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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26 01:25: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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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彻·琼斯(Archer Jones)

出版社:海南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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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方战争艺术

西方战争艺术试读:

译者的话

《西方战争艺术》是美国著名军事历史学家阿彻·琼斯所著。作者在写作本书时已有35年研究和教授军事历史的经历,曾作为“莫里森”式的历史学教授在美国陆军指挥参谋学院及多所地方大学执教。《西方战争艺术》是当今美国最有代表性的军事历史巨著之一。《现代世界战争》的作者狄奥多尔·罗普称:“该著作很可能作为一代人研究如何进行战争的标准。”本书内容极为丰富,从2500年前古希腊的长矛、弓箭作战,一直写到现代的坦克战、飞机、导弹战,记述和分析了有史以来陆战、海战、空战的主要战争事件。本书写作角度新颖,它不像一般军事历史著作那样仅注重史实描述,而是更注重不同国家、不同地区以及不同历史时期各类重大战役的比较研究;作者重视对基本作战样式的分析。他认为,战争自公元前4世纪以来,武器虽然发生了巨大变化,但作战方法在某些方面却变化很小。比如,作者认为1973年埃以第4次中东战争以及1940年德国人进攻卢森堡、法国、荷兰、比利时作战中所使用的战略战术与恺撒在伊莱尔达所使用的战略战术基本相同;本书兼收并蓄,不仅评论和介绍了克劳塞维茨、约米尼、富勒等西方军事大师的思想,而且评论和介绍了毛泽东的游击战的思想。本书是我们所见到的体系完整、内容丰富、理论严谨的论述西方战争艺术的鸿篇巨著之一。当然,作者以西方人特有的立场分析西方的战争艺术,难免会有偏见,但这对我们更好地理解西方军事思想和战争艺术也许更有裨益。

本书在资料、选题、编辑方面得到了军事科学院樊高月和中国青年出版社尹小强、李文华同志的热情支持和帮助,在此我们一并表示感谢。由于我们水平有限,译文中难免存在缺点和错误,敬请专家和广大读者批评指正。译者2000年7月献给海伦·约翰斯顿·斯金纳和乔安妮·利奇·琼斯

序言

《西方战争艺术》并非传统的战争史,其目的是对史有所载的大多数西方战争中所存在的某些作战可变因素的变化,进行介绍性的和某种高层次的追溯和解释,这也是本书主题,因此它比一般叙事史更侧重解释。本书对大多数重要战役和会战都有相应的关注,只是所用文字较少,而且只侧重于所做解释的论据方面。本书虽然在主题上具有连贯性,但表述却更侧重于对变化的描述,这就必然导致本书与那些以叙事为主要目的的著作在侧重点上有所不同。比如,对罗马人战争艺术着墨较少,仅限于展示其与此前希腊人和亚历山大战争艺术模式的区别,而对后两者的战争艺术则做了比较详细的描述。

本书视角有所侧重:只考虑所选择的作战可变因素,而省略了这类历史的所有非认识方面,并且不涉及战争的全部情感领域,比如精神和动机,乃至诸如约翰·吉甘(John Keegan)和莫利斯·詹诺维茨(Morris Janowitz)等专家在历史学、社会学方面的观点。本书不仅省略了大多数政治因素,也省略了关于武装部队新的军事沿革记录。本书对战略做了较窄的界定,排除了大多数大战略以及政治、经济、军事的结合,乃至海军的结局和手段。这就导致减缩了对海上力量的战略作用的阐述,排除了它在战术方面的零碎支援,从而达到类似于纯陆战时的表述程度。没有包含过多的传统历史和新军事史的内容,并不意味着贬低它们。恰恰相反,对于其他的历史观点我都进行了充分的关注。不过,作战史在当今好像被过于轻视了,为了加深我们对此领域的了解,我希望本书能够成为一本宣布新军事史同时也应是复兴和改善分析式作战史的宣言书。

本书毫不动摇的观点之一是,军事因素足以解释大多数军事事件。对此观点的阐释并非有意轻视其他因素的重要性,也不是排除复杂的因果关系,而是希望对军事事件的内因理所当然地给予更多也更显著的注意。在此过程中,我在提出观点以及赋予我的主题以更多的特色和确定性方面,可能有些夸大其词。我这样做,有时是故意设计的,而我确信更经常的是因为对所阐述的观点倾注了太多的热忱。为使读者充分理解本人观点,本书可能存在故意过分强调、过分夸张和重复某一观点的现象,我请求你们予以谅解。

我在提出军事行为的理性和逻辑性时,并不排斥军事领导品质(无论好的还是坏的)影响

FOREWORD的重要性;并且,我只是在偶然的场合才提到这样的观点,那就是如果无益于达成政治或其他目标,那么军事的效能就会受到削弱。但是,正如所有经济行为的聚合必然趋向需求的理性满足一样,大多数过去的军事方法和组织都趋向军事目标的实现。这种表述部分地强调了战争实施的合理性,因为有时依据现在的知识和条件对过去做出的草率判断并不完全适用于早先存在的条件和制约因素。

本书与卡尔·冯·克劳塞维茨(Carl Von clausewitz)和安东尼·亨利·约米尼(Antoine Henri Jomini)的著作有许多共同之处。他们二人曾对拿破仑时代及其之前不久的时期的战争做出了有力的解释。我尊重他们,但是,本书与他们的著作最明显的不同之处在于我对历史的表述是基于自己的概括,而不是照搬《战争论》和《战争艺术概论》,我仅仅是参考了那些战役的会战,而且相信读者熟悉它们。虽然我确实不知道本书许多论题的具体渊源,但我还是把它们归功于这些大师及其以后的其他专家。比如,我对拿破仑之前战争中迫使对方交战的困难的理解、对新的战斗部署系统的认识,均得益于简·兰博特·阿尔芬斯·柯林(Jean Lambert Alphonse Colin);关于后勤战略的观点,得益于J. F. C. 富勒(Fuller);而防御的首要性则得益于B. H. 利德尔·哈特(Liddell Hart),虽然我首次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前出版的公共出版物上间接了解到这一观点时持怀疑态度。毛泽东对我的游击战思想产生了重大影响。克劳塞维茨和约米尼在军事作家的文化中占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以致除了约米尼关于内线和克劳塞维茨关于同时进军外线以及时集中兵力的观点以外,我很难再具体指出受到他们的哪些直接影响。

虽然为了便于那些对欧洲战争或作战基本知识知之不多甚至毫无所知的读者理解,而在书中引述了那么多人们熟悉的大师们的观点,但我还是希望本书读者对上述知识了解得更多一点。不过,为了适应如此广泛的读者,我还是详细阐述和概括了那些专家已经耳熟能详的思想。这些专家读者可能会想首先阅读最后一章,然后利用内容目录、图表目录和索引去阅读他们好像最需要的部分。然而请记住,叙事解释历史进而上升到对历史的概括,根据需要以例证的方法也能达到同样的目的,也正因为这个原因,应当使所有的读者都感兴趣。

本书关于西方战争的记录均非第一手资料,而全部来自标准的第二手著作。它除了参考引用语来源,没有注记;除了已经提到的大师们关于这类历史的著作,也没有参考书目。对于那些希望探索欧洲战争这个题目的人来说,威廉·H. 麦克尼尔(William H. McNeill)的《力量追踪》(The Pursuit of Power)就此发表了最高层次的概括。理查德·A. 普雷斯顿(Richard A.Preston)和悉尼·F. 怀斯(Sydney F. Wise)的《武装之人》(Men in Arms)使本书置于其续篇的地位,而迪奥多尔·罗普(Theodore Ropp)的《现代世界的战争》(War in the Modern World)对现代时期的战争提出了高明而深刻的见解。所有这些著作以及诸如小约翰·E. 杰萨普(John E. Jessup Jr)和罗勃特·W. 寇克雷(Robert W. Coakley)的《军事史研究与应用指南》(Guide to the Study and Use of Military History)等有价值的书都是很好的参考书目。

我将此书献给我的母亲。她不顾自己对军事毫无爱好,却一直鼓励我发展自己的兴趣,并在我漫长的研究期间支持我。我以此书献给我的妻子,感谢她对我的鼓励以及在我写作上所给予的编辑和导师式的帮助。感谢北达科他州立大学允许我在1982—1983年离开两年从事大量的写作;感谢美国陆军指挥与参谋学院激励。

当我逐步投入此书的著述时,我的朋友和同事安德鲁·克奥夫多年来一直给我提供了不可或缺的批评和鼓励。我还要感谢那些阅读了原稿并提出批评建议的朋友:罗勃特·A. 道蒂、杰弗里·A. 冈斯勃格、马尔科姆·缪尔、迪奥多尔·罗普和T. R. 杨。我非常感谢指挥与参谋学院历史委员会的全体教员,他们在1976—1977年期间教给我大量的战争和军事历史知识。在这些教员中,我特别要感谢道蒂上校、迪奥尔多·克拉克尔、L. D. F.弗拉斯奇和哈罗德·W. 纳尔逊,他们都分别给予我具有特殊价值的帮助。苏珊·L.帕特森对我的著作做了极好的编辑,我对此深表谢意。我还得益于包括约翰·W. 阿尔杰茨、D. K. 克利夫、欧文·S. 科奈利、E. W. 盖尔、约翰·海尔兰德、盖尔·霍肯森和迈克尔·莱昂斯在内的其他人。所有这些以及其他许多人的帮助,大大减少了本书论述和事实上的错误;至于依然存在的错误,那当然是我的责任。第一章古代战争

研究西方军事作战实施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从古希腊人开始,因为学者们对古希腊人在2500年前是如何战斗的已经做了大量研究。而且,古希腊人也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起点,因为似乎是他们创造的作战方法在地中海盆地占据了很长时间的统治地位。介绍战争艺术从希腊人开始,还因为他们的军事系统是逐步由简单趋向复杂的。最早,他们几乎完全依靠突击行动,以棍棒、宝剑和长矛进行对手格斗。只有在渐渐地采用投射武器,比如弓箭之后,他们才慢慢地开始在骑马战斗时使用两种战斗方法:突击与投射。自此开始,他们的补给方法和战略也才逐渐从初级发展到高级。同样,在这些军事艺术的门类上,他们提供了推进这一问题研究的一种模式。

研究西方军事作战史最简单的方法莫过于从古希腊人开始,因为学者们对古希腊人在2500年前是如何战斗的已经做了大量研究。而且,古希腊人也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起点,因为似乎是他们创造的作战方法在地中海盆地占据了很长时间的统治地位。介绍战争艺术从希腊人开始,还因为他们的军事系统是逐步由简单趋向复杂的。最早,他们几乎完全依靠突击行动,以棍棒、宝剑和长矛进行对手格斗。只有在渐渐地采用投射武器,比如弓箭之后,他们才慢慢地开始在骑马战斗时使用两种战斗方法:突击与投射。自此开始,他们的补给方法和战略也才逐渐从初级发展到高级。同样,在这些军事艺术的门类上,他们提供了推进这一问题研究的一种模式。

尽管分析式研究具有明显的不利条件,包括古代军事史自身存在着大量不够清楚的东西,但是这种类型的详细研究将促使人们对战争的基本可变要素倾注心血,从而阐明变化的过程;而且,战争中的因果关系更加清楚也能为研究以后的战争奠定好的基础。

对军事行动进行分析式研究,使得我们能够根据战争艺术的三个重要内容来划分主题:战术、后勤和战略。战术用于战斗,包括武器、方法和战场机动。后勤考虑提供人员本身和对军事作战的支援,包括陆军和海军的运动以及士兵、水兵武器、食物、服装和防护器具的补给。战略综合考虑战术和后勤,以决定军事目标和达成目标的手段。海军作战最好作为一个单独的问题来处理。战术徒步交手战斗

古希腊人的早期战术体现了最基本的战斗形式。古希腊人徒步以矛和剑进行交手格斗,这种战斗形式叫作突击行动。被称为重装备步兵的希腊士兵,自然是以盾牌、头盔、护胸甲以及其他各种防护装备覆盖其全身各个部分。这些通常是由金属制作的防护装甲,再加上剑和矛,使士兵负载沉重,奔跑困难,同时也赋予了这些士兵一个恰如其分的名字—重装步兵。

希腊重装步兵完备的装备及其性质决定了他们是唯一具有专业属性的军队。民兵则由农夫、工匠、商人等组成。他们自备武器装备,参加一些训练,并努力保持良好的身体条件。虽然这些构成了战备的内容,但来自同一社区,参加集体训练,也使他们具有凝聚力、相互依存的感情和团队精神。尽管都装备了短剑,但重装步兵主要还是靠长约7英尺(约2.1米)的长矛进行战斗。希腊人采用的战术队形使其在实际战斗中能够保持士气,长矛兵们肩并肩排成至少4排、通常8排乃至更多排的纵深队形。

这种队形被称为方阵,非常适合于民兵。民兵们虽然只经过很少的训练,但也能够在盾墙后面凭着勇气执矛战斗。参战的人通常是平民生活中的朋友,这能极大增强所有人的信心,而纵深各排的人则使前排的人能感受到来自后方的强有力的支持。这样,战士们由于拥有了数量上的安全感,就能鼓舞士气。他们的身体条件、武器训练以及某些人从以前战斗中所获得的经验,都是支持着他们勇敢战斗的因素,这些因素的综合作用通常决定会战的胜负。在战斗之前,重装步兵的指挥官通常要发表演说,以增强他们的信心和勇气。人们冲锋时也要大声叫喊,以此互相激励。

只有前排士兵战斗,第二排士兵则等待接替前排倒下和疲劳的士兵。由于队形具有纵深性,那些在后面的人很少参战,如果前排的人发出撤退信号,他们很少犹豫不决。希腊民兵经常是凭技能和勇猛战斗,他们对承认失败并没有愧疚感;只要第二天没有战斗,那么他们就会继续过平民的生活。

希腊小城邦之间的战争通常目标有限,因而让他们承认失败比较容易;尽管被征服者的伤亡通常大于胜利者,但战斗失利的后果并不十分严重。双方伤亡都很惨重的情况是很少见的。

队形的深浅所具有的价值对比并不明显。对于老兵来说,4排可能就足够了,而对缺乏经验的民兵来说,8排似乎也已足够;但某些场合,部队会排成12、16、32甚至是50排的纵深队形。有一个学派认为,队形的纵深越大,具有的力量也就越大。后排额外的人所提供的动力,使纵深排列的一方能够压倒装备相似而队形较浅的敌人。对此持反对观点的人则坚持说,只有前排的人才战斗;第二排是前排的即时预备队,用于接替前排伤亡的或疲惫不堪的士兵;后面的各排只是第二排的预备队。支持浅纵深队形的人将多于4排的队形视为多余。纵深队形的反对者还认为,后面的人仅仅是站立等待,因为从后面推挤只会冲撞前面的人,对帮助前排几乎毫无益处。

支持大纵深队形的人坚持认为,后面有大量的人员可能会增强前排人的士气,恐吓敌人,并为补充前排战斗力提供了充足的替代力量;而且,如果有些队列较薄弱的话,那么较大纵深的队形也具有优势,比如,在前往战斗的过程中可以及时填补进军所造成的缺口。由于人们在战前和战斗期间很难保持始终如一的队列纵深,因此有更多的排列将更加保险,当某些位置太薄弱,或者连绵不断的前排损失惨重而可能出现缺口时,就可以及时地增强薄弱部位或堵塞缺口。纵深较大的队形还能够提供物质动力,特别是当最后一排由精心挑选的人员组成时更是如此。这些后排人员不仅能够防止士兵掉队,使中间各排士兵保持适当的位置,而且还能通过后排前推合力将强大的动力传给前排。如果像希腊人作战时发生的那样,双方前排面对面地持盾相向推挤,那么后面的推动就能使己方逼迫对方后退乃至促成对方的溃败。

不过,统帅兼历史学家色诺芬(Xenophon)曾经问道:“当一个方队的纵深过大,以致人们所持的武器不能触及敌人时,那么你想,他们能对敌人造成什么伤害而对自己人又有什么益处呢?”虽然如此,希腊人发现至少在某些场合,位于纵深的后面各排还是有用处的。也许仅仅是因为存在着推挤竞赛的可能性,所以才有理由不计代价地[1]根据战线宽度摆成大纵深队形。

在多山的希腊,双方长矛兵一般寻找平地进行战斗。比如,防御一方通常希望能够选择斜坡区域,以使进攻者不得不上坡进军和战斗,从而获得重要的有利条件。但是,坡上位置的优势太大,以至于进攻者拒绝正面交战,而是避开敌人的军队,去毁坏其庄稼。这样,防御者也就得不到多大的好处,战斗只好在双方都同意的开阔平地上进行。

纵深密集的队形实际上没有机动能力,只能前进或者后退。早期的重装步兵方阵没有细分,因此只能实施简单的运动,比如,允许位于翼侧的人根据命令面向不同的方向。这种协同缺陷是由队形的性质以及民兵是业余战士的特点所决定的。要对方阵细分并进行战斗中有用的训练,就需要编组,以便在下级军官领导下经常一起训练。但是希腊民兵缺乏这种实践。

斯巴达城邦的重装步兵部队在对其方队细分的基础上,确实具有了机动的能力。作为希腊唯一的职业军队,斯巴达人按音乐行进,并根据所有方阵在前进时都向右偏移的倾向,进行了战场训练。之所以会出现这种向右偏移的倾向,是因为士兵都是左手举着巨大的盾牌,掩护其邻兵的右侧,因此,每一个士兵都会不自觉地向右运动。这就意味着,每个方阵的右翼通常与对方的左翼相遇,并在此一侧赢得战斗。斯巴达人利用了这一倾向,将其方阵右侧向左转,攻击对方方阵没有防护的翼侧,从而击败敌人。

这样,斯巴达人就运用其有限却高人一筹的灵活性,在战争中实施了最基本的战术运动,利用了翼侧的弱点。斯巴达人经常利用这种方式,攻击敌人士兵薄弱的翼侧,或者绕过翼侧到达并攻击敌人的后方,这种运动被称作包围。任何一种机动形式,都给进攻者以巨大的优势;因为尽管他不能指望防御者将翼侧和后方完全暴露给攻击者,但防御者的翼侧和后方受到围攻,显然会使其在战斗中遇到严重麻烦。其原因在于,防御者所排列的队形本来是面向一个方向战斗,而现在却突然必须面向另一个方向战斗。这一不利条件或许还不是面对进攻者的迂回包围所遇到的最大问题;更严重的是,士兵们的信心和士气可能受到更严重的打击,从而可能不会继续待在新的位置上进行战斗。当然,纪律严明和训练有素的部队在这种情况下或许会做得好一些;同样,区分较细的部队也具有及时转向面对来自翼侧和后方威胁的灵活性。

但是两翼队形对付翼侧攻击的能力有限,也没有机动到敌人后方的能力。这样,昼间作战战术留给将军的机会很少,因为战斗一旦开始,领导者便失去了作用,将军通常在排列内战斗,以便鼓舞自己的士兵。战术创新包括增强通常与敌相遇的左侧,隐蔽比较薄弱的右侧。但是这种改革不需要很强的机动能力,因为战术创新仅仅停留在进军中制订战斗计划上,而它不过是反映军队最初列队的方案。方阵,这种防御正面攻击的优良队形,除了在正面战斗中交战以外,缺乏任何实施进攻行动的能力。

当战争艺术变得更加复杂,专业士兵开始取代民兵时,方阵也变得训练更好,机动能力更强了。斯巴达人系统利用右倾趋势打击敌人左侧的技术日趋成熟。战斗开始之前,战士列队之后,右侧部分训练有素的斯巴达人行列将面向右方并向前行进,这样,这些行列就从主力分离出去,但与战斗行列保持一定的距离。作为一个纵队向右短距离行进之后,此部分将向左转朝向敌人,并继续前进,直至他们到达与敌军阵列的平行之处。然后,这部分斯巴达人分遣队停止前进,而后保持战斗队列向左前进,去攻击敌人的翼侧。(图解1.1)

然后,该部从这种几何学意义上正确的翼侧位置向前运动,并击败纪律性稍逊一筹的敌人方阵,从而完全弥补了自己因左翼重叠而形成的缺陷。与此同时,经常被击败的底比斯人(Theban)也在改进自己的战术,通过增大纵深而增强其左翼。斯巴达人的这种队形在两次重要的会战中打败了纪律性较差和经验较少的底比斯人,而底比斯人也为其一次小胜而高兴。在此期间,底比斯人通过建立“神圣分队”(Sacred Band)改善战术,这支精选部队由300名人员组成,能够离开自己的方阵实施机动。

底比斯人和斯巴达人的系统在公元前371年的留克特拉会战(Battle of Leuctra)中相遇。双方都了解对方的作战方法,斯巴达人知道会遇到底比斯人的大纵深队形,而底比斯人也知道斯巴达人会使用翼侧攻击的队形。斯巴达人坚信他们标准的机动,但底比斯人聪明的指挥官伊巴密浓达(Epaminondas)已制订了反击这种机动的计划和方法。他将大多数重装步兵排成50排,纵深等于正面的一半,形成了坚固的集群。他以这样的队形面对斯巴达人的右翼,致使他自己的右翼和斯巴达人的左翼都犹豫不前,在战斗中很少参战。在预备力量方面,他将“神圣分队”置于重型步兵主力之后,准备执行与令人生畏的斯巴达人作战的任务。伊巴密浓达早已展示了历史学家色诺芬(Xenophon)对其后期战役所概括的特点:“精明与大胆的独特结[2]合。”

当斯巴达人开始实施其向右进军,并对底比斯人行列形成右角队形时,伊巴密浓达就已知道他们正在干什么了。于是他带领自己纵深排列的重型步兵沿对角线横过战场,攻击斯巴达人行列的最右翼,同时,他让位于方阵之后“神圣分队”的精兵强将由其位置开始,在战场上实施独立机动。“神圣分队”执行其预先计划好的独立机动,进攻列队准备攻击底比斯重型步兵翼侧的斯巴达人分遣队。这两种机动结合运用,其效能大大超过了斯巴达人的右翼进攻能力,使斯巴达人遭受了极大的伤亡,从而赢得了此次会战,斯巴达国王也在此役中丧生。

这两支重型步兵部队之间的竞争表明,希腊人已经认识到集中兵力的价值,底比斯人正是图解1.1 斯巴达人的翼侧机动

斯巴达人通过加大其队形的纵深寻找集中兵力之道的。同样,希腊人也认识到攻击弱点的价值,斯巴达人正是运用他们的机动,将其方阵的一部分部署到右角,去攻击敌人薄弱翼侧的。但是,战场上的运动也清楚地表明,即使是在底比斯人与斯巴达人作战的无树平原上,机动中的步兵也确实困难重重。

如果不列阵,步兵就变成了既不能进行有组织运动,也不能进行有组织战斗的散兵游勇。但如果组织起来,特别是列阵之后,实施机动的困难则是巨大的。即使是一列士兵在平原上前进,保持队形和防止出现间隙都会遇到很大的麻烦。斯巴达人如果能够使他们的行列比底比斯人向右运动更远的话,那么他们就可以比较容易地通过将其行列的末端向左旋转,直至与底比斯人的行列形成T形,从而实现其包围企图—但前提是一个步兵行列能够实施旋转运动。然而,这种运动要求位于旋转外圈的士兵比靠近轴心的士兵运动得更远、更快。要实施旋转,使部队成行成列地到达指定位置并形成战斗队形,几乎是不可能的。长矛兵行列之间一旦出现间隙就可能意味着失败,因为这就把士兵脆弱的一边暴露给了敌人整齐的战斗队列。即使是在战场上进行对角线横向运动,也很艰难。底比斯人之所以能够毫无困难地实施这种机动,是因为他们巨大的纵深意味着其正面很窄。底比斯人的“神圣分队”能够实施离队机动,也是由于他们只有300人,而且是训练有素的精选士兵,执行的是预先周密计划或许还经过预演的任务。

斯巴达人这种预先计划好的以呆板为特点的包围运动,也戏剧性地表现出机动步兵在战场上的困难。指挥官希望能够包围,或许还希望会战中能够改变部署或实施机动,但方阵中的步兵缺乏执行所需机动的能力。哪怕是在行列中战斗以鼓舞士气的伊巴密浓达也不能更好地完成其任务,因为战斗开始后,他就再也不能影响战斗的过程了。使用投射武器的徒步战斗

排列成密集队形的重型步兵非常适合在希腊的地形上作战。希腊是个多山国家,没有多少大块平地,而使用投射武器战斗却需要更大的空间。不过,希腊人确实起用了装备投射武器的人员,只是最通常的用法是为其重型步兵助战。

希腊人编组了三种投射步兵,其中最有效的是弓箭手。他们能够在80—100码(约73至91米)的距离上射出15—20支箭。对重型步兵的盾牌和胸甲来说,这些箭缺乏穿透力,但是箭的数量众多,且能在重型步兵未加防护的部位造成重伤,使得弓箭手成为一种潜在的可怕的武器系统。

尽管一把好弓和手工制造的箭代表了一种重要的投资,但弓箭手的装备与重型步兵的盔甲、长矛和短剑相比,其花费还是少得多。可是,因为弓箭手需要经过长期训练才能获得迅速而准确射箭的技能,这本身就意味着非常珍贵了。另外,由于弓箭手必须作为个体而不是集体中的一员进行战斗,所以要求他们比那些与战友并肩战斗的重装步兵具有更熟练的技能、更大的主动性和更高的士气。

公元前6世纪希腊的经济处于几乎不能维持基本生活的水平,因而时间成为难得的资源。同样是由于经济原因,他们只能供养很少的正规士兵,而希腊又没有很多的公民拥有空闲时间进行成为合格弓箭手所必需的连续训练。因此,除了相对昂贵的武器以外,这些有生力量在希腊被当作相当珍贵的资源保留着。只有海战例外,因为在海战中,弓箭的射程赋予其极端重要性。

由于弓箭手不能运用重型步兵所采用的战术队形,所以大多以个体作战为主。如果弓箭手全副武装地排成密集队形,那么重型步兵就可以通过与之靠近的方法将弓箭置于无用武之地,从而逐个地屠杀弓箭手。弓箭手不穿盔甲,能很容易跑离负担沉重的重型步兵;由于保持一定的距离,就可以避开重型步兵的突击行动,并发挥其投射武器的效能。由于单个行动比在队形之中更便于奔跑和射箭,所以希腊弓箭手通常不作为一个相互依赖的编组协同战斗。因为没有重型盔甲,所以他们被称为轻型步兵,无论在行进还是战术行动中,他们的行动速度都比较快。他们依靠弓箭,并比编组行动更多地依靠个体作战的方法,一直被称为轻型步兵战术。

轻型步兵的另一种武器是投石器。虽然投石器花费很小,而且经常是以石头作为弹药,但由于精确发射非常困难,所以能够胜任的投石手非常缺乏。要在准确的时机射出石头,并确保将投射到正确的方向,毫不夸张地说,需要终身的训练。大多数投石手来自罗得岛。那里的居民一直以投石器作为武器,甚至对儿童也进行使用投石器的训练。投石器还有另一个弊病:投石手之间需要较大的间隔,这样,在一个地方就很难配置较多的投石手以形成较强的投射力。投石器在射程上比弓箭略占优势,如果投石手以铅丸代替石头,那么他们能够携带50枚铅丸,其数量是弓箭手所带箭支的2—3倍。

第三种轻型步兵由装备标枪的人员组成。投掷标枪所需技能比使用弓箭或投石器要简单得多,而且几支标枪也比一张弓和一袋箭的费用少。不过,标枪的缺陷是投射距离近,很少能大于20码(约18米),而且一个人只能携带很少的标枪。但是,士兵可以重复使用其标枪。因为这种耐用的大型武器远比那些小且易折的羽箭或微小的投射弹丸要容易回收得多。由于标枪费用低廉,较易学习和使用,适合在狭小地域作战,因此装备标枪的步兵成为希腊强有力的轻型步兵武器系统。插图1.1 轻型步兵

尽管重型步兵方阵缺乏灵活性且翼侧脆弱,但由于适合于希腊地形和社会组织,实践证明了它是一种有效的武器系统。费用昂贵的盔甲在近战中保护着士兵,其基本要求是能够抗住长矛、短剑的刺击和砍击。费用昂贵但经久耐用、投资有效期长的装备与战术系统相结合,使得使用费用低廉的民兵成为可能。装备良好的业余士兵能够在排成8—16排纵深的方阵中卓有成效地战斗,这适应了当时的武器,支撑着士兵的士气,而且只需要最少的技能。骑马战斗

希腊人也骑马作战,但最初的骑马战斗与步兵战斗的特点并无明显区别—都是突击和投射行动。之所以如此,部分原因是骑兵必须骑在没有马镫的光背马上作战,因此非常困难。那时,所有的古代文明,无论是中国人、印度人、埃及人、美索不达米亚人、希腊人,还是罗马人,均尚未发明马镫;而没有马镫,骑手就不得不依靠两膝夹马以使自己保持在马背上。这种坐法对士兵特别是未经训练的骑手来说,骑马战斗就太笨拙了。投掷标枪,非常费劲;而以短剑砍击敌人,如果未能砍中,就可能导致骑手从马上跌落下来。尽管如此,希腊骑兵还是以各种方法战斗:在较远距离上投掷标枪、在近距离上以长矛刺击乃至下马徒步战斗等。骑手通常身着盔甲,有时战马也有防护。

以这种方式骑马战斗的人与步兵相比,显然是较差的武器系统,不能指望他们向重型步兵进行成功的冲锋,因为徒步战斗的步兵拥有较好的武器用于突击行动,并且其作战平台—大地—更加安全。骑马战斗的人在与使用投射武器的轻型步兵交战时也同样存在不利条件。徒步战斗的人员由于其优越的作战平台而具有显著优势。徒步战斗人员只有一项任务,那就是战斗;而骑马战斗的人除了战斗之外,还必须控制他们的战马。所以,徒步战斗人员能够打败骑马战斗的人。

但是,骑兵因其优越的机动能力而使其比步兵拥有一个强大的优势。虽然一队骑兵可能缺乏具体编组和任何协同,但是它能够运用其机动能力攻击步兵方阵的翼侧和后方。在战斗中,无镫骑兵这种带有突击行动的攻击对重装步兵还真是一个小小的威胁,迫使徒步作战的步兵不得不面向进攻者。重型步兵不能反击来自马背上的标枪攻击,因此他们极力设法在后方遭到标枪攻击之前结束战斗。因为,这种攻击有很大机会影响战斗结果。

不过,这种考虑对于那些冒着可能遭到骑兵标枪攻击风险的士兵来说,并不能获得多少安慰。这类翼侧或后方攻击具有极大的心理影响,特别是当这种攻击来自意料之外的方向,对尚未列阵准备迎敌的部队来说,更是如此。战马也是影响士气的另一个因素,因为它们看上去巨大而有威胁。一位希腊将军曾寻找克服对骑兵恐惧的方法,他对他的步兵说:“谁也不会因为被马咬着或踢着而死亡。步兵可以更努力地作战,并拥有比骑兵更可靠的帮助。骑兵在战马上不能保持平[3]衡,因此就像害怕敌人一样害怕从马上跌下来。”

由于骑兵拥有优越的机动和不必下马即可投入行动的能力,以及攻击敌人薄弱翼侧和后方的能力,因此,与运动缓慢的步兵相比,将其称为进攻型部队可能更为合适。但是,由于战马费用高,使得骑兵成为昂贵的武器系统;又由于骑术需要大量训练,因此希腊人的骑兵很少。再说,希腊牧场不多,骑兵在希腊崎岖起伏的地形上作战也确有困难。要塞与攻城技巧

希腊人以城墙、构筑工事的小山和隘路保护他们的城市。这些要塞通常以石头建造,并充分利用各种地形的有利因素,因而非常难以攻击。此外,民兵武装常常既缺乏攻击要塞所需要的技能,又不能长期离开他们本身平民的职业去实施坚守防御。但是,亚洲帝国却拥有职业军队,能够在长期的作战中发展围攻城墙和塔楼的方法,当然亚洲的筑垒经常是在平坦地形上以泥砖建造的,比较薄弱。

要塞在防御中有效地取代了许多士兵,从某种意义上说,也就是替换下来许多重要的劳动力,从效益上来讲,这是一种很好的置换。相比于士兵,它们既不需要食物,也不需要饲料,因而极大地缓解了防御者的补给问题。此外,它们有效地将轻型和重型步兵的优点结合了起来。城墙与沟渠提供了比盾墙强大得多的障碍,位于城墙上的防御者通常在交手战斗中比进攻者具有优势。并且,防御者能够像轻型步兵那样直接向进攻者投射武器,同时还能依靠城墙提供的防护,使自己免受进攻者投射武器的伤害,更有甚者,位于高墙之上的防御者由于居高临下,其投射武器无论在射程还是速度上,都占有很大的优势。

但是,要塞的性质决定了它不具有机动性,如果以较少的力量用于防御,那么以同等的投资用于士兵,就能够提供更多的变化。当然,要塞有助于节约防御所需兵力从而集中强大的兵力用于进攻。由于高墙便于防御,因此以城墙保护城市是明智之举,在当时非常普遍;而且,城中的居民能够为防御提供即时的预备队,这些人尽管没有战斗技能,却也管用。

要塞从原始年代即已存在,而且由于其早就具有的两个基本特点而一直保持到现在:(1)它们通常都要设置阻碍进攻者的障碍,最简单的是荆棘障碍。(2)要塞还要能为防御者提供保护,比如位于沟渠之后的土质堤坝或壁垒。设置于沟内或堤上的木栅增强了障碍作用。由于从沟渠中挖取的泥土为筑堤提供了原料,士兵或劳工便能很快地建成要塞;又因为士兵们能够很快地将要塞建立起来,所以它们又被称为野战要塞,以区别于那些精心设计、建造的永久性要塞。永久性要塞通常用砖石建筑。

古代即已建造了以砖石城墙为主要形式的要塞。城墙除了高度以外,还需要足够的厚度,以保证不易被攻破,并能为防御者在城墙上作战提供战斗平台。为了降低造价,建筑者一般以砖石建造内外层,而以土石填充其间;通常还要铺设墙顶,作为战斗平台。他们通常把外墙建得高出平台,并将其建成雉堞型,为那些与进攻者格斗和向进攻者射箭或投射其他武器的防御者提供保护。

军事工程师们一般先以沟渠作为城墙的补充。这样,从沟渠中挖出的泥土可用做城墙的填充物。同时,构筑沟渠等于加大了城墙的高度,有助于形成阻止摧毁城墙行动的障碍。不久,建筑者们又开始在城墙上按一定间隔建造塔楼,用以增强城墙的防御。这是增大防御者力量的重要措施:由于塔楼突出于墙面,那么防御者从塔楼这个作战平台上就可以向进攻者实施侧射;同样,进攻塔楼者也要面临城墙防御者的侧射。由于向士兵的翼侧射击效果较好,向攻击邻近塔楼或城墙的敌人投射武器比直接向当面之敌投射容易得多也安全得多,所以这种相互支援的原则从古代就一直作为设计和防守要塞的基本原则保留了下来。

亚洲人在希腊人之前很久就能建设复杂的要塞。据说(可能有很大的夸张),早在公元前2000年,住在底格里斯河畔上的尼尼微人(Nineveh)就已经据

守在周长50英里(约80公里)、高120英尺(约37米)、厚30英尺(约9米),有1500座塔楼支持的城墙内了。这样坚固的要

塞必然迫使进攻系统走向成熟,亚洲军队在此方面也发展到了一个完美的高水平。

在其攻城方法中,亚洲人运用两种方式去克服城墙。第一种是越过城墙,包括用梯子或机动塔楼越墙而过,这在平坦地形上

比较有效。比梯子要好用得多的机动塔楼必须高于要攻击的城墙。

这种塔楼中最大的木质轮子就达直径12英尺(约3.7米)、厚4英尺(约1.2米)。为了防止被对方火攻,塔楼的外面覆盖着生皮,塔楼内甚至存储着救火用的水。首先,位于塔楼顶上的弓箭手由上向下射箭,清除城墙上的敌人;而后,放下塔楼内的吊桥,进攻的士兵冲上城墙,占领城头。实际上,进攻者成功的时候并不多,他们只能控制相邻两个城墙塔楼之间的墙顶,而位于塔楼上的防御者利用雉堞的掩护,用弓箭射击攻上城头的进攻者,从而控制被占领的城墙。并且,进攻者没有下城的楼梯,因为只有在防御者的塔楼内才有楼梯。机动塔楼用于瞰制城上的防御者更实用一些,这样就可以为更从容地采取其他手段攻城创造条件。

克服城墙的第二种方法是在城墙下面开挖隧道,或者从下面破坏城墙。这是摧毁城墙的两种基本方法之一。这一技术包括从城墙下面开挖通道,进攻者通常要用支柱支撑。当通道或深井达到相当的深度之后,进攻者便烧毁支柱,从而由通道坍塌引起城墙的坍塌。防御者也要进行反挖掘,要么挖洞进入进攻者尚未完成的地下通道,要么进入进攻者的隧道,将挖掘工们驱赶出去。

破城槌为摧毁城墙提供了另一种方法。进攻者将破城槌配置在一个坚固的机动篷车下,待填平护城壕沟后,将破城槌运上去。然后,使用吊物机或辊轴推动破城槌,把城墙撞塌。这种方法对付砖墙要比对付石墙有效。这种行动就像在靠近城墙处开掘坑道入口一样,需要壕沟、壁垒以及头顶保护物的掩护。以机动塔楼瞰制威胁墙段,有利于槌城或开挖坑道工作的进展。还有一种效果不太好而要求很高的攻城形式是直接挖墙,挖掉墙上的石头或砖头,而不是以槌城的方法破坏城墙的整体结构使其倒塌。

进攻者和防御者都有炮兵。这些炮是依靠动物筋腱张力、平衡力,或绳索、动物筋腱的扭力所提供的抛射力投射弹药。由于其射程和威力,炮兵在攻城中有许多用处。一些机械的投射距离达600码(约549米),而且真能以重达600磅(约272公斤)的抛射物摧毁墙壁。进攻者和防御者均使用炮兵抛射一些燃烧物质或者有害物体,比如动物或人员的死尸。

以上只是在筑垒地域作战中所使用的众多进攻与防御装备和方法的一部分。很明显,在攻城战中,防御者即使面对装备精良且具有经验的进攻者,也占有优势。但是,只要有足够的时间、人力和物资上的巨大优势,并采取恰当的手段,围攻者的进攻也是能够获得胜利的。插图1.3 攻城炮

围攻者有时也建造自己的城墙,通常是围绕所攻城市而建的土质野战要塞。这些被称为对垒线的城墙有助于抵御被围攻者的突围,或用于彻底切断城内与城外的通信联络。攻城者常常不得不与被攻城市的解围部队作战,有时还要利用筑垒营地保护自己甚至是整个围城战线,因此,攻城者还要修第二圈向外的野战要塞,以对付解围敌军。

如果攻城者能够完全封锁城市,而且足够长的时间内保障自己军队的补给,就能把城内守军逐渐困死。即使攻城方法运用老练的军队,要取得攻城的胜利,也需要拥有足以克服守军巨大的优势、足够且能确保的补给流,并能够击败或抗住任何救援之敌。希腊重型步兵对抗波斯轻型步兵和骑兵

当希腊人与强大的波斯帝国相遇时,所面对的不仅是要塞方面的专家,而且是经过数千年发展,高度发达的军事系统的大师。最初,由于缺乏含铁金属制造优良的短剑,而主要依靠矛、斧和钉头锤,所以埃及和西亚军队与希腊军队的发展不同。比如,他们创造了合成材料制作的弓,其有效发射距离达数百码,成为支配其战争的主要武器。这充分说明,他们拥有制造这些弓的技术知识、大量制造的资源,并能提供具有射箭技能和力气的弓箭手。

由于有很多平坦地形,特别是在美索不达米亚,亚洲人强调机动。因为,他们能够使驴驾驭两轮战车,并将它们作为作战平台。战车上先是配备一名标枪手,然后是配备一名弓箭手。两轮战车载一名驭手和至少一名弓箭手。由于驭手通常装备一支长矛,所以两轮战车上至少有一名长矛手再加上那名弓箭手。战车在战斗中还可以进行近距离交战,车上的长矛手既能乘车战斗,也能下车战斗。

当驭马执行长时间战斗任务时,亚洲人不仅以两匹马拉两轮战车,而且开始直接骑马战斗。终于,随着马鞍的发明,具有技能的骑手学习了比较困难的课程,那就是在控制战马的同时,以两手射箭。由于一名骑手比一辆战车便宜,而且骑兵还能通过战车无法通行的地形,所以骑兵逐渐取代了车兵。骑兵也进行近距离交战,通常是使用长矛。尽管重型步兵在攻城战斗中具有重要作用,但弓箭手在步兵中继续居于主导地位。

由于要在几乎连年不断的战争中进行长期作战,所以亚洲君主国都拥有常备军。这些军队与民众联系很少,由具有专业分工的人员组成,他们均能熟练掌握一部分武器系统,经过长期的训练,并且能很好地综合运用作战方法。这些全时士兵构成了具有该地区特色的巨大帝国的基础。

为了建立这些最新、最大的无边君主国,波斯人曾将他们的统治扩大到从印度到地中海的所有地区,包括埃及和小亚细亚。他们还保持着一支由大量徒步弓箭手、骑兵组成的职业军队。在战斗中,他们合成使用这些部队,将轻型步兵配置在战线的中央,而将骑兵配置在两翼。由于射箭不需要其他人帮助,所以波斯人的战术不像希腊人那样依赖编组内的协同。在与其他轻型步兵交战时,这些技能熟练的波斯正规弓箭手排成几排纵深的队形,依靠其快速而准确的密集箭雨将进攻者阻止于弓箭射程之外。这里,队形的纵深不像突击行动那样有利。当方阵与方阵作战时,后面各排不能直接参战,他们所起的最大作用就是给前排提供精神支持和代替倒下的人。但是,波斯人的第二排却能够在一定距离上有效地实施超越射箭,只要抬高射角,后面各排的箭就能越过前排的头顶,将箭超越敌人前排直接射中其后排的人员。因此,波斯人将其轻型步兵编成纵深较浅的队形,这些人装备有大号柳条盾,用以抵挡对方射来的箭,有时,由助手携带和举盾。他们都不穿盔甲,常常只装备匕首而没有真正用于近战的武器。地图1.1 希腊

波斯步兵站在射箭距离上,以箭打乱敌人的队形。装备着短矛、匕首、弓箭或标枪的波斯骑兵则离开其阵地,在两翼准备并向敌人的翼侧发起冲击,击败敌人。希腊人的作战方式正好与之相反。波斯人的战术依靠两种武器系统的结合,而希腊人则仅依靠一种武器系统。波斯人依靠骑兵和轻型步兵,而希腊人的这两个兵种都不过是辅助系统,对重型步兵起不到多大作用。

在与重型步兵作战中,波斯人的战术并不是依靠与敌保持距离,以轻型步兵弓箭手射杀敌人,同时利用速度优势躲避重型步兵的冲击;而是依靠其职业骑兵进攻敌人的翼侧,迫使敌重型步兵停止前进。面对骑兵的冲击,重型步兵队形的翼侧势必停下来抗击进攻,从而使整个冲锋滞留在波斯人弓箭的射程之内。波斯步兵阵线的投射武器如冰雹一般射出,而位于翼侧的骑兵将击败停滞不前的重型步兵。

这两种风格迥异的战术系统的第一次冲突于公元前490年发生在马拉松。当时,波斯人所处的条件相当不利。他们渡海来到希腊,缺少许多决定性的进攻部队—骑兵。交战发生在海边的一块平原上,事实上是处于无助状态的波斯轻型步兵与希腊的重型步兵对抗。希腊民兵有小山掩护其翼侧,并以人工障碍将波斯人的少量骑兵阻止于附近地区。

当两条步兵线进至弓箭射程之内时,波斯人开始万箭齐发,而希腊人则以慢跑冲锋。他们的盔甲并不妨碍短距离奔跑,反而能够防护身体,免遭波斯人的箭伤。他们跑过落箭地带,与停止间的波斯弓箭手展开肉搏战。

由于加强了方阵的翼侧,希腊人战线两端的士兵与波斯人首先接触并交手;而中间较薄弱各排的冲锋却经不住箭雨的射击,未能抵达波斯人的战线。但是,一旦翼侧进入近战,全副武装手持长矛、短剑的希腊人就击败了没有突击行动装备和训练的波斯人。波斯人逃跑了,希腊人追击了一英里(约1.6公里)。此时,希腊人重整自己的组织,然后又前进了两英里(约3.2公里),逼近波斯人的船队。大多数波斯人上了船,希腊人只俘获了七条船。马拉松会战充分暴露了抢先占领阵地的轻型步兵与重型步兵作战时的无能。对弓箭手来说,在没有骑兵制止重型步兵冲锋的情况下,打了就跑似乎才有效。

后来的希波战争提供了这两种系统的较好实验。马拉松会战之后十年,波斯人强大的步、骑兵部队又来到希腊,这是一支能够准确反映巨大帝国正规军队军事能力的部队。除了骑兵和大量徒步弓箭手以外,波斯人还有一些希腊盟友的重型步兵。但是,波斯人没有暴露其装备着弓箭、标枪和长矛的大量的出色骑兵。希腊人缺乏任何骑兵,只是依靠其重型步兵和一些轻型步兵。

在普拉蒂亚,两支军队以几乎相等的兵力相遇。从这两支指挥卓越的军队的最初部署看,希腊典型的起伏地形保护着希腊人的翼侧,使其免遭波斯骑兵的攻击。但是,当双方军队都在等待对方首先进攻时,一支暴露的重型步兵分遣队遭到波斯骑兵投射武器的打击。这种骑兵就像轻型步兵一样,在一定的距离上以弓箭、标枪射击对方。由于希腊长矛兵无法对骑兵发起成功的冲击,因此只能在没有防御的情况下挨打。于是,希腊人便在暴露的位置配置了300名雅典娜重型步兵,并以一些弓箭手给予支援。这些弓箭手是以航海为业的雅典娜人所喜欢的一种轻型步兵。为与希腊人两种武器系统的合同作战对抗,波斯骑兵采取打了就跑的战术。他们成群跑过来,射箭或投掷标枪;然后,一组撤走,另一组接替。如此轮番作战,不断以投射武器攻击希腊人。重型步兵则坚守阵地抗击波斯骑兵,而没有发起冲击;与此同时,希腊人的弓箭手重创波斯人。徒步弓箭手与骑马弓箭手相比占有优势,因为他们能够将全部精力集中于拉弓射箭,所以无论射箭的准确性和发射羽箭的数量均占上风。

经验丰富的波斯骑兵指挥官也暴露出了驭马的窘迫。据当时历史学家描写,指挥官冲在其他骑兵的前面,他的马“侧面中箭,因剧痛[4]而暴跳起来,将他甩下马”。希腊重型步兵蜂拥而至,杀死了波斯指挥官。波斯人“狂呼乱叫”,以突击行动发起冲锋,掩护其指挥官的尸体。但是,尽管徒步士兵的人数较少,却展示了与骑马波斯正规军进行决定性肉搏战时所具有的优势。随着增援重型步兵的挺进,波斯骑兵终于败下阵来。

然后,希腊人继续前进,直至与波斯人隔一条小溪对峙。两军步兵隔河列阵,但都不冒险进攻,担心小溪会打乱自己的队形。指挥希腊军队的斯巴达国王、聪明而谨慎的保萨尼阿斯很难束缚其迫不及待发起进攻的盟军。而波斯正规军精明而老练的指挥官马多尼奥斯在等待更有利于发起进攻的时机方面,困难却要少得多。

甚至在向前运动之后,大部分希腊重型步兵仍由地形保护其免遭波斯骑兵投射武器的直接进攻。不过,在某些位置上,波斯骑兵“用他们的标枪和弓箭—对骑兵用弓箭—使希腊部队因为不能将其拖入[5]近距离交战而不胜其烦”。

在开始向前运动之后不久,希腊人决定撤至一个有接近小溪通路的位置,从那里可以更有效地掩护其交通线。他们在夜间开始后撤行动,以免遭到敌人骑兵的骚扰。但是,一个希腊指挥官延误了时间,因为他认为撤退有损其名誉,而且一些部队迷了路。其结果是,早晨时希腊人发现其军队部署一片混乱。波斯骑兵迅速利用这种有利态势,骚扰正在后撤的斯巴达人分遣队,使得希腊人不得不停下来实施防御。取得成功的波斯骑兵指挥官确信,希腊人正在溃退,于是派遣其步兵向前越过小溪,伺机利用敌人的混乱发起进攻。但是,斯巴达人既非撤退,亦非混乱,而波斯人却以自己的轻型步兵去面对希腊人的重型步兵。

来到射箭距离之内,波斯人在跨骑白马之上的马多尼奥斯的带领下,“用他们的柳条盾围成一个防卫圈,由后面发出如雨箭矢,使斯巴达人不胜其扰”。当波斯人靠得更近时,斯巴达人开始冲锋。就像在马拉松一样,希腊重型步兵由地形掩护其翼侧,使其免受波斯骑兵的进攻。由于没有骑兵迫使斯巴达人停止冲锋,他们便迅速地贴近波斯人。轻型步兵拥有机动性优势,但波斯人过于集中,尽管火力较强,却不能很快后撤,因为后面的部队不断拥来,他们被自己众多的兵力包围了。除了与斯巴达人交战,他们别无选择。“战斗首先在柳条盾圈开始,接着当这些柳条盾被扫光后”,继之而来的就是“交手搏斗”。在搏斗中,波斯人“很多时间是抓住希腊人的长矛,将其弄断,由于其勇敢和好战精神,波斯人比希腊人一点儿也不差;但是他们毕竟缺乏防护和训练,并且在突击行动的技能上比希腊人确实差得太远”。在突击行动方面,希腊人训练有素,拥有相应的武器装备和盔甲。英勇善战的马多尼奥斯在战斗中丧生,波斯步兵撤退了。这次在[6]普拉蒂亚的失败结束了他们对希腊的入侵。

虽然希腊人赢得了战争,而且后来波斯人也在其军队中组建了自己的重型步兵,但希腊人的战术系统并没有显示其任何真正的优越性。尽管波斯弓箭手失败了,但很明显,如果能够充分利用自身优势,避开突击战斗,注意保持距离,充分运用投射武器的话,轻型步兵是能够打败重型步兵的。不过,马拉松和普拉蒂亚两次使用轻型步兵与重型步兵进行正面战斗的尝试说明,当轻型步兵缺乏骑兵帮助,不能利用其机动优势避开重型步兵冲锋时,他们是很脆弱的。

波斯骑兵展现了利用较大机动性避开重型步兵和有效使用投射武器的能力。但当骑兵试图以突击行动对抗重型步兵时,步兵则显示出它的优越性。队形中的徒步士兵在交手搏斗中比无镫骑兵占据优势,因为地面提供了更好的作战平台,他可以集中精力战斗而不必分心。希腊徒步弓箭手与波斯骑马弓箭手作战的成功也有力地说明,在运用相同战术方面,轻型步兵同样比骑兵拥有明显的优越性。与希腊重型步兵战斗的希腊轻型步兵

在与波斯人的战争结束一个世纪之后,希腊的战争系统一直保持未变。重型步兵仍是希腊人有力的武器系统,虽然在一些场合轻型和重型步兵各自显示了他们的相对价值。一个例子是,雅典娜人的重型步兵入侵埃托利亚人(Aetolian)起伏不平的国家。埃托利亚民兵通常装备标枪,这些标枪兵被称为皮尔塔斯特(peltast)。由于他们不穿盔甲,便可以利用其快速机动避免直接交战,摆脱雅典娜人的重型步兵。埃托利亚人与波斯弓箭手不同,他们不进行交战,而是以标枪攻击敌人之后迅速撤退,以避免与向标枪投手冲锋的重型步兵交战。

一开始,有弓箭手分遣队伴随的雅典娜人很容易在海湾抓住埃托利亚人。但是,脆弱而没有盔甲的埃托利亚标枪兵在对方弓箭手羽箭耗尽之前,始终与其保持弓箭的最大射程距离。一位希腊历史学家描写了埃托利亚接着是怎样实施他们的标枪攻击的:“当雅典娜军队前进时,他们就后撤,而雅典娜人后撤时,他们又跟上去。持续很长时间的战斗除了一系列的追击和撤退以外,什么都没干;而在这两种行动中,雅典娜人均处于劣势。”最后,雅典娜人“对这种漫长而沉闷的战斗厌倦了。埃托利亚人则越来越靠近,同时一刻不停地向他们投掷飞镖。最后,他们转身溃逃……埃托利亚人轻装徒步,紧随其后,[7]投掷飞镖,雅典娜人很多被飞镖投中、杀死”。

另一位历史学家阐释了轻型步兵与重型步兵作战的效能,他说:“阿卡迪亚人(Arcadian)的重型步兵绝对拒绝在战场上面对轻型步兵,这是他们从这些轻型步兵部队那里所得到的极深的恐惧。可以作为补偿的是,轻型部队本身对雷斯戴芒人(Lacedaemonian)也怀有深深的恐惧,从不敢冒险进至他们重型步兵标枪的射程之内。这一教训来自他们曾在此距离内遭到一些年轻重型步兵的冲撞,被抓住并死于短剑之下。”雷斯戴芒人对其对付轻型步兵皮尔塔斯特的能力充满自信,对那些害怕轻型步兵的人充满蔑视,认为他们“对这些皮尔塔[8]斯特的敬畏,就像那些将其保姆视为怪物的孩子”。

这些自信的雷斯戴芒人很快就与装备标枪的皮尔塔斯特相遇了。皮尔塔斯特打算在雷斯戴芒人开进的路上抓住他们,在那里,“他们将被如雨的标枪歼灭”;并且,如果雷斯戴芒人“冒险发起攻击的话,那么所有轻型步兵中最灵敏的皮尔塔斯特将很容易溜走,避免被抓住” 。当皮尔塔斯特实施攻击时,“这里一个人受伤,那里一个被杀”。接着,斯巴达人指挥官吹起了冲锋的号角,“命令年轻人发起冲锋,赶走进攻者。但是,冲锋除了得到痛苦以外,毫无所获—在标枪射程之内,他们一个人也追不到。当重型步兵面对轻型部队时,在其接近敌人之前,就听到敌人指挥官一声令下:‘后撤!’”抓不到任何皮尔塔斯特,雷斯戴芒人的重型步兵便开始“以各人所能达到的最快的速度”撤退,此时队形因刚才的全速冲锋而陷入分散状态。于是,皮尔塔斯特便“立即返回来,重新开始标枪攻击”。在首次攻击中,皮尔塔斯特“已经射倒了九或十个人,而这些成果鼓舞了他们,激起了他们进攻的勇气。据说,这些进攻是如此猛烈,以致重型步兵不得不再次命令(这次用的年轻人更多)冲锋。此命令被迅速执行,但在后撤时,他们损失了比第一次更多的人……一次又一次,除了他们的队列越来越单薄、士气越来越低落以外,这种单调的过程一再重[9]复着,而进攻者的士气却越来越高涨,人数也越来越多”。

如果能够不在道路上交战,轻型步兵比重型步兵具有明显的优越性。在广阔无垠台球桌似的地形上,如果拥有足够的投射武器和耐心,并坚持其避开突击行动(重型步兵的特长)的战术,轻型步兵是能够击败重型步兵的。大多数希腊小国继续依靠重型步兵,但是,如上所述轻型步兵的胜利,使得重型步兵承认了轻型步兵的存在,并开始以皮革或硬布取代金属盔甲,有时还使用毛毡代替金属做头盔。这样,重型步兵既削弱了轻型步兵在速度上的优势,又保持了相当充分的与其他重型步兵作战所必需的盔甲,当然,在与轻型步兵进行近战时也拥有足够的防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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