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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23 03: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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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梁静

出版社:中国华侨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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薰衣草之恋

薰衣草之恋试读:

第一章 花下誓言

宠辱不惊,闲看庭前花开花落。

去留无意,漫随天外云卷云舒。

每当花开风吹起时,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宛如紫色的波浪般层层叠叠地起伏着,闻闻薰衣草的香味,就可以知道情人有多爱你。普罗旺斯的薰衣草花田中,一个身穿淡蓝色连衣裙的女孩儿蹲在花田间,手捧着一束紫色的薰衣草,噙着甜甜的笑靥,凑近鼻间,闭上眼眸,深深地呼吸,沉浸在那股宁静淡雅的香气中、陶醉在浪漫的蔚蓝天空与紫色花海中不能自拔,浑然不知有个俊逸的男子正向她走来。

这是一个很俊的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立体的五官,健壮有力的身躯,就像从小说中走出来的男主角,微微上扬的嘴角,宠溺深情的眼神,迈着轻微的步伐走向陶醉在薰衣草世界的女子,蹲下身子,凑近女孩的身边,富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喜欢吗?”女孩被这突如其来的呼唤惊醒,猛地一回头,正巧对上男人性感的薄唇,羞红的脸颊染上两朵红晕,正欲推开,就被眼前的男人强势地搂在怀中,深情而温柔地吻着她甜美的唇瓣。

万里无云的蓝天,浪漫宁静的薰衣草花田,深情拥吻的男女,成了七月夏日普罗旺斯最美的风景!

许久,男人才不舍地放开怀中的女孩,额头抵着她的额,“夕语,你快乐吗?”微喘着气,他轻声问道。

夕语也同样是喘息不已,听闻他的话,她在心中轻叹一口气,才说道:“为什么这样问?皓辰,你明知道我的幸福是什么?我才担心你会后悔!”说完,她轻垂下眼睑,他是阎氏集团的总经理,是阎氏的唯一继承人啊,而她,只是一个平凡到极点的女孩,他们在一起真的能够永远幸福吗?

阎皓辰低笑一下,轻抚她细嫩的脸颊,“傻瓜,再多的财富与地位,也比不上你的一个微笑,我愿意和你在普罗旺斯一起慢慢变老!”

够了,有他这句话就够了。

夕语眨掉眼眶中快要滑落的泪珠,吸了吸鼻子,甜甜地说道:“以薰衣草为见证,我们的记忆就像薰衣草,一起走过的爱情不能忘!”

猛地睁开眼睛,夕语抚着自己狂跳不已的心,额上渗出的冷汗,说明了她又在做噩梦了。

闭了闭眼,心好痛,痛到快不能呼吸了。普罗旺斯、薰衣草花田、浪漫海岸,每每想起,她的心就不由自主地痛一次。

曾经她以为可以永远属于她的幸福,竟是如此地短暂。五年了,五年前她和皓辰在普罗旺斯相识、相恋。他们十指紧扣,漫步在一片林荫大道上;浪漫海岸中,风吹乱他们的发,他温柔地将她的发拢到耳后,并肩欣赏着海景,还有在薰衣草花田中,在一片紫色的花海中,共同许下的那句“记忆就像薰衣草,一起走过的爱情不能忘”。

可就在婚礼的前夕,一切都碎了,那样的心碎来得毫无预警,让她措手不及。一场车祸,让相爱的两人从此天人永隔,她甚至连他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车祸后的第二天,皓辰还在昏迷中,阎氏集团的人就来到普罗旺斯,将皓辰带走了。她哭着喊着,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她眼前,最后,她将意识交给了无边无际的黑暗。

醒来后,她不顾自己虚弱的身子,转车巴黎,买了机票赶回台湾,因为阎氏集团总部就在台湾,而皓辰也一定在台湾。可是当她回到台湾,却打听不到任何有关皓辰的消息。每天浑浑噩噩出去打探,回到旅馆也是泪流不止。突然有一天,她筋疲力尽地回到旅馆,竟看到有一个衣着高雅却表情冷漠的女人竟出现在她房间,后来她才知道,这是皓辰的母亲,她永远忘不了那天她们两个女人的对话。“是你,都是因为你!”女人冷酷犀利的眼神射向她,夕语不禁后退一步,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个指责她的女人。却说不出一句话。“因为你,皓辰死了,都是你害死他的!”尖锐的声音再度响起。

夕语瞪大的眼眸,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好一会儿,继而疯狂地大喊:“不,不会的!”她几乎绝望地摇头双手无助地抚着自己两旁的额际,“不会的,你一定是在骗我,皓辰不会死,他答应过我,会和我在普罗旺斯慢慢变老,他不会死!”夕语不断地重复着,仿佛是借此来说服自己的心,她不愿相信这个残酷不堪的事实。

她怎么也不会相信,皓辰会就此离开她,他答应过她很多很多事,他们曾经许下的誓言难道都不算数了吗?往事历历在目,他,怎能离开?!

她忘不了当年她是如何苦苦哀求着,让她见皓辰一面。可是没有用,无情的手不留任何温度地推开了她,绝情地离去,只剩下面临崩溃的她与残碎的心倒在了这片冰冷的世界中。

五年过去了,她依旧忘不了那深深的痛。五年来,她依靠和皓辰在普罗旺斯的美好回忆活着,因为他们曾共同许下的那句誓言。

如今,她在台湾定居下来,在一所出版社做自由撰稿人,写自己的文字,创作自己的作品。她几乎都窝在家里写稿,因为她不想外出,她不喜欢喧嚣的都市,在她心中,只有普罗旺斯的宁静才是她所向往的。可是,自从皓辰离开后,她从不曾回到过普罗旺斯,因为没有他,所有的浪漫都失去了它原有的甜蜜,她不愿独自前往。一个人的普罗旺斯,是孤寂的,落寞的。

罢了,罢了,不要再想了,夕语擦掉额头上的冷汗,下床开始这一天的生活。

第二章 伤心重逢

台湾阎氏集团

阎氏集团由阎少天创立,是一个国际性的大集团,其势力强大到让黑白两道的人都闻风丧胆,阎少天去世后,由其儿子阎震接任总裁位置。并开始利用已有的庞大势力,涉足海运、空运、盐运等一系列的经济垄断,成为全球数一数二的大集团。而这不能不提的一个人就是阎氏总经理,也是阎氏集团唯一合法继承人阎皓辰,他以敏锐的市场观察力以及果断的商场作风让阎氏集团走上一个鼎盛的繁荣。然而,就在五年前,不知因何事,阎皓辰竟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的行踪。可是,出人意料的是,五年后的今天,竟有消息传出,阎皓辰今日将从海外归来,重新辅助父亲阎震领导阎氏集团。

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停在阎氏集团总部门口,一个身穿黑色西装的俊美男人从车上走出来,他身上的冷冽气息让人不寒而栗。两旁的男人在看到他时,齐声恭敬地喊道:“总经理!”

这个男人竟是阎皓辰!

阎皓辰立在原地,犀利的眸子凝在前方片刻,移动沉稳的步伐向内室走去。

阎氏集团总部设有一个机密的部门,专门用来供给阎氏集团高层商议决策的地方,叫作“决议阁”,这地方除了阎氏高层可以进入外,其他闲杂人等都不得在附近徘徊。

此时,决议阁内,阎震坐在首位,两侧则坐着一干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然而在阎震左手边的位子却是空着的,仿佛就是特意留给某人的。此时所有的阎氏高层个个表情严肃,沉默不语,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过了片刻,决议阁的大门被人无情地推开,到底是谁如此大胆。

所有人都把目光移向那位胆大妄为之人,看清来人后,原先有些愤怒的表情被惊讶取代。除了阎震外,其他的人全都错愣地看着来人,过了许久,这些愣怔的人随即窃窃私语起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裁说还要等一个人,难道就是说这个已经失踪五年的总经理阎皓辰?

阎皓辰不理会众人的惊讶,自顾自地在父亲阎震左手边的位置坐下,父子相视一眼,心领神会。“各位!”阎震率先开口,止住众人的私语,“想必在座的各位已经觉得惊讶万分,皓辰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众人连忙点头,“是啊,总裁,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五年来无声无息的人,五年后竟又出现得如此突然。

阎皓辰双手撑在桌上,十指交握,不发一语。“五年前,皓辰因为一场车祸身受重伤,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将皓辰送至纽约治疗,这也是为什么五年后的今天皓辰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阎震向大家说明原委。

众人恍然大悟地点头,阎震继续宣布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如今,皓辰回来了,我决定,将阎氏集团总裁的位置传给皓辰,由他接管阎氏,领导整个集团。”

话一出,众人又是一惊,但是很快地,纷纷同意,阎皓辰的能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当年他辅助父亲将集团一步步壮大,他的能力不输给父亲阎震,更甚于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以说,阎氏集团有今天,他功不可没,由他接管集团,相信大家都不会有异议。

就这样,阎皓辰成为阎氏集团第三任领导者。

阎皓辰缓缓站起,走在主位上,扫视一圈,冷酷的眼眸让人肃立,“我接掌集团,希望能与在座的各位共同为集团的未来而奋斗努力。”随即响起的是一片热烈的鼓掌声。

座位下,一双诡异狡诈的眸子闪烁着愤恨的目光,虚伪的鼓掌声下是咬牙切齿的憎恨。“叮、叮、叮”一阵急促刺耳的门铃声响起,夕语不得不放下手中的黑咖啡和三明治,起身开门。“江小姐,这是今天的报纸!”送报员亲切地微笑着将报纸递向夕语。夕语伸手接过,礼貌性地说了声谢谢,关上门,拿上报纸边看,边继续享受未吃完的早餐。

随手翻阅着报纸,赫然一则新闻的标题将她的目光狠狠地锁住:阎皓辰接掌阎氏集团,成为第三任阎氏集团领导人。夕语屏住呼吸,紧咬下唇,这消息仿佛是一个晴天霹雳,把她的魂魄抽离了身体。

如果这消息是真的,那么皓辰就还活着,可是,既然如此,那么这五年来他为何都不与她联系呢?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带着种种疑问,夕语继续阅读着。

把这一版面的新闻全部都看完后,夕语虚脱的身子失去依靠地向后倒,手上的报纸因为再无力气握住,任其飘落在冰冷的地面上,眼神怔怔地望着前方,瞳孔仿佛失去了焦距,迷离的眼眸令人看出她有多么地震惊。

皓辰没死!他真的还活着,原来这五年来他一直都在美国,阎震封锁了所有的消息。原来那天他母亲说的话都是欺骗她的,或许就是要让她死心,毕竟他们是那么看不起她。

那么现在呢,皓辰已经回到台湾了,为何还是没来找她呢?对了,皓辰还不知道她在台湾,或许他很忙。一定是这样,夕语不断地安慰着自己。

那么换她去找他,总可以了吧!当年在普罗旺斯,一直都是皓辰在找她,苦苦地追在她后面,如今,该是她去寻他了。

泪不由自主地滑出眼眶,滴落在嘴角,温热的咸味,她终于再一次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

迅速跑回房间,打开衣橱,挑了一件淡紫色的连衣裙穿上,化了淡妆,就像在普罗旺斯他们初次的相遇般,夕语对着镜子淡笑,深吸一口气,转身去寻找她的幸福。

到达阎氏集团总部,看到看守森严的大门,有那么一瞬间,夕语才发觉自己有多笨,没有人认识她,要是就这么闯进去,怕是根本无法看到皓辰。但是,总不能在这儿傻傻地等着吧?要是皓辰不在总部,那她岂不是白待了。不管怎样,她一定要见到皓辰,此时想见他的心比什么都来得重要。夕语迈着坚定的步伐无畏地走去。

意料之中,她被拦住了,守门的男子神情凶煞,粗暴地喝住她并上下打量着她:“站住,干什么的?”

被他这么一喝,夕语险些站不稳脚,男人魁梧壮硕的身材让人有股泰山压顶的压迫感,更别说还被他这么大声地喝住,夕语顿时感到头皮发麻,强力定住了自己的心绪与气势,咽了咽口水,强迫自己正视他的眼,说道:“我找你们总裁!”

闻言,男人的眼神透着一抹鄙夷,“你是什么人?总裁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看这女人,想必也是纠缠总裁的花痴一个。“我、我。”夕语结巴地说不出话来。皓辰不跟她联络肯定有他的原因,如果此时她贸然地去见他,会不会坏了他的事,扰了他的计划?更何况,他如今已是阎氏集团的领导者,要顾虑的事一定更多。如果她的出现会伤害到他,那么她宁愿忍住相思,独自等待。

男人见她答不上话来,便毫不客气地轰人。夕语被人粗鲁地推开,踉跄了几步,站稳脚后,黯然离去,落寞地走向来时的路。

她承认,她冲动了!在得知五年前就已死去的爱人竟然还活着,感情战胜了理智,她不顾一切地奔向阎氏集团总部,这个她唯一知道能联系到他的地方。但是当一切冷静下来之后,她却后悔了,也暗自责怪自己的冲动。她一直都不愿意成为他的负担与包袱,而如今,她的行为会不会是他的压力?可是,五年了,五年来,她沉浸在失去他的痛苦中活着,因为他,她甚至不敢再踏足普罗旺斯,当她知道他还活着,她怎能放弃与他相见的机会,而今,她还是只有选择等待。

泪滴滑落,但是这次的泪却不是绝望无助的泪,因为皓辰还活着,她愿意在等待中希望着、盼望着,只要他活着。夕语露出了一个凄美的笑容。

正当她快要离开阎氏集团的时候,一辆轿车停在总部门口,引擎声将夕语的思绪拉回,不知怎的,她忍不住回望,就在这时,阎皓辰从车子里出来。

那一瞬间,夕语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已经停止,她的手用力地揪着自己的心口,似水的秋眸将视线定在了那个只有他的方向,不敢移动。生怕一眨眼,眼前的人就会像海市蜃楼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很想走上前去,紧紧地抱着他,告诉他,她好想好想他。她有好多话想跟他说,可是她却怎么也移动不了自己的步伐,只能怔怔地站在原地凝视着这个生命中最爱的男人。她多么希望此时皓辰也能回头看到她,给她一个温柔深情的眼神,告诉她,此心亦然。

像是上苍听到了她的祷告,阎皓辰无意间转头看向四周,不经意间,他看到了她。

那一刻,天地仿佛都已经停止了,只有他们在半空中交汇的眼神,才让人感觉到有转动的迹象。

他看到她了!真的看到她了!那一瞬间,夕语盈满泪水的眼眸,激动的心情,无以言喻。她愿意用生命去换那一刻相见的时光。

第三章 全心恨意

心情缓缓平复,夕语回给他一记绝美的微笑,因为他说过,财富与权力都比不上她的一个微笑。那么就让这抹微笑带回来所有的深情。

可是,渐渐地,夕语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皓辰的眼神不对!不是她期待的温柔与深情,而是憎恨、愤怒。

她不懂,她真的不懂!正在她思考的同时,只见阎皓辰微微扯动一下嘴角,残忍而嗜血的神情让她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这不是她的皓辰!她想上去追问,但是皓辰只留给她一肚子的疑问与高深莫测的表情便走进了阎门。

夕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的,只知道这条路她走了好久好久。一路上,她都在想皓辰的那一个眼神,她是真的不明白!

失魂地蜷缩在沙发上,夕语出神地想着,就在这时,门铃声响了,她立即回过神来,也暗自狐疑,到底是谁来了?

她在台湾认识的人不多,当初从上海到普罗旺斯,只是为了医治自己的心伤。而五年前决定留在台湾发展,不为别的,只因为台湾有他,她希望能在这里得到有关他的点滴消息。

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夕语惊愣地站在原地不敢动,是皓辰,他终于来找她了!

紧咬着下唇,颤抖不已的身子,强忍住的热泪,透露了她真实的情绪。“不请我进去吗?”阎皓辰冷冷看着夕语,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像是寒窑般冷彻心扉。

夕语下意识地让出一条路,侧过身子,让他进来,顺手关上门。

心痛了五年,终于在这一刻见到了他,许久,夕语才找回自己的声音:“皓辰,我好想你!”千言万语,只能化作这句哽咽的思念,五年来发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她不知该从何说起。

没有熟悉的怀抱、没有温暖的体温、没有缠绵的情话,一句苦苦的思念,只换来他不屑地冷哼,“想我?想我什么?想我为什么当年没有死在普罗旺斯吗?”

嗜血的眼神,冰冷的话语让夕语陷入一个充满迷惑的世界了,她不明白,皓辰到底在说些什么?“你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夕语拢起眉,困惑地问道。

闻言,阎皓辰竟狂妄地大笑起来,“江夕语,你认为五年后的我还会被你欺骗吗?是你太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我?”就是她这副无辜的模样,让他差点死在普罗旺斯,死在她手上,五年前,他被她的纯真迷恋,甚至不惜放弃身份与财富,只为与她携手到老,却不知在这副单纯的外表下竟藏着蛇蝎一般的心。五年后,该是他讨回他的债的时候了。“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夕语无措地说道,“我一直以为你死了!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你没死为什么都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失去了你我是怎么过来的?我——”话还未说完,就被硬生生地打断。“够了!”阎皓辰失去耐性地怒吼,一把拽过她纤弱的手,狠狠地抓住,然后将她的身子一甩,毫无预警地,夕语跌坐在沙发上,过强的撞击力让她感到头晕目眩。狼狈地微微直起身子,抚着自己被他抓得瘀红的手腕,吃痛地揉着,恐慌与不解写满她的脸,夕语仰起头看着眼前这个残暴的男人,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伤心地问道:“皓辰,你怎么了?”不,不可能,这不是她的皓辰,她的皓辰不会这么对她的,绝不会!

阎皓辰冷眼睨着她的狼狈样子,邪恶地扯动一下嘴角,“那么就要问你了!”

夕语迷茫地摇摇头,问她,问她什么,她就是不明白,就是不理解啊。

不想再看到她做戏的模样,阎皓辰怒喝道:“够了,别再装出这副可怜的样子,今天的我不再是五年前的阎皓辰,不会再因为你的眼泪而心痛。你想知道为什么?好,我告诉你!”阎皓辰粗暴地将她从沙发上拽起,与他的充满怒火的眼神正视,然后放开她的手,转而动手解开自己的衣服,露出结实的胸膛以及距离心脏位置极近的地方的那道已经结痂的伤疤。

夕语捂住自己几乎要尖叫出声的嘴,那伤疤,她知道!当年的车祸,最致命的伤就是距离心脏位置极近、那被玻璃刺中的伤口,当时她第一时间赶到医院时,看到他浑身浴血的样子,她几乎崩溃了,从来不知道人的身上竟可有那么多的血。如今,看到这伤疤,想必就是当年车祸造成的。

那道疤痕,是他的痛,也是她的痛啊!

致命的回忆侵袭而来,夕语狂乱地摇着头,像是不敢面对如此深刻的记忆,她惊恐地往后退,再后退。

发现她的意图,阎皓辰一把拉回她,强迫她面对他的伤痕,回忆一幕幕地上演着,夕语极力想挣脱他钳制住她的大手,却怎么也敌不过他的力气,“不,不要,不要这样对我!”“你必须面对它,就是因为你,它才会存在!你不是一直都不明白吗?其实真正不明白的是我才对!当年在普罗旺斯,所有的一切竟是你的阴谋,包括我曾经以为那么浪漫的相遇,相知相许,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你的手段,是你一心一意联合别人毁掉我的手段。车祸发生后,你无情地选择离开,我全心全意地对你,换来的是什么?是差点死在普罗旺斯!”愤怒的指控让夕语停住了挣扎,她缓缓地对上他狰狞的面孔。

原来,这就是皓辰改变的原因!天啊,这是一个天大的误会啊!难怪他看她的眼神会充满恨意,难怪他会这般失去理智地对待她。

不,她不能让这样的误会继续下去!“我没有,我没有!”夕语歇斯底里地喊着,“当年你发生车祸,我第一时间赶到医院,但是,你已经陷入了昏迷,我守了一夜,等到你好不容易脱离了生命危险,第二天,阎氏集团的人就来到普罗旺斯将你带走了。然后我搭班机赶回台湾,到处打听你的消息,但是却听到你死亡的消息。我没有丢下你不管,我没有,我没有!”他怎样如此误会她,全世界的人都可以指责她,那是因为人们不了解他们的爱有多深,可是,为什么连他都要对着她指控呢?为什么?他们之间的信任呢?飞走了吗?伤心欲绝的泪顺着苍白的脸颊滑落。看着他依旧冷酷的脸,不变的睥睨,夕语更慌了。“皓辰,你相信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你会这样想,但是请你想想我们在普罗旺斯的时候,难道你认为那情意是假的吗?”夕语握住阎皓辰的手,慌忙地解释着,她不要他们之间变成那样子。如果是这样,那么她宁愿他们不要重逢、不要相见,至少这样她还能抱着他们之间最美好的记忆度过余生。

然而,阎皓辰愤怒地甩开了她的手,逼近一步,眯起深邃的黑眸看着眼前这个满嘴谎言的女人,“就因为在普罗旺斯的那段经历,才让我更加恨你。”曾经他们在普罗旺斯的点滴,那样浪漫,那样情深,如今都化作无数的利刃刺进他的胸口。好恨,好恨,他曾为她付出了所有,放弃了所有,换来的却是如此不堪的背叛。

阎皓辰忽地捏住夕语的下颚,她的泪滴在他的手背上,没有一丝的温热,只有刻骨铭心的痛恨。那样冰冷,那样绝情。阎皓辰用另一只手缓缓擦掉落在手背上的泪滴,然后咬牙切齿地吐出令人震撼的话:“五年前,我给了你全心全意的爱,你不要;那么五年后,我将给你全心全意的恨。记住,是因为你的背叛!”说完,放开被禁锢的女人,拿起自己的西装外套,绝情地转身离去。

夕语跌坐在地上,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她还回不过神来。五年前,因为他的死,她痛不欲生;五年后,知道他还活着,她欣喜若狂。她曾幻想过他们重逢后的种种可能,她想着他会温柔地拥她入怀,解释着五年来不与她联络的原因,告诉她,他的心始终和她一样,时时在想着她、念着她。而现在,所有的幻想都成了最大的讽刺,她从未想过他的出现竟是带着无尽的恨意。“我五年的等待就换来你全心全意的恨,皓辰,你怎么忍心?”夕语喃喃道。将泪湿的脸深深埋进自己的双膝中,脑海中不断回忆着五年前他们相识、相恋的点点滴滴。

第四章 回忆当初

五年前 普罗旺斯

手握着一株薰衣草,夕语漫步穿梭在一片紫色的薰衣草花田中,不时低头闻闻手中的薰衣草,然后,她伫立在一处,轻缓地闭上眼眸,用力地深深呼吸,鼻尖充斥着薰衣草的独特香味,摄人心魂。夕语脸上的满足显露无遗,她就这样沉浸在薰衣草的世界中无法自拔。

这一幕,吸引了不远处的一个俊美帅气的男人,他的唇边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默默地看着这一切。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她无意识地感受着薰衣草带来的醉人浪漫,他感受着她带来的宁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终于忍不住拿起手上的相机,决定记录下这份深深吸引他的独特宁静。“咔嚓”一声,让夕语回过神来。睁开还带着迷蒙的眸子,她寻找着声源处。当她看到那个带着笑意的男子时,男子也正好对上她的眼,随即,男子微笑上前,高大健壮的身子为她挡去了大半阳光。

看着眼前这个陌生男子,她显得有些纳闷,“刚刚是你在拍照吗?”或许是还沉浸在薰衣草的世界中没有缓过神来的夕语,竟毫无意识地用普通话问话,当她回过神来时,她有些困窘地看着他,正想改用英文询问,耳边竟也响起熟悉的普通话。“不好意思,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就拍下你的照片,实在是因为刚刚的那份宁静深深打动了我,才会不由自主地拿起相机拍下来了,希望你不要介意。”

他竟然会说中文?

夕语咽了下口水,“你也会说中文?”“当然,我是中国人,来自台湾。”

夕语会意地点点头,随后露出一个甜美的笑靥,大方地说道:“既然我们是同胞,那我就原谅你刚刚的‘不由自主’吧。”“谢谢!”男人回以一笑并绅士地伸出手,“我叫阎皓辰。”

夕语也友好地握了下他的大手,“我叫江夕语。”“你的名字和你的人一样,清纯迷人,很适合你。”阎皓辰露出邪魅的微笑称赞道。

夕语一下就被逗笑了,斜睨他一眼,打趣道:“我一直以为只有法国的男人才是最会花言巧语的,现在看来,我们中国的男人也毫不逊色嘛!”

阎皓辰摊摊手,略显无奈地说道:“我的由衷之言竟被你说成是花言巧语,你也太伤我的心了吧。”“看吧,我果然没说错,男人啊,就会油嘴滑舌。”夕语给他一个“我是神算子”的眼神,而后转身掉头就走,转身后露出一抹捉弄的笑意。

阎皓辰紧随其后,“这你就错了,这就是浪漫,尤其是在普罗旺斯,这样的浪漫可是与生俱来的哦。”

闻言,夕语忽地停住脚步,转身望进他深邃的黑眸,无奈地叹口气,“好好好,我说不过你,行了吧,你说浪漫就是浪漫吧。”转念一想,夕语眯起秋眸,然后警告性地说道:“先说好哦,刚刚你拍的照片可不许公开哦,要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这样的照片,要是放到网上去,她可没脸见人哦。“唔——”阎皓辰像是故意装作没听到她的恐吓,睁着眼睛四处张望,就是不回答她。

看他这副可恶的模样,夕语又急又气,无意间眼睛瞄到了他手中的相机,作势要抢过来,但是阎皓辰仿佛早就预料到她的举动一般,身子一闪,就避过了她的攻击,然后转身就跑开,边跑边喊着:“你那么不愿意公开,我就偏要公开,哈哈哈——”

夕语随即也迈开脚步紧追前面那个让人生气的男人,威胁道:“你还给我,阎皓辰。你要是敢公开,我就告你侵犯他人肖像权,站住,你给我站住。”“好啊,要是你能够追上我,一切好商量。”说着,他故意放缓了奔跑的速度,还不时回头看向后头那个紧追不舍的小小人儿。

看着她不服气的可爱模样,嫣红的粉嫩双颊,似水的眼眸像是会说话一般,小嘴不断地叫嚣着不饶他的话,这竟让他26年来从不曾为谁跳动过的心竟泛起了一种深深的怜惜,让他不由自主地想将她好好呵护在手心上。

紫色的花海中,两个追逐着的年轻身影,勾勒成一幅浪漫完美的图画。随风摇曳的薰衣草,见证了两人的邂逅。

一场浪漫的邂逅,造就了一段爱恨纠缠的爱情悲歌。“嗨!”

正准备去欣赏法国古堡的夕语,被一声熟悉的声线吸引了,不自觉地寻找着声源处。

抬眼望去,眼前站着一个高大俊挺的男人一身休闲的装扮倚靠在红色跑车旁,一身的休闲服正好衬托出他完美的身材。宽大的肩膀,劲瘦的腰身,强而有力的四肢,让人移不开视线。加上他深邃的黑眸,俊挺的鼻子,性感的薄唇,更是引来不少的回头率。

是他!阎皓辰!

怪了,他怎么会在这里?

带着不解,夕语迎了上去,“你怎么会在这儿?”

阎皓辰抿了抿唇,“来邀请你一块儿同游普罗旺斯啊。”他说得理所当然。没有说明的是,他想见她。

从来没有一个人,能让他如此心挂,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竟会对这个只见了一次面的女孩如此牵挂。遇见她之前,他对一见钟情都嗤之以鼻,而现在他不得不相信,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一见钟情,他想,他是真的沦陷了。

他让人查过,她也是来自台湾,早在她8岁的时候,母亲就因为过不了穷日子改嫁他人,从此也没有回来过,也不曾联系过,她一直与父亲相依为命。而在半年前,父亲也在一场车祸中丧生,孤身一人的她来到普罗旺斯,希望能在这个宁静浪漫的普罗旺斯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最重要的是,她未婚。

对于他的话,夕语不以为然,“我没听错吧?邀我同游?别开玩笑了。”

什么跟什么嘛!特地来邀请她一块同游普罗旺斯?以为她那么好骗哦,像他这样的帅哥,而且看样子还是多金的单身汉呢,会缺人共游吗?相信随便勾勾手,就有大把的女人争着过来了。“我像是开玩笑的吗?”阎皓辰睁着无比认真的瞳眸直视她的眼,像是在告诉她,我从来没有如此认真过。

同样盯着他的眼眸,过了一会儿,夕语有些惊讶地结巴说着:“你……你说的是真的?”

打死她也不会相信。

阎皓辰无言地看着她,随即唇边划过一抹迷人的笑容,“不知道我是不是有这个荣幸呢?”

看着她这可爱无比的样子,阎皓辰的好心情随之上升了好几倍,她是纯真的,或许也就是她身上的这种单纯的气质深深吸引了他吧。比之他身边的明争暗斗,她就像个孩子一般天真无邪。

夕语咽了下口水,缓过神来,摆摆手,拒绝道:“还是算了吧,是我没有这个荣幸才对。”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说道:“看你这样子,非富则贵,也不是一般的寻常人家吧,我一个平凡到极点的女人,可不敢高攀你哦。你还是去找别人同游吧。再见!”说完,夕语越过他离开。

当她经过他身边的时候,却被他一把拉回来,她踉跄地往后退,还来不及说话,阎皓辰就率先开口了:“就算我非富则贵,难道连正常交友的权利都要被剥夺吗?”语气中透着无奈和冷然,他的眸子没有离开过她,紧紧地盯着她,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

闻言,夕语咬了下唇瓣,低下了头,仿佛在沉思着。

是啊,她刚刚的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就算他是有权有势的人,也渴望能有一些平凡且知心的朋友吧。虽然只见过他一次,但是他给她的感觉并不坏,甚至还挺有好感的,罢了,就多个朋友吧,也没什么坏处啊。

想清楚后,夕语抬起眼望进他富含深意的眸子,“好啊,反正我也是一个人,同游就同游吧。但是先说好哦,我可不会当你的导游哦。”其实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是,她也是第一次来普罗旺斯,人生地不熟呢。

阎皓辰恢复一贯的爽朗与热情,放开钳制住她的手,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然后戴上墨镜回到驾驶座,驱车而去。

法国普罗旺斯的古堡保留着文艺复兴时期的气息,这个年代比其他年代更具有浪漫和传奇色彩。“你知道吗?听说每座古堡都有一个属于它的爱情故事,所以每座古堡就像一个活的灵魂一般,它在人们的心中永远都不会因为时间的关系而褪色,而属于它的爱情故事更是为这座城堡添加了不少的浪漫气息。”看着一座座的古堡,夕语有感而发。

看着她沉迷在古堡的世界中,阎皓辰有些痴迷地看着她,默默地听她诉说着她内心的感受。

他们驻足在一处,倚靠在一旁,从古堡内往外面的世界中望去,夕语闭起眼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睁开眼,背靠着墙壁,转眼望向陪在一旁的阎皓辰,瞬间被他眼中那抹带着情意的眼神摄住了心神,停住了所有的动作,两人的眼神在半空中交汇着、凝望着。

过了好一会儿,夕语率先回过神来,不自在地转移视线,舔了舔略显干涩的唇,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呃,那个,你干吗这样看着我?”她娇羞地垂下眼,双手不自主地玩着手指。

看着她这副可爱至极的模样,阎皓辰故意逗弄着她,反问道:“你说怎样看着你?”

听闻,夕语立刻就明白他是故意的,娇嗔着:“你故意的哦?”真的可恶,竟然这样故意捉弄她。但是她不能否认,刚刚她确实是在心跳加速着,从来没有一个男子会如此毫不避讳地看着她,仿佛要看进她心里一般,将她赤裸裸地呈现在他跟前。她承认,她确实是有一丝心动的感觉。

阎皓辰但笑不语,夕语忍不住轻捶了他一下,然后转身走开。阎皓辰赶紧跟上去,讨好地说道:“好了,不闹了,我们继续逛。”“谁要和你逛啊!”夕语假装不屑地说道,“我自己一个人逛,你可别跟着我哦。”瞄了他一眼,夕语骄傲地仰起下巴,直直地往前走。

阎皓辰紧跟她,一边说着:“一个人有什么好逛的?你知道吗?一个人的普罗旺斯,是孤寂的,只有两个人的普罗旺斯,才是浪漫的。”

闻言,夕语停下脚步,然后直直地看着他。脸颊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低头小声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知道。”看着她脸红的样子,阎皓辰的心中也明白了些许,他的大手握住她纤细的手臂,富含情意的深邃黑眸紧紧锁住她的眼,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逃避,“我从来就不相信一见钟情,直到我遇到了你,我才相信。我喜欢你,喜欢你身上的宁静和纯真,喜欢你自然不做作的真实。在薰衣草花海中遇到你的那一刻,我就深深被你吸引了,我承认,今天去找你,确实是因为我想见你,我的心情不自禁地驱使我来到有你的身边。”

一番表白,让夕语无所适从,看着他深情的眼眸,耳边不断响起他深情的告白,她慌了,眼睛不敢再直视他,“我、你、你。”她不知道该从何问起,突如其来的告白举动让她不知所措,她心里明白,眼前的这个男人绝非一般男子,而她,足以匹配他吗?“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我也知道你心里一定有一大堆的疑问需要解答,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一给你解释。包括——”他顿了下,才说道:“我到底是谁?”

她看着他,没有说话,仿佛就等着他接下来说话一般,静静地等待着。

阎皓辰放开了手,然后向前走了一步,抬眼望向外面蓝得耀眼刺目的天空,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你知道台湾的阎氏集团吗?”问这话的同时,他语气中竟带着无限的无奈与身不由己。“嗯。”夕语点点头,“阎氏集团是台湾最大的贸易集团,我只听说它的实力非常强大,遍布海内外,但是它的领导人却十分神秘。”等等,他突然提起阎氏集团,而他又刚刚好姓阎,该不会是——

不、不会的!

可是——

阎皓辰缓缓转过身子,犀利的眸子直直望着她,此刻的他不像之前一般,不像一个大男孩一般爽朗,而是多了一份深沉与不为人知的神秘感,“我,就是阎氏集团的总经理。”

恍如晴天霹雳一般轰炸而来,夕语的脑海中一片空白,愣愣地看着他,许久都回不过神来。

天啊,谁来告诉她,这不是真的,他,竟是阎氏集团的总经理,是集团唯一的继承人!

而他刚刚说他喜欢她,这可能吗?不,她不相信,她绝不相信。

第五章 相知相许

“我的这个身份令你害怕吗?”他微皱眉问道,眼睛紧紧锁住她的,也将她的惊讶与慌乱收尽眼底。他的心刺痛着,他无法去改变自己的身份,但是看到她因为他的这个身份而感到害怕时,他第一次如此痛恨自己身为阎氏集团总经理的这个身份。

抬眼望向他,望进他眼底深处的无奈与心痛,夕语的心震惊了一下。是的,当听到他说出他身份的那一刻,她是震撼的,从来都不曾想过自己会和阎氏集团的人扯上关系,但是这一次不只认识了,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只想做一个平凡的人,而他却注定了是不平凡的。他说他喜欢她,不可否认,她对他也是心动的,但是,如果他们要在一起,就注定了她不可能拥有平凡简单的生活。虽然没有真正认真了解过阎氏集团,但是从许多外界的传说中也能知道阎氏集团是多庞大的一个集团组织。

但是,如果要她从此错过他,再见便是陌生人,光是一想,她的心就泛起痛楚。再看看他眼中的坚定与爱意,缓缓地,夕语淡淡地微笑着,带笑的眼看着他的,反问道:“如果我说是,我很害怕,那你会从此离开我的生活吗?”“不会!”没有经过任何思考,阎皓辰果断地回答。即使她害怕,他也不会远离她的生活,命运既然让他们相遇,那么就说明他们要纠缠一辈子了。他不会放开她,但是,如果他的身份会让她有压力,那么他愿意为她而放弃这个身份。

夕语暗笑一下,这个霸道的男人!“既然不会,那么你又何必问我?”“我问你是因为在乎你的感受,但是并不代表我会放弃。”他坚决地回答她。眸底的坚定不容置疑。

夕语没有回答他,只是微笑地看着他,然后转移视线欲望向外面的景色,依旧不语。

阎皓辰看着她好半晌,终于明白过来,然后咧嘴大笑起来,“好啊,你竟敢捉弄我,看我怎么收拾你。”他作势要搔她痒。

夕语一把推开他,随即跑开,还不忘回头打趣道:“还说是阎氏集团的总经理呢,判断能力与反应能力都那么差,竟然被我耍了。哈哈哈。”说完,她一鼓作气,拔腿就跑。

这回是换成阎皓辰在后头追着说要不饶她了。

夕语没跑多远,就差点被绊倒了,幸亏阎皓辰眼明手快地一把扶住她,然后紧紧地箍在怀中,她的背紧贴着他温暖的胸膛,彼此都能听到对方的心跳声,“这是古堡,你以为是在花海吗?还敢这样跑!”责怪的话中透着无限的宠溺。“要不是你一直要追我,还要搔我痒,我会跑那么快吗?”她不服气地回道。脸红地咬咬下唇。

这样的姿势好暧昧,她害羞地想要挣脱,却敌不过他的霸道。“放开我!”她娇嗔着,双手还不忘挣扎着,尽管还是无济于事。“不放,一辈子都不放!”他俯在她耳边低喃,男性气息喷在她的耳际与颊边,让她心跳不已。

就这样,定情的两人紧紧拥着,谁也不愿去打破这一刻的温馨与美好。

过了好久,阎皓辰突然严肃地说道:“夕语,我知道你对于我的身份还是不能完全释怀,但是,我答应你,我不会让你陷入那些家族的斗争之中,我要你平静幸福地生活。”

沉默半晌,夕语才再度开口:“可是你的身份是不能改变的,你永远是阎氏集团的总经理,未来的总裁,这是不能否认也不能逃避的事实,不是吗?”她想了下,“我不是一个无知的女人,很多事情我心里是很清楚的,但是既然我接受了你,我也同样会去接受你的身份。”

阎皓辰轻叹了口气,为她的善良,为她的善解人意,“给我时间,我会给你一个平凡的阎皓辰,会许你一个宁静幸福的未来。”“真的可以吗?”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个梦很遥远很遥远呢。

阎皓辰温柔地转过她的身子,伸出食指轻轻地勾起她的下颚,深情地凝视着她,“蓝天白云见证,我阎皓辰定会给江夕语一个童话般的世界。”说完,他缓缓地俯下身子,性感的薄唇慢慢地贴近她的双唇,夕语轻轻地闭上眼睛,等待着那个令人期待而又不安的初吻。

阎皓辰先是在她的樱唇上轻碰了下,然后再轻轻地贴上她柔软的唇瓣,四唇相贴,说不出的甜蜜,渐渐地,阎皓辰再也控制不住地加深这个吻,恣意掠夺她的甜美。

海风恣意地吹着,阵阵的海浪不停地敲打着岩石,激起层层的浪花。一对男女手牵手漫步在海边,风吹乱了他们的发,海风的寒意侵袭而来,却冷却不了他们举止投足间的浓浓爱意。“皓辰,你都不回台湾吗?”夕语问着身旁的男人,虽然他说过他会给她一个平凡的阎皓辰,可是她也明白,要在短时间之内放下所有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的,而她也不能那么自私,他还有父母,不像她,孤身一人,没有太多的牵挂,她不能让他为了她连自己的父母都放弃了啊。“怎么,原来你那么希望我离开啊?”阎皓辰斜睨她一眼,打趣地反问道。大手更加紧握住她的柔夷,他知道她心中的顾虑,也知道她所有的担忧。“哪有啊?只是——”夕语顿了下,随即也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他,“你的父母呢?你觉得他们能同意吗?我知道阎氏集团的势力,说不定现在他们也早知道了我的存在。”她明白,以他们家族的背景,绝对不可能接受她的。

阎皓辰沉默半晌,静静地看着她好一会儿,风吹乱了她的发,他伸手温柔万分地将她垂落的发丝拢到耳后,轻轻地摩挲着她被风吹得有些冰凉的脸庞,然后将她紧紧地拥进怀中,轻拍了下她的后背,“告诉我,你害怕吗?想退缩吗?”

没有考虑,夕语坚定地摇摇头,“不,不会!”是的,她不会害怕,也不会退缩,从接受他的那天开始,她就想过了种种的可能性,她不会因此就出卖了他们之间的爱情,只是,她不希望他为难而已。他希望她快乐幸福,同样地,她也希望他幸福。往往爱情就是如此,只要对方快乐就好。

听到了他满意的答案,阎皓辰更将她拥紧,笑道:“既是如此,那么你就不要有那么多的顾虑,安心地待在我身边,享受我给你的爱,天塌下来,都有我为你撑着。不要有太多的心理负担,只要乖乖地待在我身边,这对你我而言,就已经是最大的幸福。”

夕语感动得红了眼眶,吸了吸鼻子,把欲落下的泪收回,“好,那我就这样依着你,靠着你,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离不弃。”

听到她真心的诺言,阎皓辰放开了她,紧紧盯着她的脸,露出一抹邪笑,然后在她没有反应之际封住她的檀口,舌头随即滑入她甜美的口中,尽情地吸吮她口中专属于他的蜜汁,慢慢地,夕语开始情不自禁地回应着他的吻。两人的舌纠缠在一起,像是要将彼此都融入自己的体内,愈吻愈深。

正当两人吻得浑然忘我之际,一阵不识相的电话铃声在此时响起,打扰了热吻中的男女。

阎皓辰毫不理会这个该死的铃声,继续加深着他的吻。夕语早在铃声响起的时候就从这个激吻中回过神来,她轻推着他,却不能撼动他半分,于是,她开始左右闪躲着他的吻,“电……电话……响……响了。”这个霸道却又孩子气的男人,有时候真的让人又气又觉得好笑。“不管它!”说完,他再次吻住她。这一次,夕语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他,然后走了好几步,娇羞地喊道:“电话响了,快点接啦!”

不甘心的阎皓辰只好拿出手机,还一边咒骂着这个不识相的人,该死的,那人最好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才打电话过来,否则就算是天皇老子,他也不放过他。按下通话键,阎皓辰愤然地说道:“喂,是谁?”“是我,总经理!”电话那头传来一道浑厚的男声。

此时,阎皓辰的眉宇立即深锁了起来,眯起了凛然的眸子,冷冷地问道:“什么事?”“总经理,林少爷来了。”男人有些犹豫着,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总经理——”“够了!”阎皓辰沉声喝住了他要说的话,随即吩咐道:“你让他在家等我,我这就回去。”说完,不等他的回答,就挂下了电话。

看着他突然变得冷戾的神情,让夕语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这个微小的动作刚好落进阎皓辰的眼里,他随即上前一把拥着她,温柔地上下摩挲着她纤细的手臂,关切地问道:“冷吗?”说着,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到她身上,“冷的话我们就先回去吧,嗯?”

夕语点点头,任由他拥着她离开。

阎皓辰先送夕语回到她的住处,还不忘叮嘱道:“回去后好好洗个热水澡,吹了海风,可别感冒了。”

夕语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了啦,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啊。好了,我先进去了哦!”

阎皓辰目送着她进屋,直到她消失在他的视线中后,他眯起眼,神情冷酷,浑身散发着一股阴沉的气势,冷眼看着前方半会,然后驱车回去。

一进屋,就看到一个与之年纪相差无几的男人坐在沙发上,男人看似斯文,但是他身上却透着一股不容忽视的邪魅气息,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细看之下总会让人不寒而栗。此人是阎氏集团总裁阎震的侄子,阎皓辰的堂哥,林天寻。而他的身边则站着一个健壮魁梧的男人,这个人是阎皓辰的护卫,白符。一个老实厚道之人,经过特别训练,立下誓言,忠心不二于阎氏集团的继承人阎皓辰。“总经理!”看到阎皓辰回来,白符恭敬地喊道。

闻言,林天寻忽地起身迎向他,“皓辰,回来了!”“嗯。”越过他,阎皓辰径自往沙发上坐下,闭起了眸子,仿佛身边没有任何人一般。“皓辰,你应该知道我此行的目的,你想要怎样?”林天寻直接挑明话题,他之所以会来普罗旺斯,就是接到叔父的指示,要他带着皓辰回台湾,准备接手阎氏集团的一切。因为叔父已经得知,皓辰在普罗旺斯认识了一个女孩子,并深深迷恋,而这个女孩子将成为皓辰今后道路上的绊脚石。说白了,万不得已时,他将为皓辰清理掉这块绊脚石。

半晌,阎皓辰才缓缓地睁开眸子,冷酷地问道:“那你想要怎样?”

林天寻被他这记犀利的眼神震得一下子找不回自己的声音,回过神来,清清嗓子,说道:“叔父说了,要你与她断绝一切关系与往来,即刻回台湾,回阎氏。”

阎皓辰不屑地冷哼一声,冷冷地反问道:“否则呢?”“否……否则,他将不顾一切除掉——”话还未说完,阎皓辰忽地站了起来与他直视,冰冷的眸子紧紧盯着他,嘴角划过一抹嗜血而残忍的笑,冷酷地说道:“如果阎门的任何一个人胆敢动她一根寒毛,我将不惜一切代价让你们所有人痛不欲生,所以你们最好给我牢牢记住。”

林天寻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吐出话来:“不……不是,那是叔父的意思,你……你应该……应该知道——”“我知道!”阎皓辰毫不留情地打断他的话,“回去告诉他,让他死了那条心,如果他容不下她,那么我会带着她走,阎氏集团继承人的身份我从来就没有稀罕过。”说完,他不等他的回答,转身离开。“总经理!”白符欲喊住他,可是却不能留住他坚定的脚步。

就在他开门的瞬间,门外出现的人让所有人都震惊了。

第六章 婚礼前夕

“夕语!”阎皓辰震惊地看着门外泪流满面的人儿,泪浸湿了她的脸,哭红的眼眶,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看着一身狼狈的心爱女人,阎皓辰的心抽痛着,一把把她拉进怀里,心疼地呢喃着:“你怎么会在这里?乖,不哭了,别哭了!”

夕语置若罔闻地哭着,泪不停地滑落,他为了她不惜与所有人对抗,不惜放弃所有本该属于他的权力与财势,这份深情要她如何回应?

从他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开始,她就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他送她回去后她尾随着他来到他的住处,正好听到他们的对话。泪就不受控制地流落。“你给我的情,我要怎么回应你同样的爱才好啊?”她不断地哭泣着,哽咽沙哑地说着。

阎皓辰的回答只是将她拥得更紧、更牢。“你为了……为了我,放……放弃了所有,值……值得吗?”夕语断断续续地说着。

阎皓辰低笑,大手轻抚着她的秀发,深情地说着令她感动得直掉泪的话语:“值得。我可以不要阎氏,我可以和你待在普罗旺斯,薰衣草花开的季节,我带你去看花海;我们可以手牵手漫步在海边,享受着海风的吹拂,听着层层的海浪声;还可以去看古堡,然后共同去回忆我们的初吻。”“你太坏了,你真的太坏了。”夕语捶打着他的背,趴在他胸膛不断地抽泣着,怎么也停止不了狂流的泪水。“好了,不哭了,哭花了脸,我可就真的不要你了哦!”为了止住她的眼泪,阎皓辰取笑着她。

夕语娇嗔着嘟囔着嘴,而他则温柔地拭去那令他无比心疼的滴滴泪珠,然后眷恋地亲吻了下她光洁的额头,“不许哭了哦!”随后,再度将她搂进怀中。

依偎着他温暖的胸膛,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夕语满足地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在他怀里的踏实。

屋内的两人全都惊呆了眼,这……这是传说中冷酷无情、残忍暴戾的总经理吗?是他太善变,还是他们全都看走了眼?“呃——”屋里的两人尴尬地不知如何开口,两人对视一眼,林天寻假装咳嗽两声,说道:“皓辰,不给我们介绍介绍吗?”其实不用皓辰说,他们也知道,这个女子就是让皓辰深深迷恋的人,只是,他忽地露出一抹狡黠的神情,偷笑地看着相拥的两人。

闻言,阎皓辰转过头,眼中闪烁着嗜血的神情,犀利的眼眸睨看着他们,面无表情地说着:“你们没必要知道。要说的话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然后一把牵住夕语的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对她露出一抹迷人的笑容,带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这样好吗?”坐在车子里,夕语还是未能从刚刚的震撼中适应过来,她看着一旁的阎皓辰,只见他始终沉着脸,布满阴云的脸上是她未曾看见过的阴沉,她心里的阎皓辰一直都像是大男孩一样爽朗阳光,而此刻的他才有着阎氏总经理应该有的冷酷与沉着。可是,她却不喜欢这样的他,因为她知道,这个他并不是真正的他,是不快乐的他。

看了她一眼,也瞧见她脸上的惊慌与不安,他心疼地伸出手,抚摸着她仍旧布满泪痕的脸,轻轻摩挲着,温柔地说着令她安心的话:“我答应过你要给你一个平凡的阎皓辰,也要许你一个平静幸福的未来,不是吗?”他没忘,曾给过她的诺言,他从来未曾忘记过。

他的话令她感动。“可是,如果这样的话,你不是等于放弃了你的父母,放弃了你生长的地方,也放弃了你所有的权势吗?”当初他说过的话,固然令她感动,但是如果要他从此放弃一切,她又何尝不是自私的?“如果我一无所有,你会离开我吗?”他反问道。

夕语摇摇头,接着说道:“如果你一无所有,那么我陪着你建立自己的王国,天涯海角,我跟随你而去。”

阎皓辰听到她真心的话,忽地笑了,“也不用到天涯海角,我们就待在普罗旺斯,哪儿也不用去,你说好不好?”

夕语会心地点点头,破涕为笑。

可是,他们真的能够过上平凡安静的生活吗?

普罗旺斯的林荫大道,两排整齐的梧桐树,每棵树都高大挺拔,枝叶繁茂,阎皓辰和夕语十指紧扣漫步着。“为什么不想坐马车?”阎皓辰看向一旁心爱的人儿,本来他想租一辆马车和夕语游走在大道上,可是她却说不要,说希望能和他手牵手地走着。

夕语轻笑,继而说道:“因为我想和你就这样手牵着手一直走下去。”

阎皓辰闻言停住了脚步,然后用双臂将她困在一棵大树中,深沉的眸子紧紧锁住她,许久,才吐出一句:“你知道这句话代表着什么?”“我知道!”夕语轻喃,看他一眼,然后迅速地在他的薄唇上印上一吻,既而羞窘地低下头,不敢看他暧昧却充满激情的眼神。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虽然连蜻蜓点水都称不上,但是阎皓辰知道,这就是她付出真心的表现。她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更不是一个会轻易就交心的女子,相识以来,他们之间所有的亲密举动都是他主动的,而她则是羞窘得不知所措。而今,她竟然主动吻他,还是在这个人来人往的地方,这就说明她的心已经完全交给了他。

阎皓辰心情好到了极点,挑眉腾出一只手抚了下刚刚被她吻过的唇,“只有这样吗?好像还是不够哦!”说着,他凑上俊脸,欲再一亲芳泽,可是夕语眼明手快地一把推开他,嬉笑道:“才不要呢,等你追到我再说吧!”说完,带着欢快的笑声跑开了。

看着她孩子气的举动,阎皓辰好笑地摇摇头,朝着她喊道:“这可是你说的哦,可别后悔。”说完,长腿大步追向那个调皮的俏人儿。

很快地,阎皓辰就抓住了那个捉弄完他又想逃跑的女人,将她困在自己的怀中,两人都有些气喘吁吁。“不好玩,一下子就被抓住了。”夕语嘟囔着嘴不服气地说着,嘴巴翘得老高。“你啊,每次都这样,好玩又不服输。”阎皓辰宠溺地说着,“你说的哦,要是我追到了你——”他露出贼眯眯的眼神看着她。

这下可麻烦了!“唔——能不能饶过我这一回?”她开始讨价还价,可怜兮兮地说着。“你说呢?”阎皓辰反问道,脸上清楚地写着“绝不可能”这四个字。

夕语咬了下唇,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就被他霸道地扭转过身子,双臂紧搂着她,火热的唇狂热地吻上她的,他伸出舌尖轻舔她艳红的唇瓣,描绘着她好看的唇形,逐渐加深这个吻。

就在两人吻得几乎忘我的同时,阎皓辰的手伸进衣兜里掏出一枚闪烁发亮的东西,然后将夕语放在他后背的手轻轻拿下,然后将那个东西套进她的无名指上。

夕语立刻睁开诧异的眼眸,直直地看着他,阎皓辰也终于放开了她,眸底深处是不变的炽情。

夕语缓缓抬起自己的手。当触及自己手中那枚闪烁的戒指时,她感动得热泪盈眶,另一只手按捺不住地捂住自己差点尖叫出声的嘴,不能言语,只是抬起水盈盈的秋眸看着他。

这算是向她求婚吗?

他准备了多久?天啊,她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阎皓辰柔情万千地抬起她温暖的小手,放在唇边轻轻地落下一吻,然后将她的手缓缓地贴在自己的心脏处,让她感觉到他此刻为她而跳动狂热的心。“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被你吸引。或许你还不相信,但是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我要你,我要你成为我生命中的那个人,那个能拥有我全身心的人。”他深情款款地诉说着爱意,“嫁给我,让我呵护、宠爱你一辈子,我发誓我不会让你伤心落泪,不会让你感到孤独。因为你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旁,不管发生什么事,我对你不离不弃。我爱你!”

夕语早已感动得无法自抑,只是拼命地流泪,心中的激动无法言喻。

他曾是天之骄子,为了她,他可以一无所有,只为守候她一辈子,他的爱,他的情,她懂。可是——

夕语吸了吸鼻子,泪还是不停地流,“你是说真的吗?你不会后悔吗?”

她还是害怕,倘若有一天,他回想起今日,他是否会后悔自己所作的决定?是否会怨她,如果他没有遇见她,那么今天的他依旧还是阎氏的总经理,多少荣华富贵,多少荣耀光环,可是现在的他,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一个平凡的阎皓辰。“这辈子倘若错过了你,我才会后悔!”他深情款款地说着,突然眸子低垂着,愧疚地说道:“可是,我不能给你一个盛大的婚礼,我父亲那边如果知道了,肯定就会天下大乱,你介意吗?”如果他要结婚的事情先让集团的人知道了,这件事就绝不可能顺利进行,他知道,他父亲那边已经采取行动了,所以他更要加快行动的步伐。“我不在乎有没有隆重的婚礼,更不在乎我们的婚礼是不是能得到所有人的祝福与认同,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就满足了。”“即使我们的婚礼上只有我和你两个人,再也没有其他任何人,你也不介意?”“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相信也是一种浪漫,因为你说过,两个人的普罗旺斯,才是浪漫的。”

阎皓辰情不自禁地将她拥进怀中,她会是他一辈子的珍宝。“好,那么你等着我,两天后,我给你一个不一样的婚礼。”“嗯,我等你,一直等着你!”

夕语满足地栖在他的怀里,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天堂,不管他是谁,不管他是否一无所有,她要的,她珍惜的,只是他对她的一片深情罢了。

从不曾想过自己会在陌生的普罗旺斯遇到这样一个男人,更不敢妄想能得到他如此的专情与痴心,可是,她却都拥有了。她是幸运的,是幸福的。

作为一个女人,能够有这样一个男人宠爱着,她还有什么好不满足的呢!想着,夕语忍不住地甜甜一笑,闭上眼,享受着他带给她的安全与温暖。

熟悉的电话铃声响起,扰醒了睡梦中的阎皓辰,他皱起眉宇,伸手胡乱摸索着放在床头的手机。

该死的,这是什么时候,凌晨6点,到底是哪个不识相的家伙在这个时候打电话过来,最好是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否则——

心里要咒骂的话还未完,他按起通话键,仍然是闭着眼睛,沙哑着声音问道:“喂,是谁,说话。”“皓辰,你终于肯接电话了吗?”电话那头传来一阵阴沉的声音,颇具气势。

阎皓辰的睡意顿时全消,是他,这阵子他故意不接那边的电话,可是,该死的,这次竟然给忽略了,没有看到来电是谁就接起了电话。

他懒懒地坐起身,光裸着上身靠坐在床头,同样冷然地说道:“说吧,什么事?”其实不用问,也知道他找他是什么事。“你还好意思问我什么事?你听着,我要你现在立刻就回台湾,回阎氏!”语气是不容拒绝的,并且是没有半点婉转余地的。“我以为天寻已经将我的话清楚地转告给你了,看来还是需要我亲自跟你说一遍。”

原来电话来人并不是别人,正是阎皓辰的父亲,阎氏集团总裁,阎震。“为什么?那女人到底有什么好的?竟然值得你为她付出那么多,包括放弃你的身份和地位?”他不懂,皓辰到底是哪里鬼迷心窍了,竟然说出要威胁他乃至整个阎氏集团的话。“你不会懂!”阎皓辰阴森地说着,“我说过,除非你能够接受她,如果你容不下她,那么我也不会勉强。但是,如果你们胆敢伤害她,那么就别怪我绝情。”“你……你。”阎震气结,“我告诉你,如果你一定要执迷不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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