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编年史:第十二个天体(《地球编年史》首探人类生命起源)(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7-05 02:24: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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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撒迦利亚·西琴

出版社:江苏凤凰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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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球编年史:第十二个天体(《地球编年史》首探人类生命起源)

地球编年史:第十二个天体(《地球编年史》首探人类生命起源)试读:

中译本总序

《地球编年史》系列修订本终于和大家见面了!十年前,这套被翻译为30多种语言的全球畅销书,在第一本发行30周年之后引入中国,引起了广大读者的兴趣。而这套书的再次出版,我相信会再一次掀起一股有关人类文明起源的探索热潮。对一个读者——至少是我本人——来说,这可能是有史以来最伟大、最具说服力而且也最陌生的关于太阳系与人类历史的知识体系。它是如此恢宏、奇诡、壮丽,使我首次意识到,人类在终于有机会和能力追寻人类起源的真相时,才发现事实竟然比想象或幻想更加不可思议。而此前,人类也许并不知道,其实我们一直就置身于创造的奇迹之中,或者,我们本身就是一个被创造的奇迹。应该说,大多数对人类进化及其文明有兴趣的人都将对这个系列的图书保持一种开放的态度。同样,对《圣经》故事以及大洪水之前的历史感兴趣的人,也可能会持有同样的阅读姿态。你是否思考过,为什么我们这个物种是地球上唯一的高智能物种?你是否想过,为什么从古代的哲人到现代的科学家,都无法完全回答我们从哪儿来?或者你是否知道,为什么希腊词语anthropos(人类)的意思是“总是仰望的生物”?甚至连earth(大地、地球)一词都是源于古代苏美尔的e.ri.du,而这个词的本义竟是“遥远的家”!——其实,撒迦利亚·西琴在《地球编年史》系列图书中回答的远不止这些。西琴是现今能真正读懂苏美尔楔形文字的少数学者之一。作为一位当代伟大的研究者,他既利用了现代科学的技术,又从古代文献中窥知了那些一度处于隐匿状态的“神圣知识”。而这些神圣的知识所包含的内容,正是:“我们是谁”,“我们从哪儿来”,甚至“我们往何处去”。在他看来,人类种族是呈跳跃式发展的,而导致这一切的是30万年前的一批星际旅行者。他们在《圣经》中被称为“纳菲力姆”(中文通行版《圣经》中将其误译为“伟人”或“巨人”),在苏美尔文献中被称为“阿努纳奇”。与《圣经》中所记载的神话式历史不同,他通过分析苏美尔、巴比伦、亚述文献和希伯来原本《圣经》,替我们详细再现了太阳系、地球和人类这一种族及其文明的起源与发展历程。西琴发现,借助现代科学手段得来的天文资料,竟与古代神话或古代文明的天文观有着惊人的相似。令人震惊的是,数千年前的苏美尔文明的天文观甚至是近代文明所远远不及的。哪怕是现在,虽然天文学家已经发现了“第十二个天体”尼比鲁的迹象,但却无法证明它的实际存在;而位于人类文明之源的古代苏美尔,却早就有了尼比鲁的详细资料。《地球编年史》充当了现代科学和古代文献之间的桥梁,在现代科学技术和古代神话及天文学的帮助下,西琴向我们全面诠释了太阳系、地球以及人类的历史。西琴的另一个重要成果是发现真正的人类只有30万年的历史,而非之前认为的有上百万年历史。而这是基于他对最古老文献的研读、对最古老遗址的考察,以及对天文知识的超凡掌握。借助强有力的证据,他向全世界证明,人类的出现是缘于星际淘金者阿努纳奇的需求。人类是诸神的造物,这一点在《地球编年史》中有着完美的科学解释。不过,这套旷世之作的重点并不仅仅止于此。在《地球编年史》中,我们能看到古代各文明神话中对“神圣周期”的理解竟然出奇地一致。与这个周期相关的正是太阳系的第十二名成员,被称为“谜之行星”的尼比鲁,即阿努纳奇的家园。所谓的“末日”——如一万多年前的大洪水——是尼比鲁与地球持续地周期性接近的结果,而人类文明就是在这一次次的“末日”中走向未来。在我看来,《地球编年史》是一部记录地球和地球文明的史书,它传递给我们的,不仅仅是思想和观点那么简单。它是一本集合了最新发现和最古老证据的严肃的历史书。而对未来,撒迦利亚·西琴同样有着科学的预测。按照古代神话中“神圣周期”的推算,以及最新的天文学研究成果,有迹象表明,一次巨大的事件就快发生了。凡是接触过各古代神话的读者都应该不会遗忘,诸神曾向我们许诺:“我们还会回来。”那么,如果他们真的以某种身份存在的话,人类与造物者的再一次相会,将是在未来的哪一年、哪一天呢?我不禁想起17世纪英国语言学家约翰·威尔金斯(John Wilkins)创造的一个词:everness,他用它来更有力地表达“永恒”之意。而阿根廷诗人豪尔赫·路易斯·博尔赫斯(Jorge Luis Borges)以此为名,写下了一首杰出的十四行诗,仿佛是在与西琴所关注的领域相呼应:不存在的唯有一样,那就是遗忘。上帝保留了金属,也保留了矿渣,并在他预言的记忆里寄托了将有的和已有的月亮。万物存在于此刻。你的脸在一日的晨昏之间,在镜中留下了数以千计的反影,它们仍将留在镜中。万物都是这包罗万象的水晶的一部分,属于这记忆,宇宙;它艰难的过道没有尽头当你走过,门纷纷关上;只有在日落的另一边你才能看见那些原型与光辉。从《地球编年史》的第一部《第十二个天体》的出版,到第七部《完结日:审判与回归的预言》的出版,西琴耗时达30年。而他在这30年间所做出的成果,对于全人类来讲,价值都是无法估量的。我们期待着一个有关地球和人类起源与文明新的探索热潮,将随着《地球编年史》系列修订本的出版再次出现。宋易2019年5月20日于成都

30周年双里程碑庆典纪念版序

谨以本书的此一版本献给双里程碑庆典的读者。首先,它属于《地球编年史》系列;其次,它的发行标志着这套丛书的第一部迎来了首发30周年纪念版。在出版史上,尤其是非文学类作品中,很少有这样在出版界风靡多年、持续畅销的读物。而《第十二个天体》不仅做到了,还有更大的突破:它的平装版在美国知名出版社Avon Books印刷了45次!创下了一个纪录。此外,它还有22个语种的翻译版本面世。包括英语在内的不同语言的硬壳精装版、软壳精装版、平装版、口袋版、磁带版甚至盲文版都在不断地出版,这使这套书有了上千万的读者,并时常被引用(当然免不了也被错误地引用)。无数的书刊和媒体都称它为“经典”。不过,我着手写这本书的时候,并没有料到它会被置于如此炫目的高度,也没有想过它,不,是它们,最终竟会有七本,成了厚厚的一套丛书。事实上,我当时也没有意识到,我竟会在标题上加入“天体”二字。我唯一的动力和渴望就是还原《圣经》人物的真实身份。纳菲力姆并非《圣经》中提到的巨人,而是被苏美尔人的神话称为阿努纳奇人的天外来客。这种全新的认识给我带来了新的思路和研究前景。最重要的突破来自对苏美尔以及巴比伦的创世史诗的重新认识——它们是一整套古老而精细的科学文档。我从中得出的结论尊重了一个古老的观点,即:在太阳系中,在我们目前已知并安居的天体地球之外,至少还有一个星球曾经是能够供某种生命生存的,并且,它与我们有着无比深刻的联系。显然,这事关地球上的生命的起源,以及发生在遥远过去的空间旅行。对我来说,这种认识预示了之后一系列在30年前想都不会想的科学研究,诸如太空穿梭、基因探索和其他不可思议的方方面面。本书显示了进化论和《圣经》的冲突虽然不是绝对的,但将是持久的。我相信这一点,因为它告诉我们人类起源的真相,以及——这一点非常重要——在广袤的宇宙多维度时空中,我们并不孤独。撒迦利亚·西琴2006年10月于纽约

初版前言

《旧约》伴随着我的童年。大约50年前,当它的种子植入我的心灵时,我完全不知道围绕它与进化论展开的激烈争论。但是,作为一个年轻的学生,在学习希伯来语原版《创世记》课程时,我心中出现了一次和自己展开的冲突。当时,我们阅读到第六章,上帝打算发动大洪水消灭人类。在那个人类面临灭顶之灾的关键时刻之前,所谓“众神之子”,也就是那些娶人类的女儿为妻的生物,还居住在地球上。在希伯来的古文中,他们被叫作“纳菲力姆(Nefilim)”。老师解释说,纳菲力姆就是“巨人”的意思。但我反对说:“难道它不是应该直接被解释为‘被放下的人’吗?他们是不是曾经真的到访过地球?”因为nfl这个动词是“降落”“堕落”“掉下”“放下”的意思,nfil是nfl派生出来的动名词,意思是“从上往下降的人”,而nflm则是它的复数形式。所以,它们不该被意译为巨人——哪怕也许他们可能真的是巨人,但“巨人”二字却未能指明他们最重要的身份属性:从上(意为“天”)往下(意为“地”)降的人。可见,Nefilim的准确翻译应该是“从天而降的人们”。当然,我被老师指责了一番,并被要求接受传统的解释。在老师看来,我不能对人们诵习经年的《圣经》钦定译本的权威性表示怀疑,可正是老师的这种态度反而增添了我的疑问。在接下来的年月里,由于我已经学习了古代近东地区的语言、历史、文化和考古学,“巨人/纳菲力姆”就成了一个长期的困扰。考古发现和对苏美尔、巴比伦、亚述、赫梯、迦南以及其他一些古代文字及神话的解密,更加证明了《圣经》中对王国、城市及其支配者,还有那些相关的地点、寺庙、商路、人造物品、工具和当时的文化风俗的描述,具有多么一致的准确性。那么,现在是否到了接受这些如此相似的远古文明带给我们的信息,并相信所谓的“巨人/纳菲力姆”其实就是从天堂到地球来的访客的时候?《旧约》中不断重复着“耶和华的王座在天堂”“在天堂里主注视着凡间”云云;而《新约》中也反复说“我们在天上的父”。但《圣经》的可信度因进化论的出现而有所动摇,后者在世界范围内得到了广泛认同。如果人是进化来的,那么很明显,他们不可能一次性就被某个神创造出来,并有预谋地建议:“让我们把亚当造成如同我们自己的形象或式样。”所有古代人都相信神灵曾从天堂到过地球,并且他们有能力随时朝向天空突然升起。然而这些神话从来没有被证实是可靠的——它们中的每一个都被那些刚刚入道的学者定义为杜撰的故事。古代近东的一些著作包含了大量的天文学知识,它们都非常清晰地指向一个星球,并说明:那些太空人和“神灵”都是来自那里的。然而,150年前,当近东的学者们辨认和解读那些写在古代的宇宙学清单上的天体时,我们的天文学家们还不知道冥王星的存在(直到1930年)。当时他们是如何去尊重并接受这个突然出现在我们星系的新成员的存在的?就和我们现在一样:古代人知道土星以外的行星,为什么就不接受来自古代的、能证明“第十二个天体”存在的证据?当我们自己开始太空冒险,一个全新的视野出现了,对古代经文中描述的认同也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现在我们的宇航员已经登陆了月球,无人飞船也在探索其他的行星,这足以表明:在外太空,比我们更加先进的文明曾派遣他们的宇航员登陆地球并不是不可能的。的确,很多流行作家都曾猜测古代的一些人造建筑,诸如金字塔或者巨石阵,都是由来自外星的更加先进文明的访客指导完成的——那些古代人难道可以靠自己去掌握那些科技吗?那么看看另一个例子。苏美尔文明,在6000年前没有任何预兆地突然消失了。由于这些作家通常无法清楚地表述这一事件发生的时间与过程,最重要的是,没有查明那些古代的太空人是从哪里来的,因此,他们留下了令人好奇的问题,却没有答案——有的是对这些没有答案的问题的进一步思索。通过30年的研究,我回到那些古代留给我们的信息之源,还原它们的真实面目,并且,还原一部合理的、无间断记录史前事件的编年史。所以,本书旨在带给读者一个可以回答那些特殊问题的真实故事,关于时间、过程、原因——所有这一切究竟从何而来?我的引述、列举和证据,主要来自那些古代的文字记录或图片本身。在本书中,我试图去破译一个古老的宇宙进化论,它的观点似乎和现代的科学理论极为相似——太阳系是如何形成的,一个外来的行星进入了太阳轨道,之后地球和其他部分也相继被带了进来。我所提供的证据包括了一幅从那个行星——第十二个天体飞至地球的空间宇航地图。然后,依次是:在纳菲力姆引人注目地建立了第一个地球“殖民地”之后,他们的领导者被加上名字,他们的人际关系,他们的爱与嫉妒、成功和奋斗,都被描绘了下来,成了“永恒”的世界。最重要的是,本书的目标是追溯那个导致人类被创造的重要时刻。接着,我指出了人类和他们的主人之间的混乱关系,还对伊甸园、巴别塔和大洪水的解读有了新的突破。最后,人类,也就是我们身上,那些被创造者赋予的生物特性与物质特征被确定下来,在众神离开地球之前。本书表明,我们在太阳系中并不孤独。作为一个普遍的信念,它也许会在世界范围内增强而不是减弱。因为,如果纳菲力姆创造了人类,他们只可能是在执行一个巨大的、大师级的计划。撒迦利亚·西琴1977年2月于纽约

引用来源

本书所引用的《圣经》原文,主要来源于《旧约》希伯来语的原始文本。必须牢记的是,所有最重要的《圣经》翻译版本,在其结尾处都有这样的标记:翻译或解释。因此,真正重要的是,那些希伯来语的原文到底在说什么。通过这些引用,我对比了以下几种文本:希伯来原文,现有的其他翻译版本,以及苏美尔人和阿卡德人的文献/神话,才发现原来我自己相信的东西是一幅多么精妙的图画。一个多世纪以来,苏美尔、亚述、巴比伦以及赫梯的文化,吸引了一大批学者。但对其语言和文字的解读,最早是靠抄写与音译,最后才是真正的翻译。奇妙的是,有许多例子说明,有时仅仅靠很久之前的一些记录和音译,就可以从后来不同的翻译和说明中甄别出哪一种才是正确的。当然,在另一些情况下,当代学者的发现也可以让早期的翻译焕发生机。

大事件年表

(445000年前—13000年前)第一章无尽的开端在所有用于支撑我们信念的证据中,最明显和最重要的就是人类本身。对地球而言,从许多方面来看,现代人类,也即智人,都是一个外来物种。自从查尔斯·达尔文用进化论的强大证据,打击了那些传统的学者和神学家,人们对地球生命来源的追寻,可以从人类一直回溯到灵长类、哺乳类、脊椎类动物,以及生存在那之前约十亿年前后的更加低等的生命形式。人们推测,那就是生命诞生的初始。然而当我们真正接触到这些“初始”,当我们深入思考,生命是否也存在于我们星系的其他地方甚至星系之外后,学者们开始为地球孕育了生命的说法感到不安:不知为什么,生命似乎并不该属于这里。如果这一切都只是源于一系列随机的化学反应,那为什么地球生物会有而且只有一个单一的来源,而不是许多个?此外,为什么在自然界中含量极为丰富的那些化学元素,在地球上所有生命体内的含量比例却微乎其微?与进化论的观点所要求的恰恰相反,几乎所有这些生命体内含有的化学成分,都是我们的星球所稀缺的。难道生命是从宇宙中其他地方来到地球的吗?人类在进化链中所处的位置也是一个令人困惑之处。这里,找到了一个破掉的颅骨,那里,找到一个腭骨……起初,学者们还以为人类是在50万年前起源于亚洲。但当更加古老的化石被发现之后,人们不得不承认,如果进化就像一个运作中的磨坊,那它的磨盘转动得可比想象中慢多了。根据现有发现,猿,人类的祖先,出现于令人难以置信的2500万年之前。在东非的考察发现,它们在最早大约1400万年前就开始向类人猿转变。从那时起大约1100万年之后,第一个有资格被称作人的类人猿才真正出现。最早的被承认的类人猿,“高级南方古猿”,在200万年前就已经存在于东非相同的地方。之后又花了近百万年的时间才进化为直立人。最后,在另一个90万年后,第一批原始人在德国尼安德特河谷出现了,他们被称为尼安德特人。虽然在尼安德特人和南方古猿之间有着超过200万年的时间,但他们所使用的工具——锋利的锐石是非常相似的;并且,从外貌上看,他们也几乎没有什么差别(见图1)。接着,无法解释的事突然发生了:在并不遥远的3.5万年前,人类的另一族群——智人(有思想的人)出现了,就像他们本来就在那儿一样;随之而来的是尼安德特人从地球表面的突然消失。这些近代人——克罗马农人(Cro-Magnon man,发现于法国西南部一个同名石窟中)看上去和我们长得如此相似,如果穿上现代人的服饰,那么他们将遁形于任何一个欧洲或者美国城市的人流中。图1因为他们创作的那些宏伟的洞穴壁画,他们起初被叫作穴居人。事实上,他们能在地球上自由自在地游移,因为他们知道怎样在他们所到之处用石头或兽皮修建棚屋。百万年来,人类的工具都是形状简单且便于使用的石头,然而克罗马农人却使用木头和兽骨制造出特殊的工具和武器。他们不再是所谓的“裸猿”,因为他们将兽皮穿在了身上。他们有自己的社会组织,住在由族长带领的属于自己的氏族中。他们的壁画证明了他们对艺术已经有了较为深刻的感受。有些壁画和雕刻带着明显的宗教色彩,表达了对某位母亲女神的崇拜——在某些时候,她是用新月符号来表示的。他们知道埋葬死者,而且必须这么做。显然,他们已经有了哲学方面的思考,比如生命、死亡,甚至可能还包括了来世。尽管克罗马农人的出现神秘难解,不过还有更令人困惑的问题:其他现代人的遗迹被陆续发现:按地理位置可以划分为英国的斯旺司孔人、德国的施泰因海姆人和意大利的蒙特玛利亚人,这说明克罗马农人显然源于25万年前那些生活在西亚或北非的类现代人的某个古老分支。现代人的出现比直立人晚70万年,同时又比尼安德特人早20万年,这绝对是难以置信的。因为这样一来,智人就如此极端地背离了本应缓慢之极的进化过程,同时还拥有了许多类似我们才有的功能,比如语言的能力。这与之前的灵长类动物可是完全不同的。一位很有权威的专家正在研究这一课题,他是狄奥多西·杜布赞斯基教授。他在著作《进化中的人类》中对这个进化期出现在地球进入冰河时代之际表示极为困惑,因为对进化进程来说,这是最为不利的时期。他指出:智人完全缺乏此前的物种身上我们已知的一些特征,但又额外拥有一些以前完全没有出现过的新特征。他得出这样的结论:“现代人有许多近亲和支系,但没有先祖。智人的起源因此成了一个难题。”那么,现代人的祖先是如何在大约30万年前突然出现,而不是经过200万年或300万年的漫长的进化发展出来?我们是不是从其他地方来到地球的?或者,像是《旧约》和其他古代文献所说的那样,是神创造了我们?现在,我们已经知道文明始于何处,并且查明了它一旦开始以后是如何发展的。但未知的是:为什么文明会突然产生?令现在许多学者郁闷不已的一个证据是:从所有的数据来看,人类都不应该拥有文明。没有任何显著的理由显示,我们应该变得比亚马孙河流域的雨林中,或者新几内亚难以接近的区域中那些原始部落更加文明和开化。但是,正如我们被告知的,这些部落成员至今都生活在石器时代,因为他们与世隔绝了。但是,是与什么相隔绝呢?既然他们也和我们一样,都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为什么他们不能像我们以为的那样,自己学得科学技术知识呢?然而,真正的困惑,并不是布希曼人(Bushmen,意为“丛林人”,生活在非洲南部,靠狩猎为生,1950年才局部转入农耕社会)的落后,而是我们的先进;因为现在的研究已经证明,如果是按照正常的进化方式,那么,现在人类具有代表性的典型人种应该是布希曼人,而不是我们。人类花了200万年的时间,才在使用石头的时候发现,可以通过打磨而让它们变得更为合适和顺手,并由此开始了“工具行业”。那么,何不再花上200万年去学习如何应用其他材料,然后再用100万年去掌握数学、工程学和天文学?虽然克罗马农人没有制造出天文望远镜,也不会使用金属,但没有任何理由怀疑他们是一个突如其来的、带有革命性的文明。他们修建棚屋的能力及灵活性,他们对穿上衣服的渴望,他们制造的工具,他们的艺术作品……凡此种种,都表明这是一个极其突然的高度文明,在为即将向下繁衍的人类文化拉开序幕。之后,将是这一进程的无尽延续。虽然我们的学者还无法解释智人的出现和克罗马农人的文明,但毫无疑问,现在可以肯定这一文明的主要发祥地是近东。从东方的扎格罗斯山(Zagros Mountains,位于现在伊朗和伊拉克的边境)开始,高地和山脉在一个半弧形里延伸,直到北方的亚拉腊山和托罗斯山,接着向西方和南方扩展,再到黎巴嫩、以色列和叙利亚的山地。在这个区域里,到处都是史前的现代人留下的山洞(见图2:克罗马农人文明分布图)。其中有一个洞穴,沙尼达尔,位于这个半弧形文明圈的东北方。现在,粗犷的库尔德部落用这些洞穴作为他们的庇护之所,并储藏过冬需要的物资。和他们一样,44000年前一个寒冷的晚上,一个七口之家(其中一个是婴儿)在这里寻找庇护所,并进入了沙尼达尔洞穴。他们的遗体——他们显然是被突然滚落的岩石砸死的——于1957年被拉尔夫·索列基发现。他进入这个地区寻找早期人类的证据。索列基教授告诉我,共有九具骨骸被发现,只有其中四具被落石击碎。他所发现的可比他预期的要重要得多。当一层一层的碎片被移开,他才发现这个洞穴清晰地记录了这一地区从大约10万年前到13000年前的人类的生活习性。图2 克罗马农人文明分布图这些记录所显示的内容就像洞穴本身一样令人吃惊:人类文化并不是在进步而是在退步。将某个确定值作为标准,每代人都显示出,他们在生活中的开化及文明程度在这一标准之上非但没有进步反而有所倒退。从大约公元前27000年到公元前11000年,这种退化和人口缩减,达到了一个几乎找不到他们居住地的地步。假定是气候上的原因,人类在16000年内几乎全部离开了这整个地区。之后,大约公元前11000年,智人带着新的活力和令人无法相信的更高水平的文明再一次出现了。就像是有一个看不见的教练,看到即将衰竭的人类游戏,于是派遣了更年轻、更优秀的运动员去替代掉老一代一样。※在这几百万年的无尽文明的开端,人类还是自然的儿子。他们靠收集野外的果实、猎捕野兽、捉鸟或是捕鱼为生。但正当人类的定居点变得愈发狭小,正当他们放弃了很多住处,正当他们使用的材料和创造的艺术品都快消失了——就在这时,突然,没有任何原因也没有任何先例,人类成了农民。在总结了很多著名专家在这一课题上的研究成果后,罗伯特·J.布雷德伍德和B.豪(B. Howe,史前史科学家)指出,遗传学可以证明,农业毫无疑问地开始于智人带着他们的原始文明出现的地方:近东。现在丝毫不用怀疑,农业就是从近东的山脉和高地这个弧形中传遍世界的。用放射性碳来测定年龄和植物基因,许多来自不同科学领域的学者都认同人类最初的耕作对象是小麦和大麦,可能是通过驯化野生的二粒麦品种得到的。现在假设,人类的确是经历了一个渐进的过程,教会了自己如何驯化、栽种并耕作野生植物,但学者们仍然为大量的、能满足人类生存的基本的植物和谷类不断走出近东而困惑。这里面包括了粟、黑麦和斯佩尔特小麦;亚麻,可以提供纤维和食用油;还有能够结果的灌木和树。这些有用的物种都在快速地被继承。每个例子都表明,这些在近东驯化的植物,比它们到达欧洲要早了千年以上。就像近东是某种植物基因实验室,在某只看不见的手的指挥下,很有效率地生产出各种刚被驯化的植物。研究过葡萄起源的学者们都指出,这种植物的种植始于美索不达米亚北部周围的山区,以及叙利亚和巴勒斯坦。难怪,《旧约》告诉我们诺亚在洪水退去后将方舟停靠在亚拉腊山,“种植了一个葡萄园”(甚至还用那些酒把自己灌醉了)。《圣经》,就像那些学者,用另一种方式指出,藤类植物种植的开端是在美索不达米亚北方的山区里。苹果、梨、橄榄、无花果、杏、阿月浑子、胡桃,所有这些都是源自近东并由此传入欧洲和世界其他地方的。的确,我们忍不住想起《旧约》在早于我们的学者几千年之前,就能确定那个地方就是世界第一个果园:“接着天父在伊甸园种植了一片果园,在东边……接着天父说:生长吧,长出地面,每棵树都很乐意被注视,都很适合食用。”与《圣经》同时代的人当然知道伊甸园的大概地址。它“在东方”——在以色列的东方。四条主河流过的陆地,其中两条是底格里斯河与幼发拉底河。毫无疑问,《创世记》将世界第一个果园设立在了这些河流发源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的东北高地上。《圣经》和科学达成了完全的共识。事实上,如果我们将《创世记》中关于希伯来起源的文字当作科学文献而不是神学文献来研读的话,我们会发现,它同样精确地描述了植物驯化的过程。科学告诉我们,这个过程是由野草变为野生谷类再到可耕种谷类,接着是结果的灌木和树。这个过程完全就如《创世记》第一章所讲到的那样:接着天父说:“地要发生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并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事就这样成了:于是地发生了青草和结种子的菜蔬,各从其类;并结果子的树木,各从其类;果子都包着核。《创世记》接下去向我们讲述,人类从伊甸园中被赶了出来,必须长时间辛苦地耕种他们的食物。“用你额头上的汗水来换取面包”,上帝是这么对亚当说的。在此之后,“亚伯蓄养牲畜,该隐则在泥地里耕种”。《圣经》告诉我们,人类在成为农民之后,很快就成了牧羊人。学者们对《圣经》中记载的这些事件十分认同。分析过大量动物驯化理论的F.E.佐伊纳,在其《动物驯养》中认为,人类不可能“在社会组织还未达到一定规模的前提下,就把动物们关起来或者驯化”。固定的社会组织是驯化动物的先决条件,也是农业发展的转折点。狗是最先被驯化的动物,这是可信的,发生在大约公元前9500年左右。在伊朗、伊拉克和以色列,人们发现了第一只狗的残骸。不过,它们不一定在一开始就是人类很好的朋友,也有可能是很好的食物。羊是几乎在同一时间被驯化的。沙尼达尔洞穴中就有公元前9000年的羊只残骸,并显示出有大量的羊被变成了食物和皮革。山羊也是奶的提供源,很快也被驯化了。还有猪,以及带角的牛和无角牛,都接着被驯化了。在每一个例子中,驯化都开始于近东。人类发展中的一次剧变发生在大约公元前11000年,在近东(2000年后欧洲也发生了),旧石器时代结束了,一个新时代开始了,学者们称它为中石器时代。这个名字是相当恰当的,因为它提到了人类的主要工具还是石头。他们在山区的住所仍然是石头筑成的,这使他们的社会处于石墙的保护下。他们的第一个农业用具镰刀也是石头做的。他们纪念和保护去世同伴的方式是用石头来盖住他们的坟墓;他们还把石头做成他们心目中的上帝,或是对生活及生产有利的“神灵”。有一个引人注目的形象出土于以色列北部,被证实是公元前9000年的,它似乎是一位神祇,不但戴着带有条纹的头盔,还戴着某种……某种“护目镜”(见图3:戴有条纹头盔和“护目镜”的神灵)。总的来看,从公元前11000年开始这段时期,我们不应该叫它中石器时代,而应称之为驯化时代——中途只有3600年,似乎一夜之间就有了无数的开始:人类成为农民,接着植物和动物都被驯化了。图3:戴有条纹头盔和“护目镜”的神灵接着,又是一个新时代的到来。我们的学者称之为新石器时代。最大的突破则发生在公元前7500年,那时陶器出现了。公元前7000年,在近东弧形文明圈中充满了黏土和陶器文化,由此诞生了许多器皿、饰物及小型雕塑。在公元前5000年,近东制作的黏土和陶器制品具有很高的质量和极为出彩的设计。但是再一次,发展放慢了。在公元前4500年的时候,考古证据表明,衰退包围了这里,陶器变得简单,石制器皿——石器时代的遗物再一次成为主流。居住地点也开始减少,一些曾经是陶器和黏土制造中心的地方被抛弃了。而且相当明显的是,黏土制品消失了。“文化枯竭是文化发展中的一个普遍现象。”詹姆斯·梅拉特在其《近东的早期文明》一书中如是说。一些地点很显然地戴上了“新贫困时期”的帽子,人类和他们的文化显而易见开始了衰退。然后再一次突然而无法预料且难以想象地,近东重新见证了可以想象到的、最伟大的文明之花的绽放,一个让我们自己从此扎根下来的文明。那只看不见的手再一次将人类从衰退中拯救出来,并将之放在了更高层次的文化、知识和文明中。第二章突如其来的文明很长一段时间以来,西方人认为他们的文明来自希腊和罗马。但是希腊哲学家自己却时常说他们扎根在一个更加古老的源头。后来,回到欧洲的旅行家们报告了埃及的存在,以及那些宏伟庄严的金字塔和有一半都被埋进沙里的神庙——它们被一个名叫斯芬克斯(Sphinx,狮身人面像)的巨石怪物守护着。拿破仑于1799年到达埃及的时候,曾带领他的学者们研究并试图解释这些古代奇迹。他的一位官员发现,在靠近罗塞塔的地方有一块石板,是公元前196年刻立的,上面用古埃及象形文字雕刻了一个宣言。对古代埃及文字和语言的解读,以及考古学的成就表明,早在希腊文明之前,埃及文明就有了很高的成就。资料记录,在大约公元前3100年,古代埃及人就有了皇室和王朝,比古希腊文明早了整整2000年。在公元前5世纪到4世纪的时候,它进入了黄金时期。古希腊在它的面前与其说是起源者,不如说是后来者。那么我们文明的起源是在埃及吗?这貌似是一个较为合乎逻辑的结论,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古希腊的学者们的确描述过他们对埃及的拜访,但他们的知识来源却在另一个地方被找到。爱琴海的前希腊文明——克里特岛上的迈诺安文化和迈锡尼文化证明其集成的是近东文化,而不是埃及文化。叙利亚和安纳托利亚是一个早期文明通向真正希腊文明的主要通道,而非埃及。值得注意的是,多里安人入侵希腊和以色列人逃离埃及后入侵迦南,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发生的(大约是公元前13世纪),学者们为不断增长的闪族文化和古希腊文化的相同点而着迷。居鲁士·H.戈登在《被遗忘的文字》和《迈诺安语言的证据》等书中,通过使用一个早期的克里特文字,称之为A线,代表了一种闪族的语言,从而开创了一个新的研究领域。他的结论是:“希伯来文明和克里特文明的模式充满不同寻常的相似。”他指出,很多岛屿名字,如克里特,在克里特语中是Kere-et,意为“筑有城墙的城市”;在希伯来文中,其意思同样如此,而且也有和闪族神话中克里特之王相对应的神话。甚至古希腊的字母表,也就是拉丁文和我们现在的字母表的源头,也是来源于近东的。古代希腊历史学家自己曾写过,一个名叫卡德摩斯的腓尼基人带给了他们字母表,其中包括和希伯来字母表相同数目的字母,连顺序也一样。这在特洛伊战争到来时是希腊唯一的字母表。在公元前5世纪的时候,字母数目被诗人西蒙尼德斯增加到了26个(见图4)。希腊和拉丁文,以这种方式成为我们整个西方文化的基础。通过对比各种名词与符号,甚至对比很久之前的近东字母表和很久之后的希腊文及拉丁文,都可以轻松地证明它们源于近东。当然,学者们意识到,在公元前1000年以来希腊与近东的接触,随着波斯于公元前331年被马其顿的亚历山大大帝击败而走向了终结。希腊文化记录了很多关于这些波斯人以及他们土地(也就是今天的伊朗)的资料。根据他们国王的名字——居鲁士、大流士、薛西斯以及他们女神的名字来判断,它们都是属于印欧语系的,学者们现在相信了他们是来自接近里海的某个地方的雅利安人的一部分。一直到公元前2世纪最后,他们向西到达了小亚细亚,向东到达了印度,向南到达了《旧约》中提到的“米底人和帕西人的领地”。并不是都这么简单。比如居鲁士,被认为是“耶和华的受膏者”——这是希伯来神和一个非希伯来人之间的奇怪关系。《以斯拉书》中说,居鲁士收到了在耶路撒冷重建神庙的任务,便按照耶和华的要求开始了行动。他称耶和华为“天堂的神”。居鲁士以及他那个王朝的其他国王自称为阿契美尼德人——在由王朝创建者传承Hacham-Anish这个头衔之后。这可不是属于印欧语系的头衔,但在闪族语系里却是完美的,因为这是“英明的人”的意思。大体上,学者们忽略了去检查耶和华与阿契美尼德女神口中的“英明的主”的诸多共同点。后者被画在了大流士的皇族印章上,可以看到,他待在一个长翅膀的球中,并在空中盘旋(见图5)。图4图5古代波斯文明的根基可以追溯到更早的巴比伦和亚述帝国。在那些古代奇迹里出现的文字形符号,在一开始只被认为是装饰用的设计图案。英伯格·凯普费尔于1686年造访了古波斯帝国都城之一的波斯波利斯,他描述这些图案时称其为楔形,从此,这些图案就被称作楔形文字。人们在努力地破译这些古代文字的时候,越来越清楚地发现,这些文字跟两河流域之间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及高地上出土的人造物品与碑刻上的文字,属于同一种文字。出于对这些琐碎发现的兴趣,保罗·艾米利·博塔在1843年进行了第一次有目的的挖掘行动。他在美索不达米亚北部选择了一个地点,靠近现在的摩苏尔,今天叫作豪尔萨巴德。很快博塔就根据楔形文字命名该地方为杜莎鲁金。这是闪族文字,是希伯来文的近亲语言,意思是“正直国王的筑有城墙的城市”。我们的教材和文件上称这个国王是萨尔贡二世。这位亚述国王的都城中心是一座宏伟的皇家宫殿,宫殿墙上刻满了精美的浮雕。如果将它们首尾相连,长度超过了一英里。对整个城市甚至是宏伟的皇家庭院而言,被称为西古纳特的金字形神塔更是显得居高临下,它呈阶梯形,顶部有神殿,是修来供神灵使用的通往天国的阶梯(见图6)。图6城市的布局以及那些浮雕描绘着一种宏伟的生活规模。宫殿、神庙、房屋、马厩、仓库、高墙、城门、圆柱、饰物、雕塑、艺术品、高塔、防御墙、露台、花园——所有这一切都在短短五年之内竣工。乔治·康特纳在《巴比伦和亚述的日常生活》中说:“一个充满想象力和潜力的帝国可以在很短的一段时间内做到如此之多。”是的,哪怕是在3000年前。英国人奥斯丁·亨利·莱亚德爵士,将他的位置选在了相对豪尔萨巴德来说更远的地方,位于底格里斯河下方10英里左右。当地人叫那里为库云吉克,那里,曾经是亚述的首都尼尼微。《圣经》中的名字和事件开始进入现实了。尼尼微是亚述帝国最后三个伟大帝王的皇家都城:西拿基利、伊撒哈顿、亚述巴尼波。在《旧约》里,《列王纪》是这么讲的:“现在,在希西家王的第十四年,亚述王西拿基利上来攻击犹太的一切坚固城,将城攻取。”当上帝的天使惩击他的军队时,“西拿基利就拔营回去,住在尼尼微”。西拿基利和亚述巴尼波建造的尼尼微的宫殿、神庙以及工艺品,都超越了萨尔贡。伊撒哈顿的宫殿遗址被认为是不能挖掘的,因为现在那里有座穆斯林的清真寺,而且据说下面埋葬了先知约拿,后者被鲸鱼吞食了,因为他拒绝将耶和华的口信带去尼尼微。莱亚德曾研读过古希腊的文献,其中一段说亚历山大军队里的一名官员,看见了“一个有很多金字塔和古代城市遗迹的地方”,一个在亚历山大时代就被埋葬的城市!当然,莱亚德随即就去把它挖了出来,经证明,那里是尼姆鲁德,亚述的军事中心。就是在这个地方,撒缦以色二世建立了一个方尖塔来记录他的战功。该塔现收藏于大英博物馆,塔上的表单显示了在众多国王之中被迫缴纳贡品的那一个:“耶胡,暗利之子,以色列之王。”再一次,美索不达米亚出土的文献和《圣经》上的内容不谋而合!越来越多的考古发现证明了《圣经》中的记载,这是一件让人震惊的事情。亚述学家们再一次回到了《创世记》的第十章。宁录,尼尼微的创建者,“在耶和华荣光下的威武的猎人”——那个所有美索不达米亚的王国的创始人被如此形容:他国的起头是巴别,以力,亚甲,甲尼,都在示拿地,他从那地出来往亚述去,建造尼尼微,利河伯,迦拉,和尼尼微,迦拉中间的利鲜,这就是那大城。那里确实有个土堆,当地人叫它迦拉,在尼尼微和尼姆鲁德之间。在 1903到1914年,由W.安德雷带领的队伍挖掘了这个区域,他们发现了亚述的遗迹,那里是亚述的宗教中心,也是它最早的都城。所有在《圣经》中提到过的亚述城市,只有利鲜还没有找到。这个名字的意思是“马的笼头”,也许它是亚述皇家马厩的地点。与亚述重见天日同时发生的,是由R.考得威带领的队伍完成的巴比伦——《圣经》中的巴别——的挖掘工作,那是一个极大的所在,内有宫殿、神庙、空中花园和不可缺少的金字塔庙。短时间内,考古发掘和文献资料将这两个强盛的美索不达米亚帝国公布于世:巴比伦和亚述,一个雄霸南部,一个伫立北方。强盛和衰落,战争与和平,它们构成了长达1500年的高度文明。它们都在公元前1900年兴起,亚述和尼尼微最后都被巴比伦灭亡,一个是在公元前614年,一个是在公元前612年。正如《圣经》里的先知所预言的那样,巴比伦自己也有一个不光彩的终结,那就是,它在公元前539年被居鲁士占领,后者开启了他的波斯第一王朝:阿契美尼德帝国。虽然亚述与巴比伦在整个历史中互为对手,相互竞争,但它们的文化和使用的材料却并没有什么较大的差别。即使亚述人称呼他们的主神为阿舒尔,而巴比伦人则称呼其主神为马杜克,但他们的万神殿实际上却是很相似的。世界上许多博物馆都收集了一些出土于亚述和巴比伦的贵重古董,像是礼仪用的大门、带翅膀的公牛、精细制作的浅浮雕,以及战车、工具、器皿、珠宝、雕像,还有其他一些用任何你能想象到的材料制作出来的东西。但是真正的宝藏其实是这些王国的文字记录:用楔形文字书写的成千上万的铭文,其中包括了有关宇宙的神话、史诗、国王庙记录、商业合同、婚姻和离婚记录、天文表、星座占卜、数学公式、地理表单、语法和词汇教科书,以及对他们来说较为重要的神的名字、氏族、称号、事迹、能力和职责。联系亚述与巴比伦文化、历史和宗教的共同语言是阿卡德语,这是第一个被得知的闪族语系,与希伯来语、亚拉姆语、腓尼基语、迦南语相似,但又出现得更早。但是,亚述人和巴比伦人并没有创造这种语言或是字体;的确,很多出土的碑刻上都有注明,他们是从另一个更古老的源头那里学到这门语言的。那么,是谁发明了楔形文字这门语法周密、词汇丰富的语言的?那个更早的源头是什么?而且,为什么亚述人和巴比伦人都称其为阿卡德语?让我们再一次注意《创世记》的内容:“他国的起头是巴别,以力,亚甲……”这里,亚甲,阿卡——难道在巴比伦和尼尼微之前真有这样一个都城吗?在美索不达米亚的挖掘工作为此提供了强有力的证据,曾经,确实有一个名叫亚甲的王国,由一个更早的统治者建立,并自称是舍鲁金。他通过写作声称,在恩利尔神的荣光下,他的帝国疆域从下海(波斯湾)一直延展到上海(被认为是地中海),他自夸在亚甲的码头上停满了从各个遥远地区驶来的船只。学者们对此充满敬畏:他们遇见了一个在公元前3000多年就建立起的美索不达米亚帝国!从亚述萨尔贡王到亚甲的萨尔贡王之间有2000多年的跨度。从挖掘出来的文物来看,涉及文学、艺术、科学、政治、商业和通信等各个领域。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成熟的帝国,而且早在巴比伦和亚述之前。此外,它显然还是后来的美索不达米亚文明的源头,巴比伦和亚述仅仅是亚甲文明这个树干上的枝条而已。如此,一个古代美索不达米亚文明之谜更加扑朔迷离了,幸而,记载着亚甲萨尔贡王功绩和族谱的文献被及时发现了。当中所陈述的内容提到了他的称号:“亚甲之王,基什之王”。其中解释说他在继任亚甲的王座之前,是基什统治者们的顾问。就是这个地方,学者们开始了自问:会不会还有一个甚至更早的文明,在亚甲之前,被称为基什?再一次,《圣经》经文获得了重大意义。库什生宁录,为世上英雄之首……他国的起头是巴别、以力、亚甲。许多学者都猜测亚甲的萨尔贡王是《圣经》中所说的宁录。如果将“基什”读成《圣经》中的“库什”,那似乎宁录之前的确是基什。学者们于是开始照字面逐字逐句地解读文献:“他击败了乌鲁克,并击毁了它的墙……他是与乌尔人之战的胜利者……他击败了像海一样大的整个拉格什。”《圣经》中的以力是否正是萨尔贡笔下的乌鲁克呢?随着现在被叫作瓦尔卡的遗址的出土,我们知道的确如此。而且萨尔贡所提到的乌尔指的不是别的,正好是《圣经》里所说的乌尔,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亚伯拉罕的出生地。考古发现不仅印证了《圣经》上的记载,还可以肯定,甚至在公元前3000年之前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上仍然有着王国、城市和文明。唯一的问题是:要找到第一个文明国度需要回溯多远?解开这个难题的是另一种语言。※学者们很快承认,不仅是希伯来语中的名字具有含义,《圣经》中也是一样。这贯穿于整个古代近东。亚甲、巴比伦、亚述的所有人名地名都具有一定的含义,但是在亚甲的萨尔贡王之前的国王名字可没有这样的属性。亨利·罗林森爵士指出,很多名字既不属于闪族语系又不属于印欧语系;的确,“它们似乎属于某种未知的语言或人种”。但如果名字真有内在的意思,那么,那种能够解释这种意思的语言又是什么呢?学者们重新审视了阿卡德文字。基本上,阿卡德楔形文字是由音节构成的:每个标志都代表着一个完整的音节。但是那些文字却又大量地应用了很多不表音节却直接表达意思的词汇,比如“神”“城市”“国家”或者“生命”“高兴”。对这种奇特现象的唯一可能的解释是,这些符号是一个更早期的象形文字的写作方法的遗留物。那么,在阿卡德语之前,肯定有另外一个类似于埃及圣书体的书写方法。很快,有一种显然是更早的语言,而且不仅仅是书写方式,被牵涉了进来。学者们发现,很多阿卡德文献和记录中都使用了大量的外来词——从另一门语言借用的词语[这种方式就像是一个现代的法国人也要从英文中借取“周末”(weekend)一词]。这在科学和技术术语中表现得尤为突出,还有,在与神及天堂打交道的事情里显得同样醒目。在阿卡德文献中最伟大的发现之一,是一座由亚述巴尼波修建于尼尼微的图书馆的废墟,莱亚德和他的同事在那里运出了25000多条碑刻,其中许多都是由当时的文士所写,以作为“古昔测试”的副本。一组23个的碑刻在结尾处有这样的标注:“第二十三支碑刻:苏美的语言没有改变。”另一个碑刻上有亚述巴尼波本人写下的让人费解的标注:文士之神授予了我他的艺术和知识作为礼物。我被传授了写作的秘密。我甚至能够读懂来自苏美尔的碑刻;我明白石头里的神秘文字,它们雕刻于大洪水之前。亚述巴尼波自称能读懂苏美尔文,还说能看懂大洪水之前记录下来的文字,但这一事实只会让谜团更费解。在1869年1月,朱尔斯·奥波特向法国货币学及考古学界提出,他已经认识到有一个前阿卡德语言和人类的存在。他指出,美索不达米亚的早期统治者通过使用“苏美尔及亚甲的王”来宣告自己的正统性,他建议将那些人叫作“苏美尔人”,并将他们的土地叫作“苏美尔”。除了读名字时发错了音——它应该是苏美,而不是苏美尔,奥波特都是对的。苏美尔不是一个神秘的、遥远的土地,而是早期的美索不达米亚南部的名字,就像《创世记》中所清楚地标注的一样:巴比伦、亚甲、以力的皇城“都在示拿地”。而示拿地是《圣经》里对苏美尔(苏美)的称呼。一旦学者们接受这些论断,道路就豁然开朗了。与“古昔测试”相关的阿卡德文变得充满了意义,而且学者们很快便承认,那些写有大量文字的碑刻,实际上是阿卡德-苏美尔字词典,是亚述和巴比伦为了方便学习他们的第一门语言,即苏美尔语所准备的。如果没有很久之前的这些字典,那我们离阅读苏美尔文还差得很远。在它们的帮助下,一个庞大的文学和文化宝藏向我们敞开大门。还有一点也变得清楚了,就是苏美尔文中那些早期象形文字,从在石头上竖排刻写变成了横着书写。后来,在软泥做成的碑刻上用楔形风格的文字写作,逐渐被阿卡德人、亚述人、巴比伦人和其他一些古代近东国家的人接受(见图7)。图7图8对苏美尔语言和文字的解读,使人们认识到了苏美尔人和他们的文化是阿卡德-巴比伦-亚述成就的源头,这促使学者们对美索不达米亚南部展开考古搜查。现在,所有的证据都表明,这里就是这一切的开端。第一个主要的针对苏美尔人的挖掘任务开始于1877年,由法国考古学家组织;从这个单一地点中发掘出的文物如此之多,以至于其他人在这里继续挖掘到1933年都没有完成。当地人称这个地方为泰洛赫,这里被证明是一个早期的苏美尔城市,并且是一个皇家城市,也就是亚甲的萨尔贡自吹自擂的拉格什。其统治者使用了和萨尔贡相同的称号。唯一不同的是,他们使用的是苏美尔语言:EN.SI(意为“正直的统治者”)。他们的王朝始于大约公元前2900年,并且持续了接近650年。在这段时间里,43个“正直的统治者”当政,他们的名字、族谱,以及执政的年份都被整齐地记录在案。这些文献向我们透露了许多信息。他们向神的祈求语,如“让稻谷发芽生长带来丰收……让浇过水的植物长出粮食”,是农业和灌溉的很好证据。一个刻字的杯子如此表示女神的荣耀:“谷仓的守护人”,这无疑是在暗示我们,他们的粮食是测算过并贮存起来的,也可能用于贸易。一个名叫安纳吐姆的“正直的统治者”,在一块泥砖上留下了一段话(见图8),很清楚地表明这些统治者只要获得了诸神的批准,就可以继任。他同样也记录了对其他城市的征服,这暗示我们:在公元前3000年开始的时候,苏美尔就已经有了很多城市。安纳吐姆的继承人恩铁美那写道,曾修建过一座神庙并饰之以黄金。那里不仅建了花园,还修了一些很大的砖口井。他还自豪地描述,他们筑造了一个带有瞭望塔和各种设施的要塞,专门用于看管入坞的船只。古蒂亚是拉格什相对出名的统治者之一。他拥有大量由他自己制作的小塑像,全都用来代表他在诸神面前的祈祷和奉献。这可不是装出来的:古蒂亚确实是把自己奉献给了对宁吉尔苏的敬仰,那是他们最重要的神,并且建造和重建了许多神庙。他的许多文献都表明,为了寻找精美的建筑材料,他从非洲及阿纳托利亚(Anatolia,小亚细亚旧称)获得了黄金,从托罗斯山脉获得了白银与铜,从黎巴嫩获得了杉木,从亚拉腊山获得了其他木料,从埃及获得了闪长岩,从埃塞俄比亚获得了玛瑙,还有从其他一些学者们尚未考证过的地方获得的其他材料。当摩西在沙漠中为上帝修建“居所”的时候,他依照了上帝向他提供的设计。当所罗门王在耶路撒冷修建第一座神庙的时候,他先从上帝那里“得到了智慧”。先知以西结通过一种“神圣的视觉”,从一个用青铜色的手握着淡黄色绳子和测量杆的人那里,得到了修建第二个神庙的详细计划。乌尔南模,乌尔的统治者,在几千年之前描述说,他的神命令他为其修建一所神庙,不仅给了他一个很实用的操作指南,还让他拿着一个测量杆和包金箔的绳子来工作(见图9)。在摩西之前200年,古蒂亚也做过同样的事。他将其记录在一个很长的文献当中。那栋需要他完成的建筑物,通过某种“神圣的视觉”传递给了他。“一个发光的人,照耀得就像天堂”,在他旁边“是神的鸟”,“指挥我修建他的神庙”。这个“人”,“从他头上的冠冕来看显然就是神”,也就是后来被称作宁吉尔苏的神。和他一起的是一位女神,“拿着讨人喜爱的天堂之星的碎片”;她的另一只手“拿着一支神圣的尖笔”,她告诉古蒂亚“这是她喜爱的星球”。第三个人,也是一个神,他手上拿着一个宝石的碎片,“修建神庙的计划就在那里面”。有一个古蒂亚的雕塑,表现的是他坐着,而这个碎片放在他的膝盖上;在这个碎片上可以清楚地看见神的画(见图10)。图9图10虽然有那样的智慧,古蒂亚还是觉得这些建筑的设计匪夷所思,便向一位能够翻译神的信息的女神求教。她向他解释了这些建筑的设计、尺寸,以及需要使用的材料的大小。之后古蒂亚雇用了一个男性“占卜师、决策者”和一个女性“秘密寻觅者”来选址,定在了这个城市的郊外,也就是神所希望的建造地点。接着他又派遣了21.6万人来进行这个建筑工程。古蒂亚的疑惑是很好理解的,因为简单的“平面图”似乎没有给他一切必要的信息,以便建立一个复杂的、共有七层高的塔庙。A.比勒贝克写于1900年的《东方老人》,已经至少部分破解了神的建筑设计。古代的图画,哪怕是在一个破碎的雕像上,都可以提供一小部分的平面图。在七个不同的雕刻上,绘有这个七层神庙的整个的建筑设计方案(见图11)。有人说过,是战争刺激着人类进行科技和材料的突破。在古苏美尔,似乎是神庙建筑事业,刺激着他们的人民和统治者不断掌握新的科技。要成功完成这些建筑的前提,是要准备一个很好的建筑计划,组织并供养一个庞大的劳动群体,轧平或抬高地面,浇筑砖块,搬运巨石,从远方取运稀有金属和其他材料,浇铸金属,制造器皿和饰物。很明显,这些事业显示出,这个在公元前3000年左右的高度文明已经进入了黄金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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