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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20 13:04: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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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俞承立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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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医秘验

老医秘验试读:

前言

孙老先生是近代名医范文虎嫡传弟子中唯一健在的门生,虽已年逾94岁高龄,仍坚持在门诊工作。几日前我接到孙老先生要我负责主编他的学术专著——《老医秘验》的电话后,传承的使命鞭策我毅然带领助手们与余姚市中医医院的同志认真踏实地开展整理工作。

收集资料、汇总分类、打印手稿、整理撰写……随着工作的一步步开展,我们越来越体会到孙老先生的学术造诣是如此的深厚,在70余年的从医生涯中,活人无数;其记忆又是如此的惊人,无论是跟师学徒时的往事,还是诊疗活动中的轶事,有心记载的,无意救治的,均历历在目,信手拈来。孙老先生在繁忙的诊务工作之余勤于笔耕,其手稿文风简朴,十分珍贵。手稿中记录了他毕生的心得、体会、经验,确是启迪后学者的一份宝贵财富。

2012年《中国中医药报》以一篇《一辈子情系农民患者》的报道感动了无数人。报道讲述了孙老先生70余年兢兢业业服务基层居民的事迹,读后令人深思与感慨。一方面是基层百姓渴望中医药的服务,是孙老的“仁心仁术”让他们相信中医,享受中医服务;另一方面是基层卫生队伍中确有真才实学的中医贤人,他们虽然没有耀眼的光环、等身的著作和科研硕果,却默默地用中医中药为一方百姓祛病除疾,奉献毕生的心血和精力,他们才是货真价实的“名医”“国宝”。此次整理孙老先生临诊经验的过程,便是接受“大医精诚”教育的最好机会。

此次整理工作能顺利进行,感谢余姚市中医医院陈志君院长及其领导班子的大力支持,陈高宏、康年松科长的协作指导,以及徐丹、翁万康、陈笑腾等医师提供的基础论文。

本书完稿之际,惊悉为书作序者周明道医师不幸病逝的噩耗,谨此表示深深的哀悼。

本人水平有限,又囿于经验不足,书中难免有遗漏之处,敬请读者见谅,诚望不吝指教,以期再版时修正。俞承烈癸巳年腊月二十日孙幼立近照幸福伉俪国庆家宴余姚市河姆渡卫生院新院落成合影东方明珠塔前留影与共谱歌曲词语的青年音乐家合影喜收新徒工作照

内容提要

孙幼立,近代名医范文虎先生的关门弟子,早年毕业于上海新中国医学院,曾问业于章次公、徐小圃、朱小南等甬沪名医,在杭州、宁波、余姚及周边地区享有盛誉。孙幼立老先生在基层悬壶70余载,积累了极为丰富的临床经验,尤其擅长应用中医药治疗慢性肾病综合征、慢性肾衰竭、肝硬化腹水等现代医学尚不能攻克的疑难杂症。

本书较系统地总结了孙老先生毕生的临床经验。全书分八个篇章,即“

学术思想

”“学验传承”“名方续验”“自创验方”“验案选粹”“论文选录”,以及两个部分的附录,系从另一个角度介绍了孙老先生从医之余填词赋诗、抚琴谱曲、抒情释怀的点点滴滴,生动地展示了其学识渊博、学有所成、多才多艺的精彩人生。

本书内容深入浅出,文字简朴,是一部可供广大基层及农村临床医务工作者的实用参考书籍。学术思想孙幼立先生是浙江省宁波地区的名老中医,曾师从近代名医范文虎先生。孙幼立先生1921年出生,1939年毕业于上海新中国医学院,问业于章次公、徐小圃、朱小南等先生,执医70余载,勤求古训,博采众方,屡起沉疴,积累了丰富的临床经验,在宁波余姚及周边地区享有盛誉。孙幼立先生治学严谨,但又不因循守旧,对现代医学新技术、新思维的接受能力极强。孙幼立先生认为,中医药事业要发展,就必须突出中医药的特色和优势,要做到“在继承中发展,在发展中继承”,同时还要汲取现代科学技术及现代医学思想,从而促使我国中医药理论紧紧跟上医学现代化发展的步伐。

掌握治病最佳时机

先生认为,不论治疗急性病,还是慢性病,均须寻找最佳的治疗时机,不同时期的治疗意味着不同的预后。如急性发热患者,体温938.9℃,伴咽痛,血常规中白细胞3.1×10/L,诊断为病毒性感染。中医认为,本病为温邪从口鼻而入,病在卫分,根据“在卫汗之可也,到气才可清气”,故以银翘散为主方,加板蓝根、重楼、三叶青,两剂而症状消失。因此,疾病初期只要辨证正确,治之得当,可以一剂知,二剂已。又比如先生认为,在治疗慢性肾病时,若肌酐<300μmol/L,只要能够坚持用药,肾功能就有可能恢复至正常水平,这就是最佳的治疗时机;若肌酐为300~400μmol/L,通过治疗,只能暂时控制病情;若肌酐>400μmol/L,则无论如何治疗,都会出现肾衰竭;若肌酐>500μmol/L,则需要依赖血液透析或腹膜透析,而非单纯用药能够解决了。再如,若患有肾结石,结石大小在1cm以下者,只要治疗得当,基本能够排出;但大于1cm时,要排出结石就困难得多了。这些经验都是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探索出来的,针对疾病的不同阶段,医患双方都要有正确的认识,只要时机适当,就有彻底治愈疾病的可能,因此医家和患者均须重视治疗时机的选择,以免迁延贻误。

先辨病后辨证,病证结合

近现代科技手段的发展使疾病的诊断方法和手段有了极大的改变和提高,一些利用仪器设备发现的疾病,比如高血压病、糖尿病、癌症等,都可以在症状出现前被诊断出来,因此,中医不应该再固守于传统的疾病诊断方法,而应该在辨证之前先辨病,明确了疾病的性质、轻重缓急,再予辨证,病证结合才能更好地达到治愈疾病的目的。如谢某,女,66岁,有中度慢性胃炎病史,常食后脘腹胀痛,嗳气泛酸,大便难下,多年来反复发作,用清胃降逆、消炎止痛法治疗颇效。此次因过量食用年糕等不消化食物后复现脘痛、大便下而不畅,仍用前法,共投14剂,痛反剧增,改由先生诊治。经详询病史,知本次病发乃消化不良所致,脉滑、舌苔白腻可以佐证,故治用和中宣化法,3剂而便畅痛止。观察半年,胃病未再发作。因此,先生认为,先辨病后辨证,病证结合是临床诊疗实践之金科玉律。

病证结合是中西医两种医学体系交叉融合的切入点,辨病是以病理学为基础的诊断模式,是从疾病发生、发展的特征上认识疾病的本质;辨证则重在从当前的表现判断病变的位置与性质。辨病与辨证相结合,既重视疾病的基本矛盾,又抓住疾病当前的主要矛盾,其实质是将疾病概念体系与证候概念体系相结合来研究疾病的发生发展规律,指导疾病的防治。

辨证论治,名方续新案

中医药临床治疗学是建立在“整体观念”和“辨证论治”等理论体系的基础上的。“证”即“证候”,是指在疾病状态下,机体对内外致病因素做出的综合反应的概括。“辨证论治”体现了中医学从整体出发来认识病理规律和临床治疗的一种思维,是有别于现代医学诊疗体系的一大特色和优势。

辨证论治是中国古人的一大发明,是对世界医学史的贡献。在数千年的历史长河中,辨证论治经过无数先人的积累,形成了独特的体系和卓越的疗效。如果治疗仅看病名,不辨阴阳、八纲,不问气血、三焦,其结果可能南辕北辙。比如一位脑梗死的患者,突然尿闭浮肿,下肢尤甚,医院予速尿针利水退肿,结果水肿更重,并腹胀气急。遂邀先生前往诊视,见其舌淡白,脉沉细,此乃阳气衰微,不能气化所致,《内经》谓:“膀胱者,州都之官,津液藏焉,气化则能出矣。”先生辨证明确之后,投予经方五苓散:桂枝15g,猪苓15g,茯苓15g,白术10g,泽泻10g。患者于服药4小时后排尿,24小时后排尿量达2000mL,遂转危为安。先生言:“现在许多疑难之症,古籍中早有记载,只要辨证明确,抓住要领,敢于下药,用之必然有效。”

辨病论治,专病专方

先生认为,任何理论都是一个反复认识、实践的验证过程,中医药理论也不例外。

辨证施治固然是中医药的精髓,但某些疾病病因病机比较单纯,亦可辨病施治。如张仲景的《伤寒论》中,百合病用百合地黄汤治疗,脏躁病用甘麦大枣汤治疗。再如B超检查有脂肪肝,但患者无任何临床表现,因此,治疗就要从“脂肪肝”入手了。还有某些病用某方、某药有良效,即可直接应用某方、某药。如先生自拟的归芍九味汤治疗急性菌痢,疗效稳定;自拟的催产饮,可帮助产妇顺利分娩;自拟的肾石一号、二号方,于处方中重用枳壳15~18g,可加速排石。故辨病论治,专病专方也是先生学术思想中一个重要的特色和亮点。

近期疗效与远期疗效相结合

中医药临床疗效评价标准一方面要借鉴西医“病”的疗效评价体系,如“病死率”“复发率”等;另一方面更要注重体现中医药自身的特点和优势,建立包括证候评定量表、生活质量评定量表等在内的综合临床疗效体系评价方法。

临床上,大多数医生都偏重近期疗效,其实慢性病的远期疗效更为重要,复发率、并发症、致残率都归远期疗效范畴。如肾病综合征通过中西医结合治疗,蛋白尿迅速转阴,浮肿消退亦快,近期疗效较好。但本病复发率极高,大约在70%以上,一旦复发,前功尽弃。因此,如果通过中西医分阶段辨证论治,后期用补肾固肾药物巩固疗效,则可将复发率减至20%左右。又如类风湿关节炎的治疗,首先要解决疼痛问题,但疼痛缓解不等于治愈。类风湿关节炎致残率极高,必须在疾病发作且诊断明确的3个月内积极治疗,疗程至少在1年以上,才能大幅度降低致残率,改善患者的生活质量。强直性脊柱炎的治疗方法虽与类风湿关节炎不同,但也应及时采用强督的方药,并延长疗程,才有可能避免驼背等残疾的发生。先生曾治一名杭州患者,患强直性脊柱炎多年,服中药5个月后疼痛消失,各方面均良好,后改服膏方巩固疗效。

学验传承

肠伤寒治疗的古今异同

东汉张仲景的《伤寒论》内容详于寒而略于温,而后世的温病学说羽翼仲景以补伤寒之不足,这已成为当代医家的共识,故而不再有“伤寒”“温病”之争。

明清时代的温病学家所描述的温病大都是烈性传染病,名之为湿温证,其中包括肠伤寒。湿为阴邪,其性黏腻,最难骤化。湿与温合,其势缠绵,且多变症、坏症,严重者可导致死亡。因湿温证的临床表现与伤寒论所述迥异,温病学家们提出了新的理论,即温邪从口鼻而入,首先犯肺,逆传心包,采用卫气营血进行辨证,治法也与伤寒论完全不同。

从叶天士、吴鞠通、王孟英这些温病名家留存下来的大量医学著作中认识到,在诊治湿温证的过程中,保存一分津液即有一分生机。如由于柴胡劫肝阴,葛根劫胃阴,故治疗湿温证时把《伤寒论》中常用的柴胡、葛根视为禁忌药。

范文虎是近代著名的治疗肠伤寒的专家,他以叶天士“外感温热篇”为指导,以保存津液为主立法,以清燥救肺汤、白虎汤合增液承气汤随证加减处方,从不用柴胡、葛根,临床取得较好的疗效。孙老早年治疗肠伤寒,也同样依照卫气营血辨证,从未用过柴葛。

随着时代的变迁,气候的变异,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姚东地区包括陆埠区、丈亭区及宁波西部的慈城镇出现肠伤寒流行,尤以陆埠区呈爆发流行趋势。孙老当时共诊治明确诊断的肠伤寒63例,无一例出现叶氏、吴氏、王氏所描述的湿温证的症状,即无梯状热-稽留热-弛张热、意识蒙眬、伤寒貌、蔷薇疹、便溏、便意不尽、舌质红、苔黄腻或灰白腻、脉搏模糊难辨等表现。这些患者多出现时冷时热,宛如疟疾,近似少阳病,往往下午或傍晚出现寒战,四肢厥冷,重被不温,数小时后出现高热,温度在40℃~40.5℃,大约在次晨一二时汗出淋漓,体温退至正常;患者起床后,多数仍可如常饮食,微感乏力,无明显不适,然而至下午复寒战高热,至次晨汗出热退如前;少数患者在24小时内可出现两次高热寒战。此外,患者还可伴有口渴喜饮,大便常干结,2~3天一行,尿黄神清,舌苔薄白或薄黄,脉弦或弦细,肥达反应绝大多数为副伤寒滴度增高。显然根据患者的表现,本病不能用卫气营血辨证,仍须采用《伤寒论》六经辨证。因邪在阳明、少阳之间,此时柴胡、葛根不但不禁忌,而且要重用;原湿温证治疗时禁下,而此时大黄却不可少。故,初期者孙老用葛根芩连汤加柴胡、石膏,热高者加水牛角;寒热在7天以上,伴大便秘结者,用白虎汤加柴胡、大黄;发热且感困乏者,则采用静脉输液加维生素而不用抗生素。经治疗,多数病例10天左右热退且不再复发,少数20天热退,无死亡病例及复发病例。

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姚东地区又有少数散发肠伤寒病例,其临床表现依然以寒战高热为主,其邪仍在阳明、少阳之间,治法与前相同,一般10~15天治愈。2008年3月,有一青年男性患者出现午后寒战、发热,体温在39℃以上,次晨热降至37.5℃左右,求治于西医,通过化验肥达反应明确诊断为伤寒与副伤寒滴度均增高的混合型伤寒,经选用抗生素(其间曾变换抗生素种类),以及维生素等治疗10天,仍发热如故,乃求治于孙老。孙老因患者寒战高热如疟而用柴胡,因口渴思冷饮、脉洪数、舌质红而用白虎汤,因大便3日未行而加生大黄,投药2剂。1剂后患者腑气通畅,次晨热即退净,下午体温减为37.8℃,第3天体温全日正常,原方去大黄加西洋参5g,再服3剂而收功。

结合众多病例的治疗经过进行回顾分析,可以初步得出下列结论:温病学说的提出及大量温病名家丰富的临床经验是中医治疗烈性传染病的一大发展,但不能否定六经辨证方法不能治疗肠伤寒;恰恰相反,由于古今气候及伤寒杆菌的变异,当代肠伤寒没有出现明清时代所表现的湿温症状,而是表现出六经中的阳明病和少阳病症状,故治疗方法亦应以《伤寒论》理论为指导,方能取得较好疗效。

在广泛应用抗生素治疗肠伤寒的今天,中医药仍能发挥它的独特疗效,这是值得深思的。由于病原微生物的变异,以及耐药菌株出现,从而对抗生素的前景提出了挑战。人是自然的产物,中草药也是自然的产物,有的药物同时又是食物,所以中草药不存在耐药问题,故中医药对各种传染病仍会继续发挥它的独特作用。至于今后肠伤寒的临床症状将会怎样变化,我们无法预测,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必须摒弃门户之见,用六经、卫气营血及三焦学说对肠伤寒进行综合辨证分析,而不应拘泥某一学派、某一学说,这样才能取得预期疗效。

虫类药治疗某些疑难杂症的体会

虫类药即“虫蚁飞走”之品,具有独特的生物活性,能行走攻窜,搜风通络,舒筋活络,豁痰开窍,破血化瘀,无处不到,药性峻烈,起效迅速。清代叶天士谓:“散之不解,邪非在表;攻之不驱,邪非着里;补正祛邪,正邪并树无益;故圣人另辟手眼,以搜剔络中混处之邪,藉虫蚁血中搜逐,以攻通邪结。”故虫类药备受历代医家推崇,是临床治疗各种急慢性疾病的良药。

虫类药的应用最早见于《神农本草经》,该书共收录37种虫类药,开创虫类入药先河,可惜无经典方剂传世。东汉张仲景的《伤寒论》《金匮要略》中广泛应用虫类药治疗内科、妇科疾病,创制了以虫类药为主的抵当汤、鳖甲煎丸、大黄䗪虫丸、下瘀血汤等著名方剂。此后,《肘后方》《千金方》《外台秘要》等将虫类药更广泛地应用于内、外、妇、儿各科。至明代李时珍的《本草纲目》,收载的虫类药达107种。清代温病学家如杨栗山、叶天士、王孟英、吴鞠通等,他们敢于革新,广泛应用虫类药治疗各种疾病,给后世留下不少珍贵的经验。近现代善用虫类药的医家主要有盐山张锡纯,武进恽铁樵,镇江章次公、朱良春诸先辈。恽铁樵率先选用《千金方》中的虫类药为主制成安脑丸治疗流脑,临床颇有效。章次公用蜈蚣、全蝎治疗癫痫,用九香虫治疗胃脘痛,亦获较好疗效。

虫类药在临床上功效独特,故应用范围十分广泛。孙老经过不断探索,撷取众长,亦善用虫类药治病,在临床上解决了不少现代医学尚不能解决的问题。

一、食管癌

王某,男,62岁。食管癌患者,瘤体大小约6cm×10cm,2003年8月2日初诊。气色尚佳,能饮食,吞咽困难,胸膈胀痛,呕出胃内容物后即感舒服,舌苔淡红,脉沉弦。方药:石见穿30g,生大黄10g,白花蛇舌草30g,大蜈蚣2条,全蝎2条,穿山甲10g,天龙1条,土鳖虫12g,桃仁10g,制半夏10g,旋覆花20g,7剂;再予活蜒蚰10条,开水冲服,每日1次。

8月10日复诊:吞咽仍困难,但7天来未见呕吐,胸膈胀痛未作。故上方生大黄减为6g,去旋覆花,再服7剂。

8月20日三诊:多日来呕吐1次,呕出物为白色黏液样痰。此后吞咽困难有所缓解,能进软饭、蛋汤等物。故上方去穿山甲,加半枝莲30g,半边莲30g,再进15剂。

10月5日四诊:患者无任何自觉症状,已停药10天,钡餐透视检查,瘤体为3.5cm×4.5cm。继续服用上方20剂以巩固疗效。2005年9月随访,患者未服药,生活质量良好。

按:肿瘤患者在辨证上有虚实之分,早中期多表现为气滞、痰聚、血瘀、毒踞的实证;晚期则因病程缠绵日久,进食困难,而致气阴两亏,虚实夹杂。治疗时必须审证求因,从因论治。此症中医属于“噎膈”范畴,病机为脾气不升,胃气不降,气血瘀滞,形成积聚。本例属中晚期,但其正气未虚,故治宜逐瘀散结、通里攻下、化瘀破积。方选半夏、旋覆花肃降胃气;蜈蚣、全蝎、穿山甲、天龙、土鳖虫破积逐瘀,败毒抗癌;蜒蚰生用效宏,吞服可直接作用于病灶,疗效显著。

二、脑肿瘤

李某,男,37岁。脑胶质瘤患者,瘤体大小为2.5cm×2.0cm,2006年5月5日初诊。前额隐痛,发作时伴有麻木感,视物清楚但视野明显缩小,须策杖走路,畏热,腰腿酸软,尿色黄,唇色暗紫,苔薄红,舌底络脉紫暗,脉弦细。方药:杞子15g,野菊花10g,生地黄12g,熟地黄12g,怀山药10g,萸肉10g,茯苓10g,丹皮10g,泽泻12g,大蜈蚣2条,全蝎2条,水蛭10g,广地龙10g,土鳖虫10g,7剂。

5月16日复诊:患者诉头痛略减轻。药似中机,守方继进10剂。

5月30日三诊:头痛已消失,视野未增加,此阴精渐复。原方加炙鳖甲20g(先煎),穿山甲6g,再进10剂。

7月2日四诊:视野略有扩大,但仍须策杖步行,以防倾跌。上方再服20剂,间日1剂,以减轻患者经济负担。

10月8日五诊:左侧视野正常,右侧改善较慢,已能释杖而缓慢行路,患者精神较佳。继续服用上方,3日服1剂,又服30剂。

2007年2月10日六诊:右侧视野尚未恢复正常,行路如常人,舌底络脉紫暗消失,说明瘀滞已消,停药观察。2007年6月复诊,瘤体大小为1.5cm×1.8cm,对周围神经组织未造成影响。患者至今健在。

按:本例病机为气血瘀滞脑府,灵窍欠慧,在辨证上属于“虚中夹实”之候。痛久则瘀,病久入肾,再加上患者有肝肾不足之证,而五脏六腑之精气皆上注于目,故阴精不足,目失所养而表现为视野缩小;肾精不足则肝阳上亢,肝脉络于巅顶,日久气血凝结为瘤体。治当滋水涵木,通络化瘀。方用杞菊地黄汤合六虫汤,酌加软坚散结之品,缓缓图治,以期佳效。

三、肝脾肿大

毛某,男,57岁。既往乙肝病史30余年,2005年2月18日初诊。因觉肝区隐痛,至当地医院检查,脾肋下46mm处触及,质中,实验室检查提示:肝功能异常,肝纤维化。服西药未效,前来就诊。顷诊:面晦唇紫,肝区压痛,口苦,尿黄,舌苔黄厚腻,脉弦数。方药:柴胡12g,茯苓10g,泽泻20g,垂盆草30g,虎杖根30g,徐长卿15g,刘寄奴30g,大蜈蚣2条,全蝎5g,土鳖虫12g,广地龙30g,7剂;另加大黄䗪虫胶囊4粒,口服,每日3次。

3月4日复诊:肝区隐痛消失,口苦缓解,尿色尚黄,舌苔黄腻,脉数,此湿热渐去,络瘀渐清,击鼓再进。原方加平地木20g,20剂。

4月16日三诊:苔净,口苦、尿黄消失,可单用化瘀通络为主。大蜈蚣2条,柴胡12g,赤芍12g,鳖甲20g(先煎),徐长卿20g,全蝎5g,广地龙10g,土鳖虫15g,30剂;另加大黄䗪虫胶囊4粒,口服,每日2次。

6月5日四诊:查肝功能恢复正常,脾肋下41mm处触及,唇仍紫暗,此瘀滞未消也。原方加广郁金25g,桃仁15g,30剂;另加大黄䗪虫胶囊4粒,口服,每日2次。此后上方进退续服,辅以大黄䗪虫胶囊。至2007年7月10日,患者复查肝功能正常,肝纤维化消失,肝脾不大。2007年12月再次复查,各项指标仍正常。

按:本例病机为湿热久羁脾胃,气血凝滞。根据“久病多瘀”及肝郁气滞,瘀血癖积的机理,治宜清热化湿、疏肝理气、化瘀通络、攻坚破积。选柴胡疏肝理气,垂盆草、虎杖根清热解毒,茯苓、泽泻化湿,并用蜈蚣、全蝎、土鳖虫、地龙等虫类药化瘀破积。大黄䗪虫胶囊寓攻于补,攻不伤正,补不壅中,可使虚弱、胁痛、肝脾肿大、肝功能异常逐渐减轻或消失,并能升高血浆蛋白含量,纠正白球蛋白比例的倒置。孙老以化瘀通络法为主共治疗3例肝脾肿大患者,均获临床治愈效果。

四、股骨头坏死

宣某,女,54岁。右股骨头无菌性坏死,2003年4月8日初诊。患者面赤,自汗,口渴,尿黄,右髋关节疼痛,腰腿酸软,唇紫暗,脉细数,舌质红苔薄黄。此阴虚火旺,经络瘀滞。治宜逐瘀通络,兼滋阴降火。方选六虫汤合知柏地黄汤加减。方药:蕲蛇5g,广地龙10g,全蝎6g,蜈蚣2条,土鳖虫10g,穿山甲5g,知母10g,黄柏10g,生地10g,丹皮10g,茯苓10g,泽泻10g,10剂。

4月10日复诊:右髋关节疼痛减轻,面赤、自汗好转。原方加龟甲20g(先煎),煅龙骨30g(先煎),煅牡蛎30g(先煎),再服15剂。

5月10日三诊:右髋关节疼痛继续减轻,上述阴虚症状消失,乃服用自拟股骨头坏死方[附子6g,桂枝6g,补骨脂10g,骨碎补12g,龙骨30g(先煎),煅牡蛎30g(先煎),生地15g,当归10g,川芎9g,赤芍10g,金银花30g,蒲公英15g,紫花地丁20g,黄芩10g,黄连5g,丹参20g,白芍15g,知母10g,黄芪30g,桃仁10g,红花5g,续断30g,玄参10g],另加蕲蛇5g,蜈蚣1条,全蝎5g,广地龙10g,20剂。

6月5日四诊:患者步行时右髋关节轻度疼痛,局部轻压痛,无其他症状。继续服用上方30剂后,步履正常,疼痛消失,B超检查:右股骨头无明显变化。乃停药观察,3年未复发,后因突发中风去世。

按:此属“顽痹”,具有久痛多瘀、久痛入络、久痛多虚、久必及肾的特点。故治宜“从肾论治”,法以滋阴补肾,辅以虫类药搜风剔邪,药中病机,故奏良效。孙老治疗股骨头坏死,在急性期,以六虫汤加减出入,待疼痛缓解后,再加入股骨头坏死方。孙老曾治疗股骨头坏死3例,疗效明显,患者均能步行数里,除时有局部轻度压痛外,病情稳定。

五、类风湿关节炎

应某,女,49岁。类风湿关节炎,2005年4月10日初诊。患者反复腕、掌指、膝关节红肿、疼痛2年,形瘦骨立,口苦,纳差,舌苔9薄黄略腻,脉弦数。血沉35mm/h,白细胞11.2×10/L。治疗先以清化湿热为主。方药:六虫汤加米仁30g,五加皮10g,佩兰根10g,防己10g,铁皮枫斗15g,生地15g,苍术10g,知母10g,黄柏5g,14剂;另加昆明山海棠片3片,口服,每日3次。

4月17日二诊:关节红肿、疼痛略有减轻,仍精神萎靡,口苦口臭,饮食难进,此时湿热清退,体质益虚,须加入益气生津之品以扶正气。故原方加西洋参5g,南沙参10g,北沙参10g,10剂;另加昆明山海棠片3片,口服,每日3次。

4月24日三诊:关节红肿继续消退,胃纳渐开,精神好转,舌苔黄腻渐退,舌尖红绛。此湿热之邪渐退,阴虚明显。方选六虫汤加西洋参5g,铁皮枫斗20g,米仁30g,知母12g,生地20g,天仙藤20g,10剂。

5月2日四诊:关节红肿继续减轻,仍予益气生津,通络化瘀。方选六虫汤加竹叶10g,知母12g,生地20g,南沙参10g,天仙藤30g,铁皮枫斗20g,10剂;另加昆明山海棠片3片,口服,每日3次。上方续服30剂。

6月15日五诊:患者精神转佳,关节肿痛明显减轻,已能勉强步行数步,予六虫汤合增液汤。断续服药3个月后复查:血沉18mm/h,9白细胞3.8×10/L,关节红肿消失,但活动时仍有轻度疼痛,胃纳渐好,于是停药观察。2006年9月复查,以上指标及患者症状均控制良好。

孙某,女,67岁,工人。类风湿关节炎,2009年7月8日初诊。患者于5年前开始出现两手指关节反复疼痛、肿胀、畸形,并伴双膝关节肿痛,查类风湿因子为阳性,诊断为类风湿关节炎。经用中西医药物治疗近4年,疗效不显,故来诊。顷诊:关节疼痛反复发作,以四肢小关节为重,阴雨天或受冷则疼痛、屈伸不利,局部肿胀畸形,皮色不变,舌淡红苔白腻,脉细弦而紧。此乃风寒湿外袭,侵入经络,迁移不愈,正虚邪恋,痰瘀互结。治宜温经散寒,化痰祛瘀,搜风通络。方药:全蝎6g,地龙12g,僵蚕10g,蜈蚣2条,蕲蛇5g,当归20g,白芍15g,川芎12g,细辛6g,制川乌9g(先煎),米仁30g,白芥子30g,生甘草l0g。服药2周后,肿痛大减,去全蝎,加怀牛膝l5g。又服药2周,关节疼痛、肿胀消失,再配以补益肝肾药物治疗月余以巩固疗效。

按:《素问·痹论》指出,风寒湿三气杂至,合而为痹也。《类证治裁》曰:“诸痹……正气为邪所阻,不能宣行,因而留滞,气血凝涩,久而成痹。”病邪乘虚袭踞经隧,气血为邪所阻,壅滞经脉,深入骨骱,胶着不去,痰瘀交阻,凝涩不通,邪正混淆,如油入面,肿痛以作。前例患者正值壮年,阳气偏盛,内有郁热,复感风寒湿邪,内热为外邪所郁,流注肌肉、关节发为热痹;病邪盘踞日久,气血运行不畅日甚,瘀血、痰浊互阻,湿热互结,阴精亏虚,关节筋脉失润,病情反复不愈。因此在运用搜风药治疗时,应选用既能搜风又能胜湿的虫类药物,复加滋阴生津之品,以补阴血、润筋脉。

后例患者病程较长,反复发作,肝肾气血亏损,而风寒湿三气内舍筋骨,痰瘀痹阻,可谓病机复杂,病情深重。孙老主张,临床应根据标本虚实的主次予以治疗。痛剧时以治标为主,但单祛痰则瘀血不化,单化瘀则痰浊不去,故以活血化瘀为主,适佐化痰渗湿之品,兼以扶正。另外,痰瘀痼结深伏,常选用穿山甲、地龙、土鳖虫活血化瘀,全蝎、蕲蛇、蜈蚣搜风通络,僵蚕、白芥子等化痰之品以增疗效。痛缓则进一步结合扶正固本治疗。

六、下肢静脉血栓

韩某,男,75岁。左腘静脉血栓,2004年7月15日初诊。患者行路艰难,行数步即拘急疼痛,左下肢浮肿伴寒凉感,畏寒,脉沉细,苔薄白。方选仲景桃核承气汤加减。方药:桃仁15g,桂枝10g,炙甘草6g,生大黄8g,水蛭12g,元明粉6g(冲服),川芎15g,大蜈蚣2条,全蝎5g,14剂。

8月1日复诊:大便每日一行,质干,左下肢有温暖感,肿胀略退,疼痛较前减轻。前法似中病机,击鼓再进。原方加丹参30g,再服14剂。

2005年1月30日三诊:已可步行500m,拘急感未已,但疼痛已微,原方再继续服用50剂。至2005年8月再诊,疼痛基本消失,可步行1500m,下肢疼痛肿胀以气候变化而消长,停药观察。2006年2月复诊,可步行2000m左右,有轻微拘急疼痛感,复查B超示:左腘静脉血栓基本消失。

按:此症中医称为“脱疽”,病机为寒湿侵袭,凝滞脉络,血运不利。四肢为诸阳之末,得阳气而温,本例患者年老体弱,阳气已亏,复因寒湿侵入,脉络凝滞,气血不运,肢体失于濡养,发为本病。病久血脉闭塞,不通则痛,故以桃核承气汤温通行瘀,加蜈蚣、水蛭、全蝎破瘀通络。全方活血祛瘀,使血脉通利而诸症消除。

七、蛋白尿

张某,男,l5岁,学生。患慢性肾炎半年余,2009年10月8日初诊。尿检示:红细胞(++),尿蛋白(+++),以及少量管型细胞。用利尿药、抗生素及激素类药治疗月余无效,故来求诊。顷诊:两下肢水肿,神疲乏力,腰酸,纳呆,便溏,脉细数,舌苔滑微黄。中医诊为阴水。辨证属脾虚湿胜,蕴久化热。治宜健脾益气,清热利湿,搜风活络。方以自拟方黄芪合剂(太子参、黄芪、地龙、丹参、川芎、山药、赤芍、茯苓、槲寄生、制大黄)合五虫汤加减。方药:生黄芪30g,党参30g,白术30g,怀山药30g,莲须30g,丹参30g,川芎10g,制大黄5g,六一散10g(包煎),蒲公英30g,水蛭10g,全蝎5g,蜈蚣2条,蕲蛇5g,地龙10g,炙甘草6g。治疗3周后患者逐渐减少激素用量,复查尿检示:尿蛋白(-),红细胞(-)。效不更方,随症加减,继服2周。复查尿检正常,停服激素药物,上方再进2月,病告痊愈。

按:蛋白尿是临床上较难根治的一种临床表现,其发病与自身免疫有密切关系,临床上多见于慢性肾炎、肾病综合征、系统性红斑狼疮等顽固性疾病。蛋白尿属中医“虚劳”“水肿”等范畴。其病机不外是脾肾气虚、血瘀及湿热内蕴,故治疗以补脾益肾、搜风化湿、通瘀活络为主。中医辨证施治时,首选水蛭,并配合全蝎、蜈蚣、蕲蛇、地龙等虫类药,利用虫类药搜剔经络、走而不守的特性,常常收到活血化瘀、祛风解毒、利尿消肿的疗效,同时用黄芪、党参、白术、怀山药、莲须健脾益气固摄,丹参、川芎活血化瘀,少量制大黄清热泄浊,六一散利湿化浊。全方共奏健脾固摄、搜风通络、利湿消肿的功效,常收效满意。

现代药理研究,水蛭含有水蛭素,具有抗凝血等作用,治疗因肾病引起的蛋白尿效果独特。经临床实践证明,水蛭配伍其他搜风虫类药确有提高机体免疫,改善肾功能,降低尿蛋白及血清肌酐的作用。

八、支气管哮喘

李某,女,40岁,农民。患支气管哮喘10余年,2009年11月9日初诊。患者支气管哮喘每年秋冬遇寒即发,经西药抗感染、解痉治疗后可暂时缓解,但易复发。此次因受寒又发咳喘,咳嗽声重,痰不易出,气喘抬肩。孙老认为,此乃久咳伤肺,痰湿内阻,气道不畅,肺气上逆。治宜宣肺化痰、搜风通络、解痉平喘之法。方药:射干10g,麻黄9g,杏仁10g,川贝9g,紫菀10g,半夏10g,炙甘草10g,细辛6g,蝉衣10g,地龙10g,蕲蛇5g,蜈蚣2条。治疗2周,咳嗽消失。再配以益气固卫、搜风化痰之品调理月余,病告痊愈。

按:哮喘是一种反复发作喉间痰鸣气促性疾患,多因风寒、过敏等因素诱发,是临床常见病、多发病。哮喘的主要病机是宿痰内伏,痰阻气道,肺气上逆。一般以宣肺化痰、止咳平喘为治疗大法。常用方药有射干麻黄汤或定喘汤等,若常规用方收效不速,可加入蝉蜕、地龙、全蝎、僵蚕等虫类药搜风通络、化痰平喘,常能取得明显效果。

患者以前曾多次应用宣肺平喘之药,虽可暂时缓解,但收效不稳,原因是未用搜风通络之品,邪无出路。据现代药物研究报道,蜈蚣可改善肺通气,促使肺组织对炎症的吸收,降低痰液分泌,从而达到化痰止咳的目的;蝉蜕散风热、宣肺定痉,与地龙、蜈蚣、蕲蛇等药配伍不仅有解痉平喘、搜风清热、化痰散结的作用,而且能提高人体免疫功能。故孙老治疗哮喘时常在宣肺平喘药中配以虫类药,取其走肝经,平肝木,入络息风的作用,从而缓解经脉之拘急,常收满意疗效。

九、缺血性脑血管病

张某,男,68岁,工人。2009年8月初诊。患者于10天前突然跌倒,神志不清,口眼歪斜,伴右侧肢体偏瘫,测血压l80/80mmHg。到余姚市人民医院行CT检查,诊断为脑梗死。住院1周后神志转清,但言语不清,右侧肢体不能活动如故,伴头晕、头痛,舌质暗,苔薄白,脉弦涩,右侧上下肢体肌力均为1级。此乃肝风内动,气血瘀滞,脉络阻塞。治宜镇肝息风,活血通络。方药:生黄芪60g,桃仁10g,红花6g,丹参30g,川芎12g,地龙12g,天麻15g,钩藤30g(后下),川牛膝20g,赤芍15g,石决明30g(先煎),石菖蒲12g,水蛭6g,全蝎6g,蜈蚣3条。服药6剂后,患者头晕、头痛缓解,右侧上下肢体活动略有进步。继服8剂,右侧上下肢体肌力达到4级,口不歪斜,且能说较复杂的句子,但欠流利。加减继服3个月后,右侧肢体肌力恢复正常,言语转清。

按:缺血性脑血管病是临床常见病,多因脑动脉粥样硬化,使脑部血液供应障碍导致脑组织缺血、缺氧、坏死而引起偏瘫。本病致残率高。缺血性脑血管病所致的偏瘫属中医学“中风”的范畴,历代医家多认为由风、火、气、痰所致。孙老认为,瘀血是本病发生的重要病因,由于瘀血造成局部血液循环障碍而导致偏瘫,因此,治以活血化瘀通络为主,并根据辨证施以祛风化痰、平肝息风、滋阴潜阳诸法。组方多重用虫类药,盖其味偏辛咸,辛能入络,咸能软坚,凡气血凝聚之处皆能开之,凡真气难达之死角及草木难攻之瘀滞皆能除之,此为他药所不及,故取其善走窜搜剔经络、引经佐使、直达病所之功,起到搜风息风、解痉镇痛之效。现代研究证实,虫类药与活血药相伍,有扩张血管,解除痉挛的功效。

常用的虫类药有僵蚕、全蝎、蜈蚣、乌梢蛇、地龙、水蛭、土鳖虫等。张锡纯谓,“蜈蚣走窜之力最速,内而脏腑,外而经络,凡气血凝聚之处,皆能平之”。蜈蚣善搜风攻毒,疏利关节,消肿定痛。全蝎亦为攻毒散结、通络止痛之要药。僵蚕辛能发散,咸能软坚,能祛风化痰以散结,既能平息内风以止痉,又能祛除外风以泄热。地龙咸寒降泄,下行走窜,善清肝热、息风止痉。蛇类性善走窜,外达皮肤,内通经络,能“透骨搜风”。土鳖虫咸寒,能入血软坚,有破血逐瘀之效。因“气为血帅,血为气母”,故方中常加黄芪、丹参、川芎、鸡血藤、钩藤、木香等药以补气、行气、活血。若语言不清者,加石菖蒲、远志;若肢体麻木者,加鸡血藤、桑枝;若上肢痛者,加葛根、桂枝;若下肢痛者,加木瓜;若伴高血压头痛者,加菊花、天麻;若痰盛者,加胆星、川贝;若大便干者,加酒大黄、瓜蒌仁;若失眠者,加茯神、夜交藤;若肢软无力者,加续断、杞子等。

十、小结

所谓疑难病,问题在于辨证之“疑”,论治之“难”。治疗的关键是如何找到“证”的本质,明析客观规律,辨“疑”之不惑,治“难”之不乱,化疑难病为可辨可治,发挥中医药的卓越作用。上述几种疾病,虽病因不同,但病机都为久病多瘀、久痛入络。“怪病多由痰作祟,顽疾必兼痰和瘀”,因此,在治疗上,须涤痰、化瘀、蠲痹、通络。虫类药能行走攻窜、破血化瘀、豁痰开窍,如能在辨证的基础上,参用虫类药,可提高疗效。虫类药性味多辛平或甘温,但息风搜风之药性多燥,宜配伍养血滋阴之品;攻坚破积之剂性多寒咸,应伍以辛温养血之品,这样才能制其偏而增强疗效。目前虫类药已广泛用于慢性痼疾、严重痛症和某些肿瘤,引起了国内外医药界的重视。

附子的运用经验

附子辛、甘,大热,善走十二经络及督脉,功能引火归原,温少阴之里,补命门真阳,是一味非常有用且极为重要的药物。附子用之得当,可追复亡失之阳,愈危急,起沉疴。

附子的使用指征是面色白,神疲乏力,四肢发凉,便溏溲清,皮肤湿润,舌淡苔白,两脉沉弱。就诊时,诸症不必悉俱,只要抓住阳虚证的主要表现,即可大胆应用。入汤剂时宜先煎半小时去其毒性,若疑惧附子之大辛大热,举棋不定,可招致亡阳之变,有噬脐莫及之悔。

一、咯血

附子理中汤即理中汤加附子。近代名医范文虎擅长以此方治疗咯血,获效迅捷,孙老多年来亦常以此方治愈咯血者甚众。孙老曾治1例咯血重症(见“名方续验——咯血证治”),且又患有肝硬化的患者,在用药诸多掣肘之下竟2剂而起,以后亦未再发,得非附子之功欤!范老尝云:“咯血属阴虚阳甚者固多,但阳虚夹寒者亦不少。”并基于古义“中焦受气取汁,变化而赤,是谓血”及“阳虚者阴必走”诸说,范老认为温补中焦和滋阴生血是血证的两大疗法。范老还曰:“服寒凉药止血,血得寒而凝结,血止是暂时的,血凝而不畅流,导致血妄行而外溢,故愈后常复发;血得温则畅行,畅行则循环无阻,血循经而不外溢,故愈后少复发。”关于附子理中汤中附子的用量,一般为4g左右,服之有效,可续加至10g,而理中汤剂量不变。范老尝谓:“附子每增加3g,就是将原方药力加一倍,意不在理中之轻重也。”

二、急性扁桃体炎

急性扁桃体炎俗称乳蛾,以单侧为多,治疗多以清热解毒为主。范老认为,本病不尽属于火,其病机亦可为寒包火,此时寒不去则热不解,故自创以附子为主的“大黄附子细辛汤”。方用淡附子4g,生大黄10g,细辛1g,元明粉10g(冲服),姜半夏10g,清甘草5g。凡乳蛾,症见舌苔白质微红者,即投上方,常一服而愈。按《灵枢·经脉》载,“足少阴肾经系喉咙,夹舌本”,故《伤寒论》将咽痛列入少阴病中。此方乃范老参合《伤寒论》之少阴病中的301条、302条、311条及313条之经旨而制成。方中以附子、细辛辛热,善走散其寒为主药,若舌苔淡白或淡白腻者,附子剂量可加至6~9g。

孙老尝治一盛姓患者,23岁,患单侧乳蛾肿痛2天,不能进食,舌质偏红苔薄白,脉弦,即投大黄附子细辛汤全方5剂,其中淡附子为5g。服药后得大便2次,翌日即乳蛾肿痛消失而愈。该患者谓常患扁桃体炎,用西药或服清凉解毒中药亦能控制,但需要3天左右,此次用温药,仅1剂解决问题,疗效之速,出人意料。

三、痹证

痹证属寒湿引起者,往往需要服用温药。凡症见下肢逆冷麻木,夜半膝踝等关节疼痛增剧,面色苍白,脉沉,舌苔淡白者,乃寒凝关节,不通则痛,可用以附子为主的“附桂姜辛乌草汤”,附子必须重用,少则30g,多则50g,附子一定要用文火先煎2小时,再配以干姜、甘草,则毒性大减,而温经散寒之功不变。

孙老曾治一冯姓妇人,35岁。15年来,每至冬天,则下肢逆冷,膝踝关节疼痛难忍,活动受限,舌苔淡白,左脉寸濡、右尺滑,血沉、尿酸及类风湿因子检查均正常。辨证为寒凝关节,痹而不通,法当大辛大热,散寒蠲痹。方用淡附子40g(先煎2小时),干姜10g,炙甘草9g,桂枝10g,细辛3g,制草乌9g(先煎半小时),制川乌9g(先煎半小时)。10剂后,随着夏至寒凉感消失且疼痛逐渐缓和,再以此方加减出入,共服50剂而肢温痛止。次年冬天,复又下肢发凉疼痛,但程度较前减轻,仍投原方30剂,症状缓解。大剂量附子因有一定的毒性,医多畏用,但只要认证准确,注意煎煮方法及配伍,不失为治顽痹的一味重要药物。

四、亡阳证

附子为四逆汤之主药,能追复亡失之阳,立愈危疾。孙老早年曾治一名仅6个月的女孩,患儿患支气管肺炎,经西医治疗后汗出亡阳,出现了典型的少阴病,脉绝,血压测不出,仅留呼吸,家人已办好后事,一待气绝,即予掩埋。孙老察其胸口微温,心搏虽十分微弱但未停跳,故急投大剂四逆汤救之。方予厚附子10g(先煎1小时),干姜6g,炙甘草5g,以小羹匙频频灌服。6小时后竟脉起肢温,并有微弱啼哭声,病已转机,原方加党参20g益气健脾,再予3剂呷服,以后渐能吸乳而恢复健康。

脾胃病辨治经验

自春秋战国至唐宋,中医学对脾胃生理、病理、治疗等的论述虽可散见于各家篇章中,却没有专著,直至金元的李东垣首著《脾胃论》。由于当时战乱频频,人民流离失所,饥饱不定,出现大量饮食、劳倦、内伤所致的脾胃病,李东垣根据《内经》中脾的生理特征,提出了自己的观点。李东垣指出,治疗脾胃病不但要健脾,还必须升清,于是创立了名方“补中益气汤”,治疗因清气下陷所致的胃下垂、子宫下垂等疾病,效如桴鼓。然李东垣的脾胃论单纯论脾而不涉胃,不能算作是真正的脾胃论,而清代的叶天士则填补了这个缺憾。叶天士不仅是温病大家,擅长以卫气营血辨治温病,同时也是治疗脾胃病的名家。脾宜升则健,胃宜降则和,脾喜刚燥,胃喜柔和,叶天士根据脏腑学说提出了“养胃阴”之说,而王旭高将脾胃病的理论予以总结。

胆为甲木,内寄相火,火性上升故胆乘胃;肝为乙木,性喜条达,肝郁而乘脾,致肝郁脾虚,此为脾胃病的两大类型。此外,由于人体禀赋的不同,气候变化的影响,又有脾胃虚寒、脾胃湿热和寒热错杂的区别,而痛久则虚、痛久则瘀、饮食过饱则夹滞,亦必须一一辨明。由于每种脾胃病都有自己的特点,故治疗应先辨病,后辨证,但辨病后的辨证施治,其指导理论仍与肝胆脾胃四者相关,并没有离开王旭高总结的范围。今举不同病种的病例加以说明。

一、慢性胃炎

1.胆热乘胃

鲁某,男,46岁,2007年3月5日初诊。素体强健,近来常感冒,胃脘轻度胀痛,嗳气,便溏,中脘轻度压痛,舌苔白腻质红,脉弦滑。胃镜检查:中度萎缩性胃炎及十二指肠球炎,中度肠化,幽门螺杆菌(Hp)(+)。辨证为胆热乘胃,治宜泄胆和胃。方药:姜半夏10g,九香虫10g,乌贼骨12g(先煎),香橼皮10g,佛手柑10g,刺猬皮10g,甘松10g,枳壳5g,蒲公英12g,红藤30g,吴茱萸5g,黄连5g。7剂后,胃脘胀痛、嗳气消失,舌苔转薄白,脉弦。原方进退出入约100剂。7个月后复查胃镜示:肠化及萎缩性胃炎均消失,浅表性胃炎,Hp(-)。

马某,男,44岁,2006年5月10日初诊。患者形瘦,但食欲良好,近1年来常感胃脘饱胀,嗳气泛酸,胃脘轻度压痛,舌苔薄白腻,脉弦。胃镜检查:中重度浅表性胃炎,Hp(+)。辨证为胆热乘胃,治宜泄胆和胃。方药:吴茱萸5g,蒲公英15g,红藤30g,枳壳5g,甘松10g,乌贼骨12g,瓦楞子30g,佛手柑10g,制半夏10g,九香虫10g,刺猬皮10g。7剂后,胃脘饱胀减轻,胃纳奇佳。21剂后,已无任何症状。前后共服84剂。5个月后复查胃镜示:轻度浅表性胃炎,Hp(-)。停药观察1年半,仍无不适症状,胃纳甚佳。

2.肝郁脾虚

肝郁脾虚是慢性胃炎最常见的另一种证型。肝体阴而用阳,性喜条达。现代社会竞争激烈,物欲横流,易使精神紧张、性情浮躁、情绪不遂而致肝气郁结。肝郁乘脾常见胸胁不适或隐痛,食入则脘腹饱胀、嗳气,或吞酸、嘈杂,气恼时上述症状加重,纳谷不馨,大便常溏泄,腿软乏力,舌苔淡白腻,边缘齿痕,脉细弦;治宜泄木培土;方以柴芍六君子汤为主,随症加减,常可取效。

杨某,女,28岁,2005年8月3日初诊。患者反复肝区不适,胃脘胀约3年,面晦形瘦,胃纳时好时差,性情不好时食欲减退,食入即有胀感,久治不愈,大便不实,下肢软乏,舌苔薄白腻,脉细弦。胃镜检查:轻度萎缩性胃炎及轻度肠炎,Hp(-)。肝功能正常。辨证为肝郁脾虚,治宜泄木培土。方药:柴胡10g,杭白芍15g,广木香6g,砂仁9g,太子参30g,白术20g,茯苓10g,炙甘草5g,制半夏12g,陈皮10g,乌贼骨15g(先煎),佛手柑10g,厚朴花10g。14剂后患者渐有食欲,食后胀感亦减,但逢情绪不遂时,腹胀复发。建议患者暂时放弃工作,休息调养,前方加川楝子、元胡各10g,再服14剂。此后患者觉腹胀明显减轻,食欲逐渐增进,大便转实,精神亦好转。上方进退出入共服150剂左右,虽然患者食多后仍有胀感,但症状较前减轻,2006年复查胃镜示:轻度萎缩性胃炎,无肠化。建议服药10天,停药10天,再治疗半年,然后停药。另外,本症来之于精神紧张,情绪不遂,如果病因不消除,自难彻底解决。

3.食滞中焦

慢性胃炎患者常因饮食不节或恣食膏粱厚味而出现胃脘饱胀或胀痛交作,纳谷呆滞,嗳气或矢气则舒,口有臭味,脉多弦滑,舌苔白腻或黄腻。此乃食滞积于中焦,胃气不能下行,必须用和中宣化法,方用和中消导饮。方药:苏梗10g,山楂10g,谷芽15g,麦芽15g,枳壳10g,鸡内金20g,莱菔子20g,砂仁10g,木香10g,槟榔8g,青皮5g,陈皮5g,一般3剂即可缓解。所谓初病易治,积滞去后,胃气运行正常,往往旧恙亦可同时减轻,此乃孙老多年临床经验所得,屡验不爽。

谢某,女,71岁,退休教师,2002年8月15日初诊。患者患中度萎缩性胃炎10余年,时瘥时剧,此次恣食不消化食物而出现胃脘饱胀隐痛,不思饮食,嗳气则舒,腹痛难受,大便难解,舌苔白,脉滑。此前多次服用中药无效,盖医者仍用原来方药酌加少许消导药而未改弦易辙之故。用上方3剂,立效,可以为证。

4.胃阴虚

慢性胃炎中比较少见的是胃阴虚型。临床症见胃纳呆滞,常无食欲,大便干结,5~7日一行,口虽干却不思饮,手心热,唇红,肢体倦怠,舌光红中裂深,少津,脉弦细。盖胃阴不足,日久必然影响胃气,故纳呆;阴虚生内热,故手心烦热;阴津不足则便干;长期食欲不振,后天生化失源,则肢体倦怠。清·魏玉璜的一贯煎即为此证而设,孙老将此方略加调整。方药:生地20g,元参10g,北沙参10g,麦冬10g,杞子15g,当归10g,川楝子10g,铁皮枫斗15g,制首乌10g,随症加减。此方须长期服用,才能取效。

王某,女,62岁,2005年10月8日初诊。患者患中度萎缩性胃炎伴中度肠化已10余年,Hp指数在5000以上,曾求治多家三甲医院消化科专家10余年,服用多种进口西药,均无明显疗效。现症见形体消瘦,体重减轻,头晕乏力,纳呆,大便约5日一行,燥如羊屎,口干不思饮,唇红,手心热,脉弦,舌红中裂深,扪之无津液。投以上方,服30剂后,头晕、倦怠略见改善,大便仍5日一行,质稍软,舌少津,纳仍差;又服30剂,纳谷渐馨,精神略振,大便3~5日一行,Hp指数3000。从上述情况分析,治疗只能算作有效,但因乏力症状改善,患者已相当满意。

西药的三联疗法虽然可以减少或消灭幽门螺杆菌,减轻胃部症状,缓解患者的心理压力,但目前尚存在耐药、复发率高及远期疗效较差的问题。

二、胃下垂

胃下垂用补中益气汤治疗已为医家所熟悉。轻度胃下垂用补中益气汤全方多有效;中度或中重度胃下垂则疗效不理想,同时兼有胃炎者亦然,但若在原方中加重黄芪剂量至60g左右,再加用枳壳20~30g,则疗效立显。盖枳壳功取行气化滞时,剂量为5~10g便足够了,若重用可调节平滑肌,从而起到升阳举陷的作用,此为古书所不载。胃下垂患者如伴大便秘结者,可再加莱菔子或槟榔,消补兼施,才能见效。

王某,男,68岁,教师,1999年2月1日初诊。患者身高消瘦,诉多年来每于食后2小时左右即感脐周胀满不适,按之胀甚,如进年糕、汤团等难以消化的食物时则胀感加重,早晨症状减轻,便调,脉沉细,舌苔薄白。诊断为胃下垂,多次求治于脾胃病专家,未见明显疗效。查前医中有用补中益气汤全方者,似为对证,何以不效,细细思忖,盖患者年事已高,机体功能下降,脾虚中气下陷加重,而方中黄芪剂量仅30g,实难收功,而且胀满的成因,除气虚外尚兼有气滞,故必须加用枳壳以行气化滞,故于补中益气汤全方中加枳壳15g,同时黄芪增为60g。药进1剂,胀感即明显减轻,5剂后胀感消失。

三、消化性溃疡

消化性溃疡一般分为两型,一为脾胃虚寒型,一为气血瘀滞型。脾胃虚寒型多见于十二指肠球部溃疡,症见胃脘隐痛,痛多作于饮后1时许,按之则瘥,腹肌柔软,面色不华,畏寒肢凉,舌苔淡白,边缘齿痕,脉细或濡细。近代名医秦伯未喜用黄芪建中汤治疗。章次公则认为,该方应再加海贝散及瓦楞子,海贝散必须研细末吞服,粉末可密密层层盖满溃疡处而起到收敛创口之效。遵照章师教导,孙老将此方应用于十二指肠球部溃疡患者,果然随手取效,但此方用于胃溃疡无效。盖胃为水谷之海,多气多血之腑,易实易瘀,治不宜峻补。胃溃疡初期,若呕吐大量褐色血液,则必须禁食。当患者有饥饿感时,可进少许流质或半流质,此时患者多见胃脘刺痛,或痛处拒按,痛处往往固定不移,脉常弦滑,舌质紫,舌底络脉紫暗,治宜化瘀为主佐以扶正。自拟溃疡煎,方药:三七粉3g,蒲黄10g(包煎),五灵脂10g,白及10g,威灵仙15g,乌贼骨15g,瓦楞子30g,乳香5g,没药5g,太子参20g,黄芪30g。此方治疗胃溃疡多达百例,疗效显著。但老年胃溃疡患者伴反复呕血及下黑便者,预后险恶,即使中西医结合治疗,亦难挽救。

继发性闭经

继发性闭经是指原来月经正常,而现在因为某种病理性原因出现月经逐渐稀发,甚至停经6个月以上者。继发性闭经大致可以分为两型,一是肥胖型,二是消瘦型。近年来本病发病率有上升趋势。

一、肥胖型

本型的临床表现为:原来月经正常,随之形体逐渐丰腴,食欲增进,体重明显增加,容易入睡,而月经逐渐推迟,经量逐渐减少、稀发,最终停经,停经时间在6个月以上;查基础体温单相,宫颈黏液无典型羊齿状晶体,卵泡刺激素(FSH)及黄体生成素(LH)一般2均正常,而雌二醇(E)略低。中医传统理论认为,气血津液可以相互转换,脾胃不运,津液可变为痰,痰瘀同源,故经血愈少,痰瘀愈多,终致胞脉瘀滞,经水被阻,血不下行而致闭经。本型的治疗关键在于逐瘀。

王某,28岁,未婚,澳大利亚留学生,2005年5月10日初诊。15岁初潮,月经周期28~32天,经期4~5天。4年前起,患者出现体重逐渐增加,而月经周期逐渐推迟至40~45天,量亦减少。3年前月经周期变为3月一至,直至6月一至,现已停经半年。今年曾用人工周期疗法治疗,药后月经如期而至,但量少,2天左右净,连续治疗了4个月。现诊见面色红润,眠食俱佳,大便常数日一行,质硬,脉沉2弦,舌苔薄白,白带少,无羊齿状晶体,E略偏低,FSH及LH正常。诊断为继发性闭经;辨为瘀阻胞宫,经血被阻不能下行;治以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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