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梦奇异馆:平行世界的另一个你(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5-31 22:2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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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补梦馆长

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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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梦奇异馆:平行世界的另一个你

补梦奇异馆:平行世界的另一个你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补梦奇异馆:平行世界的另一个你作者:补梦馆长设计:上官雅弘排版:郝禾出版社:百花洲文艺出版社出版时间:2018-01-01ISBN:9787550024618本书由北京天雪文化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自序为了大家对接下来的幻想旅程有个良好的开端

谁能想到,我十几万字的故事都写过来了,最后却卡在了这几百字的序言上了,实在是不知道如何下笔。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上学时,自己能在底下偷摸地用一千字乱写出几千字奇奇怪怪的小说,结果一到作文课,那八百字分割线对我来说就像马拉松终点线,遥不可及。

我这个人真的是,对于十分正经的场景,总是有点紧张。

编辑大大找我写序,主要是大体介绍自己的创作感想。我本来想写,“哇,这本书,十分好看。悬疑、恐怖、暖心、脑洞、爱情,各种类型的故事都有啊,各种标签互相搭配的故事也有啊,大家快来看啊。”

但我担心有些朋友买此书送人时会特意把序言撕下再送。

为了大家对接下来的幻想旅程有个良好的开端。

我还是正经一些吧。

不管是做梦,还是睡前无聊时我自己都会脑补一些无头无尾的小剧情和可爱的人物。我一直觉得,自己把他们脑补出来后又不给人家一个合适的结局,有点太不负责任了。

所以,这本书所收录的故事,并不仅是一个作者坐在电脑前抖着腿敲字敲出来而已。它们可能真切地发生在别的地方,可能在梦里,或是别的次元,而我只是一不小心窥探到了那个世界。

每一个主角都有着鲜活的灵魂,他们会带着你去他们自己的世界冒险闯荡(好中二)。每位主角的命运都不会局限于我的文字,书中的故事也永远不会完结。

最后,感谢你们会喜欢。补梦馆长CHAPTER 1寂静岭有一个叫麦芽的女人,她会找到你,见到她时,别犹豫,开枪杀了她。爆燃列车

我坐在动车的4号车厢上,车厢还没坐满,难以想象在“十一”假期这个节点上,还能坐上如此宽松的列车。

女朋友给我塞上耳机,里面传来舒缓的卡门曲调,窗外,“姑娘,你是自己旅行吗?”“是啊,大叔。”“呦,自己呀,自己好啊,自由,潇洒,这打算去哪啊?”“先去大理。”“大理好啊,大理,欸,不对啊,这车不走大理啊。”“怎么会,车票上写着呢,直通大理。”“可我票上写着是直通辽宁的啊。”“怎么会这样。”

听到这儿,我从钱包里掏出了到西藏的车票,满脸疑惑。

这是我从一个旅游网站上订的票,会不会是工作人员搞错了,可如果出错,检票时工作人员应该会发现错误吧。

这时一个东北口音的高个子男生举着车票站起来了:“大家的车票都写着到哪的啊?”“北京。”“新疆。”“这趟车不走厦门吗?”“这不是在这扯呢吗!”高个子摇摇头出来准备去找乘务员。

然而,连接别的车厢的通道门被锁住了。

大家开始慌了,纷纷拿出手机打电话,不出所料,手机没有信号。

现在只好等火车到站停靠了。

火车经过一个弯道时车厢内突然警铃大作。“炸了!炸了!”有个女子在大叫。

随着声音向窗外望去,看到动车最后一节车厢被脱离了下来,蹿着火苗冒着浓烟,还可以隐约地看到,那节车厢里,还有很多人在痛苦地挣扎。

那是1号车厢。

车厢里的人开始骚动,有人砸玻璃、撞门,但毫无用处。

女朋友小影被吵醒了,我把耳机给她戴上,让她在这儿待着别乱动。“喂,大家先冷静下来。先回座位上坐好。”我站在凳子上对他们喊道。“你这不是在这扯呢吗,娘娘唧唧地,谁能听见?”高个子白了我一眼,站起来对着行李架使劲砸了几下,“都给我坐回去!你们一通乱砸,再把这节车厢砸爆了!咋整!”

他这招挺灵。

众人慌张地坐了回去,谁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时,连接3号车厢的通道门被打开了,众人转身望去,发现是一个穿着校服的学生紧张地走了进来,刚一进来,身后的门便“啪”的一声关上了。

学生端举着右手,环顾了一周,嘴里嘀咕着什么然后直直地向5号车厢走去。

他把手放在门旁边的感应器上,那门就开了,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学生竟快速闪了进去,随后门就关上了。

我们见状,用自己的手去试,可并不能打开那门。

窗外,又传来一阵巨响。

2号车厢也炸了。

那么接下来,就会轮到3号车厢,再然后就是……我们所在的4号车厢!

我心口突然一闷,再也冷静不下来,但看着戴着耳机睡觉的小影,我告诉自己,千万不能慌。“刺啦……”

车厢里传来广播声。

是一个略显疲惫的男声:“对不起各位,很不巧,我最近心情很糟糕,你们会陪我玩的对吧?”

那声音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每隔一段时间,处于列车最后的那节车厢就会脱落爆炸。“现在你们要选出一个人进入下一节车厢。进入后我会给他两个选择,一个是打开本车厢门把你们都放进去,暂时躲过一劫;另一个则是自己继续打开下一节车厢门,一个人连过两节车厢,让剩下的人待在原车厢,原车厢会脱离爆炸。“对了,还有件事,那就是每节车厢所有人数的总和不能多于座位数,不然也会被炸,你们考虑一下吧,时间不多了,你们听。”

身后又是一阵巨响,3号车厢也炸了。

所以,刚才进来的那个学生,就是之前车厢里被大家选出来的人,但是他辜负了众人的期望,选择了自己去5号车厢。

难道是因为我们这个车厢的人太多了?如果放他们进来,两节车厢的人都会因为超员被炸死。

纵使学生成功地让3号车厢的人移动到了我们4号车厢,那这时候4号车厢已经人满为患,很可能就不会有进去5号车厢的机会了吧。

所以,在这种规则下,肯定会有人被抛弃,会有人牺牲。

耳边的嘈杂声越来越大,众人争着想当那个进去开门的人,时间慢慢流逝,可还没选出个所以然来。“我有个提议。”我使出最大的声音喊了出来,众人也暂时安静了下来。“窗边那位女生,她一直戴着耳机睡觉,她什么事都不知道,不知道规则的人才是最安全的,我们只需要告诉她进去后给我们开门就好了。”我说。

万幸,众人都同意了我的提议。

我走回座位,把还在睡觉的小影拍醒。“到站了吗?”小影揉揉眼睛。

小影刚进去5号车厢,我们所在的4号车厢便响起了警铃声,随后便是一阵震动,看来这节车厢马上就要脱离了,可前面的门始终没打开。

这时,那个大叔跑过来打了我一拳:“你救了你女朋友,可害死了我们一车厢人。”“什么?刚才那女的是他女朋友?”“骗子!”“自私的畜生!”

瞬时间,辱骂和殴打雨点般地向我袭来。

可小影,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她最终还是帮我们打开了门。

众人见到门开,便疯了似的从我身上踩过去,向5号车厢冲去。

小影过来将我扶了起来:“其实手机早就没电了,我听到了规则。”

小影继续说道:“我之所以等这么久才开门,是因为原来5号车厢的人太多,如果当时就开门,铁定会冲进来一大拨人,然后车厢就会炸,我在等原来5号车厢的人,全部移动进了6号车厢后才放你们进来。”

小影紧皱着眉头接着说:“他们关门前我看了一下,6号车厢只空了不到5个座位,接下来可怎么办啊。”

突然一双大手将我俩拎了起来:“都啥时候了,你俩还在这磨磨叽叽的。”

是那个东北高个子。他刚把我和小影推进5号车厢,身后的车厢连接处突然断裂,下一秒,4号车厢火光四起。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幸好,幸好。

我们转身向5号车厢内部走去,发现刚才那拨人围在一起正在商量着什么。“请选出一个人,进入6号车厢。”熟悉的广播声传来。“还是让我女朋友去吧。”我说。“凭什么,她已经去过一次了。”那位大叔说。“可她刚才做得很好啊,救了我们所有人。”“那也不行,说不定这次她做了别的选择呢。”

这一次,我无言以对,很显然,众人是偏向于大叔那一边的。“大家相信我,我会为大家开门。”大叔信誓旦旦地说道。

6号车厢只有5个空座位,也就是说,就算大叔给我们开门,也只能进去5个人,这种情况下,大叔会履行诺言吗?

众人目送大叔进去,半天没有了声响。

过了一会儿,通道门渐渐地被打开,是那个大叔。他半跪在地上,双手还在艰难地开门,众人刚要进去,却被里面的场景吓到了,迟迟迈不动脚。

6号车厢里的人,竟人手一把水果刀,里面还有大量尸体,鲜血染红了整列车厢。“来啊,进来啊!”6号车厢里,一个光头挥动着水果刀叫嚣着,“再跟你们重说一遍规则,车厢里的活人数,不能超过座椅数,记住,是活人,这个车厢还有五六个空座位,你们进来呀,只要有多余的人,我立刻把他变成死人。”

我们都愣住了,不知所措。话说,刚才小影就是从这堆人面前把我们放进去的吗?难怪她要等这些人进入下一节车厢才肯把我们放进去,好在万幸,小影没有受伤。

刚才那位大叔喘着粗气,但依旧用手撑着门:“你们,快进来啊。”

没人敢进去。

这时那光头走到他身边用尖刀抵住了他的脖子:“刚才没把你教育够是吗?松手!”

大叔没有松手。

刀,刺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顺着他的衬衫流了下来。“这不在这儿扯呢吗!”高个子来气了,撸着袖子准备上去和那光头“讲理”。我阻止了他。

这时其他人纷纷看着我,懦弱的他们,只会等着一个扛事的人出面解决问题。

我走到大叔跟前,光头把刀从大叔身上移到了我面前。

我咽了口唾沫,然后扶起大叔拉回了我们所在的5号车厢。

门关上的瞬间,我看到光头在满意地诡笑,转身向7号车厢走去。

我把大叔拉回来后,众人又开始对我进行辱骂。“你是不是傻,原本能活5个,现在一个都活不了了。”“你想死还要别人跟你陪葬啊。”

他们的辱骂声越来越难听,终于我忍不住,冲他们大喊一声:“他们有武器!”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继续说道:“反正都是一死,刚才你就应该上去和他们拼命。”

我冷笑一声,说道:“我们有脑子,干吗要和他们拼命?”“什么意思?”众人不解。

那东北大个子也蹲到我面前,问我是不是吓糊涂了。

我慢悠悠地说道:“动车最快时速是300公里,你们看门上的电子屏幕,列车速度一直保持在100左右,慢得离谱,很显然是为了和别的车厢拉开距离。”

我指了指窗外继续说道:“你们看,外面那些电线杆,有很多都断了,很明显是前面发生了爆炸,把它们炸断了。”“以往的动车票都不会标明这趟列车共有多少节车厢,可我们的车票上面却额外标明了本趟列车共有9节车厢。”“这能说明什么?”众人不解。“如果是绿皮火车,最后那节车厢,就在最后。可我们坐的是动车,不分前后,广播说最后的车厢会爆炸,其实是说头尾的车厢会一起脱离爆炸,而且每节车厢都有独立的动力系统。所以,我们待在最中间的5号车厢是最安全的。”

众人听完我的分析,愣在了原地。“你就这么肯定?”“不肯定,这些都是我猜的。”

车厢连接处,终于传来了断裂声,车厢内警铃响起。众人静默地蹲坐在车厢里等待着命运的判决。

突然,车厢门传来了阵阵撞击声,光头绝望的声音从6号车厢传来:“放我们进去!放我们进去!7号没了!”废墟“外面很危险,不要出去,不要见任何人。”

从我有意识起,这句话就一直盘旋在我的脑海中。

我一直待在这个小房间里,我的记忆也仅限于这个房间。房间里只有一些简单的家具和衣物,还有书架上的一些书。

日复一日,我从来没有走出过这个房间,透过窗户我看到四处都是灰色的废墟瓦砾,安静得像一张壁纸,偶尔有几只鸟划过。

书上说,不久前人类的一次大战将大部分城市变成了废墟,无数人丧命于炮火和辐射,少数幸存者只能被迫待在废城中的房间里,靠直升机空投食物勉强度日。

房间里一个箱子中堆满了这些年积攒的食物,永远都吃不完。

我每天的消遣就是翻那些散架的书,看看窗外有没有鸟经过,顺便看看某处废楼的窗户里,有没有和我一样的人待在那里。

晚上,我合上书准备睡觉。不一会儿,窗户玻璃传来了一声轻微的撞击声。

应该是鸟,我没理,翻个身继续睡觉。

两秒钟后,窗户玻璃又被敲了一次。

该不会是情侣鸟双双殉情吧?我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户。白色月光下,一个背着包的男人捧着一把小石子边走边向那些带玻璃的窗户上扔小石子。

第一次见到除自己以外的人,心情有些小激动,另外,房间里的书上一直告诉我外面很危险,这个男人半夜鬼鬼祟祟地用石子敲窗户,不像是好人,万一他有什么别的企图,我手里没武器,被他发现就危险了。我关上窗户,当作什么都没发生,回去睡了。

天亮后,我再次来到窗前,发现那男人竟然没走,还在我楼下。

这次我终于看清楚了他的样子。他背着皮革包,身上穿着用汽车轮胎做的盔甲,盔甲上面镶嵌了很多齿轮,脸上带着很夸张的黑色面具,眼睛周围露出的皮肤也被灰尘染得漆黑,黄色头发乱蓬蓬地搭在脑袋上。

这男的默默地从周围搜集较为平整的石块搭在一起,虽然不知他在干什么,但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人,让他一直待在自己家楼下终究是个祸患。我回到房间里,从箱子里拿出几袋粮食和水,从窗户朝他扔了过去。水瓶砸中了他的脑袋,他捂着头转过身来,目光正好撞上扔粮食的我。

那双眼睛可能是因周围黝黑的皮肤衬托显得十分明亮,甚至在这一片灰色的废墟背景中,相隔千米,也能扫中这双明亮的眼睛。

他和我对视了几秒,见我手中的粮食滑落到楼下,他才低下头,默默地将我刚才抛下去的粮食和水收到背包里,然后继续去寻找石头。

果然是怪人,我赶紧关上窗户,拉上了窗帘。

书上说,末日里,黑暗森林法则大行其道,遇见同类就会像遇见猎物一样,消灭对方抢夺身上的资源,提高自己的存活概率。

糟了,刚才我朝他扔了食物,岂不是暴露了自己。

我把书架上的书全部搬下来,希望能从里面找到解决方案。

只听“咔嗒”一声,旁边的空书架突然坍塌,整个房间大部分墙皮都已经脱落得不成样子,但只有挨着书架的那块墙的墙皮完好如初。

我走上前去,轻轻敲了一下,那墙皮“哗啦啦”碎了一地,墙里是个空洞,里面放了一把精美的手枪,旁边还有一箱子弹以及一张发黄的字条:“这是最后的福利,用这把枪赶跑入侵者吧。”

我如获至宝,握着枪来到窗前,举起枪对着他说:“喂,吃的喝的都给你了,你快离开这儿,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他放下手里的砖,从包里掏出一个齿轮,我没看清他手里的动作,就看到一道金光飞来将我手里的枪打落。掉落在地板上的齿轮和手枪依旧在高速旋转。

我连忙跑过去捡起手枪,走到窗边,那男的突然冒了上来,和我打了个照面。他脚下踩着石块堆成的平台,没等我做出反应就翻了进来,摘下了口罩,整张脸看起来还算秀气。“刚才你为什么拿枪指着我?”男人问道。“因为……”我指着摊在地上的书说,“因为书上说末日里没有队友,最大的敌人就是同类,你的行为太诡异了,所以我……”

他掏出火柴,点着扔到了书堆里,火花慢慢地将那些书蚕食殆尽。“你!”我重新举起枪对着他,他伸手轻松地夺走了那把枪。“我不是坏人。”男人接着说,“那些书的作用只是洗脑,你可以选择相信我跟我走,也可以选择继续待在这里。”“书,书上说……”我指了指外面,“外面是末日,有丧尸还有毒气什么的。”“看书看傻了。”他走到墙边踢了一下满是食物和水的箱子,“既然是末日,为什么会有那么多食物供给。”然后又走到烧成灰烬的书堆前说道,“如果政府真的要印刷末日生存手册,那么应该要清楚地写到毒气的成分、吸入后会有什么反应、外面到底被破坏成什么样子了、丧尸的外形和弱点,而不是统统一笔带过。”“你到底想说什么?”我问道。“几个月前,我和你一样,也是住在这种废楼里,坚信着书上告诉我的,以为只要待在原地,吃着每个月空投下来的食物,就能平平安安地活一辈子。直到我在食物包装里找到了一张照片和一个纽扣。”

他从怀里掏出了那张皱了吧唧的照片,照片里是三男两女五位年轻人,身上的穿着和这面前的男人同一风格。五人的身后有一张铁网,铁网上面用红色油漆写着:“危险请勿靠近!”铁网后面,是灰色的废墟,铁网另一面,是绿意葱葱的草坪,五个人兴奋地做出很帅气的姿势,在铁网边合照。“那纽扣有什么作用?”我问。“不知道,但我怀疑这里是动物园,有人把我们当动物囚禁在了这里。”他把照片塞回包里继续说道,“因为你刚才送给了我一些食物,所以我才告诉你这些,我在路上遇到过七八个像你这样的人,最终还是只有我。”“那些人都选择留在自己的废楼里吗?没有跟你走?”我问道。

他没有回答,从地上捡起自己的齿轮转身从窗户跳了下去。

我转身看了眼灰烬,又看了看身后那箱粮食。两秒钟后,我搬起粮食从窗户扔了下去,紧接着我也跳了下去。“我跟你走,希望你不是骗我。”我说。

那个男人见我下来终于笑了:“你好,我叫肖月,这个名字是我在废楼醒来后,看到的第一本书的作者的笔名,我就拿来用了。”“呃,我叫麦芽,是在粮食包装袋上的成分表上找到的名字,我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我说。“大家都选择待在废楼里,所以,现在满大街的资源没人和我们争。”肖月指了指街上报废的车辆说,“轮胎可以做成盔甲,轻便还可以防刀剑类的武器;里面的齿轮、轴承什么的,都可以当作武器,对付丧尸足够了。运气好的话,还能找到可以发动的车。”“哎呀,一下子跟我讲这么多,我记不住啊。”我说,“我一直跟着你就行了,你慢慢教。”

肖月瞅了我一眼,嘴唇抖了几下,然后才说:“我是说,万一我们走散了。”

话音刚落,就看到有5个端着枪的人影从空中落到了马路上。

肖月刚举起手中的齿轮,那群人竟先开了枪打在了我们身后,紧接着一阵腐尸的气味传来。

转过身,发现身后趴着几只灰色的丧尸,我们刚刚经过那里竟然没有发现。“时间久了,现在丧尸也进化出了保护色。”其中一个女人说完,摘掉头盔跑到我们面前,“嗨,我们是来自和平区的人,过来找刺激。”

原来世界上不止废墟,还有和平区——他们用一张铁网把日废墟围在了里面。一张铁网,分割两个世界。和平区一小批热爱挑战的人不甘平凡的生活,选择来铁网里体验生活,他们把照片和跟踪器塞到补给粮食中,最后找到了我们。

他们答应带我们离开这里去和平区。

剩下的日子里,肖月没有再去找其他废土人,专心和这伙人一起打丧尸。闲暇时间,他就拿着那张照片仔细观摩,我问他是不是看上了某位姑娘,他笑着说才不是,是从来没见过绿色草坪,要多看看。

一个星期后,我们终于看到了铁网,也看到了绿色草坪,不远处,小河流淌,工厂、学校耸立。

我们很轻松地翻了出去。

和平区上方,无数架直升机飞向各处运送物资,一切井井有条。“为什么和平区这么小?”“什么?”众人不解地瞅着我。

我指着前方,又向前走了一步,然后说道:“就这样向前走3000步,就到头了。”“你眼睛这么好呀。”小姑娘笑着说,“你看错了,那只不过是另一个铁网罢了。”

我低头,瞅了瞅脚下并拔下了一根草,小姑娘见状赶紧拉住我和肖月:“哎呀,快走吧,磨磨叽叽的。”

在和平区住了几天,住宿环境虽然有了质的飞越,但是总感觉有些怪,而且那4个人也没有再出现过。

我去找肖月,他正在工厂里,帮直升机装粮食。“你不觉得奇怪吗?”我问肖月,“大街上很少有行人,工厂也空空荡荡的,最可疑的是,这些粮食和水源源不断往外运输,原材料都是从哪里来的呢?”“我不好奇,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足。”肖月说。

肖月现在的眼神和当初在废城楼下搬砖时一样,应该谁也劝不动。

我慢慢地朝工厂内部走去,却被肖月一把抓住:“你能不能稍微收一下你的好奇心,毕竟我们是从废土区过来的,万一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书上说,欺骗永远存在,不管是善意,还是恶意。”

我支开肖月的胳膊,起身朝工厂内部走去。

腐烂的尸体、丧尸、枯萎的植物,被揉成一堆,一股脑儿倒进一个机器里。再出来,就是我们平时吃的粮食。

肖月这时突然出现在我身后说道:“本来是想给你个生日惊喜,谁知道你变聪明了,瞒不住你。”

肖月掏出齿轮,把工厂顶端打出了一个洞,我看到这几天一直没出现的小姑娘那群人一直抱着枪在上面奋力抵抗,打着丧尸。“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和平区,地球已经废了,到处都是废土,到处都是丧尸、病毒和辐射,到处都是残杀。”肖月说道。

我指着头上,小姑娘那群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是谁?”

肖月叹了口气:“我是你男朋友,我们和上面那几个人是同一个联盟的。”

我被这巨大的信息量惊得说不出话来。

肖月接着说道:“在这末日里,一切都是万不得已,我们在末日里已经生活了6年,所有能吃的能用的资源,也都差不多用光了,我们联盟必须减少人口。你举手自愿牺牲,我也跟着你举了手,但是我提出了一个条件,就是希望能在末日发生前死去。于是联盟商量后决定,消除你的记忆,把你安置在废城里永不出门,每天给你吃用特殊材料做的食物,这样也算是脱离了联盟,没有消耗联盟的物资,可以不用死。同时,联盟在这里做了一个和平区,按照末日前的样子做了假草坪、假学校、假工厂,我会在这里被悄无声息地处死。但是我还有一个选择,就是选择是否带走处于废楼中的你——让你和我体验几天和平区的感觉然后被处死,还是一直把你放在废楼里,自生自灭……”

我想起来了,我都想起来了,记忆重新回到我的脑中,之所以肖月对和平区、对草坪这么执着,正是因为大学时学校组织露营,我和他就是在草坪上认识的。

那天晚上烧烤时,他捉了几只蝉烤了给我吃,我说我从来不吃这么恶心的东西,要我吃还不如死了算了,他却吃得津津有味并说,“只要有营养,就应该放下偏见。”“原谅我的自私。”肖月说,“我想把你带过来一起死,因为我不忍心让你一直吃那么恶心的粮食。”

这时,楼顶被打破,那几个人冲了下来。

那三个男的举起枪对着我和肖月说:“既然麦芽都知道了,那对不起了,今天晚上你们就提前上路吧。”“不,不不。”我对那三个人说道,“今晚不能处死我们。”

三个人互相交流了眼神然后说道:“不行,联盟已经决定了,不能反悔。”

我解释说:“我没有反悔,只是联盟不是每次都是牺牲一个人吗?这次肖月是自愿牺牲,牺牲两个人,你们能不能多给我们一点时间。”“你想怎么样?”“我想重来一次,不过这次我想把肖月消除记忆放在废楼里,我去找他回来。”我说。

三个人用对讲机向上面汇报了一下,然后对我点头,表示上级同意了我的提议。

肖月走到我面前盯着我,我笑着揪了一下他的脸:“都怪你,让我吃了这么久恶心的粮食,看我这次不让你吃个够。”

肖月也笑了,眼神更加明亮。

联盟的人正在给肖月消除记忆。

小姑娘把我叫去,问我还要不要在肖月的房间里放置什么东西。

我说:“烧烤架、齿轮、皮靴,那是他最喜欢的。”“还有吗?”她问道。

我掏出那把精美的枪,递给了她:“把这个放在他房间里。”

她接过枪,向直升机走去。

肖月,你真是太笨了,我当初举手自愿牺牲,你干吗非要跟着我一起呢?这次我绝对不能再给你机会跟我一起死了。

联盟资源有限,如果两个人必须死一个人的话,我希望是我。

千万别扯那些要死一起死的酸不溜秋的誓言了,这是末日,不是偶像剧,你活着,一切都还有希望,你就在废楼里安稳地待着吧,万一末日过去了呢。“等一下。”我叫住了那个小姑娘,把一张字条交给了她,“把纸条和枪放在一起吧。”

纸条上写的是:“有一个叫麦芽的女人,她会找到你,见到她时,别犹豫,开枪杀了她。”死亡空间

我被一声爆破声吵醒。

睁开眼睛,发现我处在一个空白的空间,四周没有墙,也没有任何别的东西。

我旁边还躺着一高一矮两个男的,还有一个女生,他们也刚清醒过来,四处打量着这个地方。

高个子男的显得很狂躁,双手呈喇叭状朝这个空间大喊,不过始终没有回应,也没有回声,其他人则焦急地寻找出口。

片刻,一声巨响,前方突然多出了一面白墙,延绵数里,正对着我们的,有一扇门。

一阵噪声传来,转而变成了儿时村口的大喇叭似的广播声:“你好啊,我的老伙计们,欢迎来到死亡空间——“我知道!”高个子男生一脸兴奋地说道,“是不是在这里可以做任务、赚点数,然后利用点数购买技能,改变自身属性变成超人,点数赚够一定数量后就可以醒过来,然后在现实中也可以保留超人的能力,对不对?太棒了!简直难以置信,‘歪瑞嘤垂斯汀’。”“然而并不是。”那声音继续说道,“规则只有一个,里面是死亡空间,进去玩几轮游戏,活下来的人,才能离开这里。”

声音戛然而止,白墙上的门突然被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一片,看不见任何东西。“进不进去?”小个子男生蹲在地上,弱弱地问道。“先别着急,我们先确定一下,我们到底是不是在做梦。”高个子说。“怎么确定?”小姑娘问道。

高个子没回答,只是呆呆地盯着地面,默不作声。“喂,说话呀。”小姑娘上手甩了他一耳光。

高个子先是一愣,然后捂着脸委屈地说道:“我想如果是梦就是清醒梦,我刚才是想看看能不能变出一副麻将来,咱们四个正好。”“刚才扇你疼不疼?”“疼!”“那就不是梦。”小姑娘拍拍手说道。“那我们进去吧。”我指了指门,“我们赶快想办法出去。”

高个子在前,我们两个女生在最后,四人排成一队,依次走进那道门。

我们事先商量好了,进去后,一旦有了视野,就马上躲起来,并随手抓个东西防身。

然而门后的这个房间,并没有我们想象得那么恐怖,像一个干净的实验室,正对着我们有两个笼子,分别关着一个络腮胡大叔,和一个十岁左右的小男孩,笼子前面各有一个按钮。

见我们进来,他们都用害怕且无助的眼神看着我们。“按下相应按钮,杀掉一个,救下另一个做你们的队友,否则笼子中的两人都得死。”冰冷的声音传来。“神经病啊,让我们亲手杀别人?”高个子喊道。“这是游戏规则,我们没有别的选择,必须选一个。”我说。

众人沉默,许久,小姑娘才弱弱地说道:“要不我们丢硬币吧。”“好。”众人附和。“不行!”我打断了他们,“要留下一个做我们队友,还是考量一下吧,万一留下的是个祸患怎么办。”

突然,笼子前面多出了两个投影,上面写着他们各自的简历。“男,36岁,丧偶,喜爱小动物,妻子因拒绝上司追求后被上司侵犯。事后,妻子饮恨跳楼死亡。男子得知真相后便筹划数年,将妻子的上司掳走杀害。”“男,12岁,留守儿童,因为缺乏管教,顽劣成性,多次欺负邻居小孩。一次,把附近邻居家多名小孩骗到水库里的小船上,并独自离开,后来导致多名小孩溺水身亡。”“我去他大爷的熊孩子!”高个子男的一跳两米高,往按钮那跑去。我们反应过来,想把他拉住,可眨眼间他就按下了一个按钮。

一面白布盖住了笼子,一声枪响,鲜血染红了白布。

我们被枪声吓了一跳,纷纷后退。不久,白布被掀起,那个络腮胡男子走了出来。“谢谢你们,不过,我还是觉得该死的是我。”络腮胡男子遗憾地说道。

众人不语,我上前说道:“就算你有罪,我们也没有权力制裁你,既然我们现在都被困在了这里,就抱团取暖,一起想办法出去吧。”

看样子,这个男人暂时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事已至此,就暂时结为一队吧。

侧门打开,我们5个人进入了下一个关卡。

那恶心的声音再度响起:“丧尸出笼,丧尸群从走廊一头涌来,走廊另一头则是安全出口,走廊里共有4道防护门,防护门只能在朝向安全出口的这一边打开,必须用手撑住,松手就会关上。丧尸那边打不开,但丧尸群撞击10秒后就能把门撞开,现在你们5人中有4个人是在安全出口这一侧,但剩下的一个人则在走廊另一边被丧尸群追赶。TA需要穿过防护门,才能到达安全出口,现在你们需要选出这个人,最后,看谁能活下来。”“这,看起来容易,其实,很难啊,搞不好只能活下一个人。”络腮胡男子低声说道。“没错,被丧尸追赶的那个人如果想安全逃出,那剩下的四个人必须要各守着一道防护门帮TA开门,门只能用手撑住。所以,守门的人绝不能提前逃到下一道门,否则前面的人都得死。”我说。

高个子听罢便不耐烦地对大家说:“大家都挺住啊,都别㞞,等人过了防护门再松手跑,要是谁提前跑了害死后面的人,我跟他没完!”说着就朝空中挥了两下拳头。

众人答应得很爽快,那么接下来就是选人布局了。

突然,一声惨叫传来,是全息投影,不过不是投射信息,而是播放了一部丧尸啃食人类的残忍短片,虽然大家都紧闭上了眼睛,但是那刺耳的惨叫声,让我们感觉血都已经迸到了我们的鞋上。

影片播放完毕,我感到大家的心理已经有了微妙的变化。高个子也开始紧张地抹头上的汗。

房间开始抖动,大家紧张地蹲在地上,房间两边的墙开始往中间靠拢,不一会儿,我们所处的房间就变成了狭窄的走廊。

又一声巨响,走廊两头的墙突然升起,一头变出一扇绿门,另一头则变成了一个铁笼,里面都是面目可怖的丧尸,滴着污血,冲着我们张牙舞爪。

我们一行人条件反射般涌上绿门,然而无论怎么拍,那扇门就是打不开,门中间的圆圈,若隐若现地闪着一个人形图标。转身,发现丧尸笼前的地板上,也有一个圆圈,抬头,有四道门规律地悬在走廊上面,看来必须选出一个人站在丧尸笼前的地板上触发系统,我们才能有机会逃生。

我拍拍手让他们冷静下来。

我提议让那小姑娘守最安全的最后一道门,大家都没有异议。

剩下三道门,我们四个人抽签,最后决定,我守第一道,高个子第二道,络腮胡第三道,矮个子则是倒霉的逃亡者。

抽签结果出来后,他就瘫坐在了地上,然而没有人会愿意跟他交换。

防护门落下来,我们各自就位,我在第一道门后安慰小个子说:“我会一直撑住门等着你,你别害怕,你就一直往前跑就行了。”他弱弱地点了点头。

游戏开始,小个子站到了圆圈上,瞬间,丧尸笼门和绿门同时打开。

小个子发疯似的向我这跑,然而笼子里的丧尸速度出奇地快,不出一秒,就将小个子扑倒在地,血柱喷到了我的身上。

我愣了。“愣着干吗啊,松手关门跑啊!”大个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反应过来后立即关上门转身,朝大个子所在的第二道门跑去,他还在撑着门等着我。我跑过去,他关上门,转身拉着我朝第三道门跑去。

然而那道门没被打开。

透过玻璃看到原本该打开第三道门的络腮胡正急切地敲打着第四道门,想让小姑娘先开门,让他进去。“呸,早知道就留小男孩了。”高个子暴躁地踢着门,“你倒是过来开门!”然而络腮胡还在和第四道门僵持着,没有理我们。

身后的丧尸已经撞开了第一道门,再过一会儿,第二道门也会被撞开,那我和高个子就会立即丧命。

当我们就要放弃的时候,络腮胡终于赶回来把门打开了,我们三人奋力朝第四道门跑去,小姑娘透过玻璃看到络腮胡将我和高个子放进来了,便打开了门让我们进去了,最后,大家都有惊无险地通过了绿门。

安全后,高个子将络腮胡胖揍了一顿,他一直默默挨揍没有出声。

等高个子打完,络腮胡才满脸遗憾地说道:“看看你们的脸,已经感染病毒了。”

我们这才反应过来,我们四人脸上的颜色都是绿的,而且还有一个小鼓包在脸上游走。“这个丧尸病毒能通过空气传播,没想到吧。”络腮胡倚着墙说道。“那怎么办?”小姑娘略带哭腔地捂着脸对络腮胡说道,“对不起,刚才,刚才我,应该听你的话的。”“你这是什么意思!”高个子想拎住小姑娘的衣领,被我拦了下来。“哈哈哈,别气馁,办法总会有的。”那死神一般的声音再度响起,伴随着声音,旁边的墙上露出了一个平台,上面多出一把刀,和三根吸管。“活体人类的血,就是你们的解药,用刀捅向一个同伴,喝掉有温度的血,你们就能活下去了。”

话音刚落,大个子一把把刀夺了过来,我们愣神的一瞬间,他已经把刀一掰两段,扔了出去。“大不了一起死,干吗要听这鬼东西的差使。”大个子狠狠地捶着墙。“方法是残忍,可是能活下来三个人,就能挽救三个家庭。”络腮胡说道。“你说什么呢!喝活人血!”大个子踢了他一脚。

“……”

话没说完,一旁的小姑娘就开始倒地抽搐,转瞬间,便张牙舞爪,扑向了络腮胡。

络腮胡一脚把她踢开,然后爬到断刀处,捡起刀,刺到了小姑娘的后腰,随后逃走了。

小姑娘被刺后,没了张牙舞爪的状态,像个普通的人类,身后喷着血,软绵绵地向后倒去,我跑过去扶住了她。

她竟然说话了。

她说:“病毒扩散没这么快,我还是个人类,络腮胡说得对,要救的并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家庭。你们死了,会有很多人感到伤心,而我是个孤儿,世上有没有我无所谓。所以这次,算是报答你们俩一路上的陪伴吧。”

……

最后,络腮胡病毒爆发,变成了丧尸,被关进了那个笼子里。而我和高个子则活到了最后。

不管这个空间是谁在创造,我所知道的是,它的目的就是观察人性中的恶。

不要妄图考验人性,你一旦有了这个想法,就永远看不到人性中的善。

小姑娘,是善的,小个子也是善的,甚至是络腮胡,都有善的一面,他当然看得出小姑娘是假装变成丧尸,以他对丧尸的了解……

我和高个子失魂落魄地走向一扇门,前面就是出口了吧,我高兴地想。

突然,上方落下两只笼子将我们困住,笼子顶部满是枪管。“请为对方编写简历。”又传来了那个声音,“你们知道的,为对方填写的简历,将关乎你自己的性命。”

那扇门打开,又走进来了四个人,紧张且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地方。

转头望去,高个子正在关心地看着我,看他的口型,是在对我说:“加油。”

原来,游戏才刚刚开始。被剧透就会死

周五,晴,我趴在大学教学楼天台上抽着烟,百无聊赖。

这时,朋友崔大走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一盘录像带。

我叹了一口气,扔掉烟屁股朝他摆摆手:“不了不了,我现在在长个子,再看,营养就跟不上了。”“不,木少,你是了解我的,我是一个讲原则的人,那种东西我是不会带到圣洁的校园里来的,我带来的,是另一种有着强大吸引力的东西。”崔大推了推眼镜说道。“是吗?”我假装有点好奇。

崔大把带子封面推到我面前,上面赫然写着:“男人看了会沉默,女人看了会流泪。”“百分之九十八的人看完后会主动将剧情说给别人听。”

最后面还有一句:“每当录像带被播放,就会有人死去。”“这不是万恶的标题党吗,而且还很low啊!”我白了他一眼,捡起烟屁股继续抽了起来。“没错,可纵使是标题党,他们的标题也是会贴合内容的。每次遇到标题党,我都会像赌石一样兴奋,不打开,永远不知道里面是啥。朋友,有没有兴趣,周末我们一起观看?”“到底播放后会不会死人,然后怎么死,你难道一点都不好奇吗?”崔大敲着录像带外壳,那声音似乎有着魔力。

我怔怔地接过录像带,举到眼前,松手,右腿快速地将录像带踢飞了出去。

我摸着崔大的头说道:“你爸妈花钱到底让你干啥玩意来了?”

下午的课有点乏困,生物老师让我们捧着课本自习,但我们早就把书堆起来,躲在后面睡着了,老师也不管,坐在讲桌上备课。

突然,安静的教室传来刺耳的笑声,吵醒了睡梦中的我,抬头看见生物老师正抱着讲桌狂笑。“老师,小点声,大家都在睡觉呢。”“不好意思啊,哈哈哈哈,你们余老师跟我讲了一个电影,哈哈,特别好笑,就没忍住……”“什么电影啊?”我打着哈欠问道。“就是,中午,哈哈,你们余老师捡到了一盘奇怪的录像带,哈哈哈哈,他跟我讲,里面放的是,是……”“是什么?”“啊。”

生物老师没了声音,抬头望去,发现她趴在讲台上一动不动。无论前排的同学怎么叫,那老师始终没反应。

奇怪。

有位同学上去摇了摇,女老师竟然直挺挺地摔倒在地。

她死了,脸上还保持着开心的笑容,像是一尊雕塑。

几分钟后,警察来了,他们搬走了老师的尸体,在教室里拍照、画线。

同学们被赶到了教室外面,隔着警戒线,那些女同学开始哭,抱在一起哭,连男同学也开始哭。我和崔大则站在那里发愣。

因为我们都听到,临死前,老师说了关于录像带的事。

我擦擦头上的冷汗,转身望向崔大,发现他腿打着哆嗦,嘴唇发青。

我走过去碰了他一下:“害怕了?”“难……难道是巧合,她怎么会……怎么会好端端地死了?”崔大害怕得有点语无伦次。“我们去找余老师问个清楚吧。”“不不不,把情况跟警察说说就好了,我不想再掺和了。”“你觉得警察会相信我们所说的吗?录像带是你带来的,但是是我踢走的,所以,我的责任最大,你可以不用跟来。”说罢,我拍拍他的肩,向办公室走去。

推开办公室的门,余老师不在,其他老师正在为生物老师默哀。

见我进来,其中一位老师犹豫了几秒突然热情地将我拉住。“你是不是想问关于录像带的事?我来告诉你录像带里的内容。”那老师咽了一口唾沫打算继续说下去。

突然办公室的门被踹开,崔大拿着一副耳机冲了进来,他把耳机戴在我头上,里面循环播放着《最炫民族风》。然后我就听不见外界任何东西了,只看见崔大让我走。

伴随着动感的旋律,我们穿过走廊、操场、校门,离开了学校,最终来到了崔大家。

摘掉耳机,我摊开双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崔大深吸了几口气,尽量保持冷静:“录像带是一个诅咒。”

外面突然警铃大作。

崔大打开电视,电视台正在紧急播报这样一则消息:“今日,全市共有137起离奇死亡案件,原因不明,警方还在进一步调查当中。大多数死者身边都有一个奇怪的录像带,警方正在查看录像带的内容。”

这时我的电话响了,崔大关掉电视,示意我接电话。

是同桌小樱。“喂,木少,你没事吧,学校里又死了好几个人。我有点害怕,校长把学校封了,喇叭通知让所有人待在座位上不准动不准说话。可刚才班主任把我叫出去了,他莫名其妙地跟我讲了一段电影的剧情,剧情是……”

啪。

崔大帮我按掉了电话。“你同桌危险了。”崔大说道。“什么意思。”“她被剧透了!”“啊?”“录像带是一段诅咒,凡看过录像带的人都得死,如果想活下去,就必须要将剧情剧透给下一人,把诅咒转移。录像带播放结束三小时后,最后被诅咒的人就会死,而被转移过诅咒的人会永远获得安全,不会再被诅咒。”“真是一场残酷的游戏啊。”我啃着手指甲思考着。“怎么,害怕了?”崔大拍拍我的肩膀。“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上午还要邀请我看这个录像带?”我打掉崔大的手。“像你这么大大咧咧又讲义气的人当然不会理解这个游戏的精髓所在。”崔大扶了扶眼镜继续说道,“最先看录像带的人才是最安全的。”“你在胡说什么?”“有无数盒录像带散落在各处。现在的你,可能随时都有被诅咒的可能,比如在学校办公室,还有刚才那通电话,如果不是我及时阻止,你早就没命了。但是如果你看了录像带,作为诅咒链的源头,你只需要在宽松的三小时内将剧情剧透给别人,你就永远安全了呀。所以,在这个险恶的游戏中,录像带并不是撒旦的魔爪,而是天使的光环,是保命的东西啊。”

说着,崔大眼睛放着光,从怀里掏出了那盘录像带。“我不是给你扔了吗,你怎么还有?”“都跟你说了,有好多盘呢,我们赶紧把录像带看了,然后去学校救人。”“看完了,要把诅咒传给谁呢?”“这……还没想好。”

我站起身来说道:“可能我比较笨吧,先做坏人的事我做不出来,我要去学校想办法救小樱。”

崔大急了指着外面说道:“你真是榆木脑袋,现在警察手里已经有了录像带,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更多的人知道规则,到时候就会更加混乱,情况更糟。”“要看你自己看,到时候别不小心剧透给我就行了,我现在要保留着没被诅咒的身体去救小樱。”

我搓搓鼻子走向门口,临走前,转身对崔大说道:“我还是希望我们仨最后都好好的。”“等一下。”崔大叫住了我。“什么事?”“假如,我刚才对你说那些规则,正是录像带的内容呢。”崔大低着头,直直地站着。“不会的,倘若真是的话,我也认了,兄弟。”我搓搓鼻子转身出去。

外面的街道开始混乱。有人悠然自得,有人慌慌张张地跑来跑去。

一群被规则捉弄的人。

我心里暗骂,戴上耳机朝学校跑去。既然有人制定规则,必然会有人想办法打破规则。在回学校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这个诅咒的运算机制。

诅咒的核心是录像带,可以通过电话、广播、口述来传播到下一个受害者,时限是三小时。三小时,为什么是三小时?

要搞懂这些东西,我必须要被剧透,或者亲自看一遍那个录像带。回到学校,我把小樱带到了图书馆。我让她把刚才电话里没讲完的现在对我说,关于那盘录像带的内容。

小樱很单纯,就很听话地跟我讲了。

录像带里的内容只有不到十分钟。

是一个戴着口罩的男人,坐在一个小房间里,对着镜头很焦灼地说着一段话:“这是一个诅咒,也是一个游戏,是神之圣物,是上天赐予人类净化自身的工具。”

然后就是那个规则:三小时内要把这影片的内容告诉其他人,否则,自己就会死掉。

小樱很担心地看着我:“这个诅咒看起来是真的,你不会有事吧,老师是上午最后一节课剧透给我的,距离现在,已经过去两小时了,你……”“会有办法的,不用担心。”

仅凭口述,我还是没办法了解到影片的全部内容。

我必须要亲自看一遍。

这个时候,崔大刚好赶来了,手里还拿着那盘录像带。“来得正好,把录像带给我,我要看一遍。”“想明白了?”

崔大把录像带交给我,我们来到图书馆的电子阅览室,把录像带放了进去。“崔大,你有没有被诅咒,如果没有的话,你就别看了。”我说。

崔大看了一眼小樱说:“我是没被诅咒,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小樱肯定是把诅咒传给你了,那我们一起看吧,说不定能一起想到办法。”

我劝不动崔大,只好打开录像带一起看了。

录像带的画面很简单,感觉是一个人拿着一台家庭录像机拍摄的。

录像带的内容和刚才小樱的描述一致。“这是!”崔大突然大叫一声,“把音量调高,我好像听到了什么。”

我调高音量,录像中除了主角略带口音的普通话,我们还听到了熟悉的声音。“那是我们学校课间操时放的音乐,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小樱问道。“这说明这段录像是在我们学校里录制的。”我说。

我们要先找到录制地点,说不定那里会有一点线索。“我想起来了。”崔大一拍脑袋,“上周图书馆无缘无故闭馆一周,还记得吗?听说是因为一个图书管理员。”“我听同学聊过,那个图书管理员不小心把不属于图书馆里的书放到了书架上,后来被领导发现,把他辞退了,然后校领导闭馆一周,做调查。”小樱继续说道,“不过我感到奇怪,为什么这么点小事,要搞这么大动静。”

难道录像里的那个人,就是图书管理员,他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报复校领导。所以,现在的线索有两条:图书管理员,还有那本书。“录像地点可能就是图书管理员的宿舍。”我说道。

我们三个人爬楼梯走到图书馆六楼员工宿舍,此时距离诅咒应验不到半小时,如果半小时里,我还没找到破解的方法……

站在管理员宿舍门口,我叹了口气,对崔大说:“如果我失败了,小樱就拜托你照顾了。”“千万别,我也就比你多活两小时,我看,咱俩都需要小樱帮忙处理后事了。”“哎呀你们,一定不可以死。”小樱扯着我的衣角说,“如果你活下来了,我同意做你女朋友。”

听到这句话,我浑身充满了鸡血。边上的崔大不干了:“凭什么,我也是一起出生入死啊,那我呢,那我是什么啊?”“你是我俩的爱情见证人啊。”“你们别贫了,门锁上了。”

小樱不知从哪里扛过来一把消防斧,劈开了门,但门后的景象把她吓得立马扔出了斧头。

那个许久未见的管理员此时正吊在房梁上,尸体已经发臭。

我和崔大两个人捂着鼻子走了进去,果然,这个房间和录像带背景的房间一模一样。我们也在桌子上发现了录像机。“你们来,过来看,这里有了一本书。”小樱指着床,那上面放着一本黑色封面的书。“这可能就是那本放错了的书,整个房间除了这本,没有别的书,可以看出管理员不是一个喜欢看书的人。”

这本书很薄,看上去有些年月了。

翻完,整本书的内容只讲了一件事:诅咒。

或者说,这本书本身就是个诅咒,诅咒的形式和我们了解的差不多,一旦打开这本书,就必须要把这本书的内容剧透给下一个人,才能转移诅咒,否则一个星期后会离奇死亡。“可是管理员分明是自杀的啊,还有,为什么他会被锁在自己的房间里。”崔大不解地问道。“我明白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事情应该是这样的。

图书管理员原先没有看过这本书的内容,但不小心把这本带着诅咒的书放到了图书馆里,然后一位校领导把这本书借走了。校领导为了避免诅咒落到自己身上,便以工作为由把这本书和图书管理员锁在了宿舍里,想把诅咒转移给这个管理员。

管理员被转移诅咒后当然想立刻转移,但自己被锁在了房间里,所以他用房间里的录像机、电脑刻录机制作了诅咒视频,从窗户扔了下去。

他做了一件事,把一个星期的时限改成了三小时,没想到时限的修改也竟然成功了。同时,这个诅咒不局限于口头传播,还可以通过书籍、录像视频等媒介。而且诅咒录入到新媒介上时,时间可以重新改写。“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我抓紧时间写一篇短篇小说,把它放到网上。网上的资源无穷无尽,这样,这个诅咒就会无限扩散。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小樱紧张地盯着电脑:“这样有用吗?”“如果没用的话,十分钟后,我就会死。”

不出所料,十分钟过后,我安然无恙地坐在电脑旁。我成功地把诅咒转移给了陌生网友。“有点邪恶啊你,陌生网友也是人啊,你就这么心安理得地害他们?”崔大问我。“没有办法啊,所以我把时间调到了一百年。”

这样就完美解决了问题,只是希望,这个诅咒永远不会有人把它当真,如果再有人重新修改时间,那麻烦就大了。每做两个梦,其中一个就会成真

河里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冰下有鱼,冰上我裹着棉被坐在一个直径50厘米的冰洞边上,拿一根木棍不断搅动防止其结冰。

我是一个龙套演员,接下来这场戏里,我要被主演天哥扔进冰洞里淹死,因为挣扎再挣扎的时候,我有长达5秒的露脸时间,所以我努力争取到了这个机会。

我光着上身,外面就套了一件羽绒服,方便NG的时候直接换下羽绒服接着拍。副导演在我腰上拴了一根绳子,确保我的安全,然后他把绳子交给了工作人员。

一切准备就绪,开拍。

天哥把我拖到冰窟口,我挣脱不过,被他扔进了水里。绳子绷得很直,我泡在离水面不足30厘米的地方发抖,等着导演喊“卡”。

透过清澈的水面,我看到天哥还在表演状态,剧本中写道,他把我扔进来后,要头也不回地走掉,整个过程会在15秒之内完成。

天哥看了看冰面,拍拍手转身离开,然而刚走几步,他竟然滑倒了,我在水里都感受到了震动。

我看到模糊的冰层瞬时围上了一群人,但是却没人管我,我身上的绳子也变得松软,身体慢慢下沉,变得不省人事。

睁开眼睛时,我发现自己处在一个空白的空间里。

面前站着一个纯白西装的男人,脸上像粘着一块马赛克,看不清五官。

见我醒来,他转了一圈,双手张开对我说:“欢迎来到梦神的空间,我是你未来的朋友——梦神。“神?”“正是本神。”

我站起身来说:“你知道那场戏我有多难争取吗?你可倒好,把我搞死带了过来,请问你就不能等我把戏演完后,打电话找我吗!非要把我带到这个鬼地方,不过也罢,反正我也活够了,请问重新投胎走哪里?”

梦神说:“你误会了,我是梦神,不是死神,搞死你的人不是我,但是我可以让你复活。”

我:“还是不了吧,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是个跑龙套的,还是继续死吧,至少我家里还能领到补偿款。”

梦神:“我没问你意见,梦神让你活,你就得活。”

我:“这么霸道的吗,连死都不让了。”

梦神没有理我继续说:“你以后每天都会做两个梦,其中一个梦,会变成现实。”

没等我反应过来,梦神拍拍手,上方伸下来一个老式灯泡开关,距离他两米左右,梦神伸手没够着,场面十分尴尬,梦神横跨一步,终于握住了开关。“你会感谢我的。”

梦神拉下了开关,整个白亮的空间顿时被黑暗吞噬。

我从自己的床上醒了过来。

是梦吗?

低头看了下手机,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我晃了晃脑袋,记忆逐渐浮现。

昨天我在水里下沉的时候,求生意识使我使劲摇动腰上的绳子,丧失意识之前,我腰上的绳子终于再次绷紧,是一个双马尾女孩,她用力紧抓绳子,并大声呼喊。

记忆自此戛然而止,原来我是被这不知名的姑娘救了。

这天,我在家里休息了一天,晚上睡觉时真的做了两个梦。

第一个梦,我被挂在了歪脖树上。

第二个梦,我追到了那天拍戏时把我救上来的那个姑娘。

难不成梦里那个马赛克脸说的都是真的?

如果我一整天都待在家里,应该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吧。

这时电话响了,是副导演。“下午,不仅露脸,还有三句台词,来不来?”“剧组里是不是有个扎马尾的女孩?”我问。“我问你来不来,别问那些有的没的!”“那有没有歪脖子树?”我又问。“滚。”

于是我兴冲冲地去了拍摄场地,真的发现了一个马尾女孩,她坐在房车里面,喝着奶茶。

她看到了我,冲我打招呼,这时一个黑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是天哥,他也端着一杯奶茶,钻进了房车,并顺手关上了门。“喂,臭小子,瞅什么呢,那是天哥追了半年的女人,不该瞅的别瞅,快,上树。”“什么,上树?”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话音未落,我就被几个人绑在了一棵歪脖树上。“剧本里有这场戏吗?”“现加的。”

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些摄影机,并没有开机,镜头盖还盖在镜头上。

天哥从房车上下来,关上了车门,手里多了一根鞭子,并找了几个人在外边遮住了车窗。

天哥走到我跟前,二话没说抽了我一鞭子,胳膊先是像被踢了一脚,几秒后,巨大的刺痛感传来,新买的棉服也开始飘棉。“说,说你下次不敢了。”天哥点了一支烟。

我蒙了,没想到会真打,我瞅向副导演。

他们背对我,也在抽烟。“说啊。”

又是一皮鞭落在了我的身上。“喂,你们要不要检查一下道具呀,他看起来真的很疼的样子。”

马尾女孩从车上下来,非常关心地看着我。

天哥立马收起鞭子,笑脸相迎:“哎呀,那是他演技好,说不定下次就能演个角了。”“可是,他身上的鞭痕……”“化妆,化上去的,你不懂,别操心了,外边冷,你快进房车里。”

天哥把女孩送进房车里后,马上又变回了一副恶狠狠的表情盯着我:“说,下次不敢了。”“我,我下次不敢了。”

没想到又是一皮鞭,天哥恶狠狠地对我喊:“我追了小芝半年,她从来不让我碰,为什么会给你这个跑龙套的做人工呼吸!”“人工呼吸?”我惊讶地抬起头,难道她把我从冰窟里救上来后,还给我做了人工呼吸?

啪!

这次皮鞭甩到了我的脸上:“少给我装蒜。”

接下来是如雨点般的鞭打。

终于,天哥打累了,我身上的棉服也已经被打烂,到处都是红的、白的棉絮,散落在各处。

终于结束,他们回到了车上。

我身上早已没了知觉,这时副导过来,给我松绑,绳子松开后,我瘫坐在了地上,靠着树。

副导叹了口气,给我塞了2000块钱说:“辛苦了,回去买点药,剩下的钱,买件羽绒服吧。”

副导也走了。

我艰难地举起右手,手里握着的钱,和我流的血是一个颜色。

房车从我面前驶过带来了一阵风,我没握紧钞票,撒了一地。

我赶紧爬过去一张张地捡。

这时房车又退了过来,车窗摇下,天哥指着我对小芝说:“你看这哥们儿,多敬业,现在还没出戏呢,要不我们再给他加点钱吧。”

天哥从怀里又掏出一把钱,当着小芝的面从窗户撒了出来。“那后来那些钱你到底捡了没有。”梦神捧着一面镜子,一边自恋,一边和我讲话。“你满脸马赛克有什么好看的?”我摸了摸自己的脸,在梦里,这些伤疤都消失了。

我继续说道,“我不能白挨那么多打啊,我把钱拿去看医生了。”

梦神:“你可真有骨气。”

我:“既然我被挂在了歪脖树上,这个梦已经成真了,那就说明我追不上那个叫小芝的姑娘,虽然她很漂亮,而且,还对我做了人工呼吸,可两个人的差距太大了,还是算了吧。”

梦神摇了摇脑袋说:“就知道你会放弃,没想到你放弃得这么快。”

说完,梦神又按下了开关。

我又从梦里醒来,一身冷汗。

因为这次,我又做了两个梦。

第一个梦,两个月后,小芝被天哥侵犯了。

第二个梦,两个月后,我打了天哥一巴掌,并把5万块钱砸到了他脸上。

我的天。

到底是小芝被天哥侵犯的概率大,还是我赚到5万块钱的概率大,用脚后跟想想也知道啊。

要不要先报警,告诉警察两个月后著名影星会侵犯一个姑娘?

警察肯定会以为我疯了。

我在出租屋里思来想去,如果,这两个月,我真的赚到了5万块钱,靠自己的努力把这个梦实现,是不是真的会救出小芝?

算了,努力一下试试吧。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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