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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21 07:5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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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理衡

出版社:石油工业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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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油征程报春花

石油征程报春花试读:

序一

尊敬的杨老:

您好!来信收到。

我们为此专门向公司党委做了汇报。大庆油田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工会主席王昆同志作出重要批示:“请妥善保存此件,并以宣传部的名义回信,表示感谢!”大庆油田有限公司党委宣传部副部长、企业文化部主任、新闻中心主任盖立学同志作出批示:“此件特珍贵,一定要做好登记,保存好!”

您老的来信,不仅见证了您和宋振明老部长的友谊,而且字里行间也让我们看到了宋部长坦诚磊落,对党、对石油事业的忠诚和热爱。您老的来信,不仅使我们重温了五十年前那场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庆石油会战,而且使我们再次领略了以宋振明老部长为代表的那一代创业者胸怀祖国、艰苦创业、宠辱不惊、廉洁奉公的泱泱风范。可以说,大庆油田五十年的辉煌无不凝结着你们这些前辈的心血和汗水。在此,请允许我们表达心中崇高的敬意!

半个世纪以来,大庆油田的命运与祖国的命运息息相关,大庆油田的发展离不开祖国的发展。大庆油田的发展史,浓缩着我们党领导建设新中国工业的历史;大庆油田的发展道路,代表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工业企业的发展道路。当前,大庆油田进入了保持原油持续稳产、整体协调发展、构建和谐矿区、创建百年油田历史阶段。作为目前最大的石油生产基地,作为中国石油的重要骨干企业,我们相信,大庆油田的发展战略,一定能够开创一个新的境界,一定能够闯出一条资源型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新路。

希望您能来大庆参观,并为大庆油田的可持续发展事业献计献策。衷心地祝您长命百岁、福禄绵长!大庆油田有限责任公司党委宣传部2009年10月

序二

尊敬的杨老:

您好!来信收到。

油田公司办公室专门为此向党委汇报,吉林油田党委副书记、纪委书记、工会主席张德有作出重要批示:“此文写得很好,请企业文化处回复杨理衡同志,感谢其对吉林油田的关注。”吉林油田公司企业文化处处长(党委宣传部部长)王伶威同志亲自安排复信事宜。

您老的来信,不仅使我们重温了吉林油田艰苦卓绝的创业史,而且使我们对吉林油田创业初期的历史有了一个更加深刻全面的认识。在字里行间我们不但看到了唐克老部长胸怀祖国石油事业的高风亮节,而且感受到了吉林油田郭瑞、阜峰等老领导对党忠诚、无私奉献的高尚情怀,老一辈创业者对党忠诚、为国解忧、艰苦创业、求实奉献的泱泱风范将永远激励我们“我为祖国献石油”的雄心壮志。可以说吉林油田五十年的持续发展,无不凝结着你们这些前辈的心血和汗水,在此,请允许我们表达崇高的敬意!

五十年来,几代吉林石油人发扬大庆精神、铁人精神,艰苦创业、无私奉献,在创造物质财富壮大企业发展实力的同时,也创造了优秀的石油文化。在建矿50周年之际,我们开展了系列庆祝活动,总结吉林油田半个世纪的艰苦创业进程中取得的基本经验和形成的光荣传统,讴歌几代吉林石油人的光辉业绩,增强广大干部员工战胜各种困难的信心。当前,吉林油田坚持规模速度与质量效益相统一,向着建设成为技术先进、管理科学、人才济济的科技大油田,安全发展、清洁发展、节约发展的安全大油田,以人为本、环境宜人、富裕文明的和谐千万吨大油田的目标前进。作为中国东部上产幅度最大的油气田,我们相信,在社会各界的大力支持下,我们一定能够走出一条油气并举、科学发展、和谐发展的新路,吉林油田建成科技安全和谐的千万吨油气田发展目标一定能够实现。

欢迎您有机会回吉林油田参观,并为吉林油田的发展献计献策,衷心地祝您健康长寿!中国石油吉林油田公司企业文化处2011年3月1日

序三

有意整理杨理衡的文章实在是被他的精神和经历所感染。

老人退职后以一个理科班毕业生的身份,用一颗淡定、乐观的心,几年期间写了大大小小400多篇文章见诸报端。一颗怀旧感恩的心独品夕阳、慢等西沉,把日子打理的有声有色,犹如重复着一个回放的电影。从每天的24小时,到每年的365天,每时每刻犹如黄牛反刍“五味杂陈的糟糠烂谷子”,于是杨理衡如一副陈年的木版画,出于内心流于笔端,刻于笔端的倔强,承载着一个老石油人一生的记忆,犹如一株昂扬的报春花逢时而来了。正应了早年杨理衡那首《迎春花》所昭示的精神内涵“先叶急开花,满枝黄金发。临风摇曳多昂扬,呐喊把春闹。谁是旁边站,常作园篱笆。只望共建好时光,名位何足道。”

今年80岁的杨理衡,在他流于笔端的回忆、絮语、诗词、体会等文章中,看到的不是一种浪漫,而是一种走出心灵羁绊溅起的朵朵浪花,吟唱着奔向江河山川。像《唱着歌儿到新疆》、《抹不去的大港油田印象》、《

辽河油田开发在即

》字里行间流露出淡淡思绪,通篇行云流水般的叙述以及其中所蕴载的朴实与坚韧,都是我们最崇敬的。像《张文彬部长二三事》、《瓦力斯江,永不消失的怀念》、《我和郎平三十年后相遇》等是杨理衡在平凡中用善良和少许的浪漫,还有坚强构筑起来的生命轨迹,若干年后的世事沧桑与青春私语,与长风共舞,在这里都用平凡演绎成永恒。像感悟退休、婚姻、人生、工作等相关文章,你要认真的咀嚼回味,有一种永远的真诚和深沉的感动。宛如旭日初升的朝霞,面对原始、纯美的景致,总在力及曾经的天真和梦想,不让回忆走近无尽的夜色。也对,几十年已在指缝中悄然流逝,能做的就是给回忆寄一束远航的思念和一行行沉重的感悟。

杨理衡的文章,分三个章节:一是“走遍天涯石油情”,这是石油与人的真实描绘;二是“踏遍青山人未老”,这是絮语与情的心灵独白;三是“世间最美夕阳红”,这是诗歌与爱的浪漫晚情。

抽空看一看,有机会读一读,走近杨理衡,走近的是满眼满心的舒畅。《石油征程报春花》无论从哪个角度讲,都是一种财富、一种精神、一种品质。具备和应用了这些精神财富,都让人有一种不可言说的陶醉,好比爬到高山顶上,看那蓝蓝的天空和苍茫茫的远山景色,尽情享受怡人风景。华北油田崔跃刚 于颂军2012年3月

序四

尊敬的杨老前辈:

您好!

您的信函及作品均已收到,苏俊总经理要求我们部门(党委宣传部)即刻落实。

拜读了您的作品之后,深深被像您这样老一辈石油人心系石油的真挚情怀而感动,被您的真知灼见和敏锐思维所折服,您着实为我们上了一堂生动的理论教育课,在我们的心中树起了典范和榜样,将对我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产生巨大的影响,也必将激励我们更加奋发有为、埋头苦干,为推动吉林油田千万吨油气田建设做出新的更大的贡献。

竭诚欢迎杨老前辈莅临吉林油田巡视指导工作。

祝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此致

敬礼!吉林油田党委宣传部2012年7月20日

第1章 走遍天涯石油情

“我们骑着快马飞奔,原野上扬起滚滚黄尘,我们是建设祖国的冲锋骑兵,嗨!嗨!嗨!越过时间前进。我们的祖国,晴空万里。我们的母亲,您的女儿个个都是英雄……”

唱着歌儿到新疆

“我们骑着快马飞奔,原野上扬起滚滚黄尘,我们是建设祖国的冲锋骑兵,嗨!嗨!嗨!越过时间前进。我们的祖国,晴空万里。我们的母亲,您的女儿个个都是英雄……”

这是我在1956年秋,广州华南工学院土木系毕业前夕学唱的歌曲。八月我被分配到新疆克拉玛依。当时火车只通到甘肃张掖,一路上乘火车、汽车、马车足足用了28天行程,现在从北京到乌鲁木齐乘飞机只需3个半小时。在乌鲁木齐火车站,来自全国各地的各色人群:有支边的、有全家搬迁滞留下来的、有兵团农场的人……南腔北调,人山人海。最热闹的是天山矿业公司招工的高音喇叭不断叫喊,搞得沸沸扬扬。一路上我一站一站的买火车票,晚上又一宿一宿和大家一样不分男女,都睡在土房统铺,我不时的哼着这首歌,解除了旅途的孤单寂寞,更排解了出家门到边疆的恐惧心理。

到新疆石油管理局干部处报到,领导为了照顾新来的大中专学生,就安排我们住在新盖的办公楼上,一二层办公,三层女宿舍,四五层男宿舍。一个小房间,四个上下铺,八个人挤得满满的。那个时候正是我们的国家一穷二白一切都在奋斗的时候,国家对知识分子的重视从这个崭新的四层楼上就能看得出来。我被分配住到四楼,大家心里明白,都是天涯建设人,相逢何必曾相识,带着学生稚气,都很有礼貌;由于人生地不熟,走错楼层,开错房间,闹出笑话的事情常发生,更为奇者就是我隔壁陆明同学,他是学公路桥梁专业的。有天晚上他可能多喝了些酒,由于新建的楼层水供应不上,晚上只有一楼和外面平房有厕所,半夜他下去小便,睡糊涂了,回来时少上一层楼,走到女生宿舍去了。他按部就班的爬上床去睡,正好该床女同志在办公室打生产报表,加班未回来,他稀里糊涂地躺在人家床上睡着了,打字员回来后,一摸床上有人,就问谁啊?他才如梦初醒,赶紧翻身跳下床,连鞋都不敢穿,一骨碌就跑到自己宿舍。第二天清早女宿舍吵开了,唯一的证据就是一只鞋,经保卫科调查,小陆交代了那天晚上和民族同志聚餐多喝了啤酒,才算没事。(编者絮语:呵呵,老先生用朴实的语言把一个年轻时候“上错床,进错门”的小笑话,展现出来,现在读来也能感觉到当时小陆同学的尴尬和红了脖子的窘态,无不是会心之微笑,给那个纯白的青春为后来留一点说笑间的色彩,想必也是在枯燥的生活工作中大家逗闷子消遣时间的乐子。)

不久基建处吕品处长派我到祖国第一条克拉玛依到独山子炼油厂116千米输油管线负责设计施工工作。设计单位是北京石油设计院,施工单位是甘肃玉门油建安装公司。在工地成立临时指挥部,生活条件比当时的克拉玛依还艰苦,没有像样的路,喝的是靠汽车拉来的当地盐碱水,能保证按时吃饭,喝上开水就很好了,根本谈不上晚上洗脸、洗脚。

这里的夏天很少下几滴雨,刮风倒很多,早晚温差很大,中午有时热到四五十度。有一次管线晚上试压,忽略了中午阀气压会骤升,在红山嘴地区,一千米处的管线爆裂,由管沟下蹿到管沟上,水柱有几十米高,响声如雷,正值开饭时间,幸好没有发生重大工伤。在浩瀚的戈壁滩上,中午最热时我们只好躲在帐篷下,把帐篷四周掀起,有时还得绘图,开生产会。严冬时有时冷到三四十度,早上起来呼出的气体都结成霜冻,当时有个帐篷,生个大火炉就不错了。由于原油要上产,全靠汽车油罐拉油,工地的运输更加紧张。为了节约车辆我们施工只能步步为营,随着管线工程的进展,主要靠人抬肩扛,打着背包向前走,三五天就搬一次家。搬家前先用推土机将场地推平,随后我们七手八脚忙个半天,手忙脚乱地把帐篷支好,因推土机白天将鼠窝、虫窝推掉了,晚上这些不速之客,也钻进来避寒。有一天晚上我正看书,忽然觉得一个冰冷的东西钻进我裤腿,我吓得赶快站起来跳几下,见一个长尾花鼠从我裤腿里跳出来。有一天清早设计代表大喊大叫,原来是一条花蛇盘在他被窝脚下,规规矩矩在那里,不祸害人但也吓死人。当时的景象是:“天上鸟飞绝,戈壁少人迹,独见电焊花,昼夜不停息。”第一条输油管线,设计和施工是很认真的,首战五千米管线,有两个焊口不合格,按质量要求,有一千个焊口要切掉重焊。设计代表要求返工,这对施工单位来说是伤筋动骨之事。有人将大字报贴到石油部克拉玛依现场会的大厅上了,说部领导偏听偏信。大家对此事争论不休,石油部副部长孙敬文提出“要严字当头,宁要一个百分百的完好工程,也不用九十九个凑合工程”。我到工地传达上级精神,油建安装公司领导想不通,问是谁向上级领导汇报的,向上级领导汇报为什么不通过公司党委,我当时是甲乙方联合指挥部办公室主任,一些职工对我不满,到食堂买饭,说饭卖完了,到帐篷招待所登记住宿,说人住满了。深夜驻工地的石油学院张英教授,他兼工地工程师,怕事情闹僵,就借故说,有急事,叫我搭他的车到克拉玛依招待所。几经周折,新疆石油管理局主管基建的范子久副局长毅然决定将一千个焊口重焊,并组织验收小组认真检查,给施工质量管理带了一个好头。由于管线施工质量较好,为后几年进行技术革新,提高输油量打了一个好的基础。第一条输油管线即将建成时,克拉玛依出现了几口高产井,于是又开始考虑设计、施工复线了。这次施工比原管径面积增加一倍,上级安排东北石油三公司负责施工。该公司经理杜再生是唐山人,年近花甲,解放前做过敌后工作,乘飞机赶来考察,大家很尊重他。管理局领导派我陪他,他说的一口标准北京话,到了天山涝坝即第三泵站基地,天已黑,于是就安排住下。为了照顾老领导,三站站长安排他住在值班室小单间,只有一个电话,一个上下铺,理所当然他住下铺,我住上铺,下铺原来睡的是技术员,上铺是材料员,材料员回克拉玛依领料去了,技术员临时找值夜班工人的床睡一晚上。睡前我怕爬上爬下影响经理休息,就去找了一个值夜班泵工的床位休息去了。唱着歌儿到新疆01

第二天大早我去看他,问经理晚上休息的情况。经理说:“甭提了,甭提了。”问他为什么,“半夜电话铃老响,我也管不着,不理它,突然来了一个女电话员叫喊‘技术员!技术员!你为什么不接电话?’我说我是经理。那女孩说‘你小子技术员还没当完,还装腔作势想当经理,我刮你鼻子。’房内灯没有打开,靠外面路灯的光,她也看不清楚,以为我就是技术员。我着急坐起来,她毫不客气地将我推倒,一手狠狠地刮了一下我鼻子,我也不敢笑出来。”之后了解才知道,电话员和技术员正在谈恋爱,这事也就算了。前苏联有部小说名叫《远离莫斯科的地方》,用小米加步枪干现代化的工程,故事情节绝不比它逊色。由于上级的重视,国内三名著名输油管线专家翁心源、张英、梁翕章经常到工地指导,比如提出合理提高泵压及增加油点,解决了施工关键问题,使得输油管线在国庆十周年前夕顺利投产。新疆石油管理局局长张文彬和新疆维吾尔自治区齐景主任参加剪彩。我还写了一篇《忆我国第一条输油管线的诞生》,在《新疆石油报》1959年9月9日刊登。现在看来,我国竣工的输油管线上万千米,这条输油管线只能称“乡村”级工程了。唱着歌儿到新疆02

当管线工程竣工不久,新疆局瓦力斯江局长又安排我参加了筹建克拉玛依输水工程。(刊于《克拉玛依油田报》)

写给团中央书记胡耀邦的信

我们这一代石油职工,是头戴铝盔走天涯,哪里有石油哪里就是我的家。20世纪60年代我在大庆时,群众中就有一个很形象的顺口溜,“三年一搬家,一搬穷三年,老头前面走,老伴后面跟,孩子一年级,年年读一年”。的确是这样。好在近十来次搬家,有两封在旧书堆里的信,今天突然显现在我面前,虽时过境迁,退休十多年后我翻出来,勾起了当年的回忆。记得在大学毕业前夕,院党委书记、红军干部张敬同志,给我们毕业生的一次讲话中说:“第一个五年计划,国家很需要建设人才,你们都是我院优秀学生,‘天之骄子’,很快就要走进社会,报效祖国,但我们有极个别的土木系学生,回到香港后,在英国政府工作,设计施工炮台时,炮口对着中国大陆……”我听后很气愤,也很冲动,当晚就给团中央书记胡耀邦同志写一信,申请到国防部门工作。心想我是学建筑力学专业的,我要建多个炮台对准英国,不久我收到团中央胡耀邦书记转给教育部的来信,过半月又接到华南工学院人事部门给我等四人的回信。国家高教部给杨理衡的回信

毕业分配名单公布前三天,土木系党支部书记郑道宏同志告诉我,将我分到北京公安部保安消防部队,我很高兴,感到如愿以偿。可是名单公布头天晚饭后,郑道宏同志告诉我,你是中共党员,决定你到边疆克拉玛依去。他很诚恳地说:“原分配你到公安部门,因有一位部队转业学生反映他已成家,去边疆有困难,照顾他,所以你们分配地点调换一下。”这一调换就决定了我一辈子的石油生涯,我那时从广州到新疆乌鲁木齐报到,乘火车、汽车、郊区马车,足足走了28天。

我一路上默默唱着大学毕业前夕学会的歌曲。现在我快八十岁的人了,还记得这个歌曲,可见学院对我教育之深。那时火车只通到张掖,下车后看到有许多支边的,人山人海。铁路旁边有兵团农场、北疆煤田、天山矿业等的招工高音喇叭不断叫喊,搞得沸沸扬扬,那时边疆缺人,你坐上哪个单位的车,就是哪个单位的职工了。我只有一站一站的排队买公交车票,晚上又一宿一宿和大家一样不分男女,都睡在就近路旁客店土平房大通铺。到了哈密县,积压的人太多,交通车票买不上,通铺也住不上,和许多人一样在车站旁边露宿了一个晚上,第二天一早我到县城旅馆登记铺位,一个五十多岁大个汉子,用手推着我头顶说:小鬼,不要凑热闹了,我们这里没有空铺位。我心想:我还是广州名牌大学生呢,个子也一米六九,怎么一下叫我做小鬼了。可能我穿得朴实,刚出学校门胆子也小,说话也有些畏缩。周围人太多,我不敢和他争辩,就悻悻回到车站。

在车站碰上两位戴湖南湘雅医学院校徽的同学,我和他们聊上了,告诉他们旅馆爆满无法住上,他俩马上有些情绪说:“我们是支边堂堂的大学生,住不上找当地政府去。”我顿时感到他们有些骄傲,心想学医的就是比学工科的要娇气一些,他们叫我代看行李,两人就到哈密市政府去了,半个小时后,回来高兴地说:市办公室同志很好,立即腾出一间办公室,有四张桌子给我们休息,晚上就不要露天过夜了。我知道他们一个叫刘文辉是神经科专业的,一个叫宋兴是骨外科专业的,他们学科五年制,都比我大2~3岁,住进市政府办公室后,第二天下午市政府秘书帮助我们买上车票,第三天一早我们上路经过七角井、鄯善、达坂城等地,同在卡车上坐了四天,顺利地到达乌鲁木齐。以后了解到刘文辉同学分配到新疆医学院,宋兴同学分配到乌市第二人民医院。我报到后的第二天被分配到新疆石油管理局设计处。我们学院给我们四人回信的同学,朱醒民分配在克拉玛依,陆培炎分配在青海,朱以伟分配在沈阳公安学校。现在他们都是人大代表、总工程师、教授,本单位业务的领军人物,前两年还有电话来往。

从哲学的观点看的确人生中有许多变数。一个人的每一步,都是由许多因素组成的,现实客观的条件个人是无能为力的,这时主观努力极为重要,在任何时候都要保持积极向上的好心态,一步步地向前进,可能达不到预期的目的,但可以说我们努力过,没有浪费生命,没有辜负两封信的教导。(刊于《中国石油报》)

华北石油会战打前站

1976年春节的年三十上午十一时,局党委秘书处麦峰处长通知我到招待所吃饭,我心中纳闷,年三十了,还吃什么饭呢!在饭桌上麦处长说,中央文件昨天收到,今上午党委决定,讨论华北油田要从吉林扶余油田、甘肃长庆油田、新疆克拉玛依油田、云南阗贵勘探指挥部和石油长途运输公司共上十万人,两百台钻机,效仿当年大庆那样,进行石油大会战。会上决定成立一个接待组,组长由副局长冯浩同志担任,副组长兼办公室主任由我担任,你们先打电话和河北省联系好,初二带上党办朱秘书到石家庄去开展工作,今年春节你们就不要在家过了,这餐饭就算给你们的补偿。参加会战大军进任丘

年初二早六点,我们从天津大港油田出发,路过天津市、霸县、徐水、保定,一路上人车寥寥无几,汽车跑得很痛快,但那时很多沙石路段,汽车又跑不起来,五个多小时才到保定。快十二点了,年初二没有一家饭馆开门,小卖店也都关闭着,没有办法只好再向前走,到清苑县时,司机小曹说,不吃饭不行,他有个亲戚在附近村庄,到那里吃一点吧,我们只好同意。拐到他亲戚家坐在火炕头,大锅烙饼再用煤油炉子炖菜,足足花了一个多小时,再向前赶路,到了下午六点才到省委招待所,省委副书记刘英接待了我们,第一句话就笑着说,石油工人干劲真大,你们不过年,也搞得我们过不成年,你们每年搞个开门红,今年搞到我们这里来了。我们也笑着说没有办法,我们也是执行任务呀。向刘书记汇报完来意后,刘书记说已安排好了,明天早八点省建委贾正主任陪同你们到深泽县,选择基地。第二天一早我们到达深泽县,县委王书记就在县委办公室等我们。20年前的办公室,就是一排排老平房,还生着炉子,没有谈几句话,就领着我们到城西边的铁杆公社,见到公社的曹书记,当场决定由公社拨2000亩地作为长庆来人的家属基地,他还表态要像当年支援八路军抗日一样的支援油田会战,这2000亩地上面的树木全捐献给你们做住房的屋顶用。我们回答说,来的职工多数是转业官兵,也会像当年八路军一样,遵守三大纪律八项注意,大家都笑了。原准备两天的工作量由于省委事先打了电话准备工作做得好,大半天就完成了。下一站我们驱车到廊坊,见到曹玺书记,他领我们到铁路附近的万庄公社。拨了1000多亩地,我们感到不够,又在附近三小营公社拨2000亩地。年初六我们到达任丘县,这是今后工作的总指挥部。县委县政府李敏书记、王书田主任接待我们,领我们到城西南一看,指那荒草地、坟堆和一些星星点点果园庄稼地共约5000多亩全拨给我们。我们到任丘之前听说任丘是“一个公园一只猴,一条街道一个岗楼,一个警察看两头”的县城,到这一看,一个公园一个猴的水平都没有,没有公共汽车也看不到警察,更没有岗楼,县城和乡村差不多,唯一的二层楼是县委招待所,倒是这里风沙很大,初来乍到的人,唱出了一个顺口溜“任丘会战苦,一天要吸二两土,白天吸不够,晚上要你补”。我见这情况,就对王书田主任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任丘真是不毛之地,比我原来想象的差多了。”心想难怪有些周边县市的领导跟我开

玩笑时说,你们华北油田总部还不如设在他们的市县。如设在任丘,就如一朵石油鲜花插在任丘“牛粪”上。县委王主任好像看出了我们的心思,可能他也知道有些县市也在争油田总部位置。就说你不要看目前任丘的市政建设还有些土气,你们要知道任丘的历史上还有许多辉煌。远在宋朝的时候,这里是兵家必争之地,商家云集之处。任丘北面有赵北口就是燕国、赵国的门户,莫州边的白洋淀就是保定到天津的水运必经之路,宋代词人苏东坡曾作送将官梁左藏赴莫州词一首:任四井试油现场燕南垂,赵北际,燕土为城铁作门。城中积谷三百万,猛士如云骄不战。一朝鼓角鸣地中,帐下美人空掩面。岂如千马平地来,笑谈警喊惊风雷。葛中羽扇红尘静,投壶雅歌清开宴。

近百年来清政府的腐败和国民党的军阀混战,搞得民不聊生,古老的城市变得荒台座座,故垒萧萧,斜阳历历,枯树骚骚,真是“千村万落生荆杞,禾生垅亩无东西”的荒凉景象。

清末,县令安致远来莫州,有诗一首:古城苍茫嗍气横,黄尘扑面野云生。人传燕赵悲歌地,水咽荆高变微声。百战河山余废墟,清时烽火尚孤城。萧萧落日催征骑,愁听荒茄到耳鸣。

民初,有一官员吴卫业路过任丘,在莫州庙也留诗一首:回首乡关乱客愁,满身风雪住任丘。忽闻石碉边几曲,不作征人也泪流。

经历兴衰的变化,显露任丘很深的文化底蕴。王主任说到得意时话题一转说,古代名医扁鹊、三国中曹操的名将张郃都出生在任丘北边莫州城内,清人巡抚庞垲在扁鹊诗词内留有一诗:仙伯壶中粒粒春,西方佛子号能仁。先生用药同仙佛,只解生人不杀人。

张郃曾被魏国封为左将军,都乡侯。蜀将马谡失街亭,就是败在他手下。孔明挥泪斩马谡,就是叙述这一段历史故事。“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真可谓人杰地灵。

近代有史可查的是1934年任丘建立了中共地下党组织,也就“从此来了共产党,群众斗争有方向,任丘人民得解放”。如在抗日战争中出现小兵张嘎、白洋淀雁翎游击队队长黑老蔡,还有牛氏三杰,都是使日寇闻声丧胆的真人真事。我军名将贺龙、关向应、杨成武和吕正操都在任丘、辛中驿、李广村等地方驻留过,可以说这里是英雄辈出的地方。

谈到这里的景点,王主任也如数家珍,说任丘历史上有“十里荷香”、“长堤烟柳”、“水月桃花”、“金沙落照”,“白洋夜月”、“李林晚渡”、扁鹊祠和莫州庙等八大景点。他这一席滔滔之谈使我感到并不是如一些人说的石油之花插在任丘的“牛粪”上,而是珠联璧合。

这次选地定点,原预计要十天半月,由于省市县各级领导的重视,一个多星期就在深泽、廊坊、河间和任丘县把基地定下来了。华北石油会战指挥部在任丘简易的工棚中宣告成立。石油部化学工业部副部长张文彬兼任油田党委书记和总指挥。按计划调入的十万大军,也分别进入各基地。1976年4月份,我随同张副部长到石家庄河北省委汇报,谈到想在石家庄市建立办事处,当时省委负责工业的书记马力同志当场拍板说:我把石家庄市内最好的地段给你们,即解放路中段92号,原省委后勤供应点是解放前的老屋,你们可以拆掉重盖。张副部长说,我们盖一个三层就够用了;马书记说,这地段盖三层太可惜至少盖六层才好。为了尊重省委意见,张副部长折中了一下,决定盖四层。回想起1970年也是三四月份,那时是辽河油田开始会战,从大庆、大港、新疆,调入两三万人,50台钻机,我也参加了会战的前期工作,到辽宁省委工交部汇报,谈及在沈阳市建立一个辽河油田办事处,当时的负责人只是低下头看文件,我以为她没有听清楚,就再重复说了一遍。她这时才抬起头来,将金边眼镜向上抬一下看着我说,你们辽河油田再大,也大不过鞍山钢铁公司吧!他们都没有在市内建办事处,你们一来就想建办事处。搞得我当时哭笑不得。再一看今天马力书记的态度,反差是多么的大。不久张文彬副部长回北京石油化学工业部,石化部焦力人副部长接替他的工作。因油田猛上十万人,出现很多问题,如副食品供应、城市农村户口调入、建筑队的雇用,以及当地治安保卫工作和领导关系等等,我们都提出了一些初步意见,这些都要省委、省政府的同意或批准。没有想到省委书记刘子厚同志听到焦副部长谈完情况后就说:焦部长的意见我们认为很客观,我们很支持。这样吧,你们起草个文件我签字,以省委、省政府的文件下发,并当场表示华北油田今后按独立地、市级待遇对待。这是我参加几个油田会战以来,工作这样顺利还是第一次。不久省委副书记兼保定市委书记杨泽江同志带领沧州、衡水和保定地区近五十个县的县委书记和县长,到油田开现场办公会。焦副部长代表石化部和华北油田十万职工,对省委省政府和河北省各级领导的关心,表示十分感谢。会上由油田总地质师阎敦实汇报华北油田古潜山地质构造和石油生产情况,谈到占地问题,坐在下面的物探局李全胜副局长递了一个条子,上面写道“河间县委后面,有棵枣树被我们汽车路过撞倒了,他们要求陪500元,有些敲竹杠。”阎总地质师接到条子后就一字不变的照着念,杨泽江认真听了,就问到底是咋回事。河间县胡县长说没有这回事。会议有些哄动起来了。焦部长着急了说:不要讨论这事,继续汇报油田生产情况。会后在办公室我看到阎总低下头听焦部长说话,好像是焦部长批评了阎总不该在会上念那张条子。

到开饭时间又出现了一件事,因油田会战期间,来参观学习的人数较多,那时有单位有组织的来人,吃一餐饭一般不交钱粮票,给带队的统一发餐证,招待食堂有二三十桌,单位多出入的人员也比较乱,混饭吃的人也常有出现。门前有人把守,凭餐券入场,餐厅有服务员叫喊:十人一桌,人到齐了才开饭。其中有一桌一位县长吃饭时,打听到他的孩子就在附近的井队,为了赶时间看孩子,餐票一放就走了。服务员一来,看到这桌九个人,动筷子吃开了,就很严肃的叫他们放下筷子,还责备说:“你们怎么不守规矩,还差一个人就吃开了。”有位县委领导说我们有十张餐证呀!服务员说:“不行,这餐票又不是花钱买的。”大家无奈的只好将筷子放下,正好焦副部长从门外进来,看他们老老实实坐在那,问为什么还不吃饭,他们站起来回答说:“还差一个人。”焦部长说:“没关系,吃吧。”他们开玩笑说:“在这里食堂服务员比部长权力大。”同时这餐饭又是第一次认真执行中央通知没有上酒和饮料,半小时就吃完了。焦副部长和杨副书记有些具体事情没有说完,他们在饭桌上又谈了半个小时,才上车告别。我也是头一次遇上这样的饭局。

由于华北油田高产井的出现,从中央到地方来指导工作、参观学习的人就络绎不绝。使人难忘的是罗瑞卿大将,他坐上轮椅到十一井参观,当女子采油队队长李向阳向他汇报这口井日产1800多吨,年产近50万吨时,他问这口井几个人管理,李向阳同志汇报只有7个女同志。罗大将高兴地说:“好呀,这口井相当于一个玉门油田了。玉门油田要上万人,你们只7人,你们油田真了不起。”当时华北油田年产石油1700多万吨,做到了当年建设、当年投产、当年完成任务、当年收回成本。国内号称“油老三”,那是华北油田的鼎盛时期。

任丘古城靠着华北油田增辉,华北油田靠着任丘这块宝地崛起。今任丘南北有京九铁路、京开公路贯穿其中,东西有津保高速公路和大清河系横跨其上,处于京津保金三角,纳于北京经济财源圈,既有中大城市式的城建设施,又有乡村式的田园清香。没有大城市那样喧闹,也没有稠密的车辆、人群碰撞。虽无灯红酒绿、那么多餐厅,但每天可以吃上刚摘下的蔬菜和水果。两个小时公交车就可以到达天安门广场,和京津郊区没有两样。立足于古潜山下的深厚油藏,傍靠于华北明珠的宽广水域,精心编制着新时代的任丘。(刊于《老人世界》杂志、《华北石油报》、《任丘史志》)

抹不去的大港油田印象

老年逢盛世,现今生活真好,激起了我30年前的回忆,那时唱着:“我当一个石油工人多荣耀,哪里有石油哪里就是我的家”。我三十来岁出头,就由新疆、大庆、大港油田,以后又到华北油田。当时顺口溜是:“三年一搬家,一般穷三年,孩子一年级,年年读一年”。因一搬家就耽误了孩子的功课,到了一个新单位,又得从一年级开始。

那年我刚到大港油田工作时,一家四口人住在机关二号院一间14平方米的小平房里,有两个孩子,一个5岁,一个7岁。读书、做饭、吃饭都在这间房里,两个小板凳合起来是饭桌,分开来是书桌,露天水龙头和简易厕所是几十家共用。当时不分官衔级别,大家住的都差不多。环境虽艰苦,但周围的邻居还是其乐融融。我们这一代人,可以说是生于忧患,经历外人的侵略,有着国破家亡的伤痛。解放后过了几天好日子,又遇上60年代自然灾害和各时期的政治风浪,在夹缝中工作,到了改革开放才过上好日子。毛主席使中国人民站了起来,邓小平使中国人民富起来了。我们现在退休了,还连续三年又三年上涨养老金,有感赋诗一首:国庆佳节重阳/工资跟随节气/政策倾斜低收入/公仆节前“送炭”忙/增资公平工算/重视科技加一档/忙旧砚磨新墨/大写和谐好文章。这30年来我家的变迁实在太大,从住房来说,我压根没有想到我能住上三室一厅,还有前后院的平房,室内有冷热水有卫生间有空调,室外还有专用厨房和餐厅,前院我种有新疆葡萄,后院种有潼石榴、沧州小枣和江南樱桃,每年葡萄可收一两百斤,石榴和小枣也可收一百来斤,基本年年丰收。更值得我欣慰的是:“文革”期间两个孩子没有很好读书,以后在教育改革指引下,孩子从中专到电大、职大、成人高考,先后在华北电力大学和石油大学本科,工作十多年后,又都被公派到哈萨克斯坦和苏丹国,一个搞电气化钻井,一个搞油气田施工设计,现在都有房子车子,比我年轻时代强多了。去年我有机会回大港油田进行了回访,看看当年修建的穿港公路和当年的住房,过去芦苇边、土堤上,处处盖着简易房,许多三代住一间。我原住的地址,已盖成十九层楼房,是一花园式的住宅区,区中又有园中园,许多三代分有三套房。就是周边乡村也大变了,过去有民谣:羊三木,吕家桥,雁过拔毛,男的不在家,女的也不饶,旧社会就是要买路钱。现在虾塘、鱼塘、鸭场、鸡房到处有,老乡也住上小洋房,村村路口酒旗香,个个主人能醉客;男的不在家,过岗不饮三杯,女的也不饶(新社会朋友义气)。油田变化这样快这样大。只有当年穿港公路树立的“伟大的、光荣的、正确的中国共产党万岁!”这块横立着的长长石碑,一点都没有变,完整和当年一样。

70多年的沧桑岁月常常拨动我的心弦,尤其近30年好景值得怀念。真是“年年后浪推前浪,江草江花处处鲜”。(刊于《天津晚报》、《沧州电视报》、大港《热土》杂志)辽河油田开发在即

记得1970年初春,当时的燃料化学工业部革委会副主任康世恩同志,安排刚从湖北下放回来的唐克(原石油部副部长)到辽河去开辟新油田。唐克同志指令大港油田承包这项工作。油田党委曹进魁书记率领我们一行十人于3月1日按期赶到辽宁盘锦和唐克同志见面,开展前期工作。

当时的口号是:“革命加拼命,要油要气不要命。”大家干劲很大,出发前告诉我们这不是调动工作,先去十天,回来再来组织队伍,大概预计在七八月雨季后的秋天。我们这次外出只做了些临时准备,如赵喜德同志家中爱人有病,他出发前就蒸好十天的馒头放在炕上。我爱人下放在采油队,家中一个八岁的女孩和一个男孩,也是委托邻居照管。

由天津东站上火车,半夜在锦州转车第二天凌晨到达盘锦。这油田叫673厂,1967年大庆油田派了六个钻井队在这里勘探组建的,干了三年,“光刮风、不下雨”,期望值很高,成果不高。我们收集了一些资料,了解了一些情况,因是唐克同志带队,临走前得向辽宁省委、沈阳军区汇报,李伯秋同志(当时沈阳军区副政委)和杨春甫同志(当时辽宁省委工业书记)等人听了汇报,李副政委觉得油田形势很好,他当场决定第二天向沈阳军区第一政委兼司令员陈锡联同志再做汇报,请他决策。

第二天,我一走进会场就感到气氛不对,门口增岗加哨,服务人员穿戴整齐,每进一个人就得盘问一次。进场后我一看比昨天多了几个军人。我向旁边的辽宁省同志打听,他告诉我今天到会的有三十九军、四十一军、六十四军军长等领导。大会一开始仍由王涛同志(当时是大港油田总地质师)按昨天情况一样汇报一次。最后陈锡联同志说:“既然辽宁省渤海湾形势这样好,你们石油部门就得马上上。”当时我们思想上根本没有想到会这样快。这十多台钻机、井架、上千吨的钢材设备拆迁、搬运以及人员调动、后勤服务等等,最少也得三四个月,才能完成这些任务。这时油田领导提出一些困难,陈锡联同志接着说:“到五六月份当地路基就解冻翻浆,七八月份又是雨季,现在是初春还没解冻,路还好走,进入井场还容易,我们这里农业部门都提出大战三、四月,不插五月秧,您们就不要回去了,石油钻机5月份就得上齐!”沈阳军区首长一下决心,我们着急了,负责机动钻机的杨维庆同志说:“十台钻机如5月前到位的话,要300台汽车倒运搬家,大型设施还得十多辆专列。”陈司令员立即拍板说:“三十九军、四十一军、六十四军每个军抽调100台汽车,沈阳市政府组织100台汽车,共400台,明天上午九点到你处报到。”我接着提出火车车皮问题,陈司令员当场对王参谋说:“你向周总理办公室打个电话,说油田急需,我要动用十辆军列,请示可否。”过了五分钟左右,王参谋说:“总理同意陈司令员的安排。”我当时是负责基本建设工作的,又说:“我到盘锦后看了周围道路情况,现大凌河汽车过道小沟解冻,载重汽车过不来。”陈司令员对王参谋说:“命令丹东架桥营三天之内将大凌河公路桥架好。”之后大家又提出会战需要民工和副食品供应等问题,会上决定全省抽调五千名知青参加油田建设,5月底前报到。副食品问题由营口市、大连市、沈阳市包干。这次会议开了四个多小时,我们提出的问题基本解决了。坐我旁边的杨维庆小声跟我说:“明天400台汽车来报到,这么快,我想都不敢想,安排工作还是一个大难题。”

在紧锣密鼓的组织下,第二天9点,4个单位的负责人带车准时来报到了,沈阳市还多来了5台车。做了两天的准备工作,第四天,405台汽车就浩浩荡荡从沈阳向天津出发了,军车上打着“向工人阶级学习,向工人阶级致敬”的大标语,沈阳市汽车打着“向天津市人民学习,感谢天津市政府大力支援”的标语。大港油田接待处同志给我们打来长途电话说:“天津市领导很重视这次辽河油田会战前的钻机搬迁工作,他们安排这405名司机全部住在河北宾馆。”在宾馆门口写有“向解放军致敬”、“向辽宁省工人学习”标语,派专人到霸县将正在钻井的钻机停下,及时拆、运走。为了不延误车辆运行,我亲自到大凌河查看抢建的公路桥。当看到二十米的跨距,用了300立方米木料建得很结实的桥,我估计连重型大坦克都也能过得去,心想架桥营真了不起。随后又到大凌桥值班室去看,搬道岔工说十多年了,当年大会战都没有动用军列,现在特快列车有时还要给你们让道,这次辽河油田会战上级真重视。

在向陈锡联同志汇报完以后,当地党政军即刻成立油田会战领导小组,有力地加强了各方面的工作,首先考虑到的是673厂这个名字已不适合当前形势的需要了,现在成立新油田,就得取一个有代表性的名字。当时考虑到油田在辽宁省,再过几天就到3月22号,是鞍钢宪法实施十周年纪念日,为了纪念这个有意义的日子,决定油田叫三二二油田,就这样上报上级部门,很快得到了中央批准。

我们是3月1日到达盘锦673厂的,3月22日就召开千人大会。中央有关部门和地市领导都来参加,隆重宣布成立三二二油田,就是现在辽河石油勘探局的前身。今天辽河油田的产量排到全国第三位,回头看来这真是辽河油田开发前的重要序幕。(刊于《中国石油文联》杂志、《辽河石油报》)

辽河油田11井抢险记

不需华丽的词句,不需富丽的包装,只要是真金,什么时候挖出来都会闪光。想到辽河油田开发辉煌,拉回我30年前的目光。当时身临其境不觉怎样,现身在境外回眸再看,多少人物,多少场面,触目惊心,热人热肠,可歌可泣,我有义务献上,将当年现场记忆的“照片”曝光。

这是30多年前的事了,如电视剧《渴望》主题歌唱的那样:“……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就在身边……”,1970年初辽河油田会战刚刚拉开序幕,总指挥部设在盘锦地区于楼公社黄金带村,当时正好是几个油区的中心。革委会主任、油田总指挥、书记都住在有用苇箔搭起的简易平房。我们生产、政工、生活等大组都是各分在一个大屋,开会、办公、食堂、宿舍四合一,真是面对面的领导,工作效率很高。当时燃料化学部基建组在湖南长岭炼油厂召开全国基建会议,通知每个油田去2~3人,由于人员少,辽河油田只有我一个人去。我回来第二天下午两点多,正整理晚上向油田党委核心小组汇报的材料,总调度长张建芝过来说:“热河台11井发生井喷事故了。”当时在生产组工作的同志,都习惯的感到井喷就是命令,刘沐、杨维庆、张同文等领导和大家一起很快爬上值班的解放牌卡车奔赴井场,很快油田曹进奎总指挥和刘长亮书记同坐一部北京吉普车赶到了,王涛总地质师也赶来了,油田革委会主任三十九军王秀发副军长等人很快也赶来了。井场上惊心动魄,冲天而起的油气柱和震耳欲聋的狂啸直刺苍穹,强大的油气流从井口喷出30余米,10千米外都可以听到井喷的吼声,大家忙乱成一团。曹进奎同志立即通知总部生产组的同志和钻井、修井的负责同志就地开会,会上决定:王涛同志为抢险总指挥,全面处理井喷事故。由井下作业队张队长,挑选20名有实战经验的工人组成抢险队。我留在前线负责前后方的通讯联系和地方上的接待工作,其他人员都回原岗位坚持日常生产,听候调动。随王副军长来的军保卫处关处长负责井场安全和井场周围老乡的安全工作。为了确保安全,井场周围的居民不得生火。叫我负责现场指挥部值班工作。王副军长在会上命令:关处长通知军部通讯连两小时内将电话接通。

当地公社在井场挤出了一栋三间房,作为临时指挥部。王副军长一间、曹进奎和刘长亮各一间,中间进门的锅台放电话,也是开会碰头的地方。这房子离井场五六百米,我就在井场和电话间两头跑,既是工作员、电话员,又是通讯员。傍晚,曹进奎总指挥回总部参加每天的生产例会,晚上井场不能开灯怕电打火,现场漆黑,谁也管不了谁,各人自找地方休息。深夜,刘书记睡在老乡的炕上,盖上借来的一床旧被子,我靠在中屋的锅台上边,一个草袋子垫地一个草袋子盖身。5月初的盘锦晚上还有寒意,清晨我外出一看,井下张队长和10多位工人靠在老乡屋檐下,手扶着管钳正在打盹,看来他们一个晚上都没有休息,盯着井喷随时准备战斗。有些职工就在露天睡在草堆里,真有解放军的作风。我想我住的地方比他们优越多了。

早上八点多钟,王涛同志身穿旧藏青色工作服,腰间扎着绳子,他组织了两个抢险队,都是年轻的钻井、修井能手。他们高呼口号:“革命加拼命,要油要气不要命。”井喷声如雷贯耳,说话听不清楚,王涛同志在附近小学借来一块小黑板,一边写字一边做手势,指导冲进井口后如何工作。接着,他沉着地把小红旗一举,哨子一吹,抢险队员腰上捆上绳子,手拿着管钳,如脱缰之马飞快奔向井口。由于气流、气压很大,没有靠上井就有人被熏倒了,未熏倒的几个人马上把人架回来,他们围着王涛同志商量一下,在小黑板上写字画示意图。过了一会,王涛同志做了一个向前冲的手势,又将小红旗一举,哨子一吹,第二梯队又上了井口。还是和第一次一样,几个人被熏倒,旁边的人又架着回来,第三次王涛同志亲自冲上去看井口情况,也是气流太大接近不了,又退了下来。那震耳欲聋的井喷声,王涛同志吹哨子的指挥声,抢险队冲上去的吆喝声响成一片。周围有农民、军人、工人、干部在井场围观,赞叹他们勇敢,也为他们的安全提心吊胆,为他们安全操心。井场上喷出许多油雾、气雾,落在地上成为一片油泥,走起路来都粘鞋子。

清晨,刘长亮书记走到井场上去。他当时50多岁了,圆圆白白的脸,中等个子,胖胖身材,有较重的糖尿病。我说:“你身体不好昨天睡得很晚,今天就不要去那么早了。”他用标准的山西口音诙谐地说:“我到油田刚当了几天书记,油井给我来了个大鸣大放,我得上去。”大家心里明白,那里是危险区,如有一粒火种,周围几十平方米就会变为火海,在井上附近的人就有灭顶之灾,他执意要去。我和他聊过天,知道他是1932年入党的老党员,又曾是党的七大代表,解放后是玉门市的党委书记,他不怕危险,我还怕什么。临走前他要我在屋里听电话,我说早上不会有电话,我跟他走到井场上站了一个多小时,看着王涛同志很认真,很有信心的样子,组织抢险队一次次向井上冲。

忽然王副军长的警务员跑来说,燃料化学部来电话叫我们去接,刘长亮同志说我走不快你去接。我拿起话筒一听是原石油部副部长唐克的声音。他问曹进奎、刘长亮在吗,我回答说:“曹指挥到总部安排工作去了,刘书记在井场。”接着唐克同志在电话里告诉我,部油开组秦文彩同志下午就到井场处理井喷事故,他是刚从阿尔巴尼亚处理井喷事故回国,让我们做些准备。下午四点多钟秦文彩同志来了。他高高个子,浓眉大眼,戴一副黑边眼镜,俨然一副专家的样子。他把手提包一放就让我陪他上井看看。接着,和王副军长、曹进奎、刘长亮、王涛等人开会,秦文彩同志提出王涛同志组织人冲上去处理井口和接旁通,这方案不行,井口气压、气流太大,就采取挖坑道接近井口,他表示很有信心处理好井喷。最后商定,王涛同志的抢险工作明天继续干,把井口情况看清楚,看采取什么措施,加什么配件,如不行就赶快采取坑道方案。第三天部炼化组长任向文同志也赶到井场,他也是50出头的人,个子不高,穿着很朴实,听说是炼油厂老领导。秦文彩同志开完会第二天一早就回北京,正好安排任向文住在秦文彩的炕上。他说:他对东北几个炼油厂都很熟,这次路过油田特来看看,有什么事要他办的没有。我回答说:地方军民对我们都非常关心,目前还没有。井喷的第三天,由于晚上许多人自己找地方睡,吃没有正点吃的,喝没有正点喝的,大家都有些疲倦。当时定了一条规定,油井方圆五里不能点火做饭,职工吸烟点火更是严加制止。听说有两家老乡的媳妇在坐月子也不准用火。这事情辽宁省委知道了,上午九点时,省委办公厅给工地来电话说:为保证井场的安全和工地职工生活,决定大连市送罐头,营口市送饼干,沈阳市送蛋糕;当天晚上几台卡车陆续到达井场外安全区,我们及时分发给井场钻井、井下、通讯和警卫部队等值班单位,另给附近的老乡尤其是五保户和有坐月子的老乡家多配给了一些。老乡说:“你们抢险,我们做好饿肚子不吃饭的准备,做梦也没想能吃上罐头、蛋糕,真是社会主义好!”下午一点多,电话铃响,我一听是一个女同志口音,她说我是尉凤英,我一下愣住了,马上想到这不是全国劳模吗?怎么她也来电话,再一想,啊!她现在任辽宁省委副书记,我回答说我是抢险前线的值班人员杨理衡,她问了一下井场情况,我回答说我们油田有信心、有能力把井喷处理好。她说:“辽宁5月份的晚上还很冷,我了解你们有些工人露宿在外面,我已通知沈阳市第一百货大楼给你们送一百套棉衣过去。”并说:“有困难你可直接找我或给省委值班室打电话。”我心想真是雪中送炭,但当时棉衣要布票、棉花票,我也不敢多问这账怎么算,对方就挂电话了。晚上七点多钟沈阳市第一百货大楼刘主任亲自押送100套蓝色新棉衣,说是慰问品,无偿调拨。我们及时地发给抢险队员和有关同志。

也就是第三天十点多钟,我发现来了些军人,突然增哨加岗,加强戒备,前面开来一辆新北京吉普车,有位矮胖的军人走下。我一看就认出是唐克副部长领我们向省委汇报时,坐在主要席位的有沈阳军区李伯秋副政委。王副军长走向前去给他敬了一个军礼,接着介绍迎接他的曹进奎、刘长亮、王涛等油田领导。王副军长向他汇报说这井有100个大气压,现在大约有100多万立方米气喷出,接着汇报职工很勇敢,能吃苦,真是革命加拼命,要油要气不要命,组织了几次冲上去都没有成功,现在机厂正在加工井喷设备。曹进奎表示有信心在两三日内可以把这事处理好。井喷响声太大,军区领导都侧着耳朵靠近听他们汇报,不住地点点头。他知道王涛同志是油田的总地质师,上次到省委汇报唱主角的同志。他笑着对王涛同志说:“你是管技术的,今后要把辽河的每一口井管好,我现在每天睡觉都睡不好,还要留一个耳朵听井喷。”我心想东北地区这么大,军区领导在百忙中还亲自来看油井,对辽河油田真关心。临走时他向王副军长交代:“有情况及时向司令部汇报。”军区主要领导刚走一个多小时,三十九军朱恒军长也来到井场,了解情况,中午吃了些营口送来的饼干,喝了些开水,下午他一个人走到井场前一个土堆上坐下,注视着井喷出来的高高气流,足足静思了一个多小时。他身材高大,穿上整齐军装,很有神的目光,带着黑边眼镜,他这样闹中求静,这样稳重,的确是有大将风度。过去我多次随王副军长到军部办事跟他认识,知道这个三十九军号称东北虎,在朝鲜战场上曾使敌人闻风丧胆,他和王副军长都是当年战斗英雄。当时电话响,我接完电话去井场的路上,他招手叫我坐在他身边,跟我说:今晚他就回大石桥军部了,中午他和王副军长商量好,明天沈阳军区派一架直升飞机给你们值班,你就当值班小车用,到鞍山、阜新、大连拉什么紧急材料,一个多小时就可以来回了。我当时听了非常激动,心想这是真的吗?接着他又说:“你们工人干劲很大,一次次冲上井场,口号是‘革命加拼命,要油要气不要命。’我们要尽量保存自己,消灭敌人,领导要考虑到要油要气也要命;‘不’字改个‘也’字怎么样?”他的话我及时向刘长亮、曹进奎、贾皋等领导汇报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整,得到电话通知:沈阳军区空军一大队的直升飞机,上午十时到井场,要我们在地上放几片钢板,上面放一面红旗以便着陆,并通知食宿不用我们安排。听到这个消息大家很高兴,尤其是抢险队的同志听到后,精神更加抖擞。王涛同志专门为这事开了一个会说:上级领导这样关心,拼老命也要把井喷制住。快到十点钟就听到飞机轰鸣声,渐渐地在井场附近降下。我上去迎接,他们一下来给我敬了一个军礼,我没有戴帽子一下反应不过来,就深深鞠了一躬。接着我简要地介绍了井喷抢险情况,说已经是第四天了,机上有四名军人,看来都是二十来岁,有一个山东口音的好像是领队,他说:“这飞机可以载12人和800公斤东西,要接送伤病员和抢险物资你们安排好了。”我坐在机舱里享受了一下,以前我还没有在近前看过直升飞机,这次坐上直升飞机,他们发现飞机在钢板上停不平稳,又有意起一下再平稳落下。我问他们吃饭了没有?他们说:“我们有任务时一两餐不吃饭,一两夜不睡觉没关系。”我了解空军生活水平是较高的,到我们这里来,中午安排了一个鸡蛋汤和十多个烙饼,心想在我们这里也和军长待遇一样了。下午安排飞机到鞍钢拉了10卷石棉防火布。油田领导考虑飞机在井上值班没有这个必要,又感到有些浪费,第二天就请他们飞回去。飞行员还给部队去电话,得到了同意才走了。

井喷第五天,根据前两天井口观察情况,要机修厂加工的旁通闸门和配件已加工好运到现场,王涛同志再一次组织抢险队上去抢修,他们两个人一组,扛着配件强行扑到井口边,不管气流冲击不管气流喷到满面满身,第一个倒下,第二个又扑上去,连着下来三四个人,苏醒后又扑上去替换。井下张队长一直战斗在气流主要方向搬管钳,顽强坚持操作,从上午8点干到中午十一点多钟,刹那间气流从旁边的闸门流出,他们七手八脚关住新配上的井口闸门,再上去把旁通的闸门一关,这方圆几千米都能听到的井喷声,嘎然刹住了,井场上一片欢呼声,观看的人拍手叫好。从井口下来的人都是满身满脸的油泥,分不清是谁了,却露出白白的牙齿,带着胜利的微笑。很快井场许多人都纷纷准备“打道回府”。我们值班室电话没有撤,我想走也不能走。就在这个时候,沈阳音乐学院来了三位同志,一个看上去快六十岁的老人,操着标准普通话,一个中等个子的中年人,一个年轻漂亮的姑娘。他们自我介绍说,听到油田特大井喷,一是来慰问,二是来深入生活搞些石油方面的创作。谈话中我了解到,那老人就是沈阳音乐学院院长、著名的作曲家李劫夫同志;那中年人就是我们石油工人最喜欢的歌曲《我为祖国献石油》作曲家秦咏诚同志;那姑娘姓李是音乐系的毕业生。接待工作落在我身上,我安排他们住在曹、刘现在的炕上,女学生安排她和房东的女儿住在一起。“李劫夫”的名字和他作词作曲的《我们走在大路上》那首唱遍大江南北的歌曲,久闻其名,今见其人,对他们的敬佩油然而生。他们住下后工作抓得很紧,劫夫叫那女学生以“石油工人硬骨头”为题材作词作曲,还要她即谱即唱。随后要我带他们去看望工人,进行慰问采访。他们到工地上,到帐篷宿舍里,不管多少人,他们都认真地唱。我领他们到井队炊事班,当时只有两人,他们三人也“一”字形排好站着唱。在回住处的田埂上,碰到两个背管钳的工人,劫夫问了一下井场情况后就说:“来,我给你们唱一曲我创作的歌《我们走在大路上》。”他的声音有些粗哑,有些吃力,但他的手势打拍子还是很自得,表情很豪放。另走到一处工人住地,当我介绍秦咏诚同志就是《我为祖国献石油》的作曲者,大家热情鼓掌让他唱这首歌;当然他比不上名歌唱家声音高昂甜美,但他每次都唱得很认真,很投入,他还说:这歌有几种唱法,尤其是后两句“祖国有石油,我的心里乐开了花”,还有一种唱法就是“祖国有石油,哈!哈!哈!我的心里乐开了花”。

我这次在专家名流的影响下,也学会了这种唱法,至今我年逾古稀,有时在联欢会上,有时在餐桌上,若有人提议让我来一个,我一想到他们的风姿,就会一洗腼腆羞涩态,神气十足,引吭高歌。“我当个石油工人多荣耀……祖国有石油,哈!哈!哈!我的心里乐开了花”这新颖唱法,博得阵阵掌声和满堂欢笑声。现在这事情已经过去了30多年了,幅幅画面仿佛如昨,映在眼帘,热人心肠,我很想念他们。(刊于《辽河石油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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