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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2 04:52: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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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鲁比·怀克丝

出版社:机械工业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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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问题有什么可笑的

精神问题有什么可笑的试读:

前言

这本书不光适用于我这种胡思乱想之人,也适用于其他时不时会走神的人。尽管我一直处在大起大落的抑郁状态,但这本书并非仅针对抑郁而写。虽然四个人里才有一个像我一样精神状态不佳的家伙,但这本书适合所有人阅读。我们都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我们时而受苦,时而欢笑,时而愤怒,时而惹事。在强大的外表之下,我们都有一颗脆弱易碎的玻璃心。

在这本书里,我想就我们(人类)现在的处境提供一些简单的建议,帮助大家在有生之年更加享受生活。我说的不是按摩浴缸带来的那种“享受”,而是一种生活状态,一种时间静止、身心愉悦、心无旁骛的安然状态。人们总是被一种声音驱动,它像独裁者一样驻扎在内心,不停地喊着口号:“你应该这样,你本可以那样。”

现代社会压力太大,人们筋疲力尽后很容易精神抑郁。我们成了金钱、名誉的奴隶,有些人甚至会为了推特的粉丝数少而不满。最近50~100年,人类才开始拥有丰厚的物质基础,从资源稀缺到需求无度,我们只用了短短一个世纪。现今社会讲究多线程运行,就像电脑中窗口开得过多一样,最后终会崩溃。人类也是一样,我们还没有做好适应21世纪的准备,这个世界速度太快,生活太艰难,充满了恐惧,我们还差点火候。从进化论的角度而言,我们也没有做好准备。曾经的世界战火纷飞,要理解谁把谁炸了都已经耗尽心力。所以,现如今我们还学不会体察自己的内心世界。上一秒我们还在为搁浅的鲸鱼感伤,下一秒我们就为超市最后一辆购物车争得头破血流。

之所以我会进行身心灵的修行,是因为抑郁已经让我不堪重负,我想找到一片净土休养生息。我的抑郁情绪一次比一次痛苦,持续的时间越来越长。我不想怪罪父母,但抚养孩子实在非他们所长。小时候朋友来家里玩,我妈妈就会像一只秃鹫般在暗中观察,只要谁把面包屑掉到地上,她就会冲出来,用她那维也纳口音怒吼:“谁把点心带到屋子里来了?”小朋友吓得一哄而散。剩下的我将遭受什么样的恐怖事件,在这里不想回忆了。我想说的是,这种环境造就的不是喜剧演员就是连环杀手,幸好我是前者。

经历了一些惨痛经历后,我决定回到校园学习心理治疗,看看究竟它为什么能让来访者每小时掏80欧元。曾经有个精神病学家帮我剖析了一番,可一上地铁我就忘了他说的话。而且,我那时不懂心理治疗,他对我说什么都行,我怎么判断他水平如何呢?有一次我坐在诊疗椅上,发现那个专家竟然在吃三明治,吃得满脸都是。

因此,我开始学习心理治疗。我得到了一张图书馆借阅卡,从此不再谈论过去的生活。我想:“让我们回报社会吧!”(我可能做不到这点,但这个初衷很美好。)我发现很多女性在更年期来临时选择学习心理治疗。雌激素逐渐干涸,她们发现,虽然自己青春不在,但可以通过学习心理治疗来帮助别人,或者为流浪猫搭建住所。

经过几年的时间,我决定在自己感兴趣的脑科学领域进行深造。我的想法是,如果我搞清楚了自己的大脑怎么运作,就不会在陷入困境的时候苦苦等待别人来开导我了,我可以当自己的治疗师。我可以靠自己的力量驯服大脑中邪恶的猛兽,它曾经在无数夜晚使我焦虑不安、追悔不已。

经过长期实践,我发现正念练习最适合自己。有些人也说在它的帮助下,他们学会了自我调节。我决定直奔主题,师从正念练习的创始人马克·威廉姆斯,他告诉我,想要找他学习正念,就要考上牛津大学,另外辅修神经科学。

我找出原来学校的学分记录,又找了几张高中时拿得出手的成绩单,最重要的是通过出色的面试,最终我进入了牛津大学攻读硕士学位。班里除我之外还有14名优秀的同学,他们看我的眼神就像看到了怪物。不管怎么样,我被录取了。

经过一次次艰苦卓绝的考试,我最终拿到了正念疗法的硕士学位,在心理治疗领域小有名气。于是,我才有底气写这本书教你如何调节大脑活动。

后文我会细说,在此我只想强调一点:每个人的思维方式和心智模式都是可以改变的。这在专业上称为神经重塑。基因、激素、大脑结构、以往的经验,这些都不足以决定你的命运。

科学研究已经证明,在人的一生中,经历和思维方式可以改变神经细胞的连接方式和组合模式。所以说,思想改变生理状态,反过来,生理状态又会改变思维方式。

现在,请你想象与性有关的画面。你得到了一些性暗示,浑身涌动的激素让你放松下来,随时可以跳上一曲恰恰。有时候激素不是缓慢释放的,你在想事情的时候,它可能像触电一样穿过你的身体。

我们的大脑可塑性极强,只要心智发生变化,大脑就会发生变化。我进入牛津大学读书时已经五十多岁了,在此之前我从忙碌海狸护士学校(真的有这所学校)肄业了,没拿到毕业证书。我的经历证明了一切皆有可能。但是想改变思维方式需要很长一段时间,仅凭为期一周“唤起心中的天使”速成课是不够的。这个过程需要持之以恒和专心致志。只有你不再像以前一样做事、思考、看待世界,你的大脑才可能发生改变。21世纪的科学证明了这一点,不要再相信心灵巫师给你看手相这种事。

大脑像一团可塑橡皮泥,它有三磅重。你可以用刻刀塑造它,这把刻刀可以“除旧布新”。葛罗莉亚·盖罗唱道:“我就是这个样子。”总有一天她会意识到这句话是有局限性的,然后改掉。想想看,和“神经可塑性”押韵的歌词该怎么写呢?你的大脑

如果你能看见自己的大脑,粗略地知道每个部分都有什么功能,那么即便你不能完全解析它的结构,通过一段时间的练习,你也能够学会自我调节。自我调节的意义是在全面抑郁或者崩溃状态来临之前,预先做出调整,避免情绪的爆发。其实,关于“自我调节”的知识人们已经了解很多了,(我希望)这个词能成为近十年的流行词。经过一定的练习,如正念练习,我们能够真正地调控大脑中的化学物质,一些化学物质使我们产生压抑和焦虑;还有一些化学物质能使我们快乐。头颅里的这个“豆腐块”充满智慧,我们却对如何利用它知之甚少。这感觉就像拥有一辆法拉利,却没有车钥匙。

实际上,你头脑中的所思所想只占大脑功能的一小部分。真正让你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是大脑中数以万亿计的神经细胞,它们受到DNA的调控,指导激素的分泌、记忆的存储、肌肉的运动、血液的循环。大脑的真正意义是调控你体内的所有器官,从而使你健康地生存在这个世界上,至于它里面产生的自言自语,比如“你太胖了,不能穿紧身衣”,你无须理会。

这本书的目的就是教你成为思想的主人,而不是受其所困。如果你能调节自己的情绪和思维方式,关注自己所关注的,不被纷繁万物侵扰,这样的境界恐怕就是我们追求的“快乐”了吧。我们每个人都能体会“快乐”,只是有些人不知道快乐之门在哪里。大脑让我们认识了世界,但我们对它的认识还处在初级阶段。为何需要这本书

我们活着是为了什么?这是亘古不变的问题。问题不是“活着还是死去”,而是“我们活着是为了做些什么”或者“我们如何找到自身存在的意义”。

作为人类,我们面临最大的问题是没有一种指南或者手册告诉我们应该怎么生活。家用电器都有说明书,我们却没有。爸爸妈妈各自只把他们基因的一半安置在我们身上,我们生来就充满了未知。虽然没有人类生活手册供我们借鉴,但这本书或许能够填补某些空白。

第1章

在这一章我会分析为什么大家生活在混沌状态。我希望人们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然而他们一无所知。

第2章

这一章主要为抑郁症、焦虑症、恐慌症、强迫症、暴饮暴食者、酗酒患者和购物狂、计划制订狂量身打造。

第3章

我将带你了解自己身体里的重要组成部分:激素、神经细胞、海马体和脑区。这样你在阅读第4章的时候就能了解正念练习对大脑有何改变,为什么它能够使你变得积极乐观,给你带来幸福感。

你是命运的主人。如果把你比作一道菜的话,你使用大脑的方式,决定了最后你会成为菲力牛排还是烤老的肉串。

第4章

这一章可谓手把手教你做正念练习。我将指导你对情绪和思维方式进行自我调节,成为情绪的主人。

第5章

如果正念练习不适合你,我不想强加于人。在这一章我将为你介绍一些其他方法。

希望这本书能帮助你打消对自己的成见,帮助你认清生命的真谛就是变化万千、多姿多彩的。生命在时间的河流中变幻着它的姿态,最终完美地结束。摆脱恐惧,只有勇于探索未知的世界,你才能够获得内心的宁静。忘掉杂念,尽情探索吧!01 写给一般人:我们的生活有什么问题消极情绪是怎样炼成的

读者朋友,您可能对我下面说的话没有多少共鸣,可惜每个人只能透过自己的眼睛去认识世界,我知道身边有很多人与我对世界的认识大不相同,但他们不是本书作者。所以,若是读者朋友认为下面的文字太过悲观厌世,请允许我为自己以偏概全地对于人类的描绘深深道歉。我遇到的每一个人,都曾对生活中的某些方面怨声载道,所以我深刻地认识到,这些东西是我们的“致病因子”。批评

我们为何不放过自己?我们哪里做错了?既然我们是进化史上最高等的生物,为何我们要妄自菲薄?我们都有一对不停唠叨的父母,他们的话每时每刻都在我们耳边打转:“不要做那个……你为什么不……你本不应该……”(我妈妈说她是因为太爱我,才会说我是个没用的家伙。)倘若我们交流一番内心深层次的思想,一定会控告对方剽窃,因为我们想的都一样。

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物种像人类一般对自己如此苛刻。我们从不会用对待自己的方式对待宠物。我们像对待一匹老马一般,时刻鞭笞自己一路向前,直到吐出最后一口气,马蹄再也无法前行。我问过很多人他们脑海中是否有过一个声音赞美其“做了一项了不起的工作,你今天看起来迷人极了”。结果一个人都没有过。我坚信一定有听到过这种声音的人,只是还没有碰到罢了。

一旦你沾染上“自我牺牲”的习气,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各种困难将萦绕在你脑海,就像一块难以消化的肉卡在嗓子眼儿里,如鲠在喉。世间哪有什么“我本可以更好”,你学会的只是打击自己,没错,就是你亲自扼杀了自己,这就不难解释为什么1/4的人患有精神类疾病了。

我们不想当自己的奴隶主,但事实恰恰不如人所愿,从生物学的角度来说,我们就像被内置了芯片的物种,这块芯片会迫使我们取得成功,再接再厉。还没有出现语言之前,人类就已经拥有了更进一步的驱动力,这种内在动力深入每一个细胞。(请上网搜索“自私的基因”。)包括蠕虫在内的所有生物,都有这种内在动力,所以一个细胞分裂成两个,两个变成四个。(我可以数到无穷大,只可惜时间宝贵。)我们每个人都是一个细胞经过不断地分裂成功发育而来的,现在,我们体内拥有亿万个细胞。从此可以看出,我们自古以来就是渴望成功的,不同的只是一方面现在我们可以使用语言,另一方面是一旦没有达到自我要求(很难令人接受),内心的声音就会叫嚣:“我应该更好”或者“我可以更好”。这场景,是不是似曾相识?

我们从父母那里延续了这些内心对话,也许他们说这些话时是出于好意,但这些话带来的伤害将持续一生。没有不疼儿女的父母,他们出于保护,时刻提醒孩子“不要做这个”,“应该那么做”,否则保不齐谁家孩子就把手指插到插座孔里酿成惨剧。父母的“至理名言”可以保护儿童时期的你;成年后,他们要么用控制欲把你逼成神经病,要么帮助你成功避开障碍,过上相对顺风顺水的生活。

也有一些父母不同,他们会成为孩子坚强的后盾,用动听的鼓励来安抚孩子的情绪:“你做得很对,宝贝。我们再试一次,或许你能做得更好。”在这种环境下成长起来的孩子,倘若在日后遇见某个亲密朋友无视自己时,内心会发出这样的感慨:“哦,他一定是因为太专注了才没有理我,他真可爱,我一会儿再来找他吧。”反过来,像我们这类在父母压迫下长大的孩子,一定会发出这样的感慨:“他一定是恨我恨到骨头里了,所以才不理我。他一定觉得我是个‘傻帽儿’。唉,我也这么觉得。”我的故事

如果让我说,我觉得自己还是婴儿的时候,听到了很多难以忍受的言语,与其说这些话是建议,倒不如说它们是魔咒。我妈妈有严重的洁癖,不仅两只手上永远攥着清洁棉,膝盖上也绑着两块。(她绝对有强迫症。)她匍匐在地上,在我身后歇斯底里地叫道:“是谁把脏脚印踩进屋子里的?不知道这是一种罪过吗?”她可能是为了我的安全而营造干净的环境,可我已经像是生活在真空里了,所有东西都用塑料膜包裹了一层又一层,包括我的爸爸、奶奶和家里的小狗。我的一双父母曾经都被放在洗衣服的篮子里,在逃离纳粹的最后一刻经历了生死存亡,当时只差一点,他们就无法逃出奥地利了。所以,也许是这段经历,在他们的心中埋下了不安的种子。我的母亲将这种不安投射到灰尘上。(灰尘很容易清理。)不幸的是,我被妈妈的歇斯底里沾染到了,这种恐慌深深刻在我的脑海里,挥散不去。即使我没有经历过那段历史,也身临其境。我知道这不是她的错。寻找幸福

我们都在寻找幸福(除非那些已经找到的人,祝福他们)。为了满足人们的需要,市面上心理自助的书籍一本接着一本——接起来足足能绕赤道78圈!你读过《秘密》(The Secret)吗?我没有看,但我知道这本书卖了8000万册。书的第一页就告诉我们,这是一本从古巴比伦时期流传而来的著作,很显然,它是巴比伦人智慧的结晶。怪不得这本书卖的那么好,因为比起亲自拜访住在伦敦的巴比伦人后裔,买本书简单多了。接着,书中写到柏拉图、达芬奇、贝多芬和爱因斯坦都曾受到这本书的启迪。我也打算借鉴这个方法,请几位去世的大人物给我写写书评。猜也能猜到《秘密》剩下的200多页内容都是各种人生经验,不外乎“只要敢想,梦想就会成真,就像机器猫的口袋”。(无意冒犯《秘密》这本书的忠实读者,我只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罢了,毕竟它卖了8000万册呢。你懂的。)

要说心理自助,沃尔特·迪士尼才是鼻祖,他开创了“迪士尼”时代。“打个欢快的口哨,如果你相信世上有精灵,就拍拍手掌。”在这种哲学层面上涌现了一大批童话人物,小美人鱼、白雪公主和最近出现的米老鼠。迪士尼深谙幸福的秘密,可惜他已深埋地下,掘地三尺我们也无法从他口中获得更多启发。他知道何时应该全身而退。让自己忙到爆

为了不给自己时间去想更深层次、更大的问题,我们想出这么一招,那就是永远忙到爆;可以说我们沉浸在忙碌的状态里不可自拔。这样一来,我们没有时间休息,更没有时间思考人类在地球的短短几十年里,究竟什么才是生活的真谛。我没有资格批评大众,忙碌的芸芸众生里面,有我一个。这一点是我在一次节目录制过程中体会到的,当时痉挛造成的疼痛正在折磨着我,而舞台监督正在倒计时,“5……4……3……2”,工作人员按下转播键,大喊一声“开始!”。我知道自己没有退路。

甘地说过:“生活可以更丰富,而不是简简单单地加快生活节奏。”但在这句话背后,甘地并没有告诉我们,他还穿着尿布的时候,其智慧就已经甩出我们好几条街了。

为了弥补这种似有若无的无力感,我们只好假装自己对世界十分重要,有很大的贡献。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人们喜欢用推特(Twitter)查看自己有多少粉丝的原因吧。也许有100人,也许有1000人,他们是你的粉丝,你们素未谋面,你却在时刻报告自己午餐吃了什么,现在他们不想关注你都难。我们通过这种途径体会自己的存在,像一只刚刚破壳而出的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乞求得到一点注意、一份关爱,还有一丝温暖——只要能够得到这些,我们愿意做任何事。

实际上,我们只不过是一尊任人摆布的蜡像。一旦失去了优秀的工作、显赫的地位或美好的容貌,人们就会看低我们,将我们当作攀炎附势的垫脚石。我参观过杜莎夫人蜡像馆,“查理·卓别林”可怜地守着卫生间,“妮可·基德曼”被熔化后制成150支蜡烛,每支蜡烛可以烧1分钟,然后引燃下一支。“瑞莉·霍尔”估计早就插到谁家的生日蛋糕上了。

之所以疾速地生活,是因为我们不想承认自己的内心空虚不已,我们相信追寻生命的意义只是浪费时间。只要我们不停下来,让自己忙起来,就可以假装看不到忙碌本身毫无意义。就像屎壳郎不停地滚粪球,它们从来不会停下来扪心自问:“我在干什么呢?”

倘若一睁眼发现今天是休息日,我一定会从枕头上弹起来,惊恐万分地意识到今天没有重要的事情可做了。很多和我一样的人,因为存在这种恐惧,才会列出长得拖地的“待办事项”单,鞭策自己不要停歇。对我们而言,忙碌就是“上帝”,我们崇拜得五体投地。只要有人问我忙不忙,我必然会对他说:“太忙了,要知道我都得了两次心脏病了。”他们便会肃然起敬,钦佩不已。

我们崇拜日程安排得密不透风的人,似乎越是忙碌越能彰显一个人的社会地位。在这种氛围的笼罩下,我们唯有拼尽全力去扛起忙碌这面大旗。拖着筋疲力尽的躯壳,我们不再有时间深刻自省,以至于茫然不知自己究竟在做些什么,意义何在。谁是真正的赢家?是疲于奔命的“成功”人士;还是那些整日盘坐岸边,临江垂钓,享受微风拂过耳畔的“闲散”人士。“上帝”啊,千万别说真正的赢家是那个钓鱼的家伙。

对于“你忙吗?”这个问题,下面有几个常见回答。“我的脚都快要跑断了。”(想象一下。某个人火急火燎地跑过去,脚踝都裂开了。)“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在门里还是门外了。”(某个人风风火火地第N次拉开门,停在那里用了五年的时间思考,“这是门里还是门外?”)

如果回答别人时说过类似的话,那么不管有多忙,你都急需停下来享受一阵安逸生活。

我在伦敦时有很多女邻居,她们平时不工作,便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当当。她们每周上五天普拉提课,把骨盆练得结实无比,能[1]承受一整块地毯的重量。Dyson公司可以聘用她们当吸尘器了。除了普拉提,剩下的时间她们用来购物(几个小时)、美发(一个小时)吃午餐(有时能吃四个小时)。接着,她们需要接孩子、辅导他们做作业,最后梳妆打扮一番,出门参加个慈善活动。要知道慈善活动可不是开玩笑的,她们要去一家奢华的酒店,花上2000英镑解救一只差点被吃掉的金枪鱼。永不满足

这些“普拉提太太”时常抱怨自己的丈夫忙得夜不归宿,没有人帮她照顾小孩,所以只好把孩子放在高级寄宿学校,这些学校只接受高智商儿童。我试着劝过她们(不过徒劳无功)。婚姻就是一场“公平的交易”。为了便于理解,我还为她们画过简单的分析图。我说:“假如你的丈夫年收入超过15万英镑,再加上奖金,那么你作为他的太太,就没有一点话语权了。你就需要好好地相夫教子;在他需要性爱的时候,不管时间和地点,你都要满足他。另外,你必须保持姣好的身材和年轻的状态,直到死去的那一天。”“假如你的丈夫年收入7.5万英镑,那你仍然需要好好地相夫教子,只不过每周你有27小时的时间可以在闺蜜面前抱怨他。如果他周末也不帮你分担家务,你有权不满足他的性要求。”“假如你的丈夫年收入低于1万英镑,那就让相夫教子见鬼去吧。”

以上假设都建立在丈夫一人养家的前提下。反过来,如果是妻子一人养家,比方说她一年挣15万英镑(相当于男人挣了57.5万英镑),到头来做家务的还是她。从进化论的角度而言,男人没有观察细节的天性,他们根本注意不到地毯上的脚印。但是男人有一项重要技能,那就是站在大地上,望着远处的地平线,判断那里是否活动着牛羚。

购物是因为缺爱

这种永不满足的状态不只存在于足球明星或者大老板的太太身上,我们每个人,都在以不同的方式不停地“索要”。巨型购物广场和漫无边际的购物街也满足不了我们的胃口。给我一天25个小时,我也逛不够,商场里种类繁多的品牌足以从侧面说明问题。自尊心驱使我们去买大牌手袋,在克罗地亚,人们即使只有最后一笔钱,也要用它买一个杜嘉班纳(Dolce&Gabbana)的包或者300双耐克运动鞋,可想而知,这个国家的国民生产总值都跑到哪儿去了。如果你的[2]包上有“双C”的标志,那过往的人只要看到这个标志,都会对你颌首微笑,即便你是个流浪汉。我曾经在迈阿密见过一个流浪汉,他推着一辆购物车,里面都是从布卢明代尔百货公司偷来的“行李”。他用报纸做了件衣服穿着,头上戴一顶帽子,上面写着几个字:“购物是我的使命。”

我们匆匆穿上新时代的自我定义。穿普拉达(Prada)的人通常和“普拉达一族”在一起玩,其他的品牌爱好者也是如此。人们给自己定等级,在这个等级上寻找同类。想想看,一群身穿古奇(Gucci)的有钱人在酒吧边上谈笑风生,另一边是身着普利马克(Primark)[3]的穷酸鬼啃食垃圾食品。

PS:发生在身边的例子就是,我们都喜欢买UGG雪地靴,但实际上我们真的需要打扮成爱斯基摩人的样子吗?他们其实并不是把雪地靴当成时尚,而是当成一种必需品。幸福的意义

有些人认为只有上山修行才能让心安住;有些人艰苦朴素、吃素、祈祷、唱圣歌,甚至与狼共舞。其实,知足常乐就够了,在我眼中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坐在路边长椅上,无忧无虑地给松鼠喂食。但问题是,我们总觉得这样不够。作为进化史上最高等的生物,人们一直渴望得[4]到意味着幸福的黄金圣杯。只有疯狂的美国人才会说人人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所以你每天早上看到他们点上两杯焦糖玛奇朵,笑靥如花地对你说:“早上好!”有些幸运的人即便看到一朵云彩或是漫步在沙滩,都觉得幸福得要死,但我们这些剩下的人只有在取得胜利,获得成就、迷恋或者得到某样东西的时候,大脑才会释放多巴胺,让我们体会片刻的美好。我们不需要买什么药来吃,人体本身就能分泌化学物质。

不幸的是,“幸福”这东西就像香烟,总有抽完的一刻,而且通常持续时间不长,这就需要我们不断地寻找“幸福点”。有句话说的就是“原地踏步就等于落后。”从人类出现至今,欲望对于我们而言是种甜蜜的负担,我们唯有加大力度去追求幸福,才能点燃埋藏在内心深处的火焰。绝大多数动物只要吃饱喝足,活动活动就已经心满意足。但人类绝不满足于此,我们不断尝试,超越自我,即便未来的路比现在更加崎岖。

我眼中的需求层次

·食物和水

·睡觉的垫子

·遮风挡雨的棚子

·房子

·一般家用车

·第二套房子

·保时捷

·乘坐飞机经济舱

·乘坐飞机商务舱

·乘坐飞机头等舱

·私人飞机

·带按摩浴缸的私人飞机

·与奥普拉会面

如果不能得到想要的东西,我们就会永远困在欲望的牢笼里无法自拔。杂志恰好可以满足我们对难得之物的幻想,要知道有希望总比放弃好得多。人们花1500万买下某个艺术品,却在得到它之后束之高阁。他们翻开索斯比(Sotheby)拍卖公司的那一页,继续寻找下一个猎物。即使我们不缺什么,我们也要等待,等什么呢?我也不知道,但在不久的将来,它一定会浮出水面:可能是你等待着自己写的无厘头剧本得到认可,哪怕剧本写的是一个爱上松鼠的人最后当上汽车商人的故事;可能是你等待着一项将汤变成固体的发明为你带来滚滚财富。这些都有可能发生,也许你要等一周甚至一年,但你不在乎,只要有盼头,怎么都可以。

人类的贪得无厌滋生了一种社会现象,那就是认为什么都是理所应当的。每个人都认为自己是最好的。每年的X Factor音乐选秀比赛中,都能看见许多不知深浅的人上台参赛,他们的声音简直连癞蛤蟆都不如,却还厚着脸皮登上舞台。励志书会告诉你,真正的敌人是自己。书中劝慰你说:“只要你觉得自己是最美的,那你就是。”很多蒙在鼓里的人涂着大红的指甲油,上面镶满了水钻,生怕别人看不到自己。消极思维

人类的基本生活品,比如食物、水和睫毛膏(笑)得到满足后,你或许认为我们应该跪下亲吻大地,感激上苍赋予我们生命、眼睛、耳朵,还有嘴。嘴可是最重要的,不然怎么吃东西呢。让我们为宇宙大爆炸歌颂片刻,是它开天辟地,使一切成为了可能。我们现在之所以可以享用班杰瑞的美味冰激凌,也都仰仗于它。

即便我们拥有一切,还是生活得不快乐,罪魁祸首就是消极思维。动物没有消极思维,它们单纯过活,在树枝上荡秋千,与跟在后面的异性进行交配。我们呢?我们深思熟虑、担忧、后悔、怨恨,是谁抽中了命运的下下签,让我们变成这个样子?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我们对未来看得太清晰,现在就开始思考终有一天自己会老去甚至死亡。

为什么快乐的背后总是痛苦,就像我的生活写照——每次取得一丝的成就而沾沾自喜,下一秒就要挨一记闷棍,真是报应。你得到的(容貌、金钱、名誉)越多,失去它们时就会越痛苦。出来混总是[5]要还的。人们潜意识里喜欢像丽莎·明尼里(Liza Minnelli)那样的人,这样,人们就可以在年华老去的时候还不服老,像丽莎一样,在百老汇的舞台上跳着踢踏舞,即便台下的观众能够将他们一把老骨头嘎吱作响的声音听个真切。(很多读者或许觉得我太苛刻了,先忍一会,后面我会变好的。)

我们之所以被命运所累,纠结于琐事,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处于饥荒、死亡等悲惨境地。实际上,脱离悲惨命运的人,他们日后的生活也不会有所起色。因为维持生存的食物得到保障后,我们不知道下一步该想些什么,于是我们开始过度美化厨房。我的邻居,几乎人人都拥有一间锃光瓦亮的厨房,里面摆满了高度抛光的橱柜和餐具,只有一个地方能和它媲美,那就是太平间。你一定会很害怕打开抽屉,生怕里面挂着一条悬着标签的舌头。他们还在厨房下面挖了暗室,以防不时之需,比如火山爆发什么的。有些人还建造了小型游泳池,我从没见谁用它健过身。我还知道有个人居然修了一座地下葡萄庄园。金碧辉煌的浴室

告诉你一个小窍门,只要看一个人的浴室,就能看出他精神问题严不严重。如果他坚持把浴室装上水晶吊灯,安上大理石浴缸,再摆上一座至少有三个功能的坐便器(有的坐便器会在你打开盖子的时候播放拉赫玛尼诺夫钢琴曲,在你方便完后喷射紫丁香香水),那么,他一定病得不轻,走在了歪路上。弗洛伊德应该通过询问患者对于浴室装修的看法来判断病情,而不是通过性的问题。性说明不了任何问题。通过布置浴室的方式,我们可以探究一个人的潜意识。浴室是不需要装模作样和优雅高尚的地方,因为这个空间是私密的。在这里你不需要自我陶醉,无非就是方便的地方,你会闻见一股“现实”的臭味。在浴室里,大明星也是普通人。记住这一点,你才会从容应对生活。渴望与众不同

过去,我们的地位取决于血统,比如公主和民女可是天差地别。(这主要取决于精子的主人。)现在,我们通过询问对方做什么来判断其地位,如果有人问你“你是做什么的”,而你回答“没工作”,那就不要怪他无情地踩着你绝尘而去了。名片可以代表一个人的身份,每年都有各种新颖的词汇出现,用来形容各行各业的职位和社会身份。有些职位,比如“咨询顾问”,职位描述得很是模糊。(如果每个人都能当顾问,那还有谁请顾问呢?)励志演说家如今很受追捧,我们渐渐搞不清什么是勇敢,什么是莽撞。我见过一些为企业服务的励志演说家,他们口若悬河地讲着独臂大侠横跨大西洋的精彩故事,可这对企业有什么帮助呢?这个独臂大侠不是勇敢,是莽撞。励志演说家们逐渐开始恶性竞争,你不是有独臂大侠吗,我还知道一个人用鼻孔爬上了珠穆朗玛峰呢!

在内心深处,我们认为自己活在世上是有使命的。在古代,我们并没有关于存在主义的思考和担忧,那个时候,人类不是狩猎者就是采集者,狩猎者打猎,采集者采集。所以,当时的人们不分彼此,没有太多“个人”的概念,除非你戴顶帽子或者留长头发,但是总体而言,人们没有什么区别:睡觉和觅食。

在那个时代,你不需要掌握一门手艺。你出生、放牛、繁衍,最后死亡。没有人抱怨生活,瘟疫来了又走,天花、流感,你给它们命名,然后不幸感染,但所有人都豁达地感叹:“倒霉事时有发生。”然而现在呢,倘若发生同样的事情,人们会愤怒地呐喊:“这么点小病毒就把人给打倒了?它们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最高级的物种,是所有会呼吸的生命中的精华之精华,食物链的最顶端!”

一位自欺欺人的乐观主义者写道:“人人生来平等。”这显然不现实,有些人就被命运遗弃了。这位乐观主义者用他的羽毛笔写下上述语句后,便点燃了混乱的导火索。他亲笔签下自己的名字,开启了后世的争辩之门。(我不打算隐去他的姓名,他就是托马斯·杰斐逊。)群居动物欢乐多

最快乐的时光莫过于牵着一群牛走在广阔的土地上,大家汇集在一起组成部落,用现在的话说,这叫“团队”。那时条件很艰苦,我们却能顶着暴风雪哈哈大笑。我们要形成团结的部落,才能抵御其他部落偷牛盗羊的行为。那时候,没有牛你就失去了一切。在一场抵御外界攻击的战役后,这个部落的人口会急剧降低,这时人们发现不需要人口壮大,只要一个神枪手就行了。现在人的想法别无二致,于是我们缺乏团队精神,每个人都蹲坐一角,悉心擦拭自己的武器。

唯一能让我们感到团结一心的时刻,恐怕只有遇到飓风、哥斯拉或者战争等灾难了。在英国,人们追忆第二次世界大战,感叹那时人们如此万众一心。军队在闪电战的间隙补充粮食时,会聚集在一起哭[6]着唱出《我们还会见面》(We Will Meet Again)这首从无线电波里学来的歌。如今,每年圣诞节,我丈夫的父母分别装扮成纳粹德国空军和英国皇家空军的样子,在卧室里作盘旋状,一个高喊着:“我们要将你们打回海里去。”另一个怒吼着:“我们永远不会投降。”然后双双撞向电视机,壮烈“牺牲”。

我认为,人类的不快乐始于思考“个体”这个概念。我在某个地方看过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世界上根本没有“我”这个词,只有“我们”。那个时候,没有什么人感到孤单,问题都出在“个体”这个词浮出水面之后。几百万年前,是谁制造了轮子?我们都不知道,反正不是香奈儿。是谁点燃了第一堆火?我们也不知道,是谁划着了第一支火柴,他不需要留名千史。现在,经理人和代理人仅仅为了保住位子,就需要付出全部精力,再加上总工资20%的抽成。

低等动物反倒幸运得多。它们依然开心地团结在一起,比如鸭群、羊群、蜂群。飞在后排的天鹅感觉如何?自豪极了,它很享受能成为集体的一员,它的职责就是殿后。相反,我们落后时永远不会感到自豪。最初,人类的天性是趋同和社会化,DNA告诉我们如何融入集体。自然选择像观看一场精彩的竞赛,没有人记得第二名的名字。大自然何其残酷:微小的弱点、瑕疵、身体条件……只要不符合要求,你就彻底消失在赛场上了。

知道我把这一切归咎于谁吗?弗洛伊德。要不是他,我根本不需要找到“自我”。现在多亏有他,我每天都在和自己较劲。我,要成为下一个凯特·摩斯。我,要经营和维珍集团相匹敌的企业。我,要参与“Hello”的录制,极尽所能地上电视。“想让我把继母吃掉,那就把她扔上烤肉架。”

人类现在活得更长、长得更高、更重视自我,但是仍然没有参透生命的意义。或许我们不需要知道,等到停车场、面包房和星巴克咖啡屋把地球挤得水泄不通之时,我们自然会随着毁灭性的繁荣一同去往天国。

百万年的自然选择造就了人类。我们都想变成最有名望、最富有、最苗条和最忙碌的人。但是请记住,达尔文也曾拉过裤子呢。随着改变而来的问题

先打个预防针,我们都会改变。但问题是生活在现代社会,一旦有所改变,你身边的人会很不开心。人们不会改变对你的原始印象,即便你已经彻头彻尾地改变了。他们希望你一成不变,这样才能让他们感觉自己没什么变化,比如和从前一样年轻、光彩照人。我们不喜欢在电视上看到已经去世的明星,因为这会引起我们关于自身死亡的联想。有时候电视剧里也会播出年老的女人(50岁),但一定会让她半路消失。没有人愿意在屏幕上看见年老色衰的脸,尤其是高清频道。(有一次我在高清频道看见自己的脸,简直像一头满脸褶子的大象。)我们每年都到医生那里报道,企图对抗“地球引力”,但结果于事无补。我们应该清醒地告诉自己:“圣诞树已死,再多的装饰也是徒劳无功。”

我可没有把自己摘出去,每天我都感谢外科医生,是他帮助我重塑活泼的外形。“活泼”这个词早该离我远去了。我敢肯定自己的内心是道林·格雷,表面上却光彩熠熠。我曾经和詹妮弗·桑德森说,你是不是看不出我在脸上动过刀子,这是不是很神奇。她回答说,你在妄想吧,我看得真真切切。我永远不会透露真实年龄,打死我也不会说的。实际上,我都记不清自己是哪年出生的了。因为我家经常遭窃,于是我安了个防盗报警器,每次警察前来问询,我都说不清是哪年安的:1971?1932?1995?不知道,哪一年都有可能。

很多人会给我们贴上“有趣”、“好斗”或者“捣乱”的标签。他们都用先入为主的形象定义我们,把我们当成纸板上别着的蝴蝶标本,一个个分门别类。总有出租车司机问我为什么不上电视了。要在以往,我一定会难掩愤怒,因为这戳到了我的痛处。以前的我会没好气地说:“因为我得了癌症,要治病。”这通常会立刻堵住他们的嘴。现在我不会这样做了,因为我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对他人发怒只会惩罚自己。比如,那个出租车司机回家,等待他的是温柔的妻子和可爱的孩子;而这头的我还在愤愤不已,恨得胃疼。

我必须做出改变,实际上除此之外,别无选择。事业离我远去,我的地位被另一个年轻许多(但没我幽默)的人取代了。不论如何,我坦然接受这一切,尽管过气后无人问津的感觉十分痛苦。每个人都想出名,当光环不再、荣华退去之时,大多数人都愿意付出一切做最后的挣扎。“请为我拍一段胆囊手术的纪录片,要我装死都行。”

最后,我们适应了默默无闻,归于平凡。当你出现在电视上却没有人认得时,就要敲响警钟了。无论你原来有多么大红大紫,现在你都要出门挤地铁了。当一个普通人很让人郁闷。你以为忘记买票时只要和售票员说一声,对方便会认出你,“啊,你不是电视上的那个人吗?!”然后替你解围。实际情况却是他警告你,不买票就会被抓起来。

当我决定重新定位自己(我们每个人一生至少要做五次),回到学校学习如何当一名治疗师时,朋友们都说我的客户认为这是个天大的笑话。他们希望跟拍我,看看我是手足无措还是镇定自若。在外人看来,那个曾经在电视上叱咤风云的女人已经“死”了。

我想说的是,每个人都会改变。曾经你认为系鞋带是个难题,现在闭着眼都能系好。改变无声无息地渗透在生活中,你会认为现在的思维方式是一如既往、不曾改变的。大脑会让我们有一种生活波澜不惊的错觉,最终这种错觉会给我们带来最致命的伤痛。心胸狭隘

随着年纪渐长,很多事情在我们看来都见怪不怪了。不论我们在当下处于什么状态,大脑总是不由自主地寻找和当下相关的久远记忆。这样做是为了避免重蹈覆辙,比如,我们曾经被一个长着大胡子的男人伤害过,那么在日后我们便不会相信任何大胡子男人。一旦我们对某一类人下了定义,那么这种定义将会固定下来、恒久不变。你永远不知道记忆会使一个人变得多么心存偏见,它还会影响我们看待世界的方式。

年纪越大,我们的视野越窄,只能看见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局限的视野使我们变成偏执的人。所以不难理解为什么夫妻步入老年时,婚姻容易解体,年轻时你以为懂对方,结婚十年后,你却发现对方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其实,他们最初也不是你想要的。我也是幡然醒悟的人之一,最初选中现在的丈夫,是因为他有一双杰夫·布里吉斯的眉毛。现在,我只得失望地接受他不是杰夫这一事实。另一方面,我很好奇他为什么选择了我。

再进一步,我们会在潜意识里创造一种情景,用来支持我们的观点,证明所有观点的正确性。我们都知道那些不断约会同一类混蛋的女人,只是为了证明自己是受害者,所有男人都是禽兽不如的家伙。她们会向你求救,说一个男人在网上看起来十分迷人,但在一夜风流过后销声匿迹。为什么呢?

你永远不能想象,我们为了停留在往日的足迹上,忍受了多少痛苦和虐心。我们宁愿内心苦苦煎熬,也不愿承认事情可能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样。我们会这样安慰自己:“至少这次经历的痛苦和以前的一样。”

人们对于“未知”心存莫大的恐惧,所以我们一直确保自己看到的世界是触手可得的。我们站在自己的角度上描绘世界,进行判断,确定它和我们曾经对它的记忆别无二致。接下来,我们就会将以往的行为套用到未来的事物上,期望它们依然奏效。在这点上,我们是极端违心的。正是因为这样,我们会和其他世界观不同的人产生激烈的交锋,相互不可融合。我们在内心都秉持一种价值观,认为自己看到的世界才是真实的,自己看重的事物才是重要的,这个价值观叫作“唯我主义”。在这种价值观的作用下,我们的社会变得越来越自私。我们的症结在此,只有承认自己的局限性,才能接受其他观点。我们需要尝试站在他人的角度上想其所想,才能团结在一起。我对于世界和平有一条建议:要么接受,要么放弃,中间没有灰色地带。我的故事

我不介意改变。我的祖先从来不在一个地方久留,或许这种未来不可预测的动荡生活造就了我的性格。我是移民的女儿,为了躲避下一次的种族灭亡,我们需要随时跳上起航的船舶。我们这类移民,对于家当和传家宝没什么感觉,在甲板上逃命时背上的钢琴,就是我们的全部家当。

我的梦想是住在简单的旅馆小屋,不需要什么小摆设,只要一部客房服务电话。可惜我的梦想难以实现,现实是人们摇着国旗、泪眼婆娑地为自己的祖国唱着挽歌。所有人都因为丧国而啜泣(在我看来他们的国家不过是一片潮湿的泥煤苔),他们(带有爱尔兰口音)回忆称自己祖祖辈辈都住在这片庄稼地上,即使要移民别国,他们仍然热爱这片土地。在我看来尘埃漫天的地方,在他们看来确实至高无上的祖国——同一片土地。我四海为家。我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家人,只有在精神病院里的人才是我的家人,因为他们从不按照常理出牌。我们不需要国旗。

进入精神病院的那一刻,我的事业轰然倒塌。人们总会震惊于某件事情的结束,但所有事都会结束,为什么不会发生在你我身上呢。我事业结束前的最后几个采访对象,其中有一个是本·斯蒂勒(Ben [7]Stiller),他只用“是”或“不是”回答问题,这让我差点把手里的东西捏成一团。真正意义上的最后一个采访对象(直到现在还没有名气),她的代理人只允许我跟在身后,陪她一起在她朋友开的商店里购物,拍摄她一边闲逛、一边评论“这件不错”的样子。然后我们去她做普拉提的地方,只允许拍摄她做仰卧起坐的样子。最后,她终于在咖啡店里畅所欲言,于是我就得到了关于巴基斯坦、巴拿马和波斯尼亚的整整45分钟政治演讲。好像这都是我的错,布什政府也是我的错。整个节目需要一些幽默作为调剂,所以我就送了她一只塑料小驴子,人们可以把点燃的香烟从它的屁股里伸进去,看一圈圈烟雾从嘴巴里冒出来。她拿着小驴子,用怪异的眼神看着我,好像在说“你连蚂蚁都不如”。自此以后,我再也没有采访过任何人。我尝试编辑一条完整的句子,企图不让观众产生“本·斯蒂勒在扮演死人”和“圣女贞德/不知名的演员”的印象,在我绞尽脑汁的这一刻,我知道一切都完了,我要和自己的职业说再见了。

在通往娱乐业的“电梯”里,我按了“地下”键。在那里,我和理查德·格兰特(Richard E.Grant)签订了一份自毁前程的合作协议。我们决定做一档电视节目,名字叫作“名人鲨鱼大冒险”。这里,并不是说鲨鱼是名人。我们做这个节目纯粹为了钱,其次是为到开普敦玩一圈,至于在用泳池里放条鲨鱼这种事情远远不在考虑的范畴。这个节目里除了我们两个,还有一个不知名的肥皂剧演员,她穿着低胸吊带,露出雪白的胸脯。摄影师一整天都在围着她拍摄,他们说我和理查德在不在都一样,没什么意义。所以我们找了个地产经纪人,告诉他想买套房子看看人们的生活。与此同时,“雪白胸脯”小姐正在冷冻室里拍电影(我可没瞎编)。人们把冷冻的死猪挂在周围,她就穿着比基尼哆哆嗦嗦地站在那里。这样做主要是为了让她为稍后入水做好准备。

与鲨鱼一同潜水的日子终于到来了,一位肥胖的女“同志”(同性恋)为我们指导在鲨鱼笼里的动作要领,告知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可以做。她穿了一件印有“鲨鱼小姐”的红色夹克衫,告诉我们不用担心,她毕竟拥有25年的工作经验,这一切都很安全。在她向水里倾倒一大笼子金枪鱼作为诱饵时(只要有些血腥,大白鲨就会被吸引而来疯狂抢食),我们才赫然发现她只剩两个手指。结果“雪白胸脯”小姐打死也不愿意下水——她吓坏了,不得已我和理查德只好替她下水。突然一条长约6米的大家伙向我们游来,用它那死气沉沉的眼睛看着我们,然后游走了。这条鲨鱼一定知道我们的事业即将完蛋,所以才游走去寻找真正的名人了。我们在鲨鱼笼里失控地大笑不止,笑得尿液从连体橡胶服的领口里流出来才停下来。几个月后,我们看到了这次拍摄的成品。我们被当成“雪白胸脯”小姐的转换镜头,当我们下水进入鲨鱼笼时,制作人加入了尖叫声。这不仅使我们蒙羞,而且把我们变成了懦夫。两个曾经红极一时的老人物,可怜地困在水下。我决定和娱乐业告别,重整旗鼓,向过去的名和利说再见。

我对过去的事情并不眷恋。在失去事业、完成学业或者远离祖国的时刻,我都在正确的时间坐上离开的大巴,免得被人撵出去。我永远不想成为最后被赶走的那个人。如果你不向前看,就会可悲地困在原地,死死抓住过去不放。或者待在象牙塔里不愿出来,总是唱起过去的老歌,把所有人都唱睡着了。参悟一切得来的终极自由,就是时刻处在变化之中。每一个人都是这样,你永远不可能静止,下一秒的你就和上一秒的你不同。数以亿计的细胞死去,同时数以亿计的细胞新生。人体细胞七年一换,过去的你只是一团皮屑。我们知道的太多了

每一天,各种信息填鸭式地灌进我们的大脑,从时尚花边到交通信息,再到恐怖袭击。什么时候是个头呢?我也想知道。真希望有谁能提供一种服务,告诉我们个人额定信息输入量是多少,人的极限是什么,到底什么时候才算极限。为什么超出极限的时候,我们不能摊摊手说:“我到承受极限了,请不要再对我说任何话。”像我就只能记住Visa卡号,除此之外,记不住PayPal和推特,我的大脑已经装满了。几个月前,一位心理医生为我做了脑部测试。他说我的大脑所剩空间无几,一次最多能记住三个数,还说我不能完整阐述一个观点,因为说到后面我就已经忘了最初的主题。在数学方面我也碰到问题。[8]曾经有一次我在南非花100万兰特(约10万美元)买了所房子,却打电话告诉丈夫花了1万兰特(1000美元)。整整少说了两个零!

我们大概能够吸收多少信息呢?我们或许应该知道家附近的街道甚至小镇上的熟食店里发生了什么,但是koo loo toik发生3.6级地震,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巴布亚新几内亚的一个岛发生了洪水,我们需要做些什么?难不成要空降到那里,跳上独木舟,手拿吸水泵,积极投身排水运动吗?别说我无情,要是你把一个残疾人的照片放在我眼前,我立马掏出支票。可是对于世界上绝大多数灾难,你我又能作何感想呢?如果我的邻居遭到枪击,我一定十分关注,但是同样的事情发生在三条街以外的某个人身上,我或许就不太紧张了。我会不会成为下一个受害者,这才是真正触动我的事情。这么说真不厚道,但这就是我最真实的想法。

纽约遭遇飓风袭击后,各大报纸纷纷将灾难报道放到头条,各种暴雨的照片多达240张。浑身湿透的人接受采访,在和死神擦肩而过之后,他们带着惊魂未定的恐惧发出这样的声音:“我在房子里听见狂风咆哮,然后我就跑了出去。”纽约人民痛哭、尖叫,抱怨自己的汽车无法启动、头发被刮断。与此同时,海地经历了毁灭性的地震,66人死亡,但关于此的报道少之又少。从仅有的报道里我们看到黑色皮肤的人涉水前行,但几乎看不到特写。

人们必须了解全世界发生的灾难吗?我对此持怀疑态度。我认识一些人,他们每时每刻都在看CNN新闻,即使在健身房也不错过。[9]他们抬着翘臀踩在爬梯机上,看实时报道里世界上某所中学发生的枪击,这感觉真像在脸上挨了一耳光。新闻里嘴上涂着油光闪闪的唇膏的女主播将脸旁的耳麦往嘴边推了推,对一位坐着轮椅的伤者问道:“你感觉怎么样?”真可笑,要是把你一脚踹在地上,你感觉怎么样呢?!只见她采访完,对着镜头露出一副猫吃老鼠前的得意样子,说道:“好了,杰瑞,今天的实时报道就是这样,下个时段再见。”

如果深层次地去看,我们在灾难面前会露出丑陋的一面,在危急时刻,我们甚至会有所期待。一旦发生飓风、台风、战争、枪击、传染病,我们就会从单调的生活中赫然惊醒,不再困于每天的计划表里,而是关注这些大事件。在某一瞬间甚至会想,“感谢老天,这种灾难没有发生在我身上”。几天后,我们又会渐渐淡忘这些,重新回归洗衣服和买灯泡的平静生活。当报道称飓风从3000海里/小时平息为一股微风之时,你可以看到人们脸上失望的表情。我们都喜欢旁观灾难,没有什么比这更有趣了。说到底,人类的外表再光鲜亮丽,内心也住着一个丑陋的自己。

[1] 戴森吸尘器(Dyson),是英国拥有“独特气旋科技”的吸尘器品牌。——译者注

[2] 香奈儿。——译者注

[3] Primark被选为欧洲最差服装之一。——译者注

[4] 耶稣曾经拿起这个杯子吩咐门徒喝下里面象征他的血的红葡萄酒,借此创立了受难纪念仪式。后来有些人认为这个杯子因为这个特殊的场合而具有某种神奇的能力。——译者注

[5] 丽莎·明尼里出身演艺名门,她以自己的方式在纽约闯出一番天地。设计师霍斯顿为她树立了独到的个人风格。她穿着黑丝袜在百老汇舞台上表演,但她从不需要卖弄性感。——译者注

[6] 维拉·琳的代表作之一,这首We will meet again 在“二战”时成为了英国军人打败法西斯的坚强心理支撑。——译者注

[7] 本·斯蒂勒(Ben Stiller)是美国演员、监制、导演以及节目主持人。

[8] 兰特是南非的货币单位。——译者注

[9] 爬梯机,一种模仿爬楼梯运动的健身器材。——译者注情感白痴

我们发明了登月机器人、计算机……一系列你能说出来的高科技产品;遍地都是星巴克咖啡店。相比物质,我们的情感还停留在石器时代。在情感的世界里,我们四脚着地,手指关节磨蹭地面,从厚重眉毛下面抬起双眼天真地观望四周。很多人甚至都不会说“情感”这个词,因为他们认为这个东西只是“人类”这台精密仪器设计上的一个失误,应该尽快消灭掉,就像消除脸上的瑕疵和皱纹一样。

这个隐藏在内心的东西制造了最大的麻烦,我们却无能为力。它甫一出现,我们就只能俯首称臣。

我们曾经对学历高且日后取得巨大成功的人崇拜不已。(现在可不是小孩子都能出来卖肥皂粉的时代了,现在你得在哈佛大学念个MBA才会穿裤子。)这些高智商的家伙却把我们压榨得最惨,他们自以为精通数学就能去抢银行。曾经我们信赖这群人,觉得他们就像蜘蛛侠一样神奇。他们周末放松的活动是去阿拉斯加玩直升机滑雪,不[1]仅是在双黑滑道上飞驰,而且要从直升机上跳下来。反观我,放松的方式无非就是嚼着鸡骨头看电视,比不了人家越过悬崖峭壁啊。

我得出了什么结论呢?如果你想找个生意伙伴,先问问他周末怎么放松。如果他说直升机滑雪,那就离远点,他的思维有点偏。有些绝顶聪明的人,开启了智慧之门,就关上了情感之窗,他们情感匮乏。他们在自我认知的迷雾中故步自封,只是反刍已有的事物,不去探索新知。我们认为,这样的人很聪明,但他们充其量是部移动百科,不是活生生的人。另外,他们在道德面前并不是优等生。他们麻木不仁,可以无情地把你捏碎在手心里。嫉妒

这可说到我的伤心处了。虽然我事业成功,但依然在家烧火做饭。要是让我知道谁比我强,那我一定胃里翻江倒海、钻心地疼,恨不得他快点死掉。我或许是第一个敢于承认自己嫉妒的人。不管别人有什么,我都想要。有时候我对不想要的东西都有欲望。我对自己的嫉妒心很是羞愧,但是一旦让我翻起《泰勒》、《你好》或者《哈珀斯》杂志,看到上面社会名流在某个活动的开幕会上抿着香槟(我要是在场,一定会弄死自己),就会感受到脸皮下面的抽动,那是妒忌在作祟。如果你听到我说:“我好羡慕你得到那么棒的工作,那可是我梦寐以求的。”相信我,实际上我不仅想要你去死,而且希望你们全家都不要出现在我面前。我以前还一边撕《你好》杂志,一边吼叫“去死,去死,去死!”

我喜欢不时地查看别人的推特上有几个粉丝,看看比我多还是[2]少。这真让人抓狂。在我撑不住的时候,就去翻看斯蒂芬·弗雷(Stephen Fry)的推特,他能刺激我的嫉妒心。这种做法就像拿针刺牙床,很痛,但是上瘾。

如果把人比作食物,那么一定有一味原料叫作“嫉妒”,每个人都一样,生来就会嫉妒。在人类还漫步在古老的大草原之时,嫉妒就如影随形了。这是优胜劣汰的一部分,如果一个直立人拥有一块优质的锋利石头,那么他的同伴就会制作一块更加锋利的,甚至会用石块将他的头骨击碎,杀掉他后将那块锋利石头据为己有。生物学决定了我们拥有“嫉妒”这种卑劣的情感。你可以在希腊戏剧中看到“骄狂”(hubris),在几乎所有情节中,只要有人过于骄狂张扬,公平之神就会降临,迫使他自捥双目或者杀父娶母,最后服毒身亡。现在,我们会为晋升的人举办派对,尽管当中有些人巴不得派对主角被水呛死。愤怒

我们大脑中进化度较低的一种情感叫作愤怒,是人类身上现存的“小毛病”。它从远古时期遗留至今。看似你是个完美的守法公民,呼朋唤友,受人尊敬。一旦外界的人或事触怒了你,“愤怒”可以在瞬间将你从好好先生变得凶神恶煞。不管是执法的交通管理员、忘记传达信息的秘书,还是因为看不懂地图而迷路的妻子/丈夫,他们总是能惹怒你。一瞬间,你就像变了张脸:呲牙咧嘴,喉咙里发出狂躁的吼声,将对方骂得狗血淋头。要不是冒着坐牢的风险,你恨不得拿起锤子把他们砸倒。过了这股子恨劲儿,你将吃下自己种下的苦果,羞愧自责一股脑儿涌上来,直到你从负面情绪中脱身,或者祈求“上帝”的宽恕。欺骗

不要觉得不好意思,其实我们每个人生来就会撒谎。我们能够控制自己,随心所欲地表现自己想要传达的意思。当别人得到工作、爱人或者金钱之时,我们会热烈地表示祝贺,表面上春光灿烂,内心里正密谋着怎么扳倒对方,在背后给他穿小鞋,甚至偷听他的电话。这叫笑里藏刀。在这张人皮下面,我们终究只是动物界的一员,机智而又狡猾地争夺生存的权利,况且人类已经进化得可以通过面部表情欺骗别人。面部表情

在学会说话之前,婴儿就能通过面部表情传达信息。不论你出生在世界的哪一个角落,即便是先天失明,最多10个月你就能抿起小嘴,学会笑。是发自内心的笑,不是那种飞机乘务员送别乘客时敷衍的“再见,再见,再见”式微笑——好像有口吃似的。大自然自有它的智慧,它命令婴儿学会的第一个表情是“笑”,若不是如此,我们一定会把这个成日啼哭的小肉球丢得越远越好(他们不会自己上厕所,这个也很烦)。在这段难熬的日子里,只要婴儿会笑,父母再累都能坚持。娱乐圈的人对笑容深有体会,他们有自己的一套歌谣:“心碎了也要欢笑,就算强颜欢笑也是好的……你微笑,世界也会对你微笑。”[3]

不管你住在博拉博拉岛还是底特律,表达愤怒的表情都是一样的。嘴角咧开,露出牙齿,告诉对方别惹你,否则一口吞掉他。露出牙齿是为了展示它们有多么锋利——白不白无关紧要。在咒骂的时候,我们会发出狂吼。另外,表达厌恶的表情是皱起鼻子,嘴像发出“咦——”声时那样咧开,告诉别人,比如说,鱼不新鲜了。恐惧的表情很容易识别,张开嘴尖叫,眼睛瞪圆,这些信号都可以当作促使周围人逃跑的预警。吃惊的面部活动是倒抽一口气,警告别人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吃惊的事物可能是好事,也可能是坏事,就看这个人自己的主观性了。

笑声是一种拥有一半尖叫性质的东西,通常出现在人们看到未预料到的事物时。比如,一个路人被香蕉皮滑倒在地。刚一开始,看到有人摔倒,你可能会紧张一下,但等到发现事情并不严重,你就会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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