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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5-22 14:3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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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丝路古韵》编委会 编

出版社:电子科技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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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路古韵——延绵千年的丝路荣光

丝路古韵——延绵千年的丝路荣光试读:

前言

今天,当我们回望强大的两汉、鼎盛的大唐时,仿佛看见在那广袤的欧亚大陆上,在黄河流域的中原腹地,伸展出一条路:西出长安,跨过陇西黄土高原、河西走廊和西域,穿越茫茫中亚,进入伊朗高原,再向西到小亚细亚和阿拉伯地区,横渡地中海到达欧洲,这就是丝绸之路。一条以中国丝绸为主要商品进行贸易的路线,一条将中国封建王朝的灿烂文化传播到西方的文明路线,一条由中国人开辟、探索并与中国共兴衰的历史路线。

随着丝绸之路的开通,汉代政府开始经营西域,一方面在河西走廊设郡、屯垦、修筑长城、加强守备;另一方面在轮台、渠犁等地驻兵屯田,保护丝绸之路。后又在西域设置西域都护府,康居、大月氏、安息等西域诸国使节往来不绝。丝绸之路出现了像《后汉书·西域传》所述“赂遗赠送,万里相奉,殊方异物,万里而至”的繁荣景象。

魏晋南北朝时期,汉代丝绸之路的最大威胁——匈奴已衰弱西迁,中原与西域、中国与中亚的交通贸易路线基本畅通,随着各国、各地区生产的发展,使得开展丝绸之路贸易的物质基础更加雄厚。中国境内控制丝绸之路的各北方政权均面临拓展生存空间的需求,因而都竭尽全力地去维护丝绸之路的交通,丝绸之路贸易发展受到高度重视,因此这一时期虽然政权更替频繁,社会动荡不安,但丝绸之路贸易从来没有中断过,而且还有了进一步的发展。

到了隋朝,统治者亦重视经营西域,其拓通丝绸之路的事业仍然富有浓厚的中国君主传统的“怀柔远国”的政治理想色彩,但其本质上也代表着中国重新大一统后的国力水平和中古以后欧亚大陆国际贸易的动因。隋炀帝受裴矩思想的影响,对发展丝绸之路贸易非常关注。《隋书·裴矩传》载:“每日引矩至御坐,亲问西方之事。矩盛言胡中多诸宝物,吐谷浑易可并吞。帝由是甘心,将通西域,四夷经略,咸以委之。”这一时期统治者采取的政策和策略,为隋唐时期发展丝绸之路贸易的传统策略奠定了基础。

在继之而起的唐朝,中西陆路交通发展到一个新的阶段,唐朝推行宏大的西北政策,希望在整个西域行使主权。但随着中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向东南沿海转移,海路渐兴,陆路却渐衰。总体而言,唐代以后丝绸之路贸易已由盛转衰,而在这样一个大的格局中却出现了元代丝绸之路贸易的高潮,这在中国古代贸易史中不能不说具有一定的特殊性。

宋、辽、金、西夏时期,国家长期处于分裂状态,由于辽与西夏的阻隔,汉唐盛极一时的陆上丝绸之路受阻,到吐蕃占领河西,经西夏至元代,丝绸古道一度萧条衰落。东南为两宋控制之地,于是,海上丝绸之路成为宋代对外贸易的唯一通道。随着宋代造船工艺和航海技术的进步,为海外贸易的繁荣提供了有利条件。10世纪初至13世纪前期,中西经济文化和南北经济文化往来频繁,草原丝绸之路呈现出繁荣的景象。元代更成就了中国历史上横跨欧亚大陆的最大版图。元帝国的建立,为东西方经济、政治、文化交往提供了有利的条件和新的契机,再加上元朝统治者继续推行了唐宋以来对外相对较为开放的政策,鼓励对外贸易,使得因战乱阻塞而明显萧条的丝绸之路贸易,再现兴旺景象。

明初,朱元璋制定“片板不许入海”的祖训,丝绸之路贸易再度受阻,后来“海禁”慢慢松弛,有了历史上著名的郑和七下西洋事件。但到了明代中后期,明朝统治者认为“倭患起于市舶,遂罢之”,并对日本“闭绝贡路”,实行更严厉的海禁政策,这一决策违背了时代潮流,严重阻碍了丝绸之路的发展,反而出现海商和走私贸易。

当世界进入近代,曾经一千多年雄踞世界发展高峰的古老中国,从巅峰跌落。清政府的“闭关锁国”政策,使得中国落后于世界的发展,另一方面,西欧开始资产阶级革命,殖民扩张,资本的原始积累,进行工业革命,成为工业强国,迫切希望打开中国市场,于是在1840年,鸦片战争的炮声打破了清帝国“天朝上国”的迷梦,中国被迫开放。东方古国曾经拥有的辉煌,随着西方列强坚船利炮的轰击而烟消云散。

丝绸之路的道路漫长而久远,而且无始无终。在古代,它是传播友谊的道路,也曾经是被战争铁蹄践踏过的道路。丝绸之路最主要的作用是,它让中国人认识到了博大的世界。汉代、唐代没有闭紧国门、妄自尊大,中央政权一方面抵抗边疆一些游牧民族的入侵;另一方面又与邻近的民族和国家进行正常的贸易往来。汉、唐那些具有政治远见的皇帝、大臣和英勇无畏的旅行家们,更是赋予他们的时代以一种开拓探索的精神去展示大国的气象,去了解未知的世界,去创造崭新的天地。

丝绸之路看上去像是一条连接东西方贸易的交通要道,但随着商贸的交往,必然引起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与碰撞,因而又是一条沟通东西文化的友谊之路。后者尤其重要,受到了国际学术界的重视,并为此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

虽然丝绸之路是沿线各国共同促进经贸发展的产物,但是很多人认为,中国的张骞两次出使西域,开辟了中外交流的新纪元。这条东西通道,将中原、西域与阿拉伯半岛、波斯湾紧密联系在一起。沿着张骞开通之路的各国使者、商人络绎不绝。经过几个世纪的不断努力,丝绸之路向西伸展到了地中海至法国、荷兰等国,向东到达了朝鲜半岛、日本,通过海路还可达意大利、埃及,成为亚洲、欧洲和非洲各国经济文化交流的友谊之路。

今天,丝绸之路成为联结东西方文明的纽带。近年来,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发起的“丝绸之路研究计划”,把丝绸之路称作“对话之路”,以促进东西方的对话与交流。于是,对丝绸之路的研究不断升温,人们关心丝绸之路的热情与日俱增,特别是西部大开发的号角吹响之后,加强研究和开发利用丝绸之路更是迫在眉睫。

本书以独特的视角,带领读者从汉代经营丝绸之路的启程,再到三国两晋南北朝时期经营丝绸之路的发展,领略隋唐时期丝绸之路的繁荣,欣赏五代、宋、辽、西夏、金时期纷繁背景演绎出的“丝绸之路”上的别样景观,感受元朝丝绸之路的扩展与明朝对水陆丝绸之路的经营,直至清代丝绸之路的衰落。通过探寻各朝各代经营丝绸之路的历历足迹,见证丝绸之路由开拓到落幕的全景影像,感受丝绸之路的繁华与苍凉。第1章丝绸之路的萌芽时期:汉代丝绸之路的开拓和交流

从西汉打通西域丝绸之路到东汉班超父子经营西域,丝绸之路走过了辉煌而漫长的历程,其间经历过筚路蓝缕的初创时期,又出现过昭君和亲后“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亡干戈之役”的和平兴旺景象,其中,班超父子“三通”西域的故事,一直为世人所颂。丝绸之路正是经过这样一代又一代人的前赴后继、艰苦卓绝的奋斗才保持畅通无阻的。西汉通西域拓丝绸之路

提到西汉,就离不开匈奴,匈奴是西汉的重大边患,是西汉经营西域的主要障碍。汉武帝为了联合大月氏共同抗击匈奴,于是有了“张骞凿空”之举。张骞两次出使西域,虽然没有达到联合大月氏的政治目的,但对河西、西域,包括中亚有着重大的历史意义。它拓展了汉王朝的视野,激发了汉王朝与中亚、西亚各国进行商业贸易的愿望,促成了西汉对丝绸之路的开辟和经营。汉武大帝与张骞凿空西域的丰功伟绩

汉武帝是一个具有雄才大略的封建政治家。汉武帝的雄才大略,敢于开拓进取,深受青年时代毛泽东的欣赏。“吾人揽史时,恒赞战国之时、刘项相争之时、汉武与匈奴竞争之时,事态百变,人才辈出,令人喜读。”“1957年6月13日,毛泽东在同《人民日报》负责人吴冷西等人谈话时,评述了汉代几位皇帝。他认为广为史家赞誉的‘文景二帝’实乃无名之辈,守旧之君,原因是跟在前人后面,‘萧规曹随,偏于保守,没有创新’。倒是汉武帝雄才大略,开拓刘邦的业绩,晚年自知奢侈、黩武、方士之弊,下了罪己诏,不失为鼎盛之世。”

自从张骞凿空西域和西汉对匈奴的战争胜利以后,丝绸之路便畅通无阻,贸易往来频繁。从当时的交通地理环境、交通运输方式、贸易周期和其他各种条件来看,呈现出这样的繁荣景象是现代人无法想象的,而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丝绸之路逐步形成并发展起来。

事实上,在张骞出使西域以前,中原和西域之间就已经有了交流的通道,但当时由于种种原因没有得到发展和畅通。例如,这条通道常常因一些民族或国家的纠纷和战争而中断,即使有时相通,也因道路遥远、山川阻隔,没有一个统一的、强而有力的政权经营和管理,缺乏安全保障,再加上通行特别困难等因素而未能畅通。只是到了张骞出使西域后,由于汉朝在西域采取了各种有力措施,并和帕米尔以西各国建立起了友好关系,才使这条通道获得了大规模的发展,出现了空前的繁荣和畅通。西汉经营丝绸之路的阶段划分

张骞凿空西域,使西汉的统治者对西域的概况有了初步了解,他们这才知道在中国的西边还有广袤的土地、丰富的物产和许多重要的国家,并逐渐领悟到开通西域不仅仅是为了击败匈奴,更重要的是拓扬国威获取经济利益。因此,张骞的报告对汉武帝下决心开通并经营西域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汉武帝经营西域有“广地万里,重九译,致殊俗,威德遍于四海”的政治目的,更有“断匈奴右臂,隔绝南羌、月氏”的军事用意。

另外,从东西方交通史的角度来看,西汉以前的东西方交通始于民间,规模很小,影响也不大。到张骞之时,官方才开始介入东西方交通,从此西汉掀起了通西域的热潮。西汉政权先是向西域诸国派遣使团,每年多者十余次,少者也有五六次,每次或百余人或更多人,于是有了《史记》中所述的,“使者相望于道”的盛况。后来则派兵征伐,控制和经营西域,从而改变了西域原来的发展轨迹,促进了西域经济、文化和交通的发展。这一切均肇始于张骞出使西域。张骞凿空之举不仅为西域史掀开了崭新的一页,同时还是中西交通史上一个极其重要的里程碑。

西汉对西域的经营可分为前后两大阶段。前期,西汉对西域的经营以打通西域为主,中后期则把重心放在经营西域上。一、打通西域

西汉时期打通西域的核心问题就是将匈奴赶出西域,因此可以说,打通西域的阶段也就是击败匈奴的过程。

西域由于匈奴的控制而使西汉通向西域之外的西方交通阻塞。经西汉初年一系列轻徭薄赋、休养生息,再经过文景之治,到汉武帝继位时,西汉经济开始走向繁荣。随着经济形势的好转,汉武帝采取了一系列削弱同姓诸王的措施,使封建专制的中央集权制得到了进一步强化。在经济繁荣的基础上,汉武帝在北方抗击匈奴,向西打通西域,往南开辟西南,使西汉成为大一统的封建帝国。

然而,与此同时,为了反击匈奴,尽雪高祖之耻,汉武帝连年对外用兵,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和财力,出现了“海内虚耗,户口减半”的局面。此时的西汉,实际上正处于从鼎盛走向衰弱的时期。

我们穿越回到两千多年前,简要回顾一下西域畅通的历史。

秦始皇时,匈奴被大将蒙恬率领的秦军打败以后,退到漠北,在10多年的时间里很少南下。到了秦末汉初,刘邦和项羽激烈争战,匈奴乘机进犯,重新夺取了河南地,即黄河南岸的河套地区。《敕勒歌》中的千古名句“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描绘的就是河套地区的美景。但是,从历史的角度来看,该名句也可以修改为“天苍苍,野茫茫,风吹硝烟见刀枪”,因为这一地区从春秋时期开始,直到明朝为止,在两千多年的时间内,中原地区和游牧民族之间一直进行着以河套平原为目标的拉锯战,老百姓饱受战乱之苦。

汉武帝初年时,汉朝的势力西达黄河,北抵六盘山及陕西、晋中。河西及河套、陕北、晋北等地,都是匈奴之地;青海等地在西羌势力范围内。匈奴在冒顿单于带领下,征服了汉朝周边的其他民族,汉朝东北的东胡、西北的西域诸国、西方的羌族全都臣服于匈奴,他们联合起来对汉朝形成了包围之势。匈奴凭借蒙古高原、河西、西域,并与西羌联合,不断侵扰汉边,成为汉朝西北方向的最大威胁。对西汉而言,河南地被匈奴占据,就像一根钢针插在西汉的背上。因为从河南地至汉都长安,不足千里,匈奴骑兵只需两天就能兵临长安。无奈西汉自立国之后,一直埋头抓经济,对匈奴只得采取屈辱的和亲政策。

汉武帝继位之后,积极寻求打破这种包围的方法,以解除匈奴对汉的威胁。开始,汉武帝对匈奴采取以军事打击为主的政策,大力建设骑兵,加强在沙漠、草原作战的准备。同时,汉武帝为了打通西域,还破坏西域与匈奴的联合,使匈奴无法取得西域的支援,这是汉武帝登基后确立的打击匈奴的一个战略性决策。

1.张骞第一次出使

一次偶然的机会,汉武帝听匈奴降人说有个叫大月氏的国家,这个国家居河西一带,与匈奴为敌,后来被匈奴连年攻击,最终月氏王被杀,举族西迁,远走西域。因而月氏人非常怨恨匈奴。于是,汉武帝决定首先联合与匈奴有仇的月氏,说服月氏与汉联合,共同抗击匈奴。

但是,这时的月氏已被乌孙击败,从塞地南迁,他们已经厌倦战争和屠杀,习惯了商品贸易带给他们的便利生活。而汉朝君臣当时并不了解情况,仍以为大月氏还在塞地,即伊犁河流域。出使月氏,不仅路途遥远,而且中途必经匈奴所控制的地区,风险非常大。汉武帝决定遣使联络大月氏,共击匈奴,希望以此为突破口,将匈奴控制下的西域争取到汉朝手上。公元前138年,汉武帝公开招募愿意出使的人。张骞以其卓越的胆识和才华中选,开始了第一次出使西域的艰辛历程。

公元前126年,张骞终于回到长安,这次出使耗时13年,当年跟随张骞一起出使的有百余人,最终只剩下张骞和属下甘父两人生还。汉武帝对张骞的壮举深为赞叹。张骞出使西域,虽没有达到联络大月氏、共击匈奴的目的,但却同西域各国建立了联系,了解到许多有关西域的地理、物产、人口、风俗等的情况,增进了汉朝对西域的了解。

2.河南、漠南之战

公元前127年,在汉匈之战中,汉车骑将军卫青率军去河南地进行远程迂回作战。

公元前133年,汉军30万人在马邑设伏诱击匈奴没有成功。公元前128年,匈奴骑兵先后袭掠辽西、渔阳、雁门。公元前127年,匈奴袭扰上谷、渔阳。汉朝采取胡骑东进,汉骑西击,避实就虚的战略,遣车骑将军卫青、将军李息率军出云中北进,然后急转西向,沿外长城直达高阙,切断匈奴右贤王与其所辖河南地的联系,再后折向南,对游牧于河南地的匈奴楼烦王、白羊王两部实施迂回包围,两王被迫逃走。于是,汉朝占领了河南地,又渡北河,破匈奴蒲泥、符离,占领河北漠南之地。河南之战后,汉朝在河南地设朔方郡。

漠南之战是公元前124—公元前123年的汉匈战争。卫青率军反击漠南右贤王部和单于主力的作战。

河南之战后,匈奴不甘失败,右贤王屡次攻略朔方,企图夺回河南地。于是公元前124年春,汉朝再次派卫青、李息出征,卫青率军出朔方,反击右贤王。李息率军出右北平,以牵制单于及左贤王,策应卫青。卫青出高阙外六七百里,深夜袭击右贤王庭。右贤王率数百骑仓惶北逃。汉军俘获匈奴1.5万人凯旋。

公元前121年,卫青率六将军、十余万骑出定襄攻打匈奴。

河南、漠南之战,给匈奴以沉重打击,匈奴损失惨重,只得撤出河南、漠南地区,退居漠北。

3.河西之战

漠南之战结束两年后,为打通西域道路和包围西北边郡,汉武帝决定进军河西。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河西之战”。

公元前121年,骠骑将军霍去病率骑兵万人,由陇西出击匈奴,至焉支山西,杀卢侯王、折兰王,俘浑邪王之子及相国等,歼敌近万人。这年夏天,霍去病又率数万骑兵进军河西,同时派李广率万骑出右北平,以牵制左贤王,策应河西作战。在祁连山地区大败匈奴,俘单桓王、酋涂王等。河西匈奴遭受两次沉重的打击,单于十分恼怒。后来浑邪王杀休屠王,率部降汉。此后,汉朝在河西地区设立了酒泉、武威、张掖、敦煌四郡,完全控制了该地区。从此,从玉门关到西域一路畅通。打通西域的计划再次摆上了汉武帝的议事日程。

河西之战是汉匈战争的转折点。在河西大捷之前,匈奴都是主动发动对汉王朝的进攻,而汉王朝是被迫迎战,河西大捷之后,汉王朝才掌握了主动权。让人遗憾的是,在卫青出现之前,汉王朝与匈奴的战争史书上没有汉王朝取得大胜的记录,却有汉高祖“白登之围”的耻辱。卫青虽然改变了汉朝在和匈奴的战争中没有取得大胜的状况,但却改变不了汉朝和匈奴的战略态势。霍去病的出现从根本上改变了汉王朝与匈奴之间的战略态势。此后,匈奴失去了西北广大地区,有生力量也遭到严重削弱。从此,汉匈战争的战略主动权牢牢控制在汉王朝手里。

4.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

汉武帝打通西域通道的主要目的:一是为解除匈奴的威胁;二是为张骞初次出使西域回朝之后所讲述的西域故事,以及为西域盛产的高头大马所心动。同时,张骞一再强调西域以及通往西域通道的重要性,这点与汉武帝心中威福四海的梦想不谋而合。

汉武帝虽然有心再度派使前往西域,却始终没有什么好办法避开匈奴,于是,这事只好搁置下来。汉武帝认为,张骞出使西域的见闻对汉朝十分有利,公元前123年,他又一次将张骞派往与匈奴战争的前线。凭借张骞从前穿行大漠的经验,引导大军在大漠中寻找粮草,使大军供应不乏,因此被封为博望侯。公元前121年,张骞与李广分道出右北平抗击匈奴,却因误期,按律当斩,后贬为庶人。但张骞没有放弃,一再上书,以自己的亲历见闻,建议通商以收服西域各国,张骞的努力没有白费,其建言终被汉武帝采纳。《汉书》记载 :“天子既闻大宛及大夏、安息之属皆大国,多奇物,土著,颇与中国同俗,而兵弱,贵汉财物;其北则大月氏、康居之属,兵强,可以赂遗设利朝也。诚得而以义属之,则广地万里,重九译,致殊俗,威德遍于四海。天子欣欣以骞言为然。”

这段记载反映的意思是 :汉武帝从张骞那里得知了大宛及大夏、安息等国都是大国,有很多珍奇异宝,又是定土而居,和汉朝的习俗也差不多,而且其兵力弱小,又看重汉朝的财物。北面的大月氏、康居等国,兵力强大,可以用赠送财物、施之以利的办法让他们来朝拜汉朝。

张骞的意思是先礼后兵。如果能够不用武力而施用恩谊使他们归附汉朝,那么就可以很轻松地扩展汉朝领土,一直到达要经过多次辗转翻译才能听懂话的远方,招来不同习俗的人,在四海之内遍布威望和恩德。

汉武帝非常赞同张骞的建议。对于盘踞于黄河以西的河西地区的匈奴,汉朝当然要予以攻击,以保障西域之路的畅通。这里所谓黄河以西的西域通道,也就是今天我们所熟悉的河西走廊,具体是指甘肃的武威、张掖、酒泉等地,因位于黄河以西,自古都被称为河西,又因其为夹在祁连山与合黎山之间的狭长地带,因此也被称为河西走廊,它是中原地区通往西域的重要通道。

汉武帝认为,西域的大门已经打开,匈奴势力已向西北转移,西域更加显示出它的重要性。通使西域是势在必行。汉武帝任命张骞为中郎将,让他第二次出使西域。为了保证出使成功,汉武帝还给他派了助手——持节副使,拨给他300名随从,还携带“牛羊以万数,赍金币帛值数千巨万”,以期借助商贸开展外交。

公元前119年,张骞再次受命出使乌孙国,他率领的庞大使团从长安出发。这次出使的形势与第一次大不相同,不用躲避匈奴的巡逻兵和哨卡,也不必担心被俘和粮草的断绝。张骞分遣副使到周边各国,与大宛、康居、大月氏、安息、大夏等国建立友好通商关系。从此,汉朝引入大批良马和葡萄、苜蓿等特产,并向周边各国输出丝绸、瓷器等产品,促进了中原与西域的经济文化交流。张骞因开通西域商路而官至大行,位列九卿。张骞为人坚忍,宽厚诚信,深得西域各族人民的爱戴。后来出使者为取信各国,皆称博望侯。从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后,汉朝与西域各国商旅往来络绎不绝,逐渐形成享誉千年的丝绸之路。

5.漠北之战

匈奴尽管遭遇了前几次战争的失败,但在河西西部仍以蒲类海一带为基地,控制着天山东部地区。匈奴日逐王还在焉耆、危须、尉犁间置“僮仆都尉”,不同程度地控制天山南麓诸国。

经过河西战役的沉重打击,匈奴失地千里,有生力量也遭到严重削弱。但匈奴的王庭仍在,他们仍然拥有相当数量的精锐骑兵,又有纵深达数千里的大沙漠作为军事上的回旋地。匈奴并不甘心失败,匈奴单于非常宠信曾经投降过汉朝的将领赵信,并命赵信为军师。赵信对汉朝及汉军的情况比较了解,他深知汉军的战斗力有多强大,不是匈奴可以比的,再加上有霍去病、卫青这样的盖世猛将,匈奴已无法与汉朝争锋。如果匈奴仍像从前一样把王庭放在大漠以南,那是十分危险的,可能直接遭到汉朝军队的攻击。因此,他向匈奴单于建议将王庭迁到大漠以北,实行战略转移和以守为攻的策略。赵信认为,汉军难以深入离长安数千里的漠北,即便能够深入漠北,也早已人困马乏,只能成为匈奴的俘虏。匈奴单于认为赵信的策略很有道理,与他的想法一致。于是,下令将匈奴王庭和主力及辎重车辆等远移漠北。

当时的情况表明,如果汉军不乘胜追击,对匈奴实行最后的致命打击,那就会使匈奴争取到喘息时间,重整军力,卷土重来。等到匈奴重恢复过来,那时即便派大军深入漠北,与匈奴主力决战,也是胜负难料。

汉朝没有给匈奴喘息的机会,公元前119年,汉武帝决定兴师远征漠北,寻歼匈奴主力,消除其对边境的威胁。据《汉书》载,当时汉武帝集中了10万骑兵,分两路出击:一路由大将军卫青率军5万,从定襄出击;另一路由骠骑将军霍去病率军5万出代郡。另外还调集了10万步兵和4万马匹,负责前线作战所需物资的转运供应。

卫青出塞后,从抓获的匈奴战俘那里得知匈奴单于的驻军位置,便命令将军李广从东边迂回策应,自己率主力疾驰千里,越过大漠,与匈奴大单于率领的大军交战。卫青先用兵车围成营垒稳住阵脚,再命令骑兵猛冲敌阵。两军激战到天黑,突然刮起了大风,沙石扑面,人们都无法睁开眼,卫青乘势指挥骑兵从两面夹击,匈奴军队难以抵挡,纷纷溃逃。

单于见汉军兵强马壮,根本无法取胜,只得率几百骑兵突围,向西北逃去。匈奴兵失去指挥,争相逃命。卫青追至匈奴营地,焚毁其存粮后回师。此战汉军歼匈奴近2万人。

再说霍去病率军从代郡出发,中途与右北平太守和渔阳太守的部队会合,穿过沙漠,与匈奴左贤王的部队相遇。汉军奋力冲杀,夺取了左贤王的指挥旗、鼓,将敌军击溃。霍去病乘胜挥师追击,经狼居胥山(《辞海》注:在今蒙古国境内肯特山)直至瀚海而还,长途奔袭2000多里,斩杀匈奴7万多人。

漠北之战,是汉军主力与匈奴主力的一次大决战,汉武帝的目的是要通过这次决战彻底击垮匈奴主力,经过霍去病、卫青的奋勇作战,这次战役的目的基本达到,匈奴主力部队损失八九万人。在战后的几十年里,匈奴都无力组织军队进行大规模的边境侵扰了。不过,这次战役汉朝自身也消耗极大,战马损失惨重,再加上财政困难,也没有能力重新组织骑兵部队,很难再对匈奴采取军事行动。因而,此时汉朝的北方边境进入了相对平静的时期。

6.西域道路的畅通

张骞第二次出使西域,到达乌孙后,没有达到与乌孙联姻、共抗匈奴的目的,于公元前115年偕同副使返回长安。此后,西汉同西域的交通频繁起来。那时候,西域诸国仍在匈奴的控制中,匈奴以西域为大后方在很长一段时期与西汉进行对抗,并竭尽全力阻止西汉进入西域。西域东端的楼兰和姑师两国,受匈奴控制更加严密。汉使往还时,沿途需索饮水、食物,也使楼兰、姑师等国应接不暇。所以楼兰人、姑师人在匈奴的策动下,常常劫掠汉使,阻断道路。

为了确保西域通道,削弱匈奴的力量,抵制其与西汉对抗,西汉选择匈奴控制相对薄弱的楼兰为进入西域的突破口。公元前110年西汉派赵破奴击败楼兰,俘虏楼兰王,打通了楼兰这条进入西域的通道。公元前108年,汉将王恢率轻骑击破楼兰,赵破奴率军数万击破姑师。

与此同时,张骞出使乌孙后,西汉两次将公主(细君、解忧)嫁给乌孙王,以“分匈奴西方之援国”,巩固了两者的结盟关系。细君与解忧两位公主先后在乌孙多地活动,巩固了汉与乌孙的联系,使乌孙成为钳制匈奴的重要力量。

大宛位于乌孙旁,在汉与匈奴间,为了打破匈奴对大宛的控制并获得大宛的汗血马,公元前104年,汉武帝以求汗血马和大宛杀汉使者为由,派贰师将军李广利率军数万攻击大宛,只可惜没有成功。公元前102—公元前101年,李广利第二次西征,攻破了宛都外城,迫使大宛与汉军握手言和,这次西征,汉军战果累累,获得良马数十匹,中等以下公马、母马共3 000多匹。

公元前101年,西汉在西域设使者校尉,在轮台、渠犁一带屯田,置使者校尉领护,这是西汉王朝第一次在西域设置行政机构。大宛之役使汉名声大震,威望四起,西域诸国纷纷朝贡,遣子入侍,这对汉的统一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

击败大宛后,西汉与匈奴又开始争夺处于战略要地的车师(又称姑师)。在车师一带,西汉与匈奴多次发生战争。公元前99—公元前62年,西汉与匈奴大战5次,但都没有获胜。公元前77年汉又派傅介子刺杀楼兰王,将楼兰国更名为鄯善,派司马率兵在伊循(楼兰国都)屯田,从而彻底控制了“楼兰道”。

其间在乌孙还不断发生战争,匈奴攻乌孙,乌孙求救于汉,公元前72年西汉派常惠率大军分5路向乌孙进发,击败匈奴。公元前68年匈奴单于死,匈奴发生内讧,西汉乘机命郑吉为护鄯善以西使者,护南道,同年又设伊循都尉。

公元前60年,匈奴发生政变而分裂,控制西边的日逐王降汉,匈奴设在西域的“僮仆都尉由此罢,匈奴益弱,不得近西域”。西汉于是在西域设立都护,都护治乌垒城,并护南道和北道各国,“督察乌孙、康居诸外国动静,有变以闻”。至此确定了西域诸国与汉朝的臣属关系。公元前48年,西汉在车师地区设立戊己校尉,管理屯田和防务。

西域诸国与汉朝的臣属关系说明西汉统治了整个西域,西域城郭诸国正式列入西汉版图。公元前36年,西域副校尉陈汤发西域各国兵远征康居,击杀了挟持西域各国并与归汉的呼韩邪单于为敌的郅支单于,至此,称霸一时的匈奴在西域的势力终于消失,西汉和西域的通道终于被打通。

西域打通以后,天山南北第一次与内地联为一体,这在中国历史上具有非常深远的意义。除此以外,中原同西域乃至更远地区之间的经济、文化联系也日益频繁和密切。二、苦心经营西域

从西汉设立西域都护府开始,为西汉经营西域阶段。

西域原是匈奴日逐王管辖的范围,日逐王在西域设置僮仆都尉,“使领西域,常居焉耆、危须、尉黎间,赋税诸国,取富给焉”。

公元前111年,西汉经过多次大规模对匈奴用兵,匈奴终于退出了河西地区。西汉王朝为了加强在这一地区的统治,又分武威、酒泉而设置张掖、敦煌二郡,并向该地大量迁徙民众,屯田戍守。河西四郡的设置,使西汉王朝的直接统治区域和西域连在了一起,不仅为西汉王朝提供了后方基地,同时也保证了交通道路的畅通。而日逐王的降汉不仅瓦解了匈奴在西域的统治体系,同时在一定程度上解除了匈奴对西域的直接威胁,为西域都护的设置提供了更为有利的条件。

为了建立稳定的基地,保证经营西域的后勤供应,西汉采取了屯田这一重要措施,从西汉军政官员常驻西域之日起屯田就随之开始了。重要的屯田区有轮台屯田区、渠犁屯田区、伊循屯田区、车师前后部屯田区、姑墨屯田区、北胥鞬屯田区以及乌孙赤谷城屯田区等。

西汉王朝在西域地区的屯田地点集中分布在势力较大的乌孙地区和中原进入西域的要地——鄯善以及地处西域中心的渠犁。

其实,西汉王朝很早就计划在西域中心地区渠犁屯田,但具体实施很晚,不过至宣帝时期最终形成规模,并带动了对整个西域统治体系的构建。据《汉书·西域传》记载:李广利降服大宛之后,“西域震惧,多遣使来贡献,汉使西域者益得职。于是自敦煌西至盐泽,往往起亭,而轮台、渠犁皆有田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领护,以给使外国者”。又载:“地节二年,汉遣侍郎郑吉、校尉司马憙将免刑罪人田渠犁,积谷,欲以攻车师。”翌年,郑吉等率军攻破车师,因功迁为卫司马,成为“护鄯善以西南道使者”。另据《汉书·傅常郑甘陈段传》的记载:“李广利征伐之后,初置校尉,屯田渠黎。至宣帝时,吉以侍郎田渠犁,积谷,因发诸国兵攻破车师,迁卫司马,使护鄯善以西南道。”

就这样,为了保护使者来往,西域都护的前身——护鄯善以西南道使者产生,它同时也成为西汉王朝在西域构筑统治体系的基础。

公元前60年,匈奴日逐王降汉后,日逐王设置的僮仆都尉之职也被罢免,匈奴在西域的势力逐渐消失,西域自然成为西汉王朝的势力范围。西域都护应运而生,成为西汉王朝管理西域的主要机构。西汉政府于同年在乌垒设西域都护府,它是西汉在西域的最高行政和军事机构,代表中央政府行使主权,推行政令主管西域。与此同时,郑吉也由“护鄯善以西南道使者”升为“并护北道”的西域都护。成为西域首任都护,都护总领西域,是西汉在西域的最高军政长官。史载:“吉既破车师,降日逐,威镇西域,遂并护车师以西北道,故号都护。都护之置自吉始焉……吉于是中西域而立莫府,治乌垒城,镇抚诸国,诛伐怀集之。汉之号令班西域矣。”

西汉在西域还有两个重要机构:一是在这之前设置的伊循都尉府(治所在楼兰地区)。伊循都尉府受都护府领导,其主要职责是将兵屯田,与罗布泊以东的居卢仓互为犄角,确保“楼兰道”的安全,控制鄯善,威慑西域通道。西域都护府的设立标志着西域正式归属中央政权,这不但有利于加强西汉王朝对西域的控制和军事管理,而且还利于西域屯田的顺利进行和过往商旅的正常往来。

二是在车师设屯田校尉府,公元前48年又改设戊己校尉府,屯驻在交河城,屯驻地不固定,根据需要有时也移驻其他地方。戊己校尉府受中央政府和都护双重领导,其军队主要由中央政府在西域的驻军组成。它的任务是统领、镇守、安抚车师前后部,屯田积谷,保护通道,对抗匈奴。戊己校尉府与伊循都尉府分设在西域北道和南道的起点或其附近,向东与敦煌西相通,与都护府所乌垒成鼎足之势,这是西汉经营西域的重要战略部署。

西汉对西域城郭诸国采取保留国号的统治办法,向诸国王和各级官吏颁发印绶,主要依靠他们来具体管理西域地区。同时西汉中央政府对诸国王有立、废、召、囚和诛杀之权,有除授诸国官吏权、征调诸国军队权和平叛权,同时还有保护诸国不受他国侵犯的义务。而西域诸国则必须送其王子做人质入侍,为西汉使者提供给养和导译,战时要派兵马随都护出征,并提供部分军需给养。这些措施保证了西域政局的基本平稳。后来,匈奴郅支单于从康居入侵乌孙和周围诸国,并不断向汉朝挑衅,西汉的局势又变得动荡不安。公元前36年,西汉派陈汤率军在伊塞克湖地区彻底击败郅支单于,局势又开始平稳,并且数十年没有大乱。西汉末年,王莽乱政,西域遂叛。公元16年五威将王骏被焉耆攻杀,西域都护李崇带领余部退到龟兹。王莽死后,李崇杳无音信,西汉在西域的统治也随之结束。卫青、霍去病破匈奴拓丝绸之路

在汉武帝统治时期抗击匈奴的侵扰中,卫青和霍去病是战功最卓著的统帅。他们多次率军打败匈奴,解除了匈奴对汉朝北方的威胁,巩固了西汉的统治地位,为汉武帝统治时期的兴盛创造了外部环境。可以说,如果没有卫青、霍去病大破匈奴,丝绸之路也不可能开辟成功。

卫青是西汉王朝第一位打败匈奴的将军,他开启了西汉对匈奴战争反败为胜的先河,卫青七战七捷为历代兵家所敬仰。学者认为,卫青是中国古代大规模骑兵集团作战思想的创始人,也是汉朝对匈战争的奠基人。

卫青一生中与匈奴进行过多次大规模战斗,而且从来没有打过败仗,为汉武帝屡立战功,与其外甥霍去病并称为“帝国双璧”。

卫青出身低微,他的父亲在平阳侯家里当差。卫青长大后,在平阳侯家当了一名骑奴。后来,卫青的姐姐卫子夫被立为皇后。从而改变了卫氏家族的地位,卫青的地位自然而然也显贵起来,开启了统帅汉军北击匈奴的新篇章。

公元前129年,匈奴单于出兵侵扰今河北西北地区,烧杀抢掠,汉武帝拜卫青为车骑将军、公孙敖为骑将军、公孙贺为轻车将军、李广为骁骑将军,分别从上谷、代郡、云中、雁门出击匈奴。公孙敖、李广两军俱为匈奴所败,唯独卫青所率军队追击匈奴至龙城,“斩首虏数百”。龙城大捷在西汉和匈奴的交战史上是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这是因为西汉自高祖刘邦以来,多次受到匈奴的掠夺和羞辱。刘邦曾被匈奴围困在白登山长达7日之久,其妻吕雉更是受冒顿单于书信之侮辱。孝文帝时期,匈奴14万大军竟然侵略至长安附近的甘泉宫,至于汉朝边境的老百姓更是受尽了苦难,匈奴烧杀抢掠,无所不为,成了汉朝的心腹大患。卫青的龙城大捷彻底打破了自汉初以来的“匈奴不可战胜”的神话。

公元前128年秋天,匈奴2万掳骑兵侵扰今辽宁西部、河北东北部一带,杀死辽西郡太守,掳掠2000人。卫青奉命率骑兵3万从雁门出击,打败匈奴, “斩首虏数千”。第二年,匈奴再次侵扰上谷、渔阳等地。卫青和将军李息率军从云中出击,沿黄河北岸西进,迂回至陇西,突袭河套及其以南的匈奴军,收复了河南地区。此谓漠南之役。卫青所率骑兵纵横数千里,大败匈奴,“捕首虏数千,畜数十万”(《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漠南之役后,卫青被封为长平侯,食邑3800户。

公元前124年,匈奴右贤王又多次率兵侵扰朔方城,这让兵强马壮的汉武帝忍无可忍,决定大举反击。命卫青率3万余骑从高阙出击,苏建、李沮、公孙贺、李蔡率领所部等从朔方出击,以上各军皆受卫青指挥,共10余万人。激烈的大战结束后,右贤王仅剩残部数百骑,只得仓皇而逃。卫青这次的战果可谓丰厚,共得“右贤裨王十余人,众男女万五千余人,畜数十百万”(《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卫青凯旋后,汉武帝让使者持大将军印,军中拜卫青为大将军,后又为其加大司马之号。

公元前123年春,大将军卫青又一次奉命出击匈奴,“斩首数千级而还”(《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遗憾的是,六将军中的苏建、赵信所率3000余骑恰逢匈奴单于大军,终因寡不敌众,死伤殆尽。使得匈奴单于趁机远走漠北。

公元前119年,为了将匈奴全部消灭,汉武帝命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各率5万骑兵深入漠北,并以步兵10余万随其后,另有专门人负责运输马匹数万,其规模可谓空前盛大。卫青所部出塞后,侦察到匈奴单于的藏身之地,亲率精兵出塞千余里,直捣单于在漠北的屯兵处,两军展开生死决战,卫青命汉军以兵车环结为营,同时以精骑5000袭击单于营。傍晚时分,狂风大起,飞沙走石,卫青趁势从左右两翼将单于营包围。匈奴单于见汉军来势凶猛,遂率数骑向西北方向驰去。卫青得知单于逃走的消息,马上派骑兵追击,自己则率大军紧跟其后,一昼夜行军200余里,最终虽未擒到单于,但“斩首虏万九千级”(《汉书·霍去病传》),霍去病一军则出代郡后,奔驰2000余里,大败匈奴左贤王部,斩获7万余人。这就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漠北战役,也是西汉王朝抗击匈奴三大战役中(漠南战役、河西战役、漠北战役)最后也是最大的一次战役。经过这次战役之后,匈奴主力基本消耗殆尽,单于远遁,以至于出现了“幕(漠)南无王庭”(《史记·匈奴列传》)的局面。之后的匈奴曾多次派使者至汉,“求请和亲”(《史记·匈奴列传》)。不过,西汉王朝在这次战役中的损失也是巨大的,共计损失士卒数万,战马11万匹。

卫青凭借这一系列的战功,尤其是成功击败匈奴右贤王,被汉武帝封为大将军,统领所有的汉军。漠北战役后,汉武帝刘彻为了再次表彰卫青的大功,又特加封其为大司马。司马作为内朝之领袖,可预先闻知朝内政事,并参议决策。

卫青在讨伐匈奴的战场上屡建奇功的同时,也集中了军权,并提升了自己在军队中的威望。于是,汉武帝又起用霍去病统帅军队,其目的也是在制衡卫青。霍去病的军事才能毫不逊于卫青,只可惜英年早逝。霍去病死后,汉武帝因猜忌也不再重用卫青。

公元前123年,大将军卫青受命第五次出击匈奴,霍去病亦随军出征,汉武帝任命他为骠骑校尉。霍去病首次参战,卫青让他率800骑兵进攻匈奴。霍去病虽初入疆场,但胆识过人,亲率800劲骑,远离主力数百里,长驱直入,深入敌后,正确运用了突破中坚、猛烈冲击的战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插匈奴纵深数百里,奔袭匈奴后方首脑部分。匈奴没想到汉军突然而至,毫无防守,遂为霍去病所败。霍去病首战告捷,斩首捕虏2000多人,杀匈奴单于的叔祖父籍若侯产,生俘单于叔父罗姑比及相国、当户,给匈奴贵族一次沉重打击。此次胜利,霍去病善于韬略、用兵神速的军事才干崭露头角。相比之下,其他各路部队成绩平平。

霍去病首次出征就得封侯,这比起老将李广的征战一生,终不得封侯,可以说是荣耀至极!真是少年英雄,生逢其时。公元前121年春,汉武帝任命霍去病为骠骑将军,率领1万精骑,从陇西出发,为夺取河西的计划迈出第一步。汉军在霍去病的指挥下,一直向西挺进,经历五个匈奴王国,转战六日,过焉支山1000余里,在皋兰山下,和匈奴军短兵相接,歼灭敌军8900余人,首战告捷。

为彻底歼灭河西匈奴的有生力量,就在当年夏天,汉军分兵两路乘胜发动进攻。一路由霍去病率兵出击,另一路由公孙敖率兵发动进攻。公孙敖由于迷路,没有赶上匈奴的大军,因而未能参加作战。霍去病率领的部队,则以迅速的行动自河西实行大迂回,越过居延海、小月氏,深入2000余里,由西北转向东南,在祁连山麓与匈奴浑邪王、休屠王的军队展开激战,取得了决定性的胜利,歼灭匈奴军3万余人。霍去病由于战功卓著,声望日益显赫,政治地位也越来越高,可与大将军卫青相比了。

汉军在河西地区的胜利,引起匈奴贵族的内讧。浑邪王和休屠王决定投降汉朝。汉武帝命霍去病第三次出兵河西,这次的主要任务是受降。匈奴见到阵营严整的汉军,心里十分畏惧,有些本来不是诚心投降的人,纷纷逃走,浑邪王的阵营立刻骚动起来,大有一哄而散的可能。霍去病见有机可乘,便亲率精骑,飞马驰入浑邪王的营中,亲自和浑邪王谈判,命令他把要逃走的匈奴官兵全部斩首,匈奴军营的秩序这才慢慢恢复。接着,霍去病派人护送浑邪王到长安觐见汉武帝,他自己则亲自带领4万多投降的匈奴兵返回长安。

浑邪王、休屠王两大部降汉后,匈奴右翼力量基本瓦解,但在漠北,匈奴单于仍有一定的势力,而且常常向汉朝发动攻势,给汉朝造成一定的威胁。汉武帝决定以精锐之师深入漠北。经过一年多的兵马休整和财政军资的准备,公元前119年春,汉武帝对匈奴发动一次规模空前的反击。这次远征,是由大将军卫青与骠骑将军霍去病各率5万骑分东西两路向漠北进军。霍去病统率的东路是作战的主力军。霍去病在远征中充分利用各方面的有利条件,大军从代郡出塞,北上2000余里。这次作战,汉武帝让霍去病担任与匈奴正面决战的任务,并把最精锐的部队调给霍去病指挥,霍去病发挥了他快速勇猛、机动灵活的作战优点,四处追逐匈奴单于主力。他越过离侯山,渡过了弓卢水,所到之处,锐不可当,被击溃的匈奴兵纷纷逃窜。接着霍去病又向狼山居胥一带的匈奴发起猛攻,士气高涨,各路将领紧密配合,一路上斩将夺旗,匈奴大败,至此,匈奴左部势力基本被消灭。漠北大捷,为了庆祝胜利,霍去病特别在狼居胥主峰之上建立高坛,并在姑衍山(今蒙古国乌兰巴托东)旁开辟广场,祭祀天地,追奠烈士,犒劳部卒,以扬军威。

漠北之战以汉军的全面胜利而告终,给予匈奴前所未有的打击。经过这次大战,消除了匈奴对汉朝政权的威胁,巩固了汉朝政权的地位,提高了汉朝在当时的影响力,扩大了汉朝版图。从这个意义上说,漠北之战实际上是汉武帝反击匈奴战争的最高峰。

这次出击,霍去病大获全胜,损失极少。之后,汉武帝设置大司马,任命大将军卫青、骠骑将军霍去病为大司马。武帝还下旨,指定骠骑将军霍去病的秩禄与大将军卫青相同,共掌大司马之职,担负全部军事重任。

霍去病一生短暂,却为汉朝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把一生全部投入了征服匈奴、防守边疆的事业上。他六次出击匈奴,四次作为主将进击匈奴,削弱了匈奴的势力,给匈奴以沉重的打击。河西之战,使“河西走廊”纳入汉朝版图,使汉朝边境局势稳定,贡献非常大。汉朝还在河西走廊设立了武威、酒泉、张掖、敦煌四郡。四郡的建立,切断了匈奴同羌族的联系,使汉朝西部边防局势稳定,同时也打通了汉朝通往西域的道路,使汉文化与西方文化得以交流发展。

卫青、霍去病大破匈奴,打通了到塔里木盆地及中亚的商路,从此,在从中原到中亚的丝绸之路上,西汉的外交使节和商人络绎不绝,丝绸之路逐渐成为中西经济、文化交流的桥梁。西域都护府的设立与首任西域都护郑吉

西汉统一西域之前,这里是匈奴人的天下,“楼兰、乌孙、呼揭及其旁二十六国,皆已为匈奴”(《汉书·匈奴传》)。匈奴单于将西域分给日逐王管辖。为了加强对西域诸地的统治,匈奴统治者在焉耆设置了僮仆都尉,专理该地事务。匈奴对西域的统辖,对于后来汉王朝统一西域起了积极作用。“僮仆”一词意为“奴隶”,匈奴奴隶主把西域当地各族当作奴隶对待,对他们实行残酷统治。这种局面直到汉武帝刘彻统一西域后才有所改善。

张骞凿空西域后,中原与西域各地的政治、经济交往越来越频繁。交通畅通,贸易兴旺;中外使者和客商往来不断。经济联系扩大了西汉王朝在西域诸地的政治影响,加深了中原地区对西域各地的了解,促进了汉朝与西域各国的共同发展。

但是,当时匈奴还控制着楼兰、车师(姑师)等国,经常拦截交通,掠夺财物,影响了汉朝与西域的交流与发展。因此,公元前108年,汉武帝派兵征服了车师和楼兰。公元前104年,又派李广利率兵征服大宛,提升了汉朝在西域的声望,西域诸国纷纷遣使表示臣服于汉朝,汉朝与西域的交往更加频繁。丝绸之路的南道——自鄯善向西沿塔里木河流域向帕米尔的大陆,客商你来我往,热闹非凡。

公元前102年,汉武帝下令自敦煌以西至盐泽的道路上沿路修设驿站,又在轮台、渠犁等地设校尉管理屯田,每处有屯卒数百人,置使者校尉统领,主要职责是接待过往的中外使者,供应粮食。“使者校尉”是西汉在西域最早设置的军事和行政机构。

使者校尉设置以后,汉朝中央政府就在西域地区直接行使国家权力,诸如任命官吏,征收赋税,派兵屯田戍边,并可调动当地军队,等等。公元前99年,汉以匈奴降者介和王为开陵侯,率领楼兰、尉犁、危须等地区各族军队共击车师。公元前77年,汉昭帝任命尉屠耆为鄯善王,同时又应尉屠耆的要求派兵在伊循屯田。这些都证明当时汉朝政府在西域地区行使国家权力,推行汉朝政令。公元前68年改置“使护鄯善以西校尉”;公元前60年又改为“都护”,汉政府又建立西域都护府。这些都充分说明,汉王朝在西域设置行政机构是随着统治的加强和经济的发展而不断完善的。

看一个机构是否属于政权机构,主要看其是否体现和代表统治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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