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娅.普拉斯:爱丽尔(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5-30 13:5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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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西尔维娅·普拉斯

出版社:南海出版公司

格式: AZW3, DOCX, EPUB, MOBI, PDF, TXT

西尔维娅.普拉斯:爱丽尔

西尔维娅.普拉斯:爱丽尔试读:

晨歌

爱为你上发条,像只硕大的金表

接生者抽打你的脚掌,而你光秃秃的哭声

在元素中落定。

我们的嗓声回响着,为你的抵达扩音。通风的博物馆中

一座新的雕像,你赤身露体

向我们的安全投下阴影。我们四下站立,空如墙壁。

那片云蒸馏了镜子,好映出它自己

如何被风之手缓慢抹去,

我并不比它更是你的母亲。

一整夜,你蛾子般的呼吸

在干瘪的粉玫瑰中轻颤。我醒来倾听:

一片遥远的海洋在我耳中起伏。

一声哭喊,我踉跄下床,牛般笨重且缀满花朵

披着我的维多利亚长睡袍。

你的嘴彻底张开像一只猫。方窗格

刷白并吞下它乏味的星星。现在你操练起

你那少数几个音符;

清晰的元音们气球般飘起。

  

信使

树叶托盘上一只蜗牛的话语?

那不是我的。别接受它。

一只密封的锡罐里的醋酸?

别接受它。那不是真的。

一枚嵌有太阳的黄金指环?

谎言。几个谎言加一种悲伤。

叶上的霜,一尘不染的

大锅,交谈着,爆裂着

全是自言自语,在九座黑色阿尔卑斯山

的每一处峰顶,

群镜中的一次纷扰,

大海正打碎它的灰镜——

爱情,爱情,我的一季。

捕兔人

那是一个暴力场——

风用我吹乱的发丝塞住我的口,

撕去我的声音,大海用它的光

把我照瞎,亡者的生命

在其中舒展,油一般扩散。

我品尝了金雀花的恶意,

它的黑色穗子,

它柱形黄花的临终敷油礼。

它们有一种效力,一种卓绝之美,

盛大奢靡,犹如酷刑。

要去的只有一个地方。

慢火炖着,洒上了香料,

小径变窄,进入空洞。

那些套索几乎要抹去自身—— 

几个零,在无物之上闭合。

收拢来,宛如产痛。

没有尖叫,这使得

炎日里出现了一方孔穴,一片空白。

玻璃质的光芒,一面明澈的墙,

灌木丛悄寂无声。

我感到一种宁静的忙碌,一种旨意。

我感到有手环绕着茶杯垫,木讷,鲁钝,

敲响白色的瓷器。

它们是如何等待着他,那些小小的死!

它们像情人般等着。它们令他亢奋。

而我们也曾有一段恋情——

我们之间紧绷的线圈, 

难以拔出的深钉,意识如指环

滑过,在某种疾速之物上闭合,

那收缩正同样地杀死我。

沙立度胺

噢,半月——

半脑,发光体——

黑人,戴着面纱像个白人,

你黝黑的

截肢四处爬动,使人惊骇——

蜘蛛一般靠不住。

怎样的手套

怎样皮质的坚韧

从那阴影中

保护了我——

不可磨灭的蓓蕾,

肩胛骨上的指关节,

推推搡搡

出现的面孔,拖着

缺席之物

那剪下的血胎膜。

我连夜锯木

为赋予我的事物留出空间,

一种爱

有两只潮湿的眸子,一声尖叫。

漠不关心的

白色的痰! 

幽暗的果实旋转,坠落。

玻璃横向裂开,

意象

逃逸,流产如洒落的水银。

申请人

申请人

首先,你是不是我们的人?

你是否戴着

玻璃眼珠、假牙或拐杖,

牙箍或是鱼钩儿,

橡胶胸脯或橡胶下体,

可以显示缺了点什么的针脚?没有,没有?那么

我们怎能给你任何东西?

不许哭。

摊开手掌。

空的?空的。这儿有只手

来填塞它,也乐意

端来杯盏,揉走头痛

你叫它干啥就干啥。

你可愿意娶它?  

这点有保障

最终你能用拇指合上眼睑

在悲伤中消融。

我们用食盐制造新的牲口。

我发现你一丝不挂。

这套西装怎么样——

又黑又硬,不算糟的行头。

你可愿意娶它?

它防水抗震

不怕火,可对付穿过屋顶的炮弹。

相信我,他们会把你埋在里头。

现在你的脑袋,恕我直言,乃是空空如也。

我有通向那儿的票。

来这儿,甜心,从壁橱里出来。

好啦,你觉得那个怎么样?

起先像纸一样赤条条

二十五年内,她却会变成白银,

五十年内变成金。

一具有生命的傀儡,无论你看哪儿。

它能缝纫,能下厨,

它能说话,说话,说话。

它管用,无可挑剔。

你有一个洞穴,那是一剂膏药。

你有一只眼睛,那是一幅图画。

我的小伙,那是你最后的避难所。

你可愿意娶它,娶它,娶它。

不孕的女人

空空如也,我回应着最微弱的足音,

没有雕像的博物馆,庞大而充满柱子、回廊、圆厅。

在我的庭院中,一座喷泉跃出又沉入自身,

心似修女,无视这世界。大理石百合

呼出它们宛如香气的苍白。

我想象我听众甚多,

是一位白色胜利女神和数位光眼珠阿波罗之母。

事实上,死者正以关注伤害我,什么也不会发生。

月亮将一只手按在我前额,

脸蛋白茫茫,沉默如护士。

拉撒路夫人

我又做了一次。

每十年一回

我设法完成——

某种行走的神迹,我的皮肤

如纳粹灯罩般明亮,

我的右脚

是镇纸,

我的脸是没有五官的,精致的

犹太亚麻布。

撕掉纸巾

噢,我的仇敌。

我令人恐惧吗?——

鼻子、眼窝、全副牙齿?

这酸臭的呼吸

一日就会消失。

不久,不久后

被墓穴吞噬的肉身就会

与我相安无事

我会成为微笑的女人。

我只有三十岁。

像猫一样,我可以死九次。

这是第三次。

怎样的垃圾

每十年就被消灭一回。

怎样成百万的纤维。

大嚼花生的人群

推推搡搡前来看

他们从头到脚替我松绑——

盛大的脱衣舞秀。

先生们,女士们

这是我的双手

我的膝盖。

我或许只剩皮包骨,

然而,我仍是原来那个丝毫未变的女人。

这事儿头一回发生时我十岁。

是一场事故。

第二回,我想要

让它持续,压根儿不再回来。

我颤巍巍地闭合

如一枚贝壳。

他们不得不喊啊喊

从我身上捡走蠕虫,如黏稠的珍珠。

死亡

是一门艺术,和别的一切一样。

我做得超凡卓绝。

我做出了地狱的感觉。

我做出了真实的感觉。

我想你能说,我肩负使命。

在墓穴里干这个不算难。

干完保持原状不算难。

是那戏剧性的

光天化日下的回归

回到同一地点,面对同样的脸,同样的禽兽

兴味盎然地吆喝:“神迹!”

——是这个击溃了我。

瞧一眼我的伤疤

要收费,听一听我的心跳

要收费——

这真的管用。

若要同我说话,摸一摸我

或是取走我的一点血

一丝头发或一片衣物

更要收费,一笔巨款。

所以,所以,医生先生。

所以,敌人先生啊。

我是你的杰作,

我是你的珍宝,

融化成一声尖叫的

你的纯金宝贝。

我翻转,我燃烧。

别以为我轻视你了不起的关怀。

灰烬,灰烬——

你又戳又拨。

肉,骨头,那儿什么也没有——

一块肥皂蛋糕,

一枚结婚戒指,

一片黄金内胆。

上帝先生,路西法先生

小心

小心。

从灰烬中

我披着红发升起

噬人如空气。

郁金香

郁金香太容易激动,这儿是冬日。

看,一切那么白,那么安静,内部充满了雪。

我正学习安谧,自个儿静静躺着

当灯光在这些白墙、这张床、这双手上抹开。

我无足轻重;与爆炸毫无干系。

我已把名字和昼衣交付护士

把我的历史赠给麻醉师,身体给手术大夫。

他们把我的头支在枕头和床单箍之间

像一只眼睛,夹在两片不愿合上的眼睑里。

愚蠢的瞳仁,非得什么都吸收。

护士们来来往往,不添麻烦,

她们头戴白帽来来去去仿佛海鸥掠过内陆,

手上忙着活计,彼此毫无二致,

所以没法点清人数。

我的身体于她们是一块卵石,她们照料它如流水

照料它必须跃过的卵石,温柔地把它们抚平。

她们在亮闪闪的针头中给我带来麻木,她们带来睡眠。

现在我迷失了自己,厌恶行李——

我的漆革夜用品皮箱活像一只黑药盒,

我的丈夫和孩子从全家福中往外笑;

他们的微笑粘上了我的皮肤,小小的微笑的钩子。

我任往事滑走,一条三十年陈的货船

固执地附在我的名字和地址上。

他们将我所有爱的联系擦拭干净。

惊恐万状地裸躺在垫有绿色塑枕的推车上

我眼瞧着自己的茶具、一屉屉亚麻织品、书本

下沉着消失,水漫过我的头顶。

现在我成了修女,我从不曾如此纯洁。

我不想要什么花,我只想

手心向上躺着,彻底空无一物。

那是多么自在,你绝不知道有多自在——

这安谧如此盛大,令你目眩神迷,

并且它什么也不希求,一块名匾,几件饰品。

那就是死者最终裹住的东西;我想象他们

含着它合上嘴,像一片圣餐饼。

首先,郁金香太红,它们伤害我。

即使透过包装纸,我也能听到它们的呼吸

轻柔地,透过它们洁白的襁褓,像个骇人的婴孩。

它们的红色对我的伤口说话,它回答。

它们纤细:几乎要飘起,尽管它们将我压下,

以它们突兀的舌头和颜色扰乱我,

一打红色铅坠挂在我的颈周。

从前没有人观察我,现在我被观察。

郁金香向我转来,还有身后的窗

每天一次,光线在那儿缓缓变宽又慢慢消瘦,

我看见了自己,干瘪,滑稽,一片纸剪的影

夹在太阳之眼与郁金香的众目间,

我没有脸,我本想擦去自己。

鲜活的郁金香吞吃我的氧气。

它们到来之前,空气足够冷静,

来来去去,一呼一吸,毫无麻烦。

然后郁金香如响亮的噪音填充了空气。

现在,空气在它们四周钩破,旋转,一如河流

在一架沉入水中、布满红绣的引擎旁钩破,旋转。

它们聚拢了我的注意力,它原先正快乐地

嬉戏,歇息,不承担责任。

还有那些墙,似乎也在自热。

郁金香当如危险的动物被投入牢狱;

它们绽放着,如某种大型非洲猫的嘴,

我体会着我的心脏:它正一张一翕着

它那绽满红花的碗,出于对我纯粹的爱。

我所尝到的水又咸又暖,宛如大海,

来自一个如“健康”般遥远的国度。

秘密

一宗秘密,一宗秘密!

多么高人一等。

你又大又蓝,是个交警,

举起一只手掌——

我们之间的差异?

我有一只眼,你有两只。

秘密被烙在你身上,

细微、波状起伏的水印。

它可会出现在黑色监视器里?

它可会走出来

蹒跚不稳,消抹不去,真实不虚

穿过伊甸园温室里的非洲长颈鹿,

穿过摩洛哥河马?

它们从方正僵硬的褶边里瞪过来。

它们被用于出口,

一只是傻瓜,另一只也是傻瓜。

一宗秘密!一块额外的琥珀

白兰地手指

在一对只倒映出猴子的眼眸背面

喔喔咯咯,哼哼唧唧,“你,你”。

一把可以取出来

锉指甲

去污垢的小刀。“不会疼的。”

一个不合法的娃娃——

那硕大的蓝脑瓜!

它如何在办公室抽屉里呼吸。“宝贝儿,那可是脏内衣?”“闻起来活像咸鳕鱼,你最好

往苹果里扎进几朵丁香,

做个香袋,要不就

干掉这个杂种。”“整个儿干掉它。”“不,不,它在这儿很快乐。”“但它想出去!

瞧,瞧,它正想爬出去。”

我的上帝,狙击者来了!

协和广场的车辆——

留神!

大逃奔,大逃奔——

喇叭嘟嘟,还有丛林侦察器。

一瓶爆炸的黑啤,

膝头懈怠的泡沫。

你跌跌撞撞走出去,

侏儒宝贝,

你的背上插着刀。“我觉得好虚弱。”

秘密水落石出。

狱卒

我夜间的汗水润滑了他的早餐盘。

同样的蓝雾标牌被旋转入位

带着同样的树和墓碑。

这就是他能给出的一切吗——

叮当响的钥匙串?

我被灌了药,遭强暴。

遭殴打,整整七小时神志不清

被投入黑色麻袋

在那儿放松着,管它是胚胎还是猫,

我是他梦遗的操纵杆。

有什么消失了。

我的安眠药,我红红蓝蓝的泽普林飞艇

将我从可怖的海拔掷下。

背甲砸个粉碎,

我展开身子,听由鸟喙摆布。

哦,小手钻——

这纸质的一日已布满怎样的孔洞!

他一直用香烟烫我,

假装我是生着粉红爪的女黑奴。

我是我自己。那不够。

那高烧在我发间流淌,僵固。

我的肋骨外露。我吃了什么?

谎言与微笑。

天空理应不是那种颜色,

草地理应泛着涟漪。

一整天,用燃过的火柴粘起我的教堂,

我梦想着全然不同的别人。

而他,为这背叛

伤害我,他

连同他充满伪装的军械厂,

他那高高在上,冰冷的健忘症面具。

我如何来到了此地?

犹疑不决的罪犯,

我光怪陆离地死去——

被绞死、饿死、烧死、被钩子刺死。

我想象他

如遥远的雷声般阳痿,

在他的阴影中我吃掉了我的幽灵日粮。

我希望他死掉,或者远离。

而那,看起来绝不可能。

自由绝不可能。黑暗失去了可吃的高烧

该怎么办?

光失去了可切

的眼珠

该怎么办,他失去了我

该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割/ 给苏珊·奥尼尔·洛 /

多么醒神!

我的拇指,而非洋葱。

顶端几乎全切下

只余一块铰链似的

肌肤,

帽子一样耷拉着,

死白死白。

接着是那红艳艳的丝绒。

小小的朝圣者,

印第安人用斧子剥掉你头皮。

你的火鸡喉垂

径直从心脏

铺开地毯卷。

我踩了上去,

紧攥瓶子,里头

盛着粉红起泡酒。

这是一场庆贺。

从一道裂缝中

百万士兵驰骋而出,

人人身袭红军装。

他们站在谁那边?

噢我的

荷蒙库鲁斯,我病了。

我服下一枚药丸,好消灭

这薄薄的

如纸的感受。

毁坏者,

神风飞行员——

你的纱质

三 K 党三角巾上的

那枚污点

正变得黯淡无光,当你

揉作一团的

心脏的纸浆

遭遇它小小的

沉默的磨坊

你跳得真高——

头颅钻孔的退伍兵,

邋遢的姑娘,

剩余的拇指桩。

榆树

/ 给露丝·费恩莱特 /

我知根知底,她说。我以我庞大的主根了解它:

它是你畏惧之物。

我不怕它:我去过那儿。

你在我体内听到的可是海?

海的不满?

抑或是那虚无之声,你的疯狂?

爱情是一片影子。

你如何为它撒谎,苦苦哀泣

听着,这是它的蹄印:它已远去,恰似马驹。

我将整夜莽莽撞撞,飞驰如许,

直至你的头颅变作石块,枕头变作小草皮,

荡起回音,回音。

或者我该为你捎来毒药的声音?

现在,落雨了,这大片的静谧。

而这就是它的果实:银色如锡,如砒霜。

我忍受了落日的残忍。

灼焦至根部

我的赤色纤维燃烧、竖立,一束电线丝。

现在,我崩解成碎片,飞散如棍棒。

一阵如此暴烈的风

不会容忍袖手旁观:我必须尖叫。

月亮也无恻隐心:她将残忍地

拖走不孕的我。

她的光明割伤了我。或许是我撞上了她。

我让她走。我让她走

缺月扁平,如同做了放疗。

你的噩梦是如何占有我,资助我。

一声尖喊住进我的身体。

它夜夜振翅欲飞

用钩子索寻能够爱的事物。

我被睡在我体内的这种

晦暗之物吓坏了;

一整天,我感受着它柔软的羽质的翻转,它的恶意。

云过云散。

那些是爱情的面容吗?那些苍白的一去不返之物?

我可是为此而心焦?

更多的知识我无能为力。

这是什么,这张脸

在它枝条的扭绞中如此杀气腾腾?——

它的蛇酸嘶嘶作响。

它把意志石化。这些是孤绝、徐缓的讹误

它们杀,杀,杀。

夜舞

一朵微笑落入草丛中。

再难寻回!

而你的夜舞

将如何迷失自身。在数学中?

如此精纯的跳跃与盘旋——

它们当然永远

在世上旅行,我不会只是坐着

任美被清空,你那

细小呼吸的礼物,你的睡眠

闻似湿透的青草,百合,百合。

它们的肉身彼此无关联。

自我冰冷的褶皱,马蹄莲,

还有卷丹,装饰着自己——

用斑点,和一抔滚烫的花瓣。

彗星们

要穿越这般宇宙,

这般的冰冷和健忘。

所以你的姿势片片飘零——

温暖而人性,然后它们粉色的光

流着血,剥落着

穿过天堂漆黑的失忆。

为什么我被给予

这些灯,这些行星

坠落如福佑,如雪花

有六条边,泛白

落上我的眼、我的唇、我的发

点触着,消融着。

难觅其踪。

侦探

她在做什么?当它吹入

越过七丘、红犁沟、蓝山?

她是否在摆放杯盏?这很重要。

她是否在窗畔聆听?

那山谷里火车的尖啸回荡,如钩上之魂。

那是死亡之谷,虽然牡牛人丁兴旺。

在她的花园中,谎言正抖落它们潮湿的丝绸

杀手的眼珠蛞蝓般侧着转动,

无法面对手指,那些自大狂。

手指们正把一个女人按入墙面,

把身体压入烟斗,烟雾正升腾。

这是岁月燃烧的味道,在此地,在厨房,

这些是欺诳,如家庭照片般钉好挂起,

而这是一名男子,看他的微笑,

死之武器?无人死去。

屋里根本没人。

这儿有油漆的味道,那儿是长毛绒地毯。

这儿是日光,正把玩自己的刀刃,

红房间里感到腻烦的小阿飞

无线电在此自言自语,如一名年迈的亲戚。

它是否降临如一支箭,是否如一柄刀?

它究竟是哪种毒药?

哪种神经卷发卡,哪种震动器?它可会放电?

这案子里没有尸首。

尸首从不曾介入。

这是一宗蒸发案。

先是嘴巴,它的消失

次年被举报。它不知餍足

被罚高高悬起,棕色水果般

枯萎并风干。

接着是乳房。

它们更坚硬,两块白石头。

流出的乳汁泛黄,随即呈蓝色,甘洌如水。

不缺嘴唇,曾有两个孩子,

但他们的骨头曝露出来,月亮微笑。

接着蒸发的是干柴,大门,

褐色的、母性的犁沟,整座宅邸。

我们是行走在空气上,华生。

只有月亮,涂上磷光香膏。

只有树间一只老鸦。记下来。

爱丽尔

黑暗中的停滞。

接着,无实质的蓝色

疾涌出突岩和距离。

上帝的母狮,

我们如何成为一体,

脚跟与膝盖的枢轴!——犁沟

开裂,飞驰而过,是我

抓不住的颈项之棕弧

的姐妹,

生有黑鬼眼睛的

莓类洒下

深暗的钩——

满嘴又黑又甜的鲜血,

阴影。

别的什么

拖着我穿过空气——

大腿,头发;

我脚跟剥落的雪花。

雪白的

戈黛娃,我剥落——

死去的手,死去的紧迫感。

现在,我

起沫成为小麦,数片海域的微光。

孩子的哭声

在墙中融化。

而我

我是箭头,

是露珠,自杀性地

与冲力合而为一

飞入血红的

眼睛,那白昼的大埚。

死亡合资公司

两个。当然有两个。

现在,这看起来再自然不过——

一个从不抬头,眸子盖在眼睑下

包着土,就像布莱克,

展现着

成为他商标的胎记——

水之烫疤,

赤裸的

秃鹫之铜绿色。

我是红肉。他的尖喙

咂向一侧:我还不是他的。

他告诉我,我的照片拍得有多糟。

他告诉我,婴儿们

看起来多甜蜜,在他们的医院

冰盒里,一道简单的

颈边的褶皱,

接着是他们爱奥尼亚式

死亡睡袍的皱纹布,

接着是两只小脚。

他不微笑,也不抽烟。

另一个却会,

他的头发长而花哨。

私生子

在光芒之上手淫,

他想要被爱。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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