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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19 16:5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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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杨澜,朱冰

出版社:江苏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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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要回答

幸福要回答试读:

自序

女人,离幸福更近

8年前,在一段宣传片中,一袭红裙的我跟随拉丁舞曲摇摆,给观众造成了一定的不适反应,记得好友崔永元说: “如今娱乐当道,瞧把杨澜都逼成这样了!”哈哈,其实还真没人逼我,是自个儿设计的,显露的是我的另一面。女人被称为感性动物,一种叫情绪的东西,更容易被我们感知,也得以更直接地表达。相对于男性的社会化角色,女人可以活得更本真、更纯粹。听到舞曲的节奏,身体就不自觉地扭动起来,没什么深意,随性而已。

收看过《杨澜访谈录》和《天下女人》的观众很容易注意到节目的“场”是不同的,相应的人的状态也不同。前者探讨的话题是世界,后者展现的是生活;前者的谈话是理性的、严肃的,后者是感性的、轻松的;前者让我尽量收敛情绪,甚至为了客观性有意保持与受访者的距离,而后者让我放下戒备,释放情绪,与搭档和嘉宾的情感相融在一起、哭笑在一起。有时我甚至觉得,在前者中我几乎是中性的,而在后者中我享受做女人的乐趣。

做女人真好。我们可以毫不扭捏地装扮自己,骄傲地展现上天赋予的美丽;可以自然地流露情感,释放天性,表达爱憎;更因为母性的驱使,对生命有更多的包容与爱惜。女性是大地,是生生不息的繁衍者、滋养者、抚育者、收容者。在《易经》中,坤象曰: “至善坤元,万物资生。乃顺承天,坤厚载物。牝马地类,行地无疆。顺柔利贞,君子攸行。先迷失道,后顺得常。 ”根据这样的说法,女性不仅象征大地博大深厚的德行,也指引着迷失的心灵,让其拥有平和柔顺的智慧。

女人与幸福有着更亲密的关系。社会调查发现,女人比男人更容易感受到幸福:一瓶香水,一句贴心的话,都能让她们乐上一天。而因为同样的敏感,女人也比男人更容易感到不幸福。在家庭中,女人是照顾者(care-taker) ,对弱小的生命有着与生俱来的慈爱悲悯。如果我们从心理学的角度,把中华民族看作一个大家庭,那么就无法忽视它曾经经历的巨大心理创伤:千年封建帝制的压抑,百年战乱内乱的洗劫,几十年政治运动中人与人的背叛倾轧,还有自然环境恶化、社会保障缺失带来的重重焦虑与不安全感……我们的民族需要疗伤。当下中国社会从温饱到小康,从一味追逐物质财富到希望有更平衡的物质和精神生活,特别是社会的公平正义、人与人的信任友善,变得与国民的幸福感息息相关的时候,女性,以她们敏感与温柔的天性,特别是作为母亲,有可能成为家庭与社会的疗伤者、民族未来的创造者。不过,她们自己还有许许多多的困惑与挣扎。从贤妻良母的传统角色到活跃于职场的社会承担,女性的自我认知和期许正经历着巨大冲击。是干得好还是嫁得好?是嫁鸡随鸡还是保持独立?出得厅堂的修养,下得厨房的手艺,斗得过小三的智慧,打得过流氓的勇气……超人算什么?做一个当代女人才不容易!她们有话要说。

我们的选题集中在女人的故事、女人的话题和女人的视角。女人的故事实在精彩:成长的烦恼和疼痛,奋斗的艰难和喜悦,成功的困惑和诱惑,行走的发现和奇遇……真可谓生命不息,故事不断。女人的话题也实在丰富:一曰美,二曰爱,几乎就是不可穷尽的。只要谈到减肥,谈到扮靓,谈到整容,谈到星座血型命格,谈到男人的花心、孩子的聪明、父母的恩情,哪个女人没一箩筐的话倒给你?针对各种社会问题,女人的视角是独特的。无论是艰难的求职、高企的房价、社会的不公,还是生态保护、失独家庭、临终关怀……女人的感受往往更真切,感情更深沉。我记得在有关微搏打拐的一期节目中,一位母亲举着被拐儿子的照片对着摄像镜头说: “我不知道我的儿子现在生活在谁的家中,我只想告诉这家人,哪怕你们不会把孩子还给我,请通过某种方式告诉我他现在是否健康快乐。只要你们爱他,我别无他求。 ”闻之让人心碎。

在主持女性栏目的这些年里,于我个人,是个被滋养的过程。那么丰富的情感和生命,让平日里被包裹的心重新被打开,变得敏感起来。我常常忘记我的提纲、我的逻辑,任凭自己如一叶扁舟随情感的潮水起伏。那种忘掉控制、对等交流的感觉真的很棒。而且我有一支非常靠谱的团队,他们会在我迷失在谈话中的时候,冲我举起白板,上书: “请进行下一个话题!”没你们我可怎么办啊!

况且在场上我不是独自奋战,我有我的搭档们!天下女人嘛,当然要反映不同年龄段、不同成长背景、不同性格的女性的不同视角和不同观点。8年来我曾经荣幸地合作过的搭档有:柯蓝、张丹丹、李艾、赵守镇、刘硕、秋微、梁静、喻舟、王一楠、影子、海蓝,那可个个都是人物!除了海蓝博士比我年长,其他的一律是妹妹。

柯蓝倔头倔脑的。因为痛恨高跟鞋,有一段时间她每次录像都穿同一双平底靴子!如果遇上她认为“装”的嘉宾,她就可以做到拉长个脸一言不发,把我撂在那儿没完没了地提问!快把我逼疯了。她总是叫我“班长” ,大概是说我从小就是乖乖女、好学生,太“正统”没有棱角的意思。这我可不干,人家在大事上从不含糊!我一叫屈,她立马得逞,嘿嘿地坏笑起来。不过看在她从小得骨髓炎,有着一副脆弱受伤的脊梁,还整天嘻嘻哈哈的,就原谅她吧(下次什么中国脊梁之类的奖可以颁给她,因为说起环保,说起抗日老兵,她那脊梁挺得就更直了)!后来她彻底瞧不上主持人职业,一甩手去做全职演员啦!直到她在冯小刚导演的《一九四二》中出演宋美龄,之前演的角色,一水的女革命党人、女战士、女烈士,一个个正气凛然。这回轮到我对她说: “哟,谁是女班长啊?”

李艾和守镇,一个灵秀,一个热辣,共同特点就是心直口快,掏心窝子。记得有一期节目讲到父爱,李艾说起英年早逝的父亲,他当年曾经拿着她小时候的照片给同事们看,说这个丑丫头就是我闺女!李艾多希望父亲能看到她的今天,能跟同事们指着电视说: “那个主持人就是我女儿!没想到吧,她长大了倒漂亮起来了。哈哈!”说着,大串大串的泪珠从李艾眼中滚落,那份追思与惆怅,让我的眼眶也湿润起来。守镇说起在韩国做出租车司机的父亲,他收入微薄,沉默寡言。他离婚再娶后,看到老婆欺负女儿却无能为力,让守镇委屈很久。当守镇决定到举目无亲的中国闯荡时,所有的人都反对,只有父亲相信女儿的能力,支持女儿的决定,告诉她: “实在不行也不要强撑着,回家来爸爸有饭吃你就有饭吃。 ”说着,守镇也哽咽起来。看着两人梨花带雨,让我好生心疼!一边递着纸巾,一边搂搂她们的肩膀,无以安慰,却由衷为她们骄傲。大概很少谈话节目有这样真情流露的交流与分享。

秋微和刘硕有着鲜明的个性。秋微是个观察入微多愁善感心有千千结的文艺青年。如果张爱玲回到人间,必然在她身上找到自己当年的影子。她有自己的腔调,比如写作必是要“躲进上海的小楼,焚香净手,听细雨敲打梧桐,然后文思泉涌”的。读她的小说《女少年》 ,就被那份早熟的敏感所打动。她博闻强记,常常引用些个先哲们的名言,我们只有不住地点头啊!刘硕是个很透明的女子,胆子贼大,但凡是刺激惊险的事,绝对能引起她的兴趣。做旅游节目时就又下海又登山,还在蹦极胜地一猛子跳下去,体会融入蓝天自由飞翔的感觉。我和秋微可没这样的胆色。刘硕又很浪漫,花痴般地恋着张东健。我和秋微常调侃她,不是说要找世界上任何一个人,只需要经过六个人的介绍吗,那就别犹豫,出发去追求真爱啦!她果真就在一个韩国摄制组来采访时,不顾人家明星主持人的尴尬,一个劲儿问: “你认识张东健吗?”拜托,妹妹!

有这一群活宝搭档,主持《天下女人》就成了姐妹淘,喜乐会。我必须说明,关于圈内圈外的八卦新闻,我大多是从她们那里听来的。这一点不说明我清高,只能说明妹妹们让我永不落伍!至于来到我们节目的嘉宾,常常会敲开主持人的化妆间,好奇地问: “听见你们这屋笑声不断,实在忍不住了,你们到底在聊什么?”哈哈,有些能说,有些还真不能说!

不过,她们还真跟朱冰说了不少内幕。朱冰和我合作过《一问一世界》这本书,结下战斗友谊。她也是一位很有个性的女子,工作之扎实之勤奋,让我深深敬佩。而她不紧不慢的耐心与细致,也让心浮气躁的我自惭形秽。为了写这本书,她几乎调看了《天下女人》的所有节目!许多我已经遗忘的细节,都出现在她笔下,并且连贯起来,显露出背后的逻辑。积极心理学家常用Mindful一词,翻译成中文,应该是自知、内观的意思,很像东方人的修禅。他们认为当我们对自己正在体验的呼吸、感情、思想多一份观察和自觉,我们就更容易安静下来,超脱混乱与痛苦。而有时,这种自我认知却是通过他人的观察与记录丰富起来的。朱冰的不厌其细的采访、记录和整理,帮助我和同事们第一次有了更为完整的梳理。对她,怎一个谢字了得!

我也要感谢《天下女人》节目组历届的制作人、导演、统筹们。这个组以娘子军为主,只要有男编导,必是受宠的!女孩子们个个有一身好功夫,关键是热情、认真!为了做蚁族的选题,她们大冬天在公共汽车站进行街采,直到天黑,最后从几十位候选人中挑出适合上节目的嘉宾。每一次前期采访,她们都认真做功课,提出采访思路和亮点,在我的严厉挑战甚至否定下,推翻重来的事也时常发生。第二天正当我为自己出言太重而懊恼时,一夜没睡的她们捧着刚刚打印出来的新稿子又站在我面前!她们总是很照顾我的身体和情绪,知道我声带容易发炎,就在化妆间备着泡好的胖大海给我喝。姑娘们,谢谢!还有造型师老黑、梅朵和你们的学生们,节目亮丽时尚的气质离不开你们,你们大胆的创意和快乐的情绪,绝对是我们场上场下的正能量。

我还要感谢我的家人。父母、老公、孩子,你们让我从女孩成长为女人,让我有机会体悟一个女人丰富细腻的情感,爱与被爱的幸福!如果我有什么能够与读者朋友分享,必是首先在自己心里有的,你们让我有的。作为一个脾气挺倔、经常出差、从不做饭的女儿、老婆和妈妈,我仰仗你们的宽容和呵护,也希望你们以我为荣。爱你们,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事。

THE HAPPINESS PROJECT“魔镜,魔镜,告诉我,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哪个?”皇后每天问同样的问题,并期待着同样的答案。

每一次的问答都助长着她的骄傲,也加剧着她的恐惧。第一章|CHAPTER 01打破那面魔镜THE HAPPINESS PROJECT

人生最没有悬念的事情就是我们都会变老,人生最大的悬念则是我们会如何变老。女人的相貌在岁月中悄然变化,更大的变化在于心态。“魔镜,魔镜,告诉我,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哪个?”皇后每天问同样的问题,并期待着同样的答案。烦不烦啊!每一次的问答都助长着她的骄傲,也加剧着她的恐惧。在内心深处,她一定预感到那个叫白雪公主的小女孩终究会超越自己成为最美丽的女人,但她偏要难为可怜的镜子。一切明明无可避免,她偏偏拒绝接受,只好自取其辱。

人们显然对皇后的痛苦没有多少同情,一代又一代人读着她的故事,嘲笑她的虚荣与无知。即使有魔镜在手,我们大概也不会日复一日地去麻烦它回答这样的问题,谁是最美的女人与我们有什么相干,皇后的烦恼不属于我们。就像某国际机场一张巨幅美女照片旁边分明写着: “这样的容貌10万人中才有一个,你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世界之大,追求最美已经胜算不高,要是再跟时间作对,那真是自讨没趣。

但是这并不妨碍每个女人对美丽着魔般的追求,简直可以用前仆后继、百折不挠来形容。先不论自古她们在这方面不惜花费大量的精力与时间,单就她们愿意为此承受的不适甚至痛苦,包括但不限于束腰、裹脚、穿高跟鞋、忍饥挨饿,直至往自己脸上、身上动刀子,那真是义无反顾、气壮山河!美,催生了巨大的产业,也消耗了大量的生命。

动物学家解释说这是本能的冲动,来自于对繁殖机会的渴望;社会学家说这是因为希望得到关注与好感,从而获得更高收入和地位;佛家当头棒喝说这只是一副臭皮囊,虚妄的幻象,超越轮回的障碍。可我得承认我有点稀罕这皮囊,因为它是我的。我的呼吸,我的奔跑,我的哭泣,我的喜悦……它承载;自然的春夏秋冬,人世的聚散冷暖,它感知;当稚气一点点消退,少女的面庞开始舒展,身材渐渐丰满,当初吻让年轻的面颊染上红晕,当泪水模糊了新娘精致的妆容,当沉静的夜里婴儿满足地依偎在妈妈的胸口,当不经意间眼角出现一条细细的皱纹……我的容颜,我的身体,记录着我的生命和生命中的一切。谁说美只有肌肤那么浅?它贯穿生命,刻骨铭心。女人的美,是一份礼物,也是一种权利;女人的美,是人类的骄傲,是造物主的喜悦。我们美得理直气壮。

不过,魔镜,魔镜,告诉我,谁来定义我的美?我小时候认为大眼睛双眼皮最美,一度因为自己眼睛小而自惭形秽,双眼皮倒是有,可若隐若现,发烧的时候会明显些——可也不能老发烧啊!只好拍照时挑起眉毛,瞪圆眼睛,好像见着了外星人似的,常被我爸笑话: “牛眼睛大,可也安不到人脸上。 ”没想到眼睛大的女孩也有烦恼,赵薇曾经希望自己“心灵的窗户”尺寸小点也无妨;世界小姐张梓琳告诉我,她做模特时曾经被某大牌时装秀拒绝,因为她的眼睛不是西方人喜欢的眯缝眼,没有东方神秘感,或许他们是想找我这种类型的?

环肥燕瘦,是皇帝们的口味;画眉深浅,是为悦己者容。今天是铺天盖地的商业广告人为地造成女性的普遍焦虑。过去的女人听说西施漂亮,那只是个传说,不构成威胁,可现在西施们就成天在周围出没,还成为老公们的梦中情人——在梦里都不放过我们的男人!这种对美的灌输从娃娃就开始了,比如有了芭比娃娃。知道吗?全球已经卖出了10亿个芭比娃娃!一位在流水线上专门负责给芭比娃娃安装脑袋的年轻女工是这样描述芭比的: “她太瘦了,硬邦邦的,根本没法抱在怀里;她总是一成不变地笑着,好像扮靓和微笑就是她全部的人生;她脑袋里空空的,什么也没有。有个帅哥娃娃(先是有一位西装革履的叫Ken,后来有一位冲浪男孩叫Bryan)跟她配套卖,主要是为她拎包的。女孩们都想长成芭比那样,可是你们怎么知道这就是芭比要过的生活?”

就像芭比有着标准的微笑,有人总结的标准美女脸是“三庭五眼” ,即额头、鼻子、鼻尖以下正好把脸分为三等份,而脸庞最宽处正好是眼睛长度的五倍。但有人按这个标准整容,其结果并不让人惊艳;符合那些三围指标甚至乳间距离之类的美女,出现最多的恐怕是在漫画书或电子游戏里。为什么辛迪·克劳馥腮边的那颗痣让我们记住了她?为什么茱莉亚·罗伯茨咧开大嘴笑起来风情万种?为什么安吉丽娜·茱莉脸部硬朗的线条让男人和女人们着迷?为什么张曼玉骨感的身材让人大呼性感?其实比那些刻板标准更重要的是生动,某种“缺陷”恰恰成为个性与魅力所在。与其在僵化的“标准”前自惭形秽,不如大大方方地秀出自己的与众不同。我有我的美!

我怀疑,关于美能带来的奖赏,一直被有意无意地夸大了。有一位年过六旬的妇人,前后经历十余次整容手术,只为恢复16岁的容颜,去找初恋的情人。愿意做多少次整容手术是个人的自由,不过,经历这番磨难的假设却让人存疑:只要恢复16岁的容颜,就能回到16岁吗?那位初恋的情人,如果真找到了,他的惊喜多一些还是惊吓多一些?那些爱的空白与人生的遗憾,是否也能用硅胶来填补呢?当我们否定了自己,别人还会接受我们吗?有时候我们给“美”安排的任务是否太多了?有人认为自己之所以缺少机会是因为相貌不够出众,心理学家发现,当我们遇到挫折和拒绝时,通常首先寻找外部的原因,比如说上级没有眼光,竞争对手用了不光彩的手段……即使当我们审视自身,也往往偏重外在的因素, “不够漂亮”常常在这时成为了替罪羊。我认识一位不断整容的歌手,因为她坚信自己没有大红大紫的原因就是不够漂亮。而如果她肯多花点时间去琢磨音乐,她就会知道其实她的音乐还远远不够好。我们面对魔镜时,从不问“如果我更漂亮,我的问题就将迎刃而解吗” ,既然我们不问,魔镜也就沉默着,它以为这样会引发我们更深层的思考。可是它忘了,思考是累人的,反省意味着更艰难的努力。人类喜欢方便的解决方案。现代科技让我们拥有了前所未有的自由去改变自己的容颜,可是我们的内心是否变得更自由了呢?

被称为“法兰西玫瑰”的法国演员苏菲·玛索自14岁初登银幕,出演《初吻》 ,之后主演了《芳芳》 《勇敢的心》 《安娜·卡列尼娜》等作品,三十多年以来一直是女性魅力的代表,无数男性的梦中情人。2012年12月,她来《天下女人》做客。有网友提问: “你的美貌是否让你更容易获得爱情?”苏菲回答说: “爱情是一颗心遇到另一颗心,而不是一张脸遇到另一张脸。 ”我把这句话发到微博上,一天之内超过6万人转发。其实接着她还说了一句: “我们的心会改变我们的脸,而不是脸改变心。 ”这就是中国人说的相随心生吧。我主持《天下女人》时的搭档秋微说起这么一件事:一天早晨她去咖啡店买咖啡,排队的人不少,有的人看时间来不及就离开了。有一位女士显然也在赶时间,她焦虑不安地来回变换着重心,抖着腿、跺着脚、摇着头,嘴里不断发出啧啧的声音。秋微看到了她的脸,深深的眉间纹和鼻翼两侧的法令线如此之深刻,用秋微的话说,那简直是人脸版的奔驰车标!唉,烦躁不会改变别人的做事节奏,唯一改变的只是自己的长相而已。

人生最没有悬念的事就是我们都会变老,人生最大的悬念则是我们会如何变老。女人的相貌在岁月中悄然地发生变化。我们可以与时间做个交易,换得人生智慧,换得内心的通融。当我们对自己更加了解和接受,对他人更能理解与包容,我们的容貌也随之明朗柔和起来。不用缠着魔镜问这问那,我们也知道什么样的发型服饰让自己看起来更棒。营养、健康条件的改善让同年龄段的女人比历史上任何时代都显得年轻有活力,30岁的女人们说: “30岁?一切才刚刚开始。 ”40岁的女人们说: “40岁?一切才刚刚开始!”当60岁的IMF总裁克里斯蒂娜·拉加德冷静面对欧债危机;当80岁的模特卡门·戴尔·奥利菲斯压轴走上T台,尽显女王归来的风范;当90岁的秦怡雍荣华贵地出现在我们面前——年龄不是她们的障碍,一头华发就是她们的王冠。她们的尊贵气度岂是二八少女可以望其项背?美的时间跨度给女人更多智慧和力量。

跟柯蓝一起主持《天下女人》时,有一天她给我9岁的女儿准备了一个礼物——一个奈良美智娃娃:红色的头发,邪恶的笑容。 (我以为是巫毒娃娃,被她笑话太土。 )柯蓝用同样邪恶的表情对略显惊恐的我说: “这是用来抵消芭比娃娃的毒害的!”回家后我把娃娃交给女儿,她抓过去摆弄了几下,说: “这算什么?我可以做个更吓人的!”

THE HAPPINESS PROJECT

无论美艳,还是平淡,每一种美丽都是岁月与自我共同雕刻的结果,但女人总习惯于通过心中的那面“魔镜”拿自己与他人比照,且不论胜负如何,别有意味的是,美丽最终往往被岁月调侃。打破那面魔镜,建立自己的美丽观。

——朱冰

PART ONE完不了的美“女人本来就是天使。 ”2005年1月5日,37岁的杨澜将这句话献给了那些在电视屏幕前的天使们——25岁至38岁的女性。无论对于她们,还是自己,“天使”的比喻都算不上精当,但一个有点自恋色彩的口号彰显的是天下女人心中对“完美”生生不息的追逐。

这句话,也是林琳最想对杨澜表达的。作为一名以美丽为终身事业的漂亮女孩,林琳自大学时代开始,就将杨澜视为心中的完美级偶像,当她终于得到了去杨澜团队就职的机会时,与偶像的初次见面被郑重地写进了日记本:

2004年2月23日:今天,我见到了杨澜!她穿了一件带帽子的棕色皮衣,真人比电视上更瘦,更有气质,她好美!

那天的见面让林琳回味了好一阵子,这个姑娘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一天也要拥有一件带帽子的棕色皮衣。后来,当她终于拥有了一件棕色皮衣后,才发现杨澜拥有的惊艳服饰,远不止一件棕色皮衣,并且这位美丽达人多年来重复穿过的衣服竟不超过五套。有一次,她看到杨澜的一件内搭T恤非常漂亮时尚,就夸了一句,没想到杨澜说,这是我十年前的衣服。十年前的衣服到现在也不会out ?这究竟需要怎样的品味和功力啊?慢慢地,林琳发现,在杨澜纷繁的衣物背后, “美丽”其实是一个更为复杂的系统,缺乏眼力和阅历的女性,你是无法触碰到这个系统的核心,甚至边缘的。

女人是天使,天使自然爱美丽,但从爱美丽到变美丽并非一件易事,杨澜也不例外。每个灰姑娘在变身之前,大约都会有一段普通到尘埃里的开始。与70后的林琳不同,60后杨澜的美丽之路可以说是在无知无觉中开始的,小时候,杨澜很少在母亲嘴里听到夸奖自己漂亮的话,顶多被评价为“长得很健康,很结实” 。步入青春期之后,她更是架着一副白边眼镜老老实实读书的乖乖女一枚。她的美丽启蒙老师既不是母亲也不是身边的朋友,而是一部电影中的女孩—— 《庐山恋》的女主角,青春逼人的张瑜。出品于1980年的《庐山恋》是中国“文革”后首部以“爱情”为主题的电影,随着这部电影的放映,上海女孩张瑜扮演的归国华侨周筠的全身行头,让刚刚走出蓝蚂蚁阴影的国人们大开眼界,十多岁的杨澜曾经仔细地数了数周筠的戏服,她从头到尾,竟然换了43套之多!但最吸引杨澜的是她个性的发型:头发松松地烫了,梳成两个辫子放在胸前,上边再系上一对彩色的塑料球,在那样一个女孩子们习惯简单将辫子拢在后脑勺的年代,这真是让人耳目一新的造型!趁着在上海外婆家过暑假,杨澜偷偷跑到上海城隍庙,挤到首饰柜台前硬是买回了一副相似的彩色塑料球。不过,回到北京,到了开学的时候,虽然欢欢喜喜地把它戴上了,但到了校门口,却因为怕太引人注意,赶紧收起来又放进了书包。后来,杨澜颇为庆幸自己这个举动,因为邻班的一位把辫子梳在胸前,还烫了大卷发的“同道中人”被班主任大骂一顿,原因是她梳了一个“流氓头”!二十多年后,当杨澜向自己的美丽启蒙老师张瑜讲起当年这件趣事的时候,张瑜的反馈令杨澜大为意外:当时我根本就是短发,这蓬蓬松松的发辫是织上去的假发!

20世纪90年代,凭借区别于首都其他高校的语言优势北京外国语大学从更多的通道领略了西风东渐的魅力。杨澜宿舍的隔壁住着俄语系、法语系的系花们,初识时尚之味的年轻女孩开始穿着紧身的衣服、烫着头发,并开始自己动手化妆。作为自小在北京外国语大学校园长大的土著,杨澜在大学时代最靠谱的身份是一名可爱的班干部,热爱读书,也热爱集体活动。大学一年级,为了组织好第一场新生舞会,杨澜和女孩们决定自己美化自己一下,一起动手给自己化淡妆。没有化妆品怎么办?这个贡献一支口红,那个贡献一点粉饼,杨澜呢,就跑回家在妈妈的化妆盒里找了一支很古老的大概20世纪60年代的眉笔,而且是棕红色的。于是,一众女孩们凑在宿舍里一个圆圆的镜子面前,在昏暗的灯光下,使劲儿描啊描啊,直到彼此确认的确是淡妆后,一队女生才非常高傲地走进舞会现场,当场就有男孩被她们惊着了,高呼: “赤眉军来了!”这是杨澜对于“第一次化妆”的记忆,也是一名女孩探索“美” 、探索自我形象的第一步,虽然有点小笨拙,但哪一种美丽的生成不是从第一次开始起步的呢?

虽然外在的着装不会像系花们那么夸张,但北京女孩杨澜对于美有了自己的主动权,开始思考这样一个问题:怎么样能够穿得跟别人不一样呢?尽管有父母给的每月60块钱生活费,再加上奖学金,也还是不够买成品的衣服,怎么办?彼时的魏公村街头经常会有卖布头的摊子,摊贩们兜售的是来自港台的零布料,除了图案、质地和价格很吸引人,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可以用当时通用的粮票换购,得益于这种方法,杨澜将精心换购的布头直接拿到裁缝铺,比照着刚刚出现的时装杂志上的款式,很快就拥有了一件个性十足的蝙蝠衫。

当杨澜开始向美主动靠近的时代,也是一个理想主义渐行渐远的时代,但校园里馥郁书香的熏陶给予了杨澜真正的馈赠,那就是对理想的拥戴,对功利的鄙夷,对独立奋斗走向成功的信仰。怀揣着做职业女性的梦想,将戴了多年的白框眼镜换为刚刚出现的隐形眼镜,大学毕业生杨澜走进了美女如云的CCTV《正大综艺》选拔现场。一位男评委在现场抛出一个问题: “杨澜同学,你觉得自己漂亮吗?”面对这个表面普通实则尖锐的问题,杨澜没有感到尴尬,她非常镇定地回答道: “我不算漂亮,但也不丑,我觉得自己挺有气质的,为什么女孩子一定要漂亮?做主持人一定要有的是自己的见解,不是吗?”闯过一轮轮的试镜,似乎总有一个声音在起作用,那就是“还不够漂亮” ,当结论还在路上徘徊,面对主考官最后一个问题“你将如何做节目主持人”时,杨澜回答说: “我认为主持人的首要标准不应是容貌,而是要看他是不是有强烈的与观众沟通的愿望。我希望做这个节目的主持人,因为我特别喜欢旅游。人与大自然相亲的快感是无与伦比的,我要把这些感受讲给我的观众。 ”现场刹那间陷入无声……当一切尘埃落定,几乎所有的人都在赞美电视屏幕上这个“纯情,有书卷气”的女主持人时,没有人知道,她已然在改写着女主持人之于央视的既定形象,改写着美丽之于女性的既定规则。

从对美无知无觉,到主动追求美,再到个性美,在杨澜审美观的形成道路上,中央电视台的资深化妆师徐晶也是一位重要引领者。在当时那个电视台女主持人几乎清一色短发的环境里,徐晶不仅鼓励杨澜坚持自己的特色,继续保留长发飘飘,而且还把从香港TVB “偷师”回来的发型和画眉技法送给杨澜,比如把长直发两边编成辫子,比如一反以前用黑色眉笔画细柳叶眉的方式,用棕色的笔画上自然时髦的粗眉。做节目穿什么衣服好,这对于刚刚入行的女大学生杨澜来说也是个问题, 《正大综艺》时代,中央台还没有服装赞助的先例,好在身边的导演、编导们都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借给杨澜穿,那些日子,杨澜成了穿“百家衣”的小女孩。

个性的妆容只是表面,从穿百家衣到自己动手设计出场服,杨澜式的美丽观开始萌芽、拔节。1992年,杨澜作为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主持人惊艳亮相,人们发现她并没有穿舞台感十足、装饰满金丝银线的蓬蓬裙,而是穿着一身淡绿色、两边翻开白色衣领的双排扣收腰长西装,既干练又帅气。人们立刻记住了这个“不走寻常路”的姑娘并掀起了一股模仿的风潮。这是杨澜为自己设计的出场服,也是她为自己量身打造的定位:我有我的美。这个原则,杨澜一直秉承至今。

A woman cannot be too rich or too thin——这句可恨的英文谚语道尽了美之于女性的秘密。2004年底,一位名叫杨媛的女孩凭借美丽的外表顺利进入“2004环球洲际小姐”北京赛区的决赛,却因为曝出是人造美女而被取消参赛资格。当杨澜问她: “介意告诉我们你都整了哪些部位吗?”杨媛非常诚实地回答: “隆鼻、切唇、下巴去骨、牙齿……11项手术一次性完成。 ”这期节目名为《美丽走遍天下》 ,杨澜和四位嘉宾围绕一个核心话题展开讨论——拉双眼皮与裹小脚有什么区别? 14岁开始做职业模特的杨媛坦言,自己全面整容,是为了在圈中不再因为“不漂亮”而受到歧视,对于所付出的巨大代价,她表示一切是自己的选择,自己愿意承受。同样是对身体的改变,对于裹小脚的行为,杨媛则认为“是传统时代对女人的残害” 。“为什么要把美的要求和标准只赋予女性呢?”全国妇联妇女研究所副所长刘伯红的观点将讨论引向了权力与性别的区域,也彰显了她女性主义者的底色。无论美丽是否具有地域性,也不论对美的渴求乃至苛求是否是女性的天性,那些拿美貌说事的一切勾当是最易惹恼女性主义者们的社会事件。无论姑娘们是不是自愿展开美的比赛,女权主义者们不仅会在选美会场外抗议,还会给一只绵羊戴上后冠,加剧嘲弄。一位女权主义者厌烦地评论道: “女人生命中的每一天都是一场活生生的选美比赛” 。这些具有先锋色彩的行为和话语诞生于20世纪60年代末期的美国大西洋城,被玛格丽特·沃特斯生动记录于她的著作《女权主义简史》中。虽然距今已有数十年的历史,但女权主义者的评点仍是当下商业中国奋斗于职场和情场上的女性们的生动写实。

当今社会中,女人们和自己的身体作斗争已成了一种习惯,这种斗争在美的意识初步萌发之时最为激烈,比如二十多岁的女孩,她们一直是对自己“最狠”的一帮人。消费主义横行的当下社会,充满心机的广告商为每个女孩描摹出最开放最多元的美丽可能,仿佛每个人都有成为封面女郎的机会,这种引导反而让太多女孩失去了真正的方向。一位著名的内衣模特曾这样说:你们只看到我在舞台上黄金比例的身条,却没有看到我在卫生间里抠着嗓子呕吐的尴尬和绝望。

杨澜曾在节目中用“收放自如”来形容演艺圈中能够控制身材的金童玉女们,却引来嘉宾们的大吐苦水——保持身材绝不可能“收放自如” ,相反这绝对是一件需要“大动干戈”的苦事。20世纪80年代出道的女歌手朱桦这样描述自己瘦到“满意”的过程:为了控制食欲,坚持带了三年牙套,吃了整整三年的流食,最好的“改善”就是麻婆豆腐配上寡淡的粥。上台演出必须真唱,牙套把里面的嘴唇都磨破了,却仍然发不出正确的声音,于是下场之后对着镜子大哭不止。每天都是饥肠辘辘的状态,有时饿到伸出手去与别人握手都会哆哆嗦嗦,一切只为了一个目标:打败电视这个会把女人扩胖三倍的怪兽。而出演过电视剧《香樟树》的女演员刘琳的减肥方法更是夸张,自从被自己第一次出现在荧幕上的胖脸“吓了一跳”之后,她开始疯狂地寻求改变自己的方法:比如在夏天的下午两点钟,围着操场跑二十多圈,并坚持了两个月;剥夺自己晚上睡觉的权利,用通宵熬夜的方式逼自己“形销骨立” ;拼命去喝各种烈性酒,想让自己的胃不再拥有正常的消化功能。

在通向美丽和性感的征途上,女性是愉悦自己,还是讨好男性,女性主义者和爱美的女人们各有论调。在众人的喧嚣中,20世纪80年代,美国性学专家海蒂隆重推出自己的大型性学研究报告——《女人篇》和《男人篇》 ,在世界范围内引起广泛关注,它带来的是一份和解——颠覆传统社会对女性与男性的成见以及弗洛伊德关于性、女性、人性的观念,让女人们真正了解自己的身体与情感。2005年11月,海蒂来到中国,展开了与中国读者面对面的对话活动,名为“来自海蒂的关怀与感动” 。当中国记者抛出“你为中国女性带来的是玫瑰还是炸弹”这个问题时,海蒂并没有强调自己的女性主义者身份,而是平和地说自己希望带给中国女性一份礼物,帮助女性与男性建立良好的关系,这对整个社会乃至人类都是有所帮助的。受杨澜的邀请,海蒂与中国知名社会学家李银河共同探讨“女人如何了解自己” 。在发言中,海蒂认为很少有人去真正关注女性的身体,包括女性自身。女人对自己的了解,远比让自己变美更重要。当杨澜问到海蒂写作《性学报告》 ,她母亲的态度是什么,海蒂则给予了风趣而意味深长的回答:我的妈妈说耶稣也是一位女权主义者。

无论是面对女权主义者的道,还是面对女明星们的术,杨澜试图从社会、历史,到女性成长本身渐渐汇聚到对美的关照:美丽的标准是多重的,不一定要去追赶潮流,更不能盲目。我们都拥有对自己身体的权力,都有追求美的权力,不过在追求之前,请你想清楚,这个决定真的是我自己要做的吗?

所谓完美,也许是上帝和女人开的玩笑,完不了的美即完美。美,或者完美,一切来自于每位生命个体的心灵宇宙,面前有无那么一面镜子,真的毫无意义。因为美,定义在她与她们自己的心里。

PART TWO你什么时候最美?

你什么时候最美?

杨澜曾经多次将这个问题抛给女人们。当演员陈冲接过这个问题时,她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作为演员,她美的时候太多了: 《小花》里的纯真, 《末代皇帝》里的娇柔,奥斯卡颁奖礼上的华贵,守着两个女儿的满足……但她似乎还没找到。最后,她给出的是这样的答案:可能是那么一个时刻。那是我上大学的时候,有一次坐公共汽车回家去看妈妈。我拉着吊杆心里有点急切,不经意之间在车窗里看到了自己的脸。那时候,嗯,觉得自己原来还是挺好看的。

那一刻,陈冲看到的是自己的本色,一种没有修饰,却让一切都有可能的本色,一种不自知的本色。杨澜同样用这个问题检验过诸多女性心中对于美的定义,有人说是第一次穿上妈妈缝制的礼服,有人说是第一次听到腹中胎儿的心跳,还有人说是男朋友第一次深情地注视自己……可妈妈缝制的礼服往往既不是最高档又不是最时尚,而孕妇往往连妆都不化还会增重几十斤,当男友第一次深情注视的时候,你可能还在嘟着一张油乎乎的嘴,傻傻地咀嚼着刚刚进嘴的煎饼果子……

原来我们最美的时刻与平日里费尽心力掏尽钱包所做的种种有关“美”的努力没有直接的关系!那些努力可以成就我们的肤色、身材、品位,却总是在接近终极美丽的一刻,如强弩之末般地无声坠落,离靶心只有1毫米。你的身体,你的美,很多时候都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那个样子。美丽的极致比我们平常想象的那一层还要再深一点,它可能发生在忘却自己之时。因为那一刻的你不必取悦任何人,却因为自己的开心与绽放达到了极致的自然;那一刻你也是最独特的,因为没有任何人可以与你相比较。这是摆脱了任何高矮胖瘦的尺度,而发自生命本源的炫目光环。

杨澜说: “如果你把同样的问题摆到我面前,我可能会告诉你这样一个场景。2000年的8月8日,香港阳光卫视开播的当天,我带着七个月的身孕站在庆典酒会的门口,欢迎前来祝贺的数百位嘉宾和朋友。记得那天我穿了一件粉红色的中式上装,上面有半透明的梅花形珠绣,配着St.John的同色长裙。衣服是松腰身的,既合体又舒适。不夸张地说,我感到自己时时沐浴在幸福中:媒体理想的实现,挚友亲朋的厚爱,更重要的还有牵着手的老公和即将出生的孩子。那天几乎所有的人都对我说: ‘你是我看到的最美的孕妇。 ’我也毫不谦虚将这些赞美照单全收。不论那以后的道路是多么艰难,我曾经拥有了这样的时刻,已经很知足了。我认为那是我迄今为止最美的一天。而那天,我甚至连照镜子的时间都没有。 ”这是杨澜眼中自己最美的时刻。自我、放松、快乐、满足。当她走过又一个五年,增长的不只是年龄,还有更加地自我、放松、快乐、满足,就在不断行进,不断调适的过程中,杨澜找到了女性最美的成长状态。

2005年,由杨澜主持的女性谈话节目《天下女人》正式亮相。这档节目有着一句统一的开场白——天下女人,我们在一起。轻松随意,又有一点欲说还休。不同于任何国家大仪式的典雅与隆重,不同于《杨澜访谈录》的理性与高端,37岁的杨澜这一次的出场姿态别具意味。解读个中意味是美妙的,在一个和女性的共谋愈加紧密的时代背景下,杨澜的选择都隐含着被时代选择的幸运与巧合。

这个五年,中国愈加融入世界,伴随着从商业经济到文化艺术的发展,女性的生存与生活有了更加精彩的格局。杨澜的个人成长更是经历了不平常的故事:从年轻的妻子到拥有一双儿女的母亲,从一个小小的工作室负责人到大型媒体公司的掌门人,同时主持着在海内外享有高度影响力的《杨澜访谈录》 ,角色在增加,阅历在丰富,作为媒体人,唯有腔调永不变,那就是杨澜式的个体化表达。

2004年,杨澜的身份从媒体经营者回归到内容提供商。就在这一年,杨澜和老公吴征一同到新加坡参加一个国际论坛,会议间隙,他们聊起下一步的节目生产与制作,两个人经年累积的默契再次彰显,他们不约而同地达成了共识:制作一档女性节目。对此时的杨澜而言,这个选项颇有一种形疲心乏之后暗自小憩一阵的冲动。目睹了杨澜多年为理想而付出的辛苦打拼,吴征更多地从体恤妻子的角度给出了理由:相比新闻节目,女性节目受到的限制不会那么多,相对空间大一点,这样就会比较轻松一些。在节目里,讨论女人的喜悦、女人的烦恼、女人的渴望、女人的困扰,与观众一起发现当代都市中的天下女人。

首期节目《我们欣赏的男人》甫一开场,就将“严肃”和“主流”甩在了脑后。当演播室里灯光亮起的时候,人们看到了杨澜和男搭档杨立新先是在观众面前来了一段恰恰,然后用幽默的开场白和观众say hi——

杨澜:我是杨澜,这个天下是女人的,当然也是男人的。杨立新:由我为男性争得半边天吧(笑) 。

一亮相就打出性别牌,非但没有女权主义的极端,而且试图让男人与女人亲密共处。来做客的男人和女人都很打眼:名门痞女洪晃、地产商人潘石屹、人艺名角濮存昕……在杨澜的挑逗和激励下,一众人玩起了关于男人与女人的“真心话,大冒险” 。在女人眼中,什么样的男人最美?洪晃的答案一听就很有故事:曾经帅字当头,如今是幽默为主;在男人眼中,什么样的女人最美?濮存昕的答案一听就很有历史,而且分为一二三点:貌美,有修养,性感。无论是阅尽千帆,还是恪守传统, “外在美”永远是女人和男人彼此欣赏的不二标准,成为他人眼中的“最美”是每个人内心最为隐秘的冲动。

男人们和女人们谈得很尽兴,杨澜的总结却保持了克制:今天女人们谈论的是我们欣赏的男人,其实男人和女人应该互相地欣赏,哪怕只有一个优点,都值得我们去欣赏。何谓美?何谓男人和女人心中的最美?杨澜在发言中无意给出答案,在她看来,这个问题并没有标准答案。所谓答案,其实就存在于每个人心中。聆听他人,分享彼此,做回自己,是杨澜在节目中最为舒服的姿态。

了解自己,唤醒虚妄的美丽想象,才是真正地宠爱自己。美国作家吉宁·罗斯自青少年时起,就陷入了减肥和反弹的恶性循环,体重增增减减,伴随着羞愧和自我厌恶的情绪反反复复折磨着这个本应快乐的姑娘。忍无可忍之后她终于发现,对美的过分苛求所导致的内心不满和不安才是痛苦的源泉。

当她抛弃旧有的观念,学着信任和欣赏自己的身体时,一切都发生了变化:她的身体全方位地美丽起来,内心也变得丰盈而快乐。罗斯发自肺腑地道出这样一番话:节食减肥为什么那么受欢迎?因为你始终认定,通过节食,你将会拥有一个与现在截然不同的身体,而且,当你拥有那个身体之后,就能够拥有截然不同的人生。你甚至以为,如果恨自己到了一定的程度,你就会转而爱自己。你试图让自己相信,如果你折磨自己到了一定的程度,就会变成一个内心宁静、状态放松的人。但,这怎么可能!

追求美的终极目标是追求自信和自我愉悦,如果在过程中自我厌恶,被活生生的痛苦日日折磨,这将是最为本末倒置的可悲错误。当吉宁·罗斯把自己的所有收获写成《女人的觉醒》一书之后,作为读者之一的美国脱口秀女王奥普拉发誓终生不再减肥!选择怎样对待你的身体,便是选择怎么活着;超越食物和情绪,你才能见证生命内在的光辉和灿烂。也许没有人想过这样一件以美为支点撬动地球的事:改变你与身体的关系,改变你与美的关系,就可以改变你与世界的关系!

1990年,美国第三代女权主义作家娜奥米·沃尔夫也在《美貌神话》一书中探讨了困扰着许多当代女性的生理上的自我厌恶和对年龄增长的恐惧。焦虑和恐惧来自无法对美永久把控,要拥有美,就要打破一种关于美貌的神话。

对此,诸位女嘉宾也有各自的心得:同样对美举重若轻的“万人迷”陈好用“新宠爱主义”来回应杨澜,她不再把宠爱当作别人的给予,或者对别人的索取,而是寄望于自己。没有了依赖本身带来的审美权易主,也就没有了依靠。

THE HAPPINESS PROJECT

一脸青涩的少女杨澜,小眼睛,大镜框,朴素无华,是个标准的“好孩子” 。直到25岁,她才觉醒迟到的青春,开始“逆生长” ,一种破茧的感觉让她终于找回了自己。

THE HAPPINESS PROJECT

在伦敦艾尔伯特音乐厅“跨越巅峰”音乐会上,杨澜与宋祖英、郎朗和安德烈·波切利三位音乐巨星共同成就了一场伦敦奥运前夕最引人瞩目的音乐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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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11年的幸福晚宴上,许多女嘉宾携另一半晒幸福,杨澜也不例外。毕竟,女人的幸福,缺不了男人的参与。你是否也找到那个让你更幸福的另一半了呢?赖崩溃导致的尴尬不安。另一位嘉宾——台湾资深美女归亚蕾以水的姿态应对年龄,应对时间。永不纠结于烦恼,只是顺应它、围绕它、包含它,不会非要在50岁的时候挣扎着扮出20岁的样子。不和时间较劲的结果就是:时间也不和你较劲。 《20 30 40——成长故事》中,李斯羽、闾丘露薇和马兰三位处于不同年龄阶段的女人结合生活和职业,阐述了风格各异的美丽,不论是青春靓丽,抑或成熟优雅,女人们真的很幸运,可以有珍贵的机会体验女孩、妻子、情人、母亲的各种美好,即使年华老去,美丽却可以常青,因为在成长的旅程中,站在下一个高峰,你会看到更多意外精彩的风景。

杨澜说: “岁月在每个阶段都会给予女人美的馈赠。上天其实对我们每一个人都非常公平,它让我们免费得到了三件礼物,那就是生命、信仰和目标。 ”美丽和体重无关,美丽和年龄无关,它只和我们的内心有关。当杨澜在《20 30 40 ——成长故事》的结尾说出这段话的时候,作为现场导演的林琳禁不住有落泪的冲动,为自己在这个节目中的成长,为偶像给自己带来的思想营养,她将这段话再一次记在了自己的日记中,也永远地记在了自己心里,就在这一刻,她看到了未来最美的自己。

张曼玉曾这样谈女人的年纪: “亚洲人才比较介意老这个事情。我小时候在英国长大,然后在巴黎生活了十年,那里的人没有这种观念。为什么非要年轻、没有皱纹才是美呢?人不是一定要美,美不是一切,它很浪费人生,美要加上滋味,加上开心,加上别的东西,才是人生的美满。 ”“Mirror, mirror upon the wall, who is the fairest of all?” (魔镜,魔镜,告诉我,世界上最美的女人是哪个?)这个问题貌似具有强大的生命力,从18世纪初期德国童话集一直回荡于2012年美国相对论传媒公司奇幻大片《白雪公主之魔镜魔镜》中。它的邪恶在于将所有的女人都变成痛苦的皇后,让她们看不到自己独一无二的美。1986年,德国洛尔的历史学家巴特尔思(Dr. Karlheinz Bartels)将《白雪公主》童话的许多现实原型令人信服地与洛尔及周边区域联系起来,在昔日的洛尔城堡、今日的斯佩萨特博物馆中,人们可以看到一面高达1.6米的装饰绚烂的镜子,它就是传说中的“会说话的魔镜” 。

有据可查,它是闻名欧洲的美因茨选帝侯国镜子制造厂生产的产品,这座工厂由选帝侯洛塔尔·弗兰茨·冯·舍恩伯尔恩于1698年建造,是他送给第二任妻子克劳迪娅的礼物,同许多洛尔出产的镜子一样,这面镜子以其镌刻的箴言而具备了“说话”的能力。镜子右上角清晰指示着“自爱” (Amour Propre) 。 (来自维基百科:美茵河畔洛尔城的白雪公主)

无论在历史深处是否存在那面真实的魔镜,人们对于美的虚妄追逐永远活色生香地上演。追逐美当然无罪,但不要被美绑架。男人不要成为女人的魔镜,女人也不能成为男人的魔镜,男人和女人更没有必要在心中设置隐秘的魔镜来折磨自己。杨澜的节目就好像镜子右上角的那两个字,以善意的调侃提醒人们:即使所有的美色在镜子中消失,还好,有个人依然对我们不离不弃,那个人,就是自己。

打破那面魔镜,爱自己,才能彼此爱。

正如让魔镜消失,是打破魔镜最优雅的方式,只有了解自己、了解美,才能在两个通道的穿梭中完成一个女性内在与外在的更新与提升,引领自己走出童话城堡的暗黑,走向真实自我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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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播室里没少谈过两性话题,从剩女到相亲,从恋爱到婚礼。

我觉得,评价一种关系的品质,要看关系中的两个人是否因为在一起而成为更好的自己。

美好的关系应该是相互滋养相互成全的。第二章|CHAPTER 02不平等的平等THE HAPPINESS PROJECT

有什么样的女人,就吸引什么样的男人。这世界没有人有义务保证你幸福,除非你自己创造并给予幸福。我相信世界上有各种能量场,快乐、平静的女人能量高,就会吸引到好男人向她靠拢;哀伤、慌乱的女人能量低,好男人就会下意识地躲避。

女人是感性动物。只要说起感情的事,我们的兴趣就来了。 《天下女人》的演播室里没少谈过两性话题,从剩女到相亲,从恋爱到婚礼。我觉得,评价一种关系的品质,要看关系中的两个人是否因为在一起而成为更好的自己。美好的关系应该是相互滋养相互成全的。有一次我跟冯小刚和刘震云聊天,问他们为什么能合作20年,从《一地鸡毛》 《手机》到《一九四二》 ,是不是因为相互欣赏。刘震云回答说: “比相互看的眼光更重要的,是面向未来的眼光能不能落在一处。 ”用这句话形容夫妻关系是不是也很合适?

德国音乐人老锣向龚琳娜求婚时说: “我没有钱,但是我很富有,因为我有自由。 ”对于一名文艺女青年,没有比这句话更能打动芳心的了。但同样是老锣,跟未来的丈母娘说话却不太着调。当龚琳娜的妈妈把女儿在各种晚会上身着华服对着口型演唱的录像放给他看时,他的评论居然是: “恶心。实在太恶心了。她连真的声音都没有!”那时的龚琳娜很苦闷,她不愿假唱,但她还没有找到自己的特色。她需要的不是一首能唱红的歌,而是一条路,一条适合自己的艺术之路。就像后来老锣为她写的一首歌《你在哪里》的唱词: “哎哎你在哪里?哎哎我看不到你,哎哎我找不到你,我在跑,我在跑,一直跑,跑得找不到。哎哎,我在哪里,我找不到我,我看不到我,我的心,哎哎” ,那份苦闷与彷徨,尽在其中。2002年,她遇上老锣,两人一起开始摸索中国新艺术歌曲之路。他们一起玩音乐的时候可以一唱就是三个多小时。不为迎合什么旋律,不必迎合什么口味,音乐再次成为发自内心的歌唱。龚琳娜说她的心灵打开了,全身经脉通畅。她去贵州采风,听少男少女约会的情歌,听奶奶们围在火炉边的老歌,真觉得音乐是如此美妙,过去怎么就没有发现呢?他们结婚,住在美丽的巴伐利亚森林边,养育两个儿子,虽然穷却有无穷快乐。于是有了被称为神曲的《忐忑》 ,虽然让人一个字也听不懂,却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因为歌曲中每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情绪,都那么真。龚琳娜与老锣的爱情,让两个人都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声音。

守镇是位韩国大美女,她热情泼辣,有啥说啥,第一眼看上美国人尼克后,就主动约他出去吃饭。她的英文不是很好,所以两个人谈恋爱、吵架都是用中文,这使得他们不太吵得起来。想想也好,我们平时夫妻吵架多少次是因为嘴太快而不是嘴太慢。我甚至认为我们常常是因为对方的用词而大动肝火,争执的内容反而不重要了!他们的婚恋简直是一部活的戏剧。尼克是在《天下女人》录制现场向守镇求婚的。守镇大喜过望,但落下眼泪的是李艾。女人就是这样,动不动就把自己搁进去了!有一次我出席一朋友的婚礼,台上新娘哭得梨花带雨,我坐在台下也泪光涟涟,搞得吴征大惑不解: “你哭个什么劲儿啊?”女人啊,是被自己的爱感动了。守镇结婚的时候请我做证婚人。这还是我第一次担当此任,忍不住问: “证婚人不是都年纪很大吗?” “哦,我和尼克都觉得你年龄够大了!”守镇的回答嘎嘣脆。哇,太伤自尊心了!不过,证婚时我才真正体会到仪式的力量,特别是那句“不论贫穷还是富有,不论健康还是病痛,你都爱他,尊重他,照顾他,直到死亡把你们分开?”虽然见过太多劳燕分飞,但看到新人眼中全副的相信,还是会感动得鼻子酸酸的。那天,就在婚礼上,尼克的弟弟致辞时说: “婚姻就是一次又一次坠入爱河,只是跟同一个人。 ”归根到底,婚姻是关于爱与承诺。这样的承诺,每次用不同的语言、眼神和行动表现出来,谁会嫌多呢?

在胡可讲述与沙溢的浪漫婚礼时,一位现场男观众受到情绪的感染,临时起意,站起来向同在现场的女友求婚: “我们相爱已经六年,我保证有福你享,有难我当!你愿意做我的老婆吗?”这位女友也站了起来,激动地说: “我愿意嫁给你,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这段表白让我深受感动。2011年我和吴征出席路金波与赵子琪的婚礼,新娘的誓词同样出人意表: “记住你永远是自由的,如果有一天你不爱我了,可以随时离开。 ”今天的女人,可以在经济上自立,就可以用更纯粹的态度谈情说爱;可以慷慨地给予爱,就不再是用锁链捆住男人的爱的乞丐。

女孩子们总问: “怎么才能找到好男人?”海蓝说: “好男人不是遇上的,是爱出来的。 ”我补充一句, “有什么样的女人,就吸引什么样的男人。 ”这世界没有人有义务保证你幸福,除非你自己创造并给予幸福。我相信世界上有各种能量场,快乐、平静的女人能量高,就会吸引到好男人向她靠拢;哀伤、慌乱的女人能量低,好男人就会下意识地躲避。有趣的是人们常以为愤怒代表着很大的能量,但其实爱的能量远远大于它!那么幸福是否也像一棵树,因为枝繁叶茂,自然吸引纳凉的人们?

说到树,我想起舒婷的诗《致橡树》 ,在我的学生时代那首诗就是爱情的意象:并肩站立共担风雨,相互欣赏却不攀附。后来,在台湾的阿里山,在英国的利兹庄园,我都见到了被称为爱情树的奇观:两棵独立的树渐渐靠拢,直到树干与树干相交,最终竟长到一处,撑起同一片树荫。这在自然界中并不多见,如同真正能够相爱到合二为一的婚姻让人羡慕但毕竟是少数。对于更多的人,亲密关系五花八门:有相缠的,有相伴的,有寄生的,有竞争的。其实,承认各自的独立,尊重彼此的不同,找到适合双方的存在方式,可能好过以爱的名义控制和改变对方的企图。

如果把夫妻比作两棵树,张欣和潘石屹绝对不是同一树种。一个是15岁留学英国,毕业后加入知名投行的海归;一个是来自甘肃天水,白手起家的土鳖。他们第一次在香港见面时是1994年,当时潘石屹穿着紫色西装打着大花同的愿景。也许平凡夫妻可望又可及的婚姻,不是展现在众人面前的并蒂树,而是两棵本来独立的树,它们在地下的根已经悄悄地长在一处。

情海风云变幻,谁敢保证永远?董洁与潘粤明2010年来到节目时是如胶似漆的一对儿!她骄傲地回顾自己操办婚礼的点点滴滴,他动情地述说遭遇车祸后妻子在病床前整夜守候。两年之后,两人离婚并公开相互指责。金童玉女的分手已让人惋惜,反目成仇更让人伤感。一段感情有自己的生命周期,如何分手比如何开始更能影响它的品质。无论如何,请相信曾经的真诚与美好,相信这或许就是最好的安排,感谢那个人给予的陪伴和一同走过的那段路程。

姚晨来《天下女人》做客时还与凌潇肃在一起。她提到上大学时老师曾排过一个作业叫“人生四季” 。她当时觉得这个题目好矫情,不过后来真的体会到每一段关系都有春夏秋冬,要紧的是,不要拿自己家的冬天跟别人的春天比。一语成谶,这对相爱七年一毕业就结婚的神仙眷侣,后来劳燕分飞。在引起网络围观时,姚晨的经纪人发微博说“这是私事,大家散了吧!”倒有四两拨千斤的巧妙,让当事人有机会抽离一下。2012年11月看到姚晨在新西兰再披婚纱的照片,为她祝福,春天有时就在不远的拐角处。

有些奋不顾身的女人,却在爱情中常常伤痕累累。郝蕾是我非常欣赏的女演员,在电影里,在舞台上,她就是那种无畏地把自己完全交出去的演员,我看到的不是身体的尺度,而是情感的赤裸与热烈,好像她的每一个毛孔都是张开的。我坐在观众席里忍不住想: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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