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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2 10:5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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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读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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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传奇故事(二)

中国古代传奇故事(二)试读:

第一章

张孝基认舅

汉代末年,许昌地方有一富有人家,主人姓过名善,一生节俭,挣得一份产业,他已有50多岁,老伴早已过世,膝下只有一男一女。

儿子过迁,己聘下当地方员外之女为媳,尚未完婚。女儿过淑女,也未许配人家。

过善见儿子资质聪明,相貌出众,便自幼溺爱,一心要儿子读书成材,好好继承产业,荣宗耀祖。眼看儿子已经长大,就把他送往一个亲戚家的私塾读书。

但过迁却贪玩不爱读书,见了书本,犹如见了冤家,与私塾中几个纨绔子弟却十分投机,每日早出晚归,只是推说在学校读书,实际上常常瞒过老父在外面游荡玩耍。几年下来便慢慢染上恶习,吃喝嫖赌,无所不为。

日子久了,方员外耳中便有所传闻,知道女婿过迁不走正道,便差人传话给过善。

过善不信,心中想道:“若儿子在外面果真这般放荡,那也得向我索取银子使用,但我平时掌握很紧,从不见他乞讨,他从哪里觅得?况且,天天在学校读书,奴仆日日去送饭,也不曾听学校先生、奴仆有什么话说、哪有这事?”

过了几天,方员外又让人来传话:“过翁怎么不管束小官人到学校读书,容他在外闲逛混日子?”

过善仍不相信,便派奴仆去学校查问。到学校看时,果然不见过迁踪影。先生说:“小官人说家中有事,不少日子不来学校了。”

过善听说,勃然大怒,想不到儿子竟会说慌,手脚气得发抖。女儿淑女生怕气坏了父亲,只在一旁劝解。

到了晚上,过迁回家,父亲便把儿子痛骂一顿,见儿子俯首帖耳,痛哭求饶,父亲的满肚子气也自平下了一半,便吩咐:明日起不准出门,只是关在家中读书。

隔了两天,有人来过家把几百亩田卖给过善。议定价钱,写下文书,过善便到后房一只箱子里取银子。

开箱看时。吃了一惊——那箱内约有2000余金,但眼下只剩下一半不到。过善不知,原来过迁平时看得银两藏在这箱内,便私下配把钥匙,每晚等父亲、妹妹等人睡下后,便悄悄起床开箱,偷出些银子供明日花费,日积月累,过迁自己也不知偷了多少。

过善这一惊非同小可,只得叫苦连天。淑女听说,急忙来问。父女分析,判定是过迁偷的。过善寻了一根棍子,把过迁叫到面前,不由分说,一顿痛打,打得过迁满地乱滚,叫爹喊娘。

淑女在旁看不过,怕老父一时失手,便把过迁拉到一边,接住棍子,求爹爹宽恕。

过善气喘吁吁,喝道:“畜生,你是怎样偷的,在哪儿花费,实话说出来,还有个商量,若有一句谎话,定然把你活活打死!”

过迁被打急了,只得一一直说,连那私配的钥匙也当即从裤带上解下来。

父亲气得双脚乱跳:“留你这不肖之子被人耻笑,不如早死倒也干净!”又要上来打。

众人忙上前劝住,硬搀他去房内休息。

过迁这次被打得皮开肉绽,躺在床上几天不能动弹。淑女只得请医生到家为哥哥上药治疗。

事后,过善见儿子那般模样,也着实可怜;心里的气也平了不少。想想自己当日也是一时气不过才把儿子往死里打,不免有些心疼。但怎么才能使儿子回心转意呢?心下踌躇,无计可施。

家人出了个主意:“老爷只是把小官人关锁在书房,也不是长久之计。如今小官人已长大成人,何不给他完了婚事,有了娘子绊住身子,又日夜枕边用好言好语劝戒,料必不会再想去外边游荡,岂不两全其美?”

义士廖有方

唐朝有个人叫廖有方,他曾于宪宗元和十年到京城去应考,结果落了榜。

考取进士的兴高采烈,落了榜的郁郁寡欢。他的心里不痛快,准备到四川去游历,以此排遣心中的忧愁。

一天,行至宝鸡西边,夭色已晚,他见路边有个驿站,便到那儿去投宿。

他刚把一切安顿好,准备躺下休息,忽然听到隔壁有人在呻吟。仔细一听,那人大约痛苦得忍不住了,还在轻轻哭泣。“唉,外出生病没人照顾,实在是可怜,”他暗暗地想,“反正我也没有什么事,前去探望探望他。”他推开隔壁的房门,看到一个脸色腊黄的年轻人,大约疼痛得太厉害了,额头上布满了汗珠,眼眶里充满了泪水。“仁兄,你病得不轻啊,生的是什么病?”廖有方走到他的床边问道。

那个年轻人摇了摇头,有气无力他说:“不知道。”“兄台从哪里来,准备到哪里去?”“小弟不辞劳苦地进京赶考,只是没人赏识,又是落第而归。”廖有方听了他的话,触痛了自己的心病,对他越发同情。

那个年轻人挣扎着爬起来,给廖有方跪下磕了几个头。廖有方急急将他扶起,说:“仁兄有何吩咐,只管说来,何必行此大礼!”“我,已是病人膏育,仁兄若是方便,请将我的尸首埋葬。”说完了这句话,他似乎已经用尽了力气,一下子又躺倒在床上,不断地喘息。“兄台不可胡恩乱想,哪一个一直无灾无病?我去给你找个医生看看,抓几帖药吃吃,慢慢地就会好的。”廖有方安慰他道。

那个年轻人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微微地摇摇头。不一会儿,他的腿一蹬便不动了。

廖有方把手凑近他的鼻孔,发觉已经没了气息。“屡试不中,死于他乡,实是可悲,”廖有方想道,“他在这里无亲无故,临终前要我给他办后事,我可不能撒手不管。”他回到自己的房中,唤来驿站的主人,问道:“这一带可有人要买马?”“客官莫非要卖马?”廖有方点了点头。“附近村子里有个富翁正好要买,我去给你问问。”驿站的主人说。“多谢了。”“敢问客官,为何要将马匹卖去?是不是缺了盘缠?”“盘缠倒还有。隔壁的年轻人死了,你可知道?”廖有方道。“刚刚知道。”“我想把马卖了,将那个书生安葬。”驿站的主人正为此事犯愁,听了廖有方的话,喜出望外,忙问:“客官与他是亲还是友?”“萍水相逢,素不相识。”“啊,客官是个大善人!请问客官尊姓大名?”驿站的主人问。“鄙人姓廖,名有方。”“廖先生请稍候,在下马上去给你问问。”说完,他便转身离去。

村里的那个财主非常吝啬,见廖有方急着要用钱,故意压价。廖有方也不跟他计较,连马带鞍一起贱价卖给了他。

他买了口棺材,将隔壁的书生装殓,埋在附近。

廖有方只知道那年轻人是个书生,遗憾的是不知他的姓名。问问驿站的主人,他也不知道这个书生姓何名谁。

他对那个书生十分同情,写了篇铭文悼念他。铭文写道:“真是可叹,身后只留下个空口袋,屡次应试,仍然是个穷书生。虽然我们只有半面之交,但我为你哀痛,不知何处是你家乡。”他给书生办完了丧事,便向驿站主人告辞,继续向四川行去。

林善甫路不拾遗

唐朝建中年间,南剑州有个秀才,叫林善甫。他自幼聪慧异常,为人耿直,博览群书,眼下在京城太学读书。这次,因母亲患病,告假回家,日夜在母亲床边侍奉。

不久,母病痊愈,林善甫收拾行李,暂别母亲,带了书童王吉,再往京城太学读书。

一路上,饥餐渴饮,夜住晓行,不日便到了蔡州边界。

一天,眼看天色已晚,林善甫主仆二人到一家客店投宿。

店小二带路,选一间宽敞洁净的房间将他们主仆安顿下来。王吉随意买了些点心回来,主仆二人吃了当作晚饭。

饭后无事,林善甫点灯读了一会儿诗书,王吉便安排主人上床休息,好明日清早起身赶路。王吉在床前打个地铺,由千白天劳累,倒下便呼呼入睡。

却说林善甫脱了衣服上床,仰天躺下,因思念母亲,辗转反侧,一时无法入睡。

忽然,隐隐觉得身下有一硬物硌着,横竖睡不舒服。好在油灯未熄,便起身揭起床单垫被察看,只见垫被下面原来有一个布袋,袋中有一锦囊,锦囊中有上百颗罕见的大珍珠,价值连城。

林善甫拿在手里细细察看,略一思索,就收在自己行李中,然后躺下熄灯休息。

第二天,起床梳洗,王吉收拾行李。

林善甫走出客房,到帐台前问店主人道:“前天夜里什么人在我那间房里住宿?”店主人答道:“前天晚上是一位过路客商在房内住宿,官人有何吩咐?”“这个客商原是我的故友,我们相约在此会面。因我误了日期,没能见到,”林善甫说,“这个客商如若回来寻找时,麻烦店主转告,可让他来京城太学寻问林善甫便可以了。千万千万!不可误事!”林善甫结算了住店钱,又一再叮咛店主,方才动身上路。

王吉在前面挑着行李,林善甫在后面紧跟赶路。

走着走着,林善甫恐怕店主人误事,放不下心,便吩咐王吉在沿途显眼的墙上张贴启事。启事上写道:“某年某月某日,南剑州林善甫于返京城太学途中,宿于蔡州客店,有故友寻觅大珠,请去京城太学寻访勿误。”不过半月,主仆已到京城,去太学报到销假,仍旧安心读书。

再说这袋珍珠原来是商人张客遗下的。他那日匆忙离开客店,第二天去采购货物,要想从行李中取出珍珠来兑换银两,方知所带珍珠全部不翼而飞。

这一下子吓得他魂不附体,失声叫道:“苦也!苦也!我一生经商,方才积得这些珠子作本钱。今日不慎丢失,回家后妻子儿女如何肯相信,一家大小以后如何生活?”他再三回忆,也想不起在何处丢失,只得沿原路回头细细寻找,直寻到蔡州客店。

他向店小二打听,店小二说:“不知道。”又进店内询问店主人:“我离开你家客店后,哪位客官在那房中安歇?”店主人这才想起,回答道:“我差一点儿忘了,你离店去后有位官人来住了一宿,第二天大清早便动身赶路了。临行时,吩咐说:‘有故友寻找,可千万让他来京城太学寻访林善甫便可以了。’”张客听了,感到蹊跷,口中不说,心中想道:“自己与这个林善甫素昧平生,莫不是此人拾得了这袋珠子?”当日,只得离了客店,取道向京城而去。见到沿途上贴着启事,读了发现启事中有“大珠”字样,略略放心。他也顾不上劳累,日夜兼程赶路。

到了京城,未去寻找客店安顿,径直来到太学旁路边茶坊坐定。

吃茶时,向店中小二打听林善甫这人,吩咐道:“我是林善甫多年未见的远房亲戚,怕已不认识了。如若林善甫从太学出来,麻烦招呼指引相见。”正说着,店小二就指着从太学中走出的一个人道:“出来的便是林善甫林官人,他在我家浆洗衣衫,是位常客。”张客见了,不敢造次,待林善甫进入茶坊坐定,这才上前施礼,簌簌泪下,跪倒在地。

慧眼识骏马

唐朝时陕西省南郑县有个人名叫李幼清,他有一个特长就是善于识别马的好坏。他的这个本事远近闻名。空闲的时候,李幼清便到卖马的市场去转转,散散心,看看市场上是不是有宝马良驹。有一天,一匹烈马被牵到马市场来。那匹马被主人用笼头绊得死死的,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拉住马笼头,还有三四个仆人举着鞭子跟在后面,可那匹马依然乱叫乱踢,看上去像是要踢开人逃去,市场上的人看到这匹烈马都躲得远远的,唯恐被它尥上一蹶子,更没有人愿意去买这匹烈马,而远远地围观这匹马的人却越来越多了。这时,在市场上闲逛的李幼清看到这边人声喧哗,急忙跑过来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人们看见是李幼清来了,赶紧让开一条路,还有人对他说:“李爷,你快来看,那匹马,喷,性子这么烈,样子也这么难看,还好意思牵到市场来卖,自己杀了吃算了,真是丢人现眼。”旁边那烈马的主人听了,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李幼清什么话也没说,走到那马跟前,仔仔细细地端详那匹马。周围的人看到相马能手李爷在看马,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一个个都不再说话了。李幼清看了好一会,然后又向马主人询问这匹马的情况,马的主人立即回答道:“不瞒您李爷,这马没法说,好处一样也没有,坏毛病样样都有,干什么活都派不上用场,留着它占着我的马厩,吃了我的草料,所以只好卖了它。我也不想讲什么价钱,哪位爷看中了,随便给个价就行了。”李幼清听完了,当即出了300贯的价,对马主人道:“这匹马我看中了,既然你说随便给个价,这些钱您就跟我到家里去拿吧。”那马的主人看李幼清出这么多钱买他的这匹烈马,十分吃惊,以为李幼清跟他开玩笑,忙道:“李爷,我这破马哪值这么多钱呢,您这是跟我开玩笑吧。”他还想说什么,边上的人嚷开了,纷纷说:“今儿李幼清是怎么了,市场上放着那么多好马他不买,偏偏出了这么多钱去买匹没人要的劣马。”“没准李爷今天又多喝了两盅黄汤。”听了这些,李幼清微微一笑,指着那匹烈马对众人道:“你们光看到这匹马性子烈,样子也不好看,其实这只是它的外表,再说它的主人又不懂马,把它和其他劣马放在一起喂养,马槽又脏又乱,没有人给它洗刷鬃毛,没有上好的饲料喂养。像这种养法,是匹劣马倒也罢了,吃粗粮干粗活,倒也适得其所。可这马……”讲到这儿,李幼清故意顿了一顿。周围好奇的人赶紧问道:“这马怎么啦,难道是匹千里马不成?”这时李幼清才接着说:“这确实是一匹不平常的马,你们看这马的气色不同于一般马匹,有一股神骏之气,这匹马的骨骼清奇。用养劣马的法子来喂养这么一匹好马,这马又怎么能够表现出它的特长呢?再说让它天天跟那些劣马泡在一起,就像有才的人被埋没在一群庸人之中一样,郁郁而不得志,于是这马的性情就变得暴躁起来,久而久之就变成今天这副样子。”围观的人听了这番话,半信半疑。李幼清又说道:“你们要是不相信的话,一个月之后,我再把马牵来给你们瞧瞧,你们一定会说我李幼清又得了一匹好马。”说完,他抚了抚马的鬃毛,低声对马说道:“你是匹好马,别人不知道,走,让我帮你去洗洗身上这些脏东西。”说完便牵着那马向外走去。说来也怪,刚到市场上又是叫又是踢的烈马,听了李幼清的这番话,便垂下了耳朵,抬起了头,显出一副驯服的样子,跟着李幼清向外走去。刚才还是半信半疑的人们,这时已经信了一大半了。李幼清给这匹马换了副新笼头,凭着他多年的养马经验,给这匹马配上了干净的马槽,定时为它洗刷鬃毛,给它吃上好的饲料,才过了几天,这马就大变样了。过了一个月,李幼清又牵着这匹马来到马市场上,只见那马昂头挺胸,步履轻盈,毛色发亮,嘶呜起来好像龙鸣一般。大家一看,果然是一匹难得的千里良驹。市场上的人对李幼清佩服得五体投地,富贵大贾们争着出高价买这匹马。从此李幼清的名气更响了,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他的名字。

智斩鲁斋郎

北宋时候,许州靠近当时的都城汴梁,是一个热闹去处。

这一天,许州街上,熙熙攘攘,商贩、行人川流不息。突然,从东城门“哗啦啦”跑进一行马队,穿街过巷,哪儿热闹往哪儿闯,吓得小贩、行人纷纷躲避。胆小的店家,远远地看到尘土飞扬,便关起门来。认识的人一声呐喊:“那没毛的大虫鲁斋郎又来了,快躲!”等这一行人在街口银匠李四的铺子门口停下来的时候,街面上几乎光溜溜的,大影也不见一个了。“张龙,”从那匹最漂亮的马儿上下来的一个官员喊,“咱那扁银壶儿可碰瘪啦,让这店里的人修一修。”说完,在门口那凳上坐了下来,两眼不住往店里扫来扫去,瞧个不停。

店主李四见来的人这么气派,一点不敢怠慢,接了银壶,加倍小心修好了,恭恭敬敬送给张龙。“好,好,”不等张龙送到手上,门口那官儿已经连声称赞,“张龙,加倍给他钱。”张龙把红纸包好的10两银子递到李四手中,他又挥了挥手:“来人,给这师傅倒酒。”“这,”李四一手捧着银子,一手端着酒杯,“一点小活计,又赏银子又赐酒,小的可受不起。”说着,欲将银子还给张龙。“怎么着?”坐在门口那位拧起了眉头,“你瞧不起咱?咱鲁斋郎的银子出了手,从来没人敢还给咱的。”李四见他那么横,也就呐呐地不再敢言语。

可是那叫鲁斋郎的人却不停地打听,你叫什么名字?家中还有谁?李四只得回答,家里还有个妻子,两个孩子。“对了,”站在一旁的张龙接上话茬,“今天我们大人到你店里来,就是给你说这事儿。你那个老婆,我们大人要了。”“哪有这话,”李四只当他开玩笑,“我老婆怎会给别人?”“怎么不会?”张龙提高了嗓子,“刚才你分明接了我家老爷10两银子的定礼。”他指了指还在李四手里的一锭银子,又朝手下的打手说,“你们说,刚才有没有看到他喝定亲酒?”“看着了!”“不错,他喝了3杯!”打手们嬉皮笑脸地嚷。

李四还想分辩,鲁斋郎可等不及了。他一挥手,门外那群打手,三四个人架住李四,五六个人冲进银匠铺,拖着李四的妻子便往外走。李四挣扎着要冲出门去,被一个打手当胸一拳,痛得弯着腰倒在门槛边上。等他站起身追出门,那一行人已经上了马,远远地传来那官儿的喊声:“我就是鲁斋郎,现在去郑州,你有本事找个大衙门告我去!哈哈……”几天之后,郑州街头真的来了银匠李四,他怎么舍得下自己的妻子?心想到了郑州,只要找着那鲁斋郎,不怕告不倒他。可是他在郑州人生地不熟的,连东南西北也分不清,到哪里找鲁斋郎去?一急一气,心疼的老毛病犯了,倒在地上直哼哼。

四周立刻拥来许多人,大家七嘴八舌,只是拿不定主意。只听有人喊:“好了,张孔目来了,这人有救了。”人群自动分了开来,走进一位30岁左右的汉子,他问了问李四犯的病,马上叫手下人扶李四到他家去。一路上,那汉子安慰李四:“我那家里有药可医你这心疼病,别急。”

到了张孔目家,李四服了对症的药,病果然好多了,缓过气来以后,李四不住地感谢。

听说他姓李,张孔目的妻子说:“你姓李,我也姓李,要是你不嫌弃,我就认了你这个兄弟。好在你姐夫在郑州还说得着话,有事还可以帮一把。

你看怎样?”李四纳头便拜,拜了李氏作姐姐,张孔目便问他来郑州干什么。

李四说:“姐夫,兄弟到郑州是来找一个仇人,上衙门去告他的。”李氏在一旁插话:“你这就找对了,你姐夫在衙门里当着六案孔目。”“唉,”话未出口,李四先叹了口气,“你兄弟没能耐,有人把你弟媳妇抢了。”“什么?”张孔目站起来,“有人抢你妻子?谁这么大胆?”“他在许州抢了人,临走还叫我告他去,”想到这些,李四就瞪圆了双眼,“他说,他叫鲁斋郎。”听到这个名字,张孔目一下子呆住了,急忙伸手堵住李四的嘴:“别吱声,这人的名字在我这里说还好,在别的地方,丢了性命也不知道为的什么。”李四给吓住了,李氏却不满地说:“你看,平日你也像一个胳膊上跑得了马的汉子,今天我刚认个兄弟,你却帮不上一点忙。”“你不清楚,”张孔目低低地说,“鲁斋郎来头太大了,皇上都顺着他。封他官,他嫌小,带着一批人在汴梁四周抢人枪东西,哪个官儿不怕他?别说兄弟你,郑州除了知府家,他看中了哪个姑娘媳妇,说抢就抢,被抢去的也只能吃哑巴亏。兄弟,你还是回许州去吧。”一席话说得李氏闷闷不乐,李四却呆呆地哭不出声,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串串往下掉。好半晌,才抽泣着缓过气来。李四死了告状这条心,又想起了家中两个孩子,便急急忙忙告别了姐姐姐夫,回许州去了。

灰圈记

这是宋朝年间的故事。

却说河南郑州天元巷有户姓张的人家,哥哥叫张林,妹妹叫张海棠,如今兄妹俩与母亲住在一起,张家的祖宗也曾光彩过,没料到近来家境衰败下来,这几天,又陷入了一场无法解脱的争吵之中。

哥哥张林以为,张家世代读书求官,再穷也要保住自己身份,可是妹妹却当了妓女,真是有辱门风。

张海棠更看不起哥哥,爹死得早,娘养不了一家三口,照例是哥哥挑起这个担子,可是他现在还吃家里的,没本事挣钱。

兄妹俩先是吵,张林气急了,伸手便打了妹妹两个嘴巴。他狠了狠心朝妹妹嚷道:“男子汉就要自强自立,我在这个家里住不下去了。哼!不混出个人样来,我就死也不回郑州来。”他一跺脚便出了门,到开封找舅舅去了。

老娘心里真不好受,谁愿意女儿干这营生呢,做娘的脸上也没有光彩啊!女儿说过多次,有个马均卿马员外想娶她为妾,女儿也愿意,可是就怕给人家做小老婆,受人欺侮,她一直没有答应,现在,儿子气跑了,女儿在房里哀哀地哭,只是不肯开门,真弄得她一筹莫展。这日子真难过!这时,传来打门声,是马员外又求亲来了。张海棠洗了脸,出去招待马员外,把哥哥气走的事跟他一说,马员外便进房安慰张海棠娘:“男子汉出门闯荡一番,不是坏事,只是身无分文,日子不好打发,我差人找他去。”停了一会,又说:“海棠的事,就别再耽搁了,我家里的那位年纪不小了,又没有儿子,不敢亏待海棠,您不愿同去,我这里有一封银子,共100两,也够您过一阵了,用完了再拿给您。”老娘见再阻拦也不成了,便让张海棠到马家当了二夫人。

5年过去了,张海棠嫁到马家,真是天从人愿,生活安定不说,第二年便生了个儿子寿郎,马员外喜欢极了,处处照顾张家。老娘去世,他像女婿一般办丧事。丧事办完以后,张海棠更是一心一意在马家过日子。

马均卿的大夫人,却十分妒忌张海棠,只怕张海棠倚仗儿子夺马家的家产。她跟县衙的赵令史不干不净,一心向着他。她跟赵令史商量好,只等马员外死了,便赶走张海棠,跟赵令史过日子,两个准备了一服毒药,只等机会,便下毒害人。

有一天,机会来了,机会便在张林身上。

当年张林离开郑州,到开封一打听,舅舅已跟小经略相公去了延安,他一边打工一边赶路,到了延安,又没找着舅舅,只得折回郑州来。到老家一打听,老娘死了,妹子嫁了,自己在郑州也呆不住,便想到妹子处商量借点盘缠,再出去闯闯世界。

张海棠却牢记着5年前哥哥给她的羞辱。听完张林的话,她说:“你不是说,男子汉要自强自立的吗?你还说不混出点模样不回郑州的,怎么还是这个模样?你是给老娘修墓来了,还是光宗耀祖来了?我在这庄上,吃的穿的都是马员外的,我可不敢随便拿来送人。”张林还是那倔脾气,听了妹妹这顿数落,早就按捺不下了,回头便走。

说来也巧,到了门口正碰上了马员外的大夫人。

听说他是张海棠的哥,大夫人马上换一副笑脸,一定要他在门口等候,她进去劝一劝海棠,好歹总会有点盘缠送给舅舅。

过了一会,大夫人又出来了,满脸愤愤不平的样子。“不是我揭短,你这妹子也太记恨。这不,我好说歹说,她都不愿意。现在马家只有她生了个儿子寿郎,一家一当都是她的,我作不了主啦!好吧,当初马员外给我们姐妹一人一套钗环,她不给,我就给了你吧!”张林满怀感激,拿了钗环走了。

智擒盗贼

宋代绍兴12年(公元1142年),汴京有个人叫王知军,住在临江新淦的青泥寺那里。

他家离开县城很远,山中的道路弯弯曲曲、崎岖不平。由于这一带交通不便,地处偏僻,经常有强盗在这里出没。

王知军家财万贯,为人豪爽,经常请一些朋友前来宴饮,往往到很晚很晚才散筵席。

有一天,王知军又请来了许多客人。席间,大伙儿有说有笑,开怀畅饮。王知军心里高兴,多喝了几杯,结果喝得醉醺醺的。

客人离开后,他再也支持不住,由侍妾蓝姐扶他进房里去休息。一倒上床,他便呼呼睡去。

蓝姐服侍他睡好了,又走了出来,指挥仆人收拾残席,把家里打扫干净。

夜半时分,30多个强盗冲了进来,他们一个个手持明晃晃的朴刀,脸上充满了杀气。

强盗们把仆人全都捆绑起来,推到一边。为首的一个向仆人喝问:“快说,金银财宝藏在哪里?”仆人们吓坏了,浑身哆嗦着,缩着脑袋不敢吱声。“要是不说,”那个头子咬着牙说,“本大王就要了你们的命!”他顺手拉起一个女仆,把刀架在她的脖上:“你要命不要命?要是再不说,马上宰了你!”“大王饶命,大王饶命,”那个女仆呜咽着说,“财物都由蓝姐掌管,小的不知藏在哪里。”“我就是蓝姐,”蓝姐挺身走了出来,“你们放了她,存放钱财的钥匙都在我这里。”强盗头子一把推开女仆,走到蓝姐面前,问道:“小妞儿,存放钱财的钥匙真的在你身上?”蓝姐看看腰间挂着的一串钥匙,说道:“全在这里。”“好,只要你识相点儿,老老实实把钱财交出来,本大王就放过你们。”“大王放心,小女子哪敢骗你们。”蓝姐面不改色地说,“不过,我家主人刚刚睡熟,你们千万不要惊醒了他。”“这是为啥?”强盗头子问。“你们不是要钱财吗?钱财到手不就行了?再说,多一个人知道,你们就多一份麻烦,你说是不是?”强盗头子听了,歪着头想了想,说:“好,就听你的。不过,话要说回来,你要是骗了我们,我就立刻要了你的命!”强盗们给蓝姐松了绑,蓝姐点燃了一支酒席桌上的大红蜡烛,领着强盗进了西厢房。

蓝姐一一指着柜子说:“这个柜子装的是金银器具,那个柜子装的是绫罗绸缎,还有个柜子装的是衣服锦被。”说完,她把钥匙交给强盗头子。

强盗头子打开柜子一看,一点儿都不假,满柜子都是好东西。

强盗们一拥而上,扯下被单当包袱皮,急急忙忙地抢东西。

东西抢空了,强盗头于打了声唿哨,强盗们背着大包小包兴冲冲地离去。

强盗们刚走,王知军就醒了。蓝姐连忙走进房里,把强盗抢劫的经过一五一十全都说给他听。

第二天一早,王知军赶到县里去报案。这是件明火执仗进行抢劫的大案子,县官不敢隐瞒,立即向州郡报告。

官府派人四处查找,几天下来,没有一点儿消息。

蓝姐见王知军整天郁郁寡欢,悄悄对他说:“老爷,这个案子不难破,强盗们很容易捕获。”王知军原先很喜欢她,这次知道她将财物拱手送给强盗,对她十分恼火。

听了她的后,越发来了气,怒斥道:“胡说!官府查了好几天,一点儿线索也没找到。抢劫案哪一桩是好破的!”他的怒气未消,过了一会儿又骂道:“你这个贱人,我是白疼了你一场,强盗们来,你竟然把他们带到西厢房,把值钱的东西都给了他们!”“老爷息怒,”蓝姐说,“那天夜里,他们30多个大汉个个拿着刀,我们这些人拼得过吗?要是不把东西给他们,不单单是贱妾,只怕连老爷、太太、公子、小姐的性命都难保。”王知军听她这么一说,怒气略消。

第二章

杨益客船遇侠僧

宋高宗年间,有一官员姓杨,名益,字谦之,被授为贵州安庄县知县。

那安庄县地处岭南,交通阻塞,气候恶劣,瘴疫时行。当地居民以土人为主,习俗落后,崇尚鬼神,信服妖法,很难治理。杨益得了这样一个差事,不免忧心忡忡,有心不去赴任,又怕朝廷见怪,误了自己前程。想来想去,只得硬着头皮启程。

与杨益同行的有连州知县周望,两人约好一同赴任,到广东边界再分手。

两人从陆路来到镇江,雇了一只大船,准备沿江而上从湖南走水路到广东。

船大人少,周、杨两人连同随从只占用了几个大舱,船家又搭载了三四十人。

在这些人中,有一个云游和尚,自称从伏牛山而来,要到湖南广武去烧香。

这和尚大大咧咧,言语粗鲁,同舱的十几个人都很讨厌他。但和尚却不知趣,反而要同舱的人烧茶煮饭给他吃。同舱的人不服,纷纷说道:“出家人在外,本应慈悲小心,不贪不嗔,你怎么反而要讨我们的便宜?”不料和尚说道:“你们这一小帮人,我要你们服侍,是抬举你们。没想到你们竟然不知好歹!”口里小人长小人短地骂个不停。

众人见和尚如此蛮横无礼,个个来气,围住和尚,不是打,就是骂,闹成一团。和尚挣脱出来,口中念念有词,不慌不忙地抬起手,指着骂他的人说道:“不要骂!”那骂的人马上就说不出话来,目瞪口呆。和尚又指着打他的人说道:“不要打!”那打他的人顿时动弹不得,手瘫足软。有几个不曾打骂和尚的人,见同伴如此模样,都惊慌起来,叫道:“不好了,有妖人作怪!”喊叫声惊动了船舱里的周望、杨益两人,他们走出来见到这番模样,也不由大吃一惊。那和尚见周、杨两人身穿官服,不待他们询问,便起身和掌行礼,说道:“小僧是伏牛山来的僧人,随宝舟前去武当,被这帮小人打骂欺负,请两位大人作主。”周望说道:“打你骂你,就算是他们不对,你这样惩治他们,也不是出家人慈悲为怀的道理。”和尚听周望这么一说,嘻嘻一笑,回道:“既是两位大人替他们讨饶,我就不与这帮小人计较了。”说着走到那帮人旁边,摸摸这个的嘴,晃晃那个的手,口中念叨道:“说吧,说吧!动吧,动吧!”于是哑了的人又说起话来,瘫了的人又活动起来。看看和尚像耍把戏一样,满船的人大笑起来。

这时,周望悄悄对杨益说:“这和尚肯定有法术在身,要是能镇住当地那些行妖惑众之人。你何不趁此机会请他到你舱里去住?”杨益道:“老大人说得正是,我空身一人,舱里没有女眷,正好住得。”杨益随即对和尚道:“长老既然与众人相处不合,不如到我舱里委屈几日。

粗茶淡饭,自当供奉,请长老不要嫌弃。”和尚大喜,连称打扰,就随杨益到官舱住下。

船行江上,水天一色,烟雨茫茫。闲来无事,杨益就与和尚谈天说地,讲古论今。那和尚一改粗鲁之态,谈吐之间,颇有几分高僧之风范。杨益暗中更加称奇。渐渐地杨益就把话引上了正题,说起自己要去安庄县上任的事。

和尚听了,沉吟半晌,慢慢说道:“安庄县的风土民情,小僧略知一二。大人若去那做官,要各处安排妥当,做好防备,才可前去。”杨益说道:“下官家贫,无力在朝廷权贵中打点走动,才被打发到这么一个地方做官。圣旨一出,就得赴任,哪里有什么安排准备呢?”和尚见杨益说话老实,就说道:“小僧本姓李,老家就在大人赴安庄的途中。我索性不上武当去了,就陪你南下广东,到老家去替你寻个有法木之人,让他随你到安庄上任,保你无事。”杨益闻言大喜,再三致谢,又把心头的愁闷之事,一一说给和尚听。和尚见杨益敞开胸襟,以诚相待,更觉得他为人平易本分,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敬重。和尚起身,从褡裢内取出10来两上好的黄金,50两碎银,送给杨益,作为途中的盘缠。杨益起初还推辞一番,见和尚有些不太耐烦,便称谢收下。

窦娥冤

元朝初年,朝廷废了科举,读书没了指望,只得坐吃山空,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东楚州住着个读书人,名叫窦天章。妻子4年前去世,留下女儿端云,也已经7岁,父女俩相依为命。

窦天章借了同街蔡婆婆20两银子;一时无法归还,拖了一年,本钱和利息加起来变成40两,他更无法还清这笔高利贷了。

蔡婆婆也不急着催窦天章还债,她有自己的如意算盘。她的儿子已经8岁了,看到窦天章女儿端云又聪明,又伶俐,家务事已经能做了,一心想叫端云当童养媳。这一阵她听说朝廷正准备恢复科举,便找到窦天章跟他商量,假如端云给她作媳妇,欠的40两本息一笔勾销,另外再拿10两银子给亲家做盘缠,好上京赶考,否则就要还债。

窦天章实在无法还债,又禁不住上京赶考的诱惑,咬咬牙答应了蔡婆婆。

赶考前,他要女儿孝顺婆婆,蔡婆婆听了满心欢喜,一口答应好好照看端云,可是,等窦天章前脚离开楚州,她后脚就搬到了山阳县,还给端云改了名字,叫窦娥。

转眼13年过去了,这些年,蔡婆婆待窦娥确实还好。

17岁的时候,急着给儿子办了婚事。不料2年后,窦娥丈夫生病死了。

窦娥跟婆婆都是寡妇,同病相怜,倒也相亲相依,像一对母女。

倒霉事老是找上倒霉人。这天,蔡婆婆到城外要债。欠债的外号“赛卢医”,其实是个又开药店又行医的江湖骗子,他欠蔡婆婆10两纹银,本利相加该还20两。赛卢医还不起债,又见蔡婆婆孤身一人,生了杀人赖债的歹心。他骗蔡婆婆到庄上取银子,却把蔡婆婆引到一处荒僻的树林边,拿出绳子套上蔡婆婆脖子就勒。正在十分危急的关头,林子里忽然窜出一老一小两条汉子,大叫一声:“呔!青天白日,哪个行凶杀人!”赛卢医听得,扔了绳子便逃。

来的是张驴儿父子,一对游手好闲的二流子。父子俩救下蔡婆婆,问清了前因后果,打听到蔡婆婆手里很有些钱,家里只有婆媳一对寡妇,不由生起坏心思来。张驴儿朝老子眨眨眼睛,对蔡婆婆说:“这真是有缘千里来相逢,你家里两个寡妇,我这里一对光棍,你就嫁了我老子,我嘛,娶了你媳妇,一家四口和和美美,你看怎样?”蔡婆婆急忙说:“这是什么话?你俩救了我,回去一定多给你钱,什么一家不一家,那怎能行!”“哼!”张驴儿露出凶相,“你不肯?赛卢医这绳子还在,依旧把你勒死了,我俩再去官府报案,反正杀人的是赛卢医,官府也会给我们赏钱。”父子俩真的要拿绳套上蔡婆婆脖子。

刚才已经被勒了半死,蔡婆婆见这对凶神恶煞又动手,心里怕得要命。

万般无奈,蔡婆婆只得答应带张驴儿父子回家。

一路上,张驴儿美孜孜的,钱有了,家有了。老婆也有了,正好比耗子一跤跌进白米囤,美极美极。

窦娥怎么会答应招这么一对混混儿进门?她实把婆婆数落了一通:“婆婆你好糊涂,这父子俩哪里是对好人,你这是引狼入室,还不赶快打发他们出去!”张驴儿涎着脸上前跟窦娥搭讪,被窦娥一推推了个跟头。蔡婆婆左右讨不了好,只能让张驴儿父子不明不白地住在家里。

几天一过,张驴儿好似偷腥的猫,闻着味儿吃不到嘴里,不由得起了杀心。无毒不丈夫,我把那老不死的蔡婆婆整死了,留下小的,不怕不依我。

一转眼,想起杀人的赛卢医。

这几天赛卢医日子不好过,看到张驴儿找上门,已经惴惴不安,听说要问他要一帖毒药,更是心惊肉跳。可是,把柄落在人家手里,只能配了一帖给了张驴儿。自己却一溜烟逃到涿州卖老鼠药去了。

女保镖

清朝乾隆年间,山东省聊城县住着一户姓窦的人家。窦某中过武举人,武艺非常高强。他有3个儿子,一个女儿,个个都很勇猛、敏捷。女儿就是我们这里说的窦小姑。

窦某曾经给客商保镖,用红三角旗做记号,年年南来北往,很少出差错,因此客商们都很信任他,愿意请他给自己的财货保镖。后来名声越传越远,登门请求窦某保镖的客商也越来越多。窦家父子忙不过来,就又请了许多会些武艺的伙计,在城东射书台下开设了一座镖局。那时候在北方省有很多的绿林好汉,但没有一个不知道窦家的红旗镖是不可劫的。惟独直隶省某寨的强盗头子黄天狗,自恃自己力气过人,喽罗众多,心中不服。窦家父子有时偶尔押镖路过他的寨子,也小心提防,双方从来没在一起正式较量过。

一天,省城一位大官的仆人领着百多头骡子,驮着十几万两银子,要到京城去。因为银子的数量大,又要限期交纳,仆人怕途中出差错,就到窦家镖局要求保镖。正巧这天窦家父子都出去了,家中无人。仆人急得围着床头乱转,跺着脚一个劲地叹气:“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窦妻也没有办法,就想出来推辞。这时站在一旁的窦小姑说开了话:“要是路上失镖,当然会坏我们窦家镖局的好名声,但要是求保镖的来镖局请求保镖,我们不能接受,耽误了客商的大事,同样也会有损于我们窦家镖局的名声。”窦妻听了这席话,更不知该怎样办才好。小姑又说:“母亲大人不必心急,孩儿平日里曾跟着父亲学过武艺,这次要是女扮男装前去,我自信还能够胜任此事。”窦妻说:“我听人家说某寨主十分凶恶,你父亲都有些害怕,这一趟又必须经过那地方,一个女孩子家,你能行吗?”小姑坚定地点了点头说:“不妨试一试。”窦妻也实在想不出别的法子来,就同意了女儿的请求。于是小姑换上男子的衣服,拿上弹弓,牵出马,赶着驮银子的骡子朝京城出发了。

转眼就走了六七天,快到某寨子的地界了。离寨子十几里远的地方有座大客店,小姑见天快黑了,就带领众人投店住宿。小姑坐在店外,马弓往墙上一靠,拿着壶倒水喝。不一会儿,一个小孩用火柴点火,在小姑身边玩耍。

她没当回事,而那小孩却趁小姑不留意的时候,偷偷地烧焦了她的弓弦就一溜烟地跑了。

第二天早晨起来,小姑他们吃完早餐,就催着驮银两的骡子继续赶路了。

走了几里路,突然从林子里冲出一群强盗,牵着骡子就跑。小姑一看知道遇上了强盗,连忙举手拉弓,那弹子还没射出,就听“崩”的一声,弓弦断成了两截。小姑仔细一看,方才明白昨天夜里小孩点火是有来头的。小姑不敢多作久留,掉马头返身逃走。在离强盗稍微远点的地方勒住了马,剪下自己的长头发接起了弓弦。用力试了试,果然还挺结实,于是小姑又策马往前去。

到了某寨门前,见驮银的骡子已经有一半进了寨门。小姑大声喝道:“大胆的强盗,你们也不看看老子是谁,竟敢来抢镖银,想来寻死吗?”话音刚落,“扑通”一声,一个强盗就被小姑射出的弹子击倒在地。小姑连连拉弓,手中的弹丸还没发尽,百步之内已经躺下了十具尸体。寨主黄天狗一看小姑果然身手不凡,知道自己不是对手,连忙摇头说:“别打了,别打了!小子们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贵镖,请不要怪罪。”说着又连忙回头呵斥手下喽罗退去。过了一会,天狗又凑上笑脸:“早就知道您要路过敝寨,特意让手下准备薄酒一杯,不知英雄肯不肯赏脸光顾?”小姑心想: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干脆答应了黄天狗。小姑和黄天狗并排骑着马进了寨门。驮银子骡子以及随行的仆役伙计等,都在寨外休息。临走时,天狗还命令手下人就地供应饮食、草料。

小姑和黄天狗进了寨子,丰盛的酒席已经备好。敬过三遍酒后,黄天狗不怀好意地用一把匕首叉起块肉,站起身对小姑说:“敬您一点吃的,望您不要推辞。”他想趁小姑开口之机,顺势将匕首直刺她的咽喉。小姑只说了声:“不敢当。”就用口接住肉块。还没等黄天狗用上力,小姑已把刀头咬断了半寸,这时正好有几只燕子在屋梁上“吱吱喳喳”叫个不停,她用力一吐,“噗”的一声,刀头飞了出去,燕子立即掉了下来。黄天狗一看,吓得出了身冷汗,连忙对小姑说:“虎父无犬子,确实如此!今天我差一点错过机会,请您务必把我收在门下,做您的徒弟。”他又和小姑商量说:“你们家镖局的红旗,人家常常假冒,今后要是在旗上加上两根白带子,那样燕、赵一带的寨子,就没人再敢拦劫了。”说完,黄天狗叫手下哆罗把抢来的东西,全部奉还。小姑出了寨,见大官的仆人被吓得半死,小姑只得让人强把他扶上马,好一同赶路。

十五贯

南宋都城临安城中有一个人名叫刘贵,字君荐。刘贵祖宗豪富,到了刘贵这一代,偏偏时运不济,渐渐衰败下来。刘贵本来读书,想考取功名,看看坐吃山空,不能再读书,就改行做生意,因为是半路出家。买卖中屡屡赔本,几乎把整个家业都赔光。因为没有子女,又娶了一个老婆陈氏,但一家三口,和睦相处,刘贵为人和善,邻里关系很好。人们都安慰他:“刘贵,你是一时运气不好,才这样不顺。等过一段时间,一定会财运亨通,万事如意。”说是这样说,可就是没见个好运头,刘贵整天在家愁眉不展,无可奈何。

一天,刘贵的老岳父过生日,托人捎话叫刘贵夫妻去喝寿酒,刘贵如梦初醒:“我整天烦闷连老岳父的生日都忽略了。”和老婆王氏简单收拾一下,对陈氏说:“好好看门,我们今天不回来了,明天一定早些回来。”说完就和王氏去了丈人家。刘贵的丈人家离城20多里,不用多长时间就到了,互相问候,就献上一点礼品,喝起寿酒来。第二天一早,丈人就找刘贵说:“女婿,你不能老是这样坐吃山空,必须想一个办法,我把女儿嫁给你,希望她生活富裕,不能老是现在这个样子。”刘贵叹了一口气说:“我也整天愁眉不展,我是一无本钱,二无人缘,实在不知怎么办,所以整天胡思乱想。”丈人说道:“我也知你为难,这样吧,我帮助你们一下,给你一点本钱,开个柴米店,赚点儿钱,安排一家人生活,你看怎么样?”刘贵哪得这样好事,连忙表示感谢。吃过午饭,老丈人拿出15贯钱,递给刘贵说:“先把这点钱拿去用,收拾好店铺,等你汗张时,再给你10贯。女儿暂且留在我家过上几天,开张那天,我和她一起去,顺便祝贺你开业大吉。”刘贵再三感谢大人,背了钱就走。到了城里,天色快黑,碰到一个熟人,就到他家坐了一会,商量起开张营业的事。两个人边喝酒边谈生意经。吃了有三五杯,刘贵就感觉有些头晕,生怕喝醉,就和主人告辞,刘贵东倒西歪,碰碰撞撞,好不容易才到了家门前。这时已是夜里,小老婆陈氏一个在家,没有事做,天一黑就闩上门,在灯下打瞌睡。刘贵敲了半天门,陈氏被敲醒,赶紧给刘贵开了门。到了屋里,陈氏从刘贵手里接过钱来,放在桌上,问道:“哪里来这么多钱?干什么用的?”刘贵一来因为喝了点酒,有几分醉意,二来怪罪陈氏开门晚了,想开个玩笑,吓她一下,说道:“说出来,怕你见怪,不说吧,又必须告诉你。都怨我一时糊涂,把你卖给了一个朋友,因为心里舍不得你,只卖了15贯。如果我手头稍为宽裕些,就把你赎回来。”陈氏听了这话,本来不相信,可明明白白放着15贯钱;相信吧,可是平时两个人感情很好,大婆子王氏和我也相处融洽,绝不至狠毒到把我卖了。刘贵回答说:“要是让爹妈知道,我肯定不能卖你。你明天先到朋友家去,我再慢慢和你爹妈商量。”陈氏又问:“你今天在哪里喝的酒?”刘贵说:“就是把你卖给他的那人家,写好卖契,他请我喝酒。”陈氏还有点疑虑,又问:“那大姐姐王氏怎么没回来?”刘贵说道:“她不忍心和你分离,等你明天离了家再回来,我也没有什么办法。”说完,暗地里忍不住笑了起来,不脱衣服,倒头就睡。

陈氏想了又想,不知刘贵把她卖给谁,一心想给父母报个信,再作处理,心里焦急,哪里还管那么多,就把15贯钱一古脑儿堆在刘贵的脚边,轻轻地收拾好随身衣服,悄悄地出了门,把门带上,到左边邻居家住一夜。早晨早起,拼命向娘家赶去。

刘贵一觉醒来,已是三更,见桌上灯还亮着,陈氏不在床上,以为她还在厨房收拾,就喊陈氏倒茶,一连喊了几声,没有人答应,想爬起来,又觉头晕,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恰巧有一个小偷。白天输了钱,晚上出来偷东西,摸到了刘家。那陈氏出去时门只是带上,轻轻一推就开了,小偷蹑手蹑脚一直摸到房里,灯还亮着,四下打量一番,没有什么可拿的,又摸到床上,看见一个人睡得正香,脚后倒放了一大堆铜钱,就摸了几贯,偏偏这铜钱的响声,把刘贵惊醒了,他爬起来说道:“你也太不近情理了,这是我从老丈人家借来的几贯活命钱,你给我偷走了,叫我喝西北风?”小偷也不讲话,照着刘贵脸上一拳打去,刘贵一下躲过,连忙爬起来和小偷争夺铜钱,小偷早抢出门来,来到厨房。刘贵紧追不舍,正要喊人捉贼,那个小偷狗急跳墙,见地上一把明晃晃的劈柴斧头,摸起来,一斧头正好砍中刘贵的面门,把他砍倒在地,怕他不死,又补了几斧头。小偷此时反而胆大起来,一不做,二不休,又回到房里,把15贯钱拢在一起,用一条单被包了,捆扎结实,提了就走,出门又把门给带上。

神秘的珠宝店

本世纪三十年代,上海“盛茂珠宝古玩商店”发生了一件案中案,情节曲折离奇。这个故事若不从头叙说,实在说不清楚,若从头说起,开头又没有一点故事性,犹如日常生活中的琐事。文学作品总是这样的,作家创作也喜欢把高潮放在中间或结尾。更何况这是生活中发生过的真实的事,我们只能按照它的情节发展顺序来叙说。“盛茂珠宝古玩商店”开在上海“大世界”附近,三十年代叫爱多亚路。这个店在上海属于小型的,只有一开间店面,但店堂很深,足足有四进套间,所以越往里走光线越暗,若走人第三进套间,没有电灯照明,就显得阴森恐怖。据说还有个地下室,但除了老板以外,谁也没有进去过,只是到晚上,店打烊以后,老板才把值钱的珠宝搬到地下室去收藏。

老板姓白,叫相仁。这个名字用上海话说就是“白相人”,上海方言是流氓的意思。常有人用老板的名字跟他开玩笑,老板样子很厚道,总是摊着手说:“是我老父替我起的名字,我有什么办法!”

白相仁夫妻俩在上海开店,有人说他还有儿子和女儿,但谁也没见过,更不知道他儿子女儿干什么。这家珠主店的前身是一个小银楼,专卖金银首饰,因为生意不好而倒闭,被白老板买下,又整整花了一年多时间才装修好,楼下开店,楼上是三个伙计和老板夫妻的住房。老板娘比老板小十几岁,长得也很好看,不像老板又老又瘦。

关于“盛茂珠宝古玩商店”的营业情况,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有人说别看这家店里经常有达官贵人和贵妇财主出入,但都是来看看货,并没有做成任何生意。也有人说这家商店的营业情况很好,别看它门面不大,许多大店的收入都远不如它。这两种说法都有各自的理由。你说它生意好,十几年开下来了,店面不见扩大,店员不见增多。你要说它经营不好,每年遇有筹募慈善事业捐赠,盛茂珠宝店出的钱不小于那些大店,生意不好哪来这么多钱?总之,这个店对外人来说,充满了神秘感!就是这家商店的三个伙计,对这店里的经营收入也,一无所知。“盛茂珠宝古玩商店”一共有三个伙计,两男一女,食宿都在店里。早上一开店门,一个叫李来根的伙计就站在店门口当门卫,还有一个叫王乃中的伙计守候在楼上的寝室里,万一店堂里发生了什么事,老板叫一声,他就从楼上冲下来协助老板,应付意外事件。因为珠宝古玩店和银楼,总是盗贼的目标,白天抢劫的事经常发生。但“盛茂”十几年来从未发生过这类事,所以王乃中的工作也就特别清闲,没事在楼上看看书,写写毛笔字,坐得久了还可以到阳台上去练几路拳。这个王乃中生性喜静,七八年一直这样生活,倒也不觉得闷。第三个伙什是个女的,本姓张,后来被老板认作干女儿,改成老板的姓,叫白娣。三个人中白娣年纪最轻,只有二十岁。白娣的工作是给客人倒茶敬烟。每逢有客人进店看珠宝古玩,白老板喊一声:“倒茶!”,白娣就从厨房走出来,做完份内的事,又回到厨房去,帮老板娘做饭炒菜。这家商店的伙食特别好,虽然不能说是每天山珍海味,每顿饭也是三荤四素,老板娘炒菜的手艺又好,不亚于饭馆厨师。

白老板样子长得厚道,对三个伙计也特别好,说话轻声慢语,就像对客人。三个伙计都把白老板当父亲敬重,白老板对他们也像对儿女一般。

每天打烊以后,白老板亲自把值钱的东西收藏到地下室,然后三个人才进店堂打扫。营业时间伙计是不能进店堂的,只有白老板自己负责经营,每天做成多少生意也只有老板一个人知道。据老板说,珠宝一进地下室就安全,哪怕是飞贼也偷不去。所以一到晚上,三个伙计就放假了,上舞厅、去夜总会,高兴上哪儿,就往哪儿。每人还可从老板手中领几十元零花钱,这笔钱不算在工资和年终红包之内,将这些收入全加起来,伙什们的收入是别人的四五倍。这家珠宝店生意若是不好,这笔开支从哪儿来?

赵氏孤儿

这个故事发生在中国春秋战国时期,一场惊人的政治风波刮过晋国的首都。

第一天,传出相国赵盾逃走的消息。有人说,当今晋公英明,像尧舜爷一样,犬戌国才会献来神兽灵獒(aó),灵獒跟尧舜爷的獬豸(xièzhì)一样,专能识别歹人。那天灵獒上了宫殿,就盯住赵盾咆哮不停。要不是殿前太尉提弥明和壮士灵辄(zhé)帮忙,赵盾说怎么也要被咬伤。不过赵盾这一逃,正说明他心中有鬼,确实不是好人。也有人偷偷说,犬戌国送来灵獒先在大将军屠岸贾家里驯了3个月,他给草人穿上紫衣,让獒扑上去咬,撕破胸膛就可以吃肚子里装的羊肝。那天到殿上,看见赵盾穿着紫衣,它就立即扑上去,赵盾不逃也得死。将相不和,弄得势不两立,晋国有灾祸了。

第二天,大将军屠岸贾奉晋灵公命令,发兵围了赵府。只要册子上有名字,不论是亲人、门客、仆人,格杀勿论。三百多口人,从早杀到晚,相国府血流成河;晚上,一把火点起来谁也不敢去救,一夜大火,赵相国府成了一片废墟。这把火也把京城里所有人的嘴烧糊了,谁也不敢为赵相国说话。

第三天,关心的人都把眼光转向驸马府,赵盾有儿子赵朔是灵公的驸马,赵家只有他还活着。

赵朔正与公主一同坐在堂上落泪。夫妻二人成亲不久,公主正怀着他们第一个孩子,再过十天半月这孩子就要出世。本来的日子过得要多和美就多和美,想不到遭上这么大的灾祸。

赵朔抹了抹眼泪对公主说:“屠岸贾一向跟爹不和,上次派人到家里行刺,幸亏刺客良心发现,自杀了,不然这灾祸早来了。这贼子不会放过我,我死了也没什么,只是苦了你,我最放不下心的,是咱们的孩子,生下来假如是个男孩,就叫赵氏孤儿,你一定要把他养大,替赵家三百多人报仇。”公主的心,像刀剜一般,小夫妻两个眼见得生离死别,那痛苦真无法形容。

中午过后,一辆兵车带来了大队士兵,包围了驸马府。车上走下一位使者,一个将军,指挥士兵守住所有通道。

使者在大厅上宣读灵公的旨意:赵盾畏罪潜逃,当诛全家。赵朔不能赦免,念在往日功劳面上,许他自行了断。说完,把匕首、绳索、毒药扔到了赵朔面前。

公主哭着要冲出来,却被士兵拦住不能动弹。赵朔眼看3件凶具,耳听公主的哭声,知道今日不能幸免。想当初,晋国诸公子争夺王位,是自己父亲扶持灵公上的台,自己一家尽心尽力,想不到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他拿起匕首,朝里喊:“公主,要注意身体,记住你我的话。”说完之后,一刀捅进自己的胸膛,公主远远看到,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等公主醒来,驸马府一切都恢复了旧模样,只是府里少了一个驸马,门口多了一队兵丁,不查进府的,只查出府的。

不久,公主生了儿子,照驸马的意思,公主叫他赵氏孤儿。消息传到屠岸贾耳朵里,他冷笑一声:“赵氏孤儿我叫他当最后一个孤魂。”只等公主满月,就要进府斩草除根。

生了孩子,公主身体一直不好,这天,她把医生请来看病。这医生叫程婴,为人正直,医道高明,一向受赵盾器重,跟赵朔也很好。因为职业关系,没被列入赵府名册,这次才幸免于难。

程婴抱着药箱进了公主卧室,公主就把其他人打发出去。她流着泪对程婴说:“这个孩子是赵家的独苗,留在这里总是不安全,大夫看在赵家跟你的情分上,带他出去,好让他今后为赵家报仇。”说着,挣扎着要下床给程婴行礼。

程婴劝住公主,沉思了一会儿,说:“屠岸贾已经下了命令,谁收留这孩子,就杀了他全家。我程婴一家死了不足惜,只是这孩子还是没法保下来。我今天进门,兵丁盘查得好严,不要说难出门,就是出了门,屠岸贾来搜查,一定追问公主。公主不说,是害了公主;公主说在我家,这孤儿还是活不了。难,难。”

一件人命案

话说印度德里城外的一个乡村里住有一家姓杜基的庄户人家,这户人家父母早亡,就兄弟两个。兄弟两个都已成亲。大媳妇长有一张酱色的扁脸,浓眉如刷,又宽又密,眼睛细长,扁鼻朝天,配上一张又阔又大的凹嘴,丑八怪似的,偏生脾气又异常暴躁。弟弟的媳妇叫琼德拉,这是个娇憨美貌的少妇,虽说外表清秀,然而内秉风雷之性,这两人犹如一对铃铛,不碰上也罢,碰上了总要了当作响。不是我挖苦你几句,便是你抢白我几句。一个讲话锋利尖酸,另一个抓尖要强。逐日价你一榔头我一扁担的,两个鸡争鹅斗地使性较量着,闹得家翻宅乱、人嚎鬼哭的。兄弟两人常常各自劝自己妻子别这么斗嘴斗舌的,可是说了也等于白说,只要兄弟两人不在家,她们还是照吵不误。

这天一大早,兄弟两个吃了早饭,就手提砍刀干活去了。兄弟两个前脚才出门槛,妯娌两个的早功课后脚就开场了。隔壁邻居对于她们的相骂声早已司空见惯,也不在意,只是说了句“嘿,又干起来了!”任她们扬铃打鼓地瞎折腾去。其实,这类事,在他们家里已是家常便饭,所以她们的两个丈夫也并没放在心上。

且说这天傍晚,兄弟两个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家里来。一进家门,发现家里冷冷清清的。

这时屋外还是闷热异常,青蛙在屋后牛栏附近的洼地里“呱呱呱”嚷个不停。宁静的空气中弥漫着蛐蛐的叫声。

中午的一场暴雨就像从天上倾倒下来似的。山上洪水暴发,大水淹没了黄麻田和稻田,冲毁了许许多多的农田。农民们都赶忙到水里去收割已经成熟了的稻子和黄麻。唯有兄弟俩被地主的狗腿子拖了去修理地主家的帐房,只好眼睁睁看着自己到手的庄稼泡在黄黄的脏水里发芽发霉。帐房屋的屋顶裂了两条缝隙,地主逼着他们淋着大雨将它抢修好。兄弟两个攀高爬低,淋得像只落汤鸡似的,这才算修理完毕,可是自己家的庄稼却因整整泡了一天而已成了一堆烂草,这怎么不叫他们伤心呢?一年辛苦又落了空,今后拿什么来填自己的肚子?拿什么来养活老婆孩子?

当兄弟俩垂头丧气地回到屋里的时候,只见小媳妇沉着脸坐在地上。她与大媳妇从早上吵到傍晚,各显其能,各不示弱地斗了一整天,早已舌干口焦,神倦力竭,只是坐在地上将息。大媳妇铁青着一张丑脸,眉间犹如罩着一层黑云。她坐在阳台上还在呕气,她的那个一岁半的儿子已哭得睡着了,扎手舞脚仰卧在阳台地上。

弟弟还未跨进门,听见屋后的牛在哞哞大叫,连忙上屋后喂草去了。

哥哥则走进屋来,看见这幅情景,也不理睬,他劳累了一天,早已饥肠辘辘,一进门,就嚷嚷道:“饿死我了!快拿饭来!”

大媳妇虽算不上是穷嘴笨腮,但还总是及不上小媳妇的伶牙俐齿,这一天争斗下来,她少不得吃了不少口舌亏,这口恶气正没处出,见丈夫进门来,不先向她陪话,反大声粗气的,就像火药桶里给扔进了一颗火星。

她一跳跳起来,双手一叉腰,大声吼道:“你这天杀的,发什么清秋大梦?你要吃饭,叫我上哪儿弄饭去?你带回来米了吗?莫非还要我出去为你挣米不成?”

哥哥这一天辛苦下来,不仅拿不到一文工钱,反被那个刁钻刻薄的地主家帐房贼头鼠脑、臭短臊长地骂了一天,更何况自家的庄稼已泡了汤,一肚子的怒火正没气出,听了妻子的话,一时急怒攻心,眼露杀气。

他怒发如狂,咆哮道:“你,你说什么?”

话音未落,他手抄起砍刀,一刀向她头上砍去,这一刀砍个正着,大媳妇应声倒地,正仆在坐在地上的小媳妇身上,这时,大媳妇已脑破骨裂,血汩汩地流出来,早已一命呜呼了。

第三章

昭君出塞

汉元帝时,边境上的匈奴族人摆脱了几十年兄弟争权的混乱局面,呼和单(chan)于统一了各部落,开始强盛起来。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他想按照先例,像冒(mo)顿单于那样,娶一位汉朝的公主为妻,成为北方名正言顺的藩王。

貌似强大的汉王朝,这时的国力已经衰弱了。汉元帝又为人懦弱,大权渐渐落到臣下手中,一些有野心的人,便变着法子争权夺利。毛延寿中大夫就是其中之一。

这天,毛延寿上了一本,说先帝驾崩,宫女都放出宫去了,后宫空虚,哪里跟大汉皇朝的声名相配?现在天下太平,内外安宁,皇上尽可广招天下美女,充实后宫。普天下种田的百姓,多收了几石粮食,还动脑筋娶妻买妾呢,何况是堂堂皇上?

这个奏章可真是投皇帝所好。元帝立刻发下去让大臣们议办。争论了好几次,总算议定,派人去各州广选美女。选中一名,便让画师画一幅像供元帝挑选,选满100名为止。这选择的差使,便委派给了毛延寿。

毛延寿得了这美差,带着圣旨便上了路。有的人家一心想把女儿送到宫去,自己好有机会攀龙附凤,飞黄腾达,要巴结毛延寿;有的人家怕女儿进了宫从此沓无音信,也要巴结毛延寿。毛延寿所到之处,收大钱,吃好的,住好的,威风凛凛,着实捞了一大笔。他到各大州府转了一圈,选了99名。这最后一名,便到成都府秭归县来选拔。

秭归县有个农家王长者,有个女儿叫昭君,长得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确实美貌非凡。毛延寿要王长者给100两黄金,便选她作第一名。

王长者拿不出这么多钱,也不愿借债巴结选择使,毛延寿碰了钉子,心里恼怒,便不想选她入宫,转眼一想,这倒便宜了王长者,不成!他想了个恶毒透顶的主意,还是把王昭君选进去,只是在王昭君的肖像上,故意画上一两处缺陷,让她进宫后见不到元帝,苦守冷宫,害她一辈子。

果然,王昭君进了皇宫,一直被冷落在一旁,连汉元帝的影子也没见到,转眼半年过去了,王昭君想家,想父母,想秭归,闲得无聊,便一个人对着一轮明月,弹起了琵琶。她自小练习琵琶,弹得一手好曲子,珠圆玉润的乐音里,隐隐透着满腹愁思,凄婉动人。

一天晚上汉元帝没事,在后花园散步。远远听到琵琶声,便循声寻来。到了昭君住处,叫小太监去通报,说皇上来了。

王昭君慌忙整理衣裳出来迎接,灯光之下,王昭君娥眉微皱,显得格外动人。汉元帝十分惊奇,心想,100位宫女的像我都仔细看过,没有这么一个呀!

汉元帝问她进宫多久了?是什么地方人?王昭君落落大方地一一作了回答。她还毫不隐瞒地向汉元帝报告了毛延寿向她家索取黄金的经过,这倒是汉元帝闻所未闻的新鲜事。他从小在宫中,高高在上,哪里知道下面的情况呢?元帝听完了,立刻叫太监去取画像,把像跟人一对照,发现确实是故意把昭君画丑了。

第二天,汉元帝下了三道诏书,一是下令抓毛延寿问罪,二是封昭君为明妃,三是免了秭归县一年赋税。

可是,毛延寿当夜就知道了宫中发生的事,他匆匆逃离长安,直往西北匈奴部落逃去。

大漠边缘,一排帐篷组成一个方阵,中间最大的蒙古包里,呼和单于正在生闷气。自己客客气气请汉朝嫁个公主,汉元帝却说公主年纪太小,眼下不能婚配,这不明摆着跟自己过不去!从前那些和番的女子,也没有哪个是真正的公主,有的只是宫女,被哪位娘娘收做义女,便嫁了出去。听说汉元帝在全国大选宫女,就不肯派一个到匈奴来,依他脾气,便要跟汉朝干起仗来。但是摸不透汉朝的虚实,又怕自己内部不稳,才不敢轻举妄动。

李白醉写吓蛮书

唐代有一个皇帝叫李隆基,也就是唐玄宗。唐玄宗当皇帝时,国内有一个大才子,大诗人,名叫李白。李白长得姿容秀美,清奇飘逸,有超然出世的风度。

10岁时,他就精通书法和历史,作起文章来,一挥而就,不加点缀,人人都说他锦心绣口,聪明绝顶,是神仙降生,所以又叫他李谪仙,他自称为青莲居士。

李白一生喜欢饮酒,视功名如同粪土,立志游历神州大地,看尽天下名山名水,尝遍天下美酒佳酿。登峨嵋山,游云梦山,还曾到过徂徕山竹溪隐居,和孔巢父等5人天天饮酒赋诗,号为竹溪六逸。李白听说湖州乌程的酒最好,又不远千里赶到乌程,在酒店里,开怀畅饮,旁若无人。当时有一个复姓迹叶的司马路过,听到李白饮酒狂歌的声音,就叫手下人去问一问是谁。

李白随口赋诗答道:“青莲居上谪仙人,酒肆逃名三十春。湖州司马何须问,金粟如来是后身。”迪叶司马大吃一惊,问道:“莫非是四川李谪仙?久闻大名。”就和李白攀谈起来,一见如故。临别之时,迦叶司马问道:“以您这样的高才,要想成就功名,易如反掌,为什么不到长安去参加应举考试?”李白回答说:“现在朝政混乱,不讲公道,走后门的高官厚禄,行贿受贿的荣华富贵,如果不走后门,不行贿受贿,就是有孔子孟子那样的贤才,也没有办法。所以我整天饮酒赋诗,就是不受这些窝囊气。”迦叶司马说道:“虽然这样,像你这样鼎鼎大名,谁人不知,一到长安,必然有人举荐你。”李白听从迦叶司马的话,便来到京城长安。有一天到紫极宫游玩,与翰林学士贺知章相识,两人彼此非常投机,贺知章便邀请李白到酒店喝酒,卖了金貂,当作酒钱。贺知章请李白搬到他家里去住,以便谈论天下大事,饮酒赋诗。第二大,李白把行李搬到贺知章家,两人从此便结拜为兄弟。不知不觉间,考试日期临近,贺知章说:“今年考试的主考官是杨贵妃的哥哥杨国忠,监考官是太尉高力士,这两个人都是爱财如命。你又没有金钱去贿赂他们,恐怕就是有再好的学问,也不能考上了。这两个人我都熟悉,我写一封信给他们,也许他们能够给一点面子。”李白虽然才大气高,遇到这种情况,也没了办法,只好照贺知章说的去做。贺知章写好信,就叫人送到杨国忠大师和高力土手上。杨国忠、高力士看了信,冷笑着说:“贺知章得了他的金钱,却写一封空信到我们这里讨人情,等到考试那天,只要遇到李白的卷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把他弄掉。”3月3日,天下才子都来会考,李白才思敏捷,一笔挥就,第一个交了卷子,杨国忠见卷子上有李白的名字,也不看内容,说:“这样的人,只配给我磨墨。”高力十接过来说:“磨墨也不配,只配给我穿袜脱靴。”就命令手下把李白赶出考场。

李白被杨国忠、高力士捉弄之后,怒气冲天,回到贺知章家,发誓道:“以后如果我得志,一定要杨国忠给我磨墨,高力士给我脱靴,才能出我这口气。”贺知章安慰李白说:“不用烦恼,暂且在我家住下,等他3年,再考试时,换了别的考官,你一定能够考中。”贺知章整天和李白饮酒赋诗,不知不觉就是一年。

忽然有一天,有一个来自渤海国的番使带着国书到达长安,朝廷派贺知章迎接安排番使。第二天,番使送给朝廷国书一封。唐玄宗宣召翰林学士,打开番书,竟然一个字也不认识,都跪在地上说道:“这封信都是些鸟兽文字,我们学识浅薄,不认识一个字。”玄宗就叫杨国忠看看,杨国忠打开一看,两只眼睛就像瞎了一样,也是一个字不认识。玄宗就宣诏文武百官,但还是没有人认识一个字,更无法知道信上写的是什么了。玄宗非常气愤,大骂这些无用大臣:“在有你们这些文武百官,竟然没有一个是饱学之人,谁也不能为国家分忧解难。这封信认不出来,怎么回话,怎么能让番使回去?让他们耻笑我大唐王朝,以为我大唐王朝无人,他们必定会侵犯我边界,这可怎么办?限令3天,如果没有人能知道番书的意思,一律停薪;6天之内,如果还没有人能知道,一律撤职;如果9天还不能知道番书的内容,一律处斩。再选其他的大臣,保护大唐江山。”圣旨一下,文武百官都默默无语,再也没有一个人敢讲话。玄宗更加烦恼。贺知章回到家里,把这些事一五一十都讲给李白听了。李白微微冷笑说:“可惜我李某去年没有考中,不能给天子分忧解难了。”贺知章大吃一惊,连忙问道:“看来你博学多识,一定能认识番书,我一定在皇上面前保奏你。”第二天,贺知章就向玄宗汇报说:“我家有一个秀才,叫李白,博学多识,要想认识番书,非他莫属。”玄宗非常高兴,立即派遣大臣,带着皇帝的诏书到贺知章家,要李白奉诏上殿。

张汶祥刺马

1870年8月29日,有一顶八人抬的蓝呢大轿从江宁府衙门抬出,轿中坐着两江总督马新贻,轿前有一队兵丁,手执武器,沿路喝道。

两江总督的大轿为什么从江宁府衙门抬出?以前的两江总督府在太平天国时期是天王府,太平天国失败后天王府被清兵烧毁,一时修复不起来,新上任的两江总督只好暂借江宁府衙门作为总督行辕。清朝规定,每月初将校兵丁以练习骑马射箭作为月课,今天是农历初三,总督大人要到校场去检阅。

大轿走出衙门后不久,忽然从路旁人群中冲出一个老人,头顶状纸,大声喊冤。

清朝政府有明令,地方官员遇到拦路喊冤的人,必须停轿接状,以示关怀百姓疾苦,所以大官外出,遇到拦路喊冤的人是常事。轿前的护卫人员接过状低,递给总督。马新贻摘下墨晶眼镜把状纸草草看了一遍,叫兵丁将喊冤人带回衙门。轿子刚要抬起,突然间也不知从哪里跳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手执四寸匕首,落地站在轿前,将匕首从马新贻胸膛刺入,断骨穿心,马新贻惨叫一声,倒在轿里死了。

护卫人员、一阵大乱,刺客本可趁乱逃走,但他没有逃,站着对护卫人员说:“我叫张汶祥,刺杀马新贻与这位拦路告状的老人无关。”张汶祥为什么要刺杀马新贻?说来话长。

这张位祥是安徽合肥人,出身农家,从小就喜欢练武术。十八岁那年参加太平军,属侍王李世贤的部下。经过南征北战,成了侍王一员骁将。

1860年,清兵掘壕围困天京,太平军总部告急。太平军各路将领挥师救天京。侍王李世贤主攻天京城东小水关,张汶祥率先攻破清军江南大营,乘胜追击清将张国梁,张国梁逃到丹阳时落水身亡。由于这次战功,张汶祥被提升为左营主将。后来战争形势对太平天国越来越不利。

1864年天京陷落,天王洪秀全自杀,宣告太平天国灭亡。这时候,张汶祥已随侍王的军队从湖州入江西,一路转战到福建,部队已所剩无几。张汶祥与结拜兄弟曹二虎、石锦标商量,决定离开队伍回安徽,投奔捻军首领张宗禹。当时张宗禹的部队驻扎在安徽的西阳集,从蒙城到涡阳都属于张宗禹的势力范围。

捻军是太平天国的一支友军,后来归属太平天国,但仍保留了自己的军事结构特色,由几十个人组成一组叫“小捻子”,一二百人一股叫“大捻子”,集合起来就叫捻军。

捻军首领张宗禹十分欢迎张汶祥等三个人的到来,立刻给予重用,委派他们三个人各领西部捻军下属的五百人的大股。

张汶祥、曹二虎和石锦标所领的三股捻军都驻扎霍丘。霍丘与合肥交界,张汶祥的部队经常与安徽巡抚唐松下属马新贻的军队交战。

马新贻曾经做过合肥知府,后来合肥被太平军的翼王石达开攻陷,马新贻被革职。巡抚唐松体察旧情,委派他担任各乡团练,改编了地方的地主武装,归他统辖。这些部队根本就没有战斗力,与张汶祥几次交战都是屡战屡败。张汶祥掌握了马新贻的底细后,决定活捉他。

合肥属平原地区,战败后便于逃走,不容易将马新贻活捉。张汶祥决定,以后与马新贻交战时佯败,引他追击,乘机把他引到霍山、六安一带崇山峻岭之中,一举生擒。马新贻得胜气骄,以为捻军粮草已尽,丧失了战斗力,所以一直追入深山,这时突然金鼓齐呜,张汶样率领一支人马断了马新贻的后,经过一场恶战,果然活捉了马新贻。

张汶祥坐在石头上,两名捻军把马新贻押到。张汶祥喝道:“马新贻!你狗胆包天,就凭几个鸡零狗碎的乡勇也敢与本军交战,今日被擒,你要死要活?”马新贻说:“本府不幸中计,唯死而已,不必多说。”张汶祥哈哈大笑:“你不过是个团练,什么‘本府’,你那个知府早被你主子革掉了。好吧,既然要死,那我就成全你!”说完抽出刀架在马新贻的脖子上。

《兰亭序》传奇

我国著名的书法家王羲之,写了幅闻名于世的作品,叫《兰亭序》。

它写在蚕茧纸上,共28行,324个字。凡是相同的字,写法都不一样,写得笔走龙蛇,出神入化,是精品中的精品。

隋朝未年,这幅书法珍品保存在他的七世孙智永和尚手中,智永去世前,把它交给了自己的爱徒辨才,要他好好保存,不得遣失。

辨才将它视为拱壁,对它极其爱护。他怕有人将这幅珍品偷了去,便在卧室的大梁上挖了一个洞,将它珍藏在里面。

唐太宗李世民特别喜欢王羲之的书法作品,空闲时常常观摩欣赏,临摹学习。

他派人到处征求、购买王羲之的作品。时隔不久,所有的珍品几乎全弄到了,惟缺珍贵无比的《兰亭序》。

一天早朝,他向臣下问道:“诸位爱卿,你们可知王羲之的《兰亭序》落于何处?”“陛下,”一位老臣说,“《兰亭序》是王家的传世珍宝,过去一直藏在他家。他的七世孙看破了红尘,出家当了和尚,取了个法名叫智永,《兰亭序》也就随他带进了绍兴的佛寺。据说,智永临终前把它交给了爱徒辨才,辨才将它珍藏起来。”

既然已经知道了《兰亭序》的下落,唐太宗便千方百计地要把它弄到手。

他连忙下了道圣旨,将辨才召到长安,安排在宫中讲经处,给予他优厚的待遇。

一天,唐太宗召见辨才,先是装模作样地问了一下讲经的情况,然后转入了正题。

唐太宗突然问:“辨才大师,你是否见过王羲之的《兰亭序》?”

辨才听了心里一惊,随即定下神来,答道:“先师智永大师在世时曾经见过。”

唐太宗又问:“现在它在何处?”

辨才说:“师傅归天之后,历经战乱,《兰亭序》也就从此失去了下落。”

人们都说《兰亭序》在辨才手中,如今他来个不认帐,唐太宗皱起了眉头,对这个和尚无法可施。

过了几天,唐太宗又向辨才问起这件事,辨才还是这么回答。几次下来,弄得唐太宗也有点儿半信半疑。

既然弄不到这幅珍品,将辨才留在宫中也无用,唐太宗便打发他回绍兴去。

唐太宗不肯就此罢手,派人四处调查,认定《兰亭序》确实在辨才手中。

他又下了道圣旨,将辨才召入宫,追问《兰亭序》的下落。辨才一口咬定在战乱中丢失,如今不知落于何处。就这样,皇上将辨才从绍兴召来三次,都没有问出个结果。

唐太宗召来亲信,对他们说:“王羲之的书法作品,我特别喜爱。人们传说,他的书法作品以《兰亭序》为最,可惜我无幸看到。为了这件事,弄得我日思夜想,食不甘味。辨才这个老和尚,年纪已经这么大了,留着它还有什么用,可就是偏偏不肯献出!你们谁有办法,能把《兰亭序》弄到手?”

左丞相房玄龄道:“陛下,监察御史萧翼,是梁元帝的重孙,对南方的情况比较熟悉。他很有才干,足智多谋,若是派他前往,一定能把《兰亭序》弄到手。”

唐太宗听从了房玄龄的建议,单独召见了萧翼,跟他商量这件事。

萧翼说:“要是让我以朝廷使臣的身份前去,辨才一定矢口否认,徒劳往返。我想以平民的身份前去,细细地察访这件事。”

唐太宗听了点了点头。

萧翼提出个要求:“我还想拿几幅王羲之、王献之的作品带去,这样便于我跟他往来。”

燕青博鱼

这是《水俯传》里的一个故事。

这年九月重阳,梁山放假30日,大小头领纷纷下山办自己的私事。

30天到了,头领们都按时回山,只有浪子燕青没有回来。

31日,32日……一直到第40天上,燕青才风尘仆仆地回到山寨。

上了忠义堂,燕青胆战心惊,听候发落。宋江怒声问他:“燕青,你知道山寨的军令吗?”“兄弟知道。”燕青低头回答。“我问你,误了一日,军令该如何处罚?”“打40军棍。”“误3天呢?”“该斩首示众。”“燕青!”宋江提高嗓门,“你误了几日?”“哥哥,”燕青抬起头,乞求地望着宋江,“我误了10天,是因为……”“我不听你说原因。”宋江的脸铁板似的,“你误了10天。

该按军法处置。来人!把燕青推出去砍了!”堂上喽罗一声答应,却没有动手。

燕青连忙朝众兄弟拱手作揖:“弟兄们,弟兄们劝劝大哥。

饶了我这次吧1”吴学究一行人一排溜跪下,求宋江看燕青往日有功,看众兄弟们面上,饶过燕青一回。大堂上霎时静下来,大家连大气也不敢出,只等宋江下决断。

宋江叹了口气:“论军法,怎么也不能饶。只是看在众弟兄面上,免了燕青死罪。不过,活罪还是难饶,小的们,把燕青拖下去,打60军棍!”小喽罗如狼似虎地一声答应,把燕青拖了下去,就在忠义堂前,一五一十,打了60军棍。

燕青咬青牙挨了军棍,两腿已是鲜血淋漓,挣扎着站起来,由两个喽罗扶着,上堂来谢宋江不杀之恩。

刚到忠义堂前,只听宋江在堂上吩咐:“燕青误了军令,晚回10天,这人再不能用了,小的们把他赶下山去!”燕青满以为挨了60军棍,从此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便没事了。谁知宋江要赶他下山,这满怀的希望顿时化作泡影。他一伸手推开扶他的喽罗,往前跨了两步。“啊呀!”他大叫一声,“我的眼睛!怎么什么也看不见了!”只见他满头大汗,挥着双手,原来是一气之下,把眼睛气瞎了。

到底是兄弟情深,吴用等头领听说了,纷纷下堂上前探望。宋江也有点后悔,想不到燕青这条汉子对山寨这么真心。他便改了军令:众兄弟每人给燕青一双金钗,让燕青下山求医,医好了双眼依旧回山录用。

转眼间半年过去了,初春的一天,春雪飞扬,真是少有6尸厂的“春寒冻死老牛”的日子。

开封南关一家小店,店小二正在敲一间客房的大门:“喂,里面那瞎大汉,店门外面有人找你,快出来,我扶你去。”门“呀”的一声开了,里面住的便是急瞎了双眼的浪子燕青。自从下了梁山,他一路寻医,直奔这开封来,心想这开封是天下第一热闹去处,医生也好。谁想一住半年,眼睛没医好,弟兄们的金钗倒用光了。这天正在屋里犯愁,听小二说有人找他,心想我在开封举目无亲,莫非宋江哥哥想我,派人找我来了?他急急忙忙摸向大门,一边走一边喊:“哪个找我?是哪位弟兄来了?”谁知他前脚刚跨出店门,后面店小二把他一推,“砰”的一声把门关上了,在店门里喊:“瞎大汉,老板吩咐打发你走,欠的钱就算了,别怨我,我也是听命差遣。”燕青猛地回过身子,抡起双拳便要往门上砸。手举到半空,又垂了下来:唉,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要不是瞎了眼,这店,不一把火烧了,我就不叫浪子燕青!燕青被赶出店门,漫天的风雪在他周身呼啸着,他一步一滑,朝前摸索。

汪信之一死救全家

南宋孝宗乾道年间,严州府遂安县有个富豪,姓汪名孚。他的嫡亲兄弟汪信之,是个文武双全的人材。在一次饮酒时,兄弟二人为了一句闲话争吵,汪信之便孤身一人,背了一把雨伞,离家出走,闯荡江湖去了。

汪信之渡过扬子江,来到安庆府宿松县麻地坡,看到这里遍地都是炭材,矿产丰富,水陆交通方便,便在一座废弃的古庙里,雇了几个伙计,开个小小的冶铁工场,铸成铁器,去市场卖。

汪信之经营管理有方,几年后,冶铁工场竟发展得颇有规模,还建造了一千多间房屋,又买下邻县的天荒湖,兼营渔业,年年收取无数的渔租钱。自此,汪信之成了当地有名望的豪绅。

话分两头。新任江淮宣抚使刘光祖,是个昏庸懦弱、只知搜括民脂民膏向上阿谀逢迎的官僚,到任后,为紧缩粮饷,便下令立即遣散前江淮宣抚使组建的忠义军。

这些被遣散的军士中,有荆州人兄弟程彪、程虎二人。他俩平日花天酒地、挥霍无度,身边没存有一文半文的积蓄,今日被遣散,如何生活?兄弟二人商量后,决定投奔太湖县教头洪恭,混个差使吃饭,于是便收拾行李上路。

到了洪教头家,宾主寒暄了一番,洪教头备了酒菜款待。

兄弟二人说了来意,洪教头说:“我介绍二位兄弟去找一个地方寻个差使,肯定会情投意合,发个小财!”当即洪教头写了封信交给程氏兄弟。

二人谢别上路,按着信封上的地址姓名“宿松县麻地坡汪信之”,径直往麻地坡找去。

程氏二兄弟一路问讯,到了麻地坡,求见汪信之。

汪信之细看洪恭教头的书信,上面除了推荐程氏二兄弟来麻地坡谋个差使,还热情邀约汪信之到太湖县来察看湖荡,筹划发展渔业。

汪信之看完信后,便叫儿子汪世雄出来与程氏二兄弟相见,并吩咐安排酒菜款待客人,打扫房间以便让程氏二兄弟安歇。

自此,程彪、程虎就留在汪家,与小主人汪世雄朝夕相处,传授、演习弓马枪棒武艺。

不觉3个多月过去,汪信之有事要去京城办理。程氏二兄弟听说后竟要告辞,仍回太湖县洪恭教头处去。汪信之百般挽留不成,便写了一封信,交给程氏二兄弟带着回覆洪恭教头。

正要设筵饯行,汪世雄对父亲说:“孩儿枪棒还未精熟,想再留他们多住些日子讲习讲习。”汪信之又苦留程氏二兄弟:“小儿还要向二位讨教,二位权且宽住一二个月,待我京城办完事后再来为二位饯行。”程氏二兄弟见汪信之再三苦留,也就答应再往下耽搁些时日。

程氏二兄弟原先留在汪家,把武艺传授给小主人汪世雄,本想指望汪家重重酬谢,发个小财,但眼看汪家并未重谢,汪信之去京城后也杳无音讯,多住了几天之后又不耐烦了。

兄弟二人商量后又执意辞行。汪世雄几次苦劝都留不住,父亲又不在家,只得备了50两银子分给二人,每人外加衣服一套,并安排筵席饯行。

程氏二兄弟离了汪家,走了一夭,十分困乏,在路边客店歇宿。买了酒菜,在房间里边吃边埋怨汪家吝啬,又责怪洪恭教头怎么胡乱把我兄弟二人介绍到这汪家来。

二人你一句我一言,说了个半夜,酒也喝得有八九分醉程虎说道:“汪信之写给洪恭教头的信,不知说了些什么,何不拆开看看?”程彪就真的从行李中取出那封信,拆开细看。信中无非是“久别怀念”。“弟全家大小均好勿念”之类一般话语,只是在信尾又有另写的细字一行:“另外,等我从京城回家后,就遵约立刻来你处,筹办大事。估计这事要在秋凉以后才能进行。”程氏二兄弟不明白信中所说的“大事”是什么事,但因心中怀恨不已,便商量何不借此去官府告发,说汪信之和洪恭密信串联,要在秋凉之时谋叛造反!于是,兄弟二人便如此这般地商量起来。

人生就是登攀百岳

人也可以这样坚强,这样伟大!

1996年5月10日,来自中国台湾的登山家高铭和终于登上了珠穆朗玛峰。站在峰顶,举目四望,山河壮美、风景如画,他激动得用颤抖的手不断按下相机的快门。下山途中,一行人竟遭遇了突如其来的暴风雪,8位登山英雄不幸遇难,高铭和凭着惊人的毅力,与寒冷、饥饿、缺氧抗争一个晚上,终于与死神擦肩而过。

因长时间的寒冻,高铭和的身体多处肌肉组织被冻坏,他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事实:必须把肌肉坏死的部位切除,这些部位包括十根手指、十根脚趾、两个脚后跟和鼻子。15次手术的“剖骨挖肉”足以摧毁一个人的承受力,但高铭和顽强而平静地面对。在他眼里,比起珠穆朗玛峰顶上的那次挑战人生极限,这些都微不足道。然而,一场更大的人生挑战在等着他。

当裹在手脚上的纱布被医生轻轻解开,那怪异的、没有手指与脚趾的手脚映入眼帘,高铭和并不感到伤感。与弥足珍贵的生命相比,失去这些又算得了什么?然而当他习惯性地想拿起杯子喝水,想下床活动活动时,他发觉这些原本很简单的动作,自己却一点儿也做不了,他竟成了一个躺在床上要人照顾、寸步难行的“废人”!这对于生性倔强的高铭和来说,是致命的一击,他万念俱灰,几乎要彻底沉沦下去。一天,他忽然想到了那个尚未完成的计划,不禁心头一震,那是他一生的梦想,怎么能半途而废呢?于是生命再度有了出发的动力,他振作起来,为未来重新规划。学会行走是首先要解决的一件事,这个五尺男儿,如一个学步的半岁孩童,弯曲着腰身在地上匍匐。学会了爬之后,再练习站立,以及一步一步如正常人般行走。接下来,他练习用残缺的手掌洗脸、刷牙、吃饭、写字、开车、操作相机和电脑。每一点儿进步都让他觉得比登珠穆朗玛峰还有成就感,在这个强者面前,所有困难都被他踩在脚底。经过两年多的康复训练,高铭和终于可以如正常人一样生活。他知道,继续完成那个计划的时候到了。

还在1991年时,高铭和第一次走进西藏。看着雄伟的山岳和高原,他被深深震撼了,于是立下宏愿,要亲自攀越中国的100座高山,用相机记录下中国的山岳之美,这就是《中国百岳》的拍摄计划。1996年的那次意外,令他的计划搁浅。当身体逐渐康复后,高铭和开始了人生的第二次登攀。十多年来,他的足迹遍布云南、青海、西藏、新疆、四川等地,他用脚步丈量心中的梦想地图,用照片记录中国的百岳之美,他要让更多的人看到他与中国山岳的深情对话。

身体的残缺使登山的速度较之前慢了许多。但高铭和从未放弃追逐梦想。目前,《中国百岳》的拍摄计划已完成62座,余下的路,他将继续坚定不移地走下去。已63岁的他如一位普通的长者,满头白发,脸上露出温暖慈祥的笑容,他说:“人的一生,只要做一件有意义的事就够了。虽然我的人生有过遗憾,但我做到了把梦想付诸行动,因而人生从此灿烂。”

第四章

她“吻”得很精彩

18岁的她,写出了一部36万字、网上点击量超过34万次的小说——《拽公主的霸道太子爷》,成为最年轻的网络“签约作家”。她的小说带有童话般的色彩,语言轻松,对话俏皮,是不少90后痴迷的“黑道学院”题材。在小说阅读网中,她总是以ID名“被贬下凡の仙子”出现。

渐渐地,“被贬下凡の仙子”有了一批粉丝。在网上如果有三天没看到她更新的小说,粉丝们就会发疯。她似乎生来就有吊人胃口的本能,粉丝们越是这么疯狂,她越是惜墨如金——每天不多不少,就写2000字。有些粉丝被小说的情节急红了眼,总想尽快看到下文。在无望的等待中,毫不客气地发出了怨言:写小说的速度太慢了,慢得让人沉不住气。怨言归怨言,她每天还是2000字的速度。想要下文,请待明天吧!

有人找她签约了,愿意以4000元买下小说《拽公主的霸道太子爷》的版权,催她快点儿完稿。钱像刚出笼的包子,炙手可热。可她还是不紧不慢,每天以2000字的速度在写。签约方抱怨:太慢了!

确实太慢了!她没有不慢的理由,生下来时非常漂亮,因为一场医疗意外,成了脑瘫儿。除了头部能活动外,四肢都没法动,平时只能坐在轮椅上。不会讲话,口中发出的是“嘟嘟囔囔”的声音。她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王千金,是江苏镇江的一个女孩。

在父母的眼中曾生活不能自理、一切都靠别人养活的王千金,竟能成为网络作家,谁都难以相信这个事实。

王千金确实很特别。她爱看电视剧,从电视剧里学会了认字。电视剧的下方配有字幕,她就根据演员的每一个字的发音,再在字幕的下方去找对应的字。这个办法特灵,对自学认字,不失为一条捷径。就这样日积月累,她渐渐地认识好多字,也看得懂小说了。

她爱电脑,从哥哥的电脑游戏中学会了打字。一次,哥哥忘记关电脑就离开了,一款游戏还在进行中。眼看小勇士快要被小怪“纠缠”住时,不知是一种什么样的冲动,坐在轮椅上的王千金,身子不由自主地凑到电脑的键盘上,张开嘴,用嘴唇去“吻”动桌上的键盘。奇迹发生了,显示屏上,小勇士时而跳跃,时而攻击,时而左躲右闪,逃过了小怪的纠缠,并击退了小怪们的攻击。王千金一阵狂喜:我可以玩电脑游戏了。从此,王千金一“吻”而不可收,还学会了用嘴唇“吻”键盘打字。

王千金“吻”的动作让人心疼:瞄准一个键,把头努力地低下,凑近键盘,然后用嘴唇“吻”下去。每个字,哪怕是一个小小的标点符号,都要这样一抬头一低头才能完成。每天只写2000字,对正常人来说,这个速度实在太慢了。但,这是王千金的速度,是个用嘴唇作笔,付出比常人多百倍千倍的努力而得来的一个速度。

网络小说的编辑得知36万字的小说《拽公主的霸道太子爷》,是王千金在键盘上一个字一个字地“吻”出来时,有点儿不相信这是事实。粉丝们更是惊讶不已,都说:“我们身上缺失的就是这种速度。现在,再没有人质疑王千金的书写速度是最慢的了。”只要心中有信念,你也可以“吻”得很精彩。

三轮车夫读博士

38岁讲读博士并不稀奇,但稀奇的是蔡伟只有高中学历,下岗了15年。几个月前,他还在辽宁锦州蹬三轮车养家糊口。如今,复旦大学准备破格录取他为博士生。这在复旦百年校史上尚属首例。

1991年高中毕业的蔡伟,因偏科严重没有走进大学校门。出于对古文字的热爱,他坚持自学。在胶管厂当工人时,他是图书馆的常客。对于当时只够温饱的蔡伟来说,复印费太贵,只能将《方言》,《尔雅》等专业书籍一笔一画抄下来,后来他对这些典籍倒背如流。胶管厂倒闭后,蔡伟在路边摆摊,仍不忘手捧书本。路人侧目,他也不为所动。近20年的不放弃使蔡伟在古文字学上有了相当的造诣。他数次与古文字学家、复旦大学教授裘锡圭先生交流,深得赏识。

蔡伟说,正是对古文字学的浓厚兴趣和不甘平庸的心志,支撑着他走到了今天。

危险地拨号盘

喜欢冒险的秋叶京介办了个事务所,他接手的全是充满危险而又无法依靠警察解决的案件。每每在破案的瞬间,秋叶会从空虚中解脱出来,感受到生活的真正意义。

这天,秋叶接到一个男子打来的奇怪电话,对方竟委托他去杀一个年轻女子,并声称预付50万日元,在一周内杀死对方后再付酬金l000万日元。秋叶心想:此人显然是把自己错当成职业杀手了。

次日,秋叶收到一封信,内有50万日元现款、一张年轻女子的半身照和一份简要情况介绍。好奇心驱使他振作起来,开始着手调查此事。

秋叶打听到照片中的女子名叫佐久理惠,她独身住一套公寓,该公寓是由一个她称之为副经理的40多岁的男子提供的。

翌日,秋叶约见佐久理惠。年轻、漂亮、待人和蔼的佐久理惠坦然相告:自己作为经评秘书正与副经理三田忠雄相爱。一个多月前,前经理因飞机失事去世,其胞弟三田忠雄当上了经理,工作突然忙了起来,所以近一个月他没回公寓。虽然他让自己永远在公寓住下去,可她准备本月内就从那里搬出去。

秋叶回到事务所不久,电话里又传来那男人的声音,他责备秋叶的鼻子太长,并威胁道:“在未来的5天内一定要把事情办成。不然,你将与那个女人一起被杀掉!”由此看来,秋叶一直被人跟踪着。他敏锐地察觉到,事情决不只是要他杀害一个女职员那么简单。正因为如此,对方才不惜预付重金委托他去干杀人的勾当。

执着的秋叶冒着风险,去机场了解出事那天的详情和三田忠雄的有关情况后,愈发感到事件很可疑。夜幕降临后,当他返回事务所,开了门,刚要按照明开关时,后脑壳突然遭到了狠狠的一击。不一会儿,那个人又打来恐吓电话。秋叶思忖:他为什么把时间限定在一周内,即到本月底呢?这时,秋叶突然想起一个人,他赶紧给佐久理惠拨电话,要立即见三田忠雄。她为难地说经理应太阳石油公司的邀请正在大阪,本月内回不来。秋叶问清经理下榻的旅馆后,放下电话,脑海里马上浮现出一个想法:假如佐久理惠被杀,她的保护人三田忠雄必然会受到怀疑,打电话的男人定是三田忠雄的忠实走狗;他将时间严格限定在本月底,正是为了给三田忠雄制造不在现场的证明。

第三天,事务所的信箱里有一封打印的信,信纸上印着:“还有4天,切切勿忘。”

秋叶来到办公室,接到证券公司朋友打来的电话,说三田石油公司的股票又上涨了,他们的营业部长以个人的名义公开报价买进。当然,他这是遵照经理的命令。那位朋友劝秋叶赶紧跟进,买进股票大赚一笔。可秋叶挂断电话后,决定立即去大阪。

当天下午,秋叶与三田忠雄见面后就态度坚决地表示:假若佐久理惠被人杀害,他将出面作证,说是三田忠雄偷偷溜回东京杀死她的。三田忠雄皱着眉头,一脸的疑惑:“她被人杀害?你说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秋叶心想:好一只狡猾的狐狸!三田忠雄再三说明自己是应邀来同太阳石油公司经理会谈合并的事,应对方再三挽留,还要住4天,对合并之事作出最后答复才能走。秋叶见谈话无法继续,便相约第二天下午再谈。

第二天,秋叶向三田忠雄提起飞机失事之事,三田忠雄说当时也对此事表示怀疑,但最后还是不了了之。秋叶将话锋一转,问他知不知道这两天营业部长正在大量买进股票,三田忠雄答道:自己持有公司32%的股票,为了设法超过半数又不至于引起别人的注意,便接受了营业部长的建议,让他大量购进。

秋叶忽然醒悟悟到自己险些上当。

翌日秋叶返回东京后,打听三田石油公司股票上涨的动向,又配制了钥匙。最后提着有磁带的调频收录机在某个小公园里长熬一夜。次日他到事务所,既没收到那种打印的信件,也没接到催促的电话。果然不出所料,他的推理没有错。

当晚7点,秋叶来到住在小公园对面的营业部长高见泽家,取出前天暗装的窃听器。揭穿了高见泽的阴谋。原来,高见泽背叛了公司,先在轻型飞机上作了手脚,使前经理坠机身亡;然后利用现任经理对他的信任,买进超过20%的股票,指望将来与太阳石油公司经理的股票合在一起,操纵股东大会,将现经理赶走。高见泽在事实面前,不得不提出辞职。

一天傍晚,佐久理惠和她在大学专攻犯罪心理学的弟弟来到秋叶的事务所,说明为了拯救公司,免于被太阳石油公司吞并,故特意选中秋叶,让他顺着理惠提供的线索进行调查,这样就能查出杀害前经理的凶手,果然秋叶干得相当出色。

本案无凶手

今天是刑警大队难得的一天清闲,警员们有的在埋头写结案报告,有的忙着填写提请逮捕书。刘斌习惯地抬了抬手腕,扫了一眼手表,然后用铅笔头敲了几下办公桌。“伙计们,收工了!今天没事,都回去抱老婆吧……”“头,话可不能说绝了,不到盖棺的时候,千万别下定论啊!今天还有五、六个钟头呢,天知道会出什么鬼事。”“马良,你的嘴吃了屎,臭!你小子尾巴一翘,我就知道你要拉屎拉尿,看到人家抱老婆心里痒痒是不?谁叫你磨磨蹭蹭的?眼红也犯不着巴望发案呀……”

刘斌的话还没说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跌跌撞撞地闯进了刑警大队的办公室。那女人刚进办公室的门,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下,嚎啕大哭:“冤啊!警察大哥,您们要替我申冤啊——”

刘斌一见,急忙将那妇人扶起。

马良端过一把靠背椅,“大嫂,您请坐。有什么冤情您慢慢说,我们一定为您作主!”

那妇人抽泣了一阵,这才说:“昨天晚上八点多钟,谢军跑到我家邀我男人一同去打猎,我不让他去,可他不听,像被阎王勾了魂似的,鬼使神差地跟着姓谢的跑了。万万没想到姓谢的黑了良心,把我男人骗到狮子山将他杀害了,直到今天下午四点多,有人路过才被发现……”话没说完又大哭不止。

案情就是命令,刑警们立即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奔赴现场,一路人马控制嫌疑人。

刑警们赶到狮子山,只见死者仰卧在山脚下的小路边,身旁的杂草被压倒,显然死者死前有过一番痛苦的挣扎,胸前的衣服上有不少呕吐物,皮肤和软组织无外伤和皮下瘀血,初步检查有中毒迹象。

法医对死者进行了解剖,对胃溶液和衣服上的呕吐物进行了提取,并立即进行化验。化验结果表明,胃溶液和呕吐物中含有大量的砷元素,显然,死者是中毒死亡。

马良赶到谢军家时,死者亲属已经把他家围了个水泄不通。有的用竹竿戳瓦片,有的声称要在堂屋里挖坑埋人,有的喊血债血偿,有的砸东扳西。为了平息事态,刑警采取了两项措施,一是对嫌疑人谢军实施刑事拘留,二是做好疏导工作。

事态平息后,刘斌连夜对谢军进行了突审。

在审讯室里,谢军痛哭流涕,面对威严的警官,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李华是我害死的,你们判我刑吧……”“是你害死的?你说说,你是用什么办法害死他的?”刘斌步步紧逼。“你就别问那么多了,我都承认人是我害死的了,该杀该剐我都认了。”

马良发现谢军的情况不对,觉得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便给刘斌使了一个眼色,接着又重新交待了一遍政策。

谢军深受政策的感召,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无可奈何地说:“唉!人家说背时,我背出十一来了,起来早了碰到了鬼,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说不是我害死他,人家信吗?可话又说回来,昨天晚上我不邀他去打猎,他就不会死,这么说来,说是我害死了他,的确不过份……”

接着他道出了真情:我与李华是好朋友,又是打猎爱好者。十年前在一次打猎时相互结识,从此便成了割头换颈的兄弟。

早几年公安局搞治安整顿,收缴了社会上的土铳猎枪,无奈之下,我们歇了两年。最近这两年山里闹起了野猪,农民种的庄稼给糟蹋得不成样子了,有的地方甚至颗粒无收,公安局才松了点口子,每年分配三两枝猎枪指标。我和李华两年前就登了记,一直到前三天我才如愿以偿,向治安科交了两千元押金后,买到了一枝崭新的双管猎枪。

枪一到手。我就连夜跑到李华家,邀李华一同上山过枪瘾。李华端起新枪左看右看赞不绝口,也不顾老婆同不同意,拿起矿灯就和我一起上了路。出了李华的家门,具体到什么地方打猎,我和李华发生了分歧。我说这两年没人打猎,山上到处都有野物,就近打几只野兔算了。李华不同意,说几年没打猎了,打几只野兔不过瘾,要打就打大的,听说狮子山那一带发了野猪,何不去那里打只野猪?一来过了瘾。二又为当地山民除了害,岂不是一举两得?

我拗不过他,只好一同前往狮子山。狮子山有十来里路程,我们紧赶慢赶一直到一点半才到山脚下。首先在山脚下转了一两个小时,野兔野猫倒是碰到了不少,因为怕惊动了野猪,眼面前的猎物都没打,眼看都四点了,黄鼠狼都没打到一只,不免有点心灰意冷。正当我们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山顶上传来了野猪的嗥叫声,野猪的嗥叫犹如一支强心针,我们的精神一下子就来了,我端枪在前,李华紧跟其后,像战士听到了冲锋号一样,猛地向山顶冲去。等到冲到了山顶,野猪又跑到了山坳里去了,一直折腾到天亮,连野猪毛都没捞到一根,就这么空手而回,又不甘心,两人一合计,决定上午继续撵,不迭目的不罢休。可就在这时,家里打来电话,说有急事,我不敢怠慢,把猎枪留在他那儿,就匆匆地回了家……

刘斌与马良交换了一下意见,认为谢军交待的比较可信,审讯暂告结束。

本来对象清楚的案子,变得扑朔迷离了,线索一下子断了,惟一有工作好做的是那支双管猎枪。为什么死者身边没有发现猎枪呢?难道凶犯杀人是以夺取猎枪为目的?如果凶犯的犯罪动机是夺枪,那么凶犯就一定是负案在身的逃犯,或者是心狠手辣的复仇者。

猎枪一天没找到,隐患就不能消除,为了防范夺枪者制造更大的血案,刑警大队用重兵在全县范围内进行排查,治安科、派出所全员上阵布控。时间一天一天地过去,排查工作也日趋艰难,布控也没收效,既没有发现负案在身的逃犯,也没有矛盾尖锐的报复者,猎枪更是杳无踪影。眼看半个月过去了,案子还是没有眉目,死者家属天天上访,上级领导时时在追,刘斌陷入了极度困境之中。

这时,马良来到刘斌办公室。“头,第六神经告诉我,这个案子是否应该换一种思维方式?”“啊?”马良一语点醒了梦中人,刘斌顿时来了精神。“快,谈谈具体想法。”“考虑得还不成熟,谈不上什么想法,只是觉得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刘斌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就顺水推舟将案子交给了马良。

马良做了一个鬼脸,嘟囔着说:“晓得你一板子打在我的屁股上,打死我也不来当参谋……”

刘斌诡秘地一笑,“能者多劳嘛!谁叫你的脑瓜子比别人灵呢。”

马良迎难受命,带领助手起程了。

他在狮子山安营扎寨。他和助手吃住在山民家中,逐个访问,挨家座谈,三天就访问了六百二十八人。功夫不负苦心人,第四天上午,一个山民反映,山北有一个名叫傻婆的人,早些时在狮子山上砍柴,拣到了一支猎枪。

马良马不停蹄地赶到山北,经人指点找到了傻婆。傻婆听说公安局的要看他拣的猎枪,连忙进屋拿了出来。

马良一见,那不就是谢军那支双管猎枪吗?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见到猎枪的一刹那,他忽然意识到原来对案情的分析走了岔道,现在必须更新思路。他反复地问自己:“难道李华是自杀?丢枪的地方应该是毒性开始发作的地方,他之所以要挣扎着往山下来,说明他不想死,既然不想死,就一定不是自杀。难道……”

他带着重重疑问走向狮子山,花了两天的时间,走遍了死者可能到过的每一个角落。

从山上下来时,他已是胸有成竹了。他与大队长通了一个电话,就直奔死者家中,刘斌和局领导闻信也赶到了死者家中。马良在死者家召开了一个案情通报会,死者的亲友们早就等得不耐烦了,听说要通报案情,老老少少全涌到了门口的禾场上。不过,他们对马良并不存在幻想,一个个怀着对刑警的不信任,随时准备找碴出难题。

马良知道他们有情绪,早就做好了应付复杂情况的思想准备。见人都到齐了,便清了一下嗓子,大声说:“父老乡亲们,李华的案子我们查了二十来天了。现在终了有了眉目!今天,我向你们宣布,李华的案子已经查清楚了……”“凶手是谁?”“我负责任地告诉你们,本案无凶手!”“什么?你说什么?”死者的亲友愤怒地质问着。“我再重复一遍,本案无凶手!”满屋的人都不相信刑警会下如此结论。马良略为停顿了一下,继续说:“是的,你们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我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可这又是实实在在的事,是不以人们的意志而改变的事实。各位,你们看,我手中这个瓶中装的是什么?对,你们说对了,这瓶中的确是装的水!不过,这水可不是一般的水!这水是从狮子山清流洞取来的,你们千万别小看这一小瓶水,另q看它少,就这些,就足足能毒死一条大牯牛!李华就是喝了这水而丧命的!”“山泉中有毒?”“对,清流洞中含有高品位的砷矿,砷矿是什么?砷也叫矿,人们通常叫它砒霜,你们想,从砷矿里渗出来的水能没有毒吗?”

事实胜于雄辩,马良一番话,说得死者亲属心服口服,一场风波终于平息了。

魔鬼的声音

在物价局当科长的江岛,观望着窗外的景致,不由自言自语道:“如果把女人比作花,她就是一朵火红的玫瑰。”

这句话,正巧让前来送文件的小黄听见了,她笑着问:“江科长,你说谁是一朵火红的玫瑰?”

江岛吃了一惊,但他并没有被突如其来的询问搞得不知所措,他很快就用开玩笑的语气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你说的是我?开啥玩笑,我这剥样子,哪是玫瑰,小草还差不多。江科长,你究竟说的是谁呀?”小黄明知江岛没说实话,但心里还是有几分高兴,女人就这样,喜欢听男人说自己漂亮。

这是江岛烂在心里也不能说出来的秘密,只能天知,地知。因而赶紧把话题转移:“小黄,局里今年组织大家春游,你去吗?”“当然去,听说今年春游是去鬼。音山。”小黄乐滋滋地说,“我听赵局长说,鬼音山的风景特别好,县政府以后要把它开发成旅游风景区。”“为啥叫鬼音山?”江岛觉得这地名有些特别。“大概是在山上能听见鬼的声音吧,所以就叫‘鬼音山’。”小黄说完,把文件交给江岛,转身就走了。

江岛发现,小黄滚圆的屁股,就像刘英的屁股一样美。刘英,就是被他比作玫瑰的那个女人。

江岛是去年夏天在一次舞会上认识刘英的,跟他其貌不扬且体弱多病的老婆不同,刘英漂亮、健康,还特性感,体态丰腴的她在大街上走一趟,回家来一抖身子,就可以抖下许多男人的眼珠子,她就是这么招男人注意。

江岛迷上了刘英,经过不懈的努力,终于把刘英发展成了他的情人。刘英没有工作,全靠她老公养着。她老公是个货车司机,经常在外跑运输,她做了他的情人后,只要她老公在外面跑运输回不了家,他就会趁虚而入,两人发了疯地寻欢作乐,直到精疲力竭。

江岛已经有一个多星期没见到刘英了。一个月前,刘英老公在外跑车出事儿死了,成了寡妇的刘英,要江岛跟老婆离婚娶她,要不,他就别再找她。跟老婆离婚,对江岛来说,谈何容易,他老婆打死也不会同意离婚。再说,他老丈人退休前是教书的,老先生桃李满天下,现任县长和物价局的赵局长,都是老先生的学生。他在物价局能当上科长,全靠老先生和孙县长、赵局长的这层关系,他要得罪了老先生,孙县长或赵局长就会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然而,江岛是离不开刘英的,就像一个吸毒上瘾的人戒不掉毒品一样,只要几天不见,就会对她千思万想。他不知道,他爱她的什么,是她的肉体还是她这个人,他只知道和她做爱特别快活。

江岛正漫无边际地想着,收发室的老头送来了报纸,他翻看到报纸的副刊时,一篇题为《阳光下的罪恶》的微型小说,竟引起了他阅读的兴趣。作品是这样写的:

诱人的海滨浴场,一对中年夫妇,躺在太阳伞下聊着天,他们的女儿,坐在近处,正专心地翻看着一本画报。“洁,南方的大海真是太美了!你活着感到幸福吗?”丈夫说。

妻子笑笑。她虽然没有回答丈夫提出的问题,但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很幸福。是的,她很幸福,她的丈夫,相貌堂堂,是一家大公司的经理。每月收入颇丰。她的女儿,既漂亮,又聪明,在一所重点中学念书,学习成绩在班上总是名列前茅。她自己也有一份很好的工作,她工作之余喜欢写作,她写出的东西,总能变成铅字,这使她感到其乐无穷。“洁,我们结婚已十几年了,我还像从前一样爱着你。我常想,我要是突然失去了你,我怎么能够活下去。”丈夫说着站起身来。

妻子也站了起来,她好感动地说:“我也不能没有你!”“洁,你如果不是胖了点,该有多好啊!不过,游泳可以减肥,效果还挺不错。啊,你瞧,远处有个女孩在游泳,你能像她一样游那么远吗?”

妻子望着大海:“当然能。”“那就试试。”丈夫鼓励妻子道。“她已经往回游了,我要比她游得更远。”“你会比她游得更远的。给,喝点儿饮料,游泳是很耗费体力的。”丈夫说着将一罐已打开的可乐递给了妻子。

妻子喝罢可乐,朝大海跑去。丈夫望见妻子扑进大海,转头对女儿道:“小茜,咱们来玩球好吗?”

女儿放下手中的画报,高兴地答应了。

父女俩在沙滩上玩起球来,不知过了多久,丈夫朝大海望去:“这么久了,你妈怎么还没上岸来?会不会出了事儿?”

丈夫没望见妻子,他慌忙朝一位正在与人闲聊的救生员跑去……

当天晚上,丈夫给一个女人打电话说:“莎莎,亲爱的,事情进行得很顺利,那药非常有效,我老婆她已经去见上帝了。什么,你要我快点儿娶你,你别性急嘛,我会尽快娶你的……”

江岛读完小说,一只甲虫飞进窗来,落在办公室地上。甲虫在地上快速爬动,就在它爬到江岛脚边欲飞走的那一瞬间,江岛用脚踩死了它……

冬去春来,就在江岛所在物价局组织春游后的一天上午,江岛的老丈人来到公安局报案,说他女儿亚芬一个月前去鬼音山春游,从悬崖上掉下去摔死,不是意外事故,而是被她老公江岛推下去的。“你凭什么说你女儿是被她老公推下悬崖摔死的呢?”听完老人的投诉,刑侦科长老雷问道。“昨天,我老婆听亚芬的一位同事说,江岛有婚外恋,我自然要怀疑亚芬是被他害死的。”“老人家,就算你女婿有婚外恋,也不能由此断定是他害死了你女儿。你女儿究竟是死于意外,还是死于他杀,这需要调查。你放心,我们不会放过一个坏人,也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现在我要向你询问一些情况,希望你如实回答。”“好,你问吧,我一定如实回答。”“你女儿和你女婿平时关系怎样?“怎么说呢?说好吧,他们又不像有的夫妻那样恩恩爱爱。说不好吧,又从未见他们为什么事儿吵闹过。”“他们没闹过离婚?”“没有。”“你女儿从悬崖上掉下去,当时是怎么个情况,你女婿有没有对你详细说过?”“说过。”“他是怎么说的?”“他说,亚芬出事儿的地点,离山顶不远,那段路特别窄,又没有护栏,下山时稍不留神,就出了事儿。他还说他当时走在亚芬前面,突然听到亚芬在他身后惊叫了一声,他赶紧回过头,便看到了亚芬不小心摔倒掉下悬崖的可怕情景。他本想拉住她,可他离她有三四米,而事情的发生只有短短几秒钟,他根本就不可能拉住她……他就说了这些。”

当天下午,老雷在江岛的办公室询问江岛杜亚芬是怎么出的事儿,江岛对老雷说的跟他一个月前对他老丈人说的差不多,只是他对老雷还说了这么一段话:“亚芬掉下悬崖后,我朝悬崖下大声呼喊她的名字。可是,除了我的回音在山谷里回响,什么也没有听见……”

漂浮在水里的女尸

天刚蒙蒙亮,我就被警车拉到了地处清明河与岷山河交汇处的湘沟。从警车上下来后,我们又乘上了汽艇在水中穿梭。坐在汽艇上,在当地派出所民警小李子的指点下,我看到了那具漂浮在岷山河中的尸体。“应该是具女尸。”看着仰卧在水面上的浮尸,我立即断定说。

一般而言,男性尸体在水中漂浮以俯卧位多见,女性尸体在水中漂浮以仰卧位多见。这种现象,与男女骨盆的结构和肌肉组织在身体中的分布不同有关。

男性的骨盆均较小,臀部肌肉不发达,而胸廓则较宽广,胸肌也较发达,这就使得其身体的重心偏于身躯的前方。所以,男尸在水中常呈俯卧位。而女性的骨盆均较大,臀部也较发达,因此其身体的重心偏于身躯的后方。所以,女尸在水中常呈仰卧位。

人的呼吸运动停止后,由于人体的比重要比水的比重大,所以尸体最先是沉入水底的。随着尸体腐败的逐渐产生。体内产生了越来越多的腐败气体,尸体的比重逐渐轻于水后,尸体才会逐渐地浮出水面。由于腐败气体先是在头面部及有空隙的胸腹部产生,最后才发展到下肢。所以,水中尸体浮出水面的顺序都是先上体后下体。只有当腐败气体充满了整具尸体时,脚才开始逐渐上浮,最后,全尸才浮露于水面,而呈现出仰卧位或俯卧位。因此,凡是全身都已经漂浮在水面上的尸体,体内肯定已经高度腐败了,这时,大量的腐败气体充斥在尸体中。这些腐败的气体把尸体“吹”成了一个人形大皮球,这个人形大皮球足以使一个身材瘦小的人变成一个大肥胖子,足以使一副五官秀美的面孔变成一副双目怒瞪、口唇外翻、肥头大耳、面目狰狞可怕的大“鬼”头。

果然,半小时后,横陈于我们面前的是一个高度腐败的巨人般模样的女“鬼”。

在一具高度腐败的尸体上,判断死者死亡的时间,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在水中浸渍的尸体,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出现一些相应的变化,法医可以借此规律推测尸体在水中浸渍的大致时间。

尸体浸入水中后,手掌及足底的皮肤会逐渐变白膨胀,指端的皮肤会发生皱缩。对这一现象我们在日常生活中也有所体会,如果手在水中浸泡多时,皮肤就会发生皱缩。而对于死尸来说,皱缩的皮肤就可以从手足上轻易取下。历经一个月左右,皮肤和指甲就可以根本不经过外力的作用即自动脱落,这种现象在我们法医学界称之为“溺死手套”。

摆在我面前的这具浮尸,手足皮肤及指、趾甲都是完整的,也就是说它们还没有从手足上脱落下来。因此,我判断尸体在水中浸渍的时间尚不足一个月。

我用两把镊子同时捏起死者膨胀的腕部皮肤,皮肤一下就被拉扯下来了。再结合尸体上的其他改变,我推测这具尸体在水中浸渍的时间应该是20天左右。

接着,我需要判断死者是生前溺死还是死后抛尸入水。

经过仔细的检验,我没有在尸体上发现死者有明显的生前溺死的征象。但是,在她的呼吸道及消化道内我发现了少量的溺液。这说明入水时死者已处于濒死期,此时,死者还有极微弱的呼吸运动和吞咽运动,这就使得少量的溺液进入了呼吸道及消化道。

那么,死者入水前,体内又有什么致命性的损伤呢?

当我剖开死者颈部的皮肤及肌肉后,很快就发现了骨折的舌骨大角及甲状软骨。

这一情况说明,死者是被人用外力压迫颈部致其机械性窒息后抛入水中的。

由于死者入水时已经处于濒临死亡的状态,因此不可能出现正常成人溺水时所出现的反应强烈的呼吸运动及吞咽运动而形成的生前溺死的尸体征象,而只表现出呼吸道及消化道内仅进入少量溺液的尸体现象。

接着,我意外地发现,在死者的眼睛、耳朵及阴道口上均有一层薄薄的硅藻覆盖其上。这些水中的浮游生物封闭住了女尸的阴道口。经过查验,发现里面仍残留有精液。显然,死者生前遭受性侵犯。

我立即着手对吸入女尸呼吸道内的硅藻进行种属检验,以确定死尸落水的地点。经检验,我发现位于岷山河上游地处云青区东部的一段月牙形河道中的硅藻种类,与吸入女尸肺组织中的硅藻种类相一致。

死者落水的地点找到了,死者落水的时间大致确定了。我又根据女尸的个人特征,通过个体识别的方法,终于确定这具水中无名女尸叫汪彩霞,女,20岁,身高1米60,体重58公斤,是本市卫校的学生,于20天前失踪。

汪彩霞的尸体找到后,有关部门列出的杀害汪彩霞的嫌疑对象足足有一个排。最后,通过残留在汪彩霞阴道内的精液,我们终于找到了那个杀害汪彩霞的凶手,一个道貌岸然的教师——李国光!

六个手指头的人

苏文是H市医学院的高材生。

整个法医学专业数苏文最用功,每天都是最后一个离开实验楼。“实验楼”,就是摆放尸体地方,这里是医学院嘛!H市医学院的教学条件很好,有数百具供教学用的尸体,有分割开放在瓶子里的,有用福尔马林液浸泡的内脏,更多的是供解剖教学用的整的尸体。结果这栋装满了尸体的4层小楼就被叫做实验楼。

就要考试了,苏文几乎每天晚上都要在实验楼呆到10点多,尽可能多地对那些尸体进行解剖和研究,毕竟解剖学需要的就是多做解剖实验。

这天晚上,苏文走出实验楼,忽然觉的凉飕飕的,才发觉外套落在实验室了。苏文转身上楼,4楼最左边的那个实验室,苏文取了衣服正要下楼,忽然发现最右边的那个实验室还亮着灯光。“是谁这么粗心,忘了关掉灯。”

苏文走了过去,忽然他从窗子外面看见有一具“尸体”坐在椅子上,背对着窗户。苏文心底“咯磴”一下。“每天都是我最后一个离开实验楼的,剩下的只有不能动的死人了啊!”

突然,苏文想起:今天是农历的七月七,“鬼节”!

苏文一抬头,44号实验室!

会是巧合?七月七的鬼节,4楼的44号实验室!尽管学医的苏文不相信尸体可以坐着,可是他的心里的那股异样感觉还是愈来愈重,压的苏文快要喘不过气来。

就在这时,只见那具“尸体”站了起来,走到另一具尸体前。天呐!他居然拿着一把手术刀在那具尸体上解剖起来。

苏文不敢再看下去,他压着心头的恐惧,一步一步地挪下楼,出了楼,苏文一溜烟跑回寝室。一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着。“也许是哪个比我更用功的学生吧?”

第二天,苏文又到实验室去,经过楼梯的拐弯时,苏文不自觉地朝44号实验室瞅了两眼。44号实验室是新来尸体进行药物处理的地方,新来的尸体都要在这里进行防腐处理。“昨天刚到的一具尸体还没来得及进行药物处理,可是今天早上发现一双眼球被挖走了。”中午休息时,一位在44号实验室帮忙的室友说。

眼珠不见了!苏文想到昨天晚上的那个人,顿时毛骨悚然。

苏文觉的昨晚的那个人肯定跟尸体的眼珠失踪有关,看来这件事有些蹊跷,苏文决定要探个究竟。

一连几天晚上都没有人出现在44号实验室,苏文很是纳闷,就在他准备放弃时,他再次看到了44号实验室的灯光,依旧是只能看见背部。苏文仔细的观察,发现这个人的背影似乎很熟悉,却不曾想起在哪见过。像上次一样,那个人在用手术刀在给尸体进行解剖,苏文一直想等待他转过脸来,可是那个人一直背对着苏文,像是故意在嘲笑苏文的胆小,苏文最终没有勇气推开门走进去。结果在第二天知道,昨天送来的那具尸体一双眼珠子又被人在昨晚挖走了。苏文这次明白了,那个人是冲着新来尸体的眼珠来的,所以,下次再有新尸体的话,那个人一定会来的。

没过几天,又有一个被枪决的犯人尸体被运到了医学院,照例是摆放在44号实验室。果然不出所料,那个人在晚上11点钟准时出现。苏文从半掩的门缝里看到那个人取下尸体的一双眼睛放在一个盛满药水的瓶子里,依旧是似曾相识的背部,苏文不敢出声。

突然,他发现:那个人的左手有六根指头!

苏文轻轻的离开实验楼,回到寝室,他躺在床上想:到底有谁的左手长着六根指头呢?他取尸体的眼珠作什么用呢?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他也没想起谁的左手长着六根手指,还有那个熟悉的背影,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苏文一连问了好几个同学有谁知道左手长着六根指头的人,大家很吃惊一向只关心学习的苏文怎么也开始打听起闲事来,但是没有一个同学知道他的问题。“到底有谁的左手长着六根指头?”

这个问题让苏文白天吃不好饭,晚上睡不好觉,他决定去问他的解剖学老师。老师问他怎么突然想起找这样一个人,苏文不想说出那件事,只说是一时好奇。“我刚来这学校两年,认识的人不比你多,要不你去问一问系主任吧!”老师如实说。

同样,苏文没有告诉系主任事情的原委,只是说想知道有没有这么一个人。系主任告诉苏文:一般说来,咱们学校不可能有那样的学生,因为招生时有规定,医学院不招收那些肢体不正常的人。不过这规定刚执行几年,如果你想知道这样一个人你就去问一问我们院长吧!院长他在咱们医学院已经近30年了。

院长,苏文是认识他的,他是H市医学院的元老,同时他也是国内外医学界的著名人物。从建校时就在这里工作,一直以来有好多名校来挖他这棵“大树”,无论多好的待遇他都不去,因为他说他要为H市医学院鞠躬尽瘁到死。对于这样一位院长,苏文是十分尊敬的。

疑惑和好奇心促使着苏文去找院长。周六晚上,苏文敲开了院长的门,院长也是认识苏文的,新生入学时是全校第一,以后每次的一等奖学金也都是苏文的,院长还亲自给他颁发过几次奖。院长很赏识苏文这样的好学生,曾经说过要让苏文保研,以后留校。

苏文在客厅坐下,院长起身去给苏文倒水,苏文看着院长的背影,似乎不久前见过?院长把水杯递给苏文。“找我有什么事吗?什么问题能难倒我们的高材生?”院长以为苏文是为了什么学术问题。“院长,我这次是来向你打听一个人。”“向我打听谁啊?是不是准备找研究生导师啊。放心吧,我一定给你安排最好的导师。”“不是的,院长,我想问一下,你是否知道一个左手长着六根指头的人?”“左手长着六根指头的人?你为什么要找这样一个人?”

苏文本来不想说的,可是面对他尊敬的院长,他把这些天来看到的事情和心中的疑惑都告诉了院长。“那个人取死人的眼睛有什么用呢?”

院长沉思了一会,“在过去,失明的人只有接受活人的角膜移植才能重见光明,可是有几个人愿意把自己的角膜移植给别人呢?根据最新的医学报告显示,那些死去不久的人,只要他的角膜没有受到药物的毁坏或者腐烂,如果保存的好的话,就有可能还可以移植给失明者。目前这项研究还没有公开化,国内外有许多专家正在秘密进行研究。”“那么院长你的意思是这个人偷取尸体的眼睛就是为了进行这项研究?那院长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如果这项研究成功的话,将是医学界的一个重大突破,”院长继续说到,“至于那个左手长六根指头的人。

院长停顿了一下,“是这只手吗?”院长伸出那只一直放在裤兜里的左手。“砰”的一声,苏文手中的水杯掉在了地上。

第五章

神秘的刀痕

金不烂当铺的老板死了,而且死得好惨,被一把短剑刺穿胸膛活活钉在墙板上。老板娘吓得半死。报案后不一会儿,警察局的人就来了,为首的是有名的侦探岩风。

岩风勘查了现场,老板刚死不久,不过一个时辰。现场除扎在死者身上的剑外,地上还有一把,经过辨认,老板娘确定这是她丈夫的。屋里的柜子上和周围墙板上有多处新划的刀痕,像是拼杀时留下的。除了这些,岩风再看不出其他蛛丝马迹。

岩风下令将有作案时间和嫌疑的人先抓起来。很快抓到了四个人,两个是本店的伙计,两个是刚来过当铺的顾客。岩风对这四个人一一盘问,可谁也不肯承认自己是杀害老板的凶手,而且一个比一个说得坚决,一个比一个说得肯定,一个比一个说得真实可信。没有证据,岩风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将他们看管起来。

岩风可是个名捕,什么案子都见过,再难也没把他难倒过。

这次他就不信破不了这桩案子而影响他的声誉。

金不烂老板慈眉善目,不论来客贵贱大小,一律笑脸相迎,从不怠慢。街坊邻里,口碑不错,从来没听说有人和老板有仇,甚至说一个不字。仇杀的可能性很小。如果是谋财,也不对,柜台的银子一两没少,库房的当品一件不缺,显然不是为了钱财。

那凶手究竟为什么要害死老板?

岩风为这案子还真绞尽脑汁。他吃不下,睡不着,半夜里还在琢磨白天的每一个画面和每一个细节。

找不到库房的钥匙,以为被凶手拿走了,后来怎么又找到了?老板娘应该熟悉放钥匙的地方,为什么钥匙不在平时所放的抽屉里,而放在从来没有放过的下面的抽屉里?把钥匙换了个抽屉,是他人所为,还是死者生前的什么用意?还有,根据死者被刺的部位判断,凶手个子较高,力气不小,把人刺穿了还狠狠地扎进墙板,可以说是个高大魁梧的家伙。但是,现场有这么多刀痕,说明两个人有过一场殊死搏斗,且势均力敌,不相上下.这样的厮杀,会惊动周围不说,还与岩风判断的凶手不符。因为老板个子矮小,身单力薄,不可能与一个身强力壮的人相持那么长久。

如果说老板的反抗只三两下就败在凶手的剑下,那么,现场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刀痕?岩风越想越觉得不对头,越想越认为这里必定有文章。

一大清早,岩风又匆匆赶去现场。他再次仔仔细细地察看现场,特别是那些刀痕。岩风发现柜子上的刀痕断断续续的有些零乱,有的还不像一刀划过的样子。他思索着。突然,岩风想到了库房钥匙换了抽屉的事。对啊,这些抽屉不都是可以替换的么?难道……岩风将一个个抽屉全拉了出来,然后再按照抽屉上和柜子上的刀痕,像拼图一样将它们拼起来再放进柜子里去。

当全部抽屉放回柜子后,岩风不禁眼睛一亮,说了声“成了!”就拔腿赶回警察局。

一到警察局,岩风就把其他三个人放了,留下疑犯王七。王七不服,说:“他们可以放了,为什么不放我?”

岩风什么也没说,只是把王七带到了金不烂当铺。当王七再次来到犯罪现场,也就是他杀死老板的地方时,脸色一下煞白了。“看见了吧,这就是你杀害老板的证据。”岩风威严地说。

原来经过岩风重新放置抽屉后的柜子上,那些刀痕虽然歪歪斜斜的,但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出“王七”二个字。这当然是老板情急之下有意划下的痕迹。

岩风将他的推断一一说出来后。王七见事情已经败露,吓得魂不附体,直打哆嗦,扑通一声跪在了岩风的面前,哭喊着拼命求饶。王七已无可辩驳,只好供认了他的杀人罪行。

王七是为财而来的。他得知老板收了一只非常值钱的九龙壶,价钱却低得出人意料。王七就动起了歪脑筋,想串通老板,以略高的价格买下九龙壶,然后再去倒卖,从中获利。没想到,老板是个正直人,他说什么也不肯做这种亏心事。王七一不做二不休,拔出佩在腰间的短剑,露出了凶相。老板也取剑相拼,但不是王七的对手,冤死在了王七的剑下。王七杀死老板,本想进入库房找他想要的东西,却看见了柜子上他的名字。王七害怕起来,就赶紧逃跑。临逃前,王七慌乱地将抽屉换了位置,看不出字形后,又在墙上故意划出多条刀痕,以造成拼搏的假象。

不料,这一切还是被岩风看出了破绽。

108元起家,网上成就千万富翁

6月份以来,十堰市卡特工贸有限公司日夜生产仍然供不应求,一些来自国外的订单不得不被婉言谢绝。这个并不出名的小厂和它生产的并非名牌的软管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市场?他在短短十几年的时间里是如何将108元变成千万资产的?他的产品又是如何从为汽车配套发展到为飞机配套的?

带着这些疑问,十堰晚报首席记者:严谨,采访了该公司总经理焦思清。“假姑娘”与人说话脸就红

今年40岁的焦思清出生于河北衡水市,从小内向、腼腆、文静,和人说话就脸红,于是,人们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假姑娘.

转眼间,焦思清高中毕业了,尽管小伙子长的越来越有男人味儿,可是害羞的毛病仍然改不了。父母几经商量,决定把他送到部队去,因为那是个培养阳刚之气的好地方。

从部队转业回来,焦思清变得开朗了许多,但还是不愿意与陌生人打交道。家里人四处找人帮忙,他才被安置在衡水市的一个生产汽车管路的国营企业工作。

上班的日子很平静,但是,随着结婚、生子、购房一系列事情的出现,一个月500元的工资远远满足不了他的开支需求,日子过的越来越拮据。

为家人,108元起家闯市场

一天晚上,焦思清一进门,妻子就高兴地递给他一双新凉鞋,“看这大热天的,谁还穿着解放鞋?又寒酸又发臭。”他换上凉鞋,心里美滋滋的。“多少钱?”“70块。”焦思清一听,脸色就变了。他生气的脱下鞋子,狠狠地扔到墙角,“干嘛买这么贵的鞋?我一个星期的工资才买一双鞋穿,一家老小把嘴缝上?”

夫妻大吵一架后,他又穿上那双破旧的解放鞋到了一个做推销员的同学家里。看到别人一家阔绰的样子,这天夜里,焦思清怎么也睡不着。

第二天焦思清作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自己也要去做推销。他的想法家里不支持,他就独自一个人干;企业领导不给他调整岗位,他就辞职。

1996年的夏天,焦思清带着东拼西凑来的108元钱,满怀着改变生活的梦想踏上了推销之路。

网吧里,显示屏上悟商机

第一次出来跑推销,焦思清面临着从未有过的压力与挑战。他不知道哪里会有客户,不知道业务怎么谈。更为严重的是,如果108元花光了还没有接到订单,自己回不去是小事,妻子和孩子还得在家挨饿。为此,他每顿吃一块钱的面条,每晚住3块钱的旅店,除了吃饭睡觉,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跑市场。

功夫不负有心人,3天下来,他在河北邢台成功地接到了一笔3000元的汽车管路订单。回到家里,他又对着订单发愁,没有钱,货从哪里来?夫妻俩一商量,找熟人、托朋友,跑了是来家店铺才佘到3000元的货,焦思清把产品包装好,没来得及回家喘口气,又直奔邢台送货、结款。一个星期下来,他赚了600元,比上班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随着客户和资金的积累,市场和人际关系的拓展,焦思清再也不满足于仅仅做一个小商贩。

捡馅饼的时候注意了

最近,阿龙的心情特别高兴,连晚上做梦嘴边也挂着微笑。为啥?他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找不着工作,呆在家里开了家“时髦天使”女服装店,虽说生意不算很红火,可没到二个月时间装钱的口袋就涨起来了,发了笔小财。更神奇的是,凡是进到他店里买衣服的顾客,大摇大摆地走出来,手里一定沉甸甸的,准没空!提着个大袋子,板着张白里透青的脸。

卖衣服阿龙可有新绝招,凭着自己的‘小聪明’,每件衣服的价格阿龙都能多卖几十元,而且顾客们都很爽快,从不讨价还价。原来阿龙有一种新的销售方法:只要顾客进了店门,挑选好自己比较顺心的衣服,阿龙一只手就偷偷的把一张崭新的百元大钞塞进衣服口袋里,还故意露出一角,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跟客人开价。顾客一看口袋里的钱,心里就暗地高兴,即使开的价格比别家的贵几十元也无所谓,二话不说准买下。当顾客结好帐付完钱,提起装着新衣服的袋子,正要满意的离去时。阿龙不管她年龄大小走上前:“小姐,对不起请等一下。我忘记把一百元人民币放在口袋里了。”顾客是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让阿龙得意的是,做了几十天生意,可以说是百发百中,没有一次失过手。

这天下午,一辆宝马轿车停在了阿龙店门口。车里走下了一位20岁左右的漂亮姑娘,一径直朝店里走去。一看是位千妖百媚楚楚动人的小姐,阿龙心里兴奋了起来,这可是大买卖生意呀!阿龙忙放下手里装满开水的取暖盆,跟往常一样,一脸笑容的迎上前去,女孩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好奇的扫描了阿龙一眼,缅甸的笑了笑,慢悠悠的挑选着柜子里几千元一件的名贵皮革大衣。阿龙心里乐极了,冲小姐这身打扮,跟手指里的那颗亮的发光的钻石戒指,肯定是有钱人!为了放长线钓大鱼,阿龙决定来点狠的,凭着自己熟练的技巧,轻而易举的在口袋里放了5张大钞。不用说,买卖如阿龙所料进行的很顺利,2800一件的衣服卖了4200。女孩掏出腰包,眯着带大幅度高压电的眼神直盯着阿龙,柔情似水的付给阿龙一张张崭新的百元大钞。阿龙脸色立马变成了红苹果,心里扑通扑通的跳的可厉害了,哪还注意到钱呀。想不到混了24年,做生意还有用美男计这一出。小姐走后,阿龙心里那个美啊!2分钟赚了1400现金,恐怕只有世界首富才有这么大本事。那感觉就好象发明了中国第一艘航空母舰。

半个月后,阿龙带钱赶往省城进货。装好订购的衣服,交完钱,坐上火车准备回家,意外却发生了,几个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当场把他从车里给逮了下来。原来阿龙支付的1万块钱有一半都是假钞,给进货公司惹来了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烦,公司老板恼羞成怒,亲自到公安局报案。

望着眼前的一叠假钞,阿龙眼巴巴的楞了许久,上了那小姐的当了!阿龙恨不得生生咬自己一口。

不久,“时髦天使”女服装店门口,贴出了“本店转租,暂且关闭”光彩夺目的深红色告示。

表妹唐婉:一个让陆游终生牵挂的女人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他一生主张驱逐金人,收复失地。其爱国主义思想情感在他的诗篇里熠熠生辉。一谈起陆游的爱国诗篇,我们会不由自主地会想起“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的豪情壮志;我们会清晰地记得“死去原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洲同。王师北定中原日,家祭无忘告乃翁”的殷殷期望。

其实,陆游不仅有铮铮的爱国誓言,他的万般柔情也同样感天地泣鬼神。他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给后世演绎了一段凄惋动人、感人肺腑的爱情故事:那就是他终生牵挂着一位女人——唐婉。

两小无猜比翼双飞

陆游的父亲陆宰做临安知府,为人刚正。陆母是北宋名臣唐介的孙女,出身于名门。陆氏在当时是一个显赫的家族。陆游从小就生活在父母严格的要求和殷切的期望之下。

唐婉是陆游的母舅唐诚的女儿,字蕙仙,自幼文静秀美,聪慧而才华横溢。

二人青梅竹马,情意相投。花前月下,笑语盈盈;吟诗作赋,互相唱答。风华正茂的陆游与唐婉常借诗词表达对彼此的倾慕和对未来的憧憬。他们宛如一对翩跹于花丛中的彩蝶,翩飞于无忧无虑的蓝天之下,眉宇间洋溢着快乐与幸福。两个纯真的少年相伴着度过了一段纯洁无暇的美好时光。

花开花落问,时间已悄悄地流逝。随着年龄的增长,陆游从一个懵懂少年变成一个风流倜傥的青年;唐婉也从一个天真少女变成一个婷婷玉立的姑娘。两家父母和众亲朋,看在眼中乐在心头,都认为他们是天设的一对,地造的一双。于是,在一个春和景明、阳光灿烂的日子里,陆家就以一只精美别致的家传凤钗作信物,订下了唐家这门亲上加亲的婚事。宋高宗绍兴十四年(1145年),陆游20岁,唐婉17岁,这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表兄妹在“钟鼓乐之”中结为伉俪,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

山盟虽在锦书难托

新婚燕尔的陆游沉醉于温柔乡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把应试功课早已抛置于九霄云外。

陆游的母亲一向对儿子要求严格,希望他刻苦攻读,通过应试来光耀门楣。但是,陆游与唐婉的缠绵,深深地刺痛了陆母——如此下去岂不断送了儿子的前程。于是,她要陆游休了妻子唐婉。陆游回天无力,只好忍痛与唐婉分离。目送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走出家门,陆游的心好痛;虽然希望表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但看到唐婉真的走进赵家,走进别人的怀抱时,陆游的心彻底地碎了。

陆游曾一度消沉,随后,渐渐地从悲愤、无奈中苏醒过来,但得到的却是会试失利(成绩因高于秦桧的孙子而遭罢黜)的结果。是年三月五日,心情沮丧的陆游到越州山阴城南禹迹寺旁的沈园游玩。陆游正徘徊在沈园的溪桥之上,与唐婉不期而遇。四目相望,惊讶之余,泪眼朦胧。陆游看着憔悴而黯然的表妹和站在她身旁的夫婿赵士程,万般滋味不禁涌上心头。

陆游目送着表妹走到一处凉亭下,看着她与夫婿把盏的情景,惆怅万般。唐婉征得丈夫的同意派人送来一些酒菜,以示关怀。陆游感伤至极,在沈园斑驳的粉墙之上奋笔写下《钗头凤》这一哀怨千古的爱情悲歌: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独倚斜栏随风逝去

唐婉走出陆府后,在宽厚重情的赵士程的同情与谅解下,饱受到创伤的心灵已渐渐愈合。三月五日与陆游的不期而遇,无疑将唐婉已经冰封的心灵又重新打开。

第二年春天,唐婉怀着一种莫名的感觉,不由自主地又来到沈园,徘徊在曲径回廊之间,踱步于溪桥之上,多想再回到从前。忽然瞥见粉墙之上陆游的题词,唐婉孤零零的站在那里,反复吟诵,想起往日二人耳鬓厮磨、诗词唱和的情景,不由得心潮起伏,泪流满面。提笔和词一首《钗头凤·世情薄》:

世情恶人情薄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倚斜栏难难难

人成个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询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林毅夫传奇

在中国经济学界,能用“传奇”二字形容而决无夸大的学者,莫过于可能出任世界银行副行长兼首席经济学家的北京大学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主任、全国工商联副主席林毅夫。他的人生经历是不可复制的,事业如是,爱情亦如是。他和夫人陈云英,每年两会期间都是风头无二的政协委员人大代表夫妻档,传媒争相围拥采访。

抱球泅海投奔大陆

现年55岁的林毅夫,30年前是国民党金门马山驻军的一名连长,本名林正谊。在1979年的5月16日夜,他做了一个惊人的抉择,只身抱着两个篮球从金门岛跳海游到了距离两千米外的大陆厦门。此后,他改名为林毅夫,开始了在大陆的新生活,而在台湾,他的名字被列入了“失踪者”的名单,但留在台湾的新婚妻子陈云英心里知道,丈夫是到了大陆。

林毅夫在给台湾亲人的家书中阐明了自己当年选择投奔大陆的心声:“基于对文化、历史、政治、经济和军事的认识,我觉得回归祖国是历史的必然,也是最佳的选择方案。做为一个台湾人,我深爱这块生我、养我的地方,我愿意为它的繁荣幸福奉献一生的精力,但是做为一个中国人,我觉得台湾除了是台湾人的台湾之外,台湾还应该能对中国的历史发挥更大的贡献。”

负笈美国破镜重圆

林毅夫到大陆后,在北京大学攻读经济学硕士,后来留学美国芝加哥大学,师从诺贝尔经济学奖得主舒尔茨教授,他的博士论文《中国的农村改革:理论与实证》被舒尔茨教授誉为“新制度经济学的经典之作”。1986年,在台湾的妻子得知丈夫在美国求学后,也留学美国,夫妻两人相隔七年之后,终于在大洋彼岸团聚。林毅夫的执着和陈云英的痴情,让人肃然起敬。

林毅夫在美国耶鲁大学经济增长中心做了一年博士后研究工作。上世纪八十年代末,林毅夫作为改革开放后从西方学成归国的经济学者,与开展特殊教育研究的妻子回到北京。林毅夫在北京大学就职,专门研究中国经济发展,陈云英则在北京师范大学教育,从事残疾人智障人士教育等工作。

建树良多引人注目

林毅夫后在北京大学创办中国经济研究中心。他提出的“建设社会主义新农村”、“穷人经济学”等一系列理论,都成为中国政府的重要经济政策。2006年,久负盛名的英国剑桥大学马歇尔讲座向林毅夫发出邀请,请他在2007至2008年度的讲座上发表演讲。与此同时,经济学家林毅夫成为全国政协委员,而他的妻子陈云英则当选为十届全国人大台湾省的代表。

在海峡两岸,林毅夫不仅以其经济学成就享有广泛知名度,而他土生土长台湾人的身份也引来各方注目。2002年5月9日,林毅夫的父亲在台湾去世,当时,林毅夫希望能够返台尽孝,而台湾当局则因为他当年“叛逃”大陆的“罪名”没有消除,拒绝放行。林毅夫回乡奔丧的愿望只能由妻子陈云英回台代行,而林毅夫自己则在北京大学的家里自设灵堂拜祭父亲。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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