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岛(小书房世界经典文库)(txt+pdf+epub+mobi电子书下载)


发布时间:2020-07-16 16:2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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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英)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

出版社: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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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银岛(小书房世界经典文库)

金银岛(小书房世界经典文库)试读:

版权信息书名:金银岛(小书房世界经典文库)作者:(英)罗伯特·路易斯·史蒂文森排版:KingStar出版社: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出版时间:2015-09-01ISBN:9787513566308本书由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授权北京当当科文电子商务有限公司制作与发行。— · 版权所有 侵权必究 · —美好的一天始于阅读阅读从“小书房”开始金银岛JINYINDAO

吉姆是个勇敢机智、敢作敢为、坚持正义的小男孩。他在无意间得到了一张藏宝图,于是和医生等人一起踏上了出海寻宝之路。在航海途中,吉姆经历了各种惊心动魄的奇遇,并与企图抢夺宝藏的海盗们斗智斗勇……在惊涛骇浪中,吉姆找到宝藏了吗?他能否载宝凯旋呢?小读者们,赶紧加入吉姆惊险刺激的寻宝之旅吧。序打开浩瀚世界的大门

无论我们是否愿意承认,“阅读”这种我们曾经用来获取知识的最主要的方式,在这个时代,竟然成为一件越来越古典的事情。

从现实的角度来讲,阅读到底能带给我们什么,这也许是一个过于宽泛并且不容易回答的问题。而我,只能从自身的经历来说一说,阅读给我带来了什么。

作为一个写作者,这些年在接受媒体的采访或举办讲座的时候,我经常被记者或读者问到一个问题——我是怎样走上写作这条道路的。

很多年了,我一直创作以中国北方草原和森林为背景的动物小说,拥有了自己的读者群。写作,对于我就是一个不断回忆的过程,并在回忆的过程中对回忆不断地进行完善。在我的作品中,我一直努力传达给读者一些美好的东西——自由、平等、勇敢和爱。

有时候,我也会努力回忆,自己是因为什么产生创作的冲动,继而走上写作这条道路的。

后来,我意识到,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有两篇小说永远地改变了我。

第一篇是《人间王国》。

让我真正意识到什么是文学的,我想应该是卡彭铁尔的《人间王国》(载于1985年第四期《世界文学》。我一直保留着这本杂志,它的封面是莫奈的《睡莲》)。就是因为这篇小说,我懂得了什么是文学,我想那是我踏上文学之路的一个重要诱因。当时我不超过十岁,我恍惚记得当时自己读完这篇小说时的样子:我合上杂志,向窗外望去。事实上,在之前,我所阅读的所有文学作品,除了具有童话性质的儿童文学,几乎都是现实主义文学的作品。而这篇《人间王国》,无异于一道闪电划破了我那蒙昧的夜空,我对这篇作品的结论只有一个——小说竟然可以这么写,文学竟然可以是这样的。无论如何,这篇小说开阔了一个孩子的视野,从此,我会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待这个世界。我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当时的感受。那时天色已暗,我只是努力让自己的目光投向更辽阔的夜空。在那一刻,我终于意识到这世界上有一种高于现实的力量,它震撼了我,它是真正的文学;在那一刻,拉丁美洲的魔幻现实主义在一个中国孩子的心中播下了一颗文学的种子。

在我认真地写作了很多年之后,我也许仍然不能给文学下一个完美的定义,但我知道,通过阅读好的文学作品,我可以感受到一种强大而浩瀚的力量,它在生活之上,带给我自尊、悲悯和爱。

另一篇是《七岔犄角的公鹿》(载于1982年第五期《民族文学》),它确定了我的写作方向。

这篇短篇小说是作家乌热尔图先生的作品。通过这篇小说,我第一次知道在中国的大兴安岭还有一个狩猎民族叫鄂温克,他们饲养驯鹿,在森林中狩猎,还保留着原始的生活方式。长大后,我毫不犹豫地走入那片丛林,在迷路之后被鄂温克朋友维加捡到,来到森林深处的鄂温克营地。在那里,我看到了真正的驯鹿,结识了鄂温克部落中的善良人们。后来,我创作了大量以鄂温克民族为题材的小说。我明白,在很多年前的那个黄昏,从我被维加带入那个营地的那一刻起,我就成为了那个部落的一分子。当然,我需要感谢的还是乌热尔图先生,对我来讲,后来所发生的一切,都是因为在很多年前,我曾经读过一篇叫《七岔犄角的公鹿》的小说。

也许不需要总结太多了,这就是阅读曾经带给我的一切。

那些好的文学作品,归根结底还是要向读者传达一种温暖的东西,让我们对这个世界有所希冀。我愿意这样形容一部好的文学作品:读完的感觉应该像是在春天的傍晚,放学之后在外面玩累了,慢慢地走回家,身上的汗洇湿了衣服,感觉有些发凉,就在这时,看到家中的灯火,而母亲正在准备晚饭。如果读了之后有这样的感觉,那它就是一部好的文学作品吧。“小书房·世界经典文库”所挑选的这些文学作品,都是久经时间和读者检验的,它们之所以经典,就是因为它们经受了时间的考验。

当我们谈到阅读,会感觉似乎纸质媒介的图书正离我们越来越远,因为我们有了电视、银幕、网络以及其他可以获取信息的众多载体。但是同时,仔细想一想,所有的媒介真正的根基——电视剧和电影的脚本,网络信息最初的构架,仍然是文学。举一个简单的例子,无论电影《哈利·波特》拍得如何精良,终究无法完全展现原作中的经典场景。这就是文学的力量吧。

所以,坚守阅读吧,这种获取知识的古典方式。

而我们第一步要做的,就是打开这扇大门,这些作品将把我们带入一个浩瀚的世界。格日勒其木格·黑鹤第一章本葆将军客店里的“船长”

在朋友的鼓励下,我决定将在金银岛寻宝的经历完整地写下来。当然,我不会透露金银岛的具体位置,因为那里还藏着很多没有面世的宝藏。

故事还得从我父亲开的那家叫“本葆将军”的客店说起。

一天,一个老水手来客店投宿。他身材高大,面相凶狠,棕色的脸上有一道白里泛青的刀疤。他的行李只有一个航海用的大木箱。

老水手用一根棍子“哐哐”地敲门。我父亲开门后,他粗鲁地问我父亲要朗姆酒喝。他一边喝酒,一边招呼人把箱子搬进店里。接着,他对我父亲说:“伙计,看来我要在这里住些日子了。从这儿能看见海上来往的船,我很满意。至于我的名字,你们可以叫我‘船长’。”他扔了三四枚金币在门槛旁,“要是不够了,尽管问我要。”他穿得不怎么样,口气却俨然是位阔气的长官。“船长”很少说话,他每天或者在海湾附近转来转去,或者带着铜管望远镜攀登附近的峭壁。不过,他好像很害怕看到水手,每天回来,他总是问有没有水手来过这儿。

有一天,他把我叫出去,对我说:“小家伙,你替我提防一个水手。他只有一条腿,外号叫‘海上独脚漂’。这个人一旦出现,你就要立刻给我报信。我每个月给你4便士。”

为了每个月能赚到4便士,我睁大眼睛看每一个经过这里的人,因此经常做噩梦。在梦里,那个“海上独脚漂”会化身为各种单脚跳的怪物,跨过树篱和水沟追赶我。

不过,“船长”给店里的客人们带来的恐惧更大。他只要喝多了,就会强迫在场的人听他讲故事。他的故事往往很吓人,内容都是关于绞刑、海上风暴、野蛮风俗之类的。这些故事把淳朴的村民们吓得魂飞魄散,但过后回想起来,他们又觉得故事很有意思,甚至有几个年轻人对“船长”满怀钦佩。“船长”住在店里的那段时间,从未写过、也从未收到过一封信。他从不和村民以外的人说话,即使和村民们交谈,也大多是在喝酒的时候。他带来的那个大木箱,我们也从未见他打开过。

没有谁敢惹他,只有一次,李甫西医生让他碰了个钉子。那是在我父亲病重的时候,李甫西医生来给我父亲看病。灌了一肚子朗姆酒的“船长”扯着破嗓子,唱起了他常唱的那首调子:“十五个人坐在聚魂棺上——

哟嗬嗬,还剩一大瓶朗姆酒!

喝了吧,魔鬼已经把别的都喝完了,

哟嗬嗬,还剩一大瓶朗姆酒!”

大家已经对这首调子见怪不怪了,李甫西医生却显然很厌烦。他愤怒地看了“船长”一眼,然后开始旁若无人地同花匠大声聊天。“船长”被自己的调子感染了,用力拍着桌子,试图让所有人都静下来听他唱。李甫西医生却依旧大声说话,不理他。于是,“船长”忍无可忍地拍着桌子怒骂道:“那边的人,给我安静点儿!”“你是在跟我说话吗,先生?”李甫西医生转过头去问“船长”。“船长”恼怒地回答:“除了你还有谁?”“我警告你,先生,”李甫西医生说,“如果你继续酗酒,就会老命不保!”

李甫西医生的态度惹恼了“船长”。“船长”猛地站起来,迅速从腰间掏出一把弯刀,怒气冲冲地向李甫西医生大步走去,那架势恨不得将李甫西医生一刀钉在墙上。但李甫西医生纹丝不动,泰然自若地说:“我劝你还是把刀子收回去,否则,我一定会在巡回法庭的审判中把你送上绞刑架!我发誓!”

两人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最终还是“船长”败下阵来。“先生,”李甫西医生继续说,“我警告你,我不仅是医生,还是治安法官。如果听到任何一句有关你的控告,我一定会逮捕你!”

李甫西医生走后,“船长”像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蔫了好几天。第二章“船长”遇到故人

这件事过去之后不久发生的一桩神秘事件,使我们暂时摆脱了“船长”的折磨。

那年寒冬,父亲的病情一天天地恶化,我和母亲挑起了经营客店的重担,每天忙得焦头烂额,我没有多余的精力去理会那位难以应付的“船长”。

一天,“船长”比往常起得都早,一大早便到海边去了。在我准备早餐的时候,一个陌生人走进客店,他脸色苍白,左手少了两根手指。受“船长”所托,我一直留意一条腿的水手,可眼前这个陌生人却让我一时难以判断。“你过来,孩子。”陌生人说。

我朝他走去。“桌子上的早餐是不是为我的朋友比尔准备的?”陌生人问。“抱歉,我不知道比尔是谁。早餐是为我们店里的一位客人准备的,我们都叫他‘船长’。”“对,比尔完全可以被称为‘船长’。你说的那位‘船长’的脸上是不是有一道刀疤,而且是在右腮帮子上?”见我有些犹豫,他接着说:“好啦,现在你可以告诉我,比尔到底是不是住在这儿?”

我告诉他“船长”出去散步了,这会儿应该快回来了。

陌生人听了这话,脸上没有露出一丝兴奋的神情,反倒有点儿紧张。他走出去四下张望,然后指着远处,有些不自然地说:“瞧,果然是比尔回来了,他的胳膊底下还夹着望远镜呢。孩子,我们赶紧回到客厅,躲到门后面,给比尔一个小惊喜。”

陌生人边说边走回客厅,并让我和他一起藏在敞开的门后面——这使我感到非常不安。

没过多久,“船长”便大步走进客店,径直朝桌子上的早餐走去。“比尔!”陌生人突然大叫着从门后面跳了出来,他的声音很大,像是在给自己壮胆。“船长”转身面向我们,突然,他的脸色大变,像见了鬼一样。“嘿,比尔,看来你认出我啦。是啊,你当然能认出我!咱们可是一艘船上的老伙计。”陌生人的声音中透着一丝紧张。“船长”怔怔地看了他好半天,然后长叹一口气,说:“‘黑狗’!”“没错,就是我!我来看老朋友了。”“黑狗”看起来轻松了些,“哦,比尔,自从我失去两根手指之后,咱们都经历了很多事情。”他边说边晃了晃残疾的左手。“听着,”“船长”打断他,“既然你已经找到我了,那就直说吧,你想怎么样?”“嘿嘿,你还是老样子,比尔。”“黑狗”答道,“你要是愿意的话,咱们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

我退回到柜台后面,竖起耳朵仔细地听,却什么也听不到,只是最后隐约听到“船长”骂了“黑狗”几句,然后听到“黑狗”痛苦地惨叫起来。接着,我看到“黑狗”捂着血淋淋的肩膀往外面逃去,“船长”紧随其后追了出去。

追到门口的时候,“船长”突然用尽全力猛挥手中的弯刀,朝“黑狗”狠狠地砍过去。幸好,弯刀砍中了客店的招牌,“黑狗”趁机逃跑了。

过了一会儿,“船长”回来了。他站在门口,用一只手扶着墙,对我喊道:“吉姆,酒!”“你受伤了吗?”我问。“拿朗姆酒来!酒!”他叫道,“看来此地不宜久留。快给我酒!”

我飞奔着跑去取酒,突然听到客厅里传来一声闷响。我马上跑过去,看到“船长”直挺挺地躺在地上。母亲听到动静也过来了,我们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好在李甫西医生正好过来给我父亲看病。

李甫西医生给“船长”进行了治疗,“船长”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神志刚清醒一点儿,就挣扎着要起来。“‘黑狗’在哪儿?”“这儿没有什么黑狗。”李甫西医生说,“只有你躺在这里。就在刚刚,我从死神那里把你救了回来。你刚才是中风发作了,这是喝酒引起的。要是继续喝酒,没有人救得了你!”说完,李甫西医生就起身去给我父亲看病了。第三章恐怖的黑券

中午,我给“船长”送来药和水。他看起来精神不太好,却依旧让我给他拿朗姆酒喝。“可是,李甫西医生不让——”我刚一开口,他就立刻打断了我的话。“啊,那个混蛋,他怎么懂得水手的生活!”“船长”骂人时虽然有些中气不足,情绪却很激动,“吉姆,我如果不喝酒就彻底完蛋了!”他不停地咒骂李甫西医生,并向我祈求,越闹越厉害。

我担心他这么激动会惊动病重的父亲,就给他倒了一杯朗姆酒。他迫不及待地抢过酒杯,一饮而尽。“啊!感觉好多了,真舒服!”他的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小家伙,那医生说我得在这倒霉的床上躺多久?”“至少一个星期。”“见鬼!不行,那些家伙正四处找我,他们会给我送来黑券!他们没钱了,就开始打别人的主意,这可不合船上的规矩!”“船长”说着,吃力地想直起身子,却力不从心地倒了下去,半天没有动弹。“吉姆,今天你看见那家伙了吧?”“谁?‘黑狗’吗?”我问。“对,‘黑狗’!那个混蛋,万一我没有逃走,他们就会给我送来黑券。他们的目的是抢走我那个航海用的旧木箱。你一定要记住,如果有危险你就向……算了,就向那个李甫西医生求助吧,让他调集村子里的所有人——治安法官什么的——到这里来,把老弗林特的手下一网打尽!”“船长”显然十分愤怒,“我曾经是老弗林特的大副,老弗林特临终前只告诉了我一个人那个地方在哪儿。不过,现在你别轻举妄动,除非他们送来黑券。”“‘船长’,黑券是什么东西?”我问他。“是海盗的通牒。等他们送来了黑券,我自然会告诉你,只要你帮我,我就会分给你财宝。我说话算数。”

从这以后,我每天都怕得要命,担心“船长”哪天突然后悔向我吐露真相,把我干掉。

不久,我病重的父亲去世了。我和母亲都忙着料理父亲的丧事,我压根儿没时间想“船长”的事。

想不到,一天早上,“船长”竟然自己下楼来吃饭了,虽然他很虚弱,但仍然像往常那样喝得烂醉。

父亲下葬后的一个下午,天冷雾浓,我站在门口,悲伤地沉浸在对父亲的哀思中。这时,我看到一个眼盲的老水手用拐杖敲着路面,慢慢地向这边走来。他佝偻着背,穿着一件旧的水手斗篷,样子十分怪异,显得很可怕。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他停了下来,可能是眼睛看不见的缘故,他扯着嗓子大声问道:“这位好心人能不能告诉我,这儿是什么地方?”

我告诉他:“朋友,这里是本葆将军客店。”“是个孩子的声音。好心人,你愿意把你的手给我,领我进去吗?”

我的手刚一伸过去,就被那家伙用老虎钳一样的双手牢牢地抓住了。我吓得拼命挣扎,却动弹不得——他的力气大得要命。“孩子,不要乱动,带我去见比尔,不然我就拧断你的胳膊!”说着,他把我的手臂用力向后一拧,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立刻向我袭来。“孩子,你听着,一会儿他来了,你就说:‘比尔,有朋友找你。’你敢不这样做,我就真的拧断你的胳膊!”

我只好领着他走进客厅,此时“船长”已经喝得昏头昏脑了。我慢慢推开客厅的门,战战兢兢地喊出了老水手命令我说的话。“船长”猛地抬起头,仿佛醉意瞬间就退去了。他摇晃着想要站起来。“现在,比尔,坐在你的位子上不要动。”老水手说,“我虽然看不见,却能听到哪怕一根手指动的声音。比尔,伸出你的右手。孩子,去握住他的右手腕,把它拉到我右手这边来。”

老水手把一样东西放到“船长”手里,“船长”立刻紧紧握住那东西。“我总算完成任务了。”老水手说完,放开了我,以难以置信的麻利劲蹿出了客厅。

拐杖声渐渐远去。过了许久,“船长”才回过神来,他缩回手,仔细地看着手里的东西。“10点!”他喊道,“还有六个小时,我还来得及!”他霍地站起来。

可是,因为酒喝得太多了,他摇摇晃晃的,根本站不稳。只站了一会儿,他便一只手捏着自己的脖子,身体朝前栽倒在地。

我立即跑过去试图扶住他,但再快也无济于事——“船长”已中风身亡了。第四章夺命水手箱

我急忙去找母亲,把“船长”告诉我的一切都告诉了她。母亲立刻意识到,我们正处在非常危险的境地中。按照“船长”的指示,我应该立刻动身去寻求李甫西医生的帮助,可我不放心将母亲一个人留在客店里。

最终,我和母亲决定一起到村子里求援。我们慌慌忙忙地跑出了客店。

当我们到达村子里时,夜幕已经降临了,每家每户的窗户里都射出温馨的灯光。想到马上就能找到人帮忙了,我难以抑制内心的激动。可结果却令我们十分沮丧,因为大伙儿都吓得要死,谁也不愿意同我们一起回客店,只有几个人愿意与我们一起去找李甫西医生。

危险的处境激发了母亲的勇气,她决定跟我回去取“船长”拖欠我们的房费。大家都以为母亲这样做是疯了,要钱不要命,但母亲决心已定,他们只好答应派个小伙子骑马去李甫西医生那里寻求支援。

我和母亲重新踏上险途,我的心怦怦直跳。直到走进本葆将军客店,我才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

母亲在酒柜里摸到一根蜡烛,我们手牵手小心翼翼地走进客厅。客厅里只有我和母亲,还有“船长”的尸体。“我们得找到大木箱的钥匙,可是吉姆,我不敢碰他。”母亲说着,竟然哭了起来。

我硬着头皮跪在“船长”的身边。地板上有一块硬纸板,它的一面被涂成了黑色,我断定,这就是所谓的“黑券”。我捡起来,发现它的背面十分工整地写着一行字:限你今晚10点之前交出来。“老天,他们10点就来了!”我叫道。就在这时,客厅里的大钟“当当当”地敲响了。我吓了一跳,幸好大钟只敲了六下。“快,快找钥匙,吉姆!”母亲惊魂未定地说。

我挨个儿摸了“船长”的口袋,却没有找到钥匙。“会不会挂在他的脖子上?”母亲提醒我。

果然,我在他的脖子上找到了钥匙。我们毫不迟疑地拿上钥匙,往楼上的客房走去,那个印着烫金字母“B”的大木箱仍旧在原处。母亲打开箱子,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和柏油味扑面而来。箱子里有很多杂七杂八的东西,包括五六个珍稀的西印度贝壳。箱底有一件旧的水手斗篷,母亲不耐烦地把它扔了出去。斗篷下面露出一个被油布包着的小包裹,那里面像是一些文件;旁边还有一个帆布包,我用手一碰,啊!是钱币的叮当声!“我要让那些流氓看看,咱们是诚实人,只是要回他拖欠我们的房费,多一个子儿也不会拿。”母亲说。

母亲一边算着“船长”欠我们的房钱,一边把钱币往口袋里放。

这是一件耗费时间的事,因为帆布包里的钱币来自各个国家,模样各异。我们刚数了一半钱,突然听到一阵拐杖敲打路面的声音,是那个眼盲的老水手!声音越来越近,我们蹲在地上不敢喘气。好在他并没有进客店,真是谢天谢地。

这时,从远处的山上传来一个很轻的口哨声,我们被吓得心惊肉跳,母亲只好决定先拿走已经数好的钱。“我要拿这个来抵他欠的债。”我拿起了那个裹着油布的小包裹。

紧接着,我们摸索着下楼,想要迅速离开这里。但是,雾很快就消散了,我们没跑多远便清晰地暴露在了月光下。这时,我们听到很多脚步声,便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跑。

跑到一座小桥边时,母亲突然说:“哦,宝贝,你带上钱继续往前跑吧,我累得快要昏倒了。”

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我居然背着母亲跑下小桥,躲在了桥洞里。但是桥洞很小,勉强能同时藏下我们两个人。

我们的藏身之处离客店很近,我几乎可以听到那里发生的一切。第五章惊险的夜晚

我在桥洞里躲了一会儿,好奇心渐渐战胜了恐惧,于是我爬到岸上,躲在一丛金雀花后面,窥探客店那边的情形。很快,一群人出现了,他们正迅速向客店跑去,最中间的就是那个眼盲的老水手。

老水手大声喊道:“快点儿冲过去,把门撞开!”“是,是,先生!”两三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向客店冲去。但是老水手的内心好像被欲望煮沸了一样,继续大喊道:“冲进去,动作快点儿!”

随后,他们闯进了客店,接着传来了一声惊呼:“比尔死了!”

老水手不为所动,只管嚷道:“你们这些饭桶!留两个人搜他的身,其余人上楼去搬箱子!”

没过多久,就有人朝站在楼下的老水手喊道:“皮尤,已经有人来过了,他的箱子被翻了个底朝天!”“弗林特留下的东西还在吗?”皮尤吼道。“找过了,没找着。”那人回答。“喂,楼下的,看看东西是不是在比尔身上!”皮尤又吼道。“比尔的身上已经被人搜过了,现在什么也没有。”另一个人回答。“一定是店里的人干的,那个小子!我要是抓到他,一定挖出他的眼珠!给我分头去搜!哪怕把房子翻过来也要找到他们!”皮尤用拐杖狠狠地敲着地。

于是,那帮家伙开始对我们的客店进行大扫荡,屋子里被翻得乱七八糟的。就在这时,那个把我和母亲都吓破胆的口哨声又响起来了,但这次它响了两遍。“德克又吹口哨了,”一个人说,“而且是接连两声。咱们赶紧离开这儿吧。”“离开?没用的家伙!”皮尤骂道,“别管那该死的口哨声!要是能找到那东西,我们就发财了!现在你们却想打退堂鼓,你们这些狗东西!啊,气死我了!”皮尤咆哮着。“那东西早就被藏起来了。”有人反驳道,“反正我们已经拿到比尔的钱了,皮尤,你就别站在这儿骂街了。”

皮尤顿时火冒三丈,他挥舞着拐杖,怒不可遏地向他的同伙打去。

正当他们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远处传来了疾驰的马蹄声。几乎与此同时,篱笆那边有人开了一枪。那群人立刻停手,向四面八方跑开了,皮尤被远远地甩在了后面。

皮尤惊慌失措,一边敲着路面,一边呼唤着他的同伴。就在这时,四五个骑手骑着马冲了过来,皮尤正好撞上了飞奔而来的马蹄。一声尖叫划破夜空,皮尤倒下了,四只马蹄从他的身上踏过。

我很快就看清了来人,其中一个正是去找李甫西医生的小伙子,还有行政长官丹斯先生,其余的都是税务官。丹斯先生获悉港口出现了一艘陌生的船,船上的人要来找我们,所以前来营救。就这样,我和母亲幸免于难。

皮尤死了,母亲也没有大碍。丹斯先生听我把事情的经过讲完后,很是不解,“他们已经把钱拿走了,那么,他们到底还想找什么呢?是要找到更多的钱?”“不,不是钱。”我回答,“我想,事实上,他们要找的东西就在我的口袋里,但我希望能够把它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孩子,你说的很对。”丹斯先生说,“要是你愿意的话,可以把它交给我。”“我想,也许,李甫西医生……”我犹豫着。“当然可以。”丹斯先生说,“李甫西医生是位绅士,又是治安法官,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了。吉姆·霍金斯,要是你愿意的话,我带你去找他。”

我爬上马背,直奔李甫西医生家。第六章“船长”的文件

我们一路策马飞奔,到李甫西医生家时已经快半夜了。

我去敲门,女仆告诉我李甫西医生去乡绅屈利劳尼先生家了。“那么我们就到屈利劳尼先生的府上去。”丹斯先生说。

在屈利劳尼先生家门前,丹斯先生下了马,一个仆人领着我们走进了书房。屈利劳尼先生和李甫西医生正坐在熊熊的炉火旁。

丹斯先生站得笔直,像背课文一样把所见所闻讲述了一遍。李甫西医生和屈利劳尼先生都听得惊讶不已,连烟斗也忘了抽。“你是说,吉姆,”李甫西医生问,“他们要找的东西在你身上?”“就是这个,先生。”我把那个包裹递给了他。

李甫西医生接过去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他并没有急切地打开它,而是冷静地把它放在了一旁。

李甫西医生和屈利劳尼先生称赞了丹斯先生一番后,就请他离开了。

丹斯先生走后,李甫西医生和屈利劳尼先生终于按捺不住,几乎同时说起了那个包裹。李甫西医生问屈利劳尼先生:“你一定听说过弗林特这个名字吧?”“当然!”屈利劳尼先生回答,“他是最残忍的海盗,西班牙人对他畏惧至极。”“我也听说过他的名字。”李甫西医生说,“如果这个包裹里是关于弗林特的宝藏埋藏地的线索,你猜宝藏的数量会不会非常大?”“当然!”屈利劳尼先生叫道,“要是能拿到线索,我马上就去布里斯托尔装备一艘船,带着你和吉姆出海!就算花一年时间,我也要找到宝藏!”“很好。”李甫西医生说完,小心地打开包裹。里面一共有两样东西:一本册子和一个密封的文件。

我们首先打开了册子,在册子的扉页上只有一些不连贯的句子,接下来的十几页记载了一些奇怪的账目,除此之外,没有别的。

李甫西医生又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那个密封的文件,里面是一张小岛的地图,上面标有纬度、经度、水深以及小山、港湾和入口处的名称。在小岛的中间写着“望远镜山”四个字。最醒目的是,地图上有三个用红墨水画的十字,其中两个在小岛的北部,一个在小岛的西南部,西南部的那个十字旁边写着“金银岛,宝藏在此”。

地图的背面还用简洁的文字对宝藏的方位进行了说明,尽管只有寥寥数语,但屈利劳尼先生和李甫西医生还是喜不自胜。“医生,”屈利劳尼先生说,“明天我就动身去布里斯托尔。三个星期——不,两个星期!——不,十天!我们就会拥有世界上最好的船和最优秀的船员!很快我们就能到达埋藏宝藏的小岛,不费吹灰之力就能找到宝藏。那里的钱一定多得可以当饭吃,从此以后咱们就可以随心所欲地花钱了。”“屈利劳尼先生,”李甫西医生说,“我愿与你同行,但我担心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巴。现在知道这个秘密的人很多,每个人都想找到宝藏,所以你得保证,在出海之前,关于我们的发现,绝不能透露半个字。”“你说的有道理,我会守口如瓶的。”屈利劳尼先生答道。第七章起程去布里斯托尔

然而,我们的准备时间比想象中要长得多。李甫西医生去伦敦找医生暂时代替他的职位,屈利劳尼先生在布里斯托尔准备船,只有我仍住在屈利劳尼先生家,由老总管汤姆·雷卓斯看管,简直像个囚犯。我的脑海里装满了关于航海以及在陌生的小岛上探险的故事,千百次地幻想自己爬上了那座在地图上标注为“望远镜山”的大山。

直到某天,我收到了一封写给李甫西医生的信。按照信封上的指示,若李甫西医生不在,可以由我代为拆阅。亲爱的李甫西医生:

船已经买到并装备好,目前停在港口,整装待发。我敢说,你绝对找不出比它更出色的双桅船,它载重200吨,名字叫“伊斯班袅拉”号。

我是在朋友勃兰德先生的帮助下,以相当划算的价格买下它的。不过,我们此次出海寻宝的消息已经传开了,很多人都愿意为我们效劳。

到目前为止,一切准备工作都进展得非常顺利。一开始我特别伤脑筋,因为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有集齐二十个船员。直到有一天,我在港口偶遇了一个跛脚的老水手,他对布里斯托尔的水手都很熟悉。他想在船上当厨师,借此机会再次出海。他说他一直梦想再次出海,有天早晨他甚至跛着脚走到港口,只为了闻闻海水的味道。我被他的话打动了,于是安排他在船上做厨师。他叫约翰·西尔弗,只有一条腿。我本以为我只是找了个厨师,哪知道在西尔弗的帮助下,我招到了一帮货真价实的老船员。我敢说,现在我们的配备敌得过一艘战舰。

李甫西医生,赶快来吧!也让雷卓斯马上陪小吉姆·霍金斯去和他的母亲道别,然后你们就火速赶来布里斯托尔吧。约翰·屈利劳尼于布里斯托尔古锚客店一七××年三月一日

又及:我忘了说,我还没有向你介绍勃兰德先生。要是我们八月底还没回来,他会派一艘船去寻找我们。对了,他替我们找到了一位可敬的朋友来做我们的船长;高个子约翰·西尔弗也找了一个很有能力的人担任大副,这个人叫埃罗;我选了一个会吹角笛、能发号传令的人当水手长。这样一来,“伊斯班袅拉”号上的配备和战舰上是一样的。

这封信简直把我高兴坏了!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和雷卓斯去了本葆将军客店。屈利劳尼先生早就为客店找了个男孩当学徒,在我走后给母亲打下手。

当我看到那个笨手笨脚的男孩时,才意识到自己即将离开家。我的泪水一下子涌出了眼眶。

第二天吃过午饭后,我辞别了母亲,告别了自我出生以来一直居住的小海湾,还有亲爱的本葆将军客店。黄昏时分,我们搭乘一辆邮车返回屈利劳尼先生家。车子走得很快,我在颠簸中不知不觉睡着了。一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邮车正停在城里的一栋大房子前。“这是哪儿?”我问。“我们已经到了布里斯托尔。”雷卓斯回答。

我们向屈利劳尼先生的临时住处走去,一路上看到了很多船和水手。现在我也要出海了!

出海,去寻找宝藏!

我完全沉浸在寻宝的美梦中,不知不觉来到一家旅店的门前,正好遇到了屈利劳尼先生。“你们来啦!”屈利劳尼先生惊喜地叫道,“李甫西医生昨晚就从伦敦赶来了。好极了!船上的人都齐了!”“先生,”我说,“我们什么时候起航?”“明天!”屈利劳尼先生兴奋地说,“我们明天就起航!”第八章在望远镜酒馆里

第二天吃过早饭后,屈利劳尼先生递给我一张写给约翰·西尔弗的便条,让我送到目前在望远镜酒馆里工作的约翰·西尔弗的手中。我兴致勃勃地向望远镜酒馆走去。刚到酒馆门口,一个高个子男人就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的左小腿被锯掉了,左腋下架着个拐杖,但他行动起来非常灵巧。我一眼就认出他就是约翰·西尔弗。

说实话,屈利劳尼先生在信里第一次提到约翰·西尔弗的时候,我就怀疑他就是“船长”让我留心的那个“海上独脚漂”。但是眼前这个干净又和气的高个子男人一下子打消了我的疑虑。我鼓起勇气向他走去。当他看到便条时,好像吃了一惊。“啊!”西尔弗用硬邦邦的双手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知道了,你是我们船上新来的侍应生,见到你真高兴。”

正在这时,坐在旁边的一位客人突然站起来,夺门而出。虽然他的速度很快,但我仍然清楚地看到他的脸色惨白如纸,左手缺了两根手指。我认出他正是到本葆将军客店找“船长”的“黑狗”。“喂!”我叫道,“拦住他!他是‘黑狗’!”

西尔弗立刻打发店里的人去追。“那家伙没有结账就跑了!”西尔弗叫道,然后他松开了我的手问:“你说他是谁来着?黑什么?”“‘黑狗’,先生。”我说,“难道屈利劳尼先生没告诉你海盗的事?‘黑狗’和他们是一伙儿的。”“真的吗?”西尔弗叫道,“这帮坏蛋居然出现在我的店里!让我想想看,他叫‘黑狗’?我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不过——我好像曾经——是的,我曾经见过这个无赖。他同一个瞎子一起来过这里几次。”“那准是他。”我说,“我也认得那个瞎子,他叫皮尤。”“没错!”西尔弗叫道,“皮尤!他的确叫这个名字!一听就是个坏蛋!如果我们追上了这个‘黑狗’,我就有好消息向屈利劳尼船主报告了!”

西尔弗在讲这番话的时候,一直拄着拐杖在酒馆里走来走去,一副很激动的样子。然而,在这儿遇到“黑狗”使我的心里再次被疑云笼罩。追赶“黑狗”的人回来了,他们气急败坏地告诉西尔弗,“黑狗”已经逃走了。西尔弗把他们骂得狗血淋头。看到这种情形,我情愿相信西尔弗是清白的。“喂,吉姆·霍金斯,”他说,“这件事真让我头疼!一个江洋大盗居然敢坐在我的店里喝酒!屈利劳尼船主该怎么想呢?我还让那个人从我的眼皮子底下溜掉了!嗯,吉姆·霍金斯,你得在屈利劳尼船主面前为我说句公道话……”

西尔弗难过了好一阵子,然后决定和我一起去见屈利劳尼先生,向他报告这里发生的一切。

当我们到达客店的时候,屈利劳尼先生和李甫西医生正准备到船上察看。西尔弗详细地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两位绅士为没能抓住“黑狗”感到遗憾,但他们一致认为这是无可奈何的事,都劝西尔弗不要太难过,并赞赏他的机智与勇敢。西尔弗听了这番赞赏后,拄着拐杖离开了。“屈利劳尼先生,”李甫西医生说,“我不太相信你招来的水手,但是我想说,约翰·西尔弗很合我的意。”“他绝对是个可靠的人。”屈利劳尼先生回答。“现在,”李甫西医生说,“吉姆也可以跟我们一起上船了,是不是?”“当然。”屈利劳尼先生说,“船上风大,戴上你的帽子,吉姆,咱们一起去看看我们的船。”第九章讨人厌的船长

我们上船之后,先遇到了大副埃罗先生。他是个棕色皮肤的老水手,耳朵上戴着耳环,和屈利劳尼先生一见如故。

但斯摩列特船长却很冷峻,好像船上的一切都使他恼火,他对屈利劳尼先生也不友善。“啊,先生,”斯摩列特船长说,“这么说可能会冒犯您,但我还是要说。开门见山好了,我不喜欢这次航行,不喜欢那些水手,也不喜欢我的大副。”“也许,先生,你还对你的雇主有意见。”屈利劳尼先生很生气地回答。

这时,李甫西医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等一下,船长,你说你不喜欢这次航行,为什么?”“作为船长,我驾驶这艘船,却不知道目的地是哪里,我认为这非常不公平。我听手下的人说,你们是去寻宝的,坦白说,我对寻宝毫无兴趣。但是,这个秘密连西尔弗的鹦鹉都知道了,我却还被蒙在鼓里。”“你说的对,是有点儿不公平。”李甫西医生说,“可是,你还说你不喜欢那些水手,他们不都是很好的水手吗?”“索性挑明了说吧。”斯摩列特船长回答,“我认为我有权利挑选自己的手下。”“也许我的朋友应该先跟你商量一下才对。”李甫西医生答道,“可我们绝对不是有意的。你好像还不喜欢埃罗先生?”“是的。我相信他是个好水手,但身为大副他应该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该同水手们一起喝酒!”“好吧,船长,”李甫西医生问,“现在长话短说,你对我们有什么要求?”“很好。”斯摩列特船长说,“我想说的有三点:首先,应该把放在前舱的火药和武器搬到房舱去;其次,最好把你们带来的四个人安置在房舱里;最后,我想说的是,寻宝的信息泄露得实在是太多了。”“的确如此。”李甫西医生表示赞同。“我告诉你们我都听到了什么。”斯摩列特船长继续说,“据说你们有一张埋藏着宝藏的小岛的地图,在地图上有十字记号标明宝藏的位置,而那个小岛位于——”他准确地报出了经度和纬度。“我从未跟任何人说起过。”屈利劳尼先生急忙辩解道。“可是水手们都知道了。”斯摩列特船长说,“总之,先生们,我不知道地图现在在谁的手上,但是如果你们继续对我保密的话,那我宁可不干了。”“我明白。”李甫西医生说,“你希望我们的寻宝行动暗中进行,并且用我们自己的人手组建一支警备队伍,掌控船上的武器和火药。换而言之,你担心发生暴乱。”“先生,”斯摩列特船长说,“我无意冒犯谁,也许船上所有的人都是好人,但是,我得对这艘船上每个人的生命负责。在我看来,事情有些诡异,所以我建议你们采取一些预防措施。”

随后,船上的布局按照斯摩列特船长的指示作了很大的调整。他紧张地指挥水手们搬运火药桶。突然,他注意到我正在看安装在甲板上的旋转炮。“喂,侍应生!”斯摩列特船长大声喝道,“离那儿远点儿!你该到厨舱找些活干!”

当我跑开时,听见他提高嗓门儿对李甫西医生说:“我的船上不允许有闲人。”

这下子,我和屈利劳尼先生一样,非常讨厌这位船长。第十章海上航行

大家忙了整整一个晚上,一直到破晓时分才把一切都准备好。我已经累得筋疲力尽了,水手们却都奔向各自的岗位,准备起锚。

有人提议西尔弗为大家唱一首歌。“好的,伙计们。”高个子西尔弗说。他胳膊下拄着拐杖站起来,唱起了那首我非常熟悉的调子:“十五个人坐在聚魂棺上——”

接着,全体水手应和道:“哟嗬嗬,还剩一大瓶朗姆酒!”

……

当唱到第二遍时,他们一齐推动了面前的绞盘。于是,“伊斯班袅拉”号开启了它驶向金银岛的航程。

我不再赘述航行的详细过程。总之,一路上十分顺利,只是在到达金银岛之前发生了两三件事,需要交代一下。

首先是大副埃罗先生,正如斯摩列特船长所说的那样,他在水手们面前毫无威信可言。比这更糟糕的是,在出海一两天后,他便总是会醉醺醺地出现在甲板上。

奇怪的是,无论怎么监视他,我们始终没有查到他的酒藏在哪儿。当然,酗酒毁了他。在一个漆黑的夜晚,他消失了,从此大家再也没有见过他,可是谁也没有太惊讶或者太难过。

就这样,我们没有了大副,而水手长约伯·安德森是船上最有资格提升为大副的人选,但斯摩列特船长没有提拔任何人。屈利劳尼先生曾经当过水手,天气好时,他经常到甲板上值班。副水手长伊斯莱尔·汉兹是个足智多谋、经验丰富的水手,几乎任何事情都可以放心地交给他去办。

汉兹是西尔弗的好朋友。提起西尔弗,我想谈一谈我们船上的这个厨师——水手们都叫他“大叉烧”。“‘大叉烧’是个不同寻常的人。”汉兹对我说,“他在年轻时受过很好的教育,而且他很勇敢,一头狮子和他比起来都算不得什么!”

所有的水手都很尊敬西尔弗,甚至服从他。厨舱被他收拾得非常整洁,盘子被他擦得锃亮。他有一只名叫“弗林特船长”的鹦鹉,他总是在人多的时候把它关在角落的一个笼子里——我想,这就是斯摩列特船长说的那只知道我们的寻宝计划的鹦鹉吧。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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