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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1-04-09 08: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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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林语堂著,杨彩霞(译)

出版社:湖南文艺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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印度的智慧(纪念典藏版)

印度的智慧(纪念典藏版)试读:

序言

我不是梵语学者,也不是巴利语学者,而是因智慧而永恒的书籍爱好者。把印度智慧与中国智慧合在一起,目的是把对印度这个国家文学的美丽和智慧的快乐体验表达出来,与我的读者分享。在编撰过程中,就算是我亲身去了一趟印度欣赏也不过如此。又怎么会是别的样子呢?与诗人、森林圣人和这片土地上最智慧的人接触,瞥一眼古印度智人在探索精神真理和生存意义时的最初萌醒,他们有时候孩子气般地天真无邪,有时候则带着深刻的直觉,不过总是认真诚挚,充满激情。这种体验一定会令大家都很兴奋,尤其因为印度文化与其他文化大相径庭,因此可以有许多东西奉献出来。印度文学里展现出来的东西,可以让人们一窥这个国家的思想和社会思潮,三千年来,这些内容一直在激活和塑造着这个民族。只有看到印度思想的丰富性及其本质精神,我们才能理解印度,才能奢望分享其各民族的自由和平等,而这些正是我们试图从这个道德和政治上都混乱不堪的世界创造出来的东西,尽管显得有些蹩脚和踌躇。

出于中国人的礼节,我把印度的智慧这部分放在了前面,跟书名的顺序恰好相反。之所以把中国放在书名的前部,是因为我特别怀疑一般读者是否相信印度跟中国具有同样丰富的文化,同样富有创造性的想象力、睿智和幽默,印度在宗教和想象文学方面是中国的老师,在三角学、二次方程式、语法、语音学、《一千零一夜》、动物寓言、象棋以及哲学方面是世界的老师,她也启发了薄伽丘1、歌德、赫尔德、叔本华、爱默生,可能还有伊索。

然而,西方欣赏印度文学和哲学的伟大时代,威廉·琼斯爵士、弗朗兹·博普和埃德温·阿诺德爵士的时代已经过去了。伴随着梵语的发现和直接由它激发的印欧语系文献学学科的建立而来的热情也很快烟消云散了。1860年是个转折点。G.T.加勒特在他那篇资料翔实的文章“印度一英国文明”(《印度的遗产》)里写道:“这个词语注定不会长久。他(指威廉·琼斯爵士)的后继者很快开始接受那种略微敌视且带优越感的态度,这种态度标志着英国人撰写印度问题著述的特点……大约从1836年始,这一传统已经坚固地确立了下来。印度是‘惋惜的土地’,在这片土地上,英国人流亡了许多年,生活在一个半野蛮、半颓废的民族之中。”“在叛乱之后……新型英国人往东部走去,其中有记者和学校校长。他们带着妻子,有旅游者去看他们。在印度,定居的英国人和欧亚人正在大量增加,形成了他们自己的生活……英国人很快发展成为一个独立的阶层,得到新官员、种植园主和商人的极大充实,这些人是在1860年之后蜂拥到东部地区的。作家们有一种自然的趋向,更为集中描写被流放同胞的这片聚居地。”由此产生了大量廉价小说,“几乎所有这些小说对(印度)种族都十分冒犯。”“大约1870年直到本世纪末,英国在这片土地上最静止不动、最沾沾自喜、最死气沉沉时期的官僚统治,在小说中彰显得非常清楚,因而十分有趣。拉迪亚德·基普林关于印度的大部分著述都直接处于这个传统之中,尽管他自身的天才使之光彩夺目……”除了这些“丛林”书籍,他的大部分印度小说和诗文还关注(欧洲和亚欧)这两个小社会、行政官员和军官以及隶属的欧洲人和亚欧人。在他们周围涌起了印度的海洋,但是这个从属民族中几乎所有以个体身份出现的人都是小人物,大部分是英国人的家仆或他们收留的女人。他笔下为数很少的几个受过教育的印度人给介绍进来,似乎是为了满足英国人在印度那种根深蒂固的偏见……基普林让自已对印度的两重性和谎言或某些种族身体上的怯懦作了最为惊人的概括。大约1860年,埃德温·阿诺德爵士在他的译著《嘉言集》前言中这样写道,“现在谁也不会把这个伟大民族的高度文明视为‘野蛮的’鲁莽无知”,他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如今的印度已经成为一个碰不得的话题,而最碰不得的话题是关于英国人在印度的碰不得的种姓制度——我现在必须避免去碰这个话题。

西方对印度的一般态度可以用一句话来概括,“我对印度的了解是,印度人是佛教徒,因为佛教教义的涅槃意味着灭绝,显而易见,印度对世界文明没有做出什么贡献。”这句话有四层不真实:第一层不真实是,印度人是教徒,但他们作为一个民族却不是。具有典型意义的是,像犹太人拒绝基督教一样,印度人也拒绝了佛教。第二层不真实是这种假想:涅槃的意义被人类那有条件的、有限的、富有逻辑的智慧所理解。第三层不真实是从以下的事实而来:除了佛教之外,实际上,印度已经产生了一个巨大丰富的想象文学和哲学,而且印度文化特别富有创造性,事实上已经以那种离奇古怪的幽默丰富了世界文学,我们常把这种幽默与《一千零一夜》联系起来。第四层不真实是认为,印度教和佛教中人类的基本精神概念,它们根本上否认唯物主义,以及它们对于从那些宗教而来的非暴力立场,这些对现代世界没有什么教益。佛教认为,最大的罪是无知或无思想,神圣的生命肇始并奠基于道德渴求和探索与自省的精神。关于印度无思想的这一罪必须得停止了。把印度或英国在印度的统治问题弄成一个碰不得的话题,谁也不会从中受益。我坚信,这一代的年长政治家已经无望了,我们必须以教育下一代对印度这个民族有一个更为正确的看法而开始。

关于印度教信仰、当今印度人的国家宗教以及像甘地和尼赫鲁2这些印度领导人的基本资料,可以在第一部分印度信仰里看到。印度思想的特征是:在印度,宗教和哲学是分不开的。在这个国度,重提哲学和宗教之间的“关联”就没有必要了,在现代世界也不存在找到缺少这一环节的关键问题。印度哲学和关于上帝的知识是分不开的,正如中国哲学和人格问题不可分一样。我们不知晓我们是否正处在一个世纪的结束,不知晓我们高度专业化和部门化的思想家是否有能力把科学、哲学和宗教联合起来。不过,印度显然是一片充满宗教和宗教精神的土地。印度出现了太多的宗教,中国则太少了。印度宗教精神的涓涓细流流淌到了中国,充盈了整个东亚地区。印度的麻烦不是太少,而是太多了。但凡一个人若是缺少宗教精神,转向印度而非世上其他任何国家,看起来似乎更符合逻辑,更为合适。显然,如今宗教还是一种活生生的情感,基督教把另一边脸转过去的教义,只能在印度而非世上其他国家才可以转化成一个由大众进行的国家性运动。印度的悖论是全世界不抵抗主义者的悖论。然而,和平只能从非暴力和不相信武力而来,非暴力只来自印度,因为印度人似乎真正相信非暴力。

在想象文学的王国,伟大的印度史诗将会自圆其说。与《伊利亚特》和《奥德赛》的比较是无法避开的。我倾向于把《罗摩衍那》的整个故事呈现出来,而不是把两部史诗都拿出来,但哪一部都不完整。感兴趣的读者不妨读读人人图书出版的《摩诃婆罗多》。由于篇幅缘故,我还觉得有必要省去“印度的莎士比亚”迦梨陀娑3的《沙恭达罗》(人人图书版)中引人注目的伟大诗歌和《小泥车》4(阿瑟·威廉·赖德译,哈佛东方系列丛书)这一流行的经典戏剧。

动物寓言体裁和《一千零一夜》的许多故事归功于因寓言而著称的印度人,此类寓言在佛教和非佛教文学中都非常丰富,这一发现也可能是一个完整的启示。H.G.罗林森在《印度遗产》里“欧洲文学和思想中的印度”一文中写道,“在格林或汉斯·安徒生作品里看到的许多欧洲神话,包括魔镜、一步七里格靴、杰克与豆茎都可以在印度找到起源。许多此类故事可以在《罗马人的事迹》5《十日谈》和乔叟的《坎特伯雷故事》中看到。”《威尼斯商人》中采用的三个小匣子的故事在《巴拉姆和乔刹法特》中可以看到,这显然是佛的故事,被乔装改扮成了基督教装束,后来被封为如圣乔刹法特一样的基督教圣人!大家当然都听说过挤奶女工的故事,她梦想着自己的婚礼,结果把牛奶桶打翻了。这一故事可以在婆罗门的一大罐麦片的故事里看到其原型,后者收在《五卷书》的选篇里。

最后,我把佛教教义和非教义著作中的重要文章收录在此,主要是从摩诃衍那6即“大乘派”或者“北方佛教”流派而来。我承认带有个人偏见,大多使用以译自梵语的中文本为基础的大乘文本。约在1880年,对巴利语的研究开始重要起来,重心转移到“南方佛教”流派的小乘文本。我认为,除了研究巴利语的学术方便以外,普通人对于佛教作为一门宗教的令人满意的理解必须来自大乘文本。我试图在《首楞严经》选篇的前言中讲清楚这一点。尽管巴利语异常丰富,我还是认为,对于研究人类大真理的学者而言,最终搜集到的零星材料作为活生生的信仰一定还有点儿荒芜。

我认为可以把三个选篇——《梨俱吠陀》颂诗、《薄伽梵歌》和《法句经》(本书把后两篇完整地呈现出来了)——看成是印度思想发展历程中的里程碑,此中可以看到印度对于人类在世上生存意义的最优秀思索成果。

自然,本书没有把印度在实证科学领域的发展包含在内。非常有趣地看到,英国雅利安7主义的使徒休斯敦·张伯伦想证明雅利安的优越性时,他须把帕尼尼8作为世上第一位语法家。感兴趣的读者可以在《印度遗产》的相关篇章里读到,也可以在萨卡尔的“古印度人的实证科学”里看到,但这篇文章不容易找到。

我要感谢纽约市立大学的塔拉克纳思·达斯博士,他帮我找到一些参考资料,还向我解释了一些令人模糊的印度术语,并且浏览了本书中印度部分的校样。第一部分 印度信仰《梨俱吠陀》颂诗序言

印度是沉醉于上帝的国度和民族。读完《梨俱吠陀》颂诗,接下来看《奥义书》,一直到公元前563年佛的到来,都会产生这种印象。9印度人太过于关注世界灵魂(brahma)和个人灵魂(atman)的问题,所以有时候在不太属灵的人看来似乎过于压抑。我怀疑世上除了犹太人以外,还有哪个民族能像印度人那样具有如此强烈的宗教情愫。因此,我们看到,印度最早形成的精神形式和情感与《旧约》的《诗篇》非常相似,这完全自然。

马克斯·马勒把《梨俱吠陀》(rig意为“诗篇”,veda意为“知识”,书名意为“精神知识之歌”)叫做“雅利安讲出的第一个词”。《吠陀》10《吠陀》可能追溯到公元前1500年到前1200年,囊括八百多年的历史,此间发展到如今的形式。从这一整个发展过程直到今天的印度教,我们看到对神的全神贯注和神秘的宇宙观。印度人是自然神秘主义者,神秘主义指的是要达到与上帝直接结合的一种宗教形式。要达到个体灵魂与万物背后的世界灵魂的结合,可以说是雅利安哲学的全部努力。

在这些颂诗中,人们看到,这种宗教精神的一开始,就表达了人类灵魂、好奇和疑问、启示和智力探寻的苏醒,这种独特方式使人眼前一亮。说印度人沉醉于神始于饮用甘露——苏摩酒11,即“苏摩”的蔓草之茎发酵酿制而成的一种酒,在雅利安仪式中使用。这话听起来毫无意义,但却千真万确。因为,早期印度诗人写道:

即使“五大族”都出现在旁,

也够不上我一瞥眼光。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连天地两者都算上,

也配不上我的一只翅膀。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我的伟大超过天上,

超过这大地茫茫。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好吧!我将这块大地

放在这里,或是放在那里。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我的一只翅膀在天上,

在大地上我曳过另一只翅膀。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陶醉于神的情形因而得以确立。读者不妨把这些诗篇看成是印度宗教哲学的第一口鸡尾酒。

读到下面拉尔夫·T.H.格里菲思那娴熟的诗文时,必然令人想到它与《诗篇》的相似性。

伐楼那,请远离我,劫去一切危险,

恩赐接受我,您这神圣的主宰。

切断我的忧虑,就像砍断拴牛的绳索,

没有您,我甚至连眼帘都张不开。

伟大的伐楼那哟!现在和未来,甚至到古昔,

我们都会把我们的敬拜大声诵出。

因为在您这位不可征服的神身上,

您的身躯稳如高山,不可移动。《伐楼那》

聆听看到黎明日出的光芒时发出的第一声喜悦的欢叫,就不禁令人想起它与《诗篇》的相似之处。

我们的眼睛看到快乐声音的明亮领导者,

她光芒四射,显露出了门口。

她搅动了这个世界,向我们展示了丰饶,

黎明唤醒了每个生命。

黎明产生英雄、奶牛和马匹,

照耀着奉献祭品的人。

那些人唱完快乐的歌儿,

声音比瓦宇还要响亮。《黎明》

同样令人想起《诗篇》的是因陀罗——“狂暴的神”颂诗。

他们还不知自己的危险,

他就用猛掷的武器击倒了众多悲哀的罪人。

他不宽恕激怒他的人的鲁莽,

他杀掉了达斯宇,

这就是因陀罗哟!

就连天地都在他面前弯腰,

他一呼吸大山就发抖。

众所周知喜喝苏摩酒,

带着雷电,操着弩箭,

这就是因陀罗哟!《因陀罗》

才智的探寻和怀疑的感觉自然紧随惊奇和崇敬的感觉:

是什么样的树,事实上是什么样的木造出了它,

此中形成了天与地的样子?

智者在您的神灵中探求答案,

这神灵是他创造万物时所站居之地。《毗首羯磨》《创造之歌》的结尾出现了怀疑的情绪:

这创造是从哪里出现的?

或者是造出来的?或者不是?

它的看管者在最高的天上,

他才能知道?或者他也不知道?

等等,直到在普罗阇婆提(生主)颂诗——马克斯·马勒用“致未知的神”作标题——里,雅利安诗人在接连十诗节的诗文中问道,“我们该崇拜供奉什么样的神?”

我注意到,在一些学印度教的欧洲学生中,经常有人带着责备口吻对多神教进行影射。《奥义书》中发展的印度一神论带有吠檀多看法,认为万物背后的一是个次要点。我认为,崇拜什么样的神完全不重要,无论是一神论或是多神论,重要的精神是信仰应该在崇拜者生活中产生真正的信仰精神。用现代的话说,重要的是,宗教是“生效的”,也就是说,宗教必然产生结果。可以说,人们相信树木和岩石、山脉河流的灵性时,现代一神论就不太奏效了。(.*)《梨俱吠陀》颂诗致因陀罗12

如此,如此,我心里想,

我将得牛马给人分享。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如同暴风向前飞扬,

饮下去的使我飘荡。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饮下去的使我飘荡,

如迅急骏马之于车辆。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颂祷词前来到我近旁,

像鸣叫的牛对爱子一样。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如同木工围绕车夫住房,

我盘算颂祷词,用心思想。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即使“五大族”都出现在旁,

也够不上我一瞥眼光。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连天地两者都算上,

也配不上我的一只翅膀。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我的伟大超过天上,

超过这大地茫茫。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好吧!我将这块大地

放在这里,或是放在那里。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我以热力将这块大地

冲到这里,或是冲到那里。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我的一只翅膀在天上,

在大地上我曳过另一只翅膀。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我是强中之强,

高升入云中央。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

我走了,华丽的住房,

将祭品向天神送上。

是否我多饮了苏摩酒浆?[第十卷第一百一十九首]创造之歌

那时既没有“有”,也没有“无”,

既没有空中,也没有那外面的天。

什么东西覆盖着?

什么地方?在谁的保护下?

是不是有浓厚的深沉的水?

当时没有死,没有不死,

没有夜、昼的标志;

那一个以自己力量无风呼吸,

这以外没有其他任何东西。

起先黑暗由黑暗掩藏,

那全是没有标志的水;“全生”由空虚掩盖,

那一个以“炽热”的伟力而产生。

起先爱欲出现于其上。

那是心意的第一个“水种”。

智者们在心中以智慧探索,

在“无”中发现了“有”之联系。

他们的准绳伸展了过去,

是在下面呢?还是在上面?

有一些持“水种”者,有一些具伟力者,

自力在下方,动力在上方。

谁真正知道?这里有谁宣告过?

这世界从哪里生出来?这创造是从哪里来的?

天神们是在它的创造以后,

那么,谁知道它是哪里出现的?

这创造是从哪里出现的?

或者是造出来的?或者不是?

它的看管者在最高的天上,

他才能知道?或者他也不知道?[第十卷第一百二十九首]普罗阇婆提13

起先出现了金胎14;

他生下来就是存在物的唯一主人。

他护持了大地和这个天。

我们应向什么天神献祭品?

他是呼吸的赐予者,力的赋予者;

一切听从他的命令,天神们听他的命令;他的影子是不死,他的影子是死。

我们应向什么天神献祭品?

他以伟力成为能呼吸的,能闭眼的,

能行动的一切的唯一的王。

他主宰这有两足的和有四足的。

我们应向什么天神献祭品?

由他的伟力而有这些雪山;

大家说海和河流15是他的;

这些四方八面都是他的,是他的两臂。

我们应向什么天神献祭品?

由于他,天高强;地坚定;

由于他,天宇支撑稳;由于他,天穹稳;

他在空中使大气得流行。

我们应向什么天神献祭品?

呐喊的两军对垒求支持,

心中颤抖着对他望。

那里照耀着升起的太阳。

我们应向什么天神献祭品?

洪水那时来到世界,

持着胚胎,生出了阿耆尼16;

由此众天神的唯一精灵出现了。

我们应向什么天神献祭品?

他以伟力观察水,

水持有陀刹能力,产生祭祀,

他是众神之上的唯一天神。

我们应向什么天神献祭品?

愿他莫伤害我们,那位地的产生者,

或者那位天的产生者,有真实的“正法”者,

那闪烁发光的洪水的产生者。

我们应向什么天神献祭品?

生主啊!除你以外没有

环抱这一切生物的。

愿我们向你献祭的欲望实现!

愿我们成为财富的主人![第十卷第一百二十一首]伐楼那17(之一)

这片光辉灿烂的大地,

智慧的阿帝亚18统治一切伟大之物。

我向至高的伐楼那祈求,

他对敬拜之人慈爱安详。

伐楼那啊,用精心的爱护赞美你,

愿我们享有您最高的庇护。

每天都颂扬您,像到来的祭火一般,

愿每个早上牛羊满圈。

统治一切的伐楼那啊,众英雄之神,

愿我们在您的呵护之下。

阿帝亚哟!我们永远忠于您,

神啊,宽恕我们,接受我们的友谊。

阿帝亚这位护持者,

他让伐楼那统辖的大河流淌。

没有疲惫,水流不止,

在我们周围像鸟儿一样飞翔。

就像把捆绑我的东西拿掉一样,把我从罪恶解脱出来吧,

伐楼那,秩序的春天啊!让我们兴旺起来。

不要让我编织之歌的丝线扯断,

不要让我的作为在时候未到之时被粉碎。

伐楼那,请远离我,劫去一切危险,

恩赐接受我,您这神圣的主宰。

切断我的忧虑,就像砍断拴牛的绳索,

没有您我甚至连眼帘都张不开。

请不要用那戕害罪人的可怕武器,

来打击我们,伐楼那哟!

不要让我们远离光明,到那流放之地。

把憎恨我们的人全部粉碎掉。

伟大的伐楼那哟!现在和未来,甚至到古昔,

我们都会把我们的敬拜大声诵出。

因为在您这位不可征服的神身上,

您的身躯稳如高山,不可移动。

把我的罪行挪走吧,国王,

不要让我遭受别人的罪过。

那么多黎明还要降临在我们身旁,

伐楼那哟!在我们的有生之年,请指引我们。

国王哟!无论是谁,亲戚还是朋友,

在我们睡眠之中说要惊吓我,

要是有狼或强盗想伤害我们,

伐楼那哟!请您保护我们。

伐楼那哟!愿我不要活到那个时候,

亲眼看到我那富有、慷慨、亲爱的朋友的贫匮。

国王啊,愿我永远不要缺少井井有条的财产,

愿我们与英雄一起大声讲话。[第二卷第二十八首]伐楼那(之二)

唱出庄严肃穆的歌曲,

向帝国的统治者——荣耀的伐楼那——表示感激。

他像戕害无辜者的人一样,

把大地敲开,就像苏里亚19面前铺开了一层皮。

他让空气弥漫在树梢,

让母牛产奶,马儿跑得飞快。

让人心有智慧,水域有火,

天上有苏里亚,山中有索摩。

伐楼那让那极大的酒桶口朝下,

流过天地和中间的风层。

困而用宇宙的统治之水浇灌大地,

就像用水滋润大麦。

伐楼那想要牛奶的时候,

他滋润天空、大地直到大地之基。

用雨云笼罩着山脉,

英雄们使出活力放开了它们。

我要宣布这位神奇之神的伟绩,

荣耀的伐楼那,永恒存在的神主。

他站在苍穹中,用太阳把地球测量出来,

就像用一个标度一般。

从来没有什么命令或阻止这一切,

这位最智慧的神的伟大神绩。

清澈透明的河流泛起洪水,

把水注入不止一个大海当中。

要是我们对爱我们的人犯了罪过,

要是冤枉了兄弟、朋友或同志,

我们的邻居,还是陌生人,

伐楼那哟!请把我们的过失移开去。

如果我们像游戏中的赌棍那样欺骗,

愚蠢地干了错事,或故意犯了罪过,

伐楼那,请像解开锁链一样,把这样罪行扔掉,

让我们成为您永远的所爱。[第五卷第八十五首]毗首羯磨20

他坐在那儿,像祭司21,圣人22,

我们的父,奉献所有存在之物。

通过他的愿望,得到一大笔财物,

流传到地上人手里作为原型。

他站的位置在什么地方?

支撑他的是什么?又是怎样支撑的?

毗首羯磨看见了这一切,

造出了大地,用伟大显露出了诸天。

他四边都有眼,

四边都有嘴和足。

他这位大神造出了天与地,

用翅翼般的双臂把它们铸合在一起。

是什么样的树,事实上是什么样的木造出了它,

此中形成了天与地的样子?

智者在您的神灵中探求答案,

这神灵是他创造万物时所站居之地。

您最高、最低的祭祀本性,

这些在您的最里面,毗首羯磨哟!

教导您的朋友祭祀,神主啊!

高高在上接受我们的敬拜。

毗首羯磨哟!请充满喜悦地接受

这天与地敬奉的祭献。

让我们周围的其他人生活在愚蠢之中,

让我们拥有一个富有慷慨的庇护者。

让我们今天向语言之神、思维敏捷的毗首羯磨,

祈求他保佑我们的劳动。

愿他能慈爱地听到我们所有的祈祷,

帮助我们,他的作业是正义之业。[第十卷第八十一首]因陀罗

他为崇高神灵之主,拥有大力,

他是众神的庇护者。

因为他的勇武,他的呼吸便让两界发抖。

这就是因陀罗哟!

他让摇摇晃晃的大地稳如磐石,

他让骚动不安的大山平息下来。

他测量出中间空气层,支撑着天,

这就是因陀罗哟!

他杀掉了巨龙,放开了七条河流,

从瓦拉洞里赶出来母牛。

在两石间击出火,勇士战场上的破坏者,

这就是因陀罗哟!

他使宇宙发抖,

他赶跑了卑微的魔鬼。

他像赌棍收取赢物般地抓住敌人的财富,

这就是因陀罗哟!

人们问道,这可怕者,他在何处?

人们说起他,他却不是那样。

他像鸟儿一样把敌人的财物卷走。

虔信他吧,因为他就是因陀罗哟!

穷人、底层人、祭司和颂扬他的恳求者,

喜欢他这位爱苏摩酒者,为他准备好之人,

他是这些人行动的煽动者,

这就是因陀罗哟!

在他最高统治下的是

马、战车、村民和奶牛。

他产生了太阳和拂晓,引导着诸水,

这就是因陀罗哟!

两支大军短兵相接,冲他呐喊,

两敌有强有弱。

两者向他祈求登上一辆战车,

这就是因陀罗哟!

没有他的帮助我们的军队不会战胜,

战斗中他们祈求他的救助。

对他而言,世界只是一个临摹,

他摇动万物使其不动,

这就是因陀罗哟!

他们还不知自己的危险,

他就用猛掷的武器击倒了众多悲哀的罪人。

他不宽恕激怒他的人的鲁莽,

他杀掉了达斯宇,

这就是因陀罗哟!

他住在众山之中,

他在第四十个秋天发现了娑罗巴拉。

他用力量杀掉巨龙,那个魔鬼躺在那儿,

这就是因陀罗哟!

他用七道缰绳放开了七条大河,

随意流向各方。

大臂力神啊!丈量上天时把罗黑那23撕成碎片。

这就是因陀罗哟!

就连天地都在他面前弯腰,

他一呼吸大山就发抖。

众所周知喜喝苏摩酒,

带着雷电,操着弩箭,

这就是因陀罗哟!

他恩赐帮助,他酿造、猛饮苏摩酒,

他是祭祀者、歌唱者。

祈祷颂扬他,把我们的奉献——苏摩酒倾倒给他,

这就是因陀罗哟!

你很凶猛和真诚,

把力量赋予酿造、倾倒奉献之人。

愿我们永远成为你的朋友,因陀罗,

跟我们的英雄一起大声颂赞您。[第二卷第十二首]人类颂歌

布卢沙24有千首,

有千眼,有千足;

他从各方包围了地,

还超出了十指。25

唯有布卢沙是这一切,

过去的和未来的;

而且还是主宰不死者,

和超越借食物生长者。

他的伟大是这样,

布卢沙比这更强;

他的四分之一是一切存在物,

他的四分之三是“不死”在天上。

布卢沙的四分之三向上升了;

他的四分之一在这里又出现了;

由此他向四方扩散,

向着进食者和不进食者。

由此生出毗罗陀26,

在毗罗陀之上有布卢沙;

他生出来就超越了

地的后方和前方。

当天神们举行祭祀时,

以布卢沙为祭品;

春是它的酥油,

夏是柴薪,秋是祭品。

他们在草垫上行祭祀,

灌洒首先降生的布卢沙;

天神们以此行祭祀,

沙提耶27们,还有仙人们。

由这献祭完备的祭祀,

聚集了酥油奶酪;

造出了那些牲畜,

空中的,森林的和村庄的。

由这献祭完备的祭祀,

产生了梨俱(颂诗)、娑摩(歌咏);

由此产生了曲调;

由此产生了夜柔(祭词)。

由此产生了马;

还有那些有双行牙齿的;

由此产生了母牛;

由此产生了山羊、绵羊。

当他们分解布卢沙时,

将他分成了多少块?

他的嘴是什么?他的两臂?

他的两腿?他的两足叫什么?

婆罗门28是他的嘴;

两臂成为罗竭尼耶29;

他的两腿就是吠舍30;

从两足生出首陀罗。31

月亮由心意产生;

太阳由两眼产生;

由嘴生出因陀罗和阿耆尼;

由呼吸产生了风32。

由脐生出了太空;

由头生出了天;

地由两足,四方由耳;

这样造出了世界。

他的围栅有七根,

还造了三七(二十一)柴薪,

当天神们将那祭祀举行时,

缚住了布卢沙牲畜。

天神们以祭祀献祭祀;

这些就是最初的“法”。

那些伟力到了天上,

有先前的沙提耶天神们在那里。[第十卷第九十首]慷慨

神还没有下令让我们饿死,

就连吃饱喝足的人,死亡也以各种样子来到。

慷慨者的财富永远不会浪费,

不施予者将找不到宽慰之物。

穷人来乞求面包,脸上带着痛苦神情,

存有食物之人,硬着心肠不施,

即使这人从前曾为他服务,

这样的人找不到宽慰他的人。

乞丐来到他这儿索要食物,身体虚弱,

施予者慷慨大方。

战斗的欢呼声中他胜利,

在未来的麻烦中他结交了一位朋友。

朋友、同志来哀求食物,

非但不给予,还让他走开,

这样无家可归的人,反而去寻求陌生人的帮助,

这样的人不是朋友。

让富者满足贫困的哀叹者,

把眼光放得更长远一些。

财富轮流转,

正像不停转动的车轮。

蠢者不劳而获的食物,

这样的食物——说真的——将会把他毁掉。

他不赡养可信赖的朋友,没有人会爱他。

无人与之分享食物者罪行很大。

犁铧犁地长出了养育我们的食物,

用它的犁铧穿过了经过的土地。

言语胜过沉默的婆罗多,

慷慨的朋友胜过不施予者。

单足者远远超过二足动物,

两足动物捕捉到三足者。

四足动物听到两足动物的呼唤,

来到那儿站住,看五足动物在何处聚合。

双手都相似,劳动不一样。

同样的奶牛产量不一样。

就连双生子力量和活力也不同,

就连两位亲属慷慨程度也不一样。[第十卷第一百一十七首]信心

阿耆尼由信心点燃,

祭品通过信心奉献。

我们用颂赞之词,

庆贺信心的快乐之巅。

保佑施予者,信心哟!

保佑愿意施予的人。

保佑慷慨的敬拜者,

保佑我说过的话。

即使神灵对大力量的阿苏拉斯33有信心,

这样我说出的这个希望,

就在慷慨敬拜者身上实现。

由瓦宇守护,祭祀的人走近信心,

通过心灵的渴望和大量的信心,

人们获得信心。

我们要在黎明时分,

还要在正午和日落时分,

祈祷信心,

信心哟!请赐予我们信仰。夜

夜女神34来了。

她用许多眼睛观察各处,

她披戴上一切荣光。

不死的女神布满了

广阔区域,低处和高处,

她用光辉将黑暗驱除。

夜女神来了,

引出姊妹黎明;

黑暗也将离去。

你今天向我们来了;

你一来,我们就回到家里了,

如同鸟儿们回树上进窠巢。

村庄的人们回去安息,

有足的去安息,有翼的去安息,

连贪婪的鹰隼也安息了。

请赶走母狼和公狼,

请赶走盗贼,夜女神啊!

请让我们容易度过去。

装扮一切的,黑暗,

明显的,黑色,来到我面前了。

黎明啊!请像除债务一样除去它吧。

我向你奉献,如献母牛,

白天的女儿啊!请选中收下,

这如同对胜利者的颂歌吧!夜啊!黎明

这光来了,在所有光中最美丽。

最光辉灿烂生出来了,各处光明一片。

太阳35的升起驱散了夜晚,

宣告了黎明的诞生。

带着她那白色的光线,美丽明亮者来了,

黑暗因她而消退隐去了。

这两个永恒的同类,轮流着变幻色彩,

两个天都在向前移动。

这姐妹俩走着无止境的常道,

受神的教导,轮流着来回。

美丽的不同色彩,但一心一意,

夜晚和黎明不相撞,也不停留。

我们的眼睛看到快乐声音的明亮领导者,

她光芒四射,显露出了门口。

她搅动了这个世界,向我们展示了丰饶,

黎明唤醒了每个生命。

富丽的黎明涉足到蜷缩的睡眠者,

一来为了享乐,二来为了财富或敬拜。

那些看不到很远的人,

所有生命都被黎明唤醒。

有人向着权势,有人向着极高的荣耀,

有人追求赢利,有人去劳作。

所有人都有不同的使命,

所有生命都被黎明唤醒。

我们看见她在那儿,天上的孩童哟!

清晰可见的少女,穿着闪亮衣装映红天空,

地上珍宝的最高女神映红了我们,

吉祥的黎明,这个早晨。

她前面是无数的早晨,

身后又是逝去的早晨之道。

黎明一起来,唤醒了生命,

她不会唤起沉睡中的死者。

黎明点燃了阿耆尼,

太阳的眼睛显露出了创造物。

她唤醒人去敬拜,

向神举行崇高的仪式。

要多长时间,它们才会在一起?

已经照耀的黎明和将来要照耀的黎明。

她急切渴望从前的黎明,

欣然与其他黎明普照大地。

在我们之前瞻望黎明升起的人,

现在已经逝去。

我们现在活着的人看见了她的光耀,

以后将要看到她的人临近了。

追赶敌人者,生于律法,律法的庇护者,

赋予快乐者,唤起所有悦耳声音者。

吉祥,为神带来享乐果,照耀着我们,

最明亮的黎明哟!这个早晨。

从亘古永恒时候起,黎明女神已经照耀,

到今天还在抛洒光芒,满载富丽。

她将会照耀未来的日子,

她永远照着自己的力量行走,亘古不变。

她在天边上光芒四射,

女神已经扯掉了黑暗的面纱。

黎明驾着驯服的马车来了,

她那紫色的马儿唤醒世界。

她发出光芒万丈的光辉,

带来滋养生命的祝福,露显出身形。

无数凌晨的最后一个消失了,

黎明升起了第一道拂晓的光线。

起来吧!呼吸,生命,又来到我们身边,

黑暗已经过去,光明已经来临。

她为太阳留出了一道路线,

我们已经来到了人类延长生存之处。

祭司、诗人都起来了,

用那颂歌赞美辉耀的早晨。

富丽的少女啊,今天照耀着颂赞她的人,

照耀着我们,并带来生命和后代。

黎明产生英雄、奶牛和马匹,

照耀着奉献祭品的人。

那些人唱完快乐的歌儿,

声音比瓦宇还要响亮。

众神之母啊!阿帝提的荣光,

祭祀的标志,高高地照耀下来。

起来吧,赞美我们的奉献。

我们丰富慷慨的奉献,使我们成为众人之首。

黎明带来光辉灿烂的礼物,

赐福那些颂赞、敬拜她的人。

即便如此,愿米特拉、伐楼那赐予我们,

还有阿帝提、辛都胡36,还有那天与地。《奥义书》37序言

人们认为叔本华曾经读过《奥义书》波斯文版本的拉丁文译本,这影响了他对于世界作为意志和概念的哲学思索。我认为许多英国读者听到《奥义书》,也会把它与叔本华联系起来,如果不是与爱默生联系起来的话。“婆罗门”超验主义时代已经过去了,而W.B.济慈、乔治·罗素和许多当代诗人似乎对于《奥义书》神秘形而上的人、上帝和宇宙观怀有好奇之心。读《奥义书》时,许多人可能对济慈称一些学术译著中“使信仰停滞的多种语言混用、用连字号连接、拉丁化、曲解的、模糊的混乱状态”产生排斥情绪。此外,《奥义书》是关于宇宙的最早思考,包含有一些非常天真的教条以及后来发展得更为成熟的观点。它通常不太容易理解或欣赏,被学者的评述弄得更加糟糕了。这些学者作了琐细的分析,但古印度的森林圣人却分得不够细。因此,筛选时就有必要区别对待。从我个人来讲,我一直跟许多世界经典无缘,因为我年轻的时候碰巧看到的是一些作品的糟糕版本或译本。《奥义书》据说大多是在佛教时代之前写成的,尽管有些(本书选取的最后五个)可能写于公元前400年。它们代表着可能是三四百年来的发展,这一事实表明,不同的《奥义书》对于现代读者具有不均衡的价值。比如说,把目前卷本的第一篇与最后一篇进行比较,可以很容易看出语言和思想上的差异。整部《奥义书》被当今印度人视为圣经,有学识的婆罗门人至今仍作为一种祈祷形式每日吟唱。然而,与《旧约》进行类比,应该使事情明晰起来。《旧约》各书代表耶和华的不同观点,他一会儿是部落神,一会儿又是最高统治者,一会儿报复式地妒忌凶狠,一会儿又慈善怜悯,这一事实对于基督教的一般信仰者没什么区别。信仰上帝是所有人的父的现代基督教徒有可能喜欢约书亚38的故事,他向上帝祈祷把太阳停下来,给他时间去把敌人消灭掉。

严格意义上讲,《奥义书》是对于印度森林圣人世界体系的思索,由此跟《梨俱吠陀》颂诗非常不同。泰戈尔39说“正是对于生存意义的思索,才把颂诗的精神跟《奥义书》区别开来”。整部书散发出困扰地探寻现象背后的现实、个体灵魂和世界灵魂的问题的精神。终极自我是什么呢?宇宙的精神是什么呢?思维是什么?物质是什么?意识背后的个性是什么?最后,上帝是什么?他是超越的,还是无所不在的?数论派哲学家认为,世界包括两个原则,灵魂和物质世界(Prarriti,即大自然),而吠檀多哲学家信仰一个包容一切的整体。从这样的森林探讨中产生了这些书。这些问题就其本性来说令人烦恼,无论对古人还是对现代人都是如此。有两个重要的结论,第一,终极现实(即大梵)是不可理解的,它超越了所有的理解力。“他(个体灵魂)只能被描述为不,不!”第二个结果也是最重要的发现,即内在的个体灵魂(即自我)与外在的灵魂是相似的,通过发现这个真正的自我,人类从摩耶(即幻觉)中获得自由和解放。而且,正如泰戈尔指出的那样,整个方法太具智性,雅利安哲学的最后圆满可以在《薄伽梵歌》里找到。《薄伽梵歌》可能是在两百年之后写作的,当时对个人神的狂热虔诚代替了这些沉闷的思索。据佛教记载,在佛的时代(前563—前483年)有多达六十三个令人困惑的哲学流派,这就说明了佛对它们无用的推论和崇礼主义的厌恶。佛以巨人的形象出现,从人的角度攻击了同样的问题,宣讲了四层真理:人类有罪受,这个受罪有原因,有一种逃避,他的从幻觉、感觉和欲望解放出来的教义构成了这一逃避。在婆罗门教背景之下,佛教透现出方法和目标上的简朴清晰,但从《奥义书》里将会看到,佛的教义正是在这块土壤上自然地发展起来了。

正是人类追求灵魂及其道德的“困惑的激情”似乎构成了《奥义书》的价值和意义。也不可以说今天可以忽略《奥义书》的最后寓意:“人谁衣太空,卷之似柔革,不知有神主,而谓苦可息。”——《白净识者奥义书》《奥义书》马克斯·马勒英译创世故事40

太初,宇宙唯“自我”,其形为人(Purusha)。此人环顾四周,则舍己之外,别无所见。始呼曰:“此我也!”由是而有“我”之名。是故至今有被呼叫者,始必应曰:“此我也!”然后对人乃称其名。盖在此万物之先,已焚尽其一切罪恶,故彼称为“神我”。有如是知者,凡欲居其先者,必尽焚之。

彼觉畏惧,故人独居,则畏惧。彼自问曰:“若舍我之外别无他者,我何所畏焉?”于是彼之畏惧消失。彼何所畏哉?唯有第二者,才有所畏惧。

然彼无快乐。故人独居,则无乐。彼愿有第二者。彼之大,犹如一男一女相抱持,彼自分为二。由是夫妇生焉。故如雅若洼基夜所言,“故吾两之身,有如半片。”故此空虚为妇充满,彼与之相拥而人生焉。

其妇思曰:“彼既从自身而生我矣,何以与我相拥耶?我其隐矣!”遂自化而为母牛。彼乃化为公牛,而与之相拥,于是生群牛。又化而为母马,彼乃化为牡马;又化而为母驴,彼乃化为牡驴,而与之相拥焉,于是而生蹄趾之兽。又自化而为雌羊,彼乃化为雄羊;又自化而为母羊,彼乃化为公羊,而与之相拥焉,于是而生山羊绵羊之属。——如是,凡有公母者,乃至于蝼蚁,彼皆创生之。

彼知:“我确为造物,盖我创造此万物。”于是彼得造物之名。有如是知者,则存在彼造物之中。

于是彼乃摩擦生火,以口(如火洞)和双手而生火。故此二者,因火洞内无毛也。

是故人曰:“敬此神!敬彼神!”诸神皆为其显现彼所造,盖因彼即诸神也。

凡此为湿者,皆彼自精液所造,而此为梭摩(Soma)也。此全宇宙,皆食物与食者而已。梭摩,食物也;火,食者也。此大梵之最高创造,盖因彼从优胜部分造诸神,从死者创造永生者。有如是知者,则存在彼之最高创造之中。

太初,凡此宇宙皆无。而后有形和名而生。故曰:“彼叫某某,此人也。”故至今宇宙唯以形名显现,如说:“彼叫某某,此人也。”

彼(大梵41或“自我”)进入宇宙万物之中,直至指尖,如刀之藏于刀架,如火之隐于壁炉中。

彼不可见,可见则不全。彼呼吸,则名为气息;彼言,则为言语;见,为眼;闻,为耳;思,为意;凡此皆为其作业42之名也。人若敬此或敬彼,是不知彼者也,因彼一分也,人当敬拜彼为“自我”,盖因其中万有皆化为一。自我为万有之踪,由之而识万物。

如循足迹而可追踪所失。人如是知者,则得荣耀与颂赞。

其可贵有逾于子,可贵有逾于财,可贵有逾于其余万事万物,此“自我”深在内中。

说有其他可贵之物异于“自我”者,彼将失其可贵之物,如其意将如是。人当敬“自我”为可贵者。有唯敬“自我”为可贵者,其所贵者弗失。

或曰:人思以大梵明而将成为大全,则大梵所明由之而成为大全者,何物耶?

太初,宇宙唯有大梵。彼唯知(其)自我,曰:“我为大梵!”故彼成为大全。故诸天中有如是觉知者,彼乃化而为此(大梵)。仙人者凡人者皆为然。涡摩提婆仙人见于此,唱言:“我曾是摩奴(月亮)兮,又是太阳!”此至,有如是知“我为大梵”者,则化为宇宙大全;是则虽诸天亦无能阻之,盖彼已化为彼等之“自我”矣。

若有敬拜异神者,思神为一而我彼,是不知也。彼犹如诸天之家畜然。唯然,如诸牲畜之有用于人也,人人有用于诸天。若夺其一牲,固不悦,而况于多乎?故凡人之知此也,诸天不悦。

太初,宇宙唯大梵独一。唯一则未显。彼乃创造超上权能,即刹帝利。诸天中为刹帝利者,因陀罗、波楼那、梭摩、楼达罗、帕遮尼亚、琰摩、密替豫、伊商那。固无高于刹帝利者。故邦君登位典礼中,婆罗门坐刹帝利之下。彼唯以此荣誉授予刹帝利族姓。唯婆罗门是刹帝利之归藏。故凡邦君至于尊极也,终亦依于婆罗门,为其归藏。有毁婆罗门者,是损已之归藏也。其所毁愈高者,其罪也滋甚。

彼犹未显也,乃创造吠舍,生为天神,以顺序不同而称为:诸婆苏。诸楼达罗、诸阿底梯耶、诸维施涡提婆、诸摩楼多。

彼犹未显也,乃创立戍陀族姓,为是普商,此土地即为普商。盖土地养物万物。

彼犹未显也,遂创造超上法。凡为法者,乃刹帝利之权能,故无有高于法者,于是弱者以法而统服强者,如以邦君。故法者即为真理。故说真理者,人谓其说法;或说法者,人谓其说真理。如此,盖二为一也。

是则婆罗门、刹帝利、吠舍、戍陀。此大梵在诸天以火神显现,在人中以婆罗门显现。以(神道)刹帝利而为(凡人)刹帝利,如(神道)吠舍而为(凡人)吠舍,如(神道)戍陀而为(凡人)戍陀。故人唯通过火祭冀其将来在诸天之世界,在凡人则通过婆罗门。盖大梵以此二形而显。

复次,人若舍离斯世,而未见己(“自我”)之世界,则此无祝福彼,以其未知也;如未读《韦陀》,或如未为事业。倘非如未知而为此世大功业,其末也必灭彼。故当唯敬“自我”为己之世界。有如是敬拜“自我”为其世界者,其功业不灭;凡彼所彼愿望,彼自“自我”尽造之。

复次,此(无知之人之)“自我”为一切众生之所居世界。人奉献牺牲于此,“自我”化为诸天之世界。人而唱诵《韦陀》,化为仙人世界。人祭奠祖灵,且冀得后嗣,化为祖灵世界。人供给安居,布施饮食,化为凡人世界。人为牲畜求水草,化为牲畜世界。若野兽飞禽以至于蝼蚁,皆得依存养活于其家,化为凡此之世界。如人愿意己之世界得安乐,众生亦如是愿其人安乐,唯此为已知且经推断者。

太初,宇宙唯自我,独一。彼愿望曰:“我愿有妇,则将有后代;我愿有财,则将作事业。”其欲望有如此者。欲望再多,其所得不多乎此。故至今独居之人,则愿望曰:“我愿有妇,将有后嗣;我愿有财,将为事业。”若其一者未得,则自思为不全。其为全心思,为其自我(夫);语言,为其妇;气息,为后嗣;眼,为人间之财,盖以眼见而有获;耳,为天上之财,盖以耳而得闻;身,为其事业,盖以身而行业。此为祭祀之事五,牺牲之事五,人亦五重,凡此世间万物皆为五重。彼如是知者,一切皆得焉。[摘自《大林间奥义书》]精微43“吾儿!如蜂之酿蜜,采集遥远花树之菁华,化此菁华为一液。“如菁华间无由分别盖或曰,‘我,此树之菁华也。’‘我,彼树之菁华也。’吾儿,世间一切众生,当其臻至于真者(熟睡或死亡时),不自知其臻至于真者,亦复如是。“世间彼等动物,或狮,或狼,或猪,或虫,或蜢,或蚋,或蚊,皆一一复为其所是者。“是彼为至精微者,此宇宙万有以彼为自性也。彼为‘真’,彼为‘自我’,施伟多凯也徒,彼为尔矣。”

子曰:“愿阿父教我更多!”

父曰:“吾儿!可也。”“吾儿!如此诸水也,东者东流;西者西注,出乎海,归于海,而化为海;如是于海中,而不自知我为此水也,我为彼水也。“吾儿!世间一切众生,当其来自真者,不自知其来自真者,亦复如是。世间彼等动物,或狮,或狼,或猪,或虫,或蜢,或蚋,或蚊,皆一一复为其所是者。“是彼为至精微者,此宇宙万有以彼为自性也。彼为‘真’,彼为‘自我’,施伟多凯也徒,彼为尔矣。”

子曰:“愿阿父教我更多!”

父曰:“吾儿!可也。”“吾儿!此大树也,若伐其根,则液出,而犹生也。若伐其干,则液出,而犹生也。若伐其杪,则液出,而犹生也。其生命由自我弥渗,吸滋润,敷荣华,挺然而立。“若其生命离其一枝,则其一枝萎;又离其一枝矣,则其一枝枯;更离其一枝矣,则其一枝槁;若离此全树,则全树绝矣。吾儿,正如是也,汝当知。”则曰:“唯生命已舍离,此身死矣,而生命不死也。“是彼为至精微者,此宇宙万有以彼为自性也。彼为‘真’,彼为‘自我’,施伟多凯也徒,彼为尔矣。”“阿父教我更多!”

曰:“吾儿!可也。”“由彼无花果树摘一果来!”“此是也!阿父!”“破之!”“破之矣!阿父!”“其中汝何所见耶?”“殊微细之子也!”“再破其一子!”“破之矣!阿父!”“其中汝何所见耶?”“无物矣!阿父!”

曰:“吾儿!此至精微者,汝所不见也,然由此至精微者,此一大无花果树而挺生。“吾儿!汝信之。是彼为至精微者,此宇宙万有以彼为自性也。彼为‘真’,彼为‘自我’,施伟多凯也徒,彼为尔矣。”

子曰:“阿父教我更多!”

父曰:“吾儿!可也。”“置此盐于水中,明晨复来见我!”

彼依嘱为之。

父谓之曰:“取汝昨夜置水中之盐来!”

子于水中探之而不得,盖盐已尽溶。

父曰:“汝由上边饮之。如何?”

子曰:“咸也!”“汝自中间饮之。如何?”

子曰:“咸也!”“汝由下方饮之。如何?”

子曰:“咸也!”

父曰:“弃之!尔来此坐。”

彼坐已,而盐固常在。

父乃曰:“诚哉!吾儿!汝于此身中固不能见彼‘真者’,然彼固在其中也。“是彼为至精微者,此宇宙万有以彼为自性也。彼为‘真’,彼为‘自我’,彼为尔矣!”“愿阿父教我更多!”“吾儿!可也!”[摘自《唱赞奥义书》]真正的大梵

此皆大梵也。人当静定观此有形世界,此为万物从之而生,往焉而灭,依之而呼吸之世界。

人为心志动物。人在斯世之心志为何,则其离世为何。故当其有此心志与信仰:

才智者,以生气为身,以光明为形,以真理为念虑,以无极为自我,涵括一切业、一切欲、一切香、一切味,涵括万物而无言,静然以定。

斯则吾内心之性灵。其小也,小于谷粒,小于麦粒,小于芥子,小于一黍,小于一黍中之实。是吾内心之性灵,其大,则大于地,大于空,大于天,大于凡此诸世界。

斯涵括一切业,一切欲,一切香,一切味,涵括万物而无言,静然以定者,是吾内心之性灵者,大梵是也。而吾身后,将归于彼。有此信仰者无疑,将归于彼。说此言者,商质里耶44,商质里耶说此。[摘自《唱赞奥义书》]解放

唵!于此大梵城(身)中,有一小莲花屋,中有小空间。此空中何有,是当探寻。此为人所当知者。

诸人若曰:“在此大梵城中,有一小莲花屋,中有小空间,此空中何有,是所当探寻者也?是何者为人所当知耶?”

则当答曰:“宇宙空间如此之大,此内心空间亦如此之大。天与地皆涵括其间,火与风,日与月,电与星,及斯世人之所有者,人所无者,皆涵括于其间也。”

人若谓曰:“倘凡在斯世所有者,皆萃聚于此大梵城中,一切众生与一切欲望。若老年已至,消亡之,何物为所余者耶?”

彼当答曰:“空间不与年俱老,不以身死而亡。此乃真大梵之城。愿望萃聚其中,此乃‘自我’,离乎罪孽,亦无老、死、悲、饥、渴。所欲者为所当欲者;所志者为所当志者。如人在斯世,依令而从役,依赖其所隶属者为生,或为一国,或为一分土田。“如在斯世以行业而得之物,有灭;如是,以在此世祭祀和功德而得之物,亦复有灭。是故,若人无知于自我及其真欲望而逝世者,于一切界皆无自由;若已知自我及其真欲望而逝世者,于一切界皆有自由。”[摘自《唱赞奥义书》]征服死亡一

涡遮舍婆萨,愿望世间报,布施尽所有。其人有一子,名为那启凯也多。

布施其时,子方幼年。施物予祭司,信心忽至那启凯也多,乃自思维:“牛已饮水、啮草、挤乳,且布施此等牛,生天必无悦。”

他(知晓父已许诺布施尽其有,因而包括其子)于是对父言:“父施我与谁?”

二问复三问。父乃答之云:“施尔与死神!”(祀事中言不可追。其言既出,必言而有信,遂施其子与死神琰摩。)

子曰:“众中我行前,众人我行中。有何琰摩(死神)事,以我而为之?”“反顾前辈人,环顾望后人,众人皆如此。宛如田间黍,生人乃尔死。宛如田间黍,死落又重生。”(那启凯也多赴琰摩宅,无人见之。琰摩侍者告之曰:)“若有婆罗门,为客入人家,其客乃如火,和平祭祀水,息此火止。嗟尔太阳子!速取敬客水。”“若有愚蠢人,婆罗门在家,为客不奉食。凡其所愿求,财物与正义,敬事与善事,子女及家畜,皆为彼所坏。”(琰摩三日后归来,不受之。乃曰:)“三夜居吾家,为客未奉食。为酬三夜故,汝可发三愿。礼拜皈敬汝!祝我有福德!”二

那启凯也多曰:“第一,愿乃父乔答摩,意绪遂安静,思念归和悦,怒嗔皆已彻。琰摩君!释我从君别,彼更欢我迎。”

琰摩曰:“汝父阿豪多罗启·阿垄尼,释安如当初,夜睡宁以舒。见汝脱死口,怒嗔皆已除。”

那启凯也多曰:“呜呼琰摩君!天界了无怖。君非在天界,呜呼琰摩君!天界亦无老可怖,饥渴留身后。忧患既已无,天上安乐趣。“呜呼琰摩君!有彼天上火,天界我敬信君。得居天界上,永生自有获。是我第二愿。”

琰摩曰:“那启凯也多!我当为汝说,听我天上火,尔当知此火。到达尽世所蕴,其坚实支撑,潜藏至深隐。”

琰摩乃为之说此火,是世界之始。祭祀用何砖,其数复何砌。那启凯也多,复述尽如旨。琰摩闻之欢,谓言更有以:

琰摩中怀已欢愉,谓言“我今日更有以赠汝。此火以汝名,无数形色成。“有谁举之三,复与三者合(父、母、师);参与三行业(修习、祭祀、布施),斯人度生死。有谁知此火,有谁知此皆大梵生,崇敬神圣神,此人永得宁静。“人有此三焰,知此三重者,最先破死网,离忧在天乐。“此是天上火,那启凯也多!是汝第二愿。人言及此火,皆称唯属汝。更择第三愿,那启凯也多!”

那启凯也多曰:“若人长逝已,众说多分殊。或谓彼仍在,或谓彼灭无。愿君以教我,明此知不诬。此为我第三愿。”

琰摩答:“纵是诸天神,自古于此惑。此事非易知,其法微妙极。汝择其他求,于我幸无逼。那启凯也多!此愿尚可抑。”

那启凯也多曰:“纵是诸天神,于此信多疑。亦复如君言,此事非易知。善为说此事,舍君更其谁?亦复有何求,而可同于斯?”

琰摩言:“可求子与孙,寿皆百岁者;可求牛、象、黄金与骏马,蕃多无比;可求广大地,居住数世年,亦随汝意收成。“若汝思与汝求愿同,可求大年寿,还有财富丰。那启凯也多!汝可主大国,在此广大地。享受福乐事,我皆使汝得。“种种欲乐事,世俗罕能冀。凡此一切乐,任汝愿择之。美人载车乘,清吹世难得。吾皆以赠汝,取之侍汝侧。那启凯也多,死事莫再问!”

那启凯也多曰:“此等世间乐,皆终迄明朝。诸根明敏力,以此潜摧凋。人生亦微幺,留君之车乘,女乐兼清谣。“人非财可慰,见君可求富,君主人乃生,三愿则如故。“况生低下世,人近其前,深知不朽永生者,老耄无尽年,谁欤于此间,复乐寿永延?“嗟呼琰摩神!天路中何有,其告我辈知!较此一求愿,深入玄秘义。那启凯也多,不欲其他赐。”三

琰摩言:“善良是一事,愉乐迥不同。两皆强制人,旨趣非贯通。彼择善良者,何用不美崇。鸣取愉乐流,人生失无终。“善良与愉乐,两俱来就人。明智妙观察,宛转能辨甄。智者择善良,宁使欢乐屯。愚人因贪欲,故遴愉乐事。“那启凯也多,参透可欲事。虚相之欢乐,尔能弃无着,不入财富道。世间多少人,缠此竟沦落。“悬远两乖背,所谓明,无明。那启凯也多,我意尔求明。多少欲乐事,未能移尔情!“居暗无明内,私智居自狂。自视为学者,如盲导盲者,往复劳彷徨。“痴愚醉财富,凡庸如儿童,自不现天路。‘更无他世界,唯有此世趣。’如是思虑人,隶我归频数。“多人未得闻,多人闻而昧。更难有彼者,善教学以知‘彼’(自我),此为稀罕最。“庸者若说‘彼’,汝未善易知,任尔穷虑思。然非他人教,汝路无由之。‘彼’微深妙微,超轶智量规。“信由他教入,非可以理推。嗟汝吾爱徒,如汝易得知。汝也求真道,坚定志不移。似汝问学人,但愿常见到。”

那启凯也多曰:“我知财富皆暂假,因无常物不能达永恒。那启凯多火,故我烨火光,以无常物而臻永常。”

琰摩言:“所欲得具有,世界之奠基,权力揽无穷,彼岸安不危,声誉伟大扬,安立极远睡,凡此汝皆舍,智定忍不移……“‘明者’非所生,亦复无有死,不自何处来,无物自此生。太古为无生,恒常永存在。身躯可杀戮,未以杀戮毁。“杀者思能杀,所杀思被杀,二者俱无知,非杀非被杀。“微者逾妙微,大者逾庞大,‘自我’寓生灵,深藏在幽昧。祛欲悲情者,清净心意根,‘自我’见大奄。“‘彼’坐而远游,卧而无不至。是乐又超乐,舍我谁堪知?“无体居体中,恒常寓变中,伟大而遍漫。知者为智者,不为忧心悲。“‘自我’可得之,不以善辩才,不以领悟力,不以多学闻。唯‘彼’所择人,自体示可即。“不除恶行者,不自安宁者,不自敛止者,心意不静者,不可凭智慧,而得至‘自我’。“婆罗门可啖,刹帝利可饫,死亡为醯醢,谁知‘彼’之处?”[摘自《羯陀奥义书》]独一神

独一张网者,统辖有权能,以其主宰力,护持此众生。彼为万物始,万物自彼成。得而知之者,此生为永生。

独一楼达罗,所拜无二神。以其主宰力,统治着世界。彼立万人后,创造诸世后,保护诸生物。万物终尽时,卷裹起诸世。

神为独一神,处处见其面,处处见其目,处处见其臂,处处见其足。彼以其臂翼,鼓铸此天地。

彼创诸天神,又为护之者。是为楼达罗,万物主与圣人。曾是生金胎,愿彼赐智慧。

楼达罗神兮!彼为慈爱神。相与无怒嗔,无显罪恶之。彼居山安者!示我福德身!

嗟居山安者!手持弓箭张。用以发必中,作之为吉祥!嗟呼山中神,毋伤人与兽!

大梵为更高,众生体潜隐。涵括遍万有,得知主宰者,永生庶可得。

我知彼神人,如日超黑暗。知此越死神,舍其无他途。

世间皆神充,其外无更高,其外无他异,其外无更小,其外无更大,独立如天树。

彼超此世间,无形亦无苦。知彼得永生,昧者忧患迕。

彼存面、头、颈,寓居万物心,遍漫世界中,无处不在神。

彼为大神王,彼为主宰者,彼拥洁净力,直至万物边。彼为光明者,永远不消亡。

彼大似拇指,常居众生心。情心、思心、超心皆可见。得以知彼者,永生庶可得。

彼长一千头,千眼又千足,遍漫盖大地,十指又高之。

一切独神我,已是和将是。主宰永生性,彼为食生类。

其手、足遍及,头、目、耳遍及,遍漫盖大地。

试读结束[说明:试读内容隐藏了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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