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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7 10:4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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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沈阳市旅游局

出版社:华文出版社有限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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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运沈阳(套装共5册)

福运沈阳(套装共5册)试读:

总目录

CONTENTS

皇都族脉

目录

传奇城市,盛京今赋

壹 女真崛起·明清对峙

忧患升级,明末东北的政治乱局

城门告急,后金进军沈阳卫

浑河血战,八旗军决战川浙联军

五次迁都,一个传奇民族调整坐标系

笃定沈阳,东北第一城横空出世

归去来兮,“皇城之父”无法释怀的情结

民族矛盾,努尔哈赤的另类死因

贰 满族诞生·大清之本

四大贝勒,努尔哈赤危险的政治遗产

安内征外,东北疆域最终凝成

天眷盛京,清代国体正式确立

“国语”骑射,皇太极的文治武功

从皇太极到顺治,清初政局的颠簸摇摆

叁 汉族英豪·砥定大清

军备竞赛,明清激战中的惊天变革

三王归降,沈阳城下的“桃园结义”

贰臣之传,辽东悬局中的汉族谋臣

流放之地,大清帝国的“宽厚惩罚”

肆 满蒙联姻·共取天下

大汗对决,天眷盛京终成草原之都

博尔济吉特氏,攻占满族后宫的蒙古家族

母女同心,皇室公主命运的悲鸣

先娶后嫁,蒙古皇后将女儿送回草原

南征北战,最后一支蒙古八旗的湮灭

伍 西藏使者·盛京留痕

心有灵犀,皇太极与藏族领袖的遥相呼应

建实胜寺,西藏使者的盛京之旅

四塔四寺,清代首都的另类布局

盛京传奇,从忽必烈到皇太极的命运迁徙

后记

关东味蕾

目录

传奇城市,盛京今赋

壹 故土情深·舌尖智慧

满汉全席,白山黑水的馈赠

涮火锅,辽东战场上的鼎沸之餐

席地食肉,女真民族的酒肉情结

萨其马,清太祖远征的思念

攥汤子,满族媳妇的压轴主食

黏豆包,女真压缩饼干

阿玛尊肉,被遗忘的满族八大碗

大炖菜,东北人冬日里的热情凝汇

锡伯大饼,万里西行的故乡回忆

沈阳煎饼,努尔哈赤被封尘的“专利”

血肠白肉,从帝王祭祀衍变的大气佳肴

锅包肉,1911年奉天的“滨江膳祖”

雪绵豆沙,唇齿间的东北蜜境

辛辣美食,满融村里的民族风情

山野菜,沈阳人林间生活趣味

连“粘”有食,东北的粘食情结

贰 百年传承·中华精粹

辽菜发祥地,色味俱佳的传世经典

红火“盛京时菜”,名厨汇聚的鲁菜专营店

“四绝菜”,倾倒张学良的醇香珍品

“墒水馅”烧麦,左宝贵偏爱的“清真”口味

药膳大饼,秘制“老汤”藏传奇

冰棍儿,消暑解热的清凉与甜蜜

昔日御炉火,烤熟奉天鸭

东北饺子,“煸”制馅料的关东情韵

回民饺子,浓油赤酱的经典回味

抻面与鸡架,最难舍的故乡味儿

灌汤包,食指大动的鲜香满溢

俄式香肠,肉鲜味美的经典记忆

冷面,大快朵颐的味蕾传奇

回头,皮料细腻的“长方体馅饼”

“关东第一窖”,飞觞曾鼓八旗勇

啤酒,透着幽默与豪气的“闷倒驴”

汽水,记忆中的童年味道

味精,“鲜美”点缀的过往和现在

叁 博采众长·地方风味

“北食”京、鲁菜系的俎技相连

宫廷菜,辽沈菜系的“源”味道

辽菜,明油亮芡的醇厚香浓

“三春”,红极一时的辽菜经典

西塔街,韩风尽吹“小首尔”

沈阳西关,历久弥新的清真味道

兴顺夜市,国际观光“小北市”

海城馅饼,质朴醇香的关东味儿

吊炉饼与鸡蛋糕,东北人早餐的温情时刻

烧鸡,“烹”了半个世纪的老味道

“北方制糖大师”,独门秘笈酿沈阳甜蜜

糖葫芦,冰天雪地里的大红诱惑

后记

名士风流

目录

传奇城市,盛京今赋

壹 关东月·千古风流路

薛仁贵:激战高句丽辽东留盛名

许亢宗:宋金友情的最后见证人

徽钦二宗:销魂千里路,南天无燕飞

燕帖古思:悲剧元皇子,丧命沈阳城

李成梁:毁誉参半的辽东“砥柱”

熊廷弼:“令久于其位,何患乎满洲?”

祖大寿:叛守之间“里外不是人”

剩人和尚:文心鉴日月冰天一剩人

贰 清风起·马背赞英豪

努尔哈赤:沈阳一梦,百年都城

范文程:“大明骨,大清肉”的首任大学士

代善:顾大局历经危乱得善终

李延庚:在努尔哈赤与皇太极身边的“潜伏”

海兰珠:一代帝王至死不渝的蝴蝶梦

岳托:敢在皇太极面前发怒的“呆公子”

多尔衮:两番起伏灭掉两个王朝

孝庄太后:韬光养晦,奠定大清百年荣光

郭守真:东北道教龙门派开山始祖

左宝贵:血战倭寇,义胆忠肝

赵尔巽:从盛京将军到清史专家

司督阁:苏格兰西医的沈阳生活

杰克逊:牺牲在东北大鼠疫中的“盛京白求恩”

伍连德:抗击东北鼠疫的斗士

任庆泰:清末北漂的中国电影第一人

叁 尘烟过·荼糜花未了

张作霖:乱世枭雄第N次暗杀

执政东北:包裹了张学良一生的梦境

冯庸:翔云高天桃李梦毁家成泥春蚕行

梁思成和林徽因:在沈阳度过燃情岁月

谢荫昌:高天行云,教泽八方

秘密之行:满洲省委点燃革命火种

阎述诗:桃源深处的五月歌声

金毓黻:书生半百命辽海五千年

萧军:嗟嗟匣中剑沈城显锋芒

独行东北:“007”的哥哥探秘伪满洲国

肆 行无疆·纫秋兰为佩

阎宝航:君同天下志横涉乱世川

沈延毅:雄强壮阔,魏法辽东

刘长春:热血尚流岂能忘中华

金开芳:金石开新苑花泥护新芳

蒋新松:打造中国水下的“变形金刚”

师昌绪:新中国的“材料之父”

安静娴:“乐在药中”的仁心仁术

罗阳:用生命擎起舰载机的翱翔

后记

古城遗珍

目录

传奇城市,盛京今赋

壹 故都风·吹动城市年轮

凤楼晓春日,紫气东方来

清福陵,老汗王的风水遗愿

清昭陵,神秘的死亡神秘的葬礼

汗王宫,女真领袖的简陋蜗居

九门,消失在历史尘烟中的城关

盛京八门“并吞八荒”的汗王理想

锡伯族家庙,一个传奇民族史诗中的“圣殿”

净光无垢舍利塔,“宝塔镇河妖”

七星山,沈阳城北的“守护神”

民国四大军校

东三省总督府,望断奉天流云

东北大学,百年自强,千古树人

东关模范两等小学校

贰 烽火起·映亮凝固记忆

“九一八”事变纪念碑,沈阳城永久的悲怆

披着新闻外衣的间谍机构

南满铁路附属地里的学校,少小亡国的悲伤记忆

奉天机器局

矛锐盾坚的奉系军阀

奉天英美烟草公司,赵一曼在沈阳的革命岁月

中山广场建筑群,城市的时代“主题曲”

市府大楼,七十风雨路解甲未归田

中山公园,满铁“文治武功”的炫耀

正义的审判,沈阳审判日本战犯法庭旧址陈列馆

抗美援朝烈士陵园,黄继光、邱少云长眠辽沈

东方奥斯维辛

辽宁总站,被铭记的沈阳铁路传奇

叁 故人居·堂前犹闻燕声

多铎王府旧址,汗王幼子梦开始的地方

大帅府揭秘,朱门背后的张氏家族

王树翰寓所,再现“东北易帜”前后事

杨宇霆公馆,“杨常而去”的百年是非

吴俊升公馆,皇姑屯殉主的“吴大舌头”

张作相公馆,“两朝开济”老臣心

汤玉麟公馆,安抚“二虎”少帅跪拜

王明宇公馆,强国梦系奉海路

张廷枢公馆,小楼听春雨,热血战长城

王铁汉旧居,打响抗日战争第一枪的“铁汉”

车向忱旧居,东北“杏坛”,犹有余香

肆 里巷情·倾诉古城旧事

教堂,大东门外“西风东渐”

浑河晚渡,大东北曾经的“交通枢纽”

大观茶园,试练天下名角的辽沈艺苑

百年庆丰茶园,唐韵笙唱响梨园传奇

评剧风起至奉天

金鸡伴百花,银幕下的似水流年

吉顺丝房,沈阳商业传奇的前世今生

七福屋百货店,探秘沈阳第一家百货商店

天益堂药房,两个世纪的中药传奇

萃华金店,店始如金人还诚

辽宁宾馆,聚百年名人足迹,鉴中外历史风云

八卦街,张作霖布置的“风水之局”

圈儿楼,菜市场里的百年“浮世绘”

奉天邮务管理局,“沈阳销烟”的桥头堡

工人村生活馆,“共和国长子”的成长记忆

后记

奉天城韵

目录

传奇城市,盛京今赋

壹 沧浪之水拂桑田

三万年前河岸的清晨

酋长权杖上的“沈阳图腾”

战鼓声声,沈阳建城之始

主人醉客,汉代沈阳人的塞外酒宴

隋唐风云,隐秘历史缝隙中的古城

大辽丞相之乡,说不尽的叶茂台

兵临城下,张杰计保沈州城

金国美女,难以自弃的倾城容貌

沈王府,沈阳中卫城中的空壳王府

满门忠烈,大明帝国的辽东战神

萨尔浒之战,明清之交的历史拐点

贰 盛京沧桑三百年

盛京堂子,老汗王奠基大清的精神圣殿

倩女幽魂,努尔哈赤大妃含恨自尽

关关雎鸠,爱新觉罗家族的蒙古情缘

水火之代,大清王朝的正式诞生

从龙入关,沈阳史上最大的一次迁徙

盛京,顺治帝不尽的思乡梦

康熙帝修造的“东北第一城”

雍正帝,清帝东巡中神秘的“隐形者”

乾隆帝,“一不小心”闻名世界的作家

宗室回迁,嘉庆帝的复古运动

阴云密布,东北亚漩涡中的孤城

叁 说不尽的民国风云

奉天省革命,旗人张榕与士官三杰

城头变幻,民国沈阳诞生了“东北王”

张氏父子创建的东北工业帝国

巨流河之战,张学良与恩师的生死决战

奉系文胆,王永江经略东北

皇姑屯事件,川岛芳子的家族复仇

东北易帜,家国千秋义丹心照汗青

奉天最后的守卫者,北大营的始与终

民国闹剧,清朝遗老的白日焰火

铁西痕迹,伪满工业四十载

迎来送往,见证历史的沈阳站

坚持抗日,从未停止的《义勇军进行曲》

肆 东北第一城的灿然新生

运筹帷幄,东北局稳坐大后方

连战连捷,人民军队解放沈阳

国宝秘闻,杨仁恺绘制中国“国宝”地图

时代之歌,昂扬领唱的东北最强音

曲艺百年,沈阳人演绎的幽默与爽朗

共和国装备部,在废墟中奋然崛起

东搬西建,一座城市的亮丽转身

一带一路,书写世界工业史的沈阳华章

似水年华,沈阳吟唱了600年的光阴故事

后记

目录CONTENTS

皇都族脉 目录传奇城市,盛京今赋壹 女真崛起·明清对峙 忧患升级,明末东北的政治乱局城门告急,后金进军沈阳卫浑河血战,八旗军决战川浙联军五次迁都,一个传奇民族调整坐标系笃定沈阳,东北第一城横空出世归去来兮,“皇城之父”无法释怀的情结民族矛盾,努尔哈赤的另类死因贰 满族诞生·大清之本 四大贝勒,努尔哈赤危险的政治遗产安内征外,东北疆域最终凝成天眷盛京,清代国体正式确立“国语”骑射,皇太极的文治武功从皇太极到顺治,清初政局的颠簸摇摆叁 汉族英豪·砥定大清 军备竞赛,明清激战中的惊天变革三王归降,沈阳城下的“桃园结义”贰臣之传,辽东悬局中的汉族谋臣流放之地,大清帝国的“宽厚惩罚”肆 满蒙联姻·共取天下 大汗对决,天眷盛京终成草原之都博尔济吉特氏,攻占满族后宫的蒙古家族母女同心,皇室公主命运的悲鸣先娶后嫁,蒙古皇后将女儿送回草原南征北战,最后一支蒙古八旗的湮灭伍 西藏使者·盛京留痕 心有灵犀,皇太极与藏族领袖的遥相呼应建实胜寺,西藏使者的盛京之旅四塔四寺,清代首都的另类布局盛京传奇,从忽必烈到皇太极的命运迁徙后记传奇城市,盛京今赋

於铄盛京,维沈之阳

紫气东来,作观万方

俯临区夏,襟控中外

法天则地,阳耀阴藏

新乐祚始,太阳鸟翔

燕却东胡,秦开立邦

秦时明月,金戈铁马

汉武唐宗,壮士拓疆

辽金雄起,可怜靖康

有元一代,人事苍茫

明朝代兴,经略辽东

大清鼎立,天眷宴飨

民国乱世,英雄辈起

张氏父子,开济绵昌

强邻环伺,图穷匕现

沈阳事变,国耻不忘

辽沈决战,东北解放

东方鲁尔,不孚国望

天地悠悠,沈水泱泱

改革奋进,再创辉煌

辽沈连衡,八城同耀

凤凰再生,山高水长

大哉沈阳。400年前的努尔哈赤迁都,使政权超越辽河平原的局限,使拥有2300年建城史的城市——沈阳发生了格局巨变,从此意味着近代东北地区结构的形成。大沈阳,北抵蒙古草原,远眺青藏高原;西瞰山海关,锋锐直接京津;南临朝鲜半岛,与临国一衣带水;东依长白山,连通东北的白山黑水,大东北自此浑然一体。

壮哉沈阳。当明清交替、东亚局势重塑,是当时世界最强政权的替换,波及到东方世界秩序的重组。沈阳城于重新酝酿升级之中,拥有一部分草原、一部分森林、一部分平原的性格,自此延伸成为满八旗、蒙八旗与汉八旗的基础。此性格基因的改变,成就了未来清朝的个性魅力。

奇哉沈阳。在明清交兵的战火中,沈阳一跃成为影响东亚的中心城市,进而成为清朝的陪都;清代中期,因为乾隆皇帝盛京一赋,盛京成为名震法国政界、文坛的重要城市,在欧洲启蒙运动中如雷贯耳;20世纪之初,太平洋沿岸渐成世界的另一个中心,俄日交战,使沈阳成为世界关注的焦点;30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战亚洲战场——这场人类浩劫从这里点燃战火;当下眺望,国家制定的“一带一路”政策,给辐射东北亚的沈阳带来更广阔的发展空间。

至哉沈阳。它从一座边关城市,渐渐变为东北的首城,成为中国北方的首府,清朝初期,一跃而成为东北亚的中心城市,演绎着数不清的传奇故事。孤立地看一座城市历史,总显得扑朔迷离,只有站在东北史、中国史、东北亚历史的时空坐标系当中,才能够看清楚沈阳的纵深。

如此,以大历史观贯穿,我们编撰了这套《传奇盛京》丛书,旨在重新解读这段历史。

传奇盛京的背后,是传奇而沧桑的中国历史,传奇而绚丽的东北亚历史。从开放的视野理解沈阳,也就理解了沧桑变化的中国东北;理解了沈阳,也就拥有了解中国历史的一把钥匙。

沈阳,沉淀着东北2300多年的风韵,蕴藏着东北数不清的秘密,听着他的传奇,不知不觉,打开一扇神奇的门,洞开一面窗,在那里,你会读懂东北的前世今生,找准中国历史的东北支点,洞悉东北亚的风云变幻。

沈阳的似水流年,是构造东北历史的支柱。新乐文化时期的酋长,手持太阳鸟的权杖,在浑河岸边栖地而生,拉开了此地的文明序幕;燕国名将秦开,却东胡两千里,勾勒了沈阳这座城市的初廓;这里有秦汉边城武士们的豪迈故事,有辽宋金多国战争与和平的绵绵传说;有明清两国交锋天下英豪尽瘁于此的传奇;有民国奉系军阀治理东北熊睨天下的霸王气象;有新中国成立之后共和国长子的雄风……千年流云,风情万种,此套丛书遂成《奉天城韵》之卷;

沈阳的名物,是天辽地宁中的文脉。明代人经营东北,兴建了沈阳方城;努尔哈赤建都于此,最终魂归东郊天柱山;皇太极为大清帝国祈福,而修建了四塔八门;康熙大帝重振盛京城,建造了高耸的怀远门;乾隆帝为延续东北文脉,筑就了文溯阁;张作霖经营东北、虎视全国,遂有北大营、军工场;张学良发展东北、经营东北,因而开办东北大学、边业银行……两千年来,形成了种种遗迹,漫卷成此套丛书的《古城遗珍》之卷;

沈阳的风骨,是白山辽水的脊梁。努尔哈赤浴血百战,皇太极挥军千里,多尔衮拥兵入关,八旗兵并吞八荒,成就清代广袤国土;甲午战争左公平壤喋血,大沽炮台僧林格沁扬我国威,凝成晚清英雄史诗;宋教仁与士官三杰谋划反清义举,张榕浴血民国,近代英豪舍生取义;老帅张作霖乱世枭雄、少帅张学良兵谏抗日,两代东北王留名青史;刘少奇、任国桢领导工运,投射出东北乱世中的曙光……人杰地灵,俊彩星驰,此套丛书遂成《名士风流》之卷;

沈阳的豪爽滋味,是蘸尽关外历史深处的滋味。那马背民族的猎猎豪迈,那大兴安岭深处的渔猎之风,那闯关东人带来的燕赵慷慨、齐鲁豪情,天南地北,遍走西东,前辈沈阳人开东北文明之先河,创满风民俗之瑰色:满族传统的酸菜炖白肉是冬季里最好的口福,蒙古族浓香的烤羊腿无疑是春季进补的佳肴,朝鲜族的打糕、冷面则为夏季带来清爽,一碗回族炖肉让秋季不再寂寥……舌尖上的沈阳,透出东北的醇厚滋味,摄于此情,此套丛书遂真诚捧上舌尖上的《关东味蕾》之卷;

东北人的豪爽,在于它的融合。这座城市,见证了大清帝国兴盛的真正秘密。以盛京为终点,上接白山黑水间筚路蓝缕、艰难创业的民族秘史;以盛京为起点,又下承东北绵邈运祚、辉煌无比的400年文明。在这座城市里,战争与文明的更迭,拉动女真族、蒙古族、汉族、锡伯族、鄂伦春、鄂温克、索伦等民族不断融合,引发了改朝换代、物竞天择的轮换……以神相交,以情相动,以礼相服,多民族的血液凝聚于今日沈阳人的基因当中,此套丛书遂成《皇都族脉》之卷。

这座城市的历史,与世界如此的近,与你我如此的近。

历史,远远比你眼前的教科书丰富,远远比你眼前的地图广阔,远远比你眼前的人群多元。在这座城市的演化中,曾与关内乃至世界都有深入的互动。沈阳的历史,在深层次与东北亚的历史息息相关。

如今再逢盛世,国家以老工业基地再振兴、国家全面创新改革实验区、一带一路等国家战略,令沈阳鼓荡激情,重树雄风,新一轮的盛京传奇已备好纸墨,正待浓墨重彩地书写。

说不尽的风韵,讲不尽的情怀,演绎不完的传奇盛京。篇幅有限,就此暂停,不再絮语,更精彩的传奇盛京,更需要来自世界各地的你来续写。是为序。壹女真崛起·明清对峙《胡猎图》在世界史中,中国北方少数民族有两位杰出而传奇的首领,一位是成吉思汗,另外一位就是努尔哈赤。此二人都是符合孟子所言“五百年必有王者兴”的人物,二人均从人生低谷中奇崛雄起,是否蕴含着某种缔造伟大的特异基因,两人之间是否具有某种奇妙的关联?不难发现,早期满族人与蒙古人之间有许多惊人的相似之处,满族和蒙古族都是勇猛善战的民族,都信仰智慧天,都以向天(或天与地)庄严宣誓的方法缔结政治同盟,都把军民视为一体。而成吉思汗与努尔哈赤,又皆在分崩离析的变乱时局中,统一弱小部族,从而使部族崛起,并因壮志未酬给子孙预留了实现霸业的充足空间。在历史学家眼中,中国17世纪上半叶最重要的事件就是——努尔哈赤崛起于辽东一带。这就注定了以沈阳为中心,多个民族的演化进程发生急剧转变,各民族新的纹脉走向,对东北亚历史形成了影响深远的塑造。忧患升级,明末东北的政治乱局从明朝的辽东防御图可以看出,辽东长城和连绵的堡垒构成森严的壁垒,无论是蒙古还是女真部族,均被控制在长城以外。

明万历四十七年(1619)之前的沈阳城,孤独而宁静。

明朝占据辽东后册封三王,分别是辽王、韩王、沈王。其中的沈王(朱模)封地和王府所在地即是沈阳。但此时城内人口稀少,沈王也始终未到沈阳就任。

明洪武四年(1371),明朝为了加强辽东的防御,开始修建长城和大批军事工程。明洪武十九年(1386)八月,沈阳中卫、沈阳左卫、沈阳右卫三个卫所同时建成,沈阳城成为明朝在辽东的重要军事堡垒,沈阳城的城墙由土夯变成砖砌。

城内的时光似乎凝然不动,但在沈阳城关以东,却是动乱不息的历史涡旋。

有明一代,对女真族推行“以夷治夷”、“分而治之”、“锄强扶弱”的策略,依附明朝的女真部落不断进行着相互间的厮杀,偶尔也有部落反叛明代,但总是被残酷地镇压,女真各大部落开启着数百年的纷争,每有一家独大苗头出现,即会引来明军的适时挥师剿杀。

明代边关将领们的贪污之风,也给女真族带来了巨大的灾难。长城隘口处,是女真人的市场,但是因为明将的腐败狡诈,女真人在所依赖的人参、貂皮等货物的交易中时常受到欺骗,这也是女真人经常处于经济崩溃状态的一大原由。

看似轮回的命运,渐至转折点。一支毫不引人注目的女真部落,由爱新觉罗家族引领,开启了史诗般的大迁徒,由牡丹江边迁至沈阳城东的苏子河畔。解读爱新觉罗姓氏,爱新名为“黄金”之意,觉罗为族名,爱新觉罗即为像黄金一样神圣的家族。“苏子河流域,山峦起伏,地势险要”,既是避乱之地,又土地肥沃,物产丰富,山高林密,有各种野兽出没,使“惟知射猎,本不耕稼”的女真人如鱼得水。这里既开阔又封闭,进可攻,退可守,能逐渐坐大而不被明朝发觉;这里位于明朝与朝鲜之间,使努尔哈赤在夹缝中曲折发展,逐步壮大。加之比邻抚顺汉人集居区,除便于物资交流外,还能学习到汉人先进的生产技术及文化。一时间,此地女真人的经济社会发展迎势上扬。

然而,打击随即而至。当为明军做内应的祖父塔克世、父亲觉昌安反被明军误杀,努尔哈赤在痛苦中徘徊。无论是在隐忍中麻木,还是在寻仇中觅死,都不过在重复女真人过去的故事,努尔哈赤做出的是新选择。

他以十三副铠甲“含恨”起兵,指向却不是大明王朝,而是唆使明军误杀祖父、父亲的女真人尼堪外兰。努尔哈赤巧妙地转移了自己的愤怒,料定了明军坐山观虎斗的心理,也利用了明朝辽东总兵李成梁的歉疚,开始了由近及远,先伐弱后除强的统一女真部族的长期战争。

吸取了历代女真首领因立万而遭明军剿灭的惨痛教训,努尔哈赤采取的“明称臣,暗称雄;边称臣,边称雄”之策,反倒沐浴着明朝的“恩宠”,以至于万历二十三年(1595),因努尔哈赤“保塞有功”,明朝授予努尔哈赤正二品龙虎将军之职。利用明朝误杀其祖、父的愧疚心理及观望心态,抓住1592年—1598年明军抗倭援朝的窗口期,努尔哈赤冲破了明朝的制衡体系,在明军的眼皮底下统一了女真各部。

然而,女真各部族对努尔哈赤极为恐惧,在父亲死于与努尔哈赤的交战后,曾在13岁被许配给努尔哈赤、有满蒙第一美女之称的叶赫那拉·东哥发出毒誓:谁杀了努尔哈赤,就嫁给谁为妻。辉发部首领拜音达礼为娶叶赫那拉·东哥,背弃了与努尔哈赤的盟约,努尔哈赤率军攻占辉发,拜音达礼父子战死,辉发部也就此灭亡。此类剧情此后又三番五次上演,直到叶赫那拉·东哥于33岁那年终于出嫁,嫁给喀尔喀部达尔汗贝勒的儿子——莽古尔岱,可这位绝世美女却又于一年后去世,这一切,似乎验证了萨满巫师关于她“可兴天下,可亡天下”的预言。美女已离世,其毒誓却仍令努尔哈赤如鲠在喉,以至于在多年后他发布的“伐明七大恨”里,还不忘加上这一条:“北关老女,改嫁西虏,此为第五恨”。万历皇帝像:明神宗朱翊钧在位48年,是明朝在位时间最长的皇帝,但在位中期以后不再接见朝臣,以至于许多新内阁的廷臣不知皇帝长相如何。

在明朝有意无意的庇护下,努尔哈赤兼并了建州、海西各部及部分“野人”女真,完成了统一女真的大业,这不能不说是一种历史的讽刺。明史中曾记载,有一天夜里,万历皇帝梦到一个白衣女子刺伤他。大臣解梦道,这个白衣女人就是女真。

万历帝还未曾留意的是,明朝为了招抚与炫耀,曾经将努尔哈赤招入北京紫禁城,努尔哈赤作为一个小部族的酋长,曾经拜会过万历皇帝。

善于反思的是明朝大臣们,随着努尔哈赤羽翼渐丰、与明朝关系的交恶,及明朝在辽东地区的统治走了下坡路,一再弹劾李成梁“养虎遗患”。

事前预防无勇无谋,事后弹劾有法有术,此为明朝中后期的积弊。李成梁虽对努尔哈赤的“异志”失察,认为其恭顺听命,成不了气候,但这更是努尔哈赤在政治舞台上表演的高明所致。而在努尔哈赤崛起过程中,李成梁镇守辽东的防御重点,是“北虏”蒙古而不是“东夷”女真。此阶段明朝的辽东总兵府也一直设在辽河西的广宁,而不是辽河东的辽阳。

万历二十年(1592)日本出兵朝鲜,明朝应朝鲜国王请求援朝抗倭,双方在朝鲜的地面上浴血厮杀了整整七年,加之农民起义和西南土司叛乱、蒙古林丹汗的威胁,明朝根本无暇他顾。此后辽东的主动权已不在大明王朝,而是牢牢握在努尔哈赤手中。即便李成梁再度出任辽东总兵,却再也无力改变现状,而只能以让出“宽甸六堡”等退却行动,换来短暂的相安无事。

万历四十三年(1615),90岁的名将李成梁在任上故去,一时明朝在辽东再无英雄。万历四十四年(1616),努尔哈赤自称大汗,开始起兵伐明。

颁布“七大恨”起兵反明,距其祖、父被杀已整整35年,也就是说,努尔哈赤已向明朝称臣纳贡整整35年。可见,努尔哈赤成就一个强大的满族共同体并非在仓猝之间,也并非一朝一夕取得的——甚至可以说,忧患升级的明朝为努尔哈赤的崛起准备了充足的条件!

而努尔哈赤则敏锐地窥探到因明王朝昏聩所形成的机遇,顺势而行,主动而为,一分一毫地拱开了战略空间。

作为政治谋略家,努尔哈赤和弟弟舒尔哈齐,以及他们的子女们,在儿子迎娶、女儿外嫁中先是瞄准当时满族的各个部落首领家庭,随着年代的推进,努尔哈赤和舒尔哈齐两个家庭的婚嫁谱系中,呈现出逐渐扩大的外交半径,从大明辽东守将李如柏,到蒙古科尔沁部落,努尔哈赤的亲家布满了东北各地;置身萨尔浒古战场的遗址,今人总难免要抚今追昔,对当年战局的走向,提出许多假设性的“如果”,而这诸多的“如果”,更会凸显萨尔浒一战的传奇。

作为经济领袖,努尔哈赤革新了人参蒸煮方式,使人参能够长期保存。这个改变使这个长年在森林栖居的部族,经济上强悍起来,他的商路甚至一直打通到了山西;而海上的商路,逐渐也能直通江浙。

作为领军首脑,努尔哈赤组织了新的军事机构,把打猎的形式延伸到军事当中,由四旗发展到八旗组织,由他最善战的孩子、最勇猛的战士担任旗主,而这八旗制度,也酝酿着清代的繁荣与混乱。

当努尔哈赤以“只称雄,不称臣”的面目示人,迎来的只能是硬碰硬的对决。万历四十六年(1618),明朝任命兵部左侍郎杨镐为辽东经略,调集军队,筹措兵饷,准备讨伐努尔哈赤。一场决定明清两朝命运的战争,就在浑河岸畔拉开了序幕。

万历四十七年(1619)二月,经过数月的筹划,杨镐坐镇沈阳,命兵分四路围剿后金,预定会师赫图阿拉。北路由总兵马林率领,从开原出兵,经三岔口,过尚间崖,进攻苏子河;西路由总兵杜松统领,出抚顺关向东,直驱赫图阿拉;南路由总兵李如柏统帅,出清河,过鸦鹘关,直攻赫图阿拉;东路由总兵刘綎指挥,出宽甸,从东面直捣敌军后方。

明军四路实则10余万人,号称47万人,要闯入浑河上游险峻茂密的辽东山区。明军的出兵方案,却已被努尔哈赤获悉,面对明军四路围攻,努尔哈赤集中八旗兵力,各个击破。

在辽东一带的山川河流当中,努尔哈赤已经熟悉每片山岗和河道,建州三关,扎喀关、代珉关、雅尔哈关,都在浑河、苏子河上游,以此山川地利为周旋,通过“凭你几路来,我只一路去”战略方针,组织混乱的明军难以匹敌。

四月十三日,西路军杜松率领八万明军主力,出抚顺关,十四日到达萨尔浒,得知后金正派兵构筑界凡城,阻挡明军东进。于是杜松留下两万人驻守萨尔浒,自领一万人攻打界凡城,把已经分散的兵力再行分散。此时,努尔哈赤率领八旗兵已到界凡以东,迅速抓住了各个击破的战机。他说:“先破萨尔浒山所驻兵,此兵破,则界凡之众,自然丧胆矣”,便派代善、皇太极带领两旗截击杜松,自己亲率六旗猛打萨尔浒的明军,明军遭到突然攻击,纷纷逃往萨尔浒河西岸,结果在得力阿哈一带全部被歼。而杜松在吉林崖下,陷入重围,杜松于激战中丧生,全军覆没。“死者漫山遍野,血流成渠,军器与尸体冲于浑河者,如解冰旋转而下”。

四月十四日,北路军马林率明军从开原出发,与叶赫兵汇合后兵出三岔口,扎营于富勒哈山的尚间崖,派潘宗颜领一军驻守斐芬山,又遣龚念遂率一军守卫斡辉鄂模,互为犄角,彼此声援。努尔哈赤在西线消灭明兵主力以后,乘胜挥戈北上,首先击溃了驻守斡辉鄂模的明军,随后八旗军主力尽出攻打尚间崖,明兵大败,营前督阵的马林径自率数千残兵,向开原方向逃去。斐芬山的明军也被攻灭。

四月十日,东路军刘綎一路出北出宽甸,从浑江流域,进攻浑河流域苏子河畔的赫图阿拉。此路明军虽然出师最早,但由于山道陡峭,大雪封山,进军迟缓。后金仅以少数守军沿途拦截,且战且退,竭力阻滞明军的前进速度。十六日,刘綎进抵阿布达里冈,姜弘立率领的朝鲜援兵到达富察,距离赫图阿拉还有五六十里。这时,努尔哈赤已在西北两路获胜,日夜兼程赶赴东线,“隐伏山谷”,最终“不意突出,冲断前后”,刘綎战死,全军覆没。代善随之集合八旗兵,攻打富察一带的朝鲜军,姜弘立的军营被紧紧围住,由于“屡日饥卒,兼之焦渴,欲走则归路已断”,姜弘立绝境之下率全军投降。

此战,努尔哈赤用了5天时间打了一场漂亮的歼灭战,明军文武将吏死者310多人,士兵身亡者45800余人,亡失马驼甲仗无数。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萨尔浒之战”。

如果明军对努尔哈赤的战略战术稍作战前分析,就会发现“凭你几路来,我都一路去”是努尔哈赤应对联军的必杀技,当年叶赫部纠集九部女真联合征讨努尔哈赤,努尔哈赤就是用此战法以少胜多,击败了九部联军,叶赫那拉·东哥的父亲布塞也在这一战中身亡。那么,明军步调不一致的分进合击,岂不是更给努尔哈赤以可乘之机?如果明军兵合一处、同期抵达赫图阿拉,后金又如何能招架?

再有,明军于阴历三月初一出兵,此时赫图阿拉大雪封山,江河冰冻,明朝有的军队是从江南派来的,因气候不适战斗力大减。如果明朝军队晚发兵两个月,雨季到来之前齐至,交战和结果也恐会更改。

此役是关系到后金与明朝兴亡的关键一仗。战前,浑河上游已经全部为努尔哈赤控制;战后,女真军队顺着水流而下,几乎沿着西路、北路明军在萨尔浒出战的路径反向出击,掌控了辽东的主位,而明军此后只能防守而无力主动出击了。乾隆皇帝“我大清亿万年基业肇产生于此”的感慨,也正是由此而发。城门告急,后金进军沈阳卫以当时沈阳的城池之固、兵马之强,若坚守数日,则可迎来救兵,甚至可能扭转辽东战局。

自萨尔浒之战后,辽东形势逆转,而努尔哈赤决定乘势进兵,不给明朝喘息之机。万历四十七年,后金天命四年(1619)六月,努尔哈赤携儿子皇太极攻掠沈阳北的懿路、蒲河等地,做出强攻沈阳之势。沈阳总兵贺世贤出城迎战,被皇太极所率的精锐八旗兵击败,皇太极欲一举攻入沈阳城,被其兄代善劝阻方作罢,因为八旗军进击沈阳只是佯攻,真正的目标是开原,而此时努尔哈赤的大军已经直抵开原城下了。

开原与铁岭、辽阳并列为明朝辽东三大中心要镇,当时由刚从萨尔浒败退的马林镇守,马林本想借蒙古军之力联手守护开原,但蒙古军只想骗取明军的钱帛而已,当八旗兵猛攻开原城时,并无一兵一卒的蒙古军助战。马林虽在西、北、南三门安置了战车,怎奈努尔哈赤早在城中安插了“特工”,八旗军强攻东门,城内有人“开门接应”。于是,“无亡矢遗镞之费”,八旗军就攻入东门,而马林则沙场阵亡。

一个月后,努尔哈赤挥师铁岭,此战与攻打开原如出一辙,同样以重金收买了城内的将官做内应,就在八旗军发力攻城时,明朝参将丁碧“开门迎敌”,铁岭城因而陷落。在《满洲实录》中,再现了沈阳攻防战的情景。

辽东危局令明朝重新启用有胆有识的熊廷弼出任明辽东经略,他坚决反对朝廷大臣们提出的进剿方针,采取坚守渐逼之策,边守边战,守稳再战,积极实行战略防御,“兼程冒雪,遍阅形势,缮守具,肃军令”,更于清河、抚顺、柴河、镇江等地,设置重兵,修筑堡垒,构成了相互支援的防御体系。同时,选拔精锐,组成游击骑兵小队,轮番出击,使敌疲于奔命。一年左右,明军士气大振,也遏制住了八旗兵的气焰,令努尔哈赤“未敢深入”,一时间“按兵不动”。

熊廷弼是耿直之士,不愿与朝廷中的佞臣结党,因而遭受弹劾,说其“以尚方之剑,逞志作威”;出关一年,漫无定划;拥兵十万,不能擒贼,等等,熊廷弼因此黯然下台,继任者是“用兵非所长”的袁应泰,努尔哈赤看到新一轮的进攻机会来了,推迟已久的沈阳战役打响了。

天命六年(1621)二月十一日,努尔哈赤亲率大军分八路进攻辽阳、沈阳门户奉集堡,明总兵李秉诚闻讯后率领三千骑出城迎战,见后金兵阵势后不战即拔营回城。努尔哈赤恐其有诈,率军驻于高岗,得报不远处有明兵二百余人,努尔哈赤遂命右翼兵进击,明军败退,追至明兵屯聚之所,此处有明军2000余人。明军副将朱万良见后金兵气势旺盛,不战而逃。经此试探,更增努尔哈赤攻打沈阳的信心、决心。

三月十日,努尔哈赤率军从萨尔浒起程,沿浑河水陆并进,誓取沈阳城。十一日,后金兵夜行军渡过浑河西进,被明军侦查发现,点燃烽火报警。沈阳守将总兵官贺世贤、尤世功都是身经百战的勇猛之士,他们立时进行紧急动员,准备迎战。

沈阳和辽阳是明朝在辽东最坚固的两座城市,经熊廷弼的整修,越发成为一座“坚城”。在布防上,沈阳“城外挖壕,伐木为栅,埋伏火炮”。具体言之,就是在城外挖有与人身相等的十道陷阱,井底密插尖木桩,在陷阱之后则挖出四道大壕,同样密布尖桩,又树起大栅栏,沿内壕设置炮车,每车安放大炮二门小炮四门,两车之间又配置大炮五门。此外,奉集堡、虎皮驿也都开河建闸,修缮坚固,与沈阳成犄角之势。

再看兵力配备,沈阳城内有贺世贤、尤世功各领兵过万,总兵官陈策、董仲揆率万余川浙兵正从辽阳赶来增援,奉集堡总兵李秉诚、武靖营总兵朱万良、姜弼也引领三万军马支援。在兵力总数上明军还稍稍占优,如果据城死守,攻克沈阳谈何容易。

当战幕拉开,努尔哈赤更是不利的一方。若硬攻强取,以弓矢对枪炮,以人力攻坚城,不仅难以奏效,且有损兵折将之忧,若战事拖延,明朝各方援兵齐至,八旗兵更将腹背受敌,形势险恶。

两军对垒强在兵,化险为夷强在智。战龄三十余载的努尔哈赤最善应变,他使出诱敌之计,先派出数十骑兵“隔壕侦探”,被总兵尤世功家丁追击,死四人。勇猛寡谋的总兵贺世贤则忘记了两年前被皇太极追杀之痛,改变既定的“固守”之策,“决意出战”。自努尔哈赤伐明,辽东将官多选择避开女真兵锋,唯有贺世贤在灰山、抚安堡等遭遇战中胜出,令其他辽东明将多有嫉妒,如今大敌当前贺世贤更想再一次证明自己。明朝火器部队的战法图解

第二日,又有少数老弱八旗兵挑战,贺世贤率千余兵马,想来个痛快,决意要杀尽而还,却很快发现奇兵天降,深陷“精骑四合”之围,遭精锐八旗截杀,虽后悔中计,却为时已晚,只好且战且退,挥铁鞭奋力抵御追兵,身中四箭从西城门败退回城。另一总兵尤世功为救贺世贤引兵至西门,遭到后金兵阻截,部下畏战一哄而散,尤世功力战至死,更使战局岌岌可危。

此时,努尔哈赤一面派兵围攻贺世贤、尤世功两军,一面亲自督兵攻城,冒死攻打沈阳东门。城中的明军连发火炮反击,但火炮炮管过热,装药即喷,八旗兵蜂拥过壕,形势越发危急。而此时总兵贺世贤终因伤势过重身亡,两位总兵均已阵亡的消息,又使城内明军失去组织作战的秩序,于群龙无首之际“竞相逃窜”。

更要命的是,新任的辽东经略袁应泰所收留的蒙古饥民中藏有后金军的内应,他们打开城门,砍断桥绳,放下吊桥,八旗兵越壕入城,城内明军尽被剿杀,本应是一场持久战的沈阳保卫战竟仅仅持续了一天。明朝骑兵部队的阵法示意图。浑河血战,八旗军决战川浙联军白杆兵战斗力比八旗军还强,戚家军迸发出最后的耀眼光芒,令这场浑河血战荡气回肠,震撼明清两朝。图为双方交战示意图。

在沈阳城池失守之时,增援的明军队伍赶到了,这就是明代两支名闻天下的“特种部队”——川籍军团与浙江军团。当五天五夜的萨尔浒大战落下帷幕时,刘綎一直盼望的川浙两大军团才赶到东北,但一切为时已晚,此后这支部队被作为机动部队驻扎在辽阳城外,部队的主帅是年近七旬的老将陈策,川兵中最强悍的当属土家族的白杆兵,白杆兵由四川巾帼女将秦良玉的哥哥秦邦屏、弟弟秦民屏率领,浙兵的带队指挥官是副将戚金,这是最后的戚家军。

川浙军团虽然都是步兵,但两支军队相对严整的军纪和求战求胜之心,使他们仅用一天的时间便神速地赶到了沈阳城不远的浑河边,但还是来晚了。他们不曾想到,号称固若金汤的沈阳仅仅守一天便被攻破。

急行而来的川浙军的救援化为了泡影,部队召开了军事会议,陈策、童仲揆两位总兵本欲传令回师,可是裨将周敦吉、秦邦屏等强烈提出进攻。鉴于官兵求战心切,斗志高昂,陈策、童仲揆遂收回成命,接受请求,在敌强我弱的情况下,最终做出了主动进攻、收复沈阳的决策,将这支不足万人的队伍分成了两个部分,周敦吉、秦民屏率领3000余白杆军从浑河浮桥过河,在浑河北岸迎敌;部队主力在南岸结阵驻扎。

沈阳城下的努尔哈赤吃惊地看到,一队武器装束奇特的明军步兵迎面冲来。他没敢怠慢,派出了凶悍的正白旗部队迎战。

后金铁骑的武器装备及战术是:以身披双层铁甲的铁甲骑兵冲阵,这种铁甲骑兵被称为铁头子,使用的武器是马上长矛和大刀,一般不配备弓箭;在重甲骑兵后面是身披轻铁甲的弓箭骑兵,在离敌方阵营五十步内开始射箭,使用的短兵器一般是短刀。后金兵的战术总特点是厚甲劲马长枪冲阵与弓箭手协同作战。

白杆兵的武器装备是:使用长丈余的白木长矛,列呈楔形阵型的厚甲长枪阵,其阵形呈箭头状推进。首当其冲的士兵,身体强壮且武勇过人,在频频的战鼓声中,士兵手执利刃,齐步向前,同时配备射程100-200米左右的毒弩,这种弩难以直接射穿后金骑兵的坚甲,但可以射击头面、咽喉、手臂、马匹这些没有装甲防护的地方,一样可以致敌人于死地,楔形阵型撕裂了后金骑兵的攻势,刹那间长枪突刺,毒箭蔽空。

两军一接触,后金的骑兵就被白杆川兵的长枪戳得人仰马翻,并且一旦落马,川兵便拔出腰刀乱砍,很快正白旗就败下阵来,努尔哈赤立刻又派出了他亲自掌握的王牌主力正黄旗,但不久又遭到了正白旗同样的败绩,两轮攻击竟使后金军伤亡了两千多人。

战事胶着之际,后金阵中的汉将,在抚顺投降的李永芳用重金收买了刚刚被俘的沈阳城明军炮手,正当白杆兵列队准备迎战八旗兵的新一轮进攻时,沈阳城上的炮弹落在了他们的队伍里,后金军队一拥而上,终于冲垮了这支勇猛的川兵部队,川兵将领周敦吉、秦民屏战死,只有少数人冲过了浮桥回到了浙兵据守的浑南大营。

浑河南岸,明军车阵已经构筑完成,战阵的主将为戚金。戚金是戚继光的侄子,史书上对他最高的评价是“练兵颇有(伯)父风”,戚家的晚辈只有戚金从年少时就作为亲兵跟随伯父戎马倥偬,他耳濡目染了伯父训练指挥之术,基本上算是戚继光正牌传人。戚金按照戚继光和俞大猷两位前辈军事家留下的军事操典,指挥士兵迅速摆开明军著名的车阵。

后金军渡过浑河,很快先以四旗的兵力从左翼发起进攻,骑兵冲击到300步时,明军浙兵的大口径佛郎机火炮首先开火,冲击到200步,车阵内弓弩齐发,后金军仗着骑兵的冲击力和自身的凶悍,继续冲击到100步内,明军的火铳、火箭、小口径虎蹲炮以及其他名目繁多的火器齐射,这正是戚家军训练有素的火铳三叠阵。

努尔哈赤在准备发起总攻之前,突然发现一支明军正在北上,原来是奉集堡守军总兵李秉诚等部,努尔哈赤于是采取惯用的围点打援战术,将桥南的明朝部队团团围困,同时命令皇太极率军迎战来自奉集堡的援军。

知晓后金战力的明总兵李秉诚、武靖营总兵朱万良等将领畏敌如虎,虽然与陈策等同时受命驰援沈阳城,且由奉集堡至沈阳,只有从辽阳到沈阳一半路程,但由于行进缓慢,李秉诚、朱万良的军队竟落在来自辽阳的陈策部队的后面,虽率领骑兵三万,却扎营于离沈阳尚有一定距离的白塔堡,“既不能解沈阳之围、又不能救南兵之覆”。

皇太极率部到达白塔堡时,朱万良等三总兵正在统众布阵,并未设防,于是皇太极发起攻击,却发现明军的自我保护能力甚强——“俱执丈五长枪及大刀,身着盔甲,外披棉被,头戴棉盔,其厚如许,刀枪不入”。

更令皇太极意外的是,这支明军居然不带弓箭,三总兵的指挥能力之差匪夷所思。而皇太极军团则将骑兵的机动性发挥得淋漓尽致,一举击溃明军,“追四十里,沿途斩首三千余级,乃还”。图为明军练兵书上的长枪牌刀对练。

而此时的浑河南岸,努尔哈赤命令八旗轮番攻击,明军的“特种部队”弹尽矢绝,车阵终于被打破。后金军突入车阵之后,浙兵立刻以哨为单位组成著名的鸳鸯阵,与敌展开惨烈的肉搏,每个队形中狼筅手、藤牌手、刀手相互掩护配合与敌鏖战,特别是浙兵使用由凶猛的日本刀改进而来的戚家刀,挥舞之处后金兵无不血肉横飞,但终因连续两天的急行军以及激烈战斗而体力不支。

此时总兵童仲揆想趁乱撤离战场,戚金一把拉住他的马说:“大丈夫报国就在今日”,童仲揆立刻和戚金一起又翻身杀入战场,战至傍晚,仅存的几十名浙兵战士将戚金、童仲揆围在当中,他们的鸳鸯阵式依然不乱。最终,最后一阵浙江兵全部战死。

川浙军团以牺牲近万人的同时,也使八旗兵付出了伤亡上万人的代价。无论是明朝的实录还是清朝修的明史中,无一不对浑河血战中川浙军团的勇敢大加赞誉,称此一战为“辽左用兵以来第一血战”。

浙江兵团被人亲切地称为戚家军。戚家军自嘉靖三十八年(1559)成军,到浑河之战,戚家军共斩首级近二十万。先后剿灭倭寇,击破蒙古铁骑,赴朝抗倭,纵横东亚,百战唯一败,败于努尔哈赤之手,可谓某种历史的轮回。此一败之后世间再无戚家军……

沈阳一失,辽阳更成孤城,努尔哈赤攻占沈阳后仅休整五天,即转战进攻辽阳。辽阳城更坚,兵更广,明军数倍于后金,袁应泰本来已和诸将议定,“畏敌多,主守”,若明军调度有方,则后金军必逡巡而退。

而努尔哈赤又拿出了诱敌出城、暗中设伏之计,而明军也再一次地中计。见后金兵马太少,“其骑可数”,袁应泰变成了主战派,亲督侯世禄、李秉诚、梁仲善、姜弼、朱万良五总兵,率兵出城五里,在教场扎营。

而明兵忽守忽战,军心不定,努尔哈赤乘机指挥军队“奋力冲杀”,致使“明兵大溃”。而后努尔哈赤亲督士卒猛攻,鏖战多时,明军小西门处的火药突然起火,烧及各军营及军营草场,致使守军溃乱,努尔哈赤事先派入的“奸细”又从中接应,辽阳遂被攻下,袁应泰见大势已去,自缢而亡。

与明军的畏怯与自大相伴、既不知己更不知彼相比,努尔哈赤所率的后金兵马可谓神出鬼没,难敌难防。其实八旗军也完全有迹可循,他们在攻城时注重骄敌,疲敌,趁虚击敌,且暗潜间谍;战前谍报千里知明军动向,不入险地;战时佐以桀骜,辅以机动、骁勇。关键在于努尔哈赤每每能捕识战机,不纵丝毫可趁之机,有此“战神”引领,后金兵方如神兵天降,令明军望而生畏。

曾经经略辽东的明朝名臣王在晋说:“辽东之事一坏于清河抚顺,再坏于开原铁岭,三坏于辽阳沈阳。初坏为危局,再坏为败局,三坏为残局。”至此明朝完全失去了对于辽东的统治权,直到袁崇焕赶来经营辽东。此时不少明军将官只知女真军勇猛,却不知其狡黠多计,进士出身,深受熊廷弼信赖的袁应泰,居然也犯了沈阳总兵贺世贤的轻敌错误。五次迁都,一个传奇民族调整坐标系永陵中供奉的四祖,肇祖原皇帝猛哥帖木儿、兴祖直皇帝福满、景祖翼皇帝觉昌安、显祖宣皇帝塔克世。

万历十五年(1587),世界酝酿着一场巨大的胎动:

这是在西欧史上西班牙无敌舰队全部出动,远征英国的前一年,这一战,将会决定世界霸主的归属;

在地球另一侧的大明帝国,昏昏欲睡、怠于朝政的明万历皇帝则主持了殿试,他选择的题目却是:“无为而治”;

这一年,明代辽东巡抚注意到,一个建州女真的酋长正逐渐开拓疆土,吞并附近的部落……这位酋长就是后来震惊世人的努尔哈赤。

这些看似细小的事件,是即将掀起波澜的机缘,进而成为世界历史的重点。

正是在这一年开始,努尔哈赤开始了统一女真各部、创造后金政权和与明王朝的激烈战争的进程。为了调整他的战争姿态,他曾屡迁其都,清史稿《太祖本纪》上,记载了努尔哈赤的行为:“凡五迁乃定都焉。”

那位辽东巡抚,注定无法看懂努尔哈赤的频繁迁都。而纵观努尔哈赤跃马驰骋的传奇一生,正是五次迁都,缩短了满清夺取天下的历程。

随着统一女真和对明征战的不断胜利,努尔哈赤的女真部落人口日众,疆土日广,骑兵日强,国力日盛,其军政中心相应地进行了转移:最早是费阿拉,后迁到赫图阿拉,又移至界凡,再搬往萨尔浒山城,复徙至辽阳,之后迁都沈阳。五次迁都后,方有女真族从沈阳长驱入山海关,定鼎北京,一统华夏,并祚延了二百七十余年的鸿烈之基。

女真第一城

万历十五年(1587),努尔哈赤在费阿拉(在今辽宁抚顺新宾满族自治县永陵镇)筑城三层,兴建衙门,启筑楼台,设堂祭天。费阿拉是努尔哈赤的第一个根据地。费阿拉东依鸡鸣山,南靠碦而萨山,西偎烟筒山,北溯苏子河,位置在苏子河支流加哈河与首里口河之间三角形河谷平原的台地上。

当费阿拉成为建州第一个政治中心,这时努尔哈赤29岁,已起兵五年,他在建州女真的强敌尼堪外兰已被斩首。努尔哈赤在费阿拉居住16年,并在这座城中“定国政”,吞并哈达部落,统一了建州女真,创建强悍的军队,制定满文,开始了文武之治。万历十六年(1588),三个部落的女真人前往费阿拉城归顺努尔哈赤。

女真第二城

万历三十一年(1603),努尔哈赤将都城迁往赫图阿拉(新宾满族自治县永陵镇)。它位于费阿拉之北,在苏子河与加哈河之间。努尔哈赤在赫图阿拉定都16年,灭海西女真强大的辉发、乌拉部,创八旗,兴屯田,征抚东海女真,降服黑龙江的萨哈连部,发布“七大恨”誓师,获取萨尔浒大捷。

赫图阿拉是努尔哈赤的出生地,以此为都城,在政治上更具凝聚力、向心力,并恰与盘庚迁都时“复居成汤之故居”的轨迹吻合。在萨尔浒大战中,八旗军的铠甲和弓箭,远比明军更坚韧、更锐利,即是赫图阿拉的匠人们所特制。

明万历四十四年(1616),当努尔哈赤征服了海西、东海及黑龙江等女真各部以后,其军事实力已堪与明王朝相抗衡。他在赫图阿拉城中“黄衣称朕”,建元天命,创建了大金政权(史称后金),自号“覆育列国英明汗”。但是,刚刚称汗的努尔哈赤不循旧苟安,他为着继续进取,又放弃赫图阿拉,徙驻界凡。当辽阳已成故都,原本安葬于东京陵的努尔哈赤的祖父、父亲,迁葬回赫图阿拉永陵,而被列为罪人幽禁致死的努尔哈赤之弟舒尔哈齐、努尔哈赤长子褚英却留在这里,继续遭受着死后的冷落。

女真第三城

万历四十七年即天命四年(1619)二月,努尔哈赤派夫役一万五千人前往界凡(在今新宾满族自治县永陵镇)运石筑城。他在三月获得萨尔浒大捷后,决意将后金政治重心西移,在界凡建衙门,修行宫,屯田牧马,待机攻明。界凡城在赫图阿拉西一百二十里,位于苏子河与浑河之间。

这座城池距辽阳二百余里,距沈阳一百余里,地势险要,且接近明王朝的防线。迁都于此,可以俯瞰辽沈,兼得战守之便,这座城市理所应当地成为努尔哈赤向明王朝发动大规模进攻的前哨阵地。

努尔哈赤的迁驻之议,受到诸贝勒大臣的阻挠,诸王贝勒(贝勒为满文中的贵族称号,相当于王或诸侯)不理解努尔哈赤的政治抱负和军事意图,力请解缰释弓,安居家园。频在征战之中,众贝勒更有对家的依恋,且家中辎重越来越繁多,突然举家搬迁,越发令人不舍。但努尔哈赤以军机不可失说服诸王贝勒,于是接亲眷,摆大宴,后金政权迁往“四面皆险截”的山城界凡。

女真第四城

努尔哈赤刚刚迁居界凡城,鞍马未歇即率师出征,仅仅在两月之间,擒介赛(最后一位叶赫部酋长),灭叶赫、攻开原、陷铁岭。努尔哈赤在界凡栖驻一年零三个月后,又移居萨尔浒山城(位于今新宾满族自治县永陵镇)。

萨尔浒山城在界凡西十里许,努尔哈赤在此添筑山城,扎屯山口,先建军民住宅,后筑宫室,分内外二城,内城周长三里,东、南各一门,外城周长七里,东、西、南各一门。

此时正值与明朝辽东新统帅熊廷弼的对峙期,努尔哈赤迁都于此,不是因为萨尔浒大捷而视此地为宝地,享受着胜利者的荣耀,而是为了进一步向辽沈地区进军找到更近的立足点。就在萨尔浒城的中军大帐中,努尔哈赤策划了攻陷沈阳、辽阳的战役。

天命六年(1621),努尔哈赤率军向辽沈进发,当年三月十一日开始攻城,拉开了当年辽沈战役的总序幕。十三日,经过一番惨烈的厮杀,沈阳的东西南三座城门均已残破,努尔哈赤攻陷沈阳,杀死明军七万余人。三月二十一日,努尔哈赤攻破辽阳,继明军总指挥袁应泰自尽殉职后,辽东巡按御使张铨拒绝投降被处死。

女真第五城

天启元年(1621)三月,后金占领辽阳后,努尔哈赤立即拟议迁都辽阳,诸贝勒大臣因循守习,不愿迁都。这一次,努尔哈赤不得不花费更大的力量说服他们——

努尔哈赤召集贝勒诸臣议政时说:“天既眷我,授以辽阳,今将移居此城?还是仍还归我国?”贝勒诸臣俱以还国对答。努尔哈赤说:“国之所重,在土地、人民,今还师,则辽阳一城,敌且复至,据而固守。周遭百姓,必将逃匿山谷,不复为我有矣。舍己得之疆土而还,后必复烦征讨,非计之得也。且此地,乃明及朝鲜,蒙古接壤要害之区,天既与我,即宜居之。”贝勒诸臣皆曰:“善。”遂定议迁都(《清太祖高皇帝实录》)。

后金迁都辽阳议定,诸福晋(福晋是夫人之意,是满人及清代皇室宗亲贵族妇女的封号)在众贝勒等的迎接下来到辽阳。他们踏着芦苇席上铺设的红地毯,进入后金汗的衙门里。

这座充满汉族底蕴的千年城池,使努尔哈赤也充满忌惮。在迎接祖先、宗族逝者的灵舆到达辽阳时,努尔哈赤率诸王、大臣带领全副武装的士兵出城二十里迎接,而且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特殊典礼。事先扎了许多草人,代表敌人,竖立远方。随着努尔哈赤的一声号令,在震天的炮声中,全军出动,呼喊着向远方冲去,挥刀将草人砍倒。然后努尔哈赤率诸王、大臣及军兵俯伏道旁恭迎灵舆。灵舆过后,起身随后而行,恭送到东京陵安葬,陈仪仗、宰牛羊、设祭品、焚纸以祭。

第二年三月,努尔哈赤商议另筑辽阳新城。他召集诸贝勒大臣说:“天眷佑,遂有辽东之地。但今辽阳城大,年久倾圮。东南有朝鲜,北有蒙古,二国俱未弭帖。若舍此征明,恐贻内顾忧,必更筑坚城,分兵守御,庶得固我根本。”诸贝勒大臣以兴建城郭,辽民劳苦为由劝阻。努尔哈赤执意建筑新城,他说:“今既与明构兵,岂能即图安逸?汝等所惜者,一时小劳苦耳!朕所虑者大也。苟惜一时之劳,何以成就将来远大之业耶?朕欲令降附之民筑城,而庐舍各自营建。如此虽暂劳,亦永逸已。”(《清太祖高皇帝实录》)

经过一番激烈的争论,诸贝勒大臣同意努尔哈赤另筑新城之议,后金汗即命在辽阳城东太子河畔,兴筑辽阳京城宫殿、城池、庙坛、衙署,此新城即是东京城。

东京城一改女真族过去帐蓬式的旧居,成为女真族第一座砖石结构的城池。这座城池,延续了辽阳作为东北第一城的气魄,新城有八座城门,分别叫内治、抚近、怀远、外攘、德盛、天佑、福盛、地载,听起来非常熟悉,与现在沈阳一模一样,这是因为沈阳建都改造完全照搬了辽阳东京城的缘故。

后金迁都辽阳,是努尔哈赤的重要决策,也是女真发展史上意义深远的重大事件。努尔哈赤将明朝统治东北的政治中心,变为后金的都城,将明朝对抗后金的指挥部,变成了后金进攻明朝的基地。笃定沈阳,东北第一城横空出世在努尔哈赤看来,沈阳处于未来战略的核心位置。

天命十年(1625),努尔哈赤重新审视着战争的脉络,再次对他的战争棋盘进行调整。

他要告别已经经营了四年的都城东京,将新都城迁到大东北更为中心的地带——沈阳城。

他看清了沈阳城的枢纽价值,看懂了这座城市的前世今生,这位马上皇帝决定要将都城从初现繁华的大城辽阳,迁到百废待兴的卫城沈阳。

当努尔哈赤决定迁都沈阳时,身边的王公大臣们自然无法理解他的睥睨天下的目光。于是,后金大汗与诸贝勒大臣就迁都沈阳一事,发生了一场远比以往更为激烈的争论。

努尔哈赤提议迁都沈阳。诸王大臣即明确反对:东京城新筑宫不久,今欲迁移,恐食用不足,力役繁兴,民不堪苦矣。努尔哈赤不予理会,说:“沈阳乃四通八达之处,西征大明,从都儿鼻渡辽河,路直且近;北征蒙古,二、三日可至,南征朝鲜,自清河路可进;沈阳浑河通苏苏河(苏子河),于苏苏河源头处,伐木顺流而下,材木不可胜用,出游打猎,山近兽多,且河中之利亦可兼收矣。吾筹虑已定,故欲迁都,汝等何故不从!”乃于初三日出东京,宿虎皮驿,初四日至沈阳。(《清太祖高皇帝实录》)

努尔哈赤跟诸位王公大臣们讲道理,大谈迁到沈阳政治上的好处、经济上的好处、交通上的好处、文化上的好处、民族习惯上的好处等等,诸贝勒大臣还是反对。努尔哈赤生气了,于是一意孤行,单身前往沈阳。贝勒大臣无奈之下,只能放弃辽阳豪华的宫殿,随努尔哈赤走向了四处破败的沈阳城。

以往女真人的眼中,只有自己领地周围的一片区域;在努尔哈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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