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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25 21: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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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郝晋东

出版社:中国中医药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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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魁山

郑魁山试读:

医家小传

1918年12月4日,郑魁山出生在河北省安国县北娄村针灸相传之家。郑魁山是家中长子,乳名福永。七岁入小学,十岁改入曾祖父郑云祥私垫,读书学医。十五岁起跟随父亲郑毓琳学习针灸,日随父门诊、出诊,夜攻读医籍和针灸名著。福永勤于苦练,善于钻研,练习针灸时常在自己身上体验针刺手法,熟悉穴位,体察针感,从不叫苦叫累。父亲见其勤奋沉醉医道,遂导之以理,授之以法,循循善诱,教子成材。1938年9月,福永年满二十岁时,郑毓琳为儿子办了出师仪式。酒席间,郑毓琳当着众人送给福永一盏马灯、一把雨伞,语重心长地说:“马灯是夜里走路用的,雨伞是下雨下雪用的,出师以后,不论夜晚多黑,不管雨雪多大,只要有人求医,不论穷富贵贱,不管路途多远,都要去出诊看病,不能破坏咱家这个规矩。如果你不听师训,你就不是郑家的传人了”。福永铭记父亲的教诲,接过马灯和雨伞,成为郑氏神针第四代传人。

抗日战争爆发后,日寇在我国的侵略暴行,激起了郑福永救国图存的热忱和投身革命的志愿。在八路军的宣传教育下,年轻的郑福永向父亲表明了参加抗日救国的决心,得到父亲的全力支持。1939年元月,在北娄村村民大会上,郑福永当选为村经济主任,经区政府培训3个月后,派到门东乡当会计,白天应酬日伪军,探听敌人消息,晚上接送八路军人员过路,并为伤病员治病。曾两次被捕,受到敌人严刑拷打,经地下党营救才幸免于难。1943年3月,由于叛徒告密,日寇疯狂搜捕区、村干部,局势十分紧张。出狱不久的郑福永因双脚伤重不能行走,为了安全养伤和不再发生意外,地下党同志把他送出安国县境,后化装上了火车到北平亲戚家躲避。

当时北平也处于日伪反动统治之下,在亲戚家养好伤后,难持生计,又不能落户为业。遂改名魁山,到“源聚成”纸店帮助写帐,顺便行医。事有巧遇,正在为落户口犯难之际,东四北警察管段伪警长的儿子患疯狂症,不少医生去诊治都被打伤,以致无医生敢去。纸店孟掌柜介绍郑魁山去诊治,并说:“只要你能把疯子治好,户口问题就不再愁了”。来到了患者住处,没想到被锁入屋内,别无退路,只能孤注一掷。患者见人就满面凶气,举起一根铁棍朝郑魁山头上打来,郑魁山临危不惧,顺势点了他几处穴位,患者顿时躺在地上呻吟,不能动弹。随即给患者针刺水沟等穴,使其清醒过来,从此不再见人就打了。经过1个月的治疗,患者完全恢复正常。事后患者父亲给郑魁山报上北平市户口。随后托人去市卫生局登记报考中医师,这需动厚礼,又得两名医作保。当时郑魁山难持家计,筹不起礼品,只好在北平市郊农村游医看病。为了取得中医师的资格,1947年秋,郑魁山争取到安国县、武清县的中医师证书,又请北平市中医学会会长仉即吾和名医杜健秋作保,到考试院河北、山东考铨处报考。经过20多位考官的提问,口试合格,免去笔试,以实践见长的医术赢得考官好评。坎坷谋生,年近而立的郑魁山终于取得北平市中医师证书,在北新桥租房正式挂牌行医。

新中国的成立,使郑魁山个人的命运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他在北京市卫生局换领了中医师证书,参加了北京市中医学会,在西单旧刑部街原奉天会馆内租了三间房,开办中医诊所,并且报考卫生部北京中医进修学校进一步深造。1951年毕业后,和栾志仁等七位同仁创办广安门联合诊所。同年5月,被选为北京市中医学会针灸委员会委员,与高凤桐主任委员和尚古愚医师等开办针灸研究班。当时,中共中央、政务院(国务院)十分重视中医中药,采取了正确的政策和措施,新的社会环境为郑魁山提供了展现才能的广阔天地,他欢欣鼓舞,把父亲从老家接到北京,尽己所能为人民诊疾治病。由于郑氏父子针术高超,加之服务态度好,美誉不胫而走,中央机关中不少领导同志也慕名上门求医。1953~1963年间,郑氏父子先后为周恩来、邓颖超、李先念、蔡畅、李富春、谢觉哉、沈钧儒、范长江、齐燕铭、夏衍、老舍、姬鹏飞、彭绍辉、高克林、彭加伦、钱俊瑞、乔明甫等数百位国家领导同志和中央机关干部诊治过疾病,受到领导和患者的一致赞誉。特别是治疗张文豹视网膜静脉周围炎(即视网膜出血),开辟了针刺治疗眼底疾病的新路。由此病例开始,郑家父子运用中医辨证论治原则和热补手法,在10余年中,对眼科各种疾病进行了精心的治疗研究,取得了显著的疗效。北京协和医院眼科专家罗忠贤教授称赞说:“用针刺热补法,使患者眼内发热,通络化瘀生新,既安全可靠,又节省,比西医的疗法疗效高,应当肯定。”郑氏父子结合临床实践认真对治疗眼病经验进行了总结,发表了几篇论文,深得医学界的好评。

1954年3月,郑氏父子受聘于华北中医实验所,郑毓琳为卫技3级针灸专家,郑魁山为卫技9级主治医师,并且安排他们父子二人定时去政务院医务室为中央领导同志诊治疾病。

由于郑氏父子针灸技艺精湛,1954年10月,华北中医实验所合并到中医研究院时,郑毓琳被任命为针灸研究所第三室主任,郑魁山被任命为助理研究员。当时第三研究室的任务是负责高级干部和外宾的医疗保健。郑魁山先后在中医研究院开办的针灸高级师资进修班和苏联、朝鲜、越南、印度等国专家班担任教员。通过教学传播祖国针灸医学,培养了大批专业人才。1959年6月,郑魁山调任中医研究院西苑医院,任针灸科主任职务,负责主持针灸门诊、病房诊治及带教北京中医学院毕业生的实习活动。1965年7月,中医研究院成立了国际针灸班,招收全国主治医师以上医务人员,培养出国的针灸人才,由郑魁山负责全班的教学任务,上午讲课,下午实习,学员对郑教授教学方法非常满意。

1970年元月,郑魁山到甘肃恕成县落户。由于医疗条件差,群众缺医少药,当地县委领导对医疗人才非常重视和爱护,特别把郑魁山夫妇分别安排在县医院和城关卫生院从事针灸医疗工作。那时的县医院条件非常简陋,郑魁山一家十口人,挤住在三间平房里,白天忙着为病人诊治,晚间常在床铺边垫上木板书写文稿。为了解决山区人民进城治病交通不便的困难,郑魁山夫妇经研究采取了穴位埋线疗法,埋线一次,疗效可保持15~20天,深受群众欢迎。经过4年的努力,完成了《针灸集锦》初稿,1978年10月,由甘肃人民出版社出版,1980年获甘肃省新长征优秀著作一等奖和甘肃省优秀图书奖。

十一届三中全会后,中国进入了新时期。郑魁山一家为山区人民治病的救死扶伤的奉献精神和感人事迹,在武都地区有口皆碑,并引起了甘肃省领导的重视。1979年,郑魁山被选为甘肃省第四届省政协委员、甘肃省针灸学会副会长、武都地区中医学会副会长、成县科协副主席。1980年晋升为副主任医师。1981年,甘肃电视台为其拍摄了《针灸之家》专题纪录片。回顾数十年的经历,郑魁山深深地认识到,只有共产党才能救中国,才能领导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建设社会主义,因此决心参加党的队伍,为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1979年,61岁的他提出入党申请,1981年9月1日,经成县县委批准,光荣地加入中国共产党。

1982年2月,郑魁山调任甘肃中医学院,任针灸教研室主任,从事教学、科研和医疗工作。郑魁山每天认真地给学生讲授针灸医学,还主持学院的针灸门诊。年已67岁的郑魁山以只争朝夕的精神忘我工作,在针灸的医疗、教学、科研等方面拼搏进取。通过教学与实践,在学术上他提出了许多新观点和新思想。1985年,他积极倡导筹建了甘肃中医学院针灸系,任名誉系主任、针灸治疗教研室主任,招收专科学生。受卫生部委托,整理点校《针灸大全》,1987年4月由人民卫生出版社出版后,获得针灸界的好评。1987年9月,由他亲自演示摄制的《针刺手法100种》幻灯片,由中国医药科技出版社出版,受到国内外专家学者的欢迎。同年郑魁山被评为中国针灸学会针法灸法研究会、光明函授大学甘肃分校、振兴针灸函授学院、中华针灸进修学院、兰州市中医药学会等专业学术顾问,并且先后被选为甘肃省政协第四、第五、第六届委员。1987年晋升为教授,连续6年被评为甘肃中医学院先进教师,1988年又获甘肃省园丁奖,1989年获全国优秀教师奖。编导的《传统取穴法》和《传统针刺手法》电教片,获甘肃省高校优秀教学成果二等奖、西北五省奖和北京中国中医药博览会神农杯优秀奖。1989年被选为国际针灸医师水平考核委员会委员、中国针灸专家讲师团教授。

进入二十世纪九十年代,在时代精神的感召下,郑魁山虽年过古稀,仍以“老牛自知夕阳晚,不待扬鞭自奋蹄”的诗句来勉戒自己,决心尽一切努力,发挥余热,为中医学贡献毕生精力。自1991年来,作为硕士研究生导师,他一直活跃在教学第一线,从理论学习到临床诊疗,从课题的选题设计到实验的具体操作都亲自过问把关,为甘肃培养大批高级针灸人才。他还承担了国外留学生的教学任务,先后为来自日本、美国、瑞典、丹麦、瑞士、韩国等国家的医师共11期学员传授针灸疗法,受到留学生的高度赞扬和钦佩。在搞好教学、科研的同时,还坚持每周三次坐镇门诊,几年来先后接诊各类病人约2.8万多人次,既为患者解除了病痛,也为学生提供了临床示教与动手实践的机会和场所,提高了教学效果。1992年起获国务院颁发的政府特殊津贴。1993年获甘肃省皇甫谧中医学基金奖一等奖。1997年5月,《中国针灸精华》录像片获甘肃省委教学成果二等奖。

为了弘扬郑氏针灸医学,1996年8月,经国家科委批准,郑魁山主持召开了国际郑氏针法学术研讨会暨郑毓琳先生诞辰100周年纪念会,来自全国11个省市和日本的90名代表参加了会议,与会论文65篇。会后又举办了“国际传统针法学习班”,出版了论文专集。这次会议的召开,较系统地总结和宣传了郑氏针法,为郑氏针法的继承和深入研究奠定了良好的基础。郑氏针法声名远扬,年近八旬的郑魁山教授为家传针法后继有人甚为欣慰。

如今,年逾八旬的郑魁山饮食有度,起居循律,坚持练气功,眼不花,耳仍聪,精神矍铄,还在孜孜不倦地为人民服务,带徒传艺,亲临针灸门诊指导。同时,郑教授还带领着硕士研究生们开展传统针刺手法的实验与临床应用研究,不遗余力地为针灸事业的发展作出自己的贡献,决心将毕生精力奉献给祖国的针灸医学。

专病论治

常见病辨证施针

一、感冒

本病是由感受外邪病毒引起的一种常见呼吸道疾病。一年四季均可发病,尤以冬春两季及气候骤变时发病率高。属于中医学“伤寒”、“温病”范畴,多因体虚劳倦、外感风邪所致。1.临床表现(1)风寒型:恶寒发热,头痛无汗,或有汗,四肢酸痛,鼻塞流涕,打喷嚏,咽部干痒,咳吐清痰,舌苔薄白,脉浮紧或浮缓。(2)风热型:发热恶风,头痛有汗,或无汗,咳吐黄痰,咽喉红肿、疼痛,口干欲饮,舌尖红,苔薄白,脉浮数。2.辨证施治(1)风寒型:针风池、大椎、身柱、风门、合谷、后溪,用烧山火法使其出汗,以发散风寒。(2)风热型:针风池、大椎、陶道、身柱、合谷,用透天凉法,少商点刺出血使其出汗,以发散风热。

咳嗽痰多配肺俞、列缺以清肺化痰。高热神昏配百会、水沟、十宣(或十二井穴)点刺出血,以清热开窍。鼻塞流涕配上迎香、迎香、曲池,用速刺法,以祛风通窍。

1972年4月在成县医院总结的50例中,总有效率为98%,平均针1.1次见效;其中治愈率为84%,平均针2.4次治愈。3.病案举例

患者,女,30岁,因感冒发烧2天于1970年3月1日初诊。

患者于一天前开始头痛,打喷嚏,鼻流清涕,身上发冷,当日病情加剧,又出现发热、咳嗽、咳痰、全身酸痛。检查:身热无汗,舌苔薄白,体温38.8℃,脉浮紧,脉搏90次/分钟,心、肺未见异常。中医辨证系体质素虚,外感风寒。采用扶正祛邪、祛风散寒之法治之。取穴风池、大椎、风门、合谷,用烧山火手法,不留针,针后汗出,头痛即止,40分钟后体温降至37℃。第服日针大椎、风门、肺俞、列缺,用平补平泻法。第三日症状完全消失,治愈停诊。

二、支气管炎

本病是由感染或理化因素刺激引丘支气管黏膜的炎性反应,为常见呼吸道疾病,分急性和慢性两种,属于中医学“咳嗽”、“喘鸣”范畴。多因正气不足,外邪犯肺所致,并与长期吸烟或吸入刺激性气体及尘埃有关。1.临床表现(1)急性支气管炎:先有咽喉痒痛,鼻塞流涕,发热头痛,接着咳嗽胸痛,咯吐黏液或脓样痰,可伴有血丝,肺部听诊可听到粗糙呼吸音,或干湿啰音,X线检查显示肺纹理增粗。舌苔薄白,脉浮数。(2)慢性支气管炎:持续性咳嗽,咯吐大量黏液泡沫痰,气候改变或气味刺激时咳喘加剧,甚则胸闷气促。肺部听诊可听到湿性啰音和哮鸣声。舌苔黄,脉滑。2.辨证施治(1)急性支气管炎:针大椎、陶道、风门、定喘、合谷,用泻法,以祛风散寒。

兼发热头痛,配风池、列缺、少商,用泻法,以清热化痰。(2)慢性支气管炎:针百劳、身柱、肺俞、神封、膻中、列缺、太渊,用补法或加灸,以理气化痰。

兼胸闷气短,配中脘、气海、内关、膏肓,用平补平泻法,以宽胸理气。痰多,配丰隆,用平补平泻法,以祛痰降逆。

1972年6月在成县医院总结的50例中,总有效率为96%,其中治愈率为40%。急性支气管炎疗效较佳,老年慢性支气管炎疗效差。3.病案举例

患者,女,41岁,因咳喘痰多12年,1970年2月15日初诊。

患者1958年开始咳嗽,冬季天冷加重,咳嗽以夜间为甚,吐白色黏液泡沫状痰,伴心慌、怕冷、全身疲乏无力、胸闷、气短、不能平卧等症状,经常感冒。检查:慢性病容,精神不振,眼睑浮肿,桶状胸,听诊心率78次/分钟,呼吸音粗糙。胸透:两肺纹理增重。舌质淡,苔白腻,脉滑细。西医诊断为慢性支气管炎,中医辨证系正气不足,风寒犯肺,引动伏饮,痰阻气道。采用扶正祛邪、宣肺化痰之法治之。取百劳、定喘、身柱、肺俞、膻中、列缺,用热补法,留针20分钟,每日1次,针治5次,食欲增加,咳喘减轻,吐痰减少,精神好转。改为每周针3次,治疗至3月20日,针达16次时,症状完全消失,停诊。同年7月15日随访,未复发。

三、支气管哮喘

本病是因某种过敏原或其他因素引起小支气管广泛性痉挛为主的变态反应性疾病,有反复过敏或呼吸道感染病史,多有家族遗传史,与季节气候相关。属于中医学“哮”、“喘”、“痰饮”、“喘呼”范畴。多因肺肾气虚,失于肃降摄纳,风邪犯肺,引动伏饮,痰气交阻,气道闭塞,正虚邪实所致。临床有虚、实、寒、热之分。1.临床表现

呼吸困难、短促,喉中哮鸣,咳呛,咳白色黏液性痰,咳吐不利,胸膈胀闷,肺部可听到干性啰音及哮鸣音。(1)实喘:喘而气粗,胸满痰多,舌苔白腻,脉弦滑。(2)热喘:咳而口渴,面赤唇红,舌红苔黄,脉洪而滑。(3)虚喘:喘而气微,咳吐无力,精神不振,动则气促,面唇苍白,舌苔薄白,脉细无力。(4)寒喘:喘而怕冷,痰多而稀,口润而湿,鼻多清涕,舌苔薄白,脉细或迟。2.辨证施治(1)实喘:针大椎、定喘、肺俞、合谷、丰隆、天突,用泻法,以清肺定喘。(2)热喘:用上述实喘选穴加配少商、尺泽放血,以泻热祛痰。(3)虚喘:针百劳、大椎、陶道、肺俞、膏肓、膻中、中脘,用补法或加灸,以温中化痰。(4)寒喘:用上述虚喘选穴加配风门、身柱,用温和灸法,以祛寒散风、理气定喘。

1959年1月在中医研究院针灸研究所总结的58例中,总有效率为98.3%,其中治愈率为48.3%。3.病案举例

患者,男,40岁,因咳嗽气喘30年,1957年8月11日初诊。

患者9岁时受凉后开始咳嗽,以后每年冬季咳嗽、气喘、痰多,逐年加剧,夜间不能平卧,仅能睡3~4小时。并伴有食欲不振、全身酸软无力、头昏头痛等症,曾多次到医院治疗,不能除根。检查:慢性病容,桶状胸,两肺呼吸音增强,可闻及哮鸣音,咳喘气微,动则气促,痰多,呈白色黏液状,吐痰无力,面色苍白,舌苔薄白,脉滑细,脉搏78次/分钟。西医诊断为慢性气管炎支气管哮喘;中医辨证系肺肾气虚,寒邪犯肺,引动伏饮,痰阻气道。采用补肾宣肺、化痰定喘之法治之。取百劳、大椎、肺俞、肾俞,用热补法,留针20分钟,每日1次。针治3次,咳喘减轻,痰亦减少,夜间能睡4~6小时,治疗至9月11日,针达20次时,咳喘基本消失,精神好转,夜亦无痰。治疗至10 月10日,针达32次时,气候改变未出现任何症状,即停诊。1958年2月15日随访,未复发。

四、急性胃肠炎

本病是一种由于食用某种被细菌或毒素污染的食物而引起的急性胃肠道炎症。属于中医学“吐泻”、“霍乱”范畴。多发于夏秋季节,常因饮食不洁,消化不良,或暴饮暴食,邪犯胃腑所致。1.临床表现(1)寒型:突然恶心呕吐,腹痛水泻,胸膈痞满,四肢冰冷,舌苔白腻,脉迟或细弱。(2)热型:腹痛心烦,发热口渴,吐腐臭物,便有黏液,舌苔黄腻,脉数。吐泻严重者,则口干舌燥,两眼凹陷,出现脱水现象。2.辨证施治(1)寒型:针中脘、天枢、气海、内关、足三里、公孙,用热补法,或针后加灸10~20分钟,以温补脾肾、调中和胃。(2)热型:用三棱针点刺尺泽、委中放血,或针曲池、天枢、足三里,用凉泻法,以清热利湿、调中和胃。若吐泻过久,两眼凹陷,出现津气两伤,则灸神阙、关元以回阳救阴,补气固脱。

1972年9月在成县医院总结的25例中,均有疗效,其中治愈15例。3.病案举例

患者,男,31岁,因腹痛、吐泻5小时,1970年8月8日初诊入院。

患者入院前一天下午在街上吃甜瓜、桃子、凉面后,即感肚子不适,晚上开始腹痛,逐渐发展为上腹部及脐周绞痛,恶心呕吐,肠鸣腹泻,症状逐渐加剧,一夜腹泻、呕吐各12次,吐出物为胃内容物,伴有绿色苦水,泻出物为黄色水样稀便,无脓血。头昏、全身酸困乏力、口渴、饮水即吐。在门诊注射阿托品、口服黄连素无效而入院。检查:体温37.5℃,舌苔黄,脉数,脉搏82次/分钟,血压16.0/10.7kPa,发育正常,营养欠佳,神志清楚,急性病容,蜷卧呻吟。心肺未见异常,左上腹及脐周有明显压痛,肠鸣音亢进,肝脾未触及。化验:大便稀黄;红细胞(+);未消化食物(+)。西医诊断为急性胃肠炎。中医辨证系饮食不洁、邪犯胃肠。采用清热利湿、调理胃肠之法治之。取尺泽、委中,用三棱针放血,中脘、天枢、足三里,用泻法,留针30分钟,针后腹痛、吐泻即止,至次日未见腹痛吐泻,下午仅大便一次,黄色成形。治疗至8月11日,针达4次时,症状完全消失,检查、化验完全正常而出院。

五、胃及十二指肠溃疡

本病是胃肠道局部黏膜不能抵御胃液的自身消化作用引起的慢性溃疡,其形成和发展可能与中枢神经系统功能紊乱和胃液中胃酸和胃蛋白酶的消化作用有关,故亦称消化性溃疡。属于中医学“胃脘痛”、“胃心痛”、“心口痛”范畴。多因情志不舒,饮食失调,气滞血瘀,络脉受损所致。1.临床表现

胃溃疡多在进食后一小时疼痛,于上腹稍偏左;十二指肠溃疡多在空腹饥饿时或进食后3~4小时疼痛,于上腹稍偏右。有节律性,疼痛自觉有压迫感、膨胀感,钝痛、灼痛或剧痛,一般呈周期性发作。恶心呕吐,嗳气吞酸,胃脘和膈俞、肝俞处出现压痛。(1)脾胃虚寒型:胃痛喜按,得食稍安,嗳气吞酸,恶寒喜温,舌淡苔白,脉弱。(2)气血郁滞型:胃痛拒按,食后痛甚,吐血,便黑,舌色暗红,苔厚腻,脉弦。2.辨证施治(1)脾胃虚寒型:针巨阙、中脘、梁门、足三里、三阴交,用补法,以温中健脾、活络止痛。(2)气血郁滞型:针上脘、下脘、足三里、内庭、膈俞、肝俞,用平补平泻法,以疏肝理气、活血止痛。

伴呕吐,配内关、公孙,用泻法,留针20~30分钟,以和中降逆。疼痛反复发作,配膈俞,用皮下埋针或埋线,留针5~7天,加强疗效。大便色黑有血,配曲池、合谷、三阴交、内庭,用泻法,以清热止血。便秘,配次髎、天枢、支沟,用泻法,以润肠通便。腹泻,配气海、脾俞、会阳,用补法或灸法,以健脾止泻。

1956年12月在中医研究院针灸研究所总结的24例中,总有效率为95.8%,其中治愈率为37.5%。3.病案举例

例1 脾胃虚寒型

患者,女,50岁,因胃痛呕吐反复发作30余年,于1954年4月9日初诊。

患者14岁患胃病,每年秋季和天冷时胃痛较重,暖气吞酸,逐渐加重。1953年病情更加恶化,曾经职工医院、北京某医院诊断为胃下垂、胃溃疡,经过治疗未见显著效果。现患者感胸中满闷、气短、胃痛腹胀、呃逆、呕吐食物,有时连续呕吐,口渴喜热饮,但水入即吐,曾服苏打片,自觉服后胃脘痛稍缓解,腰背酸痛,全身无力,发冷,无汗,大便灰白色,而来我所诊治。检查:舌质淡,舌苔薄白,脉沉迟,脉搏60次/分钟,血压12.0/8.0kPa,全腹部压痛,特别是右季肋部僵硬而明显压痛,无其他异常。中医辨证系脾胃虚寒、中气下陷。采用健脾养胃、温中散寒之法治之。取上脘、中脘、内关、足三里,用热补法,留针3分钟。治疗至4月10日,针治6次时,腹痛及呕吐基本消失,腹部压痛减轻,治疗至2个月,针达21次时,症状即完全消失,恢复了家庭劳动。为了观察疗效,每月来所针1次,观察至11月8日,又针6次,即完全恢复健康,于1955年联系,情况良好。

附记:患者病愈后,为了感谢政府提倡中医及成立中医机构,把家传秘方90首无偿地捐献给华北中医实验所。

例2 气血郁滞型

患者,女,35岁,因胃痛、恶心11年,1955年9月8日初诊。

患者于1944年开始胃痛,每年秋初及天冷时胃痛较甚,恶心吞酸,自1953年逐渐加重,曾服中药及西药,最初服苏打片后症状稍好,现服后则呕吐,毫无效果。近来患者上腹部疼痛,尤以右上腹痛甚,恶心、吞酸、吐食,吐后则胃痛减轻,每日饭后2~3小时即开始疼痛,以前稍进饮食则疼痛减轻,现在虽进饮食疼痛不减,痛有时放散到背部,腰部也有胀感,每当身体劳累或精神不愉快、生气时,即觉胃痛,经常头痛、头晕,下午发热,大便褐色,而来我所诊治。检查:舌质暗红,舌苔白腻,脉弦细,脉搏74次/分钟,血压16.0/12.0kPa,体重45kg,心肺未见异常,腹部平坦,肝脾未触及,胆囊触痛呈阳性反应,其他未见异常。化验:血红蛋白10g,红细胞3.8×1012/L,白细胞6.4×109/L,中性粒细胞65%,淋巴细胞35%,血沉4mm/小时,大便呈绿褐色软便,潜血(+),蛔虫卵(+)。X线检查诊断为十二指肠球部溃疡。中医辨证系肝郁气滞,横逆犯胃。采用疏肝理气、健脾养胃之法治之。取肝俞、内关,用平补平泻法,上脘、中脘、下脘、足三里,用补法,留针30分钟。针治3次时,呕吐停止,上腹部疼痛减轻。针治6次时,上腹部疼痛消失,饮食增加。治疗至2个月,针达22次时,症状完全消失,即恢复了劳动。化验:血红蛋白12g,红细胞4×1012/L,白细胞7×109/L,中性粒细胞75%,嗜酸性细胞1%,淋巴细胞75%,血沉1mm/小时,大便潜血未见异常。为巩固疗效,治疗至1955年12月,针达37次时,体重增加至48kg,情况良好,X线检查球部溃疡已不显著。停诊观察。1956年5月2日随访,未复发。

例3 脾不摄血型

患者,女,28岁,因腹痛便血4年,1954年11月25日初诊。

患者自1949年患肺浸润和胸骨结核、1950年5月患湿性胸膜炎以来,大便时干时稀,至1950年底出现每日黎明泻,仍是便秘和腹泻交替出现。1952年9月在瓦房店结核病休养所疗养中,突然腹泻不止,泻至7~8次时,开始便血,并混有黏液,经用止血剂灌肠并禁食3日,1周后便血方止,但自此以后出现便秘,需每周灌肠1~2次。1952年12月到某医院就诊,诊断为“回盲部结核”,注射链霉素30g,症状稍减,继续治疗到1953年4月,又突然腹泻、便血,并带有脓液。同年8~12月继续复发,症状逐渐加剧,遂去哈尔滨医科大学诊治。经做直肠窥镜检查:在10cm深处,见到点状出血灶。并做钡餐灌肠透视检查:发现在脾曲部有点状钡剂残余及压痛,下行结肠呈索状挛缩。诊断为溃疡性结肠炎。经过各种治疗,症状稍减。于1954年3月(出院后半月)又反复便血,难以控制,即使用各种止血剂和治疗方法,但最多不超过半个月,仍继续便血。近来,患者上腹部及脐左侧疼痛较甚,腹部膨胀,下午尤甚,右季胁部和胃部发热,吞酸恶心,有时呕吐食物,大便时干时泻,并有黎明泻。无论腹泻与否均大量便血,每日2~8次,严重时达15次之多,每次血量10~30ml,严重时可达80ml,血色鲜红,有时混有少量紫色血块和黏液。便时腹内发热,里急后重,全身疲倦无力,食欲减退,因有盆腔炎,月经时多时少,有时咳嗽盗汗、失眠、头晕心悸、腰腿酸痛,不能工作,因而来我所求治。检查:面色苍白,皮肤干燥无光泽,营养不良,体重48kg,舌红少苔,脉细数,脉搏100次/分钟,血压12.0/8.0kPa。左侧肋骨凸出,右侧肋骨凹陷,上腹部及脐左下方有压痛,背部两侧十二椎下部有压痛,心肺未见异常。化验:大便黄褐色不成形,无脓,便外附有鲜血,无黏液,末见虫卵,大便培养无病原菌,出血时间3.5分钟,凝血时间14分钟,血红蛋白9.6g,白细胞总数3.8×109/L,多核细胞73%,酸性细胞6%,杆状细胞3%,淋巴细胞18%。中医辨证系久病消耗,脾胃虚弱,脾不摄血,下元不固。采用健脾益胃、培元摄血之法治之。取中脘、天枢、气海、三阴交,用补法,留针20分钟,膈俞、会阳,用热补法,不留针,治疗4个月,针达52次时,一般症状减轻,便血仅犯2次(延续21天),但次数及量均减少。体力逐渐复原,腹痛、腹胀等症状明显减轻,经X线检查:幽门部有显著的痉挛现象,十二指肠球部有轻度的变形,且移动受牵制,并向胃小弯侧牵引,诊断为十二指肠溃疡,溃疡性结肠炎、盆腔炎。继续治疗到同年6月30日,共计针灸88次,腹部已不经常疼痛,上腹部轻松,饮食增加,大便已转为正常,精神体力日见好转,月经也恢复正常,体重51kg,基本痊愈。为了巩固疗效,于7月开始隔日针灸1次,至7月30日,共计治疗7个月,观察1个月,针达108次,告愈。停针时体重已增至53kg。半月后又经X线检查,证明痊愈,回籍。于同年9月、10月、11月三次通信联络,情况良好。

附记:1981年开会相遇,患者病愈后,身体很好,改行学医,成了针灸医师。

六、胃下垂

本病是由于胃支持韧带松弛,或因胃壁弛缓,导致在直立时,胃小弯位于髂嵴连线下方1.5cm或更下的位置。属于中医学“嗳气”、“吞酸”、“胃痛”范畴。多因中气不足、胃中虚寒所致。1.临床表现

食后常感心窝部沉重、饱胀、嗳气或呕吐,呕吐物常含陈旧的食物残渣,有时带发酵的酸味,便秘或溏泻,消瘦。X线检查:胃小弯位置在髂骨嵴连线下方1.5cm以下,胃内常有较多的残余液体,排空时间明显迟缓。舌苔白腻,脉缓。2.辨证施治

胃小弯位置在髂嵴连线1.5cm以下,取中脘向下斜刺透下脘,梁门向下斜刺透关门,足三里用补法,留针10~20分钟,以补中益气,促进运化,而使胃部提升。如胃小弯在髂嵴连线4cm以下,取中脘、天枢向下斜刺透外陵,气海向下斜刺透关元,用补法,留针10~20分钟,以培元固本。

若兼胃炎、胃痛、恶心呕吐,配上脘、内关,用平补平泻法,留针20~30分钟,以和中降逆。兼胃及十二指肠溃疡,配巨阙、内关、公孙、脾俞、胃俞,用补法,留针10~20分钟,以温中止痛。兼肝区疼痛,配期门、膈俞、肝俞,用平补平泻法,留针20~30分钟,以疏肝理气、活血解郁。兼阳痿、早泄、肾虚,配肾俞、关元,用热补法,留针20分钟,以补肾壮阳、温固下元。

1977年3月在成县医院总结的40例中,治愈11例,占27.5%;显效11例,占27.5%;进步17例,占42.5%;无效1例,占2.5%;总有效率为97.5%。后又在甘肃中医学院门诊截至1986年1月总结的91例中,痊愈25例,占27.5%;显效27例,占29.7%;进步37例,占40.7%;无效2例,占2.2%。总有效率为97.8%。临床观察显示胃下垂轻者疗效佳,重者疗效差。3.病案举例

例1 脾胃虚弱

患者,女,21岁,因胃痛、腹胀半年,1974年5月20日来我院就诊。

患者入院前一年12月发现胃痛,腹胀,食欲逐渐减少,嗳气,每天食量不足250g,身体逐渐虚弱,疲乏无力。经服药治疗效果不显。X线钡餐检查:胃小弯在髂嵴连线下4cm,身体消瘦,腹部松软无压痛,面黄,舌苔薄白,脉沉缓无力。中医辨证系中气下陷,脾胃虚弱。采用补中益气、调整脾胃之法治之。取中脘透下脘、天枢透外陵、气海透关元、足三里,用热补法,留针10~20分钟。针治10次,胃痛、腹胀减轻。X线钡餐检查:胃小弯在髂嵴连线下2cm,治疗到同年7月15日,针达30次时,症状完全消失,X线钡餐检查:胃小弯在髂嵴连线上1cm,已愈停诊。同年10 月23日随访情况良好。

例2 胃下垂兼十二指肠球部溃疡

患者,男,29岁,因胃痛、腹胀2年,1974年5月20日初诊。

患者1965年开始吞酸、嗳气,1972年2月开始胃痛,腹胀,尤其是饭后上腹部饱胀、沉重,有下坠感,口干苦、吐酸水、食欲减退。X线钡餐检查:胃小弯在髂嵴连线下4cm,十二指肠球部有0.5cm×0.5cm龛影。舌苔白腻,脉沉细而缓,腹部膨胀,上腹部压痛。中医辨证系中气不足、胃中虚寒。采用补中益气、温中散寒之法治之。取中脘向下斜刺透下脘,梁门向下斜刺透关门,天枢向下斜刺透外陵、气海、足三里、公孙、脾俞、胃俞,用补法。治疗至5月24日,针治4次时,胃即不痛;治疗至7月2日,针达30次时,症状基本消失,饮食增加。X线钡餐检查:胃位置稍偏低,基本正常,胃和十二指肠球部溃疡病灶已消失。回原籍,恢复了工作。同年9月12日复查,胃位置正常。

例3 胃下垂兼阳痿早泄

患者,男,33岁,因腹胀1年,1974年6月23日初诊。

患者9年前出现阳痿早泄,去年夏季开始腹胀,饮食减少,现在食量每天不足250g,食后饱满腹胀、嗳气、上腹部坠痛,大便时干时稀,身体逐渐虚弱,疲乏无力,有时心慌。X线钡餐检查:胃小弯在髂嵴连线下4cm。心电图检查:窦性心律过缓及心律不齐,身体消瘦,面黄,脐周压痛,舌苔黄厚腻,脉迟无力,脉搏48次/分钟,左不及右。中医辨证系中气不足、肾气虚损。采用补中益气、培元固肾之法治之。取中脘向下斜刺透下脘,天枢向下斜刺透外陵,气海向下斜刺透关元,足三里、肾俞,用补法。治疗至7月5日,针达10次时,腹部即不胀,饮食增加,心慌和疲乏减轻;治疗至7月13日,针达17次时,阳痿逐渐好转,精神体力增加。X线钡餐检查,胃小弯在髂嵴连线下0.5cm。治疗至7月29日,针达27次时,每天食量增至500g以上,脉缓有力,脉搏70次/分钟。X线钡餐检查,胃小弯在髂嵴联线上2cm。治愈回原籍,恢复了工作。同年10月6日复查,情况良好。

七、胆囊炎

本病多为胆石症或胆道蛔虫以及细菌感染引起的胆囊炎症。属于中医学“胁痛”、“黄疸”范畴,多因寒热不适,饮食不节,肝气郁滞,胆失疏泄,湿热蕴于中清之腑所致。1.临床表现

右上腹部阵发性绞痛,伴有恶心呕吐,腹胀烦躁,发热,大便秘结,小便短赤。右上腹胆囊区有明显触痛及腹肌强直,有时可触及肿大的胆囊,肝区有叩痛,右肩背部及肩胛下9~11肋骨区皮肤感觉过敏。脉弦,苔白。2.辨证施治

针期门、日月、阳陵泉,用泻法,留针30~40分钟,以清利肝胆。

兼恶心呕吐,配内关,用泻法,以降逆止呕。兼发热,配曲池、丘墟,用泻法,以清热利胆。兼疼痛连及背部,配膈俞、肝俞、胆俞,用泻法,以疏肝理气。兼腹痛便秘,配中脘、天枢、足三里,用泻法,以通调胃肠。

1973年1月在成县医院总结的10例中,有2例治愈,7例显效,1例效果不明显。一般右上腹痛和呕吐针治1~3次即可停止,胆囊区触痛针10~15次方可消失。3.病案举例

患者,男,52岁,因右上腹部胀痛2个多月,1971年10月13日初诊。

患者今年8月开始自感右上腹部胀痛,不能吃东西,在成县县医院诊断为胆囊炎,住院10余天,治疗后症状有些好转。因不愿做手术而出院,服药物治疗,未见明显效果。近来病情加剧,右上腹部发硬,阵发性胀痛,不敢吃东西,有时反胃,恶心呕吐,大便干。检查:痛苦病容,面色晦暗,舌质红,苔薄白,脉弦紧,脉搏80次/分钟。右上腹肋骨边缘有一肿物坚硬,压痛,侧卧时肿物可垂至腹部中线、下至梁门穴处。西医诊断为胆囊炎;中医辨证系饮食不节,肝气郁滞,湿热熏蒸,胆失疏泄。采用疏肝理气、清热利湿、泻胆通腑之法治之。取日月、阳陵泉,用泻法;中脘、梁门、足三里,用平补平泻法,留针30分钟。治疗至10月27日,针治10次时,上腹部胀痛减轻,大便亦不干,肿物变软。治疗至11月15日,针达20次时,上腹部胀痛消失,肿物渐小。治疗至12月6日,针达30次时,肿物消失,治愈停诊。1972年3月10日随访未复发。

八、急性阑尾炎

本病是由阑尾腔梗阻或细菌感染引起的一种常见的急腹症,俗称盲肠炎。属中医学“肠痈”范畴。多因寒温不适,饮食不节,劳倦过度,湿热、瘀血郁积肠内所致。1.临床表现

转移性腹痛,先由腹部中线或脐周围或上腹部开始疼痛,数小时至1~2天后转于右下腹,呈持续性或阵发性加剧,恶心呕吐,发热口渴,尿黄,腹泻或便秘,右下腹有一范围局限的压痛点;侵及腹膜时有反跳痛;上巨虚附近有压痛,舌红,苔白厚或黄腻,脉弦紧或弦数。2.辨证施治

针足三里、上巨虚(或阑尾穴)、天枢、大巨,用泻法,留针30~60分钟,每5分钟行针1次,5~8小时施针1次,疼痛缓解后12~24小时施针1次,以泻肠中积热。

疼痛剧烈,配公孙、内庭以镇痛。恶心呕吐,配内关以止吐。发热,配曲池、合谷以清热。局部压痛久不消失,配阿是穴以活血。便秘,配大肠俞、次髎以通便。

1972年2月在成县医院总结的20例中,均有疗效。治愈16例,平均2~6小时腹痛消失。1~2天体温和白细胞恢复正常。压痛4~5天消失。3.病案举例

患者,女,38岁,因转移性右下腹痛伴恶心2天,于1971年12月12日入院。

患者两天前突然腹痛,逐渐转至右下腹部疼痛,两天来未见大便,恶心欲吐,不思饮食,全身不适而入院。检查:急性痛苦面容,心、肺未见异常,右下腹部肌肉紧张,麦氏点压痛阳性,反跳痛阳性,腰大肌试验阳性,阑尾穴(上巨虚上1寸)有压痛;化验:白细胞18.1×109/L,中性粒细胞83%,淋巴细胞17%,尿常规(一),体温37.8℃,舌质红,苔黄厚,脉弦,脉搏80次/分钟。西医诊断为急性阑尾炎;中医辨证系饮食不节、湿热郁积肠内。采用清热利湿、通便止痛之法治之。取天枢、阑尾穴,用泻法,留针40分钟,每5分钟行针1次,腹痛即止,以后每6小时针治1次,第二天大便1次,未再腹痛,腹部压痛减轻,改为每日针1次,第14日腹部压痛消失,化验:白细胞7.1×109/L,中性粒细胞72%,淋巴细胞28%。12月16日治愈出院。1972年2月15日随访情况良好。九、痢 疾

本病是由痢疾杆菌引起的一种肠道传染病,以结肠化脓性炎症为主要病变。属于中医学“肠癖”、“赤痢”、“白痢”范畴。多发于夏秋季节。常因内伤生冷,饮食不洁,外感暑湿,湿热蕴结肠胃所致。1.临床表现

畏寒发热,腹痛、腹泻,每日数次至数十次,大便脓血,里急后重,常伴有恶心呕吐,小便赤,脐周围有压痛,舌苔黄腻,脉滑数。甚或出现全身中毒症状。粪便检查有大量脓细胞、红细胞。2.辨证施治

取中脘、天枢、气海、足三里,用凉泻法,留针20~30分钟,以清热导滞,通调肠胃。久病气虚,配关元、腰俞、会阳,用补法,以培元固脱。

1959年8月在中医研究院针灸研究所总结的30例中,均有疗效;治愈率为50%,平均退热需针2.8天,腹痛消失需针2.3天。里急后重消失需针2.2天,大便恢复正常者需针3.8天。3.病案举例

患者,男,16岁,因腹痛、大便带脓血4天,1957年9月2日初诊入院。

患者1957年8月30日上午吃甜瓜,下午即感肚子不适,腹泻一次。8月31日大便15次,便稀,带脓血,伴有发热。诊断为细菌性痢疾,经服中西药物,未见好转,随即转来我院。患者每4~5分钟腹泻1次,带有脓血,腹痛甚,有下坠感。检查:体温39℃,急性病容,有轻度脱水,精神不振,舌苔黄腻,脉滑数,脉搏82次/分钟,血压16.0/10.7kPa,心肺未见异常,腹部平坦,脐周有压痛,以天枢穴处最明显,肝脾未触及。听诊:肠鸣音增强。化验:白细胞11.7×109/L,中性粒细胞82%,淋巴细胞17%,单核细胞1%,红细胞4×1012/L,血红蛋白12g,尿常规呈酸性,蛋白及糖未见异常,白细胞少,大便检查呈黄色,黏液及脓细胞(+),红细胞少,大便细菌培养发现痢疾杆菌生长。西医诊断为急性细菌性痢疾;中医辨证系饮食不洁、热蕴胃肠。采用清热导滞,疏调胃肠之法治之。取中脘、天枢、气海、足三里,用凉泻法,留针30分钟,每日针治1次。针治2次时,腹痛、泻痢和发热消失。治疗至9月9日,针达8次时,完全恢复正常,治愈出院。十、糖尿病

糖尿病属于中医学“消渴”、“消瘅”范畴,临床表现为烦渴多饮、消谷善饥、多尿、尿甜、乏力消瘦等特征。中医学常把烦渴多饮称为上消,消谷善饥称为中消,多尿称为下消。今之医家辨证大都依据《临证指南》中“三消一症,虽有上、中、下之分,其实不越阴亏阳亢,津涸热淫而已”之说。临床着重辨别上、中、下三消主次,区别阴虚与燥热的轻重程度。其病初起,多以燥热为主;病程较长者,则阴虚与燥热互见;病久则以虚证为主。根据病人体质的强弱不同,可分为阴虚热盛、气阴两虚、阴阳两虚三种证型。施治原则:以润肺、清胃、健脾、滋肾为主,结合症状表现特征区分阴虚、燥热的轻重程度以确定针刺补泻的手法。临床以健脾滋养肾阴为主,以清泻肺胃郁热生津为要。1.临床表现(1)气阴两虚型:偏阴虚者,表现为多食善饥,烦渴多饮。偏气虚者,精微下注流失,症见小便频数,形体消瘦,舌淡,脉弦细。病久不愈伤及正气,抗病能力减弱,易患伤风感冒。(2)肾阴亏耗型:表现为尿频量多,尿混浊如脂膏而有甜味,口干舌燥,五心烦热,腰膝酸软,舌红,脉细数。(3)阴阳两虚型:症见腰膝酸软,倦怠无力,小便频数,尿混浊如膏,甚至饮一溲一,面色黧黑,耳轮焦干,阳事不举,舌淡苔白,脉沉细而无力。2.辨证施治(1)气阴两虚型:取手足太阴经穴,尺泽(双)、地机(双)、三阴交(双)、中脘、气海,针用补法,益气养阴。(2)肾阴亏耗型:取足阳明经穴,胃俞(双)、脾俞(双)、梁门(双)、天枢(双)、足三里(双),针用补法,以滋阴固肾。(3)阴阳两虚型:取肾俞(双)、膈俞(双)、三阴交(双)、中脘、关元(加灸),施以热补手法,温阳滋阴固摄。3.病案举例

患者,男,50岁,因多食、多饮、多尿8个月,1976 年9月7日初诊。

患者今年1月出现饥饿、多食、口干多饮、尿多,身体虚弱,腰腿酸软,疲乏无力,精神不振等症状,体重由65kg降至55kg。9月2日在甘肃省某医院检查,尿糖(+++),空腹血糖260mg%,胆固醇246mg%,诊断为糖尿病。经治疗效果不明显,来我院治疗。检查:舌质红,苔薄黄,脉弦细,脉搏74次/分钟。中医辨证系肝脾阴虚、郁热内生。采用健脾益胃、解郁清热之法治之。取肝俞、脾俞、胃俞,用平补平泻法,不留针;中脘、梁门、天枢、气海、足三里、三阴交,用补法,留针20分钟。每日针1次,两组穴位交替、轮换使用。10次为1个疗程,休息3~5天再继续针治。针治1个疗程后,症状减轻,精神好转;针治2个疗程后,口干、多饮、能吃、尿多等症明显好转,尿糖(+),空腹血糖200mg%。舌质微红,苔稍黄,脉稍细,脉搏72次/分钟。治疗4个疗程后,症状完全消失,病情稳定,停诊观察。1976年12月1日检查:尿糖未见异常,空腹血糖150mg%,胆固醇205mg%,体重增至60kg。1978年5月2日随访,未复发。十一、神经衰弱

本病系由长期精神焦虑,过度的精神负担,或长期生活无规律引起大脑皮质兴奋和抑制平衡失调的一种功能性疾病。属于中医学“郁症”、“心悸”、“不寐”、“虚损”、“遗精”等范畴。病因很多,病机复杂,多因思虑过度,劳伤心脾;房事不节,肾气亏损;情志不疏,肝气郁滞;心胆气虚,神志不宁;脏腑失调,阳不交阴所致。1.临床表现(1)肝郁气滞型:情志不畅,烦躁易怒,头痛,头昏脑涨,眩晕不眠,胸胁胀满,嗳气叹息,妇女月经不调,舌苔薄白,舌质红,脉弦。(2)肾虚型:阳痿遗精,精神不振,虚烦不眠,头晕耳鸣,腰酸腿软,舌苔薄白,脉沉细。(3)心血不足型:心悸,气短,胆怯,易惊,失眠多梦,四肢无力,舌淡少苔,脉细。(4)脾胃不和型:胃痛腹胀,呃逆厌食,大便失常,时秘时溏,忧思不眠,疲劳健忘,舌苔白腻,脉缓。(5)心肾不交型:头晕,耳鸣,失眠健忘,心悸怔忡,阳痿早泄,腰痛腿软,精神不振,舌尖红,舌苔薄白,脉细数。2.辨证施治(1)肝郁气滞型:针风池、百会、瞳子髎、合谷、通里、行间,用平补平泻法,留针10~20分钟,以疏肝理气、养心安神。(2)肾虚型:针肾俞、关元俞,用补法,不留针;百会、关元、复溜,用补法,留针10~20分钟,以补肾培元、健脑安神。(3)心血不足型:针百会、印堂、神门,用补法,留针10~20分钟,以养血宁心、安神定志。(4)脾胃不和型:针中脘、天枢、足三里、三阴交,用平补平泻法,留针10~20分钟,以调和脾胃、宁心安神。(5)心肾不交型:针百会、心俞、肾俞,用平补平泻法,不留针,或针神门、内关、复溜,用平补平泻法,留针10~20分钟,以交通心肾、清心安神。

1971年1月在成县医院总结的100例中,总有效率为98%,平均针2.2次见效。治愈率22%,平均针16.4次治愈。3.病案举例

例1 肝郁气滞型

患者,男,27岁,因眩晕失眠2年,1970年7月20日初诊。

患者1968年2月开始眩晕失眠,逐渐加剧。经中西医治疗效果不显,现在整夜不能入睡,头重似戴钢盔,头痛发胀,有时麻木、眩晕,记忆力减退,烦躁易怒,不能看书、工作。检查:精神郁闷,善叹息,舌质红,苔薄白,脉弦。西医诊断为神经衰弱;中医辨证系肝郁气滞、肝阳上亢。采用疏肝解郁、理气安神之法治之。取风池、百会、瞳子髎、神门、太冲,用平补平泻法,留针20分钟。治疗至8月12日,针达10次时,头痛发胀和眩晕失眠减轻。治疗至9月10日,针达20次时,症状基本消失,每夜能睡8小时,头脑清楚,记忆力明显增强。治疗至10月10日,针达34次时,症状完全消失,即恢复了工作。1971年3月随访,情况良好。

例2 肾虚型

患者,男,25岁,因遗精和失眠一年多,1972年3月16日初诊。

患者1970年12月因工作紧张,出现腰酸腿软、遗精,在成都住院诊断为神经衰弱,治疗后,又出现精神过敏,最近又出现头痛、头晕、耳鸣、记忆力减退、视物模糊、失眠、精神紧张、遗精加剧等症状,而来我院。检查:面色晦暗,精神不振,舌苔薄白,脉沉细。中医辨证系劳神过度、肾元虚损;采用补肾培元、健脑安神之法治之。取风池、百会、印堂,用平补平泻法;肾俞、关元、三阴交,用补法,留针10分钟。治疗到3月30日,针达10次时,腰酸腿软和头痛失眠减轻。治疗到4月28日,头晕耳鸣、遗精等症状基本消失。回原籍恢复了工作。同年8月30日随访无复发。

例3 心肾不交型

患者,男,32岁,因头晕失眠、阳痿早泄2年余,1970年5月19日来院治疗。

患者1967年11月开始遗精早泄,后又出现头痛、口渴、食欲减退,症状逐渐加剧,在当地医院诊断为神经衰弱,经过治疗有些好转,1968年6月身体逐渐消瘦,1969 年1月又出现胸闷、心慌、失眠、健忘、耳鸣、阳痿、腰部冷痛、下肢酸软无力。检查:精神不振,面黄干瘦,舌尖红,苔薄白,脉细数。中医辨证系肾气不足,不能上交于心。采用补肾培元、宁心安神之法治之。取风池、百会、肾俞、关元俞、神门、复溜,用补法,留针20分钟,针治5次时,头脑清楚,腰腿酸软减轻,则加中脘、天枢、关元、三阴交,用补法,配合上穴交替使用,治疗至6月19日,针达20次时,遗精、阳痿、心慌、头痛、失眠、健忘等症基本消失,即回原籍恢复了工作。1971年5月30日随访完全恢复正常。

例4 心血不足型

患者,男,22岁,因头痛失眠反复发作4年,1970年11月27日初诊。

患者1966年开始头痛、失眠、多梦,有时整夜不能入睡,记忆力减退。近来又出现心慌、气短、胆怯害怕、惊恐不安、经常感头昏头晕、头脑闷胀、不清醒、四肢无力,症状逐渐加剧,不能工作。检查:痛苦面容,面色晦暗,无光泽,舌质淡,苔薄白,脉滑细,脉搏78次/分钟,血压18.7/9.33kPa,心肺未见异常,腹软,肝脾未触及,胸部膻中穴处、腹部中脘穴处有明显压痛。西医诊断为神经衰弱,中医辨证系思虑过度,心血不足。采用养血宁心、健脑安神之法治之。取风池、百会、印堂、神门,用补法,留针20分钟,每日针1次,针治3次时,头痛减轻。针治5次时,留针期间能入睡,头即不痛,心慌、气短减轻。治疗至12 月12日,针达12次时症状基本消失,患者每夜能睡6~8小时,头已不痛,饮食增加。精神恢复正常而停诊。回原籍工作。1971年4月20日患者来信说上班后一直很好。十二、癔症

本病常由明显精神因素引起的一种急性神经官能症,属于中医学“郁证”、“脏躁”范畴。多发于青年,且女性较多。常因怒气伤肝或情志不遂所致。1.临床表现(1)精神方面:哭笑无常,乱说乱唱,乱跑乱骂,手舞足蹈,可持续数小时至数天,发作后如正常人,一般对发作时情况尚有记忆;或情志抑郁,闷闷不乐,恐惧多疑,表情淡漠。(2)运动方面:常见的有失音不语,肢体痉挛性或弛缓性瘫痪,但无神经系统病理体征。(3)感觉方面:感觉消失或减退或过敏,但不符合解剖学神经分布,或突然耳聋,失明。2.辨证施治(1)精神失常:针水沟、神庭、百会、合谷、内关、中脘、巨阙、风池、丰隆,用泻法,留针20~30分钟,以宁心醒神。

若妇女月经前后发病加针太冲、三阴交,以疏肝解郁。(2)肢体感觉异常或瘫痪:针曲池、合谷、外关、环跳、阳陵泉、足三里、水沟,用平补平泻法,以疏通气机。(3)失语:针百会、哑门、合谷,用平补平泻法,以开窍解语。(4)耳聋:针百会、听宫,用平补平泻法,以开窍聪耳。(5)失明:针风池、攒竹、太阳,用平补平泻法,以开窍明目。

1972年10月在成县医院总结的50例中,总有效率为98%,平均针1.2次见效;治愈率为30%,平均针9.8次治愈。情志兴奋的见效快且治愈率高;情志抑郁的疗效差而治愈率低。3.病案举例

例1 精神失常型

患者,女,29岁,因精神失常反复发作3年,1961年10月8日急诊。

其丈夫代诉:患者3年前因生气患过精神病,曾在清华园、青龙桥等医院诊断为“精神分裂症”,经治疗暂时缓解,以后每当生气时就发病。昨天晚上因生气,突然发病,先出现表情淡漠,闷闷不乐,后又语言增多,情绪激动,阵发性哭闹、憋气、全身抽搐、恶心、欲吐不出。检查:面色苍白、躁动不安、胡言乱语、哭闹、两目直视,脉沉弦,脉搏68次/分钟,两胸廓对称,颈部无强直,心肺未见异常,肝脾未触及。西医诊断为癔症;中医辨证系心气久郁、肝风内动。采用平肝熄风、宁心安神之法治之。在发作时取用:①水沟(强刺激使其流泪)、承浆、大陵、内关、行间、涌泉,用平补平泻法,不留针;②巨阙、中脘、内关、三阴交,用平补平泻法,在神志清醒后留针20分钟。两组穴位交替轮换使用,每日针1次,第二日复诊时仍反复发作;针治2次后,症状逐渐减轻。治疗至10月14日,针达6次时,症状消失,状如常人而停诊。1962年3月3日随访未复发。

例2 血虚生风型

患者,女,37岁,因哭笑无常反复发作10年,1970年6月25日初诊。

其丈夫代诉:患者1960年开始每至月经期小腹痛、月经量多、持续时间长,腹痛甚时患者常哭一阵、笑一阵,发病重时不明事理,随意离家出走,今年又出现头痛症状,且头痛则发病。检查:面色晦暗,无光泽,所答非问,语言支离,时哭时笑,两目直视,舌苔薄白,脉沉细稍弦,脉搏76次/分钟。颈部无强直,心肺未见异常,腹软,肝脾未触及。西医诊断为癔症;中医辨证系肝郁气滞、血虚生风。采用疏肝理气、养血熄风之法治之。取风池、百会、印堂、合谷、太冲,用平补平泻法,留针20分钟,每日针1次。针治3次时,精神好转,头痛减轻。治疗至6月30日,针达5次时,神志基本恢复,头痛消失。改针中脘、天枢、气海、三阴交,用平补平泻法,留针20分钟。治疗至7月3日,针达8次时,头痛、腹痛消失,精神恢复正常,治愈回原籍。同年12月2日随访,未复发。

例3 狂躁型

患者,男,18岁,因精神失常半月余,1971年11月10日初诊。

其父代诉:患者半月前因有人逼迫占用患者的住房,患者一时想不开,一夜未入睡,自言自语,第二天开始打人骂人,不识亲疏,街头乱跑,胡言乱语,力大,跑速很快,经常几个人才能将其强行带回家,不知饮食,有时乱吃。检查:患者力大,怒气面容,不识亲疏,暴跳,乱打人,胡言乱语,两眼发红、直视,不合作,不张口,脉弦滑。西医诊断为癔症;中医辨证系怒气伤肝,风痰上扰神明。采用祛风降逆、豁痰醒神之法治之。取穴:①风池、风府、百会、神庭、合谷;②水沟(强刺激使其流泪)、内关、中脘、丰隆。用白虎摇头法,不留针,两组穴位交替轮换使用,每日针1次。治疗至11月15日,针达5次时,即不乱跑、不乱说,精神好转。改为隔日针1次。治疗至12月14日,针达20次时,面色、眼神及精神恢复正常,睡眠良好,舌苔薄白,脉缓,治愈停诊。1972年4月20日随访未复发。

例4 痰阻失语型

患者,女,31岁,因神昏不语两天,1954年5月6日急诊。

其丈夫代诉:患者于本月4日下午1时,气恼过甚,昏倒于街道,牙关紧闭,口眼歪斜,不省人事,当即抬至某诊所注射强心剂,但无效,又送至北京某医院注射葡萄糖等,仍无效,水米不下已3天。检查:患者两手扪胸,嘬口,以手指喉,口流涎液尺许,两目直视,举手欲作语状,但不能出声,舌已缩至喉间,舌尖向下弯,仅看到一横指许;四肢厥冷,不能动转,全身浅感觉消失,喉中痰声如锯,不能下咽亦不能吐出,两手脉搏皆无,面色青紫,眼球凸出,瞳孔散大,用强光直射反应完全消失。西医诊断为癔症;中医辨证系怒气伤肝,肝风内动,风痰上扰,阻塞清窍。采用涌吐顽痰、祛风开窍之法急救。先取傍廉泉,用导痰法(以拇指、食指紧切左右廉泉两穴,至患者作呕时,点刺右廉泉穴,使其激起内脏反射作用上涌作呕),经刺右廉泉穴后,患者作呕,但未吐出黏液,复刺左廉泉穴,患者虽呕吐用力很大,但喉中堵塞,仍未吐出黏液,让患者休息5分钟,再点刺天突穴,同时切紧左右廉泉。患者努力作呕,黏液流出很多,但仍不能大量吐出,急将患者猛力扶起,先以两手用力撑肋,复以右手拇指、食指努力切按肾俞穴,始吐出大量痰液。再让患者休息10分钟,又点刺风池、哑门,针时让患者喊“一、二”,欲使其舌上翘发音。复采用泻法针刺合谷、少商,针后患者即张口想言,但音哑喉干,不能出声,以手指喉作式,又指小腹,余体会其意,喉间所堵之物已下降。此时患者神志恢复正常,向大夫点头笑,以示谢意。5 月7日复诊,又刺风池、哑门、中脘、气海,患者当即说话,自述胸腹通畅,四肢运动自如,查其脉搏已转为正常,唯逆气打嗝,有时气闭,饮食咽部发堵。5月8日三诊,又点刺肩井、照海而治愈。为了巩固疗效,于5月10日、11日、15日又针治3次,情况良好,已恢复正常。1955年1 月20日随访未复发。

例5 失明型

患者,女,35岁,因双目失明3天,1970年7月20日初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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