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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2-13 01:2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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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任应秋,孙燕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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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匮要略语译

金匮要略语译试读:

任应秋医学丛书金匮要略语译任应秋 著 孙 燕 整理         任廷革 刘晓峰 张 帆 协编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北京·

图书在版编目(CIP)数据

金匮要略语译/任应秋著;孙燕整理.—北京:中国中医药出版社,2019.5(任应秋医学丛书)

ISBN 978-7-5132-5045-0

Ⅰ.①…金 Ⅱ.①任…②孙… Ⅲ.①《金匮要略方论》-译文 Ⅳ.①R222.32

中国版本图书馆CIP数据核字(2019)第025473号

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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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本850×1168 1/32 印张16.5 字数378千字

2019年5月第1版 2019年5月第1次印刷

书号 ISBN 978-7-5132-5045-0

定价 78.00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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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权专有 侵权必究内容提要《金匮要略方论》是中医学面向临床的一部经典著作,内容丰富,文义含蓄深奥,初学者往往感觉不容易习读。为此,任应秋先生在20世纪50年代编著了《金匮要略语译》一书,于1959年由上海科技出版社出版。任应秋先生根据明赵开美所刻《仲景全书》中的《金匮要略方论》,用现代语明白浅显地逐条进行翻译,并选择了较切要的各家注释,作为帮助理解的依据。又于每篇之首,冠以概括的介绍,于每篇之末,附以小结和主要内容的表解。既使读者对各病症的辨治有所体会,又便于系统地掌握全篇之纲要。对于蕴藏着古代实践经验的杂疗、食忌诸篇,并酌予译注,以供探讨。此次整理,仅对引用的原文进行核对,未进行大改。适合中医院校师生及中医爱好者阅读。丛书前言

任应秋(1914—1984)是著名的中医学家和中医教育家,一生论著等身,其学术研究涉及医史、文献、方药、医古文、中医基础理论、中医各家学说等诸多领域,特别是在《黄帝内经》《伤寒论》《金匮要略》等经典著作的研究方面,不论是研究方法,还是研究成果,对业界的影响都是历史性的。2015年1月,《任应秋医学全集》在中国中医药出版社出版,2017年此书获得第四届中国出版政府奖。《任应秋医学全集》全面展示了任应秋先生的学术思想、治学的方法和成果,但因价格较高、部头较大,普通读者不易购买阅读,为了弘扬优秀的中医文化,传承中医,满足广大普通读者的需求,现将任应秋先生的著作重新进行整理分类,陆续出版单行本。单行本之前均加了简单的整理说明,内容基本保持原貌,总名为《任应秋医学丛书》。整理者2019年1月序

张仲景在《伤寒论》的自序中说“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现在把《伤寒论》作为独立的一部分,杂病又另作为一部分,即《金匮要略》,这是不符合仲景的原来面貌的。仲景整套的著作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分化呢?

本书最早名称是《金匮玉函要略方论》,林亿等在校书时所作的序文中说得很明白:“张仲景为《伤寒杂病论》,合十六卷,今世但传《伤寒论》十卷,杂病未见其书,或于诸家方中载其一二矣。翰林学士王洙在馆阁日,于蠹简中得仲景《金匮玉函要略方》三卷,上则辨伤寒,中则论杂病,下则载其方,并疗妇人,乃录而传之士流,才数家耳。……国家诏儒臣校正医书,臣奇先校定《伤寒论》,次校定《金匮玉函经》。今又校成此书,仍以逐方次于证候之下,使仓促之际,便于检用也。又采散在诸家之方,附于逐篇之末,以广其法。以其伤寒文多节略,故断自杂病以下,终于饮食禁忌,凡二十五篇,除重复合二百六十二方,勒成上中下三卷,依旧名曰《金匮方论》。”可见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原书,早在宋朝便已经散失不完整了。所谓的《金匮玉函经》,是《伤寒论》的另一版本;现行的《金匮要略》这个本子,首先是由王洙发现,再经孙奇、林亿等人的校订,才流传下来的。

这里有个问题,张仲景著的是《伤寒杂病论》,王洙在馆阁发现的本子就是伤寒杂病合在一起的,似乎就是原书了。为什么叫《金匮玉函要略方论》而不叫《伤寒杂病论》呢?原来古人把极有价值的书册都称作“金匮”,或者叫作“玉函”。首见于《史记·太史公自序》,其曰:“迁为太史令,史记石室金匮之书。”又《汉书·高帝纪第一下》中云:“与功臣剖符作誓,丹书铁契,金匮石室,藏之宗庙。”如淳注释说:“金匮,犹金滕也。”(武王害病,周公著一篇祝文来给武王祈祷,此祝文当时就藏在一个金质做的匮里面,所以叫作“金滕”)师古解释道:“以金为匮,以石为室,重缄封之,保慎之义。”《王子年拾遗记》中说:“周灵王时,浮提之国,献神通善书二人,佐老子撰《道德经》,写以玉牒,编以金绳,贮以玉函。”葛洪著《神仙传》中说:“卫叔卿入太华山,谓其子度世曰,汝归当取吾斋室西北隅,大柱下玉函,函中有神素书,取而按方合服之,一年可乘云而行。”这些都是例子。

那么,尊称仲景书为“金匮玉函”究竟起于什么时候呢?大约始于晋唐时期。理由是:第一,《晋书·葛洪传》说“洪著金匮药方百卷”,《隋书·艺文志》还录有葛洪的《玉函煎方》五卷,葛洪在《肘后备急方》自序中说“凡为百卷,名曰玉函”,是这时的医药方书开始以“金匮”或“玉函”为名;第二,《周礼·天官》中有“疾医”职,贾公彦疏说“张仲景金匮云,神农能尝百药,则炎帝者也”,这是尊称仲景书为“金匮”的较早文献。由此可知,《伤寒杂病论》是仲景原书的名称,“金匮”“玉函”是后人欣赏仲景书的誉称,一般简称《伤寒论》为《玉函》,也就是宋朝孙奇、林亿所校订的《金匮玉函经》,称《杂病论》为《金匮》,也就是本书的原名《金匮玉函要略方论》,实际《金匮玉函经》应该包括《伤寒杂病论》整套文献而言。

书的原委清楚了,进一步来谈谈此书的性质,主要是和《伤寒论》比较,看有哪些相同,有哪些不同,如何来认识这本书。我的看法是,《伤寒论》就是“疾病论”,正如日人中西惟忠氏所说:“伤寒也者,为邪所伤害也,谓‘邪’而为‘寒’,盖古义也,故‘寒’也者,‘邪’之名也,而邪之伤害人,最多端矣。”(《伤寒之研究》卷一)同时我在《伤寒论语译》里面也提到《孟子·告子章句上》篇中有“吾退而寒之者至矣”的话,证明“寒”作“邪”解,确为古义之一。“伤寒”就是“害病”的意思,既不可以把“伤寒”当作某一个独立的疾病来理解,而解释为“外感病”或“热性病”仍是片面的。如巢氏《诸病源候论》中便叙述了伤寒67种病证之多,因而我理解,所谓“伤寒论”就是“疾病论”,是泛指一切疾病辨证施治的总则,或者叫作大纲。正因为是“总则”、是“大纲”,所以无论什么疾病,都可以运用《伤寒论》的方法来辨证论治。至于《金匮》的杂病论,正是《伤寒论》的各论,所以王洙在馆阁中发现的书是:“上则辨伤寒,中则论杂病,下则载其方,并疗妇人”,相当于现在编书的体例:上篇总论,中篇各论,下篇附方。

再从具体的内容来看,《伤寒论》和《金匮要略》有许多相同的条文,自不必说了,就在各个疾病里,亦贯通了总论(《伤寒论》)辨证施治的精神,试举例来说明。《伤寒论》第91条云:“伤寒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不止,身疼痛者,急当救里;后身疼痛,清便自调者,急当救表。救里宜四逆汤,救表宜桂枝汤。”这条文告诉我们,凡是里虚而有表证的,总得先“温里”后“解表”,这是辨治表里虚实、轻重缓急的原则之一,任何疾病只要符合这种情况都适用。而《金匮要略》第14条亦说:“问曰,病有急当救里救表者,何谓也?师曰:病,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不止,身体疼痛者,急当救里;后身疼痛,清便自调者,急当救表也。”与《伤寒论》条文两相比较,文字组织的形式尽管两不相同,但精神实质可说都没有二样。《伤寒论》第117条说:“烧针令其汗,针处被寒,核起而赤者,必发奔豚,气从少腹上冲心者,灸其核上各一壮,与桂枝加桂汤,更加桂二两也。”这里指出“烧针”用得不恰当,由于烧针的“火邪”或“惊怖”可以导致奔豚病的发生。而《金匮要略》第110条说:“师曰:病有奔豚,有吐脓,有惊怖,有火邪,此四部病,皆从惊发得之。师曰:奔豚病,从少腹起,上冲咽喉,发作欲死,复还止,皆从惊恐得之。”这是在总论(《伤寒论》)的基础上有所发挥了,“惊恐”既能引发奔豚病,而吐脓、惊怖、火邪等疾病,也可以因惊恐发动。《伤寒论》第136条说:“伤寒十余日,热结在里,复往来寒热者,与大柴胡汤。”这是表里两实证,所以用“大柴胡汤”来通里达表,但是仅有“热结在里”一句话,没有具体的症状可以征验。而《金匮要略》的第135条说:“按之心下满痛者,此为实也,当下之,宜大柴胡汤。”便把《伤寒论》那句“热结在里”的具体内容完全补充出来了,因为“心下满痛”是大柴胡证,而“腹中满痛”是大承气证,里实则一,但部位悬殊。

这类的例子很多,不能一一细举。从这些例子来分析,充分说明《伤寒论》与《金匮要略》的关系。从形式上讲,一个是“总论”,一个是“各论”;从内容实质上讲,总论的辨证施治方法,基本贯注于各论的各篇,各论各篇的内容,完全体现出总论辨证施治的方法。《金匮要略》的性质既明确了,应该进一步分析其具体内容。《金匮要略》的内容涉及的面广,所载之病也很复杂。例如“痓湿暍病脉证治”篇,“痓”病好像就是“痉”病的一个证,其实并不如此。所谓“刚痓”“柔痓”,无非是项背间肌肉筋脉因血燥伤津,失去荣养而引起的麻痹、痉挛症状;而疮家之“痓”,又好像是破伤风;至于第30条的“痓为病,胸满,口噤,卧不着席,脚挛急,必齿”,这又好像是脑脊髓系统的病症了。又如“中风历节病脉证并治”篇,涉及现在的脑病、脊髓病、末梢神经病、运动神经系统病、新陈代谢病等,由于这些病都往往有疼痛、不遂等表现,所以都集合在一起了。这样看来,是否古人对某些疾病不很明确呢?却又不然,因为古人观察疾病,以若干症状为一证候,治疗方法主要是以“证候”为基础,不兢兢于症状,更不侧重在器质上的病变,所以不能完全以现代的生理系统来衡量古人的病症。要了解古代病症,仍得以《伤寒论》辨证方法为准。《金匮要略》全书大的病证(限于篇名提出的),共有46个,计为痓病、湿病、暍病、百合病、狐惑病、阴阳毒、疟疾、中风、历节、血痹、虚劳、肺痿、肺痈、咳嗽上气、奔豚、胸痹、腹满、寒疝、宿食、五脏风寒、积聚、痰饮、消渴、小便不利、淋病、水气、黄疸、惊悸、衄血、吐血、下血、瘀血、呕病、吐病、哕病、疮痈、肠痈、浸淫疮、趺蹶、手指臂肿、转筋、狐疝、蚘虫、妊娠病、产后病、妇人杂病等。这些病症都贯穿了阴阳、表里、寒热、虚实的辨证精神,很不容易用现代生理系统来分类。例如“惊悸”,笼统地说是一个病,实际“惊”为阳病,多属热,所以《素问·至真要大论》中云:“少阳之胜,热客于胃……善惊。”“悸”则不一定是“热”,相反,以虚证为多见,所以《金匮要略》第278条云:“弱则为悸。”

何云鹤先生主张用生理系统为中医的病症进行分类(新中医药杂志7卷11期)。如:“中风……神经系统脑部疾患;痓……神经系统脑脊髓部分疾患,也包括破伤风;瘫痫(见第69条)……神经系统脑部疾患;血痹……末梢神经疾患;肺痿……呼吸系统肺部疾患;肺痈……呼吸系统肺部疾患;咳嗽上气……呼吸系统肺及支气管疾患;痰饮……呼吸系统支气管、胸膜和消化系统胃部疾患;心痛……消化系统胃部和循环系统心脏疾患;胸痹……消化系统胃部疾患;胃反、呕吐哕……消化系统胃部疾患;奔豚……消化系统胃肠部疾患;腹满、寒疝、宿食……消化系统肠部疾患;黄疸……消化系统肝胆部疾患;五脏风寒积聚……除肺中风中寒,大部分指消化系统疾患;肠痈……消化系统肠部疾患;蚘虫……消化系统肠部疾患;狐疝……消化系统肠部疾患;吐衄下血……消化系统和呼吸系统疾患;狐惑……喉及肛门疾患;水气……泌尿系统肾脏和循环系统心脏,消化系统肝脏疾患;淋……泌尿系统尿道及膀胱疾患;虚劳……贫血结核病;失精(第85条)……生殖系统疾患;历节……运动器官疾患;湿……运动器官病;消渴……内分泌系统病;脚气……营养缺乏病;中暍……物理病;百合……精神病;疟……传染病;阴阳毒……发斑疹传染病;饮食禁忌……饮食中毒。”

这样对《金匮要略》各篇分类的流弊是很大的。首先分类原则没有明确,究从篇名各病分类呢?还是从全书条文中所述疾病进行分类?何氏好像主要是从篇名分类,但失精、瘫痫等病,又是从条文中提出来的,这样就捣乱了分类的基本交点。同时胸痹、心痛、气短是一个病,胸痹是病名,心痛、短气是胸痹的具体表现,不能将其分割了。其次,假使要从全书所述疾病来分类,所提出的疾病,要比篇名多几倍,便不应简率。如三篇妇人病根本没有提到,趺蹶、手指臂肿、转筋等,篇名有的都漏列了,更令人难于理解。又如宿食病,应该包括胃和肠,甚至有时还偏在胃,如第147条说:“宿食在上脘,当吐之,宜瓜蒂散。”若单指为肠疾病是不合适的。又如中医的湿病,决不仅是一个运动器官的问题。如第33条说:“湿家,其人但头汗出,背强,欲得被覆向火,若下之早则哕,或胸满,小便不利,舌上如胎者,以丹田有热,胸上有寒,渴欲饮而不能饮,则口燥烦也。”第34条说:“湿家下之,额上汗出,微喘,小便利者,死,若下利不止者,亦死。”这样严重的寒湿证,谁能等闲视之?又与运动器官有什么关系呢?最后的两篇文献,都是关于饮食禁忌的,也绝不仅仅是“中毒”问题,细阅条文,便自明白。所以读本书各篇,不贯以辨证的精神,一定要走到“割裂条文”的歧路上去。

但亦无可否认,《金匮要略》的条文可能比《伤寒论》的残缺还要严重,尤其是五脏风寒、奔豚、惊悸等篇的残缺更为明显。完璧虽非故,片羽弥足珍,受到学养限制的我,识见只能如此,也只能抱残守缺了。任应秋1959年体 例

本书的主要目的,是通过现代语言,把这部经典著作的全部词句含义浅显地表达出来,便于学习,所以命名为“金匮要略语译”。

1.本书以明代赵开美刻《仲景全书》中的《金匮要略方论》为蓝本。

2.全书25篇,609条,按照次第编号,前后引用时亦径指编码数字,以便于检索。第二十三、第二十四、第二十五等三篇,方药与条文并没有明晰的划分,因而统按照条文计算,故如上数。

3.每个条文的末尾,若有括弧,括弧里的文字,都是原书的注文。

4.所引各注家,均直指出他的名字,省略了他的著作名称。所引的主要注家,如成无己的《注解伤寒论》、张从正(子和)的《儒门事亲》、徐彬(忠可)的《金匮要略论注》、程林(云来)的《金匮要略直解》、沈明宗(目南)的《金匮要略编注》、魏荔彤(念庭)的《金匮要略方论本义》、尤怡(在泾)的《金匮心典》、张璐(石顽)的《张璐医学全书》、汪琥(苓友)的《伤寒论辨证广注》、钱潢(天来)的《伤寒溯源集》、张志聪(隐庵)的《金匮要略注》、曹颖甫(家达)的《金匮发微》、陆渊雷(彭年)的《金匮要略今释》,惟《御纂医宗金鉴》是多人编辑的,便径用书名不用人名。

5.为了“语译”的内容都要有依据,所以每条都引有古今名家的注解,其注解之取去,以能通过临床实践之验证为准则。

6.《金匮要略》与《伤寒论》原是不可分割而互相发明的两本书,因此本书各条中凡与《伤寒论》有关的条文(包括相互发明和互见等),均注明《伤寒论》的条文号码,便于读者参阅。

7.本书对某些条文的词句做了较特别的解释,如第280条“从春至夏衄者,太阳;从秋至冬衄者,阳明”,第281条“汗出必额上陷,脉紧急”,第362条的“腹中㽲”,与第371条的“腹中㽲痛”,两个㽲字,读音不同,意思也不同,等等,都是古今注家所不曾谈过的。

8.各篇终了都有简单的小结,并用“表解”的方式归纳和分析全篇的主要内容,便于读者对各篇的都有一个轮廓的概念,把全篇内容系统起来。

9.书末的“总复习提要”,意在引导读者读完本书后进行一次全面的复习,以使读者能提纲挈领地抓住各篇的主要内容。

本书初稿成于1956年,1958年重订出版。编写的动机,原为帮助西医同志学习中医学而做的,虽经重订,讹谬仍多,希望读者多提出宝贵意见。脏腑经络先后病脉证第一《素问·阴阳应象大论》云:“帝曰:余闻上古圣人,论理人形,列别脏腑,端络经脉,会通六合,各从其经。”可见脏腑、经络是概括人体而言,并不是谈个别脏器和经脉。《灵枢·病本》云:“先病而后逆者,治其本。先逆而后病者,治其本。先寒而后生病者,治其本。先病而后生寒者,治其本。先热而后生病者,治其本。先泄而后生他病者,治其本,必且调之,乃治其他病。先病而后中满者,治其标。先病后泄者,治其本。先中满而后烦心者,治其本。有客气,有同气。大小便不利,治其标;大小便利,治其本。病发而有余,本而标之,先治其本,后治其标。病发而不足,标而本之,先治其标,后治其本。”所谓“标”,即是病变表现,所谓“本”,即是病源(病因、病位、病机)。在临床时,究竟先治“病源”后治“病变”呢?还是先治“病变”后治“病源”呢?这是个关键问题,所以论治时最要掌握先后缓急。原文内容原文1

问曰:上工治未病,何也?师曰:夫治未病者,见肝之病,知肝传脾,当先实脾,四季脾王,不受邪,即勿补之;中工不晓相传,见肝之病,不解实脾,惟治肝也。

夫肝之病,补用酸,助用焦苦,益用甘味之药调之。酸入肝,焦苦入心,甘入脾。脾能伤肾,肾气微弱,则水不行;水不行,则心火气盛,则伤肺;肺被伤,则金气不行;金气不行,则肝气盛。故实脾,则肝自愈,此治肝补脾之要妙也。肝虚则用此法,实则不在用之。

经曰:虚虚实实,补不足,损有余,是其义也,余脏准此。【语译】

问:于学识、经验都很丰富的医生,往往在病变还没有急遽发作之前,便能及时进行治疗,他是怎样观察的呢?

答:假使是“肝经”有了病变的征象,便得及时地想到多半会影响到“脾经”,如这时脾经不很健壮,须马上设法使脾健壮起来,以免受到影响。如果一年四季中,脾经都是健壮的,便不会受到影响,亦无须培补之。可是,一般学识经验较差的医生,便不懂得这个道理,见着肝病便治肝,绝不会想到要去健脾。

肝病之后,怎样治疗呢?应该用酸味药来补肝经,用苦味药来清心经,用甘味药来补脾经。这样,肝气得舒,心火不浮,脾阳自健壮了。要知道,脾经健壮便能节制肾经,使肾水不妄动;肾水不妄动心火便不衰,心火不衰就能够节制肺经,使肺金不妄动;肺金不妄动便不会侵袭肝经,而肝经得到安宁,病变自然就会好转。这就是治肝要从脾着手的主要道理。但是,若肝脾两虚的病,才可用这“补肝实脾”的方法,若为肝实证,便不适用了。

经书上说得好:虚证不要再使之更虚,实证不要再使之更实,总是不足的虚证才用补法,有余的实证才能用损法。这点最紧要,把这道理会通了,治疗其他疾病是同样可以适用的。【注解】《难经·十三难》云:“经言知一为下工,知二为中工,知三为上工。上工者,十全九;中工者,十全八;下工者,十全六。”虞注云:“工者,万学万全,乃曰工也。”丁注云:“上工者谓全知色、脉、皮肤三法,相生相胜本始,故治病十全其九;中工知二,谓不能全收,故治病十全得八;下工知一,谓不解明于全法,一心治已病,故十全得六也。”《灵枢·逆顺》中云:“上工,刺其未生者也,其次刺其未盛者也,其次刺其已衰者也。下工,刺其方袭者也,与其形之盛者也,与其病之与脉相逆者也。故曰,方其盛也,勿敢毁伤;刺其已衰,事必大昌。故曰,上工治未病,不治已病。”可见“上工”就是有水平的医生,“未病”是指病还没有发作或大发作的意思。《素问·玉机真脏论》中云:“肝受气于心,传之于脾,气舍于肾,至肺而死。”可见肝病传脾,是古人对疾病传变规律的认识之一。《灵枢·五味》中云:“谷味酸,先走肝;谷味苦,先走心;谷味甘,先走脾。”不仅与此正合,且与《素问》“肝受气于心,传之于脾”的理论,两相印证。

“伤”,徐忠可、程林都作“制”字解,较为确切。徐、程是根据《三因极一病证方论》来解释的,《三因极一病证方论》中的“伤”字都作“制”字。《素问·玉机真脏论》说“肾受气于肝,传之于心”,这里说“肾气微弱,则心火气盛”;《素问·玉机真脏论》说“心受气于脾,传之于肺”,这里说“心火气盛,则伤肺”;《素问·玉机真脏论》说“肺受气于肾,传之于肝”,这里说“金气不行,则肝气盛”。两相比较,可见这一认识是以《素问·玉机真脏论》为依据的。《医宗金鉴》中云:“中工不晓虚实,虚者泻之,是为虚虚,实者补之,是为实实,非其义也。上工知其虚实,补其不足,损其有余,是其义也。”《难经·八十一难》云:“经言,无实实虚虚,损不足而益有余。”正与此义相合。原文2

夫人禀五常,因风气而生长,风气虽能生万物,亦能害万物,如水能浮舟,亦能覆舟。若五脏元真通畅,人即安和。客气邪风,中人多死。千般疢难,不越三条:一者,经络受邪,入脏腑,为内所因也;二者,四肢九窍,血脉相传,壅塞不通,为外皮肤所中也;三者,房室、金刃、虫兽所伤。以此详之,病由都尽。

若人能养慎,不令邪风干忤经络;适中经络,未流传腑脏,即医治之。四肢才觉重滞,即导引、吐纳、针灸、膏摩,勿令九窍闭塞;更能无犯王法、禽兽灾伤,房室勿令竭乏,服食节其冷、热、苦、酸、辛、甘,不遗形体有衰,病则无由入其腠理。腠者,是三焦通会元真之处,为血气所注;理者,是皮肤脏腑之文理也。【语译】人的生命,是与宇宙间的五种物质元素分不开的,一定要在大气中才能生存。自然界中的大气虽能长养万物,也能危害万物,这好比水一般,既能载舟亦能覆舟,问题是在于人体如何来适应它。若全身的组织、器官功能正常,便相安无事;若大气发生了异常变化,人体又不能适应,那便会发生各种病变而引发疾病。这些疾病的发生不外乎以下三种情况:第一,体内的脏腑、经络已有了弱点,不能适应大气之异常变化,这是比较内在的原因;第二,四肢、九窍各部的血脉皮肤发病,这是比较外在的原因;第三,还有由于房室摧折、金刃刺创、虫兽咬伤等意外原因而引发疾病。这样就基本概括了一般疾病的情况。

如果能够谨慎地保养好身体,纵然是外界气候恶劣,病邪也不会侵犯到皮肤、经络。或皮肤、经络稍有不适,未影响到脏器时,便应及早治疗。如,四肢稍微有点不轻快的感觉,便斟酌用导引、吐纳、针刺、艾焫、药膏熨摩等方法来医治,那四肢九窍自然就通畅了。若更能循规蹈矩,不触犯国家法律,又处处谨慎小心,避免虫兽等伤害,不贪念女色,起居饮食有节,避免时暖、时寒、时饱、时饥,体质就不会衰弱,皮肤、脏器的调节机能也好,而不致发生疾病了。要知道外在的皮肤、肌腠,内在的脏腑、组织,都是人体很重要的器官,稍有不慎,就会使气血运行障碍,调节功能失常,因此不能不很好地保养。【注解】五行运化之常道,便叫“五常”。《素问·六元正纪大论》中云:“五常之气,太过不及,其发异也。”《素问》第二十卷,有“五常政大论”专篇,可参看。文子云:“人者,天地之心,五行之端,是以禀天地五行之气而生。”正与这一论调相合。

徐忠可云:“就有形言之,则有五脏;从无形言之,则为元真。”“元真”即指各脏器的功能作用而言,是对脏器功能的抽象表达,所以《黄帝内经》(以下简称《内经》)又叫作“真脏”。《素问·阴阳别论》中云:“所谓阴者,真脏也。”王冰注曰:“五脏为阴,故曰阴者真脏也。”《灵枢·刺节真邪》中云:“真气者,所受于天,与谷气并而充身也。”此论亦和“元真”类似,陆渊雷谓为“调节机能”。

徐忠可云:“风与气,皆流行之物,人之脏腑应之,故通畅则安和,四时正气为主气,不正恶气为客气,养物之风为正风,害物之风为邪风,其生物有力,则害物亦有力,所以中人多死。”

中,读如“仲”,伤也。疢,音“趁”,病患也。疢难,犹言“灾患”。

据徐忠可解释,所谓“千般疢难,不越三条”,第一种为内因,第二种为外因,第三种为不内外因。《一切经音义》云:“凡人自摩自捏,申缩手足,除劳去烦,名为导引;若使别人握搦身体,或摩或捏,即名按摩也。”又《庄子·刻意》云:“吹呴呼吸,吐故纳新,熊经鸟申,为寿而已。”又《道书》云:“口吐浊气曰吐故,鼻纳清气曰纳新。”所谓的“内丹”“外丹”与此近义。

膏摩,即摩膏,如《千金方》所载“丹参赤膏”“五物甘草生摩膏”都属此类,即把药物熬成膏,熨摩患处。

尤在泾云:“虽有房室而不令竭乏,则精神不敝。”徐忠可云:“若房室,其伤在内。”这与原文“房室”之论略微有别。

程林云:“腠理一作膲理。三焦出气,以温肌肉,元真之所凑会,血气之所灌渗也。理者,有粗理、有小理、有密理、有分理、有肉理,此皮肤之理也。腑之环迴周叠,脏之厚薄结直,此脏腑之理也。”“腠理”即相当于肌肉或黏膜等组织。《中藏经》云:“三焦者,人之三元之气也,号曰中清之府,总领五脏六腑、营卫经络、内外左右上下之气也。三焦通,则内外左右上下皆通。其于周身灌体,和内调外,荣左养右,导上宣下,莫大于此也。”“三焦”实为总司人身气化的器官。《灵枢·五癃津液别》中说:“三焦出气,以温肌肉,充皮肤,为其津。”《难经·六十六难》中说:“三焦之所行,气之所留止也。”这些论述,均足以说明“三焦”为气化之所从出也。原文3

问曰:病人有气色见于面部,愿闻其说。师曰:鼻头色青,腹中痛,(一云腹中冷,苦痛者死)苦冷者死;鼻头色微黑者,有水气;色黄者,胸上有寒;色白者,亡血也;设微赤非时者死;其目正圆者痓,不治。又色青为痛,色黑为劳,色赤为风,色黄者便难,色鲜明者有留饮。【语译】

问:从颜面显现的气色,可以诊察到病变的所在,这是什么道理呢?

答:若鼻头郁血发青色,便象征着腹部冷痛,而且常常是相当严重的;鼻头郁血而带微黑色,象征着循环障碍,有发生水肿的可能。如果面目发黄,这是由于脾家有寒湿之故;面色苍白,多半是贫血的现象;如贫血而两颧又时常发赤,属戴阳危证。如两目直视,伴有痉挛,这是严重的脑病表现,很难治疗了。就一般规律而言,面色发青多是痛证,面色发黑多是虚劳病,面色发赤多是风热证,面色发黄多是湿热证,同时亦往往有出现大便不通畅的情况,面色发亮常常是内有水饮的样子。【注解】《医宗金鉴》云:“色者,青赤黄白黑也,气者,五色之光华也。”

陆渊雷云:“此条是四诊中之望法,古人以鼻头为脾之部位,故望色莫重于鼻,其实望色当包括颜额面部,唇舌爪甲,不可专主鼻也。”

尤在泾云:“青,肝之色,腹中痛者,土受木贼也,冷则阳亡,而寒水助邪,故死。肾者,主水,黑,水之色,脾负而肾气胜之,故有水气。色黄者,面黄也,其病在脾,脾病则生饮,故胸上有寒。寒,饮也。色白,亦面白也,亡血者,不华于色,故白。血亡,则阳不可更越,设微赤而非火令之时,其为虚阳上泛无疑,故死。目正圆者,阴之绝也,痉为风强病,阴绝阳强,故不治。痛则血凝泣(同涩)而不流,故色青。劳则伤肾,故色黑,经云,肾虚者,面如漆柴也。风为阳邪,故色赤,脾病则不运,故便难。色鲜明者有留饮,经云,水病患,目下有卧蚕,面目鲜泽也。”

“其目正圆”,即直视,为痉病症状之一。原文4

师曰:病人语声寂然喜惊呼者,骨节间病;语声喑喑然不彻者,心(一作痛)膈间病;语声啾啾然细而长者,头中病。【语译】病人平时静默、语声澄寂,一阵阵地发出惊狂般的叫声,这多半是骨节间阵发性的疼痛之故。如声音经常微弱,甚至听不大清楚,这多半是心膈间不舒服的现象。如声调啾唧细长,这多半是头部疼痛,而不敢高声的缘故。【注解】

徐忠可云:“谓静嘿属阴,而厥阴肝木,在志为惊,在声为呼,今寂寂而喜惊呼,知属厥阴,唯厥阴则知病起下焦,而深入骨属筋节矣。”这有可能是阵发性疼痛的表现。

陆渊雷云:“喑喑,声气低微也,盖因心膈间窒塞,不能鼓动气息,故使尔。”

徐忠可云:“语声啾啾然细而长者,头中有病,则唯恐声音之上攻,故抑小其语声,而引长发细耳。”陆渊雷云:“头中病,依或本作头中痛为是。”原文5

师曰:息摇肩者,心中坚;息引胸中上气者,咳;息张口短气者,肺痿唾沫。【语译】对于呼吸的观察,要注意下列三种情况:呼吸时,肩胛不断地摇动,这是由于胸部窒闷而造成的;呼吸时,感觉有股气向上冲逆,这是造成咳嗽的主要原因;呼吸时,口腔需大大张开,感觉气的进出非常迫促,一般是肺痿病的表现,有的还伴有唾出大量涎沫。【注解】魏荔彤云:“息摇肩,息而肩动也。心中坚,邪气坚痞于心中,格阻其正气之升降,故息而肩摇也,师名其为坚,而邪实正虚,犹当加意也。息引胸中上气者,咳。咳则气乱而逆,故息引胸中,其气逆上,此咳家之息,而虚实之邪又当别为谛审矣。息张口短气者,肺脏津枯气耗之可验者也,故知为肺痿,而兼有唾沫之外证,可征信焉。”

第一种病症表现,是胸部窒闷,有碍呼吸,肩部动摇,正是代偿作用的表现;第二种病症表现,是气体急迫冲开喉咙,造成咳嗽的一般现象;第三种病症表现,是肺脏痿废,气体交换不足,所以张口而气促。原文6

师曰:吸而微数,其病在中焦,实也,当下之即愈,虚者不治。在上焦者,其吸促,在下焦者,其吸远,此皆难治。呼吸动摇振振者,不治。【语译】辨别“吸气”时也要留心几种情况:如吸入气少而带数促的,当辨虚实两途,属中焦实证,容易治愈,属中焦虚证,便难治疗;上焦有病,而吸气迫促;下焦有病,而吸气深远,如系邪盛正衰,仍很难治疗;呼吸时,全身伴有振振动摇,是极度衰弱之象,很少有医治的办法。【注解】

尤在泾云:“息兼呼吸而言,吸则专言入气也。”

陆渊雷云:“中焦有病,阻碍膈膜之下压,则吸不得深,而入气少,入气少,故济之以微数,数犹促也,如其中焦之病为实,则当下之而愈,其虚者,乃因膈膜无力鼓动之故,是以不治。病在上焦者,胸腔不能扩张,入气之少,更甚于中焦,故其吸促,促则甚于微数也。病在下焦者,不致障碍呼吸之路,故其吸深远如常人。从上文虚字说来,凡病属虚,而见呼吸障碍者,多难治,若呼吸时全身振振动摇,则虚弱已甚,故不治。此条所言,亦属理所或然,而不必尽然。以此为例,作临床诊察之一助则可,拘泥执著则不可。”

尤在泾云:“中焦实,则气之入者不得下行,故吸微数,数犹促也,下之则实去气通而愈,若不系实而系虚,则为无根失守之气,顷将自散,故曰不治。其实在上焦者,气不得入而辄还,则吸促,促犹短也;实在下焦者,气欲归而不骤及,则吸远,远犹长也。上下二病,并关脏气,非若中焦之实,可从下而去者,故曰难治。呼吸动摇振振者,气盛而形衰,不能居矣,故亦不治。”原文7

师曰:寸口脉动者,因其旺时而动,假令肝旺色青,四时各随其色,肝色青而反色白,非其时色脉,皆当病。【语译】两手寸口脉的搏动,是和四季气候的变化有密切关系的,假使时令当春,脉搏和面色都应肝,肝脉应“弦”,肝色主“青”,如面色不“青”而“白”,脉搏不“弦”而“毛”,这是脉、色不和季节相应之象,为有病变的征象。【注解】陆渊雷云:“古书凡寸口与关上、尺中对举者,指两手寸部也,单举寸口,或与人迎、趺阳对举者,即包括寸关尺三部而言。《内经》举四时之平脉,春弦、夏钧、秋毛、冬石,假令春时肝王,其脉当弦,其色当青,若得毛脉白色,是为克贼,故当病。”王,同“旺”。原文8

问曰:有未至而至,有至而不至,有至而不去,有至而太过,何谓也?师曰:冬至之后,甲子夜半少阳起,少阳之时阳始生,天得温和。以未得甲子,天因温和,此为未至而至也;以得甲子,而天未温和,为至而不至也;以得甲子,而天大寒不解,此为至而不去也;以得甲子,而天温如盛夏五六月时,此为至而太过也。【语译】

问:季节气候的变化是非常复杂的,有时节未到而气候已到,有时节已到而气候未到,有新的时节已到而过时的气候还迟迟不消退过去,有某时节的气候变得很过火,不和季节相适应,这样参差不齐的变化,是应该怎样认识和计算呢?

答:试以太初历法的“冬至”为推算起点,“冬至”后第一个甲子日的半夜,应该是“少阳”的气候开始了,所谓“少阳”就是阳气开始生长,寒冷的天气开始转暖,这就是季节与气候两相适应。假使“冬至”后的第一个甲子日还没有到,天气便转温和了,这是季节没到而气候早到;若甲子日已经到了,天气并没有转变温和,这是季节到而气候不到;若甲子日已经到了,前一个季节的大寒气候还不消退,这是季节来了而气候不退;若甲子日已经到了,遽然变成像五六月间的盛夏天气,这就是气候过分的变得亢阳了。【注解】

陆渊雷云:“上至字谓时之至,下至字谓气之至。汉之太初历法,先上推至某年之十一月甲子朔夜半冬至,其时日月五星皆在黄经二百七十度,所谓日月若合璧,五星如贯珠者,以为历元,为推步所从起。既以甲子日为冬至,则冬至后之甲子,正当雨水节,气候当温和,是为少阳起。然自冬至至明岁冬至,即地球绕日一周,约为三百六十五日五小时四十七分四十八秒,则冬至不能常当甲子日。此云冬至后甲子夜半少阳起,据历元而言也,且日月五星之行度,时时有小盈缩,所谓合璧、贯珠之甲子冬至,乃亘古无此时日,故太初历法,不久即废。《素问·六节藏象论》云:‘五气更立,各有所胜,春胜长夏,长夏胜冬,冬胜夏,夏胜秋,秋胜春。求其至也,皆归始春。未至而至,此谓太过,则薄所不胜,而乘所胜也,命曰气淫。至而不至,此谓不及,则所胜妄行,而所生受病,所不胜薄之也,命曰气迫。’此即本条所蓝本,其意盖谓六气运行,各以六十日一交替,故一岁则六气一周,六气之太过与不及,影响人身,则生种种疾病,换言之,即疾病随节气为转移也。”

徐忠可云:“此论天气之来,有过不及,不言及医,然而随时制宜之意在其中。四时之序,成功者退,将来者进,故概曰至,然参差不齐,故有先至、不至、不去、太过之间。即少阳王时言之,则以未当温和而温和者,为先至;已当温和而不温和者,为不至;或大寒不解,为不去;温热太甚,为太过。其于他时甲子日,亦概以此法推之。若人在气交之中,有因时而顺应者,有反时而衰王者,有即因非时异气而致病者,故须熟审时令之气机。”原文9

师曰:病人脉浮者在前,其病在表;浮者在后,其病在里,腰痛、背强、不能行,必短气而极也。【语译】先师曾说:同样的浮脉,由其出现在关前、关后之部位的不同,显然有属实、属虚的差别。一般来说,病人关前寸口脉现浮,属于表病,这并没有多大疑问,假使浮脉出现在关后的尺部,不仅往往是里证,如现腰痛背强、不能行走、气逆喘促等症,这还是里虚疲极的证候呢!【注解】沈明宗云:“此以关脉前后分表里,而辨内伤外感也。前者,关前寸口脉也,寸口属阳主表,而浮者在前,邪在于表,即风中于前之外感也。后者,关后尺脉也,尺脉属阴主里,而浮者在后,为病在里,即内伤精血之病也。两尺主肾,其脉贯脊,阴虚阳盛,则见脉浮,精血虚而受邪,痹著不行,不能上贯于脊,腰痛背强不能行,精虚不能摄气归源,气反上逆,故短气而急也。”

“短气而极”之“极”,据杨雄方言训作“疲”,义较妥。原文10

问曰:经云,厥阳独行,何谓也?师曰:此为有阳无阴,故称厥阳。【语译】问:古医经里有“厥阳独行”一句话,究作怎样解释呢?答:病变到了孤阳外越、内无阴守的时候,这便是“厥阳”。【注解】尤在泾云:“厥阳独行者,孤阳之气,厥而上行,阳失阴则越,犹夫无妻则荡也。《千金方》云:‘阴脉且解,血散不通;正阳遂厥,阴不往从。’此即厥阳独行之旨欤。”

“厥阳独行”一语,在《内经》《难经》中均无所据,所谓“经云”,或另有所指。原文11

问曰:寸脉沉大而滑,沉则为实,滑则为气,实气相搏,血气入脏即死,入腑即愈,此为卒厥,何谓也?师曰:唇口青,身冷,为入脏,即死;如身和,汗自出,为入腑,即愈。【语译】

问:有一种气血、邪气两两俱实的“卒厥”证,当它发作的时候,两手寸口出现沉大而滑的脉搏。有人说这种卒厥证,如气血邪气到了五脏,往往病情严重,如邪气到了六腑,预后还好。这两种不同的机转,应怎样认识呢?

答:如果口唇现青紫色,且周身冰冷,这是邪气入脏,病情严重的现象;如周身温和,并不现冷,还不断地出点微汗,这是邪气入腑,预后良好的征象。【注解】寸脉包括寸、关、尺三部,统叫作“寸口”。重按脉搏而鼓指有力,就是沉大脉象;滑脉,如珠走盘、不进不退,临床上常见于血实风壅的证候。

尤在泾云:“实谓血实,气谓气实,实气相搏者,血与气并而俱实也。五脏者,藏而不泻,血气入之,卒不得还,神去机息,则唇青身冷而死。六腑者,传而不藏,血气入之,乍满乍泻,气还血行,则身和汗出而愈。经云:‘血之与气,并走于上,则为大厥,厥则暴死,气复反则生,不反则死’是也。”尤氏所引,见《素问·调经论》。

“卒厥”,应为猝厥,即是暴发性的晕蹶假死。所以沈明宗说:“邪气入脏,神明昏愦,卒倒无知,谓之卒厥。”原文12

问曰:脉脱入脏即死,入腑即愈,何谓也?师曰:非为一病,百病皆然。譬如浸淫疮,从口起流向四肢者可治,从四肢流来入口者不可治。病在外者可治,入里者即死。【语译】

问:脉搏一旦沉伏不见了,据说还是要邪气入脏才能死人,假使是入腑,还是不严重的,这个道理有根据吗?

答:这是有根据的,不仅是某一种病证如此,其他任何一种病证都是如此。譬如一个患“浸淫疮”的人,如疮从头上、口面部蔓延到四肢去的,这种疮好治;如系从手足四肢开始,逐步蔓延到头上、口面部的,便不好医治了。这是什么道理呢?也就是说,凡百病证是从里达外(入腑)的好医治,从外入里(入脏)的便不好医治。【注解】尤在泾云:“脉脱者,邪气乍加,正气被遏,经隧不通,脉绝似脱,非真脱也,盖即暴厥之属。经曰:趺阳脉不出,脾不上下,身冷肤鞕。又曰,少阴脉不至,肾气微,少精血,为尸厥,即脉脱之谓也。厥病入脏者,深而难出,气竭不复则死;入腑者,浅而易通,气行脉出即愈。浸淫疮,疮之浸淫不已,《外台》所谓转广有汁,流绕周身者也。从口流向四肢者,病自内而之外,故可治;从四肢流来入口者,病自外而之里,故不可治。李玮西云:‘病在外二句,概指诸病而言。’即上文百病皆然之意。入里者死,如痹气入腹,脚气冲心之类。”

所谓入脏、入腑,也就是病势向里、向表的术语。原文13

问曰:阳病十八,何谓也?师曰:头痛,项、腰、脊、臂、脚掣痛。阴病十八,何谓也?师曰:咳、上气喘、哕、咽、肠鸣胀满、心痛拘急。五脏病各有十八,合为九十病。人又有六微,微有十八病,合为一百八病,五劳、七伤、六极、妇人三十六病,不在其中。清邪居上,浊邪居下,大邪中表,小邪中里,䅽饪之邪,从口入者,宿食也。五邪中人,各有法度,风中于前,寒中于暮,湿伤于下,雾伤于上,风令脉浮,寒令脉急,雾伤皮腠,湿流关节,食伤脾胃,极寒伤经,极热伤络。【语译】

问:相传有十八种阳性病,究竟是哪十八种呢?

答:三阳经都各有不同的头痛、项痛、腰痛、脊痛、臂痛、脚痛等病症,这就是十八种“阳病”。

问:阴性病又是哪十八种呢?

答:三阴经也各有不同的咳病、气上逆喘息病、呃逆病、咽塞病、肚腹胀满和肠鸣病、心胸拘急痛楚病,这就是所谓十八种“阴病”。要知道病的变化是多端的,哪里仅限于这一点数字呢?例如五脏还有十八病,累积起来就是九十种病了。六腑也还各有十八种病,累积起来就是一百零八种了。至于一般所说的五劳病、七伤病、六极病,以及妇人的三十六种病,还不在这些数字里。可见病变无穷,无须用数目字来计算。可是,病变虽不必计以数字,而各种病邪侵害人体,还是有一定规律的。例如:清轻之邪气,常侵犯人体的上部;浊重之邪气,常侵犯人体的下部;较大的病邪,往往由外表而入;较小的病邪,往往径入里层;至于饮食邪气却都是经口的,最容易引起消化不良。又如,风邪常侵害前半身,寒邪常侵害后半身,湿邪重浊易伤人下部,雾露清扬易伤人上部。又如,伤于风脉搏常现浮,伤于寒脉搏常现紧,寒雾最易伤人肤腠,湿邪最易流注关节,饮食最易伤人脾胃,寒邪太甚常伤人经脉,热邪太甚常伤人络脉,等等。这些规律,在临床上都是可以体会到的。【注解】

程林云:“阳病属表而在经络,故一头痛、二项、三腰、四脊、五臂、六脚掣痛,此病在三阳,三六一十八病。阴病属里而在脏腑,故一欬、二上气喘、三哕、四咽、五肠鸣胀满、六心痛拘急,此病在三阴,三六一十八病。”

哕,即是呃逆。咽,读如“噎”,即咽中哽塞。

沈明宗云:“六微者,小邪中里,邪袭六腑。”微字本可作伤疡解,《诗·小雅》云:“既微且尰”,就是这个意思。邪伤六腑,所以叫作“六微”,六腑又分作气分、血分、气血两伤三者,三六一十八,六个十八,便合而为一百八病。”

五劳,即志劳、思劳、心劳、忧劳、疲劳。六极,即气极、血极、筋极、骨极、精极、肌极。七伤,即阴痿、阴寒、里急、精连连、精少阴下湿、精清、小便苦数临事不卒。(出《诸病源候论》)妇人三十六病,《诸病源候论》谓,即十二瘕(谓所下之物,一如膏、二如青血、三如紫汁、四如赤皮、五如脓茄、六如豆汁、七如葵羹、八如凝血、九如清血血似水、十如米汁、十一如月浣、十二如经度不应期也)、九痛(阴中痛伤、阴中淋痛、小便即痛、寒冷痛、月水来腹痛、气满注痛、汁出阴如虫啮痛、胁下皮痛、腰痛)、七害(害食、害气、害冷、害劳、害房、害妊、害肿)、五伤(穷乳痛、中寒热痛、小腹急牢痛、脏不仁、子门不正引背痛)、三固(月水闭塞不通,其余二固,文阙不载,据《千金要方》则作“绝产乳”“羸瘦不生肌肉”)。

尤在泾云:“清邪,风露之邪,故居于上。浊邪,水土之邪,故居于下。大邪漫风,虽大而力散,故中于表。小邪户牖隙风,虽小而气锐,故中于里。䅽饪(䅽,即谷字的异体,熟食曰饪)、饮食之属,入于口而伤于胃者也。是故邪气有清浊大小之殊,人身亦有上下表里之别,莫不各随其类以相从,所谓各有法度也。故风为阳而中于前,寒为阴而中于后,湿气浊而伤于下,雾气清而伤于上,经脉阴而伤于寒,络脉阳而伤于热,合而言之,无非阳邪亲上,阴邪亲下,热气归阳,寒气归阴之理。”徐忠可云:“五邪者,即风寒湿雾食也,风性轻扬,故令脉浮,寒性敛束,故令脉急,雾性清阳,故走皮腠,湿性阴浊,故流关节,饮食,脾胃主之,故伤止脾胃。”原文14

问曰:病有急当救里救表者,何谓也?师曰:病,医下之,续得下利清谷不止,身体疼痛者,急当救里;后身体疼痛,清便自调者,急当救表也。【语译】

问:在临床时常见表里同病,有的急当治里,有的又要急于治表,究竟依据什么呢?

答:假使一个本来有表证的病人,经过误吃泻药后,下利便越来越厉害,并排泻些消化不良的粪便,这说明病人的脾胃之气衰败了,虽然“身痛”等表证尚存,仍当急于培补脾胃里气,等到泻利情况好转,脾胃里气健壮了,如果“身痛”等表证还没有消退时,便应急于进行解表。【注解】张锡驹云:“下之而正气内陷,续得里虚之证。下利清谷不止者,虽身疼痛,表证仍在,急当救里。救里之后,身疼痛而清便自调者,知不在里,仍在表也,急当救表。救里宜四逆汤以复其阳,救表宜桂枝汤,以解其肌,生阳复而肌腠解,表里和矣。”

此条内容与《伤寒论》91条的内容基本是相同的,是说治病要分先后缓急。

“清谷”,是指消化不良的粪便。原文15

夫病痼疾,加以卒病,当先治其卒病,后乃治其痼疾也。【语译】

临床时,还要分辨新病、旧病的情况,以确定治疗的先后。如果原有的旧病虽没好,但又遭受新感,这时便当抓紧治好还没有严重的新感病,再慢慢地来治疗旧病,这才较妥当。【注解】“痼”,沉痼之意,犹言慢性病。“卒为新感”犹言急性病。《医宗金鉴》中云:“赵良曰,痼疾,病已沉痼,非旦夕可取效者。卒病,谓卒然而来新感之病,可取效于旦夕者,乘其所入未深,急去其邪,不使稽留而为患也。且痼疾之人,正气素虚,邪尤易传,设多瞻顾,致令两邪相合,为患不浅。”原文16

师曰:五脏病各有所得者愈,五脏病各有所恶,各随其所不喜者为病。病者素不应食,而反暴思之,必发热也。【语译】人体内脏,对所居处、所服食等,各有所喜恶。如居处、服食相宜,那便生活得很好;假如不相宜,甚至是最厌恶的,便会引发病变。例如某一食物,是病人向来不喜欢吃的,现在却遽然想吃了,这预示着内脏有了变故,可能跟着就会发起烧来。【注解】尤在泾云:“所得所恶所不喜,该居处服食而言,如《脏气法时论》云:‘肝色青,宜食甘,心色赤,宜食酸,肺色白,宜食苦,肾色黑,宜食辛,脾色黄,宜食咸。’又,‘心病禁温食热衣,脾病禁温食饱食,湿地濡衣,肺病禁寒饮食寒衣,肾病禁焠㶼热食,温炙衣。’《宣明五气》篇云:‘心恶热,肺恶寒,肝恶风,脾恶湿,肾恶燥。’《灵枢·五味》篇云:‘肝病禁辛,心病禁咸,脾病禁酸,肺病禁苦,肾病禁甘’之属,皆是也。五脏病有所得而愈者,谓得其所宜之气之味之处,足以安脏气而却病气也。各随其所不喜为病者,谓得其所禁所恶之气之味之处,足以忤脏气而助病邪也。病者素不应食,而反暴思之者,谓平素所不喜之物,而反暴思之,由病邪之气,变其脏气使然,食之则适以助病气而增发热也。”原文17

夫诸病在脏,欲攻之,当随其所得而攻之。如渴者,与猪苓汤,余皆仿此。【语译】临床上见到里实证,如要用攻法,便须具体了解其关键所在,才能用攻法。例如,猪苓汤证的渴而小便不利、咳、呕、心烦,关键在“阴伤水蓄”,所以便用“猪苓汤”来育阴利水,便把所有症状都解决了。处理其他疾病,亦要照此类推。【注解】《医宗金鉴》中云:“脏者,里也。”尤在泾云:“无形之邪,入结于脏,必有所据,水血痰食,皆邪薮也,如渴者,水与热得,而热结在水,故与猪苓汤利其水而热亦除;若有食者,食与热得,而热结在食,则宜承气汤下其食而热亦去,若无所得,则无形之邪,岂攻法所能去哉。”原文小结以上十七条的内容,颇与“绪论”相似,综合起来约有四端。第一,指出自然界的气候是变化无常的,而人的生活是和气候变化密切相关的,须得搞好卫生,才能适应;假如不能适应,便会引发病变;病变虽是极其复杂多端,却还有规律可循的;可参见第2、8、13条。第二,诊察疾病一定要掌握望色、闻声、切脉等几个主要环节,这几个环节与内在、外在环境紧密关联;无论色、声、脉,总以各因旺时而动,则为健康之象,若非其时之色脉,便是病变表现;可参见第3、4、5、6、7、9条。第三,疾病之预后,于病变趋势向内、向外的关系很大,由内出外者多主吉,由外向内者多主凶,可参见第11、12条。第四,治疗疾病,须对病体进行全面观察,首先注意到病变所在的脏器和其他各个器官的关系,不能孤立地只顾及病变的局部,这便叫作“治未病”;同时也还需要留意阴阳、表里、先后、喜恶等一系列的问题,阴阳偏胜、表里不辨、先后倒置、喜恶反常等,都是治疗上最大的禁忌;凡是疾病,越医治得早越好,迟了是很吃力的;可参见第1、2、10、14、15、16、17条。原文表解表1 疾病表2 诊断表3 治疗复习题

1.结合本篇内容谈谈古人对疾病是如何认识的?

2.结合临床经验实践,说明本篇所述望诊、闻诊内容是否有临床意义?

3.以病入脏、入腑、向外、向里来判断预后之说,究应怎样体会?

4.“治未病”的精神,如何理解才较正确?痓湿暍病脉证治第二

“脉证”二字下,俞桥本有“治”字,较妥,故加。痓、湿、暍,是三种不同的病证名称。原文内容原文18

太阳病,发热无汗,反恶寒者,名曰刚痓。【语译】患太阳病,不仅发热、恶寒、不汗出,甚而有项背筋脉强直等症状时,这便叫作“刚痉”。【注解】

徐忠可云:“痓,即痉,强直之谓也。痓病必有背项强直等证,故既曰痓,即省文不言。”

程林云:“病者,以太阳病发汗太多,荣血已亡,风寒易中,故筋脉劲急,作刚柔二痓也。”

“反”作“又”字解。“太阳病”的意义,见《伤寒论语译》。原文19

太阳病,发热汗出,而不恶寒,名曰柔痓。【语译】患太阳病,呈现项背筋脉强直等症状,而伴有发热、汗出,并不恶寒者,这叫作“柔痉”。【注解】《医宗金鉴》中云:“太阳病,发热无汗恶寒,为实邪,名曰刚痓者,强而有力也,发热汗出不恶寒为虚邪,名曰柔痓者,强而无力也。”

其实“刚”“柔”二字,是指一个“无汗、恶寒”,一个“汗出、不恶寒”,与阴阳虚实等名称同一意义,所以《活人书》云:“刚痉属阳痉,柔痉属阴痉。”“刚痉”是表实证,“柔痉”是表虚证。原文20

太阳病,发热,脉沉而细者,名曰痓,为难治。【语译】“痉病”的发作,一般都有太阳病的“发热”等症状,假使脉搏沉细,说明正气相当虚弱,治疗起来是比较困难的。【注解】

徐忠可云:“古人以强直为痓,外证与伤寒相似,但其脉沉迟弦细,而项背反张强硬如发痫状为异耳。”

尤在泾云:“太阳脉本浮,今反沉者,风得湿而伏,故为痉。痉脉本紧弦,今反细者,阴气适不足,故难治。”

陆渊雷云:“夫曰太阳,则病尚初起,病初起即项背劲强,脉沉而细者,乃恶性脑脊髓膜炎,致命极速,故曰难治。”

曹颖甫认为,本病当用栝蒌桂枝汤加熟、附以解表温里,可供临床参考。原文21

太阳病,发汗太多,因致痓。【语译】患太阳病,过分用发汗剂,汗出过多,有导致痉病的可能。【注解】徐忠可云:“太阳病果寒多,本宜发汗,太多则血伤,不能荣筋而痓。”即神经、肌肉失去荣养的意思。原文22

夫风病,下之则痓,复发汗,必拘急。【语译】凡患阴液不足的风温病,不要轻易用攻下或发汗药,一旦误下,伤阴的结果可导致痉病,误汗,津液大量脱失后,还会出现四肢痉挛拘急。【注解】曹颖甫云:“风病者,其为风温无疑。夫风温为病,其受病与中风同,所以别于中风者,独在阴液之不足,故脉浮自汗心烦脚挛急者,不可与桂枝汤,得汤便厥(见《伤寒论》第29条),所以然者,为其表阳外浮,里阴内虚,阴不抱阳,一经发汗,中阳易于散亡也,俱此犹为证变之未甚也。更有脉阴阳俱浮、自汗出、身重、息鼾、言语难出之证,一经误下,即见小便不利,直视失溲,若火劫发汗,则瘛疭如惊痫(见《伤寒论》第6条),所以然者,里阴素亏,误下则在上之津液下夺,目系因之不濡,火劫则在里之津液外烁,筋脉因之不濡,津液本自不足,又从而耗损之,风燥乃益无所制,故上自目系,下及四肢,无不拘急,而痉病成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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