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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2 00:1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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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读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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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守望者

深夜守望者试读:

第一章 爱的守候

爱你所以守着你

林宇的女友死了,没有一点征兆死于一场意外车祸,林宇非常难过,每天回到家里都会将自己紧锁在房间里,仿佛与整个世界脱离了。每天晚上他都会将那个娃娃紧紧搂在怀里然后在回忆中缓缓入睡,那是一个十分精致的娃娃,白如凝脂的肌肤就如同他的女朋友一样清秀可人,是女友生前送给他的,女友不断的叮嘱他要保管好这只洋娃娃,那是女友托姑姑名下的玩具公司模仿女友的样子而做的一款独一无二的玩具玩玩,并且对林宇说只要看到这娃娃就如同见到了自己一样。就这样林宇每天都搂着那只娃娃入睡,而且每天都要与她说上一会儿话。“亲爱的,你在那个世界还好吗。亲爱的,你冷吗”时间可以淡化一切,悲伤总会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渐渐远去。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林宇又认识了新的女朋友——杜小娟。起初,林宇并不喜欢杜小娟,但因却为杜小娟那种对爱弃而不舍的执着和杜小娟无回报的付出深深打动了林宇那颗本冰封已久的心。终于这一天林宇将小娟正式的领回家里与父母一起吃饭,杜小娟人长的虽不是什么国色天香,但脸上总是挂着一种明媚的十分友善的笑容,而且还亲自下厨做的一手好菜,深得林宇父母的喜欢。晚饭过后,还独自将碗筷清洗干净,简直就是一个未来的贤妻良母。老两口也在满意的笑容中互相看了看然后点了点头。在林宇的房间里,杜小娟看到了那个美丽的洋娃娃,她拿起那个娃娃不停的在手中把玩着。“宇,这个娃娃好可爱,你一个男孩子怎么会有这种玩具呢?”小娟撇着嘴角,撒娇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小孩子的任性。“这个是我从前的女友,可儿送的,只是现在她已经。”林宇有些吱吱唔唔的“嗯,原来是她呀,放心吧,宇,我允许在你的心里有属于你跟她的回忆。这个娃娃你可一定要保存好哟,就当为了我。”小娟的脸上再次流露出纯洁的笑容。

林宇深深的被眼前这个善解人意的女孩儿打动着,然而他并不知道只是五分钟以后。“小娟,我去帮妈妈找些东西。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回来。”

林宇前脚出门,杜小娟便露出了自己本来那伪善而丑陋的面目。

小娟对着眼前的那个娃娃,用一种极其愤怒而不满的眼神注视着她,然后猛的将她扔到地上,用脚不停的踩着,在地上狠狠的撵了几下,听到了门外林宇上楼的声音后,她又将她放回到原处,但就在那一秒间,她清楚的看到娃娃的脸上浮现出一种透着寒意的笑容,紧接着那笑容又消失了。

接下来的几个星期,杜小娟也经常出出入入林宇的家,只是她再也没敢去“招惹”那个洋娃娃。

但事情并没有因为她的收手而将一切归于平淡,有一天,杜小娟突然不见了,林宇打电话没有人接听,就连公司的同事也说她今天没有来上班。林宇索性直奔杜小娟的家。

杜小娟的父母都在外地,所以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在本地租房子住,林宇开了两个小时的车才来到杜小娟所在的公寓。漆黑的楼道里没有一盏灯,仿佛楼道的另一头是一处深不见底的黑洞。林宇借着手机屏发出的微弱的光亮限难的找到了杜小娟家的门牌号。奇怪的是门并没有关,林宇的第一反映就是小娟肯定出事了,他想都没想顺手拉开门飞奔了进去,房间里的光线暗的吓人,窗帘紧紧的拉着,将外面的月光紧紧的阻隔起来,借着十分有限的光线,林宇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小娟是你吗?小娟?”林宇试探性的轻轻喊了两声。“是我,宇,你怎么来了,我今天病了,所以没有去上班,让你担心了,真对不起啊。”

听到杜小娟有了回应,林宇这才放宽了心,松了一口气。“小娟,房间里光线这么暗,你怎么不开灯啊?我帮你打开灯好吗?”“不,不要,我不喜欢开灯,今天的我脸上长了痘痘,我不希望你看到现在的我,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好吗?你先回去吧,好吗,宇”杜小娟的话让林宇有些不知所谓。“好吧,小娟,我听你的,你照顾好自己,我走了。”就在林宇刚要出大门的时候,他的心里越想越不对劲,他觉得杜小娟今天的举止有些说不上来的奇怪。于是他的手快如闪电一样的触动了房间里折电源开关。就在那一刻,林宇彻底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他很后悔为什么没有听杜小娟的话。

只见眼前的杜小娟两只眼球各自不停的往两个不同的方向打着转转。有时候甚至只能见到眼白。眼角鼻孔以及嘴角都流着鲜血,头顶被人削去了一大块,从头上的洞中延伸出好多的丝线,一直伸入房顶的天花板上,那些丝线不停的拉动着,而杜小娟的脸上,眼珠,嘴角,和每一处肌肉也在做出相应的动作,只是这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血腥和不谐调。刚才说话还算正常的她,现在嘴里也吱吱唔唔不停的说着一些外文。

林宇吓的摊倒在地,最后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房间。

自那以后林宇再也没有交女朋友,把心思全放在了工作上,他继承了父亲的公司后也将原来两间公司发展到了现在的十二家公司,如今的他已经三十出头,父母也不停的催他交个女朋友,直到某天,他的秘书,若雪走进了他的生活中,两个人很快确立了关系,并决定闪电结婚。

与杜小娟不同,若雪是那种有些男孩气的女杰,但她粗中有细,最重要的是她有一颗火一样的心,总是把温暖送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而且一点也不作做。她帮林宇管理公司时不但争取到了更多的新客户,而且还帮林宇查许多公司内部的害群之马。

两颗心终于迎来了期盼已久的一天,隆重的婚礼过后,告别了纯洁的玫瑰和祝福的亲友,两个人来到了属于他们的房间,刚要开始休息的时候,只听楼下传来了打斗声。林宇和若雪应声来到楼下,只见林宇的父母被人双双绑在了角落里,原来是公司的前任财务经理李江,因为若雪查出了他私吞了公司的大笔款项而将他赶出了公司所以他便怀恨在心。“李江,你在干什么,你知道吗,这样做是犯法的,快放了我的家人,我可以当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林宇向李江喊道。“李江,你亏空公款,我没有将你送到公安机关,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若雪十分强硬的质问道。“呵呵,你们把我赶出了公司,我为你们家打下了半个江山,用了大半辈子的时间帮你们赚钱,结果你开好车,住别墅,就因为老子用了点钱,就把老子赶了出去。好,我没有好日子过,你们也别想好过,今天是你们的结婚之日,我也送你们一份大礼。”李江的语言中全无人性。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枪又拿出了一桶汽油,只见他将汽油浇在了林宇父母的身上。“林董事,你说吧,是你死,还是你的父母死,如果你不想死,我就烧死他们俩个,如果你想死,我倒可以一枪了结了你和你的新婚妻子。”

林宇的手在后面的裤袋里慢慢的摸索着手机,希望可以打电话报警。只是他没有想到李江竟知晓了他的举动,李江的枪口早已经对准了他,并准备扣板机,枪真的响了,划破长空,打破月夜的沉寂,若雪挡在了林宇的前面,子弹击穿了她的身体。“雪儿,雪儿,你怎么样了,醒醒啊,醒醒啊,”林宇不停的呼唤着眼前的妻子。

就在李江准备再次向林宇开枪的时候,突然房间里所有的灯全都熄灭了,外面的夜空中划过了一道长长的闪电,电光照在那洋娃娃的脸上,她本应在林宇的房间里,此时却。

李江突然觉得一股莫名的恐慌,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后脑摸来摸去的。

突然他一转头的时候,惊奇的发现,在墙上的那面镜子里,浮动着两张全无血色的人脸,一张是此时惊慌失措的自己的脸,另一张则是一个眼角和嘴角都同时流着血的女人的脸。“啊!”李江一声惊叫,脚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几步,刚好没有站稳,脚一滑,整个人向后倒了过去,后脑便着实的扔在了桌子的一角,整个人也晕了过去。林宇睁大了眼睛凝望着那个久未相见,却又朝思幕想的脸,他向那面镜了走了过去,望着镜中的可儿,曾经的挚爱,他没有一丝恐惧,只有无比的怜爱。“可儿,是你吗?真的是你吗?这么久你都到哪儿去了?不要再离开我了好吗,可儿?”

镜子的可儿,再一次变得娇美可人,脸的没有鲜血,有的只有眼泪。“宇,我一直就在你的身边啊,我本应在死后去天堂的,但我选择了留在你的生命中伴侣着你,守护着你,每天你都搂着我入睡让我觉得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我知道我们不可能了,所以我希望可以有人替我更好的照顾你,给你幸福,你知道吗?那个杜小娟从一开始就是看中了你家的财产才亲近你的,我亲眼看到她是如何偷了你母亲的首饰,然后驾祸给你家的保姆的,还有,她平时在你面前的一切也都是装出来的,最重要的是,她就是造成我死亡的那名司机的女儿,我承认我因为一时的愤怒而杀了她,那天你来她家的时候,我只是想让你离开,并不想吓到你的。对不起,宇,我想我要走了,我要去一个很远的地方,我不能回到天堂了,因为上帝已经收回了对我的恩宠,现在我能做的,就是用我的唯一赌你一生的幸福。”

可儿泪流满面的说道。

只见镜中的可儿的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然后慢慢消失,洋娃娃也开始渐渐的燃烧,直到化为灰尽。

若雪的伤口在不断愈合,脸上也开始有了血色。

而林宇不知要说些什么,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

李江因为谋杀未遂而被判以五年有期徒刑。

一年后,林宇和若雪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取名为李可儿。

深夜不要挂QQ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我同学他宿舍里呢一帮子人成天就是玩电脑,他这个人不太爱玩游戏,深夜其他人玩游戏,他就看电影,顺便把QQ挂上。大概是快冬天的时候,那个时候,他的QQ上已经有好几百好友了,你猜他的好友都是怎么来的?大家都遇到过深夜突然QQ小喇叭动了,然后点击发现有人请求你把他/她加为好友吧,对,我同学一半以上的好友就是这么来的,然后就是到了元旦,好像他宿舍那天也就邪门了,几个人竟然都回家了,还就剩下他一个,顿时感觉宿舍没了人气儿,晚上呢,无聊,照样挂着QQ看电影,就在十二点多一点,突然,QQ响了,竟然有人和他聊天,他是隐身的啊,那边发的信息是,“聊天”,就这两个字,我同学没有管,然后继续看电影,突然,那边又发了信息,“不用隐身了,我都看着你那,嘿嘿嘿嘿”,这下我同学想,不会是一个学校的吧?然后就查查对方的资料,一看,全是空白,我同学惊呆了,难道对方是个电脑高手?要知道不添资料是不能申请QQ的啊!我同学就来劲儿了,和对方开始聊天了,可是对方只是在不断发图片,还都是那种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像是肉的图片,我同学也向对方猛发图片,两个人就这样傻傻地发啊发,突然对方不发了,又发起了字“嘿嘿嘿嘿,肉真好吃!”(你看我同学他胆子够大啊,换个人也会有点怵)我同学问,“你是哪的啊?”那边沉默了一会儿“你门口”,矣,不会吧,难不成是班里的谁搞我,我同学悄悄来到门口,猛一拉门,什么也没有啊!正好他想去厕所,就直接去厕所方便去了。回来关上门,突然看见QQ上写着“你宿舍真乱啊,嘿嘿嘿嘿。”我同学说,“我宿舍干净得很,不信你来看看!”那边打出字“嘿嘿嘿嘿,我就在你宿舍,嘿嘿嘿嘿!”我同学看了看四周,什么也没有,咳,现在这种吓人的小把戏太多了,我同学还乐滋滋地打字“我就是鬼啊,鬼啊!呜呜!”那边再也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图片,这个时候宿舍外面有人敲门,开开一看是自己班的,进去之后,我同学把他领到电脑旁给他说你看,一个傻B刚才给我发的东西,哈哈,还想吓我,那个学生看了看,也没说话,就拉着我同学说:“我宿舍有点事情,你先过来看看,我电脑上不成网了。”我同学自诩电脑天才就和那个同学走了,到了那个同学的宿舍,一看,这个宿舍里的人还有好几个没走呢,都在玩游戏,我同学边给他修电脑便说:“你们宿舍真爽啊,这么多人,我宿舍就剩下我一个,孤独啊!”那个同学就很疑惑,“我刚才找你的时候看见你床上还坐了一个人啊,不是你同学吗?”你眼睛花了吧,宿舍就我一个人啊!那个学生也很郁闷啊,不会吧,我眼睛没花啊,我同学就对他说“你去再看看。”不一会儿那个学生回来了,然后自己嘟囔着,刚才还明明有个人在啊!我同学笑着说:“怎么样,看花了吧,哈哈。”然后电脑修好了,我同学和那几个在那里玩拳皇,到早上才想起来回去,第一天就这样过去了。

元旦一共放假三天的,第二天晚上,还是我同学一个人,在看电影挂QQ,又是在半夜,qq响了,又有人和他说话,“嘿嘿嘿嘿。”我同学那天没有吃晚饭,所以就在琢磨着上哪里弄点吃的,不过已经是深夜,宿舍楼都已经锁门了,他就开玩笑地打了几个字“我饿,想吃肉。”那边回话了,“嘿嘿,人肉好吃,好吃!”我同学也开玩笑地打着“你给我弄点儿吧,啊。”对方又是沉默,过了一会儿“我在你门口。”我同学因为昨天已经上过当了,就没有开门。反正是饿啊,也就没有心情上网了,所以那天晚上他关上电脑显示器睡觉了,但是平常养成的习惯,现在想睡觉却又睡不着,就一个人躺在床上看天花板,我同学他住的是顶层,所以从里面向外看的话很空旷,但是那天他突然看见窗外有个东西在那来回摆动,看起来像是个拖把,他就想上面是屋顶啊,谁也不会拿个拖把半夜跑到楼顶吧?但是我那个同学天生胆大,就走过去看看是什么玩意儿,这一看,如果是一般人的话多半能吓死,那不是什么拖把,而是一个死猫,瞪着两只流血的眼睛看着里面,我同学就是胆子再大见了这场面也吓得半死,推开宿舍门就跑,找那几个同学去,匆忙地把刚才得事情和他们说了一下,惊魂未定啊。那几个同学都跟着过去,人多了就不太害怕了,过去之后,发现没有,什么也没有,我同学就建议到屋顶看看,最后大家一块看去了,屋顶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同学都说是他眼睛花了,他也感觉可能刚才看错了,也就又回去睡觉去了,刚送走那几个学生,准备往床上躺,突然感觉脚下面踩着了一个像是拖把的东西,由于没有开灯,他顺手提了起来,感觉是个毛衣,就把它仍床上了,然后,一个人开开电脑玩了起来,那边不知道什么时候qq里多了好多图片,他看了一眼便头皮发麻,就是刚才自己看见的死猫,那图片像是会动一样,我同学狠狠地掐了自己一下,没错,不是在做梦,脸上开始冒汗,那边竟然还打字,“嘿嘿嘿嘿,死猫肉,好吃!”我同学连滚带爬出了宿舍无力地敲开同班的宿舍,已经吓的说不出话来了,只是用手指着自己的房间,有个同学进去之后便是一声凄厉的叫声,在我同学的床上,有个死猫!

同学们当天晚上把那个宿舍门给锁上了,第二天,我同学已经不害怕了,毕竟他胆子大,只是那种刺激来的太突然,说着又去开宿舍门看看昨天晚上的那只死猫。打开门,发现里面什么东西都没有,不过电脑屏幕上有片血!

打那之后,我同学说他再也不挂QQ了,又换了一个号,他说,要不是他胆子大,估计可能已经被吓死了。

他给我讲这事情的时候,我全身起鸡皮疙瘩,因为昨天我还在挂QQ!不管他是不是真的遇见了这事情,反正我也不挂QQ了,万一遇见个什么,我这小命还不玩完啊!

门外的头

恐怖的回忆。

记得在几年前,那时我还读小学5年级,因为家里有些穷,所以我家就住厂房,是间平房,听一些厂里的老人说,我家的地方没建房的时候是座坟墓,后来因为建房需要就挖了那挂坟墓,但是坟墓里是空的。没有尸体,像是被盗过墓一样。还有些人说我家那经常闹鬼,但是我不信,搬进去住了1个多月觉得没什么,所以就没理会那些人说的话一个夜晚,爸爸因为要加班,所以晚上不回家睡了,妈妈约了朋友去打麻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家,我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看到了10点多觉得累了,就去睡觉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电话响起来了,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去接电话,是妈妈打来的,妈妈说晚上不回家了叫我一个人睡觉。我们说完后就挂电话了,我看了一下钟,是11点多,看完后,我就向房间走去,这时电话又响了,我想一定是爸爸打来的,肯定是像妈妈那样叫我早点睡,我那起了电话,但是过了10多秒钟了都没人说话的,又过了10秒,终于有人说话了,但是她的声音显得很悲哀,很困惑,她说:我好难受啊,被房子压着,好难受。我以为有人恶作剧,就挂电话了想继续睡觉,我朝房间走去,刚上床,眼睛刚闭,但是门外有人敲门,我就走到门边问:谁呀?

门外发出了声音:你爸爸啊,开门给我呀。我想爸爸不是加班吗?为什么回来了?再一想声音好像有点不对,不太像爸爸的,我就没开门,我以为是那些小偷或者强盗之类的,家里又没人,我非常害怕,就想打电话到妈妈的朋友家,可是是暂线,我更加害怕了,就在这时门外又出声了:快开门啊,我是你爸爸。这次的声音像爸爸的,我就打开了防盗门的小窗户,一看是爸爸的那张脸(当时有些睡意,没太注意看,只是看到爸爸的脸)我开了门,然后就掉头,想去睡觉,走着想起来爸爸没有给我明天的早餐钱,我就回头想问爸爸要早餐钱,可是我回头开到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只有一个人头漂浮在空中,没有身体的东西,是一张女人的脸,它在对着我笑,突然那张脸变了,变得好可怕,它只有1只眼睛的,是绿色的,另外一边的眼睛是被一根象绳子的东西掉着的,掉在鼻子的旁边,它的嘴里流出绿色的液体,头发滴着血的,没有耳朵的,我当时整个人都清醒了,大叫起来:鬼呀!那东西朝我飞了过来,差不多到我面前时,它的嘴张开了,一些绿色的液体流了出来,滴到了地上,它想朝我的脖子咬过来,我的手下意识的抬起来,它咬到了我的胳膊,我当时觉得就像被一把刀插进去一样,好痛,然后它松开口了,像我的脖子飞了,我以为我这次死定了,大叫起来:啊,救命啊!鬼啊!我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它到我脖子边正想咬的时候,它:哇的叫了一声,然后马上飞出门外了,我被吓得半死,呆住了,为它飞走了感到庆幸,等我回过神来,才开到门没关,我马上跑了过去关起门来,我一屁股的坐在了地上,眼泪一滴滴的流出来,那时我已经忘记了胳膊的痛了,坐了10多分钟,我回过神来,这时我才觉得胳膊很痛,我马上去打电话到妈妈的朋友家,打通了,妈妈来接了,我只跟妈妈说了一句话:妈妈,家里有鬼,快来救我,我就挂电话去了后来我坐在沙发上想:为什么那鬼没有咬我的脖子呢?后来想起脖子上挂了块玉配,那块玉配是妈妈的一个朋友在我小时候满月是给我的,我从3岁就一直戴着它,可能是那鬼怕那个东西吧想着想着,觉得头好昏,胳膊很痛,我看了一下伤口,伤口流着血,还有个牙齿的印,我觉得头越来越昏,后来不知道是昏倒了了还是睡着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医院,爸爸妈妈守在我旁边,后来妈妈告诉我,我打电话给妈妈后,妈妈马上到厂里找到爸爸,他们一起回到家,爸爸还报了警,救护车也来了,医生说我的伤口不像是人咬的,想是被熊或者什么动物咬的,但是,伤口那会流出绿色的液体,就连医生都搞不懂那是什么,后来还有些记者来采访我,我不敢回忆那晚的事,就什么都没说。

后来我爸爸为了我的事,到处像亲戚朋友借钱,买了套新房子,是住在3楼的。过了2点多,爸爸在的那家工厂倒闭了,那厂和厂房被一个老板买下了,后来那厂和厂房被拆了,老板要建些更大的房子,后来工人们在打地基时在我以前住的那房子下面发现了一个骷髅头,这次事情登上了报纸,2年前采访过我的记者知道内情,就又来采访我,我还是什么都没说。

我的胳膊上到现在还留着个深深的牙齿印,就像被烙铁烙在上面的一样,怎么都弄不去,经常使我做恶梦,但是恶梦醒来,我总要看看我的那块玉配是否还在我脖子上。

在这里我提醒大家,晚上千万别要乱开门记住千万不要开门,要看清楚先,听清楚先。

我亲身经历的几件怪事

怪事一:按说人对小时候的事情都不会记的十分清楚,但我却能很清晰的记的,那是我3岁时。我希望说出3岁的字样时你们不要吃惊,更,更不要怀疑这些事的真实性,我敢打赌,一些太特别的事,是会烙在人心灵上一辈子的。我的奶奶,我从小和她住,她也一直记的在我很小时就对她提过我那天看过的。这足以证明,岁月并没有模糊并混淆我的记忆现在说正题记的很清楚那是个大白天,并不是一般鬼片里的夜晚。我姑姑当时还没嫁人,就像是我姐姐一样,天天和我蹦啊闹的。当时我很无心的打开了一下缝纫机的针线盒,你们知道我看见了什么吗?一只手,我记的很清楚,手心向着我,5指分开,看不见胳膊。针线盒下面不是有个逢吗?那个手就是从那个缝里伸出来的。

当时我姑姑就在我旁边,在自己唱着歌玩。我记的很清我当时啪的一下就把针线盒合上了。并没有像一般电影里那样大喊大叫。也许因为小?当时是有点害怕的,但似乎也没多想什么,当时脑子里也没鬼怪的概念,只本能的觉的这事有古怪,不能说。我姑姑就在我旁边,我什么都没提。我连对我爸妈都没提起过,小时候和奶奶最亲的。长这么大我只告诉过她。

现在大了,看的东西也多了。有时候再回想小时候的事,依然没有怕意(很奇怪吧?)只是常想:难道别人说小孩子能看到别人看不见的东西,是真的?

怪事2:记的那是我上初一的时候。我奶奶是革命干部,我一直随她住在80年代分给她的100平米的房子里。我的几个姑姑,叔叔,各有各的家。我小时候他们没结婚时,奶奶家里还是很热闹的,天天好多人。随着岁月流逝,奶奶家里也就只剩下了我和她。我的妈妈,在我童年时代,并不是很关心我。我从小就被扔在了奶奶家,而我妈妈,我经常几个月看不见她来看我一次。爸爸那会常年在外地做事。

你们可以想象,一个老人,一个孩子,常年守在一座100平米的老房子里。奶奶睡的早,每个看书熬夜的深夜,都是回响在房子里滴答滴答的钟表声陪着我的。

那个时候我奶奶家的床,明明没有人,也经常会发声支呀几声。就像人在床上动了一下时,床发出的那种声音。当时我们也不在意,奶奶家是木头床嘛,谁知道是哪个木头块松动了发一声呢?

那年我初一,我在靠着总门的房间里边写作业边看电视里热播的台湾版的《倚天屠龙记》。那会我在市重点中学念书,作业多的吓人,像那天一样11点半了还不睡是家常便饭。

那天我奶奶有点不高兴了,不高兴我看着电视看书。就一直催我睡觉。她很关心我学习的,想来我童年时代,也只有她真正关心我。那天我说什么也不去睡,奶奶年龄大了,就先睡了怪事就那时发生的,我在房间里看着电视,很清楚的听见奶奶房间里有拉灯绳的声音和开抽屉的声音。大家都知道,前几年家里开灯什么都没开关的,都是灯绳,拉的时候响一声。再加上夜静房子大,听的很清。然后从里面向我这屋子里就砰“的扔出个东西,砸在我房门上好大一声。我远远一看,是奶奶用的”顶针其实到底是不是奶奶屋里扔出来的我也没看,扔的时候谁看啊,但砰的一声砸我门上了,屋里就2个大活人,不是她扔的是谁?

我当时一下就气了,心想:好啊,叫我睡觉我不睡,就装神弄鬼吓我了?我气冲冲的就跑走廊上,呀,奶奶房间里居然是黑着灯的。因为我早先听到过拉灯绳的声音,在我潜意识里,一走出屋看见奶奶房里亮着灯才对。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接着叫奶奶奶奶奶奶答应了一声,很明显是从梦里被叫醒的那种有点亿整的声音。我就让奶奶过来看地上的顶针,奶奶倒先问我怎么顶针在这里。

我气呼呼的质问她为什么吓唬我。我奶奶说顶针本来在她抽屉里,不是她扔的。我不信,谁吓唬了人会轻易承认啊。我奶奶最后说了一句:要是我扔的,让我夜里发心脏病明天再也醒不了。

我沉默了,要是奶奶扔的,她不会发这样的誓。再想一想,我奶奶,30多岁时就残废了,卧床近40年啊。她有什么力气把顶针那么远的扔在我门上还砸那么响。

这件事至今我们都不知道谜底。我们的家里很安全,不可能进来外人。这件事后来我对谁说,他们都有理由告诉我那是巧合:比如顶针本来就在门口,砸在门上的声音是我的幻觉。只有我心理明白,怎么可能是幻觉。

但当时我一点也没有害怕。而且事后我也没有一般鬼片里写的发烧啊倒霉之类的事。此事就作为我家的怪事之一不了了之了。

怪事3:

大概4年前,我家养了猫,那会儿正好是我生活的低潮期,只有面对着猫,才可以舒缓心里那么多的疲惫和压力。

说来也怪,自从家里有了猫,那些怪怪的声音,比如床莫名其妙的响,再有,有时那些窗户和门像被扬上沙子一样沙沙响的声音都没有了。

也许因为我很爱猫,爱到极点变会成为敬,我总在心里认为,猫是一种可以避邪的动物。

我爷爷去世的早,在我出生那年他就离开我们了,出于对爷爷的感情,奶奶只在烈士陵园里摆放了一个空骨灰盒,而固执的把爷爷的骨灰一直放在家里。

从我记事起,每年清明,爷爷的骨灰盒摆在桌子上,周围摆放着一圈他爱吃的饺子,麻团之类的饭菜,大人们在旁边默默的烧纸。

猫猫来我们家的第一个清明节,一切如常,只是在烧纸的时候,纸屑飞了起来,我可爱的猫猫突然像变了一个样子,浑身的毛蓬起来,尾巴变的好粗好粗,弓着背,死死的盯着纸盆那里,做出一副又要扑上前又不怎么敢的姿势,那分明是猫看见陌生人时的表情。

当时我家的猫还小,不懂得怕人,每每见家里来了生人,就会摆出这样的姿态。

后来我听奶奶说,在传言里,纸飞起来,就证明故人来拿钱了,当然奶奶是不信这些的,别看她近80,却是绝对的无神论主义者。

我常想:都说猫眼可以看见鬼,难道那天,她真的看见我爷爷了吗?

奶奶反驳我,说猫是看见纸飞起来才做出那样的表情,我不知道,但正常来讲,猫看见漫天飞的纸,是会高兴的上去扑啊,这是养过猫的人都知道的。

说来很怪,那年之后的清明,我家烧纸时,纸再也没有飞起来过,猫也没做出过那种神情。

常常遥想,如果真的人死后有知,爷爷在那边还好吗?

对于鬼怪之说,我从来是半信半疑,也因为离日常生活太远了,我也从不去计较它是真有还是真无,一般的离奇之谈,我也把它当作饭后谈资,就连自己家里的怪事,我也从没害怕,也从没要寻根问底过。

惊恐校园鬼故事

学校的女厕所已经很陈旧,墙壁上长满了青苔,里头没有窗口,月光从墙上的裂痕中钻了进来,却无法照明里面情形。强风透过狭窄的缝的缝口传来“呜……呜……”声,再加上厕所里的滴水声,仿佛有一触即发的事情即将发生……

校内一直有这么一则传说;多年前有一名女学生因为在校内遭人强暴,想不开而在学校的女厕所上吊。当她被发现时,已断气多时,舌头长长的伸了出来,手脚僵硬,头发凌乱,死得十分的恐怖。

据说,校方面为了避免引起恐慌,把这事件封锁,所以不是很多人知道这事件。

XXXXXX

跟一大群同学一起留在校内参加生活营的小青有严重的洁癖,坐在晚餐的饭桌上,她根本无法忍受自己身上的汗臭味,恨不得马上就可以冲一个凉快的凉。但参加生活营的女学生如此的多,要如何才可以让自己捷足先登呢?

小青想了一想,就胸有成竹地故意大声对同学们说:“唏,我告诉你们,我们的女厕所曾经有人自杀过的!”这句话就像一颗深水炸弹,把女同学们吓得噤若寒蝉,大家都停下了七嘴八舌,静下来听小青说话。

见状,小青心中更得意了。“你们知道阿美为甚么转了校?坦白说,是阿美见到了那种东西,阿美在厕所见到马桶流出很多血水,又听到厕所传出来婴儿的哭声,结果阿美病了几天后便马上转了校。”

听到了这个故事后,大家都被吓得花容尽失。

小青见到这种情形,更得意忘形起来:“嗯,坦白说,其实我也见过的,每晚八点钟左右,那个东西就会出现了,因为她是晚上八点上吊的啊!她的脸孔是十分苍白的,舌头长长的露了出来,她的手上抱着婴儿,后来一直发出哭泣声……”“哇!”小青出奇不意地大喊一声,把本就被她吓得三魂不见了七魄的同学吓了一跳,更有数名女生更当场哭了起来。“呜……小青,妳这么坏,吓我们,小心总有一天给妳撞到正啦!”数名女同学尖声叫骂起来。“哈哈哈……鬼只是吓你们这些胆小鬼,吓不到我的!有本事就叫她现身给我看看!”小青得意的笑了起来。

XXXXXX

如小青所愿,果然没有女同学敢到厕所来洗澡。

时间正是晚上8点钟,站在厕所的入口,她总觉得全身都不自在,身后阵阵的寒风一直往她的背心吹气,墙壁上仿佛生出来了许多的眼睛在瞪着她,等代一场好戏的上演。“不管了!如果不洗澡肯定给她们笑,死就死啦!”小青大步的走进了厕所……

她走进第一间厕所。“啊!不得了啦!太脏了!”厕所内的马桶有黄金满盆,拉屎的人没有冲水,看得小青呕心死了。她无法唯有走到第二间隔间去,但第二间厕所的门锁却坏了,于是她又走到另一间去。

奇怪的是,几乎每一间厕所都有问题,不是太脏,就是门锁坏,不然就是水喉扭开却没有水。一直到最后的一间。“奇怪,这间隔间平时都是锁着的啊,今天却是开着的。”小青走进去,里面很干洁,只是灯光有点暗,淡黄色的灯光给人一种不很舒服的感觉……

清水洒落在小清洁白的肌肤上,水顺着她玲珑浮凸的身材流到地上,小青这时已忘掉了所有的恐惧,尽情的享受洗澡给她所带来的快感,她出力的搓着自己的身体,要把身上所有的污垢都搓了下来……

突然,地上的水变成了红色,一股腥臭的味道冒进小青鼻孔里。小青张眼一看,她全身都是血水,但她却没有痛楚的感觉,她的心中感到非常的害怕,偏偏身体在这时却无法呼唤……

血水一直从她的身体流了出来,小青怕得不住地打寒颤,想叫,又叫不出。就在她以为自己差不多要昏倒的时候,忽然在她的眼前,有一落头发从上掉了下来,小青很自然的把眼珠上看。

她看到了一个头发凌乱的女子,大血红的舌头长长挂在一张没有血色的脸上,而那张脸,则被一条粗如小指般的麻绳紧紧地系着,吊在半空。她的眼角不停的流下血红的泪水,含糊不清地对着小青说:“妳……不……是……要……见……我……吗……”

中医院的故事

最近感觉不太对,老是觉得头昏,而且昏起来是那种感到四周一片漆黑的那种。大概是榕树下的鬼故事看多了吧!这只是一种自嘲,或者或者是自我安慰。这头昏还是照样发作。听隔壁王大妈说,某某医院有个韩医生,是中医科的,看了效果特别好,而且,人人都愿意去那里看病,西医科倒反而被冷落了呢。也罢,没办法,既然说得这么“神”哪,为了自己的健康,我就去那儿看看吧。

进了医院,挂了号,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中医科,原来在一楼的一个角落,地方倒是挺大的,一看,天呐,门前还坐着长长的一队人,可都是些老头子老太太之类的。奇怪!我心里想着,可那时没在意呀,只是想到底要等多长时间才轮到我呢?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等呀,等呀,不知不觉中,我居然睡着了……“喂,喂,小姑娘,到你了!”“啊,啊?到我了啊?”我睡得迷迷糊糊的,被旁边的一位老婆婆推醒了。赶紧回过神来,踏进了中医科,顿时,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了上来,环视四周,简简单单的,占了一面墙的药柜,一张老旧的褐色桌子,很正常啊,哪里不对呢?突然,我的视线停留在窗边的一扇门上。这门奇怪得很,因为它似乎是用铁造的,而且上面还挂了一把锁。中医科有必要用这种门吗?里面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心中奇怪的感觉越来越奇怪……“小姑娘!”一个刺耳尖锐的声音冲进我的耳膜,头晕再次发作。原来是医生在叫我。医生是个大约四十几岁的女人,穿着白大褂,脸色苍白的样子。“小姑娘,你哪里不舒服?”刺耳的声音再度想起。(我听见你的声音就不舒服了),我心下暗暗想道,并把病历卡递了过去:“最近总是莫名其妙地感到头昏。”那个怪怪的医生站了起来,走到药柜面前(哇!真是吓我一跳,没想到这女医生站起来居然那么高!怪吓人的),打开门拿了三包药给我:“熬三小时,每天一次。但是要在晚上十二点熬。你的病历卡先放在我这儿,等药吃完了再回来拿。”“哦,哦。”我接过药,心头那奇怪的感觉又再次涌上。为什么要在晚上十二点熬?为什么又要“扣压”我的病历卡?不管了,听医生的话总是没错。

走出医院,我越来越感觉奇怪。心里很清楚地明白是那门带给我的奇怪感觉。又围着医院绕了一圈,发现中医科的外面是一面高高的围墙。“也就是说,那门,打开后,就应该是这个院子了!”我自言自语,突然眼前又感到一片漆黑,“哎……又发作了,赶紧回家休息去……”

深夜十二点,万籁俱静,只有我在阳台上煎药,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药罐中升出的烟雾让我昏昏欲睡……好不容易熬到了三点,把药小心翼翼地倒出,再喝下,倒在床上就睡……第二天如此,第三天也是如此,三包药都喝完了,可是我觉得我的病没有好多少,反而倒是加重了,头整天昏昏沉沉的。到了第五天,我终于想明白,一定是那药有古怪,我一定要去弄个明白。当天晚上十二点,我硬撑着身子来到中医科外面的围墙边,天助我也!一辆小轿车正好停在边上。我好不容易用爬了上去,看到的景象让我终身难忘!偌大的院子,当中放了一个像香炉似的东西,而靠墙的地方,也就是我正趴着的围墙的下文,整整齐齐地用钉子钉着一张张的病历卡!病历卡上冒出一阵阵的烟雾,那情景就如同熬药时的一样,只见冒出的烟雾全被那香炉吸了去,那高大的女医生正站在边上,等烟雾全吸尽后,她从香炉中拿出一个小瓶子,瓶中有一股绿盈盈的气体,她张开嘴,全数吸了进去……我终于明白,这女医生利用所谓的“药”和病历卡来获取病人的元气,怪不得……她要我每天晚上十二点熬药……突然,我发现自己趴在墙上的手满是皱纹,那女医生吸完了精气,抬起头,诡异地朝我一笑,我再也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第二天,报纸上登出一条消息:昨夜一无名老太太死于某某医院外……

第二章 恐怖的叙述

死亡叙述

本来我也没准备把卡车往另一个方向开去,所以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

那时候我将卡车开到了一个三岔路口,我看到一个一个路标朝右指着——千亩荡六十公里。我的卡车便朝右转弯,接下去我就闯祸了。这是我第二次闯祸。第一次是在安徽皖南山区,那是十多年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的那辆解放牌,不是后来这辆黄河,在一条狭窄的盘山公路上,把一个孩子撞到了十多丈下面的水库里。我是没有办法才这样做的。那时我的卡车正绕着公路往下滑,在完成了第七个急转弯后,我突然发现前面有个孩子,那孩子离我只有三四米远,他骑着自行车也在往下滑。我已经没有时间刹车了,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左或者向右急转弯。可是向左转弯就会撞在山壁上,我的解放牌就会爆炸,就会熊熊燃烧,不用麻烦火化场,我就变成灰了。而向右转弯,我的解放牌就会一头撞入水库,那么笨重的东西掉进水库时的声响一定很吓人,溅起的水波也一定很肥胖,我除了被水憋死没有第二种可能。总而言之我没有其他办法,只好将那孩子撞到水库里去了。我看到那孩子惊慌地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那双眼睛又黑又亮。直到很久以后我仍然记得清清楚楚。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两颗又黑又亮的东西就会立刻跳出来。那孩子只朝我看了一眼,身体立刻横着抛了起来,他身上的衣服也被风吹得膨胀了,那是一件大人穿的工作服。我听到了一声呼喊:“爸爸!”就这么一声,然后什么也没有了。那声音又尖又响,在山中响了两声,第二声是撞在山壁上的回声。回声听上去很不实在,像是从很远的云里飘出来似的。我没有停下车,我当初完全吓傻了。直到卡车离开盘山公路,驰到下面平坦宽阔的马路上时,我才还过魂来,心里惊讶自己竟没从山上摔下去。

当我人傻的时候,手却没傻,毕竟我开了多年的卡车了。这事没人知道,我也就不说。我估计那孩子是山上林场里一个工人的儿子。不知后来做父亲的把他儿子从水库里捞上来时是不是哭了?也许那人有很多儿子,死掉一个无所谓吧。山里人生孩子都很旺盛。我想那孩子大概是十四五岁的年龄。他父亲把他养得那么大也不容易,毕竟花了不少钱。那孩子死得可惜,况且还损失了一辆自行车。

这事本来我早就忘了,忘得干干净净。可是我儿子长大起来了,长到十五岁时儿子闹着要学骑车,我就教他。小家伙聪明,没半天就会自个转圈子了,根本不用我扶着。我看着儿子的高兴劲,心里也高兴。十五年前小家伙刚生下来时的模样,真把我吓了一跳,他根本不像是人,倒像是从百货商店买来的玩具。那时候他躺在摇篮里总是乱蹬腿,一会儿尿来了,一会儿屎又来了,还放着响亮的屁,那屁臭得奇奇怪怪。可是一晃就那么大了,神气活现地骑着自行车。我这辈子算是到此为止,以后就要看儿子了。我儿子还算不错,挺给我争气,学校的老师总夸他。原先开车外出,心里总惦记着老婆,后来有了儿子就不想老婆了,总想儿子。儿子高高兴兴骑着自行车时,不知是什么原因,神使鬼差地让我想起了那个十多年前被撞到水库里去的孩子。儿子骑车时的背影与那孩子几乎一模一样。尤其是那一头黑黑的头发,简直就是一个人。于是那件宽大的工作服也在脑中飘扬地出现了。最糟糕的是那天我儿子骑车撞到一棵树上时,惊慌时喊了一声“爸爸”。

这一声叫得我心里哆嗦起来,那孩子横抛起来掉进水库时的情景立刻清晰在目了。奇怪的是儿子近在咫尺的叫声在我听来十分遥远,仿佛是山中的回声。那孩子消失了多年以后的惊慌叫声,现在却通过我儿子的嘴喊了出来。有一瞬间,我恍若觉得当初被我撞到水库里去的就是自己的儿子。我常常会无端地悲伤起来。那事我没告诉任何人,连老婆也不知道。后来我总是恍恍惚惚的。那个孩子时隔多年之后竟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叫我难以忍受。但我想也许过几年会好一点,当儿子长到十八岁以后,我也许就不会再从他身上看到那个孩子的影子了。与第一次闯祸一样,第二次闯祸前我丝毫没有什么预感。我记得那天天气很好,天空蓝得让我不敢看它。我的心情不好也不坏。我把两侧的窗都打开,衬衣也敞开来,风吹得我十分舒服。我那辆黄河牌发出的声音像是牛在叫唤,那声音让我感到很结实。我兜风似的在柏油马路上开着快车,时速是六十公里。我看到那条公路像是印染机上的布匹一样在我轮下转了过去。我老婆是印染厂的,所以我这样想。可我才跑出三十公里,柏油马路就到了尽头。而一条千疮百孔的路开始了。那条路像是被飞机轰炸过似的,我坐在汽车里像是骑在马背上,一颤一颤十分讨厌,冷不防还会猛地弹起来。我胃里的东西便横冲直撞了。然后我就停下了车。这时对面驰来一辆解放牌,到了近旁我问那司机说:“这是什么路?”那司机说:“你是头一次来吧?”我点点头。他又说:“难怪你不知道,这叫汽车跳公路。”

我坐在汽车里像只跳蚤似的直蹦跳,脑袋能不昏吗?来我迷迷糊糊地感到右侧是大海,海水黄黄的一大片,无边无际地在涨潮,那海潮的声响搅得我胃里直翻腾。我感到自己胃里也有那么黄黄的一片。我将头伸出窗外拼命地呕吐,吐出来的果然也是黄黄的一片。我吐得眼泪汪汪,吐得两腿直哆嗦,吐得两侧腰部抽风似的痛,我想要是再这样吐下去,非把胃吐出来不可,所以我就用手去捂住嘴巴。那时我已经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条宽敞的柏油马路,不久以后我的卡车就会逃脱眼下这条汽车跳公路,就会驰到前面那条平坦的马路上去。我把什么东西都吐光了,这样一来反倒觉得轻松,只是全身有气无力。我靠在座椅上颠上颠下,却不再难受,倒是有些自在起来。我望着前面平坦的柏油马路越来越近,我不由心花怒放。然而要命的是我将卡车开到平坦的马路上后,胃里却又翻腾起来了。我知道那是在空翻腾,我已经没什么可吐了。可是空翻腾更让我痛苦。我嘴巴老张着是因为闭不拢,喉咙里发出一系列古怪的声音,好像那里面有一根一寸来长的鱼刺挡着。我知道自己又在拼命呕吐了,可吐出来的只是声音,还有一股难闻的气体。我又眼泪汪汪了,两腿不再是哆嗦而是乱抖了,两侧腰部的抽风让我似乎听到两个肾脏在呻吟。发苦的口水从嘴角滴了出来,又顺着下巴往下淌,不一会就经过了脖子来到了胸膛上,然后继续往下发展,最后停滞在腰部,那个抽风的地方。我觉得那口水冰凉又黏糊,很想用手去擦一下,可那时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就是在那个时候我看到一个人影在前面闪了一下,我脑袋里“嗡”的一声。虽然我已经晕头转向,已经四肢无力,可我知道发生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力气重又回来了,我踩住了刹车,卡车没有滑动就停了下来。但是那车门让我很久都没法打开,我的手一个劲地哆嗦。我看到有一辆客车从我旁边驰过,很多旅客都在车窗内看着我的汽车。我想他们准是看到了,所以就松了手,呆呆地坐在座椅上,等着客车在不远处停下来,等着他们跑过来。可是很久后,他们也没有跑过来。那时有几个乡下妇女朝我这里走来,他们也盯着我的卡车看,我想这次肯定被看到了,她们肯定就要发出那种怪模怪样的叫声,可是她们竟然没事一样走了过去。于是我疑惑起来,我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眼花了。

接着我很顺当地将车门打开,跑到车前看了看,什么也没有。又绕着车子走了两圈,仍然什么也没看到。这下我才放心,肯定自己刚才是眼花了。我不禁长长地松了口气,这样一来我又变得有气无力了。如果后来我没看到车轮上有血迹,而是钻进驾驶室继续开车的话,也许就没事了。可是我看到了。不仅看到,而且还用手去沾了一下车轮上的血迹,血迹是湿的。我就知道自己刚才没有眼花。于是我就趴到地上朝车底下张望,看到里面蜷曲地躺着一个女孩子。然后我重又站起来,茫然地望着四周,等着有人走过来发现这一切。

那是夏天里的一个中午,太阳很懒地晒下来,四周仿佛都在冒烟。我看到公路左侧有一条小河,河水似乎没有流动,河面看去像是长满了青苔。一座水泥桥就在近旁,桥只有一侧有栏杆。一条两旁长满青草的泥路向前延伸,泥路把我的目光带到了远处,那地方有几幢错落的房屋,似乎还有几个人影。

我这样等了很久,一个人都没有出现。我又盯着车轮上的血迹看,看了很久才发现血迹其实不多,只有几滴。于是我就去抓了一把土,开始慢吞吞地擦那几滴血迹,擦到一半时我还停下来点燃了一根烟,然后再擦。等到将血擦净后我才如梦初醒。我想快点逃吧,还磨蹭什么。我立刻上了车。然而当我关上车门,将汽车发动起来后,我蓦然看到前面有个十四五岁的男孩,穿着宽大的工作服骑着自行车。那个十多年前被我撞到水库里去的孩子,偏偏在那个时候又出现了。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的。尽管眼前的情景只是闪一下就匆忙地消失了,可我没法开着汽车跑了。我下了车,从车底下把那个女孩拖了出来。那女孩的额头破烂不堪,好在血还在从里面流出来,呼吸虽然十分虚弱,但总算仍在继续着。她还睁着眼睛,那双眼睛又黑又亮,仿佛是十多年前的那双眼睛。我把她抱在怀中,然后朝那座只有一侧栏杆的水泥桥上走去,接着我走到了那条泥路上。我感到她软软的身体非常烫,她长长的黑发披落下来,像是柳枝一样搁在我的手臂上。那时我心里无限悲伤,仿佛撞倒的是自己的孩子。我抱着她时,她把头偎在我胸前,那模样真像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就这样抱着她走了很久,刚才站在公路上看到的几幢房屋现在大了很多了,但是刚才看到的人影现在却没有出现。我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激动,我依稀感到自己正在做一件了不起的事。我仿佛回到了十多年前那次车祸上,仿佛那时我没有开车逃跑,而是跳入水库把那男孩救了上来。我手中抱着的似乎就是那个穿着宽大工作服的男孩。那黑黑的长发披落在手臂上,让我觉得十多年过去后男孩的头发竟这么长了。

我走到了那几幢房屋的近旁,于是我才发现里面还有很多房屋。一棵很大的树木挡住了我的去路,树荫里坐着一个上身赤裸的老太太,两只干瘪的Ru房一直垂落到腰间,她正看着我。我就走过去,问她医院在什么地方?她朝我手中的女孩望了一眼后,立刻怪叫了一声:“作孽呵!”她那么一叫,才让我清醒过来。我才意识到刚才不逃跑是一个很大的错误,但已经来不及了。我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女孩,她那破烂的额头不再流血了,那长长的黑发也不再飘动,黑发被血凝住了。我感到她的身体正在迅速地凉下去,其实那是我的心在迅速地凉下去。我再次问老太太,医院在什么地方。而她又是一声怪叫。我想她是被这惨情吓傻了,我知道再问也不会有回答。

我就绕过眼前这棵大树朝里面走去。可老太太却跟了上来,一声一声地喊着:“作孽呵!”不一会她就赶到了我的前面,她在前面不停地叫喊着,那声音像是打破玻璃一样刺耳。我看到有几头小猪在前面窜了过去。这时又有几个老太太突然出现了,她们来到我跟前一看也都怪叫了起来:“作孽呵!”于是我就跟着这些不停叫唤着的老太太后面走着。那时我心里一片混乱,我都不知道自己这么走着是什么意思。没多久,我前后左右已经拥着很多人了,我耳边尽是乱糟糟的一片人声,我什么也听不进去,我只是看到这些人里男女老少都有。那时候我似乎明白了自己是在乡村里,我怎么会到乡村里来找医院?我觉得有些滑稽。然后我前面的路被很多人挡住了,于是我就转过身准备往回走,可退路也被挡住了。接着我发现自己是站在一户人家的晒谷场前,眼前那幢房屋是二层的楼房,看上去像是新盖的。那时从那幢房屋里窜出一条大汉,他一把夺过我手中的女孩,他后面跟着一个女人和一个十来岁的男孩。接着他们一转身又窜进了那幢房屋。他们的动作之迅速,使我眼花缭乱。手中的女孩被夺走后,我感到轻松了很多,我觉得自己该回到公路上去了。可是当我转过身准备走的时候,有一个人朝我脸上打了一拳,这一拳让我感到像是打在一只沙袋上,发出的声音很沉闷。于是我又重新转回身去,重新看着那幢房屋。那个十来岁的男孩从里面窜出来,他手里高举着一把亮闪闪的镰刀。他扑过来时镰刀也挥了下来,镰刀砍进了我的腹部。那过程十分简单,镰刀像是砍穿一张纸一样砍穿了我的皮肤,然后就砍断了我的盲肠。接着镰刀拔了出去,镰刀拔出去时不仅又划断了我的直肠,而且还在我腹部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于是里面的肠子一涌而出。当我还来不及用手去捂住肠子时,那个女人挥着一把锄头朝我脑袋劈了下来,我赶紧歪一下脑袋,锄头劈在了肩胛上,像是砍柴一样地将我的肩胛骨砍成了两半。我听到肩胛骨断裂时发出的“吱呀”一声,但是打开一扇门的声音。大汉是第三个窜过来的,他手里挥着的是一把铁鎝。那女人的锄头还没有拔出时,铁鎝的四个刺已经砍入了我的胸膛。中间的个铁刺分别砍断了肺动脉和主动脉,动脉里的血“哗”地一片涌了出来,像是倒出去一盆洗脚水似的。而两旁的铁刺则插入了左右两叶肺中。左侧的铁刺穿过肺后又插入了心脏。随后那大汉一用手劲,铁鎝被拔了出去,铁鎝拔出后我的两个肺也随之荡到胸膛外面去了。然后我才倒在了地上,我仰脸躺在那里,我的鲜血往四周爬去。我的鲜血很像一棵百年老树隆出地面的根须。我死了。

跳!跳!跳!

有一对夫妇在儿子满三岁时,替他拍V8作为纪念,三岁的小男孩十分开心的在的在镜头前跳来跳去……

那对夫妇也沉浸在幸福的愉悦当中……而没注意儿子的不对劲……

就这样,那个三岁的小男孩跳着跳着就死了……

一年后,这对夫妇在儿子忌辰那天,把V8来看,以解思子之苦。

没想到……

镜头里一直在跳的儿子不是因为高兴才跳……

一只凭空出现的手正抓着儿子的头发……

不停地往上拉……拉……拉……拉……拉……拉……

红鞋子

农历七月中,我的男朋友上了成功岭。

无聊之际,我就找我的一个好朋友一起去爬擎天岗。

对于阳明山,我跟她都超熟的,几乎踏遍了,她便提议:「我们从擎天岗走到涓丝瀑布去吧!

因为她没有去过,而我也觉得那瀑布挺可爱的,所以就一边聊天,一边走到了涓丝瀑布。

当瀑布出现在眼前时,朋友兴奋的想要去玩水。当她越过栏杆的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有一种不祥的感觉(不是放马后炮,是真的!),所以赶紧叫她回来,于是,她一脸扫兴的样子看着我。

我说:「我们走吧!不要待太久。」离开涓丝瀑布没多远,我开口:「妳知道我为何叫你回来吗?

她说:「不知道耶!我觉得你怪怪的……」我说:「我刚刚有一股很不好的感觉!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快走,真的!」

话才说完,就看见左边悬崖边突然出现一双红色的鞋子……看得出是女鞋,很新,不过没有看到人。

看到那双鞋,我的直觉居然是「跳下去!」我们两人对看一眼,一句话都没说就一直往前走,一直走……直到出了山林,看到太阳才松了一口气。

我说:「那双鞋好恐怖……」朋友也说:「对呀!觉得毛骨悚然!很恐怖~」我们始终搞不懂,为什么那双鞋会在那?

下山后,我们去找她男朋友。他男朋友一看到我们,就很紧张问我们去了哪里……

一听到我们去了涓丝瀑布,便很生气得骂了我们一顿,然后才告诉我们这个故事……

有一对兄妹彼此相爱,但是碍于伦理,不能在一起,两人便决定殉情。

他们相偕从涓丝瀑布一起跳了下去。男的死了,女的被救起。但听说男的尸体一直找不到。女的被救后,又再跳一次,离奇的是,这次跟男的一样,尸体也找不到……

此后,每年农历七月的时候,她们殉情的地方都会出现一双红鞋。到底怎么回事?没有人知道……

不过,据说不是每个人都会看到那双鞋的……看到的人要是在当场乱说话,或是碰到它,就会……

听到这……我跟朋友两人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回头想想……真的很恐怖……

因为我们在山中,完全没有遇到任何一人,这是不太合理的,因为阳明山上每天都有一大票人去爬山,偏偏我们没有遇到半个人?既然我们看到那双红鞋,那代表……更恐怖的是……那双鞋我和她第一眼的感觉都是「跳下去」……

荫尸

这是发生在高雄县的真实故事。

有个从事养殖业的家族,老父过世时,请了风水师,将父亲安葬在他家渔塭附近的一个角落。

几年过去了,生活一切如常。

有一年,渔塭主人跟往年一样,将鱼苗放入父亲坟墓旁的渔塭里饲养。

往后几天,在喂饲料时,都看见鱼儿在水里游来游去……

然而,到了渔产季节,下网一打捞……天

啊!渔池里竟然没有半条鱼!这家人虽然觉得有点怪怪的,但也没有深入去追究。而后接连两、三年,都发生同样的情况。

到了第三年,更奇怪的是,家族中开始有人暴毙,一个接着一个……

这家人开始觉得惶恐不安,便找道士来看阳宅及阴宅风水。当道士来到了鱼塭边,就问鱼塭是否有异状?主人一五一十的告诉道士,池中的鱼会无缘无故失踪。

道士听了点点头,命人去拿石灰,并将父亲的墓开棺。没想到,父亲已死了这么多年,尸体竟没有腐烂。道士立即做了一些仪式,并将尸体火化。

事后道士告诉渔塭主人,他父亲因吸收鱼的精华而成了民间俗称的『荫尸』,久了就会对其家人不利。所以,奉劝有荫尸现象者,要尽快处理!

4、十字形胎记

我和小陈是从小一块长大的老朋友,他左手臂上有个奇怪的十字形疤,我小时候就见过了,据他说那是个胎记,出生时就有的,这样的胎记虽然少见,但是多年的相处,我也早就见怪不怪了,直到那年暑假……

升高二那年暑假,有一天,我去小陈的家里,当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父母和姊姊都外出工作了。我看见他拿着户口簿,问他做什么,他说待会警察要来查户口。

闲来无事,就顺手拿起他家的户口簿,随意翻看,结果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咦?怎么你还有个哥哥啊?」

我看见户口簿中,长子那一栏登记着另一个名字,但是这栏的底下写着『殁』。

「听我爸妈说,是五个多月时就死了。」小陈淡淡地说。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他从来没提这件事。

不过更奇怪的事情是,小陈的名字,和他那位死去的哥哥的名字,同音不同字。

「是为了纪念他吗?」我问。

「不,因为……我就是!」

后来,他告诉我当年发生的事,当然,这都是他爸妈后来才告诉他的。

当年陈家的第一个孩子夭折的时候,陈妈妈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精神变得有点失常,整天不吃不睡,只是守着孩子的遗体,喃喃念着:「缘分尽了吗……缘分尽了吗……」

就在遗体将要火化的前一天晚上,她突然发疯似的拿着刀子,在死去孩子的左手臂上深深地划下个十字形的伤口,说:「缘分还没尽……还没……你一定会再回来的……」

说到这里,小陈静静地看着我。而我的目光,自然停落在他左手臂的胎记上。「所以,你可以想见,我爸妈看见我这胎记的时候,心情有多激动,他们认定我就是哥哥投胎回来的……」

普渡大餐

事情发生在民国八十一年暑假期间,头屋乡省纵贯道旁有一家杂货店……

这天晚上11点多,已经很晚了,老板准备要休息,但是铁门还没有拉下来……

突然,隔邻的狗叫了起来,可是狗的叫声很怪异,本来是正常的吠叫声,一会儿后却转?阱叫(民间传说狗嚎叫时,嘴巴是圈起来的,跟人在吹口哨时很类似。)

老板觉得很奇怪,就走到门口看看有什么事……哪知不看还好,一看不得了。

只见一大群人在公路上走着(注:据老板事后回忆,算不清楚有多少人,但至少上百。)

老板想,这么晚了,怎么还那么多人在夜游(注:该地附近有一水库可供游憩,暑假期间有营队活动。)于是,老板叫他的两个儿子来看。这一次终于看清楚了!这那里是什么人在夜游,只见那些「人」高高矮矮,可全都是长发凌乱,面无表情,身穿破烂的长衫就那么飘呀飘的……父子三人这才知道自己看到什么了。三个人吓呆了!就在他们愣在那的时候,一个小孩从那群「人」中跑出,直飘进邻居家中(注:老板事后回忆,那个邻居曾有一小孩夭折。)

后来还是老板的儿子先回过神来,迅速拉下铁门,避入神明厅内,一整夜都说不出话来。第二天早上,老板全家到庙拜拜求平安,这件事也很快的传了开来,成为当天菜市场内最大的新闻。

而当地的一些好事者,也到附近的土地公庙扶乩,这才晓得,原来当天晚上路过的是阴魂,当时「他们」刚从另一座庙宇吃完普渡,正要赶回家呢……

据查,该地附近靠近水库的地方,的确建有一座公墓!

第三章 离开那电梯

妈妈哪里去了

一对夫妻经常吵架,有一天,两人又为了家中经济问题吵了起来……

由于吵得很激烈,丈夫一气之下拿起水果刀,竟失手将妻子给杀死了。

丈夫把妻子的尸体偷偷埋掉,又怕孩子回家后会问起***去处,他还费尽心思想了一套说词。

然而第一天过去、第二天过去……一直到第六天,孩子都没有问起妈妈,他觉得很奇怪,终于忍不住问孩子:『这么多天没见到妈妈,你都不难过吗?你怎么都不问妈妈去哪里了?』

不料,孩子满脸困惑的看着爸爸,说:『不会呀……只是好奇怪喔!爸爸,你为什么要一直背着妈妈呢?』

不会上的电梯

电梯是现今人们代步工具之一,它的发明使人节省上落楼梯的时间,最重要的,是要协助日益增高的楼宇的住客抵家。但你又有没有想过,这普通的一副机器竟是杀人工具?

上水某旧屋村的一幢大厦内,有一部令人「有入无出」的电梯,经常有夜归人无故暴毙之内。相传每到了深夜十二时后,若有人搭上楼的电梯,它都只会向下移动,直至那人被吓死为止,故该电梯亦称「不会上的电梯」。

阿明刚刚搬到此屋村,亦曾听闻过该大厦的电梯十分邪门,然而他一向都不相信鬼神之说,对那电梯也没有避忌。

「阿明,你今晚加班吗?」阿明的母亲问。

「是的,妳今晚不用等我了。」阿明说。

「记着回家时切不可乘搭电梯,用楼梯吧。」她担忧地说。

「为甚么?」阿明摸不着头脑地问。

「那是鬼电梯哩。每当午夜十二时后它便变成『不会上的电梯』,它会一直下沉,直至你气绝身亡为止。」她语带惊惶地说。

「妳不要这么迷信吧!这个世界怎会有『鬼电梯』呢?只是用来吓唬人罢了。」他不耐烦地说。

「是真的,这么多人死在那里便是证明。」她说。

「是巧合罢了。放心吧,我长大了,不会有事的,况且夜半三更走楼梯还更易被人打劫哩。」他向她说。

晚上,当阿明回家途中,到达大厦前已是午夜十二时多了。当他踏入大厦范围后,突然感到一丝凉意,不禁打了一个冷震。四周寂静得可怕,加上黯淡的灯光,他亦感觉到有点心寒,于是立刻按了电梯掣。

隔了一会儿后,电梯到了。梯门打开后,仿佛听到一段哀怨的哭声。阿明摇一摇头,心想可能是太过疲累才产生幻觉罢了,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他踏入电梯,按了「13」的按钮,梯门跟着徐徐关上。电梯理应向上移动,但重心一沉,电梯竟在地下向下移动!他大吃一惊,连忙不停按着「G」字和开门的按钮,但电梯只管快速地向下沉着。灯光闪烁不定,他亦被吓至双脚发软,只能扶着横铁来支撑身体。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电梯终于停了下来。

电梯门打开之后,奇怪的事发生了。眼前景象并不是电梯大堂,而是一个单位似的。阿明已不敢轻举妄动了,只有眼巴巴看着眼前景象的变化。「屋」内出现一个少女,样貌娟好,而且身材匀称,加上一头长发,非常漂亮,跟着出现了一个身材健硕的男子。两人起初有如一对恋人般亲密,未几两人便吵架起上来,女方更掌掴了男方一巴,男子盛怒之下把女子推跌在地上,更跨上她的身上并用力地捏着其颈,直至她不能再挣扎为止。之后阿明顿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便晕倒过去。

阿明醒来后发觉身处医院,并把怪异经历告知母亲。自此以后他便深信世上确有鬼神存在,不敢再胡乱轻衊了。数天后阿明从报章得悉一宗离奇凶杀案,受害人竟是当晚他所见的少女,他立刻向警方告知疑犯的样貌,终把凶手绳之于法。

原来那是一宗谋财害命的血案。事后有人在附近做了一场法事,阿明亦捐赠协助。虽然冤鬼索命的事件似乎告一段落,但是电梯的命案仍不绝于耳。是冤气未消,抑或是还有另一恶鬼潜伏其中?那便不得而知了。

鬼妹缠身

从小我就是听着奶奶和邻居们的牛鬼蛇神的故事长大的。所以灵怪之事也是信则有不信则无的。

后来高中毕业就失业,什么工作也没找到。于是学了个车本,当了长途运输的汽车司机。这是个苦差事。跑到辽宁的线儿,一趟就得三四天,一个人在路上,除了窗外的风声和偶尔对面开来的汽车,什么我也感觉不到了。

1999年的元旦过后,我记得很清楚,因为那天,我在抚顺。在汽车旅馆的房门口捡到一个小圆环。大约是银的,比戒指粗一点。一擦,还挺亮,于是就放到了上衣口袋里……

当天开车奔了铁岭。

天色渐暗的时候。路边有人截车,要搭一段。平时我是不会管这种事情的,这是长途车的忌讳,你知道人家是什么人呀!

可是那天,我还是停了车。因为地下是个年轻的小姑娘,特漂亮的,老远就能看出身条不错。大家都是男人,呵呵,彼此心照不宣了。

她上了车,就坐我旁边。这丫头嘴还挺甜,一口一个大哥的,就算绕了路我也乐意送她到家。

聊起来才知道她是外出打工的,在外面做服务生,这不到了年根儿,要回去过年了。

她说的地方,我是不认识的。是个小地方,下了大柏油路,又开了一小截土路才到的。村口有棵大槐树,当时差点没撞上,所以记得还挺真切的。

她说村头数第三家就是她家了,还非让我进去歇歇。天已经不早了,我不想在这小地方耽搁就谢绝了。

看我不肯,她就从兜里掏出了一张50的大钞,硬说要当车费。哪来这样的好事呀,我都楞了,后来她执意要给,没办法,我就收了。“大妹子,这太多了,这样吧,我找给你20块,这总成了吧!”

她甜甜一笑:“成,就这么着吧,那就谢谢您了!”

到了铁岭我带着一脸的笑容进如了梦乡。

早上起来吃早点时,掏出钱来。不对呀,怎么有张……冥币呀。是昨天她给的50元。得,自己太傻了,我说没这种好事吧,到头来还给人家20块,真是大笨蛋!

货运到了,我也就没事了。回来时一身轻松。又路过上次送那个女孩的岔口了。想想自己被骗的太冤了,干脆去看看她,反正才三天的工夫,看她抵赖不!

又看到了村口的大树。于是从村口数,第三家……

到了。开门的是个老太太。黑黑的瘦瘦的,但人还挺结实。一看我就楞了一下,嘴里还嘟哝着:“怎么的?还真的是了?”她回头去叫屋里的人,又出来个年轻的小伙子还有个老头儿。

我还没回过神儿来,他们就把我让进了屋。

后来才闹明白点。那个小伙子是两位老人的儿子,他还有个妹妹。一年前外出打工,后来来信说要回来过年了,大家还挺高兴呢。可是已经过了说定日期的一个礼拜了,还不见她回来,而且也没了消息。

三天前,老太太说自己做梦梦到女儿回来了。还对他们说自己去的冤枉。又说会有个汽车大哥来找她,告诉家里她回来了。后来老太太就吓醒了。心里一直不塌实着。

今天看到我才有点相信了。

又拿了照片让我看,能不能认识他家闺女。我一看吓了一身冷汗。不是她是谁呀!那扬柳般的身材,那美丽的大眼睛,还有……她脖子上挂了一根红绳子,下面栓了一个银白色的圆环……

老太太说那是女孩小时候去庙里求的。一直当护身符带着呢。

我颤颤巍巍的拿出那个东西时,老太太和老头一下就哭了:“她一定出什么事了,这个是从来不离身的呀!”

我开车带他们出来报了案。根据这个护身符的遗失地点,警察觉得事情应该发生在抚顺,于是又和那里的警方联系上了。我也成了监视对象,不能离开抚顺。

其实后来事情很快就水落石出了。

根据照片在无名尸中认出了她的尸体。而且被发现时就定论为奸杀案了。凶手是路过的长途车司机,案发的地点也就在我住的那家汽车旅店里。

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象我说的这么平常,我也许会把它当个亲人之间的心灵感应而不再理会了,可是,在我们去认尸的时候,我惊讶的发现她的左手里还握了20元人民币……

下雨的平安夜别走四楼

在某一个下着大雨的夜里,某一个人曾经对我说:下雨的平安夜里千万不要走四楼。(一)

今天是二零零年的平安夜。

上午还飘着细雨,到了晚上雨便停了。我和高楚在市中心随着欢快的人们狂欢了几个小时,便坐出租车回家。

我住的地方是二十九楼的十九楼。我和高楚刚装修完就忙不迭的住了进去。

走近大楼,就感觉到远离喧嚣繁华的一种寂静。从下面往上望去,大楼就象没有人住似的,不见一点灯火,黑压压的仿佛随时要向自己倒下来。

高楚搂住我的腰说:叭嗣嵌汲鋈タ窕读税桑恐挥形颐腔乩凑饷丛纭!

我看着他英俊的脸,说:“我想回来和你更浪漫一点。”

高楚刮了一下我的鼻子:“烛光?圣诞礼物?还是其他什么?”

我嘤咛一声偎在他怀里,说:“我想要你。”

高楚哈哈笑了起来,搂得我更紧,几乎是抱着我走进了大楼。大楼一共有两部电梯,一部是人工的,一部是自动的。

高楚诧异地看了一下电梯门上的数字,说:“自动电梯的灯没亮?没开吗?人工电梯倒是开着,怎么停在四楼,不上不下的?”

我也注意到了:“或许开电梯的人在四楼吧。”我伸手按了一下墙壁上的按钮。等待电梯往下降落。

高楚的目光不离数字灯,自言自语,又好像在询问我:“都快十二点了,还有开电梯的人?”

我笑着说:“今天是平安夜。肯定有很多夜归的人,开电梯的人也加班喽。”

高楚皱了下眉:“不是有自动电梯吗?咦,电梯怎么还不下来?”

我也有点纳闷了。

我和高楚搬进来不过一个星期。由于人工电梯平日开放的时间正好是我们上班的时间,所以平常都是乘自动电梯上下楼的。人工电梯里开电梯的人我们从来没有见过面。

我们两人直勾勾的盯着电梯上的数字灯,可灯光始终都亮在“4”上,丝毫没有改变的意思。

**在他身上,因为折腾了一晚上,已经感到身心疲惫,几欲入睡。而他却等得不耐烦了:“怎么搞的?这开电梯的太不负责了。把电梯停在四楼,他自己跑哪儿去了?我到小区保安室去问问。总不能让我们爬到十九楼吧。”他忿忿对我说着,眼神里征求着我的意见。

我点点头。如果只是住在五六楼,那走上去也没问题。但十九楼,实在让我觉得遥不可及。以我现在的精力,肯定爬不上去。又是跳舞,又是疯叫,整个平安夜早把我的体力耗尽了。

我们刚走到大楼门口,没想到天空忽然一记闷雷,随即漫天大雨象是有预谋地齐刷刷地打落下来,气势逼人,顿时把我们从门口又逼退回去。

高楚望着乌黑的天空,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先奔过去,找一下值班人员。”我知道他不忍心让我冒着大雨跑到小区门口。从这幢楼到小区保安室起码还有二百多米。我点着头,然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他大而有力的手。

他回头瞧了我一眼,竖了竖衣领,然后冲进了漫天大雨里,立刻被茫茫黑色吞没了。(二)

我退回到电梯前,抬头看着电梯的灯。那个“4”字亮闪闪的,显得异常倔强,不肯将亮光让给其他数字。

我感到很厌烦。如果有可能的话,我明天会去投诉这幢楼的物业部门。开电梯的人将电梯放在四楼,自己却不知所踪。这是不是擅离职守呢?而更可笑的是,物业居然关闭了自动电梯?

我又走到门口,外面的雨势越来越猛,好像是天空上面有上万个人不停地同时往下倒水似的。我仰脸朝天上看了一眼,忽然觉得天空黑沉沉地象一张没有边际的巨兽的大嘴,在瞬间就可以把自己和整个大地吞噬掉。

我打了一个冷颤,心里有说不出来的一丝恐惧,赶紧缩回到了大厅里。

这时,我听到了一阵奇怪的声音。好像是某种很机械的带有齿轮的工具摩擦发出的低沉却又刺耳的声音。

声源处就在我身后。

我猛地回过头,只见电梯门上的数字象是上足了发条似的飞快的来回闪动。刚刚还只是死水般停在“4”上的灯光,此时却从“1”到“19”的乱闪。那种声音显然是从电梯里发出来的。

声音越来越响,轧轧地把我整个耳朵都充满了。我想要捂住耳朵,但忽然全部声音都戛然而止。

发了疯似的数字灯也忽然停住,停在了“1”上。

我感到自己的呼吸都快停住了。

我好像无法移动脚步,我似乎只有等待那电梯门的启开。(三)

电梯门缓缓开启。

门里有亮光。

门里有人!我看到了一个人的黑影!但那个人的模样非常模糊,完全无法看清五官,就象是用PHOTOSHOP进行过高度模糊处理似的。

正在此时,就听到我的高楚在门外喊着:“自动电梯坏了,他们说马上派人来修。”话说完,他人也冲进了大楼。

我被他的喊声惊了一下,而电梯的门很快已经合上了。

高楚浑身湿漉漉地跑到我的身边,理着完全湿透的头发,说:“这个物业公司做事效率太低。十点钟打电话叫他们来修,到现在都没人来。那个人工电梯今天应该是关着的。我对保安说明明开着,他们不信。说人工电梯超过九点就关了。我让他过来看,他说保安室就只他一个人,他不能走开。要不,我们……”他忽然发现我脸色苍白,眼睛睁得圆圆的,直直地盯着电梯的门。

他一把将我搂住,反过脸看着电梯,数字的灯光还是停在“4”上。他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电梯,刚才开了。”我不知道我是怎样说出话来的。事实上,我的精神已到了崩溃的边缘。

他立刻现出奇怪的表情:“开了?下到一楼了?”“嗯。就是刚才。电梯门打开了。”**着他的身体,渐渐感到了安定和温暖,尽管他的身上已被雨水打湿。

他一脸愕然:“开电梯的人呢?”“我看不清。是男是女我都没看到。”我逐渐要哭了出来。

他的脸色更沉重:“到底怎么了?电梯现在为什么又到四楼了?”

我摇着头:“不知道。你一来,电梯门就关上了。然后又停在了四楼。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时声音好可怕,灯光不停地闪着,我的呼吸都快完了。我,我好像,好像有一种……”“有一种什么?”“有一种等死的感觉。心里那样压抑,但脚就是动不了。”“等死的感觉?”高楚喃喃的重复这句话,然后轻轻抚摸我的脸颊,说:“好了,别害怕,我在你身边。如果正如你说,我一来,电梯就关上了。说明电梯里的人怕我。我这就到四楼去看看。”

我大吃一惊,手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别。你不要上去。我好担心。”他拍拍我的手,给我很坚定的一笑:“我的空手道不是白练的。只要不是鬼,我就能制服他。”

我看着他的双眼,镇定了一点,但转瞬又忽然变了脸色,一字一句的对他说:“如果真的是鬼呢?”

他神色一怔,又立即绽开笑容:“傻瓜,这世上哪来的鬼?”

我望着电梯门上亮着的“4”字,声音轻的好像不是我说出来的:“下雨的平安夜千万别走四楼。”

高楚用深深的眼眸瞧着我,还是笑了一笑:“哪听来的呀?还是恐怖小说里写的?那住在四楼的人怎么办?”他无疑将它当成了一句玩笑。

我最终仍无法阻止他上四楼。

我们推开了安全门,走上了通向四楼的石阶。(四)

每层楼的灯光都亮着,这对于我而言,多少是个慰籍,以及鼓起我勇气往前走的原因。我无法想象在漆黑的楼道上艰难地摸索,会是怎样的情形?

虽然只是四楼,但我却觉得前行了好久。已经到三楼了,还有七格石阶就到了四楼,会发生什么?

我心跳的声音轰轰地,就象某日在黑暗的剧场里那个全身赤裸的日本人擂的鼓声,划破人的灵魂。“下雨的平安夜里千万不要走四楼。”这句话到底意味着什么?

今天是平安夜,今晚漫天都下着雨,而现在我们即将到达四楼。

一切仿佛都是安排好的,注定我们真的要去验证那句话,注定我们要在四楼接受未知的但很可能改变我们命运甚至生命的事。

我不知觉的紧紧拉住高楚的手,潜意识里想要退缩。但高楚回头看着我,送上的眼神如此沉着稳定。示意我不要害怕,继续往前走。

就在这时,只听“滋”的一声,楼道里的灯一下子灭了。楼道顿时一片漆黑。我不由自主的一声尖叫。

啊——

一刹那间,高楚的手已经脱离了我的手,而我的喉咙却仿佛被一只手死死的扼住。那只手冰冷的象是冰箱里的冻肉。我想去掰开这只手,可怎么也触摸不到这只手。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喊不出口。

我感觉死亡已经逼近自己。我的眼球此时应该已经突出在外了。我的嘴唇应该已经发黑,我的脸孔应该已扭曲得不成形。

忽然我听到了一种声音。一种仿佛从机械的布满齿轮的铁具摩擦发出的声响。声音低沉却又刺耳。是电梯声?

我拼命挣扎,我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就在这时,那只死死扼住我脖子的手忽然松了开来,我只听到耳畔一记闷闷的喘息声,然后灯就全部亮了起来。

而高楚已经面无血色的倒在了石阶上,不省人事。(五)

高楚的头部撞在石阶上,住院一个多月后才出院。

但我很快就跟他分了手。

入院后的一个星期,替他做脑部检查的赵志同医生偷偷告诉我:“你的男友脑部极不正常。缺少相当多的器官组织。说句通俗一点的话,你的男友属于非人类。我们组织了专家会诊,一致肯定了这个结论。”

非人类?

我当时吓得脸色都变了。赵医生语重心长地对我说:“你不用害怕。唯一能做的就是远离他。如果继续来往,难保下次你还会这么走运。”

我想起当晚的情形,心中不由得毛骨悚然。

如果没有他,我是绝不可能到四楼去的。

四楼发生的事,始终都没有他在我身边帮助我。

他的手瞬间离开了我,而立刻换成了另一只杀人的手扼住了我。那只手就是高楚的。

我绝不能和他再交往下去了。

分手时,高楚的眼光里充满着疑惑。而我始终都没说出理由。他走时,只留下了一个恨恨的眼神。

那个眼神让我不寒而栗?我能就此摆脱他吗?(六)

啊——我尖叫着从床上跳起来。浑身渗着冷汗。

娄斯在枕边惊醒过来,问我:“怎么了,宝贝?又做恶梦了?”

我喘着气,眼前全是闪动不停的数字,和摇晃人眼的灯光,嘴里说着:“还是他,他差点杀了我。”

娄斯揉摸着我的发际,柔声说:“事情都快过去一年了。这不,什么都没发生?一切都已经平静了。”

我慢慢将身子埋到他怀里,让气息平缓下来。

他轻轻地有节奏地拍着我,象是一个母性,让我平静地再次进入睡眠里。

娄斯是我在文学社认识的,性格温和,很有学者的风度,还极富大气,做事缜密,思路清晰。在我眼里,他是同年龄男性中很杰出的那种人。尽管他只有二十七岁。

我几乎无所保留的把自己的过去告诉了他,并且准备将自己的将来交付给他。(七)

圣诞节到了。到处是圣诞树和圣诞老人的模型,一派喜气洋洋。

我和娄斯早早吃了饭,他洗碗,我打开了电视。

娄斯边洗边在厨房喊着:“快穿上你最漂亮的衣服。咱们七点还要参加狂欢派对呢。”我笑着在客厅里应道:“我马上换衣服。瞧把你急的。”我起身到卧室,开始挑衣服。

就在我走进卧室里时,客厅的电视里正播放着一条新闻:“今天凌晨,本市和爱医院发生一件奇事。著名脑科专家赵志同大夫的尸体被发现在他的办公室里。据法医验证,赵大夫至少死了近一年,尸体竟然保存良好,且没有冷冻的痕迹。但他的同事证明,直到昨天,赵大夫还和他们一起诊断了一名患者。此事是否另有隐情?警方正在作进一步调查。现尚无任何他杀的证据。”

我换完衣服,娄斯正坐在电视机前,面色铁青。我从来没有见过他表情这么严肃。我轻轻走到他身边,问:“你不换衣服?”

他脸色立时缓和下来,说:“我马上换。”

我看着他的背影走进卧室,然后再看电视。电视里放着国际新闻。我感到有些疑惑:什么让娄斯的脸色变得这么阴沉难看?

娄斯很快走出来,一脸笑容,全无刚才的阴霾。他显得很有朝气,容光焕发,搂着我肩说:“今晚一定让你快乐飞上天。”

我含笑望着他:“节目很丰富?”

他打了个响指,笑道:“当然。我们出门就会直奔快乐。”他牵着我的手,走出了大门。

娄斯果然没有食言,没有让我失望。

这个平安夜是我有生以来过得最愉快的一次,简直是快乐疯了。他是那么的细心,那么的周全,把整个晚上的节目安排的满满的,而且每个节目都足以让女孩子感动和愉悦。

等一切尽兴后,他挽着我的手,望着天空说:“天上有很多星星。你可以许愿了。这个时候的愿望很灵的。”

我笑了一笑,闭上眼睛,默默许着愿。

许完愿,我睁开眼对他说:“你呢?有什么愿望?”

他脸上象罩了一层银色的薄纱,痴痴地望着星空:“我希望,我能够重新回来。”

我疑惑的看着他,没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他也没做解释,只是又喃喃地说:“今天晚上真好。”

我这回好像明白了,心里乐滋滋的,说:“是呀。今天晚上真好。谢谢你。”我轻轻凑上脸,给了他一个吻。(八)

坐出租车快要到家时,天空飘起了细雨。

车停在小区门口,我和他携手冲进了我们住的大楼。我喘着气说:“这天气真怪。刚才还星星满天的,转眼就下雨了。”

他低着头,抹去了身上的雨珠子,没有应话。

我们推门进了大楼,我忽然惊叫了起来,往后直退了两步,跌到了娄斯的怀里。

一楼大厅的电梯前赫然站着一个浑身湿湿的男人。“高楚?”

我的声音抖得变了调。

娄斯一把将我抱住,问:“你看到什么了?这里一个人也没有。”

我大叫:“不,高楚就站在那里!”我缩在他怀里,浑身发抖。

他又一次说:“你心理太紧张了。这里没有人。除了我们两个,一个人也没有。”我惊魂未定,努力把头从他怀里探出,用眼角审视大厅,果然空无一人。

叮咚——电梯门“胡”地打开了,里面走出一个人,朝我和娄斯看了一眼,然后撑开手中的雨具,走出大楼。“来,进电梯。”他和声对我说着,然后搂着我走进电梯。

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了。慢慢地往上升着?

娄斯抚摸着我的发际,说:“你还没对我说圣诞快乐呢。”他眼睛里充满了期待。

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说:“MERRYCHRISTMAS,娄斯。”他轻轻摇头,说:“按外国人的习俗,应该名在前,姓在后噢。”

我扁了一下嘴,说:“好。MERRYCHRISTMAS,斯娄。”他呵呵地笑着,露出了一口异常光洁的白牙。

我的心“格登”一下,觉得他笑得很怪。

他还在呵呵笑着,而那张脸孔越来越不清晰。“对,斯娄。到了。”我听到他在说话,但我几乎看不到他的嘴巴在哪里?

我的视线变得模糊?还是他的人变得模糊?“当”的一声巨响,电梯忽然巨烈的震动,然后猛地停住了。我抬头望着电梯上的灯,我能清清楚楚地看到灯光停“4”上。

我感到浑身一股凉意,好像一只冰冷的手穿过我的内衣在我的背上滑过。“四楼?”我心里叫着,但嘴巴里却喊不出来。

我看不到娄斯的脸,只见到一个模糊的人影,正象我一年以前在电梯门口见到的电梯里的那个人一样。(九)

二零零二年的平安夜。十一点二十七分。

高楚英俊的脸上洋溢着笑,对我说:“今天是平安夜,打算怎么庆祝?”他抚摸着我的肌肤,很温柔,很体贴。

我略微思索了一下,说:“不想出去。”

高楚的手指轻轻的从我腰际滑过,声音轻的象一只猫:“你心里还是没有摆脱平安夜的阴影?”

我点了点头。想起去年的平安夜,仍然心悸。

当时娄斯的模样越来越模糊,而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心象是被什么东西使劲的敲打着,耳朵里充斥着无数种刺破耳膜的声音。电梯的轧轧声,娄斯的喘息声,还有自己的尖叫声。

我以为我会就这样死掉,但一切声音在一个瞬间忽然全部消失了。

而我也摔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等我醒过来时,高楚充满关怀和温存的眼睛第一个印入我的眼帘。

他和声地对我说:“一切都过去了。当时真的好险,一个浑身乌黑的人掐着你的喉咙,差点要了你的命。”

我还是感到体力没的恢复:“是你救我的?”

高楚低下头,说:“虽然我们分手了。但上次平安夜在四楼发生的事绝不是偶然的。事后你又毫无理由地与我分手,我更加觉得蹊跷,所以,我就……”

我想起什么似的:“啊,那我在底楼电梯前看到的真是你?”

他点了下头,又说:“我实在不放心。一切都太巧了,你和我刚分手,他就出现了。而且,那个给我做脑部手术的赵医生也死了。”“赵医生?”我想起来了,正是这个赵医生在高楚入院后,对我说高楚是非人类。我一下子全明白了。“这个赵医生是娄斯……那娄斯呢?”

高楚说:“奇怪的死去了。至今仍被电视媒体炒作为人类最奇怪的死亡。”

我轻轻点头:“是呀。他就是上次我在电梯外看到的那个始终也看不清样子的人影。我不会忘记的。高楚,是我错怪你了。”我真的打心眼里感到内疚。要不是高楚及时赶到,我真的会死。

高楚恐怕是那种阳气很足的人,以致于两次都能令我化险为夷。而我居然还把他当作鬼?

我的思绪还在飘移之际,身边的高楚推了我一下,说:“别胡思乱想了。真的不打算好好的过这个平安夜?”

我说:“嗯。还是呆在家好了。”

高楚说:“好吧。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十)

有两个兄弟,都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可以说是疯狂的想要她。然而,究竟谁能得到这个女孩呢?

兄弟两人就约定,看谁手段高出一筹,女孩就归谁。

我卟哧一笑:“这算什么故事。没头没脑的。他们为什么这么喜欢这个女孩?”

高楚说:“这个女孩的身体可以让他们重新回来。”

什么意思?

我不解地看着他。

他忽然一笑,拉住我的手说:“老人们曾经对我说平安夜里,鬼是不会出来活动的。不然怎么叫平安夜呢?来,我们还是出去玩吧。”

看他兴致满满的,我不忍拂了他的兴,只好穿上衣服和他出了门。

走进电梯,高楚问我:“你猜,谁最后得到了女孩?”

电梯里有些冷,我下意识的缩了一缩脖子,往他身上靠近。

高楚呵呵地露出了光亮地白牙,对着我笑,说话轻轻的象毒蛇吐着信一样:“是我。”“轧”一声,电梯停在了四楼!

血玉镯子

又是一年的上元灯会来临了,往年这个时候,他会陪她一起赏花灯、逛花市、猜解灯谜,尽情的享受着夫妻间的恩爱与温情,可是今年却独独只有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走在大街上,周围的人嬉笑着,洋溢着喜悦与幸福,可是这喜悦却不属于她,因为他不在她身边。

从儿时起他与她每年都会一起游灯会。他曾说,他要娶她做他的新娘,永远的和她在一起,陪她一起看花灯。后来,他们长大了,他高中了状元,他上门提亲,她就真的成了他的新娘。

算起来,嫁给他有十余年了吧。十年来夫妻间恩恩爱爱、相敬如宾,他一直对她疼爱有加。可是不知从何时起,他不常回家了,偶尔回来一次,也是匆匆而来,匆匆离去,话都和她说不上几句,更别说什么温存体贴了。

他的解释是官府中事务繁忙,无暇兼顾家里。她并不相信,可是也没有多说什么。一个月前,他竟对她说想要纳妾,口气不容置疑,其实她早听说他在外面娶有外室,只是一直没有向她说明,此次提起,不过是向她打个招呼而已。

她没有像泼妇一样的大吵大闹,只是在心中暗暗的埋怨,怨他的薄情,叹自己命苦。

路边的小贩热情地招呼着客人,她不自觉地走向一个货郎的货摊。

随手拿起一面镜子来看,望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得叹息。也难怪他会变心。嫁他十余年了,想来已是三十多岁的人了,年华已去,容颜已衰,肌肤在不似从前那般雪俏;低头再看看自己的身段,已有些发福,从前的杨柳细腰已无处可寻,真的是人老珠黄了。“夫人,想让自己永远年轻貌美吗?”一个声音问道。

她不由得一颤,抬头一瞧,正是货郎。货郎戴着一顶斗笠,压得低低的,她看不清他的脸,只是感觉到了他的那双眼睛,眼神怪怪的。“青春已逝,还找得回来吗?”她略带凄凉的说。“可以。”斗笠下传出声音。“我有一件东西可以使您恢复往日的青春。”

一只带有红点的玉石镯子出现在她面前。“打造这只镯子所用之玉叫血玉,看到镯子中的红点了吗,它可以不断的长出红色的血丝,直至整只镯子变为红色,佩戴它可使您再现二八年华时的美丽容颜和绰约身姿,而且十日内必有效果。”

她有些犹豫,单凭这么一只玉石打造的镯子真的可以吗?她又有些心动,毕竟她是爱他的,希望能够挽回他的心。“多少钱?”她问“您不相信吗?”那货郎仿佛看透了她的心思。“您可以先拿去用,以后再付我钱。”

试一下也无妨,毕竟这个诱惑对她来讲太大了。她接过了那只镯子,看着大小倒是很合适她的手腕,抬头再看时,发现货郎已不知去向。

回到府中,她没有见到他,下人说他没有回来。

卸下装束,一番洗漱完毕后,她准备休息了,可是仍不见他的影子,看来今夜又要度守空房了,她不由得心头一酸。

梳妆台上,从那个神秘的货郎那里得来的镯子放在哪里。这东西真的可以帮她吗?她一边想着,一边起身去拿那镯子。果然不是用一般的玉所制,这镯子看起来晶莹剔透似透明一般,再细细看来确有一个豆粒大小的红点,红的似血一般,周围隐隐现有几处细丝。这大概就是那可以生长的血丝了,难怪叫做血玉。

轻轻的将那镯子往手上套去,那镯子仿佛有吸力,一下子就戴了上去,好像是镯子自己戴到手上去的。

感觉冰冰的,似有一股凉气从手腕直沁心肺,不知明早起来会是怎样的。她想着想着,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次日醒来,头一件事便是拿过镜子来照。似乎没有什么变化,肤色依旧暗淡,身材还是那样略显臃肿,还是老样子,心中不由得有些失落,转念一想,仅仅只是戴了一晚而已,效果岂会如此明显?再等等吧,那货郎不是说,十日之内必有效果吗。自己未免也太心急了一些。

随后几日忙于料理家中事务,竟忘记了这件事情。他不回家,大大小小的事都得她担着。

十余日后,无意中看到手上的镯子,这才想起这件事。看那镯子,血丝似乎比刚带上时长了一些,连忙取过镜子来照,果然肤色不似前几日那般,白皙了一些,心中不由暗喜,这玉果然有些效果。

一月之后,血丝已涨到约有一寸多长,肤色渐渐由黑黄转为白皙,腰肢明显的苗条了许多。

三个月后,血丝已布满了镯子的一半,肤色白皙可人,寻出做姑娘时的衣裙,竟可以轻而易举的穿上。

这简直是件神物啊。

这样的宝物确实是千金难买。

啃尸

某校(在台北,很有名,)往某个方向,原来是空芜一片的(当然是很久以前),该校某个学生有梦游症,到了晚上,就跑向那个方向的山上(那里是乱葬岗),每天晚上都跑去,但没有人知道,而同寝室的室友,甚至他自己只对每天早晨起床,满身的污泥和满口的恶臭,感到莫名;但也这样过了好久,直到他对面床的室友,半夜起来嘘嘘的那一晚。

那天,真是贪喝了汽水,只好从温暖的被窝起来啦!咦!他怎麽不见了……走出了房门,看到了他在走廊上,才明了他刚走出房间不久,但是这麽晚了,他要去那?好奇心驱使他跟上前去……沿路气喘地跑步跟着,而在前面的那位仁兄,似乎是足不点地,飞也似地向前奔去,好不容易,他停下来了,喔……累死了,休息一下!这才发现身旁一堆堆的,前面那位仁兄背对着他,所以,当下立了决心,决定要看他做什麽,也顾不得这里的环境了,就顺着隐在隆起处後面……

只见他开始像疯狗般地挖着地面,直到地面出现了约一人大小的沆洞,这时躲在後面的才发现:那是个坟墓,而坑洞中露出来的,是一具棺材……接着,他像疯了似地扳开棺材盖,露出尸体,他好像松了口气般,动了一下身体……然後,弯下身,用两只手,狠力地将尸体的一只手扯下,然後用嘴巴,开始像啃肉般地开始享用这个时候,他才发现:那只手上长满了因时间久而生出的蛆,甚至有一些不知名的昆虫和爬虫类,也在上面穿梭着……一幅可怕的景像,却真实地在眼前出现,他实在看不下去,而向後退了一步,一个不留神,脚跟踢到了一颗石仔,而发出声响,惊讶而担心之余,低下头又向前担忧着,但是,他也同时寻声回头……

他看到的是:一张贪婪的脸,挂着碎肉的嘴,和一双火红的眼睛!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跑!两只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但是,他一定要跑回房间,心里还想着:他应该不知道我才是!但是,紧追在後的奔跑声,告诉他:错了!

终於回到宿舍,立刻钻进被窝,气喘喘地告诉自己:没事!没事!房门打开了,他知道他就站在门口,为什麽他不进来呢?轻轻地拉起被角,向外偷看着,发现他好像在找什麽……这个时候,站在门口的人,走向他对面床的上,将手伸进那人的被窝中……那个位置是……胸……不是,为什麽……是……心跳!紧张的气氛立即升高,告诉自己:要镇定!要镇定!心跳啊……拜托你啊!越是这麽说,心跳越是加快……他知道现在轮到他了,屏住呼吸,眼睛却看到一只沾满污泥的手伸进他的棉被,向着他胸部前进……没事……棉被猛地被拉起,天啊!那张贪婪的脸挂着碎肉的嘴和一双火红的眼睛,现在就在眼前……

他发疯似地掐着他的脖子,两个人扭打在一起,吵杂的声响,很快的引来宿舍中所有的人,而且拉开了这两个人……

故事的结尾,是两个人都退学了,而且两个人都被送到松山疗养院,一个惊吓过度,一个精神分裂。

第四章 我能看见他

日月潭惊魂记

这个故事发生在民国80年12月,正是日月潭翻船事件刚发生後没多久,那时我还就读国三,参加学校举办的毕业旅行,前往南投县旅行3天两夜。就在快乐的气氛中度过了第一天,当天晚上我们居住在“日月潭教师会馆”,我和4个好朋友住在一间套房里,这套房看起来相当不错,位於三楼视野很广,且打开窗户脚底下就是日月潭幽幽的潭水,这房间可说是把日月潭的风景尽收眼底。

就在吃完饭後,和我同间的其他同学要去逛街,我因为白天已经玩得很累了,所以没有和他们一起去,我就一个人在房间看电视,就在我洗完澡後,约09:30,其他人还没回来,我一个人躺在床上看电视,因为12月份天气很冷所以顺手把窗户关起来,突然间面向日月潭的那扇窗户突然发出猛力拍打的声音,我以为是隔壁同学恶作剧,所以问了几句是谁,没人回答我就没有去在意了;过了约10分钟,窗户又发出了猛烈的拍打声,刚刚拍我窗户,我问是谁又不回答我,心里已很不是滋味了,现在又给我来这这套,心中不由自主燃起怒火,便向窗户大骂了几句问後他老娘的三字经後,拍打声就停止了,我突然想起一件事,我两旁的房间因整修根本没人住,且窗外根本没有立足之地,怎麽会有人来拍我窗户?就算有办法也不会这麽无聊吧!想到这里头皮瞬间发麻,心理想该不会这麽倒霉,碰上那玩意吧?这时候窗户又开始猛力拍打起来了,而且拍的比前两次更大声更急,好像垂死的挣扎一样,我心理很毛,但冲着我的八字有5两2,所以也非常铁齿,同时也拼命安慰自己不是那回事,现在窗户又敲的更大声也更急了,人好像是在求救一般,我也越来越害怕,但此时心里突然有一种不服输的想法,要嘛吓我的是鬼,如果你是人的话,我决对把你大卸八块,冲着这一点我偷偷的躲到了窗下,当然此时窗户还在拼命的敲,我趁着敲到最大力的时後,突然站起来把窗户打开……啊……

这一瞬间我傻在那里好久,窗外那有人,只有一片阴森森的湖水,接着心里只想到一件事——我撞鬼了!接着眼前一黑就甚麽都不知到了。等到第二天醒来发现我躺在床上,同学告诉我说我是惊吓过度晕过去的,同时我把昨晚的详细经过告诉大家後,旅舍的管理员就告诉我,我是真的碰到鬼了,自从日月潭翻船惨剧发生後,住在靠湖这一排的房间就经常发生这种事,会发生这种事,是因为死者的冤魂未散,他们死时是被困在船舱里,临死之前还拼命拍打船舱,希望有人听见可以去救他们,这就是为甚麽我会听见拍窗户的原因了。

希望以後前往住宿的可以小心点,别在碰上“它”们了,最後也衷心希望他们可以早日超生,前往极乐世界。

当涂了牛眼泪之后

一日,无聊闲逛于乡野小路,偶遇一黄牛,猛想起灵异上常说抹上牛眼泪可以见人所不能见,于是上前与牛对视,企图用凌厉的眼神不废不废吹灰之力吓哭该黄牛,未果~……正烦恼中,发现旁边乃种蒜之田,欣喜若狂,左右瞄瞄确信无人,拔之,涂于牛眼之上,牛终于泪如雨下……

唉,该牛不知几天没洗脸,眼屎多得吓人,不过本着强烈好奇心企图见人所不能见,强忍心中翻腾的胃液,将得来算易的牛眼泪抹于双眼……顿时~……世界还是老样子……

话说抹上那牛眼泪之后,我真是忍不住地失望啊,哪有什么人所不能见的东东,于是很气愤地质问那黄牛到底是不是纯种,居然一点都不灵,然后就离开了……

路过一坟地,一个胡子白花花的老头在地上不知道拣什么,看起来很是辛苦,我本善良,于是好心走过去问了声,大爷,要我帮忙不?

那老头抬头,然后慢慢把脸转向我~……**~……

好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家,于是我更坚定了帮助他老人家完成未完成事业的决心……

老人家很开心地跟我说,小伙子,谢谢你,只不过我这把烂骨头真是不好拣啊……我往地上一看,果然很多骨头,不过有点碎了,有点黑,还有点象人骨,我很有些疑惑,于是问,这是您的骨头?老人家叹气~:“唉,是~啊,可惜年代久了前几天不知道些啥人跑这来乱挖把我的骨头都挖出来了,到处都是~,唉~没人收拾,还得我自己动手,还好遇到你这好心人~……”

可惜老人家的最后这夸奖我的话我没听到,因为我听了一半就已经以超音速的速度闪到几百米开外的地方了~确定安全了以后,我最想说的一句话就是:牛兄弟,错怪你了话说我自从跟那位鬼老打了照面以后,觉得农村这地方地广人稀,实在不适合我这个抹了牛眼泪的人呆下去,于是以闪电般的速度先坐渡轮再坐公车再转地铁回到生我养我的地方~

呼~安全了,街上人这个多啊,飧鋈饶职?~,不过似乎比平时人多了一倍……管他呢,有人偶就不怕~嘿嘿饿了~去超市买点吃的先~

今天超市也格外热闹~我慢慢地在美食中游荡~享受着牛兄弟带给我刺激后片刻的宁静,直到我发现那个人……

那个人……~发黄的衣服怎么看怎么不象现代人穿的,就算勉强算现代人穿的我也敢肯定是来自某个56个民族以外尚切未被发现的某少数民族。更让我不解的是,他居然拿起一包吃的,闻了闻~放下了~……妈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供奉给鬼神的供品他们也只闻闻就饱了吧……莫非~莫非这位仁兄……不是人……

心情顿时紧张起来,不过还好,这人多,偶不怕,好歹也是6尺差3寸的钢铁男儿,没那么容易被吓倒,于是我继续监视这家伙的一举一动~其实主要目的是注意他闻过哪些东西,被那玩意闻过的东西估计都没营养了~……

黄衫人继续移动,继续闻,我呢,则敌动我动,敌不动我宜静,可惜我这跟踪技巧实在不咋地,真后悔当初007要我跟他学当间谍的时候我一口拒绝,否则现在想也不至于那快被这第57族的家伙给发现了~

他过来了……

两条腿开始哆嗦,不过表情却摆得很镇定很酷,主要我这人有个毛病,一害怕连表情都换不了了,可惜别人一直以为我是胆色过人触变不惊的典范……

现在,他距离我只有30公分,如果他鼻子不是那么塌的话可能就超过29公分警戒线了……“干嘛跟着我!”“呵~呵呵~……”暂时说不出话来~实在是紧张啊~“你小子莫非有什么企图!”“……~没~没~我不妨碍你继续闻~不,不是~买东西了~我走先”转身想跑,这次总算反应过来了……可惜晚了,一只手搭上了我的肩,骨瘦如柴的手啊,隔着衣服我也能感觉得到~我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就是不敢回头~

有些战栗的声音从身后响起~“这么说,你都看见了~”

妈呀,我多后悔自己多管闲事啊,据说揭穿了鬼不想被人看穿的秘密会被其打击报复不知下场会如何如何地惨呢~

实在说不出话来了~算了,听天由命了,该死的牛眼泪,靠,说起眼泪,我好像听到哭声传来……好像,好像就在背后,与此同时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话了“老兄,我2天没吃饭了,实在没钱啊,只能闻闻,你能不能~借点钱给我啊~”

别浪费水呀

说到恐怖的话,我的这个鬼故事就很恐怖了。

话说有日我与一班朋友出外游玩,由于当时玩得太晚了,而自己住得很远又超过了夜班巴士的时间,唯有硬着头皮到其中一个朋友家过夜。到达他的家后,就建议洗个澡才睡觉。

朋友告诉我洗澡间在后面,就交给了我毛巾,我即向屋后走去。那是一间不小的洗手间,内里有个浴缸,我开水把浴缸装满,然后整个人进入水中享受。

不久,我听到敲门声,以为朋友在叫我,就裹着毛巾去开门。门打开了却不见人,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但怪事接二连三地发生,我开始生气了,认为是朋友在恶作剧。冲洗一下身子,在穿上衣服时,敲门声又来了。这次我很快地打开了门,也吓了一跳,因为这次竟然有个老阿婆站在门前,她语气不好的说:“不要浪费水呀!”我镇定下来后,忙陪不是,原先我尚以为这位阿婆是朋友的家人,刚要介绍自己时,却不见了阿婆,猜想她一定在教训我后就回房了。我不好意思的去找朋友说声抱歉,他面色怪怪的看住我,然后问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我再次解释给他听,但他还是傻傻的,我就比划一下那阿婆的样貌,突然他面色一沉,叫我不要再讲了,急忙催我睡觉,我虽然察觉不对劲,但也没有再问了。

翌日,朋友告诉我昨晚敲门的那个阿婆其实是他的外婆,不过是已经去世了一年的外婆,还带我去看他的黑白照,果然就是那位敲我门的阿婆,朋友告诉我他这位外婆从小就很穷,节俭成性,从不喜欢浪费东西,她这次敲我的门只是想告诉我别浪费水而已。我脸色听后一变,回家就病了一大场,从次不敢再去这位朋友的家过夜。

夜里公共汽车里的妇人

这是一条荒僻的郊区公路,山坳间湿冷的雾气里,青灰色的公路象是一条巨莽懒洋洋地爬在地上。因为这里既不是国道,也不是省道,天一黑,便没有多少车辆经过,也是这个原因连灯光也稀少了,隔的很远才有一盏昏黄的小灯在雾里若隐若现,象是怪物在黑暗中偷窥的眼睛。

晓琳本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来到公路上的小站,但明天要上早班,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等这条路上唯一的公车进城。她借着灯光看了眼腕上的手表,9点20分,最后一班车还没过去。

电线杆上的小灯只能照住它脚下巴掌大的地方。晓琳就可怜惜惜地站在巴掌里,身边的电线杆上钉着一块破损的木牌,仔细看写的是“阴坳里”三个字,下面大大地写着“4路汽车”。晓琳心里有些害怕,毕竟是女孩,害怕也是不必害臊的。但那些莫名其妙的想法和图象一个劲地冒出来。她恼怒的向电线杆上吐了一口,在心里把那些编鬼故事吓人,骗小孩子的所谓作家骂了个痛快。“阴坳里”,晓琳心里嘀咕,也不知是哪个没文化的先辈起了这么个怪名,不好听不说,怎么念起来都觉得阴森森的。

晓琳伸长脖子向山坳里张望,心里不住地叨念:“该死的4路汽车怎么还不来,可千万不要不来,可别把我扔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山沟里。”“4路汽车”晓琳脑中一闪,“死路汽车”这是好像是哪个家伙曾和她开过的玩笑。不过这个“4”字确实不吉利。她越想心里越没底,有种祸不单行的恐惧。

一阵冷风吹过,晓琳浑身一抖,只见山坳里黑油油地滚来一团黑影。那黑影缓缓移动,在站台不远处停了下来。“该死的4路汽车来了!”晓琳再也故不得“死路汽车”的忌讳,几步窜上车去,顺手丢进投币箱里一枚硬币,心里只是想着离开这阴冷的郊外小站车上没人,晓琳选了一个靠窗的双排座位坐下,一想到城市里的灯火通明的夜景,心里不由的温暖了许多。正想着,就听见车门下一个异常苍老、艰涩的声音响起:“先等等,我要上车。”晓琳向车门望去,那黑影已经晃晃悠悠进地了车厢,一道光在那影子上掠过,她的心猛地一下提到嗓子眼,从没见过这么老、这么丑的女人。那老妇穿着一身旧年间山里人常穿的黑色棉袄,悄无声息地走过来,在晓琳身边坐下。

晓琳的心都快跳出来,车上只有她们两个人,这老妇人怎么偏偏和自己挤在一起。她偷眼向老妇望去,没想到却与老妇瞅她的目光相对。那是一张僵硬、苍白的脸,层层的皱纹象是龟裂、干涸的土地,仿佛能掉下土渣来,眼神灰蒙,没有一丝生气,向她微笑的嘴里没有一颗牙齿,就象是一个噬人的黑洞。

晓琳觉得心脏就在嗓子里跳动,打死也不敢再看那老妇一眼,就连动一下眼皮的勇气都没有了。车向前开着,晓琳望着窗外,忽然她感到有些不对,这条路她走过不下千百次,越向城里走应该越亮才是,怎么车开了这么久,外面还是黑乎乎的一片,就象让黑布罩住一样。会不会是走错了路,晓琳想着,好像不会,因为这里只有一条进城的路,路两边都是大山,又没有岔路。

晓琳渐渐平静了些,好像自从上车就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总是在心里闪呀闪的。她无意间抬头向前望去,“啊,是投币箱!”对就是投币箱,清晰的记得,上车时自己投了一枚硬币,可却没听见一点声音,怎么会没有声音!晓琳的汗淌了下来。

晓琳不禁又向那老妇望了一眼,啊!那老妇还象刚才那样面无表情地对自己微笑,好像连那笑容也丝毫没变。晓琳吓的闭紧双眼,双手紧握着,嘴唇哆嗦个不停。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闻到一股令人作呕的臭味,那味道就象是腐尸的气味,那味道越聚越浓,弥漫了整个车厢。晓琳就是秉住呼吸,那腐烂的气味还是一丝丝钻进心里。

突然一只干枯、瘦硬的手抓住晓琳的手腕,那老妇阴恻恻的声音又响起:“孩子,我们到站了,该下车了。”晓琳睁开眼睛,那老妇女五根如枯枝般的爪子死死的扣着自己的手腕。一股冰凉的气流顺着胳膊直透进心里,一瞬间人仿佛被冻僵了。晓琳吓的大叫:“放开我,我不认识你,我不和你下车。”她歇斯底里地大叫,却听不到自己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车厢里好像还有一个极度恐惧的声音在声嘶力竭的叫喊。

那老妇冷冷地注视着她,就是不放开她的手,反而抓的更紧,那神情就象屠夫看着手里待宰的羔羊一样冷酷和无动于衷。

车猛然一停,司机回过头向二人嚷道:“你们吵什么?都给我滚下去。”晓琳注意到了司机的那张脸,那绝对不是一张活人的脸,青虚虚的泛着绿光,两只眼睛血红,一对白色的獠牙已经支出来。

晓琳痴痴呆呆地被老妇拉下车来,站在野地里,好半天才回过神来。那老妇仍是那副硬僵僵的样子,“孩子好险,要不是我救你,你的命早就没了。”说着她一挥手,晓琳的眼前一花,山石树木立刻都显现出来,那“4路汽车”却不见了踪影,只有一具黑漆漆的大棺材在半空中向远处飘去,渐渐隐没在黑夜里。

晓琳身子晃了晃,几乎摔到,连忙扶住身边的电线杆,她惊奇的看到,这不还是“阴坳里”车站,那电线杆、那站牌甚至自己吐的那口痰都在那里。那老妇低声说:“那个司机是个横死的厉鬼,只有找到替身才能去投胎。可是他不该来找你,你只是个小姑娘,碰上这样的事,我老太婆就不能不管了。”老妇放开晓琳,缓缓地说:“这里是阴脉,阴气最盛,你不该这么晚还出来。你向前走一段路,那里就出了山阴之界,再坐车好了。”

晓琳已经说不出话了,颤抖着:“你……你……你……”“这阳世间的人,不都是好人,阴世间也不都是坏鬼。阴阳殊途,好坏之分还是一样的。”老妇的影子在黑暗中越来越淡,最后一个字传来,那影子已融化在黑夜里。

宿舍里的惊魂抽泣声

故事发生在某个南方小城的师范大学里。

李梅和汪弘是穿着开裆裤就认识的好姐妹,李梅温柔美丽却也胆小怕事,汪弘则恰恰与李梅相反像个男生一样大大咧咧,敢做敢为。她们俩一柔一刚,正是天衣无缝的一对好搭档。那年她们高中最后的一年,李梅一直都想当一名光荣的人民教师,可是她们那边并没有什么特别优秀的师范学院,千挑万选的,李梅这才决定了要去这个南方小城。汪弘这哪能放心得下,要知道李梅可是连一天都没有离开过家的孩子,突然决定要只身一人去南方,这也的确是让家人朋友都放心不下的。李梅的父母也恳求汪弘劝劝她,可是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原因,李梅想是铁了心。最后,汪弘只好陪着李梅一起去报考那所师范大学。

入学的第一天,两人都充满了好奇和兴奋。这所学校真的是一所不错的大学,环境优雅,同学之间也礼貌谦让。由于是师范大学,女生的比例远高于男生,学习的氛围也似乎很高涨,也少了一份喧哗。不同于她们的家乡,这个南方的小城有着炎热的夏天,但对于她们而言却一切都是那样新鲜、美丽。她们俩都非常满意自己的学校,想着接下来的4年就要在这么一个令人愉快的环境里生活学习,她们都特别的开心。由于她们报到的时间比较迟了,好的宿舍已经都给分配了,她们于是被安排在了8号楼。大家都知道师范大学嘛,是女生的天下,住校女生占了75%,刚好不巧的是她们被分配到了那个5%,也就是说8号楼其实是男女生合并的一栋大楼。女生们住在楼上的3层,男生就住在楼下的三层,大楼只有一个出口一条楼梯,男女生们就靠着3楼4楼之间的一道大铁门分割开来。两个女生被安排住在601,和另外两个同系的女生合住,这是宿舍大楼最向西的一个房间,从房间的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学校花园里的人工大湖,风景是非常的宜人。加上难得的6人宿舍只是住了4个人,大家都对这里非常的满意。

住进601的头一天晚上,经过了一天的舟车劳顿,大家似乎都很累了,简单的梳洗过后,4个女生都沉沉地睡去。夜,凉风透过窗户的缝隙吹进了601,明明是夏天,可这风却凉透了背脊,4人都下意识的蜷缩进被子里。“昨天晚上睡得好吗?”汪弘边啃着嘴里的馒头边问李梅。不由自主地李梅打了个寒颤。“我觉得吧,好像很冷。从心里冷出来的那种感觉。”李梅特地压低了嗓音,怕被人家听到。也是啊,这大热的天居然还有人说冷,一定让人笑死。汪弘却不停的点头,嘴里塞满了馒头。也许朝西的房间特别冷吧,两人这样告诉自己,沉默着吃完了这顿早餐。

接着下来的一个星期,即使是在炎热的夏天,每天晚上4个同寝室的女生都觉得异常的冷,这是一种不同寻常的冷,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大家甚至商量着要不要出去自己租房子住。李梅和汪弘家境都不是特别的好,出去租房子住,只能是个奢望而已。每到夜晚大家都只能早早入睡,盖上冬天才用得厚厚的棉被来抵抗这样令人背脊发凉的寒冷。就在第七天的夜晚12点正,4人都冷得无法入睡,躺在床上。“呜~呜~”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抽泣,4个人同时打了一个寒颤,凉风又一次从紧闭的窗户的缝隙中吹进来。这抽泣声似乎是在这个寝室里发出的。李梅害怕的拽了拽邻床的汪弘。汪弘壮着胆子说:“你们可别闹了,我可是要生气了。”“谁闹了?我还想叫你们不要玩了呢。”对面床的女生也有些生气。大家这才意识到有些问题。汪弘打开手边的手电,对这寝室的每一个角落都照了一遍,却只是看到大家惊恐的表情。为了稳定情绪,汪弘开始给大家讲笑话。抽泣声并没有停歇,汪弘假装完全听不到,继续她的笑话,另外3人也尽量集中思想听汪弘的笑话,然而她们的笑声有些干涸,甚至有些颤抖。这样迷迷糊糊的她们都累得睡着了,所以,谁都没有看到窗边正看着她们熟睡的那双布满血丝的双眼~

同寝室的另外两个女生忍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气氛,最后还是选择了搬出去住。李梅和汪弘却没有得选择。同宿舍的女生们似乎都不太愿意接近601,下意识的汪弘觉得601似乎有个故事。

刚才都提到过了,示范大学男女生的比例严重失调,同校的男生一个个都被当成了宝,加上住在这男女混合的宿舍大楼,朝见面晚见面的,再加上601的诡异气氛,李梅很快就和一个同系一个男生好上了。这样就经常的把汪弘一个人扔在寝室里。虽说汪弘天生就胆大,但整天在这样一个寝室里一个人呆着,就是不被吓死,也会被吓疯了吧。有一天晚上,李梅第一次彻夜没有回寝室睡,那晚,汪弘也一夜未睡。就是那晚,汪弘终于第一次正面看到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第二天的早晨,李梅哼着小曲儿,回到寝室里,汪弘还没有起床,李梅跳到汪弘的床上,把她吵醒了。“弘弘,快起来呀。”汪弘揉揉惺忪的眼睛,看看李梅,调侃道:“瞧你那小样儿?美得你。把人给搞定了吧?”李梅脸红着低下头去,她没有想到汪弘这样的直接。见到李梅这个样子,汪弘更想逗她了:“让我见见,什么样的小伙子把我们家小梅搞上床的。”李梅都快把脸埋到被子里去了,她没有想到汪弘在这方面竟然讲话也是那么大胆露骨的。

汪弘终于还是见到了那个男人,是单独见的。那天晚上汪弘很美,事实上,她一直都比李梅更加动人,只是她平时像个男孩子,讲话也不饶人,像个老大哥一样挡在李梅的前面,才让人更想要接近的是她身后的那个温文尔雅的女子。但是,单独约见林峰(就是李梅的男朋友)的那个晚上,举手投足间她都散发着迷人的女人味,性感而且撩人。那晚,被一个人扔在宿舍里的是李梅。奇怪的是,那天晚上,李梅并没有听到那令人毛骨悚然的抽泣声。

汪弘一天比一天妩媚,一天比一天温柔,她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吸引力,让李梅都深深感觉到了她不同寻常的变化。汪弘留宿寝室的日子越来越少了,与此同时,李梅的男友也不像以前那样热情。有的时候,两人甚至已经在外过夜了,林峰也会半夜离开。这种复杂的三角关系持续了整整3个月,纸终究还是保不住火,李梅也最终发现了她最好的朋友和她男朋友之间的奸情。李梅和汪弘展开了一场前所未有的争吵!20年的友情一夜之间崩解。李梅哭得不成人形,汪弘却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寝室。

汪弘的转变比深夜的寒风还要刺骨,比那莫名的抽泣还要让人毛骨悚然。她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她了!她不再关心身边的朋友,她眼中的那股冷漠让李梅觉得害怕。回想着两人曾经一起度过的快乐童年,这样的岁月一去不复。

李梅坐在镜子前,梳理着自己美丽的秀发,一遍一遍。淡淡地为自己化妆,这是她第一次化妆,这些化妆品还是汪弘的,她曾经就是用这样七彩粉饰自己,迷惑了林峰。镜子里的李梅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但是七彩遮盖下的躯壳是空洞的。不同于其他部位的淡妆,李梅狠狠地为自己涂上了血红色的口红。脸上的色彩霎时间产生了强烈的对比,嘴唇上的颜色于是越发的触目惊心。李梅换上了她从来都没有穿过的白色连衣裙,记得她半年前买这件衣服的时候汪弘就打赌说她一定不会穿上她。是的,她一直都没有勇气穿上这件几乎透明的连衣裙。现在回想来,难道为的就是今天吗?

李梅打开窗户,今天她不再惧怕刺骨的寒风,一道美丽的白色的弧线从601的窗口陨落。整个宿舍的人都听到了低沉而巨响的坠地声,全部人都沸腾了。李梅胸口的白色已经被自己的鲜血染红了,她撑着最后的一口气拖着自己的身体向宿舍门口的方向爬去,整整爬了10米,当她咽下最后的一口气,地上留下了满地的鲜红。殷红的鲜血从李梅的口中流出,比她双唇的红色更加的触目,却映得她分外的美丽。

1年后,疯人院。汪弘坐在镜子前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她的头发已经留到和李梅一样长了,她总是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无论春夏秋冬,无论严寒酷暑。她总是重复着说着一个故事,一个10年前的女孩的故事——

在这个南方小城的一所师范大学里,一个美丽的喜欢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爱上了一个帅气的男生。女孩的好朋友告诉她那个男生是个到处留情的风流人物,她警告她要远离他,因为不想她受伤。但是爱情让人义无反顾。直到那天她发现自己的好朋友已经怀上了自己男朋友的孩子,那天晚上一时想不开得她穿着她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等待着好友和男友刚好来到宿舍的大门口,纵身从601的窗口跃下。他们亲眼目睹了她死亡的全过程,亲眼看着她拖着最后一口气爬到他们的身边,亲眼看着她用布满血丝的眼睛望着他俩抽泣,抽泣着咽下最后一口气……

屏幕出现那行血红字

夜已经很深了,安情还坐在电脑前和宏骏聊着天。

视频里的宏骏正在回复安情发过去的信息,此时宏骏全神贯注的样子在安情眼中简直是完美的。她知道,自己早已经喜欢上这个英俊的男孩儿了。

安情和宏骏在网络上相遇到现在已经一年多了,两个人刚刚认识的时候就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在一起聊天总是有着说不完的话题。几乎每天吃完晚饭都要对着电脑聊到深夜。

虽然两个人是生活在同一座城市里,但这一年多来,除了在视频里彼此见过对方外,他们却没有真正的见过面。原因很简单,对于网友见面的问题两个人看法是一致的。因为,在网络中聊得投机的网友之间对互相的印象几乎全都是完美的,但网络中和现实中的人是存在着很大偏差的。安情和宏骏两人都想给对方留下最完美的印象,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谁都没有提出过见面。

但这一点儿也没有影响两个人的感情,相反的使他们彼此更加爱惜对方了,这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距离产生美”吧。

安情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午夜十二点多了,捂着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看着电脑屏幕里的宏骏还是那么精神,正在笑眯眯的看着她。“太晚了,我有点困了,明天还要上班。你也早点谁吧。明天我们继续。”安情打完一行字后按了下回车发送消息,当她抬头看着电脑屏幕时,发生的情景让她吓了一跳。

她在视频里看到宏骏的身后站着一个人,一个苍老得近乎可怕的人。

满脸刀刻般深深的皱纹象是一棵老树那干裂的表皮,一双死鱼样的眼睛静静的看着宏骏,仿佛站在那里已百年了。而宏骏好像没有丝毫的察觉,还坐在那里全神贯注的看着电脑。“你身后怎么有一个人?”安情急忙给宏骏发了条信息。

看到安情的信息宏骏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自然的回过头来,对安情笑了一下,“什么都没有啊,我家就我一个人的,想吓我啊。”“是真的啊,没有骗你,真的有一个人站在你身后!你不要开玩笑啊,我害怕的。”安情有点急了。

看着安情着急的样子,宏骏感觉好像不是开玩笑。为了证实一下,宏骏站起来在屋子里走了一圈,然后又打开房门看了看,什么都没有。“看到了吧,真的什么都没有。你是不是困糊涂了。想吓我还是吓自己啊。哈哈……”重新回到椅子上,宏骏给安情发了条信息。

此时的安情已经吓得麻木了,刚才看到的一幕让她张大了嘴。

安情在视频里看到宏骏在屋子里走的时候,经过那人身边时竟然没有丝毫的察觉,开门时那人微微的移动了一下,好像是被开门时的风带动的一样……那个人竟象纸一样的轻!

安情真的慌了,她想告诉宏骏看到的一切,但自己的手已经哆嗦的不听支配了。

稳了稳心神,安情看到那个人还是纹丝不动的站在宏骏背后,静静的看着他……安情把手移向键盘。突然,宏骏那英俊的脸凝固在了电脑屏幕里,象一张模糊的照片……电脑死机了。“这该死的破电脑……”安情急忙重新启动了电脑。上线后,她看到宏骏的头像已变成了黑白色。

三“摘了吧,她下线了,好像真的害怕了。”宏骏关掉电脑对身后的那人说。“哥们,玩笑是不是开大了,人家一个小姑娘能经得住我们这么吓吗?”那个人摘掉了头上的面具,是宏骏的朋友建强。“没事的,难道她不知道今天是愚人节啊。明天我再和她解释。”宏骏笑着说。“那早点睡吧,装鬼在这儿站了半夜,郁闷啊。都是你出的鬼主意闹的”建强说完一头扎到床上睡了。

安情一夜都没怎么合眼,一闭上眼睛,那个人的脸就出现在脑海里。她真的为宏骏担心,凌晨三点多又起来打开电脑,宏骏还是没有出现。“但愿他没事”安情默默祈祷着。

早晨八点,该上班了。安情精神恍惚的起床,匆匆洗脸刷牙,连早饭都没有吃,就骑上脚踏车上班了。路上,安情满脑子想的都是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没有注意到,一辆汽车迎面高速驶来……五宏骏这几天都没有在网上看到安情,他有点慌了。心想,玩笑真的是有点开大了。他后悔一直没有问过安情的电话号。

一星期后晚上,宏骏打开电脑。他惊喜的发现安情在线。“这几天你去哪了,我好担心你,那天是我的不对,不应该那么吓你。原谅我,好吗?”宏骏急不可耐地打出一条信息给安情发了过去,并发出了视频请求。

安情的视频打开了……呈现在宏骏面前的是一片黑暗,慢慢的,慢慢的,在那迷茫的黑暗中凸出了一个人形。宏骏看清了,是个——纸人,一个穿着粉红色衣服的纸人。“怎么回事,你在吗?别玩儿了,好吗?”宏骏有点害怕了。“你身后有人!”电脑上出现了一行字,一行血红色的字。“求求你别吓我,我知道错了!”宏骏惊恐的眼睛看到那纸人缓慢的抬起了手,直指着他的身后。“我没有吓你,不信你回头看”纸人那呆板的死鱼样的眼珠直楞楞的盯着宏骏,屏幕上又出现了一行血红的字。

宏骏回过头,他看到了,安情就站在他的身后,只有半个脑袋的安情,那残留下的眼珠死鱼一样,直直盯着面如死灰的宏骏。“我来了,一直在你身后……”安情那淌着血的嘴一张一合,吐出几个字……

玩伴归来

我和家明在一家很出名的PUB认识,他第一眼看到我就说,小姐,我好像认识你。就这样我很老套的成为他的女朋友。我们认识一个月的时的时候,我便要求他带我回他老家看看他的父母,家明显的很不情愿,距他说,自从离开那个山村,他就再也没有回去过。但是一看见我生气,他便妥协了。假期一到,我们便离开喧嚣的大城市去了那个古朴的乡村。

家明的爸爸妈妈看见家明回来很高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家明的妈妈有点不喜欢我。晚上我们在厅内吃饭的时候,家明的妈妈说,明啊,记得隔壁的红红不?家明听了他妈妈这么问,吃了一惊,放下筷子就吼道,妈,你提她做什么?她小时候不是被拐了吗?家明的妈妈语气很兴奋的说,你知道吗?她自己找回来了,还改了名字叫阿柳。我看见家明的手抖了一下,他脸上有种莫明的紧张感,他妈妈马上就接着说,小时候你和她是有婚约的,还就是在今年。现在你回来了,可不能做出违背规矩的事。我一口饭噎在喉咙里,咳了起来。家明忙帮我拍背,苏苏你不要听我妈胡说,那个女的小时候被拐买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和她在一起。我瞪了他一眼,放下碗往我房间走去,只听见她妈妈在身后喊,这么没有规矩的女孩子哪里比的上红红。

家明跟在我身后进了房间,苏苏,你不要听我妈瞎说,我不会跟那个红红一起的,你相信我。然后跟我说了很多甜言蜜语。身后跟着一个我们一般大的女孩子。

家明,这个就是红红。

家明显的很惊讶,奇怪的打量着那个叫红红的女孩。

伯母,不要这么说了,我现在叫阿柳,家明哥,你还记得我不,小时候你常常带我去村头那颗大柳树下玩秋千的。她红着脸,微微低下头,但是我明明看见她对我诡异的笑了一下,带着挑衅的意味。

我狠狠推开了家明,暗地里使劲掐了一下他的大腿。他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呆呆的盯着阿柳,我更是气愤,一拔腿跑了出门。家明这才回了神,跟着我出了门,在大门口拉住我。

苏苏,你不要生气啊,她不是红红,她怎么会是红红呢?

你又知道了,你不是盯着人家正开心吗?

苏苏,咱们明天就走,离开这个鬼地方还不成吗?

我不出声。对,离开着,离开那个情敌阿柳。

晚上我想着明天离开的事总是睡不着,突然身边的家明坐了起来,悄悄的往门外走。这么晚了他要去哪?我感到很奇怪,便偷偷的跟到他身后。外面下着瓢泼大雨,我也顾不上打伞,跟着家明走到了村头的大柳树下,我这才看清他手上一只拿着的东西是一把铁锹。他很快在树下挖了起来,挖了良久,他才停了下来,边说着什么边用手在拉什么东西。我想看清楚点,便走近他。

红红当年我不是故意的把你从秋千上摔下来的,你不要害我,我把好好安葬,你不要来缠着我了。

家明!

他吓了一弹,回头看见我。

你在干什么?我用凄厉的语气问他,我分明看到他用手拉着的东西是一具骸骨。

他睁大眼睛瞪着我,你!你!啊他惊恐的大叫一声,转身往黑暗的深处跑去。大雨还在继续下着,我看着雨水哗哗的打到那具惨白的骸骨上,叹了一口气。

你怎么能让我的身体淋这么大的雨呢?家明哥!

第五章 灵位

游泳池里的呻吟

今天早上的天气好好哦~真是适合游泳,恩!

我名为羽,现年十四岁,双子座,这个暑假过了,就要读初三了。我最喜欢喜欢游泳,游泳仿佛是我的生命一般重要,泡在水里的感觉好舒服好舒服。有时候我实在是“粉”怀疑我前世是不是“小美人鱼”?呵呵,见笑了。呜,已经是五点半了!啊,要来不及了!如果迟到了会很不合算的,我想要游足一个半小时。

游泳池——咦?怎么今天好少人?平时都是满满的一池人,不会那么多人说好一起不来的吧?管他呢,这样只有舒服,不是吗?呵呵~恩——游泳就是好玩,就算你在水里泡上一个半钟头,也是很开心的说——“大哥哥,你一个人吗?”一个怯生生的声音从左耳下方约45°的地方传来。

我低下头去,一个很可爱很可爱的小女孩,站在我的旁边。“我是一个人没错啦——不过我不是大哥哥,而是大姐姐才对。”我摸着她湿湿的头说。

她睁着疑惑的眼睛瞪了我好一会,才缓缓的说道:“可你不像是女孩子——”

妈的咧,我承认我是比较像男生,可也不至于要这么伤我自尊吧?何况,我现在穿的是泳装耶——这个小女孩肯定视力大有问题0你看过哪个大哥哥穿女生的泳装的?所以,我是大姐姐啦!我耐心地教导这个顽灵不化的小孩。“哦——大姐姐~”不愧是小女孩,声音嗲的一塌糊涂。看在她这声称呼上,大人不记小人过,呵呵,孺子可教也~“大姐姐,教我游泳好不好?算你找对人了,我可是游泳高手0好啊,你想学哪一种的?”“蛙泳1她的声音甜得我骨头都快酥掉了。怎么像调查过我的,蛙泳可是我最拿手的了。那大姐姐,你先游给我看看好不好?”小女孩一声令下,我义不容辞的向前游去。约摸游出三百米左右,我回过身去,想要叫小女孩过来。可游泳池中哪还有她的身影?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在水里蠕动着。真是奇怪,哪里去了?或许是她妈妈把她带走了?应该是这样的吧——不然还能怎样?我也就没再多想。游泳池里的那几个人开始往岸上走去,到最后,整个的游泳池居然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呵呵,做梦都想一人霸占一个游泳池,今天就愿望达成了!不错不错~我在池里畅游,从这头到那头,从深水区到浅水区,我游得快乐极了!直到我累了,我才缓缓的爬上岸去。今天我游的时间好像特别的长,不止一个半钟头了吧?谁知道呢!在走去更衣室的路上,整个游泳池的时间仿佛静止了般,悄无声息。救生员只是静静的坐在高台上,看更衣室的邹大妈也好像没有感觉的呆呆坐着。

今天是怎么了?我一边冲着水一边想着,怎么每一样东西、每一个人都怪怪的?恩?不对。刚才我明明站在深水区的,那个小女孩是怎么来到我的身边的?算了,想也想不出什么的,快点洗完澡回去了,离开这里……我把新买的“黄飘”抹在头上,搓揉着。然后我把满是泡沫的头伸去冲水,低着头,我想着今天早饭究竟是该去吃西式的还是中式的?忽然,水管里传来一阵类似“卟卟哇哇”的声音,我不知该怎么形容那声音,只是觉得好像一个人在痛苦的呻吟。

想到这,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恩?怎么这些水感觉上粘粘稠稠的?我睁开眼睛,只见满手满身的血!不,这不是我的血,那么——“吓1我倒吸一口冷气,水管里竟然在噗噗的往外喷血0蔼—”克制不住恐惧的我,拉开嗓子尖叫起来。闻声,邹大妈从外面冲了进来,“怎么了?”她不满地看着我,微皱着眉头。“血……血……”我见到个人,竟觉得狂喜。“什么什么血?”邹大妈疑惑。“笼头里冒出来的是血!”我急急地叫。“哪里有什么血?”邹大妈的口气听起来不耐。“蔼—?”闻言,我转过身去,看向那个水龙头——恩?恩?恩?现在笼头竟正常的流着清澈的水!我再看自己的身上,也只有一些残留的泡沫,连一丝丝的血星都没有,“怎么回事啊?”这次换我不解。“你不要紧吧?羽,我看你是这个暑假来游的太多了,所以太累了吧!才会看见些有的没有的。”邹大妈用一种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或许吧——”我已经没有余力去在意她的伤人的眼神了。可能真的如她所说,最近太累了,才会产生幻象的。“那你快点洗,要开始下一场了。”邹大妈径自走开去。

幻象?应该是的吧。不然又还能怎样?可是刚刚血从我指缝中流过去的触感到现在仍残留着,若是幻象,怎么会如此的真实?唉——我又站到水流下,想要冲去身上的泡沫,然后立马离开这里。突然,有一个什么东西从水管中掉出来,打到了我的头。“什么啊?”我捡起那个东西。是一个小小的戒指。是那种随处可见的女生们很喜欢的小戒指。它闪着冷冷的蓝光,相当的漂亮。咦?看这个戒指的质地、光泽等等,是一只真的蓝宝石戒指!可是我总觉得怪怪的,这个戒指好像哪里看到过……“大姐姐,那是我的戒指——”忽然响起的一个声音让我一惊,手一抖,戒指掉在了地上。声音的主人走过去捡起了戒指,又转过来对我甜甜的笑着。是刚才的那个小女孩!我心里暗暗的松了一口气,“真是的,干吗突然跑出来,吓我一跳。以后不可以这样的,哦?”“哦——可是我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看你一直看着那个戒指发呆,就……对了,姐姐,你为什么会吓到啊?”不知为什么,小女孩说这话时,眼里闪着一种很奇异的光彩。“没、没有啊,你突然跑出来,我当然会被你吓到。”我知道我是在刻意回避她的问题。“真的吗——?”她微笑着说。我觉得这个小女孩眼里的无法言喻的东西使人产生一股深深的恐惧。天蔼—这是一个小孩该有的眼神吗?

忽然,外面响起一阵阵的可怕的呻吟声,而且听起来并不是一个人的,而是——许多许多人的!我拉着小女孩冲到游泳池边,只见到泳池里面已没有一滴水了。怎么可能?我刚才还在这里面游泳呢……就算是放水,也不可能怎么快的啊!更恐怖的是,泳池的中央躺着无数具蠕动的身体!或者,还不如说是尸体!正在不停地挥动着手或脚,发出痛苦的呻吟。那呻吟的声音一波波的传入我的耳朵,直达大脑,我觉得头好晕好晕,全身都没有了力气……我撑着身体辨认着泳池里的尸体,都是经常来泳池游泳的人——怪不得今天的人会这样的少。有人在我身后推了一把,我无力的跌进了那一堆尸体当中。躺在那里的尸体,仿佛复活似的向我涌来……在他们把我淹没的那一瞬间,我看见泳池旁的小女孩依旧甜甜的对我笑着,只是在这时看来,竟是那么的毒恶,透着一股冷冷的寒光……我静静的躺在泳池的底部,和众多的尸体一起。等待着下一个猎物的到来……小心了……

衣橱里的灵位

上大学的第二年,由于学校宿舍的条件实在太差,不得已到外面租了一间房子。说实话并不仅仅由于学校条件不好,那儿管理太严格了,了,女孩子都不让进,所以嘛,为了满足所有男性都有的某种欲望,到校外租房住不失为一个很好的选择。

房东是一个看起来很莫名其妙的中年男人,见了几次面,他每次都怪怪的,脸色焦黄,苦口苦面,头发好像从来都没梳过,总是乱糟糟的。他不爱说话,包括谈房租的时候,我说多少就是多少,他连价钱都不讲。房间不是很大,一室户,但配备相当齐全,空调电视地毯冰箱煤气一应俱全,还有一个独立的卫生间。但最重要的是屋子里有一组看起来容量很大的衣橱,一共六个,靠墙放着,上面顶到天花板。我乱七八糟的东西很多,正需要那么大的衣橱,所以尽管感觉怪怪的,也毫不犹豫地租下了。

但住进去第一天就不满意,收拾东西的时候发现有一个衣橱竟然是锁着的。这令我大为恼火,找到房东问他:“你把这个橱子帮我打开吧,我有好多东西要放呢!”他又用那种怪怪的眼神扫了我一眼,回答我:“不好意思,这里面放了点私人的东西,五个也够用了……”。真是岂有此理,但无论我怎么软磨硬泡,他就是不给我开,我也只能做罢。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去了,也并没发现什么不妥。直到有一天,一个好朋友到我家来玩,一进门就象狗一样不停地嗅呀嗅的,然后很奇怪地问我:“你买的肉是不是放臭了?你屋子里什么味道?”我平时就觉得房间里有种很难闻的味道,一直以为是自己的臭袜子,今天被他那么一说,才分辨出那根本不是脚臭味,真的好像肉类腐败后的臭味!朋友嘿嘿一笑:“别是你房间里有个死尸什么的吧?”我打了他一拳:“什么呀!你恐怖小说看多了呀!”但味道真的很奇怪,我的食品都是放在冰箱里的,应该不会坏掉吧?再说就算坏掉了臭味也不可能透过冰箱传出来呀。于是在他的怂恿下,我们开始到处找,甚至连床底下都翻过了,别说死尸,连一只死老鼠都没发现。突然间我把目光停留在了那一排衣橱上面,会不会……说干就干,我们立即找工具开始撬那只锁掉的衣橱。那种普通的暗锁通常都是很好撬的,三分钟后,门“叭”一声开了,一股臭味立刻弥漫了整个房间。里面没有我们想象中的断胳膊断手之类的东西,只有……一个灵位,上面用一种看不懂的繁体写着一行字,应该是房东的亲属吧,比如母亲爱妻什么的。灵位的后面有一只小小的盒子,黑色的,古色古香,看起来已经很有些年月了。虽然这已经很出人意料,但好像还没那么恐怖,再说一个木头的灵位怎么会有味道呢?我们把目光盯在了那个木盒子上面,它肯定就是罪魁祸首!朋友哆唆着把它捧出来,放在了桌子上。“要不要打开?”他颤抖着问我,看得出来,他很紧张,额头上都冒出汗来了。我比他还紧张,要知道我在这儿了住了一个星期了呀,如果那里面真有只耳朵或者手指头之类的东西……天哪,我想我会吓死的。“还是……别打开了,也许……有些事情不该我们知道……”朋友点点头,然后颤抖着把那盒子又捧回了原处,我们小心翼翼地把衣橱上的木镙丝拧紧,尽量让它恢复原状,逃也似地冲到楼下,才稍微松了一口气。前面就是内环高架,上面车水马龙,喇叭声不绝于耳,我们好像在地狱里转了一圈,真有一种再世还阳的感觉……

我当然不会继续在那儿住下去了,第二天就约了几个好朋友收拾东西搬家。虽然那个秘密我直到现在还不知道,但我根本就不想知道,是晓得里面有什么?可以肯定的是,那绝对不会是钻石!

PS: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地点在上海市黄兴路控江新村,高架下面。有兴趣的朋友可以亲自去查查,看看那个盒子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反正小弟是不敢再去了!

千万不要望四楼

这是发生在日本的真实故事~据说看到的人都会无故失踪~被害人仍找寻着替死鬼……

有天,某学生放学习惯抄小路回家回家,路旁杂草丛生,显得有点死静。那条小路几乎看不到其它学生的身影,小路旁很少有住家,只有少许几栋房子。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每当那名学生放学回家又抄那条小路回家时,在某栋建筑物四楼的其中一个窗户里,都会有一名女生站在那里,往下低头站看着ㄊ,而那女生每每都会流露出一种非常怜悯、无助的神情。

起初学生是觉的奇怪,他又不认识那名女生,她为什么用那种表情看着他呢?一天、两天、三天……日子就这样的过去而那名学生也养成习惯,每当他放学又走在那条小路上,他都习惯往四楼看,看那女生是不是又站在那窗口看着他呢?当然,没有一次他不看他的。这天放学,学生又像平常一样抄小路回家,那女生也准时在四楼窗口看着他。回到家,学生换上便服在家里翻起放在桌上的报纸。翻着翻着,突然被一大幅的报导竣El引住。

报导上写着:某富家千金遭歹徒绑架、囚禁,至今警方仍无法找到千金的下落,下落原因不明。学生一看完报导,直觉那名千金该不会就是四楼窗户边的那名女子吧!然怪那女生每每都用那么无助的眼神看着ㄊ,每天都在同一个地方,同一个窗户……『对了!一定是她!』学生慌慌张张套了见外套便往放平长经过的小路奔去,一心只想救出那名女孩,也忘了应该要先报警才对!他单枪匹马就直奔囚禁那女孩的地方。来到门口,学生猛按电玲:『快开门!快开门阿!』但按了许久始终不见有人来应门。学生急了,他开始用力的敲门:『快开门阿!快阿!』一声又一声的撞击着门板,依然没有响应。

于是学生试着摸着门把,轻轻的转动着ㄊ……果然,门没锁,就这样被学生打开了。学生悄悄的进了屋内,四周暗暗的,好像没人住。走到客厅『咦?』什么多没有嘛!学生心想。客厅连一样东西都没有,屋子看起来隔外的大,显然是空屋。学生开始看向女生平常可能站的那扇窗户。天阿……怎么会是这样!

窗户前的确是那女生的背影,ㄊ依然还是待在窗前……始终没有离开过……只ㄅ过他是双脚离地,吊在窗口,ㄝ就是——每天和他对眼相、用那非常怜悯、无助的眼神看着他的女孩已经……已经上吊死了!尸体还随着风轻轻的左右摇摆着……难怪她会每次都站在同样的地方、同样的衣服、同样的表情……看着他……到此学生已经吓到说不出半句话,跌坐在地上对着那女生尸体的背影。

此时,不知哪来一阵强大的怪风,竟然能够强到把那女生的尸体竣Ej转过来,就在同时,低着头的尸体竟然慢慢的抬起头来……慢慢的……慢慢的……女生得头已经完全的抬起来,脸上还泛着青光……他对趴在地上的学生阴险的笑……此时学生已经支持不住『啊~』趴在地上……

幸好他没因此而昏过去,他努力地移动着双手,朝着大门前进,就快爬到门口时,门忽然『砰』的一声,硬生生的把他关起来……从此学生便失踪再也找不到……而据说,吊在窗口那女生是某学校的女学生。

因ㄊ和男友分手后,在伤心之余的情况下,ㄊ跑到这栋空屋上吊,失踪那学生是第一个发现她尸体的人。但是后来有警方到空屋去调查却什么也没发现,连个鬼影子也没有……事后仍有人有看过四楼会出现那个女学生,千万不要和那女生对看,否则……

拿锄头的尸体

在小乡村教学的李老师,每天放学以后都要翻过三座山,走上十来里的山路才能到家,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他也把那条路来来回回的走了八了八千多遍。

这也许是一个很普通的晚上,只不过比往常显的黑了一些,同往常不一样的是,李老师的心里总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不踏实,总好像有什么要发生,可他不知道那会是什么。这是一条很偏僻的小路,李老师走了二十多年,也只在路上碰到过三个人而己,其中两个还是死人。因为山太陡了,砍柴的时候不小心滚下来了。死的时候很惨,李老师只到现在也不能忘记当时的情景,人是趴在那里的,头颅却已经扁了,脑浆迸了周围一大片,红的,白的,有些还落在旁边小树的枝叶上,是那么的鲜艳。还有一个他连头都没有看到过,就只看到一具尸身。

只不过李老师从来不是一个胆小的人,虽然心里有不祥的预感,可他还是决定继续往前走。天实在是很黑,以致李老师几乎都看不到路了,幸好他实在对这条路太熟悉了,几乎到了闭上眼睛也能走的地步,他知道哪里有坑,哪里有树,知道哪里下坡。

很静,静的吓人,平常那些吵人的虫叫声都不见了。李老师急急的走着,听到的只有自己的呼吸声,他感到很奇怪,他认为也许该听到的是自己的角步声,可是没有,他只听到自己的呼吸声。那声音很重,很急,好像也有那么点节奏。仿佛人临死前的最后一声叹息后的尾音,想到这里,他感到自己整个人好像缩小了点,不由自禁的打着寒碜,他只希望早点回家去,回到那边山头的那幢小房子里,那里有他的老婆,有他的孩子,旁边还有好几百的村民。

喂,老师,问个路好吗?声音仿佛从地点下飘出来似的,是那么的冷。李老师脸色煞白,赶紧回头望,却没有人。再他再回头的时候,前面已经站了一个人。他往后退了好几步,吸了好几口凉气,可是他还是控制自己没有叫出来。前面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无声息的站了个人,他眯着眼睛,却又看不清,太黑了,他只能看到一团黑影。请问奈何桥怎么走啊,咯咯那人笑着问,李老师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大喊了一声,赶紧往回跑。因为那人说话的时候,他听到了沮沮沮的流水声,是从那人的嘴里流出来的,溅在了地上。虽然他看不清,但他知道是血,因为只有血才有那么种的腥味。

他拼命的往回跑,也不知道跑了多久,终于看到了前面的一点光,他知道那是一盏灯,砍柴人经常拿这个照着砍柴。看到了亮光,他的心镇定了很多,再回头望去,那人已经不在了。在无边的黑暗中,那一点光就是李老师整个的希望,没有什么比这点光更鼓舞人心的了。

他离灯光越来越近了,终于近到了可以看的清人影的地方,他看到有人在那里*着锄头挖东西,另一个人吃着什么东西。他正想走过去,突然听到*锄头的那个人说话了:好,吃……吗?

我……累了。说完竟然把自己的头摘了下来扔到了地上。灯闪了一下,李老师看见另外一个人的头是扁扁的,脸上挂满了脑浆,他一边往自己的嘴里塞着泥巴,一边用舌头吸着从头上滴下来的脑浆,笑嘿嘿的对李老师说,你……挖,来,我……吃来。你……挖来!我吃来,啊……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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