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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8 23:24: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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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美) 房龙,余杰(译)

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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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明的故事

发明的故事试读:

版权信息COPYRIGHT INFORMATION书名:发明的故事作者:[美] 房龙,余杰[译]排版:燕子出版社:天津人民出版社出版时间:2018-02-01ISBN:9787201123271本书由同人阁文化传媒(北京)有限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序言 人,神奇的发明家

起初,人们认为一切都平淡无奇,地球就是整个宇宙的中心。天空宛如一块硕大而美丽的蓝玻璃做成的圆顶。

当夜幕降临时,一些小天使会在那圆顶上刺出些洞眼。看!那就是星星。

直到有一天,一位勇士带着一个花三便士买来的望远镜,爬到一座高塔的顶端,意味深长地观察了一番。

从那时起,这个世界就波澜起伏了。

一开始,人们发现原来太阳才是宇宙的中心。随后又发现我们声名远播的太阳系并不是“宇宙”的全部,它只不过是一个神秘而巨大的物系中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而那个神秘而巨大的物系,又是另一个更神秘、更巨大的物系中更微不足道的细枝末节。同样,这个更神秘、更巨大的物系也被假定为偏离银河系的某个角落中的一个完全不起眼的枝节。

这些惊人的发现不仅对神学家产生了巨大震动,也震惊了数学家和文学家。一直以来,他们都用千米和英里作为单位来计量地球到月球的距离,甚至计量地球到离它最近的行星的距离。万能的人

然而现在,人们发现这位著名的“宇宙”老人出其不意地高大起来,而不再是某本东方圣书某个章节中的合宜的舞台背景。人们逐渐发现,还存在大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星球,即使它们把比我们太阳系还大的物系吞到肚子里,也不会有丝毫的消化不良。人们发现,从前足够我们祖先用来应付简单计算的零,也已翻了上亿倍或者上百万亿倍。因此人们感到该是制定一套新的几何标准的时候了,以免天文学家在进行数量级计算时磨破胳膊。

为此,规定9290万英里为1个“天文单位”。这个数字是地球公转轨道半径的平均值。而且,只要一个人离家不远,这就是一个合适的标尺。

可是对于大的星球(这里指的是大星体,而不是像我们周围的这些小星粒),这个“天文单位”又显得不实用了。于是有必要设计出一个比9290万英里更为适用的单位来。

这时,阿伯特·麦克逊正在进行光学实验,并发现了一束光线(当然,用“光线”这个词是有些荒谬的,但我之所以如此,是因为我们仍然无可救药地局限于浪漫主义时代的诗词。也许还需要经历几百年,我们才能用上科学时代的术语)。我所说的是,此时阿伯特·麦克逊发现光是一种能以每秒299,820千米速度移动的物质。这个发现给人们带来一丝灵感。他用60秒乘以60分钟,再乘以24小时,然后乘以365天,得到一个满意的结果。那就是光在一年中的传播路程是10,418,623,400,000千米,这个距离被定义为“1光年”,成为现在天文学中的计量单位。

起初,看起来该皆大欢喜了。在引进“光年”之前,半人马座——众星中离我们最近的邻居,与我们相距25,000,000,000,000英里。后来,人们可能会漫不经心地说:“半人马座?哦,不错,离我们只有4. 35光年。如此近的距离真让人感到不安!”

但是,哎哟!天文学家对距离的胃口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他们已经发现了一些可爱的小星球,离地球2万~3万光年之遥。随后他们又一次大胆冲向星云,这片星云由那些闪烁的小星球构成,让我们联想到显微镜下看到的微生物,并发现小星球与地球的距离已经变成了200万~300万光年。进步

然而不久,就连“光年”也变得荒谬了。

但是有谁会给我们提供更好的标尺呢?

现在,我说这些可能会让你投来羡慕的目光。但我并不是在向你炫耀我学识渊博,也不想炫耀我有幸通过分期付款买到一本《大不列颠百科全书》。正相反,我在“永恒”这件乐器上弹出这几根和弦,旨在引出下文。

当地球被粗鲁地夺走了作为“宇宙中心”的优越地位时,有些人认为人类也会从高高在上的位置上摔下来。人类告别四肢行走时,就十分傲慢地把自己设在这个位置上了。当然,在宇宙中有几万颗星体,每一颗的直截面积都超过200万平方光年。于是,人类会感到自己是如此的渺小,从此不再自诩是神授生灵,转而看清自己的真实本性——一种很聪明的动物。太空

但不久人们就发现,要使自己的思想观念发生这样的变化是不可能的。这好比自家后院着火对他的影响和紧张程度,比赤红的天蝎座(它的直径是640,000,000千米)上的火山喷发要大得多。这也好比自己汽车的汽缸中传出的异常声响,比猎户座(由于它重而大,成了刊登在周日增刊中的唯一一颗恒星)遭受毁灭的谣言更让人紧张。不要忘了人类伶牙俐齿时那可怕的抽痛,这说明人类已经对不远的将来充满忧虑。相比之下,有关诸如忠实而古老的月球不久也将追随她五位姐妹一起香消玉殒之类的信息,人们却不会太以为然。

或许,本该如此吧。

当文学家早对宇宙进行更深、更广地探索,直到发现它离谱到漫无边际时,另一些科学家却在研究原子,把那个可怜的小家伙分割得越来越小,最终发现一个由无限小的粒子构成的世界。这些微粒的直径大都规则而精确地定位在1×10毫米~14毫米的数量级。其精确程度如同完全成熟、极其微小的太阳系。它们还上演了短暂的平衡和再平衡的绝活,以致一个正常人的脑子都会变得极度眩晕,要么索性不相信真有此事,要么就直接疯掉。

不,就让人类继续做宇宙之主吧。至少把这个位置保留到人类获得真正大脑的那天。

然而,这类发现必定会对人类的人生观产生一些影响,不管影响多么小。本书中的主人公与古时候的族长完全不同。族长认为人类是天命的众生之主,可以掠夺、残害其他动物,而宇宙的存在只是为满足人类的多种欲望,供给人类的各样需求。

人类或许就是万物之源(这个观念已流传了千万年)。但是,在内心深处,人们开始表示怀疑。人们觉得宇宙的存在是没有起点和终点的。100万年的“此时此地”与今天的“此时此地”,以及10亿年后的“此时此地”是完全相同的。

人类或许是所有生命中最绝妙的一种。但人们不想立即定论,而是先去探索寄生在其他几十亿颗星球上的生命形式。那些生命形式是同人类一起在宇宙中遨游的伙伴。

简而言之,经过几千年的辗转,人类敢于又一次体味那崇高的理想。这条人生哲理可以用一句豪迈的话来概括:“我们都只不过是人。但同宇宙有关的事物,都值得我们去关注。”

本书的主人公把人类探索的权力寄托在某位王族身上,因为此人具有崇高的、与生俱来的好奇心。他希望探索每一个角落,探索每一片地区,研究符合人类理性的每一个现象。他要做这些事,但绝不崇拜任何人、任何事,而是立足于可证实的真理,这些真理是我们未来发展的基石。

一旦探索成功了,他会谦虚地让邻居们知道。如果(暂时)发现自己被眼前的难题所阻挠,他也会毫无顾虑地坦白,把未了的事业留给比自己更卓越的人继续努力。

最重要的是,他能正视人生,具备耐心、宽容和善意的幽默。他会不屈不挠地迈向未知的领域,直到原本为短暂的人生而借用的一小滴能量需用在别处,这时他也会毫无怨言地归还。因为他知道,生和死都是同一思想的表现方式,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勇气任何事都不足为道。有了勇气,一个人就敢于挑战那些还未得到彻底解决的问题。

我知道这一切听起来相当复杂。

但事实上并没有你想的一半复杂,只要你仔细品味,反复读几遍。

如果有人认为这个任务太繁重,那么最好现在就放弃。因为他们不久会感到枯燥、烦闷,会觉得这书写的是什么呀?目的何在?还不如把时间花在看电影上更合算。

不过还是有一部分人,他们已经猜到此书的目的,无须我进一步介绍了。他们明白,尽管我不能实实在在地解决任何问题,但我已经非常非常努力地在揭示特定事情的发生方式,因为只有这唯一的方式。沿着这种方式,我们有望从残酷的暴政中获得人类的最终解放。千万年来,这些暴政把地球搅得乱成一锅粥。这也是致使人们不敢面对自己的偏见和无知的直接、必然的罪魁祸首。

最后再说一句——

没有小部分先驱者坚贞无私的奉献,这一伟大的解放事业也永远不可能完成。

有些读者甚至会怀疑我是想要他们为本书做宣传。

他们猜对了。

因为,总而言之,这就是我写作此书的目的。亨德里克·威廉·房龙1928年8月31日第1章人,发明者63

在一个晴朗的日子里,一小粒尘埃(重量只有6×10吨,相对于宇宙中的大天体来说,这是小得可怜的)从它的母体——太阳中分娩出来,开始独自面对人生。

这件事并没有给宇宙带来什么风浪。这个新近荣升的成员是如此渺小,以致没有一个老成员会注意到它们这位小兄弟的降生。因为它们居住在一个遥远而又尊贵的区域,除非它们那儿的寄生物拥有比我们当今天文台更加先进的望远镜(而这是不大可能的)。

但是,或许我们最好不要过于深究那些不太光彩的部分,因为我们都是这个小圆球上的囚犯。不论我们是否喜欢这个小行星,它毕竟是我们的家,而且在将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是。

我不是在暗示我们不能进入太空,偶尔拜访一下其他地方。但是对其他行星能否适合地球人永久居住,还是有疑问的。或者它们根本不适合居住(我们太阳系中大多数行星看起来都是这样),也或者它们已经产生了自己的生命形式,而这种生命形式必定比我们更老道。或许在比我们更早的100万年~200万年前,那里就已经有了文明的萌芽,在那儿我们不可能融入进去。

这让我想起一件困扰我许久的事。

人们为什么那么喜欢侦探故事?

一般的回答是“神秘感吸引了他们”;也可以说是“迷恋于看到一条简单而模糊的线索演变成为一串铁证的过程”。我们漂浮的牢狱

据我所知,那就是真正的原因。但我想知道为什么没有更多的人去从事地质研究。殊不知我们星球的故事正是一个最绝妙的无终点的谜团。我们只弄明白了为数不多的几处疑点,还有大量的谜团有待揭示。不过公正地说,没有一个谜团是毫无线索的。

古人早就知道这一点。他们想从居住的岩石和平原中获悉一些有关他们起源和早期状况的重要线索。但是他们的子孙、中世纪的谦谦君子,尽管是驰骋战场的大英雄,却是理性王国中的懦夫。他们不提出任何质疑,唯唯诺诺地接受一本古书中的教义,甚至把对自己居住星球的好奇心看作是对神灵的亵渎。

今天,中世纪的一切已被收藏在历史的古董博物馆中。1万年~2万年以后,这片我们赖以生存、繁衍生息的小地壳将不存在任何神秘之处了,就像阿司匹林药片和南瓜饼一样可以随意制作出来。

看起来我好像把几万年、几十万年说得太轻飘飘了,把几个世纪讲得太随意了。但是,在这些日子里,新的史前发现几乎让我们所谓的“历史”时期向前推进了四倍。“历史”一词的意思是“对过去事情进行逻辑性的记载”。更何况,知道了我们熟悉的一切事情都有悠久的历史,这对心灵是有益的,可以教会我们谦虚和耐心。当我们开始意识到我们的祖先花了近50万年的时间学会直立行走时,我们可能会更加宽容地对待我们同时代的人。比如当他们解决一些重要的问题时,所花的时间比我们认为的要多,我们会变得更能谅解。此外,我们对自己也会有一番更好的审视。我们不会再过高地估计自己。我们只不过是高等动物。直到大多数其他生物到来的亿万年之后,人类才出现在地球表面。所谓的宇宙之主,不过是前天才跨进了历史的大门。

至于自然界如何演变进化为两条腿走路,其中的许多细节我们仍然无从知晓,但我们至少可以大致猜测出是怎么回事。

自从地表冷却到足以维持一些生命形式起,一切就开始了。很快,各式各样的植物开始生长,肉眼看不见的小甲壳虫也开始繁殖,它们完全是生活在水里,是毫无争议的地球主人。地壳变硬了

我们知道它们中一些一直生活在海里,成为供我们今天食用的鱼类的祖先。另一些长出了翅膀,飞向蓝天,成为今天鸟类的始祖。我们也发现那些属于蜥蜴和蛇类的物种很长一段时期发展迅速,似乎地球会被爬行动物永久统治。由于那时的气候条件(请以几百年这个概念来考虑,彻底忘掉历史书上的年代日期,它们在永恒的日历中只代表几秒钟)——湿度,当时的潮湿气氛极有利于庞大怪兽的生长,它们在水中和陆地上一样行动自由,宛如斗志昂扬的战舰。爬行动物的世界

我们也知道,在那个时候,无论是天空、水里,还是陆地,都无一例外成为怪兽的领土。它们身长40、50或60英尺,肚子大得像巨型游船的客舱。可是在随后的一个时期,在地球的任何角落,都找不到一只这样的巨兽。

地球早期的那些统治者是怎样耻辱地死亡的?为什么今天只存在袖珍版本?——关于这些,几年前我们还一无所知。现在,至少我们开始认识到这不是某一个因素的结果,而是存在着大量错综复杂的原因。世间存在这条法则:“一切事物都是不稳定的。”这句话很管用。

你们都知道今天在武器装备方面发生的事情。要想为善良的公民营造一个太平世界,世界上一切良好本意、一切国联,都比不上一个简单朴素的事实:那就是现代战争的装备已经变得如此庞大、笨重,用不了多久,它们就不能漂,不能飞,不能跑,也不能走,只能摇晃着蹒跚前行,气喘吁吁,就像陷入泥潭的卡车一样动弹不得。垂死的猛犸象创世纪

这些生物大都经历着类似的发展过程。今天它们可笑的骨架陈列在博物馆(也只有在博物馆才有足够大的空间安放这些展品),朝我们咧嘴。

它们的身体逐渐庞大,体质越发强盛,直到既不能走,也不能游,在漫无边际的沼泽泥泞中举步维艰。在那段时期,地表大部分都覆盖着沼泽地,除了芦苇和海藻,没有真正可食用的东西。

然后,气候突然发生变化(过去气候骤变的情况比现在更加普遍,因为现在的海洋和陆地的分配比例比较合理)。这些智能低下的怪兽在海洋和陆地上都找不到新的生计,于是遭到了大规模的灭顶之灾。不计其数的爬行巨兽几百万年来都是地球上无可非议的主宰者,却没有一个能活着看到大型哺乳动物的诞生,以及人类的最终出现。

人们通常都是这样讲述这段历史的。但是我想知道这是否就是全部的过程,是否还可以从我们未曾看到过的另一个角度来审视。这和导致动物们最终毁灭的一般原因一样重要。

从微生物到骡子,对所有的生物来说,气候的变化毫无疑问会对它们舒适和快乐的生活产生重大影响。

但是气候变化并不一定会致命,除非这种变化演变成可怕的灾难(像地球从前的卫星毁灭那样恐怖)。的确,它们和金融危机比较相似,在这两类事件中,总是那些没有准备的人遭殃。

然而,有些人会采取自卫措施抵抗突发事件,能够经受灾害并存活下来。博物馆中从前的世界之王

这句话让我有个好机会暂时放下大道理,来介绍我们书中的主人公。否则作者在这里津津乐道,而读者却不知所云。

唉!当这个生物刚出现时,它看起来一点也不像英雄,倒是很像在动物园的铁栏里忧郁地看着我们的狒狒、黑猩猩或者猩猩。

我不是在暗示人类直接起源于类人猿,或者比较优秀的猩猩。这些会让人类为其粗俗的祖先感到羞愧。这未免把人类起源的事情说得太简单了。

但是根据我们掌握的资料,几百万年前,黑猩猩、猩猩、狒狒与我们人类有着共同的祖先。这个家族的一支进化得更高、更聪明,甚至更高贵;而其他成员仍保持原来的样子,过着猛犸象、洞熊时代的生活,住在原始森林阴暗的角落,或者被逮住关进笼子里,供住在大城市里的神情惊讶的表亲们欣赏。这就像是在严厉警告那些懒惰、无能、笨拙的人,如果不抓住有利的机会,将会有什么样的命运。人

人类从卑微的长尾四脚的动物进化为尊贵的无尾且直立行走的宇宙之主,在此过程中,它们几乎会遭到更强悍动物的威胁。关于这个过程,我们进行科学研究的时间还很短。因为在这之前,如果有人产生了令众人讨厌的好奇心,就会被捆上刑柱烧死。所以,关于这段奇妙变化的许多最主要的细节,我们仍相当无知。

同时,我们也做了大量的工作。这些工作至少可以让我们对那段时期发生的事情有一个大致的概念。那时,我们的老祖宗获得了双手之后,就鼓起勇气,决定逃离那纯属动物的沉闷生活。

我们类人猿祖先首次登上国际重要地位的时候,气候温暖,水分也比现在多。一些小块干燥的陆地被密林覆盖,并演变成今天的大陆。这些森林里居住着同一个类人猿祖先传下来的多支部落。它们栖息在树上,是技艺精湛的杂技演员。因为它们的安全完全依赖于丝毫不差的远距离跳跃。它们并没想要聪明伶俐,而是迫于躲避强悍敌人的需要,防止被吃掉。

如果一切进展顺利,世界保持这一状态(然而,令许多老实人大为恐惧的是,世界从来都不是静止不变的),那么类人猿没有理由最终不居住在地球上,并成为无可非议的主人,就像从前巨型爬行动物和哺乳动物一样。森林覆盖的地球

但几千万年前,地球上似乎又发生了一次巨大的变化。结果水位下降,陆面增加,温度也稍稍降低,空气变得不那么湿润了。总之,条件变得不利于植物的生长了。不久(指的是几十万年之后),一直被森林密密覆盖的大片陆地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空隙。最后树林削弱成小片树林岛,周围环抱着草原和雪山。

就在那时,我们的祖先也发生了变化。

尽管此前它们能自由自在地生活,在无边无际的森林中快速穿行,此时却发现丧失了原先行动自如的方式,好比脱轨的火车无法前行。

更糟的是,山脉的海拔不断增高,带来了一连串的障碍。山脉把世界分成特征明显的地块,只有鸟儿,以及一些意志坚强的昆虫和蝴蝶可以逃脱。

在这种条件下,适者生存的法则开始发挥重要的作用。绝大多数类人猿不得不向命运屈服。而一些聪明的动物会反抗。

它们只能用一种方式进行反抗。

它们凭借大脑来反抗。

正是在这个时候,我们的种族遭受了最严重的危机。人类未来的命运如何,在此一举。洪水退却

现在,当我们使用“发明”这个词时,会立刻联想到飞行器、无线电、复杂电器等。但是我现在要说的发明与此不同。我要告诉你们的是那些原始而基本的发明。奇怪的是,似乎只有一种哺乳动物有能力做发明。这些发明使那个特殊的种族不仅可以在大多数其他动物死亡之时继续存活,而且为自己及子孙争取到一个绝对显赫的位置。这个位置绝不会动摇,除非人类因愚蠢和贪婪,继续现在的暴政、战争,让一些特别勤劳而又善于繁殖的昆虫吃空自己的家——可是人类自己却总是互相残杀。

到此,肯定会有人打断我问:“动物又是怎样发明的呢?鸟儿、黄蜂、蚂蚁,还有一些鱼类不是也发明了窝巢吗?河狸不也是真正的建筑师吗,它们建造的水坝与人工的一样好啊!蜘蛛不是采取了各种捕猎手段吗,还令它的俘虏惊慌失措呢!还有许多昆虫挖陷阱来捕捉猎物呢!”举不胜举呀。

对此,我只能说“不错”。发明不仅仅限于动物界的人。人类的一些敌人也会“发明”。但是普通动物和我们人类的发明存在根本的不同。

普通动物闪过的新思想从来不会超过一个,而且这种努力似乎已经耗尽了它们的创造力。因此,它们只会重复这种单调而机械的方式。最初的痛苦努力

它们在公元1928年的今天建造的巢、网、坝,与公元前1. 928亿年相比没有什么不同。如果让它们继续生存下去(尽管这有点可疑),那么在1. 928亿年之后,它们还会建造出同样的工程。至于所谓的发明,不过是它们用来觅食的例行公事。这从一个事实中就可见一斑,比如那些动物,一旦被俘虏,几乎会立刻停止任何创造发明,转而幸福地享受着由饲养员喂养的生活。然而似乎在很早以前,人类就已经意识到生活不能仅满足于吃喝。如果没有大量的休闲娱乐,就不可能投入思考。要获得闲暇,人类必须从繁重的劳苦中解脱出来。而要想解脱出来,只能依靠不断的发明创造。发明创造,又依赖于人们把大自然赋予自己的那些微小纤弱的能力,进行不断地强化和深化。威胁

上面这一段是个很长的句子。但它是本书中最后一个长句了。而且它也必须是个长句。因为一个人在谈及人类本源问题时,不可能像谈论天气或即将举行的选举那样轻率。要解释一些重要的观点,得用上大量的辞藻。不过,如果明白了我在本页要说的意思,你就理解了全书的内容。所以请不要顾虑,再把上面百十来个字看几遍。

正如我们现在知道的那样,人类刚开始就有个巨大的优势。我们的祖先生活在树上,所以在其他动物处于绝境之前,就已经被迫发育出高度的警觉性和快速的反应能力。其他的动物以残忍应对残忍、野蛮对抗野蛮。至于类人猿,它们已经变得心灵手巧,足以抵御那些把树弄得粉碎的爪子和喙。会发明的动物

由于以前的栖息地的消失,这些动物突然被迫改变生存方式。它们已经积累了运用手脚的绝技。因为必须在低矮的灌木丛和高高的芦苇中寻找食物,它们学会了轻而易举地用后肢直立行走,并用前肢来支撑身体。

最后,它们几乎完全失去了绿荫的庇护,不得不暴露在平原上。它们不能只在树丛中生活,变成了一种新奇的动物,飞快地学习难以想象的高难度的技巧,即在没有任何支撑物的情况下用后肢行走。这样,前爪可以从辅助行走的任务中解放出来,完全用来做一些如“握”、“举”、“撕”之类的工作。这些工作一直都是由它们硕颚中的牙齿来完成的,显得笨拙而又不尽如人意。

那是人类进化道路中的第一步,直接为第二步做了铺垫。本书的大量篇幅都是讲这部分内容,其中包括我们的脚、手、眼、耳、口能力逐渐增强的过程,还有皮肤忍耐力增强的过程。为此,我们得到了在动物王国中的优越地位,也使自己成了地球的主人,尽管地球对我们而言,既像家又像牢笼。

但这并不是过程的全部。随后,我们的祖先被粗鲁地要求做出选择,要么保持原样,等待毁灭;要么往前进步,生存下来。在这个时候,大自然伸出了援助之手。气候的变化不仅削减了森林面积,也减少了水源,增加了山脉的海拔(还可能有另一些我们没有发现的原因)。这一切导致地球平均气温骤然下降,又一次所谓的“冰期”到来。此前,每隔一段时间出现的冰期,会在地球南北两极的大部分地区覆盖上厚厚的冰雪,迫使所有的动植物退到赤道两边一条狭长的地带。

万物天生就懒惰,这个事实现在常被我们忽略(此时,纯粹的机械化文明制造出的乏味,只能通过工作来消除)。既然继续活下去是生物的任务,那么它就会尽力去生存。可是一旦这个基本任务已经不成问题,那么没有一棵植物、一只动物,甚至一片珊瑚,不愿安静祥和而喜欢忙忙碌碌的。当狮子、树和虾享受着怡然自得的生活时,绝不会再去劳作。在那漫长的日子里,地球表面只有八分之一的部分可以居住,如果人类不被鞭策,被迫采取行动,抵抗残酷的生存环境,也就不可能取得现在这样伟大的成功。冰川来了

继往开来,人类在各个领域中的巨大进步,没有一个能与在这段可怕时期所取得的成就相提并论。当时,冰川从四面八方向人类逼近。因此夏季变短,只有很少的几天,从北极到阿尔卑斯山都是冰川。

我们听过“在逆境中磨炼”这句格言,说的是逆境是最好的学校。不过,从效果来判断,“冰川学校”是人类曾念过的最彻底的培训学校。

冰川课程的第一课讲的是:“你,或者让大脑尽可能地得到发展,或者等待灭亡。”

在那漫长而且已经被遗忘的日子里,我们的祖先是低眉的野兽,是散发恶臭的野人,与周围大多数的动物没有什么两样。但是我们应该谅解它们,因为它们有勇气投身到与大自然之间的这场以弱对强的战役中,并夺取了最终的胜利,而这在今天看来也是毫无希望的。

它们是怎么通过非常简单的过程,把手、脚、眼赋予的功能无限加强的呢?——这就是我接下来要讲的内容。冰第2章从兽皮到摩天大楼

人们做出过许多值得表彰的努力。然而总体来说,人们所有的发明都是为一个基本目的服务的。那就是只需付出一点努力,就可以换来无比快乐的一生。

但是有些发明只是增强(或扩展、加强、增加)某些生理功能,像“说”、“走”、“扔”、“听”或“看”。另一些发明则是人类渴望的结果,即保持其身体和官能得体、舒适、自我修复。

我这里所做的区分是模糊的。许多发明是相互交错的。但就算是进行科学分类也是一样不确切。自然界本身就十分复杂,而人类碰巧又是自然作用中最为复杂的一个结果。因此,凡是与人相关,与人的渴望或成就相关的一切事物都是最复杂的矛盾物。

我觉得有责任告诉你们这一点。因为,如果你碰巧是一个追求分类清晰的家伙,那在本书中你会发现有许多令你恼火的事情。如果真是这样,你还不如去看一本植物手册或几份时刻表,保证准确无误。

先以人的皮肤为例,说说与之有关的发明。它们是属于第一类——与生存相关联的发明,还是第二类(我希望以后写点这类的文章)——与“修复”有关的发明呢?我真的不知道,但我已决定要把它写在本章中。现在,我们过于想当然地认为,它们似乎属于第二类,仅起“修复”的作用。事实上,从一开始它们就帮助人类免受灭顶之灾,比其他机能做出的贡献更大。所以我要把它们放在本章来讲。

现在就开始吧!

有史以来,动物都是全裸的。不管它们多冷,也没有一个想过用死去兄弟的皮做一层人造热,来抵御冰雪和寒风。遭遇暴风雪和冰雹时,它们有时会躲在岩石下面,但仅此而已。

当天气变冷时要加一件衣服的想法,似乎太简单了。关于人类对此一无所知的时代,我们几乎无法想象。只要穿一层动物或植物制成的衣服,我们就可以抵御温度的突变。衣服可以是死去动物的皮毛、羊毛毯、亚麻外套,也可以是草和树叶编成的披风。

但是在本书通篇中,你会发现最容易的发明常常是最难想到的。要想实现一件最简单的发明,需要千千万万个聪明人不屈不挠,出谋划策,并付诸行动。

当然,我们不会知道这项发明的真正先驱者的姓名。但是一定有某个人“第一次”尝试披上牛皮或熊皮,正如今天“第一个人”使用电话;“第一个人”听到电报微弱的声音。我敢肯定地说,第一个披上外衣的人所制造出的轰动,更胜于在使用马车时代第一个开汽车的人。

他很可能遭到围攻。第一件外套

甚至更可能被当作一个危险的巫师被处死。因为人们认为巫师阻碍了神的意志,神在创世的那天就已决定,人在冬天会遭受严寒,夏天须忍受酷暑。

无论如何,在以打猎为生的世界,兽皮是很充裕的。这个新发明就这样得以保存。你只要看看窗外,就明白了。

但是普通动物的皮毛有几个缺陷。首先,它们的气味不好,以前除了用太阳晒干之外,人们没有其他办法来处理。不过,对于习惯在腐败的剩饭中生活的人们来说,这点臭味不算什么。其次,它们还很容易开裂,且不太合体,总是漏风,在狂风暴雨的时候,便显得一无是处了。所以一些好事者(指的是为人类做出了值得称道的贡献的人)暗自说:“目前还算可以,不过我们不能找到更舒适的材料来取代皮毛吗?”就这样,他们着手准备了,并制造出大量“一样好用”的东西。这些东西在人类历史的进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我指的是这些材料:棉、毛、麻和丝,它们似乎都来源于亚洲。

或许,你会抗议说,本页中“似乎”这个词的使用过于频繁了,以致让你感到,我对所述内容的科学性缺乏信心。的确,你说的不无道理。我就像一个人在一间黑屋子里,努力地解开一道复杂谜题。50、60年前,我们甚至不知道有史前历史这回事。我们说:“人类文明起源于亚伯拉罕离开吾珥之时。”如果我们再胆大一点,把历史往前推移2000年,就可以勇敢地宣称:“文明起源于埃及人和巴比伦人。”

我们当然知道,中国的历史比西亚和北非更久远。但是中国人是异教徒,且住在很远的地方,因此和他们接触甚少。除非我们要写到鸦片战争或八国联军侵占北京的史实,否则几乎不会涉及他们。即使这时,我们也只用半张纸的篇幅来概括。

然而逐渐的,一些人得到这个结论,即历史起源于公元前4000-公元前2000年的某一天是荒谬的——幼稚的。他们开始在丹麦的垃圾堆里挖掘,有时也在法国南部和西班牙北部的洞穴里点支蜡烛。他们在奥地利和德国的泥土里找到一些奇怪塑像和破裂的头骨。从此这些遗迹再不会卖给收破烂的人。直到发现拥有了这么多、这么有趣的材料,他们才不得不承认,那些曾经被人极度鄙视的冰河时期的祖先并不是人们原想象的那样,并不是无知的野兽。他们不得不承认,被过分吹嘘的埃及和巴比伦文明仅仅是某种文化形式的延续。而这种文化形式又是被其他部落定格了的。在金字塔出现以前,这样的部落早已消失了几千年。

今天,如果我们真的(如一些博学的教授所宣称的那样)已经在法国南部的洞穴及其周围,发现一些神秘篆刻的关键要素,就能把有记载的历史朝前推进至少1万年。这样我们就不再只有5000年的人类文明,而应该是15000年了。

但是我必须再三提醒你,事实上整个知识领域还未曾被人探索。我们对公元前15000年欧洲和亚洲的事情知之尚少,就像我们现在对海底的了解很少一样。不过每个有理智的人都认为,人类清楚地了解海底世界只是一个时间问题。对所谓的史前历史的了解也是如此。如果多一些认真的调查员,又有几年的和平(对于一些装满了坛坛罐罐的藏宝室来说,炸弹和弹壳不是什么好事),那么我们一定会对上次冰期的人有较多的了解,就像我们现在了解亚述国王提格拉·帕拉萨一样。鞣革

例如,我们从某些史前图片(我们的祖先有一些人是杰出的画家)得知人类过去把死去动物的皮披在身上。人类把粗加工的兽皮制成常用的皮革。但是这件事发生的具体时间,我们并不十分清楚。不过凭借常识和相关调查,我们能够很容易地找到答案。

通过制革的方法,我们可以把兽皮加工成皮革。“制革”在字典中的解释是:“一种将生皮转化为皮革的工艺过程,把生皮浸泡在含有鞣酸的液体中,或者用矿物盐来处理。”

下一个问题是:“在古时候,最擅长‘使用矿物盐把兽皮变为皮革’的人是谁?”答案是:“埃及人,因为他们的宗教信仰要求他们尽可能地把死尸保存得更久。因此在别人还未想出一种可能的方法之前,他们就已经把保存尸体的技术发挥得淋漓尽致了。”

只要到尼罗河去走走,我们就会发现,早在其他民族开始制革的几个世纪以前,埃及人就已经是技艺精湛的制革高手。我们还发现,在已故底比斯国王的陵墓中,鞋匠铺(看起来就像在我们现代都市中比较常见的、临时搭建的棚舍)是出现最早的一种场景绘画。

随后,制革工艺从埃及传入希腊。希腊人更加注重品位。当哲学家们讨论生存的话题时,觉得毛衣的舒适度毫不逊色于皮衣。因此皮革工业在这一带一直没有很大的发展。制革工艺又不断地传到罗马。在罗马,每两个人中就有一个士兵,他们需要坚固的皮鞋、头盔带、护胸甲。这些军需品都要用牛皮和羊皮制作。为了能耐住撒哈拉沙漠的炎热和苏格兰的潮湿,牛羊皮必须经过适当的处理。

与此同时,也是在埃及,另一些代替羊皮的材料也得到了很大程度的完善。在尼罗河谷、底格里斯河谷、幼发拉底河谷,人们更需要的是抗热,而不是御寒。自古以来,他们竭力去寻找一种更凉爽的衣料,而不考虑驴皮或羊皮。几千年来,人们尝试用各种青草和树叶做成衣服,最终发现一种我们称之为“亚麻”的植物的茎,最适用于将来的丝织试验。种植亚麻的人

一般认为,在出现电报和现代报纸以前,世界上有一半人完全不知道另一半人在做什么。然而事实上,电报和报纸不光发布可靠的消息,也会散播错误的信息。1万年以前,有一些很有趣的事情,像多尔多涅的洞主前天晚餐吃什么,瑞士的湖人秋季穿什么,根本不可能流传到处于洼地的西伯利亚,更不可能传入此地那些捕捉猛犸的猎人的帐篷里。不过,一旦有了重大事件、新的发明,可以增强人类抵御自然的能力,那么这时似乎中国人、克利特人,或者大西洋海岸的人都会知道。我不敢说得知这些消息的人都能很好地利用它们。我们今天也是一样。漠然、无知、更多的是对未知事物的恐惧,这些从来就是理性发展的敌人。但是这些发明(如果能够唤起大家的兴趣)能以惊人的速度传播,是一个事实。洞穴的证据毫无疑问证明了这一点。

否则当亚麻在尼罗河流域生长时,我们就不会在瑞士的湖边发现也有种植亚麻的迹象。因为这两个地区处于地球上毫无瓜葛的位置。但是这种作物最初是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种植的?这又是一个我们不得而知的问题。就和棉花一样,我们起先是在波斯听说过,但随后又在两河流域听说了它。

按希罗多德的说法,棉花起源于印度。但这种作物的种植和收获过于复杂,不像亚麻和羊毛那样容易,所以不适合作为取代兽皮制衣的最广泛材料。这种说法对现代人来说是比较熟悉的。但是在当时,这个问题和山一样古老,甚至可以追溯到石器时代的后半期。

起初,“大规模的生产”几乎不是必要的。在冰期,人们总是不停地迁徙,他们的伙食和生存条件比1928年最贫穷的人还要糟。我们在洞穴中、河床上发现大量的骨骼,显示出他们曾患有各种疾病。人睡在潮湿的环境中,很容易患病,这种疾病会把离40岁还很远的人送进坟墓。

婴儿的死亡率似乎和沙俄时的一样高——达50%以上。一个特别寒冷的漫长冬天会把整个村庄变得人烟稀少,就像今天因纽特人及加拿大北部的一些印第安人所遭遇的情况一样。因此,那个时期人口数量持续下降。但随着尼罗河与幼发拉底河大麦仓的开发,一切都改变了。于是人类可以肆意繁殖,大批人可以住在同一个地方。城市开始发展起来,为城中的居民提供价廉物美的衣服是必要的。织布机

毛纺业做出了回应。对第一件毛衣做出贡献的人无疑是一位农民。他首先意识到驯养这种可怜动物的可能性。它被俄国人称为“羊”,我们称为“绵羊”。第一个牧羊人一定住在中亚群山中的某个角落。因为,毛纺业是从突厥斯坦向西传播的,途经希腊和罗马,直到不列颠群岛。1000多年以来,不列颠群岛始终是世界上最大的羊毛基地,并以这一出口商品为指挥棒,威胁邻国臣服于自己。

世界上其他国家(羊毛开发后的很长一段时间,甚至连美国人都受控制)的生毛供应都依赖于英国。英国很清楚这一点,并充分利用了自身的垄断地位。这和其他任何国家一样,都会凭借某种主要的消费品来打压别国。

中世纪的民谣和散文中富含感情地反映了纺线和编织的工作。但这些文字不应该让我们忽略一个事实。那就是产毛的无辜的羔羊也引发过大量的流血事件,而且程度毫不亚于50个钻石矿或油井。

在这一点上,羊毛有着不同于其他兽皮替代品的历史。那些替代品可能有更加卑微的来源。我指的是一种学名叫蚕的可怜蠕虫吐出的丝。蚕

在追名逐利的地方,出现丝这样的物质,当然是大势所趋。因为人这种动物不光懒惰,也很虚荣。如果一个人不能炫耀名贵奢华的衣服,来引起邻居的羡慕,那么他口袋里的钱又有何用呢?当全世界的人都能穿得起亚麻和毛衣时,那么属于毛衣一族就没什么了不起的了。不行,可怜的富人会相当压抑,他们不得不陷入两难的境地,或者找到一种新颖而又昂贵的保暖方式,或者干脆什么也不穿。

就在那个关键的时刻,一种中国昆虫为他们解了围。因为古时候,它吐的丝,价值可与黄金媲美。

蚕来自亚洲。它起源于亚洲东部的一个遥远角落。中国人的荣誉在于率先认识到,蚕为美丽和文明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他们为这一发现而自豪,甚至声称它来自于神。据民间传说,是可爱的嫘祖——著名的黄帝(生活在摩西之前的1000年)的妃子,最早对这个闻名的小爬虫进行科学研究。它的小腺体可以喷射出几千码长的丝线,此时它们则缚在自己做的茧中。

炎黄子孙非常珍视他们敬爱的皇妃的功绩,甚至决定要严守抽丝的秘方。他们把这个秘密防守了2000多年。后来,日本派出一支朝鲜商团来到这个神秘的国度。这些商人引诱几个中国女子去了日本,并传授日本人这种高超的织丝技艺。装了电池的大衣生命

不久,一位中国公主把一些桑树的种子和蚕卵藏在她那丝绸的头饰里,将中国珍贵的财富偷渡出去,带到了印度。从那以后,织丝技术就开始了西部之旅。

名震四海的伟人亚历山大,在著名的东征途中似乎就已经听说了丝。同样闻名遐迩的亚里士多德也提到过这种虫子。几百年以后,一些时髦的女郎,享受着丈夫提供的奢侈生活,总是穿着丝绸的衣服。

但是直到公元6世纪末,丝和今天的铂金几乎一样稀缺。当时,有两位波斯僧人偷了一小群蚕,小心地藏在一个竹筒里,并通过了中国的边防哨所。他们成功地把走私品献给了君士坦丁堡的东罗马帝国的皇帝。从此这座城市变成了欧洲丝绸商贸中心。

当十字军洗劫那块圣地时,他们把一包包偷来的丝装满箱子。就这样,几乎是在中国人发明织丝的3000年后,丝绸业才引进了西欧。即使在那时,丝依然是一种奢侈品。对一位勃艮第的亲王来说,他女儿的嫁妆里有“一双真丝长袜”将是莫大的荣耀。甚至600年后,像约瑟芬皇后这样既愚蠢又虚荣的女人,在丈夫拿破仑出征欧洲时,订购了大批丝袜,几乎让他破产。

一旦每个女人都感到自己有权力穿法国皇后那样的衣服,事态就必然要发生变化。从那时起,地球上就没有足够的蚕来供给新的民主工业。然后,永远造福人类的化学家被请来填补这个缺憾。他们开始工作,不久给我们做出了人造丝。其原料和我们现在用的纸一样,不太好用,也不耐久。但是在那个快速变化的时代,没什么人会为此忧虑。今天,女人们穿着木材制成的衣服,装扮自己,四处炫耀。

以上就是替代我们祖先的牛皮的各种材料。不论是在成本、质地上,还是工艺上,这些材料都不尽相同。但奇怪的是,自从第一个人抓起一张马皮披在身上,感觉皮肤更舒服之后,关于穿衣这个基本的思想就从未改变过。

然而最近,飞行员在高空中遇到极低的气温,于是又有了“宇航服”的发明。它借助一块小电池来保持适宜的温度。

如果发明出更小的电池,甚至可以装进口袋里,那么可能会在50年内引起服装工业的革命。然后我们不必互相借穿外套,而是要求到朋友家里充个电。这一切只需在插座前抽根烟的工夫就完成了。

今天这听起来有点可笑,但是我还没有老糊涂。在我年少的时候,如果有个人说,在1928年每个人都能开上私家车出门,我们一定会嘲笑他。所以,为什么不能设想一个不穿衣服的年代呢?我们可以从那不必要的牛皮或熊皮中解放出来,也可以避免更衣室里窝藏强盗的危险。

一个理想的愿望。

希望不久它能变成现实!

现在我要讲的是另一种发明,它与人类增强其皮肤抵抗力的愿望紧密相关,但却是一种完全不同形式的发明。冰屋

也可以说,这是人类保护身体免受酷暑和严寒之苦的结果。但这并不全对。建造那种奇怪的兽皮替代品时,也混杂了其他因素。我们称这种替代品为房子。最主要的因素是,所有的哺乳动物都习惯于把它们的幼崽照料更久一点,这是其他动物所不及的。为此,它们需要有一个安全的场地,全家可以一起相处2—3个月。孩子们能在这里学习父母的本领,直到足够成熟和强壮,可以自谋生路。

刚开始,人类发现中空的树或洞穴是很好的场所。那些洞穴是经水冲刷形成的,当海水消退,河水回到狭窄的河床上,水位比原来降低30~40英尺时,原先的水洞就能够居住了。

然而,这些原始的居所是不尽如人意的。那里有几百只蝙蝠,而且阳光根本照射不到这些黑暗的洞穴。更糟的是,长着犬齿的老虎和庞然大物的熊,这些现已绝种的猛兽,也认为自己是受欢迎的房客。我们发现在那些洞穴中灰色泥土的深处,混合着人和动物的骨骼。这讲述了一个个恶战的故事。当时它们为争夺一块居所而战,尽管今天我们的猪都不会住进那种地方。

因此,洞穴没有流行多久。少部分洞穴作为敬神之所得以保留,但只要某个人发现如何造出替代洞穴的家,或者如我们今天所说的建造自己的“房子”,那么绝大多数洞穴就不再是居家之地了。用叶子做的房子

在寻求防寒避暑的征途中,人类开发出大量奇特而精巧的设计。在地球的某个角落,他们用冰砖来建房。在另一些地方,他们用树枝来造房,把草和树叶盖在屋顶。

最原始的房屋是单坡顶的。这种结构的房子保留下来,成为猎人突遇夜幕时暂时的休息之所,也是南美和澳大利亚那些尚未开化的土著人的唯一居所。

接下来,造房用的是烘烤过的泥巴,顶上盖些稻草。再后来,又用粗糙的木材来搭建,发展成为所谓的排楼。这种结构,我们至今还能在许多地方看到,而且还延用在分布了许多湖泊与河流的某些热带地区。

一直以来,人们认为,高脚屋的修建主要是为了安全。不过,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可以让人们住在水上。人类产生的第一个自尊感(那意味着文明的萌芽)是希望自己清洁,衣服干净,环境舒适。欧洲人曾经嘲笑美国人,笑他们固执地安装浴室和下水道。也许我们有时太过火了。雅典不是一座小城,可这里的猪都成了街上的垃圾清理员。中世纪,巴黎为知识和艺术做出了重要的贡献,却没有在环境卫生方面花太多时间和金钱。一个国家满意有整洁的后院,这让人更加赏心悦目,而有些地方的人们却快乐地和肥料生活在一个屋檐下。

几乎在2万年前,人们就和今天一样懂得这一点。那些比别人更敏感的人开始把他们的房子建得距岸边50~100英尺远。头上的屋顶可以让主人免于暴晒和雨淋。下面的水成了垃圾堆,小鱼则扮演这白衣保洁员的角色——这真是一个完美的组合。

相比从前,这是一个伟大的进步。但为了安全,人们还是被迫住在一样的茅棚里。不过,当生存的问题变得不紧要时,他们又向前迈进了一步,发现了隐私的魅力和精神优势。

因为隐私是全人类最伟大的品质之一。但不幸的是,需要为它付出很高的代价。它是一种奢侈品,只有富人才能得到。然而,当一个家庭或者国家达到某种康乐的程度,就会立刻要求独立自主的权力。就这样,个人的房子就开始修建了。

在物产丰富的时期,人们不会想要彼此共享一个家,这一点毫不逊色于我们相互分享外套和牙刷。在古罗马,偶尔有太多的奴隶聚集在一个很小的地方时,就不可避免地出现一些经济型房舍。贫苦的农民来到大城市,希望可以减轻遭受战争的痛苦。但是他们簇拥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尽管罗马人认为地牢对这帮穷人来说已经够好了,但是农民并不喜欢那些令人窒息的房舍,也从不想扎根在贫民窟。只要一有机会,他们就会回到“独栋的房子”。现代城市

中世纪,欧洲的某些地方,对个人居所尊重变得尤为重要,甚至“我的房子就是我的城堡”。不仅是一句习语。它是一个政治主张,被正式写入不止一部大宪法。

然而在我们今天,在方便运输的煤矿口附近和极有潜力的港口沿边,建造了大量的工厂。这使人们不得不回归到原始的生活模式,即住进洞穴里。那是被人们认为不体面而抛弃了的。结果,西方的一些大城市制造出大量的人造皮,一件堆着一件,丝毫不考虑个人隐私的神圣权力,分摊给每个公民的空间就像沙丁鱼的那样小得可怜。

幸运的是,一个大变革将席卷全球。各处的人们都在公开反叛人类蚂蚁堆的退化。大多数家庭仍然很穷,对于石头房或木制的五层楼房,他们根本买不起几个房间,必须和几百个同一单元的邻居共用卧室和餐厅。但那些买得起房子的人开发出一种新颖的生活方式,比他们的祖辈更加优越,可以像某些鸟儿一样自由。他们迁徙。他们有两个住所。一个在半热带,用来过冬,适时地逃避北方的寒冬。另一个建在北方的树林中,躲避酷暑。要知道我们城市街道的两边耸立着摩天大楼,在夏季里,烈日把这样的街道烤得像地狱之路。

也许有一天所有的人都可以随季节的变化南北迁移,现在看起来只是一个梦想。不过在美国,那个梦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变成现实。冬屋夏屋

1万年后,我们的子孙可能会认为,至少在居住这件事上,20世纪的我们和湖居人、洞穴人仍属同一时代。纽约和芝加哥城的废墟会让他们相信那些石头、钢铁的垃圾堆很可能是在石器时代的后半期建造的。

找一个住所防御雨雪,这是一回事。但是要让房子变得温暖,并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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