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性法则:量子力学如何改善思考、生活和爱的方式(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5-25 12:1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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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梅尔·施瓦茨

出版社:中信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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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性法则:量子力学如何改善思考、生活和爱的方式

可能性法则:量子力学如何改善思考、生活和爱的方式试读:

前言

大约二十年前,一个周末的早晨,我从焦虑中醒来。那时我刚刚离婚,孩子们判给了我的前妻。我十分想念孩子,于是打算出门走走,想着或许能够缓解焦虑。我推着自行车出了门,当我骑行在家乡绵延起伏的丘陵上时,焦虑感却越来越重。我意识到自己开始陷入焦虑的袭扰,这在以前可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情。回到家后,这种感觉仍未散去。我径直走进办公室,心不在焉地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是量子力学家菲杰弗·卡普拉(Fritjof Capra)的作品,书名为《转折点:科学、社会和正在兴起的文化》(The Turning Point: Science, Society, and the Rising Culture)。这本书买回来已经有一段时间,但是我还没有打开读过。现在,我打开它,开始阅读量子力学(也称量子物理学)在认知世界方面催生的重大转变,这些转变预示着我们社会的许多方面将深受影响。卡普拉描述了量子世界观如何使我们彻底抛弃一直以来的信仰,这种信仰建立在17世纪科学[1]家艾萨克·牛顿和勒内·笛卡儿的开创性著作之上。当我读到宇宙浩瀚神奇,它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万物连通,彼此渗透,任何分离的概念都不存在时,我深深入迷了。这个全新的现实意味着宇宙处于不确定的状态——一种纯粹的潜力状态。我继续往下读,惊讶地发现之前的焦虑和绝望已经被平和与连通所取代。尽管外部世界没有发生任何改变,但我的内心世界正在经历深刻的变化。我正在成为我所感受到的这种奇妙的整体性的参与者。我不再感到孤单,相反,感觉自己是宇宙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觉得平静,与万物连通。卡普拉描绘的愿景让我意识到连通性带来的无穷潜能。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一直在读这本书。内心的恐惧消退了,我开始充满信心地拥抱未来,并且相信自己能够将新的潜能变成现实。读完之后,我开始阅读更多关于量子力学的知识,关注其理论及内涵(那些数学层面和技术应用层面的知识远远超出了我的理解能力)。我不仅沉浸于了解量子世界观背后的科学原理,更关注它对个人潜能产生的影响。当我用这些发现重新打量世界时,我的信念也发生了变化——以前的错误观念束缚了我的人生,它们源于对未知的恐惧,视变化繁复而困难。这一变化最终在无形之中影响了我思考和生活的方方面面。新生活的出现使我解除了许多旧日束缚,但我并不觉得脱轨,而是惊叹于自己经历的变化。我想,如果量子世界观对我有帮助,对其他人就没有了吗?我开始将这些领悟融入心理治疗和婚姻咨询的工作中,之后得到了许多客户成功经验的鼓舞。时间久了,我总结出一套可行的方法,将量子世界观用于个人成长,向人们展示在这种世界观的指导下,如何更加灵活、无忧无虑地生活,以及如何思考、感知、与人相处和与人沟通。同时,我还举办了一系列讲座和讲习班来教授这一做法,既面向治疗师,也面向普通大众。与这么多人共事,见证他们的成就,这种经历使我越发坚信量子世界观给个人带来的转变,也帮助我把新的发现提炼成一些基本原则,在日常生活中帮助别人。那么量子世界观及其核心原则究竟给个人带来哪些转变呢?可以用一个词来归纳:可能性,它旨在为我们打开生活中各种可能性窗口。扔掉束缚我们的旧信念、旧观点、旧行为方式,拥抱量子力学,它能提供令生活更加愉悦的原则,从而使我们积极参与改善我们的人生经历。本书想要分享的是,将量子力学融入日常生活,我们将受益无穷。我将从日常实践中抽取一些案例证明给你们看:你们也能获得重大突破。(为了保护隐私,我更换了本书中出现的所有客户的姓名和身份。)当我们迎接量子世界观带来的可能性时,需要进入突破时刻——勇敢进入新的领域,超越旧有的束缚,创造新的现实。例如,读卡普拉的《转折点》这本书,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突破时刻。突破时刻绝不简单只是灵机一动。可遗憾的是,大多时候,我们的洞见——“啊哈时刻”——随着时间的流逝而消失。那是因为,身陷熟悉事物营造的舒适区里,我们并没有足够重视这些事物。突破时刻应该是这样的,某一刻做出决定,然后选择了一个新的方向。开辟新天地需要我们主动地、有意识地进行。书中讲述的核心正是这一事实:可能性催生更多可能性。许多关注个人成长的书籍和课程都强调思维甚至信仰。然而,它们忽略了一些至关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我们所秉持的世界观如何塑造我们的信仰、思维方式和个人生活。我将证明给大家看,当下的世界观塑造了怎样一个世界,及其如何构成日常经验的基础。不过我不是科学家,所以我对量子力学的描述很容易理解,而且是比喻意义,并非字面意义。话说回来,即便是专业领域的专家也难以用直白的定义解读量子力学。通过帮助客户解决大量挑战,我总结了一些方法,可以帮助我们克服障碍,唤起生活中新的可能性。我们现在持有一些信念,如果深入研究它们,会发现没有意义,甚至给我们造成伤害。在本书中,我将引入练习——即自我质询——帮助我们重塑世界观,以及用量子力学的规则去思考和树立信念。自主思考和树立信念才能真正获得自尊,摆脱烦琐的困扰,改善与人沟通的能力。反过来,所有这些转变都可以让你在与他人相处以及与自己相处时找到新的可能性。在本书中,我将首先描述过去三个多世纪,科学观发生过哪些转变——从牛顿、笛卡儿等科学家构想的机械宇宙模型,跨度到过去九十年量子力学带来的革命性见解。然后我将让大家看到,我们对旧世界观的无意识的沉迷会损害我们理智生活的能力,以及阻碍我们爆发最大的潜能。在接下来的三章中,每一章将探讨量子力学的一个关键原理,它将使我们的个人生活大大受益。在第5至第12章中,我将用多个案例来演示如何运用量子力学的基本概念帮助我们重新认识自己,认识如何与人相处,与自然相处,以及如何与他人沟通。本书主旨是帮助你重新认识世界和自我,开发洞察力和技能,以便面对生活时不再忧惧并且能够自我赋权。你将学会如何成为自己思想的主人,并且发现生活的深层意义和目的。正如九十年前科学世界所经历的那样,现在到了每个人迎接个人变革的时候。我们应该放弃过时已久的世界观,接受量子力学提供的全新的、前瞻的、使能的世界观。是时候体验新的可能性了——一旦我们抛弃那些陈旧的、束缚了我们生活中方方面面的观念,就能迎来新的可能性。阅读本书踏出第一步。欢迎来到属于你的量子新世界。[1] Fritjof Capra, The Turning Point: Science, Society, and the Rising Culture (New York: Simon & Schuster, 1982).第1章量子世界观的应许世界观是我们看待现实世界如何运作的“元图像”。不过我们要知道,它仅仅描绘了现实世界的暂时性概貌。随着时间的推移,新的理论和发现预示着世界观会发生改变。近代以前人们一直相信“地球处于宇宙中心”的“地心说”观点。到了17世纪初,伽利略推翻了地心说,他声称地球围绕太阳转动,因此受到迫害。我们所认为的现实世界不过是当下世界观的投射。然而,随着每一个新理论和新发现的出现,我们都会修正对世界以及对生存法则的认知,而这些新的认知往往在许多方面给我们带来深远影响。16世纪以前,西方的世界观一直都被罗马天主教的教义左右。教义部分地建立在亚里士多德的学说基础之上,指向理性和信仰的结合。之后,尼古拉斯·哥白尼、约翰内斯·开普勒和伽利略等早期科学家在物理学、天文学领域推动了一系列变革,演化出更加依赖分析推理、以数学规律而不是以精神原则或迷信为基础的自然世界观。哲学家兼数学家笛卡儿追随这些人在天文领域的发现——包括日心说的提出——找到了他所坚信的科学知识的绝对确定性以及绝对真理,他把宇宙形容为[1]一个巨大的钟表。到了17世纪,牛顿进一步拓展了笛卡儿的理论,把宇宙描绘成一个巨大的机械时钟,这就是我们一直以来信仰的机械范式的世界观。牛顿的理论主导了当时的科学界和哲学界。直到20世纪,量子力学从量子层面提示出新的现实——既关乎宇宙中最微小的构成,也影响着我们的日常世界——这与我们想象中的截然不同。我一直坚定地认为——我的专业知识和个人经历都足以证实——没有任何一种观念像17世纪传统的机械论世界观那样明显地阻碍我们的生活和成长。那种过时的范式束缚了我们的信仰和思想,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沉重的负担。我们跟不上科学进步的步伐以及随之而来的哲学观的转变,科学设想和信仰彼此对立、互不关联。机械论世界观不仅造成宇宙“祛魅”,进而使我们的日常生活“祛魅”,还冲击了个人乃至群体的精神世界。机械论世界观认为,世界由孤立的惰性物质组成,彼此分离,只通过因果关系互动。在它所描绘的图景里,世界就像一个巨大的机器,我们就像机器上的齿轮,相互分离,与宇宙无关。分离是牛顿式世界观的本质,它否认一切关联性,每个人都是相互分离的个体,处在一个冰冷的朴素的世界,不带任何归属感和目的。透过这个过滤器,我们遭遇了太多挣扎与不适:焦虑、抑郁、失败的关系、沟通不畅以及阴郁的令人绝望的存在感,这些我们将在后面详细探讨。分离的原则使我们彼此孤立,诱使竞争而非协作,将极端的个人主义凌驾于共同利益之上。获胜取代同情,冲突胜过合作。这一极其有害的世界观操控着我们的思维和信仰,大多时候,我们都在按照这一范式生活。机械论世界观的另一个核心原则是决定论——根据现状预测未来情境。决定论限制了我们的好奇心和创造力,但更糟糕的是,它驱使我们避免不确定性,寻求确定性。从文化层面分析,焦虑之所以盛行,很大程度上是由于我们对确定性的沉溺,它使我们害怕和逃避未知。确定性也会危害我们与他人的关系,因为它会阻碍自我“真正在场”。这种世界观使我们的心灵变得机械、沮丧。因果律代替了存在的意义和目的,而这正是分离性导致的。著名的生态哲学家亨利克·思科利莫夫斯基(Henryk Skolimowski)曾说:“我[2]们认为的宇宙,只是我们观察到的宇宙。”如果我们不断地设想一台机器在运转,那么我们就变得像机器一样思考。如果我们用分离的视角观察和思考,我们就会透过这种孤立的镜头看待生活。想象一下,将黑乎乎的太阳眼镜一直贴在脸上,你看到的事物就不会像其他人看到的那样。黑色的镜片会过滤光线。机械论世界观就是一台黑暗过滤器,大多数人透过它看世界。我们需要审视现在的世界观是否与结果对应。显然,我们一直以来都处在一个错误的游戏规则之中。科学已表明——至少在目前通过实证证明——新的发现告诉我们是时候重新审视过去的世界观了。然而,大多数人仍然坚持经典科学假定的古老原则,结果导致我们的生活实在缺乏创造性。换种比喻来说,想象你是鱼缸里的一条鱼,你的宇宙和世界只限于你能游到的鱼缸的边缘。同样,我们的世界也受到机械决定论和分离性的限制。在我们用这些错误的想法探索世界时,也给自身带来难以想象的伤害。重新思考现实20世纪量子力学领域取得的重大发现已经经过科学家讨论,并经由哲学家论证,但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并未予以采用。这是因为大多数人都没有充分意识到这些惊人的突破,或者更重要的是,它们对我们如何生活以及观察世界带来的有益影响。量子力学的基本原理体现在三个重要的概念中,掌握这些原理能使我们过上想要的生活。第一,拥抱不确定性。与牛顿的决定论相反,量子力学核心的新发现之一是宇宙充满了不确定性。20世纪初期,物理学家沃纳·海森堡(Werner Heisenberg)发现,在量子力学领域内,确定性不再占上风,不确定性才是量子世界的基本结构。这个原理在我们的生活中有着广泛的应用,我们应该把它视为一个好的信号。拥抱不确定性使我们摆脱了机械论范式对我们的层层束缚。把不确定性当作推动帆船的风,让我们迎向我们追求的生活。不确定性孕育了新的可能。第二,宇宙处于纯粹的潜力状态。不确定性意味着潜在性,所有结果都是可能的。现实更像是被创造出来的——一种永恒的流动状态,而不是一种固定的存在状态。随着看法和思维的转变,我们也身处可能性的流动中。我们不再是巨大机器中的惰性齿轮,而是自己命运的创造者。第三,宇宙本质上不可分割。宇宙似乎是一个彻底连接、相互渗透的整体。不可分割性意味着我们每一个人、每一件事都是整体不可分割的一部分。这种理解赋予我们意义、目的和连通性。一旦我们认识到自己与他人之间的分界是完全模糊的,那么不可分割性就会引发同情和共情。我们将看到不可分割性成为健康关系的基石。这三个概念与我们长久以来怎样看待现实是完全相悖的。你可能想问这些量子力学原理与你的个人生活有什么关系?答案是几乎与生活中的一切相关。这包括我们能够生活在自我赋能以及具有存在意义的现实中,甩掉那些束缚我们、贬低我们的惰性观念,感受量子力学的开放性及其带给我们的深刻益处。在接下来的三章中,我们将详细探讨每一个概念;在本书的其余章节中,我们将更深入地分析它们的有益效果。宇宙看起来处于一种永恒的流动状态,而我们是其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基于此,量子力学为我们应对变化的潮流提供了丰富的答案。我们不再是牛顿机械宇宙中被决定论限制的惰性组成,而是有意识地创造生活的参与者。在这种运动和流动的永恒状态下,我们并不存在于一个固定的物质现实,而是身处一个不断冒出新的潜在可能性的世界。然而,如果我们继续选择同样的习惯性思维和情感,我们仍将深陷泥沼。1993年上映的电影《土拨鼠之日》(Grounding Day)形象地描绘了这种情形。比尔·默里扮演的主角发现自己每天都在循环重复同一天,并因此获得了重塑自己的机会。经历过最初的噩梦般的狂热之后,他吸取前一天自己犯过的错误和别人犯过的错误,不断重新来过。如果受到了惩罚或者遭遇一个令人抓狂的陷阱,他就可以在下一次选择另一种方式,从而创造新的可能,将自己从过去的习惯性重复中解脱出来。在这个过程中,他越来越意识到自己与他人的连接,并由此成为更具同理心的人。我们大多数人也在与重复性斗争,以期在自己的生活中实现同样的转变。量子模式邀请我们参与自身的成长与变革,这种对现实的全新认知使我们能抓住面前的可能性。量子力学的原理使我们能够摆脱过去,因为我们可以自主选择。不确定性、潜在性和不可分割性为我们提供了掌控自己生活的平台。如果我们以一种奇特的、深刻的方式彼此连接,那么在这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永恒流动的世界里,我们将不再受到可预测性的限制,从而为新的潜能和个人成长敞开大门。一旦我们认清意识参与营造现实,那么我们就可以主导自己的人生。量子力学提出的这种全新的认知世界范式也被称为参与式世界观。它给我们带来的启示是,现实是营造之舞,我们每个人都参与其中。现实更多是营造出来的,而不是一种固定存在的客观实体。如果继续坚持那套经典机械范式,将我们看作毫无意义、毫无关联的巨大机器的一部分,就意味着我们将被置于隔离的牢笼和错误的枷锁。摆脱旧的思维模式能使我们与流动的宇宙融为一体。我们变得灵活。接受量子力学,恢复自身潜能。当我们对现实的理解从一台死气沉沉、毫无情感的机器,变成一个奇妙的、不可分割、充满可能性的世界时,一切都会改变。随着这种思维上的转变,我们将拥有更加丰富的可能性。[1] René Descartes, Discourse on Method and Meditations on First Philosophy, 4th ed., trans. Donald A. Cress (Indianapolis: Hackett Publishing Company, 1999). For instance, Descartes writes: And as a clock composed of wheels and counter-weights no less exactly observes the laws of nature when it is badly made, and does not show the time properly,than when it entirely satisfies the wishes of its maker... I consider the body of a man as being a sort of machine so built up and composed of nerves,muscles, veins, blood, and skin, that though there were no mind in it at all,it would not cease to have the same motions as at present, exception being made of those movements which are due to the direction of the will, and in consequence depend upon the mind. (Meditation Six)[2] Henryk Skolimowski, Living Philosophy: Eco-Philosophy as a Tree of Life (New York: Penguin/Arkana, 1992), 12.第2章为什么需要拥抱不确定性许多人热衷于观看体育赛事,因为结果未知而令人兴奋。毕竟,如果我们已经知道谁赢了,再回头观看重播,还有什么兴奋可言呢?我们可能会读一本有趣的书或去看悬疑电影,以此寻求未知带来的兴奋感。悬疑片和惊悚片令我们着迷,因为我们不知道结局将会如何。有些人玩博彩、买彩票,他们希望中奖,但并不确定必然如此。不确定性吸引着我们,也时常让我们感到困惑;不确定性对美国的娱乐业和国民生产总值起了相当大的推动作用。它呈现出无限的可能性,引起我们的充分关注;它使我们活在当下,生活充满生机。然而矛盾的是,我们的生活需要确定性和可预测性——这种需求往往会主宰我们的思维和决策,由此造成的无趣使我们经常寻求一些令人兴奋的、不确定的经历作为补偿。我们沉溺于对确定性的依赖,结果生活在单一的模式里,缺少自我关注和自我意识。我们被确定性这件束身衣束缚了。就像小说中已经被安排好剧情的人物,我们只是在按照剧本生活。正如第1章所解释的那样,不确定性是新的科学的基石之一,它直接挑战了重视确定性和可预见性的旧世界观。体育赛事和娱乐业强烈呼吁不确定性,这给我们以提示——如果重新思考个人与确定性的整体关系,我们将会有何收获。通过这么多年治疗病人,推动建立工作坊,我很清楚我们对确定性的依赖会导致破坏性后果。我遇到过许多人,他们的焦虑和抑郁都是因偏执于确定性而引起的。确定性引发焦虑汤姆向我寻求帮助,他觉得自己患有焦虑症。他是一名经理,拿着丰厚的收入养家。但他内心缺少安宁,更别提快乐了。汤姆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为此充满担忧。对确定性的依赖快要把他压垮。比如,在做工作展示时,面前的不确定性令他感到苦恼:他的演讲会得到什么样的反应?大家会问他问题吗?他准备充分了吗?这些担忧对他的工作产生了负面影响,结果正如他所担心的:工作表现平平,整日忧心忡忡,同事们都不愿与他合作,而这正是他一手造成的。回到家中,汤姆质问他的妻子是否仍然爱他,这让对方感到失望,也离开他了。事实上,汤姆沉溺于从确定性中寻找保障。我能够意识到焦虑症往往与我们对确定性的依赖相关:对可预测性的依赖越大,我们越感到焦虑。可汤姆意识不到,这种确定性和可预测性不仅难以捉摸,而且在大多数情况下也是不可取的。以这样的方式生活会阻碍自发性和创造性,它不需要你的意识“在场”,进入当时的情境。汤姆的烦恼和很多其他人一样,在不知不觉中受主导他的世界观影响。我在前面说过,我们对确定性的依赖可追溯到三个多世纪前牛顿创立的世界观和决定论。牛顿认为现实主要是由客观物质组成的,包括人类在内的所有客体彼此孤立、相互区别。这一世界观提出只要当下实现足够多的测量,我们就可以确定未来。想象一下,一个台球击中另一个并使它从桌边滚入袋中。通过精确的计算,我们可以预测球将在哪里与下一个物体(无论是侧垫、口袋还是其他球)发生碰撞,并由此推测出整个事件的发展顺序。这种推测画出一个从过去到现在再到未来的箭头,建立了一种因果关系,现状预示了未来。结果,我们失去了自主权,自我意识被淹没,沦落为被球杆击中的一个台球。汤姆的想法和台球一样,走在可预测的道路上,试图预测未来。就像体育赛事和悬疑片一样,在一段浪漫的关系中,我们也能轻易看懂确定性如何束缚我们。坠入爱河的奇妙之处在于沉浸在未知世界中。它充满冒险、新的发现和不确定性,突显了爱的感觉:“我觉得我爱她,但我不确定她是否爱我。”不确定性让我们沉迷于对方的每句话、每个表情。但是,一旦双方关系确定了,浪漫就会趋于枯萎,因为彼此之间的交流变得越来越少。我们认为已经事先知道伴侣将如何行动或做出反应:在他们结束发言之前,我们就已经为他们的想法画上了句号(精神上,有时甚至是口头上)。结果,性亲密感失去活力和激情,陷入重复的模式,变得可以预测。如果一对夫妇知道他们会在周六晚上10点做爱,也许是在用过晚餐、喝完一杯葡萄酒之后,而且彼此之间的互动会像预期的那样发生,那么他们变得失去激情就不奇怪了。(如果发生的情况和预期不一样,也可能导致问题。)他们往后退,过着不如之前亲密的生活,或者开始在别处寻找激情。在诚实、尽责、谁来准备晚餐以及什么时候去接孩子等方面,寻求确定性可以使生活平稳、顺利,但是要将确定性的机械模板套在心灵之上,就会导致厌倦、受挫。想想这个词:不确定性。它唤起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中立、消极还是积极?我相信对于大多数人来说,答案是否定的。“我对未来感到不确定”,意味着未来正面和负面的可能性一样多,但通常这种说法会被视为对即将发生的事情表示恐惧或焦虑。如果我确信我的前途会令人失望,那么“不确定性”会让我轻松一些。然而,我们并不这样使用“不确定性”,因为我们重视确定性,对不确定性感到不舒服——除非作为一名旁观者。用确定性和可预测性指导生活,违拗了人的特性。毕竟,奇思妙想并不遵循模式化的方程。缺失这种魅力给我们在心理和情绪方面带来许多挑战,并且在很大程度上导致了焦虑和抑郁,我们的文化一直在与之抗争。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对不确定性充满好奇,这激发了他的想象力。他曾写道,16岁时,他想象自己在追逐一束光,最终创立了狭义相对论。只有不屈服于确定性规律,才有可能实现这种突破。当我们充满好奇,沉醉于可能性给日常生活带来的希望时,我们就不会再感到沮丧、焦虑或无精打采。还有一个好处是,不确定性为打开决定论枷锁提供了钥匙。确定性的破灭从17世纪开始,决定论一直占主导地位。直到1927年,德国量子力学家沃纳·海森堡提出了里程碑式的不确定性原理,也被称为测不准原理。通过分析当时已知的数据,海森堡认为,如果试图同时测量粒子的位置和动量,不确定性或不精确性就会表现出来,这表明确定性有局限。他进行了使用γ射线显微镜观察单个电子的实验,这需要将光照到电子上。问题在于,即使是单个的光量子也会干扰电子,改变其动量,从而改变其位置。位置和动量不可同时被测定,我们获得了其中一个特征,意味着势必要失去另一个特征。这说明我们的所知有边界。不确定性原理改[1]变了有关确定性的科学“真理”。牛顿的决定论主张所有信息都可以被准确评估和关联。量子思维的转变使它失效。海森堡的发现还有另一种深层含义:客观性的丧失。观察者(科学家或测量设备)侵入被观察者(电子)的空间,结果,它们之间的分界或分离就会消失。这也被称为观察者效应。如果我们影响了所观察的对象,我们就没有真正站在客观的角度进行观察。不确定性原理形成了一个真正互动的宇宙的概念,在这之中,观察者影响被观察者。如果我们与所看到的事物不存在分界的话,我们必须承认意识会通过信仰、思想和感受影响并因此改变我们正在观察的事物。驱动现实的主要是意识,而不是机械论世界观所谓的物质现实。与其将现实视为“外在”的事物与我们分开,不如采用“现实营造”这种更好的说法。现实永远是自我营造出来的,我们是这一过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我们并不仅仅依赖于决定现在和未来的因果事件——就像台球的比喻——或者只与独立的物质现实相互作用,相反,我们正在全面参与对现实世界的编排。不确定性原理向我们表明,我们在现实营造过程中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在过去的几十年中,大量的科学研究证明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理也可以用于解释宏观世界,就像解释量子世界一样。例如,2012年,科罗拉多大学的物理学家证明,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理不仅适用于亚原子等微观世界,也适用于可见物质。次年发表在《科学》杂志上的一篇论文中,物理学家描述了如[2]何用肉眼可见的大物质来证明海森堡的不确定性原理。另一个实验中,科学家观察到铍原子——实际是宏观物质,而不是量子——原子衰变得越慢,科学家观察和测量到[3]的就越多。它们的衰变受观察行为影响有了明显改变。这种违背直觉且非理性的发现表明,正是我们的意识与我们认为仍然遥远并且不受我们影响的事物相互作用。我们影响着自己所认为的“外在”的事物,这种认识为我们提供了深刻的意义和目标。这就是为什么拥抱不确定性对我们的日常生活如此宝贵的原因。不确定性与变化和可能性相关。为了在生活中充分发挥我们的潜能并感受到活力,我们需要知道自己在未来的发展中扮演的角色。确定性和决定论剥夺了我们参与创造未来的权利,不确定性将其恢复。当我们学会接受不确定性时,我们可以通过开放和获得可能性来促进生活中所期望的改变。坚持预先确定好的结果,我们的选择范围变小,并经常会陷入恐惧之中。可预测性的概念让我们远离了创造,因为未来已被编入剧本。但是当我们接受了从微观到宏观世界所有生命都具有不确定性时,我们就可以恢复人类的潜能。害怕做出错误选择我正在帮助一名大学生,他叫安托万,智商很高,学业上表现出色。但他对所谓的“严重错误”深感担忧。他认为选错专业和职业道路都是严重的错误。由于害怕犯错,他选择辍学而不是冒着做出错误决定的风险。对未来的不确定性使他惶惶不可终日,认为只存在一条正确的道路。安托万对自身情况如此严重的分析使他失去了与内在声音,即他的直觉智慧对话的机会。选择“正确”的专业肯定是一个重要的决定,但与辍学相比,这是一个不那么重要的问题。我们对未来的担忧往往集中在所谓的结果上。但结果只不过是某一个特定时刻的瞬间快照。生活在对某种结果的担忧之中,这种看待生活的方式植根于静态的牛顿宇宙观。从流动的参与式世界观来看,不存在固定不变的结果,因为现实总是在不断展开。如果我们是这一流动过程中的一部分,我们可以根据需要选择不同的方式,但我们必然一直处于变动中。拥抱不确定性使我们摆脱了对结果的担忧。我与安托万分享了不确定性的新世界观,帮他用新的眼光看待内心的挣扎,向他确保多种可能性的存在,从而减少他对做出错误选择的担忧。一旦他能想象未来之路不会变窄,反而会随着他的成长越来越宽,他就会摆脱焦虑,重新回到正轨。为了帮助汤姆,即之前提到的客户,克服他对确定性的执念所引起的焦虑,我解释了不确定性原理及其相关的科学发现,分享了担忧未来的内在原因。他拼命想要改变,但将一切未知视为仇敌,这就无法做出改变。我敦促他去这样理解——他所寻求的改变,即克服焦虑,只有在他接受不确定性时才会发生。不再抵制不确定性,而是将它视为自我真正存在的根基,才能摆脱忧虑。多次对话沟通后,汤姆暂时离开了一个月。回来后他仿佛变成一个洋溢活力的少年,说自己感觉好多了!我问他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什么。他笑着说现在他最好的朋友是不确定性。它为他开辟了从焦虑中解脱的路径。然后,他打开crowningtouch网站,他的账号新密码是“拥抱”一词,“拥抱不确定性”的“拥抱”。当我们迎面焦虑时,焦虑就会消失,不再控制我们。我将成为谁?安吉拉陷入了长达12年无爱且感情上受虐的婚姻中。尽管她恳求丈夫参加婚姻辅导,但他拒绝接受治疗,而且继续诋毁她。她感到沮丧和绝望,经常威胁丈夫离婚,已然心灰意冷。随着我们对这个问题更深入的探究,我发现很明显的一点是,对确定性的依恋使安吉拉对未知充满不安,哪怕对她来说那种未知会带来解脱,比如离婚后她会过上什么样的生活。对安吉拉而言,尽管她能想象到的确定性结果很糟糕,但却更让她有安全感。这是我们对不确定性存有偏见的一个典型示例。我让安吉拉想象和我一起站在河岸上。我让她将河流看作流动的人生,鼓励她和我一起走入其中。安吉拉想象着和我一起走进去,当我们走向河中间水流更强处时,她感觉到自己正抱住一块大石头。我让她放手,顺着河流的方向继续前进。安吉拉往前一看,看到河中央有一个弯道,抗议道:“我看不到河流会把我带向何处。我得知道这一点。”我告诉她,弯道上看不到方向。我解释说,她并非无能为力,而是可以驾驭潮流(她的未来),根据需要进行调整,相信生活会按自己的规划和掌控变得越来越好。但是她必须进入河中,寓意着流动的人生。她需要接受身为离婚妇女面临的不安和不确定性,而不是每天在婚姻中担惊受怕。和许多预期做出重大改变的人一样,安吉拉在思考“我将成为谁”这个问题时,充满了恐惧。她本该以不同的方式体验她的人生,但这引发了更大的恐惧。目前,安吉拉可能会把她的不幸归结于她的丈夫,并且依旧认为自己是受害者。作为受害者,紧紧抓住一个不愉快但确定的状态至关重要。现在的确定性使她陷入绝望,但要对自己的生活负责又令她深感矛盾。这听起来很荒谬,但事实是,我们常常抓住当下不稳定和不快乐的状态,以避免未来的不确定性。尽管老调重弹,我们确实选择了所知的魔鬼。当我帮助安吉拉去设想她想体验的生活方式:既没有灾难性的婚姻负担,也没有对未知的恐惧时,她变得对这种可能性感到兴奋。这需要一段时间调整,但她终于摆脱了对不确定的未来和破坏性婚姻的恐惧。思想实验当你面对生活中不满意或者麻烦的问题时,问问自己:“我对未知事物及其不确定性的恐惧,是怎样阻挡我做出改变的?”想象一下,拥抱和接受不确定性,你会获得自我赋能的成就感,从而摆脱确定性对你的束缚。驾驭变化的潮流人们普遍认为难以改变的根源在于决定论,即我们是惰性的和静态的,想要脱离需要付出艰辛的努力。从旧的确定性世界观来看,牛顿的第一运动定律是这样表述的:“静止的物体保持静止,运动的物体保持相同的速度和方向运动,除非受到不平衡力的影响(才会改变)。”如果我们把自己看作物体,不能移动、停止或改变方向,除非受到外力作用,否则就很难改变。这一结论看似完美,进而成为自我实现的预判。我们对变化的态度一般都是很难或者根本不想做出改变。因此,我们把变化看作最难的部分,认为它反常、例外,并非常态。尽管变化具有挑战性,且在决定论范畴之外,但在量子世界观中,它是很容易出现而且正常的状态。根据量子力学的观点,所有的物质现实似乎都在不断地重新创造,参与到不可抗拒的变化之舞中。没有任何人也没有任何事物是固定不变的,它们都是永不停歇的现实营造之舞的一部分。不确定性使我们摆脱了决定论的束缚,让我们加入可能性带来的流动中,摆脱了可预测性的限制。可能性邀请我们也要求我们参与进来。为了设想和实现期待的未来,我们应该与不确定性为友。[1] David Lindley, Uncertainty: Einstein, Heisenberg, Bohr, and the Struggle for the Soul of Science (New York: Anchor Books, 2008), 19.[2] T. P. Purdy, R. W. Peterson, and C. A. Regal, “Observation of Radiation Pressure Shot Noise on a Macroscopic Object,” Science 339, no. 6121(2013): 801–804, doi: 10.1126/science.1231282.[3] Fred Alan Wolf, The Dreaming Universe: A Mind-Expanding Journey into the Realm Where Psyche and Physics Meet (New York: Touchstone,1995), 239.第3章找回失去的潜力我们的自我意识是在生命早期建立起来的,有时是通过带给我们精神创伤的事件,有时是通过其他小事。量子力学中一个被称为波塌缩(wave collapse)的概念能够阐明这种建立是如何进行的,更重要的是,它告诉我们如何摆脱昔日生活的束缚,赋予自身更多潜能。有一天,一位名叫吉尔的客户在我的办公室里回忆起她母亲在她8岁时对她说的话:“当我知道自己怀孕时,我告诉你父亲,我不想再要一个孩子。”事实上吉尔的母亲很爱她,为家庭付出很多,但吉尔仍有很强烈的被遗弃感。从那时起,她就觉得自己不受欢迎,最后变得越来越不可爱。这一想法一直伴随着她,她的内心永远都在自我批评,以证实自己不可爱。吉尔早年生活中的一瞬经历已深深烙印在她心间。吉尔的看法影响了她与丈夫、孩子和朋友的关系。她的丈夫鲍勃很爱她,但吉尔却认为自己不是可爱的人,所以她不相信他的忠诚和诚实。她对自己的信念正在变成自我实现的咒语:鲍勃在她的压力下越来越沮丧,他的爱也随之退缩。类似吉尔这样的案例并不少见,因为我们对自己和他人的信念营造了另一种现实。在她母亲没说那句话之前,吉尔对自我的认同可以有多种发展可能性,但是那句话把选项大大减少了。对于几乎所有人来说,我们的信念都已经扎根于机械论世界观,通过量子力学所看到的世界似乎充满了一种非理性的陌生感。例如,量子世界观的一个基本观点是,基本粒子表现出某种“精神分裂”性质。我用这个词并不指向复杂的临床意义,而是具有“人格分裂”的传统意义。量子既能作为波也能作为粒子存在。物理学家将这种趋势称为“波粒二象性”,它与我们的常识相悖。通常情况下,我们认为事物要么是,要么不是,其本质是不同的。这种非是即非的思维称为二元思维,只提供两条截然不同的路径。二元思维是我们观察和构建现实的一个主要方面。然而,这种非是即非、非黑即白的现实显然不适用于量子领域,在日常生活中也是有问题的。量子实在存在于一系列概率波中,有无数的潜在结果。这意味着当粒子没有被观察时,它以波的形式存在,这在量子力学中代表了纯位场的状态,称为叠加。也就是说,在我们不知道任何物体的状态的情况下,只要我们不去观测,它就会同时存在于所有可能的状态中。从这个意义上说,波代表了纯粹的可能性。观察行为使波(潜能)塌缩为一种固定状态。这些听起来可能和我们日常人际关系中恐惧、焦虑、爱、恨等情绪相去甚远。然而我们的生活中也会出现类似的事情,当我们有特殊的经历并观察自身或被他人观察时——通常是在童年时代——我们就会经历心理学上的量子波塌缩。新生儿或婴儿时期的我们就像波一样存在无限可能性:尚未定义的人格处于潜力状态。尽管受到遗传、环境、占星术或业力的影响(不管我们如何理解这些概念),我们的身份尚未确定,也不固定;但不久之后,我们从波的潜力状态变为粒子的“物性”态。我们的性格发展受到阻碍,成长变得磕磕绊绊。这是怎样发生的?通常,一次重要的经历足以摧毁我们个人的潜力波。吉尔在她的母亲对她说了一句话后,经历了一次强大的波塌缩。有时候只需一句伤害的话语或童年时期一次糟糕的经历,就能将我们的个性潜力贬低为狭隘、受限的自我形象。这些事件不一定给我们造成精神创伤;事实上,它们可能不易察觉。然而,在那些时刻,我们的潜力会慢慢消失。这就好像我们拍下自己的快照,立刻就在那一刻定格了。我将这些称为限制波塌缩,与决定性时刻的定义波塌缩相反。我们不再具有波的潜力,而是转化为受限制的粒子。我们带着这张快照生活,被它烦扰和限制,结果失去了创作自己人生故事的权利。当我们对自己和他人的看法越来越强烈时,最初的波塌缩会造成类似经历反复发生。我们对自己的看法塑造了我们与他人以及与自己的互动。这种习惯阻碍了我们的改变或进化,因为我们墨守感知的“真相”。随后的主题可能会有所不同,但往往都是自我限制的。我们产生了诸如“我不够好”、“我不够聪明”的念头或者更直白的想法“我不可爱”。可能无意中改变我们人生信念的往往就是我们信赖的父母、老师、朋友、亲戚甚至陌生人。第一次波塌缩之后,我们一直坚持这些已成习惯的信念。尽管新的事件会使我们重新考虑或评估我们的信念——例如,鲍勃对吉尔的奉献和爱——但我们仍然陷于看待自己的方式。我们陷入了自我参照的沟壑中,阻碍了发展和改变的机会。与他人的伤害性言论或虐待行为相比,这种动机可能会导致我们获得某些人格特质。这些影响往往更持久。例如,如果你在一个经常爆发冲突或酗酒的家庭长大,你可能会通过发展“讨好他人”或“调解人”的人格来应对。我们可以将这种长期过程看作一次漫长的波塌缩,而不是一次突发事件的结果。我曾遇到过另一位客户海伦。有一次她与我的一位同事吉姆预约会面,讨论职业兴趣的问题。他们约定在吉姆将参加的会议上见面。海伦到达时,吉姆正与其他人交谈,并没有注意到她在等着自我介绍。不久,吉姆没有和海伦打招呼就离开了会场。“我想我不够重要,他并未等着和我见面,”海伦后来对我说。她把这个看法视为确定的事实,而不是去寻求一个解释。我问她,她怎么知道这是真的,是否可能有其他的解释。我知道吉姆经常忘记一些事情,他可能只是忘了与海伦的预约,或者他可能没有注意到海伦在等着向他介绍自己。事实上,他过去也曾忽略过和我的见面,我当然不会断定他认为我不重要。我觉得海伦认为自己没有价值,并且把这种沮丧的看法投射到吉姆身上,认为他看待她就像她看待自己。起初她否认这种猜测。她讲了一些故事,这些故事引起了我的注意。她说小时候感觉自己就像母亲的仆从,她的整个童年记忆都是对母亲的孝顺和服从。海伦等待母亲发出指令,她们的母女角色发生扭转。她被剥夺了孩子应得的对待,这让她觉得自己不重要。这次波塌缩对海伦的自尊心产生了灾难性的影响。在她的一生中,这个想法几乎持续蔓延,不断地折磨她。波塌缩改变了我们对自己的基本认知,进而影响着我们的观念和思维的本质。反过来,这也使得波塌缩的主题各有不同。就像海伦一样,如果我们从内心深处认为自己没价值,那我们就会产生这样的想法,比如“我不重要”或者“他为什么要关注我?”“我无足轻重”。这些想法左右了我们对他人的看法,而且可以想见,我们认为自己不如他人重要。这些想法和由此产生的感觉会让我们陷入自我暗示的低自尊中。回归纯粹的潜力为了摆脱不断出现的伤害性、狭隘性的限制波塌缩,不如尝试可能性原理:在你动脑思考的倏忽一瞬,你其实处于一种纯粹的潜力状态。意识与意识之间也存在一种类似波的状态——充满可能性。任一心念的波动,随之而来都会造成波塌缩,就在那一刻,我们创造出属于当下的现实。可是如果我们沉湎于自我约束或者伤害自己的想法,那就是在延续前一次波塌缩带来的破坏性影响。我在帮助客户治疗时,他们会面临突破时刻,在那个重要的时刻,一个值得期待的洞见逐渐明朗。这是一个新的潜力状态,并且有可能成为一个定义性时刻:客户进入新的世界,选择召唤哪种现实——“真是一种解脱!我突破了自己”,或者“我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还是这样?”一种是自我肯定,提供解脱和前行的可能,而另一种是自我批评、抵制进步。你的选择决定你的人生。简而言之,我们的想法将召唤下一刻的现实。我们有可能开拓新的领域前进,也有可能拘泥于旧有的惯性思维,拒绝突破。显然,我们可以选择截然不同的体验。在下一个想法出现之前,可能性都是存在的。我们纠结于改变,或许是因为习惯了旧的模式。这种低价值感的限制波塌缩贯穿于海伦的一生。从她的叙述中我可以看到这些想法不经意间就会占据主导:“我想我不够重要,所以他不等我。”这种想法出自本能,给海伦带来了沉重的烦恼。找到原因后,我尝试将海伦带出困境,让她看清楚这个念头意味着什么。对于海伦来说,这为她确立了另一个重要原则:如果你能学会看到你的想法,你就不必为其所扰。我们进一步交谈,我问海伦会后她是否联系过吉姆。她继续坚持自己的想法,说这样做没有任何意义,因为已经被拒绝了。我建议道,是她的想法暗示了她被拒绝,但她怎么知道这一定是事实呢?她所做的只是臆测了一个故事情节,这个情节符合她的思维习惯和过去的经历。她是否再次经历了童年时期遭遇的波塌缩?这是否还是她的一贯思路?追问下去,海伦无法证明自己的臆测真的确有其事。既然不能确定是否属实,就需要看看我们是如何将故事与事实弄混的。我问海伦是否一直以来都在相信一个错误的真相。她重新思考之后承认,她对与吉姆会面这件事的看法可能太自我了,因为这符合她一直以来对自己的印象。当我向海伦解释波塌缩的理论时,她很快就理解了这一概念。我让她想象另一种积极的可能,她的母亲一直很慈爱,实际还很疼爱她。这样的话她会如何看待自己?她可以接受这一新的观点,认为自己或许不那么重要。不过要这样做的话,她就得面临走出舒适区的不适应感。(我们既受到那些约束性信念的折磨,也常常感到旧信念与新信念之间的矛盾,还要忍受放弃旧信念踏入新领域的担忧。)之后,我将重点放在帮助海伦摆脱旧的伤害性念头,或者更准确地说,她的思维范式。海伦在这一点上的进步令人印象深刻。她开始重视自己,这种尊重自己的转变使她以全新的方式体验与他人相处。摆脱旧的身份,她给自己机会去选择一个全新的能肯定自我的积极的波塌缩。摆脱预言一切的限制波塌缩,需要根除那些反反复复缩回旧信念的念头。当心它们,与新的波塌缩共进退,这样才能实现转变。量子世界观告诉我们,潜力似乎赋予现实一种稳恒的运动状态——我们之前称之为叠加。要想获得普遍存在的潜力,我们必须专注于捕捉这种可能性,它存在于新的念头或感觉引起波塌缩的那一刹那。我们的所思所想构建了口中的现实世界。旧的波塌缩造成的惯性思维往往会形成相似的感受或经历。因此,我们的所思所想也折射出我们过往的经历。这就是我们一直纠结于要不要做出改变的原因。话说回来,定格于新的瞬间,换上一种新的思路,将为我们提供一种新的体验,使我们能够充分参与不断变化的现实。释放过去了解自我意识受到日常生活中的波塌缩的影响,对于启动变革至关重要。通常我们赋予个人经历的意义阻碍了我们创造有效的改变,因为我们将自己视为受害者。许多成年人的童年记忆充斥着受虐、缺爱或令人失望的经历,他们没有得到每个孩子出生后应享受的养育和爱。但如果我们沉溺于约束我们的过去的记忆里,那么我们将选择的是一个与当下无异的未来。某种程度上,我们需要放弃过往经验所赋予的意义,选择一个不一样的未来。我并不是说我们要避免或压制痛苦的记忆。恰恰相反,我们需要推动它们前往积极的一面,这样才能减弱被它们控制,最终将它们缓解乃至消除。我们当下的选择几乎决定了当下的状态。如果我们继续选择相同的习惯性思维,我们就不会意识到有哪些潜力等待我们去挖掘。我们需要寻找的是新的波塌缩,在我们成长的负面影响的过程中植入积极的自我反思和自我认同。这些全新的定义波塌缩为我们迎来决定性时刻提供了路径。在对吉尔进行治疗时,我让她这样想,当她母亲告诉她,本不想再生一个孩子却发现已经怀了吉尔时,她会跟母亲说什么。吉尔回答道:“这让我感觉很糟糕,好像自己被遗弃了。”如果她当时这样说,可能会经历一次积极的定义波塌缩。以这种给予力量的方式简单地重温旧时遭遇是治疗过程的一部分。通过表达自己的感受,吉尔能建立一种更有价值的自我意识。她不会有“我很不可爱”这种思维定式,而会将信念重新塑造成“我曾经认为自己不可爱,现在我知道为什么了”。这种信念是可以改变的。思想实验想想你对自己持有的核心信念,这极大地限制了你如何体验生活。我们将这些信念等同于“真相”,它们可能是“我不够聪明”或“人们不尊重我”,也可能是“我是一个糟糕的沟通者”或“冲突让我感到不舒服,所以我选择逃避”。在明确了核心信念之后,问问你自己是如何得出这个定论的。你可能会回忆起童年时一个尴尬、可耻或痛苦的时刻,心中想的都是这个“真相”。例如,你在课堂上举手提问,每个人都嘲笑你的问题有多愚蠢,所以你决定再也不会冒这种风险。现在你讲话之前一定要想很久,确保自己不会出错。你的信念也可能是由更长期的情形引起的,比如在一个动荡不安的家庭成长,渐渐接受自己无法真正面对对暴力的恐惧。这就是限制波塌缩,它限制了你自己的信念。如果它源自你感到羞愧的某一时刻,就回到那一刻重新想象吧。想象自己找到了内心的声音。告诉其他人你对刚刚发生的事情或者他们对你所说所做的事情的感受。这种方式可以帮助你摆脱限制波塌缩的束缚。想象如果这件事从未发生过,你对自己的信念会有哪些不同。如果你对自己的看法是慢慢形成而非突发事件造成的,比如你的父母酗酒或虐待你,或者在一个动荡的家庭中长大,请提醒自己,这些信念是个人经历的产物。想象一下,自己在一个充满爱心和支持的家庭中长大。现在你对自己的认知有哪些不同?一旦你选择找回自己的潜力,你就不再是消极环境的牺牲品。对自己说,“如果选择摆脱限制我的信念,我就不必被过去禁锢”。你不仅仅是个人经历的合集,当你改变对自己的看法后,会发现前方有无限的可能性正在等着你。一旦你明白了信念如何影响自己,你就可以自由地进入新的领域去创造一个决定性的时刻。正视你的心念,认清它们的实质。不要将它们与真相混淆。你可以学着重新书写你的人生故事。很多人都很幸运,经历过一些典型的定义波塌缩,肯定他们并帮助他们获得强烈的自我意识。这通常会形成健康的自尊,使他们形成自己的个性和体验,不受限制性阻碍。而那些还未体验过这种幸运的人,可以学着扔掉负担并实现所有的可能性。我们被训练得难以做出甚至无法做出改变,这与主导我们的世界观有关。这种习惯性信念源自机械论世界观的因果决定论,现在和未来都依赖于过去。新的原理源自参与式世界观——潜力——它使我们摆脱束缚我们的过去。我们不必塌缩到粒子的固定态,而是可以驾驭波的各种可能性。第4章在不可分割的参与式宇宙中紧密相连对公众来说,现代科学最具启发性的发现仍然是比较晦涩的。也许是因为它太超前,所以我们难以理解。它打破了我们看到的世界图景,继而改变了我们如何看待这个世界。如果我们全盘接受量子力学带来的重大发现,那么我们将面临重组整个思维方式。不过,与之相反的是,我们有可能发展得更好,因为这一发现有助于促进我们之间的紧密联系——人与人之间以及我们与宇宙的相互关系。我们曾经出于其他理由信奉一个悠久的精神原则:“我们是一个整体”,但是现在这一原则将建立在新的科学现实的基础之上。1935年,阿尔伯特·爱因斯坦和丹麦物理学家尼尔斯·玻尔进行了一场理论辩论,最终推动了我们对物理实在的理解。爱因斯坦提出了一个思想实验,后人称之为爱因斯坦——波多尔斯基——罗森悖论(EPR悖论),它成为两位科学巨人之间[1]激烈争论的理论战场。该思想实验观察一对光子的行为,光子是组成光的微小粒子。当一对光子出现在同一位置和同一瞬间时,它们就会纠缠在一起并体验所谓的共享状态。成对的光子具有相反方向的自旋。例如,如果粒子A顺时针旋转,则粒子B必然逆时针旋转。爱因斯坦和玻尔辩论的核心围绕着如果将粒子分开超远的距离——比如相隔一半宇宙那么远——那么粒子A改变自旋方向时,会发生什么。两位物理学家都认为粒子B必然会相应地改变它的方向。但这需要多长时间才能发生呢?爱因斯坦认为,一个光子向另一个光子传递信号所需的时间,可以根据它们之间的距离,用光速定律来计算。而玻尔则大胆预测,光子之间无须传递信号,因此,在它们分别改变自旋方向之前,不会发生时间流逝。他声称,因为两个光子继续在纠缠的状态下存在,所以无论彼此之间有多远,它们仍是不可分割的。用科学来解释,这种超距离的纠缠被称为非定域性。玻尔的主张与牛顿经典力学的观点截然相反,后者强调因果关系,信号传递时,时间会流逝,这符合正统的因果决定论。玻尔提出,在某些情况下,尽管光子之间距离遥远,但存在着不可分离的纠缠。更重要的是,玻尔提出了宇宙本质上是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爱因斯坦强烈反对这一看似不合理的主张。尽管他的相对论推动了科学革命,但他仍保留了牛顿经典范式的一些原则。他坚持存在一个独立的客观物理实在。他的观点被称为定域实在论,主张分离,诉诸“时间”和“测定”。爱因斯坦反驳玻尔的非因果实存观点,他说:“如果可以重生,我情愿当一个修鞋匠,像平凡人一样思考。”他这么说是想表达,如果不存[2]在时空分离、因果关系的话,他宁愿放弃自己的科学信仰。[3]他将这种光子纠缠的现象称为“鬼魅般的超距作用”。数十年来这场辩论一直在激烈进行,并将物理学家分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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