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经评文灵枢(中国古医籍整理丛书)(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作者：周学海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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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经评文灵枢(中国古医籍整理丛书)试读：

校注说明

周学海，字澄之，安徽建德（今东至县）人，生于咸丰六年丙辰（1856），卒于光绪三十二年丙未（1906）。其自幼沉酣经史词章之学，光绪十八年中进士，授内阁中书，官至浙江候补道。中年以后，积劳多病，乃潜心医学，于脉学研究尤深，每多心得之言，医名著于大江南北，治疗疑难疾病常有奇效。其著作有《脉义简摩》《脉简补义》《诊家直诀》《辨脉平脉章句》等，并校刊评注多本古医书，所据多为宋元旧版，校勘精审，世称善本，《内经评文》即是其一，皆编入《周氏医学丛书》中。《内经评文》初刻于清光绪二十四年（1898），分《内经评文素问》《内经评文灵枢》两部分。《内经评文灵枢》部分共十二卷，以圈点、夹批、旁批和总批方式，对全文作了评点。评点重在分析篇章结构、文法笔势，使得纲领得挈，要害显明；并加以注音释字，阐发医理，旁及《黄帝内经灵枢注证发微》《类经》等书，使幽微自明；间杂以校正文字错简，参之《甲乙经》，颇有精到之处。加之刻版又清晰明朗，成为精校善本。任应秋先生认为本书是《内经》学习的较好选本。其优点有二：一是每篇文字分做若干节段，读起来易于理解；二是校刊较好，错误很少，断句亦较正确。《内经评文》现存清光绪二十四年（1898）皖南建德周氏原刻本，在刊刻之后曾三次印刷，一次影印（原刻版尚存于世，藏于扬州中国雕版印刷博物馆）。根据印行先后顺序，可分为单行本，《周氏医学丛书》本，1936年周学海弟周学熙据《周氏医学丛书》本缩小影印本（此本流行甚广，周学熙曾分赠各省图书馆，故多见收藏），1984年江苏广陵古籍刻印社据周氏原刻重印本。诸本之中，丛书本及重印本，刻版已见损坏之迹，偶有字迹模糊之处，周学熙缩小影印本则因描画致多字以讹误正，唯单行本字迹清晰，页面明朗，错误较少，故此次整理以上海中医药大学图书馆藏光绪戊戌年皖南建德周氏刻版单行本为底本。选取《四部丛刊》影印赵府居敬堂本和日本经络学会影印明刊无名氏本为《灵枢》原文的参校本，简称为“赵本”和“无名氏本”。以科学技术文献出版社出版的王洪图重校《黄帝内经太素》修订版和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的张灿玾、徐国仟主编的《针灸甲乙经校注》为他校本，简称为《太素》《甲乙经》，并注明所引篇名。

在校注中遇到的各类问题，大致作了如下处理：

1.原书为繁体竖排，今改为简体横排。文中表示文字方位的词“左”“右”，亦相应改为“上”“下”。除涉及周氏注文的个别用字仍使用底本原字外，异体字、古今字、俗字、避讳字，一并径改为通行简体字，不出校记。

2.底本中使用原有其字的通假字，若见于《灵枢经》原文中，一般不予处理；若见于周学海评文中，则征引书证说明通假关系。

3.底本与校本文字不同，确系底本文字有讹误、脱漏、倒转者，据校本改补乙转，并出校记。底本与校本异文难判是非者，则予两存，出注说明。如异文系通假字，并出书证。虚词异文一般不改不注。

4.古人引文每有省改，本书之引文文字虽有差异，凡无碍原义医理者，不予校改出注。

5.对文中生僻字词，释其音义。用汉语拼音加同音汉字注其音，酌加训诂以释其义，并举书证，以供考校。

6.全书采用现代标点。为尊重作者原意，基本按原有句读断句，但遇有明显断句错误则径改之，不出注。

7.书中夹批、总批均用另体小字出。旁批用另体小字置于“（ ）”内。

8.原书《灵枢经》经文中加框字系作者以为之衍文，今仍依其旧例，加框列出。

9.原书《素问》部分前有

自序

(1)邃古：远古。

(2)格力：诗文的格调、气势。

(3)攀拟：犹追拟。

(4)薄：鄙薄。

(5)名理：指魏晋及其后清谈家辨析事物名和理的是非同异。

(6)茅鹿门：即茅坤，明代归安人，字顺甫，号鹿门。编《唐宋八大家文钞》，又著有《白桦楼藏稿》《玉芝山房稿》等书。

(7)储同人：即储欣，清代宜兴人，字同人。博通经史，工制艺，编有《唐宋八大家全集录》，著《在陆草堂集》。

(8)从：同“纵”。

(9)人日：正月七日。古人有以正月一日至八日天气状况占断人、畜命运及五谷年景的习俗。《开元占经》引《京房占》云：“正月初一日为鸡，二日为狗，三日为猪，四日为羊，五日为牛，六日为马，七日为人，八日为谷。和调不风寒，即人不病，六畜不死亡。”

(10)蠖庐：周学海书斋名。

卷一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子万民，养百姓，而收租税荒，帝王气象，仁圣心思）（落到正意）。略顿。。余哀其不给，而属有疾病（曲一笔）（折到本题）余欲勿使被毒药，无用砭石，欲以微针，通其经脉，调其血气，营其逆顺出入之会，令可传于后世，必明为之法。令终而不灭，久而不绝，易用难忘，为之经纪。异其章，别其表里，为(2)（点题）。以上第一节，总冒全之终始。令各有形，先立针经愿闻其情。篇。（点“九”

岐伯答曰：臣请推而次之，令有纲纪，始于一终于九焉(3)字，一顿。总冒全篇，总提本节）。请言其道。小针之要，易陈而难入。粗守形，上守神，神乎神，客在门，未睹其疾，恶知其原。刺之微，在速迟，粗守关，上守机，机之动，不离其空，空中之机，清静而微，其来不可逢，其往不可追。知机之道者，不可挂以发，不知机道，叩之不发，知其往来，要与之期，粗之暗乎，妙哉工独有之。往者为逆，来者为顺，明知逆顺，正行无问。逆而夺之，恶得无虚，追而济之，(4)（点醒虚实，字挟飞鸣）恶得无实，迎之随之，以意和之，针道毕矣(5)（通束本节）。以上第二节，浑写大意，全篇纲领也。观其随手分合，舒卷自如，笔底纯是灵气往来。(6)（紧顶）宛，音

凡用针者，虚则实之，满则泄之，宛陈则除之，义并同“郁”，“菀”之省字也。（词清笔健）。邪胜则虚之大要曰：徐而疾则实，疾而徐则虚。言实与虚，若有若无，察后与先，若存若亡，为虚（顿。与实，若得若失。虚实之要，九针最妙，补泻之时，以针为之(7)四句仰承俯注，是本节腰束）。泻曰必持内之，放而出之，排阳得针，随手带出邪气得泄。按而引针，是谓内温，血不得散，气不得出也。“气”字，尚在无意之间。补曰随之，随之意，若妄之，若行若按，如蚊虻止，如留如还，去如弦绝，令左属右，其气故止，外门以闭，中气乃(8)（挺接）实，必无留血，急取诛之。持针之道，坚者为宝，正指直刺，无针左右，神在秋毫，属意病者，审视血脉，刺之无殆。方刺之时，必在悬阳，及与两卫，神属勿去，知病存亡。血脉者，在腧横居，视（诠释血脉，结束本节，笔干直立）。以上第三节，紧跟虚实，之独澄，切之独坚申明用针补泻之法。（挺起）（领起本节）

九针之名，各不同形：一曰镵针，长一寸六分；二曰员针，长一寸六分；三曰针，长三寸半；四曰锋针，长一寸六分；五曰铍针，长四寸，广二分半；六曰员利针，长一寸六分；七曰毫针，长三寸六分；八曰长针，长七寸；九曰大针，长四寸。镵针“气”字越点越认真者，头大末锐，去泻阳气。。员针者，针如卵形，揩摩分间，不得伤肌肉，以泻分气。针者，锋如黍粟之锐，主按脉勿陷，以致其气。锋针者，刃三隅，以发痼疾。铍针者，末如剑锋，以取大脓。员利针者，大如氂，且员且锐，中身微大，以取暴气。毫针者，尖如蚊虻喙，静以徐往，微以久留之而养，以取痛痹。长针者，(9)锋利身薄，可以取远痹。大针者，尖如挺，其锋微员，以泻机关之(10)以上第四节，叙九针之名数体用也，是本题之正面。水也。九针毕矣。（撑开，笔势飘

夫气之在脉也，邪气在上，浊气在中，清气在下忽，是遥承“血脉”来）。至此遂捉住“气”字不放矣。（叙针害）故针陷脉，则(11)。据《小邪气出，针中脉，则浊气出，针大深，则邪气反沉，病益针解》，二字是衍。故曰皮肉筋脉，各有所处，病各有所宜，各不同形，各以任其所宜，无实无虚，损不足而益有余，是谓甚病，病益甚。取五脉者死，取三脉者恇；夺阴者死，夺阳者狂，针害毕矣。刺之而气（挺接，叙针效）不至，无问其数；刺之而气至，乃去之，勿复针。针各有所宜，各不同形，各任其所为。刺之要，气至而有效，效之信，以上第五节，分两段，一叙针若风之吹云，明乎若见苍天，刺之道毕矣。害，一叙针效，九针之义毕矣。是前半篇。（另起）

黄帝曰：愿闻五藏六府所出之处。岐伯曰：五藏五腧，（许多数目字，皆为十二原作映衬五五二十五腧；六府六腧，六六三十六腧(12)也）。经脉十二，络脉十五，凡二十七气以上下。所出为井，所溜(13)为荥，所注为腧，所行为经，所入为合，二十七气所行，皆在五腧也。节之交，三百六十五会，知其要者，一言而终，不知其要，流（横插一笔，散无穷。所言节者，神气之所游行出入也，非皮肉筋骨也(14)恣态横生）。观其色，察其目，知其散复；一其形，听其动静，知（即指其节言，笔笔提在空中）其邪正。右主推之，左持而御之，气至而（紧接跃起）去之。凡将用针，必先诊脉，视气之剧易，乃可以治也。(15)（妥贴排奡）五藏之气已绝于内，而用针者反实其外，是谓重竭，重竭必死，其死也静，治之者，辄反其气，取腋与膺；五藏之气已绝于(16)外，而用针者反实其内，是谓逆厥，逆厥则必死，其死也燥，治(17)伤于深也之者，反取四末。刺之害，中而不去则精泄；。不中而去(18)伤于浅也。“不”字原误作“害”。深浅之说详《素问·刺齐论》。则致气。，精（用反笔顿住，峭拔）。以上第六节，泄则病益甚而恇，致气则生为痈疡。(19)论针必审气，是针与原之交际，全篇之中权也。

五藏有六府，六府有十二原，十二原出于四关，四关主治五藏。五藏有疾，当取之十二原，十二原者，五藏之所以禀三百六十五节气（从“原”字关到“节”字，与上节作钩连之致）味也。五藏有疾也，应出十二原，十二原各有所出，明知其原，睹其应，而知五藏之害矣。阳中（分叙），造句顺逆有法，若云“肺者，阳中之少阴也”，文气便不峻。之少阴肺也，（句法俱峭）。其原出于大渊，大渊二阳中之太阳，心也，其原出于大陵，大陵二。阴中之少阳，肝也，其原出于太冲，太冲二。阴中之至阴，脾也，其原出于太白，太白二。阴中之太阴，肾也，其原出于太(20)溪，太溪二。膏之原，出于鸠尾，鸠尾一。肓之原，出于脖胦，脖胦一。凡此十二原者，主治五藏六府之有疾者也。胀取三阳，飧泄（收劲）。以上第七节，实发十二原，亦本题正面也，末忽带出治法，以起下取三阴文。经文篇法，每多如此。

今夫五藏之有疾也，譬犹刺也，犹污也，犹结也，犹闭也。刺虽久，犹可拔也；污虽久，犹可雪也；结虽久，犹可解也；闭虽久，犹（从闲处接说，不直接刺诸热者，断续得妙，文气宽衍，笔致如飞）。可决也或言(21)（虚撇）久疾之不可取者，非其说也。夫善用针者，取其疾也，犹拔刺也，犹雪污也，犹解结也，犹决闭也。疾虽久，犹可毕也。言不（实断）。此段本可以数语了之，乃故意繁复其词，逐句可治者，未得其术也“也”字，著纸欲飞。（语妙），刺诸热者，如以手探汤刺寒清者，如人不谓里分有上逆之热邪也。欲行。阴有阳疾者，取之下陵三里，正往无殆，气下乃止，不下，复始也。疾高而内者，取之阴之陵泉；疾高而外者，(22)（笔歌墨舞，结束通篇，在有意无意之间，文体宽博有余）取之阳之陵泉也。

通篇只重九针，十二原只是带叙，前半笔力坚整，自见挺拔，后半笔气清超，一往无前，是极酣畅之文。此篇叙九针之体与其用也，九针之用在于审气之虚实顺逆而调之，前半每于起笔见峥嵘，后半每于收笔见劲切。法地本输第二(23)（总挈）

黄帝问于岐伯曰：凡刺之道，必通十二经脉之所终始，络脉之所别处，五输之所留，六府之所与合，四时之所出入，五藏之（平铺直叙之中，自有浩气流行之所溜处，阔数之度，浅深之状，高下所至(24)致）。愿闻其解。岐伯曰：请言其次也。（分叙）

肺出于少商，少商者，手大指端内侧也，为井木；溜于鱼际，鱼际者，手鱼也，为荥；注于太渊，太渊，鱼后一寸，陷者中也，为腧；行于经渠，经渠，寸口中也，动而不居，为经；入于尺泽，尺泽，肘中之动脉也，为合，手太阴经也。

心出于中冲，中冲者，手中指之端也，为井木；溜于劳宫，劳宫，掌中中指本节之内间也，为荥；注于大陵，大陵，掌后两骨之间，方下者也，为腧；行于间使，间使之道，两筋之间，三寸之中也，有过则至，无过则止，为经；入于曲泽，曲泽，肘内廉下，陷者中也，屈（以上手之两阴也）。而得之，为合，手少阴也(25)是其穴有

肝出于大敦，大敦者，足大指之端，及三毛之中也，两处也，皆可刺之。《经脉》云：起于大指丛毛之中。盖以三毛者为主矣。为井木；溜于行间，行间，足大指间也，为荥；注于太冲，太冲，行间上二寸，陷者中也，为腧；行于中封，中封，内踝之前一寸半，陷者之中，使(26)使者，气之流通于经脉者也。逆则宛，使和则通，摇足而得之，为经；《素问》曰：主不明则十二官危，使道闭塞而不通。“宛”已见前篇。入于曲泉，曲泉，辅骨之下，大筋之上也，屈膝而得之，为合，足厥阴也。

脾出于隐白，隐白者，足大指之端内侧也，为井木；溜于大都，(27)大都，本节之后下，陷者中也，为荥；注于太白，太白，腕骨之下也，为腧；行于商丘，商丘，内踝之下，陷者中也，为经；入于阴之陵泉，阴之陵泉，辅骨之下，陷者中也，伸而得之，为合，足太阴也。

肾出于涌泉，涌泉者，足心也，为井木；溜于然谷，然谷，然骨之下者也，为荥；注于太溪，太溪，内踝之后，跟骨之上，陷者中也，为腧；行于复留，复留，上内踝二寸，动而不休，为经；入于阴谷，阴谷，辅骨之后，大筋之下，小筋之上者，按之应手，屈膝而得之，（以上足之三阴也）。为合，足少阴经也

膀胱出于至阴，至阴者，足小指之端也，为井金；溜于通谷，通谷，本节之前，外侧也，为荥；注于束骨，束骨，本节之后，陷者中也，为腧；过于京骨，京骨，足外侧大骨之下，为原；行于昆仑，昆仑，在外踝之后，跟骨之上，为经；入于委中，委中，腘中央，为合，委而取之，足太阳也。

胆出于窍阴，窍阴者，足小指次指之端也，为井金；溜于侠溪，自侠溪，足小指次指之间也，为荥；注于临泣，临泣，上行一寸半，侠溪直上，行一寸半也。陷者中也，为腧；过于丘墟，丘墟，外踝之前下，陷者中也，为原；行于阳辅，阳辅，外踝之上，辅骨之前。及绝骨之端也，为经；入于阳之陵泉，阳之陵泉，在膝外，陷者中也，为合，伸而得之，足少阳也。(28)

胃出于厉兑，厉兑者，足大指次指之端也，为井金；溜于内中庭，内庭，次指外间也，为荥；注于陷谷，陷谷，者上中指内间，指内间，即次指外间，在两指之中，本节之后。且上云“次指外间”，下云“上行二寸”，正当以内庭起数，不当牵及中指，反使人无所审其处也。上行二寸，陷者中也，为腧；过于冲阳，冲阳，足跗上五寸，陷者中也，为原，摇足而得之；行于解溪，解溪，上冲阳一寸半，陷者中也，为经；入于下陵，下陵，膝下三寸，胻骨外，三里也，为合；复下三里三寸，为巨虚上廉，复下上廉三寸，为巨虚下廉也，大肠属上，小肠属下，足阳明胃（以上足之三阳也）。脉也，大肠小肠皆属于胃，是足阳明也

三焦者，上合手少阳，出于关冲，关冲者，手小指次指之端也，为井金；溜于液门，液门，小指次指之间也，为荥；注于中渚，中渚，(29)本节之后，陷中者也，为腧；过于阳池，阳池，在腕上，陷者中也，为原；行于支沟，支沟，上腕三寸，两骨之间，陷者中也，为经；入于天井，天井，在肘外大骨之上，陷者中也，为合，屈肘乃得之；(30)太阳，原作“大指”，考《邪气三焦下腧，在于足太阳之前，少阳之后，(31)藏府病形》篇曰：三焦病者，候在足太阳之外大络，在足太阳少阳之间。取委阳于大指何涉？出于腘中外廉，名曰委阳，是太阳络也，手少阳经也。三焦(32)太阴之“阴”，原注“一本作者足少阳太阴之所将，太阳之别也，‘阳’”，今寻本篇前后文义，非“阴”误“阳”，乃“太”误“少”也。少阴，肾也，三焦之气发于肾而通于胆，故曰将，将者，气化之相通相使也，以藏府之气言也。其经气别行于足太阳，故曰别，别者，经气之所分所注也。上踝五寸，别入贯腨肠，谓三焦下腧非有专脉，乃足少出于委阳，并太阳之正，入络膀胱约下焦，阳少阴之合气，以行于太阳之别络，上踝贯腨出委阳，遂并太阳之正经，入络膀胱约下焦也。实则闭癃，虚则遗溺，遗溺则补之，闭癃则泻之。

手太阳小肠者，上合于太阳，出于少泽，少泽，小指之端也，为井金；溜于前谷，前谷，在手外廉，本节前，陷者中也，为荥；注于后溪，后溪，在手外侧，本节之后也，为腧；过于腕骨，腕骨，在手外侧，腕骨之前，为原；行于阳谷，阳谷，在锐骨之下，陷者中也，为经；入于小海，小海，在肘内大骨之外，去端半寸，陷者中也，伸臂而得之，为合，手太阳经也。

大肠上合手阳明，出于商阳，商阳，大指次指之端，为井金；溜于本节之前二间，为荥；注于本节之后三间，为腧；过于合谷，合谷，在大指歧骨之间，为原；行于阳溪，阳溪，在两筋间，陷者中也，为经；入于曲池，在肘外辅骨陷者中也，屈臂而得之，为合，手阳明也（以上手之三阳也）。（束上）

是谓五藏六府之腧，五五二十五腧，六六三十六腧也。(33)（将手足三阳纽一笔，文气便紧）。总六府皆出足之三阳，上合于手者也释前文“上合”之义，即巨虚上廉、下廉及三焦下腧之事也。以上叙十二经之终始，而五藏所溜即在其中，是就各经直叙之。

缺盆之中，任脉也，名曰天突。一次任脉侧之动脉，足阳明也，名曰人迎。二次脉，手阳明也，名曰扶突。三次脉，手太阳也，名曰天窗。四次脉，足少阳也，名曰天容。五次脉，手少阳也，名曰天牖。六次脉，足太阳也，名曰天柱。七次脉，颈中央之脉，督脉也，名曰风府。腋内动脉，手太阴也，名曰天府。腋下三寸，手心主也，名曰天池。刺上关者，呿不能欠；刺下关者，欠不能呿。刺犊鼻者，屈不以上叙络脉别处、阔数之度，是合各经而横排能伸；刺两关者，伸不能屈。之。足阳明挟喉之动脉也，其腧在膺中。手阳明，次在其腧外，不至谓膺中稍外，上直于面，在不至曲颊一寸之前也。下文均如此说。曲颊一寸。手太阳，当曲颊。足少阳，在耳下，曲颊之后。手少阳，出耳后，上加完骨之上。足太阳，挟项大筋之中发际。阴尺动脉，在五里，五腧之禁

以上叙五腧所留。也。肺合大肠，大肠者，传道之府。心合小肠，小肠者，受盛之府。肝合胆，胆者，中精之府。脾合胃，胃者，五谷之府。(34)肾合膀胱，膀胱者，津液之府也。少阳属肾，肾上连肺，故将两(35)

“少阳”二字，前人皆以三焦为解，经固明言三焦属膀胱矣，但揆此处上下文藏。义，似当作“太阳”，并无深义，盖果指三焦，则少阳之上必有脱字，两藏之下必有一府也，明于文理者试详思之。“将”义见前节。三焦者，中渎之府也，水道出谓属膀胱而同合于肾，无专合之藏，故曰孤也。焉，属膀胱，是孤之府也。是以上叙六府之合，以下叙四时出入深浅之状。六府之所与合者。春取络脉诸荥大经分肉之间，甚者深取之，间者浅取之。夏取诸腧孙络肌肉皮肤之上。秋取诸合，余如春法。冬取诸井诸腧之分，欲深而留之。此四时之序，气之所处，病之所舍，藏之所宜也。转筋者，立而取之，可令（与前篇结笔同调，微嫌与上文不遂已。痿厥者，张而刺之，可令立快也接）。《内经》此等文字，直是天造地设，其广大博厚，直是天无不覆，地无不载，非三代上不能作，非三代上之圣人不能作。读者须细玩其(36)板处、繁复处、接换处，再总观其大处、雄处，略无变化，却无处不变化，如汪洋大海，鱼龙百怪隐见出没于其中，而人莫能测也，又如青天无云，平沙万里，一望无际，不见邱壑，而人处其中，自觉气清神旺，浩然而百骸俱畅。

此篇叙十二经气穴之所在，以明藏府之气相灌输也。法人小针解第三

所谓易陈者，易言也。难入者，难著于人也。粗守形者，守刺法也。上守神者，守人之血气有余不足可补泻也。神客者，正邪共会也。神者正气也，客者邪气也。在门者，邪循正气之所出入也。未睹其疾者，先知邪正何经之疾也。恶知其原者，先知何经之病，所取之处也。刺之微在数迟者，徐疾之意也。粗守关者，守四肢而不知血气正邪之往来也。上守机者，知守气也。机之动不离其空中者，知气之虚实，用针之徐疾也。空中之机清净以微者，针以得气，密意守气勿失也。其来不可逢者，气盛不可补也。其往不可追者，气虚不可泻也。不可挂以发者，言气易失也。扣之不发者，言不知补泻之意也，血气已尽，而气不下也。知其往来者，知气之逆顺盛虚也。要与之期者，知气之可取之时也。粗之暗者，冥冥不知气之微密也。妙哉工独有之者，尽知针意也。往者为逆者，言气之虚而小，小者逆也。来者为顺者，言形气之平，平者顺也。明知逆顺正行无问者，言知所取之处也。迎而夺之者，泻也。追而济之者，补也。所谓虚则实之者，气口虚而当补之也。满则泄之者，气口盛而当泻之也。宛陈则除之者，去血脉也。邪胜则虚之者，言诸经有盛者，皆泻其邪也。徐而疾则实者，言徐内而疾出也。疾而徐则虚者，言疾内而徐出也。言实与虚若有若无者，言实者有气，虚者无气也。察后与先若亡若存者，言气之虚实，补泻之先后也，察其气之已下与常存也。为虚与实若得若失者，言补则佖然若有得也，泻则怳然若有失也。夫气之在脉也邪气在上者，言邪气之中人也高，故邪气在上也。浊气在中者，言水谷皆入于胃，其精气上注于肺，浊溜于肠胃，言寒温不适，饮食不节，而病生于肠胃，故命曰浊气在中也。清气在下者，言清湿地气之中人也，必从足始，故(37)谓起其陷而使之上也。又曰清气在下也。针陷脉则邪气出者，起之上。疑“上”当作“止”，谓起之即止，无或过也。又《终始》篇有“取之上”之文，谓正(38)取其陷脉之上也。三说难定，俟高明正之。针中脉则邪气出者，取之阳明合也。针大深则邪气反沉者，言浅浮之病，不欲深刺也，深则邪气从之入，故曰反沉也。皮肉筋脉各有所处者，言经络各有所主也。取五脉者死，言病在中，气不足，但用针尽大泻其诸阴之脉也。取三阳之脉者，唯言尽泻三阳之气，令病人恇然不复也。夺阴者死，言取尺之(39)（似有脱字）。“正”字疑当作“狂”。五里，五往者也。夺阳者狂，正言也睹其色，察其目，知其散复，一其形，听其动静者，言上工知相五色于目，有知调尺寸小大缓急滑涩，以言所病也。知其邪正者，知论虚邪与正邪之风也。右主推之，左持而御之者，言持针而出入也。气至而去之者，言补泻气调而去之也。调气在于终始一者，持心也。节之交三百六十五会者，络脉之渗灌诸节者也。

所谓五藏之气已绝于内者，脉口气内绝不至，反取其外之病处与阳经之合，有留针以致阳气，阳气至则内重竭，重竭则死矣。其死也，（两“所谓”双峰对峙，与起笔相映）无气以动，故静。所谓五藏之气已绝于外者，脉口气外绝不至，反取其四末之输，有留针以致其阴气，阴气至则阳气反入，入则逆，逆则死矣，其死也，阴气有余，故躁。所（前已释矣，复推其理，以单笔结通篇，力破余地）以察其目者，五藏使五色循，即“修”字。此句循明，循明则声章，声章者，则言声与平生异也。文义与《六节藏象论》不同。(40)(41)

诠释之中夹以议论，笔仗坚峭朴厚，《尔雅》尚难抗行(42)，世必谓秦汉诸子为之，试取《吕氏春秋》《淮南子》诸篇及郑孔注疏读之，岂能望其肩背？(43)

此篇释《九针十二原》之义也，可见古人口诵心维、服膺不舍之意。法时邪气藏府病形第四（点邪气，直起）

黄帝问于岐伯曰：邪气之中人也奈何？岐伯答曰：（直下）邪气之中人高也。黄帝曰：高下有度乎？岐伯曰：身半已上（释“高”字）（衬“高”字）者，邪中之也；身半已下者，湿中之也。（从故曰：邪之中人也，无有常，中于阴则溜于府，中于阳则溜于经身半以上分阴阳经府。一顿）（轻轻推开，以曲其势）。黄帝曰：阴之与阳也，异名同类，上下相会，经络之相贯，如环无端。邪之中人，或中于阴，或中于阳，上下左右，无有恒常，其故何也？岐伯曰：诸阳之会，皆(45)(44)（申叙中阳之故）在于面，邪之中人也，方乘虚时，及新用力，若(46)饮食汗出腠理开，而中于邪。中于面则下阳明，中于项则下太(47)（一顿）阳，中于颊则下少阳，其中于膺背两胁亦各下其经。黄帝（申叙中阴之故）曰：其中于阴奈何？岐伯答曰：中于阴者，常从臂胻（一始。夫臂与胻，其阴皮薄，其肉淖泽，故俱受于风，独伤其阴顿）（藏府分叙中间，作一停顿枢纽）。黄帝曰：此故伤其藏乎？岐伯答曰：（随带申叙溜府之故）身之中于风也，不必动藏也。故邪入于阴经，则藏气实，邪气入而不能客，故还之于府。故中阳则溜于经，中阴则溜于(48)(49)（先缴清前文，再入中藏，脱卸有法）府。黄帝曰：邪之中人藏，奈何？（申叙伤藏之故）。岐伯曰：愁忧恐惧则伤心形寒寒饮则伤肺，以其两寒相感，中外皆伤，故气逆而上行。有所堕坠，恶血留内，有所大怒，气上而不下，积于胁下，则伤肝。有所击仆，若醉入房，汗出当风，则伤脾。有所用力举重，若入房过度，汗出浴水，则伤肾。黄帝曰：（疑上专言内伤也）五藏之中风，奈何？岐伯曰：阴阳俱感，邪乃得往（言必内伤，邪乃能入）。（束住）。以上叙邪气藏府之义，是发明病黄帝曰：善哉(50)之机也。阴阳藏府四项，本自板对，而布局运笔，参差向背，变幻不测，却是风水(51)相遭，毫无造作，岂非至文。（接叙面不受邪之故，是余意也）

黄帝问于岐伯曰：首面与身形也，属骨连筋同血合于气耳。天寒则裂地凌冰，其卒寒，或手足懈惰，然而（句法曲折有致）其面不衣，何也？岐伯答曰：十二经脉，三百六十五络，其血气皆上于面而走空窍，其精阳气上走于目而为睛，其别气走于耳而为听，其宗气上出于鼻而为臭，其浊气出于胃，走唇舌而为味。(52)其气之津液，皆上熏于面，而皮又厚，其肉坚，故大热甚寒，不以上为前半篇，叙邪气藏府，正意余意俱到，下乃叙病形也。能胜之也。（点病形）（跟定

黄帝曰：邪之中人；其病形何如？岐伯曰：虚邪邪气，略叙病形大概）之中身也，洒淅动形。正邪之中人也微，先见于色，不知于身，若有若无，若亡若存，有形无形，莫知其情。黄帝曰：善（一顿）。此从邪气卸到病形，是全篇之中枢也。哉

黄帝问于岐伯曰：余闻之，见其色，知其病，命曰明；按其脉，（提起色脉尺三项，为病形提知其病，命曰神；问其病，知其处，命曰工纲）。余愿闻见而知之，按而得之，问而极之，为之奈何？岐伯答（再唱醒）曰：夫色脉与尺之相应也，如桴鼓影响之相应也，不得相失也，此亦本末根叶之出候也，故根死则叶枯矣。色脉形肉，不得相失(53)此段提唱色脉尺也，故知一则为工，知二则为神，知三则神且明矣。三项，为病形提纲，是后半篇之总冒，色脉尺三项平提，下文分叙却重在脉上。（叙“色”字带定

黄帝曰：愿卒闻之。岐伯答曰：色青者其脉弦也“脉”字），赤者其脉钩也，黄者其脉代也，白者其脉毛，黑者其脉石。见其色而不得其脉，反得其相胜之脉，则死矣；得其相生之脉，(54)则病已矣。黄帝曰：五藏之所生，变化之病形，何如？岐伯答此段叙“色”字带定“脉”曰：先定其五色五脉之应，其病乃可别也。字，五色所主病形，只浑写一笔顿住。(55)（从色卸到尺）

黄帝曰：色脉已定，别之奈何？岐伯曰：调其尺“调”字重读。尺，原作“脉”，今寻上下文之缓急小大滑涩，而病变定矣。义改之，上云“色脉已定”，此处固当言“尺”，下文方不嫌突，且所谓“调”者，即合色脉以参之之谓也，故下文跟定“脉”字。黄帝曰：调之奈何？岐伯答曰：脉（跟定“脉”字，叙“尺”）急者，尺之皮肤亦急；脉缓者，尺之皮肤亦缓；脉小者，尺之皮肤亦减而少气；脉大者，尺之皮肤亦贲而起；脉滑者，尺之皮肤亦滑；脉涩者，尺之皮肤亦涩。凡此变者，有微有甚。故善（将三项纽一笔，文气便紧）调尺者，不待于寸，善调脉者，不待于色。能参合而行之者，可以为上工，上工十全九；行二者为中工，中工十此段跟定“脉”字叙“尺”字，尺肤所全七；行一者为下工，下工十全六。主病形，亦只用浑写顿住。以上色尺两项病形，俱用略笔，留于下文五脉发挥。“脉”字重读，是总承上六个“脉”字来。前人盖因此句，

黄帝曰：请问脉而将前文“尺”字妄改作“脉”字。（以下畅叙脉之病之缓急小大滑涩之病形形）（一句挈起），何如？岐伯曰：臣请言五藏之病变也。心脉急甚者，为瘛瘲；微急为心痛引背，食不下。缓甚为狂笑；微缓为伏梁，在心(56)下，上下行，时唾血。大甚为喉吤；微大为心痹，引背，善泪出。小甚为善哕，微小为消瘅。滑甚为善渴；微滑为心疝引脐，小腹维厥，即肢厥也，四肢谓鸣。涩甚为喑；微涩为血溢，维厥，耳鸣颠疾。(57)之四维。肺脉急甚为颠疾；微急为肺寒热，怠惰，咳唾血，引腰背胸，若鼻息肉不通。缓甚为多汗；微缓为痿瘘偏风，头以下汗出不可止。大甚为胫肿；微大为肺痹，引胸背，起恶日光。小甚为泄，微小为消瘅。滑甚为息贲，上气；微滑为上下出血。涩甚为呕血；微涩为鼠瘘，在颈、支腋之间，下不胜其上，其应善酸矣。肝脉急甚，为恶言；微急为肥气，在胁下，若覆杯。缓甚为善呕，微缓为水瘕痹也。大甚为内痈，善呕，衄；微大为肝痹，阴缩，咳引小腹。小甚为多饮，微小为消瘅。滑甚为疝，微滑为遗溺。涩甚为溢饮，微涩为瘛挛筋痹。脾脉急甚为瘛疭；微急为膈中，食饮入而还出，后沃沫。缓甚(58)此燥病也，燥极风为痿疾；微缓为风痿，四肢不用，心慧然若无病。生，内不濡心，外不濡筋也，心失所养，筋脉内弛，神明外散，其脉微弦而长，按之耎而薄带散，故曰微缓。腹裹，肚囊也，大甚为击仆；微大为疝气，腹裹大，作“裏”误。脓血在肠胃之外。小甚为寒热，微小为消瘅。滑甚为(59)癃；微滑为虫毒蛔蝎，腹热。涩甚为肠溃；微涩为内，多下脓

“溃”、“”二字，《脉经》互易为是。血。肾脉急甚为骨癫疾；微急为沉厥，奔豚，足不收，不得前后。缓甚为折脊；微缓为洞，洞者食不化，下嗌还出。大甚为阴痿；微大为石水，起脐已下至小腹腄腄然，上至胃脘，死不治。小甚为洞泄，微小为消瘅。滑甚为癃；微滑为骨以痿，坐不能起，起则目无所见。涩甚为大痈；微涩为不月，沉痔。(60)上详叙六脉微甚之病，即补叙五色尺肤所主之病也。前叙色尺，笔势下趋如过脉文字，接叙六脉，笔势即堂堂正大，是色尺必以脉为主也。五藏即暗承五色六变，微甚即(61)隐赅尺肤，读者须目光四射乃得。（接叙治法，以完上义）

黄帝曰：病之六变者，刺之奈何？岐伯答曰：诸急者多寒；缓者多热；大者多气少血；小者血气皆少；滑者阳气盛，（总束正文，即为治法探原，一笔两用）。微有热；涩者多血少气，微有寒是（叙治法），故刺急者深内而久留之。刺缓者，浅内而疾发针，以去其热。刺大者，微泻其气，无出其血。刺滑者，疾发针而浅内之，以泻其阳气，而去其热。刺涩者，必中其脉，随其逆顺而久留之，必先按而循之，已发针，疾按其痏，无令其血出，以和其脉。诸小者，阴阳（一顿）。形气俱不足，勿取以针，而调以甘药也（承上“刺”字，说到经

黄帝曰：余闻五藏六府之气荥输所入为合穴，即从五藏卸到六府，风水相遭，自成文理），令何道从入，入安连过，愿（醒“府”字）闻其故。岐伯答曰：此阳脉之别，入于内，属于府者也。黄帝曰：荥输与合，各有名乎？岐伯答曰：荥输治外经，合治内府。黄帝曰：治内府奈何？岐伯曰：取之于合。黄帝曰：合各有名乎？岐伯答曰：胃合于三里，大肠合入于巨虚上廉，小肠合入于巨虚下廉，三焦合入于委阳，膀胱合入于委中央，胆合入于阳陵泉。黄帝曰：取之奈何？岐伯答曰：取之三里者，低跗取之；巨虚者，举足取之；委阳者，屈伸而索之；委中者，屈而取之；阳陵泉者，正竖膝，予之齐，至，直也。；谓坐而正竖其膝，折其胫，引线与膝后大筋相下至委阳之阳取之(62)齐，又折而下直委阳之外，是穴也。腧申，当作取诸外经者，腧申而从之。“揄伸”，《骨空论》注云：揄，摇也，谓或摇或伸而寻之也。（接叙六府病形）。前文说得天花乱缀，读者几忘其

黄帝曰：愿闻六府之病遗却六府矣，读至此乃愕然。岐伯答曰：面热者，足阳明病。鱼络血者，手阳明病。两跗之上，脉坚陷者，足阳明病，此胃脉也。大肠病者，肠中切痛，而鸣濯濯，冬日重感于寒，即泄，当脐而痛，不能久立，与胃同候，取巨虚上廉。胃病者，腹胀，胃脘当心而痛，上支两胁，膈咽不通，食饮不下，取之三里也。小肠病者，小腹痛，腰脊控窘迫于后阴也。睪而痛，时窘之后，当耳前热，若寒甚，若独肩上热甚，及手小指次指之间热，若脉陷者，此其候也，手太阳病也，取之巨虚下廉。三焦病者，腹气满，小腹尤坚，不得小便，窘急，溢则水，留则为胀，候在足太阳之外大络，大络在太阳少阳之间，亦见于脉，取委阳。膀胱病者，小腹偏肿而痛，以手按之，即欲小便而不得，肩上热，若脉陷，及足小指外廉及胫踝后皆热，若脉陷，取委中央。胆病者，善太息，口苦呕宿汁，心下澹澹，恐人将捕之，嗌中吤吤然数唾，以上在足少阳之本末，亦视其脉之陷下者灸之，其寒热者取阳陵泉。(63)(64)叙六府病形，逐段挽入上节，钩连有致。（以刺法束本节，即束通篇）

黄帝曰：刺之有道乎？岐伯答曰：刺此者必中气穴，无中肉节，中气穴则针染于巷，中肉节则皮肤痛。补泻（挽到邪气，在有意无意之间）反，则病益笃。中筋则筋缓，邪气不出，（收句短而与其真相搏，乱而不去，反还内著，用针不审，以顺为逆也劲）。

前半叙邪气，后半叙病形，而各以藏府纬之，尤妙在前从府卸藏中用枢纽，后从藏卸府中用枢纽，中间从邪气卸病形中用枢纽，遂使板局极活，令读者迷不知其本指之所在。

此篇叙邪气之伤有浅深与病形之各异也，初看似略无奇处，细读乃无处不奇，《灵枢》八十一篇布局之穿插变幻如此篇者，不过三四而已，讵可以平淡忽之。【注释】

(1)起：文章结构或章法的开头。清·崔灏《通俗编·文学》引元·范梈《诗法》：“作诗有四法，起要平直，承要春容，转要变化，合要渊永。”

(2)冒：概括也。

(3)提：提纲挈领。

(4)字挟飞鸣：形容文笔流畅清亮。

(5)浑写：笼统地写。

(6)顶：即顶真，又名顶针，系后面的开端与前面的结尾重复相同成分的一种修辞方式。

(7)腰束：在文之中段为其腰，总结收束上下文为之束。

(8)挺接：挺，直也。无过渡句，直接上文。

(9)挺：赵本作“梃”。《灵枢识》曰：“道藏本挺作梃。简案：挺、梃同，杖也。”

(10)体用：指九针长度形状与功用。

(11)病益：《太素·九针之一·九针要道》《甲乙经·针道第四》并作“病益甚”，疑“甚”字脱。

(12)映衬：衬托也。下段言五脏有疾当取十二原，此处脏腑腧穴为其衬托。

(13)溜：通“流”。《难经·六十八难》作：“所流为荥。”

(14)观：赵本及无名氏本并作“睹”。

(15)妥贴排奡（ào澳）：内容齐备，语气刚劲有力，此是对本句及下文“五藏之气已绝于外”句的评论。语出韩愈《荐士》：“横空盘硬语，妥贴力排奡。”

(16)燥：赵本及无名氏本并作“躁”，义长。

(17)不：赵本及无名氏本亦作“害”，误。本书及《灵枢经》诸本《寒热病》篇中并作“不中而去则致气”，周氏校正为是。

(18)深浅之说：《素问·刺齐论》曰：“刺骨者无伤筋，刺筋者无伤肉，刺肉者无伤脉，刺脉者无伤皮，刺皮者无伤肉，刺肉者无伤筋，刺筋者无伤骨。”

(19)中权：文章之中枢也。

(20)肓：原作“盲”，据赵本及无名氏本改。

(21)虚撇：撇，略也。虚略写一笔，与下文“实断”相对应。

(22)宽博：大气开阔。

(23)脉：赵本及无名氏本并作“络”，作“脉”义长。

(24)浩气流行之致：浩气，即浩然之气，正大刚直之气。流行，流动运行。致，趣也。

(25)三毛：《读素问钞·经度·肝经》曰：“足大指爪甲后为三毛。”《太素·经脉之一·经脉连环》曰：“一名丛毛。”

(26)使：《太素·输穴·本输》曰：“气行曰使。”故周注引《素问·灵兰秘典论》语“使道闭塞”以说明之。使道，《读素问钞·藏象》曰：“神气行使之道。”《类经·藏象类·十二官》曰：“藏府相使之道。”可同参。

(27)腕：原作“宛”，据赵本及无名氏本改。

(28)足大指次指之端：赵本及无名氏本“足大指”后均有“内”字，疑脱。

(29)陷中者也：赵本作“陷者中也”，当据此乙转。

(30)太阳：赵本及无名氏本并作“大指”；《太素·输穴·本输》作“太阳”；《甲乙经·足太阳及股并阳六穴凡三十六穴》曰：“委阳，三焦下辅输也，在足太阳之前，少阳之后。”周氏校改为是。

(31)大络：即指太阳络，委阳也。

(32)少阳太阴：赵本及无名氏本“阴”字后并有夹注云：“一本作阳。”《黄帝内经灵枢注证发微》（以下简称《注证发微》）《灵枢识》俱认为当作“少阳太阳”。《类经·经络类·五藏五腧六府六腧》曰：“当作少阴太阳。”

(33)纽：结也，收束也。

(34)少阳：《太素·输穴·本输》《甲乙经·五脏六腑阴阳表里第三》并作“少阴”。

(35)揆：揣度。《尔雅·释言》：“揆，度也。”

(36)板处：板，呆板。章法呆板不变。

(37)起：赵本及无名氏本并作“取”，义长。

(38)邪：本书《九针十二原》篇作“浊”，赵本亦作“浊”，义长。

(39)正言也：《太素·九针之一·九针要解》无“也”字，杨上善注曰：“此为禁之正言。”

(40)笔仗：书画诗文的风格。

(41)坚峭朴厚：坚峭犹严峻。朴厚，淳朴厚实。

(42)抗行：抗衡。

(43)口诵心维：口里念诵，心里思考。

(44)申叙：详细说明。

(45)邪之：赵本及无名氏本并无此二字。

(46)腠：原作“凑”，据赵本及无名氏本改。

(47)各下：赵本及无名氏本并作“中”，作“各下”是。

(48)缴清：交待完毕。

(49)脱卸：原意为摆脱，脱去，此指叙事转换。

(50)板对：文章中呆板的对偶句。

(51)风水相遭：遭，遇也。比喻自然流畅，不矫揉造作。论出宋·苏洵《仲兄字文甫说》：“风行水上，涣，此亦天下之至文也。”

(52)大热：赵本作“天气”，无名氏本作“天热”，《甲乙经·病形脉诊第二》亦作“大热”。

(53)提唱：亦作“提倡”，佛教禅宗说法时唱说宗要之称，此处借用其义。

(54)黄帝：此下赵本及无名氏本均有“问于岐伯”四字。

(55)尺：赵本及无名氏本并作“脉”。

(56)大甚：本篇“大甚”赵本并作“太甚”，“大”与“太”通。《骈雅训纂·释名称》：“大与太通，古太字多不加点，如大极、大初、大空、大庙、大学之类，后人加点以别小大之大，遂分而为二矣。”

(57)颠疾：赵本及无名氏本并作“癫疾”。“颠”通“癫”，《说文通训定声·坤部弟十六》：颠假借为癫。

(58)痿疾：赵本及无名氏本并作“痿厥”。

(59)溃：赵本及无名氏本并作“”，周注为是。

(60)过脉：诗文中承前启后、贯通上下的句子。元·范梈《木天禁语》曰：“五言长古篇法：分段、过脉、回照、赞叹。”又曰：“过句名为血脉，引过次段。”

(61)隐赅：隐隐包括。

(62)腧申：赵本及无名氏本并作“揄申”，作“揄申”是。

(63)挽：引也。

(64)钩连：勾通连接。卷二法音根结第五（阴阳提纲）

岐伯曰：天地相感，寒暖相移，阴阳之道，孰少孰多（四句总冒）（二句领下两排）。阴道偶，阳道奇。发于春夏，阴气少，阳（一排）气多，阴阳不调，何补何泻？发于秋冬，阳气少，阴气多，《刺节真邪》曰：“热则滋雨而阴气盛而阳气衰，故茎叶枯槁，湿雨下归，在上，根荄少汁”，义正与此相证。（一排）阴阳相移，何泻何补？奇邪离经，（轻轻一束）不可胜数，不知根结，五藏六府，折关败枢，开阖而走，（反接，反点题，字带伏后文）。阴阳大失，不可复取九针之玄，要在终始，（入针法，用反正双笔，整故能知终始，一言而毕，不知终始，针道咸绝(1)饬大方）。以上总括大意，是通篇之总冒也。（叙三阳之根结）

太阳根于至阴，结于命门，命门者目也。阳明根于厉兑，结于颡大，颡大者钳耳也。少阳根于窍阴，结于葱笼，葱笼（顿三句是本节之中枢者，耳中也。太阳为开，阳明为阖，少阳为枢(2)也）。故开折则内节渎而暴病起矣，故暴病者，取之太阳，视有余不宛膲，音“郁焦”，蓄热也。足，渎者，皮肉宛膲而弱也。阖折则气无所止息而痿疾起矣，故痿疾者，取之阳明，视有余不足，无所止息者，真气稽留，邪气居之也。枢折即骨繇而不安于地，故骨繇者，取之少阳，视有余不足，骨繇者，节缓而不收也，所谓骨繇者，摇故也，当穷其本也。（叙三阴之根结）

太阴根于隐白，结于太仓。少阴根于涌泉，结于廉泉。厥阴根于大敦，结于玉英，络于膻中。太阴为开，厥阴为阖，少阴为枢。故开折则仓廪无所输，膈洞，膈洞者取之太阴，视有余不足，故开折者气不足而生病也。阖折即气绝而喜悲，悲者取之厥阴，视有余不足。枢折则脉有所结而不通，不通者取之少阴，视有余不足，以上根结之事毕矣，下乃推论阴阳多少之事。有结者皆取之不足。（叙阴阳之多少）

足太阳根于至阴，溜于京骨，注于昆仑，入于天柱飞扬也。足少阳根于窍阴，溜于丘墟，注于阳辅，入于天容光明也。足阳明根于厉兑，溜于冲阳，注于下陵，入于人迎丰隆也。手太阳根于少泽，溜于阳谷，注于少海，入于天窗支正也。手少阳根于关冲，溜于阳池，注于支沟，入于天牖外关也。手阳明根于商阳，溜于合谷，此节注于阳溪，入于扶突偏历也。此所谓十二经者，盛络皆当取之。叙三阳之盛络，是阳多之极致也。（突

一日一夜五十营，以营五藏之精，不应数者，名曰狂生起）。所谓五十营者，五藏皆受气。持其脉口，数其至也，五十动而不一代者，五藏皆受气；四十动一代者，一藏无气；三十动一代者，二藏无气；二十动一代者，三藏无气；十动一代者，四藏无气；不满十动一代者，五藏无气，予之短期，要在终始。所谓五十动而不一代(3)此节叙五者，以为常也，以知五藏之气。予之短期者，乍数乍疏也。藏之无气，是阴少之极致也。二节固是分叙阴阳多少，而上节每条承前节“根”字，此(4)节以五十营承上十二经，草蛇灰线，钩连有致。（叙形气之有余不足，是从阴阳多少卸到补泻之中枢

黄帝曰：逆顺五体者也），言人骨节之小大，肉之坚脆，皮之厚薄，血之清浊，气之滑涩，脉之长短，血之多少，经络之数，余已知之矣，此皆布衣匹夫之士也。夫王公大人血食之君，身体柔脆，肌肉软弱，血气慓悍滑利，其刺之(5)徐疾浅深多少，可得同之乎？岐伯答曰：膏粱菽藿之味，何可同也。气滑即出疾，气涩则出迟，气悍则针小而入浅，气涩则针大而入深，深则欲留，浅则欲疾。以此观之，刺布衣者深以留之，刺大人者微以。此节言膏粱菽藿之治不同者，是为形气有余不徐之，此皆因气之慓悍滑利也足立影也。（叙补

黄帝曰：形气之逆顺奈何？岐伯曰：形气不足，病气有余泻之法），是邪胜也，急泻之。形气有余，病气不足，急补之。形气不足，病气不足，此阴阳气俱不足也，不可刺之，刺之则重不足，重不足则阴阳俱竭，血气皆尽，五藏空虚，筋骨髓枯，老者绝灭，壮者不复矣。形气有余，病气有余，此谓阴阳俱有余也，急泻其邪，调其（轻束上文，以上用正笔，虚实。故曰有余者泻之，不足者补之，此之谓也以下用反笔）。（反接，笔便不平）。故曰刺不知逆顺，真邪相搏满而补之，则阴阳四溢，肠胃充郭，肝肺内，阴阳相错。虚而泻之，则(6)经脉空虚，血气竭枯，肠胃辟，皮肤薄著，毛腠夭膲，予之死期。故曰用针之要，在于知调阴与阳，调阴与阳，精气乃光，合形与（折入正面收束本节）。气，使神内藏故曰上工平气，中工乱脉，下工绝（先轻轻顿住）。气危生。故曰下工不可不慎也必审五藏变化之病，五（从补泻绕回篇首，包扫一脉之应，经络之实虚，皮之柔粗，而后取之也切，结束通篇）。

以阴阳为纲领，以补泻为注脚，前半重发阴阳，后半重发补泻，(7)如两大比文式中间加一枢纽，与前后文似不相续，深得事外闲情，(8)通体笔亦坚老，不蔓不支。法律寿夭刚柔第六

黄帝问于少师曰：余闻人之生也，有刚有柔，有弱有强，有短有长，有阴有阳，愿闻其方。少师答曰：阴中有阴，阳中有阳，审知阴阳，刺之有方，得病所始，刺之有理，谨度病端，与时相应，内合于五藏六府，外合于筋骨皮肤。是故内有阴阳，外亦有阴阳。在内者，（爽若列楣）五藏为阴，六府为阳；在外者，筋骨为阴，皮肤为阳。故曰病在阴之阴者，刺阴之荥输；病在阳之阳者，刺阳之合；病在阳之阴者，刺阴之经；病在阴之阳者，刺络脉。故曰病在阳者，命曰风；(9)病在阴者，命曰痹；阴阳俱病，命曰风痹。病有形而不痛者，阳之类也；无形而痛者，阴之类也。无形而痛者，其阳完而阴伤之也，急治其阴无攻其阳；有形而不痛者，其阴完而阳伤之也，急治其阳无攻(10)（跃起）其阴。阴阳俱动，乍有形，乍无形，加以烦心，命曰阴胜其阳，此谓不表不里，其形不久。

黄帝问于伯高曰：余闻形气，病之先后，外内之应，奈何？伯高答曰：风寒伤形，忧恐忿怒伤气。气伤藏，乃病藏；寒伤形，乃应形；风伤筋脉，筋脉乃应。此形气外内之相应也。黄帝曰：刺之奈何？伯高答曰：病九日者，三刺而已。病一月者，十刺而已。多少远近，以(11)此衰之。久痹不去身者，视其血脉，尽出其血。黄帝曰：外内之病，难易之治，奈何？伯高答曰：形先病而未入藏者，刺之半其日；藏先病而形乃应者，刺之倍其日。此外内难易之应也。（以下当别为一篇）黄帝问于伯高曰：余闻形有缓急，气有盛衰，骨有大小，肉有坚脆，皮有厚薄，其以立寿夭，奈何？伯高曰：形与气相任则寿，不相任则夭。皮与肉相果则寿，不相果则夭。血气经络胜形则寿，不胜形则夭。黄帝曰：何谓形之缓急？伯高答曰：形充而皮肤缓者则寿，形充而皮肤急者则夭。形充而脉坚大者顺也，形充而脉(12)小以弱者气衰，衰则危矣。若形充而颧不起者骨小，骨小而夭矣。形充而大肉坚而有分者，肉坚，肉坚则寿矣；形充而大肉无分理不坚者，肉脆，肉脆则夭矣。此天之生命，所以立形定气而视寿夭者。必明乎此，立形定气，而后以临病人，决死生。黄帝曰：余闻寿夭，无以度之。伯高答曰：墙基卑高，不及其地者，不满三十而死，其有因加疾者，不及二十而死也。黄帝曰：形气之相胜，以立寿夭奈何？伯高答曰：平人而气胜形者寿；病而形肉脱，气胜形者死，形胜气者危矣。

黄帝曰：余闻刺有三变，何谓三变？伯高曰：有刺营者，有刺卫者，有刺寒痹之留经者。黄帝曰：刺三变者奈何？伯高答曰：刺营者出血，刺卫者出气，刺寒痹者内热。黄帝曰：营卫寒痹之为病奈何？伯高答曰：营之生病也，寒热少气，血上下行。卫之生病也，气痛(13)，时来时去，怫忾贲响，风寒客于肠胃之中。寒痹之为病也，留而不去，时痛而皮不仁。黄帝曰：刺寒痹内热奈何？伯高答曰：刺布衣者，以火焠之。刺大人者，以药熨之。黄帝曰：药熨奈何？伯高答(14)曰：用淳酒二十斤，蜀椒一升，干姜一斤，桂心一斤，凡四种，皆咀，渍酒中。用绵絮一斤，细白布四丈，并内酒中。置酒马矢煴中，盖封涂，勿使泄。五日五夜，出布绵絮，曝干之，干复渍，以(15)尽其汁。每渍，必晬其日，乃出干。干，并用滓与绵絮，复布为复巾，长六七尺为六七巾。则用之，生桑炭炙巾，以熨寒痹所刺之处，令热入至于病所，寒复炙巾以熨之，三十遍而止。汗出，以巾拭身，亦三十遍。止，起步内中，无见风。每刺，必熨，如此，病已矣，此所谓内热也。(16)

通篇以风痹立论，苦无条理层次，其接缝斗笋之处，亦无意义可寻，不得以文法求之矣，而事理自为学人所宜究。法星官针第七（直起）

凡刺之要，官针最妙。九针之宜，各有所为，长短大(17)（总冒全篇，高挹群言）（反二句，小，各有所施也，不得其用，病弗能移略顿，有力）。（分叙大意）疾浅针深，内伤良肉，皮肤为痈；病深针浅，病气不泻，支为大脓；病小针大，气泻太甚，疾必为害；病大针小，气不泻泄，亦复为败。失针之宜，大者泻，小者不移，已言其过，以上总括大意，以下分叙其事。请言其所施。

病在皮肤，无常处者，取以镵针于病所，肤白，勿取。病在分肉间，取以员针于病所。病在经络痼痹者，取以锋针。病在脉，气少，当补之者，取之鍉针于井荥分输。病为大脓者，取以铍针。病痹气暴发者，取以员利针。病痹气痛而不去者，取以毫针。病在中者，取以长针。病水肿不能通关节者，取以大针。病在五藏固居者，取以锋针，此节分叙各病所宜用之法。泻于井荥分输，取以四时。(18)。以，原作“日”，误，古字相近。

凡刺有九，以应九变一曰输刺，输刺者，刺诸经荥输藏腧也。二曰远道刺，远道刺者，病在上，取之下，刺府腧也。三曰经刺，经刺者，刺大经之结络经分也。四曰络刺，络刺者，刺小络之血脉也。五曰分刺，分刺者，刺分肉之间也。六曰大泻刺，大泻刺者，刺大脓以铍针也。七曰毛刺，毛刺者，刺浮痹皮肤也。八曰巨刺，巨刺者，左取右，右取左。九曰焠刺，焠刺者，刺此节分叙各法所主治之病。燔针，则取痹也。

凡刺有十二节，以应十二经。一曰偶刺，偶刺者，以手直心若背，直痛所，一刺前，一刺后，以治心痹，刺此者，傍针之也。二曰报刺，四字是诠释痛无常处也，经文每多如报刺者，刺痛无常处也，上下行者，此。直内，无拔针，以左手随病所按之，乃出针，复刺之也。三曰恢刺，恢刺，直刺傍之，举之，前后恢筋急，以治筋痹也。四曰齐刺，齐刺者，直入一，傍入二，以治寒气小深者。或曰三刺，三刺者，治《长刺节论》作“阴刺”，《甲乙经》作“阳刺”。痹气小深者也。五曰扬刺，扬刺者，正内一，傍内四，而浮之，以治寒气之博大者也。六曰直针刺，直针刺者，引皮乃刺之，以治寒气之浅者也。七曰输刺，输刺者，直入直出，稀发针而深之，以治气盛而热者也。八曰短刺，短刺者，刺骨痹，稍摇而深之，致针骨所，以上下摩骨也。九曰浮刺，浮刺者，傍入而浮之，以治肌急而寒者也。十曰阴刺，阴刺者，左右率刺之，言阴刺以治寒厥，为中寒也。足踝后以治寒厥，中寒厥，足踝后，少阴也。少阴，是申言寒厥专刺踝后太溪也。十一曰傍针刺，傍针刺者，直刺傍刺各一，以治留痹久居者也。十二曰赞刺，赞刺者，直入直出，数发针而此节叙刺法之外应十二经，并用针之手法也。浅之，出血，是谓治痈肿也。

脉之所居深不见者，刺之微内针而久留之，以致其空脉气也。脉浅者勿刺，按绝其脉，乃刺之，无令精出，独出其邪气耳。所谓三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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