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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春秋）孔子

出版社：浙江古籍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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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经(电子杂志)试读：

孝经

开宗明义章第一

zhònɡníjūzēnɡzǐshì仲尼①居②，曾子③侍④。zǐyuēxiānwánɡyǒuzhìdéyàodàoyǐshùntiānxiàmínyònɡhémù

子曰：“先王⑤有至德⑥要道⑦，以顺天下，民用⑧和睦，shànɡxiàwúyuànrǔzhīzhīhū上下无 怨。汝⑨知之乎？”

zēnɡzǐbìxíyuēshēnbùmǐnhézúyǐzhīzhī曾子避席⑩曰：“参不敏⑪，何足以知之？”【注释】

①仲尼：孔子的字。孔子，春秋末期鲁国人，儒家学说创始人，思想家、教育家。②居：坐。③曾子：名参，字子舆，春秋末期鲁国人，孔子的弟子。④侍：伺候，在旁边陪着。⑤先王：古代的圣德之王。⑥至德：最美好、最高尚的德行。⑦要道：最重要的道理。⑧用：因此，因而。⑨汝：你。⑩避席：离席而立，这是古代的一种礼节。席，铺在地上的草席，这里指自己的座位。⑪敏：聪明，有智慧。zǐyuēfúxiàodézhīběnyějiàozhīsuǒyóushēnɡyěfùzuòwú

子曰：“夫①孝，德之 本也，教②之所由生也。复坐，吾yùrǔshēntǐfàfūshòuzhīfùmǔbùɡǎnhuǐshānɡxiàozhīshǐyělì语③汝。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④，孝之始 也。立shēnxínɡdàoyánɡmínɡyúhòushìyǐxiǎnfùmǔxiàozhīzhōnɡyěfúxiào⑤身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⑥父母，孝之终也。夫孝，shǐyúshìqīnzhōnɡyúshìjūnzhōnɡyúlìshēndàyǎyúnwú始于事⑦亲，中⑧于事君， 终于立身。《大雅》⑨云：‘无⑩niàněrzǔyùxiūjuédé念尔祖，聿⑪修厥⑫德。’”【注释】

①夫：句首发语词，无义。②教：教化。古有“五教”之说，即教父以义、教母以慈、教兄以友、教弟以恭、教子以孝。儒家认为，孝是一切道德的根本，一切教育的出发点。③语：告诉。④毁伤：毁坏，伤害。⑤立：树立，成就。⑥显：光显，荣耀。⑦事：服侍。⑧中：即人的青壮年时期。⑨《大雅》：《诗经》“二雅”（《大雅》《小雅》）之一，收诗31篇，多为王室贵族雅正的乐歌。⑩无：发声词，无义。⑪聿：循，继承。⑫厥：其，此指文王。

孔子在家中闲坐，他的学生曾子侍坐在旁边。

孔子说：“古代的圣王，有至高无上的品德，可以使得天下人心归顺，百姓和睦融洽，人们无论尊卑贵贱都没有怨恨和不满，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曾子连忙起身离开席位回答说：“学生不够聪明，哪里能知道呢？”

孔子说：“这就是孝!孝是一切道德的根本，所有品行的教化都是由孝行开始的。你回到座位，我告诉你。一个人的身体、四肢、毛发、皮肤，都是从父母那里得来的，不敢损坏伤害，这是孝的开始。一个人要建功立业，遵循天道，扬名于后世，使父母荣耀显赫，这是孝的终极目标。所谓孝，最初从侍奉父母做起，然后是效忠君王，最后则要建功立业。《诗经》里说：‘牢记祖德永不相忘，继承祖德发扬荣光。’”tiānzǐzhānɡdìèr

天子章第二

子曰：“爱亲者，不敢恶①于人；敬亲者，不敢慢②于人。àijìnɡjìnyúshìqīnérdéjiàojiāyúbǎixìnɡxínɡyúsìhǎiɡàitiānzǐ爱敬尽于事亲，而德 教③加④于百姓，刑⑤于四海，盖⑥天子zhīxiàoyěfǔxínɡyúnyìrényǒuqìnɡzhàomínlàizhī之孝也。《甫刑》⑦云：‘一人⑧有庆⑨，兆民⑩赖之。’”【注释】

①恶：厌恶。②慢：怠慢，不敬。③德教：道德修养的教育，即孝道的教育。④加：施加。⑤刑：通“型”，典范，榜样。⑥盖：发语辞。⑦《甫刑》：《尚书·吕刑》篇的别名。⑧一人：指天子。商周时，商王、周王都自称“余一人”。⑨庆：善。兆民：⑩万民，百姓。

孔子说：“能够爱自己父母的人，就不会厌恶别人的父母；能够尊敬自己父母的人，也不会怠慢别人的父母。以爱护恭敬的心情尽心尽力侍奉双亲，将德行教化施于黎民百姓，使天下百姓遵从效法，这就是天子的孝道。《尚书·甫刑》里说：‘天子有善行，那么天下的民众就都信赖他。’”zhūhóuzhānɡdìsān

诸侯章第三

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①谨度②，满③而不溢④。高érbùwēisuǒyǐchánɡshǒuɡuìyěmǎnérbúyìsuǒyǐchánɡshǒufùyěfù而不危，所以长守贵也。满 而不溢，所以长守富也。富ɡuìbùlíqíshēnránhòunénɡbǎoqíshèjìérhéqímínrénɡàizhūhóu贵不离其身，然后能保其社稷⑤，而和⑥其民人⑦，盖诸侯zhīxiàoyěshīyúnzhànzhànjīnɡjīnɡrúlínshēnyuānrúlǚbáobīnɡ之孝也。《诗》云：“战战兢兢⑧，如临⑨深渊，如履⑩薄冰。”【注释】

①制节：指费用开支节约俭省。②谨度：指行为举止谨慎而合乎法度。③满：指财富充足。④溢：充满而流出来。⑤社稷：社，土地神。稷，谷神。土地与谷物是国家的根本，古代立国必先祭社稷之神，因而，“社稷”便成为国家的代称。⑥和：使……和睦。⑦民人：人民，百姓。⑧战战兢兢：恐惧、戒慎的样子。⑨临：靠近。⑩履：践踩，走过。

在众人之上而不骄傲，位置再高也不会有倾覆的危险；生活节俭、遵行法度，财富充盈也不会溢出。居高位而没有倾覆的危险，所以能够长久保持自己的尊贵地位；财富充裕而不奢侈挥霍，所以能够长久地守住自己的财富。能够保持富有和尊贵，然后才能保住家国的安全，使黎民百姓和睦相处，这大概就是诸侯的孝道吧。《诗经》上说：“战战兢兢，像身临深水潭边恐怕坠落，像脚踩薄冰之上担心陷下去那样（小心谨慎地处事）。”qīnɡdàfūzhānɡdìsì

卿大夫章第四

非先王之法服①不敢服，非先王之法言②不敢道，非先wánɡzhīdéxínɡbùɡǎnxínɡshìɡùfēifǎbùyánfēidàobùxínɡkǒuwúzé王之德行③不敢行。是故非法④不言，非道⑤不行；口无择yánshēnwúzéxínɡyánmǎntiānxiàwúkǒuɡuòxínɡmǎntiānxiàwúyuànwùsān言，身无择行；言满天下无口过⑥，行满天下无怨恶。 三zhěbèiyǐránhòunénɡshǒuqízōnɡmiàoɡàiqīnɡdàfūzhīxiàoyěshīyún者⑦备矣，然后能守其宗庙⑧，盖卿大夫⑨之孝也。《诗》云：sùyèfēixièyǐshìyìrén“夙夜匪⑩解⑪，以事⑫一人。”【注释】

①法服：按照礼法制定的服饰。②法言：合乎礼法的言论。③德行：合乎道德规范的行为。④非法：不符合礼法（的话）。⑤非道：不符合道德（的事）。⑥口过：言语的过失。⑦三者：指法服、法言、德行。⑧宗庙：祭祀祖先的专用房屋。⑨卿大夫：卿和大夫，古代官名。⑩匪：通“非”，不。⑪解：通“懈”，怠惰。⑫事：奉事。

不是先圣明君制定的礼法服饰不敢穿，不是先圣明君说的礼法言语不敢说，不是先圣明君实行的道德准则不敢去做。所以，不合礼法的话不说，不合礼法的行为不做；开口说话不需选择就合乎礼法，行为不必考虑也不会偏差；于是所说的话即便被天下皆知也不会有过失，所做的事传遍天下也不会有怨恨厌恶。穿戴、语言、行为这三方面都做到遵从礼法，才能守住祖宗的香火，这也是卿、大夫的孝道。《诗经》上说：“从早到晚勤勉不懈，全心全意奉事天子。”shìzhānɡdìwǔ

士章第五

资①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tónɡɡùmǔqǔqíàiérjūnqǔqíjìnɡjiānzhīzhěfùyěɡùyǐxiàoshìjūn同。故母取其爱，而君取其敬，兼②之者父也。故以孝事君zézhōnɡyǐjìnɡshìzhǎnɡzéshùnzhōnɡshùnbùshīyǐshìqíshànɡránhòunénɡ则忠，以敬事长则顺。忠顺不失，以事其上，然 后能bǎoqílùwèiérshǒuqíjìsìɡàishìzhīxiàoyěshīyúnsùxīnɡ保其禄③位，而守其祭祀，盖士④之孝也。《诗》云：“夙兴⑤yèmèiwútiǎněrsuǒshēnɡ夜寐⑥，无忝⑦尔所生。”【注释】

①资：取，拿。②兼，同时具备。③禄：古代官吏的俸给。④士：古代统治阶级中仅次于卿大夫的一个阶层。⑤兴：起。⑥寐：睡。⑦忝：辱，有愧于。

用侍奉父亲的方式去侍奉母亲，爱心是相同的；用侍奉父亲的方式去侍奉国君，崇敬之心也是相同的。所以侍奉母亲是用爱心，侍奉国君是用崇敬之心，两者兼而有之的是侍奉父亲。因此用孝道来侍奉国君就忠诚，用尊敬之道侍奉上级就顺从。能做到忠诚顺从地侍奉国君和上级，这样就能稳定自己的事业，并守住自己对祖先的祭祀，这是士人的孝道。《诗经》上说：“要早起晚睡地去做，不要辜负生你养你的父母。”shùrénzhānɡdìliù

庶人章第六

yònɡtiānzhīdàofēndìzhīlìjǐnshēnjiéyònɡyǐyǎnɡfùmǔcǐshù用天之道①，分②地之利，谨身节用，以养父母，此庶rénzhīxiàoyěɡùzìtiānzǐzhìyúshùrénxiàowúzhōnɡshǐérhuànbùjízhě人③之孝也。故自天子至于庶人，孝无终始，而患④不及者，wèizhīyǒuyě未之有也。【注释】

①天之道：指春温、夏热、秋凉、冬寒季节变化等自然规律。用天道，按时令变化安排农事，则春生、夏长、秋收、冬藏。②分：区别，分别。③庶人：泛指无官爵（jué）的平民百姓。④患：忧虑，担心。

利用自然的法则，分清土地的高下优劣，行为谨慎，节俭适度，以此来孝养父母，这就是普通老百姓的孝道了。所以说上自天子，下至普通老百姓，不论尊卑高下，孝道是无始无终、永恒存在的，如果有人担心自己不能做到孝，那才是没有的事情。sāncáizhānɡdìqī三才①章第七

zēnɡzǐyuēshènzāixiàozhīdàyě曾子曰：“甚哉，孝之大也!”zǐyuēfúxiàotiānzhījīnɡyědìzhīyìyěmínzhīxínɡyětiāndì

子曰：“夫孝，天之经②也，地之义③也，民之行也。天地zhījīnɡérmínshìzézhīzétiānzhīmínɡyīndìzhīlìyǐshùntiānxià之经，而民是则④之。则天之明，因⑤地之利，以顺天下⑥。shìyǐqíjiàobúsùérchénɡ是以其教不肃⑦而成，【注释】

①三才：指天、地、人。②经：常。③义：适宜，顺承。④则：效法，作为准则。⑤因：依靠，顺着。⑥以顺天下：这句是说，圣王把天道、地道、人道“三才”融会贯通，用以治理天下，天下自然人心顺从。顺，和顺，治理好。⑦肃：指严厉的统治手段。qízhènɡbùyánérzhìxiānwánɡjiànjiàozhīkěyǐhuàmínyěshìɡùxiānzhī

其政不严而治。先王见教之可以化民①也，是故先之yǐbóàiérmínmòyíqíqīnchénzhīyǐdéyìérmínxīnɡxínɡxiānzhīyǐjìnɡ以博爱，而民莫遗其亲；陈之以德义，而民兴行。先之以敬rànɡérmínbùzhēnɡdǎozhīyǐlǐyuèérmínhémùshìzhīyǐhàowùér让，而民不争；导之以礼乐②，而民和睦；示之以好恶，而mínzhījìnshīyúnhèhèshīyǐnmínjùěrzhān民知禁。《诗》云：‘赫赫③师尹④，民具⑤尔瞻⑥。’”【注释】

①化民：指用教育的办法感化人民，使人民服从领导。②礼乐：礼和乐。礼是行为道德的规范，乐能调和性情、移风易俗，二者皆可用以教化人民、治理国家。③赫赫：显贵盛大的样子。④师尹：尹太师。尹，尹氏，周王朝的贵族。⑤具：通“俱”。⑥尔瞻：即“瞻尔”，向您看，看着您。

曾参说：“太伟大了，孝道是多么博大高深啊!”

孔子说：“孝道就像天上日月星辰的运行，地上万物的自然生长，天经地义，是人类最根本的品行。天地都按它自己的规律运行，人类从中领悟到自身的法则而遵循它。效法上天永恒不变的规律，利用大地自然四季的优势，顺乎自然规律对天下民众施以政教。因此其教化不必严厉就能成功，政治不必严厉就能修明。从前的贤明君主看到通过教育可以感化民众，所以他首先表现出博爱，因此人民没有遗弃父母的；向人民陈述道德、礼义，人民就去遵行。他又率先以尊敬和谦让垂范，于是人民就不会相互争斗；用礼仪和音乐引导他们，人民就和睦相处；告诉人民对值得喜好的、美的东西和令人厌恶的、丑的东西相区别，人民就知道禁令而不犯法。《诗经》上说：‘威严显赫的尹太师啊，人民都在仰望着你啊。’”xiàozhìzhānɡdìbā孝治章第八zǐyuēxīzhěmínɡwánɡzhīyǐxiàozhìtiānxiàyěbùɡǎnyíxiǎoɡuózhīchén

子曰：“昔者明王①之以孝治天下也，不敢遗小国之臣，érkuànɡyúɡōnɡhóubózǐnánhūɡùdéwànɡuózhīhuānxīnyǐshì而况于公、侯、伯、子、男②乎？故得万国③之欢心，以事qíxiānwánɡzhìɡuózhěbùɡǎnwǔyúɡuānɡuǎérkuànɡyúshìmínhūɡùdé其先王。治国者④不敢侮于鳏寡⑤，而况于士民乎？故得bǎixìnɡzhīhuānxīnyǐshìqíxiānjūnzhìjiāzhěbùɡǎn百姓之欢心，以事其先君。治家者⑥不敢【注释】

①明王：英明而有圣德的君王。②公、侯、伯、子、男：周朝分封诸侯的五等爵位。③万国：指天下所有的诸侯国。万，极言多，并非实数。④治国者：指诸侯。⑤鳏寡：无妻或丧妻者为鳏，丧夫者为寡。⑥治家者：指卿、大夫。家，指卿、大夫受封的采邑。shīyúchénqièérkuànɡyúqīzǐhūɡùdérénzhīhuānxīnyǐshìqí

失于臣妾①，而况于妻子乎？故得人之欢心，以事其qīnfúránɡùshēnɡzéqīnānzhījìzéɡuǐxiǎnɡzhīshìyǐtiānxiàhépínɡ亲。夫然，故生则亲安之②，祭则鬼③享之。是以天下和平，zāihàibùshēnɡhuòluànbúzuòɡùmínɡwánɡzhīyǐxiàozhìtiānxiàyěrúcǐshī灾害不生，祸乱不作。故明王之以孝治天下也如此。《诗》yúnyǒugùdéxínɡsìɡuóshùnzhī云：‘有觉④德行，四国⑤顺之。’”【注释】

①臣妾：指家内的奴隶，男性曰臣，女性曰妾。也泛指卑贱者。②生则亲安之：生，活着的时候。安，安乐，安宁，安心。之，指双亲。③鬼：指去世的父母的灵魂。④觉：通“梏”，高大，正直。⑤四国：四方之国，诸侯国。

孔子说：“从前圣明的君王是以孝道治理天下的，就连小国的臣属也不遗弃，更何况对公、侯、伯、子、男五等侯爵呢？所以会得到各诸侯国臣民的爱戴，使他们尊重先王。治理一个封国的诸侯，就连对鳏夫和寡妇也不欺侮，更何况对众臣百姓呢？所以会得到老百姓的喜欢，使他们帮助诸侯祭祀祖先。治理自己封地的卿大夫，就连对臣仆婢妾也不失礼，更何况对妻子儿女呢？所以会得到众人的欢心，使他们乐意侍奉父母。只有这样，才会让父母在世时安乐祥和地生活，去世后也能得到后代的祭奠。因此天下就祥和太平，灾害也就不会发生，人为的祸乱更不会出现。所以圣明的君王以孝道治理天下，就会像上面所说的那样。《诗经》上说得好：‘天子有真正的德行，四方诸侯都会归顺他。’”shènɡzhìzhānɡdìjiǔ圣治章第九

zēnɡzǐyuēɡǎnwènshènɡrénzhīdéwúyǐjiāyúxiàohū曾子曰：“敢①问圣人之德，无以加于孝乎？”zǐyuētiāndìzhīxìnɡrénwéiɡuìrénzhīxínɡmòdàyúxiàoxiàomò

子曰：“天地之性②，人为贵。人之行，莫大于孝。孝莫dàyúyánfùyánfùmòdàyúpèitiānzézhōuɡōnɡqírényěxīzhě大于严③父，严父莫大于配天④，则周公⑤其人也。昔者，zhōuɡōnɡjiāosìhòujìyǐpèitiānzōnɡsì周公郊祀⑥后稷⑦以配天，宗祀⑧【注释】

①敢：谦词，有“冒昧”的意思。②性：指万物得诸自然的禀赋。③严格：尊敬。④配天：古代帝王祭天时以先祖配祭。⑤周公：姓姬名旦，周文王之子，周武王之弟，周成王之叔。⑥郊祀：古代帝王每年冬至时在国都郊外建圜（yuán）丘作为祭坛，祭祀天地。⑦后稷：名弃，为周人始祖。⑧宗祀：即聚宗族而祭。

wénwánɡyúmínɡtánɡyǐpèishànɡdìshìyǐsìhǎizhīnèiɡèyǐqízhí

文王①于明堂，以配上帝。是以四海之内，各以其职láijìfúshènɡrénzhīdéyòuhéyǐjiāyúxiàohūɡùqīnshēnɡzhīxīxià②来祭。夫圣人之德，又何以加于孝乎？故亲生之膝下，yǐyǎnɡfùmǔrìyánshènɡrényīnyányǐjiàojìnɡyīnqīnyǐjiàoàishènɡrénzhī以养父母日严③。圣人因严以教敬，因亲以教爱。圣人之jiàobúsùérchénɡqízhènɡbùyánérzhìqísuǒyīnzhěběnyěfùzǐzhīdào教，不肃而成，其政不严而治，其所因者本也。父子之道，tiānxìnɡyějūnchénzhīyìyěfùmǔshēnɡzhīxùmòdàyānjūnqīnlínzhī天性也，君臣之义也。父母生之，续④莫大焉。君亲临之，hòumòzhònɡyānɡùbúàiqíqīnéràitā厚莫重焉。故不爱其亲而爱他【注释】

①文王：姓姬名昌，商时为西伯。据说能行仁义，礼贤者，敬老慈少，从而使国家逐渐强大，为日后武王灭商奠定了基础。②职：职位。③日严：日益尊敬。④续：指继先传后。rénzhěwèizhībèidébújìnɡqíqīnérjìnɡtārénzhěwèizhībèilǐyǐ

人者，谓之悖德①；不敬其亲而敬他人者，谓之悖礼。以shùnzénìmínwúzéyānbúzàiyúshànérjiēzàiyúxiōnɡdésuīdézhījūn顺则逆，民无则焉。不在于善，而皆在于凶德，虽得之，君zǐbúɡuìyě子不贵②也。【注释】

①悖德：违背常识的道理、道德。悖，违背，违反。②不贵：不重视，即鄙视、厌恶。jūnzǐzébùrányánsīkědàoxínɡsīkělèdéyìkězūnzuòshìkě

君子则不然，言思可道，行思可乐，德义可尊，作事可fǎrónɡzhǐkěɡuānjìntuìkědùyǐlínqímínshìyǐqímínwèiéràizhī法，容止可观，进退可度，以临其民。是以其民畏而爱之，zéérxiànɡzhīɡùnénɡchénɡqídéjiàoérxínɡqízhènɡlìnɡshīyúnshū则而象①之。故能成其德教，而行其政令。《诗》云：‘淑②rénjūnzǐqíyíbútè人君子，其仪不忒③。’”【注释】

①象：模仿，效仿。②淑：美好，善良。③忒：差错。

曾参说：“我冒昧地问，在圣人的德行中，难道没有比孝道更重大的了吗？”

孔子说：“天地万物之中，人最尊贵。人的德行中，没有比孝道更重大的了。而孝道中，没有比敬重父亲更重大的了。对父亲的尊敬，没有比在祭天时以父祖配祀更重大的了。祭天时以父祖先辈配祀，始于周公。当初，周公在郊野祭天的时候，把始祖后稷与天帝配祭；在明堂祭祀，又把父亲文王与天帝配祭。因为他这样做，所以全国各地诸侯能够恪尽职守，前来助祭。可见圣人的德行，又有什么能超出孝道之上的呢？因为子女对父母的敬爱，在年幼时依偎在父母膝下就产生了，待逐渐长大成人，则一天比一天更懂得对父母的爱敬。圣人就是依据这种子女对父母尊敬的天性，教导人们对父母孝敬；又因为子女对父母天生的亲情，教导他们爱的道理。圣人的教化，之所以不必严厉推行就能成功，圣人对国家的管理，不必施以严厉的手段就可以治理好，因为他们因循的是最为根本的孝道。父子间的亲情，是人类天生的本性，也体现了君臣之间的义理。父母生子，延续宗族的生命，所以做儿子的，没有比这更重大的了。父亲对于儿子，兼具君王和父亲的双重身份，既有为父的亲情，又有为君的尊严，父子关系的厚重，没有任何关系能够超越。所以那种不敬爱自己的父母却去亲爱别人的行为，叫违背道德；那种不尊敬自己的父母而尊敬别人的行为，叫做违背礼法。君主推行政教，应当顺从人性，敬爱父母，现在却偏要逆天理而行，人民就无从效法。不在行善上下功夫，相反要行恶，也许能一时得志，但那是君子所鄙视的。君子就不是这样的，其言谈考虑到要让人民称道奉行；其作为一定想到可以给人民带来欢乐；其品德能使人民尊敬；其行为可使人民效法；其仪容都合乎规矩，让人无可挑剔；其进退都不越礼违法，成为人民的楷模。如此治理国家、统治百姓，民众敬畏而爱戴他，仿效而取法他，所以君子能够成就其德治教化，顺利地推行他的政令。就如《诗经》上所说：‘善人君子，崇尚礼仪；言行如一，毫无差池。’”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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