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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23 21:1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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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读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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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与你白头偕老

我要与你白头偕老试读:

简介

喝水、拔鞋、取酸奶,转身用脚蹬上房门,小柳松鼠一样跳下楼梯,准备绕道去一个食品店买粢米饭。昨天听办公室章老师说的,那饭很味道。

到了才知道粢米饭已经卖完了,桶边摞着一筐口罩。小柳的神经狠狠的被挑起,那颗鲜红的心啊,已经贴到衬衣上了。暴风雨终于要来了!小柳急急的要去乘B2,包里就是酸奶和麦片,得添点粮食。路过一个油条摊,与一个打喷嚏的的女性擦肩,小柳避之不及,弹弹了衣袖,为转移注意力,挤到油锅前拣了2根又黄又大的油条。

油条一直是小柳的最爱,淡吃,浸到豆浆里吃,裹进煎蛋饼样样都津津有味。只是这油条看看清爽没问题,吃了喉咙有反应。有2次嗓子沙哑,疑是感冒,其实是油条在作崇。这次小柳想给油条最后的机会,如果真的是问题油条,那今生今世不会再与油条搭界。她还将去19楼灌下水,让所有爱油条的人都远离它,毕竟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午间饭桌上大家的话题又集中在H1N1甲型流感上,北京又增加一例,杭州在寻找疑似病例的密切接触着。这么近,空气里都是H1N1,该如何来保护自己,突然小柳被带鱼的刺夹住了,箭一样冲出去。回来声音就嘶哑成阿杜了,准时油条作的孽。饭后休息小柳给北京的男朋友发信息:我可能感冒了,有点发烧,头很晕,像一个铁桶套在头上,不能动荡。

第一章

那时的爱情

我爱过一个人。本来我是不打算用“爱”这个词的,因为那时候我们从没说过爱的话。可是,可是当时我确确实实是真真切切地爱了,爱得刻骨铭心。本来,爱一个人根本就不是什么错,何况我爱得那么认真。

他叫丁也,高三刚开学时转来。来的第一天做自我介绍:我叫丁也,甲乙丙丁的丁,之乎者也的也,是我自己从小说里取下来的。他说着微微一笑,甩甩头发走下讲台。那么生动、自然。我在下面看着他,突然心里有一些紧张一些激动似的。我以前在哪儿见过他?在哪儿见过呢?我又想不起来。我感觉有些潮热。他的笑容触动了我内心深处某个最柔软的角落,心轻轻动了一下。我是个敏感的女孩,我想起“一见钟情”这个词。可怎么可能,我对自己说,我怎么会这么就对一个男生一见动心呢?真是笑话!

不到一周时间大家就混熟了。但那个念头害惨了我。我再也无法和面对其他同学一样自然地面对他,和他说话时我总是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语无伦次。

这绝不合我的性格。

我还越来越喜欢有意无意地向后面看。他就坐在我身后不远的地方,看着黑板或者是他的书,有时和那些男生打打闹闹,有时候则安静地看着窗外。我努力控制着自己不回头,但没有做到。我又回头了,看他,只是飞快地一瞥,我希望能碰见他的目光,没有碰到。他盯着桌子上翻开的书,好像没有我的存在。我怎么可以这样子?我想,我的自尊到哪儿去了?班里班外那么多男生。前些天就有个男生给了我一封莫名其妙的信,我为什么要没根没据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心情有些坏!

我真的爱上他了吗?我一遍又一遍问着自己。

有人推开教室门进来,我能感觉到他的气息。我停下手中的写字的笔抬起头,一直看着丁也脸上带着一丝冷漠走向他的座位。我爱上他了,我想,无可救药地。

以前在小说里,电视里无数次地见过,我不止一次想象过的爱情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冲着我来了。它袭击了我,劈头盖脸,不留余地。

他的钢笔字很漂亮。我们班的档案什么的都是他填写的。我总是主动去给他帮忙。其实有什么可帮的呢?我只是帮他把那些卡片叠放整齐,又自己故意弄乱,有一搭没一搭地跟他说些闲话。他填错了一个字,我很仔细地用刀片刮干净。他停下笔,我感觉到他在注视着我。我希望他能明白,可他没有明白的意思。他只是说,谢谢你。他不懂,还是装做不懂?

我一定要改变这种被动的局面。

我想给他写封情书,又怕泄了密被其他同学小瞧。我决定探探虚实,我要有这份足够的勇气。我大胆地盯着他的眼睛。他察觉了,但他的目光滑过我的眼又游向窗外。窗外雨丝飘飘,有雾,就像他的眼神,让人无法捉摸。

我有些委屈,有些生气。他怎么可以这样子?他不知道我是多么爱他。为他每个夜晚睡着得很迟,甚至辗转难眠。他不知道,他一点也不知道有个女孩子这样深沉地爱着他。待我不冷也不热,有一丝逃避吗?我有些丧气。

有好几次我想把所有的心里话说给他听,免得受这折磨。但我几次都没做成,我害怕他会拒绝,哪怕用最委婉的方式。那将对我是一个怎样的打击!同学们都会说我追丁也,结果没追上。我一定无法承受,我可不要这样。

那天他和几个男生在教学楼下打羽毛球,他的球技很高,没有人能赢得了他。我下去说,丁也,我们俩打一局,你肯定打不过我。他上下打量着我:真的吗?我说,你不相信吗?他说,不相信。

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但我不服气,非要赢他一局才肯罢休。我们一直打到快上晚自习,我终于赢了一局。我说,我赢了。他笑笑,没有说话。我说,你的球技真不错,可以做我的师傅啦。他说,好啊,有你这样的徒弟真是高兴。

第二天碰见丁也。他老远就冲我打招呼,嘿,徒弟,你好!

徒弟?什么徒弟啊?我莫名其妙。

他故作吃惊地瞪大眼睛,怎么回事啊?只一夜工夫你就背叛师门,昨晚刚刚拜的师哎!

我这才想起昨晚的事。老天,我竟心不在焉到这种程度,昨晚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在想什么!

师傅。丁也他成了我的师傅。

做个徒弟其实也挺不错。师傅待我很好,怎么个好,我说不出来,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关心。我想他在心里一定也很爱我,因为我很美丽很真诚。

我决定约师傅出去走走。

师傅,下晚自习后等我,我有话对你说。我尽力用了平淡的口气说出这句话,然后紧张巴巴地看着他。

好啊,什么事啊?他笑着问。

到时候再给你说。

下晚自习后我们俩来到学校外面。街边的路灯好像一串串黄月亮,透着暖意,小城的夜色朦胧中能嗅出些些暧昧的妩媚,很美。我爱着的师傅陪着我。晚风吹起我的长发,痒痒地拂过我的耳根。我们并肩走着。他离我这么近,我都能听得见他的呼吸。我想起某个镜头:男主人公温柔地挽着女主人公的手在路灯下漫步……师傅的手插在衣袋里。我们沉默着谁也没有说话。我想,我约他出来该说点什么或问点什么呀!可我就是说不出一句话。

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同学、普通朋友、师徒,还是,其他?他有些结巴,仿佛费了好大劲似的。

我说不清,对你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我对自己这个恰到好处的回答很满意,同时又有些遗憾。他也再没有说话。

师傅,你说什么我会听的。我说出来又觉着有些不伦不类。

我们在这儿坐一会儿吧。他停下来指着路边的长椅说。我有些慌乱,本能地说,不。说完了又感觉有些后悔。在路边坐一会儿有什么要紧呢?或许他有什么话要对我慢慢说。但我又不好再改口,他也没有再坚持自己的意见。

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我很想听到他说些什么。

师徒。他待了一会儿吐出两个字。

我突然感到气愤。为什么,我说不清。我们什么都不是!我坚决地说,从明天开始。说完头也不回就走。我听见他喊着我的名字,我没有停步。

真是糟糕透顶!我约他出来就是为了这样吗?我一口气跑回家。那一夜我拥着被子一边伤心一边落泪。

我和他之间什么都结束了,本来就没开始什么。我不再爱他,他也不再是我的师傅。我们什么都不是,只是最普通最普通的同班同学而已。

我不爱他了。我爱他什么呢?

以后碰见他,我把目光移向别处。我想他会首先妥协的。他没有。他仍和以前一样没心没肺的样子,一点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班里举行卡拉OK晚会。一个叫涵的女生邀他去唱歌。他们唱着知心爱人,共用着一个麦克风,十分亲密的样子,当着大家的面。我心里那个曾被他的微笑触动的地方那么疼,有那么一种碎裂的感觉。涵又拉着他去跳舞,拉着笨拙的他旋转,旋转。他们那么快乐,那么嚣张。涵那条火红色的背带裤像一团妖艳火焰。那种刺目的红色让我的眼睛发涩。我的泪水滑落,我能听见她们一个个粉身碎骨。

他本来是和我的,我想。我从一见面就心动了的丁也,我的师傅。涵把他夺走了。

我有了自己的男朋友,不是丁也。

涵也和一个小男生常在一起出出进进,不是丁也。

我似乎忘记了他的存在,也忘记了曾经那么爱过为一个叫丁也的人。

教室门开了,我抬起头,看着丁也从外面进来,脸上带着一丝冷漠,走向他的座位。

日子一天一天就这么在不经意间流走。高考来临了,我惊慌地发现,我还没有准备好如何这场大考。我一败涂地。

感到从未有过的茫然。母亲说,去复读吧,要不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你做什么呢?是啊,我做什么呢?我能做什么呢?

我拥着被子坐在我的小床上,一次又一次,一直看着黑夜慢慢退去,眼前慢慢亮起来。

我决定去复读了。

我还希望能碰见和我一样名落孙山的丁也,我爱过的丁也,我的师傅。

黑夜里,一声枪响

“砰……”一声枪响划破了夜空,江都美食城的食客们一个个像受惊野马,争相逃命。

江都美食城位于江城市中心,为了满足顾客的需要,美食城聘请了川、粤、湘、豫等八大菜系150名特技厨师和糕点。食品不仅样式精美,口味独特,而且价格低廉,颇受消费者的欢迎,大厦内常常是座无虚席。

13号雅间内坐着一女三男四个年轻人。年轻女子模样俊俏,穿着也很如时,只是眼睛像是刚刚哭过一样。“小莉,别哭了,今天晚上我们就给你报仇!”身高1.80米走上,身体强壮,长着一双虎豹眼睛的年轻男子,义愤填膺地说道。“对,只要有我们哥几个在,没有办不成的事。”另外两个年轻人随声附和着。

这个叫小莉的年轻女子姓张,今年芳龄23岁,家住江城市市郊太王庄,据市中心大约20公里。她高考落榜后很沮丧,也很彷徨。随着时间的推移,“自持天生我才必有用”的信条她慢慢占据了她的精神世界。她变得越来越玩世不恭了。“干得好不如嫁得好”成为她人生的追求。

于是,她频繁出现在江城市的大小舞厅。在那魔幻般的世界里,人人都变得十分痴狂,一曲终了又是一曲开场。张小莉不时发出感慨:人生原来这样美妙,生活原来是这样的丰富多彩。

她在“幸福大世界”的歌舞厅结识了一个叫王小军的年轻人。王小军是南方人,家境殷实,他从小是就是一个经常结交三教九流的浪荡公子哥。父怕他学坏,一直想让他到艰苦的地方锻炼锻炼。恰巧,张小军所在的二厂需要到外地去建分厂,他的父亲怕他跟一帮混混越学越坏,就打算把儿子送到外地去锻炼锻炼。于是张小军的父亲就找到了儿子所在工厂的领导说明了情况,张小军自然很快被列入新厂员工的名单里。

王小军的父亲自以为把儿子送走他能学好,这边王小军心里却乐开了花。没有父母在耳边不断唠叨,自己成为一只自由飞翔的鸟,重新潜入大海的鱼。

很快,他又结识了一帮新伙伴,时常走入舞厅、饭店,悠哉乐哉。就这样王小军和小莉熟识了,继而谈起了对象,共同坠入了爱的海洋——他们同居了。

其实王小军同小莉相爱并不是真心的,而是捧场做戏。他同张小莉相好的同时还与其他女人有染,小莉慢慢有所察觉。

一天,小莉感觉下身奇痒难比,经医生检查后确诊,她得了难以启齿的病——性病。

小莉由羞怯别为愤怒,她暗暗下定决心:要让这个骗子付出代价。

小莉想,单凭自身力量很难达到目的。这时一直对自己倾心爱慕的张小辉浮现在自己的脑海。小莉和张小辉是多年的邻居,小时候他一块玩,一起上学,很快就成为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随着年龄的增长,小辉越来越倾慕小莉,处处帮助她,照顾她,以博取她的欢心。

可是小莉觉得小辉并不是自己心目中的白马王子。虽然小辉长的人高马大,也正直善良,但他生在普通家庭,不能满足自己的物质****。每当小辉叫她去玩时她都借故推脱,一而再再而三地疏远他。直到小莉和张小辉好上了,小辉这才彻底死心了。

这天,从外面回来的小辉恰好碰见了小莉。看到小莉对自己欲言又止的样子,小辉好生奇怪:平日里对自己不理不睬的小莉今天是怎么了。他止不住脚步:“小莉你怎么了?”小张问道。“小张哥,我对不你!”小莉一下子扑倒在小张的怀里失声痛哭,小张吓懵了。

哭了好大一会儿,小莉这才对小张叙述了自己的怎样和张小军相识,如何被欺负,被抛弃的经过叙述了一遍。“小辉哥,你能帮帮我吗?”小莉睁着一双迷蒙的眼睛望着小辉,看到小辉一直在犹豫,小莉使劲摇动着他的双肩:“妹妹被欺负,你就忍心袖手旁观?”“怎么帮你?”小辉问道,“不能便宜了这小子”,小莉咬牙切齿地说道,“你找几个弟兄收拾他一下,给他点颜色看看!”

小辉不忍看着小莉可怜的样子,想了想,便一字一顿地的说:“好吧,我答应你。”

小莉狠狠地在小辉的脸蛋上亲了一下。

小辉和自己几个要好的哥们绘声绘色述说了小莉被小军欺负并被染上性病的经过,以及想帮小莉教训一下王小军的想法后,也许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和小强一样痛恨王小军,他们要一起教训教训张小军,要让这个外地佬知道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紧接着,几个人精心策划了自以为很得意的计划。

小莉在江都美食城约见王小军,王小军如期赴约。小辉和他的兄弟跟随在小莉的身后,保护着他,王小军见到这阵势拔腿就跑,张小辉几个摁倒在地上。“几位大哥,请高抬贵手,有话好说。”张小军恳求道。“你平白无故欺侮小莉,你说怎么办?”张小辉吼到。“想公了还是私了?”其他人随声吼叫道。“公了就是送你去派出所,私了就是拿出五万块钱,赔偿小莉的损失,听清楚没有?”小辉大声吼道。

听到这里,张小辉悬着的心稍稍往下放了放。他想:这几个人无非是想要点钱罢了,五万也太多了,这明明是敲诈。“能不能少点?”“不行!”

张小辉心里暗暗想:虽然自己家庭富有,但也不能便宜了那骚娘们了,你何不趁机教训他们一下。

想到这里,张小军假装心悦诚服,便说:“我现在手头没有那么多钱,让我出去给父母打个电话,让他们给我寄点钱来。”“快点,别给我们耍花招。”

张小军出去到公用电话厅给同一车间的好朋友李小光大电话:“我遇到麻烦了,你把‘家犬’带来,火速赶到江都美食城。李小光接到电话,风驰电掣地赶到。”

张小军见到李小光,迅速抓起了他带来的黑皮包,从中掏出一支手枪。“不许动,放我走!”说罢,朝着空中打了一枪。

对方的人一个个都吓傻了,木然地站着,直到张小军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大一会儿,小辉他们才清醒过来,他们赶到派出所报了案。

等待法张小军和小辉他们的将是法律的制裁。

我要与你白头偕老

喝水、拔鞋、取酸奶,转身用脚蹬上房门,小柳松鼠一样跳下楼梯,准备绕道去一个食品店买粢米饭。昨天听办公室章老师说的,那饭很味道。

到了才知道粢米饭已经卖完了,桶边摞着一筐口罩。小柳的神经狠狠的被挑起,那颗鲜红的心啊,已经贴到衬衣上了。暴风雨终于要来了!小柳急急的要去乘B2,包里就是酸奶和麦片,得添点粮食。路过一个油条摊,与一个打喷嚏的的女性擦肩,小柳避之不及,弹弹了衣袖,为转移注意力,挤到油锅前拣了2根又黄又大的油条。

油条一直是小柳的最爱,淡吃,浸到豆浆里吃,裹进煎蛋饼样样都津津有味。只是这油条看看清爽没问题,吃了喉咙有反应。有2次嗓子沙哑,疑是感冒,其实是油条在作崇。这次小柳想给油条最后的机会,如果真的是问题油条,那今生今世不会再与油条搭界。她还将去19楼灌下水,让所有爱油条的人都远离它,毕竟身体才是最重要的。

午间饭桌上大家的话题又集中在H1N1甲型流感上,北京又增加一例,杭州在寻找疑似病例的密切接触着。这么近,空气里都是H1N1,该如何来保护自己,突然小柳被带鱼的刺夹住了,箭一样冲出去。回来声音就嘶哑成阿杜了,准时油条作的孽。饭后休息小柳给北京的男朋友发信息:我可能感冒了,有点发烧,头很晕,像一个铁桶套在头上,不能动荡。

男朋友没有马上回复。小柳洗了一把脸,顺便把眼镜也冲了冲,拿纸巾拭擦干净,重新戴上,朝前亮堂了很多。外面的风正好啊,5月天,26度,可以穿得这么单薄,可以有这样鲜活的色彩,还可以卷起一截,露出白白的手臂。

爬上几个台阶,是一个春天的田野。玉米齐腰高,嫩扑扑的乍一看像高粱。西红柿结下一个个青青的李子,黄瓜搁在竹竿搭起的架子上,弯成了半个月亮。豇豆开蝴蝶般的花,茄子的叶那么肥大。那些辣椒和葱很江南,小柳特别喜欢到这里来转转,每次和男朋友电话都会提及这个院子,她说等你回来,我带你去参观。小柳还拍下一株毛豆的特写,发在空间里。

回到电脑前,章老师说头像成熟得像个中年男子的人在不停的跳啊跳。男朋友回信息了,说他也可能感冒了,不舒服,不过已经吃过感冒药。并让小柳也吃一些,先压一压,不要让它病毒发出来。于是他们相互关照,勤洗手,注意睡眠,注意食物卫生。

小柳的体质应该算很好的,从小到大没得过病,只是每隔4年就会发一次高烧。准而且一次比一次厉害,也挺吓人的。非典那年还在大学里,没有一点征兆,突然就难受,头痛,恶心,继而由低烧到高烧,烧到放一张纸就会点燃的程度。小柳没告诉任何人,寝室最好的密友用手背试试她的脸,脱口一声我的妈呀,绝对不止41。密友要叫120,小柳按住说我不会死的,你帮我买点稀饭,睡一觉就好了。

那一晚小柳做梦,一个人走在极静的黑夜里,晃晃悠悠就去了一个不在人世的同学的坟墓,当时月色惨白。同学笑吟吟的走出来,对着小柳很认真的说,嫁给我吧。小柳有暗恋的对象,心里发悚,你都已经死了,怎么要我嫁?话没有这样说,就找了一个借口,那你的老婆怎么办?其实那人也没老婆。那人说叫他们一起。他们指的是他女朋友和小柳的男朋友。小柳不赞成,撒腿就跑,那人疯狂的追。眼看要被逮住了,小柳急中生智,飞起来。飞得狼狈和无奈。

醒来一身汗,嘴巴干燥,心跳快速。抬手叮叮当当的珠链明显宽松许多,多像七巧,可以塞下一块洋手巾,可以一推推到腋下。那年亏得自己坚强的撑着,如果脆弱,病情一定乘虚而入。而一旦去了医院,那一定被当作非典隔离开来治疗。也就是那次起小柳不吃鸡鸭,只吃水产。章老师是吃素的,时不时给她灌输素食有益健康长寿的理念。

现在小柳非常爱吃瓜果,她期待5月,到了5月甜瓜就来了,男朋友也从北京飞回来了。他们分开时间不长,但年轻人怎么去承受这样的短中之长呢,她觉得已经长得不能再长了。她也常常怀疑男朋友是不是真的很忙,真的没看她的信息,真的没有其他想法。她保证自己很清白很纯洁,她心里只有他。她要么不说话,要说一定把他考虑进去,表达出来。

想这些时小柳的身体热了一阵子,慢慢的又降下温来。但手心还是热乎乎的,键盘上都有湿淋淋的影子。一阵接一阵的热浪从脚尖涌向脑门时,小柳的头一会变大,一会又变小。大的时候有奥运鸟巢一样大,小的不到院子上结的西红柿。小柳趴在桌子上,头翻跟斗一样从千万米高空坠下来一样,天旋地转。

有人在说怎么这么烫啊,有40度。有人在喊拿湿毛巾来敷一下。有人在商量会不会是猪流感,对面学校已经在测体温了,超过37就送医院观察。有人在翻抽屉里的包,有人在问,韩弓是谁?他们个个都穿绿色服装,帽子口罩一个不少。小柳浑身一个激灵,韩弓你们不知道,她是我的男朋友,很帅很帅的一个广告界精英。可是小柳的嘴巴再怎么用劲都未能把话说出来,她失声了。

甩开脚拼命逃跑,后面有豺狼、妖魔,有雷电海啸。前面是彩虹吗,还是佛光,怎么可以在水面上自如的行走。韩弓来了吗,哦,看见了。小柳张开双臂,不顾众目睽睽和韩弓拥抱、亲热、呢喃。你不要再离开我。你答应我。你要每天给我电话。你要每天拥抱我,每天说我爱你。因为,韩弓我要和你白头偕老。

小柳翕动着嘴,一手伸开,一只脚微屈,像跳天鹅舞,又像在求婚,表情幸福生动。

第二章

有影子的初恋

那个寒假的末尾,她裹着厚重的羽绒服,淡蓝色的,一如以往,拖着重重的行李,独自一人,登上了返校的火车,从海滨的家乡,到遥远的中部。

路途的遥迢,在窗外一分钟一分钟望不断的景物中渐渐鲜明;旅途的寂寞,在耳边灌了一遍遍的MP3音乐中不断被复写,直写得令人胆战心惊。在她不长的生命旅程中,也一直是这么荒渺无人,寂静无声,除了自弹自唱。

爱像一只花蝴蝶,不停地飞啊飞。牵引她的那个人泓,仿佛天上的月亮,忽隐忽现,却始终躲得远远的。她于是枕眠在幻想里,一颗心为水中的月亮沉迷,为那一缕彼岸的花香躁动。

他仿佛一棵高大的树,有着广袤的树荫。从遇见他的第一天起,她就像一株小草,在他的光影里卑微而幸福地生活着。可是小草悠悠的心啊,也想摆脱影子的笼罩,伸枝展叶,去触摸真实的阳光。阳光,给予她温柔的抚摸,给予她成长的动力,让她萌芽、生长……可是,生命中的第一缕阳光,为什么却不可触摸?无数的暗夜里,她苦苦地追问,无助地哭泣,拼命地奔跑,却跑不出那片黑黑的影子。然而,她依然抬头张望着四野,企望被救助,就像公主遇到王子。

她坐在车厢过道的椅子上,悠悠地想着,四处瞄瞄,目光不经意地落在了他的身上,那个邻铺的男孩。他正在和同伴嬉戏,蓬乱的头发,随意的衣着,无拘无束,有一种世俗的魅力。“他好像会和我发生什么联系,也许……”她就这样兀自想开了,心里在默默地期待着什么。

什么也没发生。

突然——“同学,你到哪个学校?”男孩热情地朝她喊。“A校。”她依然不动声色。“她在B校,我们是隔壁嘢!”

是啊,A校与B校仅有一墙之隔,众所周知。

他于是跑过来坐在她身边,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聊得煞是欢畅。熄灯了,她意犹未尽,头脑里还残留着他热情直率、幽默大方的模样……

后来,他一直都没有再过来。

火车渐行渐止,发出了最后一声叹息——到站了。突然,他提起行李,矮小有力的样子,向她走来,面带微笑:“学姐,我们一起走吧!”仿佛冥冥中自有安排,她暗自惊异,自是欢欣。

虽然她是学姐,但毕竟比他小,所以就像一个小跟班,安心而娇气地跟在他背后,在嘈杂的人声和汽笛声中穿梭,终于稳稳当当地坐上了车。

回到寝室。当她终于收拾好一切,将一身的疲惫摊在床上的时候,睡意朦胧的她头脑中依然活跃着一丝清醒甚至兴奋,脑海里还晃动着他活泼可爱的脸庞……

几天过去了,他刚毅真诚的面孔,活泼可爱的样子,那天交谈甚欢的情形依然在她的头脑中盘桓。两人那么近……或许……当时她不露痕迹但其实很留心地要了他的QQ号。于是她心安理得地加了他,若无其事地与他聊天。

他叫政。

第七天,她忍不住发出了一条短信:我想见见你。

好啊。

听不出拒绝的回答,当然,也没有夏天的味道。

学校隔得很近,在校门昏黄的灯光中,他们见面了。政新做了发型,穿着黑色夹克,稍宽的喇叭裤,裤下露出了运动鞋白白的鞋头,时兴的男生打扮。她微微一怔,觉得陌生,她是一个不热衷时髦的人。她呢圆脸,妹妹头,淡青色小西装,白毛衣,黑色长裤,深色皮鞋,端庄之余,有点老气。一个曾经沧海的女子,内心早已远离了瓜果鲜嫩时的女生情怀了。

他、她怎么这样?都认不出了,和原先的印象不同啊……

两个人都这样寻思着,可是也都迅速地掩饰了尴尬,开始保持适当距离地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原来,他的青春,也涂抹着粉红色的浪漫,洋溢着深蓝的忧伤。更令她抓狂的是,他居然对她的梦想毫不理解,甚至觉得好笑。

她长时间在虚幻的幸福感中生活,而依然怀有对爱的渴望,但却并非一个造次的女子。在她的心中,爱是清滢透明的液体,是两心的相知相惜,是怀抱梦想的比翼齐飞,甚至是眼神相通的浪漫。而他,和她居于不同的精神世界,隔得太远——她摁灭了心头的火苗。

仿佛是给一团丝线草草开了头又匆匆拆掉了。她将这团有点杂乱的情丝放到了舍友紫姬面前。

恋爱中人紫姬语重心长地教道:你太理想化了,你所期待的那种爱情世上少有。如果你和他为人处世的态度基本相同的话,也是一种志同道合嘛。再说了,一个文科,一个理科,正好互补呢。

她是个有点容易受他人影响的人,倒不是没主见,而是她一直站在伊甸园的门外,幻想着里面的风光,却从未被任何一只手牵进去过。身边的女孩子一个个都拥有了“贴身保镖”,在人生的春季,在浪漫的象牙塔,她也盼望着丘比特神箭的降临。对于紫姬的话,她不置可否,有点动摇了。“嘟——”夜里十点,手机响了。不出所料,又是政。奇怪,自从那次见面之后,他总是在这个时候发来短信,和她瞎聊。一向清冷的手机最近变得喧闹起来。对于这种不咸不淡的热情和关注,她并不十分排斥。毕竟,他们并没有超越友谊的界限。

他说:没见到你,真是度日如年!

她怔了一下——有这么夸张吗?对于尚未深交的人怎么会有“度日如年”的感觉?他表面上老实木讷,想不到居然这么油嘴滑舌。

她不知如何回应。

看到她不语,他又快马加鞭地来一条:明天出来走走好吗?她请你。

她买了一条玫红色的短套裙,配圆领的黑色小套衫,黑色的长丝袜,蹬着黑色的高跟鞋,摩登、妩媚、可爱;还剪了新发型。为了前方隐约透出的玫瑰色霞光,她不惜血本,换上了完全不同的风格。

她莲步轻移,矜持地走来,月光下古典的气质幽然散发,让他一时眩惑。

我可以牵你的手吗?他伸出右手,试探道。

为什么?她明知故问,带着撒娇的味道。

因为我喜欢你。他看着她的眼睛。

真的吗?她仿佛就要打开最后一道关卡。

真的。

她锁定他的眼睛——月光下,里面闪着星星,一瞬不瞬投向她,似乎带着不容置疑的光彩。

她就用这样拙劣的招数让他过关了。虽然当他牵着她的手时,她没有任何感觉,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更没有脸红心跳耳热。

于是他们创制了专属的昵称。他们手牵着手逛过一条条街,一座座桥,一片片草地,为它们起浪漫的名字。于是流连了一间间教室,横扫了一个个饭堂。月光下,晚风里,进行越来越贫乏的交流,制造越来越廉价的“爱情咖啡”。

生日时,他送给她一条廉价的手链,没戴多久就变形了;她于是收藏好,怕他见到尴尬。看着他黄瘦的脸,她将绿茶塞到他的书包里。

她深更半夜肚子疼,他一下子从彼校跑到她的寝室楼下,将一瓶药丸递给她,可是眼睛依然闪烁不定,仿佛只是出于一种冲动,而非真实的关心。

每次见面时,她都会暗自惊诧,原来他长这样啊?分别后又不断地问自己:我喜欢他吗?因为她实在是没有任何的感觉,这种源于“无”的贫乏,丝毫不同于“有”的淡远。

她喝醉了,执拗地叫他出来,扒在他的肩膀上,倾诉对泓的眷恋,说起他时依然是那么兴奋异常,眼里放出光彩,毫无避讳,喋喋不休。她惊讶地意识到,在自己的内心深处,政只是一根毫无温度的树桩,甚至还不能让她自如地依靠。

当她有意问起那个叫青的女子时,他眼里闪烁的哀伤,仿佛玻璃碎片的亮光,刺痛了她的心。

她终于明白,纸花终究是纸花,制作得再精美,再逼真,亦是没有活力的;它不会焕发生命的色泽,不会不断成长,不会花开花谢,美丽轮回。

于是,她将精心制作的纸花撕碎,一缕缕,带着年轻的微痛——这是成长的代价。

当有一个男孩可以与自己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进行如此多彩的互动,哪怕只是停留于表面时,她才醒悟,原来对于泓,自己就一直像是对着一幅精美的壁画,独自幻想、瞻仰、沉迷。原来,所谓的温暖,是如此的冷清;所谓的甜蜜,是如此的寡味。政,不是她的王子,却成了牵引她走出影子的路人甲。

她抱着梦——有一天,寻一颗紫罗兰的种子,与某个珍爱它的男子,一起将它栽培——微笑地上路了。他拂去了蛛丝般的不舍,弹去了灰尘般的轻愁,亦毫不回头地离开了。

烟尘往事

人常说今生的缘分要百年修得同船渡,千年修得共枕眠,五百年才有今世一次的擦肩与回眸,那携手相伴又是何等的缘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爱,我记得有人说过,世界上有一万对恋人,就会有一万种刻骨铭心的爱情。每一段爱情都有着片片缕缕的思念,柔柔绵绵的爱怜,寻寻觅觅的执著,生生死死的相随,牵动人心底最深处的那根心弦!

风,是一个很帅气的男人,浓密的头发,豪放的性格,潇洒倜傥的阳刚气,有一个不小的事业,整天忙着应酬,可他从不喝酒,无论你怎么劝说,他都会滴酒不进,是个人人公认羡慕的好男人。而他却有一个致命的习惯,那就是酗烟,每天都要吸两盒以上的烟。她,一个温柔贤惠,靓丽妩媚的女人,是风的太太,叫娟……他们真是天生的一对,郎才女貌,神仙眷侣,让人无不羡慕,成了小城一段佳话。他们已经结婚三年了,一直没有要孩子,因为娟说吸烟会影响孩子的健康,等风什么时候把烟戒掉了,什么时候再给他生个大胖儿子。

一切从表面看来都那么完美,才子佳人的结合,恩爱夫妻的情意,可是这么一个让所有人都羡慕的爱情,就从一支烟慢慢的破碎了……

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清晨,窗外清新温和的阳光,让人心情也清爽了许多。娟和风一起吃完了自己做的早餐后,娟边收拾桌子上的盘子,边和风说:“你能为了我把烟戒掉吗?哪怕有一个开始,给我一个希望也好呀,要不,你现在开始每天只吸一包烟,好吗?这样,也许明年我们就可以要宝宝了。”风一听见宝宝这两个字,忽然兴奋起来,因为他很喜欢小孩,再有风的父母一直想抱孙子,因为他们家一直都是单传,要一个孩子对风来说,是他除了事业以外,唯一追求的幸福了。所以马上瞪着大眼睛说:“好,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你可别反悔啊。”说完,走到娟的身后,用自己强有力的双手从背后抱了过去,深情的给了她一个每天早上必须送给她的热吻……

从那天开始,家里多了一个铁箱子,不算大,但是也不小,没有太别致的外表,却成了娟的最爱。而风确实是每天只从家里带出去一包烟,晚上回来的时候,里面只剩下六、七支,正好能对付到第二天的量。而娟也每天都会在风回家的时候,帮着数数烟的数量,看看剩多少,然后把烟放回去,随便走的铁箱子那里,自言自语的不知道说些什么,把铁箱子打开,又关上。时光悄无声息的流淌着,转瞬即逝,就这样一年的时光过去了。

忽然有一天,风说:“老婆,我们要孩子吧,明天我们去医院检查身体,要是可以的话,我们就要,好吗?”娟抬起头,看着他,温柔的说:“好,只要你想好了,我就给你生一个小风……”一个温馨甜蜜的夜晚,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去医院检查完以后,医生告诉风,娟得了晚期肺癌,还有半个月的生命。听完以后,风呆呆的一下坐在了地上,他不相信老天这么不公平,自己吸烟十年了,没有事,老婆不吸烟,却因为和他在一起生活得了肺癌!这么一个美丽贤惠的女人,就要这么早夭折了。风留下了泪,独自一个人在医院的走廊里坐了很久。他忍着泪没有告诉娟,看着她苍白的脸,他才发现,原来老婆忽然瘦了好多,都是自己忙自己的事业,而忽略了对老婆的关心,才没有注意到这些。他只对娟说她得了肺炎,要住院几天,娟也没有多问,笑着说等自己好了,就回家给他生儿子,还劝风别着急,别上火,别告诉父母,别让老人担心,还让风把家里的那个上里锁的铁箱子拿来。风都按她的意思办了。就这样,风在这种白天对着娟欢笑,晚上一个人哭泣的日子里,陪着娟走完了她人生的最后半个月……

在收拾遗物的时候,按娟的提示,打开了那个娟曾经告诉他,只有在自己死后的时候,才可以看的铁箱子。打开以后,是一封信和满满一箱子的烟,但是都是散放的,一支一支的排放的很整齐,就象一个个杀人的利器,放在那里。风当然没有心情看这些,而是很迫不及待的打开了那封信。

亲爱的老公风:

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说明我已经走了,说实话,我走得很矛盾,我很欣慰你为我戒烟,虽然没有把烟全部的戒掉,但是你现在已经吸的很少了。但是我也很遗憾,没有实现自己承诺的誓言,没能为你生个孩子。可我也很欣慰我们没有孩子,这样,你以后再找老婆的话,可以选择的机会就更多了一些,以你的条件,再找个比我漂亮贤淑的女孩一定很容易,但是我也担心,你只知道忙自己的事业,会照顾不好自己。答应我,无论何时都要照顾好自己,别让我心痛。

其实在你答应我少吸烟的时候,我就开始每天从你吸的一盒烟里往外偷偷拿,开始一次只拿一支,后来看你没有察觉,我就一次两支,到上个月,我已经每天可以拿出来五支了,而你并不知道,说明,其实你现在每天只吸了十五支烟而已,哈哈,我是不是很聪明呀,你不会怪我吧,我知道你不会的,你从来没有生过我的气,我想现在我走了,你也不会的,是不是?我爱你,所以真的舍不得离开你,但是老天不让我继续照顾你了,我也没有办法,所以,把这个盒子给你,当你以后每天晚上回家的时候,还是按我们以前的约定,一天只吸一盒烟,并且答应我,每天晚上回家都要放盒子里一支,这样你不但可以每天少吸一支烟,还可以每天想我一次。呵呵,我是不是又耍小性子了,以前这个时候,你就会说我好可爱,现在那?还是可爱吗?好了,不说了,我有点累了,想睡觉了,记得我的话,每天为我放弃一支烟,我会在天堂看着你的……

深爱你老婆:娟

看完以后,风的心已经支离破碎,他的眼泪早就把嘴上叼着的烟滴的湿透了,他习惯的用火机想点燃它,忽然风好像想起了什么,把这支已经湿透了无法点燃的烟,拿在手里,看了好久,慢慢的放在了那个娟给他留下的铁盒子里,然后锁上,放在了以前一直放它的地方……从那以后,风还是每天在口袋里放一盒烟,手里总拿着一只烟看着那个箱子,却只拿在手里……

生病

夜晚八点左右,他像一阵风似的冲上楼梯。

在今天上班时他就有点心不在焉,那是在早上要去上班时,老婆告诉他身体不舒服,他就吩咐她多休息,等他晚上回来看看该怎么办。

其实,生病了不就是得看医生嘛!

可他为什么不叫老婆去看病买药吃,却说晚上回来再说乍办?

原来他老婆已经有几个月身孕了,他老妈曾告诉他怀孕的女人是不能乱吃药的,怕对小孩子无益!

他第一次当人家老爸却什么也不懂,这也不知是否对他这个80后的讽刺?

他喘吁着气掏出宿舍的锁匙打开了这扇门,在门边摸索着灯火的开关。

当明亮的灯光闪亮开来,只见十来平方米的斗大陋室浮现在眼前,靠近西边的大床占据了三分之一的地方,床上躺着一个衣冠不整的女生,也就是他老婆。

他用手压向她的额头有点发烫,问道:“怎么样?有没好点?”

床上的女生摇摆着头,道:“好像越来越严重,早上还只是喉咙痛,现在全身都在发滚。”

他皱着眉去厕所拿了条浸泡过水的半湿毛巾,回到床边拿毛巾叠成一条长方体放上了她的额头,道:“要不,我帮你括痧去火?”

他老婆大概不知道用手去捏红括痧有多疼就点点头,他拿了在床边小椅上的“双飞人”倒一点在她脖子上道:“你忍着点!”“啊……不要啊!”当他拧起她脖子上的皮肉她疼得大叫,他停下手来,这也不要,那也不行!

要他怎么办?

皱着眉挠着头慌乱地跺来走去。

有了!

他想到上网求助,他认识了一个医生网友打算问下那位网友:怀孕女人感冒发烧怎么办?

当他在“玩弄”着手机时,老婆半睁开眼看着他,叫他倒杯水给她道:“今天下午我去楼下那大姐也叫我去看医生,但我不知会不会有事就没有去了!”

他在这小房间中张望看哪里有开水,见水壶中空空的,就拿起电水壶去厕所打水,通上电继续看着手机。

可今天的手机像似铁了心要和他作对,老是登陆不上。他道:“要不我们还是去看医生吧?”“不要了吧!我怕……”

他很是烦躁,有点不知所措,有点气恼大声问道:“不看医生那怎么办?”

他想到了问他姐姐,他姐姐已生下俩小孩了应该会知道:孕妇感冒发烧怎么办!

他把好不容易登上网页的QQ退了下来,打姐姐的手机却打不通,原来他的手机已欠费好多天了!老婆却又在床上喊着“难受”!

他也只能边安慰她边找电话号码抄起来打算去楼下外面打电话,刚和他老婆说:“手机没钱了,我去外头打电话问问!”刚要离开,看到厕所旁边的门口电水壶中的水都烧开了,他过去把插头一拔,随手一丢。回过头对老婆道:“我去外面问下。”关上门如一阵风冲下楼梯。

在电话亭中,他还是先打电话回家给母亲。母亲关心焦急地叫他赶紧找大夫医生,还告诉他如果病好了就停止吃药……

他打完电话给了钱急奔向住宿楼,狂奔上楼梯,把楼梯踩得“崩嘣”直响。

喘着气开了门却看见老婆坐在床边抽泣,他急切问道:“怎么啦?你哭啥呢?”“我……”她哭泣地告诉他原来是被开水烫到脚了。

她告诉他,当他下楼打电话时,她觉得尿急想上厕所,不想迷迷糊糊走近厕所旁边的门口看到那电水壶的电线丢在地上不由得俯下身子“捡”起来,没想到这电线还插在满壶开水的水壶上。

这一“捡”连带着电水壶一块“捡”了起来,电水壶一翻烫得她“哇哇”大叫。

听得他是又心疼又好气,不由得笑出声来。

她哭道:“人家烫伤脚你还笑得出来!”

他哼了口气俯下身在她那又红又白的脚掌中吹着气好让她舒服点。吹了一会他道:“老妈叫我们去看医生,说能不用吃药就尽量别吃,打个针也行……”

她立马摇晃着头:“我不要打针!”

他笑着答应,他这个老婆从小到大最害怕的就是一一打针!

好像跟要了她的命没什么分别!

两人打算去看医生了,出了门口,对面屋的老妪刚好也出来看到两人就问女生:“你刚刚是不是哭了!”

他看着她有点羞红的脸代回道:“她刚刚是被开水烫伤脚了!”

老妪看着男生扶持着女生的臂弯问道:“你们这是要干吗去?”“看医生。”

走廊上走来另一个和他们相识的妇女,问他们干吗去。

他又道:“看医生。”老妪在这里住了很久知道附近的情况提醒道:“要找个高明点的医生,这条街那些诊所的都不怎么行的!隔壁街的还算行。”

听着老妪的话,俩人不由得苦笑,旁边那妇人提醒道:“对,知道哪里吧?就是你们经常去买水果的那条街。”

两人道了谢下了楼,来到街道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妪的提醒起着作用,两人总觉得这条街的诊所除了庸医还是庸医。

两人来到隔壁街的一间药店说要看医生,卖药的竟告诉他们说:没有医生!没办法,他只能掺扶着他老婆来到第二间诊所,却看见病人太多等了好久都没轮到他们看病。

他老婆道:“我好累!人那么多要不去别家吧!”“别家?”他苦笑道:“别家离这远着呢。要不再等等……”

她眯着眼睛道:“我好累啊……”

他有点害怕,道:“好……好……好……你等等,我去叫车……”他跑到旁边街道招了辆摩的,扶着老婆坐好告诉司机:“去附近的诊所。”

当车子停在附近的诊所时,司机收了他五块钱,他不由得叹这司机心真黑,要是在平时打死他都舍不得在这点路程上花五块钱。

挂了号,来到一个医生老头旁边,他反复强调道:“医生我老婆现在怀孕了,开的药要符合孕妇吃的。”

老头医生点头表示知道叫她伸出手帮她把脉又问了一些问题开了药吩咐:“一天吃三次,饭后吃药。”

他想起母亲的话:“医生,如果吃了一包药就差不多好了能不能不再吃药了?”

老头医生显然知道他的心理,点点头:“只要病好了,不吃也无所谓!你回去后让她多喝点水。最好是那种放些盐和加点白糖的温开水。”

他们听后连连点头道谢,出了门招了别一辆摩托回到宿舍。

这下,他终于也有点心安了,回到宿舍安排老婆吃感冒药烧了“盐糖混合水”给老婆吃,松了口气跑去洗澡了。(告诉你个秘密,他一般都是在厂里洗澡冲凉的,这次是个例外……嘿嘿……)

第三章

爱的魔力棒

一、独舞的高跟鞋

夜,又来临了,大脑好像长时间处于空洞的状态,像生了锈一般的迟钝!也像下了雪一般的清冷!可是内心却像大雨瓢渤般狂乱不安,也许是这个社会原本就是充满了迷离与躁动!

生活就像****,我们无法预知,无法抵抗,那么我们只能默默的承受,快乐与痛苦,都是一种享受!

我可怜的灵性被我的闭关吞噬得将近枯竭,我惟有虔诚的祈祷,让我留有一丝快乐的源泉,而不是日夜舔着伤痛。折磨不是来自于事情本身,而是自己不放过自己,不让自己好过,拿一切来惩罚自己。

很想像三毛那般勇敢,爱得那么真挚,活得那般洒脱。虽然到最后她也选择随爱人的离去而远去,可是至少她的一生那么开心、快乐过!也是无怨无悔的!

有时候虽然置于一片喧闹中,可内心却愈渐愈清醒!只因刚刚经历了一场伤筋痛骨的爱恋,整个人都像中邪一样的迷糊。从来没想过像我米筱洛这样冷血的人会有那么多的眼泪,可是为了一个叫翰的男人,这个爱我爱得那么火热,伤我伤得那么深的男人,在我最需要他的日子,他没有回头就离我而去,不给我留恋的机会。我就像被丢弃在黑暗角落里的娃娃一般无助,我的坚强和自信,再也不在我左右!

我想要勇敢一点,但是你却不再回来我身边!想起我和你有过的甜蜜,只剩下心碎与我为伴!

张小娴说“失恋的人不能去旅游,更不能去与恋人常去的地方。”可是我米筱洛偏不信,每条我们走过街、每个我们光顾过的小店、每处我们漫步过的林间小道……我都一个人貌似雀跃的独自光临,可是每一次眼泪都在不经意间就漫上的我心头,也蓄满我的眼眶。于是不愿意再出门,而是拉上窗帘也不开灯,一个人品着拉斐尔、听着轻音乐、踏着紫色高跟鞋跳着华尔兹,旋转的瞬间我仿佛又回到跟翰在舞会上的幸福时光!

二、你许我不再寂寞的夜,我给你温暖的爱

日光总是最好的决定忧郁、不再伤心也不再等候。翰以前总是喜欢抚摸我我又黑又长的头发,于是我把头发变成个性卷发,看上去不再似以前的温婉,而是更加的妩媚动人,以前翰总喜欢我穿素色的连衣裙,于是我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换成了成熟性感的女人味十足的衣服。我要去掉他留下的一切余味,既然他已经成为别人的老公和爸爸,那我也不需要再为他去坚持。

除了上班,其他时间我都被同事或是姐妹们拉着去一个又一个聚会或是舞会,我的转变让他们很吃惊,一个温柔可人的青春少女已经不知不觉长成了魅力十足的小女人,我张扬我的青春和活力,不再一个人孤影自怜。第一眼很多人会以为我是一个很Open的女人,但我清澈的双眼充满了倔强和不屑,对于只想玩放纵游戏的男人我从不会见第二次。但挑起男人的兴趣是我的爱好,看到他们贪婪的双眼我会忘记曾经有一个男人给过我快乐。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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