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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19 22:0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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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张延义

出版社:哈尔滨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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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禁城皇帝梦

紫禁城皇帝梦试读:

引子

书家写在前面:

紫禁春梦万人仰,一朝花落百姓家。

且说,清朝在入关前的第一位皇帝名曰皇太极。入关后的第一位皇帝是顺治帝福临,他是皇太极的第九个儿子。第二位皇帝康熙名曰玄烨,是顺治的第三子。第三位皇帝雍正名曰胤禛,是康熙的第四个儿子。本小说就是主要说说,民间有离奇传说的胤禛的所作所为。

本书内容根据民间传说改编。第一回乌雅氏乞生皇子 避暑庄设防万一

书家有言:小刚太的运气可真是好,刚刚一来到这个世上就遇到了一件绝顶的好事:一件几百年甚至是几千年都不易遇到的好事,特别是对于一名生在穷苦老百姓家的孩子来说,就更是如此了。刚太自出生之时,皮肤就特别黑,而且是一从娘肚子里出来,就睁开双眼到处瞧,且会笑的那一种。其评价,生就一张瓜子脸、小双眼皮,小嘴巴,特别是这笔直得可进博物馆的鼻梁,还真不是吹牛,可真算是一个小小的美男子哩。刚太的母亲讲,刚太出生时是在北方冬日里的一个下午,那天也就是四五点钟的样子,那西边的半边天空都被太阳映成了一片红色,老人们都说,这孩子将是一个大富大贵的命,是真命天子下凡来了!更有一个邻居搬来了一本厚厚的算命书,从金木水火土开始算起,说其是树杈上的命,是一个大富大贵之人,且有宝座可坐!

刚太出生时的村子名曰弥南村,是一个在弥河旁边的村子。此村向南为一渐高的丘陵地,向东是一条弯曲的小河,向西就是那条发源于上游一大水库的弥河,向北则是有名的皇宫避暑山庄,一个皇宫贵族游玩的地方。

言归正传。

话说弥南村的西边靠河处,一个小胡同的尽头有一棵大槐树,树干呈光杆状,有十几米高;其上头的枝杈呈反伞状向上生长,在那主干的根部树丫处有一喜鹊窝。那窝是用干而光的小树枝呈半圆状依次错节垒成,任那大风刮来,即便那树干也摇晃得很厉害了,但那窝却是纹丝不动。“娘,我们家有喜了!那喜鹊在喳喳喳地叫呢!”那名叫民子的小子跑着去告诉正干活的娘。

小民子的家在后街的一条胡同上,离园子还隔着两条街哩,他们家在村里有些势力,故而,这个不大的园子成了他家的。这园子基本就是空着的,只有几十棵胳臂粗的白杨,再就是几大垛的柴草,最显眼的,就是那棵有一个小孩子腰粗的槐树了。

平时,这个园子的门口就是开着的,因四面都是住家的院墙,只有这斜对着连太家门的,也就是三米长的地儿是个空当,所以就成了这里唯一的入口了。

这个园子里也有连太家的一个柴火垛,平时,连太娘在摊煎饼时如果缺柴火了,就是用个背篓到这柴火垛上撕下麦秸或玉米秸叶之类。

话说连太的娘此时正在这树下的园子里忙着手上的活,虽说这肚子已经是大鼓鼓地凸起的样子,但农村妇女总是闲不住,在剥着玉米秸(将这玉米的叶子从秸秆上剥下来,作摊山东地界所习惯吃的煎饼之用),她抬头看看树上的长尾巴喜鹊,知道鸟是经常这样叫的,也就专拣好听的说:“小孩子灵性,说不定还真是来亲戚了哩。”

小民子的娘长就一个眯缝眼,人长得白皙,身材也好,梳着后髻头,身着对襟蓝布袄,脚上穿着三角小鞋。“连太他娘!我看你这肚子大鼓鼓的样子,这喜鹊叫,敢情是要生个大胖小子!”一同在园子里也在剥自家玉米秸的民子娘喜滋滋地说道。

一听这话,在一旁玩耍的小民子不高兴了,跑到他母亲的面前说:“这是我们家要来亲戚!”看他的脸面,是那种很认真且肯定是真的那种。“嘻嘻嘻,说不定还真是你老爷来了呢?快回家去看看!”民子娘也当了真。

那身着灰色棉衣棉袄的小民子速速地跑向家中去了。

小连太再没吭声,心说:“这树明明是在俺家的门口,这树上的喜鹊也是在朝着俺家的方向叫,怎么就成了你们家来亲戚?”他自己一个人玩耍也没有劲,就自顾自回到了自家院子里。“连太,怎么不在外面耍啦?”连太的父亲也是在家中的院子里忙东忙西的。他将这个唯一的儿子宝贝得不行,言语中满是慈爱。“树上的野雀本来是在对着咱家在叫的,民子非要说是他家来亲戚了。”连太说。

书家在此言:这里山民,将这种喜鹊喊作野雀。

连太爷连忙小声地对连太说:“孩子,小点声;那要看看谁家来了亲戚才算数。”

连太一听,立马又高兴地跳了起来,一蹦一跳地又出了门,站到了门口,他在等着那位回家去探消息的小民子。

待了不一会儿,那小民子失落地回来了。“俺老爷怎么还没有来?”他问着喜滋滋的娘。

他娘正在飞快地剥着手上的秸秆哩,笑言:“俺的傻孩子。”“你老爷正在往这儿走的路上呢。”连太娘说。

于是,这小民子就又和连太在园子里玩着,但他会时不时地来问他娘:“俺老爷到家了吗?”“哈哈哈,快了。”民子娘被问得心急了,也就回答着,收拾着和儿子回家去了。

连太的父亲站在自家的过门楼门口外,见这里安静了不少,对还在忙活着的孩他娘言:“我就说嘛,他们家那老爷是不会来了。”

连太娘此时也有些累了,看看天也快晌午了,也收拾着回家。“这野雀今天倒是一个劲地在喳喳叫呢!”母亲知道今天这鸟是叫得多了些,对在门口的连太的父亲说道。“那是它们在筑巢,准备着明年要产蛋孵化小崽哩。”连太父亲喜滋滋地望着连太娘的肚子。“我想要个妹妹,不想要弟弟。”小连太已是九岁年纪,在这农历十一月的天气里,他已是穿上了娘做的小棉袄,他早就知道娘要生娃了故而说道。“为什么不要弟弟?”连太的父亲不太解地问。当然,那表情有太多的成分是在逗这位大儿子。“弟弟会和我分家产。”小连太很是认真地言道。

父亲听到这小小年纪的儿子竟然会说出这种大人们才会说出的话,心里是又好笑,又感到气愤。他一身黑棉衣、黑棉裤,人也显得精瘦,特别是那鼻梁骨,直而愣,脸庞似刀削一般,双眸黑亮而有神;一对剑眉显得很英武。他心疼着快要生产的连太娘,随即忙着将大着肚子的连太娘扶回了院子里的屋中。

话说,在这个小小的,靠近河流,还靠近着这皇家的避暑山庄的小村子里,近段时间常有一位身着黑衣的老太婆来村子里转悠,当她听说村头的张家的连太娘就快要临盆后,还特地来到这家里。

连太就藏在大人们的中间,看着这位自称是接生婆的老妇在给娘看肚子。在小连太的印象里,这位老妇人的眼袋似乎有些大。她让连太娘躺倒在床上,即迫不及待地上手来摸着连太娘的肚子,还撩开上衣,贴上耳朵听了一会儿。“这肚子里的孩子很健康。”她的声音很是男性化,言说着,然后,她还问了些,比如是什么时间怀上的之类语。她还用手指在暗算着。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连太娘临盆的日子。“你这不是要俺娘俩的命吗?”说着话,连太娘将刚生下的这个粉嘟嘟的小东西搂得更紧了。

连太的父亲也是满脸兴奋,他的眼睛放着光,抱着亲着这近在眼前的,“带把”的儿子,但他此时却是似下了决心般,也是这倔强脾气上来了,且他总有理由来说服连太的母亲,也就将一百两的黄金捧到老婆的眼前,道:“你看到没有!这是什么?只要有了这些黄金,咱们家可就是要什么有什么了!”他的眼中放着光。

此时,连太的母亲闭上了眼睛,她自然是知道家中眼前的这些情况和一家人张开的嘴巴,也可能是刚生了产累了,也就急忙将丰满的乳头塞到了这小东西的口中,让这刚刚出生的娃尽情地吸吮着,不自觉地,她的泪水已是挂在了脸上,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孩子他爸,你给这孩子起个名字吧。”

连太的父亲到底是理解老婆的,也就稍想了想,道:“这个娃儿送出去后,我们再生个男娃!将损失补回来,就叫刚太吧!刚有了一个太子,下一个还是太子!”

连太的母亲听到连太的父亲这样说,也觉得合适,即点了点头:“俺的刚太……刚太……”她的嘴里小声地叫着,此时,因为怕受风,她的头上包裹着一块那儿的常用的花色的毛巾。

连太的父亲此时也就将脸背过去,不忍心看老婆那难过的表情。屋外的两个人现却等不及了,在一个劲地催着父亲快点将小孩抱出来。

连太父亲知道事已至此,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故而只好将已吃饱的男婴抱了出来,亲手交给屋外等着的两个素不相识的人。

书家在此有言:此时,正是康熙十七年的十月三十日,这出生的具体时间,有说是下午四五点钟光景,也有说是夜里三点到五点所生。

话分两头。

且说在避暑山庄内的一正房中,此时正有一位叫乌雅氏的官女子在生产。该官女子乌雅氏是蒙古族,满洲正黄旗人,时年虚岁十九。她,是一位生就两个酒窝,个儿高矮适中,瓜子脸形,双眼皮,双眸大而传情,有光滑可爱又直愣的鼻子,单薄又性感的双唇的女人。不但如此,她还是一位举止高雅,雍容大方,文化修养品味极高的才女。她是因为快到临产期了,而京城那炎热的天气使得她想到了皇族专用的避暑山庄,向病中的皇上,用女人特有的柔情说明缘由后,也就浩浩荡荡开到了这人间仙境,小山大河之旁的避暑山庄来了。

人说宫中嘴杂,且规矩也大!这不,这位康熙帝可能是太喜欢乌雅氏官女子的缘故,故而对她的请求也就网开一面,同意了让其到避暑山庄的要求。而宫中的那位佟佳氏可就不依不饶了,佟佳氏长就一副尖嘴猴腮模样,还有两颗大门牙露在外边,也不知当初皇上是怎样把她给看上了的。

书家在此有言:这位佟佳氏,是满洲镶黄旗人。她是康熙生母孝康章皇后的亲侄女,在这时,她已是贵妃了,她在养心殿内的东暖阁整日地守着皇上,一门心思要皇上的病体好起来,但瞧着老皇帝的眼神一天天地没了神气,可是揪心!她见皇上已经答应了乌雅氏的要求,自然不好在文武大臣面前去违背皇上的意愿,但在无外人时,却给皇上吹开了风,言道:“这该死的乌雅氏官女子也太不知轻重了,皇上现在龙体欠安,她竟然来提这种要求,就这样去到了那——那么远的地方!”说话间,她还在用捏在小手上的一块香帕不住地吸气。

康熙被这香气呛得有些咳嗽,气紧地言道:“朕还就指望她再生出个儿子哩,谁让你们一个个都是生女儿,难道要朕将皇位让给那几个兄弟不成?”皇上喘息了一会,又道,“这就是朕允许乌雅氏官女子去安心生产,并派大队禁卫军护卫的原因所在。”

佟佳氏见话都讲到了这个份上,讲到儿子,这位贵妃自然感觉理亏,又见皇上过于激动,也就赶紧捂着香帕退下,不再言语了。

咱们闲话少叙。

且说乌雅氏现正在一阵紧似一阵地用着力,心里在期盼着能生出个男孩,心里在暗暗地念叨着:“这大肚子可要给俺争口气,快给俺生个儿子出来,生出个儿子,没准将来还能当皇上呢。”如此一来,她这额上汗珠子一阵紧似一阵地往外冒,旁边的宫女也就忙着给其擦汗水。

书家言:这正房的建筑规模,也就是中间三大间,坐北朝南的青砖大瓦房;而旁边还有两间耳房,也就算是正房的陪衬了。房间陈设全是按皇族规矩:前墙每间房各有一木格窗,是白宣纸糊上的;一间用雕刻镂空红木“墙”所隔的小房,称为内屋;而另外两间则作为喝茶待客之处所,称为外屋是也。内屋只有用青砖砌的大床一张,外加一些打扮用的梳妆台之类;外屋却是砖砌大床加上面的一个红木小方桌,还有一些彰显皇家威仪的大花瓶之类的东西,特别应该说明的,是这外屋的正中间处的后墙上为了空气的流通,而特意开了一小扇的木窗,平时一般是紧闭的。

此时,在这内屋里只有两个人:一个为宫女李芬,她是一位长相白净且个子高挑的单眼皮年轻女子;另外一位则是长得人高马大,开口两个大门牙,面相慈祥,人称马老太的接生婆。这两个人都是乌雅氏精心挑选出来的亲近之人;故而,她有什么事都可以和她们商量。

在接生房的大门口,就有四名彪形带刀的大内侍卫叉腿把门,就是一只苍蝇也莫想飞入其内!而就在那门口五米远处,两名骑马的兵丁早已做好了一切准备,只等乌雅氏生下龙子后,就飞马奔向京城,将消息告知那早已等急了的皇上。

且说这两匹高大骏马好像也等急了似的,不时用前蹄刨着地,且嘴和鼻处都在不耐烦地向外喷着气。

两名骑马兵丁则忠于职守,抓住马缰待在原地,一有消息就策马飞奔。

此时,乌雅氏一边在聚着内力生着孩子,而心思却早已飞出了这小小的房外,她吩咐李芬道:“你去将正房的大门关上,跟大内侍卫就说怕开着门伤了胎气。”

李芬平时总是唯乌雅氏小主的命令是从,现在更是一丝不苟地执行,也就走出了内房,到了大门处对靠近的大内侍卫言道:“开着这门怕冲了胎气,要把这门关上。”说着话,就开始关门。

四个大内侍卫自然不好说什么,且这也没有违反什么规定,故而也就没干涉,只是还似一座座铁塔般站在那儿,警惕地环顾着四周。

李芬大咧咧地关了门后就将门拴上了,一点也没把这些个什么大内侍卫放在眼里,后又到内房复命道:“小主,俺已将门关上,并已将其拴好了。”说着话,她还扮了个鬼脸。

乌雅氏已虚脱,现也就答应着,并吃力地对马老太和李芬言道:“你们两个听着,有件事我也不想瞒你们,就是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如果是一个皇子,也就如了俺的意了;如果是一个公主,就立即将这可怜的小东西用布包好,并将正房后面的小窗打开,同时用烛光在窗子上闪三下,则会有人将一个男孩递进来,你们则将小公主递给对方,并将后窗关好。千万记住,这一切一定要无声无息地进行,不要惊动了那些门口的大内侍卫。”说完这些话后,她已是开始分娩了,一个小东西的头已经露了出来。

这些话,把马老太和李芬吓了一大跳,两个人都知道这可是杀头大罪,故而一下子竟没了主意,双双给乌雅氏小主跪倒在地,几乎是齐声地言道:“俺俩对小主肯定是没有二心,但这事若是被皇上知道,可是个杀头灭九族的大罪啊!请娘娘三思啊!”

乌雅氏现在已顾不上来回答这马老太和李芬的话了,只是哼叫着,用着内力。

马老太和李芬见状也就不再说什么,立即也就投入到了紧张的接生之中,心里只是盼着生下的能是个皇子,也就皆大欢喜了。

书到这在此有言:这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乌雅氏知道自己只是一个地位低下的官女子而已,实则和那宫女也差不了多少。她要拼一把!

正是:乌雅氏乞生皇子,避暑庄设防万一。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第二回生就皇子命 一朝乾坤定

话接上回。

且说这乌雅氏在聚着浑身的力气,而下身早已是透湿一片了。旁边的马老太早已将盆子、剪刀及干布等准备了个充足,那跳动着的烛光也将这小小的产房照了个透亮。

李芬就是助手,在一旁协助马老太工作。

这产房内的一切有条不紊,而站在门口的几个大内侍卫(他们穿紧身的黑衣黑裤,腰刀别身,标准的青壮男儿身段),也是精神高度紧张,没有丝毫的大意。

此时此刻,在避暑山庄那不算太高的外围墙头处,有两个人正在紧张地看着这距离不算太远的产房后面的小窗,等待着烛光的出现。当然,如果始终没有烛光显现,他们也是非常高兴的,因为如此一来,就说明这房内的主人一切顺利,产下的是一个皇子,就不需要他们冒死换孩子了。

这二人不是别人,乃乌雅氏的两个兄弟:一个是她的大哥乌雅文片,另一个则是她的小弟乌雅文宽。这乌雅文片是双目凶狠,长着一个大鼻子,且大虾公模样的高个子;而乌雅文宽则是个子矮小,长得文文静静,且性情温和的白面书生。

现在乌雅文片正抱着一个用黄布包裹着的小男孩,手上还拿着一个喂小孩的奶瓶,且身体还在不停地抖动着,生怕婴儿醒来哭出了声而惊动了官兵。旁边的乌雅文宽也没闲着,正全神贯注地盯紧产房的后窗,生怕因自己的一时疏忽而坏了大事。

这两兄弟自然非常清楚,如果乌雅氏成了皇后娘娘,自己就可说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故而,当乌雅氏将这个到乡下找婴孩的重任交到这两个亲兄弟的手上时,哥俩没有含糊就将这事给答应了下来。实际上,这乌雅氏也无其他的人选来干这件事;因为,此事若走漏一点风声,都将是一个杀头之罪!

此时此刻,这乌雅文片怀中的婴儿浑然不知。实际上,他也不需要知道什么,只是甜甜地睡着,或者,还沉浸在自己从母亲的下身畅游出来的快感之中,在呼吸着这个世界的新鲜空气。一切都在悄悄地进行着。

书家言:人的命运就是如此奇妙,有时是身不由己。的确,这个世界有着太多的变数。现在,乌雅文片怀中的小男孩有可能顺利地成为一国之君,成为万人敬仰的高高在上的皇上;而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被这凶狠的乌雅文片掼在地上摔死!而后被野狗叼走,先成为狗儿们的粮食,最后成为一堆臭不可闻的狗屎。

书家又言:乌雅文片怀中的这个很不幸或者说很幸运的婴儿就是刚太了——一个因在下午且就在避暑山庄不远处降生的男婴,有幸成了这场无声游戏的主角。当然,对于刚太来说,这一切他还无从知觉,只是长大后回想起来有些后怕,这自然是后话了。

刚太大了后,他的皇宫中的母亲自然不会对他讲这些事,而关于他的身世和那100两黄金的事,也只是在民间流传,可能,天下人都知道了的事,唯独这皇帝本人不知!

咱们闲话少叙。

且说这乌雅氏的下身处现在已经有一个小小的脑袋露了出来,她还在继续用着力,有要将小家伙的头挤爆的架势。

马老太凭着她自己这么些年来的接生直觉,知道这定是个女孩无疑,但她知道此话的分量,故而没有立即说出口,而是等确定了再说。“是男是女?”乌雅氏虽说自己的身体在受着煎熬,但脑筋却还是非常清醒,也就吃力地问道。“小主,马上就见分晓了。”马老太依然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她要将事情落到实处。“小主,看样子像个妹妹。”李芬在一旁早就憋不住了,也就小声开了口。

乌雅氏并没有惊慌,而是言道:“等生下来后先让我看看。”说着话,也就继续用力,一副沉着应对的架势。

只一刻钟,乌雅氏下身处的小生命就已顺利出来了,时正夜晚8时许。还没等脐带剪断,李芬就先看了看小东西的下身处,见果是一个女娃,也就先将这消息小声告诉了小主,道:“小主,是一个女孩。”

马老太现在却是顾不了许多,也就忙着用剪刀在跳动着的灯焰上消了消毒,将脐带剪断,并上了点消炎用的药物,这一切也就算是大功告成了。

旁边李芬早就有了准备,为防止小东西的第一声啼哭,先就将一床被子将个小东西蒙了个严实,待其哭过后才抱给小主看。

话说可怜天下父母心,这乌雅氏自然也不例外。虽说她现在身体虚弱,但她看着自己的女儿,却有一种祥和的满足感。她揽住女儿亲了亲,又想起什么似的在其下身处仔细地看了看那至关重要的生殖器,见的确是一个女娃时,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小声道:“我的女儿呀,如果你是一个男儿该是多好啊!”说着话,也就从随身包中拿出一小包黄金放在了女儿的贴身处,还将自己已发胀的奶头塞入女儿那嚅动着的小嘴中,让女儿尽情地吸吮了几口;又吩咐李芬快点将女儿用普通棉布包扎好,这才亲了又亲,将女儿亲手交到了李芬手中;又让马老太帮忙,轻手轻脚地将后窗打开,又用烛光在窗口晃了三下;接下来就是静等窗外送孩子进来了。

此时此刻,这产房内的几个人可谓是度日如年,几个人的心都在怦怦地跳动着,仿佛彼此之间的心跳声都听得见。

就在这时,门口那几个大内侍卫好像也感觉到了房内的动静,并见正房内似乎亮了些,也就有一个问道:“怎么样啦?”随着话音,还推了几下门,见门内无回应,门也推不动,也就作罢。

就在此心惊肉跳之际,马老太和李芬似乎听到窗外有了一点点响动,好像是沙沙的脚步声。

李芬到底年轻,也就踩着一个凳子探头向外看,果见一高一矮两个男子已经近前,其中的高个子还抱着一个包裹。

双方因为对行动的方案早已了然于心,故而默不作声地交换了手中的婴儿后,也就各自返回,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

说来也怪,两个婴儿可能是因为嘴上各含着蘸了红糖水的大人的手指吧,现也都不出声,和大人们配合得天衣无缝。

书家语:小刚太可谓是一步登天了,只要过了这扇小窗,他就是一名皇子了,就有成为一名天子的可能了!

话说这接下来的事则容易得多了。

且说这李芬将这刚太先交给了在后窗下的马老太,又将后窗关好,同时将小凳子轻轻拿开,一切也就大功告成,完成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现在,这马老太先就将刚太抱入了产房,迫不及待地将他送入刚刚失去了亲生女儿的小主的怀中,也算是让其有了一点点的安慰。

接着,李芬也悄悄地回到了产房中,在烛光中看着房间内几个人兴奋的面庞,看着大家因刚刚完成了一件大事而显得红扑扑的脸,不由得高兴地跳了起来,小声地言道:“小主,我们成功啦!”说着话,急忙上前来看乌雅氏小主怀中的,出生才一天的“皇子”!

书家语:直到现在,大家才验明了这包裹内的小男孩正身,大家也许是太过紧张和激动了吧。“小主,这皇子还真是漂亮哩。”李芬说着话,即向乌雅氏小主使了个眼色。

乌雅氏会意,也就笑言道:“俺生的皇儿自然是漂亮了。”说着话,又看了看马老太,道:“你说是吧?”

马老太正忙着收拾东西,也就会意道:“对的!恭喜小主生了个大胖皇子!”说着话,又将盆中的脐血浸在了刚太的脐带上,且见刚太本就一身的黄绸缎包裹,知是乌雅氏小主早有安排,故而只能把一切当成上天所赐。又一皇子降生了!

李芬见时机已到,也就向乌雅氏小主道:“小主,现在该是打一下皇子屁股的时候了。”

乌雅氏会意,即在刚太的小屁股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刚太一个小小婴儿,自然也就“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哇——哇——”这一哭,可说是惊天地泣鬼神,活脱脱向世人宣布,刚太就是当今的皇子了!

书家在此有言要发:这可真是天意!那刚太爷在这刚太还没有出生时就给其起名为刚太!刚刚,这“刚太”还真就有成为太子的可能了!其为康熙帝的第11个孩子,而作为男孩,则是排行老四!

于是乎开了产房门,将消息告诉了大内侍卫。信差飞奔京城,向皇上报喜。

正是:生就皇子命,一朝乾坤定。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第三回飞来横财梦成真 有福之家福来临

话分两头。

且说乌雅文片和乌雅文宽的家就在离这避暑山庄有20里远的河东村,他们父母均健在,因了乌雅氏在皇宫中的关系,除老母外一家人大大小小都是官,还有一大片的私人果园,更有一座在村中最高位置上建起的宅院。

乌雅文片现在怀抱妹妹的亲生骨肉,和弟弟乌雅文宽走在避暑山庄外的田间小路上,身体略显疲惫,他们是要赶到附近的一个小客栈里。乌雅文片看了看怀中的孩子,见小东西的小嘴巴正含着奶状物在不停地咀着哩。

书家在此言:这乌雅文片和乌雅文宽能够如此顺利地出入于这避暑山庄,也是那乌雅氏事先对那些守卫人员有了交代,更何况,这乌雅文片和乌雅文宽,本就是她的亲人。

现在,乌雅文片知道孩子要吃奶,即心情沉重地问跟在身后的乌雅文宽道:“这孩子看样子是想吃奶了,我们应该想想办法才是。”

乌雅文宽是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后生,听到哥哥在问话,便不在意地言道:“依我看,这小孩就是个祸害!你想想看,如果这孩子的模样被人看穿了,那可是个要杀头的罪!”

乌雅文片自然是知道这层利害关系的,他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在土路上走着,一边在想着心事。“我们就将孩子送给一个大山里的人家,让这个秘密永远不被人所知就是了。”乌雅文宽显然也在想着主意,即将自己的所想和盘托的。

乌雅文片则想到了一个好办法,故言道:“我们刚刚抱走小孩的那一家,不就是最合适的人家吗?”说着话,竟停住了脚步,意欲改变方向,立即将小孩送出去。

乌雅文宽听后也感觉这主意不错,心里想着:“如果再去什么深山老林,还不知道要走多少冤枉路哩。”故而当即赞同道:“就按照大哥你的意思办。我们现在就将小孩送过去,那家人还不知要多高兴哩!”

乌雅文片见弟弟也赞同自己的说法,也就言道:“好吧。这件事在皇宫之外就只有我们哥俩知道,看来,这事就只能这样了。”说着话,即和乌雅文宽一道向着弥南村而去。

二人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便疾步而行。他们也是平民百姓打扮:上穿粗布短衣,下着肥裤布鞋。这弥南村离避暑山庄只有四五里地远,又加现在是夜晚时分,二人虽说已然很累,但小孩的事同样耽误不得,故而他们加快步伐向那弥南村走去。

话分两头。

话说自刚太被人抱走后,其母亲可谓是以泪洗面,心里面难受至极!刚太父亲则尽量拿好听的话来安慰自己的老婆,言道:“孩儿他娘,你就不要难过了,说不定咱们的儿子注定是一个大贵人!不过是投错了胎。现在,老天爷只是让那小东西回归本来面目罢了。”

刚太的母亲只是不语,且有时奶头胀得疼,得自己往外挤奶水才感到舒服些。

刚太的父亲正在守着刚太的娘哩,却听到有人在敲着大门,“嘭、嘭、嘭……”刚太的父亲一阵警觉,心里暗自思忖:“天都这么晚了,还会有谁来敲门呢?”况且,现在家中有了100两黄金,这可是一大笔家财!故而,他就从院子里抄起了一根大木棒,来到门口处厉声问道:“谁呀?”

且说那乌雅文片听着刚太父亲的言语中有一股杀气,即连忙小声言道:“大叔,是我们呀!给你送孩子来了。”

刚太的父亲听到口音有些熟,一下想起了是下午来过的两个人,也就越发紧张了起来,心想:“知道根底的就只有这两个人,现在莫不是来要回黄金的吧?”也就又回身取了一把铁镐在手中,心说:“凭俺这身力气,十个八个年轻人俺还看不上眼哩!”这样壮着胆,也就将门猛地打开来,看时,真的是下午来过的大个子,怀中还抱着一个孩子哩!

刚太的父亲以为是二人反悔了,又将刚太送了回来,故而也就上前看了看大个子怀中抱着的婴儿,借着夜色仔细看时,见明显不是自己儿子的长相,故而言道:“这个不是俺的儿子。”

乌雅文片知道眼前这位大叔是误会了,也就赶忙言道:“这位大叔,我们是想把这个女婴送给你,让嫂子用多余的奶水喂孩子。”

旁边的小个子乌雅文宽也在附和着,意思是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完全没有恶意。

刚太父亲终于明白了二人的来意,也就将女婴接在了手中,想到刚太他娘还在那儿难过哩,立即将其送到了屋内躺在床上的老婆的怀中。

刚太的娘见到了女婴,一种母爱的天性立时也就被激发了出来,她眼睛一亮,立即将奶头塞入了这正咀着的小嘴巴中。

女婴现在也的确是饿了,有甘甜的乳汁送到了嘴里,很自然就拼命地吸吮起来。

刚太父亲在旁边看着小东西嘴巴在嚅动,看着老婆一脸慈祥满足的样子,心里也就乐开了花,一时间,竟没有顾得上院门外的两个人。

且说门口的两兄弟见这位父亲已经将女婴送到了里面,又一时没有见到他出来,二人的心里面本来就有些发虚,更何况,他们两兄弟也不想以后惹上麻烦事,他们感到再无待在这儿的必要,就快步离开了这农家小院,消失在了夜色中。

刚太父亲待了片刻后忽地想起门口的两个人,待转身到门口看时,却早已没有了两人的踪影。男人是个老实人,想到应该让人家进屋喝口水,但追出大门外看时仍是不见人影。正在刚太父亲有些不解时,却听到老婆在屋内惊叫了一声,意思是让他快点到屋内看一看!

此时,同样兴奋的刚太的两个姐姐和一个大哥也不睡觉,也在帮着乱喊着:“爷,快来看看吧!娘在叫你哩。”

书家有言:这刚太家在刚太之前有三个孩子,老大是连太,是男孩,而老二和老三都是女孩,分别叫变蓉和变子,这不,好不容易“变出一个子”来,又送了人。

且说,刚太的父亲这里还没回过神来哩,又听屋里炸了窝,就立刻将大门关了,回到屋内看时,却见刚太娘正将女婴放在旁边,指着小东西的裆部吃惊地道:“孩子他爷!你快看看!这孩子的裆部有一个大肿块,看样子这是一个有病的孩子,人家才不要的!”

刚太父亲联想到刚才门口不见了送小孩者身影一事,即感到事情不妙,道:“俺就说嘛!门口的那俩人已经走了!”

连太和变子、变蓉听说女婴是一个患怪病者,都吓得躲避开来,生怕这女婴会吓着自己!刚太父亲也觉得这女婴的病可能会吓着孩子们,也就将孩子们都赶去旁屋去睡觉。

刚太父亲是一家之主,自然不能怕个什么,也就上前去试探着摸婴儿的裆部,他摸着这东西有些硬,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他对在一旁很不高兴的老婆说道:“这是什么东西,咋会这么硬呢?”

刚太娘听言则愈加害怕,道:“若没有这么凶,人家咋会舍得送人哟?你快点将她拿出去丢掉算了,省得死在家里!”

刚太父亲自然知道,如果这小孩死在家中,那是一件很不吉利的事,就将女婴抱了起来,心里说着:“无论如何总该看看是啥病呀?”因而又将其平放到床上,打开了其层层裹身的衣服。

刚太父亲一层层地打开衣服,见都是老百姓家平常见到的棉布之类,故想到这小孩定是一般人家的子嗣,越到最后他打开的速度越慢,而小东西那鼓起的肿块也越明显,且位置也显现清楚了,是在其右侧小肚子上,还在随着小东西的呼吸上下地动着。

刚太父亲心里想着:“难怪刚接过小东西时没有发现这个问题哩,原来是这个位置不易发现的缘故。”因而赌气似的将最后一层包布打开来,看时,却让其惊得叫了起来,道:“金子!是金子,孩儿他娘!是金子!”

此时,刚太的母亲也看到黄澄澄一块不大不小的金子滚落出来。

正是:飞来横财梦成真,有福之家福来临。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第四回小胤禛独闯江湖 当潜龙欲飞冲天

话分两头。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1694年的夏天。书家在此先有言:在皇权时代,天下事,皇帝老子和皇子们的事为最大!据史书记载:雍正名为胤禛,全称爱新觉罗·胤禛,乃康熙第四子也。母,孝恭仁皇后乌雅氏(其在康熙死后才被追封为皇后)。雍正生有异征,天表魁伟,举止端凝。在这皇宫中,皇帝的妻妾分为很多类,官女子、答应、常在、贵人、嫔、妃、贵妃、皇贵妃和皇后,依次渐高,前四类那些仆人要喊作小主;后五类则要喊作娘娘了。至于这位乌雅氏,由于其出身低(生胤禛前,她只是宫中的一名官女子,和宫女一样,在内廷仅供使唤和差使而已),故而她就想利用生育来达到自己地位提升的目的。她天生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故而有了她用女儿换男孩的把戏!

儿子对于当母亲的来说意味着什么啦!19岁时有了胤禛,20岁时被册封为德嫔,29岁时,她终于生了一位属于她自己的皇儿——皇十四子胤禵(这也是这位母亲,当得知胤禛当上了皇帝而胤禵有份儿时,要死给胤禛看,去陪那康熙帝的真正原因)。不过,在皇帝的心目中,所有的妻和妾都是他的“皇后”。而前述对雍正的描述实则是颂扬当上皇帝的他而已。而对于那位“小刚太”和这位皇宫中的胤禛之间的关系,则只有那老天爷才知道啦!而事实上,这胤禛少年时并非一个循规蹈矩的皇子,他喜欢与和尚道士为伍,这也是有史料记载的(康熙帝就称这位胤禛是喜怒无常之辈)。

言归正传。

且说这胤禛自从出生起,是跟着佟佳氏一起生活的,并没有和乌雅氏生活在一起。

书家有言:按照皇宫中的规矩,新生儿是不能和亲生母亲生活在一起的,也是那位小刚太——现在的胤禛有福,这时节,康熙帝的第二位皇后钮祜禄氏去世,此后宫中以身为贵妃的佟佳氏为尊者。实则,由她行使皇后的职权。传说胤禛幼年的时候,好像对那些悬挂于寝宫墙壁上的画特别感兴趣,其中有一幅:一个美女深情地抚摸着英武的狮子,狮子似乎也懂她。说他时常望着画中的美女出神。美女爱英雄,美女也爱狮子!狮子就是英雄的化身!

书家又语:这幅画作,应是康熙帝从外国使臣的进贡中得来,他为了让佟贵妃高兴,也为了显示自己的英雄之气,才特意命下人将这幅画挂在了储秀宫中,看来,宫中有时也会浪漫一下的。

虽说乌雅氏只能定期和胤禛见上一面,但她渐渐发现,自己偷梁换柱得来的这个儿子越长越英俊了,而其性格则是特立独行的那种,自幼年时他就显无赖本性,属于那种撒泼、打滚,动不动就号啕大哭,不可理喻的浑小子!

书家语:皇子如此,皆是平日里在皇宫中众星捧月般的环境所致(因佟佳氏生了一女却是早亡,故而她将胤禛视如己出)。

人说富不过三代,此话有理啊!皇子如此,平民百姓的子女如若从小就娇生惯养,也概莫能外。

话说到了胤禛少年之时,他更是自命不凡起来,且还嗜酒如命。也不知他是真喝还是假喝,整日里在这寝宫内的小环境里提个酒瓶,酒话连篇,一副自命不凡的样子。如此模样在皇宫这个小天地里自然是待不下去的,而且,乌雅氏因怕让皇上和外人知晓而为此伤透了脑筋。于是乎,胤禛就走出皇宫,到江湖上练剑习武去了。

书家有语:说起来,这胤禛自小就是按照皇宫中的规矩,和佟佳氏生活在一起,他之出走,应该说和佟佳氏有着莫大的关系:都是因为她平素就对这个儿子一味宠着,母亲尊贵其子也就尊贵。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位小胤禛的性格是越来越乖张,就在他11岁那年,佟佳氏因急症而亡,胤禛就又回到了乌雅氏的身边。但此时已身居妃位的乌雅氏实在是感到自己对这个儿子已没有办法加以管束,而且,此时的她已生育了十四皇子胤禵。故而也就遂这胤禛的愿,在禵皇帝的恩准下,让其外出习武了。不过,这位乌雅氏对这个不听话的胤禛还有最后一招:让他去学一身武艺。

这日,这位胤禛一大早的,就来向母亲辞别了,他进得母亲房中,先给端坐着的母亲磕了头,这才言道:“母亲,等孩儿学成了一身武艺,再来见母亲。”他煞是认真地说着。

乌雅氏知道儿子要来向她告辞,故而早早地就坐在这正屋的桌旁喝茶等着他。她见儿子虽说是调皮了点,但还算是懂事,即上前将儿子扶起,又给儿子整理着衣服。她看到儿子今日已将平素穿在身上的那皇子锦衣脱下,一身对襟布衣和布裤穿着,脚上穿一双黑布圆口鞋,头上就用黑布带盘着,只是这后面的辫子又黑又亮,特别显眼,她的眼睛已是有些湿润了。

乌雅氏赶忙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儿啊,你这次外出皇上虽说不是很高兴,但他最终还是同意了,你可知道,皇上要我转告你的话?”她拉着儿子的手,看到儿子都已经是半大小伙子了,想了想,也算是放下心来,道:“皇上要我告诉你,你的奶奶曾经说过的话,就是‘这满朝的文武你知道谁对你好吗?我告诉你,每个人都有他的用处!那些只知阿谀奉承的大臣不见得就是对你好,而那些敢于批评你的大臣,才是你的良师益友!’这话,是当初你的奶奶教导皇上的话,而我要告诉你的,也是这个。”

书家语:在这个社会中,人人都有其用处,而且,每个人都有其生存之道和处世哲学!人,要学会善待任何人。

胤禛知道母亲肯定还有很多的话要说,他就又给母亲跪地磕了头。这乌雅氏自然了解儿子的心思,也就笑着和儿子告别,并亲自将其送出宫门,望着儿子独自一人消失于那宫门的尽头拐角。

旁边一高一矮两宫女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特别是,乌雅氏的一身妃子装和宫女的绸缎华服,与那平民打扮的胤禛已是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反差,那高且瘦的宫女言道:“娘娘,四阿哥就这样独自一人到那社会上……”她欲言又止。

乌雅氏叹了口气:“本宫已是安排妥当了……”她欲言又止。

书家有言:乌雅氏看着自己的胤禛和皇宫中的其他阿哥长相实在是大不相同,特别是,满人的前额高而宽,而胤禛小时候还有些不太明显,但已十五六岁的胤禛这汉人的长相是越来越明显了,那前额小而窄!

就让胤禛这样去吧:让他自己到社会上去历练历练,吃些苦头哪怕是丢了性命呢,将来或许能成些气候,她这样想着,遂回宫中。

话说,这胤禛出了京城,也是一人独行,布衣打扮的他,身上只是备了些许银两。

书家有言:要当潜龙——潜龙是最为可怕的!

人要当潜龙!即是说要当大隐者。

自古那潜于民间而一飞冲天的是大有人在,比如那位诸葛亮。

隐者有两种:一曰隐于乡野;二曰隐于闹市。

而古语则有言,大隐隐于市!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第五回人生路途多磨难 老四人生苦楚满

话接上回。

话说这胤禛自称为老四(有时,大人们也习惯叫他小老四)他在出了京城后,一路向南。没有经历过社会生活的他,一个多月的光景,就将身上的银两花了个精光,还饿晕了倒在这河畔村的路边。

书家言:说起来,现在连太家已是这方圆几十里地有头有脸的大户人家,男主人名叫张良增,女主人名叫李树娥,还有女主人的母亲辛保英和男主人的母亲滕兰英等。这不,也是赶巧了,这天,这连太爷从县府里议事回村,马拉包车上的他刚好看到了这围成一圈人墙中的小胤禛。

他步下车来看到这位年轻人的脸色已发紫,他知道,这是饿了的缘故!

村民给他让开了道,连太爷从身上掏出两块小点心塞到了这小伙子的手中,小伙子显然是饿得久了,竟还是不醒,又加上村民们都说这饿晕的小伙子和这连太家的兄妹有几分相像,于是,这连太爷赶紧就将这小伙子救入了家中。

老四这个名字是在大人们的呼叫声中渐渐就叫成了的。“这小伙子日后必定是大富大贵!”老四的一位邻居是会算命的先生。有一晚,这位个子不高,有些秃顶,戴着一副深度近视眼镜,说起话来文质彬彬的男人,抱着一本厚厚的书来到了老四的家中。

那是一个夏日里的夜晚,老四一家人也是刚刚吃过晚饭,正闲来无事围坐在桌前的油灯下唠嗑呢。

书家语:那胤禛自被这家人救醒后,就认这家的男女主人为干爷和干娘,同时,他也就成了这家中众多儿女中的一员了。

老四就将他所知晓的关于他的一些信息,比如出生的时间及体重等情况都一一告诉了这位先生。

书家语:对于胤禛来说,他的这些出生时的信息,都是乌雅氏在他长大后慢慢告诉他的。

且说,那先生就开始翻书,书很厚,上面写满了关于一个人的人生,关于生辰八字之类的事体。

老四很兴奋,他很是好奇地听着连太的娘讲着这家中的一个女儿,她竟然是和自己一天的生日,也很感兴趣地看着这邻家大叔在翻着书。

邻家大叔翻得很是认真。

老四及全家人对此也是很重视的样子,都在庄重地听着看着。邻家大叔因为对他怀中的这本书也是很有把握,故而他言之凿凿,似乎哪句话都没有再更改之道理。“这位老四是大富大贵的命!”他在油灯下说出了这样一句话。“老四是树杈上的命。”他又很认真地言道。“这书上是这样说的,有宝座可坐!”他就着油灯,一字字地念。

全家人都很高兴。

因为家中有一位可坐宝座的人,且老四还是家中的一位男孩子,一家人,特别是老四的父亲和母亲的脸上都放着光。

书家言:虽说老四是这家人刚收留不久的孩子,但对于这家人来说,高兴是发自内心的。

且说是,也不知为啥,家里的人现在想起来要给老四的姥姥算一算命,都想看看家中这位最老的老人家的命到底怎样。

老四来到这家后,不知是不是血缘上的关系,他和这位姥姥的关系最好。

老四的姥姥报了自己的生辰八字,这邻家大叔同样是很认真地在书上按照表格在找,不一会儿结果也出来了。“是树根上的命,”这邻家大叔也是直言不讳,又道,“就是一辈子苦命!”

书家语:实则,老四的姥姥当时已是60多岁的人了,这命是一眼就看到了!的确,她一辈子都在操劳,而且早年丧夫,几乎是守了一辈子寡。现在,算命先生这样说,是一点也没有说错啦。

且说,如此一来,大家也就更信这邻家大叔算命算得准了,全家人就一个一个地让这邻家大叔算命。

其结果是:老四的命最好,而老四姥姥的命最差。

老四的姥姥一点也不难过的样子,唯独老四上前安慰姥姥,道:“您不要生气啊。”老四的姥姥知道老四是个孝顺的好孩子,即拉着老四的手,和蔼地说道:“傻孩子,姥姥怎么会生气呢。只要俺的老四长大了能有出息,姥姥比什么都要高兴呢。”

且说,老四也是把“长大了有宝座可坐”的话记在了心里面,而且,他知道凭自己的皇子身份和地位,是有坐上皇帝宝座的可能的。他就对着全家人说:“以后我当上了官,一定要让全家人都过上好日子!”

此时全家人的目光和心思都集中在那位邻家大叔身上,好像谁也没有把老四的这句话放在心上,唯独老四的大姐将这句话听得真切,大声地说道:“你们听到了吧!老四长大后要让我们一家人有好日子过!”

老四的二姐听后嘟囔着:“长大后人家有自己的一家人呢。”

老四的大姐显然是不服气,又道:“老四现在有这个想法就很好啊!”

老四的二姐也就附和着笑着,老四的父母显然也是为老四能有这样的想法而感到高兴,全家人都笑着。“孩儿他娘!你没有看出来?这小老四可是越看越像我们的刚太啊!”这家的男主人,在算命几天后的一天夜里,见四下无旁人,在正屋中对女主人说。“俺也是看着像,怎么就越看越像是俺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俺的孩子啊!”女主人是小脚,着急得直跺脚。

书家言:原来,那连太的爷和娘,自在那避暑山庄将孩子和人家调了包得了金子后,怕有祸事,就举家连夜搬到了山东临朐的河畔村来,又置田盖房。

于是乎,这老四在这本就是他亲人的家中活得很自在,找到了那种在皇宫中不曾有的亲情。时间就这样悄悄地流淌着,一晃几年又过去了。在这几年中,他的三个姐姐也都相继出嫁。

书家言:在这沂蒙地区,女孩家出嫁都比较早,十四五岁嫁人属于正常。

话说临朐这地界是位于沂蒙山的深处,此处因靠近大海,一到了夏秋交替季节,那雨往往是一下十天半月不停,而这年的雨之大更是百年不遇。

话说,这老四的睡房,是位于这户人家超大院落中角落里的一间小房子,其房前就是一个临时的小解处。

书家言:由此可看出,这户人家,对小老四这位从路边捡来的半大小伙子,还是有些看法的,即使他在算命中有那宝座可坐!

老四时年快17岁了。现在是深秋季节,夜里已经有些冷了。是夜,老四一个人睡在黑洞洞的土屋子里,听着野地里的猫在叫唤着,听着近处屋檐下、磨盘底下的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儿在吱吱地叫着,这些声音让他心里面一阵发紧,他立马将身子紧紧地缩成一团,鼻子也酸酸的,心里就似有一种沉入黑洞般的感觉。

月亮也似知道了老四的难处,透过方格的木窗,来窥探他的小圆脸了:这可是一张不一般的小脸,笔直的鼻梁,小巧的嘴巴。但他皮肤特黑,只有那一双眼珠的一汪白色,才能看出这个男孩还是很有灵性的。

老四不知想到了什么时辰,想得实在困乏了,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也不知过了多久,小老四做了一个梦,梦见天特别冷,自己竟一不小心掉到了冰冷的水里。

此一惊不打紧,老四就感到自己的身子底下似有一股凉凉的东西在游动着,且还有一种声音哗哗地向耳朵里灌!

此时,他本能地惊醒过来,急忙摸时,那水竟似一条蛇一般上了他的床沿!“妈呀!”老四大声地叫唤着,连忙摸索着,只觉四下里都是水,且听到远处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老四此时就感到身子底下的水在无声地涨着,水还有些凉。

他眼前黑乎乎一片,有的只是哗哗的流水声和若隐若现似蛇一般在游动着的水。

老四此时停止了哭泣,知道该是自己逃命的时候了,就凭着自己从小在护城河里面玩耍游泳的本事,一下就扑到了床下的水中,挣扎着向亮光处游动着。开始,由于他还没有完全适应这冰凉的秋水,还是呛了几口水。

老四终于摸索着将门打开来,游到了院子里。他只觉得眼前一亮,感觉天地间呈现出一种蒙蒙亮的奇怪景象,他看着自己生活过的小院子现在已浸于水中,能漂浮起来的瓢盆之类的家什物品,现在也漂荡在院子里。“老娘呢?爷和娘,还有那兄弟姐妹呢!”他在水中大声地喊着“爷、娘、姥姥”,他又呛了好几口水!这算是眼前的滔滔洪水给他的回答。

最可怜的是那两头小猪,那是他平时帮着姥姥一起喂过的小猪,现在也在水中挣扎着,游动着。

书家有言:只因这家中老四的姥姥平时劳动惯了,又加上平时的剩饭剩菜之类总要有个去处,这才在猪圈中养了两头小猪,本来这连太的爷和娘是不想养的。

老四有心去救这两只可爱的小猪,无奈一股洪水冲过来,他再看时,自己的那间睡房因是土坯房,经不住这洪水的冲击和浸泡,从一角已开始坍塌,发出巨大的落水声。

小老四现在已顾不了许多了,且他自己在水中动起来还是有些力不从心的感觉,他就试着抱住了院子里的一棵白杨树,稍事休息,他心里面有的只是惊恐!他还隐约地感到肚子有些饿了,便不自觉地寻找着水面上漂着的能吃的东西。

然而,到处是一片黑压压的水。

小老四看着自己的家正渐渐地没入水中,整个村庄也正在水中浸没着,他就在不知不觉中抓住了一块正漂动着的门板,漂在了水面上。

书家有言:且说这小老四所在的村庄名曰河畔村,此地在冶源河的边缘地带,且在村子的南面是一个小土山,这村子就在这样一个低洼地带。所以说,遇到雨水大的年头,上游的冶源水库的大坝一旦决口,则这地处下游的大片的河套区域,这些个小村庄就会处于一片汪洋之中了。

话说,小老四现在试图看一看平时那些可亲的邻居,特别是那个给自己算命的先生,然而,到处是汪洋一片,有的只是那哗哗的水声及时不时漂过来的一些物件。

小老四趴在门板上,任由这水流将自己漂向远方,不知不觉中,他感到有些疲倦,眼睛也睁不开了……等一股没来头的水流将他呛得清醒时,他发现天已放亮了。

小老四现在感到下身有些发疼,他知道,那是长时间浸在水中的缘故。

他就试着让门板将自己的整个身子都浮起来,但他试了几试,无奈门板太小,只能保证他不沉入水中而已。就在此时,就似有神灵相助,他见从远处漂过来一块巨大无比的门板,就似一块天然的水上平台。

他想也没想,立即丢下救自己一命的小门板,奋力向大门板游了过去。

书家言:那种门板,应是河套上游庙宇的大门之类,说起来,正是因为有了近百年的风调雨顺,没发大的洪水,这上游地带才出现了那种大庙,而也正是这块大大的门板,小老四才有了奇遇,更因此改变了他的一生。

正是:人生路途多磨难,老四人生苦楚满。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第六回小老四智斗洪水 发善心救灵一堆

话接上回。

且说这小老四奋力爬到了大的门板上,也算是暂时缓了一口气,然后就在门板上发呆!他看着这无边的洪水,心里想着肯定是上游水库决了口。他又看看这身子底下的大门板,好像在哪儿见过,但一时又想不起来,他努力地想着,忽然他终于记起来了:“对!这是河上游水寨村旁那座庙的庙门!”

话说这小老四记得,还是和他的二姐到老姑家,路过水寨村时见到过这个大门,当时走那种乡间的土路也是走累了,他仰起头,看着路旁的这个大门,看着上面的两个大大的铜环出神!

书家言:说起来,这小老四刚到这连太家不长的一段日子里,这家的大人们就有意地让他到一些亲戚家走动走动,好让他早日融入这个大家庭。而当初这连太一家人从那避暑山庄到这里落户时,也是因了亲戚大都在此地。

且说,那小老四当时还在想,如果自己什么时候能摸一摸那个铜环,该有多好啊!想到此,他还真摸着了大门上的两个大铜环,听着这铜环和其底下的铜钉相碰发出嘭嘭的响声,小老四含着泪水笑了,笑得很是苦涩!

现在,小老四看着眼前这滔滔洪水,而他自己也随着洪水上下颠簸着向下游漂,且看到远近那些漂着的物件,心里就想着,这块门板还真是和自己有缘。想到此,他也就越发要抚摸这门板,且还在仔细地看着门上的油漆及颜色,见这门板由于水的浸泡已由本来的红色变成暗黑色了。

小老四抬头看看东方,见太阳已是高高地挂在天上了,又看看这水面,见整个河坝地区现在都是一片汪洋,在阳光的照射下发出鱼鳞般的光泽。老四想着:只要天不下雨,这水也就会很快消下去的。

书家有言:说起来,自小老四到了这河畔村后,就听到了关于这里的很多故事,就知道这个河坝地区有时会发水。而每当发水时,也是这里的村民发一点小财的时候,因发水一般都是在夏秋交替的季节,故而上游的西瓜、南瓜之类,就会顺水而下,而水性好的村民就会游到离岸边不远的地方,将这些东西推上岸来。村民自然是以家庭为单位,大人小孩乐滋滋地在岸边接过这些东西并排列好,一般一个家庭总也要排个半人高,十几米长度。

这样,村民的家中就到处都是南瓜了,且一家人在秋冬日里,就每顿必是南瓜粥,并一直要延续到来年开春。农村中的一大家子人,一般五六个孩子,再加上老人和夫妇二人,一年中还是要吃不少东西的!

书家在此语:“民以食为天”就是这个道理!“食”和“天”是画等号的。

话说,那连太的爷可能是一辈子干活干惯了,每当那河里发水之时,他也会凭着一身好水性,到那河里一显身手。虽说他捞上来的东西大都是送了村民,但自家也会留下一些,比如实用的工具。

时下,小老四心里就在想着这家的男主人,他知道自己的这条命就是男主人给捡回来的,泪水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爷,你在哪里呀!”小老四此时大声地呼喊着,然而,回答他的只有那滔滔洪水声!

书家有言:让小老四记忆最深的,还是家中的一些小家具,比如吃饭用的矮桌子,此物就是这家男主人从水中捞起,并一直在这家中用着,直到这次又被洪水冲走。说起来,这小老四虽说来这里的时间不长,但他从乡亲们那里,也听到了关于这里发洪水的一些传奇故事。就比如说,有一年发大水,顺水漂来一只箱子,箱子上坐着一位穿红衣服的年轻女子,她被村里的一位小伙子救起,并当了媳妇。这类故事可能有一些是大人们臆造出来逗小孩子玩的,但小老四却是真真切切地记在了心里,还幻想着,如果有朝一日自己也能够救上一位美丽的女子,那该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啊!

且说,那种事在往年来说还好像是在听故事,但在今年,这水不知道为什么发得特别大!小老四也是事后才得知,水库的上游连续下了半个月的暴雨,以致这冶源水库的水位暴涨,最终决口而导致了这次特大灾难的降临!

书家在此言:如果是村民有所防范倒也不会有这么大的灾难出现,比如预先就让村民到南边的高山上躲避之类,但今年发的大水却是在后半夜里,这水眨眼间就到了村子南山的跟前,先就把村民的退路给截断了,又加上房倒屋塌,自然,这村子里能够活着跑出来的人不多了!

话说这小老四现在正漂在滚滚的水流之上,肚子有些饿了,小老四一想到自己的那个家,泪水就止不住地又要流下来。他心里想着:“那是自己欢乐的小天地,那里也是和姥姥、娘、爷及众兄弟姐妹在一起生活过的地方,只要看到那些房子,就会想起和他们在一起度过的日子,就会有一种亲切感,但现在一切都没了!且自己也不知道要被洪水冲到什么地方去呢。”这样想着,他就四处望望,只见远处都是水……很显然,他已被冲出很远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呢?”小老四现在已把思绪理回到了现实之中,因为他目前的问题是必须靠自己的能力活下来,不被淹死并且要有饭吃。此时,那位姥姥的身影又不自觉地浮现在小老四的脑海中。他在恍惚中,看到姥姥一个劲儿地流着泪。

小老四见从上游漂下了一把漏网,就伸手从水中捞起,心里想着:“这些东西以后过日子时肯定会用得着。”想到此,就更注意水面上漂浮着的东西。

就在此时,小老四见水面上漂着一些蚂蚁,也是出于本能,他不自觉地就用手中仅有的这件漏网把这些在水中苦苦挣扎着的蚂蚁捞了上来,并放到门板上。

不一会儿,小老四又发现了一群蜜蜂也同样漂浮在水面上,并随着水流上下浮动,就将其悉数捞上了门板,并笑眯眯地看着这些没精打采的小东西,发着呆。

也许是同病相怜吧,小老四的心里有一种对这些小东西的爱怜感在涌动着,感到它们和自己是一样可怜。

就在此时,滚滚的水流中传来了一个人的呼救声:“救命呀!救救我!”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小老四循声望去,见不远处的水流中有一个人正抱住一根木头漂着,且不时被水浪浸没于水中。很显然,此人此时若不被救起,则很可能会命丧这滚滚的洪水中!

小老四没有多想,立即将门板划动着靠近了那喊叫着的人,并将其拉上了门板。视之,方知被救之人是一个和自己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只是皮肤比自己白净些罢了。“恩人!您是俺的救命恩人。”说着话,年轻人就跪在这晃荡着的门板上给小老四磕了三个响头。“使不得,使不得!你快起来坐好。”老四赶忙言道。“大哥若不嫌弃俺的话,俺就和大哥结拜为兄弟,今后就和大哥相依为命,不知大哥愿不愿意?”年轻人并不起来,即跪着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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