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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16 02:09: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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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金泽灿

出版社:华中科技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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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美尔全传

隆美尔全传试读:

【序】隆美尔:纳粹狡狐

1944年10月14日,隆美尔这个曾经在北非战场上令盟军将领蒙哥马利、亚历山大、蒙巴顿等人吃尽苦头的“沙漠之狐”,在一辆小轿车中“结束”了自己的一生。这一年,距离他与希特勒第一次见面刚好10年。

这10年里,隆美尔起初只是军事院校的一名普通教员,之后得到希特勒的青睐,担任大本营卫队长,进入德军最高统帅部,指挥装甲师,最后由一名陆军中校一跃成为德国陆军元帅,其成就令人震惊。他打破了德军高级将领多出自于军人世家的传统,平民出身,且体质不佳;他也从未在“高级职务的摇篮”——德军总参谋部任职,但却深受希特勒的宠信和重用,这使他遭到了众多总参谋部出身的同僚的忌妒。

不少评论家认为,隆美尔之所以能够声名远扬,风头盖过同期的其他德国将领,主要是出于宣传的需要。希特勒需要这样强悍、进取的军人偶像,以便向德军将士灌输一种成功的热望,向德国人民传达一种胜利的信念。于是,他选择了隆美尔——一个其貌不扬、身材矮小、出身平凡的陆军中校。在大众看来,这样的人在当时的德国随处可见,似乎人人都能望其项背。

当然,不是人人都能成为隆美尔。在被希特勒看重之前,隆美尔已经蛰伏多年,作为一名曾经在战场上浴血奋战的军人,他比任何人都渴望成功,渴望建立功勋。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他在战场上多次立功,获得了功勋勋章。

战后,隆美尔进入军事院校成为教员,期间他以自己在“一战”中的亲身经历,总结了许多日后使他在北非战场上扬名立威的战术,并著录成书。在这本书中,进攻精神贯穿始终,因而定名为《步兵攻击》。凭借这本书,他叩开了辉煌的军旅生涯的大门,短短几年时间便当上了他梦寐以求的装甲师师长。一个步兵出身的指挥官,去指挥一支不受重视的装甲部队,既是一个挑战,也是一个机遇。在欧洲战场上,隆美尔的装甲兵指挥艺术在他一次次的亲历指挥中臻于完美。

作为一名出色的战术专家,隆美尔善于运用地利,出奇兵以制胜。他深知侦察的重要性,每次作战取胜均得益于他或亲自或派亲信深入敌后仔细侦察,而后或以正面示敌,或从侧翼迂回,或一路穷追猛打,或切割包围。

在北非战场,隆美尔“临危受命”,以其变幻莫测的战术、高超的指挥艺术及冒险突进的精神,率领编制不全的德国装甲部队、军心溃散的意军反戈一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得训练有素、装备齐全的英军节节败退。他和他的非洲军团向傲慢的英国人展示了装甲部队作战的典范,也令英军闻风丧胆。即便整体实力远远超过了隆美尔,英军也不敢轻易与之决战,甚至一退数千里。就这样,隆美尔在生与死、血与火的残酷战争中缔造了一个个战术传奇,赢得了“沙漠之狐”的美誉。到1942年夏季,他击败部署在盖加拉和托卜鲁克之间的英第8军,进至沙尼罗河三角洲的边缘——他的偶像拿破仑曾挥剑战斗过的地方。

伟大的拿破仑曾将自己的军队抛在埃及悄悄返回法国,巧合的是,隆美尔也最终步自己偶像的后尘,离开了他的非洲军团(其中有身体不堪重负的因素),至此,他的军旅生涯已接近尾声。

诺曼底登陆后,隆美尔被卷入了刺杀希特勒的事件,受其参谋长斯派达尔牵连,被迫自杀。事后,希特勒为他举行了国葬。

总的来说,隆美尔在欧洲战场与北非战场的表现可圈可点。身为装甲兵指挥官,他身上有着其他纳粹德军军官比如古德里安这位“闪击战”先驱的缩影,他们的指挥艺术在当时居于世界前列。后人评价隆美尔,除了称赞他精湛的战术之外,对他身先士卒,总是身临前线指挥战斗,甚至亲自参与侦察工作虽然褒贬不一,但不可否认,这使他获得了底层士兵的敬重与热爱。而他最为人所诟病的是其战略把握能力,有人认为非洲军团败就败在他没有全局的战略眼光,缺乏严密的战略思维能力,导致非洲军团补给线太长,最终败给了蒙哥马利。

正义终归要战胜邪恶,当盟军在一次次的失败中获得机械化作战的经验后,凭借自身在人力、财力上的优势,渐渐占据了优势,扭转了战局。纳粹的倒台,和平的重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而这是身处纳粹战车上的隆美尔等一干纳粹军官们无法阻挡的。最终,盟军取得了反法西斯战争的最后胜利,即使纳粹德国人人都是隆美尔,也难逃失败的命运。

在此,仅以与隆美尔同期的英国近现代军事思想家利德尔·哈特的话作结:

隆美尔不仅在沙场上立下赫赫战功,而且在文笔上也扬名于后世。在他尚未成为名将之前,便已根据他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经验,写了一本非常优秀的步兵战术教科书。多数战术教科书的内容都是死气沉沉、毫无趣味可言,而他这本书却与众不同,显得异常活泼。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战争更趋于机动性,他的个人地位也越来越高,所能写的范围也越来越广——他充分地利用了这个机会。他是一个天才的作家,也是一个天生的战士。第一章遵父命投笔从戎幸福的童年

海登海姆是德国巴登-符腾堡州东部一个小小的县城,位于施瓦本汝拉山北侧的布伦茨河畔。1891年11月15日,这是一个星期天,早晨的小镇如往常一样宁静。镇上没有多少人,而且人们大多显得沉默、古板,生活也像布伦茨河水一样平静,稍微带点古典韵味。

这天快到中午的时候,埃尔温·隆美尔校长离开正在上课的学生,匆匆赶回家里,他的妻子海伦娜生产了。这是个略显羸弱、肤色格外白净的男孩,也是埃尔温·隆美尔的第二个孩子。按照传统习俗,老埃尔温·隆美尔以自己的名字为儿子命名,这样一来,孩子的名字就有些长了,埃尔温·约翰尼斯·尤根·隆美尔。长辈们都没有料到,这个很不起眼的男孩,日后会成为“二战”元凶希特勒的爱将之一,并跻身世界战争史的名将之列。

埃尔温家族与军方并没有太深的渊源,如果一定要在其家族中找到一点军事背景的话,那就是老埃尔温·隆美尔年轻时曾在炮兵部队服役过两年;隆美尔的哥哥卡尔后来为了逃避学校的考试而服兵役,成了一名陆军侦察机领航员。

老埃尔温·隆美尔时任海登海姆文科中学的校长和数学老师,以数学家的身份而小有名气,在海登海姆非常受人尊敬。他的祖上已有几代人从事这个高尚的职业,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不过,一个普普通通的中学教师即使做到了校长这个位置,还是无法与达官贵族相提并论,就其财富和地位而言,充其量可以划归中产阶级之列。他的长相也毫无特点,只有脸上那浓密的大胡子可能会给人留下一些印象。他的一头短发总是时髦地从中间分开,光滑地垂向两边,夹鼻眼镜紧紧地架在高耸的鼻梁上,学究气很足。他的性格有些古怪,不苟言笑,使人一眼见到就觉得他身上有着某种威严的气质。而他待人也确实很严厉,近乎苛刻,包括对自己的孩子。

隆美尔从小体弱多病,完全看不出他未来会在军队中有远大前程。许多人都认为,他注定要走他父亲的路,成为一个做学问的人。

隆美尔的母亲海伦娜·鲁斯出身于官宦人家,她的父亲卡尔·冯·鲁斯是巴登-符腾堡州地方行政长官。受家庭教育和传统文化熏陶,她知书达理、善良贤惠。1886年,老隆美尔娶了年轻漂亮的海伦娜为妻。婚后,这对基督教徒过着平静的生活,精心养育自己的孩子。除了长子卡尔、次子隆美尔外,后来他们又有了女儿小海伦和小儿子杰哈德。在这个家庭里,孩子们似乎有些疏离父亲而更亲近母亲。因为父亲醉心于教育孩子,经常出些稀奇古怪的题目来考问他们,比如这个建筑物叫什么名字,那种花是属于什么科目。有一次,隆美尔的哥哥卡尔为此气得差点要用椅子去砸他的父亲。而母亲则很平易随和,有一颗慈爱之心,常常和孩子们打成一片。

隆美尔的相貌和他的母亲相似,与兄弟们相比,他体型显得矮胖,头发呈淡黄色而且略显稀薄,皮肤苍白,因而被家人称为“小白熊”。幼年的隆美尔性格温顺,常和兄弟姐妹一起在花园、小树林以及河畔野外自由自在地玩耍。据隆美尔本人的人事记实录中夹着的备忘录上的自述,他的童年很幸福——“小时候常在自家宽大的庭院里游玩,十分幸福。”

老隆美尔并不热衷于仕途,也丝毫不指望借婚姻沾老丈人的光,他一心钻研学问,想在学术上有所成就。1898年,老隆美尔成了阿伦文科中学的校长,全家也因此搬到阿伦。由于阿伦的小学刚升级为中学,已到入学年龄的隆美尔没有小学可读,而父母也不放心把他送到更远的地方去上学,于是就请了私人教师来授课,直到1900年,隆美尔才进入由父亲管理的中学就读。这是一所拉丁语学校,对于习惯家乡生活的隆美尔来说,在阿伦的学习成绩显然不尽人意。他的哥哥卡尔不喜欢学习,喜欢各种游戏和运动,而隆美尔既不喜欢书本,也不偏爱游戏。即便是最吸引人的活动他也很少参与,更谈不上对竞技、体育等感兴趣,显得散漫而懒惰,有时甚至食欲不振,加上他夜里经常失眠,面色更加苍白。他的学习成绩居于全班末位,但他毫不介意。

有一次,为了刺激隆美尔,前任老校长许诺说:“如果隆美尔默书一字不差,我们就请一个乐队到郊外去玩一天。”他话音刚落,隆美尔立即安坐下来,很快便交上一份连标点符号都毫无错误的试卷,他的记忆力真是令人惊讶。这是他第一次因老师的激励而调动自己的热忱。然而,老校长食言了,郊游化为了泡影。隆美尔又恢复了以前那种凡事无所谓的姿态。

隆美尔10岁时,才发现自己的身材比同伴矮小。普鲁士民族普遍有尚武的传统,隆美尔在体质上已差人一等,而学习成绩也经常被人嘲笑,因此,这位柔弱少年难免自惭形秽,但最终他被激起了上进心,变得活跃起来。为了增强体质,他开始自觉地加强锻炼,慢慢喜欢上了打网球、骑自行车、溜冰、登山等运动。同时,他对学习也越来越重视,尤其是自然科学和数学等学科的成绩明显变好。也许是从父亲那里继承了数学的天赋,他的数理思维敏锐而严密。从那时起,他开始理解父亲为什么能从自己喜欢的学问中找到乐趣,并对未来有了朦胧的憧憬和志向,由于喜欢机械学,他最大的愿望是当一名维修飞艇的工程师,并开始尝试制作飞艇。

他首先拿自家的一些钟表开刀,没事就拆开研究。只要是带有机械装置的东西,他都十分好奇它们的工作原理,因此,东西无论新旧,大多在劫难逃,不少东西被他弄坏了,免不了挨父亲的责骂。就在美国的莱特兄弟发明飞机不久,欧洲刚刚出现原始的动力飞机时,14岁的隆美尔和他的好友季特尔就制作出了一架完整的微型盒式滑翔机,并在阿伦郊外多次试飞。

据隆美尔在人事记实录中说,那架滑翔机能飞起来,滑行几十米,并且拍下了珍贵的照片。这是一个不小的成就!隆美尔一直保存着这架滑翔机的照片,时不时就拿出来得意洋洋地夸耀一番。

1908年,隆美尔转到格蒙登皇家现代中学五年级就读,这时他的学习成绩已经名列前茅。一年后,他升上六年级,这成了他入伍前的最高学历。由于学历不高,当他日后跻身将军、元帅之列时,与一些有着显赫家世、受过杰出教育的同行相比差距甚大,难免自愧不如,但这反过来也刺激了他奋发向上的意志力。

在进入这所学校的前一年,隆美尔在跳越一条宽阔的山溪时,不小心踩歪了石块,摔断了右脚的踝骨,幸好骨头接得还不错,否则就变成残疾了。但他从此失去了对体育运动的兴趣,到这所学校后便一心一意地研究机械学,尽管没有多大成就,但阴差阳错地为他将来领导一支专业化的机械化部队打下了一定基础。意外入伍

隆美尔自己很有信心成为一个机械工程师,但是,老隆美尔并不希望儿子像自己一样钻到学问堆里去,平淡地度过一生。真正凭做学问而功成名就者毕竟是凤毛麟角,所以,老隆美尔对儿子的志向不太赞同。

身为一个学究,老隆美尔受普鲁士军国主义思想的影响极深。普鲁士是德意志民族中较富于传奇性的一员。在拉丁人眼中,他们是侵入并摧毁了罗马帝国的哥特人,与日耳曼人一样属于野蛮种族。在拉丁艺术家看来,哥特人皮肤白,眼睛蓝,身材高大,长相粗糙,笨重而没有风度,脸上的线条乱七八糟,近乎粗野,是比较好斗、崇尚武力征服的人。但普鲁士人自己却认为,他们肩负着统一德意志民族的历史责任,更是德意志民族的希望。

19世纪60年代,德意志资本主义经济得到迅猛发展,德意志已从落后的农业国发展成为工业化国家联盟。普鲁士国王威廉一世任命俾斯麦为宰相,开始了统一德意志的进程。俾斯麦认为,“德意志的统一不是空谈,而是要用铁与血”,即普鲁士必须以武力来统一德意志。为此,被称为“铁血宰相”的俾斯麦对内进一步加强军事力量,并以此为后盾施展外交手段,通过三次王朝战争,于1871年统一了德意志(德国),结束了德意志长达952年的分裂状态。威廉一世画像俾斯麦画像

普鲁士人的思维逐渐成了德意志的思维,他们很严谨,逻辑性强,勤奋努力,有时就像机器的预定程序一样缺乏想象力,理智的控制力超强。德国人也不像拉丁人那样热烈而粗放,他们耐心、细致、坚韧,对快感的要求不强,别人觉得厌倦的事,他们大多能不知疲倦地干下去。因此,许多著名的数学家、科学家和哲学家都诞生在德国,如莱布尼茨、高斯、希尔伯特、海森堡、爱因斯坦、康德和黑格尔。

在一切学问领域,凡是艰苦沉闷但又基础性的工作,都是他们的专长。他们以天生的忍耐力和牺牲精神,为人类精神大厦打下了坚实的基础。老隆美尔就是最典型的德意志性格,他对孩子的影响和教育与他的个性是密切相关的。有人说,如果隆美尔出生在高斯之前,首先解析“1+100”谜题的人可能就不是高斯,而是隆美尔了。而且第二次世界大战也许不会持续那么长时间,在《凡尔赛条约》上所认同的4000名战犯军官簿上也不会有埃尔温·隆美尔的名字,他的大名也许会被载入数学家的行列。

然而,历史不容假设,它往往具有戏剧性。德国人的天性适合打仗,这不仅因为他们是哥特人的后裔,更因为他们能吃苦、守纪律、不怕死,在军事上就像在数学上一样富有逻辑能力。进入20世纪后,普鲁士军国主义思想也在孕育之中,新崛起的德意志帝国为了争夺世界霸权,积极扩军备战,军人的社会地位十分优越,比普通人享有更多的特权。作为善战的游牧民族哥特人后裔的老隆美尔,自作主张地为儿子选择了从军之路,让这个柔弱的书生去经历战火的洗礼。

老隆美尔给驻符腾堡的炮兵部队写了一封申请信举荐自己的儿子,他在信中夸赞隆美尔“健壮,可靠,是一个很好的体操运动员”,但遭到了拒绝。随后,他又向步兵部队提交申请。这次,符腾堡的步兵团接受了老隆美尔的申请,并通知隆美尔去报到体检。结果,医生发现体弱的隆美尔患有疝气。于是,老隆美尔为儿子安排了一次小手术,并买了一套军官候补生军服。就这样,19岁的隆美尔参军了。

上帝是公平的,他在赐予隆美尔柔弱的体质的同时,又让他拥有了另一样闪光的武器——非常灵光的大脑。心理学对这种现象的诠释是:文弱的人如果要做危险的事,往往斗智而不斗勇,所以通常选择走阴柔的路数。纵观隆美尔日后在战场上的表现,我们不难发现,背后狙击、出奇制胜、瞒天过海等招数被他玩得淋漓尽致,其军事才能令人称道。

1910年7月19日,19岁的隆美尔正式加入驻魏因加滕的符腾堡(斯图加特)皇家陆军“威廉一世皇帝”第6步兵团(即德意志帝国陆军第6步兵团),成为一名下级军官候补生。起初他在连部做勤务工作,3个月后被提升为下士,6个月后成了一名中士。

隆美尔的母亲也认为做一名职业军人是很好的选择,“在德国,军官总是显赫的”。不过,要从军士做到军官,哪怕只是升个尉官,也并不容易,尤其是在和平年代,升迁更是缓慢。为此,隆美尔的母亲利用她的父亲冯·鲁斯州长在军队中的影响力,为隆美尔找到了一条捷径——上军官学校。于是,隆美尔入伍才半年多时间,就被送到波罗的海岸边的但泽皇家军官候补生学校进行培训。情迷但泽

但泽濒临宁静的波罗的海,是波兰的一个海港城市,被誉为“美丽走廊”。它从1793年起被普鲁士占领,当时属于德国。这座城市典雅的建筑和波罗的海的蓝色波涛,都令来自南德山区的隆美尔心驰神往,仙界般的环境预示着军校生活的美好。不过,平时的军训却十分严格。隆美尔的射击和操练相当出色,他尤其喜欢击剑和骑马,而且进步很快。尽管如此,校长还是有点为他担心,因为他“身材中等偏下,瘦弱,体格相当糟糕,而且很虚弱”。

尽管军事训练十分辛苦,但隆美尔还是以饱满的热忱参加各种课余活动。当时,当地驻军的军官团体经常举办正式舞会,但泽市民本来就有崇尚军人的传统,而市长又是一位尚武的德国绅士,非常赞成和支持当地的年轻姑娘参加舞会,甚至许多有教养的女士也来和年轻的军官们跳舞。起初也许是身材原因,隆美尔不喜欢这种沉闷多礼的盛大集会,也不大喜欢跳舞。后来,在一次舞会上,他遇到了一位风姿绰约、苗条漂亮的金发少女露西,这个美丽的女子令他怦然心动。此后,他便迷上了跳舞。与其说他是迷上了跳舞,不如说是迷上了露西。露西那娇小的身材、灵动的眼眸、活泼的性格深深印在了隆美尔的心中。

露西开始并不喜欢表情严肃、个子偏矮的隆美尔,觉得他一点儿军人气概都没有。但在第二次跳舞的时候,隆美尔突然变得活泼起来,非常主动地追求她,他按照普鲁士流行的方式戴上单片眼镜(军官候补生是禁止戴眼镜的),露西被他那搞怪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觉得他不仅内敛刚毅,不失幽默感,而且严肃的外表下有着火一般的热情。一直对自己的身材不甚满意的隆美尔兴奋地对露西说:“我们都是上帝的杰作,天生的一对。”他以军人的魅力深深地打动了露西,两人很快便坠入爱河。

露西全名叫露西·玛利亚·莫林,是意大利和波兰混血儿,这一年她刚满17岁。她并非但泽本地人,来这里是为了学习德语。她的父亲和隆美尔的父亲一样,曾经当过中学校长,但已经去世了。

美好的时光总是易逝。经过8个月时间的培训,隆美尔顺利从军官候补生学校毕业,而且校长对他的评价很高,说他“性格倔强,有极大的意志力和满腔的热情……守纪律、时间观念强、自觉、友善、智力过人,有高度的责任感,是一个很能干的军人”。

1912年1月27日,隆美尔获得少尉军衔,重新回到符腾堡第6步兵团第124步兵连。

一对热恋的情侣就此分离,此后,隆美尔只能靠书信与露西保持联络。他们的关系对他的父母来说还是一个秘密,以他们的年龄和职位,爱情不可能很快就开花结果。所以,他写给露西的信件,一般是偷偷投进驻地外的民用邮箱,再转交她所在地的邮局,以免信件被她的母亲拦截。

这年春天,露西寄给他一张很特别的明信片,上面贴有她戴着草帽在风靡一时的探戈舞会上表演的照片,这让隆美尔高兴了很长一段时间。从照片中可以看出,随着露西逐渐长大,她出落得愈发漂亮了。隆美尔十分想念她,恨不得每天都能见到她的新照片,就像每天都能见到她本人一样。他在回信中写道:“我收到了你从家乡寄来的明信片,可我仍旧在等着更多的照片,如果你让我等得太久的话,我很快会对你感到恼火的。我希望你认真地对待这件事。”

回到部队后,隆美尔主要负责该连的新兵训练工作。斯图加特是德意志联邦共和国南部巴登-符腾堡州的重要城市,第124步兵连驻扎在靠近斯图加特的威卡尔登的一座古老修道院里。隆美尔不喜欢这座修道院,觉得它的气氛过于肃穆沉闷。他每天都在做一些机械而枯燥的琐事,日复一日、毫无变化的训练工作令他快活不起来。他既不喝酒也不抽烟,与他的年龄相比,他显得过于老成持重。这并不是因为威卡尔登的夜生活不丰富,相反,这座城市的年轻女子比但泽的女子更大方、更开放,但年轻的少尉丝毫不为所动。事实上,他还是一个禁欲主义者。唯一能使他的生活丰富一点儿的事情是到野外一边散步一边读书。驻地附近有一片森林,正是一个可以安静学习的好地方。他主要研读自然科学和一些军事著作,尤其喜欢读对战术论述比较详细的著作,如克劳塞维茨、约米尼等人的军事著作,以及描写近代的沙恩霍斯特将军、格奈森将军的一些战例方面的书。慢慢地,他在训练中初步展示出自己在军事组织和指挥方面的特殊才能。他在训话时常常向士兵们灌输由普鲁士创建的德意志第二帝国即将成为一个“世界帝国”的侵略思想——这个帝国的社会制度、国家制度和社会结构都是完美无缺的,军人的职责就是不惜一切捍卫现存的一切。克劳塞维茨画像

不久,隆美尔平静的生活被家庭发生的变故打破了。1913年夏,在做完一次小手术后不久,老隆美尔去世了。隆美尔没能见上父亲最后一面。尽管他对父亲并不是那么亲近,但父亲的死仍然给他的生活蒙上一层阴影,毕竟父亲做了他应该为儿子做的一切,并把他的忠诚、敬业精神留传下来。隆美尔开始思考国家命运、家族命运和自己的命运,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的军人生涯应当有所建树,在事业上出人头地,这样才不会辜负一心助他参军的父亲的遗愿。

就在隆美尔确立自己的奋斗目标之际,又发生了一件让他遗憾终身的事情。

一天,隆美尔正在郊外一边看书一边思考问题。他对拿破仑和汉尼拔的指挥艺术很感兴趣,因为他们曾经率领由不同民族和种族组成的大军,在远离祖国的异国他乡常年征战,而他们同时又是杰出的政治家。战争本身就是政治斗争不可调和的产物,但隆美尔不喜欢把战争与政治搅在一起,或者说他一点儿也不喜欢政治,而偏好于思考战争指挥艺术及战术运用。兴趣的单一带来了专注,我们无从得知这位年轻的少尉当时悟通了多少领兵作战之道,以至于后来他的指挥艺术似乎浑然天成。

隆美尔正思考得入迷,突然听到有人跟他打招呼,他抬头看了对方一眼,不禁有些惊讶,对方是一个漂亮端庄的年轻女子,而他从未见过她。开始他还以为她是个站街女,不打算理会她,但他完全想错了,原来她骑自行车不小心撞到树上,把车龙头弄歪了,想请他帮忙矫正一下。临别时,她除了道谢外,还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了他:瓦贝卡·史坦慕尔。

隆美尔很快就将这件事忘记了,然而,命中注定他们会再次相见。不久,隆美尔得了严重的胃病,由于部队医务所条件有限,他住进了一家教会医院,而瓦贝卡正是这家医院的医护人员。

隆美尔住院期间,瓦贝卡对他倍加关心,悉心照料。他们一起讨论信仰问题,尽管两人都不是教徒。信仰对隆美尔来说是一个很纠结的难题。他不信上帝,因为上帝只赐给教徒福祉;他也不信仰党派,因为党派只会为自己的利益而争斗。但他对拯救国家的普鲁士战斗精神充满了敬佩之情,并认为军人应以忠诚服从、敢于战斗、为国效死为准则,不惜牺牲、不计代价。他指着少尉肩章的图案对瓦贝卡说:“你看见肩章后面一根元帅的权杖没有?”瓦贝卡盯着肩章看了半天,哪里有什么权杖?她突然明白了隆美尔的意思,不由得大笑起来。

瓦贝卡是一个聪颖、有见识的女子,她不仅能理解隆美尔所说的信仰和理想,而且深有同感,不管做哪一行都要做到最好,做军人就要做到元帅。隆美尔还跟她讨论过心目中的英雄偶像恺撒大帝、腓特烈大帝。恺撒坚信一个原则: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这影响了隆美尔在日后众多战役中的战术运用。

这年秋天,瓦贝卡怀孕了,事情来得如此突然,以至于双方都心慌意乱。他们还没有考虑过婚姻问题,隆美尔甚至没有向瓦贝卡表白过爱情。瓦贝卡比隆美尔大一岁,她知道自己只是一时冲动与他有了肌肤之亲,并不小心有了孩子,尽管她喜欢这个书生气十足的小个子军官,但以他眼下的状况,他们不可能结婚,甚至以后也不可能有任何结果。隆美尔内心的负罪感也很重。他还一直思念着露西,即使与瓦贝卡在一起的时候也无法忘记她,他觉得既对不起露西,也伤害了瓦贝卡。他只得请求瓦贝卡宽恕自己,并让她不要公开此事,如果孩子生下来,他将支付全部生活费用。瓦贝卡爽快地答应了隆美尔的要求,第二年她生了个女孩,取名哥露特。隆美尔后来也请妻子(露西)宽恕他这一严重的“过错”,这是他生命中的一大憾事。每次他给女儿哥露特写信的时候,最后的署名总是写“爱你的叔叔”。

病愈归队后,怀着对亡父和瓦贝卡的负疚感,隆美尔开始努力工作。由于工作表现突出,他赢得了该团团长斯坦因上校的赞扬,说他“全身心地工作”“多有成就”,并将他提升为中尉。第二章崭露头角立战功“一战”爆发

1914年初,隆美尔的工作变得忙碌起来,因为这一年团里的新兵增加了好几倍。他以军人的敏感判定,这必是为即将开始的战争作准备。他开始关心起时事来。3月,他接到命令,被调到驻乌尔姆的皇家陆军第3野战炮兵团(即德意志帝国陆军第49野战炮兵团)。该团与第6步兵团同属驻符腾堡的陆军第27步兵师,驻地离隆美尔的家乡不远,这使他有机会跟家人见面并听到了不少消息。

按照传统,德军始终十分重视炮兵建设,炮兵的装备明显优于其他欧洲国家,但炮兵部队的训练却算不上一流水平。隆美尔借此良机,一边如饥似渴地学习炮兵知识,一边积极组织连队训练。

此时,大战的阴云已经笼罩在德国上空,英、法、俄等国组成了协约国组织,德、意、奥匈帝国则结成了同盟国联盟,两大阵营的矛盾日益尖锐,战争一触即发。

进入夏季,德军开始朝南方的法国边境移动。威廉二世自恃拥有世界一流的军队,早就梦想把锁在密室中的“施里芬计划”付诸实施,实现自己征服世界的野心。

1914年6月28日,奥匈帝国的皇太子斐迪南在塞尔维亚被刺杀,威廉二世立即怂恿奥匈帝国向塞尔维亚宣战。7月31日,威廉二世迫不及待地宣布德国进入“战争危急状态”。斐迪南大公一家

从穿上军装、踏进军营的那一刻起,争强好胜的隆美尔就被一种建功立业、出人头地的渴望折磨着,他时时刻刻都在祈求战争早日到来,以便在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一展身手。因此,当他得知德国进入“战争危急状态”的消息后,兴奋不已,在记实录中详细描写了这段时间的所见所闻及感觉:

德国农村要想摆脱战争灾难的威胁实在是不容易。坟墓和忧心忡忡的面孔到处可见,古怪的谣言以光一般的速度四处传播,天一亮,人们便一个接一个地拥挤在报摊周围。

清晨7点左右,第49野战炮团第4连踏着整齐的步伐走过城市古老的鹅卵石路,队列前头是团队的军乐队。《保卫莱茵》的乐曲在狭窄的街道上空回响,市民们把所有的窗户都敞开着,男女老幼的声音一起加入到这雄壮的旋律中。

第二章崭露头角立战功; 我骑在马上,是这个用清一色的战马拉着大炮前进的连队的一名排长。自3月1日起,我便被派到这个连队。我们快步走进清晨的阳光里,就像往常每天的操练一样,然后在成千上万欢腾的人群陪伴下又返回营房。

对我来说,这是在炮兵队伍中的最后一次操练……由于局势变得一天比一天严峻,我必须不惜任何代价返回自己的老团队第6步兵团去,这个连队(第124步兵连)近两年的新兵都是我训练的。

在勤务兵汉尔的帮助下,我匆匆整理好自己的全部财物。晚间我到达腊芬斯堡时,和前来迎接我的好友贝伊中尉一起步行回到我们的驻防区——威卡尔登镇。我们谈起了战争中可能面临的严峻形势,尤其对我们这些年轻的步兵军官来说,这一形势就更不一般了。

1914年8月,驻扎在坚固的威卡尔登修道院里的连队营房就像一个繁忙的蜂巢,士兵们全都穿上了土灰色的军装。我回去报到,重新和第7连的部下聚在一起,很可能我将带领他们参加战斗。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洋溢着多么快乐、兴奋和期待的神情呵,想必没有比率领这样的士兵与敌人作战更美妙的事情了!

下午6点,全团接受检阅,汉斯上校对穿着灰色军服的部下进行第一次检阅后,作了一篇热情洋溢的演说。就在我们解散的时候,动员令下达了。战争就这样开始了!士气高昂的德国青年兴高采烈的欢呼声在修道院历经沧桑的四壁间回荡。我们的上司动员大家准备战斗!我们刚才向指挥官作出的保证,现在能够而且将用我们的行动加以证实:忠于祖国,至死不渝。

1914年7月31日,在奥匈帝国对塞尔维亚宣战三天后,俄国沙皇进行了总动员,准备插手巴尔干。作为奥匈帝国的盟国,德国对协约国宣战已迫在眉睫。8月1日,德国正式对俄宣战。8月3日,德国又对法国宣战。8月4日,德国入侵比利时;同日,英国以德国侵犯比利时为借口,向德宣战。8月23日,日本对德宣战,8月25日又对奥匈帝国宣战。第一次世界大战就这样像火山一样全面爆发了。

8月初,在隆美尔的强烈要求下,他又转回第6步兵团,担任该团第2营第7连的一个排长,率队出征。

8月2日夜幕降临时,隆美尔目送第6步兵团离开腊芬斯堡车站,朝西部边境进发。乐队奏起乐曲,人群欢呼雀跃,以满腔的热忱欢送步兵团出征。

对于当时的情景,隆美尔在记实录中这样写道:

在科威汉姆,我和母亲、两个兄弟和妹妹的会面只是短短的几分钟,火车很快就鸣笛启动了,告别的时候来临了!啊,这最后的一瞥,最后的一次握手!

穿越施瓦本汝拉美丽的河谷和草原的行军是令人难以忘怀的。士兵们唱着歌,每到一个车站,人们都用水果、巧克力和面包欢迎我们。夜里,我们跨过莱茵河,探照灯的光柱划破夜空,搜寻着敌人的飞机和飞艇。歌声渐渐停歇,士兵们躺在座位和地板上沉入了梦乡。我站在机车的踏脚板上,凝视着机车锅炉敞开的炉膛(火光仿佛象征着命运,燃烧而飘忽,前面可能有死亡,也有可能是荣誉),或是盯着窗外宛如正在窃窃私语的沉闷的夏夜。我还能再次见到母亲和家乡的人吗?

8月6日下午晚些时候,我们到达了目的地。走出窄小的车厢,使人感到说不出的舒坦。我们行军穿过但登霍芬,来到鲁克斯维勒。但登霍芬不是一个洁净的所在,街道和房屋都很肮脏,人也不太友善,与我们施瓦本汝拉的故土相比,区别太大。我们继续轻快地向前行进。夜幕降临时,下起了瓢泼大雨,不一会儿,大伙全身都湿透了,背包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这是良好的开端。几英里外的法国边境上隐约传来零星的枪声。

隆美尔以优美的文笔,勾画了战争第一夜生动而立体的画面。这画面鲜明而轻快,正是这个年轻中尉的心情写照,体现了他怀着梦想踏上战场时所怀有的激动而复杂的感情。他唯独没有考虑的是,战争将给无辜的普通民众带来深重的伤害,而这跟一个年轻军官迫切渴望在战场上建功立业是相互矛盾的。一切就这样开始了,命运将指引他通向何方呢?初露锋芒

早在隆美尔刚刚参军的时候,北非就已经燃起了战争的硝烟。1911年10月初,意大利海军联合舰队以战列舰“维克多·伊曼纽尔”号、“埃列娜女王”号、“罗马”号和“那波里”号为核心,闯过地中海,抵达的黎波里港外,打算进攻土耳其在北非的殖民地——地中海南岸的利比亚。这些舰艇首先向土耳其人的海岸炮台射击,随后,意军派遣海军陆战队登陆。土耳其军驻利比亚要塞的黎波里的兵力不足,因而没有抵抗太久便撤出了这座历史名城。

意军占领的黎波里之后,继续在的黎波里塔尼亚和昔兰尼加登陆,占领了胡姆斯、德尔纳、托卜鲁克和班加西。但意大利海军仅拥有制海权的优势,步兵刚走出的黎波里两英里,便被土耳其和利比亚联军打得一败涂地。随后,意军将大量炮兵、弹药、装备和人员源源不断地运到利比亚这块被称为“第四海岸”的土地上。

土耳其人自然不会甘心让意大利夺走利比亚,他们从本土君士坦丁堡经埃及派来了他们最优秀的军事指挥官,在陆地上与意军展开了一场真正的较量。意大利人原以为入侵不过是一场“阅兵式”,根本没把土耳其人放在眼里。他们忽视了土耳其人的战斗精神。

战斗开始后,一群群强悍的部落人从沙漠和绿洲赶到沿海地区,与土耳其正规军并肩战斗,把意军封锁在沿海几个孤立的据点里,并在意军的大炮射程之外公开扎营。经过几次小规模的战斗后,利比亚军队很快便变得聪明起来。他们意识到,仅凭老式的单发希腊式步枪和战马去攻击装有铁刺网和机枪防御的沿海据点,是一种有勇无谋的自杀行为。遗憾的是,他们学会了谨慎,却没学会耐心,总想身披长袍,挥舞马刀,把意军杀个干净。

而意军则从最初的战斗中学会了耐心和等待。他们用了好几个月时间,才推进了几十英里,再进一步就是黄色的沙漠了,那里是利比亚人的天下,意军的每一次推进都被利比亚骑兵粉碎。双方相持不下:意大利军队背靠着海洋,利比亚军队依托着沙漠,各取所长。

一年后,意大利政府和土耳其政府在瑞士洛桑签订了合约。双方撤出各自在利比亚的军队。意大利享有在利比亚的宗主权,的黎波里塔尼亚和昔兰尼加完全独立,但由土耳其苏丹派人管理。列强也承认了和约及意大利的宗主权。

隆美尔很早便开始关注在这片贫瘠土地上发生的战争,他认为,发动这样的战争纯粹是出于军事需要(石油当时还没有引起人们的重视),占领这一地区对控制地中海的制海权具有十分重大的作用。

土耳其没有得到国际上的声援,也没有更多的军队来抵抗意军,只好放弃了利比亚。但利比亚人不愿屈服,他们决心为自由和独立而战。这种战斗在大沙漠里整整持续了20年,消耗了意大利大量的军力和财力。

当然,的黎波里塔尼亚的抵抗是有限的,毕竟双方军事实力悬殊。一位柏柏尔人首领要求独立,遭到意大利的拒绝,于是他组织人马在内富萨山区与意军打了一仗,结果被击溃。沿海平原的人比较富裕,并不想打仗,因此,的黎波里塔尼亚很快就被意军征服了。

昔兰尼加的情形则恰好相反。这里是塞努西教团的天下,塞努西教团具有极强的宗教号召力。另外,一些土耳其志愿军也留在山区帮助部落人反抗,战争陷入了漫长而血腥的泥沼。

意军已经积累了一些对付利比亚人的经验,他们使用大量兵力,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渐渐控制了局势,小心翼翼地朝南方的沙漠地带推进。当发现利比亚人没怎么抵抗之后,他们便胆大起来,决定孤军深入到费赞,抢在法军之前确定利比亚的南方边界,保住这块看起来没有多少价值的沙漠国土。

在米亚尼中校的指挥下,意军经过艰苦跋涉,终于到达了费赞,并占领了几处绿洲。米亚尼中校的军事行动与两千年前罗马帝国大将费斯特的费赞远征极为相似,但军事成就却差得多。意军在横越沙漠时几乎没有见到任何活物,沙漠中的人和牛羊都转移到锡尔提加去了。部落民众决心抵抗到底,自由对他们来说比生命更珍贵。意军虽然到达了地理上的目的地,但饥渴、天花、斑疹、伤寒、黄疸病等沙漠瘟疫几乎把他们拖垮了。他们驻扎在分隔得很远的几处绿洲中,给养和弹药全靠易受攻击的骆驼队运输。

塞努西教团领袖赛义德·艾哈迈德是一位天生的沙漠作战能手,他立刻看出战争的关键地区就是费赞绿洲区。在那里,他不必与意军正面交火,只要袭扰他们漫长而脆弱的补给线就足以置他们于死地。于是,艾哈迈德在费赞东边的沙漠深处建立了自己的军事大本营,把他的部下从马尔马里加地区迅速转移到了那里。

沙漠部落在锡尔提加这样的死亡地带调动起来真像个谜:他们怎样解决水和粮食问题?怎样应对昼热夜寒的天气?又怎样识别方向?不管怎样,抵抗大军转移到了费赞的侧翼,致命的攻击马上就要开始了。

1914年8月,一支意大利补给驼队在沙漠中被歼灭了。从此,再没有哪一支补给纵队能从的黎波里塔尼亚安全到达费赞。意军失去了补给,就像失水的植物一样很快就“枯萎”了。这时,塞努西部队不失时机地对意军发起了正面攻击。一系列要塞相继失守,其中包括费赞的一些重要城镇。意大利的红、白、绿三色旗在费赞绿洲飘扬了仅仅4个月,就被利比亚人拔光了。最终,米亚尼中校带着不足1000人的部队撤回地中海海岸,这次远征以失败告终,利比亚人获得了一次意义重大的胜利。

意大利设在的黎波里塔尼亚的政府为此惊慌失措,宣布所有占领区都进入紧急状态。但塞努西教团的势力因胜利而越来越强大。1915年3月,深入沙漠攻击的一支意军部队几乎被塞努西部队全歼。米亚尼中校不甘失败,率领一支4000多人的意军部队,由35名利比亚人为向导,再次深入锡尔特沙漠。战斗刚一打响,利比亚向导全部倒戈,经过一番残酷的杀戮,只有米亚尼中校和少数人逃脱。塞努西部队缴获了5000多支步枪、几百万发子弹以及12门大炮,士气大振。意军被迫放弃一个又一个据点,退向沿海,而且撤退很快变成了溃逃。部落骑兵凶猛地追击溃逃的意军,大批意军被杀死。到最后,意军只得守在的黎波里塔尼亚、胡姆斯等几个沿海大港口城市,以扬长避短。的黎波里塔尼亚的态势又恢复到1911年刚开始时的样子。沙漠之战后,连意大利也承认自己遭到了“可耻的失败”,加上意大利准备投入第一次世界大战,只得暂时搁置对利比亚的征服,仅以零星战斗维持现状。

随着的黎波里塔尼亚的大撤退,意军在昔兰尼加的撤退也开始了。意军只占据了沿海20英里的狭长地带,而把整个绿洲区丢给了一度陷于惨败的塞努西部队。当土耳其宣布对协约国作战时,德国、奥匈帝国和土耳其的潜水艇就活跃在昔兰尼加海岸,为利比亚运来了一批军官和武器,部落人对意军继续施加压力。

1915年11月,塞努西部队放弃自身擅长的游击战术,由土耳其人指挥,从利比亚一直杀向埃及的英军阵地。他们一路势如破竹,一直打到阿拉曼,结果被英军打得落花流水,从此一蹶不振。

这与第一次世界大战无关,却与隆美尔有关。后来隆美尔在“二战”中也沿着同样的路线打到阿拉曼,被人称为“沙漠之狐”,但又同样被击败,成了一个历史的绝妙巧合。

现在让我们将视线转向隆美尔在“一战”中的表现吧!

1914年8月,德国东、西两线几乎同时开战。西线德军按“施里芬计划”向比利时、卢森堡和荷兰进攻,然后向西南迂回,避开法军主力兵团,直驱巴黎; 接着在巴黎以西展开大规模的包围行动,将法军主力逼至法国东部边境地区,并会同在此展开的另一支德军主力迅速全歼法军。

这是1757年腓特烈大帝著名的吕岑之战的大规模重演,德军统帅部认为必胜无疑。当时一位外国的内行军事评论家这样描述战争爆发前的情况:“它像一场赌博,如果一个人走一圈去看圆桌周围的赌徒们手中的牌,他准会认为德国人能赢。”德国人也怀着这种必胜的心态和希望。他们认为,法国早在40年前就是手下败将,这次作战必胜无疑。

隆美尔所在的部队——第27师第6步兵团此次正是赶赴西线作战。

8月6日天很晚的时候,火车终于停下了,部队抵达靠近法国边境的但登霍芬车站。下火车后,隆美尔跟着队伍一路疾行,来到鲁克斯维勒。当地人对这些前来“为了祖国而战”的士兵们不太友好,他们不能在此驻营,只得继续朝比利时境内行进。

8月20日,德军拿下比利时后,兵分五路,直指法国北部。法、英两国原本也研究过如何防止和阻挡可能发生的德军从比利时进攻法国的问题,但直到战争爆发也没有采取什么措施,所以,德军的进攻一路畅通。

8月23日清晨,隆美尔所在的排在比利时战场上与法军交上了火。这是隆美尔生平第一次参加实战。上司交给他的任务是率领这个排对朗维附近浓雾缭绕的百里村进行侦察。此前他已经连续巡逻24个小时,几乎没有合眼睡上一觉,加上吃了一些有毒的食物,现在已经精疲力竭,连抬腿上马的力气都没有了。

但是,接到命令后,隆美尔立即带领全排出发了。他们在村子附近遭到法军的阻击,隆美尔立即吩咐部下原地待命,自己带上一名军士和两名下等兵继续前进。透过浓雾,依稀可以看见一道高耸的篱笆,里面围着一家农舍,有一条小路与另一家农舍相连。在转角处,隆美尔终于看清对手是20多名法军士兵,他们站在路的两旁,而隆美尔这边只有4个人,双方力量悬殊。

隆美尔来不及考虑,大叫一声,一跃而起朝法军冲了过去,他一边冲一边开枪。他的三个同伴也立即就地射击。几名法军士兵应声倒下,其他法军连忙卧倒还击,猛烈的火力压得隆美尔无法抬头。这时,排里的其他士兵听到枪声后迅速赶了过来。隆美尔命令一半人以火力掩护,另一半人以麦秸为掩护接近小屋,然后把麦秸点燃扔进小屋和马厩中。就这样,隆美尔率部突破了敌人的防线,与残敌展开了“逐屋争夺战”,直到把村里的敌人全部肃清为止。

进入9月后,战场上的形势发生了变化。从西线全局来看,由于德军步兵部队机动速度太慢,无力实施大规模的迂回,也未能集中起占绝对优势的兵力来包围法军主力,以致法军顺利逃出包围圈。德军企图“速战速决”全歼法军的计划彻底破产了。1914年,在马恩河战役后三天,德军开始撤退

9月3日,法国政府被迫撤出巴黎,迁往波尔多;英军也紧随其后,步步后撤。就在这时,德军总参谋长小毛奇削弱了西线右纵队的力量,从中调出2个步兵师和1个骑兵师前往东线抵御俄军,留下4个师防守比利时,并将另3个师调往法国边境执行封锁任务。

法军和英国远征军于9月初撤至马恩河以南,在巴黎至凡尔登一线布防。法军总参谋长约瑟夫·霞飞抓住这一有利战机,排兵布阵,准备实施反攻。德军总参谋长小毛奇获悉法军即将反攻后,考虑到西线德军继续进攻的力量不足,于9月4日命令部队在巴黎以东转入防御。德第1集团军司令克鲁克则继续率军南下,形成有利于联军反击的态势。

9月8日,克鲁克所部撤至马恩河北岸,法第5集团军和英国远征军逼近马恩河,构成对德第1集团军的包围态势。由于德军兵力不敌,又对地理不熟悉,这场大规模会战以德军失败而告终。

这就是著名的第一次马恩河战役,双方共有152万人参战,法军以死亡21万人、受伤122万人的代价,换取了德军13万人死亡、173万人受伤的胜利,更重要的是,它扭转了“德进法退”的战局。德军总参谋长小毛奇因指挥失误而被解职,继任者为法尔肯海恩。此后,双方又进行了代号为“奔向海岸”的战斗,争夺多佛尔海峡沿岸地区,但德军未能达到切断英法军队交通要道的目的。双方你争我夺,多次易手。

9月24日,隆美尔率部抵达瓦伦尼斯。在这里,他又孤身遇敌,以一支空步枪与三名法军士兵周旋、肉搏,最终俘虏了他们。这一机智勇敢的行动使他获得了平生第一枚战斗勋章——二级铁十字勋章,但他也为此付出了代价,他的左腿被一颗步枪流弹打伤,不得不住进医院。

从12月起,德军在西线的进攻层层受阻,战争演变成了一场旷日持久的堑壕战和阵地战,双方的伤亡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不断增多。

1915年1月13日,隆美尔伤好归队,当时德军第6步兵团正陷在阿贡纳斯森林里,与法军进行着难解难分且疲惫不堪的堑壕战。隆美尔分析了敌我形势,立即向上司建议主动出击,这是根据他最初的战术思想提出来的。两个星期后,隆美尔奉命带着一队士兵主动向法军发起进攻,由于行动突然,阵地上的法军几乎惊呆了。隆美尔率先爬过100多米带刺的铁刺网,带领部下闯进法军的主要阵地,并一口气攻占了法军的4个地堡,随后又凭借这4个地堡打退了法军一个营的反攻,法军为此愤怒不已,组织了一次更大规模的反攻。隆美尔深知力不能敌,便在法军调派大批军队重新组织反攻前,带领士兵迅速撤出了阵地。在整个战斗中,隆美尔的损失不足12人。他这一勇敢行动,使他获得了另一枚更高的勋章:一级铁十字勋章。在第6步兵团里,他是第一位获得如此高荣誉的尉级军官,因而在全团小有名气。

从这场战役开始,隆美尔逐渐形成了自己的战斗风格,即不论作战规模大小,一有机会就采取先发制人的打法,抢先一步把敌人的阵脚打乱,效果总是不错。他在枪林弹雨中奔跑,冲击铁刺网,守卫积满雨水的战壕,看着周围的人一个个死去。起初,伤兵的惨叫还会给他留下印象,后来他对一切都习惯了、麻木了,而减少伤亡的最好办法就是主动进攻,抢先一步把敌人消灭。隆美尔慢慢懂得了什么叫战争。不过,德军的其他部队并没有像隆美尔那样主动进攻,这种僵局在西线战场上一直持续到1917年。隆美尔曾为德军的一路挺进而振奋不已,也曾为德军被迫败退而扼腕叹息。但他一直坚信,服从指挥、忠于德皇,是自己不可推卸的职责。或许正是这一心态,导致他在日后希特勒发动的那场罪恶的战争中执迷不悟,离正义越来越远。

1915年1月底,土耳其战场上的战事进行得尤为激烈,英、俄军队与德国本土军队打得热闹非凡。隆美尔内心很向往那样的战场,而且他的哥哥卡尔也在那里作战,他不想在西线僵持的战争中浪费时间,日夜盼望有一天能够前往土耳其,并为此做着积极的准备,甚至开始学起了土耳其语。不过他最终未能如愿以偿,只能在法国的土地上艰苦奋战。值得庆幸的是,他的种种表现得到了上司的认可。荣获功勋奖章

1915年10月,隆美尔被派往符腾堡山地营第2连担任连指挥官。

到达符腾堡山地营后,隆美尔才知道这是一个新建的加强营,不仅编制不齐,而且士兵普遍没有经过训练。按照编制,全营应有6个步兵连和6个重机枪排,比普通步兵营的规模要大近一倍,但实际差距却很大。

不过,组建山地营并不是要把它作为一个整体团队投入作战,而主要是把它的各个连单独运用到山地进攻行动中,这正是隆美尔喜欢干的事情。在这种特种突击部队中,不用机械地排兵布阵,而要发挥机动作战的特长。为了适应战场的需要,整整一年时间,隆美尔都在对连队进行特殊训练。由于之前在实战中积累了不少经验,他在训练士兵时得心应手,希望自己的连队早日投入战斗。

他像牧师献身宗教一样,发自内心地要把一生都献给战争事业。他总是渴望立即行动。然而,前线战事如火如荼之际,他却只能在后方一丝不苟地教新兵们一些军事常识,这让他心急如焚。所幸他还有一个巨大的精神寄托——他与露西的爱情已经到了瓜熟蒂落的时节。1916年11月27日,在征得上级的同意后,他匆匆赶往但泽,与分别两年多的露西结婚。露西这一年22岁,可依然像17岁时那样小巧玲珑,一双黑黑的大眼睛更加妩媚动人;隆美尔刚过25岁,笔挺的身材,一头淡黄色的金发,满怀激情。

新婚的露西显得更加美丽动人,同时,她勤奋、勇敢、坚强的性格,使她最终成为一位杰出军人的好妻子。他们在性格上正好互补,隆美尔内向、善思且易冲动,露西外向、好动而理智。隆美尔对自己的新婚妻子十分满意,经常满心喜悦地围着她转,而露西也是个聪明得近乎刁猾的女子,很会指使隆美尔干活,显然隆美尔也过分娇宠她。敏感、爱争吵、虚荣、细腻、热烈、爱美食、好穿戴、有支配欲等,几乎都是露西的特点。但露西越是这样,隆美尔越爱她。他在露西身上发现了自己性格和志向的另一个极端,他最缺乏的另一部分心理。

快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太快,新婚才半个月左右,隆美尔便接到上级命令,他所属的山地营即将奔赴前线。

于是,这个热切盼望参加战斗的普鲁士斗士,辞别娇妻,匆匆赶回自己的连队,开始了紧张的备战工作。这一期间,他不断鸿雁传书,向露西表达自己的爱意,夫妻间的情信几乎每天往来不断。

意大利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参战时间相对较晚。开战之初,意大利很大一部分军队在利比亚作战,政府持中立态度。有影响力的社会党人贝尼托·墨索里尼在报纸上说,这是一场帝国主义列强利用工人阶级的鲜血来争夺权益的战争,它只能使我们回到野蛮时代。如果意大利政府表现出任何破坏中立的立场而倾向于三国同盟,那么,意大利无产阶级只有一种选择:举行起义。他的每次讲话总是那么富有鼓动性,又那么斩钉截铁:“我们的中立必须是绝对的!”“打倒战争!”但不久,法国给他送来了银子,于是他的立场完全改变了,在报纸上发表了一篇题为“从中立到相对中立”的社论,预言德奥将败北,鼓动意大利加入协约国参战。不久他还应征入伍。

意大利政府虽然不完全赞同加入协约国,但却暗中与协约国眉来眼去。它的小算盘是,与其费尽口舌一寸一寸地向奥匈帝国讨要土地,不如赶在奥匈帝国被战争打垮之前,乘机帮协约国一把,以便日后光明正大地参与对它的瓜分。

1915年5月23日,意大利终于向奥匈帝国宣战,出动4个集团军35个师87万人,大部分用于入侵奥匈帝国。当时奥匈帝国的大部分兵力都放在俄国,眼下即使集全国之力也不过20多个师,为此奥匈帝国采取了防御态势,将主力集中防守在伊松佐河一带。奥、意边境长达500多英里,但奥军拥有阿尔卑斯山这个天然屏障,可以凭借地理优势坚守。意大利因为没有对其他国家宣战,所以能集中有生力量,全力打击奥军在其本土的主力。意军统帅部计划在北部交通不便的阿尔卑斯山区实施防御,而在距塞尔维亚较近且利于进攻的东部边境向伊松佐河地区发动大规模进攻。贝尼托·墨索里尼,意大利法西斯党魁,独裁者,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元凶之一

奥军凭险据守,双方军队在阿尔卑斯山战线上对峙,彼此都没有多大进展。而两军在伊松佐河地区一年内进行的4次较大战役,也没有决出胜负。意军因缺乏重炮和弹药,不熟悉阵地攻防战术,而且预备队也未能及时投入战斗,兵力分散,到年底仍没有取得重大突破,共计伤亡17.7万人,歼灭奥军11.7万人,有效牵制了奥军在本土25个师的兵力。1915年底至1916年春,意大利战线出现短暂的平静。

1916年2月,德军发起凡尔登战役,法军总司令霞飞呼吁意军总司令卡多尔纳将军在伊松佐河发动攻势,以减轻法军的压力。3月11日至29日,意军第2、第3集团军以7个军的兵力,发起对奥军的第5次战役。第2集团军在炮火的掩护下,重点进攻戈里齐亚以北的奥军阵地。因雨雪和大雾,意军的炮火收效甚微,步兵遭到奥军的顽强抵抗,进攻受阻。

同年6月,特伦蒂诺战役结束后,卡多尔纳向伊松佐河地区增兵,准备发动新的进攻。意军第3集团军补充了12个师的兵力和数百门大口径火炮。8月6日,经过猛烈的炮火准备,第3集团军20个师在戈里齐亚以北萨波齐诺山至海边14英里正面上发起第6次战役,攻打萨波齐诺。8月8日,意军占领了戈里齐亚和卡尔索高地北部的几个制高点,但奥军第5集团军依托其他制高点重新组织防御,意军因缺乏预备队,仍未取得决定性突破。8月17日,战役结束。此役虽然没有取得决定性的胜利,但是改变了伊松佐河东岸意军的进攻态势。

8月底,协约国军队在东、西战线的胜利,促使卡多尔纳连续发起第7、第8和第9次战役,但因兵力不足,意军作战行动仅限于戈里齐亚以东和以南地区,加之天气恶劣、火炮不足,数次战役打下来,意军伤亡7万人,奥军伤亡52万人。

奥军的损失虽然少于意军,但它在本土作战的兵力实在有限。面对意军来势汹汹、规模一次比一次大的战役,奥军有点儿招架不住,只得向盟友德国求助。

此时,东线战场上的德军也很吃紧,俄军在1916年夏季进攻时突破了德、奥联军防线,向前推进了30~93英里。抛开德、奥的政治关系不谈,仅从军事角度讲,奥匈帝国是德国的东线侧翼,在德军东、西两线作战时,它能起到保护侧翼的作用。为了支持奥匈帝国,德皇被迫从其他战场上调动兵力,支援东线。根据上级的命令,隆美尔所在山地营的6个步兵连和6个山地机枪排被调离西线战场,前往罗马尼亚。

1917年1月8日夜里10点,隆美尔指挥一支从各连抽调的精兵组成的先遣队,趁着夜色展开了行动。当时气温已是-11℃,他们悄悄潜入罗军后方约6英里的戈根斯特村,忍着刺骨的严寒潜伏在村外的野地里。深夜,趁敌军全部入睡之机,隆美尔突然发起攻击,使400多名罗军官兵睡眼惺忪地做了俘虏。积极主动的突袭战正是隆美尔的杰作,现在他已经驾轻就熟了。

3月,俄国内部发生了武装起义,沙皇统治被推翻,俄军的士气多少受到了影响,在同年6月的进攻战中仅取得了极为有限的突破,并在7月19日德、奥联军反攻时被击退。东线的临时胜利,使得先期前来支援的德军得以部分撤出,隆美尔所在营又返回到法国前线。

不久,德军加大了对俄作战的攻势,准备从9月起朝里加方向进攻,直逼圣彼得堡。于是,隆美尔所在营又匆匆回到对俄作战前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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