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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6-30 21:01: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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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李巧针

出版社: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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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五姐妹女子学院校长

美国五姐妹女子学院校长试读:

前言

在中国传媒大学工作近五十年,其中有三十多年在学校领导我岗位上任职。这些经历让我有更多的机会体悟、思考女性接受高等教育的重要、女性走向领导岗位的不易。

早在1996年,我即萌生组织世界各国为数不多的大学女校长进行交流合作的想法,但当时忙于学校的学科建设和转型,这一想法被搁置下来。直到2001年,在诸多同事的帮助下,我才将这一构想变成现实,召开了大学女校长“新世纪高等教育发展战略国际论坛”。此后论坛每隔两至三年举办一次。2006年,论坛挂靠中国教育国际交流协会,组建了世界大学女校长论坛组委会,负责论坛的筹划、组织工作;2009年,在江苏有关部门的关心和支持下,成立了江苏中外大学女校长教育发展基金会,为论坛筹集资金。迄今,世界大学女校长论坛已在中国北京、南京、厦门举办五届,并在新西兰、日本、美国、土耳其、津巴布韦和墨西哥等地召开六次分论坛,吸引了79个国家的800余人次大学女校长。

十年来,在与各国大学女校长的交流互动中,我深刻地感受到,女性在高等教育领域作为决策者和领军者可谓凤毛麟角,其人生历练和办学实践值得浓墨重书。翻阅每位女校长的简历、细读她们给论坛提交的论文,总能激起我发自内心的共鸣,赞佩她们的治校理念、管理智慧和人格魅力。每一位女校长都拥有鲜为人知的心路历程、卓尔不凡的领导能力与永载史册的辉煌业绩。

我的一位好友、著名女性传记作家赵凤翔教授曾说:“女人要写女人。”这给了我很大启发——女校长要研究女校长。追溯大学女校长成长、成才、成功的道路,总结女性领导力的形成规律和独特优势,开展大学女校长及女性领导力研究,出版相关研究成果,就成为“世界大学女校长论坛”活动的自然延伸。

2010年,我们筹划设立了“完善中国现代大学制度视域中世界女子高等教育及大学女校长研究”课题,组织来自中国传媒大学等单位80余人的研究团队,选定34个国家80余位大学女校长,进行个案研究和群像描绘;对23个国家的女子大学进行历史梳理与全面考察。2011年,这一课题获得教育部人文社科重大委托项目立项;2013年,由该课题主要研究成果结集而成的“世界大学女校长·女子大学”丛书,获得国家出版基金资助。

这套丛书由四个系列组成,具有三个鲜明特点。四个系列:女子高等教育系列、中外大学女校长个案研究系列、女校长群体研究系列和“世界大学女校长论坛”图文集锦系列。三个特点:一是全景式描述。丛书对世界范围内大学女校长及女子高等教育,首次进行比较全面的观照和挖掘。女校长研究既有共性的揭示与比较,又有个性的剖析与呈现;女子高等教育研究既有全球视野的巡礼,又有具体国别的探究。二是人物传记式的写作方法。丛书以访谈当事人、发掘第一手资料为基础,研究和写作的过程力求再现传主的人生轨迹、突出其办学理念和治校业绩。三是可读性强。传主的真知和作者的匠心历历可见,读者能够在图文并茂中感受到智慧和灵感的融会。

这套丛书是对女性通过教育追求真善美、通过自身努力彰显智仁勇的真实颂扬。著名女作家冰心曾说:这个世界如果没有女人,就会失去十分之五的真、十分之六的善、十分之七的美。女性不仅是真善美的化身,也应是智仁勇的写照。阅读这套丛书,我们可以了解到,女性如何通过交流互鉴,凝聚智慧、取得共识;体认困境,直面现实、自立自强;付诸行动,同心同力、坚持不懈。

这套丛书是对“女性是改造世界的温柔力量”的生动诠释。置身于男性居主导地位的社会管理体系中,女性要取得成功,需要充分展现女性特质,发挥女性优势,要以女性特有的视角观察、思考、解决问题。阅读这套丛书,我们可以看到女校长们如何在战略决策上,高瞻远瞩,运筹帷幄,引领未来;在具体工作中,体贴入微、心系师生,用愿景激励师生,用行动示范师生,用厚德包容之心协理校务;在领导风格上,追求完美和精致,重视以人为本,在管理中实现个人的发展与事业发展的契合。

这套丛书是对高等教育及大学女校长社会价值的全面展示。众所周知,高等教育是形塑社会结构及价值体系的重要载体,大学校长是具有社会象征、示范和引导意义的特殊群体。女性接受高等教育、女性担任大学校长,在改变高等教育生态的同时,也在潜移默化地影响着社会结构变迁、家庭角色分工、社会责任担当、时代价值导向。阅读这套丛书,我们可以看到女子高等教育和大学女校长的发展历程,正是社会不断进步、两性趋于平等的见证,而她们成长的艰辛和不易,也呼吁现代社会迈向更加平等、公正、和谐的完善之路。

丛书已然油墨飘香,感激的话语也充溢心头。感谢江苏中外大学女校长教育发展基金会为项目提供启动经费,感谢教育部将此课题列为人文社科重大委托项目,感谢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提供国家出版基金资助。特别感谢十一届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第十届全国妇联主席陈至立女士担任项目和丛书的总顾问,并欣然作序。

感谢这套丛书的传主、作者和编审们。他们在繁忙的本职工作之余见缝插针,千方百计,保证了任务圆满完成。传主们倾力支持、积极配合;作者们夜以继日,数易其稿;编审们孜孜不倦,精益求精。这种认真负责的精神,令人感叹。课题跨越四载,屡遭挫折,历尽艰辛,常常使我们困扰于“山重水复疑无路”,而殚精竭虑之后的新意迭出,又使我们惊喜于“柳暗花明又一村”。我相信,不久的将来,作者之中定会有著名的传记作家、女性研究专家脱颖而出。

感谢中国传媒大学文科科研处、出版社,为项目的完成和丛书的出版提供了有力保障。丛书煌煌五十本,从策划、组织、申报、撰写到编辑、装帧,学校教师及出版社职工都是主力军,都是可靠、堪用、高效的突击队。如今项目和丛书按期完成、保质保量出版,我要向他们衷心致谢!

任何一项事业,都是“一人启其端,百人扬其华”。我只是一个组织者、牵线者,项目得以完结、丛书得以问世,应归功于各位热心的支持者、参与者。让每一位年轻的女性都能自由地筑梦、勇敢地追梦、幸福地圆梦,是我最乐意为之奔忙的事业。我们期待,有更多的有识之士能参与到这一有意义的工作中来。刘继南2014年7月于北京引言

美国“五姐妹”学院是由历史上著名的“七姐妹”学院演变而来的。最初这七所女子学院之所以备受瞩目,源于她们“女性智力不逊于男性智力”的创办理念而向女子提供与男子一样的学术课程。经过一个多世纪的发展演变,虽然“七姐妹”在数量上减少为“五姐妹”,但由于其卓越的学术质量、培养女子领导力的特色以及其蜚声美国甚至世界的杰出校友的影响,使得“五姐妹”学院不仅仅是美国高等教育领域的独特亮点,而且对世界女子高等教育的发展也正发挥着史无前例的重大影响。

正所谓“大海航行靠舵手”,那么,“五姐妹”学院的舵手都是何方神圣?她们是否出身名门望族,拥有高贵显赫的家世?她们求学时是否只知埋头苦读,两耳不闻窗外事?她们现在是否位居高位、日理万机,无暇顾及学生的忧与乐?她们是否是拼命三郎,只顾事业不顾家庭?她们是如何看待女子学院或文理学院的现在与未来的?她们对女子教育又心怀怎样的梦想与期盼?她们对各自所在学院的发展做出了什么样的贡献?为了回答这些问题,本书拟对“五姐妹”的五位校长—韦尔斯利学院的金姆·鲍特姆利校长(H.Kim Bottomly)、蒙特霍里约克学院的林恩·帕斯克莱拉校长(Lynn Pasquerella)、布林茅尔学院的简·麦克奥里夫校长(Jane McAuliffe)、史密斯学院的卡罗尔·克莱斯特(Carol Christ)校长以及巴纳德学院的黛博拉·斯帕尔(Debora Spar)校长进行比较详细的描述和较为直观的分析。

美国女子学院的掌门人并不都由女性担任,但恰好“五姐妹”学院几乎同期任命的这五位校长都是女性校长。女校长首先也是普通人,没有人天生就是领袖,所以,她们有自己的成长经历、兴趣爱好,爱恨悲欢……因此,本书对五位女校长的介绍首先开始于她们的成长背景与轨迹、兴趣爱好。另外,对于办学治校而言,是没有性别之分的。没有一所学校是仅仅依赖性别因素选聘校长的,而且,女校长和男校长在办学治校上也没有特别显著的差异,因此,本书并不过多关注女校长们是如何办学治校的。但是,与其他校长不同的是,这五位女校长所治之校为女子文理学院,是在美国总体发展趋势呈弱化状态下的“文理学院”,是在合校教育的压倒性趋势中饱受社会争议的“单一性别学院”,是在本科阶段招生对象仅仅为女生的“女子学院”,所以,她们自上任开始,就需要不断回应社会上此起彼伏的质疑之声,积极应对女子学院特有的种种挑战。因此,“五姐妹”学院校长的独特之处在于她们对于文理学院、女子学院、女性学生的理解与分析,在于她们对于女子教育的贡献。所以,本书也主要着墨于此,重点关注她们对女子学院、文理学院的看法及思考,对女性学生的情感与教诲,对女子教育的理解及贡献等等。

当然,本书还根据各位校长的具体情况对具体的阐述内容加以调整。比如帕斯克莱拉、斯帕尔两位校长,任职的时间都不太长,帕斯克莱拉才上任三年,且还处于在任期间,她们的治校实践还在形成和探索中,治校成效还有待时间去证明,而且,对她们来说,未来还有许多施展才华、取得佳绩的机会,因此,本书并没有对她们的治校方略、治校特点进行分析。而麦克奥里夫校长已于2013年7月正式卸任,克莱斯特校长也于同年退休,因此,本书总结了她们对各自所在学院所做的贡献。

在美国,辉煌时期的女子学院曾经有300多所,可谓星光璀璨;而现存却只有50多所,可谓灯火阑珊。但在这灯火阑珊之处,却还有一批坚定而卓越的女子教育的支持者和践行者,本书所述的五位校长即是其中的代表。希望本书对于我们理解女子文理教育、女性领导力以及女性角色榜样有所启示。第一章 美国“五姐妹”学院及其校长概览一、从“七姐妹”到“五姐妹”

美国高等教育领域的“七姐妹(Seven Sisters)”是特指美国早期的七所女子文理学院,它们分别是:韦尔斯利学院(Wellesley College)、布林茅尔学院(Bryn Mawr College)、蒙特霍里约克学院(Mount Holyoke College)、史密斯学院(Smith College)、巴纳德学院(Barnard College)、瓦萨学院(Vassar College)和拉德克利夫学院(Radcliffe College)。它们均坐落于美国东北部,其中,韦尔斯利、蒙特霍里约克、史密斯、拉德克利夫四所学院在马萨诸塞州,巴纳德和瓦萨两所学院在纽约州,布林茅尔学院在宾夕法尼亚州。由于这些学院历史上都是只招收女生的单一性别学院,因此被称为“七姐妹”学院。“七姐妹”学院中创办最早的是蒙特霍里约克学院,创办时间是1837年;最晚的是巴纳德学院,创办时间是1889年。“七姐妹”学院成立于19世纪中后期,它们的创办对于女子高等教育来说具有特殊的重要意义。尽管美国在1836至1875年间共兴办了约50所女子学院,但大多数女子学院并没有高质量的学术项目。而“七姐妹”学院则完全不同:虽然瓦萨学院在1865年才开始招生,但它以其史无前例严格的招生标准以及高质量的学术项目开辟了女子学院的新时代,因为这样的标准“可以完全与男性学院相媲美”;创办于1871年的史密斯学院,提供了几乎接近于男性学院的学习课程;韦尔斯利和布林茅尔以及蒙特霍里约克也都有类似的标准。“七姐妹”学院的创办和发展模式成为许多女子学院的发展样板。以蒙特霍里约克学院的创办和发展为模板的有威顿学院(Wheaton College)、埃尔米拉学院(Elmira College)、加利福尼亚州奥克兰的米尔斯学院(Mills College)以及伊利诺伊州洛克福德的洛克福德学院(Rockford College)。而位于纽约州布朗克斯的莎拉·劳伦斯学院(Sarah Lawrence College)、位于佛蒙特州本宁顿的本宁顿学院(Bennington College)以及位于加利福尼亚州克莱尔蒙特的斯克瑞普斯学院(Scripps College,Claremont,Cal-ifornia)也共享了“七姐妹”的发展哲学,并从“七姐妹”先行的创办者身上借鉴了许多发展思路。“七姐妹”联盟最早开始于1915年。当时,蒙特霍里约克、瓦萨、史密斯和韦尔斯利学院举办了关于筹集资金的策略问题的会议。在这次具有历史意义的会议之后的十多年,七所学院又在布林茅尔、巴纳德和拉德克利夫学院举办了另外几次附加会议。1927年,这七所精英女子学院作为“七姐妹”学院逐渐声名鹊起。后来,她们继续就一些共同关心的问题,例如学院目标、招生、财政资助、课程设置等举办过多次会议。“七姐妹”的名字起源于古希腊神话,它指的是普勒阿得斯(Pleiades),即阿特拉斯(Atlas)和普勒俄涅(Pleione)所生的七个女儿的统称。这七个女儿分别是:Maia,Electra,Celaeno,Taygete,Merope,Alcyone,Sterope。后来被天神宙斯(Zeus)变作了七颗星,称为七姐妹星团(也称作昂宿星团)。“七姐妹”女子学院因2003年动画情景喜剧《辛普森一家》的播放而家喻户晓。剧中,丽莎·辛普森(Lisa Simpon)在赢得了当地和州的拼字冠军之后,最终进入了全国总决赛。然而,考虑到比赛的收视率问题,主持人向丽莎提出,如果她允许另一个更为出名的竞争者(他恰好是一位男生)赢的话,将向她提供在“七姐妹”学院中任何一所学校免费就读的机会。丽莎拒绝了这个荒谬的提议,但她心中仍然有一个梦想:那就是“七姐妹”学院的学生们出现在她面前……“七姐妹”学院一览“七姐妹”学院由于瓦萨学院招收男生成为合校教育机构、拉德克利夫学院并入哈佛大学而自动演变为“五姐妹”学院。20世纪六七十年代,“五姐妹”学院顽强地抵制住了男女合校教育浪潮的冲击,目前依然以女子学院的形态存在于美国高等教育机构之林。

其实,“七姐妹”这个名字在高等教育领域更主要的是人们对女子学院的一种赞誉,并没有多少现实意义。目前,“五姐妹”学院一方面根据社会现实和时代需要,各自不断采取创新措施以适应社会对文理学院及女性的需要;另一方面,“五姐妹”学院之间以及它们与政府和其他高等教育机构之间正在加强联系与合作,不断扩大女校培养女性领导力方面在国内甚至在国际上的影响力。所以,作为“五姐妹”整体来讲,它们越来越因为彼此的存在而更加有凝聚力和知名度。“五姐妹”之间联系加强的一个重要信号是它们共同参与发起了“公共服务中的女性项目(The Women in Public Service Project,WPSP)”。

2011年,美国国务卿希拉里·克林顿、美国国务院以及“五姐妹”学院共同发起创办了“公共服务中的女性项目”。韦尔斯利校长金姆·鲍特姆利对该项目寄予很高的期望,并倡议其他高等教育机构也加入进来。她说:“我希望其他高等教育机构也加入这个倡导领导力平等的运动中来。如果你有女性学生,如果你相信她们将成为21世纪领导世界的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那么,你也是一所‘女子学院’。如果将这个问题想清楚,并将它做好,世界将会成为一个更美好的地方,不仅仅是为了女性的世界,而是为了每一个人的世界。”如如今,该项目已经发展吸收了包括斯克瑞普斯学院(Scripps College)、米尔斯学院(Mills College)、蒙特圣玛丽学院(Mount St.Mary’s Colleges)、纽约城市大学(City University of New York)以及以马萨诸塞大学洛厄尔分校(UMass-Lowell)为先锋的公立学校联盟等众多高校的加盟。2013年8月,澳大利亚政府作为合作伙伴加入该项目,主导开创几个亚太地区的“公共服务中的女性项目”。“公共服务中的女性项目”首创发布会合影(第一排左起第四位为希拉里·克林顿,左起第六位为奥尔布赖特;第三排左起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位是本书所写的五位校长,她们分别为布林茅尔学院前校长简·麦克奥里夫、韦尔斯利学院校长金姆·鲍特姆利、史密斯学院前校长卡罗尔·克莱斯特、蒙特霍里约克学院校长林恩·帕斯克莱拉以及巴纳德学院校长黛博拉·斯帕尔。)希拉里·克林顿与“五姐妹”校长“公共服务中的女性项目”在威尔逊中心首创发布,其目的是赋权给世界范围内的新一代女性,动员她们关注公共事务中的批判性重大问题。通过创新性的研究、动态的学习机构和策略性的同行以及双向辅导(strategic peer-to-peer and two way mentoring),致力于建立一种新的全球合作关系。其目标是到2050年,全球范围内在公共服务中的女性要至少达到50%。

为了达到这个目标,该项目集中采取三个关键性举措:第一,设立进修学院和举办专题讨论会(Learning Institutes and Sym-posiums)。该项目是世界范围内的学术机构以及政府附属机构的合作,其模式是设立为期两周的WPSP学院。它是一种情境化的和基于需要的领导力项目,主要是给未来新型的女性领导者教授批判性的领导力技能,比如宪法和立法的起草、谈判技巧、冲突处理、网络使用以及社会媒体技术等等,提供一种能够超越挑战和扩大边界的工具箱。第二,有效的双向和同行辅导(effective two-way and peer-to-peer mentoring)。双向和同行辅导是该项目的根基,也是该项目可持续发展的重要基础。跨国辅导项目基于地区性的和专业的联盟,通过跨国辅导员和相匹配的参与者之间的可持续性对话,保证参与人员回到自己的社区和国家之后,整个项目和举措仍然是可持续发展的。第三,精选结集出版“来自世界各地的案例研究:迎接2050年50%目标的挑战(WPSP Case Studies from Around the World:Meeting the 50 by 50 Challenge)”。该项目每年将出版世界范围内的案例研究以展示法律、政策机构以及女性平等参与公共服务项目的最新发展和实践等。

2012年6月11日至22日,该项目的首届夏季学院项目由韦尔斯利学院主办;2013年6月7日至19日,第二届夏季学院项目由布林茅尔学院主办;2014年5月25日至6月6日,第三届夏季学院项目由蒙特霍里约克、史密斯和西蒙斯学院(Simmons College)联合主办。2012年韦尔斯利学院主办的夏季学院2013年布林茅尔学院主办的夏季学院二、“五姐妹”学院素描

1.韦尔斯利学院及其校长

韦尔斯利学院建于1870 年,位于马萨诸塞州州府波士顿以西12英里处的韦尔斯利镇。根据2013年版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对全美文理学院的排名,韦尔斯利学院排名第6位,是所有女子学院中排名最高的学校。韦尔斯利学院内景

韦尔斯利学院的使命是为立志改变世界的女性提供优质的文理教育。该校全体上下达成的一个共识,即为所有女性提供她在其他任何一所本科教育机构都不能获得的最好的教育经历。为了完成使命,它十分注重女性领导力的培养,这也体现在其校训上,“治人而非治于人”(拉丁文:Non ministrari sed ministrare,英译:Not to be ministered unto,but to minister)。韦尔斯利学院建校一百多年以来,不管外部环境如何,都始终坚守其办学理念,把培养女性领导力作为矢志不渝的信念。韦尔斯利学院坚信:女性可以与众不同,可以改变世界。韦尔斯利相信每一名女性都可以而且应该对她的世界做出有意义的贡献,女性领导力不仅仅对她们自身的进步非常关键,而且对于整个世界和社会的改变也是非常重要的。

韦尔斯利学院现有学生2300多人,师生比为1:7,录取率为33.8%,是典型的高选择性学校。学校设有56个系和跨系专业,其中,最受欢迎的专业有社会科学(27%),生物和生物医学(11%),外语、文学和语言学(11%),地域、种族、文化、性别和团体研究(8%),心理学(8%)。学院注重跨学院注册及交流项目:它与巴布森学院(Babson College)、欧林工程学院(Olin College of En-g ineer ing)组成三小联盟促进跨学科合作,还与麻省理工学院(Massachusetts Institute of Technology,MIT)以及布兰迪斯大学(Brandeis University)建立了跨校注册合作;其交流项目主要是与12所学院如斯佩尔曼学院(Spelman College)、米尔斯学院(Mills College)等合作。

韦尔斯利学院自创办以来,培养了数量众多的女性社会精英。她们分布在不同的社会领域,从政府部门到公共服务部门,从商业到艺术等领域都有她们的身影。韦尔斯利学院的著名校友有:17届的宋美龄、59届的奥尔布赖特(Madeleine Albright,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女国务卿)和戴安·索耶(Diane Sawyer,美国ABC广播电台知名女主播)、69届的希拉里(Hillary Clinton,前任美国国务卿)、71届的安娜·帕特森(Anne W.Patterson,2005年美国驻联合国大使)以及83届的帕姆拉·米罗伊(Pamela Melroy,航天飞行员、宇宙飞船指挥官)等。

韦尔斯利学院从1875年开始招生到现在的139年中,共有13位校长掌权,她们均为女性校长。其中,任职时间最长的是韦尔斯利学院第一位校友校长埃伦·彭德尔顿(Ellen Fitz Pendleton),任职时间是1911年至1936年,共25年。本书所讲述的是韦尔斯利现任校长金姆·鲍特姆利,她是韦尔斯利第一位科学家校长,2007年上任。

2.蒙特霍里约克学院及其校长蒙特霍里约克学院内景

蒙特霍里约克学院,位于马萨诸塞州西部的小镇南哈德利(South Hadley),距州府波士顿90英里(1.5小时车程)。该学院由化学家和教育家玛丽·里昂(Mary Lyon)创办于1837年。今天,她的名言—“去其他人不去之地,做其他人不做之事。”仍然继续激励着蒙特霍里约克的每一个人。2013年版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对全美文理学院的排名中,蒙特霍里约克学院名列第32位。

蒙特霍里约克是“七姐妹”学院中的第一个学院,在女子教育领域起着先锋作用。自创办以来,即为其他许多女子学院所效仿。因出色的教学和学术实践,它很快成为了“榜样”的代名词。

作为美国最好的本科教育机构之一,蒙特霍里约克学院是一所高选择性的、非宗教派别的、住宿制的、研究型女子文理学院。蒙特霍里约克的约2300名学生来自美国46个州以及世界80多个国家,有20%的学生是外国留学生。学院提供50多个系和跨系专业,学生们还可以设计自己的专业,33%的专业是跨学科的。当前的蒙特霍里约克学生中有32%的学生选择人文学科,42%的选择社会学科,自然和应用科学专业的学生占到了26%。

蒙特霍里约克的使命是,通过国际公认的卓越的和范围广泛的学术项目,向学生提供人文和科学领域的智力创新教育;吸引来自不同背景的学生,进入一个由高成就的、全心投入的以及有求必应的教师和职工组成的多样化和包容性的学习社区中;加强学院在教育女性领导力方面的优秀历史传统;通过课程和职业相结合的文理教育,让学生过上有意义的、有效的以及有目的参与世界的生活。

蒙特霍里约克创办177年以来,涌现出大批社会精英。其著名校友既有开创性的医生、创造历史的内阁成员、著名的大学校长,又有科学家、银行家、首席执行长官、普利策奖获得者、剧作家,甚至诺贝尔和平奖组织的主任。具体代表人物有:美国传奇女诗人艾米莉·狄金森(Emily Dickinson),第一位总统内阁女性成员弗朗西斯·帕金斯(Frances Perkins),护士、耶鲁护理学院院长、美国救济院运动(hospice movement)的创始人弗洛伦斯·瓦尔德(Florence Schorske Wald),美国电影学会荣誉退休会长珍·弗斯坦伯格(Jean Picker Firstenberg),获得奥斯卡奖的第一位女制片人朱莉亚·菲利普斯(Julia Phillips),布林茅尔学院前任校长南希·威格士(Nancy J.Vickers),剧作家、普利策奖获得者温迪·沃斯瑟斯坦(Wendy Wasserstein),美国前劳工部长赵小兰(Elaine Chao),英国航空公司第一位女总裁芭芭拉·卡萨尼(Barbara A.Cassani)等。

蒙特霍里约克学院自1837年至今的177年间共有18位校长掌舵(包括代理校长),其中男性校长有3位。任职时间最长的是玛丽·伍利(Mary E.Woolley),任职时间为1900~1937年,共37年。现任校长为蒙特霍里约克校友林恩·帕斯克莱拉,2010年上任。

3.布林茅尔学院及其校长

布林茅尔学院(Bryn Mawr College)始建于1885年,位于宾夕法尼亚州费城西北部的布林茅尔小镇。在创办之初,它就立志为女性提供一种比任何其他一所女子学院更为优质的学术教育。布林茅尔学院是美国第一个提供博士学位的女子学院,这是创办者拒绝接受高等教育机构对女性智力成就进行限制的标志。在2013年版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对全美文理学院的排名中,布林茅尔名列第26位。

自创办以来,布林茅尔学院一直坚持小型的、紧密的、培养教师和学生之间合作关系的办学特色。其使命是向女性提供严格的学术训练和从事原创研究的机会,因此教师和学者们强调通过对话和合作进行学习,注重初始阅读、原创研究和实验。布林茅尔学院与哈弗福德学院(Haverford College)的合作为学生们增加了学术研究的机会,与斯沃斯莫尔学院(Swarthmore College)和宾夕法尼亚大学以及费城临近地区的联系则进一步扩大了布林茅尔学院的合作研究范围。布林茅尔学院内景

现在,布林茅尔学院的本科生约1300人,研究生400人,学生来自美国41个州和世界61个国家。学院提供36门主修专业,38门辅修专业,最受欢迎的专业有英语语言文学、外语语言文学、生物与生命科学、心理学、数学与统计学。约有69%的学生从学校获得助学金,72%的学生获得某种形式的财政资助。全日制教师的数量为157,女性占教师的比例为57%,学生与教师的比例为8:1,每年与教授在独立科研项目中合作的学生超过500人。学生自己负责的俱乐部和组织有100多个。《华尔街日报》的排名显示,在美国所有文理学院中,该校在国家顶尖法学院、医学院和商学院的生源学校中排前10位;在美国所有学院和大学中,该校毕业生在STEM(Science,Technology,Engineering,Mathematics)领域获得博士学位的比例居前10名,毕业生进入法学院的录取率超过80%,进入医学院的录取率超过70%。

自1885年创办以来,布林茅尔学院一直坚持为女性提供最优秀的文理教育的使命,培养出众多女性精英。美国学者、作家及诺贝尔和平奖获得者艾米莉·巴尔奇(Emily Greene Balch),哈佛大学现任校长、也是哈佛大学首位女校长德鲁·吉尔平·福斯特(Catharine Drew Gilpin Faust)和芝加哥大学首位女校长汉娜·赫尔伯·格雷(Hanna Holborn Gray),20世纪荧幕传奇、四次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奖获得者、著名影星凯瑟琳·赫本(Katharine Hepburn),全球儿童基金会创办者及会长玛雅·阿梅拉(Maya Ajmera)等均为布林茅尔学院知名校友。

创办129年以来,布林茅尔学院共有8位校长掌舵,男性校长有2位。其中,任职时间最长的是两位女校长:M.凯里·托马斯(M.Carey Thomas),任职时间为1894~1922年,共28年;凯瑟琳·麦克布莱德(Katharine E.McBride),任职时间为1942~1970年,共28年。本书所写的简·麦克奥里夫是第8任校长,自2008年起任,于2013年7月卸任。她卸任后,布林茅尔学院一直由教务长金柏莉·卡西迪(Kimberly Wright Cassidy)任临时校长。2014年2月,卡西迪被董事会正式任命为布林茅尔学院第9任校长。

4.史密斯学院及其校长

史密斯学院创建于1871年,位于马萨诸塞州的北汉普郡镇(Northampton)。创办以来,该学院一直致力于为具备较高能力和良好潜力的女性提供一种永不向质量妥协的教育。在2013年版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对全美文理学院的排名中,史密斯学院名列第18位。史密斯学院内景

史密斯学院是美国最大的女子学院之一,其学生来自美国各州及世界60个国家。作为一所独立的、与宗教派别无关的学院,史密斯仍然坚持在本科层次服务女性教育的原则,而在研究生阶段则男女统招入学。史密斯学院的使命是,帮助有潜力的女性过上与众不同的生活。作为世界性的学院,它致力于为女性提供最高质量的本科教育,以使她们的智力和天赋得到有效的发展,成为能够应对社会挑战的领导者。

史密斯学院创办至今,在很多方面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但综观其历史,仍有一些持久不变的东西,那就是对学术和学术自由永不妥协的保护,对学院教育和世界公共秩序和人类尊严之间关系的关注,对女性权利和特权的关注。今天,学院仍受益于创新和传统之间的动态关系。虽然史密斯的基本课程是人文主义和艺术、自然科学课程,但学院同样关注当代新女性的智力需求—提供如计算机科学、工程、女性研究、神经系统科学、电影研究、拉丁美洲研究、科学史以及其他新兴领域的主修专业、课程和跨学科、跨系项目等。

现在,史密斯学院有2500名本科生在学校北汉普郡校区就读,还有150名学生在国外其他地方学习。285名教授分布在41个学术系和学术项目中,学生与教师的比例为9:1。史密斯学院向学生们提供50多个研究领域的约1000门课程。它与爱默斯特、蒙特霍里约克以及汉普郡学院和马萨诸塞大学组成五院联盟,开展教师和学生交换,联合招聘教师,联合设置课程、博士项目以及综合图书馆目录和借书优先权等。

学校自创办以来,共培养了约48000名本科毕业生和7000多名研究生学位获得者,分布在美国50个州以及世界100多个国家。这些毕业生中有普利策奖获得者、政治专栏作家、环境研究者、电影制作人以及风险投资家、物理学家、诗人、剧作家、公司总裁等。比较知名的有美国著名厨师、作家及电视节目主持人朱莉娅·查尔德(Julia Child),美国女权主义者、作家、社会和政治活动家葛罗莉亚·斯坦能(Gloria Steinem)以及美国诗人、小说家、儿童作家与短篇故事作家西尔维娅·普拉斯(Sylvia Plath)等。

史密斯学院创办143年以来共有11位校长掌舵,其中男性校长有6位。史密斯学院直到1975年才第一次由女性校长领导。任职时间最长的是劳伦努斯·西利(Laurenus Clark Seelye,男性),任职时间是1875~1910年,共35年。本书所写的卡罗尔·克莱斯特是史密斯学院第10任校长,2002年上任,2013年退休。史密斯学院现任校长是凯思琳·麦卡特尼(Kathleen McCartney),2013年接替克莱斯特。

5.巴纳德学院及其校长

巴纳德学院建于1889年,位于纽约州纽约市曼哈顿上西区晨边高地(Morningside Heights,Upper West Side Upper West Side of Manhattan),它虽于1900年并入哥伦比亚大学,但仍保有独立的董事会与财政机构。在2013年版的《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对全美文理学院的排名中,巴纳德学院名列第28位。

自建立以来,巴纳德学院一直是高等教育领域中的领军者,向那些具有好奇心、强烈进取心以及善于表现自己的年轻女性提供严格的文理教育。其使命是通过无可匹敌的住宿学院与研究型大学的合作优势,致力于向有潜力和成绩优异的年轻女性提供最高质量的文理教育。巴纳德学院内景

目前巴纳德学院共有学生2390人,30%以上的学生是有色人种。学生们来自美国48个州和世界53个国家。学校排名较好的专业有英语、经济学、心理学、策略科学(Poly Science)及生物学。其中全日制教师208人,兼职教师153人。学生与教师的比例为7:1,72.8%的班级学生数低于20人。全日制教师中女教师124人,男教师84人。

巴纳德是一所完全意义上的女子学院,其学生全部为女生。巴纳德学院的女生可以体验两种教育—小型文理教育和大型合校常春藤大学教育。巴纳德学院与哥伦比亚大学有合作关系,巴纳德的学生们可以在哥伦比亚大学选课、参加各项运动以及参与哥伦比亚大学的社团活动。当然,哥伦比亚的学生们也享有同样的机会。因此,巴纳德具有提供全世界最好的教育的独一无二的环境和无法比拟的优势:既具有协作的文理教育的环境和致力于女性进步的、小而精的课程,又可以共享哥伦比亚大学丰富的教育资源。

纵观历史,巴纳德毕业生在艺术、商业、政府、科学等领域中表现突出。巴纳德的著名校友有文化人类学家玛格丽特·米德(Margaret Mead),媒体大亨马萨·斯图尔特(Martha Stewart),记者、小说家安娜·奎德琳(Anna Quindlen),著名演员及制片人劳伦·格拉汉姆(Lauren Graham)。另外,我国近代著名思想家康有为之女、社会活动家康同璧为该校校友,她也是第一位毕业于巴纳德学院的亚洲学生。

由于巴纳德学院的特殊性,自1889年创办以来,一共有11位领导人掌权,她们均为女性。第一位对早期巴纳德学院具有重大贡献的领导者是艾拉·韦德(Ella Weed),她当时是学术委员会主席(Chairman of the Academic Committee,1889~1894年)。1894年以后,负责巴纳德学院的最高长官称为“院长(Dean)”。在第五位领导者、第四位院长米利森特·麦金托什(M i l l icent Carey McIntosh)任职期间,该学院的最高领导长官改称为“校长(P r e s id ent)”。巴纳德学院任职时间最长的是第四位领导人、第三任院长弗吉尼亚·吉尔德斯利夫(Virg inia Crocheron Gildersleeve),任职时间为1911~1947年,共36年。本书所写的现任校长黛博拉·斯帕尔是巴纳德历史上的第11位领导人、第七任校长,自2008年起任。金姆·鲍特姆利

金姆·鲍特姆利(1947年—),生物学家,出生于美国西北部的蒙大拿州。1969年毕业于华盛顿大学,获得动物学学位;1975年获得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生物结构专业的博士学位。在1980年成为耶鲁大学教师之前,她一直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从事免疫学方面的博士后工作。

2008年7月始任韦尔斯利学院第13任校长。她是掌权韦尔斯利学院的第一位科学家,也是韦尔斯利第一位在21世纪宣誓就职的校长。

H.Kim Bottomly,born in Montana in 1947,is a biologist.She graduated from th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with a degree in Zoology in 1969 and earned her doctorate in biological structure from the School of Medicine in the University of Washington in 1975.Before joining the Yale faculty in 1980,she did postdoctoral work in immunology at the 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Bottomly became Wellesley's 13th president since July 2008.She is the first scientist to lead the college and the first president inaugurated in the 21st century.第二章 科学家的女子教育梦——金姆·鲍特姆利与韦尔斯利学院

金姆·鲍特姆利(H.Kim Bottomly),2007年8月1日起任韦尔斯利学院第13任校长。她是掌权韦尔斯利学院的第一位科学家,也是韦尔斯利学院第一位在21世纪宣誓就职的校长。

鲍特姆利1947年出生于美国西北部的蒙大拿州,1969年毕业于华盛顿大学,获得动物学学位。1975年获得华盛顿大学医学院生物结构专业的博士学位。在1980年成为耶鲁大学教师之前,她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NIH)从事免疫学领域的博士后研究工作。

鲍特姆利是一位优秀的科学家和教育者,她的研究聚焦于影响免疫反应启动的分子和细胞因素。她在界定与过敏和哮喘反应有关的细胞变化方面做出了开创性的贡献。她一直是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以及许多研究组织机构的各种补助金的获得者,它们资助了她在耶鲁大学医学院的实验室。她还发表了170多篇论文,并且在美国以及世界各国的大学做过演讲。她获得过相当难得的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功绩奖(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 Merit Award)。她还是学术期刊《免疫力》的编辑,是《免疫学》杂志的副主编。她对许多科学、医学咨询委员会的成立和运行都有不同程度的贡献,并在几个大的医药公司担任顾问。

作为一位受人尊敬的教育家,鲍特姆利在耶鲁大学工作了27年。在担任耶鲁大学负责科学、技术和教师发展的副教务长期间,她为若干系和部门监督学术、管理和预算。同时,她还努力推动教师职业发展,在招聘和接纳科学领域的女性以及少数族裔方面是耶鲁大学的先锋。作为科学领域女性的拥护者,鲍特姆利在美国免疫学家协会的女子委员会以及美国生物实验学学会联合会女子委员会中担任要职。另外,她还服务于耶鲁大学女教师论坛的指导委员会。“奇迹百强”是华盛顿大学授予过去一个世纪中培养出的100位顶尖校友的荣誉,鲍特姆利就是获此殊荣的校友之一。作为美国文理研究院以及康涅狄格科学和工程研究院的推选会员,她在欧林工程学院校长委员会以及波士顿制作公司董事会中任职。2010年,她参加了阿斯彭思想节(Aspen Ideas Festival)。2011年,她获得了日本女子大学的名誉学位。

鲍特姆利的前夫查尔斯·詹韦(Charles Janeway)已故,现任丈夫是康涅狄格大学的社会学荣誉教授韦恩·威伦姆兹(Wayne Villemez)。她一共有两个女儿、一个继女及两个外孙女。一、终生难忘的“生命之绳”鲍特姆利与现在的丈夫韦恩·威伦姆兹,左二

鲍特姆利是土生土长的美国本地人。她的童年是在美国西北部的蒙大拿州渡过的。在鲍特姆利的记忆中,蒙大拿州是一个美丽但艰苦的地方。在她成长的农村地区,几乎没有什么正规的、有组织的活动。尽管如此,她还是快乐地寻找属于自己的乐土。她平时玩耍的场地就是当地的森林和溪流,年幼的她不仅在小溪里钓鱼,还在森林里建造连绵起伏的“堡垒”。

童年留给鲍特姆利很多难忘的回忆。但对她来说,一个永不磨灭的记忆是冬天去学校的经历。在蒙大拿州,肆虐的、危险的暴风雪是司空见惯的,所以,在暴风雪期间,总会有一条巨大的粗绳子系在马路上,从城镇中部一直连接到学校门口。当孩子们走着去上学的时候,家人总是再三叮嘱:一定要用手牢牢抓住这条“生命之绳”,不然,一定会迷失在暴风雪中的!

鲍特姆利回顾过去的时候说:“我已经意识到,其实这种经历也是一种宝贵的财富,这里面既包含了我对于人类卓越应对技能的钦佩,也包含了我对于远景、准备以及方向性这些至关重要的认识的信念。”

当鲍特姆利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她的西部农村生活结束了,因为她的家庭从蒙大拿州迁移到纽约市的第125号街。她说:“这种转变也教会了我一些事情,关于如何应对和处理自己的事情。”

鲍特姆利在西雅图完成大学学业。在大学里,她收获了两个爱好:远足和咖啡。而且,她还把这两个爱好加以“综合发展”,在远足的时候,她经常在背包里放上装有拿铁咖啡的热水瓶。“这让我的三个女儿经常感到惊诧不已。”她笑着说。

在西雅图完成研究生学业后,她获得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博士后的奖学金。此后,她开始在此探索免疫学。在这里,她遇到了生命中一个最重要的人—查尔斯·詹韦。后来他们结婚了,并双双进入耶鲁大学任教。他们25年的婚姻包含了丰富多彩的家庭生活和比翼齐飞的专业研究生活。他们两位都掌管过耶鲁大学一流的实验室,一起肩并肩走过耶鲁大学的大厅,这也成为耶鲁的一道独特风景和令人难以忘怀的美好回忆。

鲍特姆利是一位非常成功的研究型科学家,也擅长与学生们进行多方面互动和交流。当她被要求任职耶鲁大学副教务长时,她说:“我同意了,因为我曾经从其他人的良好学术领导力中获益良多,我感觉到,现在轮到我去为大家做贡献了。”在耶鲁大学,她不断努力推动教师的职业发展,尤其是在招聘和接纳科学领域的女性工作者以及少数族裔方面,为耶鲁大学掀开了崭新的一页。同时,她在任职期间促进了耶鲁大学新的跨学科项目的发展,推动耶鲁大学形成了科学连贯的理念。她说:“我发现,我喜欢用广阔的视角看待科学和学术事业,乐于在创建组织机构方面发挥作用,愿意为提高学生和教师的进取心而努力。”

被提名为韦尔斯利校长似乎是生命中千载难逢的良机。“我一直欣赏韦尔斯利的是它拥有我最为欣赏的教育类型的义务,对于教师的学术活动以及对于女子教育的义务。韦尔斯利是一个真正的学术社区,是对所有有幸与之发生联系的人都有利的学术社区。”鲍特姆利说。

从小时候在暴风雪中紧紧抓住的“生命之绳”,到现在任职韦尔斯利校长的“生命之绳”,可以看出,作为一校之长的事业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如此神圣和崇高。她说:“作为校长,我非常期望了解我们聪明而大有作为的学生,我们出色的教师,我们支持性的管理机构和职工,我们卓有成就的董事会成员,特别是我们忠诚的校友。在很多方面,他们就是我的‘生命之绳’”。

任职韦尔斯利校长的责任重大,她视其如同生命一样重要。这也是为什么她能割舍在耶鲁大学经营了二十多年的实验室,毅然决然地来到这个美丽的女子学院的原因。因为她要在韦尔斯利施展她的理想和才能,为女子教育的进步和发展提供更为直接和更为充分的服务。她说:“在所有类似的文理学院中,韦尔斯利有三个需要重新加以强调的独到之处:学院尤其致力于卓越的个性化本科教育;培育对当地、地区、国家甚至是世界具有影响的领导者;作为传统的一部分,学院对于女性的教育在世界范围内发挥了重要作用。无论将来世界如何改变,韦尔斯利的这三个理念不会改变。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将过去的传统和特色以及学院的未来连接起来;只有这样,才能确保我们的进步是持续不断的。”二、从科学家到校长的成长轨迹

金姆·鲍特姆利,是唯一一位在韦尔斯利校长办公室里贴有淋巴细胞照片的校长。这张照片,是一张扫描电子显微镜拍摄的图片,是耶鲁大学免疫学的同事们送给她的礼物。照片上,树状细胞正在“告诉”一种属于白细胞类型的淋巴细胞,如何对一个侵入的微生物进行反应。这张图片在外行人看起来似乎表达了一种不太愉快的对话过程,但事实上不是这样。“这种相互作用对于这个细胞来说是非常必要的,再接下来就是形成完整的免疫系统,成为活性的、能够有所作为的东西”,鲍特姆利说,“否则,淋巴细胞就成为仅仅待在那里,什么也干不了的东西了”。鲍特姆利校长办公室的淋巴细胞照

鲍特姆利很喜欢这张图片,这是她科学家生活的简单写照:与驱动身体进行免疫反应的分子交流。这也是她理解学术领导力的线索。

在她关闭耶鲁大学的实验室,结束将近27年的科学研究时,她的同事们给她的题词上写道:“人与人之间的相互关系无论大小都是生命的本质。你一直是一个出色的科学家、教师、向导以及领导者。我们衷心感谢并且珍惜曾经和你在一起并肩作战的美好时光。”

实验的开始

鲍特姆利之所以对科学那么热爱,源自于她在地下室里养的一些金鱼。不过最终,这些金鱼却有一个非常糟糕的下场。“上初中的时候,我开始对科学感兴趣,并决定要做些科学实验”,她说。在20世纪60年代早期,她开始了自己的科学探索。当时,公众都知道,清洁剂的使用会给河流带来一定的污染。鲍特姆利想一探究竟,于是,她弄来24个玻璃水槽,每个水槽里放有两条金鱼。“我按量向每个水槽滴入不同数量的清洁剂,并且带着小小的疑问:在鱼缸里放多少清洁剂才能对金鱼有显著的影响呢?”虽然她的回答是不用太多,而且她也自认为没有放太多,但到第二天早晨的时候,几乎所有的金鱼都全军覆灭了。“那件事对我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她说,“我曾经做过的最难过的事情就是一下子杀死了那么多金鱼”。但是,这个不幸并没有磨灭她对科学的兴趣。“学习有时会走一些弯路,当时我想我需要稀释这些清洁剂”,她补充道,“所以,我最终还是把这个实验正确地完成了。失败是成功之母。”

中学时代的生物学老师对她科学兴趣的形成也有不小的影响。“这个老师让我爱上了科学”,她说。当时,这个班里做的实验是给小鸡注射荷尔蒙激素,然后看它们如何变成公鸡或者母鸡,这依赖于使用了哪种荷尔蒙。“这是一个理解性别、第二性征、荷尔蒙等的好方法,初中是你需要了解那些事情的时期。”她笑着说道。“这是亲自动手的科学实验,能够做你自己的实验—想出或者部分想出,设计它、执行它,并且得到结果,无论那些结果是什么—都是一种强有力的调动积极性的力量。仅仅是坐在那里听课的话肯定不会有那么多兴趣。”

鲍特姆利在西部的蒙大拿渡过了她的童年,那里没有什么为孩子们准备的有组织的活动,电视也还没普及到蒙大拿的农村地区。但是鲍特姆利说,她在森林里建造了连绵不绝的堡垒,并在当地的小溪里钓鱼。她说:“无穷无尽地‘创造属于自己的机会’是我童年最大的一部分活动内容。”

无法回避的事实

在西雅图的华盛顿大学,鲍特姆利所学的专业是动物学,她很喜欢这个专业。而且,在大学里,她还产生了对于远足郊游和品尝咖啡的持久热爱。她在1969年获得动物学理学士学位,并在1975年获得了生物结构学博士学位。在华盛顿大学的医学院,她开始投入新兴的免疫学领域研究中。

在她攻读研究生的时候,华盛顿大学还没有免疫学课程。作为一名生物结构系的研究生,鲍特姆莉研究的是淋巴球的结构和功能。她说,“尽管我的研究集中于理解这个单一细胞类型的结构,但是,我逐渐对包含一个免疫反应的细胞网络产生了兴趣”。“它是一个充满着假设,并且令人兴奋的领域,人们根据免疫系统得出众多新鲜的观点,我被这个领域深深吸引着。”她补充道。

为了学到更多知识,作为博士后研究人员,她参与了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多项研究工作。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的免疫学实验室都是这个边缘领域的研究之家。那里有许多光辉闪耀的学术大家,他们极为认真地培训着他们的博士后人员。“我学会了批判性思考,因为你不得不始终在实验室优秀的人员面前捍卫自己的观点”,她说,“那种训练和经历给你巨大的信心”。

不过,在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鲍特姆利也认识到一个科学领域无法回避的事实,即没有多少女性参与科学研究。她将研究院的大楼描述为“黑暗幽深的、沉闷枯燥的”。到那里的第一天,当她沿着如洞穴般空旷的走廊漫步时,看到有数以百计、卓有成就的科学家的介绍。但遗憾的是,这里面没有学生,也没有女性。因此,她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通过自己的努力为改变这个事实尽微薄之力。

探索免疫学

作为令人敬畏的研究者,鲍特姆利在对一种被称为T细胞的细胞研究方面开辟了新的天地,掌握了其对外部病菌或者药剂的反应。她在耶鲁医学院的实验室有16名成员,包括博士后学生、技术人员和本科生,他们的研究集中于解释免疫系统如何在哮喘病人身上获得激活。

鲍特姆利的研究集中于一种称为CDT淋巴球的白血细胞。她的4研究表明,这些细胞有发挥不同作用的潜能,因它们遇到特定刺激物的不同而有所差异。这就形成了CDT淋巴球细胞的两个主要类型:4Th和Th细胞。现在看来,这两种细胞是理解保护性免疫的关键。12“Th细胞的激活对于抵制棘手的微生物群是必要的,而激活Th12细胞对于抵制大型寄生虫是必要的”,她说,“我基本上进入了这个领域,当我们对于免疫系统如何运行一无所知的时候,这便是一个非常令人兴奋的旅程。”鲍特姆利和前任丈夫詹韦,摄于2002年

当鲍特姆利开始专业领域的研究时,那里除了有极少数在科学领域资历较深的女性之外,其余研究人员都是男性,但她并没有意识到在她的专业领域里对于女性的歧视,而是在耶鲁做助理教授时她才意识到这个问题。她说:“女性更难取得成功,更难于发出声音,更难于被注意到。而在科学领域,能被注意到是很重要的。你不得不自始至终都工作得更努力。”

她回忆说,有一天她和丈夫(已故的前夫)坐下来准备吃午饭的时候,一个年轻人走过来说想问她丈夫一个问题。她的丈夫指着她说:“你为什么不问她呢?那是她的研究啊。”“这真的是一种恼人的歧视形式。”鲍特姆利无奈地说。

管理经历

鲍特姆利在耶鲁的管理职位上有几次变化。从2000年到2004年,她是生物科学的部门主任,然后在医学院里担任免疫学方面的执行系主任。2005年,她接受了耶鲁大学副教务长的职位,负责耶鲁大学在科学、技术和教师发展方面的工作。任职期间,她发起了一个吸引和保留科学领域的女性的项目。“金姆·鲍特姆利具有一个边缘科学头脑的上等学术风度”,耶鲁文理研究院的院长乔恩·巴特勒(Jon Butler)评论道,“她具有非常出色的领导能力,善于通过榜样的力量和崇高的威望来领导,而不是依赖于一根权杖。”

在描述鲍特姆利作为管理者如何工作的时候,巴特勒说,她注重事实,而不是每个人的感觉,“当她对于教师招聘的问题或者科学领域的女性问题发表见解的时候,她首先会描述当前的形势是什么样的,然后,她会分析世界实际是什么样的,应该是什么样的。她能够运用一种理想主义的直觉,找到迎刃而解的相应方法。”

许多耶鲁大学的同事都在不同的场合中赞赏过她的才能。耶鲁医学院院长罗伯特·阿尔珀恩(Robert Alpern)称鲍特姆利是大学里的高层科学家之一。他补充道,“她在大学中承担着一些复杂的综合问题,但她能用一种周到的方式处理,她的领导力也是独一无二的。”

阿尔珀恩曾经让鲍特姆利就医学院在未来三至五年的走向问题组织一次教师策略规划会议,“她组织了一个由20位独立且有主见的教师组成的团队,让每一位成员充分表达他们的观点,最终她出色地完成了任务。”“当你拥有家庭的时候,最大的问题是,你如何分配你的时间?有些人认为这是一个很艰难的决定,有些人太过担心而不敢尝试平衡,所以,她们做出为了家庭而离开科学领域的工作的决定。”耶鲁大学免疫学助理教授苏珊·凯厄驰(Susan Kaech)这样认为。她非常赞赏鲍特姆利,因为她发起了耶鲁大学关于女性教师的保留和招聘问题的研究以及一些促进方案,诸如女性教师生孩子的时候在任职记录上会增加一些时间。

从鲍特姆利的成长轨迹可以看出:对于科学,她乐于求知、勇于探索,她一丝不苟、严谨求实,一步步走向生物科学研究的巅峰;对于管理,她一方面勤于思考、敢想能干,另一方面,她讲究管理的艺术,充分发挥榜样的力量;同时,她又讲究民主,让大家各抒己见,最后总结分析,找到既能解决问题又能满足大家需求的办法。她在耶鲁大学,尤其在男性占统治地位的科学领域中,通过开展一系列重要的研究,尽力促进和发展女性在这个领域中的话语权。她采取的一些针对女性的措施,不但让身处其中的女性感受到实实在在的好处,而且也让这个领域的男性为她的魄力和勇气拍手称赞。三、不同寻常的欢迎

鲍特姆利初到韦尔斯利学院的时候,带着几分担心和不安。因为她与韦尔斯利学院最近任职的几位校长都有所不同:她不是韦尔斯利学院的校友,没有在小型文理学院学习和工作的经历,她甚至连一所女子学院都没有去过。所以,与前面的几位校长相比,对于领导这样一所大学,她心里难免有些惴惴不安。但后来发生的一件件事情,让她越来越感受到女子学院的亲切温暖和与众不同。

雨中即景

鲍特姆利来到学校的第一天,淅淅沥沥的小雨下个不停。虽然看到雨一直没有停下的意思,她还是决定到校园中走一走。她也没多想,就匆匆忙忙拿了一把雨伞,沿着那些并不熟悉的道路慢慢走着。不大一会儿,几个学生干部模样的年轻人朝她走来,她们向她问好并给了她一个小包裹。她接过包裹,有些大惑不解。等她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有一把伞,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鲍特姆利校长,你可不能撑着一把耶鲁的伞走在韦尔斯利的校园里哦。”她这才恍然大悟,看了看这把印有耶鲁大学的雨伞,笑了。她说:“想想看,大学校长撑着一把印有别的学校校名的雨伞走在校园里,显然有些不妥。学生们已经注意到我的失礼,然后她们就用优雅而幽默的方式提醒了我。我非常感激她们,觉得她们很有趣。”

鲍特姆利回忆说,类似的情况还包括她第一次在“马拉松日”中使用的标牌,上面写着:“吻我,我是校长”。当然,她从来没有用过这些标语,但是仍然珍惜这些礼物以及在它们背后所包含的令人愉快的回忆。正是学生们用自己的特殊方式欢迎她,一下子拉近了她和这所学校的距离。所以,不久以后,她感觉自己很快融入韦尔斯利学院的社区里。

来自外太空的欢迎

鲍特姆利第一次出席董事会会议时,在开会的过程中,电话铃响了起来。在免提电话听筒里,大家都听到了帕姆拉·米罗伊(Pamela Melroy)的声音。

听到她的声音,整个会议室都沸腾起来,大家感到无比的惊奇与刺激。因为她当时并不在我们生活的地球上,而是来自外太空!米罗伊是韦尔斯利83届的校友,也是航天飞机“发现号”的指挥官。鲍特姆利在“马拉松日”活动中

1963年,当苏联把第一位女性送上太空时,美国空军军官戴维斯曾嘲笑说:“这只不过是个吸引公众目光的噱头而已。”而在2007年10月,米罗伊驾驶航天飞机飞入距离空间站600英尺的范围后让飞机作惊险的后空翻飞行,以拍摄飞机腹部的一处受损部位,然后又以极其精湛的技艺与国际空间站进行了对接。当她指挥的“发现号”航天飞机抵达国际太空站时,在那里迎接她的是国际太空站的首位女指挥官惠特森(Peggy Whitson)。那是一个历史性的时刻:两名女性以指令长的身份首次在同一时间指挥两架航天器飞行。时至今日,已没有人敢嘲笑女性上太空执行任务是“噱头”,女“太空人”也不断以行动来证明她们的实力绝不输给男性,甚至还能担负起指挥男“太空人”的工作。太空中首次同时出现两名女性指挥官,缔造了新的太空纪录。

在鲍特姆利开会的时候,正是米罗伊从外太空的空间站打来电话,她对新校长到韦尔斯利学院任职表示热烈欢迎。鲍特姆利说:“米罗伊的电话让我感觉很高兴,也非常自豪……不仅仅因为她是一个飞在外太空的女性,是第二位航天飞机的女性指挥官,而且还因为她是一个从事如此复杂和不寻常工作的女性,一个每天都面临着巨大生死考验的女性,一个被全球关注并视为明星一样的女性,无论她在哪里,她一直都在想着韦尔斯利。其实,对米罗伊来说,组织和安排这样的一次电话是很不容易的事。但是,她却如此令人钦佩地做到了。这其实体现了韦尔斯利校友与韦尔斯利的关系,正是这种坚不可摧、牢不可破的关系推动着韦尔斯利的发展。”

说错名字

鲍特姆利将韦尔斯利学院描述为“一所独特的、辉煌的、为女性创造的、与众不同的、有所作为的机构”,她说,“这些短语不是演说的措辞,而是我要实现的目标。”所以,她自确定任职之后,就开始逐步认识和了解这所大学,以及这里的学生、教师、职工,并会见校友等等。

她说:“对于我们的学生,你忽视她们哪怕只有5分钟都简直是不可能的。我们的学生很聪明。四年的大学过后,可以看到韦尔斯利对她们的影响:我们给她们巨大的自信,给她们成为最好的自己的愿望和能力,使她们变成最令人印象深刻的年轻女性。”

在韦尔斯利颁发学位的典礼仪式上,由一名学生介绍其他准备做主题演讲的学生。她首先欢迎每个来参加仪式的人,在这个过程中,她将头转向鲍特姆利,微笑着说:“谢谢你,沃尔什校长(沃尔什是前一任校长)……”说完,整个会场都要凝固了。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在这么大的公共场所,犯了多大的错误。她立即停顿下来,从她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是如此懊恼,如此备受打击。整个会场变得异常沉默和肃静。只见她将手放在前额,首先打破了沉默,她说:“不……不……我知道我已经这样做了。上台之前,我不断地练习,一遍一遍地告诉自己:‘我不能说沃尔什校长,我不能说沃尔什校长’—结果我还是这样说了。”她就这样站在麦克风前面,面对着成百上千的听众,将所有这些和盘托出。

学生将她的名字说错,鲍特姆利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认为这个学生的处理方式很灵活,“她用如此开放的态度,结束了尴尬的时刻,并将其转化成了一丝丝微笑。她犯的是一个可以理解的错误,那简洁的停顿,那紧张却不乏幽默和优雅的方式……最重要的是,她用这种方式在韦尔斯利全体师生面前表达自己对于韦尔斯利的感情,她并没有让人感觉忸怩作态,而是非常自然。她知道韦尔斯利人会理解,因为韦尔斯利确实为学生提供了这样宽容的环境。”初来乍到的雨中即景、惊喜万分的空间站电话,些许尴尬的名字错乱……点点滴滴印刻在鲍特姆利的心里,不仅让她充分地认识了学生们、认识了韦尔斯利学院社区,更让她逐渐树立信心,坚定信念,为年轻女性创造条件和平台以获得最丰富的、最卓越的本科教育经历,为她们发展智力及提高个人领导能力提供更大的支持和更多的帮助,为学生们将来在世界上担任重要的工作角色打下最为坚实的基础。四、要求学生们讲故事的校长

学生是大学办学的主体,学生质量高低是评价一所大学水平高低的重要指标,因此,学生是大学潜在的宝贵资源,也是大学高级管理团队最为关注的群体。对于规模较小的私立文理学院来讲,情况更是如此:生源是学校的生命线,没有生源,一切将无从谈起;没有优秀生源,学校的努力则事倍功半。学生在校时,学校拼尽全力将他们培养成社会需要的人才;毕业后,学生们则成为学校最为宝贵的名片和最为真实的形象代言人。

那么,在美国女子学院的生源处于相对不利的形势之下,鲍特姆利校长是如何分析,又是如何要求学校学生的呢?

失真的数据

就像中世纪居住在城墙环绕中的居民一样,那个时代的学院和大学也处在包围之中。当时民众的公共意识认为,学院是不能做好人才培养工作的。直到现在,社会上仍然存在着一种说法,而且这种说法越来越有影响力,就是学院和大学在招生之前都需要做一个成本效益分析。

那些占主导地位的公共话语选择性地引用了一些研究数据。例如,研究表明,现在学生花费在学习上的时间,比十年前的学生更少;研究表明,教师们也没有非常努力地工作—任何花费在课堂以外的时间都被看作是没有成效的;有些研究表明,学生在他们四年的大学时间里简直没有学到什么东西,虽然他们花费的高等教育学费越来越多,但结果什么也没学到。而且,一个特别广为人知的抱怨,就是大学尤其是学院没有训练学生们为将来特定的、有用的职业作准备。这个论据的理由是文理学院没有提供与将来职业相关的教育。他们认为评估文理教育的价值要通过及时的经济利益以及能从它身上获得多少经济利益来衡量。

所有这些话语和故事正在一天天地被重复和转述,成为当前讨论大学和学院教育的标准。不过,鲍特姆利认为,“这些故事是完全没有抓住要领的、误导性的概括。”

她说:“我们需要清楚明确地将高等教育的价值和目的表达出来。我们需要清楚地解释我们在做什么以及我们为什么这样做。我们需要澄清错误的概念、直面错误的诬告—这些指控忽略了学院教育作为公益事业的重要性;这些指控将高等教育仅仅看作为准备就绪的学生适应劳动力需要的入门学习;这些指控将高等教育的角色看作是仅仅满足明智的、富有经验的公民的需要。”

面对失真的数据和失实的话语,面对并不完全明白真相的大众,作为韦尔利斯的学生应该做些什么呢?

讲述故事

鲍特姆利说:“我们不能像中世纪的居民那样,不能仅仅撤退到自己居住的小山村里,等待启蒙运动的到来。相反,现在是一个需要主动讲述故事的时代。韦尔斯利有非常重要的故事要讲述。我们的故事是关于文理教育的力量的故事,是关于学生学习成功的故事,是关于女子教育的故事,是关于女性在世界上创造与众不同的故事,是关于为什么她们那么做以及为什么她们能做的故事。”

事实上,讲故事对于早期文化的生存是至关重要的,现在它仍然是重要的。故事是在阐释一种文化,是对文化基本原理的生动展示。它能帮助团队成员理解团队的过去、现在和未来,能帮助他们明辨是非,弄清真相。对于特定故事的信念引发过战争,也引起过边界冲突。特定故事也影响着人们、团队以及机构如何被社会看待。

故事是非常有力的。无论是真实的还是虚构的,它们都会产生影响。鲍特姆利说:“文理教育的将来依赖于我们讲述的故事,依赖于我们所有人讲述的韦尔斯利的故事。如果我们还不讲我们的故事,那就没有其他人会替我们讲了。讲述真实的韦尔斯利的故事是每一位韦尔斯利人的责任和义务。如果韦尔斯利人闭口不谈,那么消息不灵通的公共谈话所传达的将继续是社会上的故事,作为文理学院中的我们只能进行防御性地回应。”

韦尔斯利的故事

鲍特姆利强烈要求所有的学生和校友们讲述关于韦尔斯利的故事。她要求学生们讲韦尔斯利课堂的故事:对于世界上大多数的学生来说,课堂是关于死记硬背的记忆—仅仅是获得信息;但这不是韦尔斯利的课堂经历,因为韦尔斯利的教室里充满着自由讨论,以智力对话见长。虽然智力对话有时可能是零乱的、不成体系的,但其价值却是难以估量的。

韦尔斯利的教育直接指向复杂的理解、批判性的思考,指导学生如何发现新的信息、如何去学习。韦尔斯利的教育不仅仅是学习和分析信息,而且还包括倾听和理解其他人的观点。这看似简单,但实则不然,它具有重要的意义。

韦尔斯利的文理教育并不是像社会中有些人希望的那样,成为“入门级”雇员的说明书。相反,韦尔斯利的教育不仅会使学生们将来能够成为富有经验的公民,而且要使学生们成为终身的学习者、对社会的重要贡献者。韦尔斯利的教育设计不仅仅是使学生们将来成为领导者,更为重要的是帮助学生们培养真正的领导力所需的细致入微的理解能力。有人认为,学生们中有多少人成为首席运营官和首席执行官是对领导力培养效益的衡量。但是,鲍特姆利认为,这并不是正确的衡量方法。因为真正的领导力有多种表现形式,存在于很多的场合。它有时存在于弱小的发展阶段,有时存在于大型的成功阶段—无论以哪种形式出现,它对于世界都是至关重要的。

除此之外,韦尔斯利课堂之外的教育也与众不同,课堂之外的时间是韦尔斯利学生学习的重要组成部分。尽管让学生们居住在统一的住宿区里是一项很艰难的工作,但它却蕴含着极大的价值。鲍特姆利说:“学生们如果想想自己拥有的在人际关系方面的智慧以及对周围人的认识,她们自然而然地会发现自己的进步与收获。如果想想这些认识是如何发展成为生活技能的;想想它是如何提高自己对于复杂社会的认知的;想想自己如何学到尊重社群生活以及当出现矛盾的情况下,自己是如何修复这种关系的;想想自己在这个学校里获得的终身友谊,那么,她们一定有很多故事可以分享。”鲍特姆利与学生们在一起,摄于2013年

随着社会的发展,教育越来越被看作是一种经济交换。鲍特姆利说:“正因为如此,我们必须提醒公众,我们的文理教育具有多么巨大的社会效益。世界的领导力核心会从受教育者中出现,从那些终身学习者中出现。我们国家只有27%的成人有大学学历,其他国家甚至更少。领导力来自于小的群体联合体,而韦尔斯利的学生们正是小的联合体中的成员。韦尔斯利的学生是一群首先行动起来的,带领大家使世界变得更美好的女性。”

故事是建构身份的过程,故事将一代代韦尔斯利女性连接在一起,故事可以改变世界。鲍特姆利认为:“我们的真实故事有助于确定形势,而这些形势可以影响结果。”因此,鲍特姆利非常重视学生及学生讲述自己在韦尔斯利的故事的重要性。她说:“学生是韦尔斯利教育价值观的最好证明,也是创造出更大的社会效益的最好证明。每一个学生的故事都为韦尔斯利学院的故事增砖添瓦。因此,我们必须讲述我们的故事,并给我们的故事赋予荣耀。我们真正的故事必须成为民族意识的一部分。”除此之外,她还要求学生们开启智力知识的对话,也邀请那些不理会韦尔斯利故事的人进入对话的群体中,从而创造理解和尊重的纽带,为韦尔斯利的发展争取更大的空间和支持。五、在“伟大对话”中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人才培养是大学亘古不变的基本职能之一。随着大学从社会的边缘走向社会的中心,大学被寄予越来越多的期望。如何培养人才,培养什么样的人才也日益成为各个大学关注的焦点问题。正因为每所学校培养人才的方式、特点和目标各不相同,因此,各大学才显示出自己的办学特色。对于属于文理学院这一类型的韦尔斯利来讲,它是怎样培养人才的,培养的又都是什么样的人才呢?

罗伯特·赫钦斯(Robert Hutchins)曾将文理教育定义为“伟大对话”的研究和实践。他说,“我们最伟大的著作是真正的对话,这对话是作者与他们同时代人跨越历史的对话。我们阅读这些过去的对话,反过来,我们也将拥有自身的伟大对话。”鲍特姆利校长非常赞同赫钦斯的观点,她充分利用2012年美国选举年的机会,引导学生们开展“伟大对话”,充分地表达观点,在思考自己、思考社会及参与社会实践中,成为自己想要成为的人。

对话的好处

韦尔斯利的“对话”教育是关于在一个支持性的环境中进一步探索问题的观点交换。学生们几乎每天都在进行这种对话—在教室或者实验室里,在宿舍楼、餐厅,甚至在学校的班车上。虽然学校在引导学生们参与对话的方面已经做得有声有色,但随着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的发展与变革,许多新的社会问题会呈现出来。例如,在选举年中呈现出的问题有:全额健康保险的正确结构、税收结构的平等性、大学的花费以及教育的平等性、婚姻的定义、经济发展中政府的角色、美国在世界中的作用和角色等等。因此,开展“伟大对话”就显得异常重要了。

很多问题都是没有唯一答案的、不易解答的复杂问题。正因为如此,这些问题才值得辩论,值得开展对话。当然,每一个学生可能都已经对这些问题有了自己的看法和观点,但鲍特姆利却非常希望在韦尔斯利能听到更多的观点。就像弥尔顿(Milton)在他的《论出版自由》(Areopagitica)中说,“在很多人热切期盼认识和了解的问题中,将出现很多有争论的观点……观点是正在形成的知识”。

鲍特姆利告诫学生们说:“你们有各自的观点。这些观点基于你的个人价值观—你通过多年的积累吸收的价值观。当你捍卫自己的观点时,一定要准备好去质疑它们。如果你对待自己的观点犹如对待一个永恒的真理一样—认为它们是不可改变的—你就会自动地忽视其他人的观点,就不会学到知识。你将永远不会成长。不要将别人的价值观当作一个正待纠正的错误看待,那样会限制了你自己。对待它们要像珍惜提高你自己教养和知识的机会一样”,她说,“一定要记着克伦威尔(Oliver Cromwell)所说的‘我恳求你们……想想你是不是可能弄错了’。你检查自己的价值观、观点以及信念越多,它们将变得越好。”“一个受过教育的人不会用口号禁锢思想。你不能假设那些不同意你意见的人—甚至是不同意你最基本信念的人会那样空口说白话,就好像他们是缺乏才智或者道德破产的人,或以为他们不在乎其他人。其他人或许是智力上的懒蛋,但是你来自韦尔斯利,你不能那样。因为韦尔斯利是一个探索、挑战你的信念以及参与当前国内和国际问题对话最适合的地方。”

对话确实有诸多好处,那么,对话就一定会顺利进行吗?什么东西会阻碍这样的对话呢?

阻碍对话的因素之一是对于同行的不同意见的恐惧;另外一个是不愿意冒犯,认为“冒犯”是不礼貌的或是不愉快的;还有一个,就是不愿意表达某种观点,尤其是在校园中并不受人欢迎或者并不流行的观点。但“即便有困难,有顾虑,也不能让这些恐惧阻碍我们前行”,鲍特姆利说:“不同意某人的观点但仍然进行愉快的谈话是可能的。事实上,这是一个非常有用的技巧。对于那些不受人欢迎的观点,也不要让它们从我们身上消失。如果你保持沉默,我们怎么去学习和理解它们呢?”对韦尔斯利的外国留学生,鲍特姆利曾特别嘱咐说:“这里或许没有你熟悉的政治制度,但是,你也有一个重要的视角。我希望你能毫无保留地说出来,共享你的知识。”

开展“伟大对话”的好处是将会建立一个社区,而这个社区不会因为对话和交锋而有任何减损。一个良好的社区,就像韦尔斯利社区一样,强调为了韦尔斯利姐妹的利益相互尊重和共享责任的重要性。在那里,每个人都将继续学习尊重社区生活的微妙关系以及如何修复那些受过损害的关系。在那里,学生们将获得终身的友谊。这是韦尔斯利教育一个最为重要的部分,这些联系将是每个人生活中的一个重要部分。

鲍特姆利说:“我所希望的是,选举年成为韦尔斯利学院发挥模范作用的一年,向社会和国家展示我们的学生如何在学校这个社区里展开‘对话’,如何成为社区的一个组成部分,如何构建形成开放多元又不乏严谨的社区话语环境。我们保证,在这个校园里,所有的观点,甚至那些违反大众常识的观点,都可以充分地表达和被聆听,都可以加以争论,都可以被开发和发展。我们要一起为这个世界塑造一个榜样,在维持一个支持性的和包容性的社区的同时,进行严格的、考虑周到的、开放的探讨。”

做你想做的人

那么,韦尔斯利到底培养什么样的人?鲍特姆利说:“我的建议很简单,那就是告诉学生做你想要做的人,成为你想成为的人。每一位学生都有能力、有准备、有决心成为她想成为的人,而不是其他人想让她成为的人。”成功没有一种固定的模式。从校友身上可以看到,她们的成功体现在很多不同的领域。因此,鲍特姆利说:“一定要有耐心。耐心地发现你擅长什么,耐心地发现什么使你觉得幸福,耐心地发现你不喜欢什么。当你发现自己确实喜欢之后耐心地开始或者改变你的路程。”

鲍特姆利以韦尔斯利的建筑物为例子,认为学生们或许可以从学校建筑的变迁发展中有所感悟。韦尔斯利校园中有莎士比亚剧院,建于1898年。它建造之初就是莎士比亚剧院,现在仍然如此,也充当着同样的角色。而杜兰特的那个旧牛棚,最初是养奶牛的地方,在1896年成为学生们娱乐的地方。后来,当校友大厅建立起来之后,它被重新装修成了一个宿舍,牛棚变成了今天的道尔楼。还有一个更为显著的变化—在20世纪40年代晚期,韦尔斯利需要为学生创造更多的空间,因此她们从海军那里买了一些装配式的房屋、活动房,将它们安置在一个空旷的地方,称之为“海军房”。在新的住宅大楼盖起来以后,海军房被重建了,一直到后来成为学院俱乐部。或者再比如那个在门上写着“化学”的房子,原来它一度是化学系的地盘,但是现在成为了艺术工作室。

所有这些建筑都曾经为韦尔斯利所用,它们都有自己的意义。同样,学生们也有坚持多种不同兴趣的可能。所以,学生们必须有耐心发现自己想要持续坚持下去的兴趣。

她建议学生们说:“不要停下来,不要妥协。可以听听其他人所说的,但是一定要过适合你自己的有激情的生活。使你的生活成为你想成为的样子,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就像韦尔斯利的建筑一样,你不必在你的一生中仅仅做一件事情。你要能够自由地去发现一个新的兴趣点或生活方式,然后去重新塑造你自己。”作为一名科学家,在接受《今日美国》的访谈时,鲍特姆利说:“我看到我们的努力,就像将一粒种子撒向一个器皿一样。种子在最开始的时候是很微弱幼小的,但是当你将它撒在一个合适的环境中,它就会迅速发展壮大,并创造出许多新的种子。”鲍特姆利称自己在韦尔斯利学院的种种努力,就是为鼓励全校师生展开“伟大对话”提供平台和支持,使学生们在交流、沟通、交锋中成长、进步,最终帮助学生们成为自己想韦尔斯利学院的道尔楼成为的、对社会有用的人。六、不是让学生们收集木头,而是教她们渴望大海

鲍特姆利上任以后,韦尔斯利学院的定位是什么?韦尔斯利提供给学生们的是一种什么样的教育?为了提供这样的教育,鲍特姆利在做哪些准备?采取了哪些措施?

鲍特姆利一开始决定走马上任时,其实内心很恐惧。她说,最初当校长的时候,想到柏拉图在《理想国》(The Republic)中所写的“开始是工作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时,就觉得备受挑战。但是,后来她一想到普鲁斯特的《追忆似水年华》(Remembrance of Things Past)时,就感觉释然很多。因为它使人们确信,“伟大的杰作在开始的时候都不会呈现给我们最好的一面”。如果真是那样,那就意味着她不必立刻提供真知灼见来服务于大学的发展和改革了。

但是,和以前的校长一样,她不得不竭尽所能地定位现在、预测将来,使韦尔斯利学院继续得到繁荣发展。因此,她的最初工作既不是柏拉图式的“开始”,也不是普鲁斯特式的“开始”。相反,它是一个长期与韦尔斯利学院社区合作的开始。

社会形势之“变”与韦尔斯利之“不变”

为了更好地开始在韦尔斯利的工作,鲍特姆利开始认真研读韦尔斯利历任校长的就职演说。她发现,在韦尔斯利的所有前任校长们开始演说的时候,都会用以前的历史作为她们叙述的一部分,然后确定韦尔斯利的教育是什么,并阐述她们认为韦尔斯利必须要做的事情,以便在未来几年里继续保持其发展。校长们都意识到,一方面,韦尔斯利要在最根本、最重要的方面保持一致;另一方面,韦尔斯利必须很好地适应这个迅速变化的时代。1875年培养一个韦尔斯利女性与1925年、1965年或者2005年培养韦尔斯利女性所需要的制度和方法是不同的。

那么,韦尔斯利学院需要保持的是哪些方面,前任校长们费尽千辛万苦所坚持的东西是什么?鲍特姆利认为,韦尔斯利学院这么多年来一直坚持维系的重要方面是:成为智力的孵化器,成为女性学问之灯塔。韦尔斯利女性现在是,将来也永远是韦尔斯利人,成为一名韦尔斯利人是一个永久的思想和精神的烙印。当然,细节会由于历史环境的不同而不同。

韦尔斯利学院的第一个通告上说,它将提供一种“相当于男性一样”的教育,那就意味着一种真正的文理教育。这在1870年是非常激进的观念,因为很少有人能理解女性需要文理教育的任何理由。除此之外,很多人相信过度的学习将损害具有“很小”脑子的女性的健康和生殖能力。因此,在19世纪,韦尔斯利既要提供一种高质量的教育,又要证明女性能够接受一流的教育。正如米尔德里德·迈克埃菲(Mildred H.McAfee)在1936年的就职演说中所说的,女子学院作为抗议者的群体合乎时宜地出现了,她们在学术上坚持不懈地努力,就是为了证明女性也可以成为学者。对于女性学生以及韦尔斯利来说,19世纪是“抗议和证明”的世纪。

对于20世纪的大多数人来说,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这个“证明”可以实现。然而,20世纪的女性不得不做好成为新时代贡献者的准备。在这个时代,很多女性进入劳动力市场中。这个世纪实现了这种跨越,即从认为“女性不会在家庭以外的场所工作”到认同“大多数女性都在家庭以外的地方工作”;它也实现了另外一个跨越,即从一个一致认为“女性是脆弱的,必须加以保护”的时代,到一个女性奔赴战场,指挥太空任务,获得科学突破,成为法官、国务卿、国会议员,掌管公司和非营利组织的时代。在这个世纪里,机会对于大多数女性来说开始的时候是非常有限的,大家所抱怨的“玻璃天花板”就是如此。但是,文化期望改变了,以至于这个“天花板”至少变成了透明的玻璃,而不是密不透风的花岗岩,这是一个标志性的里程碑。在20世纪,有能力的年轻女性需要得到教育,以促进她们成为这种伟大进程的前沿力量,韦尔斯利教育即是如此。20世纪是女性劳动力拓荒者的世纪。就像最初美国的先驱一样,她们开始只是一支勇敢的细流,但到了20世纪末期,她们就转变为了一股股奔腾的洪流。

鲍特姆利说:“今天,前面12位校长与我连接的纽带不仅仅是一条时间轴,还是一条战线,是手挽手推进女性智力进步的战线。这条战线是为使韦尔斯利成为一个坚强的防守阵地,为保护女性的思想、阻止入侵和防止倒退而形成的。”

对于女性来说,19世纪是抗议和证明的时代,20世纪是工作场所先驱者的时代,那么21世纪呢?这个时代,超过50%的大学毕业生是女性,职业结构和职业阶梯也比原来更加开放。女性正加速进入决策管理层的位置。不像前面的几个世纪,21世纪将代表着由另外的50%的人才、由女性作决策的时代。在过去,事情主要是由男性决定的,诸如法律和税收,战争和福利,政治和政策等等,现在这些不再是男性特权了。这个世纪,女性将具有同等的声音和同样的影响力,她们将为结果承担同样的责任。这个世纪的女性将与文化规则交涉,成为创新者和仲裁人,成为公共事务中主要声音的发出者。

20世纪的女性不得不将自己放在一条战线上,为此,她们付出了艰苦的努力,拆除存在了千年的障碍。21世纪的女性将有更为艰巨的任务要完成,因为她们要将这个世界重建成为一个更好的地方。

21世纪一定是一个骚动的世纪,历史学家称这个世纪为“女性的世纪”。一位社会学家写道:“对于女性歧视的结束需要的不仅仅是经济的改变,还有主要的社会结构的改变。”这些结构变革正逼近我们,这一代女性必须明确地表达自我,并与她们的男性同事一起合作,她们必须成为新社会的设计者和建设者中的一员。这是一个几乎没有边界的、技术上相互交织的世界,一个25年前从来不敢想象的世界。

之前,美国出于学术兴趣学习其他的文化和政治体制。现在,其他的文化和政治体制需要被作为基本内容来加以研究。鲍特姆利说:“今天我们仅仅理解我们的文化和历史是不够的,或者仅仅了解其他民族如何理解自己的文化和历史是不够的。我们必须要了解他们如何理解我们的历史,以及他们如何不同意我们对于他们历史的理解。我们今天的学生,我称她们为‘21世纪的建筑师’,必须在世界舞台上发挥作用,而在这个世界中,美国这个国家的观点并不一定占主导地位。我们如何看我们自己与其他人如何看我们是不一样的。对学生们来说,意识到这一点是非常关键的事情。这个学习必须建构进我们的课程中,我们也必须看到这种学习能够通过跨文化的交流实现。”

鲍特姆利校长的工作内容

鲍特姆利说:韦尔斯利学院作为世界上排名最高的文理学院之一,越来越广为人知。我们的目标是让韦尔斯利成为所有聪明的、有潜力的年轻女性的首要选择。我们必须紧紧牢记圣—埃克絮佩里所说的:“如果你想建造一艘轮船,不要让人们聚在一起收集木头,不要分配他们的任务和工作,而是教他们去渴望无边无际的大海。”为了使学生们成为“21世纪的建筑师”,鲍特姆利在韦尔斯利主要做什么呢?

首先是“信息传送”,将关于韦尔斯利是什么样的、韦尔斯利在做什么的故事讲给外部世界。大家都知道韦尔斯利是独特的,但是却没有什么能够清楚明白地表达出它为什么是这样的。“信息传送”看似简单,实则不易。为此,鲍特姆利组建了一个学术规划委员会,包括10名教师成员,由学院院长任主席。他们的任务就是制订一个广泛而具体的学术规划,它将被用于指导韦尔斯利将来学术和预算事务的决策。这项举措便于韦尔斯利对未来进行理性的计划,并正确地分配资源,同时也让大家清楚地知道韦尔斯利在做什么。

其次是解决贫困生的学费支付问题。鲍特姆利说:“我的担心并不是我们能否说服能担负得起来韦尔斯利上学的申请者,我们在这方面已经做得很好了。我的担心是我们会不会得到一个机会说服那些没有申请的人。许多优秀的、有潜力的学生没有申请,因为她们认为她们负担不起学费。如果她们没有申请,我们就不能将自己展示给她们看。所以,我们需要将我们的信息发布出去,让她们知道,如果你认为自己应该属于韦尔斯利学院,那么,你就可以来。”韦尔斯利已经在这个方面迈出了具有意义的一步。早在2008年1月,董事会同意了鲍特姆利提出的提高财政资助的政策,这将减免年收入低于6万美元家庭学生的贷款,也将减少年收入在6万至10万美元之间家庭学生的1/3的贷款,而贷款将以助学金来代替。新的举措使韦尔斯利在财政资助上的花费每年高达4000万美元,80%的资金来自捐赠收入。这个花费足以确保最聪明的年轻女性有机会和条件来韦尔斯利接受教育。

再次是促进更为广泛的交流,主要是让公众知道韦尔斯利到底在哪些方面做得出色,比如要让大家知道:韦尔斯利提供一种非常出色的文理教育,它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好的文理学院之一;它提供一种充满着角色榜样和性别合作榜样的教育经历(不像其他的机构,韦尔斯利58%的杰出教授是女性);它提供一种培育自信的教育和学习经历,女生们毕业的时候总是远远比她们刚来的时候更自信;它提供强力支持女性毕业生的校友网。刚进入韦尔斯利的学生经常因为杰出校友难以企及的成就而心生胆怯。但是,学生毕业离开韦尔利斯的时候,她们的梦想往往更加大胆而无畏。她们那么有胆量,部分驱动力来自于那些先前校友强有力的榜样力量。她们知道,她们毕业在即,即将进入一种女性的姐妹情谊网络之中,一种随时准备助她们一臂之力的情谊,那就是韦尔斯利在世界范围内的校友网。

鲍特姆利信心满满地说:“让我们在韦尔利斯继续将对于大学的渴望深埋于学生的内心。我们需要那种渴望的种子。”鲍特姆利的观点是放眼全球的、关乎全局的,但同时,她对韦尔斯利的分析又是集中的、专注的,她相信严格的、多种学科交叉的文理教育能为女性在世界上独领风骚做最好的准备。韦尔斯利教给学生的不是“收集一块块木头”,不是具体的与职业相关的内容,而是通过学习而对学习保持终身的热情,为的是“驾驭波澜壮阔、气吞山河的大海”,为的是有能力来建设一个更美好的世界!七、科学家校长对韦尔斯利学院的思考

作为一校之长,如果不能够对学校本身的属性、历史传统、特征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和思考,如果不能够对学校面临的社会形势做一个明确的分析和判断,那么,这位校长纵有丰富先进的治校理念、纵有千变万化的治校之道,最终也只能是无的放矢、随波逐流。鲍特姆利,这位韦尔斯利学院发展史上唯一的一位科学家校长,自上任到现在,一直对韦尔斯利这所特别的“女子”、“文理学院”进行全方位的系统思考。这些思考和见解,在韦尔斯利学院的支持和配合下,正逐步成为治校的实际行动,一步一步践行着韦尔斯利的使命,推进着韦尔斯利的进一步繁荣。

文理教育是什么

作为一所女子学院,韦尔斯利学院为了继续完成其为女性服务的使命,成功地教育21世纪的女性,它必须继续向学生提供尽可能最好的文理教育。那么,最好的文理教育是什么样的呢?21世纪向学生提供文理教育又意味着什么呢?

历史学家康纳(W.R.C o n n o r)曾经指出,文理教育中的“liberal”在语源学上起源于一个希腊词语—“自由”,雅典人用它来特指那些与奴隶不同的自由的公民。康纳说:“文理教育意味着一个自由人应该了解的东西,而不是一个受过教育的、可信任的雅典奴隶应该了解的东西。”雅典的奴隶必须懂得贸易、买卖以及如何去经营财务,如何经营生意—他们所做的大部分是社会中那些生搬硬套的工作。

自由公民需要不同的技能,使他们能充分参与社会活动的技能。雅典是一个自然产生的民主社会,正因为如此,它需要社会公民能够研究一个主题,发展一个合乎逻辑的论证,分析一种相反的论证,评估具体的建议的好处,清楚地表达他们自己的观点。自由教育就是这样,传递必要的知识,使受传者在大型集会上讨论重大问题的时候能够积极而有效地参与。自由教育并不是私人的许可证,也不是自由地学习人们感兴趣的任何东西,更不是对社会的焦点问题毫无理由地忽视。它是被当作一项公益事业建构的,被设计用于人们真正需要的教育,以便确保做出明智的决策,最终为形成一个良好的社会作贡献。

康纳认为,文理教育中的“文理”就意味着“自由的技能”。他强调,文理教育开始是作为一项公益事业出现的,今天它仍然是公益事业;文理教育是为学生们将来自主地管理他们的世界以及他们的生活而进行的,而不仅仅是为了将来谋得一份职业而已。鲍特姆利说:“我很赞同这个观点,‘自由的技能’是文理教育的目标,而不是内容的获得,是特别宽广的技能的发展。这种自由的技能与雅典奴隶所需要的实际的技能是不同的,它属于能完全参与社会的人。”

21世纪,在这个日益复杂和全球化的世界里,每一个公民都需要文理教育。对于这些关键的“自由”技能,没有什么时候比现代社会更需要它了。社会越复杂,国家越多元,要做出明智的决定、评估所获得知识的可靠性、决定哪些知识是进一步发展所必需的、批判地评估那些矛盾性的观点等等将更为困难。几乎所有人都认同,古雅典的课程在今天是不合适的;大部分人也都认同,1920年的课程在今天是不适合的;不过,大多数人会认为,1990年的课程可能在今天仍然是适用的。但是,鲍特姆利校长却不这样认为。她说:“我们必须评估我们的课程,并在需要的地方做出改变,我们的教师必须将自己投入这个任务中。当然,做出改变的过程中,我们还要坚定地保持文理教育的目标,坚持文理教育的中心理念。”

鲍特姆利曾经请韦尔斯利学院的古典学系向她提供一份近十年的毕业生名单。她故意选择了人们普遍带有成见的非职业倾向的专业。结果她发现,古典专业的学生后来大多成为了律师、物理学家、银行家、高级财政执行官、政府官员,还有女演员、作家、图书管理员、非政府组织领导、出版商和建筑师等。由此可见,文理教育并不是一个特定的、实用主义的技能,它比实用主义技能要远远丰富和厚重得多。

而且,21世纪对文理教育的需要比原来更丰富。在这个世纪,改变是如此迅速,包括所有在大学学到的、具体的实用主义技能将很快过时。对这一点,很多人都有明显而深刻的体会,因为很多人拥有一些过时的技能。鲍特姆利上任后曾去拜访过一些在20世纪前半期出生的校友,她们现在是70岁、80岁甚至是90岁的老人。她们成长在一个没有计算机、要把书信写在一张精美的纸上的时代,但她们却很高兴而且很流畅地与鲍特姆利通过e-mail交流,甚至还会用Google网站搜索到一些兴趣点之后添加入邮件附件等等。鲍特姆利说:“她们的写作依然高雅,但她们在新的时代、新的千年运用新技能却也如此得心应手。这些都是韦尔斯利教育的成果。对她们来说,世界已经发生了完全的改变,但她们仍然在这个改变的世界中生活得非常舒适。这些校友就是在韦尔斯利杰出的教学中获得长期效益的生动证明。她们并不完全依赖于她们在20世纪三四十年代所学到的具体的、实际的技能;她们反而更依赖于她们学习到的如何学得更好的‘文理教育’。”

20世纪,世界发生了很大的改变,但相比21世纪的沧桑巨变来说,它就显得微不足道了。现在,“技能组合”每五年会更新一次,而不是过去的每25年。因此,对今天那些即将成为21世纪建设者的学生来说,文理教育是更为重要的。因为它能够加强批判性思考的能力,培养好奇心、创造力,以及终身对学习的热爱,为学生准备适应可能的将来做充分的准备。

文理学院面临的挑战

21世纪,文理教育比以前任何时候都重要和被人们需要,但在一个日益复杂和全球化的环境下,提供文理教育的文理学院却面临着种种挑战。

第一个挑战是如何继续保证拥有足够优秀的教师。优秀的教师队伍是提高学校竞争力的重要资源和基础。文理教育不是一种特定的知识体系,它不仅仅是一种教学模式,还是一种思维方式,也是一种教育方法。这就意味着文理教育的成功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教师的技能和兴趣。教师是文理教育的核心,是文理教育取得成功的必要条件。除了文理学院,没有一个地方的学生和教师能够定期而规律地进行动态的思想交换。鲍特姆利认为,这种思想交换在大的教室是不可能被复制的,也不可能以电子的方式加以复制;不可能在一个教学并不是主要焦点的机构中复制,也不可能在一个教学不是规范和期望中的机构中被复制。

正是创造性地掌控着范式转换的教师,才能防止文理教育在21世纪变成一个矛盾的时代错误。正是教师,才能千方百计地想出一种方式,抵制近年来文理教育受欢迎程度下降的问题,尤其是在艺术和人文学科领域人气下降的问题。艺术和人文学科是文理教育的关键组成部分,所有的教师必须参与到重新整合中去,这是课程的重要部分。

第二个挑战是公众对于文理教育价值认知下降的事实。许多批评家指出,在这个实用主义和专业化的时代,文理教育的继续存在本身就是一个矛盾体。社会已经进入一个消费驱动的、职业倾向的、实用主义的教育时代。父母和学生都希望并要求接受教育之后,能有个好的职业和好的工作,这些本无可厚非,因为他们仅仅是对这个世界和社会的现实做出反应而已。但是,这个世界的竞争性远远大于人们的想象。学生们学会一两种实用技能并不能保证在竞争中取胜。而最终能够保持优势的还是那些发展了灵活创新思维的、学会了如何学习的、拥有“自由的技能”的人。韦尔斯利在其课程方面保持真正的文理教育是很重要的,但是,它也面临着来自公众认识的相当大的压力。

第三个挑战是21世纪文理学院面临的特定的问题。很多人或许都在心里发出过这样的疑问,即韦尔斯利学院在新的世纪里会继续作为女子学院存在吗?在这个后女性主义的时代,许多人正在问这个问题,且对一些人来说,它似乎是一个顺理成章的疑问。在1915年,优生学家将女子学院称为“单独的女子学院……一个历史的错误,一个需要加以纠正的历史错误”。在1936年,米尔德里德·霍顿(Mildred McAfee Horton)任职时被问到“如果许多学院现在都成为了合校教育机构,大家都不需要女子学院了,韦尔斯利怎么办?”这个问题。在1969~1972年期间,普林斯顿、耶鲁、哈佛、达特茅斯都开始招收女生变成了合校教育机构,有关女子学院有无存在的必要性问题再次掀起热潮。1976年,伊莱恩·肯德尔(Elaine Kendall)在谈及“七姐妹”的历史时,提出这样的问题:“单一性别的机构能被证明有存在的合理性吗?它能存在多长时间?”

鲍特姆利说:“正如大家所看到的,这是一个反复不断出现的问题,但它并不是一个合理的问题。人们当然会需要韦尔斯利,而且将一直有这样的需要。我们在教育女性方面做得很出色,为什么我们要停止呢?而且,现在社会对女子学院有更紧迫的需要,因为这是21世纪,是女性的世纪,更需要韦尔斯利学院的毕业生。”

韦尔斯利是一只刺猬

在克拉克·科尔著名的《大学的功用》一书中,谈到刺猬和狐狸,指出了狐狸和刺猬之间的区别:狐狸们总是不择手段地追求许多结果和目标;而刺猬,它们有一个高于一切的、单一的核心理念,并且将所有的行为跟那个理念相联系。关于狐狸和刺猬的观点最早来自于公元前7世纪希腊抒情诗人阿尔齐洛科斯(Archilochus),他写道:“狐狸知道许多事情……而刺猬只知道一件大事。”现代的很多大学就是狐狸,它们必须做它们能做好的事情。鲍特姆利说:“韦尔斯利学院是一只刺猬,我们知道一个很重大的事情,那就是我们要向学生提供最好的文理教育。我们知道如何武装我们的聪明学生的大脑,以便她们在将来的时光里能够生活得舒适。”

当今时代,持有严格的性别划分的旧的世界正在消失,而将代替它的新的世界还没有被创造出来。韦尔斯利当前正教育着新世界的建设者。为了更好地培养新世界的建设者,鲍特姆利说:“我们必须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由‘刺猬的理念’驱使,和韦尔斯利人一起并肩作战。我们必须集中于‘一件大事’,同时,我们必须用新的眼光来审视它。进入21世纪,学生们必须奋战以彻底改造和重新建立我们的社会,并重新建构我们的价值体系,教师们必须将自己投入保护文理传统的工作中,必须在适应那个不可能做出转变的部分中发挥模范带头作用。”

尽管文理教育的实施比以往更艰难,且文理学院面临着这样那样的挑战,尽管女子学院仍然被此起彼伏的质疑所包围,但是,鲍特姆利将“以更为强大和更好的姿态来直面所有挑战和困难”。2009年,鲍特姆利与欧林工程学院(Olin College of Engineering)和贝森学院(Babson College)校长共同发起了独一无二的合作办学项目,开拓了韦尔斯利与两院更为紧密的学术、商业和社会联系;2010年,在鲍特姆利的领导下,韦尔斯利正式启动了59届校友、美国前国务卿马德琳·奥尔布赖特发起的全球事务研究所(Madeleine Korbel Albright Institute for Global Affairs)项目,以向韦尔斯利学生提供解决当今世界面临的问题的跨学科的、创新的学习方法和经历;2012年,韦尔斯利学院宣布加入由哈佛大学和麻省理工学院联合创建的在线合作学习项目(Harvard and MIT’s online learning collaborative,edX),并发布了WellesleyX,成为美国第一所加入该项目的文理学院,也是第一所提供大规模开放在线课程(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s,MOOCs)的女子学院,为没有机会接受高等教育的世界各国的女性提供学习的机会;2013年,韦尔斯利学院启动了“妇女全球伙伴”(Women World Partners,WWP)项目,旨在与全世界的著名学府建立合作关系,培养世界的下一代女性领导人。同年6月,20名韦尔斯利女生奔赴北京大学,与20名北大女生就世界城市化的问题展开共同学习和探讨,开启了韦尔斯利与中国最优秀大学实质性的合作之路。

总之,在鲍特姆利的领导下,韦尔斯利为了“向女性学生提供其他任何地方都无法提供的最好的文理教育”这一件大事,不断创新教育模式,积极与国内外优秀大学展开合作,续写着韦尔斯利的辉煌,继续为能改变世界、为世界创造意义和价值的女子教育发挥领导作用。林恩·帕斯克莱拉

林恩·帕斯克莱拉(1960年—),出生于康涅狄格州,著名的哲学家和医学伦理学家。

帕斯克莱拉于1980年在蒙特霍里约克学院以优异成绩毕业并获得学士学位,1985年获得布朗大学哲学专业的博士学位。毕业后,帕斯克莱拉到罗德岛大学哲学系任教,并迅速成为哲学系教授及学术事务副教务长以及研究生院院长。2008年,她被任命为哈特福德大学的教务长。

2010年7月,她的母校任命为她为蒙特霍里约克学院校长。

Lynn Pasquerella,born in Connecticut in 1960,is a famous philosopher and medical ethicist.

After graduating magna cum laude from Mount Holyoke in 1980,Pasquerella earned a Ph.D.in Philosophy from Brown University in 1985.She joined the Department of Philosophy at the University of Rhode Island,rising rapidly through the professorial and administrative ranks to the position of Vice Provost for Academic Affairs and Dean of the Graduate School.In 2008 she was named Provost at the University of Hartford.

In 2010,her alma mater named her the eighteenth President of Mount Holyoke Colle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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