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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0-07-26 19:5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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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孟文镛

出版社:浙江人民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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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兴名人志:勾践志

绍兴名人志:勾践志试读:

《绍兴历史名人志丛书》编委会

主 编 何鸣雷编 委 王 翊 陆 杨 宋如玲 陈飞燕孟文镛 邹志方 佘德余 徐炳荣钱茂竹 钱智芬 黄炳耀 盛鸿郎章水清 韩兰芳 董思思

概述

勾践,本名鸠浅,又名菼执,春秋时期著名的越国国君,公元前497年—前465年在位。

文献记载,勾践是禹的后裔,禹与尧、舜并为中国历史上的古帝王,可见勾践家世显赫。其先祖无余是夏朝少康帝庶子,封于会稽,以供奉禹的祭祀。经过数十代的传承,到勾践父允常的时候,拓土称王。

勾践年少即位,就面临吴国严重威胁的局面。公元前496年,吴国乘越王允常死,子勾践新立之机,对越国发动了大规模的进攻。新登位的勾践面对强敌,设计攻破吴阵,击退吴军进犯,并重创吴王阖闾,锋芒初试。公元前494年,吴王夫差准备攻打越国,勾践没有冷静地估计敌我双方力量的悬殊,一心想拒敌于国门之外,先发制人,主动出击,结果越军大败,仅以残军五千栖于会稽,被迫向吴国求和,接受了屈辱的条件,付出了惨重的代价。公元前492年,根据双方和议的条件,勾践作为人质到吴国,充当奴仆,从事劳役,历时三年。

公元前490年,勾践获赦归国。为了报仇雪恨、灭吴称霸,他在政治、经济、军事等方面进行了全面的改革。由于改革顺应了历史潮流,顺乎民心,有利于生产发展和社会进步,因而得到了人民的支持和拥护,终于使越国由弱变强,为最终打败吴国、称霸中原奠定了基础。

从公元前482年起,到公元前473年,历时十年,勾践通过一系列战役,终于击溃并消灭称霸诸侯的吴国,取得了最后的胜利,创造了我国古代战争史上弱国打败强国的一个范例。

公元前472年,勾践乘胜北上,大会诸侯于徐州,“诸侯毕贺,号称霸王”。公元前468年,为巩固和发展霸业,把都城从山阴(今浙江绍兴)迁徙到琅琊(今山东胶南境内)。

勾践是越国历史上最有作为的国君。他在春秋战国之交复杂的历史背景下,从绝境中奋起,卧薪尝胆,十年生聚,十年教训,历经艰苦卓绝的奋斗,终于成为春秋时期的最后一个霸主,他的历史功绩是值得肯定的。勾践成为霸主以后,虽然不久就去世了,但他所开创的霸业,却延续了七八代之久,在中国历史上产生过深远的影响。

勾践战胜强敌的勇气、决心和坚韧不拔的毅力,自古以来就一直为人们所称道。他卧薪尝胆、发愤图强的故事,更是家喻户晓,成为中华民族励志自强的典范。

目 录

概述第一章 家世

第一节 先祖世系

第二节 越王世系第二章 生平

第一节 少年得志

第二节 挫折磨难

第三节 卧薪尝胆

第四节 锐意改革

第五节 谋划伐吴

第六节 灭吴雪耻

第七节 称霸中原第三章 相关人物及评价

第一节 相关人物

第二节 传世宝剑

第三节 历史评价附录

附录一 关于勾践的相关文献

附录二 勾践及越国大事年谱参考文献第一章 家世

文献记载,勾践是禹的后裔,禹与尧、舜并称为中国历史上的古代圣王,可见勾践家世显赫。其先祖无余是夏朝少康帝的庶子,封于会稽,以供奉禹的祭祀。经数十代的传承,到勾践父亲允常的时候,拓土称王。第一节 先祖世系

据《史记》的《夏本纪》、《越王勾践世家》和《越绝书·记地传》记载,勾践先祖世系:黄帝—昌意—颛顼—鲧—禹—启—仲康—相—少康—无余。一、先祖世系

关于勾践的家世渊源,文献记载,都说勾践是夏禹的苗裔。而禹的先祖,文献也有明确的记载,《史记·夏本纪》记载:“夏禹,名曰文命。禹之父曰鲧,鲧之父曰帝颛顼,颛顼之父曰昌意,昌意之父曰黄帝。禹者,黄帝之玄孙而帝颛顼之孙也。禹之曾大父昌意及父鲧皆不得在帝位,为人臣。”也就是说,禹的父亲是鲧,鲧的父亲是颛顼,颛顼的父亲是昌意,昌意的父亲是黄帝。因而禹是黄帝的玄孙、颛顼帝的孙子,其曾祖父昌意和父亲鲧虽在位未称帝,只是做别人的大臣。但仍可见,禹的家世是很显赫的。轩辕黄帝像

黄帝是传说中上古时代的圣王。黄帝统一天下,奠定中华,肇造文明,惜物爱民,被后人尊为中华民族的始祖。司马迁写《史记》,就起于黄帝。他写了《五帝本纪》,即黄帝、颛顼、帝喾、唐尧、虞舜。《五帝本纪》说,黄帝是少典部族的子孙,姓公孙名叫轩辕。他一生下来,就很有灵性,出生不久就会说话,幼年时聪明机敏,长大后诚实勤奋,成年以后见闻广博,对事物看得清楚。轩辕时代,神农氏的后代已经衰败,各诸侯互相侵伐,残害百姓,而神农氏没有力量征讨他们。于是轩辕就操练士兵,去征讨那些不来朝贡的诸侯,使得各诸侯归顺臣服,逐渐形成黄帝部族。此时,炎帝族与南方的九黎族为了争夺黄河流域上一块肥沃的平原,发生过一次大战。炎帝向黄帝求援。黄帝联合炎帝部落与九黎族在涿鹿(今河北涿鹿南)一带展开了激烈的战斗。九黎族的首领蚩尤虽然很勇猛,但是终敌不住黄、炎两族的进攻,结果九黎族大败,蚩尤被杀。黄帝和炎帝两族联合打败九黎族以后,他们又因利害冲突,又在阪泉(今河北怀来)打了起来。经过前后三次战争,炎帝族被打败。此后,“诸侯咸尊轩辕为天子,代神农氏,是为黄帝”。黄帝和炎帝两部族合并,两族人民一起在黄河流域长期生活下来,构成了以后的华夏族的主干。黄帝陵

颛顼帝高阳,是黄帝的孙子,昌意的儿子。本名乾荒,号高阳氏,又称黑帝或玄帝,在天神传说中是主管北方的天帝。《国语·楚语》里说颛顼继少昊之后主政。《左传·昭公十七年》记载颛顼居帝丘。《山海经·大荒东经》神话中说少昊孺(通“乳”)颛顼于东海。后来的虞(舜)、夏、秦、楚都成了他的子孙,成为黄帝系下与帝喾并列两系中最大的一系。《五帝本纪》记载黄帝死后,埋葬在桥山,他的孙子,也就是昌意的儿子高阳即帝位,这就是颛顼帝。颛顼是中华民族人文共祖之一。

大禹,又称夏禹,名文命,字高密。《史记·夏本纪·集解》引《谥法》曰:“受禅成功曰禹”。禹父曰鲧,夏部落的首领,鲧与尧、舜为同时代人,以治水见长。禹母曰脩己。《史记·夏本纪·正义》引《帝王纪》说:“父鲧妻脩己,见流星贯昴,梦接意感,又吞神珠薏苡,胸坼而生禹”。禹出生日期有两种传说:《吴越春秋》徐天祜注:“相传禹以六月六日生”;清康熙《会稽县志》则云:“三月五日俗传夏禹生日,禹庙游人最盛,士绅乘画舫,丹垩鲜明,酒樽食具甚盛丽,宾主列坐,前设歌舞。小民尤相矜尚,虽非富饶,亦终岁储蓄以为游湖之行”。绍兴禹庙大禹塑像

大禹是中国历史上第一个信而有征的历史人物。大禹于早期文献中多有记载,肯定不是虚构的。如《诗经·小雅·信南山》《诗经·大雅·文王有声》《诗经·鲁颂·閟宫》《尚书·舜典》《左传·庄公十一年》《国语·周语(下)》等典籍中均有关于大禹的记述。另在《礼记》《论语》《孟子》《墨子》,以及其他先秦诸子,也是盛言禹的功绩。2002年,北京保利艺术博物馆征得一件“遂公盨”,据学者考证,这件盨(即古代盛食物的食具或礼器)是西周中期所铸造的青铜器,距今已有近2900年的历史。盨内底上铸有铭文10行共98字,记述大禹治水的故事,并以大段铭文阐述德与德政,教诲民众以德行事。此铭文有力证明了大禹确有其人。

禹是一位中华民族家喻户晓、千古传颂的历史人物,因其治理洪水、平定三苗、建立夏朝等功绩,以及“三过家门而不入”“身执耒臿为民先”等美德,人们尊称他为“大禹”。(一)治理洪水

大禹在历史上的主要功绩是治水。大禹治水作为一个流传广泛、影响深远的历史传说,记载在先秦时期的《尚书》《诗经》《左传》《国语》《论语》《孟子》《墨子》《山海经》《楚辞》《荀子》《韩非子》《管子》《庄子》,以及两汉时期的《史记》《汉书》《越绝书》《吴越春秋》等典籍,还记载在历代的地方志中。

大禹治水的事迹其中最早见于文字记载的是西周中期的“遂公盨”铭文:“天(令)命禹敷土,随堕山濬川,乃任地艺征”。次见于春秋时期的“秦公簋”铭文:“鼏宅禹迹”;“齐侯鎛钟”铭文:“咸有九州,处禹之堵”。《国语·周语》记载大禹治水“高高下下,疏川导滞,钟水丰物。封崇九山,决汩九川,陂鄣九泽,丰殖九薮,汩越九原,宅居九隩。合通四海。”即大禹顺应地形,疏通河道,除去淤塞,引导川水流向,蓄积流水繁殖生物,以利民生。保全了九州的高山,畅通了九州的河流,围住了九州的湖泊,丰满了九州的沼泽,平整了九州的原野,安居了九州的民众,从而使四海之内的民众加强了交往。《孟子·滕文公》上篇记载:“当尧之时,天下犹未平。洪水横流,泛滥于天下。草木畅茂,禽兽繁殖,五谷不登,禽兽逼人,兽蹄鸟迹之道,交于中国。尧独忧之,举舜而敷治焉。舜使益掌火,益烈山泽而焚之,禽兽逃匿。禹疏九河,瀹济、漯而注诸海;决汝、汉,排淮、泗而注之江,然后中国可得而食也。当是时也,禹八年于外,三过其门而不入。”《孟子·滕文公》下篇记载:“当尧之时,水逆行,泛滥于中国。蛇龙居之,民无所定。下者为巢,上者为营窟。《书》曰:‘洚水警余。’洚水者,洪水也……使禹治之。禹掘地而注之海,驱蛇龙而放之菹。水由地中行,江、淮、河、汉是也。险阻既远,鸟兽之害人者消,然后人得平土而居之。”即在尧统治天下的时候,洪水泛滥成灾,尧选派舜负责治理工作,舜又命令大禹治水。禹疏通济河、漯河,把水引到海里,疏掘汝水、汉水,排通淮水、泗水,把洪水都引到长江里去。《墨子·兼爱中》记载:“古者禹治天下,西为西河渔窦,以泄渠、孙皇之水;北为防原泒,注后之邸,嘑池之窦,洒为底柱,凿为龙门,以利燕代胡貉与西河之民。东方漏之陆,防孟诸之泽,洒为九浍,以楗东土之水,以利冀州之民。南为江汉淮汝,东流之注五湖之处,以利荆楚干越与南夷之民。此言禹之事。”即大禹治理天下,对西、北、东、南的河水泛滥问题,都进行了有效的治理,以利四方民众。

此外,《庄子·天下》:“禹之湮洪水,决江河而通四夷九州也,名山三百,支川三千,小者无数。”《荀子·成相》记载:“禹有功,抑下鸿,辟除民害逐共工,北决九河,通十二渚疏三江;禹傅土,平天下,躬亲为民行劳苦。”《吕氏春秋·爱类》记载:“禹于是疏河决江,为彭蠡之障。干东土,所活者千八百国。此禹之功也。”

大禹治水获得成功,为中华民族立下了丰功伟绩,几千年来一直为人们所传颂,人们给以大禹高度的评价。《尚书·大禹谟》记载,舜帝说:“禹!降水儆予,成允成功,惟汝贤。”《论语·泰伯》记载,孔子说:“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禹,吾无间然矣。”《左传·昭公元年》记载:“刘子曰:‘美哉禹功,明德远矣。微禹,吾其鱼乎!吾与子弁冕端委,以治民临诸侯,禹之力也。’”《史记·五帝本纪》记载,“唯禹之功为大,披九山,通九泽,决九河,定九州,各以其职来贡,不失厥宜”。(二)平定三苗

平定三苗是大禹的又一件伟大业绩。三苗,在古籍中称有苗、蛮、南蛮。三苗可能是由三个氏族或部落组成的一个部落联盟。他们活动的区域很广。

尧、舜、禹为华夏部落联盟首领的时期,各个地区的氏族、部落联盟之间的兼并战争日益加剧。华夏部落联盟是中原地区最强的一个,而活跃在长江中游以南的三苗部落联盟则是南方最强的一个。华夏部落联盟要向南扩展势力,受到三苗部落联盟的阻挡;三苗部落联盟要向北越过长江扩展其势力,也必然与中原地区的华夏部落联盟发生冲突。

因此,在舜推荐禹作为华夏部落联盟领袖时,三苗起兵向禹发动进攻。禹为了进一步扩大统治区域,统一长江流域,决心对三苗进行一次大规模的征伐战争。

禹征三苗,声势浩大,战争规模远超过尧、舜征三苗的时候。在出师前禹发布了动员令,被称为《禹誓》。《尚书·大禹谟》记载:“禹乃会群后,誓于师曰:‘济济有众,咸听朕命!蠢兹有苗,昏迷不恭,侮慢自贤,反道败德。君子在野,小人在位。民弃不保,天降之咎。肆予以尔众士,奉辞伐罪。尔尚一乃心力,其克有勋’。”《墨子·兼爱(下)》也录有《禹誓》全文,其文曰:“济济有众,咸听朕言。非惟小子,敢行称乱。蠢兹有苗,用天之罚。若予既率尔群对诸群,以征有苗。”

誓师以后,禹率领约五千人的主力军出发南下,沿途又联合当地的一些氏族、部落兵力,直抵三苗活动的根据地——江汉流域。三苗驱军前来抵御,但不敌禹所率领的经“执干戚舞”训练的强大武装,三苗大败,四散逃跑。大禹伐三苗的战争,仅两个多月就取得了彻底的胜利。战败后的三苗部族大部分向南退却,相传后世在湖南、广西、广东以及云南、四川、贵州等地的苗族,就是三苗的后裔。

禹这次征伐的胜利,使禹的势力达到江淮流域,不仅平定了三苗,而且东夷的许多氏族、部落也都向禹表示愿意归顺。在此基础上,以禹为首的华夏部落联盟的势力有了很大的发展,禹的个人权力也远远超过在一个地区部落联盟中行使的范围。所以,有文献记载,禹战胜三苗以后,“四方归之,辟土以王”。也就是说,战胜三苗以后,四方归顺,疆土得到开辟,禹开始称王。禹征三苗,从历史进步的角度看,对于促进中华民族的形成和发展是一个重大的贡献,同时也是夏王朝诞生的前奏曲。(三)建立夏朝

大禹的再一伟大功绩是建立了中国历史上第一个王朝——夏朝,标志着中华民族进入了文明时代。

大禹在建立夏王朝的过程中,创造发展了一系列政治文明。如:

设置官吏,这是国家机构的重要组成部分。《尚书·甘誓》中,提到夏代官吏的名称,除了“王”是最高统治者外,其下设有“六卿”“六事之人”“正”“三正”“左”“右”“御”“御正”等。“王”是最高统治者,据《太平御览》引《随巢子》禹在战胜三苗以后“辟土以王”,已开始称王。“六卿”是辅佐王的高官,“六卿”的地位很高,常在王之左右,并能对国之大事发表意见,相当于后世的卿士,所以《墨子·明鬼(下)》作“左右六人”,又称“卿大夫”。“正”是官吏的通称,“三正”泛指诸大臣官长。如《左传·哀公元年》记少康曾为有仍氏“牧正”,后又为有虞氏“庖正”。“御”是战车上的驾马者。

组建军队,这是国家机构的又一重要组成部分。《尚书·甘誓》中,有关于古代车战的最早的记载:“左不攻于左,汝不恭命;右不攻于右,汝不恭命;御非其马之正,汝不恭命。”“左”“右”是指战车上的甲士,居于左方的称“车左”,居于右方的称“车右”。《史记集解》引郑云曰:“左,车左。右,车右”。古代车战,一辆战车共三人,左持弓、右持戈矛、御者居中央。车上三人称“甲士”,车下跟随的步兵称“徙卒”,这是古代通常使用的作战方式。禹已建立起一支相当规模的军队。《尚书·大禹谟》说“济济有众”。《尚书·甘誓》说军队有“六事”编制,《史记·夏本纪·集解》引孔安国曰:“各有军事,故曰六事。”又曰:“天子六军,其将皆命卿也。”

制订刑罚,这是巩固国家机构的重要手段。《尚书·甘誓》中有关于赏罚制度的记载,即:“用命,赏于祖;弗用命,戮于社,予则孥戮汝。”这里的“用命”,即贯彻执行命令。规定凡是服从命令的,就能在先祖的神位面前得到赏赐;不服从命令的,就要在神位面前受到惩罚,或降为奴隶(“孥”),或加以刑戮(“戮”)。这已不是一般的处罚,当属于“刑”的范围。夏禹时有刑罚,还见之于《左传·昭公六年》记载:“夏有乱政,而作禹刑。”《汉书·刑法志》说:“禹承尧舜之后,自以德衰而作肉刑。”《尚书·吕刑·书序》说:“穆王训夏赎刑作吕刑。”孔颖达疏:“吕侯以穆王命作书,训畅夏禹赎刑之法。”上述记载“禹刑”“肉刑”“赎刑”,都说明禹时已出现刑罚。

划分九州,以地域关系取代血缘关系。《尚书·禹贡》记载,禹之治水是从冀州开始的,然后从兖州、青州、徐州、扬州、荆州、豫州、梁州、雍州依次进行,于是“九州攸同,四隩既宅,九山刊旅,九川涤源,九泽既陂,四海会同”。《左传·襄公四年》引述周太史辛甲《虞人之箴》说:“芒芒禹迹,画为九州。”说明禹时已突破按血缘关系为基础的部落界限,而按地理情况划分九个区域,以统治居民,这在中国历史上也算是首次。

确定赋税制度,保证国家机构的财政收入。赋税是国家政权的主要财政收入,也是国家机器的重要职能。《尚书·禹贡》记载,禹在治水过程中,根据各地的土质优劣、物产情况,厘定缴纳赋税的等级和内容。《史记·夏本纪》云:“自虞夏时,贡赋备矣。”《孟子·滕文公(上)》云:“夏后氏五十而贡,殷人七十而助,周人百亩而彻”,照孟子的解释,“其实皆什一也”,即什一之税。这些记载都说明在夏禹时已经有了阶级社会统治者作为剥削手段的贡赋制度。

以上说明,恩格斯在《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中所说的关于国家与旧氏族组织的不同特点,在大禹时代都已基本具备了。因此,我们可以说,禹是夏王朝的奠基者和开创者,禹创立了我国历史上的第一个王朝。二、禹之苗裔

关于勾践,所有正史、地方志以及先秦诸子,几乎众口一词地认为勾践是夏禹之苗裔。

越国君王为夏禹后裔的说法,最早见于司马迁的《史记》。《史记·夏本纪》说:“十年,帝禹东巡狩,至于会稽而崩。”篇末又指明会稽地望:“禹会诸侯江南,计功而崩,因葬焉,命曰会稽。会稽者,会计也。”《夏本纪》只说禹到过会稽,并葬在这里。至于越国如何建立,没有说起。《史记·越王勾践世家》说:“越王勾践,其先禹之苗裔,而夏后帝少康之庶子也。封于会稽,以奉守禹之祀。文身断发,披草莱而邑焉。后二十余世,至于允常。允常卒,子勾践立,是为越王。”《越王勾践世家》说夏少康时,为了“奉守禹之祀”,便封他的庶子到会稽来(没有指明其名),其子孙一直沿袭下来,春秋时期建立在会稽的越国,其王勾践便是禹之苗裔。司马迁的这一观点为后世学者普遍采用并广为流传,影响深远。班固的《汉书·地理志》也说:“(越)其君禹后,帝少康之庶子云,封于会稽,文身断发,以避蛟龙之害。后二十世,至勾践称王。”

最早的有关越国的专著《越绝书》《吴越春秋》也认为“越为禹后”。《越绝书·记地传》记载:“昔者,越之先君无余,乃禹之世,别封于越,以守禹冢。”“无余初封大越,都秦余望南,千有余岁而至勾践。”《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说:“禹以下六世,而得帝少康,少康恐禹祭之绝祀,乃封其庶子于越,号曰无余。”同书《勾践伐吴外传》又说:“二十七年,冬,勾践寝疾,将卒,谓太子兴夷曰:‘吾自禹之后,承元(允)常之德,蒙天灵之祐、神祇之福,从穷越之地,籍楚之前锋,以摧吴王之干戈。跨江涉淮,从晋齐之地,功德巍巍。’”

近世学者持“越为禹后”说的也不少。罗香林先生《越族源出于夏民族考》一文认为越族源出于夏民族,并且系统地论证了这一观点,明确指出“越族为夏民族所演称”。徐中舒先生《夏史初曙》一文进一步提出了夏被商灭后,夏族的子孙有两支往南北迁移,“一部分北迁为匈奴”,“一部分则南迁于江南为越”。其论据除了有《史记·夏本纪》和《史记·越王勾践世家》文献佐证,又补充道:“根据《淮南子》说‘汤败桀于历山,与末(妹)喜同舟浮江,奔南巢之山而死。’(此《夏本纪·正义》引语出据《淮南子·本经训》并杂引他书之辞)《括地志》说南巢即今安徽巢湖,这里正是夏族迁于江南必经之地。”谓越人应是夏、商之际夏族迁至南巢的后裔。何光岳先生《百越源流史》一书说得更具体,他说:“关于于越为夏禹之后,先秦秦汉古籍多有记载”,他从会稽地望分析着手,具体指出夏人的南迁路线是从今河南密县经安徽寿县到浙江绍兴。“浙江之越国系由河南南迁而来,故其文化与中原一致,其习俗语言则多效土著的原始越人,故说越国是夏禹之裔,这是有根据的。”

对于“越为禹后”的观点,历来也有不少学者提出异议。东汉王充在《论衡·书虚》中就说:“儒书言:‘舜葬于苍梧、禹葬于会稽者,巡狩年老,道死边土。’……夫言舜、禹实也,言其巡狩,虚也。”“舜至苍梧,禹至会稽,非其实也……禹东治水死于会稽,贤圣家天下,故因葬焉。”王充指出,禹巡狩会诸侯至会稽不是事实,禹葬会稽之说,则是因为禹是圣人,而“圣人以天下为家,不别远近,不殊内外,故遂止葬”,不可能有禹葬会稽之说。清梁玉绳在《史记志疑》中,引据一些文献,说明越为禹后不符合历史事实,疑义颇多,断言“勾践非禹苗裔”。他说:“禹葬会稽之妄,说在《夏纪》。夏、商称帝之妄,说在《殷纪》。而少康封庶子一节,即缘禹葬于越伪撰,盖六国时有此谈,史公谬取入《史》,后之著书者相因成实,《史》并谓闽越亦禹苗裔,岂不诞哉!《墨子·非攻》下篇:‘越王繄亏,出自有遽,始邦于越。’《汉书·地理志》注引臣瓒曰:‘自交阯至会稽七八千里,百粤杂处,各有种姓,不得尽云少康之后。按《世本》越为芈姓,与楚同祖。故《郑语》曰:芈姓夔、越。’韦昭《吴语》注:‘勾践,祝融之后。’然则越非禹后明矣。《越语》范蠡曰:‘吾先君,周室之不成子也。’《韩诗外传》八曰:‘越亦周室之列封也’。然则越非夏封明矣。”对司马迁“越为禹后”的观点持完全否定的态度。

近代学者,断然否定禹到江南,否定夏越关系的,主要有林惠祥、卫聚贤、蒋炳钊等。林惠祥先生在《中国民族史》一书中说:“越族为华夏以外之异族其事甚明,外族常言之。《史记》言越王勾践为夏禹之后,此不过越人托古之辞。”又说“春秋之越或称于越。史言越为禹之苗裔必为越人同化于中国以后之假托。在勾践以前只有二世可考,以上不明,可见开化甚迟。”卫聚贤先生在《吴越民族》一文中说:“夏是北方民族,越是南方民族,两不相干。以越为夏后,由于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败了,保守于会稽山上,时相传禹治水东南至会稽山,会稽山在越境内,故附会越为夏后。”并从八个方面,指出越民族与中原民族的不同。蒋炳钊先生在《越为禹后说质疑——兼论越族的来源》一文中,根据史家对“越为禹后”说的质疑,并从历史上夏、越活动范围不同、文献记载上少康至勾践世系相差近千年,以及夏文化与越文化迥然不同等方面,认为越族不是夏民族后裔,勾践非禹苗裔。越族来源主要就是由当地居民发展形成的。他说,把越说成是夏代的后裔,从考古资料到文献记载都难于找到可考的证据,从二里头文化和越文化相比较,夏族和越族明显是两个不同的古民族,越族不是夏族的后裔。

那么,“越为禹后”说是怎样产生的呢?林惠祥先生认为“史言越为禹之苗裔必为越人同化于中国以后之假托”;卫聚贤先生认为“由于越王勾践被吴王夫差败了,保守于会稽山上,时相传禹治水东南至会稽山,会稽山在越境内,故附会越为夏后”。陈桥驿先生《“越为禹后说”溯源》一文,对“越为禹后”说追根溯源,他说:“‘越为禹后’的传说,实际上是于越强大以后,从于越内部传播出来的。这个传说的编造者,或许就是越王勾践自己。”“这种传说的有意识散布,可能是从迁都琅邪以后开始。”“之所以‘影响最大’,这中间,秦始皇是起了很大作用的。”

把越族说成是夏人的后代固然缺乏依据,同样,否定勾践为夏禹之苗裔也是依据不足。我们从《史记》《汉书》《越绝书》《吴越春秋》等记载看,建立越国的君王是夏禹的后裔,言之凿凿,毋庸置疑。古今学者对此也有令人信服的解释。

首先,勾践为“禹之苗裔”,并不等于越族就是夏人的后代。唐代颜师古在《汉书·地理志》注中说:“越之为号,其来尚矣。少康封庶子主禹祠,君于越地耳,故此志云:‘其君禹后’。岂谓百越之人皆禹之苗裔?”颜师古把越地的人民与越地的统治者区分开来,以为两者不能混为一谈。近人蒙文通在《越史丛考》一书中也说:“一国之统治者与被统治者民族不同,中外历史不乏其例。当蒙古、满族建立元、清王朝之际,岂谓全国尽蒙、满之族乎!善乎颜师古注《汉书·地理志》之言也。”就是说统治者和被统治者之间,可能是同一民族,也可能是不同民族,中外历史上多有实例。

其次,勾践为“禹之苗裔”,不仅见诸《史记》等古代文献的记载,而且越地还有大量关于大禹治水的传说和禹的遗迹。在今浙江绍兴地区,有关大禹的传说和遗迹比比皆是,如:《越绝书》所载禹朝会群臣的会稽山、《吴越春秋》和《水经注》所载禹得治水秘籍“金简之书”的宛委山、《越绝书》和《吴越春秋》所载禹娶妻生子的涂山、《国语》所载禹杀防风氏的型(刑)塘。此外,还有始建于少康庶子无余初封之时的禹祠、始建于南朝梁初的禹庙、司马迁曾经“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的禹穴、鲁迅曾著有《会稽禹庙窆石考》的窆石亭,以及夏履桥、夏盖村、禹会村、禹山、禹井等多处蕴含生动历史文化内涵的禹迹。这些无不说明夏禹与越地有不解之缘。

其三,无余封于越,是夏王朝势力向东发展的结果。夏朝初创时期,政局很不稳定,经常出现动乱。如在启时,《竹书纪年》就有“益干启位,启杀之”的记载;《史记·夏本纪》又有“有扈氏不服,启伐之,大战于甘”的记载。虽然启在斗争中得到了胜利,但是夏王朝并没有稳定下来。启死后,子太康接位,夏王朝内部发生内讧。先有“五子”(太康兄弟五人)争立,接着又有武观叛乱,这就使有穷氏后羿有可乘之机,他“因夏民以代夏政”,一度夺取了夏王朝的统治权力,以后太康、仲康、相、少康一直处于流亡境地。据《左传》记载,直到少康时才消灭有穷氏,重新恢复了夏王朝的统治地位。少康复国以后,夏王朝势力发展,《左传·襄公四年》把“少康灭浇于过”(少康在过地灭掉浇)和“后杼灭豷于戈”(后杼在戈地灭掉豷)并称,说少康父子共同完成了夏王朝的所谓“中兴”大业。而《竹书纪年》载:“柏杼子征于东海”,说明杼在消灭有穷氏以后,又大力征伐东夷各部,一直打到东海。与夏禹“东巡狩,至于会稽”同俱开创大业之功。因而《国语·鲁语》说“杼能帅禹者也,夏后氏报焉”。“报”是一种祭祀,祖先有功德的才用报祭,因为杼能继承禹的功业,再次把势力扩展到东海之滨,所以夏后氏对他举行隆重的报祭。正因为“少康中兴”以后,夏王朝势力东扩,才出现了“恐禹祭之绝祀,乃封其庶子于越”。所以说,夏王朝封无余于越是完全可能的。第二节 越王世系

关于越王世系,《竹书纪年》《史记》《越绝书》《吴越春秋》等文献的记载比较混乱,不仅缺漏较多,而且次序错杂、名称不一,起迄时间上也存在重大分歧。一、勾践以前世系

勾践以前的越王世系:无余—(缺漏)—无壬—无曎—夫谭(夫镡)—允常(元常)—勾践。

勾践以前的越国世系,文献记载如下:《史记·越王勾践世家》云:“越王勾践,其先禹之苗裔,而夏后帝少康之庶子也,封于会稽,以奉守禹之祀。……后二十余世,至于允常。允常之时,与吴王阖闾战而相怨伐。允常卒,子勾践立,是为越王。”《史记》对勾践以前世系记载不清,缺漏较多,只说“后二十余世,至于允常”,对允常以前的世系也未作出任何说明,甚至连越国始祖的名号也没有记载。《越绝书·记地传》云:“昔者,越之先君无余,乃禹之世,别封于越,以守禹冢。”“无余初封大越,都秦余望南,千有余岁而至勾践。”“越王夫谭以上至无余,久远,世不可纪也。夫谭子允常。允常子勾践,大霸称王,徙琅邪,都也。”《越绝书》提出越国的始祖是无余,“千有余岁而至勾践”,在追述勾践先世时,较之《史记》,又向前追溯了一世夫谭。《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云:“越之前君无余者,夏禹之末封也。”“禹以下六世,而得帝少康,少康恐禹祭之绝祀,乃封其庶子于越,号曰无余。”“无余传世十余,末君微劣,不能自立,转从众庶为编户之民,禹祀断绝。十有余岁,有人……以承越君之后,复夏王之祭……号曰无壬。壬生无曎,曎专心守国,不失上天之命。无曎卒,或为夫谭。夫谭生允常……越之兴霸自允常矣。”《吴越春秋》在夫谭之前又追溯了无曎、无壬两世。《史记·越王勾践世家正义》引《舆地志》云:“越侯传国三十余叶,历殷至周敬王时,有越侯夫谭,子曰允常,拓土始大,称王,春秋贬为子,号为于越。”

越国于夏代建立,无余是越国建国之祖,这两点文献记载基本一致。

钱大昕在《廿二史考异》中说:“少康至桀十一传,殷汤至纣三十传,周自武王至敬王又二十五传,而越之世乃止二十余传,理所必无也。”《吴越春秋》徐天祜注引高氏《越史》曰:“夏自少康至桀凡十二世。按少康元年壬午至周敬王元年壬午,凡一千五百六十一年。吴之伐越,见春秋昭公三十二年,敬王十年也,至是一千五百七十年矣。越之传国至于允常,何止一千余世(年)耶?”可见,越国自无余立国,至勾践之父允常,已有1570年的历史。如果一代按30年计,当有50余世。

禹六世孙少康之子见于史料记载的有嫡长子后杼、庶子无余。嫡长子后杼恢复夏王朝统治,拓展夏王朝疆域至东海,继续实现“少康中兴”,因此在少康死后名正言顺地继承了夏王朝的统治权。而庶子无余,则被“封于会稽,以奉守禹之祀。”

根据以上所述关于越国始祖无余的史料记载大致如下:

其一,无余不是越地土著,而是受夏王朝分封于会稽地区的夏禹的七世孙。分封无余于此名义上是为了“奉守禹之祀”。但从“少康中兴”,后杼“征于东海”的史实看,少康分封庶子于越,显然有着拓展疆域,加强对会稽地区统治的用意。

其二,无余初到越地,入乡随俗,与土著打成一片。《史记》《汉书》都说无余像越人一样“文身断发”,并且与当地居民一样过着俭朴的生活,《史记》说无余“披草莱而邑”,《吴越春秋》说“无余质朴,不设宫室之饰,从民所居”。

其三,无余在越地建立了都城。《越绝书》记载:“无余初封大越,都秦余望南。”《水经注》记载:“山南有嶕岘,岘里有大城,越王无余之旧都也。”《吴越春秋》记载:“勾践语范蠡曰:‘先君无余,国在南山之阳,社稷宗庙在湖之南’。”

其四,无余开始在越地征收赋税,祭祀禹墓,实行对当地的统治。《吴越春秋》说无余“租贡才给宗庙祭祀之费”,虽然当时赋税不算繁重,然而必定是无余对当地有效统治的表现。又“春秋祀禹墓于会稽”,即定期祭祀夏禹。古人云:“国之大事,惟祀与戎。”战争与祭祀被视为国家之头等大事,祭祀权也是统治权的一种形式,因为它是政权巩固的关键。

越国到越王允常时期,才逐渐强盛起来,拓土称王。《史记·越王勾践世家正义》引《舆地志》云:“越侯传国三十余叶,历殷至周敬王时,有越侯夫谭,子曰允常,拓土始大,称王,《春秋》贬为子,号为于越。”《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也说:“夫谭生允常,常立,当吴王寿梦、诸樊、阖闾之时,越之兴霸自允常矣。”可见,越国的开始强盛,是在勾践的父亲允常即位之后。

允常是越国霸业活动的开创者和奠基者。

一是开拓版图,为越国前期疆域的扩展奠定基础。越国早期的疆域,由于没有文献记载,难以考定。但是,允常之前,越国的疆域大体应与于越族的分布地区相一致。弄清于越族的分布,则能大体勾勒出越国的早期疆域。《史记·越王勾践世家》记载:“封于会稽……后二十余世,至于允常。”《越绝书·越绝卷第八》云:“禹始也,忧民救水,到大越,上茅山,大会计,爵有德,封有功,更名茅山曰会稽。”《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云:“越之前君无余者,夏禹之末封也。”“(禹)周行天下,归还大越,登茅山以朝四方群臣……遂更名茅山曰会稽之山。”可见,于越族居住在会稽地区,大体约等于今宁绍平原、杭嘉湖平原和金衢盆地地区。允常之前的越国疆域大体等同于上述于越族的分布地区。至于到越王允常时期,他是如何开疆拓土,史无记载。但从先秦、两汉文献的一些零星记载看,此时越国的疆域往西、往北均有拓展。

先看北界,允常时越国的势力应该已经突破武原、槜李、语儿、柴辟一线,北拓至今江苏昆山、上海嘉定地区。《越绝书·吴地传》记载:“娄门外鸿城者,故越王城也,去县百五十里。”“娄门外马亭溪上复城者,故越王余复君所治也,去县八十里。”“马安溪上干城者,越干王之城也,去县七十里。”从《越绝书》的这些记载可知,越国在距吴国都城娄门外75公里处建有鸿城,娄门外40公里处建有复城,娄门外35公里处建有干城。关于娄门方位,据《吴郡图经续记》记载:“吴王阖闾建城之始,立陆门八……其东曰娄门者,娄,县名也,盖因其所道,秦谓之疁,汉谓之娄,今之昆山,其一地也。”据此可知,娄门,即吴国都城之东门。在此之东35公里之干城、40公里之复城、75公里之鸿城,其地当在今昆山、嘉定境内。

再看西界。《国语·越语》云:“西至于姑蔑”;《越绝书·记地传》云:“大越故界……(西)南姑末、写干”。姑末,即姑蔑。《左传》杜预注记载:“始蔑,越地。”据《清一统志》,故蔑故城在今浙江龙游镇之北(龙游本县,已废,地并入衢县及金华县)。写干,《越绝书》云:“写干,今属豫章。”汉时以今江西省地为豫章郡。据清顾栋高《春秋大事表》:“余汗为越地。今为江西饶州府之余干县。

综上所述,越王允常时越国的疆域,已拥有浙江全境,北到江苏昆山、上海嘉定一线长江以南地区,与吴接壤,西至江西余干,与楚相连。

二是振兴越国,力图成为独立自主的国家。首先,采取与楚、徐结盟的策略,集中力量对付主要敌人——吴国。春秋时期,南方以楚国势力最为强大,吴越一度同为楚国附庸。后来,晋国为了遏制楚国,派申公巫臣至吴使之叛楚。此时,吴国开始强大,寿梦即位后,自称为王,力图摆脱楚国的控制。所以,晋国联吴破楚的战略,完全为吴王寿梦所接受。据《左传》记载,成公七年(前584),揭开了吴楚战争的序幕,“吴始伐楚、伐巢、伐徐,子重奔命。马陵之会,吴入州来,子重自郑奔命。子重、子反于是乎一岁七奔命。蛮夷属于楚者,吴尽取之”。大概在此之后,越国沦为吴国的附庸。楚国由于晋吴联盟双面作战,处于一种被动局面,经常疲于奔命。因此,楚国也企图联越以制吴,在吴国的后方造成威胁。于是受吴国扶植的越国,成为了吴国的后顾之忧。允常深知越国是小国,不可能同时与楚、吴两国对抗,他只能利用楚国和吴国之间的矛盾,采取与楚结盟的策略,一方面支持楚国在军事上打击吴国;另一方面与楚联姻,把女儿嫁给楚昭王为妃,这就是《史记·楚世家》所载,楚昭王二十七年(前489),昭王病死军中,“迎越女之子章立之,是为惠王”,和《左传·哀公六年》所载“逆越女之子章立之”的“越女”,也就是楚惠王之母。同时,允常与吴国的另一邻国徐国结盟,从西北方构成对吴国的威胁。

其次,在吴强越弱的情况下,积极应战,力图摆脱吴国的奴役。由于吴国与晋结盟、越国与楚结盟,分属不同的政治集团,两者的冲突必然难免。据《左传·襄公二十九年》记载,“吴人伐越,获俘焉,以为阍,使守舟。吴子余祭观舟,阍以刀弑之。”这是吴伐越的首次记载,越国虽然在这次战争打了败仗,但并不甘心失败的越人还是用暗杀的手段杀了吴王余祭。昭公五年(前537),《春秋》载,“冬,楚子、蔡侯、陈侯、许男、顿子、沈子、徐人、越人伐吴。”《左传》亦载,“冬十月,楚子以诸侯及东夷伐吴,以报棘、栎、麻之役。薳射以繁扬之师会于夏汭。越大夫常寿过帅师会楚子于琐。”越国大夫常寿过率军越长江北上,与楚灵王会师于琐(今安徽霍丘东),参与伐吴。昭公二十四年(前518),《左传》记载,“楚子为舟师以略吴疆。……越大夫胥犴劳王于豫章之汭,越公子仓归王乘舟。仓及寿梦帅师从王。”楚平王率舟师巡行吴国疆界,伺机侵袭吴国。而越国面对楚国的军事行动,又是派大夫胥犴前往慰劳,又是遣公子仓赠送乘舟,并且让公子仓和大夫寿梦还率领军队随征。昭公三十二年(前510),《左传》记载,“夏,吴伐越,始用师于越也。”定公五年(前505),《左传》记载:“越入吴,吴在楚也。”以上记载均表明、越国公开与吴对抗、积极应战,力图摆脱吴的控制。

三是发展经济,为振兴越国奠定了基础。关于允常发展经济的措施虽未见史籍具体记载,但在以下几方面却是开创性的。首先,允常时期的越国经济重心由南部山区向北部河谷平原地区转移。越建国后长期活动于南部山区。《越绝书·记地传》记载,“无余初封大越,都秦余望南,千有余岁而至勾践”。《水经注·渐江水》记载,“山南有嶕岘,岘里有大城,越王无余之旧都也。故《吴越春秋》云,勾践语范蠡曰:‘先君无余,国在南山之阳’”。《吴越春秋·越王无余外传》记载,允常之前的越国是“人民山居”,“随陵陆而耕种,或逐禽鹿而给食”。由于山区条件的限制,长期停滞于刀耕火种的迁徙农业和狩猎业阶段,山区的水土资源当然无法与河谷平原比较,使越国的经济发展十分缓慢,国力贫弱。允常为了发展经济,增强国力,开始把国都迁离山区,向河谷平原地区发展。《水经注·渐江水》记载,“《吴越春秋》所谓越王都埤中,在诸暨北界”。《会稽记》云:“诸暨东北一百七里有古越城,越之中叶在此为都,离宫别馆,遗基尚在。”乾隆《绍兴府志》引《元和郡县志》云:“诸暨县,越王允常所居。”今人考证其地当在诸暨盆地的阮市、店口一带。诸暨盆地自南而北平缓倾斜,有浦阳江中游河段及其支流五泄溪、大陈江、枫桥江贯穿其中,似一条由西南向东北延伸的走廊,南与浦江盆地相连,北与萧绍平原相接,是绍兴地区最大的河谷盆地。这里地势平坦,土地肥沃,交通便利,对于越国经济特别是农业生产的发展十分有利。青铜铎(绍兴印山越王陵出土)

其次,大力发展青铜铸造业,不断提高冶炼技术。《吴越春秋·阖闾内传》记载,楚昭王得越国铸造的湛庐剑,相剑名手风湖子对昭王说:“臣闻越王允常使欧冶子造剑五枚,以示薛烛,烛对曰:‘鱼肠剑逆理不顺,不可服也,臣以杀君,子以杀父。’故阖闾以杀王僚。一名磐郢,亦曰豪曹,不法之物,无益于人,故以送死。一名湛庐,五金之英,太阳之精,寄气托灵,出之有神,服之有威,可以折冲拒敌。然人君有逆理之谋,其剑即出,故去无道以就有道。今吴王无道,杀君谋楚,故湛庐入楚。”关于湛庐剑的价值,风湖子说:“臣闻此剑在越之时,客有酬其直者,有市之乡三十、骏马千匹、万户之都二,是其一也。薛烛对曰:‘赤堇之山已令无云,若耶之溪深而莫测,群臣上天,欧冶死矣。’虽倾城量金,珠玉盈河,犹不能得此宝,而况有市之乡、骏马千匹、万户之都,何足言也。”当然,风湖子的话未免言过其实,然而允常时期越剑制作之精良,是可以肯定的。传世的“越王之子勾践剑”和新近出土的“得居戈”,是允常时期青铜铸造业发展水平较高的实证。

最后,大力发展木材加工业。古代会稽地区天然森林发育良好,最大的原始森林分布在稽南丘陵和稽北丘陵,目前有名可考的尚有木客山一处。这为木材加工业的发展创造了条件,并可以从发掘的越王允常墓的建造技术及用料可以得到证明。墓室为狭长条形“人”字坡的木屋建筑,截面呈等腰三角形,皆采用直径约1米、长度为6.2米巨大材木加工平整为枋木构筑而成。墓室规模巨大,室内面积达160多平方米,构建墓室所用木材近500立方米。墓室内均髹漆,出土时漆面如镜。如此大规模工程的完成,足见当时木材加工业的发展水平,同时也可以说明当时与木材加工业相关的建筑业和造船业也有一定发展。

越王允常开创了越国的霸业,他积极开拓越国版图,发展越国经济,发动对吴国的战争,力图摆脱吴国的控制,使越国成为独立自主的国家。正如《史记·越王勾践世家正义》引《舆地志》所云:“越侯传国三十余叶,历殷至周敬王时,有越侯夫谭,子曰允常,拓土始大,称王。”《吴越春秋》所说:“越之兴霸自元(允)常矣”。二、勾践至无彊世系

勾践至无彊的越王世系:勾践(菼执)—鹿郢(鼫与、兴夷、与夷)—不寿(盲姑)—朱句(翁)—翳—诸咎—错枝—无余之(莽安)—无颛(菼躅卯、之侯)—无彊(无疆)。

公元前465年,越王勾践卒。其子孙继续居于霸主地位,《吴越春秋·勾践伐吴外传》说:“自勾践至于亲,共历八主皆称霸。”《越绝书·记地传》说:“无疆以上,霸,称王。”但是,勾践至无彊的越王世系,文献记载也不尽相同。《越绝书·记地传》记载:“勾践子与夷,时霸。与夷子子翁,时霸。子翁子不扬,时霸。不扬子无疆,时霸,伐楚,威王灭无疆。”所列越王世系为五世:勾践—与夷—翁—不扬—无疆。越王者旨於睗戈(安徽淮南蔡家岗出土)《吴越春秋·勾践伐吴外传》记载:“自勾践至于亲,共历八主皆称霸,积二百二十四年。”所列越王世系也是五世:勾践—兴夷—翁—不扬—无彊。《史记·越王勾践世家》记载:“勾践卒,子王鼫与立。王鼫与卒,子王不寿立。王不寿卒,子王翁立。王翁卒,子王翳立。王翳卒,子王之侯立。王之侯卒,子王无彊立。”所列越王世系为七世:勾践—鼫与—不寿—翁—翳—之侯—无彊。《竹书纪年》记载越王世系为十世:勾践(菼执)—鹿郢—不寿(盲姑)—朱句—翳—诸咎—错枝—无余之(莽安)—无颛(菼躅卯)—无疆。

造成以上越王世系记载不同的原因,一是由于南北语音的差异。如与夷、兴夷、鼫与、鹿郢,音近而写法不同,实系同一个人。二是王号与人名互混。如不寿、盲姑是同一个人,无余之、莽安也是同一个人,无颛、王之侯也是同一个人。三是越王翳三十六年起发生了长达数十年的宫廷内乱,王位变更频繁,也使世系记载混乱不堪。如越王翳三十六年七月诸咎弑父即位后,王位还没有坐热,同年十月即被人杀害。吴人乘虚而入,立错枝为君,为时也仅数月。次年,大夫寺区平越乱,废黜错枝,拥无余之为国君。政权像走马灯似的变更。

越国历史上长达数十年的内乱,先秦和两汉文献中多有记述。而在这一时期,比较有影响的越王是无颛和无彊。

无颛具有非同寻常的品格。他并不贪恋王位,据《庄子》记载,当国人找到无颛要他继任王位,“王子搜(无颛)不肯出”,越人不得不“薰之以艾,乘以王舆”,但王子搜(无颛)还是磨磨蹭蹭,“援绥登车”,并仰天呼曰:“君乎!君乎!独不可以舍我乎?”他亲眼看见了这场宫廷政变,深感“非恶为君也,恶为君之患也”。同时,无颛还同情和爱护百姓,认为应该减轻人民负担,改善人民生活,“不以国伤生”,因此深得国人的拥戴,“此固越人之所欲得为君也”。

无颛在位八年(前362—前355),为消除内乱隐患,安定社会秩序,恢复发展经济,重新振兴越国做出了一番努力。

首先,无颛为消除内乱隐患,积极调整统治集团的内部关系。他有效地防止了掌权的大臣用弑君的手段废立君王的恶例的再现,进一步加强了王权;同时,在王族内部也努力避免出现父子、兄弟相残以争夺王位的局面,王位继承上做到选贤任能,以保证政局的稳定。公元前356年,无颛去世,王位由无彊继任,无彊并不是无颛之子,据《史记》记载,应为王之侯(无余之)之子,即无颛之侄;据《索隐》记载,则为无颛之弟。无颛能够跳出“父死子继”的传统,在王族中培养较为贤能的无彊为接班人,并在他死后让无疆顺利地接替王位,避免了动乱局面的出现,有效地保持了政局的稳定。

其次,无颛注意减轻人民负担,改善人民生活,努力做到“不以国伤生”。越国经历长达十几年的内乱,政局混乱,社会动荡不安,人民的生产和生活都遭受严重的破坏,人民迫切需要休养生息。无颛也认识到医治动乱的创伤,营造一个安定、和谐的环境的重要性,因此,在他统治期间没有对内对外发动军事战争,做到“不以国伤生”。

第三,无颛重视发展经济,增强实力,为重振越国做准备。宫廷内乱使越国元气大伤,对外,不仅造成越国在战争舞台上一度沉寂,几乎失去大国的地位;对内,又正面促进了残余的吴国贵族势力得以发展,插手越国政局,废立越国国君。无颛在稳定政局的同时,积极发展农业、手工业和商业,努力增强国力,为后继者的霸业活动打下了基础。到无彊继位之后,终于又可以“北伐齐,西伐楚,与中国争强”。

越王无彊时,越国势力重新振兴。无彊即位的时间,据《竹书纪年》载,无颛在公元前362年即位,在位八年。无颛卒,无彊立,则无彊即位应在公元前354年。

无彊即位后,竭力整顿内部,加强军队发展,以图希望恢复霸业,用了约20年的时间发展势力,终于又可以与中原大国争强了。无彊是越国历史上继勾践、朱句之后,又一位颇有抱负的国君。《史记·越王勾践世家》记载:“王无彊时,越兴师北伐齐,西伐楚,与中国争强”。

越与齐、楚的矛盾由来已久。公元前473年,越灭吴。越灭吴后,北方直接与齐国接壤,特别是于公元前468年迁都琅邪,加强对北方的经营,越、齐矛盾就突出起来。齐国全境东边靠海,西和赵、卫交界,南和越、莒、杞、鲁接壤。齐国不断侵略鲁、卫两国地,势力不断南扩,影响了越国势力向北发展;而越国势力向北扩展,也直接影响齐国势力向南发展。越、齐在泗上的矛盾也日趋尖锐化。

因此,无彊北上争霸,把矛头首先对向齐国。当时齐国虽是东方大国,但是比较孤立。它与三晋关系紧张,尤其自桂陵之战和马陵之战以后,与魏国矛盾加剧。所以,越国向北伐齐阻力最小,它不仅不会受到北方三晋和南方楚国干涉,而且有可能联合三晋灭亡齐国。同时,越国击败齐国,进而可以威胁三晋,为伐楚奠定基础。无彊在位时,国势日强,决定乘齐被楚打败的机会,兴兵“北伐齐”。据《说苑·立节》记载,一次越兵攻齐,齐王的忠臣雍门子狄刎颈而死于越军阵前,越人这才引军而退35公里。这令齐国十分害怕。

齐国为了转移越国的斗争目标,便派使者至越,说服越国“释齐而伐楚”。齐国使者列举出以下四点理由:一是楚国是当今最强大的国家,越不伐楚而伐齐,则不能称王称霸于天下。二是楚国虽然强大,但它四面受敌,北面与齐、魏、韩为敌,西面与秦不和,越一旦出兵伐楚,其他国家就会乘机而起。三是楚国现在兵力分散,战线太长,楚国兵力分布于曲沃、于中西至汉中、巴、巫、黔中千余里,以备与魏、秦两国作战;楚国又在鲁、齐、韩边境聚集军事力量,以备此三国。军队都在外线作战,兵力分散,如果越军自南面攻楚,楚军必无力回救。四是楚国南面的长沙等地是楚国的粮仓,竟陵泽是楚国的木材产地,占领这些地方,就能获得取之不尽的资源。

越国当时的领土是仅次于楚的第二大国,越、楚矛盾本来就日益尖锐。当楚与魏、韩争夺郑、宋土地时,越和齐乘机占领了楚在泗上的一些土地,越国还曾攻灭了滕、郯、缯等小国,也极大地限制了楚在泗东地区的发展。齐人的挑拨则加速了越、楚战争的爆发,越王无彊轻信齐人的挑动,“遂释齐而伐楚”。楚越之间终于爆发了一场较大规模的战争。

楚是南方大国,“楚地千里”,地大物博,兵强将广,越率先伐楚,逆流而上,并非易事。当越国向楚国发起进攻,楚国迅速从三晋、秦、齐等国边境调集军队,分南北两路向越国进攻,这就使越国受到楚军的两面夹击,首尾难顾。《史记·越王勾践世家》记载“楚威王兴兵而伐之,大败越,杀王无彊,尽取故吴地至浙江,北破齐于徐州。”《史记·楚世家》记载:“(楚威王)七年,齐孟尝君父田婴欺楚,楚威王伐齐,败之于徐州。”《史记集解》引徐广曰:“时楚已灭越而伐齐也,齐说越,令攻楚,故云齐欺楚。”楚威王七年,即公元前333年。越国经过这次失败,国力开始衰落。

越国自公元前473年勾践灭吴,到公元前333年楚败无彊,长达将近一个半世纪的时间里,一直号称天下强国。其间,历任君主通过开疆拓土,越国的土地、人口急剧膨胀,已从一个蛮夷小国变为泱泱大国。《竹书纪年》为战国时著作,年代早于《史记》《越绝书》《吴越春秋》三书,可靠性较大。应以《竹书纪年》所载的世系为基本依据,参照其他文献,确定勾践后裔世系。同时,传世和考古出土的越国青铜器,如越王勾践剑、越王者旨於睗剑、越王丌北古剑、越王州句剑、越王不光剑、诸咎钟等,可证《竹书纪年》所记勾践后裔世系之可信。

世系为:

勾践(菼执)(前496—前465),在位32年。金文作“九戔”。

鹿郢(前464—前459),在位6年。《左传》记为“适郢”、《史记》记为“鼫与”、《越绝书》记为“与夷”、《吴越春秋》记为“兴夷”。金文记为“者旨於睗”。

不寿(盲姑)(前458—前449),在位10年。《史记》记为“不寿”。金文记为“丌北古”。

朱句(前448—前412),在位37年。《史记》记为“翁”、《越绝书》记为“子翁”、《吴越春秋》记为“翁”。金文记为“州句”。越王州句剑

翳(前411—前376),在位36年。《史记》也记为“翳”、《越绝书》记为“不扬”、《吴越春秋》记为“不扬”、《吕氏春秋》记为“授”。金文记为“不光”。

诸咎(前376),金文记为“者”。

错枝(前375)。

无余之(莽安)(前374—前363),在位12年。

无颛(菼躅卯)(前362—前355),在位8年。《庄子》记为“子搜”,《吕氏春秋》记为“子搜”。

无彊(前354—前333),在位22年。《史记》记为“无彊”、《吴越春秋》记为“无彊”。《越绝书》记为“无疆”、《竹书纪年》为“无疆”。三、无彊以后世系

无彊以后的越王世系:无彊—玉(之侯)—尊—亲。《越绝书·记地传》记载:“勾践子与夷,时霸。与夷子子翁,时霸。子翁子不扬,时霸。不扬子无疆,时霸,伐楚,威王灭无疆。无疆子之侯,窃自立为君长。之侯子尊,时君长。尊子亲,失众,楚伐之,走南山。亲以上至勾践,凡八君,都琅邪二百二十四岁。无疆以上,霸,称王。之侯以下微弱,称君长。”无彊以下还有“之侯”“尊”“亲”三代。《吴越春秋·勾践伐吴外传》记载:“(勾践子)兴夷即位一年卒,子翁;翁卒,子不扬;不扬卒,子无彊;彊卒,子玉;玉卒,子尊;尊卒,子亲。自勾践至于亲,其历八主,皆称霸,积年二百二十四年,亲众皆失,而去琅邪,徙于吴矣。”称无彊以下还有“玉”“尊”“亲”三代。

公元前333年,越王无彊攻楚,结果被楚国打败,无彊被杀。《史记·越王勾践世家》载:“楚威王兴兵而伐之,大败越,杀王无彊,尽取故吴地至浙江,北破齐于徐州。而越以此散,诸族子争立,或为王,或为君,滨于江南海上,服朝于楚。”以往论者多认为越国从此灭亡,其实这是一种误解。

无彊被杀后,越国并未灭亡,越国政权继续存在,无彊以后的越王世系史有记载。《史记》以及《越绝书》记载“大败越”,而不是“灭越”。并且,此后有关越国的政治、军事、外交等活动也屡见于《史记》《战国策》《越绝书》《竹书纪年》等史籍。

如楚败越后,楚曾数度进至江东境内。楚威王时,虽曾“尽取故吴地至浙江”,但显为军事行动,并非长期据有,旋即退守江北;楚怀王时,初“城广陵”,亦为固守江北之举;后通过挑动越国内乱的手段,才“东取地于越”,使楚势力扩展至江东;即使到楚考烈王时,虽有“春申君徙封于吴”,但仍有越王孙开派兵据守吴地之安县,与春申君对峙。所以,战国时期,楚国始终未能完全占有江东地区,楚、越在长江以南的分界线,大约在今赣东北和皖南西境之间。唐张守节《史记·越王勾践世家正义》所云:“战国时,永、郴、衡、潭、岳、鄂、江、洪、饶并是东南境,属楚也。袁、吉、虔、抚、歙、宣并越西境,属越也。”可资参考。

同时,越国还积极从事诸侯间的外交活动。如古本《竹书纪年》载:“(魏襄王七年)四月,越王使公师隅来献乘舟,始罔及舟三百、箭五百万,犀角、象齿。”魏襄王七年为公元前312年,当时派公师隅北上的越王是谁,史籍没有记载,但说明越国的首领还称“王”。据《史记·楚世家》记载,楚怀王十七年(前312)春,楚怀王“悉国兵复袭秦,战于蓝田,大败楚军。韩、魏闻楚之困,乃南伐楚至于邓。楚闻,乃引兵归。”越国之所以派公师隅出使魏国,大概是乘楚国之危,支持魏国以报复楚国。同时,越国在新败之余一次向魏国运送如此大量的物资,足见这个地区不仅自然资源丰富,其生产力也必相当可观,说明越国还有很大的潜力。

越国的军事实力,还活跃于诸侯争战之间。《战国策·齐策五》记载,有人游说齐缗王曰:“齐、燕战而赵氏兼中山,秦、楚战韩、魏不休而宋、越专用其兵。此十国者皆以相敌为意而独举心于齐者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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