枝汤方内,加芍药、生姜各一两,人参三两。发汗后,身疼痛,脉沉迟者。为则按:当有心下痞硬,或拘急,或呕吐。

[3]眆:古同“仿”。效法,效仿。

[4]鹖 (hé和)冠子:道家与兵家著作,传为战国时期楚国隐士鹖冠子所作。桔梗

主治浊唾肿脓也。旁治咽喉痛。考征

排脓汤证阙。

桔梗白散证曰:出浊唾腥臭,久久吐脓。

桔梗汤证曰:出浊唾腥臭,久久吐脓。

排脓散证阙。

以上四方,其用桔梗者,或三两,或一两,或三分,或二分。

上四方者,皆仲景之方也。而排脓汤以桔梗为君药也,不载其证。今乃历观其用桔梗诸方,或肺痈,或浊唾腥臭,或吐脓也;而以桔梗为君药者,名为排脓,则其排脓也明矣。互考

排脓汤之证虽阙,而桔梗汤观之,则其主治明矣。桔梗汤证曰:出浊唾腥臭,久久吐脓。仲景曰:咽痛者,可与甘草汤,不差者,与桔梗汤也。是乃甘草者,缓其毒之急迫也,而浊唾吐脓,非甘草之所主,故其不差者,乃加桔梗也。由是观之,肿痛急迫则桔梗汤,浊唾吐脓多则排脓汤。辨误

排脓汤及散,载在《金匮》肠痈部,桔梗汤及白散亦有肺痈之言。盖肠痈、肺痈之论,自古而纷如也,无有明辨,欲极之而不能也,人之体中不可见也。故谓无肺痈、肠痈者妄也,谓有肺痈、肠痈者亦妄也。凡吐下臭脓者,其病在胸也而为肺痈,其病在腹也而为肠痈,其亦可也。治之之法,不为名所拘,而随其证,是为仲景也。品考

桔梗,处处出焉。药铺所鬻者,淅而白洁,脱其气味也,不可不择焉。唯去其土泥而不杀其真性,是为良也。剉用。术

主利水也,故能治小便自利不利。旁治身烦疼,痰饮,失精,眩冒,下利,喜唾。考征

天雄散证阙。说在互考中。

以上一方,术八两。

桂枝附子去桂加术汤证曰:小便自利。

麻黄加术汤证曰:身烦疼。

越婢加术汤证曰:一身面目黄肿,其脉沉,小便不利。

附子汤证不具也。说在互考中。

以上四方,术皆四两。

桂枝去桂加苓术汤证曰:小便不利。

人参汤证曰:喜唾。

桂枝人参汤证曰:利下不止。

茯苓泽泻汤证不具也。说在《类聚方》[1]

茯苓饮证曰:心胸中有停痰宿水,自吐出水。

以上五方,术皆三两。

甘草附子汤证曰:小便不利。

真武汤证曰:小便不利,四肢沉重疼痛,自下利。

苓姜术甘汤证曰:小便自利。

苓桂术甘汤证曰:心下有痰饮。又云:头眩。

泽泻汤证曰:其人苦冒眩。

枳术汤证不具也。说在互考中

茯苓戎盐汤证曰:小便不利。

以上七方,术皆二两。

五苓散证曰:小便不利。

以上一方,术十八铢,而三两之例。

上历观此诸方,无论小便之变,其它曰饮,曰痰,曰身烦疼,曰喜吐,曰冒眩,亦皆水病也。凡小便不利而兼若证者,用术而小便通,则诸证乃治。由是观之,术之利水也明矣。互考

天雄散,《金匮要略》载在桂枝加龙骨牡蛎汤条后,而不载其证。而李时珍作《本草纲目》,曰:此仲景治男子失精之方也,然则旧有此证,而今或脱也。男子失精,女子梦交,桂枝加龙骨牡蛎汤主之,下当云天雄散亦主之。以余观之,时珍之见而岂以术附为治失精、梦交乎?此则观于本草,可以知耳。夫失精、梦交,水气之变也,故以术为主药也。《金匮要略》白术附子汤,即《伤寒论》中桂枝附子去桂加术汤,而分量减其半也。盖术别苍、白,非古也。故今称方名从《伤寒论》焉。《外台秘要》术附汤亦同方,而分量非古也,皆不可从焉。

附子汤证不具也。此方之于真武汤倍加术、附,以参代姜者也。而真武汤证有小便不利,或疼痛,或下利。此方倍加术、附,则岂可无若证乎?其证阙也明矣。

枳术汤、桂姜枣草黄辛附汤二方,《金匮要略》所载,同其因与证,而不可别焉。今审其方剂,桂姜枣草黄辛附汤,其方合桂枝去芍药及麻黄附子细辛汤也。而桂枝去芍药汤主头痛,发热,恶风,有汗等证,而腹中无结实者也。麻黄附子细辛汤证曰:少阴病,发热。为则按:所谓少阴病者,恶寒甚者也。故用附子,附子主恶寒也。依二汤之证推之,心下坚大,而恶寒,发热,上逆者,桂姜枣草黄辛附汤主之。术主利水也,是以心下坚大,而小便不利者,枳术汤主之。夫秦、张之治疾也,从其证而不取因矣。因者,想象也,以冥冥[2]决事,秦、张所不取也。故其能治疾也,在方中其证矣。斯不知其方意,则未能中其证也。其知其方意,在知药能也,能知药能而后始可与言方已。辨误《本事方》许叔微曰:微患饮澼三十年,从左下有声,胁痛,食减,嘈杂,饮酒半杯即止,数日必呕酸水数升。暑月止右边有汗,左边绝无。自揣必有澼囊,如水之有科臼,不盈科不行。但清者可行,而浊者停滞,无路以决之,故积至五六日,必呕而去。脾土恶湿,而水则流湿。莫若燥脾以去湿,崇土以填科臼。乃悉屏诸药,只以苍术、麻油、大枣丸服。三月而疾除。自此常服,不呕不痛,胸膈宽利,饮啖如故。为则按:仲景用术治水,而不云去湿补脾也。许氏则以术为去湿补脾,而不云其治水,何其妄哉。许氏之病水变,故得术能治也。人云许氏能治其湿痰。余戏之曰:非许自能治其病,而术能治许病也。何则?许氏之所说,以不可见为见,而以不可知为知也,空理惟依。古人则不然,有水声,吐水,则为水治之。是可知而知之,可见而见之,实事惟为。此谓知见之道也。故有许氏之病者,用术、附以逐其水,其效如神。呜呼!仲景之为方也,信而有征。由是观之,许之病已也,非许之功,而术之功也。品考

术,宗奭曰:古方及《本经》止单言术,而未别苍、白也。陶隐居言有两种,而后人往往贵白术而贱苍术也。为则曰:华产两种,其利水也,苍胜于白,故余取苍术也。本邦所出,其品下而功劣也。剉用。

[1]说在类聚方:出自吉益氏所著《类聚方》:茯苓半升,泽泻四两,甘草二两,桂枝二两,朮三两,生姜四两。上六味,以水一斗,煮取三升,内泽泻,再煮取二升半,温服八合,日三服。胃反,吐而渴欲饮水者。为则按:当有心下悸或小便不利证。

[2]冥冥 (mínɡmínɡ明明):懵懂无知貌。

白头翁

主治热利下重也。考征

白头翁汤证曰:热利,下重。又曰:下利,欲饮水。

白头翁加甘草阿胶汤证曰:下利。

以上二方,白头翁皆三两。

夫仲景用白头翁者,特治热利,而他无所见矣。为则按:若热利渴而心悸,则用白头翁汤也。加之血证及急迫之证,则可用加甘草阿胶汤也。品考

白头翁,和、汉无别。

中卷

黄连

主治心中烦悸也。旁治心下痞,吐下,腹中痛。考征

黄连阿胶汤证曰:心中烦不得卧。

以上一方,黄连四两。

黄连汤证曰:胸中有热,腹中痛,欲呕吐。

干姜黄连黄芩人参汤证曰:吐下。

葛根黄连黄芩汤证曰:利遂不止。

白头翁汤证曰:下利欲饮水。

以上四方,黄连皆三两。

大黄黄连泻心汤证曰:心下痞,按之濡。

泻心汤证曰:心气不足。

附子泻心汤证曰:心下痞。

以上三方,黄连皆一两,而亦三两之例。

上历观此诸方,黄连治心中烦悸也明矣。故心中烦悸而痞者,吐者,利者,腹痛者,用此皆治也。此外用黄连一两方多,其比余药分量差少,但举心胸之微疾,不足取而征焉,故不枚举也。互考

张仲景用黄连,其证与人参、茯苓大同而小异。说在人参部。

黄连阿胶汤证曰:心中烦。此方黄连为君,而有心中烦之证,斯可以见其主治矣。

泻心汤证曰:心气不足,而吐血,衄血者,泻心汤主之。既云不足,又云泻心,此后世论说之所由起也。然《千金方》 “不足”作“不定”,斯仲景之古也。而不定者,烦悸之谓也。凡病心中烦悸,心下痞,按之濡者,用此汤皆治也。由是观之,所谓不定者,烦悸之谓也。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下载完整电子书


相关推荐

最新文章


© 2020 txtepub下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